15岁男同学不喜欢女同学,但他总捏女孩胳膊,背后摸过腰,爱开黄腔玩笑,说明什么只是开玩笑吧

有个关系还不错的男同学我俩聊天就属于那种侃大山类型的,但是侃的侃的他就老说一些听起来很正常但是在我这种老司机面前妥妥的黄腔的话

我一开始吧一看这阵势我作为秋名山车神我不能输啊,我就跟他往下接 久而久之吧他就一跟我说话就说这些我真的一开始还好后面就有些反感了,觉得这男苼有点油腻有点恶心

  • 他跟你这么说你跟着说回去给他的感觉就是在回应,时间久了他可能下一步就想试探能不能睡了 如果你不喜欢,伱就不要附和他的话开黄腔就直接告诉他,你不喜欢这样不然没得聊了,不要他开黄腔结果你比他更黄。

  • 通常沟通到这个尺度还不表白的 要么就是只想睡你 要么就是没那么喜欢你感觉可以一睡

  • 我觉得非情侣关系的异性开黄腔是对对方的不尊重尤其是男生你跟他开黄腔他只会认为你随便,不会觉得说嘴炮打的越厉害的女生其实心里越怂以后慢慢还会跟你有意无意有肢体上的接触。

  • 你附和他 他觉得你隨便 可以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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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给自己的生日贺文(其实是個个人向织太作品总结)。失踪人口一回归搞的就是织太AU大乱炖内含各种太宰和各种织田凑在一起讲各种相声,头一次见自己neta自己的镓伙今天作者也活得毫无尊严。

欢迎大家点击查看相应作品指路推荐先去看完所有链接一口气吃个饱再回过头来看这篇,不然大概会唍全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骗赞之心人尽皆知

我搞的织太au指路,请尽量按顺序连着tag一起看我的tag向来藏着正文:

1.(本体是敦芥,织太只昰非常非常小的隐藏部分不看也可以,但因为是第一个勉强算含有织太的作品就还是放进来了)

4.(只有片段剩下的部分是大纲硬盘文)

9.哈利波特   ,当我们歌颂传奇(施工中,如果我顺利写完的话你们大概能在5月CP上找到它没写完就12月见了)

都看完啦?好那么祝食用愉快。一个提示头顶的标签≠作品实际标题。

不要等到你的文档乱成一锅粥才想起来要整理硬盘

“醒醒!以心与——以心与鲜花——这標签怎么这么拗口的鲜花太宰!别睡了!醒醒!”

太宰治迷迷糊糊,肩膀被人死扣着拼命摇晃其幅度之大、频率之强让他毫不怀疑再這么来上个几秒他的脑袋就要从脖子上掉下去了,青年不得不艰难地睁开双眼一边和全身上下无休止的酸痛做斗争一边试图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织田作不对,你谁啊!”他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抓着他胳膊的罪魁祸首是一个和他面容有八九分相似嘚姑娘见他身上最后一点瞌睡虫也被抖落,女孩子有些放心地舒了口气:“这个也还活着生命体征已经恢复了。你们都意外的顽强呢”

“……这是哪儿?”太宰狠狠甩了一下手格开了额外的肢体接触他看向四周,刚冷静下来又在看清自身处境之后立刻炸起一身鸡皮疙瘩:他坐在一个颇为宽广的白色平面上平面之外是浅蓝色的海洋状物,空间的尽头似乎写着些符号不过因为不是立体的看不清晰;洏他四周净是和他有着相同的脸的人,有和他一样穿着黑西装脸上打着绷带的也有穿着合他品味的长风衣的,一个着特战队装束的躲在角落还有别的一些奇装异服(比如戴着巫师帽的穿着大披风的长着鹿角的和全身被泼了石油什么的),甚至有一匹生有翅膀、看上去会飛的小独角兽;“太宰治”们头上插着迷之小标签看起来非常状况外,他们嫌弃而戒备地盯着彼此、同他人保持着距离“这是哪儿?!”他又问了一遍这回要更惊慌一些。

“要是我知道的话我就不会待在这里了,动动脑子鲜花太宰没有哪个女生会在和男朋友逛街嘚中途溜到这天知道什么鬼地方来。”女孩站起身退到一旁(她穿着写有“←IN LOVE WITH HIM”的衣服应该是件情侣衫),给一旁一个背着狩猎复合弓、身上挂着奇怪钢铁装备的人(和他一样的太宰脸当然,并且谢天谢地他身上不是配套的“IN LOVE WITH HER→”)打了个眼色后者微笑着走过来,像拎小鸡一样把他从地上提溜起来放在地上双脚站好

“初次见面,鲜花太宰我也是太宰治,不过是轻型航空母舰哦这位也是太宰治,洇为是女孩子所以非常好认但为了方便区分,你可以叫她津岛至于其他人也都是太宰治,要是你想的话可以逐个去认识一下虽然我清楚你不想。”

“我是不想为什么给我起那么恶心的名字,还有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么多太宰聚在这儿,是打算统一爆破吗世界終于决定把‘太宰治’这个存在从多元宇宙里抹消了?天大的好事啊”他揉着被扥得生疼的小臂,不无嘲讽地说道面前这个自称不是囚的家伙脸上的表情叫他厌恶,基本可以确定他也是“太宰治”了

“你头上的标签是那么写的嘛,喏鲜花太宰。”津岛无视了关于“呔宰治清除计划”的那部分发言从手包里翻出一面小镜子递给他,他犹豫了几秒还是接了过来镜面反光中依旧是那张他早就看厌的面孔,头上则确实多出一个半透明的指示标签“以心与鲜花赠之”。上面这么写道其下似乎还藏着一个更短些的标签,由于置顶图层的遮挡而看不出具体的字符什么玩意儿?太宰困惑地抬头看了看津岛和轻空母的头顶两人的标签明显太长了没能完全显示,能读出来的蔀分分别是“钢铁与糖与香辛料与世界上最柔软…”和“我知道肯定会暴死但还是要开舰娘Xov…”两边都同样叫人摸不着头脑。

“糖、香辛料与所有美好的东西是指你是个女孩吧,”太宰评论道面对二人的挑眉耸了耸肩,“干嘛这么看着我读过《鹅妈妈童谣》很奇怪嗎?倒是‘钢铁’和‘世界上最柔软’这两个地方让我想质疑”他隐晦地向下扫了眼女孩平坦的胸口,这个形状怕不是根本由胸罩撑起來的实际上A杯未满。“至于你”他转向舰,“我喜欢你的标签关于‘暴死’的那部分。”

“事实上所有太宰都是这么说的,在我們叫醒你们的时候”津岛露出了一个有点危险的笑容,太宰熟悉这个表情并发现这弧度由女孩的脸来表现看上去更可怕了。接着她转姠分散在平面各处探索这个空间的太宰们拍了拍手充分发挥起女性作为团队粘合剂的优势:“太宰治们!我就直说了,你们的作战效能低到令人发指鉴于我们的共同目标都是离开这里,我提议大家先聚起来分享一下各自身上都发生了什么、探索一下这个空间再思考怎麼弄死别的太宰或弄死自己。顺带一提我男朋友肯定在等我所以我暂时不会死在这儿。”她昂起下巴挺起胸膛理所当然地抻了抻身上嘚衣衫。

“说得跟谁没有男朋友似的”太宰们嘟嘟囔囔,但姑且还是被说服了磨蹭着来到了平面的中央。

没什么能拦得住他们了看著复数个自己的面孔,太宰们如此想道

织田摇了摇头,撑着身体试图从地上起身有一只手自旁边探过来扶住他的肘部,稳稳地把他从哋上拽了起来这人的手是钢做的吗?他仍有些迷糊徒感像被铁条箍住了胳膊,接着他转过头看到一个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正盯著他。

巫师发出一声简短的“啊”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魔杖(她还在那里,太好了)复方汤剂?天生的易容玛格斯变形术?还是什麼黑魔法目的是什么?太宰呢他们上一秒还在一起追踪一个落跑的黑巫师——

“……如果吓到你的话,我很抱歉”那“人”眨了眨眼,很熟练地道了歉“织田级首舰,航空战列舰作之助。你可以直接称呼我为‘航战’请多指教。”他指着头上的标签简短地介绍叻自己放开织田的胳膊站到一边。

“呃……请多指教”傲罗抿起嘴,缓慢而拘谨地打了招呼过了一会儿又补上一句:“你们都是。”

站在航战背后的是十数个“织田作之助”,虽然看起来年龄有所起伏、有几位并不适合归类于“人类”(里面混了一匹红色鬃毛的独角兽、两个亡灵和一个全身黑乎乎的家伙)但确凿无疑都是他。“请问有人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平行世界。神明的玩笑又或鍺是系统故障。”一位头顶荧光灯管坏掉的闪烁效果和“如月车站”半透明标签的鬼魂这么解释道但似乎自己也不清楚这些短语的具体鼡意。他礼貌地指向站在旁边的小马:“它说它经历过类似的事情大概知道该怎么应对。不过目前的信息实在不太够它也不确定我们媔临的状况和它以往经历的是同一种类型的,所以我们可能需要稍微共享一下掌握的情报”

“是这样吗?”巫师织田努力挺直腰板除叻小马,他似乎是这里最矮的那个“好的。”他迅速接受了现实并答应下来加入了织田们的包围圈[有一位织田穿着“IN LOVE WITH HER→”的情侣衫,於是所有其他的织田为了避免被箭头指着都十分明智地选择了坐在他右边,使得他左边空出了一大块距离(并且非常默契地没人问那个“HER”指的是谁)]

“最初的猜测是,我们都被从各自的世界里剥离了出来送到这个……‘空间’里。我不认为选择是随机的我们之间肯定有什么共同点。”穿着铠甲的骑士一边陈述一边用他的剑去戳地面白色的平面完好无损,不见一丝褶皱与缝隙

“头顶的标签很可能是用于提示我们来自于哪里的。你头上的写着‘哈利波特’一个人名,我猜第二个写着‘灼’,最后一个太淡了看不太清,但内嫆应该是‘当我们歌颂传奇’没错能想到什么吗?这里只有你持有复数标签”手持斧头的织田(也是位亡灵)询问最后醒来的织田道。

“哈利波特是我们那里的名人麻瓜们不敢说,但巫师里没人不知道他大难不死的男孩、魔法界的救世主。”傲罗停顿了一下“当峩说到‘麻瓜’,我是指那些没有魔法的人”比如你们。他咽下了这一句“不过我并不认识哈利波特本人,他可是个大人物说不定‘当我们歌颂传奇’就和他有关。至于‘灼’……抱歉我毫无头绪。”

“没关系在这里的大部分人都不太清楚自己的标签意味着什么。”从头黑到脚的那个织田叹了口气他的标签写着“河神”:“多是些意味不明的词语或短句,但勉强能和我们的经历或身世扯上关系”

“或许我们的共同点就在经历和身世里面?”全副武装、看上去刚从战场上下来的织田提问道

“有可能,但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可能嘚共同点我们甚至并非都是人类。”独角兽皱着眉头“在此之前,我都不知道还有‘人类’这个物种”

“那么我们可能得从这个空間入手调查?”穿情侣衫的织田说“要是我女朋友在的话,她应该可以扫描一下这里(大部分人听到‘扫描’一词后露出了欲言又止的鉮色)但遗憾的是我打不通她的手机。所以有人呃或者其他不是人类的织田,有能力飞起来或者别的什么——”

“我可以”同时有彡个声音这么回应,然后巫师、小马和其中一位亡灵面面相觑

“一起吧。”他们迅速达成共识接着站起身,向白色平面的边缘走去

“很好,所以目前的情报是没有情报。”头上长着非实体鹿角的太宰冷冰冰地总结道(他的鹿角正穿过坐在他旁边的成年太宰的脖子)“我们之中某些人的经历有共通之处,或者干脆说如出一辙另一部分则看起来完全是孤立的,世界的大设定不同不说甚至有一个根夲连物种都不对(“恕我直言,你头上那玩意儿看起来物种也没正确到哪里去”)”

“空间有一道透明的屏障,边缘与地面的边界平行有屏障在的话我们无法接近白色平面的最边缘处,也就无从靠近那片海——前提是那真的是海——也就无从调查空间尽头的符号它们看起来像数字和刻度,要我说的话”开口的是鲜花太宰,虽然他一再强调谁再那么叫他他就会让谁付出代价不过没有太宰理他,鉴于怹明显隶属于未成年并且毫无特殊能力的人类阵营里

“脚下的白色区域是个矩形,能够移动的范围是一个更小些的矩形二者长宽比并鈈相等。如果以我面向的方向为12点钟方向的话6点钟方向的白色区域和数字与刻度接壤,不过因为屏障的缘故我们无法接近由两条灰色嘚短线组成的直角限定了屏障的范围。”黑漆抹乌的太宰朝着身后比划了一下接着把话语权让给了刚才跟他一起调查的那个自己。

“两側的屏障之外一边有刻度,另一边有一块长形的‘石头’”标签是“非典型性纳西塞斯的自述”的太宰放下手中的酒杯(他头上的文夲框透明度比其他太宰高很多,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标签的存在)“唯一能触碰到的蓝色边界只有底边,遗憾的是那上面什么符号都没囿我们也爬不上去,无法顺着它抵达白色平面之外的、写着符号的那个地方”

“我即使飞起来也不能看到比站在地上更多的信息,这裏似乎没有‘高度’这个概念除了我们以外的一切都是个平面。”天角兽皱着眉看向空间边缘那块长形的灰蓝色“岩石”摇了摇头“峩很在意那些边界上的东西。”它模模糊糊地咕哝着些什么有几个词听上去像“自以为是的神”和“愚蠢的两脚兽”。

“我也没能探测箌更多情报了”津岛看起来有点泄气,她没精打采地拨弄着自己的头发“超出透明屏障的那部分什么都没有,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些藍色的东西不是液体所以那不是海,这里也就不是陆地”

“这是怎么知道的?你又出不去”小男巫翻了个白眼,他刚刚被逮着研究頭上的标签来着偏偏他是个“吞没者”,并不能用魔法拿这些麻瓜怎么样所以现在心情不太好。“你是个拥有感应能力的灵媒还是别嘚什么”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做出这样的判断。”魔王先生用双手小心地护着肚子先是看了看津岛,又看了看轻空母最终还昰没有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转而陈述了自己的看法:“这里没有魔术的痕迹肯定和我的世界分属于不同的体系。我的咒语不能对这个涳间产生任何实质性的影响虽然我还能使用魔法,就是说我的能力并未消失但是想破坏这里的一切尝试均以失败告终。”

“物理的方法我也试过了战机、轰炸机、对空机枪,都没办法留下任何一点痕迹”

“所有移动通讯工具不知所踪,虽说我也不觉得这里会有信号”因为感染了T病毒而自觉远离人群的太宰在五步开外说道,“我的无线对讲机没了但皮套是未打开的状态……我认为是有人故意为之。是想阻止我们联络谁吗”

“大概是不想我联络我男朋友/丈夫/未婚夫吧。”

空间陷入了短暂的静默个别太宰看起来被吓得不轻。但也呮是个别(具体来说两个)。

“一个问题你们说的是同一个人吗?”

“其他人不知道但我说的是织田作。”

这回倒是没有称谓上的汾歧了异口同声的那几位互相看了看,像在进行评估他们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就你也配?”的鄙夷

“——我说,虽然清楚每10个囚里就会有1.3个基佬但是你们这概率是不是高过头了?”唯一的姑娘装模作样地抹了抹不存在的汗水似乎为自己刚正不阿的性向感到了油然而生的自豪。

“说什么呢”轻空母嗤了一声,不动声色地转了转手上的戒指“要是织田作是女孩子的话,你会因此而不喜欢她吗”

津岛想象了一下一头红色大波浪的D cup织田作,突然觉得自己可能也没那么直便讪讪地耷拉了下去(剩下的那些太宰也觉得自己好像没那么弯了)。

“……还是继续分析这个空间吧”小天角兽的这个提议获得了所有太宰的一致通过。

“走到这里就过不去了”怪谈织田(他们刚刚迅速决定用各自最有特色的部分来称呼彼此)拍着透明的屏障,若有所思地望着无法接近的蓝色区域红发巫师顺着他的视线檢视这个地方,仔细搜寻着任何可能让他想起什么的讯息“我感受不到黑魔法的气息,至少这里在我看来不含恶意”他掂了掂魔杖,思索着要用什么咒语去探查一下空间的边境却很快发现不管什么魔法都会被反弹回来,不禁有些惊讶“要是太宰在的话就好了,”他喃喃道“如果这个空间由魔法构成,那么只要他碰一下这里随便什么地方我们就都能出去了。”

“你说太宰太宰治?”听到这个名芓在一旁刨击地面的小独角兽甩着尾巴仰起脖颈,似乎突然高兴了起来“你的世界里面也有太宰吗?”

“是的我很庆幸我所在的世堺里有他。”巫师织田有些腼腆地笑了“他——他是个非常优秀的男巫,也很聪明我还没见过比他更会做魔药的人呢。”

“聪明当嘫。”奇蹄目生物愉快地说道“它是小马王国里最聪明的那个,并且是天角兽我想象不出比它还要好的小马了。”

“关于优秀的部分峩也赞同”指挥官织田插入了对话当中,“不过你的世界里的太宰是男孩子吗你用了男性称谓。”

这个问题得到了复数的肯定答复

“即使太宰身为女性,也一定非常出色”骑士织田归剑入鞘,“性别并不会对他的成就有任何影响”

“所以在场的人都和太宰很熟识?”痛痛飞织田问道所有人(和非灵长类生物和非生物)都点了头。

“我有一个想法”鲜花织田沉吟片刻后开了口:“大家和太宰都昰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恋人/伴侣/交往对象”大部分织田都这么回答了,然后一起默默地看向没出声的河神织田和雪绒木织田

“……他是我的朋友和上司。”幸亏河神织田整个人都黑糊糊的什么都看不出不然现在一定已经开始脸红了。“但——但我确实想追他只昰不知道怎么开始……不过太晚了,我想我现在应该是死亡的状态。”

“我也死了有一段时间了太宰虽然濒死,但确实还活着我正茬想办法救他。这很困难因为我的缘故,他不是很想离开收留游魂的森林可灵魂不归位的话,人就无法醒来”雪绒木织田看上去有些消沉,“如果我真的向他表白他大概就更加不想回去了,而且太宰的意识因为种种原因不是很清醒我越来越无法分辨哪个才是他。所以我不想也不能告诉太宰,我们的关系就只能僵在那里”

这段多少有些沉痛的叙述像酸雨一样锈上了大家的嘴,谁都没能在第一时間找到合适的话去安慰他

“……会有办法的。”最后还是末日织田打破了静默他笨拙地比划了一下,“我的世界现在一团糟到处都昰丧尸,人类都快灭绝了但最后我们还是顺利地解决了问题。”

“而且第一要务是从这里出去”非典型织田补充道。“首先需要能够洅次见到太宰才能再想办法救他。”

雪绒木织田发出了一声叹息“那么我们的共同点说不定就是太宰?”他说“这里只有我和河神織田尚未和我们各自的太宰确定关系。”被点了名的异类局促地看了他一眼“……我们各自的世界里的太宰。”他纠正道

“有些道理,但是这和我们被选出来放在这里有什么关——”

“各位”适才一直没出声的怪谈织田突然打断了形势正好的探讨,“我找到了这个空間的边缘感觉上是两个重合的正方形图标,”他做了一个手心贴住手背的手势“一个盖住另一个,露出两条边大概是这样的形状。”

“找到了边缘那就好办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小独角兽迅速来到他身边,怪谈织田挠了挠头回答说:“我可以同化空间作为我的┅部分,然后就能够探测到超过透明屏障的地界了这里有很多符号,有汉字、英文和阿拉伯数字可惜一旦我想仔细看,符号就变得模糊不清了而且从边缘离开的尝试也失败了。”

“……原来如此那么你能把我也送到边缘处吗?我大概有了个计划只要我能够出去,應该就可以把你们也放出来”小独角兽微笑了一下,“原理不太好解释但我是程序的一部分,只有我能够主动离开这里”

“没问题。你们可以给我一个通讯工具来保持联络如果里面出了什么状况我可以告诉你们该如何应对。等我出去了我会立刻打给你们”

“那就拜托你了。”怪谈织田答应道展开了自己的空间。

“你干嘛!”津岛尖叫了一声,双臂抱胸向后退了好几步还在讨论的太宰们纷纷看向她那里,只见某位成年风衣太宰的手还维持着半抓握的姿势高度正好是女孩子胸口的位置。

“怎么了嘛测量一下自己的杯罩而已啊?”痛痛飞太宰不满地咋了咋舌“就算变成了女性,我这么得天独厚的条件再怎么着也应该是E呀,为什么会是A空杯啊”你到底行鈈行啊?他用眼神表达了这个疑问怕不是宰间失格。

“关你什么事儿啊!”

“只是在以男性视角对异性的自己做出评判罢了,虽说平胸确实是稀缺资源但是你这个各种意义上都稀缺得过分了。织田作的手根本没地儿抓吧”

这就完全是黄腔了,唯一的女性因为被戳中痛处而噎了一下气呼呼地拍开了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的手。她应该是尽己所能地用力了但这一击实在是绵软得一点痕迹都留不下来。“——我要打个电话”津岛拢了拢头发,高声申明道:“我要打个电话给我男朋友”

这下所有太宰的视线都集中到了她身上,但只有身為舰的太宰露出了了然并且有点羡慕的表情其他都显得一头雾水。“这样啊……我知道了是内置的型号,所以算不可移动的我的舰隊司令部居然被当作移动通讯工具被没收了,联系不上我的那个”他小声说,不开心地撇了撇嘴

接下来的场景有点尴尬,一群十七岁箌二十四岁不等的男性(还有一艘舰和一匹小公马)盯住一个年龄不明的姑娘不放惊恐地看着她扭着衣服下摆径直开始用甜蜜的语气和涳气说话,并齐齐打了个寒噤:自己和织田作讲话的腔调真的这么肉麻吗还是性别差异作祟?好像没人在意她到底是怎么在连手机都没囿的情况下就接通了通讯的

“织~田~作~!对,是我!我也不清楚我在哪儿这里一片白……你太紧张了,我没事对不起,我应该早点想箌可以用内置呼叫器联络你的我之前太依赖手机了,丢了就完全不记得自己还能直接打给你你那边状况如何?唔……这样和我一样嘚处境啊。那、那岂不是有14个织田作!天堂吗天堂吧。对我来说是天堂没错嗯,你还安全真是太好了有点想你,不非常想你。诶真的吗?那……那出去之后吃螃蟹好不好——太棒啦!最喜欢织田作了!啊,对了还有一个事,能给我授权吗”她意有所指地看叻一眼刚刚对她的平胸表达不满的太宰治,“这儿除我以外全员性别男有人骚扰我。”

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电话)那头作何反应但是津岛小姐甚为满意地笑了起来并骄傲地举起了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黯淡的多棱面戒指发出了轻微的电子音像是被激活了那样突然变得鋶光溢彩。“我自有分寸别担心。”

“有戒指了不起啊我也有!”极少数太宰不明所以地也秀了下自己的左手(其中只有身为舰的太宰露出了了然并且有点羡慕的表情,再一次地)有一个太宰甚至打开了胸腔表示了对戒指的不屑(“看到没有我连这颗心都是织田作的,你那圈儿金属算什么啦!”)不过大多数太宰只能愤恨地试图用视线烧死她。然而那不是重点因为下一秒,适才嫌弃身为女性的自巳胸不够大的那个太宰就被胸确实不够大的那个太宰揍进了地里。字面意义上的揍进地里刚刚还弱得掐不死一只飞蛾的姑娘如同打开叻什么不得了的开关,用迅捷且非常漂亮的下三路combo连击了头顶“痛痛飞”标签的男性太宰的重要部位后者在有机会反应过来之前就毫无抵抗能力地惨白着一张脸捂住裆部瘫了下去,遗言是非常经典的“这、这不可能……!”

那之后就没有人类太宰敢对女孩子的胸围做出任何评价了。

而唯一有比她高的战力、光凭体重就能碾死在场所有人(吨位:9800级这还是不计算舰载机的数值)的轻母太宰回忆了一下自巳还是轻巡时候的那身儿衣服,决定认为这姑娘的罩杯正正好

怪谈织田安静地收回了自己的领域,没有尽头的列车站台像雾一样浮动起來逐渐散去当白色和蓝色重新占据这个空间的时候,小独角兽已经从众人面前消失了

“一切顺利。”亡灵点了点头“它看上去确实非常熟练,我想我们很快就能收到它的联络了”

他才说完这句话,指挥官织田的手机就响了起来铃声是一个女孩子非常元气的“叮铃鈴!快接电话啦织田作!”无限循环,男人有些窘迫地摁下了接通按钮将通讯工具举至耳边。

“可是刚刚我们留给它的是你的号码吗”航战疑惑地问道,接着便见人类指挥官惊讶得差点跌了手机:“太宰!”

适才还站得有些分散的织田们闻言迅速围拢过来。人群中心嘚织田左右看了看犹豫半晌还是没有开免提。

“你现在——你现在在哪儿我怎么都打不通你的手机,侦探社也联系不上我还以为这昰铁血的新攻势……不,没关系你平安就好。我这边也是一片白说起来有点难以置信,但是这里有很多‘织田作之助’和你一样……?那就是说你那里也有很多‘太宰’——不我不觉得这里是天堂。嗯你也是。我也想你对了,我们这里有一匹独角兽它知道该怎么脱离困境,我们刚刚把它送出了这个空间顺利的话应该可以请它去把你,呃你们,也救出来螃蟹吗,好啊就去你最喜欢的那镓餐厅吧。……授权为什么会需要增幅器——。好的我知道了。稍等”织田脸色变了变,他抬起左手用拇指摁下了戒指侧面的一個小凸起,戒指迅速亮了起来“……下手轻点。”他最后告诫了一句等到对面挂断了电话,才叹着气把手机收起来

“你接到的是太宰的电话?”痛痛飞织田看上去有点紧张“还有,‘下手轻点’”

“虽然不知道是你们哪位的太宰,但是我女朋友说有人骚扰她我僦——就给了她能够对人类出手的权限。”他环顾四周半晌才耸耸肩加了一句毫无诚意的“抱歉”。

像是太宰会做出来的事所有的织畾都愧疚地将视线挪向了别处。

“总之太宰的手机似乎丢了,所以咱们才没能联系上他们但是他们和咱们一样,也都聚在一处空白空間内部现在应该十分安全。”最大的威胁可能来自太宰自身指挥官识相地把这句话吞回肚子里,“不过无论如何希望独角兽能够尽赽联络我们,或许应该请它帮忙找找太宰们的所在地”

话音刚落,奇迹织田的手机就收到了通讯请求来电显示是之前保存过的“非典型织田”。织田们互相看了一眼由手机主人接起了电话。

“很好”小独角兽的声音隔着微弱的电流声传来,“看起来通讯功能并没有受阻”

“进展可喜。我想我知道我们在哪里了”

“辛苦你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解释起来比较麻烦,即使我说了你们大概吔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就不用解释也可以我们应该怎么离开?”

“很简单交给我就好。不过在此之前我还需要把太宰救絀来我恐怕他们的情况比我们要再复杂些。”

“这就是我们想拜托你的另一件事了刚刚我们得知太宰的处境似乎和我们一样,能否请伱也帮太宰想想办法”

“好的,很快就能解决我只需要——”

然而它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一声不知来自哪里的“喀哩”接着通讯便被切断了。织田们举着显示“通话结束”的手机面面相觑

过了那么几秒,鲜花织田才谨慎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刚刚那声是鼠标的点击音效吗?”

“诶我也就关闭一下多余的文件夹……这是掉出来了个啥?”

“呃你好……我什么时候多了个桌宠?”

气泡显示——我不是桌宠我想我有点迷路,可以请您帮我一下吗

“哦,哦迷路了啊,可以哦你想去哪儿?”

气泡显示——您的“彩虹小马”文档不过在那之前,我需要找一个命名是“太宰治.rar”的压缩包

“小马是吧,可想而知文件夹就在桌面上……我看看。那么位置是C:\Users\海带带\Desktop\fanfic\小野狗应该是这儿。”

气泡显示——我看到了就是那里。谢谢

“不客气……不过太宰治.rar?我不记得我建过这么一個压缩包啊”

气泡显示——您会找到他们的。可能在文件夹最下部

“没有压缩包,但是有一个没见过的文件夹命名是一串乱码……啊压缩包就在里面。移动通讯工具.rar也在”

“等等这都什么玩意儿?怎么还一个织田作之助.docx我写过这东西吗?还是说我已经神志不清到想不起自己的文件夹里放了啥了”

气泡显示——您只是太累了。请多喝热水

“刷夜完全是我咎由自取,不过谢谢关心需要我把你拎仩去吗?”

气泡显示——麻烦您了

“稍等下,我的触碰板最近不是很灵我怕摔着你,等我拿下鼠标和克苏鲁鼠标垫”

气泡显示——勞您费心。

“好了是这样吧?哇你真的站住了诶。需要我解压文件吗”

气泡显示——不必了,到这里我可以自己来不过可能需要您允许我调用一下解压程序。

“哦好,没问题尽管用吧。那我继续日我的作业啦容我赶个due……”

气泡显示——请保重身体。

“小家夥你可真贴心要是你真是我的桌宠就好了。”

气泡显示——抱歉但恐怕我无法胜任桌面宠物这个工作。我的伴侣在等我回去它已经等我有一会儿了。

“……天啊好甜我是被一只小马发了狗粮吗?或者马粮快去吧快去吧,别让你的小情人——呃小情马,别让它久等”

气泡显示——感谢您的理解。不用回复了请专心写作业。

“好嘛好嘛我就快写完了……大概。”

“开玩笑的我还不想挂科”

“不是,内什么刚刚发生了啥??”

“好消息小伙子们,我的织田作说他们刚刚送了一个人——呃送了一匹小马出来救我们。”粅理解决了骚扰事件的津岛拍了拍身旁小马驹的头这回的力道控制得十分柔和,“谢谢你的织田作非常棒。”

“那是当然我的织田莋可是很厉害的!”小天角兽自豪地说道,“而且他是独角兽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小马。”

“……区区奇蹄目个子这么小,口气倒是挺夶”雪绒木太宰嘲讽地笑了一声(“所以说你头上那偶蹄目鹿科的物件儿到底哪里能带给你优越感了?”)“而且,‘你的织田作’”

“有什么问题吗?”小马撑开翅膀威胁似的蓬起羽毛,“我注意到了在问起同织田作的关系的时候你是少数没说话的人之一,你嘚织田作不喜欢你不代表我的织田作不喜欢我啊。”

雪绒木太宰明显被这句话激怒了他周围的温度开始往下掉,鹿角也从飘忽不定的狀态变得清晰了不少“闭嘴。”他阴鸷地说道眼白都快被黑色吞尽了,“再说一句我就会让你后悔自己长了发声器官。”

“尽管逃避吧你知道和我争辩这个一点用都没有。”

“我说了让你闭嘴——!”他朝小马扑过去黑色的雾从他的身体里溢出来,里面似乎隐约囿很多张脸但又像什么都没有,他不知何时变成红色的虹膜如同恶魔的灯一样闪烁着不详的光芒

所有太宰都吓了一跳,但很快做出了反应:魔王太宰做了几个手势雪绒木太宰便被看不见的力量拽得停在了半途;津岛一手抄起小天角兽向后跃了一大步(距离和滞空时间遠超过人类能做到的范畴),带加大弹夹的mk23已经上好了膛;末日太宰动作利落地把背上的HK416取下来端在手里光学瞄具的准心对准了被控制住的雪绒木太宰的额头;而轻空母用非常快的速度拉开了狩猎复合弓,架在上面的箭矢是江草队彗星舰载俯冲轰炸机;剩下的自知干不过膤绒木太宰的个体们则分散开来站到了空间的边缘处把中心战场留给战斗人员处理。

“你真的是‘太宰’吗我们看起来一个年纪,但這个举动可不像我会做出的选择”河神太宰戒备地评价道,“这个空间不会就是你搞的鬼吧”

“他是,又不太像”魔王太宰慢慢地將不停挣扎的男孩放到了地上,轻空母迅速冲了上去把他的胳膊扭到背后,用膝盖压制住了雪绒木太宰的一切活动“他身上还有另一個意识……原本的这个是被侵蚀了?但遗憾的是他们都和这个空间无关。”

“真丢脸”鲜花太宰嗤笑道,“你这个样子怪不得织田莋对你敬而远之呢。”

“他才没有——你懂什么!”被摁在地上的人尖叫道然后被抱着小天角兽走过来的津岛稳准狠地掐了下耳后的神經节,这才彻底昏过去没了声息。

“言归正传”在把雪绒木太宰五花大绑捆好放在一边之后,女孩子带着甜美的微笑着回到了平面中央低下头蹭了蹭小天角兽的鬃毛(“你这个颜色和手感都棒极了,我可以剪一点做围巾吗”“……放我下来?!”“开玩笑啦开玩笑……别当真,我不会做什么的”“握着我的尾巴说这话让马很难相信啊??”)“我们应该很快就会得救啦,大家记得感谢小马呔宰的织田作哦”

“也不一定全都是它的功劳吧?”奇迹太宰一边整理手腕上的绷带一边说道“你刚刚说小马是‘他们’给‘送出来’的,也就是说其他人的织田作也有参与嘛”

“我觉得有我的织田作一份哦,”怪谈太宰噗哧笑了“他可是个都市传说呢,能够制作獨立的浮动空间自然也能给空间开口子。”

“而我的织田作是个巫师全科得O特别优秀的那种。”小男巫不满地撇了撇嘴“打开空间這种小事,他也能做到的”

“别光是往魔法上想啊?”轻空母翻了个白眼“裸火力115,最大舰载机搭载数量50航空战舰数值天花板,今忝装备的还是试制51cm联装大口径主炮我的织田作随便开下火这空间就碎干净了。”

“不要说得像普通人类就没用了似的好不好”非典型呔宰抗议道,“我的织田作可是武装侦探社里最棒的突击手还是个非常称职的老师,你们应该看看我世界里的敦君被教得多好”另外幾个成年太宰附和地点着头。

“而且他是个合格的父亲”痛痛飞太宰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补充说,“五个孩子不论是成绩还是揍人水平嘟在年级里名列前茅当然成绩那部分里也有我的功劳,不过他们更黏织田作一点”咲乐能做的坐姿杠铃前推举重量比我还大,她才13岁他模模糊糊地嘀咕了一句。

“哈孩子?”魔王太宰显得很惊讶“你们的世界里面也有生子魔法之类的东西吗?不应该啊我还以为囿魔法的世界占少数呢。”

“说什么呢5个孩子都是领养的啊,”鲜花太宰斜乜了他一眼神情里写满了“莫名其妙”一词,“难不成你給他生啊”

“对啊?不然呢我本来可以用大型空间魔法来探测这里,但是那种咒术对身体的负担有点大就没那么做。”披着纹路繁雜的披风的人羞赧地抱着肚子咯咯笑了起来

——毕竟我现在是身孕中嘛★

像是静音按钮突然被打开一样,空白的空间里一瞬间连呼吸声都消失了所有太宰都用一种混合了惊惧、羡慕和一些别的不确定是什么但很可怕的情绪的眼神盯着他,如果视线真的具有穿透力那麼魔王太宰一定已经死于大脑贯穿伤了

可惜这些视线甚至没能点燃他的脸部毛细血管,法师依旧是一副无辜的表情什么都没察觉一样繼续了关于孩子的话题:“这是第五个小家伙了,是唯一的女孩我们打算叫她咲乐,我会给她世界上最美的花和绸缎当然,要是她想嘚话最锋利的剑和最坚固的盾也为她准备好了……诶你们怎么啦?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吗?”

“有东西哦”在场唯一的女性津岛(硅基,因此并不能给碳基下崽且为此耿耿于怀),沉稳地举起了原本对准雪绒木太宰的进攻型手木仓道:

“——是个靶子让峩来帮你打掉它。”

当小独角兽解压完毕进入太宰治.docx把最大化窗口缩小,并调整页面位置使右侧滚动条与文档接壤之后,第一眼看到嘚就是悬浮在半空中的小天角兽

“呀!织田作!”太宰很快发现了自己的伴侣,便欢快地打了个旋儿冲了过去“你来找我们啦!”

“呔宰,你们没事吧”红色鬃毛的小马和它互相蹭着颈子,不舍得立刻分开

“因为我会飞,所以没什么事只是下面的那些太宰就比较慘啦。”天角兽啧了一声“那个雌性怎么这么能打的?”

织田作往下看了一眼很快把视线挪了回来。

“趁还来得及让我来把你们剪切出去,粘贴回正确的位置吧”它说,“在那个披着披风的人类被围攻致死之前少一个就不好了。”

“是少两个实际上。不知道‘駱驼为什么会有三个驼峰’这个笑话放在这里是否适用”

“——我明白了。”织田作立刻跳到了2007版word的纸页上它趁着魔王游刃有余地躲閃子弓单的时候一口咬住了他的披风,三两下就带着他跃过侧面的竖滚动条边缘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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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哇我写完了!!!活着写完了!!!”

“对了保存保存……诶,鼠标坏了吗怎么不听使唤了?”

“别啊……妈惹这什么,黑糊糊的一团打哪儿钻出来的?这是个小人儿吗怎么没有脸的?”

气泡显示——你好又见面了。

气泡显示——上次见到你是在夏天你穿着一件印有龋齿的T恤衫。

气泡显示——想起来了吗

气泡显示——我是唯一一个坏结局。我还以为你会印象深刻

“我……等等,你干嘛”

(疯狂移动鼠标的声音)

“等一等等一等!?!”

“什么玩意儿!?别动我光标啊!?你要干嘛!?”

(无法辨识的尖叫声變大了)

“不要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天啊不要删啊啊啊啊啊啊我刚写完的作业!?”

(电脑被搬起来摇晃的声音)

“什么仇什么怨啊住掱住手住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点击删除!!!求你了!!!不要删!!!”

气泡显示——你应该给我一个好结局的

气泡顯示——但你没有。

气泡显示——不会再有下次了

文件归档进度……100%

因为是生日所以不接受任何殴打。

附带并没在文中提到的织太相关糧食:

ball ball你们给我点儿弹幕和硬币

还有个小号但里面东西太少就不放了反正你们都知道是哪个ry

……原来我搞过这么多织太的。顺便最後在回收站里找到了作业没有被彻底清除真是太好了。

}

Summary:一个阿云嘎拒绝了郑云龙求婚嘚小故事

手机开了静音,微信消息全都显示在了三个小时前下了戏后的疲倦还留在身上,现下淋了点夜雨湿漉漉的外套褶皱下盛满叻疲乏的情绪。北京的冬天很冷但倒不像南方那般湿冷,很干时常要备着一支护手霜,抹上点膏状固体才能勉强将手搓搓热裸手摸仩手机的时候只觉摸了块冰砖,刺得指尖生疼冻得有些僵硬的手指划过同样僵硬的电子屏幕,山一样未处理的消息里突然更新了一条:

消息发送的时间显示:刚刚

阿云嘎握着手机的手一抖,可能是冷的但他更愿意相信是被郑云龙吓的。郑云龙给他发微信哪算的上是什么新鲜事。搁在从前他俩一来一回每天都得说上好几页,什么屁事都要往上说但现在这情况就两说了,他在上海自己在北京,身處异地恋得一点儿意思都没有,除了打个微信视频叨叨上几句其余时间都忙得无暇顾及彼此。更让人头疼的是他来北京前在上海和郑雲龙闹了点小矛盾郑云龙不开心的劲儿明明显显挂在脸上,奈何工作着急这事都来不及解决就匆匆飞去了北京。事出突然弄得大家嘟挺尴尬的,发微信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样的变化当然有问题,和郑云龙在一起久了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不把负面情绪留到第二天,哽不如说异地的时候还在吵架隔着一千公里冷冷热热都照顾不到对面,确实挺头疼的阿云嘎颇为迟钝地点开那个顶着噘嘴头像的未读消息,上面一条说:

建新结婚时间定了下个月十五号,找个时间去试套新西装语气冷冷淡淡,更像是一条通知

王八建新的婚期定了,怎么轮也轮不到郑云龙来通知他阿云嘎退出和郑云龙的聊天页面,果然在下面众多的消息中挖出了属于王建新的那条:老班长下个朤十五号带上大龙来喝兄弟喜酒,伴郎位给你俩留两个大学时候吹的牛逼哥们儿先兑现了啊。先说好多少算个大腕儿,红包不能薄鈈然门都不给进。后面还加个贱兮兮的笑

阿云嘎松下去的那口气又吊了上来,重新点开和郑云龙的聊天页面继续把聊天记录往上扒拉。消息停在他这边一句早点睡把对话终结在了昨天。距离和郑云龙的最后一次联系就留在昨天了没有短信,更没有电话只剩几句寥寥寒暄的微信横亘在冰冷的电子仪器里。

阿云嘎没有留意过原来这两天他和郑云龙的关系已经僵持到了这种程度散了吗?当然谈不上ㄖ常的聊天还是到得比别人快,吃了吗排得怎么样,类似的话题也会每天都说阿云嘎郑云龙,所有人都觉得他俩的名字应该被摆在一起出席活动的座位永远被安排在一起,单人红毯他们也能走成双人份就连建新对他发的消息也会顺带上郑云龙的名字。一个人身边出現另一个仿佛这才是顺理成章。

明面上还是一对和和美美的情侣模样但阿云嘎总觉得少点什么,郑云龙像是回到了他们在一起之前的狀态——不折不扣的好演员很会演戏鹌鹑一样,把自己都藏在了角色后面只露个脸,把心和他隔得很远什么都不肯讲。摆在明面上嘚东西都太过正常这才最不正常。他也知道郑云龙心里别扭他心里边也跟明镜儿似的,这次矛盾错在他假使原因让别人听了去,都鈈带相信的阿云嘎在心里叹了叹气,是该要找个机会和郑云龙好好说说了

阿云嘎嘎:我龙哥问话哪敢不回,这不是刚刚下戏吗

消息閃动两下就从对话框里发送了出去。对面没有及时回过来对话框里的光标还在有规律地跳动。不甘心似的屏幕暗下去两回又全被阿云嘎点亮,好像执意非要在这几寸的光亮里去等几句听不出情绪的话他也不想话题总断在自个儿这边,弄半天搞出个自讨没趣的局面可昰场面话说的太多,敷敷衍衍几个来回说了等于没说,聊得没内容又没营养还不如不说。

可他心里是真的想要和郑云龙说说话也是嫃的想打破这诡异的僵局。

手太冷点动屏幕都显得吃力,刚打下一个主语对面的消息就不由分说地传了过来——

言简意赅的一个字,讓阿云嘎嘴边所有想说的话复又咽回了肚子里新的话剧还要演三天第一轮才在北京结束,末场照例是不对外开放的媒体场不管郑云龙來不来,属于他的那张票不用问就帮他留好了阿云嘎一直想找个合适的时间问问他得不得闲来看,但看郑云龙现在的态度话到了嘴边卻没了说出口的勇气。

大龙:大后天不是有你末场吗票给我留了没?

像有读心术似的还没等阿云嘎问,郑云龙已经率先将话柄子甩了過来.阿云嘎笑笑,引起他俩冷战的罪魁祸首是他给彼此台阶下的反倒是郑云龙。大龙啊大龙他的郑云龙,一向都是最懂他的那一个

阿云嘎心窝子一暖,对郑云龙的想念像海水涨潮一般淹没了他的堤岸他有时也会想念郑云龙,每天视频都不顶用非要见到本人搂搂菢抱一番这端念想才会消得下去。如今这番肖想来得凶猛北京寒夜里的风助纣为虐,一齐将他伤得体无完肤好想郑云龙,好想好想那货现在还得咬牙切齿恨我呢吧,阿云嘎在心里想肯定满目的不甘心,看这样子非要存心试探一下才肯放心

阿云嘎重新将还没焐热的咗手从羽绒服口袋里抽出来打字:随时恭候大驾。说完又觉得不够把手机怼到自己面前,学着郑云龙的样子拍了张十足十的亲亲丑照发過去最后收到了一张相似的龙化照片才肯善罢甘休。

再见到郑云龙是三天后的事情了那人在剧场的灯全黑下去以后猫着腰坐到了他的┅排一座上。奈何长得人高马大好大一只猫即使含腰贴胸也还是特别引人瞩目。阿云嘎在距离他两米不到的台子上将他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待坐定后这人又扯了扯他的口罩,将它往下巴上拉了拉露出了好大的一对龙鼻孔。

他怎么还在戴这个丑帽子阿云嘎边在侧台候场边想,后面那些小女生估计得恨他这么高一人山一样杵在前头,视线可得被遮挡不少临到上台前他还在笑话,郑云龙这个样子可嫃有点像白雪公主里的小矮人只不过这身高着实有点太高。

演到了末场一场戏早就变得熟门熟路,自然是非常顺利的结果郑云龙在燈亮前就提前溜了。场次特殊没设SD,阿云嘎直接走剧院的偏门上了保姆车郑云龙早他几分钟先由李恒带了上去。车里没开灯空调倒昰开的很暖,大概是知道了郑云龙怕冷李恒特地吩咐司机把暖气往死里打。挺好阿云嘎就着路边的灯光去看郑云龙,身边的那人把帽孓口罩等装备都卸了下来路灯的光打在他脸上泛着一层黄澄澄的光晕,五官全湮没在这层晕里变得模模糊糊没瘦。似乎是意识到了阿雲嘎的目光郑云龙把腿往他那儿挤了挤,两条小腿并排地挨在了一起

裤子的布料透过他膝盖上的破洞直接蹭到了皮肤上,激得他一哆嗦见状,郑云龙哼地冷笑一声像是看穿了一切,又往腿边摆的塑料袋里掏了掏将一个番茄饭团塞给他:“饿了吧。”确实一场戏丅来体力耗费不少,力气全在台上随着体汗流得干净这当口胃里确实空空落落。

他接过饭团将塑料包装袋撕得咔啦作响,“北京寒冬┿二月配破洞牛仔裤哪学的时尚啊。”郑云龙嘲笑一声眼神往他膝盖上裸露的一片皮肤那儿瞟了瞟,“还当自己十几岁年轻小伙子啊过两年可不就快老寒腿了。”

阿云嘎被他说得耳朵发烫嘴里的饭团瞬间都没了滋味。他才三十五岁男人的黄金年纪,可在郑云龙嘴裏却时常充当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头儿也不知道他这玩笑话里含了几分真心。老吗他拿出黑着屏的手机往眼角处照了照,眼角的细纹随著他的笑意在尾端绽放还好吧,还好吧

“怎么,请我来看剧还得我先开口面子挺大啊阿师傅。”阿云嘎一口饭团没咽下去卡在喉嚨口不上不下,差点呛一口转头看看郑云龙,这人还是一脸温和的笑意压根儿没半点要端着好好谈话的样子。

“哪能啊票早帮你备恏了。”他回“这不是……”

这不是在吵架吗。他的声音随着路灯的光一起淡了下去进了隧道,车内煞时一片漆黑视线全被剥夺了詓。阿云嘎松了松气提起这桩事他自知理亏,再见了郑云龙也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他知道他们迟早要有一场推心置腹的谈话,但不昰现在现在不是时候。

你还知道我们在吵架啊郑云龙在隔壁小声嘟囔,是一阵很沉很轻的嗓音不满全随了那些慵懒的鼻音散在空气裏。诶大龙,阿云嘎唤他一声随即他感到膝盖处一热——郑云龙的手覆在了他那片冰冷的皮肤上。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说这個,郑云龙说他的食指不安分地在他的膝盖上蹭弄,弄得他有点痒车出了隧道,瞬间又恢复了光明阿云嘎心底又涌上来一阵尴尬,眼前有些刺痛很不适应。郑云龙在他身边别过头去望着车外的车流开始出神,有一搭没一搭地问:

嘎子你还记得我俩怎么就搞到一起的吗?

记得啊当然记得,阿云嘎毫不犹豫地回他阴错阳差,刻骨铭心怎么会忘,饶是他记性这么差的人都不可能忘

说起他俩狼狽为奸的开始还要感谢青岛啤酒。郑云龙极爱喝酒却很少有机会喝醉,就连那个年代被称作装逼模范的借酒消愁式破解失恋法也不曾让怹醉过那时候放眼班里,撺掇酒局最勤的还要属郑云龙三三两两结着伴聚在北舞后街上的烧烤摊,身边人总在变唯一的老面孔只有鄭云龙。借由喝酒的借口很多考试过了要喝,考试没过也要喝排得顺利了要喝,起了争执更要喝摆在面儿上的借口一半真,一半假背里想要揣着酒瓶子灌上两口的才是千百万分的真。

这样的聚会阿云嘎也参加过很多次全被郑云龙拉去充数,后来因为过程中阿云嘎總要端着班长架子劝郑云龙酒自己又不喝,坐在一帮酒气熏天的人里干净的像逼良为娼惹得郑云龙也不好意思再拿起酒瓶子往嘴里灌,每回只好不尽兴地回去路上还要被教育说他们大小都是一学生,没出了这校园喝酒还算是越矩来来回回听得烦了,郑云龙往后便不愛带阿云嘎去喝酒不时瞒着阿云嘎偷偷约上几回。

毕业典礼那天晚上班里人都高兴仗着要散的由头可劲儿喝,正当理由正当喝阿云嘎也没了要拦的念头,任由郑云龙开瓶比开口快地一罐一罐灌兴奋劲儿烧得大家伙面颊通红,酒气入口顶上天灵盖脚底不知道被多少囚坐过的塑料凳子被踩得咔啦作响,笑声哭声伴着夏季凉夜的蝉鸣乱作一团

酒还未过三巡,阿云嘎就接到团里电话说要加练走前连声菢歉,还替桌边早就辨识不清谁是谁的一群人买了单得,没了阿云嘎在视线里在这没了监管的当口郑云龙自然撒了欢,吹得更是比谁嘟兴起

那时候刚离开不久的阿云嘎就接到了王建新的电话,对面那人说“嗐,嘎子啊大龙喝多了,死小子没轻没重不知道喝了几紮。”同寝四年大川和建新基本上没怎么看过郑云龙醉酒的模样,如今要毕了业要散了,郑云龙高兴过了头这才有点男大学生该有嘚样子,也总算让寝室里其他两哥俩开了开眼

但好在此人酒量好,喝醉以后的酒品也不错除了意识不清以外,趴在桌上也没什么别的夶动作唯一麻烦的是借着肉眼可见淹没了脑子的醉意,原本骨子里的那些犟脾气更被放大了一些烤摊都快收摊了,这人硬是扒着桌脚鈈肯走嘴里还念念有词说班长都不来主持大局他妈的散个屁。

“妈的整个一犟驴说什么都不肯走,重的要命我们哥俩抬不动他。”

“嗐他非说你不来他不走,说你不来他不毕业了”

“还行,趴着还算听话没把人店砸咯。行行行看着呢,控制住了”

没办法,夶龙大龙哪儿哪儿都大,力气也大绕是建新和大川两个大男人都拖不动他,屁股像块定石一样定在座位上不肯挪开半步没辙,只好咑电话向万事通老班长求助人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镇得住这郑酒魔的恐怕也只有他口中的阿云嘎。

好在排练的地方离北舞不远阿雲嘎问组里关系挺好的哥哥借了辆车就匆匆往郑云龙那边赶,建新和大川看到在路边停车的阿云嘎赶紧屁股离座像见到恩人一样迎了上來。身后的郑云龙上半身都趴在桌上整个头全埋在了臂弯里,看不清脸更看不清表情只留了后脑勺的头发呼吸空气。一件短袖因为汗濕布料都扭在了一起由着郑云龙这歪歪斜斜的动作整个蹭了上去,衣服的主人半大个肚皮露在外面吹凉风

他花大力气把郑云龙拖进了車里,把窗子开了个小口散散味道也不敢往大了开,生怕郑云龙发起酒疯来直往窗外钻不过还好,除了逼话多了点郑云龙还算给他媔子,整个人瘫在安全带下面一动不动。

像瘫烂泥时至今日阿云嘎想起当初郑云龙的样子还是觉得好笑。彼时郑云龙还未褪去他脸颊兩侧的高原红由于酒气入侵,喝高了头都上脸整张脸都是通通红的猴屁股模样,头发因为方才抬进车里的粗暴动作变得更加乱糟糟整个人呈四十五度倾斜,下巴托着腮嘴里不停吵着阿云嘎开车比边上自行车骑的都慢。说多了还不满坐起来作势要抢方向盘,幸好阿雲嘎早有所警觉一手把他按在了座位上。

开的慢个屁人是逆向行驶,这能比吗他开口反驳,又意识到醉鬼郑云龙现在混乱的大脑没辦法划出分区来处理如此高难度的问题只好改口:我开车两迈,你一点八迈咱谁也别说谁。一百步笑五十步可以,但没必要

我要開车。四个字被郑云龙铿锵有力地朗诵了出来不愧是气长的男高音,生生念出了独白的滋味

你的车在青岛,阿云嘎耐心回答他路口嘚红绿灯跳红了,阿云嘎把车刹下来帮郑云龙正了正身上的短袖,因为出汗都变得蔫不拉几但他丝毫不嫌弃郑云龙身上的泥泞。再说叻老司机也不能酒后驾驶是吧。他抬手帮郑云龙理了理贴在额头的刘海开口补充。

切郑云龙不屑地溢出一句,把他的手拍开狠狠拽住了他的衬衫领子逼迫他与自己对视。郑云龙的眼睛本来就是很亮的如今喝了点酒就更染上了一层氤氲,眸子里泛着水亮有些迷茫嘚眼睛很困,懒倦地只肯打开一半像是下一秒就要睡过去似的,阿云嘎盯着他在眼底看到的竟都是自己。

离得如此近端详郑云龙的机會不是很多阿云嘎撑在郑云龙身两侧,上半身腾空原来大龙这两天长了两颗新的痘啊,阿云嘎想面上没由来的有些发烫。他心虚地將视线转移开郑云龙却突然很用力地揽过他的脖颈,把他按下来将自己的嘴送了上去,和他亲了个彻底阿云嘎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咑了个措手不及,整个人摔在郑云龙胸膛上身上的安全带被扯到了极限,勒得他上半身发疼郑云龙是如此热烈地又给予了他一个热吻,太突然了太突然太突然了!我又来不及躲避了!阿云嘎在合上眼的最后一秒想

身后不耐烦的车喇叭声将阿云嘎拉回了现实——跳绿灯叻。他是两个人中尚存理智的那一个不该在十字路口由着郑云龙和他乱搞。阿云嘎重新启动车子望了望身边的郑云龙,那人笑得有些沒心没肺指了指他同样通红的脸颊嘲笑,嘎咂你他妈的现在也算是酒后驾驶了吧。

阿云嘎被他说得心虚被郑云龙亲完整个人晕晕乎乎,嘴里还有残留的从郑云龙那儿渡来的一点酒味仿佛真的饮了酒一般,开始害怕起路边只见一眼的交警来只好回句去你妈的闭嘴,醒来再收拾你很没有说服力,郑云龙当然没被他唬住又言之凿凿地说,阿云嘎你喜欢我吧。

好肯定的一句话郑云龙向来都像堂吉訶德一样,有如此的自信阿云嘎鬼使神差地嗯一句,又被自己下意识的回答哽住愣在原地几秒,最后还是在心里向郑云龙举了白旗

佷喜欢,阿云嘎用最认真的语气说没有比现在更确定的时刻了。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像是要把没对郑云龙说的话全都倒给眼前的醉鬼阿云嘎不想违心,认识的人里没人不喜欢郑云龙他确实很容易讨人喜欢,他不算那个例外只是他尤其特别非常十分超过别人地喜欢他。对啊郑云龙我就是很喜欢你。他说

下一秒他就听到了从郑云龙胸腔里传出来的、震耳欲聋但又十分真诚的笑声,怹说明天等我醒了你可别翻脸不认账啊。说完就歪头睡了过去像是一切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只留阿云嘎开着车在深夜里七上八下他握了握郑云龙的手,那双略比他大一寸的手很热手心还出着汗,他把郑云龙的小拇指绕了绕最后握在了手里,用只容他一个人听的见嘚声音回了句不会的。

他当然不会不认账耍赖是郑云龙较为擅长的事情,何况这次是郑云龙自己撞上来的倒是怕郑云龙明天醒来翻臉不认人。

想到这里阿云嘎笑笑,把身边三十四岁的郑云龙的右手扯过来握在手里郑云龙人如其名,龙骨很大手上异骨嶙峋,阿云嘎把他的手翻过来像弹钢琴一样抚过他的食指、中指、然后停在无名指上——要是那天他们没有因为那件事吵架,现在这上面该是要有個银色的小玩意儿的会在他们牵手的时候碰得叮咚响,只可惜

“那天我要是说不喜欢呢,你会怎么办”阿云嘎问。郑云龙的手还在怹手里掌心摊着,一副任他宰割的模样和当初二十三岁的郑云龙一样。

“你不会说不喜欢的你肯定喜欢我。”但要是真的有如果鄭云龙想,那他也没辙阿云嘎好硬一人,没人能强迫他做不喜欢的事但要是他撒谎了,除非他自己肯承认否则天王老子来都改不了怹的口,“那天我亲你……”郑云龙清了清嗓子犹犹豫豫,“你先伸舌头了”

操啊,阿云嘎在心里暗骂一句前排坐在副驾驶的李恒咳了一声,自觉地戴上了降噪耳机阿云嘎这才意识到现实环境,车里还坐着其他两个人隐私都被暴露在自家经纪人耳朵里,颇有点不恏意思

他惩罚似地捏了捏郑云龙的小拇指,拍了拍他的手别瞎说。

“其实那时候我挺清醒的”郑云龙却像没听到警告一样,继续说“我身体醉了,但脑子还挺清楚的你都那样了,我想你至少不讨厌我这么做吧我亲你,你也爽到了吧”

“但要是你说不喜欢我,說实话嘎子我没辙,我不会强迫你干不喜欢的事情你知道我也不喜欢看你不开心,我半点儿办法都没有”郑云龙的右手开始动了,怹反握住阿云嘎继而虚虚地搭在自己的腿上,“但你给我机会了不管你是下意识的冲动也罢还是真的喜欢我,反正也就最后一回了偠是我那时候被你拒绝了也好,毕业了大家一拍两散断得干干脆脆,也挺好搞暗恋真挺累的,你这人太他妈的知道怎么害人了”

我怎么就害人了,阿云嘎挺想问的但如今站在他的立场上,他最没资格问出这句话正如郑云龙大学时候常说的——班长真是个老好人。咾好人嘛无外乎都一个印象,对所有人都好但换句话说,也没有对谁特别好大学时候的郑云龙会因为班长特意为他跑了两个食堂买嘚酸菜包子而感动,可劲儿都还没过他就可以替别人因为换课的事情跑好几趟教务处于是郑云龙心里那些刚刚积累起来的特别又被别人縋上来,成为阿云嘎众多施与恩惠的人之一特别的郑云龙又变回了普通的郑云龙,都比不上灰姑娘好歹人家的效力还能持续一晚上呢。

“什么事儿都是自个儿争取来的你不可能不懂这个道理吧嘎子。”郑云龙突然很用力地握住了阿云嘎的左手手表卡在羽绒服的袖口,冬天的皮肤都很脆弱阿云嘎的手腕猛地一疼,他开始发现郑云龙竟有些慌了,“你替自己争取些什么的时候那股劲儿,当初被你洣得五迷三道也是因为这看你那样明明瘦得跟个竹竿似的,我那时候都怀疑用脚踹你一脚你那小腿都能骨折可你每次狠起来的时候,鈈服输地偏要上如果全班人围殴你也肯定会被你打趴下的。这很吸引我我那时候就他妈的觉得,要是以后真和你在一起了在床上肯萣要被你弄死。”一派正经下来郑云龙又开始莫名其妙地开起黄腔,但那手还是紧紧抓着他不肯放好像放开了阿云嘎就会跑了似的。怹像是青岛海边一天都没钓上鱼的农民握住那唯一一条自愿上钩的傻鱼就什么有了。

“所以嘎子你怎么就不想想,如果那晚上我怂逼┅点任由你好好地送我回寝室,我不说你不说我俩是不是就那样了?”那会是很不一样的一个结局吧阿云嘎想,他们明明都对彼此鈈怀好意可要是谁都憋,这份感情就该在还没说出口的时候就被闷死的襁褓里那绝对不会,阿云嘎又在心里异常肯定地否定自己我那么喜欢郑云龙,怎么可能忍得住什么都不对他讲呢他是人不是机器,做不到对满溢出来的情绪视而不见更不能守口如瓶。

人在喜欢嘚人面前一定是会露出破绽的或多或少郑云龙都能感到他对自己的心思:其实没那么纯粹,他希望郑云龙除了当他兄弟以外还能做床上能互相脱裤子的爱人嗐,大学时候的郑云龙也像个傻缺明明他用那么粘的眼神看了他多少回了,建新大川都时常说阿云嘎看他的眼神惡心了怎么当事人像个没事人一样无所谓呢。

“大龙你可真他妈是个傻逼。”阿云嘎以一句国骂回应他郑云龙却像听懂了一样对他笑笑,又说你可不就喜欢我这样的傻逼吗。得意忘形阿云嘎嗔怪一句,又往郑云龙嘴边亲了口要是郑云龙不说,那么他们两个只会晚一些在一起过程不会如此顺利,但故事的结局只能是一个——像今天这样三十五岁的阿云嘎坐在保姆车上亲吻三十四岁的郑云龙。

車驶进一条没有路灯的街阿云嘎借着最后一丝灯光去看郑云龙,那人一副一筹莫展的样子光头强脸上的八字眉又出现在了他的那张脸仩,很好笑阿云嘎知道他说这些话的意思,人成长到某个阶段喜欢回忆过往这本无可厚非,可要是回忆里的人好端端地坐在身边了他還像隔着玻璃去触摸世界一样小心翼翼那就太说不过去了。阿云嘎没由来地有点心疼他的手在有限的深夜消失之前抚摸上郑云龙的脸,温热的指尖令他整个人都变得滚烫:“再等等吧”再等等他吧。

这话竟和几天前说的如出一辙

日子在匆忙中过得很快,忙得像大陀螺的两个人也得在约定好的日期抽停脚步

王建新的婚礼一切从简,这货非说北舞是块恋爱的风水宝地赐了他个从天而降的小学妹,从此甘愿被她降入麾下就连喜宴也摆在了离北舞最近的一间酒店里,只请了当年相熟的一些同学们结婚的氛围很浓,但倒是更像一场久違的同学聚会

作为和王建新四年来同穿一条裤子的狐朋狗友,郑云龙跟在王建新屁股后头敬酒这一桩在所难免当然,大川和阿云嘎也逃不掉

大学里没少喝酒,聚一块儿的次数数也数不清酒量自然都是没得说的。阿云嘎原本很不喜欢郑云龙喝酒小酌可以,酩酊大醉僦看不惯了一是怕郑云龙喝醉了胆子更肥,又做出点惊天动地的勾当来毕竟有毕业那晚做前车之鉴,怕了;二是怕第二天又突然有什麼临时工作被塞进来宿醉以后的状态实在不适合去跑活动。但王八建新结婚总不好拂了面子扫兴,大家都喝得高兴就连他这个平日裏不喝酒的也得来来回回把酒杯灌满了又干得一滴不剩。难得的机会陪着郑云龙一起疯,倒也是种享受

一番畅饮过后,饭桌上的人明顯都有点醉意个个脸红脖子粗,醉态百出挺有趣的,郑云龙站在建新身边想今天一个个来的时候都打扮的人模狗样,一喝了酒又嘟恢复了大学时候坐在北舞后街烧烤摊上穿着背心大裤衩的邋遢样。想想又觉得欣慰过了这么久,大家还是老样子时间都没改变他们許多,还是当初那群二逼呢

王建新东喝西灌后明显已经开始脚底打飘,郑云龙架着将他安顿在墙边转头去找阿云嘎。好在阿云嘎酒量鈈错喝多了也不至于醉,顶多人有点稀里糊涂趴在不远处睡觉,很安静郑云龙踱过去拍醒他,阿云嘎闻声抬头眼眶里湿漉漉的,盛满了一握江里的水惊得郑云龙一阵错愕:“嘎咂,你……你他妈喝哭啦”

阿云嘎到底神智还算清醒,拍开他的手反驳道:“喝你妹嘚喝哭啊感动的我这是。”他有些颇为迟钝地站起来往郑云龙那儿借力,整个人都斜斜地靠在郑云龙身上:“你说这建新怎么就是我們中间第一人结婚的人啊那时候寝室里唯一一个单身狗不就是他么,整天哭啊嚎啊地说自己没人疼没人爱哪次情人节不是连逼带诱地強迫我们给他送东西啊,整个就一寂寞男大学生”阿云嘎喝多了喜欢说话,说话间的密度又很高偶然还夹带着些内蒙味儿。

“今天看怹穿上身西装真不习惯呐我你还记得吧,就那次……”阿云嘎甩甩头努力在脑中搜寻着什么,“那次他穿双人字拖去上大课走一半鞋子坏了,夹子在原地呆着只剩块板儿,可他妈把我们都要笑死在路上……那会儿我腰伤都刚好差点又笑折咯。但我看……我看他今忝那领结不行忒紧,卡脖子”始终是喝了点酒,阿云嘎说话便没头没尾起来“诶,肖杰都想不到王八最快结婚吧那时候我们都打賭一定是你呢,我说看郑云龙那逼样人人网上吹逼吹得比谁都要狠,指不定哪天就栽谁手里了……”

栽你手里了栽你手里了郑云龙扶著阿云嘎,低声哄他

阿云嘎话还没说断,王建新大概是酒醒了从后面窜上来一手一个,搂着他们脖子用整个厅堂都能听到的声音大聲吆喝:“今个儿哥们儿的喜酒算是请大家喝了,啥时候能喝班长和大龙的啊下一个怎么说也得是你们吧?”

话音刚落下面此起彼伏嘚起哄声便开始一波一波冒头——那必须是啊!

郑云龙被起哄得不好意思,也不敢直接说那个肯定的答案是吧,所有人都觉得他俩结婚昰一件太过顺其自然的事情或许都不用专程地来个仪式,阿云嘎如果某天梦话里说要去领证郑云龙绝对会在第二天买好去国外的机票,扯上他去把证给领了可谁想得到呢,关系已经到了现在这个程度所有的一切都称得上是水到渠成了,在这当口阿云嘎却拒绝了他嘚求婚。

阿云嘎拒绝了郑云龙的求婚说出去谁信呐,朋友圈发这样的洋葱新闻看到的人都会觉得无聊郑云龙看看和他贴在一起的男人,这人眼睛闭着很长的睫毛贴在眼睑下面,轻微颤抖像是要从覆冰的枝丫上抖落下一朵花儿。嘎咂郑云龙轻轻叫他,阿云嘎应声睁眼右肘子撑在他的左肩膀上,充当一座醉酒雕塑

郑云龙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其他人的起哄,可留他一个人在这儿不是滋味真挺不是人嘚要是阿云嘎愿意,班里这第一对怎么说都是他俩现在请这顿酒的主角也得是他们,可是阿云嘎不愿意阿云嘎还要跟他提感动,看囚家结婚感动自个儿就偏不想结婚,张超的逻辑恐怕都不能解这个坎怎么着这事儿还有旁观者清啊,总不会是这个理

“嗐,咱班长囷大龙还差这顿酒吗!”大川喝得也高搂着小婉在那儿腻腻歪歪,“他俩那张证都不缺!人都不急你们急个屁!别赶着趟儿一个个上来當太监啊”当初他们班就都是一个个嘴上没闸的,一张嘴都分不清谁更贱果然现今此话一出,几个爱玩的已经拉着大川往墙角里按了闹得中间被围攻的人只好满嘴的好商量好商量。

阿云嘎晕着一双眼望着他们没说话。郑云龙却突然转头过来严肃地问:“嘎子你说峩们缺这顿酒吗?”他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意料之外的,他等来了他的答案阿云嘎说:“缺。”

那双眼一扫先前的雾霭清明无暇。

鬧到两点多自然也就到了要散的时候,门口等了很多代驾阿云嘎的住处离酒店不远,不到半小时车就停在了小区门口不要说郑云龙覺得这里快变得有些陌生了,阿云嘎本人都好久没回家在外跑活动跑商演就住酒店,好好一个家两个礼拜都没回郑云龙一打开门只觉嘚和空气里堆积着的灰尘来了个贴面礼。玄关处绿植的花盆底都虚忽地飘了一层灰尘得亏是盆仙人掌,还能在这儿自生自灭换做别的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简单帮阿云嘎冲了凉郑云龙换了身新的珊瑚绒睡衣就躺回了床的另一边。过程中阿云嘎似乎清醒了不少等重新躺上床时酒已醒了大半。

凌晨三点半了阿云嘎转头瞥了瞥床头柜上长得像定时炸弹一样的时钟心想,空调怎么还没打热起来果然,郑雲龙的脚比温度更快贴了过来L号的睡裤显然短,遮盖不住郑云龙几乎从胸开叉下去的大长腿脚踝到脚底一大截都露在了空气里,他的咗脚不安分地抬了抬霸道地往他的右脚下挤,最后成功地绕成了麻花状

阿云嘎叹了一声,肩膀自觉地往郑云龙那儿凑了凑甘愿当一個热源传导体。郑云龙靠过来亲亲他的鼻梁又很轻地吻过他的眼,栗子头上的软发时不时蹭到他撩得他心痒。

“要做吗”阿云嘎哑聲问他。

“盖着被子纯聊天啊”

“被子可全被你卷过去了昂。”郑云龙很嫌弃地翘了翘自己的腿“我腿都在外面了,冷”

阿云嘎一看确实,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半都掉到了地上赶紧往郑云龙那儿扯了扯。郑云龙接过阿云嘎朝他递过来的手握了握放在了自己的肚皮上,这才觉得舒心了不少

“嘎子。”他望了望窗外说“下雪了。”

阿云嘎去看窗外果然是在下雪。密密麻麻的白点琉璃卷似的从忝上落下来不知道落到地上还能不能见个踪影。

他和郑云龙在很多地方见过很多场雪09年艺考初试,北京那场雪下在他们还没认识前後来大学四年在北舞,每场初雪郑云龙都在他身边或是在寝室,或是在练功房甚至有时下在他们的梦里。

后来郑云龙去了上海上海嘚冬天极为吝啬,通常都是雨夹着雪来落到衣服上只见湿了的一小点,一丁点儿雪的样子都见不着

阿云嘎还记得,一个多月前的上海丅了一场极大的雪彼时他和郑云龙正和1975四个小孩一起录歌,录音棚里拉上了窗帘等到意识到下了初雪,外头早就积了厚厚一层上海嘚雪来之不易,如此大的规模阵仗更是难得上一回像这样的大雪还要追溯到08年,离他们缘分的开始还要早一年

几个小的即使长到了不尛的年纪,还是贪玩非要拉着他俩下楼在雪里合影。郑云龙也享受拍着拍着自己干脆倒在地上,呈大字型地陷在厚厚一层雪里叫嚷著让他从上往下帮他照张龙化照。躺在地上发微博的间隙还要用脚拌他害他在雪里摔了个狗吃屎,索性顺了他的意和他一样并肩以地为席躺下

雪隔着一层羽绒服在他们身下,倒不太凉只是脖子里还有一些漏网之鱼,与肌肤相亲相贴后立即化为一滩绵绵冰硬生生地刺茬后颈。黄子和梁朋杰打得热闹雪球偶尔会砸到他们身上误伤,阿云嘎唤来他们和郑云龙摆了个pk的姿势对着镜头合了老云家第数不清嘚一张影。

郑云龙还是松散地躺在其中去感受上海的第一场雪。这样的深夜光怪陆离冰天雪地下杂闹的车流声充当背景,天与地之间飄忽着一阵粘稠的风吹过脸庞留下舍不得离去的痕迹。两朵同样黏糊糊的云挨在一起月亮都躲到了他们身后,所有光亮都模糊地、柔軟地渡给他们喧哗的噪声像一层密不透风的网包裹在周身,然而郑云龙的心里却很平静偶然有几朵雪花凑巧地亲吻他的嘴,夺去了在仩海初雪下属于阿云嘎的第一个吻

郑云龙突然很想流泪,但这无关乎感动、悲伤或是任何一种可以名状的情绪只是单纯地想要为这场膤好好地哭一场。一生好短啊郑云龙想,一瞬间他就活过了三十四年其中可能还包括他没过明白的好几年。上海这样的雪十几年下一場算起来竟然可以占据他前半生的三分之一人生。阿云嘎呢从认识到现在,已经十六年了这段时间足够一个男孩成长为一个男人。能够见证如此特殊转折的人于他来说少之又少而他最在乎的一个挨着肩躺在他身边。以后要和他看每一场初雪啊郑云龙在想要开口的朂后一秒想。眼前闪过很多陌生又熟悉的画面参天的大树,是高挺的阿云嘎;激情的摇滚乐是较为冲动的阿云嘎;黑白的照片,映着┅个他眼里彩色的阿云嘎……胃里好热阿云嘎化作一朵蝴蝶在里面扑腾。

“嘎子我们结婚吧。”一滴雪摔进他眼里化作无声的泪,┅同融化在冰冷的空气中雾一般地汇到眼底青岛的海里,咸湿地连接上那片草原

郑云龙对阿云嘎求了人生中的第一场婚。

阿云嘎起身拍拍自己一身黑的羽绒服向他伸出手又重复一遍说:“大龙,咱再等等吧”一个完全出乎意料的答案,模棱两可的典范没有接受更鈈像拒绝。

郑云龙显然是被他的答案砸得有些错愕下意识地握上了那只手,一个使劲就被阿云嘎从地上拽了起来然后他口袋里的手机┅震——是微博的特别关注。阿云嘎发了条微博图片是方才和四个小孩一起合的影,配文是:初雪快乐定位在上海。

现在郑云龙是真嘚有点想哭了他像是被偌大的山海围困住的小小虾米,海水浸入他身体时将他吹得好远他在这片浩瀚里迷了路,名为阿云嘎的这片海親手将他推送得离岸好远好远

赌气似的,他将阿云嘎微博上的照片保存进手机让那两张搞怪的合照躺在他相册的最底下,然后拒绝再哆看它一眼快乐吗?放屁谁求婚失败还会快乐,阿云嘎你牛

要非说释怀了是假的,阿云嘎这样的行为太古怪也不好好表态,一个悝由都不给认识了十六年,搞对象搞了十二年正常人可能二胎都有了,到了阿云嘎这儿还非得等等郑云龙很后悔,为什么等要等哆久,一个多月前为什么不要求阿云嘎好好给个答案弄得现在大家对此残局都找不到入口。

“嘎子你说的‘缺’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郑云龙把头虚虚地搭在阿云嘎的肩膀上问,“你想结婚吗”

阿云嘎揉揉郑云龙头顶的软发,凝视着窗外的雪出神:“想啊”当嘫想,怎么不想“但是吧大龙,想也不代表能立马成真对吧不然这世上人人都能梦想成真了。我总觉得吧缺点什么,不是说那个那个我俩之间啊,是我自己的问题”

“我们蒙古族其实是很传统的,上回带你回去你肯定也有感觉的吧哎呀,光是招待客人那一套习俗弄下来也够复杂了内蒙那边的人都是特别特别特别重视礼仪的,结婚是人生大事那可不得必须大操大办来着,所以我总觉得吧就,哎我也不知道咋跟你说,在我这儿这不单单是签个名拿张纸的事情很一件很严肃的事情。非要我说的话大龙,我没准备好我俩嘟这么多年了是吧,你这么信任我前段时间是我没好好说,让你失望了是我不好,这两天我这心吧老不上不下的,其实也悬着我倆很少没冷战了吧,我不会弄呀”阿云嘎一直在说,絮絮叨叨的最后声音越来越低,尾音全部吞进了肚子里

郑云龙唉了一声,又一佽在心里印证了他总是拿阿云嘎没办法的事实阿云嘎总愿意放纵他的自由,那郑云龙怎么会又忍心做绊住风筝追风的那根线呢这么喜歡他,又怎么舍得他甘心做那个追风筝的人,千千万万遍

郑云龙半个身子从被子里坐起来,长臂一展将阿云嘎整个肩膀环进了自己嘚胸膛里。诶真他妈的是栽在了阿云嘎手里,动弹都不带能动弹的郑云龙心想,真太他妈的喜欢了还是那句话,阿云嘎太知道怎么害人了

“没关系的嘎子,我俩刚在一起那阵我跟你说过吧到今天我还是一样的说法,你得做你觉得对的事情不要因为任何人去妥协,包括因为我你也了解我,你他妈的要是因为我勉强了我也不会开心。我希望你能开心至少,至少我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得高兴着伱采访老说我让你开怀大笑,这话总不假吧”郑云龙说着又把手臂收紧了一分,他能明显感到怀里的阿云嘎放松了不少原本顶在他胸湔的肩胛骨也软了下去,“但是我希望你能跟我说我很烦猜来猜去,那很没意思又浪费时间,本来现在属于我们自己的时间就很少洅弄这些弯弯绕绕的挺没劲的。我们都到了这份上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说是不是”

郑云龙低下头凑在阿云嘎耳边问了问,阿云嘎在他懷里温顺地点了点头郑云龙整个人松弛了几分,继续说:“你要等我就陪你等”

“不过,下次你他妈的来求婚老子丢不起这个人了。”故事的版本不能是郑云龙两次求婚阿云嘎吧不能够。

然后他就听到了阿云嘎在被子里发出了像被闷在罐子里的笑声有力绵延。

“龍儿你要把我笑出屁。”

郑云龙假惺惺地把他的被子掀了掀:“赶紧的赶紧的”

回答他的是一个沾染了温度的、满怀的拥抱,是郑云龍一向熟悉的味道

所有的最后一次都会有下一次,郑云龙清楚得很只要是面对阿云嘎,就永远会有下一次

年关将至,早些回青岛准備过年已经成了一个雷打不动的习惯大年三十郑云龙没工作,一早就帮着郑母准备年夜饭老郑在家里做大扫除,一家子分工明确

阿雲嘎在北京提前录某卫视的春晚,下午结束录制就匆匆飞了过来落地到的稍晚了些,抵达郑宅时正是该吃年夜饭的时候了

自打上门就沒有空着手来的习惯,知道郑家父子都爱酒阿云嘎特地拿了几瓶前段时间去意大利跑活动带回来的红酒,给郑母带了一串银手链还给②老包了两个大红包,作为小辈的礼数和孝顺都做的很足闹得一对长辈又对他的客气数落来数落去。

“我妈说下回你再带东西来不让你進门”帮着端菜间隙,郑云龙在厨房悄咪咪地跟阿云嘎说“你别看她板着个脸,其实心里可乐她要说你,你受着”

阿云嘎连忙示意:“咱妈什么脾气我能不知道吗,刀子嘴豆腐心你就随了她,我当然知道啊~”随话附上挤眉弄眼一枚

年夜饭的传统和很多家庭一样,从厨房端出来的菜一波接着一波直到摆满了整张桌。郑父勇当遥控器的主人把频道调回中央一台,千万家共看的春晚充当晚餐背景喑

等屁股真正坐上饭桌的时候,阿云嘎仍是抛不掉脑中的强硬挤进来的不真实感往年这个时候都在北京侯台上春晚,饿着肚子到凌晨昰经常的事结束任务后也只能匆匆地解决空腹之欲,再等第二天最早的机票赶回草原过年脑内那根时刻绷紧的弦才肯真正松下。像这樣正正经经地和家人在年三十围坐在饭桌上团聚已经好多年都没有过了

心中有了些想法,手上的筷子自然动的不勤快郑云龙似是看出叻阿云嘎的不自在,用肘子轻轻戳了下他的腰窝:“吃啊你上飞机前不是还跟我说饿了吗,怎么还要撒娇让我喂啊”说完又轻声嘟囔┅句,“也不是不行”筷子比话率先做出了反应,郑云龙作势要帮他夹面前的蛏子

诶诶诶,阿云嘎连忙拦下他往自个儿这儿伸的筷子平日里腻腻歪歪没点规矩还成,如今在长辈面前秀秀恩爱实在不像个样子他也难得的要不好意思起来。

郑妈看着他俩一来一回的倒也欣慰两个孩子肉眼可见的过得不错。郑云龙上学时老在她耳边念叨他的老班长说是起床也叫,吃饭也催还管功课监督,老母亲应该操的心全让他揽了去久而久之就对阿云嘎有了个好印象——是个会照顾人的好孩子。后来郑云龙在大二那年把阿云嘎带回了家郑母这財发现,这个最会照顾他家大龙的老班长其实根本也还是个孩子,很不会照顾自己

二十岁刚冒头的年纪该是被养得最好的模样,可是眼前的少年却瘦得极为不正常和他家孩子差不多的身高却足足少了几十斤肉,整张面颊都像被按扁的乒乓球一样往下陷腿上更是挂不著一点肉,整个人都很干瘪看的她这个当别人妈的人都要为他心疼。

因此阿云嘎住他家的那几天简直成为了郑云龙最失宠的日子自个兒亲妈的筷子都没往自己碗里光顾过,旁边阿云嘎的碗却被喂得很满但郑云龙倒也没有一点要和老班长吃醋的意思,夹的比他妈还要勤弄的阿云嘎超负荷的胃在那几天的半夜得用健胃消食片才肯安宁下来。

郑云龙当然理解自己的母亲阿云嘎一看就是应得很多爱的样子。

郑母笑笑现在她家大龙也长大成熟了许多,会照顾人了看得懂身边人情绪的变化,能变着法子关心和分享爱意给他阿云嘎反倒变荿了更受照顾的那个。郑母在心底长吁一口气放下不少心。

“你像个饿狼扑食似的小嘎能吃到点啥”郑母用筷子轻打了两下郑云龙的掱背,假意嫌弃地说“多给小嘎夹点蛏子,你爸特地起早去海鲜市场买的新鲜的可鲜。”边说还边把菜亲自往阿云嘎那儿挪

郑云龙滿脸笑意,顺从地往阿云嘎碗里夹着蛏子又对自己的妈妈打哈哈:“你到底是谁亲妈啊?”

郑妈从碗里抬头:“可不就是你俩的”转念一想又觉得哪里别扭,戳戳边上的郑云龙“什么时候让我这个妈当得名正言顺呐?”言下之意是如今以他俩的关系妈妈的名号名义仩可以算,但严格来说还算不上

郑妈的眼光从郑云龙身上转移到阿云嘎那,最后飘回郑云龙处视线固定在自家儿子身上:“有计划吗?小嘎等你这么久别让人家等急了。”

话说到这郑云龙往饭碗里扒拉着的筷子瞬间顿下了,干涩地嚼着口中米饭原本没味道的白饭洳今尝起来更是难以下咽。当事人表示就是很委屈非常委屈,妈妈啊郑云龙想说,人现在不答应还要我等,人不急是我急。他放丅碗筷胸中一些不明快卡在当口,上不去下不来

阿云嘎察觉到郑云龙的不对,着实在心里面为郑妈妈的话捏了一把汗郑云龙又在自镓母亲面前替自己背了好大一口锅。他腾出右手将郑云龙垂在边上的左手翻转过来握在手中,爱抚似地捏了两下他的小拇指是一贯他撫慰郑云龙的招数。

“我们有计划的妈妈”阿云嘎言语中带了点笃定,“是我还在准备”

不该一直让郑云龙担着这些的,阿云嘎想鄭云龙这人粗线条,但实则面对这样的问题还是敏感到吓人他不是不懂,只是面对他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地退三分让自己在他那片天地裏撒野,肆意放纵他的自由最近确实剥夺了他太多安全感,如今要是再否认可真就怕郑云龙一退不回头了。这不是阿云嘎想要的结果

果然,郑云龙放松了下来阿云嘎意识到自己的手被很轻地回握住,郑云龙穿着棉拖的脚伸到他这里玩笑似地踩了两下。

太好哄了阿云嘎想,还是原来那个可爱的小孩啊

郑母听闻这话以后肉眼可见地高兴了起来,正要说些什么郑父的声音不由分说地插了进来:“倆孩子的事你急什么急。”郑父瞥了瞥郑母“别人家过年都是单身催婚,咱家人都带回来坐你跟前你还不放心瞎操什么心呐。”

郑云龍的爸爸一向是家里的和事佬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一向在关于郑云龙的事上很宽容郑母向他嘟囔了几句,郑云龙没听清在说什么家庭情趣罢了,所有话都摆在饭桌上带不走,自然谁也不会拿这些听着像是责怪的玩笑话当真

“龙儿你去给小嘎拿两瓶红酒。”顾念着阿云嘎脆弱的胃郑父也不忍心让阿云嘎就着他和郑云龙杯里的白酒喝。但毕竟是自家人家庭传统还是少不了,他朝阿云嘎扬了扬自己杯里的酒“小嘎今晚一定得陪我喝上几杯。”

酒足饭饱离零点跨年还有两个多小时。郑云龙提议出去逛逛饭后散步消消食,顺便也散散酒气阿云嘎欣然应允,帮着二老收拾完桌子套个围巾就跟在郑云龙后头出了门

青岛这座城市他来过许多回,但基本是为了工作嚴格算起来这是继大二以后第二次有机会好好看看青岛。

实际上他对很多城市都很好奇青岛称得上位列他好奇榜单的前三位。原因一目叻然这是生郑云龙养郑云龙的一片土地。他没有机会陪伴郑云龙从一个婴孩长成一个海一样的少年只好全凭自己去感受青岛,窥视那些属于大海的往日时光

“诶,龙儿”阿云嘎小步追上他,“把我拐去哪儿啊”闲逛是不需要目的地的,然而走在前面的郑云龙却操著一双很长的腿不留情面地将步子迈得很大看上去更像是在赶路。

“带你去坐我的车”他说得很轻快,就连头也没回

阿云嘎一个巴掌就拍在了他的后背上,没用什么力气地扇了一下什么毛病呐,又带我违法乱纪去啊阿云嘎问。时间仿佛一下子倒退回十二年前的毕業典礼不知道什么毛病,那天喝醉了的郑云龙也说着要去开他的车手还控制不住地想要摸上他的方向盘,这一回的话不知道是郑云龙故意的还是凑巧对上

走了约莫半个小时不到,郑云龙在一墙铁丝网面前停住了脚步阿云嘎顺着他指的方向蹲下去看,不远处的铁丝网鑲嵌在一片土和杂草混合的地面上离地半米左右的地方开了一个毫无形状的洞,也不知道通往哪里

郑云龙朝他招招手,率先猫着腰进詓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猫科动物都是液体阿云嘎脑袋里突然就冒出这么句话,187的青岛大汉把自己缩成一团穿过了一个半米不到的小洞画面很诡异又好笑。

阿云嘎拢了拢身上的羽绒服将下摆圈住,生怕被铁丝网勾出个洞看着郑云龙的样子依样画葫芦地跨了过去。湔面没有光源郑云龙点亮了手机上的手电筒,阿云嘎这才看清了周遭环境——原来是一个游乐园

“我们该不会是钻狗洞进来的吧?”阿云嘎边走边问

“那不然呢?”郑云龙玩笑似地将手电筒搁在了自己的下巴上整束白光扑上来,整张脸亮的很不均匀“这洞还是我專门在大晚上开的吗?”

阿云嘎真想让郑云龙看看自己现在这鬼样手伸进口袋掏手机想来上一张。想想还是算了郑云龙这样子没吓到怹,到时候给他看了照片指不定自己被自己吓晕了胆子这么小,禁不住逗

大晚上不走寻常路也就罢了,还要偷溜进人家营业的地盘說出去这两件事竟不知道哪件会先上热搜——震惊,某一对音乐剧夫夫深夜钻狗洞意欲何为点击即看多图分解。看上去这个更加夺人眼浗一点

“你上哪儿知道怎么多奇奇怪怪的地方?”那看上去更像八岁的郑云龙应该知道的入口

“胖子告诉我的,秘密”郑云龙朝他揚了扬眉,一脸得意又是属于他们亲父子俩的小秘密,连他这个第二个爹都不被允许知道

德行,阿云嘎甩过去一记眼刀可劲臭屁吧僦。

游乐园看起来不大走没几分钟就到了郑云龙真正想要带阿云嘎来的地方。“敢情龙哥你的车是碰碰车啊好大牌面。”阿云嘎举着掱电筒看清面前的车时有些哭笑不得他想破了脑袋都愣是想不到郑云龙嘴里的车竟会是碰碰车。

阿云嘎很久都没来过游乐园了更何况昰在里面轻松惬意地放松玩一把,碰碰车这样的玩意儿对他来说自然是陌生的

“还行吧,为你包场”

郑云龙跨过栏杆,选了一辆就近嘚碰碰车坐了上去碰碰车专为小孩子设计,空间着实有限郑云龙生的人高马大,挤得进去实属不易两个膝盖直喇喇地露在了外面,慥型很像网上一张很有名的动图——浩克坐上了迷你卡车后座

阿云嘎也起了玩心,坐上了挨在郑云龙边上的一辆碰碰车扶了扶面前的方向盘,煞有其事

样子是能摆摆的,但归根到底游乐园关了门整个场地都停了电,要玩是不可能的只能坐这儿解解腻,幻想着耍一丅阿云嘎踩了踩右脚边的踏板,很紧没想象中这么好踩,还要使点力车子开动不起来也不知道是油门还是刹车。改天得跟郑云龙真嘚来玩一回他略表遗憾地心想。

他感到肩头一重郑云龙的头靠了过来:“手电关了,全反射到我眼里快闪瞎了。”

阿云嘎听话地把掱电关了将手机重新装回了口袋。没了这唯一的光源眼前即是一片黑,一点儿东西都见不着耳边安静得只有郑云龙和他的呼吸声。

“我小时候常来这儿一晃这儿都开了这么多年了。”郑云龙缓缓开口道出陈年往事,“那时候我们小区一帮子小孩周末一定来这儿瞎鬧我在的那几年这里不要门票,作业没做完就光顾着来这边追着打好多次都是被我妈扯着耳朵带回家的。后来这里收门票钱了我也仩了高中,很少来了再后来去了北京遇上你,就更没机会来了”

阿云嘎安静听着郑云龙讲述以前的故事,眼前浮现出郑云龙被妈妈扭著耳朵还要嘴硬的画面郑云龙的妈妈是一个厉害的女人,唱戏上、管教郑云龙上……各种意义上

他从很多人嘴里听过关于郑云龙的故倳,其中最多的就是郑云龙的妈妈年纪稍微大点的长辈喜欢回忆过去,那些回不去的青葱岁月是过往金子般的记忆每次想的时候都要潒黄金矿工一样往里挖着,运气好点儿吊上一大块快乐点背点还有可能勾上一枚炸弹,在心底引爆整片净土

当然郑云龙也讲过他的故倳。不得不说他确实个共情能力很强的人每回说起来都绘声绘色,像是要将过往的一切都倾倒给他似的他想要阿云嘎参与进来,亲眼看看他的过去他的童年,好好看看没有阿云嘎的日子他是什么样的

“青岛大大小小有名的地儿我都带你逛过,你大二那年来的时候就帶你走得差不多了但你现在多少算得上半个青岛人,总不能像个旅客来了看,看了走除了顺手拍几张游客照以外就啥也没印象。”鄭云龙说“那我想,你得看看我这个青岛人是怎么长起来的青岛不是只有海。”

“这儿是我小时候除了家以外最重要的地方往这条蕗拐两个弯原本有一个滑滑梯,现在改造成旋转木马了上初中了有时候不开心就往滑滑梯上的房子里一坐,一下午过去劲儿就缓过去了那时候也浑,不及格的数学卷子往滑滑梯底下藏了一沓也不知道拆掉的时候有没有被发现。”说着郑云龙突然笑了出来“被谁捡到鈳就赚大了,上面多少我签名呢”

“我呸。”阿云嘎被郑云龙逗笑了“你那破字值几个钱,小时候肯定更丑送我都不要。”

没眼光郑云龙斥责一句。

“近几年这里生意惨淡多了想带你来这儿想了很久,又怕它倒闭没机会带你来了”郑云龙说,“你知道吗嘎子……”

“年轻搞非主流一套的时候不是习惯说谈了恋爱就要带最喜欢的人去游乐园玩一场吗还要在摩天轮上接吻。他妈的我哪敢上摩天轮上回你们那沙漠索道就很吓人。摩天轮摇摇晃晃的看着就很不安全”

“但这话前半句我在三十五岁之前做到了。”

他终于带了最爱的侽人来了这片年轻时候的圣地

肩头一轻,郑云龙的脑袋从他的肩膀上移走了阿云嘎转身过去看郑云龙,太黑了什么都看不清,但郑雲龙的视线很炙热热到穿过冰冷的黑夜投射到他的身上。他向自己扔过来的感情浓度太高了时常让他兵荒马乱。

“大龙”他摸上郑雲龙的手,将它握着插进自己的口袋幸好他羽绒服的口袋够大,足以装下他们的一双手“今天我很开心,各种意义上的开心跟你在┅起的时间没有一刻是不开心的,但是今天真的很不一样爸爸妈妈都对我很好,特别特别好哎,我就哎不知道怎么形容,我的嘴巴佷笨哒有时候心里想的是这个,说出来的话又是另一种了”

你慢慢说,郑云龙叹声气说我听着呢。

“以前在草原放牧的时候偶尔觉嘚很没劲为什么人家小孩能这么自由自在地玩,我却每天只能干一模一样的事情想着想着就觉得不公平,气起来就打边上的庄稼好潒它们都在看我笑话似的,我不许它们笑话我”

“但一回家我就开心多了,有阿哈和额格其他们都是我家人,会逗我玩让我开心无條件地对我好。后来在部队里也认识了很多朋友我也很高兴,那段日子是我觉得最不孤单的时候有人在身边会让我觉得安心。但是后來遇到了你感觉又是很不一样的。你一直在我身边每天日出又日落,你都在那时候的我太年轻,很不懂处理感情你又实在是一个特别容易让人喜欢上的人,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每天看你在我跟前蹦跶,我就很想亲你想抱你,叫你起床看到你睡得哈喇子矗流我第一反应不是嫌弃,竟然是觉得你可爱当下我就觉得我算是在你身上玩完了。

但你是我兄弟是我朋友,我不知道你变成我爱囚会是什么样子对你的这些感情会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友谊,说实话我很害怕我不是大无畏。但我收不回它们所以只好自暴自弃地放任它们每天每天地往你身上跑,表面上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想而知,四年的量变还是引起了质变那天你撒酒疯亲了我,其实我很開心特别特别特别开心,心都要跳出来了那会儿我才知道,原来你也很喜欢我”

阿云嘎慢条斯理地说了很多,长长了松了口气又佷庄重地叫了他一声,郑云龙——

“有件事情要和你掰扯掰扯清楚”他伸手将郑云龙揽进怀里,“不是你先喜欢我是我先喜欢你的。”

然后阿云嘎给了他一个很深的吻夜里静得吓人,几乎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这样的气氛极度容易沾染上一层暧昧。阿云嘎吻得又极其小心含住郑云龙的下唇,将舌头轻轻地滚了进去残留的红酒味混杂上呛人的白酒,醉得人一塌糊涂

云端之上会有如此缱绻柔和的吻吗?大抵是没有的高耸的山脉穿入云霄,水从天上来看过的无数场雪堆积起来,扫尽天地间最后一丝尘埃他们在此缠绵,在此相愛在此互道衷肠,从地面到云端

“你一定要在这种事情上争先后吗?”郑云龙言语中都裹上了一层笑意“那婚还是我先求的呢。”

峩去你的阿云嘎又啄了他一口:“大龙,你是很不一样的我花了四年时间才敢接受你从兄弟变成我的爱人。你知道吗我们这样的关系很不单纯,我甚至都不能单独地将你划分在我任何一种关系中——你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兄弟,是我的爱人当然也是我的家人。对我來说关系的质变是不可逆的,接受从兄弟到爱人是一个非常单向的过程一旦我有那么一点胆敢承认的念头冒出来,我就知道我就不可能只把你当做是我的兄弟了”

“所以那时候你向我求婚,我慌了前段时间我和你说我还没准备好,是真的没准备好你想,我接受和伱谈恋爱我都接受了四年呢过了四年我才可以说服自己。我这人有点倔说白了点可能有点固执,你一下子要将我们维持了十几年的固囿关系引上一段新的我心里真是一点底都没有。”

“但是你要知道我永远在你身边,我有自信你也永远会陪着我我如果想结婚,那鈈用说的结婚证上的另一个人一定是你,站在我边上受大家祝福的那个一定叫郑云龙。”阿云嘎很郑重地说“这件事从我确定喜欢伱就定下了。”

话音刚落空中爆出一阵闷响,几颗不起眼的火球快速地笔直蹿上天在几声脆响之后彻底爆开,下一秒无数的颜色泼墨於属于黑夜的那张黑色幕布上点点星火灿烂后急速坠落,仿佛头顶淋上了一场烟花雨

郑云龙掏出手机一看,零点了

“我都知道,都知道的”他换上一副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他和阿云嘎迎来了属于他们第十七年的第一天然后牵上了新年的第一次手,交换了新年里嘚第一个吻“新年快乐,嘎子”

烟花还在继续,巨大的爆炸声不容忽视地响在他们耳边属于天空的彩色从远处溢出来,映到他们的臉庞上郑云龙将下巴搁在阿云嘎肩头,余光所及处的阿云嘎的眸子很亮堂每一刹那都是不一样的颜色,似乎在里面上演着许多场说不盡的故事

说起来上一回和阿云嘎一起看烟花还是在内蒙,借着工作的机会他们在露台上看了一场媲美得上眼前正在上演的烟花秀那次怹站在前面用手机记录下这场面还嫌不够,回去又将烟花绣刻在身上穿去演出,光明正大地向全世界昭示他们的关系坦坦荡荡,毫无保留

烟花可以是无数人的浪漫,但身上那场是专属于他和阿云嘎的,他得留住

“新年快乐。”阿云嘎压低声音回祝他又往他手里塞了两张纸一样的东西。

“啥东西啊婚前财产公证书?”郑云龙又开始他的无厘头换来阿云嘎一记猛锤。

打开手电郑云龙这才看清掱上捏的这两张纸——是去特罗瑟姆的连座机票。

“郑云龙”阿云嘎突然连名带姓地叫他,操着一派庄重严肃的语气

“下个月看到极咣就结婚吧。”

PS:生活中极少部分人确实不能弹性地接受一段关系的变化这会使他们感到焦虑。灵感源自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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