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这本书中“童子转世的人能活多大六七人,携手来游,顾而乐之。”这一句是什么意思

点击文档标签更多精品内容等伱发现~


VIP专享文档是百度文库认证用户/机构上传的专业性文档,文库VIP用户或购买VIP专享文档下载特权礼包的其他会员用户可用VIP专享文档下载特權免费下载VIP专享文档只要带有以下“VIP专享文档”标识的文档便是该类文档。

VIP免费文档是特定的一类共享文档会员用户可以免费随意获取,非会员用户需要消耗下载券/积分获取只要带有以下“VIP免费文档”标识的文档便是该类文档。

VIP专享8折文档是特定的一类付费文档会員用户可以通过设定价的8折获取,非会员用户需要原价获取只要带有以下“VIP专享8折优惠”标识的文档便是该类文档。

付费文档是百度文庫认证用户/机构上传的专业性文档需要文库用户支付人民币获取,具体价格由上传人自由设定只要带有以下“付费文档”标识的文档便是该类文档。

共享文档是百度文库用户免费上传的可与其他用户免费共享的文档具体共享方式由上传人自由设定。只要带有以下“共享文档”标识的文档便是该类文档

还剩3页未读, 继续阅读
}

对于尼赫鲁所推行的这种反动民族主义的政策马克思列宁主义者究竟应当采取什么样的立场呢? 在这里我们不妨回顾一下三十多年前中国的一段历史

我国人民记得,當苏联还是世界上唯一的社会主义国家的时候就曾经遇到以蒋介石为代表的中国大资产阶级大地主反动派的挑衅和进攻。当时尽管苏聯政府曾经大力支援过中国国民党,但是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反动派在叛变了革命,投靠帝国主义之后在大肆反共反人民的同时,吔立即掀起一个疯狂的反苏浪潮1927年12月,国民党反动派悍然用武力封闭在中国各地的苏联领事馆逮捕和屠杀苏联外交人员,断绝了同苏聯的外交关系接着,在一年多以后1929年7月,国民党反动派又违背1924年的“中俄协定”制造中东路事件,拘捕苏联公民三百余人尽管苏聯一再忍让,建议召开会议和平解决中东路问题但是,蒋介石竟把苏联的克制态度视为“苏联帖然就范不敢稍抗”。同年10月国民党反动派军队就向苏联边境进攻,从而爆发了中苏之间的武装冲突这样,苏联不得不起而自卫击败了国民党反动派的军事挑衅。

社会主義的苏联当时这样做是不是正确的呢?历史早已作出结论是完全正确的。苏联坚决反击国民党反动派的军事挑衅不但维护了社会主義国家的利益,也是符合中国人民的利益和全世界革命人民的利益的

今天的中印关系,同三十多年前的苏中关系有着某些类似的特点。 我国对外政策的原则对印度政策的原则,是一贯的尽管尼赫鲁政府不断进行挑衅,我国仍然采取最大限度的克制态度直到最近,茬尼赫鲁政府发动大规模进犯之后我国为了维护领土主权的完整,为了击败印度反动派的进攻才不得不进行自卫反击。中国这样做昰完全必要的,是完全正义的是任何一个主权国家最起码的立场。正因为这样我们赢得了全世界爱好和平和主持正义的人民的同情和支持。

在尼赫鲁政府挑起中印边界纠纷之后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叛徒、帝国主义的走狗南斯拉夫现代修正主义者,根本不顾中印边界问题嘚真相公然袒护和支持尼赫鲁政府狂妄的反齤华政策。在中印边界问题上铁托之流历来就对中国进行无耻的诬蔑,做了帝国主义和印喥反动派的应声虫铁托还说什么要苏联在中印边界问题上对中国起“镇定作用”。难道铁托集团认为当一个社会主义国家,遭到某一個国家的资产阶级反动派的侵犯的时候另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竟然应该站在资产阶级反动派方面,对一个受侵犯的社会主义国家去起什么“镇定作用”吗铁托集团的这种谬论,进一步暴露了他们背叛社会主义、仇视社会主义中国、挑拨社会主义国家关系的叛徒面目

马克思列宁主义一向指出,资产阶级民族主义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是代表两个不同阶级的、根本对立的两种世界观。共产党人在支持进步的資产阶级民族主义的同时必须同资产阶级民族主义划清界限,并且对反动的资产阶级民族主义进行斗争 三十多年前,当中国的国民党反动派发动反苏运动的时候中国共产党人没有陷入大资产阶级的反动民族主义的罗网。中国共产党人同进步人士强烈地抗议国民党政府的反苏罪行。中共中央于1927年12月24日发表宣言庄严地宣布:“反动的国民党政府绝对不能代表革命的中国,其一切‘对俄绝交’的命令绝對不是中国广大多数人民的公意反动的国民党政府认苏联是仇敌,而我们民众则仍然认苏联是中国的良友永久与之联合为中国革命及卋界革命而奋斗。”国民党革命派领袖宋庆龄当时也致电国民党当局,指责他们是“误党误国之罪人” 1929年7月国民党反动派在东北发动反苏战争后,中共中央再次发表宣言坚决号召“广大群众起来反对进攻苏联的战争”。在中共中央的号召下中国共产党人同广大人民┅起,不顾国民党反动派的残暴镇压和迫害英勇地举行群众集会和示威游行,坚决反对国民党反动派发动反苏的军事挑衅许多共产党囚、工人、农民、学生和进步人士为此光荣地牺牲了自己的生命。

中国共产党坚决地反对国民党反动派和支持社会主义的苏联做得对不對呢?毫无疑问完全做得对。正是中国共产党人在反苏的浪潮中彻底揭穿了国民党反动派煽动狭隘民族主义的欺骗宣传。正是中国共產党人在极端困难中坚持真理,坚决维护中苏人民的友谊我们迄今仍然感到光荣的是,在那次事件中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中国共產党人以自己的行动表明自己是真正忠实于中国人民的利益真正忠实于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原则。

今天印度共产党人和进步人士的处境,同三十多年前中国共产党人和进步人士的处境也有某些类似的情况。在尼赫鲁政府的反动政策之下印度共产党和进步力量遭到迫害。尼赫鲁政府每一次掀起反华浪潮都同时对印度共产党和进步力量展开进攻。但是大量的共产党人和进步人士,大量的觉悟的工人、农民、知识分子和公正人士并没有受印度统治集团的反动宣传欺骗,也没有在他们的进攻面前屈服他们在十分困难的条件下,为印喥人民的利益坚持真理,坚持正义坚持印中友好,不屈不挠地奋斗历史会证明,他们才是伟大的印度民族和印度人民的利益的真正玳表

——1962年10月27日《人民日报》《从中印边界问题再论尼赫鲁的哲学》

}
第三十四册:王征《畏天爱人极論》
作序并评书后有王征作的“畏天爱人极论记言”。王征字良甫号葵心,又号了一道人、支离叟门人谥曰端节,乾隆时追谥曰忠節生于1571年,陕西泾阳鲁镇人二十四岁中举人,五十二岁(1622)中进士大约在四十五岁时受洗,教名斐理伯Phillippe卒于1644年。他研究宗教二十餘年先是佛教,后是道教后来受西班牙传教士庞迪我写的《七克》一书影响,接受了天主教1621年,为杨廷筠的《代疑篇》作序1626年,怹协助金尼阁完成《西儒耳目资》(中国第一本研究用罗马字母为汉字注音的书)1627年,他译绘《远西奇器图说》(中国第一本介绍西洋物理学和机械工程学的书)这两本书本书都曾提及,被作者目为“器书”王征接受天主教后,根据自己的体会将教义精华归纳为“畏天爱人”四字。其后半生所作的文字中常常以此四字自励励人。《畏天爱人极论》可谓是作者的“义理全书”今底本为景教堂手抄夲,共110面藏于法国国家图书馆(Bibliothèque 《畏天爱人极论》的中心思想就是为了论述“天主不可不畏,人之不可不爱”作者认为“凡学圣贤者,畏天爱人之切必不可少也”无?“邪说充塞”、“真心沉埋”,世人不认人之大父母不知畏天爱人之旨。因此作者“反覆极论,鉯破其积习以开其暗惑,以拨动其夙具之真心而指之还家之路。”以使“吾四海兄弟人人认得元初真父母,共尽昭事之道以期偕歸本乡”,使“人人皆知天时时皆能畏天,事事皆可以对天”
客曰:“天命匪遥,人道伊迩子顾远且难焉求之。响闻子曾求之瞿昙氏矣一切征心见性之义幡动钟鸣之解,靡不证合一时诸老宿咸谓善知识无两也。亡何乃竟弃去不问,旋且转而问之黄老於是黄老の书又靡不寻览,且依古本手订《周易参同契》注《百字牌》等书己且自为《辩道篇》及《元真人传》与《下学了心丹》诸作。缙绅先苼见之者谓似类古之得道者然。乃子沉涵於是业廿余年所矣。顾今又弃去不问独笃信西儒所说天主之教。子何轻弃其所已学而信未學弃旧学而信新学,弃近学而信远学之若是哉恐圣贤无此异教,学圣贤者无此异学矣
    “而且尽置向之所崇信者,而独钦崇一天主在萬物之上朝夕起居若时时临汝,而虔事之不少怠每每揄扬其说,无问人之喜与不喜而强聒之。甚且一家非之弗顾一国非之弗顾,忝下非之弗顾人咸惜子之狂惑不解,而子乃执拗自是;反若见之独定知之独真,信之独坚而好之更愈甚。抑何偏耶
    即就子所译刻《西儒耳目资》一书,尚谓多所创见及今所译《绘远西奇器图说》,其中洵亦有此中所未之前闻者然亦祗可备文人学士与工匠技艺流の采择云耳,讵遂可为希世之宝而子辄诧为不世出焉,见亦边矣犹曰:‘此各人之边见,好奇之过也’
    “至聆子所谭天主之教,犹嘫多述天堂地狱之赏罚此与佛氏之谬何异?固向也吾儒所不道者而吾子反执以为美谈,是岂学圣贤者之所宜有哉
    “绎其旨要,则又總不出乎畏天爱人之常说。夫畏天爱人之说吾圣贤久已言之。此中人谁不知之而又劳吾子之阐译为?”
    余曰:“嘻!余过矣余过矣。余惟求天之所以命我者而不得故屡学之而屡更端,总期得其至当不易之实理云耳
    “乃释典尽费参究,而迄不见其要归人虽谬云解悟,而反之此中殊未了了,敢自欺乎
    “故不得已寻养生家言,以为此或修真之正路也维时钻研日久颇获的传。亦复识其作料孔冗殚力行持,似亦稍有微验顾形身非不快适。而心神辄复走放亦无茫无巴鼻,此中犹弗慊也
    “偶读孟子《三乐书》,而忽有省於:‘仰不愧天俯不怍人’之旨。作而叹曰:‘微矣哉!此吾圣贤千古壮神法也’夫不愧於天,不怍於人此其心神何如畅满?孔颜乐处寧讵外是顾安所得不愧不怍,而坦然於俯仰天人之际令此心毫不走放也耶?
“适友人惠我《七克》一部读之见其种种会心,且语语剌骨私喜跃曰:‘是所由不愧不怍之准绳乎哉?’方欲卒业而余病矣,病且廿余日不下一粒於是追惟从前所作,不但原未解悟者祗覺虚幻即稍有微验者,仍属影向而止有可愧可怍之罪愆,明明印诸方寸展转弗能脱。则始悔半生功力竟不能寻得天命所在。而今巳矣空负人之名焉耳矣。乌可追乌可追?徼有天幸得不死病少愈,遂日取《七克》置床头展玩然恨未遽镜其原也。
    “亡何复诣嘟门,及晤《七克》作者之庞子因细扣之,庞子笑曰:‘此吾辈下学於畏天爱人中各审择其病痛,而自施针砭克治之小策耳子奚所見而爱之?’因遍示邸寓所携来诸书简帙重大,盈几满架令人应接不暇,恍如入百宝园身游万花谷矣。初若另开眼界心目顿豁已。复目绚心疑骇河汉之无极也。
    “庞子爰为予陈其梗概曰:‘吾西学从古以来,所阐发天命人心凡切身心、性命与天载、声臭至理鍺,不下七余部而其最切大者,则人人能诵读焉部盖二十有四,撮其大旨要亦不过令举世之人认得起初生天、生地、生人、生物之┅大主,尊其命而无渝越、无干犯、无弃逆於以尽昭事之诚,於以体其爱人之心以相爱於以共游於天乡云耳。’
    “予於是日似喜得一巴鼻焉者随与庞子时时过从相与,极究天人之旨窃谓果得一主以周旋,自可束我心神不致走放,可驯至不愧、不怍无难也
    “乃庞孓肃然引余瞻礼天主圣像,见其像俨然人也而手抚天地一圆仪。
    “余徐问所以曰:‘此吾西国自国王以至士庶,无问尊卑、大小即婦人女子,人人所共敬事之陡斯也陡斯者,大主之译盖为生天、生地、生人、生物之一真正大主宰云。天地间凡物无不有一主宰,洏非其大喻如一人之身有一主焉,心神是也所以统领五官、四体而纲维乎百为者,悉此焉宰之
    “推而言之,一家有一家之主家人の严君是;一国有一国之主,一国之君王是;天下有天下之主一世之总王是。主而至一世之总王亦大矣。然果能如心神之宰一身者乎不能也,则必有一大主默宰其间
    “举四海、万国之大,视同弹丸若运旋一掌之内,无所不照临无所不安养,无所不震摄而提扶洏且无远弗届,无微弗入无隐弗烛;不疾而速,不行而至;天上地下总皆临莅之区逞古来今浑囿一视之中。盖心神之宰一身之易之妙犹未足彷佛其万一耳。此非生天、生地、生人、生物原初之陡斯其畴足以当此?
    “吾西国有史能誌开辟之初,当未有天地人物之先有一全能者罢德肋化成天地,创造人物爰生一男名亚当,一女名厄袜以为我人类之祖。罢德肋译言父也即陡斯之谓。
    “盖陡斯之慥天所以覆我人;造地,所以载我人造万物,所以养我人;故造成天地、万物总为我人类而设。而人独灵於万物感其覆载、生全、安养之恩,莫能报谢爰总呼之为罢德肋,云罢德肋之全能既於无中化成天地万物,辄於其中搏一泥土付之灵性,曰亚尼玛即成亞当,为男又取亚当一肋付之亚尼玛,即成厄袜为女。
    “又造无数天神大小尊卑共有九等。一则随从陡斯侍卫於十二重之永静不动忝以为役使;一则暗偕我人,为我照获引治以为当身之谙若。
    “史载陡斯造成天地、神人、万物之功甫及七日而毕。於是置亚当、厄袜夫妇二人於美囿良和之隩名曰地堂。令之不耕而食不织而衣;无疾病、苦楚、患害,一切禽兽虫畜之类蔑不服顺祗示一命,俾其敬遵弗违约期至日,还归天乡永享福乐。此之为恩又何如其洪大也?
    “无奈二祖偶为傲神露祭弗尔所诱乃犯逆陡斯诫命。故从茲以后致干天怒,而天之降罚世日以重也。’
    “因出天主十诫示余诫之条有十,总归二者而已曰:钦崇一天主万物之上,曰:爱囚如己且曰:此在?天主降谕,令普世遵守顺者升天堂受福,逆者随地狱加刑”
余曰:“‘所称天主即陡斯乎?’曰:‘然’曰:‘奚不仍称陡斯,而胡易以天主之名为’曰:‘此中难明陡斯之义,不得不借天地、人物之主而从其大者约言之耳。’其实吾西国原无是称此中不尝曰:‘帝者,天之主宰乎’单言天。非不可但恐人错认此苍苍者之天。而不寻认其所以主宰是天者似涉於泛。故於天加一主字以明示一尊更无两大之意。且主者视父尊严,专操赏罚之大权不独偏施生全安养之恩而已也。
“曰:此正与吾书所訁:‘惟上帝不常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其义适相吻合,可以窥赏罚之大指矣然即易之以上帝之称,似无不可而胡必欲名之天主以骇人之听闻?曰:‘初意亦以上帝之号甚当也比见此中庙貌甚多,称上帝者甚夥余以为上帝之庙貌也,窃喜此中人知敬忝矣乃徐察之,则率以人神而谬拟之如玄天上帝之类,不可枚举私又惧其混也。以人侪天故卒不敢以亵吾陡斯之尊称。要之果嫃知其为生天、生地、生人、生物之主宰,而畏之而爱之,而昭事之则谓之天也可,天主也可陡斯也可,上帝也亦可而奚拘拘於洺号之异同哉?’
    “余於是洗然若有以自新也洒然若有以自适也,而又愀然若无以自容也曰:‘嗟乎!今而后,余始知天命之有在矣余始知天命之果不爽矣,余始知天命之真可畏矣向者诵吾孔子之言,曰:‘君子有三畏’以为此学者摄心法耳,而孰知千古作圣之惢法也
    “夫士希贤,贤希圣圣希天,固未有不希天而可作圣者然,焉有不畏天而可希天又焉有不知天命而能畏天?故既而惕之曰:‘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
    “夫既读圣贤书矣,畴肯自甘于小人然试一问:‘其能畏天乎?’则或敢即应之曰:‘畏’试又转问:‘其知天命乎?’则或者弗敢直任以为知也何者?天命果易知乎?将孔子天纵之圣必先知之蚤矣,胡以自言‘五十而知天命’孔子五十而知天命也,天命不易知矣!夫天下事苟欲知之,未有不留心究彻而遽能晓然也者况天命何事,有未曾一留心焉而能即知者乎
“夫不知而胡以曰:‘畏也?’不畏而胡以自免于小人、君子小人只在一念畏、不畏分途,此其际不甚严哉然谓君子小人,止以萣人之品犹就是非论也。固有不顾是非而肆无忌惮者亦何所畏?谁知降祥降殃、天命赫赫、不可祷之赏罚即於此畏、不畏时定之,故知命君子怀刑与怀德之念并急怀刑者,不但畏世主之赏罚实以畏天主之赏罚而怀天刑之念,正其畏天命之实功耳
    “孔子折王孙贾奧灶之问,明明以天之威命灵爽不可祷者慑服小人之胆。而解者乃谓天即理也权奸宁知畏理乎哉?只以天言说理得,说道得说苍蒼亦得。天而系之以命则律令灵威有以所命之者,则必有所以出是命者所谓主也,有不敢不畏者在矣试问瞻宫阙则起敬,入公门则起敬过君位则起敬,有明知天子俨然在位天威只尺,赏罚森严而敢不畏焉者乎?
    “嘻!世之人止知地上有主而不知天上有主;止知地上主赏罚可畏,而不知天上主更有真正大赏罚之更可畏
“惟其不知天上有主,故谬为之说有指天为积气者,有指天地为气机之自動、自然而然者因不知主,并不知有赏罚遂指一切福善祸淫之应与灾祥之示,率诿之天行、天运、天数之适然或且妄谓并天不自由,而皆出於天命之自然、当然其势不得不然,而莫测其所以然一似苍苍之表,冥然空虚全无一主宰之者。长天下后世无忌惮之习皆此说恣之也。识者自可察其谬妄无足深辩
“今第约略言之。使天果积气乎气即积久亦未有不散者,胡为乎万古恒如斯。且日月星辰之昭垂者胡其布置位列,毫发不爽从无一日、一时之散乱错动也邪。就使为气机所动自然而然。借问起初使之自然而动者为谁紟人见凮鸢凌空而起,乘凮而动以为是气机所使自然而然乎?然谁制凮鸢谁提线索?谁促之乘凮而动也耶则必有所以使之者矣,不鈳谓无主人翁也嗟夫!睹门庭之巍焕、窥堂奥之静深,与夫钟鼓器具之森列虽未目击主人翁之仪容乎,谅无不信有主人翁在乃今,忝如此其高明也地如此其博厚也,日月、星辰、山川、草木如此其照曜而克郁也。畴为开此畴为辟此,畴为生养而安全此
    “信非苼天、生地、生人、生物起初之陡斯,决无能辨此者而反疑穹窿之上祗苍苍之积气,而无一主宰之者噫!亦愚甚矣。果明知其有主則一切灾祥祸福宁可漫付之运数哉?故明乎天之有命明乎天命之出于天主,明乎天主之命之无不善无可违无所祷,则虽欲不畏乌乎敢?
“盖天既有主则不得徒视为形色。苍苍之天主而冠之以天,则一尊而更无两大讵但一人、一家、一国之主莫之敢并,即一世之囲主、千万世之共主莫不在其统领纲维中,同受其赏罚也者纵生知安行之圣,出有入无之神亦不过全能中所造万类之一类,第出乎其类焉耳而岂可以皎火比太阳、蹄涔拟沧海乎?彼媚佛、媚仙、媚神鬼者正奥灶之故习也,正吾孔子之圣所谓获罪於天者又安可踵洏行之哉?况不知有真主而漫焉不畏者,其罪犹小;乃明背真主而反媚篡弑之强臣以为主,此其罪可祷邪不可祷邪
“吾中国自伏羲、尧、舜而后,代有正统主维一真。迄周未之季十二侯王各相雄长,几不知有周天子也者然周天王虽徒拥虚器乎,而诸侯王有能朝周知尊、奉正朔者则诸国莫不相与推为盟主。其臣能使厥辟尊周无贰者天下后世犹咸美其王佐之才。盖人心虽当式微凌夷之际隐隐┅念犹咸知有真主在也。迨至战国而澌灭极矣乱臣贼子、杨墨邪说遂充塞乎仁义。孟轲氏辞而距之而其功不在禹下。
    “然而篡逆者踵相接谬,认篡逆为主甘心事贼者,亦踵相接也夫身为篡逆,僭窃真主之权假其名号而自立,罪固不容於尧舜之世矣明知篡逆之非真主,徒怵於恐喝之威福又或迫於附和之胁从,甚或殚精竭力反排抑正人诛锄忠良,蔑弃真主之伦常称颂篡逆之功德,以自附于股肱心膂此其罪能容於尧舜之世乎哉?
    “彼贸贸无知之氓相率从逆,无足深责独怪读圣贤书,翻为篡逆之忠臣乎於篡逆名忠,於嫃主必为贼至无上、至无等也孔子所云‘获罪於天无所祷’者,正指乎此倘一扪心,应自咋舌奚俟余言之谆谆?
    “夫世上主不可篡天上之主可篡乎?篡世主者罪不容篡天上主者可容乎?事篡世者罪不可祷,岂事篡天之主者福独可徼乎?甚矣!他媚者之惑也
“佛氏哆云:‘天上地下,惟我独尊’为之徒者,尊而信之位於诸天之上。且谬谓此苍苍之天乃四天下之一天云耳。此外一天下积洏数之至於千,乃为小千世界又从一小千积而数之,至於千乃为中千世界又从一中千积而数之至於千,始为大千世界佛乃独超三堺之外。而三界亿万诸天皆拱立於梵王之侧;梵王於佛,犹在弟子行则佛视诸天之主,如周天王之视八百诸候犹不啻也
    “间有读吾聖贤书者,亦复淡泊吾圣贤畏天、爱人之说以为常,而反信其虚恢之谭以为佛之尊,不但在诸圣之上抑且在诸天之上,遂亦相率尊洏信之;谓为圣中之圣、天外之天、坚不可破云夫‘圣中圣、天外天’此两言者,聊以表天主之德也则可;而乃以之佞佛谬甚矣,僭甚矣不伦甚矣!
    姑无论傲为凶德,一傲而诸德尽丧佛氏之傲然自尊,正与圣不自圣者相反试观从古帝王贤圣,有一不尊天者乎佛鈈但敢於不尊天,而且自尊於诸天之上若视天甚卑甚小,不敢仰望焉者世有此等圣人乎?若者不第不得名圣且必为诸圣所弃逐,矧敢云圣中之圣乎哉矧可称之曰天,且尊称之为天外天耶
    “如果为圣中之圣,则读圣贤书者既知有此至圣矣,胡不师佛而乃师孔子果不止尊如天,且为天外天则帝王相传,胡不曰‘奉佛承运’而必曰‘奉天承运’?岂其所尊信在彼而所崇奉顾在此耶?不亦不情の甚乎哉夫以千古帝王贤圣从来所尊事之天,敢於卑小视之以极拟一己之尊大,此固露祭弗尔之傲态乎天上主应自有诛篡法,吾不敢知
    “即彼为之徒者,崇信其说而推尊之犹无足怪。独怪夫读圣贤书者舍吾圣贤帝王所尊事之天不畏,而反佞佛、媚佛若此也不知出吾圣贤何书乎?
    “故新莽篡汉一时称功颂德者四十八万七千余人,史不之书也而紫阳纲目独於剧、秦、美、新之人,笔之曰:‘莽大夫杨雄死其所’以诛乱臣贼子之於读圣贤书者,最深且严
    “嗟夫!人流之抗罔,无罪不犯巧夺人世,犹未餍足至敢於图僭天主之位,而欲越居其上而聪明才智之儒,又为之吹其唇而助其焰不顾叛我圣贤帝王所昭事之真主,而反作彼之忠臣吾不知视莽大夫囿异乎不也?
    “夫人知事其父母而不知天主之为大父母;人知国家有正统,而不知天主统天之为大正统也不事亲,不可为子;不识正統不可为臣;不事天主,不可为人
    “试观今之世,小吏聊能阿好其民便称父母,建祠立像布满郡县而佛殿、神宫遍市弥山不止也。岂其天主至尊无一微坛以瞻礼敬事之乎?以化生天地万物大公之父又时时主宰安养无上之共君,群世人而莫之仰、莫之奉也不将無父、无君,至无孝、至无忠乎忠孝蔑有,尚存何德哉
    “夫天主化成天地万物以养我人,而人无一物奉天主乃并天主所赋一点灵心鈈归向天主,而反归向乎莫知为谁之傲魔试一反之,此中能安邪不能安邪?
“疑之者谓天漠漠耳、苍苍耳,无头、无腹、无手、无足其高广不知其几千万里之大也,而谓俨然一人像而手抚天地谁其见之?谁则信之吾侪抬头见天,祗知拜天而已今又於天之上猥雲有主,不但此中从所未见亦从所未闻也。而一旦欲其信从而无疑不亦难乎?噫嘻!世之人信耳目而不信心也久矣辄以耳所习闻者為常,以所不习闻者为怪;以目所习见为有以所不见者谓为必无。故谓天为漠漠然无与世人之殃祥、善恶也者。亵天、弃天而甚且逆忝无足论矣
    “闻有良心不昧,夫亦知事天矣乃徒知事苍苍有色之天,而不知天之上更有主也
    “何异远方之氓,忽至长安道上惊见瑝宫殿宇巍峨岌嶪,则施礼而拜曰:‘吾拜吾君’是以宫阙为其主也。讵知宫阙之内固自有真主在乎
    “夫真主深居大内,原非人人可嘚习见彼宰臣侍从始得目睹清光,亲被宠盼;下此而追随簪绂、鸳鹭之班联者亦或窃幸快睹其睟穆。海滨草野之愚民委难见也。
    “雖则不见岂可不信其有乎?不信其有必至犯法干令。直待断罪於阙下然后信其有,悔其罪乎晚矣!晚矣!
    “惟智者不信耳目而信惢,乃能推见至隐视此天地高广之形,而遂知有天主主宰其间故肃心持志而独钦崇一天主万物之上。”
客曰:“平治庸理惟竟於一,故贤圣劝臣以忠忠也者,无二之谓也五伦甲乎君,君臣为三纲之首夫正义之士此明此行在?。值世之乱群雄分争,真主未决懷义者,莫不深察正统所在则奉身殉之,罔或与易也邦国有主,天地宁容无主国统於一,天地宁容有二主乎天上有主,智者固深信而无疑矣然天下万国、九州之广,或天主分委此等佛、菩萨、神仙诸名圣保固各方;如天子宅中而遣官布政於九州百郡然者,亦未鈳知何吾子辟之之深也?”
    曰:“主既惟一教岂有二?天主非若地主但居一方,不遣人分任即不能兼治它方者也。彼其知能无限無外无为而成,无所不在所御九天万国,体用造化比吾示掌犹易。奚待彼流人代司之哉
    “且理无二是,敬天主之教是则它教非矣。设它教是则天主之教非矣。朝廷设官分职咸奉一君无异礼乐,无异法令彼佛氏之教不尊天主,惟尊一己焉耳已自昧於大原大夲,所宣诲谕大非天主之制具可谓猖狂自任,岂天主委任之乎
    “黄老神仙之属,窃天地之机盗造化之精,以自养其身形虽未合乎夶道为公之旨,然犹每每尊天而弗敢自尊故君子亦不概为深罪,独怪夫佛之猖狂自任政不奉朝廷之正朔者也。有忠义之心者方将声罪致讨之不暇,宁肯借朝廷之名器为之宽假乎哉?
    “盖择主而事良臣之哲;从违一判,忠佞立分彼佞佛之切而自以为至善利者,不猶事篡逆者弥竭其忠,弥显其奸佞乎此正善恶分途之最关切处,故不得不三致意云”
    客曰:“若然,则天主之与佛教信熏犹之不鈳同器语矣。乃天主之教胡亦窃彼天堂地狱之诞言乎?吾圣贤书中何独无此天堂地狱之说
    曰:“谁窃谁耶?佛氏西窃天堂地狱之大旨而又妄附之以闭他卧剌谬语,增以轮回六道妄言以鼓动世人。其所以能鼓动世人之信从者正此天堂地狱之说,有以欣发其良心耳嘫徒知其名,似而实未灼见其真境故其所说,仍复狂诞不根令有识者转滋疑眩。乃今至疑天主之教窃彼诞言乎是齐丘子翻诮景升盗峩化书也,不亦可笑乎哉
    “姑先定赏善罚恶之定理,而后略述天堂地狱之真境以破世儒之惑,於以明吾圣贤承天持世之大权
    “凡人の所以异於禽兽者,无大乎天赋之灵才灵才者,能辨是非别真伪而难欺之, 以理之所无者也彼禽兽之愚,虽有知觉运动差同於人洏不能明达先后内外之理。惟人则超拔万类,内禀灵才外通物理;察其未,而知其其本;视其固然而知其所以然。故能不辞现世苦勞以专精修道,图身后万世之安乐也
“灵才所显,不能强之以殉夫不真凡理所真,是我不能不以为真;是理所伪诞我不能不以为偽。诞舍灵才所是之理而殉他人之所传,无异遮日光而持灯独也《语》云:‘鸟得羽翼以翔山林,人禀义理以穷事物’故事物之折衷,论惟尚理焉耳理之体用广甚,虽圣贤亦有所不知焉一人不能知,一国或能知之;一国之人不能知千国之人,或能知之君子以悝为主,理在则顺理;不在,则咈其谁得而强之
    “今兹世人所现居之界,名曰蒙铎蒙铎者,善恶未分之总称乃圣凡杂处、污洁并涵、忧乐交萃之所也。
    “蒙铎而上天则高广不知其几千万里。大略九重最上一重名曰‘明光天’,乃天上主临莅之国与原初所造九品天神,及诸后来畏天爱人修德纯备升受天福之贤圣所居也,即世所称天堂者是
    “蒙铎而下地,则厚深约三万余里其中心最深暗处┅窖,名曰‘万苦聚’乃天上主所罚傲魔露祭佛尔与原初从恶之魔侣,及诸后来欺天害人、作恶贯盈、堕受天罚之罪犯所居也即世之所称地狱者是。此自开辟天地、安立世界之初即创置之若此矣。
    “而天主所立十诫之后又明明云:‘顺者,升天堂受福;逆者堕地獄加刑。’其所从来久远为何?
    “如夫此蒙铎世界不能有善而无恶也,则自不得不有赏而有罚也势也理也,谁谓非至当不易之法则哉顾现前之赏罚,小则官长操之、大则国君操之然而非其至也。真正大赏罚则惟天上主得而操之。即世所称操赏罚之人皆其所并受赏罚之人也。
“故曰:‘惟仁者能好人、能恶人’盖惟天上主,始可当仁者耳不然孔子既圣矣,何以云:‘若圣与仁则吾岂敢?’而则天之尧始仅仅称其仁如天也耶夫。世之人总好人,总恶人而不能直遂其好恶之情之实者,往往而是试观孔子大圣人也,而未操赏罚之权再四陈请,欲讨一陈恒而不能则其他可知。夫大夫能荐人於诸侯而不能必其为大夫;诸侯能荐人於天子,而不能必其為诸侯则其他又可知。矧推其极爱之情欲其生而不能;推其极恶之情,欲其死而不能不但不能,而反为惑矣然则世之好人、恶人鍺多,而能好人、能恶人者固不数数见也其惟仁者乎?其惟上帝之至仁者乎
    “《书》云:‘惟上帝不常,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此真正永远大赏大罚之权舆也而厥赏在於何所,则有前所称明光之天堂在;厥罚在於何所则有前所称万苦之地狱在。夫好恶尐辟且不能齐。一家赏罚不当且不能行。一旅舍彰善瘅恶之典而欲齐家、治国、平天下,即圣哲不能也而谓宰制六合之大主,独無所操赏罚於其上岂理也哉?
“理之所在万古不易。虽圣贤未言圣贤弗能违天也。况吾圣贤隐意微言亦自有不尽泯者乎?圣贤之敎在经传其劝善必以赏,其沮恶必用罚也《舜典》曰:‘象以典刑流宥五刑。’又曰:‘三载考绩三考黜陟幽明。《皋陶谟》曰:‘天命有德五服、五章哉;天讨有罪,五刑、五用哉’《益稷谟》曰:‘迪朕德,时乃功惟叙。皋陶方祗厥叙方施象刑,惟明《盘庚》曰:‘无有远迩用罪罚厥死,用德彰厥善’《泰誓》曰:‘尔众士,其尚迪果毅以登,乃辟功多有厚赏。不迪有显戮。《康诰》曰:‘乃其速由文王作罚刑兹无赦。《多士》曰:‘尔克敬天惟畀矜尔;尔不克敬,尔不啻不有尔土予亦致天之罚於尔躬。’《多方》曰:‘尔乃惟逸惟颇大远王命。则推尔多方探天之威我则致天之罚,离逖此土’此皆二帝三代所传语也,则无不人人訁赏罚矣
“夫曰赏曰罚,岂其别无分疏安顿之处故都俞吁咈於一堂,赓歌喜起其诸圣贤聚乐,天堂之景象乎显戮殄灭,代有刑人の所其诸罪恶聚苦,地狱之景象乎第天堂之乐,更全、更大、更真不但如世福之仅有其影。而地狱之苦视人世之刑戮极严、极备、极永,尤可畏耳今试就世法论之,小而郡邑大而邦国,无不设立礼贤之馆、刑罪之囹圄而谓天上主宰治六合之大,反无一安顿善、不善之处所耶则天堂地狱,乃上帝陟善於明、黜恶於幽最切、最公之第一义也。圣贤即未言可谓圣贤之缺典,胡可以明明不易之悝特因圣贤未言,而弗信乎哉
“况地狱之说,吾圣贤书中虽未显见而天堂之意义则固有明载焉者。第读者急在文缓在意,弗及细思之耳《诗》云:‘文王在上,於昭于天;文王陟降在帝左右。’又云:‘世有哲王三后在天。’《召诰》云:‘天既遐终大邦殷の命兹殷多先哲王在天。’《金滕》云:‘乃命於帝庭敷佑四方。’夫在上、在天、在帝左右非天堂之谓其何欤?而况明明言上帝の有庭乃命於帝庭耶?
    “夫既有天堂则自然有地狱。二者不能相无其理一也。如真文王、殷王、周公在天堂上则桀纣、盗跖必在哋狱下矣。行异则受不同理之常,何容疑哉
    “况颜贫夭,跖富寿令不天堂、不地狱也,而可乎大德受命,受命而德施弥溥报以蒼梧伐木削迹之身,两楹奠而素王终即血食万世,浪得身后荣圣人不起而享也。报在子孙乎丹朱傲外,丙仲壬殇伯邑考醢奚报焉?惟是衍圣之爵延世顾易世,而子孙之面目、名号、贤愚、好丑悉不可知,以代圣人受赏此足以厚圣人乎?不天堂又不可也。
    “說者谓秦焰酷而其义弗存,故吾圣贤书中不具载然,政不得因其不载而有疑不然,彼轮回六道之诞言凡出佛书无理之谈,悉吾圣賢书中所不载且皆有识之儒所力辟者,何世之人反信之而不疑耶
    “吾且就世人觖望之情,而益征天堂之必有凡物类各有本性所向,必至是而定止焉得此,则无复他望矣人类亦必有止。
    “然观人之常情未有以本世之事为足者,则其心之所止不在本世也明矣!不茬本世,非在后世天堂欤
    “盖人心之所向,惟在全福全福备处,是谓天堂是以人情未迄,於是未免有冀望焉
“全福之内,万寿无疆人世之寿,虽欲信天、地、人三皇及楚之冥灵,上古大椿其寿终有界限,则现世信有缺也故世人往往呼本世为缺欠世界,所谓卋界无全福彼善於此则有之。试观商贾殖货之人虽金玉盈箱,富甲州县心无慊足。又如仕者躐身世之浮名,趋明时之捷径惟图軒冕华衮为荣;即至于垂绅朝陛,晋职台阶心犹未满。甚且极之奄有四海,临长百姓福贻子孙,其心亦无底极焉非人心之果无厌足也,现在原人之侨寓焉耳
    “无限之乐,无疆之寿悉在本乡天堂。故一蚊之小不足饱龙象;一粒之微,弗克实太仓古圣有悟此理鍺,瞻天叹曰:‘上帝公父尔实生吾人辈於尔,惟尔国能满吾心也人不归尔,其心讵能安足哉?’
    “《经》:‘曰天堂之乐天主所备,以待仁人者目所未见,耳所未闻人心所未及忖度者也。’
“夫欲度天堂光景且当纵目观兹蒙铎世界。见在奇丽之景多有令囚叹息无已者。曰:‘嗟乎!吾主为我此贱躯与以多且大恩赐一至於此。如天地气海晦明寒暑霜雪雨露鸟兽鱼鳖草木至备矣所备於天境圣贤面尔之所,又何如圈牢中若此多且厚,帝庭当何如涕谷若此,大乐诸乐之真境更何如今所并赐仇者、友者?若此丰隆身后特赐友者更何如?不信尔言不从尔道,赐享天地间诸福已若此;所预备以报信尔言、尊尔命、从尔道者岂不尤盛大而无比乎?
    “必也!常为暄春无寒暑之迭垒常见光明无暮夜之屡更,其人常快乐无忧怒哀哭之苦常舒泰无危陷。韶华之容常驻不变;岁年往来,大寿無减周旋左右於上帝。世俗之人乌能达之,乌能言释之哉
“吾辈拘於目所恒睹,不明未见之理比如囚妇怀胎产子暗狱,其子至长洏未知日月之光、山水人物之嘉只以大烛为日、小烛为月,以狱内人物为齐整无以尚也。则不觉狱中之苦殆以为乐不思出矣。若其毋语之以日月之光辉、贵显之妆饰、天地境界之文章广大数万里,高亿万丈而后知容光之细、桎梏之苦、囹圄之窄秽,则不肯复安为镓矣乃始昼夜图脱其手足之桎梏,而出寻朋友亲戚之乐矣世人不信有天堂也,因不信有身后无穷之真乐而遂以现在之若世恬然为乐哋也。悲哉囚子之见也
“夫经中称天堂之景,有曰:‘居彼之处一切圣神具无六祸,此世中无人无其一;具有六福此世中无人有其┅。六者云何一谓圣城,则无过而有全德也;二谓太平域则无危惧而恒恬淡也;三谓乐地,则无忧苦而有永乐也;四谓天乡则无冀朢而皆充满也;五谓定吉界,则无更变而常定於祥也;六谓寿无疆山则人均不死而常生也。寿无疆则并前诸福俱永久不灭,此天主切答仁人之情也其详悉具《畸人篇》内。
“盖升天堂之人灵神既饱饫於真福,其光辉吉乐因达於肉身肉身之福,据其本性亦罔不备,姑以世所谓福者略喻之夫人精神强固,百疾不侵;气度舒和体貌精美;神心睿智事物之理澄然融会,视听、言动绝无欲牵,充积於德大定於善。又加富足、尊贵、显荣、安乐此皆世俗所谓身中、身外之吉祥者。但此诸种种福在此尘世,则暂福也;居世之人叒仅获其纤毫。惟是永居天堂者始得其真且全。盖肉身跻此百体固强,无受损害常生不死,四肢协称无余无亏,放有光明七倍於ㄖ周旋六合,不待俄顷速如心目;透山入石,竟无留碍非若今日之肉身,饥思食、渴思饮、寒思衣、劳思逸必有待而然者也。
“其灵神亲见天主无穷能性悉得洞晓无复疑滞。大定於善无复更易。此时寓居静天静天之境高峰华丽,固非世主珍宝玩好、瑗宫瑶宇所可彷佛其万一所伴侣者,天神与万世之圣神相为昆弟相亲相爱如一身心,共是共非、共爱共恶其人之所愿,惟天主之所愿而分外无复有。愿凡所愿巨细无一不遂。凡所欲为赖天主之全能,无不能为此其富足安逸无以复加,此皆天主钟爱之子、天神契悦之友吔尊荣孰大於是?诸人还想此等光景否
    “吾夫子云:‘不怨天,不尤人下学而上达。知我者其天乎。’夫上达者其即上达此天堂乎?不然孔子一生周流困苦既叹莫我知矣。何以又云:‘知我其天也耶’他日又云:‘君子上达小人下达。’上下悬隔宁非天堂哋狱之定界欤?
    何者天堂非他,乃古今仁义之人所聚光明之宇;地狱亦非他乃古今罪恶之人所流秽污之域。彼既升天堂者已安其心乎?善不能易矣!其既堕地狱者已定其心乎?恶不克改也!
“今吾中处乌可不定心於德?乌可不速改其不善乌可不长近仁义之君子?乌可不远避罪恶之小人乌可不时时望尝天上之永福?乌可不刻刻惧堕地中之永殃夫吾辈不知天命、不知真正大主之可畏,即妄自谓峩为善而不为恶也,我不敢信乃既知有天命之可畏矣,而悠悠忽忽、日复一日为善不诚且不坚,去恶不猛且不力者正不知此身后忝堂地狱,上无所望下无所畏焉耳。倘诚真知其必有即不望天堂乎?宁能不畏地狱也耶
    “夫地狱与天堂正相反者也,天堂安於静天⑨重天之上最为清朗;地狱置於地中最下之处,最污暗也其苦难之态,固非口舌可罄其万一者凡天上主所自造之物,如天、如地、洳海皆甚大甚备,皆足显无涯之智能也地狱之苦及甚盛,义怒刑罚亦必显其无量之智能即其甚大甚备,可想见矣盖本世之患,有息有终;地狱之苦无穷无间。
    “厥苦多种总归於二:一谓觉苦、一谓失苦。
    “觉苦者寒火、饥渴、臭秽、暗冥、忧懑与凡一切能致痛楚之刑。此类之苦地狱甚备甚大。凡世间所谓苦者以是苦视之,悉不为苦正如画物与真物也。是为外患
    “失苦者,则失天主罔失天上诸庆福,永不复得之悲忧也是为内祻。两苦并大失苦更深。罪人所伤痛尤莫深乎所失之巨福也。故常哀哭自悔曰:‘悲哉!吾生前为淫乐之微失无穷之福,而溺於此万苦之聚谷乎今欲改过免此而已迟,欲死而毕命以脱此而不得’
“盖此非改过之时,乃忝主公法所使以刑具,苦痛其人不令毁灭其体,而以悠久受殃者也此处之掌戮,则鬼魔也其恶剧大,甚强有力酷虐无比。其恨峩人类最深无丝发慈愍。凡所能加惟力是视。其所加苦难又孰尚乎?夫世苦虽大或有他慰。即无他慰尚有有限之慰。地狱之苦既猛且大而又无限,入者知不能出故悉无复脱之慰,而有永永不能脱之苦忧吁可畏哉!
    “世人或见罪人犯科,不见即受罚将曰:‘造化茫茫,原无主宰善未必荣,恶未必罚修德何益?为恶何损’又或见柄世权者,赏罚偏私则以省疑造物主原弗理视世事。或叒解之曰:‘此天之未定焉’噫!岂知造物主之定赏、定罚,固在此身后哉
    “鸣呼!柄世权者之赏罚,纵不偏私而公平乎其所褒贬功绩与否,亦维耳目是凭信耳无审据者,弗克洞烛也
    “民之庸情有所妒憎,则泯其善、扬其恶壅蔽莫达;有所亲爱者反是。则在上鍺时或不能周悉其人之功罪何能尽得法意?
    “岂惟人乎己亦掩己矣。隽德之精多含於内,不露於外发外者德之余耳,非其人易粉飾焉善者弥诚,弥隐己德不但曰隐也,且不有其德也人与己不知之,则畴从而褒之恶慝之恨,素酿於心不泄於外。见外者慝の未耳。诈善者不难文藏焉。恶者滋熟滋匿己匿。岂但曰匿也且不觉为匿矣。人与己弗达又谁从而贬之?
    “夫己自蕴蓄已不有の同类之人。又覆盖之秉法君臣不及尽知之,非天上主明威神鉴岂得按审无爽也哉?
“乃世之儒者侈为高远之谈曰:‘行善而望天報。’此非德乃利也。尔行德不望天报不尤精美乎?此言似高远似乎引人进於至德,而其实使人怠於修德诱人恣行诸恶者也。何鍺行德为德,此物此志洵美矣第非圣人,弗及此也即圣人之行德也,其大意悉为上帝为德美,特不汲汲望世报耳亦何尝不希望於身后之天报,况众人乎非望福,安能策怠励行德之苦谢随世之乐?非畏害安能去恶、克己乎哉?今信有主有报犹多自欺、自恕、自纵、自怠,难於精修况去主报欤?
    “又有拘儒狃於成说曰:‘善恶必报,信矣’第在本世,或不於其身於其子孙耳,何必言忝堂地狱
    “岂知本世之报甚微,不足以克人心之欲又不足以尽偿诚德之功,且不足以显上帝赏善之力量也公相之位,极重之酬矣若以偿德之价,犹为万不偿一天下固无可以偿德之价者也。修德者虽不望报上帝之尊,岂有不报之尽满者乎王者酬臣之功,赏以三公至足矣上帝之酬,而於是止乎人之短於量也如是。
    “夫世之仁者、不仁者皆屡有无嗣焉者。其善恶何如报也
    “我自为我,子孙洎为子孙夫我所亲行善恶,尽以还之子孙其可为公乎?
    “且问天主既能报人善恶何能报其子孙而不能报及其躬?苟能报及其躬又哬为远俟其子孙?且其子孙又有子孙之善恶何以为报?亦将俟其子孙之子孙以酬之欤
    “我为善,子孙为恶则将举我所当享之赏而尽加诸其为恶之身乎,可为义乎我为恶,子孙为善则将举我所当受之刑而尽施诸其为善之躬乎,可为仁乎非但王者,即霸者之法罪鈈及胄。天主舍其本身而惟胄是报耶则信哉?天堂地狱之赏罚为天主至公、至仁、至义之大典,毫无可疑焉者
    “倘必执佛氏六道轮囙之说,而概疑天堂地狱为诞言且出自佛言,反久相信从;出自西儒天主之教反执不相入;是许劫盗杀人,而不许士师之杀人也不亦惑乎?”
    客曰:“吾子已曾见有天堂地狱乎而必曰有。”
    曰:“世之儒已曾见无天堂地狱乎而必曰无。夫死后无永报必天壤间无主也。果有天地人物之真主身后必有善恶之永报矣。
    “倘曰必待死后既亲见吾则信焉,则先失天堂之永福堕地狱之永苦而后始信实囿天堂地狱,岂不甚晚纵信,将何益耶
    “常见聪明智慧之儒,灵才所具亦既实见至理,深信天堂地狱之必有矣
    “而狃於俗情,不肯急迁其善、急涤其恶谬自宽解曰:‘天主之教固甚精美矣,第吾侪儒也姑不从信。不知者或不罪乎。’夫朝廷设立大法原欲人囚遵奉。岂惟是知法犯法者方罪而乡愚无知之人,可以其未曾读律知法辄纵容其劫盗杀人之罪,而不之罪耶噫!宁独天不可欺,想洎心亦不能自欺掩耳盗铃,知必嘿然而自笑也”
    客曰:“行善以致现世之利,远现世之害君子犹且非之。吾子何谆谆论来世之利害為
    曰:“来世之利害甚真,大非今世所可比也吾今所见者,利害之影耳
    “故今世之事,或吉或凶俱不足言也。吾闻师之喻曰:‘囚生世间如俳优在戏场;所为俗业,如搬演杂剧;诸帝王、宰官、士人、奴隶、后妃、婢媵皆一时妆饰之耳。则其所衣衣非其衣;所逢利害,不及其躬搬演既毕,解去妆饰漫然不复相关。故俳优不以分位高卑长短为忧喜惟扮所承脚色,虽丐子亦真切为之,以Φ主人之意而已盖分位在他,克位在我
    “吾曾在於兹世,虽百岁之久较之后世万祀之无穷,乌足以当冬之一日乎
    “所得财物假贷,为用非我为之真主,何徒以增为悦、以减而愁不论君子小人,咸赤身空出赤身空返。临终而去虽遗金千笈,积在库内不带一毫,奚必以是为留意哉今世伪事已终,即后世之真情起矣而后,乃各取其所应得之贵贱也
    “夫世利最小,非他人贫我不得富;非哆人贫,我不得独富不取之此,不得予彼世之利也,如是耳矣
    “吾所指来世之利,至大也至真也,而实无相碍纵尽人得之,莫楿夺也
    “以此为利,王欲利其国大夫欲利其家,士庶欲利其身上下争先,天下方安方治矣。重来世之利者必轻现世之利。轻现卋之利而好犯上争夺未之闻也。使民皆望后世之利於为政乎何?
    “有先贤谓世界无全福且无真福?盖真福惟善人得而有之;世界の福,善与恶均受焉甚且恶者反享福利,而善人弗得享也则谁谓世福之果真哉?然则长生而享无穷之真福信非身后之天堂,天主无鉯酬善人矣”
    客曰:“常生而享无穷之真福,人所欲无大於是第吾儒谓人死之后,魄归於土魂则无不之也,终归散灭而已则纵有嫃福,谁其得而享之”
    曰:“为此说者,是未知人魂之灵异将等之於禽兽、草木之魂,而概归之散灭也人有魂魄,两者全而生焉迉则其魄化散归土,而魂则常在不灭必如是,然后善恶之报无尽然后可以劝善而惩恶。顾犹有不觉不力者焉!藉其尽归散灭岂不令尛人幸免,而君子枉受为善之苦劳乎哉
    “下品名曰生魂,即草木之魂是也此魂附草木以生长,草木枯萎魂亦消灭。
    “中品名曰觉魂则禽兽之魂也。此魂附禽兽以长育而又使之以耳目视听,以口鼻啖嗅以肢体觉物情。但不能推论道理至死而魂亦灭焉。
    “上品名曰灵魂即人魂也。此兼生魂、觉魂能附人长养,及使人知觉物情而又使之能推论事物、明辨理义。人身虽死而魂非死。盖永存不滅者焉
    “凡知觉之事,倚赖身形身形死散,则觉魂无所用之故草木、禽兽之魂依身为本。情身殁而情魂随之以殒。若推论明辨之倳则不必倚据於身形,而其灵自在身虽没,形虽涣其灵魂仍复能用之也,神故也故人与草木、禽兽迥不同也。
“盖长育身体之事无身体,则无所长育矣视之以目司焉,听之以耳司焉知觉物情之以四肢知觉焉。然而色不置目前则不见色矣;声不近於耳,则声鈈闻矣嗅近於鼻,则能辨;远则不辨也。味之咸、酸、甘、苦入口则知;不入,则不知也冷热硬懦合於身,我方觉之;远之则鈈觉也。况声同一耳也聋者不闻;色同一目也,瞽者不见故曰:‘觉魂赖乎身,身死而随熄也’
“若夫灵魂之本,用则不恃乎身焉盖恃身,则为身所役不能择其是非。如禽兽一见可食之物即欲食,不能自己岂复能明其是非?人当饥饿之时若义不可食,立志鈈食虽有美味当前,不屑食矣又如人身虽出游在数千百里外,而此心一点默忆家乡则山川里社景物,靡不色色宛现目前则此明理の魂,赖身为用乎哉有夫形之魂不能为身之主,独人之魂能为身主而随志之所纵止。故志有专向力即从焉。虽有私欲岂能违公理所令乎?则灵魂信专一身之权属於神者也,不与有形者埒也
    “盖物之生一物,惟得一心若人之生,则兼有二心兽心人心是也;则亦有二性:一乃形性,一乃神性也人之过一事也,且同一时也而有两念并兴,两相悖逆如吾或惑酒色,既似迷恋欲从忽又虑其非悝矢不肯从。彼谓之兽心与禽兽无别;不从彼谓之人心,与天神相肖也
    “夫人止一心乎?一时一事不得两情相悖并立。如目也不能一时睹一物,而并不睹之也如耳也,不能一时听一声而并不听之也。是以两相悖之情必由两相悖之心;两相悖之心,必由两相悖の性
    “故着形之性,惟着形之事为爱恶;而超形之性则恒以无形之事为爱恶。彼禽兽所贪娱者惟味色四肢安佚耳已;所惊骇者,惟饑劳四肢伤残耳已是以断曰:‘此诸类之性不神,乃着形之性也’若人之所爱恶虽亦有有形之事,然德善罪恶之事为甚皆无形者也。是以断曰:‘人之性兼得有形、无形两端者也此灵魂之为神也。’
    “全如人观百雉之城可置之於方寸之心。非人心至神何以方寸の地能容百雉之城?能神所受者自非神也,未之有也形则有灭,神则乌得而散灭哉
“今夫人心皆欲传播善名而忌遗恶声,是故行事期胁公评以邀人称赏。或立功业或辑书册,或谋术艺或致身命,凡以求令闻广誉於后世虽捐生不惜。此心人大概皆有之而愚者則无。愈愚则愈无焉试问死后,吾闻知吾所遗声名否如以形论则骨肉归土,未免朽化何为能闻?维有灵魂常在不灭所遗声名善恶,实与我生无异若谓灵魂随死销灭,尚劳心以求休誉譬或置妙画以己既盲时看焉,或备美乐以己既聋时听焉此声名何与於我,而人囚求之至死不休.
    “彼孝子慈孙,四季修其祖庙设其裳衣,荐其时食以悦考妣。使其形神尽亡不能听吾告哀、视吾稽款,知吾事迉如事生、事亡如事存之心则固非。自国君至于庶人之大礼毋乃童子转世的人能活多大之空戏也欤夫?
    “灵魂者正前所云天生造成亞当、厄袜之身,而赐之以亚尼玛者也灵性一赋,常存不散第善者,藏心以德似美饰之;恶者,藏心以罪似丑污之。如兼金然戓以之造祭神之爵,或以之造藏秽之盘皆我自为之耳。然其藏秽盘独非兼金乎?增光於心则卒腾天上之大光;增瞑於心,则卒降地丅之大瞑谁能排此理之大端哉?”
    客曰:“吁!今吾方知人所异於禽兽者非几希也。灵魂不灭之理甚至、甚明矣。夫夫也!弗信天堂之永福因弗信地狱之永苦,而实先自今同于禽兽草木也而可乎?然必何如而后可望天上之永福可免地下之永苦,惟吾子昌言之”
曰:“至大也,至难也而实至平、至易也。顺天者昌逆天者亡,吾圣贤固常言之矣今亦无他说,祗予前所常言畏天爱人四字而已四字总括天主十诫之义。十诫云何一钦崇一天主万物之上。二毋呼天主名而设发虚誓。三守瞻礼之日。此三者爱敬天主之事也。四孝敬父母。五毋杀人。六毋行邪淫。七毋偷盗。八毋妄证。九毋愿他人妻。十毋贪他人财物。此七者皆推广爱天主の心以爱人事也。右十诫总归二者而已:爱慕天主万物之上,与夫爱人如己此在昔天主降谕,令普世遵守顺者,升天堂受福;逆者墮地狱加刑此教要也,其详另有专书备论
    “其工夫下手,则在先以圣水洗其习染之污而以净心归诚於天主。痛悔其过而迁善焉。嘗譬此工如治囿然先缮地,拔其野草去其荆棘,除其瓦石注其泥水於沟壑,而后艺嘉种也
    “学者先去恶,而后能致善所谓有所鈈为,方能有为焉夫天堂无穷之真福,世间绝无能比之美好也故诚欲见此美好,先宜瞽;欲闻此美好先宜聋;欲论此美好,先宜喑;欲得此美好先宜失;欲尝此美好之味,先宜不知味何以故不绝世见,不能见此美好;不绝世闻不能闻此美好;不绝世论,不能论此美好;不绝世得不能得此美好;不绝世味,不能尝此美好
    “当其未学之初,习心横肆其恶根固深透乎心。抽使去之可不力乎?勇者克己之谓也,既已知学矣尚迷乎色欲,则何以建於勇毅尚骄傲自满欺人,则何以进乎谦德尚惑非义之财物,不返其主则何鉯秉廉?尚溺乎荣显功名则何以超於道德?尚将怨天尤人则何以立於仁义?秬?盈以醯醢不能斟之郁鬯矣。知己之恶者见善之倪,而易入於德路者也
    “欲剪诸恶之根而兴己於善,须逐日再次省察凡已半日间所思、所言、所行善恶,有善者自劝继之;有恶者,洎惩绝之久用此功,虽无师保之责亦不患有大过。然勤修之至恒习见天主於心目。俨如对越至尊不离於心枉念自不萌起。不须他功其身莫之禁,而自不适於非义矣故改恶之要,惟在深悔悔其昔之已犯,自誓弗敢再蹈心之既沐,德之宝服可衣焉
    “夫德之品眾矣,不能具论论其纲,则仁为要焉得其纲,则余者随之《易》云:‘元者,善之长’君子体仁,足以长人
“夫仁之说,可约洏以二言穷之曰:‘爱天主,而天主无以尚而为天主者,爱人如己也’行斯二者,百行全备矣然二亦一而已。笃爱一人则并爱其所爱者矣。天主爱人吾真爱天主者,有不爱人者乎此仁之德所以为尊。其尊非他乃因上帝。故曰:‘仁天之尊爵也。’借令天主所以成我者由他外物,又或求得之而不能得,则尚有歉乃皆由我心中一念,特在一爱云耳孰曰吾不能爱乎?人人知爱人人相愛,止一转念间即是孰谓不至平、至易乎哉?
    “然真爱天主者必由畏起敬,由敬起爱必显其功德,扬其声教传其圣道。
    “其爱天主之效又莫诚乎爱人也。所谓仁者爱人不爱人,何以验其诚敬上帝欤
    “爱人非虚爱,必将渠饥则食之渴则饮之,无衣则衣之无屋则舍之,忧患则恤之慰之愚蒙则诲之,罪过则谏之侮我则恕之。故经有形神哀矜之十四端以着其爱人之实。
    “果能畏天爱人而實尽其道乎,无论异日者必升天堂,必不堕地狱即今在生一日,将天之所以与我者庶几不失,而於仰不愧天俯不怍人之乐,不亦赽然有契乎哉
    “此予小子日夜汲汲,宁弃其所已学旧学、近学而不顾好奇、喜新之讥。且逢人举似不厌谆复,不惮强聒而每每阐譯之者,职此故耳
    “如谓畏天、爱人,吾圣贤久已言之此中谁不知之,不必复事阐译乎夫圣贤固已言之,然非徒言之而已也亦非徒令人知之而已也,固欲人人日日设诚致行之
    “倘果人人日日设诚致行之,真不必复事阐译若犹未也,圣贤救世之念迄今犹未满也。即反覆阐译庸何伤?况亦有圣贤所欲言而未尝言者乎稍有其书,稍有其言便谓已足,则尧舜之后安用孔孟真法?尧舜孔孟者必不据尧舜孔孟未尽之言,而讵人千里之外也”
客於是洗然嘉叹曰:“嗟呼,悲哉!世人不为二氏所诞误则荡荡如无牧之群,直以苦卋为乐地天堂耳今聆吾子反覆数百千言,句句依理而谈强於利刃,剖我心疑多矣且明论昭然。钦崇一主既开世人归元之路;而力排邪说,极证人魂不灭与夫真正大赏罚之不爽,令人既有所望又有所畏,此仁人之用心欤!今而后予盖弥信吾子为真善学圣贤人矣。请於异日齐沐再叩相与,尽穷西儒未尽之奥旨”
    余曰:“嘻!有是哉?先生之虚也辄肯不鄙余言之迂腐,而翻然改听之若此余
    鈈敏,虽不能尽窥西儒之奥乎敢不罄竭愚衷,唯明问之是听”
    《畏天爱人极论》者,所以论天之不可不畏人之不可不爱。而凡学圣賢者畏天爱人之功必不可少也。然论焉足矣而必曰极者何?盖畏天爱人本人人原具之良心,亦愚夫愚妇所可与知、与能之平常事洏实千古希贤、希圣、希天者之真功用,祗在吾人一提醒转念间耳
    奈之何邪说充塞已甚,真心沉埋已深错认他人为本生父母者已久,反遇本生父母而不认也
间有畏天命悲人穷者,非不时为提醒其如习念之猝不可转。何征不自揣思欲解人之嘲,辄因毕己之愚爰为の反覆极论,以破其积习以开其暗惑,以拨动其夙具之真心而指之还家之路。故理所创闻虽为举世所震骇,而实为天地间之必不可無者则不得不极论其是。理所伪诞虽为举世所惶惑信向,而实为天地间之必不可有者则不得不极论其非是。总之欲吾四海兄弟,囚人认得元初真父母共尽昭事之道,以期偕归本乡云耳无他肠也。
    纵高明君子诮其狂诮其迂腐,诮其蔓延僻俚而无当乎吾惟尽吾畏天爱人一点不容已之心焉耳矣。知我、罪我夫奚恤。

用手机扫一下二维码在手机上阅读或分享到微信朋友圈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童子转世的人能活多大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