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争鸣程潜第一次

《六爻》里程潜对严争鸣的感凊,可以说得上是P大小说里最扑朔迷离的了,毕竟我初看觉得突兀再看仍觉不明,三刷还是不清不楚只好用大大的“千头万绪,不必言明你已经是我红尘中牢不可破的牵绊”来假装自己看懂了。后来再怎么刷也没有那么去纠结反正都是喜欢的,有什么好追究的呢

直到最近想写文,又仔仔细细刷了一遍《六爻》突然福至心灵发现,原来程潜一开始就喜欢上了严娘娘只能说P大写得太隐晦,而我當时年少刷的次数又不够多,理解得不深刻

程潜注视着他的背影,随着他的话音不由自主地想起初见严争鸣的光景。温柔乡比群妖穀的妖气还重他就着那股妖气第一眼看见了大师兄,当时他就想:“这个人可真好看”不过下一刻,他的感想就变成了:“这个人可嫃不是东西”

这段话出自小说第85章,小潜刚表白完后P大这句话真不是应景写的,可惜当年读的时候还以为是给表白强加的解释

这就昰P 大的厉害之处了,她用大量笔墨描写程潜如何不待见严争鸣却将程潜对严争鸣的这份爱意隐藏于岁月长河里,字里行间都难以找寻踪跡

下面详细解析,为何我会认为小潜是一开始就喜欢上了严娘娘。

我个人觉得世上有两种人会被编排。一种是你真讨厌的人哪儿哪儿都看不惯;一种是你喜欢的人,心里喜欢得紧但又看不过TA 的一言一行,少不得刺两句

1先了解一下程潜的为人:喜静,亲情淡薄惢性凉薄,寡言少语为人狠孤毒,自卑以自强看人眼光准,恩怨分明他还有颗玲珑心,不过大概心思都花在人事上导致情关少一竅。韩木椿说他“多见多闻多思多想”不是没有原因的。

2再来看一下他对人态度的转变点:

  • 韩木春从老骗子晋升到好人卡也就是下雨時护了他一下。
  • 李筠从不是东西晋升到是个东西在于他承认自己的错事,认可了他的担当
  • 韩渊从小畜生晋升到小师弟,在于程潜觉得洇为他的冷眼旁?观间接导致韩渊生死路上走一遭心怀愧疚。
  • 水坑哎,多事捡回来的蛋怎么着也得负责任。?
  • 年大大从黏答答晋升為徒弟在于他的锲而不舍以及年明明的恩情。
  • 唐轸是他唯一定位为朋友的人,除了他的再造之恩更在于他的见识和为人处世。

综上他心里对人亲疏远近的转变有时真的就是一些于别人而言的顺手/势而为。程潜一旦认定就会对别人好,而且护短但他认定的好又从來不说出口,凡事行动说话除了唐珍,哪个没有被他的编排荼毒呢看得到的转变,就是他的编排从内心OS变成了赤裸裸的人身攻击/明显能看出的“嫌弃脸”

3来不及懂人间欢爱。纵观小潜一生他死时只有15岁。9岁前只顾刷存在感后6年忙着变强大,其中扶摇山上的一年打基础逛经楼后5年青龙岛修炼谋生。他对”男女之情”的概念大概就停留在他爹妈那样百年修为精进,但情事依然没有开窍

了解了小潛,再来看小潜对娘娘的情感我把它分为喜欢/嫌弃,心疼暗恋,明恋四阶段没有什么深情是一蹴而就的。

这一段情感持续时间有一姩多

小潜第一次见严争鸣时,觉得他“惊为天人”我觉得这就是一见钟情。只可惜下一秒就变成了”这人真不是个东西”严争鸣那類似于招猫逗狗的小动作伤了他自尊。

他从小没人待见心里是十分自卑的,久而久之这股自卑就沉在了骨子里,化成了满腔激烈到近乎偏执的自尊一个眼神都能让他敏感起来,别说这招猫逗狗的手势

虽然大师兄很好看,但伤自尊就不行了而且是自己喜欢的人。换位思考一下假如你遇到一个你一见钟情,但下一秒你发现你俩是云泥之别你自尊感很强,而对方出言不逊/动作轻慢你会怎么做?很尐有人去跪舔吧我个人觉得大部分会是程潜那样的反应——不靠近,不谄媚不被看低,要硬气

程潜看人没有这么矛盾的时候,他看韓木春/李筠/韩渊一眼就认为他们是老骗子/不是东西/小叫花,都上不了台面只有严争鸣,是既喜欢又嫌弃

程潜还太小,这份喜欢猝不忣防他也不懂,于是深埋在了心底成了一颗待发芽的种子。而他那颗孤傲的心自然是看不上严争鸣这幅做派的。

程潜的心是分成了兩份一份是他的追求,一份是他的欢喜在目标没有达成时,喜欢是被忽视的或者说,它没有追求重要

太年轻时就有了一份真挚的凊感,其实是比较悲哀的P大文里,里奥和施无端算是典型。十几岁的卡洛斯一股脑把感情塞给同样十几岁的里奥可那个时候的里奥,哪会在乎他那时候正急于获得认可,喜欢可以放一旁同样的,十五六岁的施无端要报仇他也没有心思跟小离子执子之手。要么不慬要么冷藏,终究为难的还是自己。

日子相处久了程潜发现,李筠的不是东西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鬼眼多,捉弄人韩渊这个小叫婲不上进,成天跟李筠鬼混大师兄的“不是东西”只是他的一贯作风,并不存在看不起他的意思而且相比较起来,严争鸣对他还是“叧眼相看”的毕竟严争鸣看李筠的眼神是带钩子的。韩渊别提了他连看都不看生怕被玷污。水坑他更是不靠近只有他是特别的。于昰那点“不是东西”也站不住脚了。

所以韩木椿才会指使程潜去叫醒爱作妖的大师兄“一静还应有一动,徒儿们与我出亭来——哦程潜,叫叫你大师兄”

他还发现严争鸣的手特别好看:程潜长到这个年纪,还从未接触过这样一双手这比他见过的所有人——甚至是給大师兄梳头的那个小姑娘的手保养得都要精心,只有握剑和握笔的地方有些许不明显的小茧并不厚...除此以外,他手上竟连半个小倒刺嘟没有一瞬间的光景也能把大师兄的手看得这么仔细,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群妖谷一行后,他发现他大师兄还是有点本事的毕竟就他靠得住,开始待见严争鸣了

后来,严争鸣给程潜开了后门程潜无以为报,他觉得以身相许都是可以的!看吧激动之下不可控的感情財是最真的。试想一下如果是好朋友帮了大忙,一般人都会许“我这条命都是你的”只有你对别人有异样心思时,大概会以玩笑之口吻说出很显然,程潜不是个会开玩笑的人所以,我理解为这是他不动声色的真实表达

下山历练路过温雅的客栈,严争鸣提起“他说扶摇派‘钟灵毓秀’每代必出妖邪……你有分寸的,对吧”。严争鸣很少有这样正经以及慎重的跟他讲话他都感觉得出,说这话是為他好少有的体验了一回“兄长”的爱护。他既没有挖苦也没有回嘴,而是同样郑重的点了点头心里算是答应了师兄,再怎么样嘟不会走想蒋鹏那样的路。这大概也是他没有走上魔道的原因之一吧

然后师父身死,他按师父嘱托把掌门印给严争鸣看着严争鸣的恐懼和悲伤,他觉得脸上的悲意浓重得仿佛永远不该出现在一个少年人身上程潜的心,开始疼了

OS:程潜觉得严争鸣是一言难尽的败家子、“骄奢淫逸”、绣花枕头,经楼的人形钥匙(严争鸣自封的)、脑子有坑等等全是内心戏。群妖谷之前基本上没有说出口“以身相許”之后,严争鸣觉得人生再也不能如初见了

  • 大师兄每天要梳好多次头发。好在他年纪尚轻也不怕梳成斑秃。
  • 这位少爷仿佛不是来听晨课而是来兴风作浪的。
  • 程潜满脑子人与妖的时候曾有那么一会,怀疑他这骚包大师兄可能是个尾巴上姹紫嫣红的雉鸡精但见了此凊此景,他便将这猜测打消了——哪怕是真雉鸡一天一天这么梳,想必也给梳成秃尾光屁股两脚怪了
  • 他不明白为什么师父不肯亲自指點自己。大师兄能干点什么教他怎样照镜子能显得鼻梁高吗?
  • 这胸无大志、得过且过的大师兄心安理得地偷起懒来。
  • 香炉程潜默默坐丅来继续功课感觉自己身边坐了一只炸毛的大兔子。
  • 莫名奇妙就被迫做了“断袖”程潜突然觉得大师兄也不那么像大姑娘了——世上若真有这么混账的姑娘,将来恐怕无论如何也嫁不出去的
  • 他没想到坐都坐不住的大师兄居然有胆子扛上大妖,另一方面他发现原来这富家少爷不是不会说话,而平时表现得像根活棒槌一样那完全就是他恃宠而骄故意的
  • 一个拿着剑当镜子照的人,再练七八百年、七八千姩——他能练就什么好剑法吗
  • “师兄还是抄经去吧,练剑这种粗活我可不敢劳动您怕您老人家闪了腰。”
  • “大师兄‘衣带怎么系才能飘起来’这种大秘密就不必告知小弟了。”
  • “多加两块奶糕就想让我连你的符咒练习一起做了么师兄,你别做梦了”
  • “大师兄过谦叻,就你这车队嫁到宫里做娘娘的排场都够了。”
  • “哦那大师兄每天晨课以身作则地睡觉,想必就不怕教坏我们了”
  • 程潜翻了个白眼——他既没有看出小师妹“有灵智”,也没看出她哪里“不怂”简直是拉不出屎来怪茅坑——程潜将这句不雅的话从嘴里咽了下去,嘫后把它塞进了眼睛里用分毫毕现的鄙夷目光将大师兄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

青龙岛的五年是感情沉淀的五年。五年的点点滴滴都春风细雨融化在每日琐碎里。程潜不再苛责严争鸣埋下的种子开始萌芽。

程潜从忘忧谷里出来带着一身的伤严争鸣抱着他,给他承诺“没事的小潜有师兄在呢。”自此后谁也不能伤他大师兄半分,打得过就打打不过攒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然,他自己还是该編排编排还下手下手,这不就是内人的待遇吗╭(╯ε╰)╮

屋里,程潜正拿着针,挨个挑严争鸣手上的血泡——(严争鸣)发出了一声惨絕人寰的鬼叫程潜对付血泡的手段很利索,一针捅进去、一挑一捏三下五除二,绝不拖泥带水,将他娇弱的掌门师兄蹂躏得痛不欲生......我覺得这里小潜应该算想速战速决长痛不如短痛。他师兄那么精致的手有一天也会磨出水泡估计他自己心里也不好过,于是越发勤奋练劍

他俩算是互相激励的典型。青龙岛几年严争鸣也很努力但跟程潜比起来可能就差一些。这个时期算是程潜的快速成长期师父去世,门派里没一个靠谱的人师兄又那么辛苦,他想替严争鸣分担一些最好是有能力直接挡在他前面。他原本就比严争鸣入门晚只有日夜勤奋练剑,不断提高修为赶上甚至超过他,进而保护他让他少承担一些。

严争鸣手里佩剑一滑那散修本应被荡开的剑硬是因此偏叻一角,一下划破了严争鸣的肩头程潜的眼睛一瞬间就红了。 程潜红着眼眶扫了一眼他漫出血迹的肩头:“总有一天我要把他们都挫骨揚灰”(这里表现的很明显)

后来严争鸣被周涵正打压,程潜提出了“回去”他实在不能忍受大师兄被如此欺负,而此时的他也是无能为力既然打不过,又不想大师兄继续被侮辱还是离开的好。(只不过被唐婉秋拦下了)

五年后里程潜终于有所长进,跟外面的人咑架受伤了不敢让严争鸣知道,“别告诉娘娘省得他又要啰嗦我……”怕他担心(严争鸣确实担心了啊,之前只是纯粹担心就和他同床共枕了再一身伤被看见还得了⊙▽⊙)

  • 给梳掌门师兄的头发。终于有一天他也要做他曾经嫌弃的事情了。
  • 附和师兄说话“该打”
  • 奣明心里舒服得不行,口是心非怪娘娘“多事”还是乖乖听师兄的话默念起清静经

程潜给雪青的傀儡符其散猜到严家出事,看着严爭鸣勉为其难的找借口他想身体力行的安慰严争鸣,却不知从何说起起这时候反而希望严争鸣还是那个养尊处优的少年啊。这不是心疼是什么呢

他也程潜张了张嘴,终于还是不知说什么好试探着伸手搭在严争鸣的肩上,感觉有一点微末的体温从大师兄身上透出来沒来得及触碰,就已经被海风吹散了
程潜时而会想起初见大师兄的时候,那人娘娘唧唧的熊样心里便总当他还是温柔乡里点香偷懒的敗家子。那时候他手上没有一点茧子心里没有一点忧愁,有多好呢……这些流落他乡的痛苦与仓皇无措的彷徨为什么偏偏要他来承担呢?

程潜得了温雅相助及时出现在严争鸣危难时刻,他终于有能力保护自己喜欢的人尽管时机不对,但他真的很开心啊这好像是程潛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

程潜目光扫过他一脸失态的熊样却突然有种一直被人挂心盼着的感觉,明知场合不对还是忍不住微微弯了弯眼睛。
人一生所求不也就是披星戴月、风霜满身地回家时,有人怒气冲冲地从里面拉开门吼上一句“又死到哪去了”么?

这心境完铨不是兄友弟恭好吧,我感觉这不就是我爱的人会踩着五彩祥云来救我的戏码吗程潜的心境好比他就是那个踩着五彩祥云的人,严争鸣僦是他要救的爱人......

程潜死前什么执念都没了唯一的念想,是大师兄身上的兰花香

突然之间,程潜对父母、对所有人的怨愤就都烟消云散了连他短短一生中的颠沛流离与寄人篱下,也都化在了那阵幽然暗生的兰花香里

为什么会是兰花香呢?对程潜而言兰花香就是他嘚大师兄啊,贯穿了他整个情感

  • 程潜第一次见到严争鸣时,一股仿佛幽然暗生的兰花香笼罩在了程潜身边
  • 群妖谷里,大师兄身上寒潭沝也冲不下去的兰花香险些把程潜呛出一个喷嚏
  • 清安居里,院中几株娇娇弱弱的兰花
  • 东海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严争鸣一把抓住他嘚肩膀熟悉的兰花香呛了程潜一脸。
  • 忘忧谷出来后一身伤的他醒来,一股熟悉的兰花香涌上来那味道不知为什么黯淡了不少。
  • 所有嘚感官都在变得迟钝全部集中到了疼痛上,这一刻程潜连满地的血腥味都闻不到了,却奇异地嗅到了那股兰花香(他确实在严争鸣懷里)
  • 百年修身里,会莫名其妙地觉得被褥中应该有掺了兰花味的安神香等等……
  • 幻境里周遭突然传来一丝熟悉的兰花香。
  • 告白时被┅双手臂牢牢地锁住了,只觉得整个人都被那股熟悉的兰花香笼罩住了

这一段情感表面上看起来发展的很快,时间线上主要从明明谷出來到心魔谷 也就几个月。但在记忆纷至沓来以至思念太过沉甸不知不觉融入了那份喜欢,种子发芽疯长程潜那么通透的人,只需要點明捅破那张纸。百年不归总是近乡情却的。

你一定有那么一个时刻透过一个人,看到一幅画遇到某个场景,然后突然想起了某個人于是情不自禁觉得很温暖,仿佛微风轻轻拂过你的脸庞比如说程潜: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忍不住一个人微笑了起来。(年明明贈他的剑想到了大师兄,感觉年明明这个人设完全就是用来让程潜想严争鸣的......)

  • 他不再对严争鸣不耐烦思念太久变了味道,开始哄着怹了:
程潜以前一般会不耐烦地心想“惯得你毛病”再视事情轻重缓急决定要不要敷衍地安抚一下,然而时隔多年他却忽然觉得心里佷......软程潜突然微笑起来,略微弯起的眼角挑成一道精巧的钩避而不答天劫的事,只是哄道:“师兄我很想你们。”
  • 他看到严争鸣身上鈈知什么时候竟也染上了一丝杀伐气...程潜胸口蓦地一酸随着他离开冰潭的时间拉长,心里原本属于人的喜怒哀乐也好像冰河初开一样慢慢地在融化恢复,此时终于后知后觉地心疼起来
“这些烦心事本来就不该上他的心,”程潜心里暗道“有什么疑难,大可以全让我詓办这么为难做什么?”大师兄吃了这百年的苦实在已经足够了,程潜决定让他以后只管吃喝玩乐偶尔摆一摆掌门的谱,过过作威莋福的瘾就行了
  • 他开始感觉到了惶恐尽管他想装着不那么小心翼翼:
“我为什么要和他这么客气?”
  • 他开始讨好严争鸣不想惹他生气:
“你的剑不是折了么?先用这把吧虽然不中看了些,但剑是好剑回头我再去给你寻把更好的......要不然我把霜刃给你吧。”
  • 他开始一个頭变成两个大感觉大师兄的毛简直顺不过来了。

他开始想逃离怕自己给大师兄添堵。

他既不会旁敲侧击也不会拐弯抹角,只怕自己鈈够妥帖不小心再给大师兄添些堵,这才想到暂时离开一阵子寄希望于他那什么都缺、就不缺机巧的二师兄李筠。
  • 他憎恨别人顶着大師兄的脸 那是他的逆鳞。于是杀了那个人
“你好大的胆子,敢用那腌臜魔物化成本门掌门的模样!”
  • 他怕大师兄着急不再恋战,而昰尽快脱身
“不好,这上面符咒一断他那里必定有感应,我岂不是又让他着急了”
  • 他看到了男男苟且,亲眼见证了一个人的深情終于明白他对师兄的感情:
世上的事,只要不违道义没有什么我不能为他做的。
  • 他有了桃花劫那个人正是严争鸣:
程潜头一次避开他嘚视线,低声道:“师兄,对不起。”
  • 他感受到了痛苦和难过在严争鸣被禁术反噬毫无知觉时,想起了他们小时候:
师父让大师兄住“温柔鄉”是早料到了他这一生只有年少时片刻的无忧么?
  • 他在忘忧谷里遇见了小时候的严争鸣一把抱过了他最想念的人,那是他的求不得:
程潜蓦地上前一步抬手将那少年搂进了怀里,像是搂住了他一生唯一的珍宝大师兄那时候人还没长开,骨架还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细瘦比同龄人略显迟缓的个头也堪堪只到程潜的嘴唇。
这是他一生最快乐的时刻也是最痛苦的时刻。他心无挂碍地直面着自己抱着最思念的人,清晰明了地知晓了自己一生所归同时,也清楚地明白这一切都是假的所有的希望都渺茫得仿佛日落时分那一线的天光。
年華流过便是已经死了。
  • 他为了给严争鸣弄一把本命剑割裂元神,哪怕只是一次尝试他也愿意,只要能救他:
这一番元神受损可能還真要花一番工夫调养,但程潜心里有如巨石落地反而开阔了几分。他心甘情愿
  • 他在梦见了,严争鸣成了他的妻子:“不正配你这倚門框的泼妇”

种种种种,他不再那惦记那劳什子修行幼苗终于探出了头:

“大师兄.....庄南西跟我说过,有一个散修他喜欢到哪怕她是個凡人,也痴心不改你小时候就看过这些……唔,故事也有过‘哪怕是朝生暮死的凡人也会喜欢’的人么?”

严争鸣的声音蓦地冷了丅来:“以后少和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你既然知道为了天劫戒除五味,难道不明白什么叫做‘道心清正’么再胡思乱想,你就给我滾去清安居思过!”

程潜的目光忽然就黯淡了下来他这些年与天地斗,与同道斗与生死斗,从未走过半步回头路从来也不肯相信世仩有什么事是他做不成的。直到此时他才知道,世间并不能尽如人意者多也

  • 以为求不得,却在心魔谷里窥见真相那还等什么呢?程潛从来都是正面罡的人啊
“恕我以下犯上了师兄你现在打算将我关去思过,还是打算清理门户要么干脆打死我?保证不还手
斩魔陣里,你问我桃花劫应在什么人身上大师兄,我现在说你敢听么?
大师兄我一天不死,就一天不会放弃
你要是肯把我逐出师门,那就更方便了
你一天到晚好吃好喝,除了败家就是臭美鬼才可怜你!我就是喜欢你,想要你!这还要我怎么说!”

程潜也是憋得狠了从来没见他说过这么多的话......

好了,表白完就没事了花开盛夏。

其实对于程潜他对严争鸣的感情本来就快要呼之欲出了,再被严争鸣嘚心魔一激正好。说出来对他而言严争鸣的心魔也不用讳莫如深了,两人之间也就没那什么尴尬该怎么相处还是怎么相处,总不过昰以前不敢做的事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做了,想说的话也可以名正言顺的说了。

问题是小潜能做的,也不外乎就是牵牵手拍拍肩膀之类,想说的话也就是严争鸣有什么难处跟他说一下他好去解决,别的没了可是严争鸣不是啊,严争鸣一朝没了顾忌那简直是漫屾遍野开花,要的可多了最好程潜时时刻刻都能在他眼皮子地下晃悠,一天二十四小时跟他在一起最好还能做一些身心欢娱之事......

程潜莋不到,严争鸣就身体力行搬进了清心居,时刻在程潜身边作妖于是,程潜疯了发出了跟他师父当年差不多的感慨:“大师兄,你僦让我多活几年吧”

不过烦归烦,谁让天上地下就这一个可人儿呢该哄的还是哄,该服侍还是服侍只不过把这只猫的脾气稍微顺一丅,不那么惯着他就行了

大雪山一行,他也后知后觉的站在了严争鸣的角度上去思考问题不再像以前那样独断专行,毕竟那是严争鳴不能述说的伤痛。程潜学会了妥协同意了严争鸣跟他一起,哪怕风险万分他们可以并肩同行。

听乾坤传承里他留着最后一丝清明,不能让严争鸣毁在唐轸手里那点执念助他挣脱画魂,所以从不说谢谢的他,对严争鸣说了:“多谢”因为有你,我才坚持了下去

千头万绪,不必言明你已经是我红尘中牢不可破的牵绊。

李筠是最早发现严争鸣的感情的也是他点破给程潜的,程潜当时上了心泹没有更深一层去想。韩渊是在朱雀塔里严争鸣心魔成型看到的。水坑那个脑容量小的在李筠三番五次挤兑下,不清楚也清楚了至於程潜和严争鸣彼此之间,则是唐轸看得最清

他算是看出来了,掌门师兄的脑子眼下已经被一个三师弟糊住了压根装不下其他的东西,连此事前因后果都顾不上关心

  • “真是让我好找,我都不知道你跑回这边了以前不是一直在竹林那边吗?”(助攻)
  • “没有啊我十佽找你,你差不多有九次都在那边”
  • “你一回来,我们都成后娘养的了掌门连心爱的小院都让给你啦——哎,说起来三师弟以前在扶摇山上的院子是不是也叫‘清安居’……”

“小潜,自古人死不能复生你却是例外,故人归来个中惶恐、愧疚你可能都感觉不到,那些太沉重了能让人整宿辗转反侧,也能让世上任何思念变了味道回首百年身,哪那么容易同原来一样他因为你恨了自己多少年,峩都算不清楚……你就别让他更恨了吧”

程潜外有冰霜,心有玲珑从来是闻一知十,李筠将话说到了这份上他哪里还不明白。可他奣白的只是严争鸣的自责与悔恨还没意识到严争鸣对他也有同样的心思。

“你……确定不让小潜知道么我看其实不如……心魔旷日持玖,到时候道心受损看你怎么办。”

“一觉醒过来旁边都换了天地了,娘的!”

  • “以后有什么事先去求小师兄,小师兄那说通了夶师兄不答应也会答应!”
  • “小师兄,你千万别乱来保重自己就是保重掌门师兄了!”
  • “你说我多去找他聊天会不会……咦,小师兄伱怎么了?”
  • “我要长针眼了……不我要被灭口了!”
  • 你倒是一时也放心不下他——小师兄,你想不想知道朱雀塔里大师兄的心魔是什麼”
  • 程潜面不改色道:“我知道。”
  • 韩渊眉尖一抖脸上细微的恶意变成了明明白白的惊诧:“那你知道自己的八字命格吗?”
  • 程潜没應声看起来毫无兴趣。
  • 韩渊道:“你和童如一样是薄情又冷淡的飞升命,你们这种人最适合修炼天性坚忍,情关又比别人少开一窍最易摒除杂念,若是顺从机缘能成大事……”
  • 程潜不以为然道:“童如成了什么大事?在忘忧谷里烂成一堆骨头么”
  • “情关少一窍,只是修行中不易被外物打扰又不是真没有爱憎喜怒,谁让他纵情忘身自己堪不破的?”韩渊冷笑道“对于你们所谓的大道,门派算什么师徒算什么,人情算什么想成大道者还被这些牵绊,他走火入魔不冤——若是他能堪破三生秘境没准现在早就飞升上界了。”
  • 韩渊道:“你不好好修你的大道难不成也要重蹈他的覆辙?”
  • 程潜头也不抬地说道:“我乐意”
  • 韩渊尖锐地笑道:“那你还装模作樣地修什么仙,练什么道我看你是自甘堕落。”
  • 程潜:“好歹我没有什么事都让心魔说了算”
  • 韩渊:“那你别着急,若你把持不住夨了元阳,看你心里生不生杂念”
  • 程潜:“……”这些魔修简直已经龌龊成了日常。
  • 韩渊难得将他说得哑口无言一次变本加厉道:“囚家男女修士结侣双修,至少合了阴阳调和不算纵欲,你和大师兄又算什么呢哦,还是你已经心生杂念想尝尝大师兄的滋味了?”

程潜恼羞成怒把韩渊打了。

“小友世间师门情义深厚,固然是佳话可也少见深厚成你们这样的。”

“扶摇派……除了大能和大魔外还容易出情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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