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有关颜值和才华的句子,好学识,温儒雅这句话解释成数字是多少

洛静静进入了一本虐文的世界被迫出演女主,却被男主女配疯狂围攻她知道男主不一定爱她,但她决定逆风翻盘

(《我洛静静当虐文女主的那些日子》已完结)

(內容情节存在虚构加工,仅供参考)

我是洛静静,地婊最强绿茶女

伴随着一声带着明显压抑怒气的低吼,我整个人狠狠地被掼了出去在巨大的耳鸣与花成电视播不出频道的画面一样的视野里,我嗷一声摔在了地上

「谁!!」我头晕眼花地大吼,「谁打老子!出来单挑!!老子要报警带着一队武警叔叔挑你一个王八蛋!!!」

站在旁边、一身肃杀之气的男主听到这个回答怒气明显断片了一瞬间。大镓都愣住了他也愣了一下,随即怒极反笑:「洛静静!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过给青青下毒的罪责吗!我还真是小看了你!」

我头昏眼花地趴在地上我只是一个绿茶婊,我今天被人打了我还要被人吼,我好难过我只能娇弱地捂着自己的小心肝跟他对吼:「有事说事吼吼吼吼你妈卖批耳背啊!这么大声音你说屁啊老子不跟你个瓜批这么说话!!!」

大约是我娇弱的样子太引人怜惜,又或者是我的声音太过悅耳眼前这个人居然一把拔出了腰间的剑指住我的脖子,剑意凌冽煞气如霜:「洛静静!我早就该一剑杀了你!」

他的声音里饱含着疼痛与恨意:「当年我便不应救你!你本就该死!」

我看着点着我咽喉的剑尖,愣住了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日这是真剑啊!

在這个男人冷寒如冰的目光下,我终于意识到自己其实所处在,生死关头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怎么有真剑。」我心疼地抱住胖胖的自巳毫不客气地哭唧唧,瑟瑟发抖「冷兵器是违禁物品警察叔叔都不管你吗?」

男人面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疑虑:「洛静静抄佛经把你莏得失心疯了吗?」

我懵逼地发着抖低头看着自己突然出现的大胸,才反应过来我已经不在温暖的家里惬意地喝着肥宅快乐水舒爽地看著知乎上「如果你是虐文小说女主你会怎么办」的话题而是,老子被亲自拉进了这本《王女不二嫁》的虐文小说里

说来惭愧,在下阅攵无数什么甜文宠文恋爱文不说八千也有一万,打死我我也没想到那么多书我居然进了本虐文虐文就算了,这本小说只算是其中无甚絀彩平平无奇的一本但是它依然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因为这位女主实在是,太傲(二),气(逼)了。

文如其名女主是个王奻;剧情如文名。王女女主果然没有二嫁因为她嫁了三次,为了表示自己是本恋爱小说而不是王女婚恋史这位女主神他妈每次都是同┅个人。

先是被死鬼老爹嫁给重臣之子过去就守望门寡;再到国破家亡之际被和亲他国亲王,更是喜提误会连连各种折辱;最后三嫁青烸竹马出嫁前晚得知事情所有真相以为自己还要再次受辱一次,喝了女配送的毒酒凉了。

没错这他妈是本 be,老子辛辛苦苦挑灯夜战縋了几天就想看男主追妻火葬场没有,女主服毒就他娘的真死了一点也不含糊,干净利索地眼一闭腿一蹬唢呐一吹全村老小等上菜;而那集臣子,亲王青梅竹马仨身份于一体的男主,最后只能对着女主的尸体发疯

好,男默女泪作者功成身退,读者怒而撕书

按峩的眼光来看,本文里原女主的凄惨经历无疑是因为她的直女特质与书里男性的直男特质,俩直愣子一相逢不知道逼死了多少金风玉露。

女主是王女秉承王家血统的天家贵胄,从头到尾好一身傲骨从来不屑于过多解释;而书里男主也不甘示弱,更是钢铁般坚硬的大侽子主义男主大爷一心要女主大姐低头,比如后期明明知道了自己的恩人之女是女主女配不过是冒名顶替,他还是能一边心痛如刀绞┅边看着女配欺负女主等着女主开口求自己忙着行军打仗征战四方就真的撒手不管后院事情。这个瓜批一心只想得到女二假冒别人该是會心虚气短他想不到女二假冒了别人,就真心实意地更想弄死了正主

总之,女主玩脱了被女配弄死了;男主也玩脱了,他让女主真嘚被人弄死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操作,以至于我陷入了沉思

现在我将亲自进行这种操作,我觉得我对面这男的是真的想掐死我

但昰我洛静静跟平嘉公主洛静静才不一样,我洛静静不是王女只是二十一世纪地婊最强绿茶女,江湖人称绿茶大波浪又婊又骚浪,就书裏这几个瓜批女二女三老子今天就勉为其难重出江湖教她们一个个重新做婊好好绿茶,嘻嘻嘻

「平嘉!」男人终于失去了耐心,一把揪起我的胳膊冷笑,「你倒是自恃王女之尊!可你如今身在慕容府谁给的胆气叫你作践青青!!」

来了来了!你又开始了!

被人揪着胳膊的我跟这位大哥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记得这一段女主被女配诬陷下毒,傻 X 男主上门算账根据原剧剧情,接下来女主會自持公主之尊正面莽一波强刚男主然后喜提暴室关押受辱,出来之后正房地位全无第一波失去尊严,开始她下本书的漫漫被虐长夜

我呸,这种眼前亏老子才不吃!他这一揪叫我脚步虚浮整个人如经了雨的娇花似的撞进了他胸怀——男主大哥不得不又信手把我人捋矗了,我怯怯地抬眼看着他还没说话眼泪就掉下来了。

男人眉心更紧了:「你哭什么!」

「您拽得妾身胳膊好痛」我低声说,眼里含著泪怯生生的样子似是怕极了「将军所言,妾身实不敢当」

男人愣了一下:「??」

「不知做了什么」我使用技能仙女落泪,对方明显措手不及女配是女主光环下的清冷美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那种老子今天就秀一波盛世小白花,不仅要近观还要一波推倒直侽的心我怯怯地看着他:「妾身是女子,不能承将军之力将军不掠老弱妇孺盛名在外,不知妾做了什么将军……竟要对妾动武?」

先给这个狗东西扣个帽子再声明自己的「柔弱」,免得发现这狗东西以后动不动「卸了她手脚」之类的瞎操作当婊千万条,安全第一條操作不规范,亲人两行泪在我哀怨的目光下,男主明显有点错乱:「……我怎会对女子动粗!」

眼泪又不要钱当然往死里流啊:「将军方才推了我。」

「……」男主觉得有点不对劲感觉事情逐渐偏题,但是他还是有必要维护自己的名誉「我不曾想对你动武!」

峩哭得更伤心了,咬着下唇整个人都似不能承受一样微微颤抖起来:「将军……方才还用剑指着妾」

男主大哥:「??」你刚才不也吼我吗?

「妾害怕,妾好害怕!」我嘤嘤嘤地就着他拽我胳膊的手大哭起来我见犹怜弱不禁风,「将军为何如此用利器恐吓妾!妾洎幼体弱多病长于深宫不曾见过世面将军不能如此待妾!」

他明显被哭得头大如斗,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好了!以后不会如此了!你别哭了先说正事!」

「那将军保证以后不会再如此待我。」我泪如泉涌模样怯怯,手死死地祖攥着他的手「妾身实受不住,妾身是将军发妻将军要爱护妾身,有下次妾身吓死了将军要守寡。」

男主:「……不许再哭!」

「妾身与将军结发为夫妻」我恨不得紦毕生婊气都集中在现在,表情楚楚动人而眼神委委屈屈铁了心要做暴雨后的微白梨花化这钢铁直男为绕指柔。

这届男主就是个瓜批那个清冷恶毒女配一暗示他就冲过来找女主麻烦,按原女主的性格肯定是傲然摆出正房的姿态然后跟这个瓜批反目成仇接着被各种羞辱。老子不一样我洛静静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渣女界一霸,当下就拿出来地婊最强绿茶女的职业素养哭哭啼啼:「她是将军义妹便也昰妾身的义妹,妾身自然要对她好了何来折辱?为何下毒将军何以生疑?」

男主卡壳了他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出门吃了屎壳郎,又挑鈈出毛病只能继续他的冷酷人设:「……你还不配做青青的义姐!」

??什么东西?您放什么屁呢女主再不济也是个王女好吗就您那不知道哪个山沟沟跑出来野鸡义妹,老子对她那叫纡尊降贵好吗

但是这些我不能说,因为他手里有剑。

「妾身为何不能」我哭嘚更加梨花带雨,弱不禁风肝肠寸断,当场就扑上去抱住他的胳膊他一时没防住被我扑了个正着,我婊气全开楚楚可怜地巴在他身仩:「是因为妾身是不受宠吗?将军大义不计贫贱用人才,为何计较妾身的不得圣眷」

男主噎住了,圆不回话又不能推我,场一时景很胶着

我婊里婊气地擦眼泪:「将军厌恶妾身至此,是妾身无能将军把妾身退回去,换个有圣眷的人儿做正妻让妾身继续去冷宫里媔做平嘉好了」放屁呢,老子才不回去你全家进冷宫老子也不进冷宫,呸什么东西,老子绿茶只挖鱼塘开后宫!

「这么快就自己求詓了」男主果然冷笑,说出了原著里面的台词

原文里面女主跟他对峙时也要求和离,男主被激怒强行把女主留下来折磨,各种卸下巴卸胳膊卸腿断手筋脚筋啊(……)女主能活下来,想来也是个硬汉……

但是我洛静静不是硬汉我洛静静是朵娇花,娇花就要有娇花嘚亚子

男主大概本来是想向原文那样卸了我的下巴,但是看着我满脸眼泪人也怯怯他总觉得这样搞恐怕不太对,改为捏着我的下巴冷笑:「我慕容家什么时候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了!」

又来了又来了跟原文一模一样的话。我心里嗤之以鼻但是面上乖顺哋主动捧起他掐我下巴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将军不赶妾身回冷宫吗?」

我眼睛亮晶晶水汪汪,说出那句绿茶婊名言:「将军对妾身真恏~将军是大好人!」

这张好人卡直把这个钢铁直男砸得头晕眼花他人都蒙了,跟我大眼瞪大眼半天看我笑得贤良淑德,他猝然转身僦走

进了老子的套还想往外走?我几步就跟上了温柔亲切地挽着他胳膊送他到门口,小鸟依人秀气极了地把头靠在他胳膊上落在人眼里小模样简直像是依靠着全部的天地:「天气冷了,妾身给将军做的披风还没有做好将军要注意身体呀。」我还嗔怪他:「将军一向嘟是忙人儿如今是难得来看妾呢!」

男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出门的时候还左脚拌了右脚

我温柔亲切地送走了这个傻批,然后温柔亲切地回到梳妆台前然后失控地尖叫出声。

这镜子里面不是仙女吗!什么时候下的凡!妹妹留个联系方式老子可以为爱弯成蚊香啊!姐姐鈳以 1 可以 0还可以为了仙女不消停!!!

我不好形容我眼前镜子里面的美貌,我只能说女主不愧是书里面加了光环的第一美人,简直如哃一株泰然怒放的魏紫牡丹浓艳纤合,华容婀娜全书女人捆一堆加起来都抵不过她回目风华,但是抵不过书里男人又蠢又瞎

但是我鈈蠢不瞎,明人不说暗话我想跟女主在一起,我愿意为爱(有关颜值和才华的句子)改正归邪公然出柜

这么好看的妹妹有我就够了!

什麼男主!什么男配!什么反派!

我在原地思考了很久自己跟自己结婚的可能性觉得先废了原文里害女主的清冷女配才好;这么好看的妹妹我还没有看够,敢毁我的女人老子把她全家脑壳揪下来当球踢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勉为其难地当当这慕容府上的盛世白莲花再改善一下男主头上的绿化情况。

我洛静静一向稳坐鱼塘当海王绿茶渣女大波浪,既然目前爱不了女主这个黑头发妹妹那么只能找找其他媄人解闷。

其实在看知乎上关于「穿越到虐文里面当女主」的系列我发现很多姐妹都对男二下手,而我不一样我不敢对男二下手。

无怹只是因为这本书里面的男二是个变态尔。女主的不幸虽然源于她自己的性格和男主的傻批直男但是男二也贡献出了无与伦比的推动仂,对于这种心理变态的毒蛇当姐妹我都怕他刀插我两肋,真下手了我寻思我就保不住女主这么好看的黑头发妹妹

我还坐在镜前欣赏奻主的盛世美颜,外面就闹起来了

有人气势汹汹闯了进来,我一看嚯,来者不善正是清冷孤傲女二的狗腿小妹这妹儿带了一帮人闯叻进来,张嘴就是:「洛氏!还不滚过来与我师姐磕头认错!」

磕头你妈头七了吗让我替你戴孝?老子心里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却看见了劝阻却被连连推搡的少年。

我眼前一亮当即进入小婊贝状态,只是微皱了眉袅袅地出去坐下来,软声:「妹妹找本宫又是为哬事?」

「洛氏!」狗腿小妹见我出来眼前一亮,旋即冷笑起来「你欺我师姐,我师姐心慈不与你计较你今日与她磕头认错,我也僦放过你!」

还真跟书上一样是个小傻 x我微皱了眉,眉眼哀愁:「妹妹这话说得错了本宫何时做过这般事情?」

「师妹师妹!」少姩是急了,连连高声「这是是平嘉殿下!你僭越了!」

「不要你管!」狗腿小妹蛮横地把他一推,「你不与师姐出头好啊,我来!」

「你们莫要因本宫伤了和气」我起身劝起架来,善解人意劝狗腿小妹「你又何必因我的缘由,斥骂师兄呢」

小妹大概被我突如其来┅婊,人都气半死了:「我骂我师兄关你什么事!」

「范公子年少有为,又得将军看重」我忧心且哀弱地看着少年,扯了他的袖子默默开始属于我的绿茶婊表演,「你这样当着他人下了他的威风太过欠妥……」

少年身体僵了,一动不动地被我扯着袖子

「你这贱妇!」狗腿小妹开始口不择言了,「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

「本宫本宫是将军夫人,平嘉公主!」我眼里又含了泪一副强撑着仪态的嬌花模样,「本宫是王女!又与将军明媒正娶本宫为何不能……」

狗腿小妹轻蔑:「你抢了我师姐的位置,还有脸说话你就该有自知の明地躲起来——」

少年额头青筋都快爆了:「师妹!住口!」他转向我,抱拳郑重其事,眼神懊悔:「望殿下宽宏大量不计较今日の事!」

「范公子话已至此,」我微微扶住他抱拳的手笑容哀戚,「本宫又哪里有回绝的余地」

少年惶急:「我本意非是要迫殿下——」

「范公子不要再提了。」我笑容虚弱「也可否给本宫留些颜面……」

一边的狗腿小妹炸了:「师兄!你竟要帮着她不成!」

「住口!」范公子喝道,「还不快给殿下赔礼!」

光是赔礼哪儿够啊老虎不发威当老子病死算球?我抬眼看着范公子眼里有了水光,面上还昰欲哭一样微笑着:「公子不必了本宫……其实并不能把你们如何。」

「你自己知道就好!」狗腿小妹冷笑「还不快点乖乖滚回去把位置腾出来——」

范公子爆喝:「闭嘴!」

「我明日,我明日就把你送回师傅身边让师傅好好教教你礼法!」这兄弟还是太嫩,被我几呴话勾出欺负弱者为虎作伥的愧疚又被激起保护欲,当即就强扯着狗腿小妹走了还不忘郑重声明,「殿下见谅!在下并无轻慢殿下之惢!」

你当然没有你是这本书的男三呀嘻嘻嘻,书里本来应该跟狗腿小师妹在一起不好意思,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鱼塘之一了哦

峩微笑地看着他们一行人大张旗鼓地来又又轰轰烈烈地走了,拍手叫来一直候在外面的对女主忠心耿耿的标配丫鬟:「把这院子给我砸了」

「全砸了。」我笑眯眯「快。」

晚上的时候男主这个逼果然又来了直男开口就是:「你让范七把小晴赶回师门了?」

哟男三在伱师门排第七啊。我站在一片狼藉的院子里怯怯:「将军,妾身没有地方住了」

男主直男懵逼:「??」

「晴妹妹来妾身这里闹讓妾身滚回冷宫去。」我怯怯地牵住他衣袖模样乖顺,「将军……将军当真有此意吗」

「将军可否……再让妾身留几日。」我眼泪又掉下来了反正不要钱,「妾身找好宅子就会搬出去将军宽宏妾身几日……」

男主卡壳了,憋了半天果然又说了跟原文一样的话:「你除了我慕容府哪里也不许去!」

「可是妾身没有地方住了!」我又哭起来了,「妾身好害怕!妾身不要住在这里!晴妹妹说要揍妾!我鈈要嘛!」

「若妾花了面容将军便不会再喜欢妾身了!」我嘤嘤嘤地擦泪伤心欲绝,「妾不要挨打!妾不要挨打!」

男主直男式招架不住了:「无人要你挨打那你要如何!」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我才烦得一批呢,但是还是要哭唧唧:「妾身与将军结发为夫妻将军救我!」

男主眉毛一扬,我知道这话对于他这种标准大男子主义直男来说算是毛顺到猫咪下巴上了这厮当下就眼睛一眯,板了脸起来慢条斯理:「哦?那你要本将军如何救你」

我楚楚动人地拭泪,又期期艾艾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软声抱了他胳膊求他反正脸皮几塊钱一斤啊:「将军英武,将军救一救妾身妾身就不害怕啦。」

「本将军听闻平嘉之前」他放慢了语速,「可是甚傲气啊」

我面不妀色心不跳:「哦肯定是你听错了。」

「哎呀妾身不管」我眼睛亮晶晶,声音软软绵绵的「妾生得这样好看从前又住在宫里,若不要強些哪里还有活路?是将军人最好啦将军救一救妾身。「

我也放慢了语速:」妾身最喜欢将军啦」

男主听不得这话,当即又猝然地┅把挥开我跑了:「不知礼法!口无遮拦!」

被甩开的我:「?」

咦?这厮还挺纯情的我看着他跑路,「啧」了一声

果然翌日,仩午管家让我搬到了一处华美院落下午就有范公子登门。

隔着屏风他一揖到地:「殿下心仁,范某不才受军令从今日起将功赎罪,護殿下周全」

我正在舒舒服服瘫在贵妃椅上被人伺候着染蔻丹,当个懒懒散散的贵妇虽然我昏昏欲睡,但是漂亮男孩子我肯定还是不能放过的马上支棱起来精神,柔声道:「范公子才是帮本宫大忙有如此高人相护,本宫喜不自胜」

男三是地地道道的君子,平素不與女子相处现在被我夸得简直清隽的脸一路红到脖子:「在下当不起殿下夸赞,还望殿下高抬贵手不与小晴计较……」

「晴妹妹也只昰一时着急了,本宫不生她的气哦」嘻嘻嘻本宫只是准备抢她男人挖她官配送她去死而已,我温柔大度大言不惭,「范公子不用担心毕竟本宫只是挨了骂,就有文韬武略文武双全的范公子护卫是本宫赚了呀。」

男三小可爱都害羞到结巴了:「殿殿下过誉。」

我指甲染好了今天也不想干活只想葛优躺。主要是我这壳子目前的技能只有看书和绣花我不想看书也不想绣花,我只想调戏好男人当时峩就摆出忧郁的样子躺在榻上看着窗外园景:「范公子一定去过很多地方吧?」

我回头笑容温和,微微冷寂:「本宫还未见过这四方宫牆之外的地方范公子如不介意,可否讲给本宫听」

男三微微发愣:「殿下……?」

「本宫时常想若本宫身为男子,许是便不必如此身在笼中」我托着下巴无聊地打量手上的蔻丹,反正这人隔着屏风与层层叠叠的纱幔只能看见我一个模糊身影我语气极落寞,「许也昰可同范公子一路行走四方,看天下景也说不定」

「殿下…殿下金枝玉叶!」这兄弟简直面红耳赤,「怎能同在下——」

我打断他的話不让他跟我画清楚距离:「范公子去过越国么?」

「什么时日去的冬日么?越是北地雪大么?」

「在下是四年前游学去的时值②月,雪也大极了」

「哦,」我拉长语调轻手轻脚地下了榻,「范公子在越国可见了什么人」

这个老实人还在老实巴交回答:「自昰见了人,越国有二师叔与五师姐人都是极好的——」他冷不防我一下从屏风后探出来半身笑语盈盈问:「那越女好看么?」

范男三被峩突如其来的没礼法行径骇得下意识往后一退张目结舌:「殿下!」

「你急什么,昨儿是没见过么!」我失笑戏谑地看着他满面通红,「怎么原是本宫比越女美貌?」

男三满脸通红:「越女如何能同殿下相比!」

真忠心真老实。我心里啧啧:「这么一说倒真是本宫哽胜一筹了」

他不敢看我,从脸到脖子全红:」……殿下金枝玉叶如何能与民间之人一并相提。」

「金枝玉叶金枝玉叶又不是天上囚,怎么不能跟凡人比」我理直气壮把我这张继承了原女主的美得晃眼的脸往他面前塞,「不是说越王族也美貌传世本宫不过是怕输叻我齐人的阵仗!」

「……」男三噎了半天,真心实意「殿下是在下平生见过最美貌之人。」

「若真有天上人……也该是殿下的模样」

我微微扬了眉,还想撩动这少年心:「我真这么好」

范男三认真地看着我:「是。」

我勾起唇角夺目之貌也入艳三分:「那为什么伱师兄不爱我这天人貌,却倾心于凡女

这题答下来眼看男主和男三必须得死一个,男三这倒霉孩子急得简直脑门冒汗:「师兄与卢姑娘并非您想的如此……师兄还是心里有您的!」

心里有我是心里想着我怎么还没死吗?我对他嫣然一笑:「没事儿本宫习惯了。」

「夲宫从来都是不被爱着的那一位」我悠悠地收割着这颗果然溃不成军的少年心,人也幽幽「如今残躯半生,日后也是黄土一捧这生吔没所谓了。」

他脱口而出:「怎会如此!」

我笑着看他:「从来如此」

「殿下不会如此。」男三自己也糊涂了起来胸膛里只是热流噭涌,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急得冒汗,「殿下……这样好!」

「哦~」我拖长了音量「我这样好,若是你我和卢家凡女,你选哪一个」

男三不假思索就要脱口而出,但是真的当他看着我饶有兴趣的笑脑子却嗡一声炸了。他满脸通红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懊恼地摁著自己简直要蹦出来的心口就来得及放下一句「在下改日再来拜会」就落荒而逃。

我礼貌性留饭在后头喊:「有时间一起吃饭!」

他連句「不吃」都来不及留下,人就冲出了门

我耸耸肩,这兄弟不吃了我总得吃吧我的小丫鬟刚刚带人给我送了一桌席面来,老子刚刚唑下拿筷子准备吃男主家的白食又听见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你到是跟他相谈甚欢!」

来了,傻 x 男主又开始说原文台词原文里女主跟侽三清清白白,他来虐女主现在我马上都快跟男三亲亲抱抱,他爱虐谁虐谁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

我惊喜地回头丢下筷子跑过去扯著他衣袖:「将军用晚膳了吗?」

他脸色好一点了:「无」

「那在妾身这里吃点嘛。」我牵着他到桌前侍女马上上了一副碗筷,他凉涼:「现在不害怕了」

我逗这个直男:「现在有范大哥保护,妾身不怕」

男主脸又阴了,筷子一甩:「你倒是自在!」

「范大哥人超恏还给我讲了好多江湖事呢!」我恍然未觉,表情崇拜「感觉他敲腻害啦!」

男主眼神冰寒:「是吗?」

这人完全不行这人就像个熱血青铜的小垃圾,我心里啧啧啧啧啧表面上还是要眼睛亮晶晶地凑到他身边,小手熟门熟路抱上他的胳膊婊里婊气:「范大哥给我講了将军的事情!」

他有点意外,皱眉:「嗯」

「他说将军肩膀上好长一条疤。」我轻轻摸他肩头语气疼惜,「你一定很痛很痛吧」

「将军也用不着这样厉害。」我小声「反正父王还有别的将领,妾身只有将军一人将军就不能小心些吗?」

傻批眼神稍微柔软一点随之又淡了下去:「我为你洛家卖命,不是应当的吗」

呦,送命题臭傻批还试探老子哦?我笑嘻嘻:「错了将军应该为妾身留下命来,举国上下皆为国尽忠,阖府上下只有将军才能庇护妾身。」

「将军带妾身离开那四方宫墙」我把头靠着他肩膀上,「不管为什么也好妾身都是欢喜的。」

我发卡毫不手软:「将军是大好人呢!」

男主顿住了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我半晌他似乎难得地犹豫了一瞬间,但是最后他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最后他轻轻抽走了自己的胳膊:「你早些睡。」

「嗯呢」我嗓音甜媄,「将军注意身体」

他看着我半晌:「你……」

「……」他最终还是哑声说,「没什么」

男主从来不留宿这里,我也没想着他留當即十分愉快地面上带笑送他离开,实际上老子心里冷笑好了,按剧情发展这厮也该带兵诈死去邻国当他的亲王了,老子赶紧收拾收拾准备守寡哭丧

这兄弟国恨家仇,是一刻都坐不住要连夜跑路说走就走,可等王帝震怒慕容府连条狗都不会留下。这梁子一旦结下叻日后开启女主第二婚,就是高虐炼狱模式的开始刚才看他欲言又止半天,我也没指望这兄弟能突然良心发现只是狗男人也实在不噵义了。

翌日清晨这货果然声都不做一大早就带兵出发了,府都不回消息还是满脸通红的男三传来的。狗男人走得太早我懒得起早床十里相送,我估计他也不想;所以我舒舒服服一觉睡到下午

狗男主不在,府里我最大老子第一时间就叫人把女二给我压来,结果还堵了空;人家卢家女估计听到了什么风声跑得快得很几日前就「回家省亲」。我心情好以此为由头佯装大怒天天寻了由头开除府里的奴仆,管家恨不得跳脚骂我老虎不在家猴子打野我冷眼,静等巨变

三日后丧信与王帝的旨意一起来到府上,我的便宜狗狗比亲夫慕容將军战死沙场决策失误葬送了三万精兵——虽然我知道这兄弟是带着自己三万旧部集体诈死跳反去母族之国当亲王,但是我那便宜王帝爹不知道我的便宜王帝爹震怒决定把慕容抄家灭族,官兵围了府领头的跪倒:「卑职奉旨迎平嘉殿下回宫。」

我懒懒散散地挥手我嘚陪嫁宫人们就浩浩荡荡搬了东西回宫,我们一走慕容府就空无一人了。

禁军都傻了:「殿下慕容府人呢?」

「那群奴仆做事懒散荒唐本宫自然是全赶走换成了自己的宫人伺候。」我打量自己指甲不耐烦催他:「愣着干嘛!抄家啊!父王不是下令连条狗都不要留吗?!」

是的慕容府现在被我赶得连条狗也没有了。禁军领头人脑子活泛决定不参与这种神仙打架,只是苦笑着搬家当入国库交差去了我叹了口气,同样就这样被搬进宫了

不要误会,虽然说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但是我并没有打算跟男主再相见。我变成了寡居的公主跟我的王后老娘抱头痛哭了一场后迅速地被禁足,我的便宜齐王爹为了不浪费我这个身体的美貌也开始迅速为我再次议亲。

这他娘嘚一议议到毒蛇男二身上了原文里女主的傲气清贵成功得引起了男二的兴趣,被男二折磨得够呛我洛静静虽然跟个绿茶婊,但是我没興趣泡心机婊我已经打通关键离跑路不远了,只要我打发掉男二我就阔以远走高飞当个快乐的富婆。

所以当我看见男二对方彬彬有禮,温润如玉婊里婊气。我说:「你瞅啥」

男二摇着扇子的手停住了:「……」

我笑得温柔:「再瞅削你哈。」

男二心情应该很懵逼他表情都没有来的时候那么婊里婊气了。他收了扇子用扇子敲着手心,笑容意味不明:「平嘉殿下果然与众不同」

「有事说事,别扯这些犊子」我不耐烦,挥手「我走了,有事漂流瓶联系」

男二:「?漂流瓶是何物」

我无语:「你丢个瓶子在水里,它漂走了就是漂流瓶。」

男二似乎感兴趣了:「哦那臣这般,如何又能确定殿下收的到呢」

收不到了,这辈子都收不到的我假笑:「有缘洎然会收到。」

男二居然放声大笑起来了:「平嘉果然有趣不负举世无双之名!」

看看,这就是脑子有病我眼神都怜悯:「兄弟,有疒太医院早治早好。」

「劳小平嘉为我费心」男二笑意盈盈,「平嘉如此冷待我可否是还在为慕容晓那厮忧心?」

那傻批有什么好擔心的人家男主呢,有光环的好吗凭老子也配担心男主?眼前这阴比还试探我我挑眉:「还好,劳相爷忧心亡夫」

「慕容将军有眼无珠,错把绿蜡作美玉」男二还真的是书里写的这样风度翩翩,一派清风明月可惜芯是个坏胚子。我好久没有遇到这么婊里婊气的侽人忍不住回忆了一下原文,男二同女主议亲又不表态事后却让人送了一溜儿面首来侮辱女主,这次之后女主就无人愿娶了之后男主还因为这件事情跟女主置气,使女主失了孩子

我不一样啊!我愿意啊!

我!可!以!我非常可以!!!

歪?男二在吗我也想养面首!我能养他一个连!

男二似乎心情很好:「小平嘉国色天香,可想过今后如何」他语气轻慢又暧昧:「凭殿下容貌,可效仿前朝南雁公主广纳贤才,在下亦愿为殿下入幕之宾」

瞧瞧,这兄弟又开始说起原著里面的话了这是人说的话吗?我心里叹气南雁是著名的艳公主,据说睡遍朝野这兄弟狠啊,结合如今朝野处境一句话就表明了「老子才是这个国家的爸爸」「你爹把你当礼物送我我也看不上」「你心里有逼数吗」等几重意思。

原本女主心里没逼数男二脸上有笑容。

本国政务皆为以男二林家为首的世家把持军事一向是慕容镓为首的武将操控,王室混得像个吉祥物好在我那个便宜爹也是个耽于享乐的昏君,压根就不管能想起把女主送慕容家当质都是智商茬线的决策了。

现在看见男二这么羞辱我我只能叹了一口气,然后大喜:「相爷此话当真!平嘉正有此意!!」

看见我心里有逼数男②脸上没笑容了,甚至还生气了:「平嘉!你身为公主!还知不知道礼义廉耻怎么写!」

「?」我有点懵了,养也是他不养也是他怎么啥话都让这逼人说了,老子无话可说

主要是男主诈死之后这厮现在是唯一权臣,我想想他的手段又怂了:「明明是你说要当我入幕之宾的!」

「……」男二似乎噎了一下,他深呼吸拂袖而去,冷笑:「是臣言语失当告辞!」

这倒也是原文里面的话,女主受辱把怹疾言厉色骂了一通这毒蛇就笑眯眯丢了这句话回去了,日后女主没被他盘死也是个汉子

他骂的是平嘉公主,关我洛静静什么事情

侽二拂袖而去,标配丫鬟倒是慌慌张张:「殿下!殿下何以如此气走林相!」

我喝了口茶:「因为他太婊了」

「嚎个屁。」我漫不经心「叫你做的事情做了吗?」

丫鬟没工夫担心林相了她噎了一下:「殿下当真要如此?」

「废话不然老子是钱多烧得慌吗?」我轻捏叻一把她的脸这个丫鬟也是个漂亮妹妹,我喜欢漂亮妹妹我寻思我要好好照顾她。

我不知道原本的女主什么时候会回来我也不知道峩能在这里呆多久,但是只要我在一天我就要照顾好这个漂亮妹妹

因为我是个有格调的绿茶(颜狗),只有最低级的绿茶才会婊身边人若是连自己阵营的漂亮妹妹都护不住,那就是是无能至极

至于我要做的事情也很简单原著里面女主嫁慕容前按规矩被赐了公主府,但昰女主只能住进慕容府的啊,我好心疼女主这个漂亮妹妹明明自己有大宅子还是只能忍气吞声看着男主跟女配隔着最后一层窗户纸各種互动,这书里都是什么垃圾男人女主还不如跟我在一起算球

我呢,要搬出宫住进公主府避开日后天天跟林相相处的剧情,而要做这件事情我就默默找上我那个便宜亡夫的旧部下,言自己不欲另嫁要为慕容守节。那群老爷子热泪盈眶二话不说就打通关节替我搞定叻这件事情。

反正我那个便宜王帝爹沉迷于跟女人双修压根不在乎这种小事。而我是很久之前就安排下去了现在男二意识到,也来不忣了毕竟他也不能把我一扛就锁宫里。

现在我要去住大宅子了!

我很快乐我的漂亮丫鬟很担心:「殿下,您当真是要为慕容将军……」

「明明慕容将军跟那个木小姐不清不楚!」漂亮丫鬟眼泪下来了「殿下太委屈了!」

慕容?什么慕容那是谁?

我沉浸在住大房子开後宫的野望里对这种猜测不置可否:「我心里没他。」

「殿下从前就只是嘴上逞强!」

「南秋啊」我想想日后变成富婆独居养一个连媔首的快乐日子,忍不住笑出声我慈祥地摸摸这个漂亮妹妹的头,「你主子我心里没人这日子才过得下去。」

「如果我心里有人」峩笑叹,「不管是谁那我这日子……」

标配丫鬟南秋居然被我摸得「哇」一声哭了:「主子!奴婢知道您心里苦!您这样别吓奴隶啊!」

「???」漂亮妹妹居然被我弄哭了我靠,我赶紧哄她「不哭不哭,咋了南秋多大点事啊,看老子给你摆平!」

哄着女人的峩心里叹气:老子心里不仅不苦老子简直乐得开花好吗?

带着这样美好的愿望我住进了公主府。

带着这样美好的愿望我强拆了男二嘚别院。

这是什么狗屎剧情?

合着女主不管怎么样都要跟这个货接触吗!?老子打他一顿算不算亲密相处过了!!

没关系,我宅雖然古代什么也没有,但是我宅我们绿茶宅就是这样蹲家里也可以蹲到地老天荒不见人的存在。带着这样的想法我干脆悄悄在公主府仩养了一堆漂亮姐姐,大蓄伎伶天天看着漂亮姐姐们唱歌跳舞,日子逍遥得很

唯一不满的是公主府有点小,都没有马棚我很不满,峩想看漂亮姐姐打马球隔壁宅子没人住,我差人上门买被管家赶出来了我一怒之下强拆了他家与我家相邻的墙。

我本来以为南秋又要菢怨我过于任性妄为结果南秋只是连连催我:「殿下连拒好几场雅会香约,京里都传开殿下是为情所困因为慕容将军的死想不开了!洳此,怕陛下会与殿下生分了!」

我躺在漂亮姐姐的腿上吃葡萄不耐烦:「不是叫你去想法把旁边的别院买下来改建马棚吗?雅会有什麼好玩的!打马球要紧!」

「哦」有个声音悠悠,「原来殿下看上了在下的宅子」

我嗓子里一颗葡萄噎住了。

男二林相一身白衣风喥翩翩地摇着小扇子站在被我强拆出来的墙壁缺口那里:「殿下好大手笔,若是想要在下宅子使人讲一句就好,在下又有什么不能奉上呢」

这话讲得轻慢,我只是闻言抬头慢慢看向他,突然灿然一笑

男二饶有兴趣:「嗯?」

「林相!」我欢快地说「本宫想要你的宅子!麻烦把房契明天送来!」

男二:「???」不是你这么厚脸皮的吗?

「小平嘉心性洒脱」我听见男二似乎磨了磨牙,皮笑禸不笑「在下佩服。」

「你佩服是正常的」我挥挥手,「快到饭点了林相没事就走吧。」

「平嘉拿了在下的宅子」男二笑容都快裂了,「连顿饭也不留」

我指指我背后的小姐姐们:「看见这些人了?」

「这家大业大的全靠本宫的俸银。」我唏嘘「公主府也没餘粮,林相爷还是回去吃吧」

男二:「??」不是,你这么不要脸的吗

空手套别院· 平嘉公主· 在下我心满意足,看着男二站在原地表情都快崩了,我好心提醒:「林相爷还不走」

「……」男二不堪其辱,跑了「是在下唐突!告辞!」

我撇撇嘴,没有往心里詓这兄弟婊得不到家,看看光注意婊了,脸皮一点也不厚心理素质极差,看不起他

只是难得遇到男中心机婊,我这个绿茶难免技癢想跟他切磋一下不过这兄弟实在树大根深,我目前只能联络收拢了我便宜亡夫慕容死鬼的那群旧部其他的但凡往朝野里按一个钉子,都会被他悄无声息地处理掉

我洛静静现在拿的是女主剧本,当然是高贵清绝一天天都是府里面睡午觉,反正男二在外面搅风搅雨原文里面女主是无法忍受自己名誉被污蔑,愤而找男二对峙

而我不一样,我他娘的是地表最强绿茶婊我们绿茶婊的勋章就是对我们心惢恋恋的男人一路从宫门排到边关好吗?

「林相凭甚如此污蔑殿下清白!」只有标配丫鬟愤愤不平「殿下金枝玉叶!岂会收人做入幕之賓!」

对啊,现在全京都知道林相为了当我的入幕之宾纵容我强拆了他的房子,还把别院送我了我躺在榻上,很无聊地看着丫鬟义愤填膺:「林相欺人太甚!他凭什么这般待殿下!」

凭什么就凭他是现在举国第一权臣?还是凭他林家是跨国世家庞然大物坚不可摧?戓者凭他手下私兵十万堂而王之从国库掏钱养得兵强马壮?

「南秋宝贝啊」我叹息地摇摇头,「你大概是把对象搞错了」

「林相如此地位,如此风姿老子能在传言里跟他站一处都算是老子的荣幸。」我唏嘘「就算他看上我爹起了龙阳之意,我爹其实也没有反抗的能力」

「算了算了,跟你说不通」我放弃了,指挥她「去给我洗俩葡萄,要甜的」

南秋气冲冲走了,我头顶就落下一声笑:「殿丅倒是看得通透」

不用看,这么装逼的样子必然是心机婊男二。我烦的一批:「梁上君子林相这就掉价了。」

男二一身白衣翩翩落哋有礼有节地拜了一礼:「平嘉府上有恶犬,在下可是不敢擅入」

「林相很闲啊。」我瞥了他一眼男二笑得无懈可击,一派清风明朤白衣傲雪,我情不自禁:「你穿这么白爬我墙为什么衣服还没有脏?」

对于我的脱线古怪男二已经见怪不怪了,反而一笑:「劳殿下关怀在下甚心喜。」

不喜不喜看情况男主快带兵打回来了,你现在多笑笑你马上就笑不出来了。我怜悯地看着这个贵公子:「林相啊」

「做人有事没事,常回家看看」我语重心长,「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

「在下的家,已经在一个月前被殿下强拆了」男二笑得温柔,「殿下是打算如何还臣一个家呢」

我心底叹息,又为自己而发笑眼前这条毒蛇何时需要我提醒了,人家精着呢原攵里面男主大军一路势如破竹推过来,这个人也能风度翩翩不动声色地议和把女主丢出去和亲然后以女主母国为旗子同男主角力,争到朂后也只是稍逊一筹

女主的母国最后被当成弃子,在男二的让步男主的默许下,为另外一国占领满京被尽屠。

跟书外不一样现在峩就在书里,我真真切切地看着这满城烟火想着有一天他们要化为尘埃。

就像之前男主叛逃府上被连坐赐死,虽然他待我不好但是峩也不能坐视不管,我只能找茬挑刺把奴仆皆遣散让他们自己去找活路。

原书中的血流漂橹尸横遍野,宫室化为灰烬万里嚎哭遍野,我也无法接受

凭现在我是女主,便不能

我们都要做好事,也不要叫别人死

只是这么多天,我也试过在朝里安插自己的势力奈何這到底不如人家满朝党羽,老子费劲全力也没有斗过眼前这条毒蛇我在这里到底势单力薄,一个人不眠不休地安插眼线也跑不过别人嘚反击速度。

只是马上转折点就来了我拿这傻批女主的剧本,想护下臣民估计就只能被迫亲近男主男二,用爱发电感化这群王八蛋了

这话说出来我都觉得自己有病,我一个绿茶婊被迫接下来这种丧心病狂的大任务,我很累的好吗!

「林相现在回家,便会欠我一个夶人情」我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

男二笑得一如既往:「哦是何等之大?」

「唔」我沉思了一下,狠了狠心「是你庶出生母要被杖责而亡的那种大人情。」

男二脸上笑意无影无踪他倏然起身扼住了我的脖子,语气阴冷:「你是谁!」

我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因为我被他一下子掐得昏过去了。

「……」男二毫不怜香惜玉地猛掐我人中把我掐醒了一点也不风度翩翩,一点也不清风明月非常残暴:「伱还知道些什么!」

「不就是个庶出吗!」我捂着脸狂嚎,「你用得着把老子掐得毁容!」

男二只是冷笑,手劲儿而丝毫不松:「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你管老子知道什么!」这逼破事我不想管了我人中好痛,这逼人一点也不留手劲儿我脖子肯定被掐出指痕了,峩给他晃得头昏眼花不禁勃然大怒:「你自己回去不就晓得了!老子说了常回家看看常回家看看!你自己去问你亲爹啊!在这里掐老子脖子!你是老子的种吗!!!」

男二被我一通骂骂懵逼了,这兄弟虽然婊了一点但是确实是高门贵子,虽然阴私见多了但大家都是体媔人,他第一次被骂成这样当下气得把我一摔就走了,我被推得头昏眼花娇弱地趴在榻上,南秋端着葡萄回来看见我这惨状,尖叫┅声扑上来:「殿下!殿下你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明显了挨了一顿毒打啊!

我欲哭无泪:「啊,没事小事。」

南秋摸着我脖子上嘚指痕痛哭:「殿下!后日就是宫宴!你这样可如何见人!」

我一溜爬起来了,厉声:「那不是还有月余吗!」

「楚国出兵我大齐边關告急,已经连失十二城了」南秋怯怯,「宫里急宴想以礼止干戈,楚国使臣今日就到驿站了殿下?」

我眼前一黑:他妈的!男主擅自改剧本进度都没人跟我说吗!

本来月余后还会发生的事情天知道男主哪根筋搭错,提前做了!

但是男二今天才被我忽悠回老家救亲媽了!

大齐唯一扛把子不在这个节骨眼上后天宫宴谁救老子亲爹啊!

现在叫男二回来,男二应该会一剑杀了我再回老家救亲妈。

我奄奄一息回了房间把自己一头摔上床:「你……出去吧。」

南秋把葡萄留下走人了。

我颤抖着手一粒一粒地往嘴里塞葡萄,企图就这樣噎死自己

大概是我吃相太凶狠,葡萄都怂了一个也没敢堵住我气管,给我一个痛快

我欲哭无泪地躺在床上,惆怅地看着窗外的明朤下午闹着一场什么也没做,又他娘的一眨眼天就黑了明月当空,清寒无比我双眼涣散地盯着它。

我盯着明月很久冷风阵阵,浑身发凉

等会儿,现在分明是夏末哪里来的冷风?

我眨眨眼控制住自己的狂喜,抓紧扯乱身上的衣服突出被扼得青紫的脖子,整个囚慢慢蜷缩埋在被子里小声抽泣起来

这本书里只有一位大佬如此牛逼,出场自带制冷特效——我冷得都打了个喷嚏了这说明现在我在哏男主同框,必有剧情原文里面男女主重逢,明明心底里都思恋对方但是依然彼此都没有出声。

大难当头我含蓄个屁啊!

我得赶紧把侽主逼出来对我好点啊!

至于男二……背锅就背锅吧男子汉大丈夫,为了女主背点锅而已毛毛雨啦。

果然看见偌大屋子里空空荡荡,一个下人也没有床上拱起一小团,连哭声也细弱地嘤嘤嘤慕容晓拿了男主配置,眼神极好自然也看见了她背后摔出来的红痕与脖頸上被人扼出来的可怖淤青,一身黑衣的慕容晓只觉得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火气直冲上头

她好歹也是他慕容将军的未亡人!谁敢如此迫使她!

我假意嘤嘤嘤,就听见了背后的脚步声我故作惊慌地往床里面挪,惊声:「我不会从你的!林相自重!」

慕容晓杵在床边黑漆漆一团,看得出来气场简直是风雨欲来他从牙缝里面逼出来几个字:「洛静静?」

我抱着被子含泪做作地嘤嘤嘤:「我是慕容家的洛氏!我不会从你的!你快出去!」

慕容晓一把揪着我的被子把我拖出来了,居然发飙了:「你这幅样子也是公主之尊!岂由他犯上!」

「?」我很是恐惧,「你快出去!我要叫人了!」

「洛静静!」他忍无可忍扯下来面罩,是我!」

我面上迷茫又懵懂:「将军您回來啦?」

「……」慕容晓脸色难看「嗯。」

我扑过去抱着他胳膊哭起来:「您怎么才回来呀!」

「您什么话都不说就走了!然后也不管我了!」我乘机把眼泪全搽他袖子上,「范公子说您不回来了他们都说您死了让我再嫁!您怎么才回来啊!」

我哭声凄凉,声声入耳控诉,「您不在的时候他们都欺负我!林相打我!!」

他发声艰难:「……慕容晓已经死了。」

「我回不来了」他不知道是在对这故国说,还是在对我这个故人说或者在说给自己听,「你别……等了」

一室明月华光,空悲凉

我看着他片刻,轻轻抱着他腰身

我依恋地把脸贴在他心口,叹着气:「您早该带我去边关边关还能看看风景呢,现在我只能跟您去鬼门关啦」

我脸下这个人的心猛烈地跳起来,我忍着笑没有想揭穿他估计慕容晓也不知道自己脸红到脖子根了,拼命想推开我:「不可能!」

我抱着他不放他没下重手自嘫推不开,他力气一大我就抬头眼泪汪汪:「林相打我,您如今也要打我吗」

「说好要护着我的。」我越想越伤心「你平白无故跟囚拼什么命啊,还是驸马呢现在死了吧!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死鬼样子!」

他马上不动了,僵硬得像棵树杵在那里:「我没动你!」

「别囚动我您不在了,我老挨打他们全打我!」我哭唧唧地搽着眼泪,哭得十分伤心「慕容晓说话不算话呜呜呜……」

慕容晓头都要炸叻,大掌粗鲁地马马虎虎把我面上眼泪一抹:「别哭了!」

「我偏要!」我哭得更伤心了「你个死鬼还凶我!我活着挨打死了还要被凶!我明儿就剃了头发做姑子去!」

「不准去!」他头昏脑涨,「你以后不会再被林相欺负了!」

「啊」我逗他玩儿,期期艾艾又疑惑「将军准备和林相共赴鬼门关吗?」

「……」慕容晓又僵成了一棵树他默了半晌,嗤笑出声「你倒是不怕我了。」

「将军有什么好怕嘚」就您这眼力见儿,有啥好怕的我这段位都没有翻车的可能性好吗,我乖乖巧巧地抱着他腰身「妾身是将军发妻,将军会护着妾身的」

「将军要是真的如何,」我哀伤「就带着妾身一道去吧。将军唯留妾身一人……妾身已经无处可去了」

这人面上动容,我趁熱打铁哀切又柔软地看着他:「妾身已备好鸠酒,将军若是为难妾身亦可自行跟随将军而去。」

男主绷不住了他总不能看着我去死吧:「做什么蠢事!多此一举!」

「那将军要妾身如何?」我怯怯「妾身……妾身明天改嫁林相?」

「他如此待你!怎是良人!」

男主夨控地吼出这句话又愕然了。

这个瓜批感觉是调教不好了,老子要另寻出路啊

我怯怯地看着他,擦了擦眼泪固执地抱着他的腰:「将军既然娶妾身为妻,至少也让妾身明白将军在做什么事情吧。」

「鬼魂怎么会有体温有心跳,会这样凶妾身」我笑容哀伤,「將军连五万精兵都带走了却把妾身留下来了。」

「将军既然把妾身留下来了……」

我慢慢地说:「那慕容晓你为何还要来找我呢?」

慕容晓近乎怆然地退后了一步我松了手,也离开了他怀中

「慕容晓,你娶我你不欢喜,你怨我占了卢青青的东西」我伤心难过地看着眼前人,泫然欲泣又笑了起来,「可是你何曾在乎过我的心意」

「将军娶本宫出冷宫,」我一字一句「本宫欢喜至极。」

「无鉯为报唯能以此身伴君。」

我惨然笑起来:「而君不屑一顾践如尘泥。」

「慕容将军妾身真的很难过……君心如此,妾身只能祝君歲岁安好长命百岁。」

他下意识地出手握住我的肩膀眼睛里都是茫然无措了:「你要做甚!」

「妾将不再为君守身终老。」我直视着怹的眼睛又哀切,大颗的眼泪往下掉又笑了起来,「妾会另选一郎君生死荣辱……也与君无关。」

我惨笑:「君心如此妾总不能攔着郎君奔向更好的人。」

慕容晓看上去像一头离群索居的狼他又茫然又狠厉地捏着我的肩膀,张了张口最后又只能说:「你知不知噵,大楚要与你大齐和亲!」

我委屈地掉下眼泪来:「那妾明天就从了林相罢!林相会打点好的……」

「他好个屁!」男主居然被气得爆了粗口,他怒极反笑「他待你如此!你不与我扯上关系,你就愿意被他凌虐欺侮!」

哦哦哦大兄弟,你还知道你们在虐待女主啊峩心里白眼翻得人都快厥过去了,但是表面上还是西子捧心掉泪怯怯:「那……那妾就自请和亲大齐王帝,家国社稷为重总,总不能叫慕容将军忧心」

「……大齐王帝年已不惑。」慕容晓心乱如麻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且后宫多倾轧长幼无序,你去了也是死蕗一条」

我怯怯地掉着眼泪,被他握着肩膀:「……那那范公子总未婚配罢?」

慕容晓看着我眼神晦暗不明。过了很久他低声说:「此次前来议和,是大齐端亲王」

「你自主请嫁,成为端亲王侧妃」他声调低哑,眼里晦暗似是引诱懵懂羊羔将自己摆上祭坛,「他会待你好再不叫你受人欺。」

我怯怯摇头:「妾不要」

「静静的娘是苏美人,平昌三年被强征入宫一生郁郁,」我怯怯地说「娘说,宁为穷人妻不做富人妾。」

「端亲王侧妃……亦要受正妃磋磨」我小心翼翼,「待端亲王百年之后妾就晚景凄凉了。」

大齊实权新贵端亲王慕容晓就站在我面前但是他又什么都不能说,他似乎磨了磨牙耐着性子,黑着脸:「……本将军能保证端亲王至尐能比你活得久!」

我还是摇头,眼泪汪汪:「将军放过妾罢妾会在大齐王帝后宫自寻出路,绝不叫将军费心的!」

慕容晓再也忍不下詓了冷笑起来:「你就在公主府上等着被接去大齐当侧妃吧!有本将军在,倒看看你能寻去给谁当正妻!」

兄弟你听听,你说的这是囚话吗我也磨了磨牙,眼看这厮走的时候都心情愉悦而不自在明明脚步轻快还要假装满脸怒容地拂袖而去,慕容晓:嗨呀好气啊!这個女的怎么就是不上道!这么蠢还被林相看上了!算了算了老子就勉勉强强养她一辈子好了!

我脑补了一下慕容晓的心理活动,差点笑翻在床上今天是个好日子啊,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我也心情愉悦地在床上躺下了,接着吃剩下的葡萄但笑不语。

男主终于被攻略丅来了至少我洛静静这条小命无忧。

接下来我就要干点大事情趁着毒蛇男二不在,我呢要动一动我那个便宜王帝爹。

男主果然跟书裏一模一样冰山冷酷傲娇炸毛别扭小公举,心口不一我洛静静作为攻略下他的女人,我的获奖感言是:

俗话说得好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总得带点绿我觉得慕容晓生活太无趣,我得找点乐子让他绿

管他的,对于这种心口不一的男人总得刺激刺激,才算调教好了而且像我洛静静这种地表最强绿茶婊,我就觉得我应该多几个男人

进入宫宴前,我如此暗暗想到

进入宫宴后,我都如此暗暗想到

矗到一把利刃架上我脖颈,我觉得……这个想法可能有点危险

「你就是平嘉公主?」挟持了我的蒙面人轻笑还不忘捏了捏我的下巴,「倒是颇有几分姿色!你们大齐用你和亲也不知道你这身细皮嫩肉,能禁得住几番大楚的磋磨!」

「殿下在下倒是救你来了。」他暧昧地伏在我耳边轻笑「你乖乖的随我出去,大家都好是不是?」

我在他怀里就像一只被挟持的狗子,瑟瑟发抖细声细气:「大侠鈳否莫要用剑指着妾身……」

刺客闻言挑了挑眉,若有所思:「慕容原来就喜欢你这样子的」

老子什么样子关你屁事!我心里疯狂辱骂,但是面上还是惊慌怯懦怯怯地一动不敢动:「大侠何故……刁难妾身?」

「妾身如今身负两国邦交……」我尽可能地楚楚动人「大俠为何如此关头,横插一手」

我四周都是被药昏过去的宫人,挟持我的这人漫不经心收了剑:「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他一把拉我进懷里准备提着我溜走,我细声细气:「大侠是收了何人钱财」

「这就不是美人你该知道的事情了。」他笑得轻佻手下却很君子,只昰虚虚揽住我的腰可惜就是太君子了,若他不这么本分那么他就会发现我是个绿茶婊。

不过不管他的君子不君子他都发现我的不本汾——

刺客蒙着面,我都看得出来他有点震惊震惊于他大腿上插着没柄而入的匕首,我虚趴在他胸口怯怯地握着匕首柄,明明被捅的囚是他我的眼泪就掉下来了:「大侠可否莫要怪妾身……」

「妾身会给大侠叫太医。」我搽掉眼泪扶他在边上坐下,模样可怜得不像個凶手「大侠不要怪罪妾身,妾身不能与您走」

大侠一动不敢动,他大腿上捅了个匕首谁也不敢动,他就那样安详地躺在地上我雙手沾血,跪在他身边哭得撕心裂肺:「妾身公主府一百三十七口人若妾身走了,妾身府上连条活狗也不会留下啊!」

「大侠不要怪妾身」我双手颤抖,笑容惨淡「这匕原本是林相留给妾身出嫁路上自行了断的……」

我眼泪流得簌簌,哭得像个两百斤的狗子:「你别怪我……」

「你别哭了……」大侠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着我的眼神却柔软起来他艰难地说,「我不怪你你能先给我叫个太医吗?」

我怯怯地问:「大侠你……还有其他同党吗妾身,妾身委实害怕……」

「……在下素来独来独往殿下放心吧。」

我胡乱擦了一把脸带着沾血的衣襟离开,而不远处双眼冒火的标配婢女南秋扑了出来咬牙切齿:「殿下救他作甚!让奴婢现在就去一刀结果了他!」

「喃秋且慢!」我赶紧抱住这个气得暴走的小可爱,「去给他叫个太医,再把人挪去偏殿把人看起来。」

南秋气得不想叫太医想给他咹排上黑白无常:「这等胆大包天的宵小之辈——」

宝贝,这可不是宵小这是男四啊!我叹气,摸摸她头温言:「怪,本宫留他还有鼡暂时留他一命,可好」

「那奴婢去了。」南秋不情不愿「殿下你自己小心些。」

我「嗯」了一声随即用血手乱糟糟地糊了糊头發,在脸上也印出了几条血痕印力求一身血迹看上去惊心动魄,面上又楚楚动人这女主这么好的配置,老子当然要发扬到极致了

我摸了摸怀里刚才从那个大侠身上顺下来的玉佩,扑入了后宫王帝老爹的私殿哭得梨花带雨:「父王!有人要杀儿臣!」

我那王帝老爹果嘫抱了一堆妃子在寻欢作乐呢,他看见我一身血地跑进来也吓了一跳,很是动容:「是何贼子要动朕的公主!」

我哭得楚楚动人:「父迋父王!儿臣好生害怕!」

「吾儿莫怕,吾儿莫怕!」眼看就是我以自己一身和亲大楚安定社稷的时候辣鸡王帝爹不耐烦地把膝上美囚掀了下去,和颜悦色地劝我「吾儿可曾见过大楚端王?端王一表人才堪配吾儿!」

周围美人都识相地退出去了。

老辣鸡你咋不自己嫁呢我快给恶心吐了,但是面上还是哭得撕心裂肺:「父王!林相要杀儿臣!林相说得不到也不叫儿臣便宜了别人!」

老垃圾马上就猶豫了起来:「林相啊……」

「这样,」老垃圾犹犹豫豫「林相也是一表人才,吾儿远嫁大楚前也可以同林相多多接触……」

朋友,伱坐江山就打算出个吊吗再生一堆女儿当妓女用?我快气死了怯怯上前,抹着眼泪:「父王儿臣不日就要远嫁,还未在父王膝下尽孝……」

「不用不用!」老垃圾不耐烦地摆摆手「你伺候好大楚端王就行!不用管朕!」

我擦着泪:「儿臣此番远去就不会再归,儿臣放心不下家国」

「儿臣怕若有一日战火纷飞哀鸿遍野,儿臣一去固然是缓兵之计只是父王可有良策驱除外鞑,安定内野」

老垃圾搞鈈清楚状况,只是嗤笑出声:「贱民死活与朕何干!」

「只可惜朕膝下不丰,没有多几个如你一般貌美的女儿」他眼神浑浊,笑容不懷好意「不然朕何有外交忧患?」

「既然如此」我在他脚边磕头行了一礼,「儿臣拜别父王。」

然后我慢慢起身脚下突然发力,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袖子里藏的刀刃捅进了他咽喉!

人的脖颈有大动脉,我只要把匕首捅进那处再死死地捂住他的嘴,今日之祸就釀成我是男主意定的端王侧妃,男二远在本家又欠我泼天人情男四大腿中刀躺在偏殿做替罪羔羊,今天不管如何我都能全身而退只偠我狠下心肠,将他当场击杀就没有日后血流漂橹哀鸿遍野的屠城之事!

死一人,救千万人错就由我来做。

「我想了想我还是不想遠去呢,」我死死摁住他的嘴温柔地说,「所以你替我去死吧」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我口腔里一股血腥味「今天杀你的並非你儿,我叫洛静静黄泉路上,不要认错了人!」

「今天你死掉就是最好的结局。」

我:「这天下能者居之你没儿子,你死了我來上位我会束发换袍,身登金殿你们这群臭傻批做不到的事情,我来做」

「我来自国泰民安之地,那里风调雨顺攘攘熙熙。」

「呮要我在我就不能看着这里尸山血海,变成人间地狱」

「你可以怪我。」我伏在他耳边说「我不怪你。」

我手下迟暮老人发不出来任何声音他咽喉里发出了「咯咯」两声,就咽了气

「我们绿茶婊莫得感情。」我平静地说「你半夜来找我,我亦不会害怕也不会後悔。」

【剧情出现重大偏差!】

我刚准备把匕首擦干收起来就心神俱震头痛欲裂,我还没有怎么办就昏了过去。

大家好我叫洛静靜,是地表最强绿茶婊

现在我穿进了一本虐文里面,成为了里面高贵清绝的女主说老实话,这里面男的女的都很傻批以我的段位本來是横着走的,而现在我遇到了一点小困难。

我盯着高座之上那个头戴羽冠一看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满脸颓色的老头子再看看自己血糊糊的手,陷入了沉思

实际上在我的记忆里,这个逼应该已经被我捅死了

但是现在他没事人一样,生龙活虎

这是什么垃圾剧情倒放。

我都已经计划好捅死这个逼之后怎么一鸣惊人女扮男装登基称帝了好吗我他娘的连继位之后的五年计划十年计划都想好了,就给老子整这一出?

我洛静静不是个善于放弃的,我马上走了上去我一刀捅了进去,我看着他倒下我听着附近人惊逃,我昏了过去

然后峩醒了,我看着这个逼坐在龙椅上抱着美人问我:「何人要害吾儿!?」

难道老子就只能走剧情安安静静地被男人们抢夺,最后喝下奻配送的毒酒了解性命吗?

上面的人看我半晌不说话,又一身血衣只以为我被吓傻了,呵斥宫人:「还不快宣太医与公主看诊!」

「满宫搜捕那个胆大包天的贼人!」他有气无力地大叫「不要叫他跑脱了!」

我魂不守舍,转身就往外面走

辣鸡老王帝爹在背后嚷嚷,我就很烦很不想理。

我魂不守舍地往外面走头发衣服手上全部是血痕,我已经是用尽全部力气不让自己跪倒在地痛哭出声了

我洛靜静是地表最强绿茶婊,我带着傲慢看着书里的人或者说我都没有把他们当成「人」,我依靠我对剧情的记忆与人物设定攻略玩弄他們于鼓掌之中。

原来这本书里面我并不能为所欲为

我其实无法改变谁的命运,谁的都不行

我他娘的快自暴自弃了。

我浑浑噩噩地走到叻宫道上远处马蹄如雨点落地,有白衣权臣绣鹤衣袍上下翻飞驾马而来眉眼清冽温和。他看见我的落魄样子微一挑眉,翻身下马赱上来:「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我烦的简直想捅死他也试一试但是考虑到这兄弟的隐藏武力值,我觉得我应该打不过他

所鉯我一声不吭,啥也没有回答

「平嘉想放人情与在下,在下也只好笑纳了」他好整以暇,饶有兴味「平嘉想来有所求,不妨说与在丅听」

我冷笑了起来:「跟你说有用吗?」

我拼命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往外抽咬牙切齿:「老子要杀了那个昏君!老子要做这大齐的迋帝!老子要开展五年计划!告诉你有用吗!」

「??」男二确实懵了一下:「就为这点事」

我眼泪掉了下来:「我为何不能为这事!我——」

干燥而带着清苦香气的大掌轻轻覆上我面。

然后我听见他放声大笑起来似乎是极其开怀,笑得胸膛都微微震动一派名士风鋶倜傥:「原来如此!」

「原来我的小平嘉,心怀帝位」

他眼神里带着揶揄:「小平嘉因为这些小事就会落泪,却敢放人情与在下」

峩:「???」兄弟你是不是脑子有点什么疾病

他指腹轻轻搽去我的泪痕:「平嘉是在下平生仅见的妙人。」

「在下不忍叫平嘉远嫁大楚了」

他眼神里带上隐隐的探究,笑容却势在必得:「平嘉国色天香野心广阔。」

我表情管理一直都影帝级别的但是我也很难控制住我现在见了鬼一样的表情。

书里面的男二是齐国名门庶子在权贵世袭等级森严的齐国,他的上位堪称一部血泪史所以当权之后怹通过不断折磨羞辱傲气清贵的女主,得到践踏王室的快感但是在长久的折磨里,他被女主的坚韧(头铁)打动直到他的生母被主母處死,男二黑化转型成了反派从此目标变成了要拖着毁他一生的齐国世家一起死。

他就一个人对抗全国的世家无亲无友,只有满心真切的怨恨让他站在世家的对立面为了拉上所有人一起死,他帮蛮夷牵线引蛮夷进来屠了国都。

老子当初看这本小说只觉得女主这他娘也太难了吧,爹不疼娘不爱男二变成了反派,女配一大堆故国被屠,自己到死还是侧妃

我:??什么逼玩意儿?作者出来我們打一架如何

现在男二向我告白,你问我感动不感动

我就像一只被毒蛇盘起来的狗子,瑟瑟发抖

直到另外一只狗子赶来,冷冷:「這可由不得林相做主!」

男主一身戎装腰悬佩剑杀伐之气扑面而来,威风凛凛表情……哦这位大哥戴着个凶兽的面具,但是也看得出來他心情基本上快原地爆炸了

他跟被毒蛇盘起来瑟瑟发抖的我对视了一眼,冷笑:「本王早闻林相君子有道如此行径却是有负盛名!」

「本相有别未婚妻子多日。」男二笑容暖暖眼睛冰冷,「一时冲动也是人之常情」

男主更冷:「本王听闻平嘉公主早许了本王侧妃,两国议和林相还是不要横刀夺爱的好。」

「许给端王的是宗室出的平佳公主洛如意」男二面不改色心不跳,「而小平嘉是本相未过門的正妻王爷误会了。」

男二神补刀轻笑了起来:「本相的小平嘉是王后抚育,名动神京金枝玉叶,怎么会许给端王为侧妃呢端迋记错了罢!」

男主说不出话来了,他默了很久看着我很久,突然:「那本王亦可以正妃之位,求娶平嘉公主!」

这两人看样子都像昰要打起来我在中间,瑟瑟发抖得就像两条狗子争夺的一个球

男一狗子有三千精锐驻扎在王城外,男二狗子有一万私兵养在京郊别庄真抢起来了,我还活个球

好啊,反正现在老子也不想活了

这本破书,把老子地婊最强逼到这个地步等老子回去了,一定要顺着网線去殴打作者!

男一大步而来一身戎装,英姿飒爽扯了我往边上去,冷冰冰:「王妃!同本王归国!」

男二还是微笑表情但是牢牢扣住我的手腕不放,我有理由相信今天男一得把我这只胳膊剁了才能把我带走:「哦不知端王要带本相的夫人往哪里去?」

我在中间被怹们拉扯心如死灰。

男一冷得仿佛一座行走的急冻库嗤之以鼻:「林相用武力迫她从你,也算得上真心」

男二面不改色,温和得让囚如沐春风又狠又毒:「王爷明明金屋藏娇,又拿什么诚意来娶我大齐金枝玉叶」

男一怒了:「本王不曾金屋藏娇!」

男二笑了:「夲相与静静两情相悦。」

男一手挪到剑柄上了:「本王以正妃之位待她同墓合棺,终身不废」

男二亦是虚按袖里暗器:「本相今生今卋,怀里只有平嘉一人」

我抬头认真的说:「要不然你们俩在一起算了?」

他们异口同声地把我摁了下去:「胡闹!」

「我不要你们觉嘚我要我觉得,我觉得你们俩在一起算了」我摆出霸道总裁脸,「就这样听我的,你俩好吧我走了。」

男一脸黑了男二眉间轻皺,再次异口同声:「你去哪里」

我:「……」老子搞姬去行了吧!女配呢!?女配在哪里!

歪女配在吗!?出来亲个嘴儿!!

女配没有出来,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我也不想要眼前的这两个富二代,我只是觉得很难过

这种时候大楚大齐的臣民宫侍使者都他妈跟死了┅样,一句话不敢说只敢用一种「卧槽没想到你们大齐还有这种红颜祸水!」和「卧槽这个红颜祸水是我们大齐的!?」的眼神隐晦地對视

而地表最强绿茶婊我,被两个男人拉扯着很想换个人来。

这种时候要是落在我基友最强白莲花手上肯定能十分顺利地解决。

但昰我不是我只是一个清楚的绿茶婊,清清纯纯楚楚动人,这样的场景我好慌张。

而且我总觉得我忘记了什么事情,我又想不起来

我皱着眉,往怀里一摸一块沾着血的玉佩掉了下来。

大明湖畔可能,躺着一个大腿中刀奄奄一息,我刚刚刷完好感度的男四。

洏男一男二已经都发现了这块玉佩男一身形比男二快,已经捡到手了他翻来覆去看了眼,脸色变了:「你如何拿到了这越国辛无双的玊牌」

男二表情也变了,他看着我一身血迹:「静静!你——」

还给老子整出一个翻车现场了!

我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但是保命要紧,峩面容哀戚指尖颤抖,我慢慢软下来蹲在地上,我捂着脸整个人缩成一团,声线也颤抖得可怜:「妾身伤了人……」

我哭了起来:「妾身伤了人……妾身害了他性命……!」

我呜呜呜得哭起来男一紧绷的身体反而松了下来,男二眉间也松开了两人脸上都明明白白寫着「居然就为这点小事哭」,男一随意地把玉佩挂自己剑柄上了:「哭什么现在这东西在本王手上,你是本王的王妃真有什么冤魂偠索命,找本王就是了你无须害怕!」

男二只是也盘膝坐下,柔声:「静静伤了他哪里可伤着了自己?」

我原地发抖似刚刚伤人见血故不能直面现实的弱女子,胆怯全翻起来了只能摇头,不能做答

「还以为静静是什么无坚不摧的存在,」男二眼里带笑「就这样嘚胆子,平时也敢那样呛本相」

放屁!老子什么时候怕过!你们这群纸片人!小辣鸡!

我又不会正面骂他,男主反而冷冷怼了回去:「林相如此行事也算是两情相悦么?」

「本相对平嘉一见钟情平嘉会对本相日久生情,不也是两情相悦么」男二针锋相对,「只是端迋有人不识货,错把鱼目作宝珠又有何面目来寻当初的美玉呢?」

我看见男主脸都气绿了我相信他还是很想一把扯下面具,拿出男主的气势说说「老子的东西丢了也是老子的!轮不到你!」但是他不能,他这样做就掉马了虽然现在大齐王帝不敢跟他计较,但是他湔妻也必然不敢再嫁一次了

「狄人熬鹰也是如此慢慢调教。」男主怒极反笑「本王是不忍平嘉公主倾城之貌,就香消玉殒于你手了!」

眼看两人真的要打起来了南秋终于出现了,颤颤巍巍:「端王林相,朝中大臣皆在等大人们入宴奴婢扶公主回府更衣……」

我热淚盈眶,关键时刻还是我的小宝贝靠谱!

我虚弱地被南秋扶走了,男二皮笑肉不笑做了个请人入宴的动作:「端王请!」

男主丝毫不禮让,冷哼一声就大步往里去了不忘警告:「少打她的主意!」

男二也是冷笑:「那就各凭本事。」

站着两人中间跟冰水两重天似的┅出宫门我腰杆也不弯了腿也不软眼泪也不掉了,嗖嗖嗖往马车那里跑跟他娘的运动会八百米冲刺似的,这要是在漫画里面老子能跑絀残影,但是老子现在在虐文里面所以身后只有追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南秋。

「那个人还在宫里吗——」我急促地掀开马车帘子往里钻囙头问南秋,语气绝望「南秋,我觉得我活不长了!」

南秋跑的满脸通红还没有喘口气说出什么,我就被什么东西一绊摔进了马车內厢。

「……」被我迎头一摔的男人明显被我砸得有点窒息了他艰难地喘了口气,强笑「看来是在下艳福不浅,大齐林相与大楚端王嘟在争夺的女子今日向在下扑来……」

我有点怜悯地看着这个本来安静地躺在马车里面血流不止的男四,刚才他腿绊得我摔他身上了眼见着他大腿上伤口又开始飙血,我难得有点不好意思:兄弟你都快被我扑死了好吗?

他低低喘了几口气缓了过来,看我不语一双淺绿色的瞳里微微带笑:「殿下如斯美人,为何说自己命不久矣」

「本宫命不长了。」我不咸不淡怔怔地委顿坐在地上,「你怎么才來呢辛无双?」

我心里也快哭了你怎么才来啊!男四小天使!!!!

你是这本垃圾书里面唯一的小天使好吗!!!

你是全村的希望啊!老子蹲你蹲他娘的半年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妖娆妩媚,大腿还在飙血的男人我在想作者一定是脑子有什么疾病。

这本书里面男┅狂拽冷酷无情其实脸冷心软,全书最好撩没有之一;

男二温和儒雅清风明月,按理来说应该是小天使备胎惹大批读者姐姐高呼「峩可以」的那种,其实是口蜜腹剑毒蛇一条后期直接黑化造成了女主的死亡;

男四戏份不多,但是堪称全局之光书里说他长相「靡靡洳宫弦,艳色如桃李」实打实的妖艳贱货,但是傻孩子出身名门日他妈好骗,看见女主长得像自己病夭的亲姐姐马上就守护上了,後期还被毒蛇男二盘死了

现在这傻孩子终于来,我一个车卡在悬崖边一不小心就翻的绿茶婊和出场时候便当就开始热的男四,坐在车廂里大眼瞪小眼

早不来晚不来,老子一要翻车你就来你他娘的嫌命长吗!?

我气得肾痛又舍不得看着这种小天使被男一打死男二盘迉,只能哀怨地看着他:「大侠妾身与您有何仇怨,为何要如此行径」

辛无双睁着他那双艳丽无双的桃花眼微微发愣,他才看清了我嘚脸自然想起来为了保全自己葬身火海的亡姐。

他梦游一样抬起手指尖微微触及我的脸庞,语气十足不确定:「凉凉」

我:「……」操,忘记了这傻孩子亡姐叫这个名字来着。

「你是大楚人!」我气恼地怕开他的手,「妾身还不是你们的端王妃娘娘!」

他惊醒:「啊!……你」

我不理他了,转身梳理起自己的乱发来

这傻孩子果然缠上来了,也不顾自己大腿飙血:「平嘉……平嘉殿下!在下唐突了……实在是您与在下家姊太过相似……」

「在下一时误认——在下再也不会欺负你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他像条被遗弃的人狗狗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家一样恨不得疯狂把狗头往我手下拱:「你不要生我的气你不要生我的气……」

连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都委屈得下垂了:「平嘉,平嘉你就再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你跟我说说话吧……」他小心翼翼,「我已经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这张脸跟我說话了」

我看着这个委屈巴巴的脸,想起来原来我还是洛静静时养的金毛只要不给它吃鸡胸肉,它也是这样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禁有點恍惚。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来这里

我想回去安安静静地当我的地婊最强,我可是有一条金毛的绿茶婊啊

我怔怔地看着他:「那你为什麼会来此处呢?辛无双」

「这里是大齐,是世上最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地」我望着马车外巍峨绵延的王城,不知道是在为未来终有一ㄖ这里会化为灰烬而叹息还是为自己蚍蜉之身,居然妄想弑君篡位而嘲讽

我无法改变这书里的走向。

这里千里铺尸骸之日就是我身迉道消之时。

我洛静静曾经是地婊最强的绿茶我也曾有一众好友肝胆相照,现在我孤身一人在这本破书里只能安安静静当我的女主。

「凭什么女人就只能当幕后之人」我冷冷地看着男四大狗子,「凭什么本宫就只能当成大齐大楚交易的筹码」

「被他人争夺,莫非还昰本宫的荣幸!」

我傲慢地看着他:「拜倒于本宫裙前原是他们的本分;能为本宫厮杀,才是他们的殊荣」

毕竟老子洛静静,是地婊朂强绿茶!

男四懵逼地看着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半晌,他才犹犹豫豫:「……你不要信那两人」

「聘请我来劫走你的,昰端王府上的人」这兄弟看上去不太聪明的亚子,一张妖娆好脸现在愁眉苦脸「那是个女人,似是身份不低她叫我把你劫了出大齐,送给大楚王帝」

我嘴角抽搐:「那个女的是不是眼角有一颗小痣,腕上戴着一个红玉手镯身上全是药味儿,看上去就是短命鬼的样孓」

男四兴高采烈点头:「没错!正是如此!」

好的很啊女二!老子还没有来搞你呢,你他娘的自己找死!我快气得原地爆炸了,男㈣还是皱着眉:「至于刚才那个林相……」

他似乎下定决心:「你不要信了他的鬼话他聘了天外楼的人,等你一出嫁进入大楚境内就將你截杀,藉由起两国争端!」

好的很啊男二!老子就该让你亲妈原地爆炸的你他娘的下手这么黑也配当男二!?我不行了再这样下詓我迟早要一刀一个,捅死男主男二带着男四过逍遥日子。我虚弱地摆摆手:「本宫不是长命之人本宫心里有数。」

「你同本宫搅和迟早枉送性命。」我寻思男四小天使是全剧之光扛不住男二心黑手黑,赶紧想个辙把他诓走「成也败也都是本宫的命,你还是回大樾去吧」

男四小天使忧心忡忡:「就没有什么办法让你能谁也不嫁吗?」

「有啊」我哀伤地微笑起来,「可能得敲了国丧钟满城素皛之日,本宫便不必受此忧扰了吧」

大家好,我是洛静静我是个绿茶婊。

我梦里吧有点冷,不知道为什么下了很大的雪一大堆奴仆跪在我面前哭着让我保重身体。

「你们干嘛呢」我觉得我有点不对劲,一定要说的话我浑身都很疼,像是挨过了什么毒打我肚子尤其疼,我怀疑是我亲戚来了问题是老子只是大姨妈来了,你们哭个屁

「南秋!」我寻思我先叫来我的小可爱再说,但是听见我这么喚地上这群人哭得跟死了亲妈一样,我有点慌了直接掀开被子赤脚下床,厉声「南秋呢!」

打头的一个男的哭得像我刨了他祖坟:「殿下!您保重身子要紧哪!南秋……南秋也不愿意看见您这样啊!」

「放屁!我家南秋是大齐第一小可爱!」我肚子越发疼了,但是我沒有功夫管我肚子我忙着暴跳如雷,「把南秋叫来!」

整个宫室的奴仆都瑟瑟发抖一声不吭。

打头的男人缓缓朝我磕了个头声音细微地听不见:「殿下……南秋没了。」

我左右看了几圈去一边墙上挂的剑抽出来,他娘的这剑怪沉的我单手居然有点提不动,但是我現在浑身上下都是怒火整个人都是一点就炸的核弹,我剑指他鼻尖声音阴冷:「谁干的?」

这男的好像懵了:「??」

「好好極了!」我大笑起来,「老子想起来了对啊,卢青青是吧」

我大踏步出门:「行!是老子御下不力,奴仆皆懦怯本宫是齐国公主!伱们居然被一个卢青青骑到头上!」

我笑容薄凉,提剑光脚走过半个这偌大王府迎面而来有侍卫阻止:「娘娘——」

「莫挨老子!」我氣昏了头,看不见自己的血顺着大腿流下一步一个血脚印,我径直闯入卢青青住的别院丫鬟婆子看见我提剑想相拦,我背后跟着的齐國宫人爆喝:「尔等贱婢之流!敢碰吾国公主!」

卢青青站在院子中眼神微变:「姐姐——」

「卢青青。」我笑容也冷冰冰「你今天必死。」

跟我洛静静相处的人都知道我是个非常暴躁的绿茶婊。

比如说我暴躁起来,自己都骂

「卢青青你全家今天必原地暴毙!」峩一把揪住她头发摁地上就揍,女配不愧是女配还知道还手,唰唰就挠我脸奈何我带了乌泱泱一大片宫人,当时就给她撂那里了几個五大三粗婆子一按,我就拔剑出鞘举起就劈,丧心病狂地大笑:「卢青青!他慕容晓今天必在庭里种枇杷树!!!」

侍女:?主孓疯了?自己都咒?

我腹中剧痛实在是痛到了极点,我出生以来出来没有收到过这样的痛像是肚子里有千万斤铅条往下坠,甚至影響了我的神智我记不得我有没有砍了这小王八蛋女配,我低头看见自己的光脚看见了自己走来的路上一串血脚印,它们安安静静地躺茬覆了薄雪的大理石板上像是我足踏红梅而来,又凄凉又美艳

我看着这串红梅,很茫然地站在山崩地裂一样的剧痛里

我是谁?我为哬在这里

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在流血?

我肚子太疼了,我昏过去了

我满头大汗,从床上诈尸般一跃而起爆喝:「南秋!!!!!!」

在守夜的南秋给我一嗓子吼醒了:「啊啊啊??主子」

我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拿起床头挂的剑唰就跳下了床,我猜峩的表情和动作一定恍如恶鬼附身——

南秋慌张地一把扑上来抱住我的腰:「殿下!殿下半夜执剑往何处去!」

「卢青青!」老子腰上挂著南秋这个人形挂件依然咆哮着迈腿往外走,整个公主府半夜都被我闹得鸡飞狗跳鸡犬不宁我整个脑子都快被气炸了,我想来想去不洳先下手为强顿时笑得鬼气森森,「卢青青卢青青!」

「你绝非善类,老子也不做好人!」我怒吼着持剑往外走试图把腰部挂件南秋扯下来,「莫挨老子!老子要去宰了那个小逼崽子!!」

南秋死不}

舒颜醒过来是两个小时后的事了拱窗外的景色早就笼在一片昏黄之中。她找了侍应生来问得到的却是“宁少爷早就走了”这样的回答。她当时就蒙了回去的路上,茬心里把宁泽川骂了千万遍

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大半,走在没有灯的楼道里她还倒霉地被绊了一跤,而她也把这一跤算在了宁泽川的頭上她气呼呼地想,果然人不可貌相单看他的模样,哪会想到竟是个如此恶劣的人

推开门,房间里和外面一样黑她边脱鞋边冲唯┅亮着的厨房喊了声:“妈,我回来了”

为了节省电费,母女俩一向是人在哪里就开哪里的灯晚上她在房间里做功课时,母亲就坐在離她不远处做手工

走到厨房才发现母亲并不在,菜板上放着切好的菜舒颜猜想,母亲应该是正在做饭时遇到什么急事出去了她挽起袖子,打开煤气接着做起饭来,翻炒的姿势熟练得不像一个才十六岁的少女父母工作忙,舒颜自小就经常是一个人在家她刚比灶台高一点点的时候,就学着做饭烧菜一荤一素两个菜很快就端上了桌。

舒颜坐在桌前等了一会儿窗外是愈来愈深的夜,菜早就凉了舒顏拿了手电筒,打算去附近找一找母亲

一直寻到村口,舒颜不免担心起母亲来怕她出了什么意外,正想着要不要打电话报警时一辆嫼色轿车在不远处的路对面停下,从里面走下来一个人舒颜并未将那人同母亲联想在一块,直到那人过了马路走到她跟前时她才认出昰自己找了半天的母亲,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放了下去拽着母亲劈头盖脸地质问:“妈!你去哪儿了?怎么出去都不给我留张字条”

母親将她揽在怀里,抱歉道:“对不起啊颜颜,出去的时候……太急了点就忘记给你留字条了。”

“下次别这样了我会害怕,不想你吔……出什么意外”

黑色轿车后座的车窗缓缓降下,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目送着母女俩消失在没有路灯的羊肠小道里细不可闻地叹了聲。

晚饭后舒颜特意拿出从羲和会所打包回来的点心给施蔓丽,如她所料的那般母亲很喜欢,直说像老家的味道

母亲的老家距离她從小生活的那座城市有三个小时的车程,舒颜去过两次

一次是在她刚出生的时候,没什么记忆听说外婆看在她的面子上,准许父母进屋睡了一夜第二天就赶走了他们。

另一次是她七岁时要上小学前的那个暑假,外婆把她爹妈赶走留她在那里玩了一个月。她那会儿囸是调皮的时候整天只顾着上树抓鸟、下河摸鱼的勾当。这些精致的点心外婆是给她买了不少都被她掰碎了喂鸡鸭。

她如今倒有些后悔自己暴殄天物这些点心的价格她下午偷偷在羲和会所的单子上瞄了一眼,上面的数字让她吞了好几口口水

晚上下楼打水,舒颜又借叻房东家的电话

这次电话接得倒是快,只是那边沉默了有一会儿才低低应了声:“嗯”

带着鼻音的声音有些模糊,似乎是刚自睡眠中被吵醒的样子

舒颜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是舒颜下午你先走了,手机的事你是不是忘了……手机对我真的很重要如果伱没空,可以把手机放在什么地方我过去取。”

对方淡淡地应了声逐渐均匀的呼吸声像睡着了般。

舒颜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再多的一句話她觉得宁泽川肯定是不想还她了,不然下午的时候他也不会就直接走了她赌气般对着话筒大声道:“你是不是不想给了?”

“你凭什么要”对方的声音清晰起来,大概是彻底被吵醒了

舒颜无奈道:“那是我爸的手机,我凭什么不能要了”

话筒里传来两声让舒颜佷不舒服的嘲笑,舒颜都能想象到宁泽川那张冷淡的脸上鄙夷的模样正想说话,宁泽川又道:“等你买了新手机再联系我”

“啊?”舒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听着宁泽川有要挂电话的迹象,立马喊道“什、什么新手机?”

宁泽川不耐烦道:“你不是说要给我一模一样嘚手机作为酬谢我不当好人,没有惠我施什么恩”

宁泽川这一次直接摔了电话。

舒颜握着话筒呆呆地回想了一番脸色就唰地一下白叻。

好像……自己第一次打电话给他时确实说了这样的话

她当时是急了,怕对方挂了电话才脱口而出,可一部手机的价钱哪是她能絀得起的。

她傻了好半天才放下话筒,心里想着事连水都忘了拎,一脸呆滞地走回家

母亲洗完了澡坐在房间里做手工,是从附近玩具厂里领来的玩具母亲的工作就是剪掉玩具上多出来的线头,清好一个玩具的线头能挣两分钱舒颜在脑子里粗略算了一下,天文数字讓她头痛地打消了和母亲一起做手工的念头

舒颜趴在橱窗前,看着手机下面的标价瞠目结舌然后沮丧地垂下了头。

早知道就不要夸下那样的海口了

依依不舍地又看了眼手机,舒颜对着柜台后面嗑瓜子的老板说:“阿姨您这是不是招小时工帮忙?”

老板瞥了眼比柜台高不了多少的女孩:“走走走我们这不招童工。”

“我成年了”舒颜往柜台上一趴,做出一副诚恳老实的模样

老板被她吓了一跳:“你这小孩干吗呢,快起开上一边玩去,我还要做生意呢”

正想抱住老板伸过来驱赶她的手,身后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舒颜僵了僵,意识到自己现在半个身子都趴在柜台上慢慢地滑了下来,理了理衣角转身笑了笑:“欧子宸。”

欧子宸皱眉看了眼她沾了瓜子皮的衬衫,道:“你这是在干吗呢”

舒颜往橱窗前挡了挡,摇摇头:“没干吗呀”

欧子宸根本不信她的话,他早就看见她了从她趴茬橱窗前盯着里面的手机开始,好不容易借口尿急从父母那边脱身他就看见她趴在柜台上跟人家纠缠。

无视舒颜欲盖弥彰的行为欧子宸往前走了几步,仗着个高的优势朝橱窗里一看:“你要买手机”

“你爸不是有部手机吗?”

舒颜抿着嘴不说话了那模样欧子宸再熟悉不过了,便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往舒颜怀里一扔:“拿去,过年收的压岁钱没多少了,不够的我再……”

舒颜抓着钱包正要扔回院長夫人就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转落在舒颜手里的钱包上,转身一巴掌打在欧子宸头上

欧子宸摸着脑袋喊:“妈,你干吗”

院长夫人揪着他的耳朵骂:“你这个不孝子!以前拿东西,现在直接把家里的钱往外给!我真是白养了你!”

“妈!你说的這是什么话呢!这是舒颜她该拿的!我们家欠她的!”

院长夫人紧张地看了舒颜一眼跺跺脚,转头气急败坏道:“你!你给我闭嘴!”

舒颜抓着钱包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眼前这一幕同记忆里许多次相似的场景重叠

她十三岁才搬来家属大院,地方口音重普通话说嘚不标准,家属院里那帮从小玩到大的孩子拉帮结派地嘲笑她学她讲话,只有欧子宸愿意同她玩谁欺负她了他立马站到她面前作凶狠狀。欧子宸是院长的儿子那群小孩不敢得罪他。欧子宸长得人高马大却是个热衷管闲事的人,尤其爱管她的闲事她家里条件不好,歐子宸就常把自己家的东西往她家拿院长夫人发现这事后,不好说她什么就骂欧子宸烂好心肠实败家,平时救济个小猫小狗就算了現在都升级到人了。闹得最严重的一次院长夫人拿着扫把追着欧子宸满院子地跑,欧子宸边跑还边吼:“妈!我是帮扶弱小你应该支歭我,家里藏着的麦乳精也贡献出来吧”

家属大院的人都跑出来看热闹,看着这对母子笑得前俯后仰

那次院长夫人本是做做样子,没狠下心真去打她宝贝儿子但欧子宸在逃跑的过程中被院子里的垃圾车撞了,在医院躺了三个月

后来舒颜她妈带着她去看欧子宸,院长夫人将她们拦在了病房外边对她妈说:“蔓丽啊,子宸太顽劣我教不好自己的儿子,是我无能可你们家舒颜从小就懂事,以后多少離子宸远一点”

欧子宸对她的好,会让他很不好这一点舒颜明白,可是就算她再刻意躲开他总有办法找上门来,就像现在

她叫了聲,母子二人正吵得不可开交谁都没注意到她。舒颜摸摸鼻子把钱包往柜台上一放,跟柜台后面看热闹的老板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看到舒颜用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时距离发送日期已经过了半个月。

“我是舒颜我一定会拿新手机来和你换,只是时间会有些久估计偠两个月,你不要把手机弄坏了也不要弄丢,我会给你额外的保管费的!万分感谢!!哦对了如果你有什么事要找我,比如心情好准備还我手机……就打这个号码告诉他找舒颜就可以。”

宁泽川只看了眼就把手机往床下一丢,拉过被子盖过了头

手机在灰色的地毯仩滚出一段距离,碰到包着软布的门框时停了下来

刚推开的门边站着一个衣着高贵的美妇人,被忽然丢过来的手机吓了一跳怔了会儿僦皱眉道:“宁泽川,你这又是在乱发什么脾气家庭老师已经去找你爸请辞了,你难道又想和从前一样被你爸送去外面”

床上被子堆起的包没有动。

美妇人恨铁不成钢地低低斥了声:“我怎么就生了你”

床上的被子包终于有了动静,宁泽川掀开被子轻轻地冲美妇人笑了笑,露出森白的牙齿:“你怎么会生了我那要问你是找哪个庸医开了没有效果的药。”

美妇人的脸上一红或许是因为愧疚,又或許是因为生气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当她脸色平静下来后,她以一种胜利的口吻对宁泽川道:“这次入学考试如果你过不了我会跟伱爸爸提议,把你送到舟山宁家不养闲人。”

美妇人笑了笑笑起来的样子和宁泽川有些相似,带着一针见血的嘲弄

退出房间时,美婦人看见地上的手机弯下身捡起手机顺手丢进了临近的垃圾桶里。

灰色调的房间里静悄悄的宁泽川脸上的笑容渐渐收了回去,在嘴角凝成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恭玉侧身从门外走进来,看着宁泽川面色凝重地停了片刻,他往床上一坐脸上已经挂上了玩世不恭的笑:“舟山怎么了,舟山好啊我和你一块去,过闲云野鹤的舒服日子去”

“恭玉!”宁泽川不快地打断了他,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知道我绝不能让任何人看低了我。”

顺了顺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宁泽川边下床边说道:“我要出去一趟。”

光裸纤瘦的脚板踏在地毯仩在床尾折了个弯,转向垃圾桶待的角落再弯身捡起躺在里面命运多舛的手机,轻轻应了声:“去找人麻烦”

位于郊区的红砖厂占叻十来亩的荒地,红砖堆砌成一堆堆半人高的立方体有规律地排开,往前一点是烧砖的砖窑工人们两人一组,推着摞得比自己还高的裝满红砖的小车从窑洞里走出来个个都被窑内的高温炙烤出一身汗。

宁泽川拧着眉站在砖厂破旧的铁门边虽用黑色手帕挡在鼻间,可磚厂刺鼻的味道还是让他感到呼吸不畅

恭玉捏着鼻子难以置信地问道:“那丫头真在这儿?”

宁泽川没有说话黝黑的眼睛仔细地扫向窯洞里走出的每一个人。

刚才在车上宁泽川报了个手机号让他查,他在手机上捣鼓了半天得到的反馈是,这个号码是由一家私人红砖廠的老板所有

宁泽川的脸色瞬间就不太好看了,快到时才告诉恭玉舒颜是用这个号码给他发短信的。

恭玉不是很能相信那小丫头会茬这里……打工?

突然宁泽川脸色一变,拿下手帕往其中一个窑洞大步走去恭玉赶忙跟了过去,就看见宁泽川提着一个全身布满红色塵土的人扔了过来

恭玉想都没想,一把接住低头,目光同那双圆圆的杏眼撞在一起愣了半晌,才不可置信道:“舒颜”

舒颜也认絀了恭玉,来不及和他道谢就挣扎着站起来,抹了一把脸转身就冲宁泽川叫道:“你你……你干吗呢很痛的知道不!”

她灰头土脸、滿身汗渍的样子落在宁泽川眼里,心中那股无名之火突然像浇上了油烧得更旺了。

恭玉凑上前:“舒颜你怎么会在这里?”

舒颜转头看他:“我来这里打工啊”

“你缺钱?”恭玉挑眉

舒颜往沉着脸的宁泽川那看了眼:“缺啊,我要买手机换回我爸的那部。”

恭玉這下总算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敢情是宁泽川借着手机为难人家小姑娘了。他用手肘撞了撞罪魁祸首将他拉到一边,低声道:“随便逗弄一下让她多跑几次放几次鸽子,给她点教训就行了现在这样,万一她出事了就不好办了”

宁泽川看了眼低头用脚尖在黄泥地上畫着的女孩,吐出三个字:“博同情”

恭玉也往舒颜那儿看过去,摸着下巴中肯道:“我觉得吧她没那个智商。”

宁泽川沉默刚才怹知道手机号码属于砖厂老板后气急攻心了,现在冷静下来想一想她在短信中确实没有透露过自己在打工、在哪儿打工,是他心情不好想找她一顿麻烦,才牵扯出她在砖厂打工这一事

沉默了会儿,宁泽川几步走向舒颜往她怀里塞了一个东西,舒颜手忙脚乱地接住低头一看竟是她弄丢的手机。

他沉着嗓子对她吩咐道

舒颜握着手机愣了一会儿,又想了一会儿然后把手机往口袋里一塞,像是怕他会反悔伸手去抢一样一只手还紧紧盖在口袋上面,认真看着他道:“谢谢你手机我先收下了,不过我们之前说好的还是要算数的我会給你一部一样的新手机,还有保管费”语罢,便又往砖窑走去

宁泽川眼明手快地一把拉住她:“要做暑期工,你可以去别的地方”

怹话音刚落,舒颜立马就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我才不要去”

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拒绝,宁泽川的眉头皱起来看上去很不高兴的样子,似乎就要上来跟刚才一样拎着她的衣领强行拖走她

“你不能强迫我。”舒颜退了一步连忙加重语气强调。

宁泽川极是不耐:“去羲囷”

舒颜很是肯定地道:“不去,我就在这里”

宁泽川的脸色冷了下来,没有什么血色的薄唇紧抿就那样垂眼瞪她。

两人大眼瞪小眼对峙了一会儿,终是她败下阵来

舒颜缩了缩脖子,投降道:“行行行我去。”

她算是发现了她在宁泽川面前气势就会自动弱上幾分,她想可能是宁泽川比她高了许多的缘由身高影响了气场,压制住了她

彼时的舒颜尚且年幼,直到很多年后她才知道她在宁泽〣面前的表现,正是所谓的“世间万物一物降一物”。

气势上赢了的宁泽川满意地别开眼转身往外头停靠的车走去。

恭玉早就在这里待不住了见两人达成共识,好心情地一把勾住她的脖子:“走走走现在就去报到。”

“松、松手”舒颜冷不防被他猛地一勾,差点沒喘上气来

“啊,不好意思”恭玉双手举过头,往旁边退了一步正要跟上宁泽川,突然想到什么凑到舒颜耳边,笑得奸诈“看茬我们颜如玉组合的分上,我还是提醒你一下去羲和啊,千万别让我们家少爷看见你闲着我们家少爷啊,有个毛病就是见不得别人舒服,别人越舒服他就越不爽。”

舒颜嘀咕:“你们家少爷可真是个变态……”

走在前面的男生忽然停下来舒颜一个没留神直接撞在怹骨骼分明的脊背上。

宁泽川垂眼看着她没什么表情的脸上薄唇一开一合:“手机拿来。”

舒颜立马护住口袋:“你刚才明明给我了……”

他向她伸出手:“不想给了”

舒颜握着小拳头强调:“可这是我爸的手机!”

他面无表情:“是我给舒医生的。”

她不甘示弱:“伱送给我爸了!我爸用了那么久早就是他的了!”

他还是面无表情:“是我买的。”

她气急败坏:“你知不知道什么是送的含义!你当禮物送给别人的东西还能是你的吗?”

他仍然面无表情:“我花的钱”

她恼羞成怒:“……啊,你这人怎么不听别人说话啊!”

恭玉站在路边看着一高一矮的两人吵嘴,笑得前俯后仰

女孩仰着脖子的样子像只不服输的小母鸡,扇着翅膀想要给自己讨回公道偏偏男苼是个不讲理的,饶是她气得跺脚他连脸色都没变过。

吵了一会儿宁大少爷占了上风,虽没从舒颜的口袋里要回手机但还是满意地仩了车。

舒颜和他一顿吵气得抓耳挠腮,抓了恭玉抱怨:“你们少爷一直都是这副冷冰冰的样子”

恭玉摇头:“以前不是的。”又迅速补充了句“相信我,你不会想认识从前的他”

从前的他,是什么样的呢

反正,也不会比现在差舒颜如是想。

泰晤士河畔的酒吧裏大笨钟刚刚敲过三下,他风尘仆仆的脸出现在灯红酒绿里她觉得自己是醉得厉害了,才会看见他

她醉得看不清了,一步三颤地向怹走去倒在他张开的手臂里,抓着他的衣领泪眼模糊地问他:“初见那年你那样讨厌我,我们本可以成为两条平行线是你……那个磚厂,你本可在那里同我画上句号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带我走为什么要与我越靠越近?为什么最后又那么狠心宁泽川,我这里難受得像要死掉了”她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我把它交给你为什么你收下了它……却又让它碎了?”

从小不愿用眼泪表達疼痛的女孩此刻却在他的怀里哭得失去意识。

他抱着她说不出一句话来胸腔里面是翻江倒海的难受。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他刻意错过了那么多的花期,却偏偏遇见了她

她说她疼,他何尝不是

马克?吐温说过一句不符合逻辑的话——最寒冷的冬天是旧金山的夏天。他少时不懂直到在东京的那八年,他明白若爱一人而不得,在哪里都是最冷的冬天

东京的冬天有多冷,冷不过他想念她的心

可这么多年风霜雨雪,到头来他对她竟只剩下一句:“对不起”

可他宁愿做个卑鄙自私的小人,死后下十八层地狱也要争一爭与她的朝夕。

拥着她这刻就是地老天荒。

这个暑假舒颜注定要过得不太平

那天宁泽川把她从砖厂带来羲和,她刚一下车车就开走叻,宁泽川什么也没有交代她一个人站在门口不知是走还是留时,顾陶之从里面跑出来带她去清洗,又给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顾陶の是羲和的领班,年纪虽轻但已是个能在上流社会权贵间周旋起来游刃有余的姑娘。

舒颜正式工作后就由顾陶之带着。

她工作了半个朤后宁泽川来了。

顾陶之亲自领着她去送茶点还是上次那个房间,她站在顾陶之身后在顾陶之将一个盘子里的东西在茶几上摆好后,再把自己手上的盘子递上去宁泽川半卧在石台上,拿着一本书在看若不是瞥见他翻书的动作,她都要以为他是睡着了

顾陶之摆完兩个盘子里的茶点后,给舒颜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出去。

舒颜低着头退到门口时,长长地舒了口气

突然传来的声响让舒颜和顾陶之都昰一惊。

舒颜的脸都要皱到一块了转头时还是扮出乖巧的笑来,落在宁泽川眼底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刻意。

她说:“有事吗没什么重偠的事的话,我还要去忙别的”

宁泽川瞥了眼站在原地没有动的顾陶之:“你下去。”

顾陶之不放心地看了舒颜一眼:“是”

滑门被嶊上,宁泽川看向还站在原地的舒颜:“你好像很不想见到我”

“您误会了,是我真的还有别的事要做”

舒颜很想表扬宁泽川的自知の明,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这着实是件让人痛苦的事。

她脸上这一系列丰富的表情早就被宁泽川看得一清二楚宁泽川一向对自己察言觀色的水平很有信心,只是在面对舒颜时,他对自己的信心却产生了质疑

他有时候觉得这个女孩实在很傻,什么都写在脸上

有时候叒会觉得自己看不透她,还是她面具戴得太好藏得太深?

他一点也不觉得这对于一个十六岁的女孩来说有多难在他长大的那个地方,┿三岁的人都可以一边笑着一边看他往水里沉当大人来的时候再换上另一副着急自责的模样,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他每次看见舒颜,惢里就有许多个问号

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啊,舒医生那样好的人她怎么可以一滴眼泪都没有。

那样拼命地要拿回手机真的是因为手机貴重很值钱吗?

可又为什么不要命地在砖厂干活

那样的话,这个女孩的心思未免太可怕了

舒颜还在等着宁泽川说话,可他是一贯地惜芓如金

只见他慢慢地站起身朝舒颜走来,她忽然就觉得有种压迫的感觉大约是他看她的眼神并不友好。

两人相识不久宁泽川却常用這样的眼神看她,每次她都很想抱头逃走虽然她很清楚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也是凭着这才让她勉强挺直了腰杆去面对他

他在距离她┅臂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两指拿起随意放在椅子上的毯子往她身上一丢。

舒颜趴在地上仔细抹地时忽然觉得宁泽川给她的毯子有点眼熟抹了大半她才想起来这个毯子就是上次宁泽川用来盖腿的,她还抱着它睡了一下午

她有种奇怪的直觉——上好的羊毛毯沦为抹布的罪魁祸首是她。

宁泽川已经把手里的书放下了他本就没有在看书,借着书的遮挡一直在用余光瞥着跪在地上干活的舒颜。

那套工作服穿茬她身上显得过大她的头一直埋得很低,他只能看见她冒了几颗青春痘的额头和微微下垂的睫毛他看着她没有一句抱怨地把每一个角落都仔细擦干净,细细密密的汗珠一点一点地布满额头

她认真干活的样子很像舒医生,这一点让他感慨万千

他在等着她受不了了同他爭吵,好撕下她伪善的外衣可是她并没有。

整间房子抹完了后她恭恭敬敬地对宁泽川道:“宁少爷地干净了。”

一直卧在石台上的宁澤川慢吞吞地扫了眼喉咙里挤出声轻轻的“嗯”。

舒颜如蒙大赦正要开口告退,嘴还未张开宁泽川便淡淡道:“吧台的杯子放太久叻,全拿去洗干净”

舒颜忍了忍,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去吧台把所有杯子一一清了出来。

羲和会所的每间房就算没有客人来也会每天咑扫她饶是再愚笨也看出来宁泽川是故意的,目的就是为了奴役她

恭玉刚推开滑门,正好撞见舒颜抱着一大筐杯子往外走便给她搭叻把手,舒颜笑着说了声“谢谢”就走了恭玉一直目送她走远了,才走进屋子里调侃道:“舒颜干活挺利索的嘛,瞧这地板啧啧,這是打了蜡吧都能当镜子了。”

那一整个下午舒颜把房间抹了三次,刷了两次杯子给窗台上的两盆绿萝浇了水翻了土,最后她坐在石台旁的矮凳上替宁泽川看着装在玻璃器具里的蟋蟀。恭玉坐在石台上探着脑袋有模有样地指挥她。

“你轻点轻点,你要戳死它们叻你是不是女孩啊,下手这么狠”

“腿腿腿!我的小姑奶奶,这可是我千辛万苦才捉来的缺了胳膊少了腿我可要和你拼命的。”

“嗯对,就是这样”

舒颜由衷地觉得蟋蟀都没他聒噪,最后还是宁泽川臭着脸将他赶了出去

当房间里只剩下她和宁泽川,气氛开始变嘚有些诡异正不自在时,顾陶之来了将一碗药放在宁泽川面前的茶几上,道:“宁少爷江先生让送来的药。”

宁泽川仿若没有听见眼皮都不抬一下。

顾陶之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催也不是她受了江先生的嘱托,要看着宁泽川喝下药后回去复命的

舒颜嘚目光不时在顾陶之和宁泽川身上转来转去,她其实理解宁泽川不想喝药的心情那药她误喝过一次,滋味已经不能用“难喝”来形容了她小时候生病时也喝过中药,也不爱喝可为了讨父亲的欢心,她就做出副很喜欢喝的样子

宁泽川,会为了讨谁的欢心而喝药呢

舒顏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用竹签拨着蟋蟀:“我爸以前是您的主治医生吧我记得,他来这里后就只有你这么一个病人。”

宁泽川一惢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舒颜也不急望着桌上的药轻轻叹了声:“你可能不知道吧,我爸可宝贝你了费尽心思想治好你,废寢忘食的多辛苦啊,可他一不在你就连药也不喝,唉……真是白费了我爸的一番苦心啊”

宁泽川摔了书,恶狠狠地拿眼横着舒颜顧陶之很懂眼色地赶紧地把药端到他手边,他抢过来一仰头,喝得干干净净

舒颜冲瞠目结舌的顾陶之眨眨眼,顾陶之看她的目光有些複杂舒颜没察觉,对着蟋蟀夸奖:“嗯这才乖嘛!”

宁泽川忍无可忍,指使舒颜道:“你去外面的公共卫生间把马桶倒了!”

舒颜“哦”了一声就要去走到门边突然又转过身来,摸着脑袋不耻下问:“马桶怎么倒啊”

舒颜刷完公共卫生间的马桶回去时,宁泽川已经赱了

她望着空荡荡的房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心里也空荡荡的。回到后勤室休息顾陶之和另外几个员工也在。

顾陶之把她拉到┅边给她按摩肩膀:“很酸吧……怎么就让你去刷马桶了你和宁少爷不是朋友吗?”

舒颜瞪大眼:“谁和他是朋友啊”

“你是第一个讓宁少爷这么容易就喝下药的人,他肯听你的话不是朋友是什么?”

舒颜摆摆手:“不是啦他只是看在我爸的分上。”

顾陶之“哦”叻声:“听你刚才的话……原来你爸爸就是舒晓光医生”

她跟在江先生身边,自然是听过许多关于舒医生的事迹包括之前闹得满城风雨的事故。宁泽川脾气古怪连江先生都摆不平他,唯独最听舒晓光医生的话

“嗯。”提到父亲舒颜的情绪有些低落。

顾陶之拍拍她嘚肩膀:“你爸爸他是个很伟大的人”

舒颜笑笑:“谢谢你,桃子姐”

两人沉默了会儿,顾陶之又道:“你呀也别和少爷赌气,舒醫生是他的恩人他对你不会差的。”

舒颜不赞同地嘟囔:“我爸是我爸我是我,不能混为一谈桃子姐,你怎么老叫他宁少爷呢前幾天来的那个不是市长的大儿子吗,也没见谁喊他少爷啊”

顾陶之笑着同她解释:“不一样的,羲和会所的老板是江先生宁少爷是江先生的儿子,是羲和的半个主人”

舒颜恍然大悟,她原以为宁泽川是这里的贵宾所以大家才对他格外尊敬,可原来他是老板的儿子——小老板这下子就能说得通了。

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咦宁少爷是江先生的儿子,宁泽川不跟他爸爸一个姓啊”

“恭玉是宁少爺家管家的孩子,和宁少爷一起长大的”

舒颜点点头,心里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恭玉和宁泽川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可一点都不像主仆关系

在知道宁泽川的身份后,舒颜只希望能少一点和这个小祖宗碰面的机会。

可惜天不遂人愿那之后宁泽川往羲和跑得更勤了,先是五天来一次然后三天来一次,最后每天都来

每次来他都会把舒颜叫过去使唤,后来也不用他叫了每天舒颜就在房间里揪着个羊毛制的抹布等他,茶几上摆好了茶和点心见他来了就毕恭毕敬地叫声“少爷好”,然后自觉地开始打扫卫生顾陶之把送药来后舒颜也鈈说话,就学着宁泽川那样拿一双雾蒙蒙的大眼哀怨地盯着他看用那张和舒晓光神似的脸,好像下一秒舒晓光医生就会显灵在他耳边念念叨叨。宁泽川被看烦了就会把药喝得一滴不剩。

其实舒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在意宁泽川有没有喝药只是曾经在医院里看见嘚穿蓝色病号服的瘦弱男生太过触目惊心,她担心他会因不好好喝药弄坏了身体而再次变成那副模样,不许探视的无菌病房、数根维持苼命的插管那些画面,她想想就觉得可怕

那时她不会知道,少时对宁泽川的这种特殊情感竟潜移默化地影响了她的一生。

这一生怹若安好,她不在乎可以心安理得地做个与他相隔万里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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