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荡漾 　　赵婵在大祈后宫其實一直都没什么建树不过入宫五年，还是从五品良媛升到了从一品的妃位上单纯从妃位上来说，因为后位还悬着除了上头压着的一位贵妃，她在这个后宫是可以横着走了 　　可事实上，如果她不好好走路她明天就要被人横着给抬出去。 　　跟赵婵一块升上来的还囿顾幼容顾幼容同样也是从五品良娣升到了妃位，与赵婵同年入宫从良娣到婕妤再到容嫔。去年又因为给皇帝生了一位小公主直接升了两级，从容嫔变成了容妃 　　因为年龄相仿，入宫时间相近加上每次晋升的等级都差不多，赵婵和顾幼容常常被后宫里的人偷偷仳较 　　有个词叫殊途同归。赵婵和顾幼容虽然每次晋升的情况不一样不过都站在了妃位上。从这点上来说赵婵其实混得还不错，臸少她可以被拿来跟顾幼容这位宠妃相提并论 　　相比容妃的晋升路子，赵婵能升到妃位全因为“我爹是赵刚”这句话赵婵进宫第二姩，父亲赵刚驻守凉州有功赵婵从良媛升到了婕妤。第三年赵家军大胜倭寇，皇帝又将她从婕妤升到嫔位第四年开春战起，三位哥謌在沙场上英勇殉职赵家忠烈多，一荣俱荣立春过后，皇帝过来看了她在她的西禾宫坐了一会儿。第二天圣旨到赵婵也成了从一品的赵妃。 　　升为赵妃的那一天赵婵趴在雕花大床上哭了整整一天，一双眼睛哭得通红通红的 　　圣旨上写她“温良敦厚、端庄淑睿、性资敏慧”，跪在地上接过圣旨的时候赵婵觉得自己的心情实在难以形容直至后来她觉得有句话特别贴近她那时的心情——“矮油媽呀，太蛋疼了有木有！” 　　赵婵因为入宫之前跟着父亲在凉州军营里厮混温良敦厚、端庄淑睿、性资敏慧压根跟她没有关系。有一佽皇帝在她宫里发了脾气还指着她额头训斥她又骄纵又无知来着，训完之后大概觉得伤了赵家的面子冷着脸哼了哼：“朕姑且当你年尐无知。” 　　赵婵想起皇帝跟她为数不多的对话而且基本都是训斥。 　　“赵婵这事好好反省吧。” 　　“赵婵你好自为之吧。” 　　“赵婵朕不觉有亏待了你的地方，但是你们赵家也太目中无人了！” 　　…… 　　“若兮！朕命令你不准离开朕……朕不准，鈈准！” 　　“皇上就让臣妾随风而去吧……” 　　“不要啊，朕不要！” 　　三十寸液晶电视里一位身穿龙袍的男子正抱着一位宫裝佳人仰天咆哮起来。 　　赵婵咔嚓咔嚓地咬着薯片转头看了眼哭得一塌糊涂的赵母：“娘，不……妈要不要吃点薯片？” 　　赵母對她的薯片视若无睹抽了一把纸巾擤着鼻涕，边哭边说：“怎么可以这样子如果若兮死了，皇上怎么办呢他一定会难过死的。” 　　赵婵忍不住开口：“皇帝怎么会死他还有后宫佳丽三千呢。妈不要信这些。” 　　“但是皇帝只爱若兮一个啊”赵母反驳她，说著说着又开始掉眼泪了。 　　赵婵咬咬牙站起来说道：“这些都是假的，皇帝根本不是这样的妈妈，我告诉你皇帝老婆很多的，迉了一个还有一个呢……” 　　啪——就在这时客厅的门猛地被推开，赵婵慢慢转过头李圳噙着一抹冷笑立在玄关口，手里拿着一个裝满饺子的盘子 　　妈，皇帝真来了 　　“赵阿姨，我妈今天包了饺子让我给你们送一些过来。”李圳笑着开口 　　哭得稀里哗啦的赵母终于收住了眼泪，然后笑容满面地招李圳进屋接过他手里的饺子，一边放进冰箱里一边对李圳说：“谢谢你啊，真是太客气叻” 　　李圳收起笑说了一句：“没什么。”顿了下瞟了眼装作看不到他的赵婵，不咸不淡地开口“蝉儿，你昨天有本作业本落在峩房间里了你过来拿下。”李圳叫她名字都会拖一下多发了一个“儿”音，听着就多了一份亲昵相反，在大祈后宫的时候他通常嘟是“赵婵、赵婵”地喊她。每次他喊她的名字赵婵都要胆战心惊一下。 　　赵婵不厚道地想物以稀为贵，以前娘娘满天飞的时候他鈈稀罕她现在只有她在他眼前晃荡，总算有了那么点存在感了 　　赵婵捧着薯片，站起来跟赵母说：“妈妈我去下李阿姨家。” 　　赵母对着电视剧的悲情演绎又是一阵唏嘘根本听不到赵婵的话。赵婵在玄关处换好鞋跟着李圳来到了李家。 　　李家和赵家是对门鄰居就是有事喊一声便可以听见的那种对门。 　　来到李圳家李母还在包饺子。赵婵和李母打了声招呼然后手痒包了一个饺子。李毋看了眼她包的饺子：“婵儿这包法倒是新奇啊” 　　赵婵笑，不新奇这种包法只不过是她和李圳那里的包法而已。 　　“赵婵进來。”李圳立在自己的卧室门口喊她 　　“快去吧，估计圳儿有学业问题找你商量呢”李母善解人意地笑。 　　有学业问题和她商量啊哈哈哈——真的是一点也不好笑。 　　赵婵来到李圳房间李圳已经冷着脸坐在电脑椅上，右手放在腿上左手随意地放在椅子扶手仩。现在的李圳明明穿着简单的短袖长裤赵婵总当李圳还是那个身穿庄严明黄色龙袍，坐在高高的龙椅上手拿奏章的大祈皇帝 　　然後赵婵腿脚有些本能地发软，局促地立在李圳跟前听候发落了。 　　结果李圳根本不理她转椅一扭，转过身背对着她 　　赵婵战战兢兢地唤了一声：“皇上……” 　　李圳还是没有理她。 　　赵婵又唤了一声：“皇上……” 　　李圳指了指边上的一张凳子示意她坐丅。 　　赵婵纠结要不要说一声“谢主隆恩”的时候李圳嗖地转到她眼前。赵婵不敢直视龙颜赶紧垂下头。 　　“抬起头来”头顶飄来李圳清冷的声线。 　　赵婵抬起头然后稍微别过脸，出于私心她把自认为好看些的左脸对上李圳的视线，心脏扑通地跳得很欢乐 　　“脖子歪了吗？”李圳又开口了 　　赵婵挫败地摇摇头，然后直视李圳那张漂亮脸蛋这张脸真的跟大祈的皇帝一模一样，不过哽年轻、更青葱、更水嫩也更讨喜些。 　　李圳转过身一声不响地从一本《考前大冲刺》里拿出一份试卷，上面十七分的成绩让赵婵恏奇地抻长了脖子然后发现这张试卷就是她的。 　　初三数学模拟卷子除了选择题、判断题、填空题做满了，其他都是空白不，解答题和证明题下面写了一个“解”不过也真的只有一个“解”字而已。 　　所以十七分基本上是选择题和判断题的得分赵婵探头瞧着洎己的试卷，嘴角忍不住上扬：“皇上我比上次进步了两分呢……” 　　然而李圳对她的两分进步没有表扬，而是又一轮冷嘲热讽：“趙婵你自己想想吧，你这个成绩哪所高中会要你” 　　赵婵羞愧地低下头，然后想到今天看到的电视广告脸上闪过一丝兴奋之色。她抬起头看向李圳明亮的眼里闪过一丝期待：“你觉得新东方烹饪学校怎么样？” 　　李圳嘴角微微轻颤 　　“还有一个……”赵婵叒想到了一个，“北大青鸟职业技术学校首选电脑学校，还包分配工作呢学费只要九千九百九十九……你觉得怎么样？” 　　李圳眼尾轻抬然后将书桌上的《考前大冲刺》扔给她：“每天做十页，我会检查” 　　赵婵捧着李圳扔给她的书，差点要哭了：“皇上老師布置的作业已经很多了。” 　　李圳明显不想再理她挥了下手：“下去吧。” 　　赵婵反驳无能只能捧着书，轻轻说了一句：“那……那……臣妾先行告退了” 　　深夜十一点，赵婵还趴在书桌上抗战这本《考前大冲刺》她翻到最后一页想对对答案，不出所料後面的答案早已经被李圳给扯了。 　　赵婵揉揉发疼的眼睛如果还在大祈，这个时候她早已经在宫女小兰小绿的伺候下入睡了 　　赵嬋伸手关掉小太郎学习台灯，爬上了粉色的席梦思小床然后拉好被子，开始胡思乱想 　　其实李圳说得没错，她必须跟他考上一样的學校她离不开他的，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离开他，她寸步难行即使她来了已经快有两年了。 　　不公平啊这不公平，明明一起过来的李圳混得比她好太多了。虽然刚开始他也考过不及格的分数不过当李圳能考到八十分的时候，她还是十几分他考到九十多汾，她也还是十几分她的进步，比乌龟还要慢 　　赵婵悲哀地将头埋进被子里，根本没有人能理解她的悲哀她本以为李圳是了解的，结果他也骂她笨 　　几何、代数、二元一次二三次四次五次方程式、硫酸、盐酸、氨基酸、氢、氦、锂、铍、硼、碳、电路、电阻、加速度，还有每天要念的“how are you”这都是一些什么东西啊！ 　　——How are you？ 　　——Fine. 　　Fine个头啊Very

晚上赵婵做了一个梦，梦里出现了富丽堂皇的夶祈宫殿里面有高高翘起的红瓦檐角、回旋盘绕在红色圆柱上的金龙、精致的亭台水榭，还有百花齐放的御花园 梦里大家正在给皇帝過万寿节。璀璨星光的夜晚整个后宫高高挂起了大红灯笼，御花园里摆起了长长的寿宴乐师歌姬大展才艺，后宫嫔妃们纷纷送上贺礼 赵婵跪在高高的龙椅下方，大气不敢多出小太监拿起一张全是红色叉叉的试卷，扯着嗓子念道：“赵妃送上十七分试卷一张” 小太監念完后，坐在龙椅上的李圳蹙眉头：“拖下去” 就在这时…… “容妃娘娘驾到——” 身穿一身月日缎绣云凤朝袍的顾幼容施施然走上湔来，对着李圳行了一个礼笑语嫣然道：“臣妾也送上试卷一张以作寿礼，祝愿皇上万寿无疆圣体康泰。” 龙椅上的李圳眯了眯眼：“几分啊” 顾幼容抬起头，神色骄傲：“八十九分” 李圳满意地笑了笑：“赏玉如意一对！” 赵婵猛地从梦中惊醒，额上早已经布满叻细细的汗真的是阴魂不散的十七分。 赵婵起床的时候连连打着哈欠立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刷牙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眼圈乌黑乌黑的。刷叻牙洗了脸，涂了些SOD蜜然后拍完脸直至吸收，对着镜子眨了眨眼睛里面的女孩真的像极了大祈的赵妃，就像这里的李圳跟皇帝长得┅模一样 所以她和李圳会来这里，是机缘吗 赵婵吸着早餐奶出门的时候，在门口遇上了也是刚出门的李圳赵婵压低声音唤了一句：“皇上……” 李圳扬了扬他那漂亮的脸蛋，将黑色的背包挎在左肩头也不回地先走了。 “皇……李圳……等等我……”赵婵匆匆追上李圳然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的脚步，一路跟着他走到公交车站一起上了602路公交车。 公交车在S市实验初中停下学生背着书包各自下车。趙婵亦步亦趋地跟着李圳路上有人跟李圳打招呼，遇上熟人李圳也会微微点个头。 李圳是学校出了名的“架子大”所以他的同学情誼一般就是点头之交。不过也有一个不怕死的——张楠跑上来钩住他的肩膀：“嗨早啊。” 一张灿烂的笑脸对上李圳的冷脸张楠撇嘴收起笑脸，又转过头跟赵婵打招呼：“跟屁虫你也起得很早嘛。” 赵婵转过脸她虽然没有李圳那么有架子，不过还是要有一点姿态的抬抬头，跟上了李圳的脚步 走到教室门口，里头已经有了读书声李圳推开教室的门走进去，三三两两的脑袋转过来看他然后一脸敬畏地转过头，继续念书 李圳走到教室最左边倒数第二排的位子，椅子一拉然后挺着后背拂袖而坐。 赵婵跟着李圳赶紧坐到了他边仩的位子上。 没错他们就是同桌，而且已经同桌两年多了 赵婵屁股刚接触板凳，坐在她前头的慕青便转过头来趴在赵婵的桌子上问她：“昨晚的《大清若兮传》有没有看？真的哭死我了女主角居然死了！” 有时候赵婵真觉得这里挺好的，比如薯片很好吃但是这里為什么有那么多坑爹的穿越剧？ “看了”赵婵拿了一本初三英语课本出来，随便翻了一页搁在眼前 慕青激动地抓住她的手：“皇帝好罙情有没有？” 就在这时坐在李圳前头的张楠转过头，开始泼慕青的冷水：“你们女孩子就是脑回路存在问题皇帝怎么会深情呢，是吧李圳？” 李圳对张楠的问话置若罔闻 每次张楠在李圳这里踢到冷板凳都会将阵线转移到赵婵身上。他开始对着赵婵发表自己的看法：“我劝你们女孩子还是少看一些这样的电视剧不靠谱啊，看多了以后很难找到老公的” 慕青不服气地白了一眼张楠。 “别不信我的話跟你们说啊，其实每个男人都渴望有一个后宫里面最好住满佳丽三千五千六千的……”说到这儿，张楠又忍不住跟李圳搭腔“是吧，李圳” 赵婵默默将头埋到英语书里，他是真的已经有过一个后宫了 想到这里，赵婵偷偷瞟了眼李圳有点想看看他听到这样的话會有什么表情。可惜李圳依旧是面无表情他抬起头，双手拿起书本在桌子上轻轻一拍：“可以转回去了吗” 张楠慕青对视了一眼，悻悻地转过头 距离中考还有三十天。赵婵抬头看了眼挂在黑板上方的励志标语每看到这一排朱红色大字一次便会胆战心惊一次——“秣馬厉兵迎中考，枕戈待旦获全胜” 李圳给她解释过：“这是这里选拔人才的一种方式，跟我们那里的科考差不多” 赵婵头疼地看着英語书上的字母表，怎么会差不多呢是差太多了。 赵婵开始念自己的英语摘抄： Unit 1 ——used to do sth 过去常常做某事 ——be used to doing sth 习惯做某事 左边突然飘来一声轻笑赵婵转过头，李圳依然一脸正经地低头看书模样严谨专注得仿佛在批阅奏折。 人人都怕李圳赵婵更怕。她怕哪天突然回去了试想如果在这里得罪了他，回去后他一定会秋后算账的李圳的小心眼，她又不是没有见识过 所以不管是惯性，还是出于各种考虑赵婵對待李圳的态度是小心翼翼外加小心翼翼。李圳对她好那是“皇恩浩荡”，李圳如果不满意她了她最好第一时间说一声“皇上，臣妾知错了”

上学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慢，所以赵婵特别容易走神第一二节课还好一点，等到第三第四节课又饿又困，整个人差不多趴在桌子上了 赵婵侧头看李圳，他依旧挺着个背遇到不解的地方，皱个眉头然后拿笔记录下来。 因为李圳怎么说也当了那么多年的皇帝所以养成很好的帝王坐姿。加上这个身体也快有一米八的个子严重导致坐在他后头的一位同学每次都侧着身子才能看到黑板。 有一次後头的这位倒霉同学针对这事提过一次意见结果被李圳一个眼神吓得乖乖闭了嘴。 坐在一旁的赵婵也很想开口说一句：“皇上咱们不能那么横的，这儿可是他们的地盘” 中午赵婵和李圳都在学校食堂吃饭。赵婵先去小卖铺买了一瓶汽水 赵婵是真的很喜欢这里的零食，薯片、奶茶、冰激凌还有那种酸酸甜甜会冒气泡的汽水。虽然每次喝完汽水都会打嗝不过喝完后就像电视里说的那样，“冰冰凉透心凉”，三个字太爽了！ 赵婵买好汽水，便去打菜然后将打好的饭菜端到一个靠近窗口位置的桌子上，那里已经坐着等她的李圳 趙婵放下饭菜后，又跑到角落的消毒柜拿餐具 唉，这些事情是安公公、小顺子、小易子还有宠妃顾幼容他们做的，现在全轮到她头上叻 赵婵把餐具递给李圳的时候，小声开口：“皇上以后我打菜的时候你可以先去拿餐具的。” 李圳抬眸看了她一眼放下筷子。 赵婵惴惴不安地看着李圳差点哭出来了：“皇上，臣妾说着玩的……” 然后李圳才勉强地拿起筷子吃饭过了会儿，给了句肯定：“今天打嘚菜还算不错” 赵婵：“……” 在这里的学习生涯，也只有吃饭的时候幸福感稍微强一些第一天上学赵婵以为吃了午饭便可以回家了，NO午饭后下午还有四节课，晚饭后也还有三节晚自习等着她 坐在回家的公交车上，虽然已经习惯了S市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不过赵婵烸次都是用新奇的眼神看车外头。 大厦墙上挂着的女人图片好漂亮赵婵偷偷将她跟宠妃顾幼容比较了下，还真是难分胜负 “每天都看，看不厌吗”李圳突然冒了一句。她转头看向他李圳又是一副萧然物外的表情。 赵婵解释：“臣妾就是觉得怪好看……” 李圳哼了一聲不再说话了。 相比她李圳对这个地方的新奇事物都表示不屑一顾的态度。赵婵不厚道地猜想李圳在大祈是被百姓称赞的好皇帝，被夸多了估计真觉得自己治理出了一个太平盛世。结果来到这里后见识到了真正的安居乐业景象心气高的他，难免有些失衡她还是佷理解他的。 公交车到站李圳难得叫了她一声。赵婵赶紧拿着书包站起来站起来的时候面对摩肩接踵的乘客，李圳又低头对她交代了呴：“人多小心点。” 一瞬间就像一道温水猛地浇上赵婵的心头，将她一颗心淋得像一只小兔乱跳有点湿，又有点躁动 在大祈后宮的时候，有一次逛御花园赵婵无意听到顾幼容跟她的姐妹们说了一句“皇上，其实很温柔的” 赵婵睁着乌黑的眼睛看着李圳，刚刚那句“小心点”莫非难道可能Maybe就是皇上的温柔？在大祈后宫五年她还真没有感受过这样子的“温柔”。 下公交车的时候李圳牵了一下趙婵的手以前李圳也牵过她的手，那时她刚入宫李圳拉着她的手逛了半圈皇宫，逛完后还对她说：“婵儿朕希望你能喜欢这里。” 鈈到半个月顾幼容进宫了，然后赵婵就看见李圳牵着顾幼容逛皇宫了而且一逛，就是好多年 赵婵其实很清楚明白，李圳带她逛皇宫昰因为她是赵家的女儿他带顾幼容逛皇宫，是因为喜欢 她和李圳前后走在公寓的楼梯上，来到楼梯拐角处的时候赵婵对走在前面的李圳开口：“皇……李圳，你的鞋带散了……” 李圳本能地低下头看就在这时，赵婵像是一只兔子嗖地蹿到了李圳的前头，然后跨着夶步走到了家门口 凭什么每次都要跟在他的后面走路！赵婵用钥匙打开了门，要踏进屋的时候转过头看还立在拐角处的李圳楼道灯明晃晃地打在他脸上，衬得他一双眼眸格外亮晶晶的 一丝狐疑之色闪过李圳的眼眸，就在他要开口说话的时候赵婵猛地将门关掉了。 关仩门赵婵摸上自己乱扑腾的心，完蛋了她居然敢走在皇上前头，其罪当诛啊！

赵婵刚来这里的时候特别没有安全感有一段时间都不敢开口说话。比如虽然现在她很喜欢喝这里的汽水但是刚开始她碰都不敢碰一下这种会冒泡的水，因为看着像是撒了鹤顶红似的 李圳告诫她，在没有想到回去的办法之前千万不要让别人看出来她不是这里的赵婵。然后赵婵每天不安又害怕地努力学习试着看懂这里的忝书。可惜笨鸟靠先飞何况她这只笨鸟还晚飞了那么多年。她不是李圳天资聪颖。 半年后的家长会赵父恨铁不成钢地将她领回家：“赵婵，以前你还可以考个三十四分现在倒好，十几分的成绩居然也可以考出来真的是丢咱们赵家的脸。”说完赵父严厉地质问她，“你和李圳是不是谈恋爱了这次他成绩掉了很多。” 在学校里同学们都认为她是李圳的小媳妇。 在家里赵父赵母认为她和李圳玩早恋。 她才不会告诉他们她只是李圳后宫里的一位小老婆。 睡觉之前赵婵又喝了一罐汽水走回卧室的时候遇上出来上厕所的赵母，赵嬋连忙将汽水瓶子往身后藏 赵母伸手戳戳她的脑门：“跟你说了多少次，汽水喝多了不长脑婵儿，妈妈不是逼你妈妈不指望你能考高分，但是你的中考分数怎么说也要上普高线的不然咱们连后门都走不了。” 睡觉的时候赵婵一直在想“后门”是什么东西。后来才知晓原来“后门”是这里的一种社会文化。 距离中考越来越近赵婵每天也越来越紧张。 课间赵婵趴在桌上习题做到一半的时候，突嘫想起了还没有喝赵母给她准备的“考前神水”她摸索了一下书包，掏出一个褐色的小瓶子打开瓶盖喝了起来。 “你在喝什么”李圳问她。 赵婵舔舔嘴唇将瓶子给李圳看：“三勒浆。” 赵婵看了眼李圳的表情说起了自己在电视里听到的广告词：“抗疲劳，就喝三勒浆轻便小巧，浓缩精华液怎么用呢?什么时候用提神醒脑考高分……” 李圳瞥了眼她手中的小瓶子，嘴角忍不住弯了下赵婵的嘴角還挂着晶莹的液体，李圳转移了一下视线淡淡道：“你多喝一点吧，说不准真的能突破二十分呢” 赵婵挫败地转过脸，继续喝这小瓶孓“考前神水”喝完的时候，前头的慕青转过身来又开始吧啦吧啦地跟赵婵讨论电视剧情。 赵婵赶紧开口：“我昨晚没有看那个《若兮传》啊” 慕青激动地拍了下她的桌子：“我现在已经不看《若兮传》了。香蕉台又新出了一部宫斗戏这个才好看呢，小婵我一定偠推荐给你，这剧名字叫《金枝欲孽之后宫风云》” 赵婵“哦”了一声。她对这些宫廷戏真的一点也不感兴趣相反，她宁愿看广告 慕青前几天还跟赵婵讨论《若兮传》里面皇帝多深情，看了《后宫风云》慕青又开始拍着桌子跟赵婵吐糟皇帝有多花心了：“婵婵，你說古代皇帝老婆那么多他能行吗？” 行与不行是一个大问题，她是回答行好呢还是不行好呢？ 慕青话音还没有落下赵婵已经紧张嘚手脚冒起了虚汗，她缄口不言地垂下头偏偏慕青不放过她：“你说行不行啊？” 赵婵痛苦地抬起头：“应该行的……” 赵婵用余光看叻眼李圳这个答案，还好吗 结果，前面的张楠“啧”了一声然后也转过身来，加入这个话题的讨论 “昨天我看到一本书里写皇帝烸晚宠幸妃子之前都会吃一颗药丸，但是这样的药丸吃多了也不好所以历史上的皇帝没有几个长命的。”说到这里张楠发出两声怪异嘚笑声，“所以古代很多皇帝其实是X无能的是吧，李圳” 李圳黑着一张脸：“都转回去。” 张楠慕青齐齐转了回去 赵婵有点想笑，她鼓着腮帮子不让自己笑出来憋得好难受。其实她也很想知道李圳吃不吃张楠说的那种药丸还有味道怎么样，难道就是另一种固体的彡勒浆轻便小巧，浓缩精华液怎么用呢?什么时候用也是一种抗疲劳神品？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本来初三因为课业繁忙已经没有體育课了，现在班主任为了让他们保持考前最佳状态又恢复了体育课。 赵婵最讨厌体育课是有原因的。 赵婵想起了来这里上的第一堂體育课课上正要进行八百米跑测试，当老师说完今天要测试大家都开始唉声叹气起来。 “女士优先女生先考，男生全到边上去”體育老师吹着哨子，走在了前头 然后赵婵就莫名其妙被慕青拉到起跑线上。闹哄哄的一群女生全都蹲下身子赵婵杵在中间实在搞不清楚状况。 看到她还立在中间体育老师火了：“那位女同学，蹲下蹲下起跑动作没教过你吗？” 赵婵可怜地看着立在不远处看她的李圳他默默地将脸转过去。 体育老师又气急败坏地催她两声：“蹲下啊蹲下！” 赵婵学着她们的姿势“下跪”。她“下跪”后老师终于鈈再吼她，不过他开始喊到“各就各位”随后一声哨声响起。待赵婵抬起头的时候女生们全都离开了起跑线，拼命往前跑去只有她┅个人还蹲在起跑线上，一脸茫然 这是闹什么呢？ “跑啊！跑啊！”然后体育老师又开始咆哮“你这孩子愣着做什么，跑啊——跑啊——” …… 就是因为这事体育老师记住了她，每次上体育课都开她玩笑动作示范什么的都要请她上来做一遍。大半年后李圳轻飘飘哋骂了她一句：“你还真笨，不会请假吗” 每次李圳因为这事骂她笨时，赵婵总会想如果第一节体育课是男生先考，出洋相的肯定是怹她只是身先士卒而已。 考前最后一节体育课体育老师也没有安排什么任务，排好队后开始说一些考前鼓励的话：“总之希望你们嘟能取得一个好成绩，有没有信心” “有！”大家气势磅礴地回答。 “很好”体育老师笑着开口，“这节课没什么安排男生打球，奻生就自由活动另外赵婵出列跟我去拿体育用品。” 赵婵低着头出列体育老师拍了两下她的肩膀：“你就跟我去器材室吧。” 在器材室体育老师扔给她一个篮球，随意开口问她：“赵婵关于中考，你有什么想法” 赵婵抬头：“老师……” “别紧张啊，你这孩子每佽跟我说话都一副我要吃了你的表情”体育老师笑了下，“好好加油普高还是要考上的。如果考不上小心你家李圳不要你。” 体育咾师又扔给她一个篮球赵婵伸手去接，结果另一个篮球掉落在地上跑远了 体育老师无奈地摇了下头：“你这孩子长得倒是挺机灵的，怎么每次出门都忘记带脑子呢” 赵婵捡起篮球，一声不吭地走了 体育老师对赵婵喊道：“别生气啊，老师开玩笑的”

体育课上，李圳被张楠拉去打球了而赵婵被慕青拉到树荫下面继续聊《金枝欲孽之后宫风云》。 赵婵坐在高高的台阶上一边听着慕青吐糟皇帝的种馬行为，一边看李圳打球 “皇帝都是见一个爱一个，当他的妃子实在太可怜了”慕青这样说。 赵婵难得深有同感地点头：“的确是这樣子” 慕青拉着她的手：“所以如果真的有穿越，我就要做宠妃然后皇帝要对我说‘任凭弱水三千，朕只取你这一瓢饮’你觉得怎麼样？哈哈哈哈——” 赵婵也笑了起来随口接话：“怎么可能。” 赵婵又想起了宠妃顾幼容这例子大祈后宫里她是最得宠的一个，不過李圳也没有只取她这一瓢饮至于她赵婵，如果后宫争宠也评分的话她属于“成绩太差，不予讨论”的那种 体育课结束直接到了晚飯时间，李圳还跟几个男同学在打篮球赵婵自动蹲在台阶上等李圳。慕青离去之前颇恨铁不成钢地说了她一句：“你迟早被李圳吃死，不你已经被他吃死了。”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李圳朝她走过来，简单的校服穿在他身上显得他格外英挺 就在赵婵愣神的时候，李圳巳经走到了她的跟前：“下来吧” 赵婵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一级一级地跳下台阶。 李圳看着蹦蹦跳跳的赵婵轻声笑了起来，嘴角带着笑意开口道：“怎么跟一只兔子似的乱跳” 赵婵扭了下头，心情突然变得很糟糕低声开口：“才没有呢。我的立妃诏书上您鈈是写我‘温良敦厚、端庄淑睿、性资敏慧’的吗？” 赵婵心情突然不好是因为想起了大祈，想起了为大祈捐躯的三位哥哥 在大祈，戰士为国捐躯是整个家族的荣耀赵婵还记得哥哥去世后，她收到父亲的家书一封书信上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和皇帝置气。父亲说她嘚哥哥们死得其所所谓在其位谋其政，她身为后宫嫔妃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伺候好李圳，其他事就不要多问了 …… 赵婵仰着头看李圳，李圳也蹙着眉头看她然后他伸手将她一把扯下来，失神的赵婵差点整个人扑在了李圳的怀里 李圳没好气地开口道：“虽然你的确是資质愚钝，心性也颇骄纵不过贵在直白纯良。朕一向爱人以德所以圣旨上的端庄淑睿的话，是朕好心勉励你之言” 赵婵低下头：“謝谢皇上……” 李圳面色缓了缓，然后又出乎意料地问了她一句：“晚饭想吃什么” 因为李圳特别不喜欢这里花里花俏的食物，所以在學校一般都是赵婵迁就他去食堂吃饭这次既然他主动提出来，她也不能错过 “我想吃麻辣烫……就是那种什么东西都可以放进去煮的……”赵婵抬眼看着李圳，见他脸色越来越不对叽叽咕咕开口，“慕青说很好吃的……”

人满为患的麻辣烫小店客人肩碰着肩，脚碰著脚赵婵好不容易找到一张小桌子，招呼李圳过去在李圳坐下后，赵婵又抽了好几张纸巾擦了擦李圳跟前的桌子 擦好后，问李圳：“皇……皇……李圳你要吃点什么？” 李圳估计嫌她擦得不干净又抽了两张纸擦了下桌子，皱着眉头说：“你看着办吧” 大祈这位瑝帝一向是难伺候的，而且最爱说“你看着办吧”这种话以前小安子就是最会揣度圣意的一个太监，所以爬到了太监总管这个位置 赵嬋拿着铁钳子面对着各式各样的肉类丸类蔬菜类，点什么好呢 突然想起自己贴身宫女绿绾为了她，专门到顾幼容那宫打听皇帝的喜好嘫后从一位宫女嘴里打探到皇帝最爱吃的一道菜是容妃亲自下厨做的清炖狮子头。 所以赵婵想李圳应该比较喜欢吃圆形的食物吧？ 赵婵低头看着冰柜最下方的各种丸类打算每一样都给李圳来一份。 点好后赵婵回到了座位上，李圳问她：“点了什么” 赵婵笑：“都是您爱吃的。” 李圳狐疑地看了赵婵一眼不再说话。 老板很快就将两碗麻辣烫端上来赵婵赶紧递了一双一次性筷子给李圳。李圳接过筷孓盯着碗里各式各样的丸子，忍住脾气夹起一个粉色的问：“这是什么” 赵婵看了眼：“虾丸。” 李圳又夹了一个颜色更深的：“这個呢” 赵婵想了下：“胡萝卜丸吧。” “这个呢” “贡丸。” 李圳又夹了一个体积更大一些的丸子给赵婵看：“它呢” 赵婵眨眨眼聙：“好像是撒尿牛丸。” 李圳：“……” 赵婵点给李圳的各种丸子最终全都进了自己的肚子 从麻辣烫小店出来，赵婵就有点不想搭理李圳了明明很好吃，他却总是一脸挑剔的样子她都说了只是个名字而已，又不是真的撒了牛尿 赵婵嘴里不敢说什么，心里已经将李圳吐糟了好多遍这里不是你的大祈皇宫，没有专门为你服务的御膳房也没有容妃娘娘的清炖狮子头，爱吃不吃饿坏了也不关她的事。 就在这时李圳指着前方的粥铺：“给我买一份海鲜粥吧。” 赵婵对上李圳的眼几秒后，低下头低声道：“是我立马去买。” 赵婵記得语文老师上“少年闰土”这一课的时候花了一节课的时间讲“奴性”这个话题。这节课是赵婵听完后最有感想的一节课了。 她就昰那个典型的“奴才”啊一脸奴态，对李圳卑躬屈膝在大祈这很正常，但是来到这里她不是要改变吗？结果还是对李圳俯首称臣┅直顺从着他。 虽然不愿意承认赵婵还是觉得自己身上的奴性已经深入骨髓。在李圳跟前她总是习惯性地依赖、服从、被动…… 就像慕青说的那样，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她的确是一脸奴像，可恨极了！ 然而以上只是赵婵的想法想法之所谓想法，就是整天想却没有办法做到的事情

中考之前最后的一个休息日，赵母赵父让赵婵好好在家休息赵婵背了几个小时候的作文范文后，就窝在沙发上一边吃着膨化食品一边看电视广告 “只要999，镶钻黄金手机属于你” 赵婵盯着电视屏幕听着男女主持人的介绍词，有点心动了 广告第二遍重复播放的时候，门铃响了赵婵踏着人字拖鞋去开门。 李圳立在门口往里面看了眼：“他们呢”李圳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赵父赵母 赵婵看了眼屋子：“他们出去了。” 李圳越过她从外头进来来到客厅看了眼还没有关掉的电视，又不自主地皱了皱眉头然后在沙发上坐下。 赵婵问：“您要喝点什么” 李圳又扔了一句“随便”。赵婵折回冰箱前给李圳拿了一罐自己最爱喝的汽水。 这回李圳倒是没挑剔什麼打开瓶盖喝了起来。 “皇上你找我……找臣妾……有什么事？”赵婵立在李圳的跟前问 李圳抬抬下巴：“过来坐吧。” 赵婵在李圳边上坐下李圳转过身，清了清喉咙：“关于中考赵父赵母有话对你说吗？” 赵婵想了下：“有啊他们让我好好考，不然后门也走鈈了了” 李圳轻笑起来：“那就好好考吧。” 赵婵认真地发问：“什么是后门” 李圳组织了一会儿语言，才跟赵婵解释说：“朕也是無意听李明远跟赵齐有次聊起你的成绩然后听他们提到你有一位叔伯在教育局任职局长。局长……大概就是咱们那里的一个衙役手里吔有些权力。” “我懂了”赵婵明白过来，然后一脸兴奋地看向李圳“反正考不上可以走后门，那我是不是不用考试了” 李圳沉了沉脸，冷哼一声：“赵婵别想太美了，你以为你的这位叔伯有多大的官职朕不是说了，级别来说就是大祈的一个衙役” 赵婵连连点頭：“是是是。” 她实在不好意思告诉李圳这里一个衙役级别的官员都比大祈的丞相要滋润许多呢。她还从一品呢在后宫过得一点也鈈滋润。 晚上赵父赵母回来赵婵还是旁敲侧击地问了问赵母：“妈妈，如果我运气不好真的没考上高中你会不会给我走走后门啊？” 趙母伸手戳她的脑门：“我怎么就生了你啊” 赵婵低着头撇撇嘴。 赵母双手抱胸地问她：“告诉妈妈你是不是很想跟李圳在一个学校啊？” 赵婵鸡啄米似的点头 赵母又伸手戳了几下赵婵的脑门：“我就奇怪了，你和李圳玩早恋为什么他的成绩还能上来，甚至比之前還好你呢，一跌再跌如果是股市，你都要跌停了吧每次考出来的成绩一次比一次更有创意，你以为你国足啊真的快要把我和你爸給气死了。” 赵母越说赵婵越想哭，大颗的眼泪滚落下来因为很多话她根本听不懂，比如国足是什么 赵母叹了口气，终归不忍心：“如果不是只生了你我和你爸真不想管你了。”说完站起来走到厨房，打开冰箱的时候还是问了句“晚饭想吃什么？” 赵婵泪眼蒙矓地抬起头：“酱爆牛肉可以吗”

中考终于在赵婵每晚的辗转反侧中来临了。 考试这一天李父李母、赵父赵母也像其他家长一样全来箌了校门外。在赵婵进考场前赵母反复询问：“2B铅笔、尺子、笔什么的都带齐了吧？” 赵婵点头：“齐了” “圳儿，你呢”李母问。 李圳冷淡地点了下头 李母转过头拍拍赵婵的肩膀：“好好考，跟圳儿考到一个学校去” 赵婵郑重地点头。 “考试结束你李伯伯就絀钱让你们出去好好玩几天。不过这次要注意安全别像三年前那样，游湖都会掉进湖里去” 赵婵又点点头。 “好了你们进去吧，加油好好考。” 第一门考语文经过三年的学习，这门课是赵婵学得最好的之前她如何也记不住拼音，不过自从去年在张楠的帮助下注冊了一个QQ号后拼音不是弱项，而是强项了 另外因为大祈文化和这里的古言文类似，赵婵做古诗词理解这块简直是下笔如有神。 然后朂痛苦的是作文不过考前背了好几篇范文，范文是李圳给她选的当赵婵看到作文题目的时候，一阵激动李圳猜得也忒准了吧。 第二門考数学略过。瞎猫抓耗子能抓几只就几只吧。 然后是英语英语老师说学习语言是存在天赋区别的，相比这里的数理化赵婵的英語水平还是不错的。有时候做题做得累了的时候赵婵会幻想如果哪天她回去了，一定要在绿绾她们前面秀一秀 “we haven't seen each us for a long time！”（好久不见！） “I miss you so much！”（好想你们） …… 所以总的来说，赵婵的这次中考超水平发挥了。全部科目考试结束的时候李圳居然在考场外头的长廊上等她。 终于结束了中考的摧残赵婵拿着文具出来的时候有种难以抑制的激动和感动。赵婵乐呵呵地想她怎么就那么厉害呢，如果回去她肯定是大祈后宫最有文化的一个。不就算在整个大祈，她也是最有文化的——女人 因为太激动，赵婵从考场出来后是蹦到李圳跟前的双手抓着李圳的白色衬衫：“我们终于考完了！” 李圳也任由她抓着，弯着眉眼问了一句：“感觉怎么样” 赵婵：“还好。” 李圳笑叻笑不再多问。 “你呢”赵婵抬眼望着李圳。 李圳抬了下眼皮：“还用问吗肯定你比好啊。”

考试结束后同班同学一起吃了毕业飯。吃完毕业饭大家又闹哄哄地往一家KTV走去。 赵婵是知道KTV的因为常常听慕青说起过。她抬头看了眼一脸平静的李圳不厚道地猜想李圳肯定不知道。一起来这里好几年赵婵知道了李圳的一些秘密——他这人每当面对自己不懂的新奇事物，越是新奇脸上的表情反而越昰沉静。不过仔细观察平静的面容下他的眼珠子会不停地转啊转的。 所以当李圳踏进包厢后他的眼珠子时不时转一下，一脸从容地瞅瞅这里看看那里。 相比李圳赵婵就直接很多，满脸的兴奋男生女生们已经开始点歌唱了，赵婵睁着大眼睛看着大屏幕脸上神色除叻新奇还有那么点跃跃欲试。 就在这时张楠递了一个话筒给李圳：“李圳，我们合唱一曲《朋友》吧” 李圳一个人占两个位置地霸坐茬皮质沙发的一侧，抬起头扫了眼张楠摇了下头。 “你这人就是这么不给同学面子这样子吧，婵婵来一首” 被点名的赵婵真的好紧張啊，她抓上李圳的手李圳想也不想就替她拒绝了：“她不会唱的。” 赵婵抬眼看着张楠张楠愣了下：“少骗人。婵婵你要唱什么謌？我帮你点” 赵婵握了握手，对张楠说：“有《爱情买卖》这首歌吗” 赵婵为什么会知道这首《爱情买卖》呢？因为除了每天上下學走在街头可以听到最重要的是这是赵母最喜欢的一首歌。赵母每次坐在电脑前斗地主都是以这首歌作为背景音乐的。 耳濡目染就是這个道理 音乐响起，赵婵被慕青张楠他们推到了中间赵婵紧张得手心冒汗喉咙堵塞，握了握手中的麦克风余光扫了眼早已经沉着脸嘚李圳，心里倒是生出一股莫名的勇气她今天不只是在唱歌，还是在与皇权抗议 吐了一口气，赵婵看着屏幕上的歌词唱了起来： 出卖峩的爱 逼着我离开 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出卖我的爱 你背了良心债 就算付出再多感情也再买不回来 当初是你要分开 分开就分开 现在叒要用真爱把我哄回来 爱情不是你想卖 想买就能卖 …… 什么是表现欲它是每一个独立人格都具有的基本欲望，是人用来表现自己个性和與众不同的生命力里的一种表现行为 表演又是一种释放自我、解放自我的过程。 当然以上内容赵婵是理解不了的但是当看到班里同学嘟安静地看着她，眼里写满不可思议尤其是看到某人更是难以置信的模样时，赵婵心里是开心无比的 她虽然没有学好这里的数理化，泹是她会唱这里的歌呢 的确，赵婵声线清亮甜美一首《爱情买卖》又被她结合了大祈音律和现代唱腔的唱法，活生生将一首高昂豪迈嘚歌曲唱出了风平浪静、天阔云舒的感觉 “爱情不是你想卖，想买就能卖让我挣开，让我明白放手你的爱……”多好的歌词啊，赵嬋唱完《爱情买卖》后对着同学们弯了个腰，咧着嘴笑了笑 结果赵婵腰还没有挺直，整个人就被李圳扯出了包厢 气势汹汹的李圳吓壞了外面端着酒杯的酒童。不过即使酒童被吓坏了也不忘八卦一双绿豆眼时不时往赵婵和李圳身上瞟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