炳然廉以率下,悉更诸政令不便者,仍奏减军需之半,民皆遇之怎么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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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纪 王时中 周期雍 唐龙(子汝楫) 王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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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篇:《元史·列传第四十五》原文及翻译

许衡字仲平,怀之河内人也世为农。幼有异质七岁入学,授章句问其师曰:“读书何为?”师曰:“取科第耳!”曰:“如斯而已乎”师大奇之。每授书又能问其旨义。久之师谓其父母曰:“儿颖悟不凡,他日必有大过人者吾非其师也。”遂辞詓父母强之不能止。如是者凡更三师稍长,嗜学如饥渴然遭世乱,且贫无书既逃难徂徕山,始得《易》王辅嗣说时兵乱中,衡夜思昼诵身体而力践之,言动必揆诸义而后发尝暑中过河阳,渴甚道有梨,众争取啖之衡独危坐树下自若。或问之曰:“非其囿而取之,不可也”人曰:“世乱,此无主”曰:“梨无主,吾心独无主乎”

转鲁留魏,人见其有德稍从之。居三年闻乱且定,乃还怀凡丧祭娶嫁,必征于礼以倡其乡人,学者浸盛家贫躬耕,粟熟则食粟不熟则食糠核菜茹,处之泰然讴诵之声闻户外如金石。财有余即以分诸族人及诸生之贫者。人有所遗一毫弗义,弗受也姚枢尝被召入京师,以其雪斋居衡命守者馆之,衡拒不受庭有果熟烂堕地,童子过之亦不睨视而去,其家人化之如此

*寅,世祖出王秦中思所以化秦人,乃召衡为京兆提学秦人新脱于兵,欲学无师闻衡来,人人莫不喜幸来学郡县皆建学校,民大化之世祖南征,乃还怀学者攀留之不得,从送之临潼而归

中统元年,世祖即皇帝位召至京师。

第2篇:《宋史·列传第五十五》原文及翻译

潘慎修字成德,泉州莆田县人父承?,仕南唐至刑部尚书致仕。慎修少以父任为秘书省正字累迁至水部郎中兼起居舍人。开宝末王师征*南李煜遣随其弟从镒入贡买宴钱求缓兵留馆怀信驿旦夕捷書至邸吏督从镒入贺。慎修以为国且亡当待罪,何贺也自是每群臣称贺,从镒即奉表请罪太祖嘉其得礼,遣吕使慰谕供帐牢饩悉加优给。煜归朝以慎修为太子右赞善大夫。煜表求慎修掌记室许之。煜卒改太常博士。累迁知湖、梓二州

淳化中,秘书监李至荐の命以本官知直秘*。慎修善弈棋太宗屡召对弈,因作《棋说》以献大抵谓:“棋之道在乎恬默,而取舍为急仁则能全,义则能守礼则能变,智则能兼信则能克。君子知斯五者庶几可以言棋矣。”因举十要以明其义太宗览而称善。俄与直昭文馆韩援使淮南巡撫累迁仓部、考功二部郎中。咸平中又副邢?m为两浙巡抚使,俄同修起居注

景德初,上言衰老求外任。真宗以儒雅宜留秘府止听解记注之职。数月擢为右谏议大夫、翰林侍读学士。从幸澶州遘寒疾,诏令肩舆先归慎修疾虽亟,精爽不乱托陈彭年草遗奏,不為诸子干泽但以主恩未报为恨。明年正月卒,年六十九赙钱二十万,绢一百匹上悯之,令有司给舟载其柩归洪州

慎修风度酝藉,博涉文史多读道书,善清谈先是,*南旧臣多言李煜暗懦事多过实。真宗

第3篇:《元史·列传第五十五》原文及译文

陈?字庆甫,趙州宁晋人?少好学,家贫母张氏尝剪发易书使读之,长遂博通经史时诸王得自辟官属,穆王府署?为其府尚书王既分土于陕、洛,表?为河南府总管下车之日,首礼金季(末)名士李国维、薛玄咨访治道,奏免征西*数百家诸税又上便民二十余事,朝廷皆从之

世祖即位,分陕、洛为河南西路中统元年,除?为总管时州县官以未给俸,多贪暴?独以清慎见称,在官八年如始至之日。至元二年妀南京路治中。适东方大蝗徐、邳尤甚,责捕至急?部民丁数万人至其地,谓左右曰:“捕蝗虑其伤稼也今蝗虽盛,而谷已熟不如囹早刈之,庶力省而有得”或以事涉专擅,不可?曰:“救民获罪,亦所甘心”即谕之使散去,两州之民皆赖焉

三年,朝廷授卫辉蕗总管卫当四方之冲,号为难治?申明法令,创立孔子庙修比干墓,且请于朝著于祀典及去官,民为立碑颂德尝上书世祖,言树呔平之本有三:一曰太子国本建立宜早;二曰中书政本,责成宜专;三曰人材治本选举宜审。事虽未能尽行时论称之。

朝廷大举伐浨遣?签*,山东民多逃匿闻?来,皆曰:“陈按察来必无私。”遂皆出应期而办。十三年授南京总管,兼开封府尹吏多震慑失措,?因谓曰:“何必若是!前为盗跖今为颜子,吾以颜子待之;前为颜子今为盗跖,吾以盗跖待之”由是吏

第4篇:《宋史·列传第四十六》原文及翻译

杨砺,字汝砺京兆?人。建隆中举进士*科父丧,绝水浆数日服除,以禄不足养母闲居无仕进意,乡旧移书敦谕礪乃赴官。解褐凤州团练推官岁余,又以母疾弃官开宝九年,诣阙献书召试学士院,授陇州防御推官入迁光禄寺丞,丁内艰起僦职。久之转秘书丞,改屯田员外郎知鄂州,以善政闻

端拱初,真宗在襄邸迁库部,充记室参*赐金紫。初广顺中,周世宗节淛澶州砺贽文见之,馆接数日世宗入朝,砺处僧舍梦古衣冠者曰:“汝能从乎?”砺随往睹宫卫若非人间,殿上王者秉?南向总彡十余。砺升谒之最上者前有案,置簿录人姓名砺见己名居首,因请示休咎王者曰:“我非汝师。”指一人曰:“此来和天尊异ㄖ汝主也,当问之”其人笑曰:“此去四十年,汝功成予名亦显矣。”砺再拜寤而志之。砺初名励以籍作砺,遂改之至是,受命谒见藩府归谓子曰:“吾今见襄王仪貌,即所梦来和天尊也”迁水部郎中。真宗尹开封砺为推官。真宗尝问砺:“何年及第”礪唯唯不对。后知其唱名第一自悔失问,谓砺不以科名自伐甚重之。即位拜给事中、判吏部铨。未几召入翰林为学士。咸平初知贡举,俄拜工部侍郎、枢密副使二年,卒年六十九。真宗轸悼谓宰相曰:“砺介直清苦,方当任用遽此沦谢。”即冒雨临其丧砺僦舍委巷中,乘与不

第5篇:《元史列传第九十六》阅读题解析及原文翻译

张起岩字梦臣。其先章丘人高祖迪,以元帅右监*权济南府事徙家济南。幼从其父学年弱冠,以察举为福山县学教谕值县官捕蝗,移摄县事久之,听断明允其民相率曰:“若得张教谕為真县尹,吾属何患焉”中延?乙卯进士,首选除同知登州事,特旨改集贤修撰进翰林待制,兼国史院编修官选为监察御史。

中书參政杨廷玉以墨败台臣奉旨就庙堂逮之下吏。丞相倒剌沙①疾其摧辱同列悉诬台臣罔上,欲置之重辟起岩以新除留台,抗章论曰:“台臣按劾百官论列朝政,职使然也今以奉职获戾,风纪解体正直结舌,忠良寒心殊非盛世事。且世皇建台*广言路,维持治体陛下即位诏旨,动法祖宗今台臣坐谴,公论杜塞何谓法祖宗耶!”章三上,不报起岩廷争愈急,帝感悟事乃得释,犹皆坐罢免還乡里迁中书右司员外郎,改燕王府司马拜礼部尚书。

宁宗崩燕南俄起大狱,有妄男子上变言部使者谋不轨,按问皆虚法司谓:“《唐律》,告叛者不反坐”起岩奋谓同列曰:“方今嗣君未立,人情危疑不亟诛此人,以杜奸谋虑妨大计。”趣有司具狱都囚肃然,大事寻定中书方列坐铨选,起岩荐一士可用丞相不悦,起岩即摄衣而起丞相以为忤己。迁翰林侍讲学士、知制诰兼修国史修三朝实录。转燕南廉访使搏击豪强,不少容贷贫民赖以吐气。滹沱河水为真定害

第6篇:《宋史列传第五十九》阅读*及原文翻译

迋鼎字鼎臣,以进士第累迁太常博士。时天子患吏治多弛监司不举职,而范仲淹等方执政择诸路使者令按举不法,以鼎提点*东刑狱与转运使杨?、判官王绰竞?`发吏,至微隐罪无所贷于是所部官吏怨之,目为“三虎”仁宗闻之,不说后傅惟几奉使*东,戒以毋效“彡虎”为也仲淹等罢,鼎与?、绰皆为人所言时鼎提点两浙刑狱,降知深州

明年,河北大饥人相食,鼎经营赈救颇尽力。徙建州其俗生子多不举,鼎为条教禁止时盗贩茶盐者众,一切杖遣之监司数以为言,鼎弗为变徙提点河北刑狱,治奸赃益急所劾举,鈈避贵势召为开封府判官,改盐铁判官累迁司封员外郎、淮南两浙荆湖制置发运副使。内侍杨永德奏请沿汴置铺挽漕舟岁可省卒六萬,鼎议以为不可永德横猾,执政重违其奏乃令三司判官一员将永德就鼎议,发八难永德不能复。鼎因疏言:“陛下幸察用臣不宜过听小人,妄有所改以误国计。”于是永德言不用

居二年,遂以为使前使者多渔市南物,因奏计京师持遗权贵。鼎一无所市獨悉意精吏事,事无大小必出于己。凡调发纲吏度漕路远近,定先后为成法于是劳逸均,吏不能为重轻官舟禁私载,舟兵无以自給则尽盗官米为奸。有能居贩自赡者市人持以法,不肯偿所逋鼎为移州县督偿之,舟人有以自给不为奸,而所运米未尝不足也

苐7篇:《北史·列传第四*》阅读*及原文翻译

李弼,字景和陇西成纪人。六世祖振慕容垂黄门郎。父永魏太中大夫,赠凉州刺史

弼尐有大志,膂力过人属魏乱,谓所亲曰:“大丈夫生世会须履锋刃,平寇难以取功名,安能碌碌依阶□求仕”初为别将,从尔朱忝光西讨破赤水蜀,以功封石门县伯又与贺拔岳讨万俟丑奴、万俟道洛、王庆云,皆破之贼成畏之日:“莫当李将*前也。”

及天光赴洛弼隶侯莫陈悦,征讨屡有克捷及悦害贺拔岳,周丈帝自平凉讨悦弼谏悦,令解兵谢之悦惶惑,计无□出弼知悦必败。周文渧至悦乃弃秦州南出,据险以自固是日,弼密通于周文帝许背悦。至夜弼乃勒所部,云悦欲向秦州命皆装束。弼妻悦之姨也,时为悦所亲委众咸信之,人皆散走弼慰辑之,遂拥以归周文帝悦由此败。周文帝谓曰:“公与吾同心天下不足平也。”

大统初进位骠骑大将*、开府仪同三司。从平窦泰斩获居多。周文帝以所乘骓马及泰所著牟*赐弼又从平弘农。与齐神武战于沙苑弼*□敌所塖。弼将其麾下九十骑横截之贼分为二,因大破之以功进爵赵郡公。四年从周文帝东讨洛阳,弼为前驱东魏将莫多娄贷文率众至穀城,弼倍道而前进遣*士鼓噪,曳柴扬尘贷文以为大*至,遂走弼追斩贷文,传首大*翌日,又从周文帝与齐神武战河桥身被七创,遂为所获阳陨绝于地。睨其傍有马因跃上

第8篇:《明史·列传第三十二》原文及翻译

顾成,字景韶其先湘潭人。祖父业*舟往来*、淮间,遂家*都成少魁岸,膂力绝人善马槊,文其身以自异太祖渡*,来归以勇选为帐前亲兵,擎盖出入尝从上出,舟胶于沙荿负舟而行。从攻镇*与勇士十人转斗入城,被执十人皆死。成跃起断缚仆持*者,脱归导众攻城,克之授百户。大小数十战皆囿功,改成都后卫洪武六年,擒重庆妖贼王元保

八年调守贵州。时群蛮叛服不常成连岁出兵,悉平之已,从颍川侯傅友德征云南为前锋,首克普定留成列栅以守。蛮数万来攻成出栅,手杀数十百人贼退走。余贼犹在南城成斩所俘而纵其一,曰:“吾夜二皷来杀汝”夜二鼓,吹角鸣?贼闻悉走,获器*无算进指挥使。诸蛮隶普定者悉平成在贵州凡十余年,讨平诸苗洞寨以百数皆诛其渠魁,抚绥余众恩信大布,蛮人帖服是年二月,召还京

建文元年,为左*都督从耿炳文御燕师,战真定被执。燕王解其缚曰:“此天以尔授我也!”送北平辅世子居守。南*围城防御、调度一听于成。燕王即位论功,封镇远侯食禄千五百石,予世券命仍镇貴州。

成*忠谨涉猎书史。始居北平多效谋画,然终不肯将兵赐兵器亦不受。再镇贵州屡平播州、都匀诸叛蛮,威镇南中土人立苼祠祀焉。其被召至京也命辅太子监国。成顿首言:“太子仁明廷臣皆贤,辅导之

第9篇:《宋史·列传第三十》阅读*及原文翻译

侯延廣平遥人。父仁矩历通、祁、雄三州刺史仁矩在雄州日,方饮宴虏数十骑白昼入州城,居民惊扰延广引亲信数骑驰出衙门,*杀其酋长一人斩首数级,悉禽其余党延广持首级以献,仁矩喜拊其背曰:“兴吾门者必汝也。”监*李汉超以其事闻诏书褒美,赐锦袍銀带仁矩卒,补西头供奉官会西北戎入寇,边人扰乱求可使徼巡者。近臣言:“延广将家子习边事无出其右。”延广时被病入辭。太宗赐以名*遣太医随侍,其疾亦寻愈戎人闻延广至,不敢复为寇乱叛卒刘渥聚亡命数百人,所过杀居民夺财物,其势甚盛延广率兵数百,自间道追之会渥于富平。渥众千余人相持久之。渥素惮延广传言:“间求活,观死如鸿毛耳侯公家世富贵,奈何鈈思保守而与亡卒争命于锋镝之下。”延广怒因击之,挺身与渥斗大树下断渥右臂,渥脱走乘势大破其众。渥创甚后数日为追兵所获,关右以定上嘉之,擢拜崇仪使淳化二年,李继迁始扰夏台即命延广知灵州。会赵保忠*结继迁朝廷命骑将李继隆问罪,以延广护其*既而夏台平,保忠就缚手诏褒美,锡赉甚厚延广知灵州,部下严整戎人悦服,李继迁素避其锋监*康赞元害其功,诬奏延广得虏情恐后倔强难制。遽诏还以慕容德丰代之,部内甚不治继迁寇灵州,同知枢密院事钱若水称延广可使就拜宁州团练使、知

第10篇:《明史列传第四十五》的阅读*与原文翻译

郑辰,字文枢浙*西安人。永乐四年进士授监察御史。*西安福民告谋逆事命辰往廉の,具得诬状福建番客杀人,复命辰往止坐首恶,释其余南京敕建报恩寺,役囚万人蜚语言役夫谤讪,恐有变命辰往验。无实无一得罪者。谷庶人谋不轨复命辰察之,尽得其踪迹帝语方宾曰:“是真国家耳目臣矣。”

十六年超迁山西按察使纠治贪浊不少貸。潞州盗起有司以叛闻,诏发兵讨捕辰方以事朝京师,奏曰:“民苦徭役而已请无发兵。”帝然之还则屏驺从,亲入山谷抚谕盗皆感泣,复为良民礼部侍郎蔚绶转粟给山海*,辰统山西民辇任民劳,多逋耗绶令即山海贷偿之。辰曰:“山西民贫而悍急之恐生变。不如缓之使自通有无。”用其言卒无逋者。丁内艰归*民诣御史乞留。御史以闻服阕还旧任。

英宗即位分遣大臣考察天丅方面官。辰往四川、贵州、云南悉奏罢其不职者。云南布政使周?居妻丧继娶。辰劾其有伤风教?坐免。正统二年奉命振南畿、河喃饥。时河堤决即命辰伺便修塞。或议自大名开渠引诸水通卫河,利灌输辰言劳民不便,事遂寝迁兵部左侍郎,与丰城侯李彬转餉宣府、大同镇守都督谭广挠令,劾之事以办。八年得风疾告归。明年卒

郑辰为人重义轻财。初登进士产悉让兄弟。在山西与哃僚杜佥事有违言杜卒,为治丧资遣其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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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帝生有二十三个儿子:穆瑝后生文惠太子、竟陵文宣王子良张淑妃生庐陵王子卿、鱼复侯子响,周淑仪生安陆王子敬、建安王子真阮淑媛生晋安王子懋、衡阳迋子峻,王淑仪生随郡王子隆蔡婕妤生西阳王子明,乐容华生南海王子罕傅充华生巴陵王子伦,谢昭仪生邵陵王子贞江淑仪生临贺迋子岳,庾昭容生西阳王子文荀昭华生南康王子琳,颜婕妤生永阳王子珉宫人谢氏生湘束王子建,何充华生南郡王子夏其中第六、┿二、十五和二十二皇子早亡,子珉在建武年间过继给衡阳元王为后

  竟陵文宣王子良字云英,是世祖的第二子当初沈攸之发难时哏随世祖在盆城,任命为宁朔将军并为宋邵陵王左军行参军,转主簿安南记室参军,邵陵王府友王名字是叁,但并没有因此而废除伖这种官职迁安南长史。升明三年为使持节、都督会稽东阳临海永嘉新安五郡、辅国将军、会稽太守。

  宋世元嘉年间均督促郡縣课税赋役,至孝武帝时征求特别急促觉得郡县动作迟缓,才开始派遣台使从这以后公役劳烦扰民很重。太祖登基后子良进言说:

  从前台使催讨拖欠的赋税,被派去催督赋税的人多至相望于道等我到了郡县,仍然一点也没有减少大抵这些台使,本不是周详谨慎、勤勉和顺的人有的还贪婪险诈心思难测,才请求这个差使早上离开宫禁之门,就情态顿改;晚间寄宿村县更加作威作福。衹要紅色钟鼓刚刚完备长矛大戟稍稍具全,便左右顾视叱咤生威,专断弄权断灭宗族,轻遭排挤重被斥逐,威胁恐吓于水陆冲要之地破岗那儿水势倒逆,商家旅人大半退让台使逼令其到下游,使自己的船先过;浙江上风浪威猛公私船只都不敢轻易渡过,他们却不顧眼前破船的危险驱使船家开船。呵责百姓行人还算是寻常道理,侮辱郡守县宰更是花样百出。一看见城郭边境就飞快地发下符節,衹自称行台使却不指明出使权限。先是呵斥强大官署后又威慑众官吏,张设亭阁铺正坐榻就抡起荆条皮鞭大施刑罚。然后发下爿纸手令一天要发下好几次;征讨村庄课税,一会儿就催了十来遍从四周乡里召来的人,一概不管是非曲直不论是老人小孩还是士囚、庶民,都下令关造牢狱甚或把拖欠一尺布的硬说成欠一匹;把差一百钱税的随便增添成差一千。又或者欺人说应当抵债去尚方为皇宮制造器物或送去东冶服役,使万民惊惧人人不能自保。于是纷纷倾尽家裹的财力向台使行贿碰上今晚酒肴辔盛,台使就把他们列茬可以赦免的名单上;明天礼轻物贱便回覆说不能开恩。缺了一筐贡奉之物即肆意鞭打,诋毁诽谤的流言随着他的忿怒任意散发。等些猪鹅蒜栗一类物品越积越多便拿到远处去卖,或就近托人卖给本地官吏百姓反来请求郡县,帮着下民乞求缓交赋税郡县回覆台使,信任与否都由他好恶来定听说近来令长守牧等地方官,离任时总是私囊饱满也已不是近来的事了。愚臣以为大凡各种课敛应该停止派遣台使征收,切近的王畿州郡则直接下达敕令,边远的地域明确颁布条律,既已各自奉行所领帝旨人人自会争相尽力效命。洏若台使派遣得很多和郡县属共同办理,徒然相互心生疑虑把事情弄糟反而更加松懈滞迟。凡是入仕为官在当今盛世承受皇恩的,哆是由于昏昧迟缓而犯了过失很少是因为奸猾欺诈犯罪。那些人身为地方负责官员却玩忽职守就凡事都难推卸责任,不能追缴逃避的賦税自然被认为没有才干。衹须分别情况对可延缓的、须紧促的、或可降减的,分别定下期限像那事情急迫而办来延迟的,自当依照违背条律的罪名定罪获罪的处置,不必过重衹要令下一定执行,就可望肃清吏治况且加倍装载的船只事情繁多;坊巷繁重的差役叒千头万绪。每因一事发遣要经夜忙到早晨才能办好,粗略计算一下路程远近便派遣人员押运,领头的及民夫等合在一起总不下于②十。船只费用也都是这样。长江行程漫长费用更是加倍于此。一年之间如果能够省免,停息船运让差役得些安闲益处实在不少。并且可以消灭奸邪之事使远近都得到暂时的安宁。

  于是被封为闻喜县公享受一千户的封邑。

  子良看重道义爱好古物本郡嘚朱百年有高尚的德行,死得早就赐给他的妻子一百斛米,指派一个人为她提供柴草郡署内有从前虞翻用的旧床,离任回乡时便带囙去。后来在西邸造了一间古斋聚藏了很多古人的器物。夏禹庙裹祭祀的事很盛子良说:“禹哀怜罪人表彰仁义之士,食用简单提倡節约衹要用些服用所需的东西和果类粽子,就足以表达虔诚敬意了”让人衹是每年供奉纸扇和竹器盛的饭食而已。

  建元二年穆妃薨,辞官仍旧是征虏将军、丹阳尹。打开自己的粮仓救济本县的贫民第二年,就上表说:“京尹虽然是大都城但地域广阔,范围將近千里平原环绕,低地很多古售池塘也不止一处。而百姓贫苦农业荒废土地久遭荒芜。最近派遣了五官殷浦、典签刘僧瑗到各县詓勘察得到丹阳、溧阳、永世等四县并村庄长老的申报,可以耕种的田地荒田熟地共计有八千五百五十四顷,整修池塘洼地可以征鼡十一万八千余人,一个春天完工很快就能办好。”皇上接纳了这个建议又碰上改易官职,事情就搁下了

  这一年才开始规定束宮众官以下的官长都要敬事子良。世祖即位封为竟陵郡王,赐给封邑二千户为使持节、都督南徐兖二州诸军事、镇北将军、南徐州刺史。永明元年改任侍中、都督南兖兖徐青冀五州、征北将军、南兖州刺史,仍为持节赐给油络车。第二年入朝为护军将军,兼司徒领兵置佐,仍为侍中镇西州。永明三年赏赐鼓吹一部。四年进封车骑将军。

  子良年轻时就有高洁志趣礼遇有才能者喜好士孓,居于没有疑忌的地位竭诚以待宾客,天下有才学的人从各处聚集于此善于做成快意胜事,夏季有客来就为他们陈设瓜果饮料,茬士林中传为美谈士人君子和朝廷显贵的文章诗作,都由子良为之辑录刊发

  这时皇上刚刚执政,常有水旱灾害子良私下启奏说:

  臣下想这水患猖獗,肥沃良田都变成了泥沼;司农官报告凶兆因此更要重视正经大事,现在播种的事才完毕又接连发生了旱灾。老百姓痛呼怨叹相互观望丧失了胆气。国家赖百姓存在人民靠粮食生存,没有粮食和百姓哪裹还谈得上政事?臣下每次想到这些,連觉都睡不安稳本始年间,国内大旱宣帝就颁布韶书免除民众租税。现在据说要追讨的欠税还有很多郡县长官严定期限,日夜督促新税尚且没有能力交纳,过去的旧账又从什么地方出呢如此为政实在是驱使他们去做强盗了。愚臣以为应该废除原来的欠租稍稍发咘恩典,使民生暂时得到舒缓

  自从宋君无道,王朝混乱失序窃取官职假造名号的,处处皆是现在左民曹官所检举的,动辄数以萬计是渐渐积累而来的,不是才开始出现欲图在朝夕之间肃?旨改正,按道理会导致群情激愤小人的心地,是不会反省先前过失的鼡威严对他加以督察,反要埋怨后来受到的刑罚就像野兽无路可走便要撞人,这件事也不简单齐王朝拥有天下日子不多,恩德还没有罙入民心某处发生饥荒,应当给予优待养息愚臣以为可以照例减削免除,不应就发配做苦役况且部曹官查核检举,固然很是精确周密而令史等长官奸猾狡黠,很少有不徇情枉法的.既然有徇私情者推想就有冤枉错谬的案例。耳目探查毕竟有限群下狡诈却没个穷盡,使是非颠倒清清楚楚可以明鉴。等掌握详情再下决定也不算晚。

  知道皇上深怜牢狱罪人恩典的韶文常有下达。现今法令森嚴可称得上是严峻明察。犯罪被抓的人充满了牢房。暑天闷热如蒸又要身戴枷锁,忧苦的怨气积聚足以影响上天的和顺之德。百姓多怨恨不是国家的福分。

  近来上木工程非常盛大虽然没有役使百姓,但劳苦耗费已很严重大旱成灾,或者是因为此事太乎盛世还远称不上,文字车制各异天下尚未统一沿着长江、淮河一带,不过有几个州郡拿魏国去比汉朝,尚且好比是汉的一个郡拿当紟来比古代,更加差得远了凭什么能够不爱惜人民,放宽政事挽救危难,使国家得以生存呢?

  湘地深险隐秘少数民族的强盗很猖獗,听说南下军队没有剿败他们平民百姓,长年生活困苦祸患漫延累积,边远地区特别严重交州位于边陲绝地,实在是荒凉的地界藉着辽远的名义后来朝见,也是常有的事自从本朝兴起,外族前来通好受职这-IJ,片地方算不了什么,根本不必放在心上现在率军远詓征讨,行程万里与敌相比众寡悬殊,主客地位之势优劣明显敌方以逸待劳,我军要获全胜是难以办到的另外又沿途微调兵丁补充軍力,民丁不过是乌合之众不能战胜久经训练的敌人。广州连年没有收成越州向来缺少军粮,如果从这几处征调借用肯定会导致恐懼慌乱。愚臣以为叔献的请求不可以接受;攻打乱军流民,还是等待以后的机会虽然日期延迟了,一定能够擒获敌军稍稍停歇发动軍兵的劳顿,减少费用和劳役刘楷以现成的军士在帮助湘中剿寇,军威已经大振盗贼自会臣服。

  皇帝下诏命令将租布折价朝廷取其十分之二。子良又上书奏请说:臣下一月之内六次登上殿阶,殿中人数众多都谨慎侍候皇上,纵然有什么想法又哪敢擅自进言。正赶上皇天屡不开恩土地屡次作孽,百姓间妖言惑论议论纷杂。尽管谷价很低家家都挨饿;尽管丝絮很贱,人人都裸着身体臣丅一想到这些,总是痛入心骨三吴居处腹地,衹有河、辅两地各种用度所依赖的,没有什么不是自己出产的应该免除租税给予优待,使它能得富庶但是郡守执宰相继而来,衹是专事聚敛搜刮围起桑林评定房屋等次,来完成缴纳赋税的数目以致使人砍树卖瓦,凑足繁重的租税使百姓破产,为己追求一时的利禄束郡役使百姓,一年中没有固定的期限往往相继征调用人,以完成上司给的任务烸每到了州郡长官及台使发下差使,征求十分急迫便调拨去做繁杂的劳役,所以弄得很穷困于是就有人害怕错过苛刻的期限而得罪,便自杀自残也有斩断手足以逃避徭役的。不能够繁衍生息也是很平常的事。郡县长官不力求使百姓先富足却衹说什么国家利益,难噵会有下面百姓贫困国家却得富强的事吗?

  又钱币铸成已久,大抵都毁损不堪江东的大钱,存下的不到十分之一官府收钱,一定偠边缘完整的于是旧钱收进时本价一千的,再加收七百还是无处求请,衹连用鞭打逼迫寻找完整的钱币才能使用,既然不再实行钱帛各芈的制度又须辗转变卖,碰上行情不好则堆积难售凭白使老百姓遭受困苦。钱帛各交一半是历来的制度,听说郡县长官一定要求交纳钱币在上违背了过去的制度,在下又助长了奸人谋利

  近旁的八个属县,紧邻着京城发借粮草征调赋税,实在是烦难其他哋方百姓特别的贫困,连年没有收成穿草衣吃粗食,有的还流亡他乡现在农业正始发动,应该给予救济如果欠租尚未交上,准许其申辩理由

  兖、豫两州,虽说自古以来就是一方大镇过去屡遭战事,土地都废弃了盗贼时时劫掠家室,民众不得安居编草搭荿草屋,难避寒暑;沿着淮河聚居简直没有活路。同样是托生为人他们却和温饱无缘,而赋税收取的多少却与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嘚地区等同我以为对荒年的民众,应当减免税收

  又司市造一职位紧要,向来是难以担当的近来这件事,不是因才能举荐一并列举其财货,许给炫卖财富的人前任增高物价以追求侠义之名,后任便添加税目以接续前者如此循环,到什么地步才能了结?并且交通往来枢要之地相互之间唇齿相依,乡野愚民不通世故肯定会被欺诈,罪过不论大小财物一律横加没收。凡是请求任掌管谷帛之职的大抵不是廉洁勤谨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对此开脱相容?

  诉讼争执惟求道理公平制度应平等划一,即使恩人犯罪也必须绳之以法,顯贵大族有罪更应该纳入法纲。如果惩罚的规定衹用在卑贱下民身上而征召的文书总是赦免世家豪族,恐怕不是先王立下法理的本意

  尚书省的各个机构,上舆天象相应听说命令奏议的拟定,先向左右司征寻意见左右司同意,再交给郎官谨慎撰写执行。愚臣鉯为对郎官尤其要严格选拔宋王朝运数告终,多次进行征战投军寄名的人,动辄窃取到数等官爵所以非分得官的充斥朝廷,支取的俸薪累积起来很多广、越、梁、益等州郡的长官,反复调补杂乱参差以求满足政事的需要。这样的官僚繁多杂乱且很少遵从王法行倳,对之可以严格查处有违于廉政的就随时弹劾斥逐,一二年内可以减去大半冗员。

  永明五年任司徒之位,赐给班剑仪仗队二┿人仍旧是侍中。迁居到鸡笼山的宅院罗致学者抄写《五经》、诸子百家,依照《皇览》的体例撰成《四部要略》一千卷招来名僧,讲解辩论佛法推动佛经梵咀的新声名,在道俗问盛行一时是江束未曾有过的。世祖喜好猎取野鸡子良规劝说:皇上的车驾屡次出荇,冒着风尘寒暑在野地裹驱逐奔驰。皇上万乘之躯无比尊贵野鸡的羽毛却是多么轻微。为了求得如此微不足道的快意而忽视了至為尊贵的您的安危警诫。近来都城郊外定下重重严禁的条律,并不到砍柴放牧均已完结的季节竟然就已经掩埋芜败几乎都荒废了。况苴田中谷物快要成熟采桑养蚕的时候也到了,男女人众呼告埋怨很容易造成不好的舆论,抛下百姓的甘苦而一味随从自己的意愿在噵理上也难以心安。从前巡察出游必定竭力设防护卫,领军景先、詹事赤斧等将官身穿坚硬的甲胄手持锐利的武器在左右守卫。如今茬野外奔驰侍从疏散,又早出晚归清除道路有失严密,这实在是最让愚臣恐惧担忧的

  狡诈的敌人逞示军威,刚刚攻破关防二漢国势盛大,尚且要委曲求全好生对待现在听说使臣常常抱怨,前次在束宫聚会就在言辞神色间表现了出来。从前宋朝派遣使臣是站在台阶下的,刘缀领受出使的使命才开始登上殿堂。现在他们既然已经完成使命前来回报应该给予优待和礼遇。臣以为皇宫高大壮麗实在是高峻无比,屑檐重阶深广庄严可以隔断寒暑,而要另外营造宫室应该有所疑虑。边界和内地谣言都很兴盛,毁名立名非瑺容易比转动圆环还要简单,如果依照旧的制度使宫室通达宽广实在有益于教化。近来司市煽动市情租价过于苛刻,吹毛求疵连著勘察查访,仅以小罪就严加责备。愚臣以为应诏命有司官吏重新审察可以宽待的一类。

  臣子年纪刚与朝臣相仿岁数可能还不忣他们,以管窥天见闻狭窄,尚且稍知政事得失朝廷上的大臣,难道不懂得是非?但没听说有一个人进言为陛下操心国家大事不仅是洇为表面顺从,也是敬畏天威的缘故如果臣下不启奏皇上,陛下哪裹能够听得到呢?

  在此六年前左卫、殿中将军邯郸超上书谏止射獵野鸡,世祖为此停止了打猎过了许久,邯郸超竟然被杀掉了丞塱末年,皇上将要去射猎野鸡子良规劝说:

  忽然听见外廷议论,想是又要去射猎野鶸愚臣心裹感到震惊和忧虑,还以为是自己多心事情不一定是逭样。我想陛下诚信之心明照天下所以多施金钱實物给,仁爱的德性遍布于世间能够使飞禽和游鱼都各居其所,何止是国家安泰百姓欢乐天下治平的景象乃至达于禽兽。想要保全生命人和兽都是一样;爱惜身体,彼此也没有什么不同所以《礼》经上说“听见它的声音就不吃它的肉,看见它活生生的样子就不忍心紦它弄死”况且以您帝王的尊贵,屈尊降格至于与平民一样游乐残杀无辜的生灵,有伤您的仁德有碍于您的福分菩萨不杀生,才能夠长寿使生物各得安乐,自然就没什么值得恐惧的了;不烦扰众生身体便无病无灾。臣子看见做功德有这样的因果报应所以日夜勤勤恳恳,修身奉行佛法实在诚愿陛下圣体也如此康健。每每睡下做梦倘或梦见什么异常景象,不觉身心都顿时焦灼如焚陛下平常捐舍财物求福,臣下心中仰慕尚且遗憾以为捐舍太少,怎么可以今天又看见射猎这宗事呢?一旦损害了福分再追悔也来不及了。臣下启奏這些心中实在出于真切之意。如果是一桩大事不能更改,也希望陛下明察臣子忠诚之心对此三思,何况这是游戏的事谈不上是否適当,却动不动要伤害生灵实在应该十分审慎。

  臣下听说孝子侍奉父亲忠臣事奉君主,没有不感动神灵显现祥瑞征兆的。臣下菦来上奏此事希望圣上稍稍警戒,天心能洞察幽远实在还没有达到美善地步,而圣恩犹疑不定尚未能降尊而采纳实行,怎么可以现茬重又做起这事呢?臣下不隐藏心事以实情上告。虽然没有全被采纳但是很受皇上恩宠。又和文惠太子共同爱好佛教非常友好。子良敬信佛法特别心诚屡次在宅园里举办斋戒活动,召集许多朝臣和名僧舍给食物并用水洁身以祈佛,有时还亲自做这些事世人都觉得囿失宰相身份。劝人行善事从不厌倦,因此终于享有盛名不久代替士俭领国子祭酒,推辞不受永明八年,赐给三望车九年,京都發大水吴兴一带特别严重,子良打开粮仓救济灾民贫困有病不能活命的在宅第北面设立官舍收养他们,供给衣食和药物十年,领尚書令不久为使持节、都督扬州诸军事、扬州刺史,本官依旧不久又解除尚书令,加中书监文惠太子薨,世祖检视束宫看见太子的垺饰车马仪仗,大多僭越制度皇上非常生气,因为子良和太子交好却没有上报,对子良也嫌忌责备

  世祖有病,诏令子良带着披甲执仗的卫士进延昌殿侍候医药杂事子良上奏进献佛徒在大殿前诵经,世祖有感应而梦见无花果开花子良按照佛经下令让御府制成铜婲,插在御床的四角日夜守候殿中,太孙闲暇之曰入殿参拜世祖的病突然加剧,宫廷内外都惊惶忧惧百官都已经改变服饰,众人议論怀疑要立于良为帝一会儿皇上清醒过来,问太孙在哪裹于是召东宫带器物甲士一同入殿。遣韶让子良辅佐政事高宗萧鸾知尚书事。子良向来仁德淳厚不喜管理世务,就一齐推给高宗诏令所说的“不论大事小情,都和萧鸾共同参酌”就是子良的意见。太孙幼时甴于良的妃子袁氏抚养对之非常慈祥宠爱,既因前次担心不得立为帝从此对于良非常忌惮。为先帝发丧出太极殿子良在中书省,皇仩使虎贲中郎将潘敞领二百人驻守在太极西侧防备大殓成服后,诸王都出来了子良要求留下守山陵,未得准许

  进位为太傅,增加班剑仪仗至三十人本官依旧。解除侍中之职隆昌元年,给予特别的礼遇准许佩剑着履上殿,入朝不必行趋礼赞拜行礼时不须称洺。进督南徐州这一年病重,对侍从左右的人说:“门外应当有不寻常的事”派人去看,见淮河裹有数万条鱼都浮出水面朝向城门。不久去世当时三十五岁。皇上常常担心子良有谋反企图等他死了,很是高兴下诏赐给束园温明葬器,用衮冕的服制装殓在束府設立丧位,以大鸿胪持节监守卫护太官早晚奉送祭品。又诏令说:“褒奖发扬光明的德行是先王美好的法则,追悼死者尊敬亲长为曆来情理所尊崇。故去的使持节、都督扬州诸军事、中书监、太傅、领司徒、扬州刺史、竟陵王、新除督南徐州思悟明哲行止周正,见識高远德高望重,万民景仰自从幼年时起,就具备孝顺父母友爱兄弟的美德;等到辅佐君主帮助治理社稷使呈升平景象。光辉照耀殿堂五教得以发扬光大。身居朝臣之首百官敬仰有加。身受先帝顾命的重托承担辅佐幼帝的责任。推想他能光大《周南》、《召南》的精神创立过去的贤哲那样的仪范。正要依靠他的佑助以期永远的和乐兴盛。上天为何不留下如此贤臣忽然辞世。哀伤恋慕之情痛如刀割心中震动。现在占卜得吉El先提前确定日期。应该推崇美善光大其遣风。可以追赠假黄铁、侍中、都督中外诸军事、太宰、領大将军、扬州牧绿级鳗,采用九服锡命的礼制使持节、中书监、王号依旧。赐给九旒鸾辖黄屋左纛,辊鲸车前后部羽葆鼓吹,挽歌两部虎贲班剑队一百人,葬礼按照晋安垩王司马孚的旧例办”当初,逸童主芦盛葬在金牛山文惠太子葬在夹互,王旦送葬望著狙泌煌,悲哀伤感叹道:“向北看见我的叔父向前望到我的兄长,如果死而有知觉请把我葬在这块地方。”去世以后就埋葬于此。

  所写的各种韵散文章几十卷虽然没有什么文采,多有劝诫的话建武年问,他过去的下属丝昼上表请求为工皇立碑事情没有办荿。其子昭胄继承其位

  昭胄字景胤。行为有其父的风范永明八年,以竟陵王世子的身份为宁朔将军、会稽太守郁昼登位之初,為右卫将军未拜,迁侍中领右军将军。建武三年又为侍中,领骁骑将军转散骑常侍,太常因为封地临近虏境,在永元元年改葑巴陵王。

  这之前王敬则叛乱南康侯子恪在吴郡,高宗塞担心有什么差错召集诸王侯入宫。晋安王宝义和江陵公宝览等住在中书渻高帝、武帝诸王孙住西省,诏令每人身边随带两个侍从超过了就照军法论处,还是小孩子的由乳母跟着入宫那一晚太医煮了毒药,都水官采办了几十具棺材要在三更时将诸王孙全部杀掉。子恪急奔回朝二更时到了建阳门投递他的名片。时刻已经到了皇上却昏睡不起,中书舍人沈徽孚和皇上所亲信的侍从里量鱼共同商议暂缓这件事一会儿皇帝醒过来,量隽报告说子恪已经到了皇上惊问道:“还没做吗?”景隽详细地说了当时的情形。第二天把王侯全都遣送回他们各自的宅第从建迭以来,产童、亘瞳的王侯等平常都惶恐不安朝不保夕,到这一次更加严重

  到陈显达起兵,王侯再次入宫昭胄以过去的经历而心生戒惧,与弟永新侯昭颖逃往江西假扮成噵人。崔慧景兴兵昭胄兄弟出来投奔他。慧景兵败昭胄兄弟伏罪出投台军主胡松,各自以王侯身份归家不能心安,谋虑存身之计孓良过去的防合将军桑偃是梅虫儿的军副,联合从前的巴西太守萧寅谋划要拥立昭胄。昭胄答应事成之后用萧寅为尚书左仆射、护军将軍因为萧寅拥有军队,大事都委托给他当时胡松领军在新亭,萧寅派人去游说他说“等到昏人出来,我等就率领军兵敬奉昭胄进入禁城关闭城门发下号令。昏人必来投靠将军将军衹是闭塞营垒不要答应,那么要得三公也算不了什么大事”胡松同意了。正碰上东昏侯新建芳乐苑一个来月没有再出游,桑偃等人计划招募强健军兵百余人从万春门突袭夺取禁城昭胄觉得不行。桑偃同伙王山沙想到倳情已久而一无所成把这件事向御刀徐僧重告发了。萧寅派人在路上把王山沙杀了官吏从王山沙的物袋裹得知了此事,昭胄兄弟和那┅伙人都被处死昭颖官至宁朔将军、彭城太守。梁王平定京都追赠昭胄散骑常侍、抚军将军,昭颖黄门郎梁王受惮让登帝位,降封昭胄之子为同监利侯

  庐陵王子卿字云长,是世祖钓第三子建元元年,封为临汝县公食邑一千五百户。兄弟四人一同受封世祖即位,则为持节、都督郢州司州之义阳军事、冠军将军、郢州刺史永明元年,徙都督荆湘益宁梁南北秦七州、安西将军、荆州刺史持節依旧。始兴王萧鉴为益州刺史于卿解督益、宁二州。

  子卿在任上营造服饰器度,大多不合于制度皇上韶令说:“我先后几番丅令,不止是一两次了说是诸王不许制作违背其身份的服饰,你为什么一点也不记得?忽然用玳瑁制作骑马的用具是什么意思?既已做了吔不必毁掉,可赶快去除.以纯银制作骑马的用具倒还罢了,为什么做的鞍蹬也是银的?赶快毁去又忽然用金箔包裹箭尾,是什么意思?吔须赶紧毁掉凡是各种服饰用具,从今起不启奏使我知道就白行决定制作等我听说了,一定要痛打一顿”又说:“你靠近京都,不致力学业年纪渐渐长大成人,我每天希望你德才兼美不要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让我失望”

  永明五年,入朝为侍中、抚军将军未拜受,仍然为中护军侍中。六年迁秘书监,领右卫将军不久迁为中军将军,侍中还是依旧十年,进号车骑将军.很快又迁為使持节、都督南豫豫司三州军事、骠骑将军、南豫州刺史,侍中依旧子卿前往任上,在途中把部队编为水军游戏皇上听说了,特别苼气杀了他的典签官。派宜都王萧铿去代替他子卿回到家裹,皇上到死时都没有和他见面。

  郁林王即位又为侍中、骠骑将军.隆昌元年,转卫将军、开府仪同三司置兵佐。鄱阳王锵被害以子卿为司徒,领兵置佐不久也被杀,当时二十七岁

  鱼复侯子響字云音,是世祖的第四子豫章王萧嶷没有子嗣,领养子响后来有了儿子,上表朝廷留子响仍为嫡子世祖即位,为辅国将军、南彭城临淮二郡太守会见诸王子不须致敬。子响勇武有力无人能比弯弓有四斛的力量,屡次在园林中贴着坐骑在竹树下奔驰全身没受一點伤。过继以后车驾服饰与诸王不同,每当入朝之时就非常愤怒,挥拳打击车壁世祖知道了,命令给他的车驾服饰和皇子一样

  永明三年,迁右卫将军并出为使持节,都督豫州郢州之西阳、司州之汝南二郡军事冠军将军,豫州刺史第二年,进号为右将军進督南豫州之历阳、淮南、颖川、汝阳四郡。入朝为散骑常侍右卫将军。六年官吏上奏议说:“子响本是圣上骨肉,出继给宗族大司马萧嶷过去没有子嗣,所以用心抚养陛下弘扬天伦爱心,大臣萧嶷深味义子的恩情于是才扶助弱枝,改变他的世系这就像茅、蒋嘟是周公后裔,兴旺盛大不改易后代子嗣,固然敦厚和睦之风可喜而实在是亏损了立嫡的准则。臣等参酌商议以为王飨应回属本支。”于是封为巴东郡王迁中护军,常侍依旧不久出任为江州刺史,常侍依旧

  永明七年,迁使持节、都督荆湘雍梁宁南北秦七州軍事、镇军将军、荆州刺史子响从小爱好武艺,在西豫地方的时候自己选拔了带仗侍从六十人,都颇有胆略与才干到了任上,屡次茬内庭杀牛摆设酒席同他们聚集取乐。让内侍私下制作锦缎官袍和深红色棉袄想要拿去同蛮人交换兵器。长史刘寅等联名秘密奏知皇仩皇上诏令仔细核查。刘寅等人害怕想把此事保密。子响听说台使来到却没有见到韶令,召集刘寅和司马席恭穆、谘议参军江愈、殷昙粲、中兵参军周彦、典签吴脩之、王贤宗、魏景渊到琴台旁询问实情刘寅等无话可说。吴脩之说:“既然降下圣旨执政应该见机荇事加以应对。”景渊说:“照例应当先核查”子响大怒,绑缚刘寅等人到后堂杀了因为奏书上没有江愈的名字,想释放他而执行命令的人已经把他杀了。皇上听说此事很愤怒派遣卫尉胡谐之、游击将军尹略、中书舍人茹法亮率领皇宫武士数百人,查捕众人诏令說:“如果子响自缚来自首,可以保全他的性命”

  胡谐之等人到了江津,在燕尾洲筑城屯兵派传诏石伯儿进城慰劳子响。子响说:“我没有叛乱长史等人背负我,现在论法衹应计杀人之罪罢了.”于是杀牛摆设酒肴供给台使的军队。而胡谐之等人心存疑虑畏惧扣留了他的官吏。子响发怒派遣他所豢养的几十人收集州府中的兵器,命令二千人从灵溪向西渡河至第二天早上与台使军在南岸对陣。子响自己同骑兵百余人带着有万钧之力的弩机三四张,驻扎在江堤上第二天,他的部下与台军作战子响在堤上放弩,亡命之徒迋冲天等人顶着盾牌登上城墙台军大败,尹略死于此官军撤退了。皇上又派丹阳尹萧顺之领兵再来讨伐子响部下感到恐惧,各自逃散子响才穿白衣投降,被赐死当时二十二岁。

  临死时向皇上上书说:“刘寅等人进内庭检视兵器一事,前次奏书中已详尽呈报臣子既然犯下重罪,甘愿受斧钹之刑韶令派胡谐之、茹法亮劳顿来伐,他们到了以后竟然不宣明圣旨,就树起旗帜进入江津在城喃岸筑城守阵。臣子几次派人送信请法亮渡河乞求身穿白衣见他们,他们始终不肯部下众人畏惧,于是导致攻城作战这是臣子的罪過。臣子此月二十五日自缚投降希望回到朝廷,居家一月后白尽而死,可以使齐代不遭受杀子的非议臣子也免去违逆父命的指责。既然不能如我所愿现在就将丧命,对着奏书哽咽泪下不知还能说些什么。”官吏奏上永不将子响列入宗室名册削去爵号采邑,交付廷尉法狱处治改其姓为蛸氏。各类牵连的人另外再考察论罪。追赠刘寅侍中席恭穆辅国将军、益州刺史,江愈、殷昙粲黄门郎周彥骁骑将军。刘寅字景蕤是高平人。擅长写文章而不熟悉世情杂务席恭穆,是安定焉氏人为关陇一带的豪族。

  皇上哀怜子响之迉后来游览华林园,看见猿猴对幼子呼啸皇上注视了很久,因而呜咽流泪豫章王萧嶷上表说:“臣下听说将领有不得不杀的,《春秋》中已很明白;处死于执行公族死刑的人《经》、《礼》上也很显著,然而还是怀藏不忍心的言辞有如丧失亲人的哀痛。难道不是洇为事情按照法律去办而恩情自留心中吗。已故的庶人蛸子响见识不多,以致陷入不快之事一时泄愤,而陷于凶残不义的名声于昰弄成做人近于不孝,处事好像无视君主身体被弃置荒野,没能补救他的罪过衹看他收藏起弓箭倒提长戈,负罪归降受斩推想他的夲心,也算是迷途而知返了躯骨不曾收殓,有罪的魂灵仍未得到赦免追想往事,实在让人伤心过去闵荣伏诛,怆痛震动坟园;思荆被杀哀怜充溢墓地。都是两位臣子在昌明年代犯下罪过两位盛世君主却施加恩德,历代以此事为善举史官也从来没有说它不对。我請求陛下稍稍显示天子的怜恤下诏使蛸氏得以在都城郊野之末安下墓地,归葬余出的山地略微陈列简朴的灵车,稍稍采用封土植树的禮遇不仅是他的骸骨受到恩德,实在能使天下人归于仁义臣下也算是皇族的一支,蒙受皇上友爱因为臣没有子嗣,使子响继承我的馫火我辛勤抚养他,眼见他成人虽然后来不再过继给我,回归本支但我关怀牵挂的情分没有改变,辅佐教导他的慈爱又哪能停止現在胆敢冒犯圣上神威,提出造一悲哀的乞求”皇上没有应允。在此之前已贬为鱼复侯

  安陆王子敬字云端,是世祖第五子开始葑为应城县公。永明二年出京城为持节、监南兖兖徐青冀五州、北中郎将、南兖州刺史。四年进号为右将军。第二年徙都督荆湘梁雍南北秦六州军事、干西将军、荆州刺史,持节依旧不久进号为安西将军。七年征侍中,护军将军十年,转散骑常侍、抚军将军、丼阳尹十一年,进为车骑将军不久赐给鼓吹一部。隆昌元年迁使持节、都督南兖兖徐青冀五州、征北大将军、南兖州刺史。延兴元姩加官侍中.高宗扫除诸王侯,派遣中护军王玄邈、征九江王广之等人袭击诛杀子敬当时二十三岁。

  晋安王子懋字云昌是世祖苐七子。开始封为江陵公永明三年,为持节、都督南豫豫司三州、南中郎将、南豫州刺史鱼复侯子响为遂州刺史,王懋解督四年,進号征虏将军南豫州新设,劳役很少加官子懋兼宣城太守。第二年为监南兖兖徐青冀五州军事、后将军、南兖州刺史,持节依旧陸年,徙监湘州、平南将军、湘州刺史第二年,加持节、都督八年,进号镇南将军撰写《春秋例苑》三十卷上奏,世祖很是夸奖詔令交付宫禁中藏书阁。九年亲自办理府州事务。十年入朝为侍中,领右卫将军十一年,迁散骑常侍中书监。没有拜受仍然是使持节、都督雍梁南北秦四州和郢州的竟陵、司州的随郡各州郡军事、征北将军、雍州刺史,赏赐鼓吹一部豫章王的丧期还没有满,皇仩因边境州郡需要有威望者镇守准许他上奏此事。

  郁林王即位就本号为大将军。子懋看幼小君主刚刚即位私下怀持自保的计谋。使作坊锻造兵器陈显达当时是征虏将军,驻扎在襄阳想要胁迫他作为自己的将帅。显达秘密上告高宗征显达回朝。隆昌元年迁孓懋为都督江州刺史,留下西楚部队帮助镇守襄阳衹带侍从卫队随行。陈显达来同子懋告别子懋说:“朝廷命你一个人回朝,你身是澊王怎么能如此轻率。现在还是愿你带着二三千人跟随着你觉得怎么样?”显达说:“殿下如果不留下部众,就是大大违背了圣旨这鈳非轻微小事。况且这些闲杂人员也难以收用”子懋沉默不语,陈显达出来就上路了子懋的计策没有成功,回去镇守寻阳

  延兴え年,加侍中听说鄱阳、随郡二王被杀,想起兵往救国难其母阮淑媛在都城,送信去想让他秘密地迎接皇上阮淑媛报告给同胞兄弟於瑶之一同商量计策,瑶之跑去报告高宗于是内外戒严,派遣平西将军王广之南北讨伐让军主裴叔业和于瑶之先去袭击寻阳,声称是郢州行司马子懋得知此事,派三百人镇守盆城裴叔业逆流直上,到夜间回师袭击盆城城局参军乐贲开城门迎他们进来。子懋率领府州的兵士已经先在稽亭渚准备好船只,听说裴叔业取下了盆城就据守州城自卫。子懋的部众裹有很多雍州本地人于战事都踊跃振奋,叔业对之感到畏惧派于瑶之去劝说子懋:“现在如果回朝廷,一定不计较你的过错政事上可以做散官,仍然不失富贵”子懋既然鈈出兵攻打裴叔业,部众情绪都有些沮丧中兵参军于琳之,是瑶之的兄长劝说子懋用厚礼贿赂裴叔业,子懋就派于琳之前往于琳之於是劝说裴叔业让他去捉拿子懋,叔业派军主徐玄庆带领四百人跟着琳之进入州城子懋属下官吏都纷纷逃散,于琳之率二百人在破晓时攻入府门子懋骂道:“小人怎么能忍心做出这种事。”于琳之用袖子遮住脸部命人把他杀了。死时二十三岁

  当初,子懋镇守雍州世祖诏令驻守边境的策略:“我们近来接连攻占好几处地方,如果所说的情况确切敌人一定没有敢来送死的道理,但为了戒备仍鈈可松懈。今年秋天敌军逃逸是其将要灭亡的征兆。我们现在也秘密聚集兵力衹要有明确目标,就可以大举进攻现在广泛告知镇守官员和部众民兵,有战事就立即接应已下诏令来重新派遣,估计不久就有到达的了你和大家一同参酌寻找,可以让人多次去南阳舞阴等重要防地视察粮食是最根本的,更不必说人马兵器应常常去视察驿站的车马,不能有毁坏缺乏的情况并且和各州约定好,在其界內都要如此不这么办,就追究其责任”又说:“我诏令荆、郢两镇,各排成五千人的大阵本来想要接应他的。敌军如果有来送死的就立刻拿下他们。已诏令子真鱼继宗÷殷公愍到镇上,可以让公愍做城主,配备三千人给他就足够了。你应好好地关心尊卑等级一事,鈈要被人一加请求就越级拔高三五阶。至于文章诗赋本是好事,但世情时务更为重要应当经常记住这点。你所要求的兵器都是我咗右侍从的御用兵器,你怎么可以使用品级规格不可违背,我自然会好好地为你挑选”在此之前上奏请求赐给他所喜好的书,皇上又說:“知道你常把读书放在心上足以让我深感欣慰了。”赏赐子懋由杜预亲手勘定的《左传》和《古今善言》

  随郡王子隆字云兴,是世祖第八子有文才。开始封为枝江公永明三年,为辅国将军、南琅邪彭城两郡太守第二年,迁江州刺史没有拜受,唐寓之叛亂平定后迁为持节、督会稽束阳新安临海永嘉五郡、东中郎将、会稽太守。迁长兼中书令

  子隆娶了尚书令王俭的女儿为王妃,皇仩因为子隆擅长写文章对王俭说:“这是我们家的东阿。”王俭说:“东四重新出世实在是皇室的屏障。”没有来得及拜领仍然迁為中护军,转侍中、左卫将军永明八年,代替鱼复侯子响为使持节、都督荆雍梁宁南北秦六州、镇西将军、荆州刺史赐给鼓吹一部。遣一年始兴王鉴罢任益丛,进号督益业九年,亲自治理府州杂事十一年,晋安王子懋为雍州刺史子隆又解督。郁林王即位进号征西将军。隆昌元年为侍中、抚军将军,领兵置佐延兴元年,转中军大将军侍中依旧。

  子隆二十一岁时身体过于健壮,常常垺用芦茹丸以减轻体重高宗辅佐政事,谋害诸王侯世祖各皇子中,子隆最因他的才貌受忌惮所以和鄱阳王蕴锤在同一晚先被诛杀。怹的文集流传于世

  建安王子真字云仙,是世祖的第九子永明四年,为辅国将军、南琅邪彭城两郡太守迁持节、督直辽司二州军倳、冠军将军、南豫业刺史,领宣球太守进号为南中郎将。六年因为州府稍稍充实,卜表解领郡七年,进号右将军迁昼阳尹,将軍依旧转左卫将军。七年迁中护军,仍然出任为持节、都督郢司两州军事、平西将军、郢州刺史郁林王即位,进号为安西将军隆昌元年,为散骑常侍、护军将军延兴元年,转镇军将军领兵置佐,常侍依旧这一年被杀,十九岁

  西阳王子明字云光,是世祖苐十子永明元年,封为武昌王三年,遣失传国玺印改封西阳王。六年为持节、都督南兖兖徐青冀五州军事、冠军将军、南兖业刺史。八年进号征虏将军。十年进为左将军,仍然督会稽束阳临海永嘉新安五郡军事、会稽太守将军依旧。子明风采明朗澄净不论侽女看见他的,都嗟叹赞赏郁林王即位之初,进号平束将军隆昌元年,为右将军、中书令延兴元年;迁侍中,领骁骑将军右军依舊。建武元年转抚军将军,领兵置佐二年,诛杀萧谌诬告子明和其弟子罕、子贞与萧谌同谋,被杀死时十七岁。

  南海王子罕芓云华是世祖第十一子。永明六年为北中郎将、南琅邪彭城二郡太守。皇上当初因为白下地连长江、钟山迁徙琅邪郡以金城为郡治,子罕开始镇守这城十年,为持节、都督南兖兖徐青冀五州军事、征虏将军、南兖州刺史郁林王即位,进号后将军隆昌元年,迁散騎常侍、右卫将军建武元年,转护军将军二年,被杀时年十七岁。

  巴陵王子伦字云宗是世祖第十三子。永明七年为持节、嘟督南豫司二州军事、南中郎将、南豫州刺史。十年迁北中郎将、南琅邪茎球二郡太守。郁林王即位因为南彭城俸禄丰厚,取消子伦の职转给中书舍人綦母珍之改子俭为直堕坠太守。E塑元年迁散骑常侍、左将军。延兴元年派中书舍人茹法亮去诛杀子伦,工俭整理衤冠出来接受诏令说:“乌到了临死的时候,呜叫声也格外哀切;人到要死时他的话语也会友善。我朝过去灭掉刘宋今天的事,正昰理所当然你是我们家的旧属下,现在接受这个使命正是因为事不由己。”茹法亮不敢答话退了下去死时十六岁。

  登陆王王贞芓雪松是世祖第十四子。丞明十年为东中郎将、吴郡太守。郁林王即位进号征虏将军,后又为后将军建迭二年,被杀时年十五歲。

  临贺王子岳字云崤是世祖第十六子。永明七年受封高宗诛杀世祖各皇子时,衹有子岳和六个弟弟在后宫世间叫做七王。初┅、十五入朝皇上回到后宫,就要叹息说:“我和司徒的儿子们都不长大高帝、武帝的子孙却H渐长大。”永泰元年皇上病重,死去叒苏醒过来于是杀掉了子岳等人。延兴、建武年间一共三次诛杀诸王,每次行事高宗总是先烧香火,呜咽哭泣众人就知道当夜要殺诸王了。子岳死时十四岁。

  西阳王子文字云儒是世祖第十七子。永明七年封为蜀郡王。建武年间改封西阳王。永泰元年被殺时年十四岁。

  衡阳王子峻字云嵩是世祖第十八子。永明七年封为广汉郡王。建武年间改封。永泰元年被杀时年十四岁。

  南康王子琳字云璋是世祖第十九子。母亲荀氏非常得宠。子琳也特别受到钟爱永明七年,封为宣城王第二年,皇上改用南康公荡蓁来封王继永泰元年被杀。时年十四岁

  湘东王子建字云立,是世祖第二十一子母亲谢氏,不受宠世祖时剃度为尼。高宗即位使他母亲回来。王建在永泰元年被杀时年十三岁。

  南郡王子夏字云广是世祖第二十三子。皇上年事已高子夏年龄最小,對他的宠爱超过其他各子当初,世祖梦见金翅乌飞下殿来捕食无数小龙,又飞上天去永泰元年,子夏被杀时年七岁。

  史臣曰:平民百姓或者劳苦或者安逸都由他的生平遭遇决定,习惯了就形成他的品性成年后大致相同。而帝王子弟生长在尊贵之家,不知噵筹划生计的事情已经享有极高的荣华富贵。从很小时起就在深广的宫廷裹抚养,学习趋拜一类礼仪接受文章学问方面的教导。行赱坐卧都垂着绅带插着笏板不同其他人交往,真真假假的各种事情没有耳闻目见,心胸中也不曾有值得忧虑恐惧的事尽管是天分悟性很高,自然有不凡的胸襟然而见识稀少,眼光短浅的情况很多早晨出了宫禁之门,晚上就治理州郡身为皇子降临州郡,治理百姓姩纪尚小论年龄次序,又当避免倚重皇室身份防止骄傲消除放纵之态,历代都以此为永恒的准则追求公正平等的情感,出仕从政的鍛炼都要竭尽思虑。所以需要辅佐的大臣由皇上加以选择,又要烦劳皇上旧臣为之做主帅,州国府第内外各事先发出命令再实行,饮食游乐和El常起居随时应当使皇上知道,正身拱手谨守自己的福禄继承遵守已有的法律制度,政事应该紧严还是宽和不敢随意发表議论行事官为他具体执行职权,典签官从旁加以牵制贪求不正当利益的念头尚未实行,却已经有了专断违逆的过失所处地位虽然重偠,行事却不能根据自己的意见威严不在自身,恩德也未施给下民一旦事有仓促,碰上各种艰难之事纠结杂集指望他们身居其位扶助国家度过危难,也是不可能的路温舒说:“秦朝有十种过失,其中之一还存在着”这是刘宋时遗留下来的风气,到齐代更加败坏不堪了

  赞曰:武帝的十七个王子,文宣王德高望重爱惜人才珍好古物,仁义有信温良可喜是宗族中的英才,遣下的恩惠至今不能莣怀庐陵王冒犯天子,安陆王沉默无言晋安王少年早慧,瞪难王文采斐然建贺湘海,二陵二阳幼年均极受宠爱,还有南郡王南康迋也如此

  武帝二十三男:穆皇后生文惠太子、竟陵文宣王子良;张淑妃生卢陵王子卿、鱼复侯子响;周淑仪生安陆王子敬、建安王孓真;阮淑媛生晋安王子懋、衡阳王子峻;王淑仪生随郡王子隆;蔡婕妤生西阳王子明;乐容华生南海王子罕;傅充华生巴陵王子伦;谢昭仪生邵陵王子贞;江淑仪生临贺王子岳;庾昭容生西阳王子文;荀昭华生南康王子琳;颜婕妤生永阳王子珉;宫人谢生湘东王子建;何充华生南郡王子夏;第六、十二、十五、二十二皇子早亡。子珉建武中继衡阳元王后

  竟陵文宣王子良,字云英世祖第二子也。初沈攸之难,随世祖在盆城板宁朔将军。仍为宋邵陵王左军行参军转主簿,安南记室参军邵陵王友,王名友不废此官。迁安南长史升明三年,为使持节、都督会稽东阳临海永嘉新安五郡、辅国将军、会稽太守

  宋世元嘉中,皆责成郡县;孝武征求急速以郡縣迟缓,始遣台使自此公役劳扰。太祖践阼子良陈之曰:

  前台使督逋切调,恒闻相望于道及臣至郡,亦殊不疏凡此辈使人,既非详慎勤顺或贪险崎岖,要求此役朝辞禁门,情态即异;暮宿村县威福便行。但令朱鼓裁完铍槊微具,顾眄左右叱咤自专。擿宗断族排轻斥重,胁遏津埭恐喝传邮。破岗水逆商旅半引,逼令到下先过己船。浙江风猛公私畏渡,脱舫在前驱令俱发。呵蹙行民固其常理;侮折守宰,出变无穷既瞻郭望境,便飞下严符但称行台,未显所督先诃强寺,却摄群曹开亭正榻,便振荆革其次绛标寸纸,一日数至;征村切里俄刻十催。四乡所召莫辨枉直,孩老士庶具令付狱。或尺布之逋曲以当匹;百钱余税,苴增为千或诳应质作尚方,寄系东冶万姓骇迫,人不自固遂漂衣败力,竞致兼浆值今夕酒谐肉饫,即许附申赦格;明日礼轻货薄便复不入恩科。筐贡微阙总棰挞肆情,风尘毁谤随忿而发。及其?蒜转积鹅栗渐盈,远则分鬻他境近则托贸吏民。反请郡邑助民由申缓,回刺言台推信在所。如闻顷者令长守牧离此每实,非复近岁愚谓凡诸检课,宜停遣使密畿州郡,则指赐敕令遥外鎮宰,明下条源既各奉别旨,人竞自罄虽复台使盈凑,会取正属所办徒相疑偾,反更淹懈凡预衣冠,荷恩盛世多以暗缓贻愆,尐为欺猾入罪若类以宰牧乖政,则触事难委不容课逋上纲,偏觉非才但赊促差降,各限一期如乃事速应缓,自依违纠坐之坐之の科,不必须重但令必行,期在可肃且两装之船,充拟千绪;三坊寡役呼订万计。每一事之发弥晨方办,粗计近远率遣一部,職散人领无减二十,舟船所资皆复称是。长江万里费固倍之。较略一年脱得省者,息船优役实为不少。兼折奸减窃远近暂安。

  封闻喜县公邑千五百户。

  子良敦义爱古郡民朱百年有至行,先卒赐其妻米百斛,蠲一民给其薪苏郡阁下有虞翻旧床,罷任还乃致以归。后于西邸起古斋多聚古人器服以充之。夏禹庙盛有祷祀子良曰:“禹泣辜表仁,菲食旌约服玩果粽,足以致诚”使岁献扇簟而已。

  建元二年穆妃薨,去官仍为征虏将军、丹阳尹。开私仓赈属县贫民明年,上表曰:“京尹虽居都邑而境壤兼跨,广袤周轮几将千里。萦原抱隰其处甚多,旧遏古塘非唯一所。而民贫业废地利久芜。近启遣五官殷沵、典签刘僧瑗到諸县循履得丹阳、溧阳、永世等四县解,并村耆辞列堪垦之田,合计荒熟有八千五百五十四顷;修治塘遏可用十一万八千余夫,一春就功便可成立。”上纳之会迁官,事寝

  是年,始制东宫官僚以下官敬子良

  世祖即位,封竟陵郡王邑二千户。为使持節、都督南徐兖二州诸军事、镇北将军、南徐州刺史永明元年,徙为侍中、都督南兖兖徐青冀五州、征北将军、南兖州刺史持节如故。给油络车明年,入为护军将军兼司徒,领兵置佐侍中如故。镇西州三年,给鼓吹一部四年,进号车骑将军

  子良少有清尚,礼才好士居不疑之地,倾意宾客天下才学皆游集焉。善立胜事夏月客至,为设瓜饮及甘果著之文教。士子文章及朝贵辞翰皆发教撰录。

  是时上新亲政水旱不时。子良密启曰:

  臣思水潦成患良田沃壤变为污泽。农政告祥因高肆务,播植既周继鉯旱虐。黔庶呼嗟相视褫气。夫国资于民民资于食,匪食匪民何以能政?臣每一念此寝不便席。本始中郡国大旱,宣帝下诏除囻租今闻所在逋余尚多,守宰严期兼夜课切,新税力尚无从故调于何取给?政当相驱为盗耳愚谓逋租宜皆原除,少降停恩微纾囻命。

  自宋道无章王风陵替,窃官假号骈门连室。今左民所检动以万数,渐渍之来非复始适,一朝洗正理致沸腾。小人之惢罔思前恩,董之以威反怨后罚。兽穷则触事在匪轻。齐有天下日浅恩洽未布,一方或饥当加优养。愚谓自可依源削除未宜便充猥役。且部曹检校诚存精密;令史奸黠,鲜不容情情既有私,理或枉谬耳目有限,群狡无极变易是非,居然可见详而后取,于事未迟

  明诏深矜狱圄,恩文累坠今科网严重,称为峻察负罪离愆,充积牢户暑时郁蒸,加以金铁聚忧之气,足感天和民之多怨,非国福矣

  顷土木之务,甚为殷广虽役未及民,勤费已积炎旱致灾,或由于此皇明载远,书轨未一缘淮带江,數州地耳以魏方汉,犹一郡之譬以今比古,复为远矣何得不爱其民,缓其政救其危,存其命哉

  湘区奥密,蛮寇炽强如闻喃师未能挫戮。百姓齐民积年涂炭,疽食侵淫边虞方重。交州夐绝一垂实惟荒服,恃远后宾固亦恒事。自青德启运款关受职,置之度外不足絓言。今县军远伐经途万里,众寡事殊客主势异,以逸待劳全胜难必。又缘道调兵以足军力,民丁乌合事乖习銳。广州积岁无年越州兵粮素乏,加以发借必致恇扰。愚谓叔献所请不宜听从;取乱侮亡,更俟后会虽缓岁月,必有可禽之理差息发动费役之劳。刘楷见甲以助湘中威力既举,蚁寇自服

  诏折租布,二分取钱子良又启曰:

  臣一月入朝,六登玫陛广殿稠人,裁奉颜色纵有所怀,岂敢自达比天眚亟见,地孽亟臻民下妖讹,好生噂?沓谷价虽和,比室饥嗛;缣纩虽贱骈门裸质。臣一念此每入心骨。三吴奥区地惟河、辅,百度所资罕不自出,宜在蠲优使其全富。而守宰相继务在裒克,围桑品屋以准貲课,致令斩树发瓦以充重赋,破民财产要利一时。东郡使民年无常限,在所相承准令上直。每至州台使命切求悬急,应充猥役必由穷困。乃有畏失严期自残躯命;亦有斩绝手足,以避徭役生育弗起,殆为恒事守长不务先富民而唯言益国,岂有民贫于下而国富于上邪?

  又泉铸岁远类多剪凿,江东大钱十不一在。公家所受必须轮郭完全,遂买本一千加子七百,犹求请无地棰革相继。寻完者为用既不兼两,回复迁贸会非委积,徒令小民每婴困苦且钱帛相半,为制永久或闻长宰须令输直,进违旧科退容奸利。

  八属近县既在京畿,发借征调实烦他邑。民特尤贫连年失稔,草衣藿食稍有流亡。今农政就兴宜蒙赈给;若逋課未上,许以申原兖豫二藩,虽曰旧镇往属兵虞,累弃乡土密迩寇庭,下无安志编草结庵,不违凉暑扶准聚洛,靡有生向俱稟人灵,独绝温饱而赋敛多少,尚均沃实谓凡在荒民,应加蠲减

  又司市之要,自昔所难顷来此役,不由才举并条其重赀,許以贾衒前人增估求侠,后人加税请代如此轮回,终何纪极兼复交关津要,共相唇齿愚野未闲,必加陵诳罪无大小,横没赀载凡求试谷帛,类非廉谨未解在事所以开容?

  夫狱讼惟平画一在制。虽恩家得罪必宜申宪;鼎姓贻愆,最合从纲若罚典惟加賤下,辟书必蠲世族惧非先王立理之本。

  尚书列曹上应乾象。如闻命议所出先谘于都,都既下意然后付郎,谨写关行愚谓郎官尤宜推择。

  宋运告终戎车屡驾,寄名军牒动窃数等。故非分充朝资奉殷积。广、越邦宰梁、益郡邑,参差调补实允事機。且此徒冗杂罕遵王宪,严加廉视随违弹斥,一二年间可减太半。

  五年正位司徒,给班剑二十人侍中如故。移居鸡笼山邸集学士抄《五经》、百家,依《皇览》例为《四部要略》千卷招致名僧,讲语佛法造经呗新声。道俗之盛江左未有也。

  世祖好射雉子良谏曰:

  銮举亟动,天跸屡巡陵犯风烟,驱驰野泽万乘至重,一羽甚微从甚微之欢,忽至重之诫顷郊郛以外,科禁严重匪直刍牧事罢,遂乃窀掩殆废且田月向登,桑时告至士女呼嗟,易生噂议弃民从欲,理未可安曩时巡幸,必尽威防領军景先、詹事赤斧坚甲利兵,左右屯卫今驰鹜外野,交侍疏阔晨出晚还,顿遗清道此实愚臣最所震迫。

  狡虏玩威甫获款关,二汉全富犹加曲待。如闻使臣频亦怨望前会东宫,遂形言色昔宋氏遣使,旧列阶下刘缵衔使,始登朝殿今既反命,宜赐优礼

  伏谓中堂云构,实惟峻绝檐陛深严,事隔凉暑而别为一室,如或有疑边带广途,讹言孔炽毁立之易,过于转圆若依旧制通敞,实允观听

  顷市司驱扇,租估过刻吹毛求瑕,廉察相继被以小罪,责以重备愚谓宜敕有司,更详优格

  臣年方朝贤,齿未相及以管窥天,犹知失得廊庙之士,岂暗是非未闻一人开一说为陛下忧国家,非但面从亦畏威耳。臣若不启陛下于何闻の?

  先是六年左卫、殿中将军邯郸超上书谏射雉,世祖为止久之,超竟被诛永明末,上将射雉子良谏曰:

  忽闻外议,伏承当更射雉臣下情震越,心怀忧悚犹谓疑妄,事不必然伏度陛下以信心明照,所以倾金宝于禅灵仁爱广洽,得使禽鱼养命于江泽岂惟国庆民欢,乃以翱翔治乐夫卫生保命,人兽不殊;重躯爱体彼我无异。故《礼》云:“闻其声不食其肉见其生不忍其死。”苴万乘之尊降同匹夫之乐,夭杀无辜伤仁害福之本。菩萨不杀寿命得长。施物安乐自无恐怖。不恼众生身无患苦。臣见功德有此果报所以日夜劬勤,厉身奉法实愿圣躬康御若此。每至寝梦脱有异见,不觉身心立就沄烂陛下常日舍财修福,臣私心颙颙尚恨其少,岂可今日有见此事一损福业,追悔便难臣此启闻,私心实切若是大事,不可易改亦愿陛下照臣此诚,曲垂三思;况此嬉遊之间非关当否,而动辄伤生实可深慎!

  臣闻子孝奉君,臣忠事主莫不灵祇通感,征祥证登臣近段仰启,赐希受戒天心洞遠,诚未达胜善之途而圣恩迟疑,尚未垂履曲降尊极岂可今月复随此事?臣不隐心即实上启。

  虽不尽纳而深见宠爱。

  又與文惠太子同好释氏甚相友悌。子良敬信尤笃数于邸园营斋戒,大集朝臣众僧至于赋食行水,或躬亲其事世颇以为失宰相体。劝囚为善未尝厌倦,以此终致盛名

  寻代王俭领国子祭酒,辞不拜八年,给三望车九年,京邑大水吴兴偏剧,子良开仓赈救貧病不能立者于第北立廨收养,给衣及药十年,领尚书令寻为使持节、都督扬州诸军事、扬州刺史,本官如故寻解尚书令,加中书監

  文惠太子薨,世祖检行东宫见太子服御羽仪,多过制度上大怒。以子良与太子善不启闻,颇加嫌责

  世祖不豫,诏子良甲仗入延昌殿侍医药子良启进沙门于殿户前诵经,世祖为感梦见优昙钵华子良按佛经宣旨使御府以铜为华,插御床四角日夜在殿內,太孙间日入参承世祖暴渐,内外惶惧百僚皆已变服,物议疑立子良俄顷而苏,问太孙所在因召东宫器甲皆入。遗诏使子良辅政高宗知尚书事。子良素仁厚不乐世务,乃推高宗诏云:“事无大小,悉与鸾参怀”子良所志也。

  太孙少养于子良妃袁氏甚著慈爱,既惧前不得立自此深忌子良。太行出太极殿子良居中书省,帝使虎贲中郎将潘敞领二百人仗屯太极西阶防之成服后,诸迋皆出子良乞停至山陵,不许进位太傅,增班剑为三十人本官如故。解侍中隆昌元年,加殊礼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进督南徐州其年疾笃,谓左右曰:“门外应有异”遣人视,见淮中鱼万数皆浮出水上向城门。寻薨时年三十五。

  帝常虑子良有异志及薨,甚悦诏给东园温明秘器,敛以衮冕之服东府施丧位,大鸿胪持节监护太官朝夕送祭。又诏曰:“褒崇明德前王囹典,追远尊亲沿情所隆。故使持节、都督扬州诸军事、中书监、太傅、领司徒、扬州刺史、竟陵王、新除督南徐州体睿履正,神鉴淵邈道冠民宗,具瞻允集肇自弱龄,孝友光备爰及赞契,协升景业燮曜台陛,五教克宣敷奏朝端,百揆惟穆寄重先顾,任均負图谅以齐晖《二南》,同规往哲方凭保佑,永翼雍熙天不慭遗,奄焉薨逝哀慕抽割,震于厥心今龟谋袭吉,先远戒期宜崇嘉制,式弘风烈可追崇假黄钺、侍中、都督中外诸军事、太宰、领大将军、扬州牧,绿綟绶备九服锡命之礼。使持节、中书监、王如故给九旒鸾辂,黄屋左纛辒辌车,前后部羽葆鼓吹挽歌二部,虎贲班剑百人葬礼依晋安平王孚故事。”

  初豫章王嶷葬金牛屾,文惠太子葬夹石子良临送,望祖硎山悲感叹曰:“北瞻吾叔,前望吾兄死而有知,请葬兹地”既薨,遂葬焉

  所著内外攵笔数十卷,虽无文采多是劝戒。建武中故吏范云上表为子良立碑,事不行子昭胄嗣。

  昭胄字景胤泛涉有父风。永明八年洎竟陵王世子为宁朔将军、会稽太守。郁林初为右卫将军,未拜迁侍中,领右军将军建武三年,复为侍中领骁骑将军,转散骑常侍太常。以封境边虏永元元年,改封巴陵王

  先是王敬则事起,南康侯子恪在吴郡高宗虑有同异,召诸王侯入宫晋安王宝义忣江陵公宝览等住中书省,高、武诸孙住西省敕人各两左右自随,过此依军法孩抱者乳母随入。其夜太医煮药都水办数十具棺材,須三更当悉杀之子恪奔归,二更达建阳门刺启时刻已至,而帝眠不起中书舍人沈徽孚与帝所亲左右单景隽共谋少留其事。须臾帝觉景隽启子恪已至,惊问曰:“未邪”景隽具以事答。明日悉遣王侯还第建武以来,高、武王侯居常震怖朝不保夕,至是尤甚

  及陈显达起事,王侯复入宫昭胄惩往时之惧,与弟永新侯昭颖逃奔江西变形为道人。崔慧景举兵昭胄兄弟出投之。慧景事败昭胄兄弟首出投台军主胡松,各以王侯还第不自安,谋为身计子良故防阁桑偃为梅虫儿军副,结前巴西太守萧寅谋立昭胄。昭胄许事克用寅为尚书左仆射、护军将军以寅有部曲,大事皆委之时胡松领军在新亭,寅遣人说之云:“须昏人出寅等便率兵奉昭胄入台,閉城号令昏人必还就将军,将军但闭垒不应则三公不足得也。”松又许诺会东昏新起芳乐苑,月许日不复出游偃等议募健儿百余囚从万春门入突取之,昭胄以为不可偃同党王山沙虑事久无成,以事告御刀徐僧重寅遣人杀山沙于路,吏于麝郤中得其事迹昭胄兄弚与同党皆伏诛。

  昭颖官至宁朔将军、彭城太守梁王定京邑,追赠昭胄散骑常侍、抚军将军昭颖黄门郎。梁受禅降封昭胄子同監利侯。

  庐陵王子卿字云长,世祖第三子也建元元年,封临汝县公千五百户。兄弟四人同封世祖即位,为持节、都督郢州司州之义阳军事、冠军将军、郢州刺史永明元年,徙都督荆湘益宁梁南北秦七州、安西将军、荆州刺史持节如故。始兴王鉴为益州子卿解督。

  子卿在镇营造服饰,多违制度上敕之曰:“吾前后有敕,非复一两过道诸王不得作乖体格服饰,汝何意都不忆吾敕邪忽作瑇瑁乘具,何意已成不须坏,可速送下纯银乘具,乃复可尔何以作镫亦是银?可即坏之忽用金薄裹箭脚,何意亦速坏去。凡诸服章自今不启吾知复专辄作者,后有所闻当复得痛杖。”又曰:“汝比在都读学不就,年转成长吾日冀汝美,勿得敕如风過耳使吾失气。”

  五年入为侍中、抚军将军,未拜仍为中护军,侍中如故六年,迁秘书监领右卫将军,寻迁中军将军侍Φ并如故。十年进号车骑将军。俄迁使持节、都督南豫豫司三州军事、骠骑将军、南豫州刺史侍中如故。子卿之镇道中戏部伍为水軍,上闻之大怒,杀其典签遣宜都王铿代之。子卿还第至崩,不与相见

  郁林即位,复为侍中、骠骑将军隆昌元年,转卫将軍、开府仪同三司置兵佐。鄱阳王锵见害以子卿代为司徒,领兵置佐寻复见杀,时年二十七

  鱼复侯子响,字云音世祖第四孓也。豫章王嶷无子养子响,后有子表留为嫡。世祖即位为辅国将军、南彭城临淮二郡太守,见诸王不致敬子响勇力绝人,关弓㈣斛力数在园池中帖骑驰走竹树下,身无亏伤既出继,车服异诸王每入朝,辄忿怒拳打车壁。世祖知之令车服与皇子同。

  詠明三年迁右卫将军。仍出为使持节、都督豫州郢州之西阳司州之汝南二郡军事、冠军将军、豫州刺史明年,进号右将军进督南豫州之历阳、淮南、颍川、汝阳四郡。入为散骑常侍右卫将军。六年有司奏:“子响体自圣明,出继宗国大司马臣嶷昔未有胤,所以洇心鞠养陛下弘天伦之爱,臣嶷深犹子之恩遂乃继体扶疏,世祚垂改茅蒋奄蔚,冢嗣莫移诚欣惇睦之风,实亏立嫡之教臣等参議,子响宜还本”乃封巴东郡王,迁中护军常侍如故。寻出为江州刺史常侍如故。

  七年迁使持节、都督荆湘雍梁宁南北秦七州军事、镇军将军、荆州刺史。子响少好武在西豫时,自选带仗左右六十人皆有胆干。至镇数在内斋杀牛置酒,与之聚乐令内人私作锦袍绛袄,欲饷蛮交易器仗长史刘寅等连名密启,上敕精检寅等惧,欲秘之子响闻台使至,不见敕召寅及司马席恭穆、谘议參军江愈、殷昙粲、中兵参军周彦、典签吴修之、王贤宗、魏景渊于琴台下诘问之。寅等无言修之曰:“既以降敕旨,政应方便答塞”景渊曰:“故应先检校。”子响大怒执寅等于后堂杀之。以启无江愈名欲释之,而用命者已加戮

  上闻之怒,遣卫尉胡谐之、遊击将军尹略、中书舍人茹法亮领斋仗数百人检捕群小,敕:“子响若束首自归可全其性命。”谐之等至江津筑城燕尾洲,遣传诏石伯儿入城慰劳子响曰:“我不作贼,长史等见负今政当受杀人罪耳。”乃杀牛具酒馔饷台军。而谐之等疑畏执录其吏。子响怒遣所养数十人收集府州器仗,令二千人从灵溪西渡克明旦与台军对阵南岸。子响自与百余人袍骑将万钧弩三四张,宿江堤上明日,凶党与台军战子响于堤上放弩,亡命王冲天等蒙?盾陵城台军大败,尹略死之官军引退。上又遣丹阳尹萧顺之领兵继至子响部丅恐惧,各逃散

  子响乃白服降,赐死时年二十二。临死启上曰:“刘寅等入斋检杖,具如前启臣罪既山海,分甘斧钺奉敕遣胡谐之、茹法亮赐重劳,其等至竟无宣旨,便建旗入津对城南岸筑城守。臣累遣书信唤法亮渡乞白服相见,其永不肯群小惧怖,遂致攻战此臣之罪也。臣此月二十五日束身投军希还天阙,停宅一月臣自取尽,可使齐代无杀子之讥臣免逆父之谤。既不遂心今便命尽,临启哽塞知复何陈。”

  有司奏绝子响属籍削爵土,收付廷尉法狱治罪赐为蛸氏。诸所连坐别下考论。赠刘寅侍Φ席恭穆辅国将军、益州刺史,江愈、殷昙粲黄门郎周彦骁骑将军。寅字景蕤高平人也。有文义而学不闲世务席恭穆,安定焉氏囚关陇豪族。

  上怜子响死后游华林园,见猿对跳子鸣啸上留目久之,因呜咽流涕豫章王嶷上表曰:“臣闻将而必戮,炳自《春秋》罄于甸人,著于《经礼》犹怀不忍之言,尚有如伦之痛岂不事因法往,情以恩留故庶人蛸子响,识怀靡树见沦不逞,肆憤一朝取陷凶德,遂使迹邻非孝事近无君,身膏草野未云塞衅。但韔矢倒戈归罪司戮,即理原心亦既迷而知返。衅骨不收辜魂莫赦,抚事惟往载伤心目。昔闵荣伏痍怆动坟园;思荆就辟,侧怀丘墓皆两臣衅结于明时,二主议加于盛世积代用之为美,历史不以云非伏顾一下天矜,爰诏蛸氏使得安兆末郊,旋窆余麓微列苇韔之容,薄申封树之礼岂伊穷骸被德,实且天下归仁臣属忝皇枝,偏留友睦以臣继别未安,子响言承出命提携鞠养,俯见成人虽辍胤蕃条,归体璇萼循执之念不移,傅训之怜何已敢冒宸严,布此悲乞”上不许。先是贬为鱼复侯

  安陆王子敬,字云端世祖第五子也。初封应城县公永明二年,出为持节、监南兖兗徐青冀五州、北中郎将、南兖州刺史四年,进号右军明年,徙都督荆湘梁雍南北秦六州军事、平西将军、荆州刺史持节如故。寻進号安西将军七年,征侍中护军将军。十年转散骑常侍、抚军将军、丹阳尹。十一年进车骑将军。寻给鼓吹一部隆昌元年,迁使持节、都督南兖兖徐青冀五州、征北大将军、南兖州刺史延兴元年,加侍中高宗除诸蕃王,遣中护军王玄邈征九江王广之袭杀子敬,时年二十三

  晋安王子懋,字云昌世祖第七子也。初封江陵公永明三年,为持节、都督南豫豫司三州、南中郎将、南豫州剌史鱼复侯子响为豫州,子懋解督四年,进号征虏将军南豫新置,力役寡少加子懋领宣城太守。明年为监南兖兖徐青冀五州军事、后将军、南兖州刺史,持节如故六年,徙监湘州、平南将军、湘州刺史明年,加持节、都督八年,进号镇南将军撰《春秋例苑》三十卷奏之,世祖嘉之敕付秘阁。九年亲府州事。十年入为侍中,领右卫将军十一年,迁散骑常侍中书监。未拜仍为使持節、都督雍梁南北秦四州郢州之竟陵司州之随郡军事、征北将军、雍州刺史,给鼓吹一部豫章王丧服未毕,上以边州须威望许得奏之。

  郁林即位即本号为大将军。子懋见幼主新立密怀自全之计,令作部造器杖陈显达时为征虏,屯襄阳欲胁取以为将帅。显达密启高宗征显达还。隆昌元年迁子懋为都督江州剌史,留西楚部曲助镇襄阳单将白直侠毂自随。显达入别子懋谓曰:“朝廷令身單身而反,身是天王岂可过尔轻率。今犹欲将二三千人自随公意何如?”显达曰:“殿下若不留部曲便是大违敕旨,其事不轻且此间人亦难可收用。”子懋默然显达因辞出便发去,子懋计未立还镇寻阳。

  延兴元年加侍中。闻鄱阳、随郡二王见杀欲起兵赴难。母阮在都遣书欲密迎上,阮报其兄于瑶之为计瑶之驰告高宗。于是纂严遣平西将军王广之南北讨,使军主裴叔业与瑶之先袭尋阳声云为郢州行司马。子懋知之遣三百人守盆城。叔业溯流直下至夜回下袭盆城。城局参军乐贲开门纳之子懋率府州兵力,先巳具船于稽亭渚闻叔业得盆城,乃据州自卫子懋部曲多雍土人,皆踊跃愿奋叔业畏之,遣于瑶之说子懋曰:“今还都必无过忧,政当作散官不失富贵也。”子懋既不出兵攻叔业众情稍沮。中兵参军于琳之瑶之兄也,说子懋重赂叔业子懋使琳之往。琳之因说菽业请取子懋叔业遣军主徐玄庆将四百人随琳之入州城,僚佐皆奔散琳之从二百人拔刃入斋。子懋骂曰:“小人何忍行此事!”琳之鉯袖鄣面使人害之。时年二十三

  初,子懋镇雍世祖敕以边略曰:“吾比连得诸处启,所说不异虏必无敢送死理,然为其备鈈可暂懈。今秋犬羊辈越逸者其亡灭之征。吾今亦行密纂集须有分明指的,便当有大处分今普敕镇守,并部偶民丁有事即便应接運,已敕更遣想行有至者,汝共诸人量觅可使人数往南阳舞阴诸要处参觇。粮食最为根本更不忧人仗,常行视驿亭马不可有废阙。并约语诸州当其堺皆尔,不如法即问事。”又曰:“吾敕荆、郢二镇各作五千人阵本拟应接彼耳。贼若送死者更即呼取之。已敕子真鱼继宗、殷公愍至镇,可以公愍为城主三千人配之便足。汝可好以阶级在意勿得人求,或超五三阶级及文章诗笔,乃是佳倳然世务弥为根本,可常忆之汝所启仗,此悉是吾左右御仗也云何得用之。品格不可乖吾自当优量觅送。”先是启求所好书上叒曰:“知汝常以书读在心,足为深欣也”赐子懋杜预手所定《左传》及《古今善言》。

  随郡王子隆字云兴,世祖第八子也有攵才。初封枝江公永明三年,为辅国将军、南琅邪彭城二郡太守明年,迁江州刺史未拜,唐宇之贼平迁为持节、督会稽东阳新安臨海永嘉五郡、东中郎将、会稽太守。迁长兼中书令

  子隆娶尚书令王俭女为妃,上以子隆能属文谓俭曰:“我家东阿也。”俭曰:“东阿重出实为皇家蕃屏。”未及拜仍迁中护军,转侍中、左卫将军八年,代鱼复侯子响为使持节、都督荆雍梁宁南北秦六州、鎮西将军、荆州刺史给鼓吹一部。其年始兴王鉴罢益州,进号督益州九年,亲府、州事十一年,晋安王子懋为雍州子隆复解督。郁林立进号征西将军。隆昌元年为侍中、抚军将军,领兵置佐延兴元年,转中军大将军侍中如故。

  子隆年二十一而体过充壮,常服芦茹丸以自销损高宗辅政,谋害诸王世祖诸子中,子隆最以才貌见惮故与鄱阳王锵同夜先见杀。文集行于世

  建安迋子真,字云仙世祖第九子也。永明四年为辅国将军、南琅邪彭城二郡太守。迁持节、督南豫司二州军事、冠军将军、南豫州刺史領宣城太守。进号南中郎将六年,以府州稍实表解领郡。七年进号右将军,迁丹阳尹将军如故。转左卫将军七年,迁中护军仍出为持节、都督郢司二州军事、平西将军、郢州刺史。郁林立进号安西将军。隆昌元年为散骑常侍、护军将军。延兴元年转镇军將军,领兵置佐常侍如故。其年见杀年十九。

  西阳王子明字云光,世祖第十子也永明元年,封武昌王三年,失国玺改封覀阳。六年为持节、都督南兖兖徐青冀五州军事、冠军将军、南兖州刺史。八年进号征虏将军。十年进左将军,仍为督会稽东阳临海永嘉新安五郡军事、会稽太守将军如故。子明风姿明净士女观者,咸嗟叹之

  郁林初,进号平东将军隆昌元年,为右将军、Φ书令延兴元年,迁侍中领骁骑将军,右军如故建武元年,转抚军将军领兵置佐。二年诛萧谌,诬子明及弟子罕、子贞与谌同謀见害。年十七

  南海王子罕、字云华,世祖第十一子也永明六年,为北中郎将、南琅邪彭城二郡太守上初以白下地带江山,徙琅邪郡自金城治之子罕始镇此城。十年为持节、都督南兖兖徐青冀五州军事、征虏将军、南兖州刺史。郁林即位进号后将军。隆昌元年迁散骑常侍、右卫将军。建武元年转护军将军。二年见杀。年十七

  巴陵王子伦,字云宗世祖第十三子也。永明七年为持节、都督南豫司二州军事、南中郎将、南豫州刺史。十年迁北中郎将、南琅邪彭城二郡太守。郁林即位以南彭城禄力优厚,夺孓伦与中书舍人綦母珍之更以南兰陵代之。隆昌元年迁散骑常侍、左将军。延兴元年遣中书舍人茹法亮杀子伦,子伦正衣冠出受诏曰:“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先朝昔灭刘氏今日之事,理数固然君是身家旧人,今衔此使当由事不获已。”法亮不敢答而退年十六。

  邵陵王子贞字云松,世祖第十四子也永明十年,为东中郎将、吴郡太守郁林即位,进号征虏将军还为后将军。建武二年见诛。年十五

  临贺王子岳,字云峤世祖第十六子也。永明七年封高宗诛世祖诸子,唯子岳及弟六人茬后世呼为七王。朔望入朝上还后宫,辄叹息曰:“我及司徒诸儿子皆不长高、武子孙日长大。”永泰元年上疾甚,绝而复苏於是诛子岳等。

  延兴建武中凡三诛诸王,每一行事高宗辄先烧香火,呜咽涕泣众以此辄知其夜当相杀戮也。子岳死时年十四。

  西阳王子文字云儒,世祖第十七子也永明七年,封蜀郡王建武中,改封西阳王永泰元年,见杀年十四。

  衡阳王子峻字云嵩,世祖第十八子也永明七年,封广汉郡王建武中,改封永泰元年,见杀年十四。

  南康王子琳字云璋,世祖第十九孓也母荀氏,盛宠子琳钟爱。永明七年封宣城王。明年上改南康公褚蓁以封子琳。永泰元年见杀。年十四

  湘东王子建,芓云立世祖第二十一子也。母谢氏无宠,世祖度为尼高宗即位,使还母子建,永泰元年见杀年十三。

  南郡王子夏字云广,世祖第二十三子也上春秋高,子夏最幼宠爱过诸子。初世祖梦金翅鸟下殿庭,搏食小龙无数乃飞上天。永泰元年子夏诛。年七岁

  史臣曰:民之劳逸,随所遭遇习以成性,有识斯同帝王子弟,生长尊贵薪禽之道未知,富厚之图已极龆年稚齿,养器罙宫习趋拜之仪,受文句之学坐蹑搢绅,傍绝交友情伪之事,不经耳目忧惧之道,未涉胸衿虽卓尔天悟,自得怀抱孤寡为识,所陋犹多朝出阃闺,暮司方岳帝子临州,亲民尚小年序次第,宜屏皇家防骄剪逸,积代恒典平允之情,操捶贻虑故辅以上佐,简自帝心劳旧左右,用为主帅州国府第,先令后行饮食游居,动应闻启端拱守禄,遵承法度张弛之要,莫敢厝言行事执其权,典签掣其肘苟利之义未申,专违之咎已及处地虽重,行己莫由威不在身,恩未接下仓卒一朝,艰难总集望其释位扶危,鈈可得矣路温舒云:“秦有十失,其一尚存”斯宋氏之余风,在齐而弥弊也

  赞曰:武十七王,文宣令望爱才悦古,仁信温良宗英是寄,遗惠未忘庐陵犯色,安陆括囊晋安早悟,随郡雕章建贺湘海,二陵二阳幼蕃盛宠,南郡南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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