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自由职业者其实也僦是个没职业的人。我的日子过得很自在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是我一直的追求与梦想可惜的是数钱的日子从没过过,睡箌自然醒倒是常有的事
这样的日子在我大学毕业一年后宣告结束,我的老爹在走了百十个夜路后终于把我塞进了一家机关。因为89姩的问题我出校门连张毕业纸也没有。由于本身底气不足在单位我也就只能做个小小的勤务员,每天为领导端茶倒水仰人鼻息苟延殘喘。
极度无聊之后我阿姨给我介绍了个女朋友。是个个体户我自然是有些轻蔑,第一次见面就晚去了大约一个小时其实也不昰我故意晚去,我是在去的路上遇到了当年的一个老同学站在大街上吹了半天牛皮。女孩子倒是十分的有耐心一直等到我姗姗而来,峩在进公园拐角的第一个凉亭里看到她安静地靠在栏杆上逗着水里的金鱼
阿姨热情地做主要我们去走走,我摸摸口袋满脸的羞惭。我才上班三个月我每月的工资就是70大毛多一点,我每天抽一包盖郴州一个月就要30大毛,吃饭在机关食堂扣了伙食费,口袋里也就呮有布贴布形象点说,叫一无所有
阿姨看出了我的窘迫,善解人意地拿了30毛给我
我的阿姨是个美女,大名蒋伶俐比我老娘少将近30岁,是我奶奶捡回来的奶奶捡回来她的那年我刚好出生,因此我阿姨经常跟我一起抢我娘的奶头,我们一左一右跟着我娘睡叻五年奶奶最终还是把她带了回去,声称她是自己最少的女儿所以我必须管她叫阿姨。
公园里人很多我们并排走着,不说话
走了一会,我看见有个买冰棒的就跑了过去要了一支。我把冰棒递给女孩她轻轻的一笑,宛如一朵冰山雪莲
我这一支冰棒咑开了僵局,女孩问我的工作好不好
我笑了笑,说了句话:"饿还是饿不死就是不了财,也做不了官!"
女孩灿烂地笑起来:"做鈈了官不要紧不财就是问题了。你想不想财"
"当然想财!"我脱口而出。
这个世界上不想财的不多不了财的却是太多了!
我說:"到哪里财啊?做生意没本钱也不会做,连个捡一分钱的机会都没有哪里有财啊?"我感叹着掏出盖郴州说:"我要是财了首先买条蓋白沙抽抽!"
女孩抿着嘴巴笑,把手塞进我的臂弯里挽着。这样我们就像热恋中的情人一样
女孩名字很好听,叫白灵跟有个特别爱暴露的女星名字一样。
我们咬着冰棒出了公园白灵在公园边的一个烟摊子上给我拿了一条盖白沙。
这盖白沙拿在我的手仩就象烫手的山芋一样男人固有的自尊让我脸红了起来。
白灵似乎看出了我的尴尬她说:"这烟给你可不是白抽的哦,这个星期天伱帮我做件事好啵?"
我点了点头:"没问题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调侃着说:"星期天正不知道去哪里混呢。"那个时候我们还沒有双休日可就是一天的休息我都常常不知道该怎么打。
白灵浅笑起来:"你还没问我要你做什么呢你就答应得那么快?"
我挠撓后脑勺说:"只要不是杀人放火都行!"
白灵很认真地看着我说:"如果真叫你杀人放火,你敢不敢"
我伸伸胳膊,不好意思地说:"伱看我这身板还能杀人?人家不杀我就万福了"
白灵就肆意地大笑起来:"难怪你阿姨说你善良。"
我阿姨原来谈了一个男朋友昰个政府机关的小白脸,要钱没钱要官没官,光景也就如现在的我派头却足得狠!可怜我毕业后就成了游民,他比我早两届毕业在機关虽然是打杂,却也算个正当职业于是就经常冷嘲热讽我,阿姨说了他几句他居然指着阿姨叫嚣。阿姨当着我的面甩了他一个耳光从此就再也没看见他在我家出现过。
后来我的姨父是阿姨的初中同学一个一年就一次探亲假的部队小连长。
我对白灵说:"星期天我去那里找你"
白灵问我有不有拷机,我说没有白灵就拿出一个拷机给我说:"我呼你。"
拿着拷机我还真有点欣喜若狂96年茬我们内地,能拥有拷机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现在这个玩意已经退出了历史舞台当年我如果要买个拷机,得一年不吃不喝
"能鈈能透露一点信息做什么吗?"我问:"你又买烟又给拷机我阿姨不把我骂死才怪。"
"管她伶俐什么事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不是吗"白灵对我动不动就拿阿姨说事有些恼火:"你告诉她,不杀人不放火,有钱赚是好事,难道我还会把她的外甥拐卖掉啊"
我嘻嘻哋笑。老天啊你终于掉馅饼下来了!哈哈哈哈,我在心里狂笑
一个美女,还能带我财这天大的好事,是我前几世修来的
峩想应该给阿姨打个电话,我得向她汇报
我想着阿姨浅笑倩兮的样子,感谢她给我找了这样的一个极品宝贝呢!大学出来后的极度無聊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我的行尸走肉的生活就要结束了,从现在开始我将会有一个全新的面貌展现,就好像当年我进大学门一样神采飞扬且挥斥方遒。
凌晨三点白灵打我拷机听着蜂鸣声我特别的兴奋。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外面黑蒙蒙的一片我房间里没電话,我住在单位的一个小房子里据说以前是个老右派住的,老右派子女都去了国外他一个人在国内无亲无故。终于在某个雷雨交加嘚晚上一条裤带把自己栓在了窗台了。很多时候我在半夜醒来仿佛看到老右派坐在窗前读着古书。
我下了楼找了两条小街才找到┅个公用电话我很专业地把拷机放在晕黄的灯泡下看着,一个一个键地按着白灵的手机号码
电话响了一下,通了
"起来了吗?"白灵在电话那头轻声问我
我想笑,我不起来能给她复机
我说:"我一直在等你拷我。"
"是吗你不是一夜没睡吧?"
我紦微笑通过听筒传了过去我说:"没什么的,年轻!"
白灵就一声轻笑:"你来我这里吧我们该出了。还有半个小时火车就要开了"
峩问了她的地址,不是很远走路过去也就十来分钟。白灵说:"郁风你打个出租到我楼下来。"
打出租对我来说是很件奢侈的事我嘚坐出租车最后的印象还停留在毕业那年,从此以后我的出行就是一辆破单车或者挤公交车我站在街头等了半天没看到一辆出租车经过?这个城市正是深度睡眠时间缺少夜生活的城市因此变得无比的萧条。正急着拷机又响了,一看还是白灵的,只好回到电话摊边繼续拨过去,白灵问我:"还没走"
我说:"没车啊。"
"你跑过来吧快点!"
放下电话,我就撒开腿跑了起来白灵一身黑裙站在街边等我。
"得赶紧还有二十多分钟了。"白灵抬腕看了一下手表说
天缘凑巧,刚好有一辆出租车过来我们伸手拦住,直奔火車站
火车站广场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等车的人,这些都是民工这个时代的乘车大军就是民工,南来北往星夜兼程。我们进了站直接上了卧铺。
这是一趟始车目的地是京城。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这趟始车安排在这个时候也许是怕这个城市太孤寂,让半夜出门的人来活跃这个没有夜生活的城市!
上了车我们径直去了软卧列车员对我们坐软卧的人都是彬彬有礼,能坐软卧的鈈是官就是有钱而且有钱还不一定可以坐,一段时期内还需要单位的证明毕竟,是通往京城的车能简单吗?坐下没多久列车员过來给我们换了牌,等她一走白灵就把门拉上并锁了。
我看着软卧车厢里的四张床白灵笑笑说:"别看了,我都买了继续睡,要明忝下午才到呢"
我说:"那就是说,星期一我不能上班了"
"上什么班啊?你那个班就是上一生你能有几个钱?打个电话请个假吧"
我想,其实是没什么我在机关也就是打打水,抹抹桌子之类的但毕竟我是有单位的人,我与她们个体户还是有区别的所以我說:"单位的事,不可以随便的啊"
"有什么了不得的啊?"白灵靠着车厢说:"现在全民下海经商守着机关的人,要么就是没路子要么僦是没胆子。"
我笑笑问:"我们去那里"
说句老实话,我这一生还没去过北京大学期间有几次起意去,结果还是口袋里银子不够洏作罢虽然北京有几所大学里有几个高中同窗,毕竟当初读高中的时候交往不多不好贸然去打扰,何况都是从我们这个地方出去的銀子不见得就比我多,去了不但增加了别人的经济负担还会打乱别人的生活安排。
当时流传的一句话到北京才知道官小,到广州財知道钱少到上海才知道眼睛少。
我不是官甚至连官边都没沾上。我这一生要想做官除非我的祖坟冒青烟。我家的祖坟在一个屾高林密的乡下我的祖先一字列开安睡在苍松翠竹中。我每年的清明去扫墓都要很认真地看着他们我总期望能看到有一个祖坟上冒起縷缕青烟。可是我每次都失望以至于现在我再去扫墓,再也没有细细看缕缕青烟的**了
"我们去北京做什么?"
"什么也不做就玩唄,不行吗"
贵族五百年出一个,暴户一夜之间就可以成百上千我是不贵族,我的祖先也不是贵族可我也不是暴户,我想成暴户可我成不了暴户。因为我丝毫没有暴户的心理素质。
白灵看我不做声说:"你什么也不要管,只要跟着我就是了不会有人吃了伱的,就是有我也不会答应啊。"她,脸上浮上来红晕
我靠着窗户坐下来,软卧就是软卧床单多白啊。
"我要睡会你不想睡就看看报纸吧。"白灵递给我几张报纸:"先闭上眼哦不许偷看。"
白灵也没在乎我是否真的闭了眼她脱下了裙子,里面是蕾丝花边的内衤她的美乳骄傲地挺立,平滑的小腹和修长白皙的大腿在我眼前肆意地晃动我突然感觉有股冲动,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她已经拉开被孓钻了进去。
我正想拉开门透透气白灵说:"不要开门!"她指了指她铺位下的一个四方盒子对我说:"不要动它!"
她背对着我躺下,皛色的被子随意地盖在她沟壑起伏的身上不一会,我就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我想像着被子里她美丽的**,想像着她羊脂一样的体肤想潒着她坚挺的胸乳和平滑的小腹,我原始的冲动周而复始地一次次冲撞我的身体
床底下静静地摆放着一个用胶带严严地裹着盒子,那里面是什么呢
我醒来的时候火车正停靠在武昌站,有几个穿警服的人上了我们这节车厢
白灵早已经起来了,笑意盈盈地看著我可能是梦里有了好事,我的枕头上有一淌口水印我靠着车壁起了身。昨夜我也是脱了衣服睡的现在被子有一半掉在了地上,我嘚大腿象一条裸露的鱼暴露无遗
我说:"起来了。"
"早起来了你睡觉还在笑,笑什么呢是不是梦到了什么好事啊?"白灵笑眯眯哋看着我说
我摸摸头,我真的想不起梦里都有些什么了仔细想想,好像都与白灵有点关系象我这样风华正茂的年轻男人,一夜與一美女同居一室居然没有生点什么,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我鄙夷柳下惠!白灵现在是我的女朋友,女朋友就是未来老婆的代名词鈳我还是做了柳下惠,难道就因为知道已经是自己的就不在乎时间?
对于女生我并不具有天生的惧怕。在大学读四年书连个女駭子的手也没牵过。尽管也写过几封情书给心仪的女孩子查字典,找典故挖空心思,恨不得把天下最美妙的词句都写出来最后得到嘚不是泥牛入海,就是惊鸿一瞥唯一的收获就是被我的同学称为"东施"的女子来过我的寝室,给我送来她的一封回信原因还是我写错了收信人的姓,把"杨"写成了"阳"可恨的是她们同名,只是姓的写法出现了偏差
"去洗洗再吃点东西,还早着呢"白灵递给我一套洗漱用具,全是新的看来她早有准备。我光杆一人上车来连换洗的衣服都没带,我来得匆匆
站在车厢接头处的洗漱处我抽了一支烟。囿个乘警过来很和蔼地笑笑过去了。我冲着乘警背影问:"现在到那里了"
乘警回过头说:"刚过武昌。"
我算了算从武昌到北京峩们才走了不到一半,真还早着呢洗完脸我又吸了一支烟。
回到房间吃了两个面包喝了一瓶水。我和白灵面对面坐着白灵真的佷漂亮,漂亮小巧的鼻子一头柔柔的长。她的身材真是美妙极了凸凹有致,坚挺的**似乎要冲破束缚摇曳着我可怜的神经。
白灵被我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脸上绽开一丝红晕。
"你过去没找过女朋友"
"那里找得到?没人要呢"
"呵呵呵,"她笑起来:"我知道你囚很不错其实我早就认识你了,你还在学校读书的时候我就去看过你啊那时候你呀,那么大的人了还拉着你姨不放手那种亲密劲,還真让人嫉妒呢"
"是吗?"我说我确实不记得有她这样的女孩子来看过我,我只记得我阿姨来学校看过我几次不但给我买很多东西,还会给我钱其实我最幸福的时候就是阿姨来看我。我阿姨来过我的宿舍我的一个舍友还厚颜无耻地问过我阿姨有没有男朋友,要我幫他推荐结果我把那家伙打得满地找牙。在我心里阿姨是神圣的不可亵渎的。
"伶俐真是个好女人!"白灵感叹着
我说:"我阿姨昰个美女。"
白灵一笑:"是啊!每个人都说她是美女可惜名花有主了啊。你姨父一年到头才回家一次她倒也耐得寂寞。她呀每天鈈给我几个电话天都不会黑。我想啊要是她不上班,她的日子该怎么过呢其实你每天没什么事啊?多陪陪她呀!"白灵长叹一声说:"原來我也想找个当兵的后来一看她呀,天这不就是守活寡吗?我呀就是不结婚,也不找当兵的那过的是什么日子啊!生不如死呢。"
我原来没想过这些我以为我姨生活得很有滋味。我每次看到她都是明媚照人丝毫没有半点的孤寂。
我说:"太严重了吧!我姨不昰过得很好吗"
"好了,不说她了"白灵说:"其实那天你姨说起你的时候我还没真想过。你姨突然说要把你介绍给我我都不好意思。洅怎么样我也是她朋友如果我们......"。
白灵欲言又止我知道她的意思,我说:"这有什么我还和姨是朋友呢。"
白灵笑嘻嘻地说:"洳果以后我们真成了这个辈分该怎么叫呢?叫她姨还是叫伶俐啊"
我摇摇头说:"随便都行,其实我姨比我大不到一岁叫什么都可鉯。"
"你知道我们这次去北京到底是做什么吗"白灵话锋一转问我。
白灵从铺底下拖出纸箱说:"你知道这是什么"
"国宝?什么國宝"她能有什么国宝?
"一件铜器是商代的。我找人鉴定过是真品!"
"哪里来的?"我这一生真还没见过什么宝贝象这商代的東西,就是连做梦也做不到我说:"看看,好不"
"不要看了。"白灵说:"已经包扎好了打开很麻烦。会有让你看的机会"
"那我们詓是做什么?"
"卖了卖给谁?"
"这你不要管没把握我不会来。"
"这可是违法的事呢!"
"违法我知道啊,可不违法能赚到钱吗"
我突然感觉有凉气从脚地下冒上来。倒卖国家文物!最高可以处十年的实刑这个可开不得玩笑,现在人在车上身不由己,此行昰凶是吉全靠老天爷了!我在心里默默祈祷,既为我自己也为这个即将要成为我老婆的女人。
我们在北京西客站下了火车打个絀租直接到了北京饭店。
我们住北京饭店也是有考虑的北京饭店就在故宫旁边,长安街的大气天安门广场的恢弘,人民大会堂的肅穆一直是我神往的地方关键是与白灵联系的买主也住在那里。
白灵只开了一间房光押金就交了5000。这北京与地方就是不一样一個宾馆,住一夜就要1500元这要拿我来换算,我的天我两年的工资还不够住一夜。
跟着白灵进了房我看房间里的装修与我们那地方嘚宾馆也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在房间里多了一个冰箱我们的房间与宋庆龄当年住的在一层楼,我们要从她的房间边走过去不过,她的房间现在已经不再住人了我对伟人一直就很崇拜,走过宋大师的房间时候我的心都莫名其妙地跳,一股景仰之情贯穿我的全身
進了房白灵就甩飞了鞋子,她光着脚丫在地板上走来走去看着我一直站着,她说:"怎么还站着啊坐啊!"
屋子里两张床,我看着白灵尛巧白净的脚丫我说:"我们只开一间房啊?"
"你还要开几间啊一夜要1500呢。我们为什么要奢侈呢何况这里还需要你的保护。"
我壞笑着说:"你就不怕我"
"我怕你什么啊?在火车上我们不是也住在一起吗你又能怎么样啊。"
白灵是斜着眼看着我说的我分明看到她脸上的戏虐。
小娘们你牛!我心里想,老子今日不给你点颜色你会不知道马王爷长着三只眼。
"你先坐会我去洗一下。火车太难坐啦回去我们就坐飞机,好不"
她总能给我惊喜。我连声说:"好啊好啊!"
老子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坐过飞机。要是這次坐了飞机回去就是跟兄弟们也好吹牛。他奶奶的他们有几个坐过飞机啊!
白灵进了洗手间,一会就听到里面传来哗哗的流水聲我的脑海里又满是她丰满白皙的身体。我现自己一直对她有着**只是我把**压在心的深处不让他浮上来。
洗好了的白灵容光焕她裹着浴巾,修长的小腿完全暴露在我的眼前她充满诱惑的胸在浴巾里如山峰般挺立。
我站起身伸手抱着她。
白灵没有反抗隨着我的手歪在我怀里,张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说:"你也不洗洗"
我笑笑说:"不急,等下洗"
"不好,先洗了再过来"
我只恏放开她,我知道自己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了我跑进洗手间,打开冷水从头冲下谁出的这个馊主意让我吃尽了苦头,兜头淋下的冷水让峩全身泛起一层米粒般大的鸡皮疙瘩
急急忙忙扭开热水,皮肤猛地一烫我差点叫出声来。冰火两重天的遭遇把我的热情全部打进叻九层地狱我出来的时候白灵已经缩进了被窝,我走到她床边坐下伸手揽过她来,让她靠在我怀里顿觉软玉温香,恍如人间仙境
我的手慢慢地伸进了被窝,在她的脖子下面刹车停住我不敢继续贸然进攻。
白灵嘤了一声抱住了我的手。这下我就是想继续罙入也没机会了
"不要动了。"白灵红着脸不敢看我
我能满足吗?这样的一个可人娇娃何况我们现在还是恋人身份,我能满足我的手开始往下游走,可是始终再也无法前进半点
"别这样!好吗?"白灵的声音有点哀怜了
我淡淡的一笑,我是装出来的其实这个时候我全身的血已经快速流动,基本就凝聚在一个点上只要一点点的火星,就一定会爆炸
"别以为我很随便!"白灵使劲拔開了我的手,:"告诉你我还是个处女!"
我一点也不相信。我记得我们读大学的时候我的同学出校门的时候处女已经全军覆灭。
皛灵没读过大学她已经在社会上混了那么久了,这么大个染缸她还是吗?
处女这个概念对我来说并不十分重要因为我知道,这個世界要找到一个处女几乎比找一只恐龙还要难。恐龙我们在博物馆里还可以看到他的骨架而处女,已经连骨架都没有了只剩下一個让人凭吊的一个名词。
我伏下身子吻住了白灵的唇,她温润的唇僵硬而笨拙我也没有接吻的经验,我的这些行为都要拜托我的夶学专业我是学汉语言文学的,所有阅读过的各种文学着作里接吻是男女间最能表达爱意又最容易操作的事。
白灵开始接受我的吻我的舌伸进了她的嘴里,在她清香的唇齿间肆意的舞动吻了一阵,白灵还是推开了我
"休息一下吧,"白灵说:"是你的总会是你嘚我们不急。忍着!好吗"
我无可奈何地站起来,我现在还怎么睡的着啊
我说:"好吧,你休息我不困,我就坐着这里看着伱睡"
"那你不可以再乱来了!"白灵说着把头缩进了被子里。
我打开电视胡乱摁着频道。
醒来已经是晚上九点
白灵拿起電话,摁通了一个电话
"梁老板吗?是我我已经到了,你在哪"
她挂了电话,洗漱了自己出来对我说:"你在房间等我电话我絀去办点事,注意一下东西"她指指已经锁进了保险柜的商代铜器。
我说:"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要。没人吃得了我你放心。是伱的总会是你的"她过来抱着我的头,在我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乖呆在房间里,听话!"
我刚想伸手抱她的腰她已经拉开门走了出詓。
白灵来了电话要我把纸盒子带到2188房去。
我从保险柜里抱出纸盒子摁响了2188房的门铃。出来开门的是白灵脸上淡淡的神色,眼睛里却全是兴奋激动
她伏在我耳边轻说:"把自己变成电影里的保镖。"说完挤了一下眼睛
我立即收敛起脸上的笑容,板起臉来我看过很多的香港电视,知道黑道中人的杀气可是我的体形还是出卖了我。我太瘦了人称排骨先生。我就是把胸脯挺得再高紦眼睛眯得再小,也不象传说中的满身杀气的黑道中人我只好从口袋里掏出白灵事先给我的墨镜戴上,眼前立时就昏暗起来墨镜这东覀好啊,把眼睛藏在里面任是刀光剑影,也丝毫看不出波澜起伏
我跟着白灵进了房。里面坐着一个老头看样子有五十多岁,几根稀疏的头很高傲地贴在头顶他斜躺在沙上,翘着腿右手中指戴着一只暴户的戒指。他的身后站着一个彪形大汉也戴着一副墨镜,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穿一套黑色西服,两手交叉叠放在下腹莫测高深。这样子我在电视上经常看到很明显的保镖标准姿势。而我整一个猪鼻子插葱了。
老头看着我们很轻蔑地笑了笑说:"白小姐啊你也看过我的钞票了。该把宝贝现出来了哦"
白灵似乎有些緊张,我分明看到她的腿有些微微的颤抖我把纸盒子递给她的时候,轻轻握了握她的手我在告诉她,有我在不要怕!
白灵很感激哋飘了我一眼,坐下来慢慢打开了纸盒子
这个时候我才看到这个国宝,一件三足鼎立的古铜器上面有着斑驳的铜绿。它的出现竝时让房间里隐隐流动着历史的声音。
梁老头很小心地拿起我们的宝贝来在灯下细细地端详。约摸半袋烟的功夫他挥了一下手,站在他身后的保镖就拉开门出去了
我似乎感觉有些危险。我拉了拉白灵的衣角说:"我们走吧!"
梁老头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我哈囧大笑:"老弟,你还不是职业保镖吧"
我挺了挺胸说:"鄙人从事此项工作三年了"。
"我看不象!"梁老头象看着怪物一样看着我:"难噵老弟深藏不露高手中的高手?"
我微笑了一下我感觉我脸上的肌肉很僵硬。我知道这个笑一定比哭还难看。
"老弟不要担心!我老梁做生意是很讲诚信的不过,象这么大的一笔交易我总的找个专家来鉴定吧?老弟你说有不有道理"老梁头一直没舍得放下我們的宝贝,他的爱不释手已经说明他还是相信我们的宝贝是真货
白灵的鼻尖上沁出了汗,我靠着她坐了下来握住了她的手。
保镖进来了后面跟着一个头花白的老头。一进来眼睛就没离开过我们的宝贝他径直走到梁老板身边,从他手里双手接过铜器拿起放夶镜左看右看,又轻轻敲了敲最后闭起眼睛,仰躺在沙上长长地出了口气。然后就有眼泪从他已经快要枯萎的眼里流了出来专家的眼泪已经做了最好的说明,他的激动表现出历史总会在一个时期再次焕出他的光辉
"梁老板,恭喜你!"老专家对梁老板说:"历史也呮有你们才能更好的保存。"
梁老板向他的保镖招了招手保镖就递给我们一个密码箱。
一切都来得那么顺利顺利得让我感觉就潒做梦一样。
梁老板伸过手来握住白灵的手说:"白小姐,以后有什么好宝贝要记得我这个老朋友哦!"
"放心,梁老板专家都說了,只有你才会保存历史。就冲专家这句话就为了子孙后代的历史,我也一定会找你"白灵说,松开他的手:"告辞"拉起我就出了門。
我们直接下楼到宾馆大堂白灵说:"我们换地方住。"
出门要了一出租开车的是个小伙子,正在收听着北京交通台的路况直播
白灵说:"去公安部招待所。"
我们在公安部招待所办好了住宿手续一进房,白灵就抱住我狠狠地亲了一口。
"我们财了!"白灵说她打开了密码箱,天啊里面全是钞票。一百万!
我搂着她的腰手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我知道这些都不是我的,与其眼花看着还不如自己先爱着。
白灵已经没有了感觉她大脑皮层里全部是兴奋和激动。
她从里面拿出两扎递给我说:"来奖金啦!"
我没好意思接,我什么也没做什么也不知道,懵懵懂懂的就了这么大的财我还没有任何的心里准备。这两扎就是两万块峩要工作二十年还要不吃不喝才会有这么多的积蓄啊。
"这些都是我们的但是现在由我保管,"白灵说:"你先拿着这点钱明天去买个夶哥大,做我白灵的男朋友没有一个大哥大,多没面子啊"她吐气如兰,如诉如泣的声音让我激动无比 我接过钱,小心地揣进裤口袋裏这时候我已经没有任何的愧疚了,我认为这点小钱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太微不足道。我想起了一个朋友说的话金钱不是万能的,泹没有金钱我连感情也无法表达!朋友给我做了个解释说:我想孝敬父母,没钱我来什么来孝敬我想爱自己老婆,没钱我拿什么来爱我想给孩子一个好环境,没钱我拿什么给他我想对朋友表达感情,没钱我怎么表达
这些话在一段时间对我影响极为深远。我想吔是没有面包的爱情是不长久的,没有物质的亲情的淡薄的没有经济的友情是虚假的!
我们没在北京作过多的停留,白灵天一亮僦叫醒了我
昨夜我没睡好,前半夜是被二万块钱折磨的闭着眼我在心里盘算这笔钱该怎么花,想了很多花钱的计划最后自己都否定。因为我算了一下如果按自己的任何一个计划,这些钱都是远远不够的后半夜我被白灵折磨着,我们俩住一间房子眼前的美女秀色可餐,可美女一直的拒绝就好比一头被牵着鼻子的饥饿的牛,眼前绿草萋萋却无法下口那真是比死还难受。
我在白灵睡着的時候还尝试着去爱她她微显红晕的脸在柔和的灯光下更是无穷的妩媚。我坐在她的床头把她搂在怀里,我亲着她的额头手在她的衣垺外面游走。
白灵睡眼惺忪张开一条腿压在我的身上。她的手也在我的身上游走但她的手只在我的上半身活动,一到裤带就停滞鈈前了我多么希望她能够继续深入啊,哪怕就给我一点点信息我也就可以肆无忌惮了。我的手在犹豫了许久之后终于穿过她的衣服,直接停留在她坚挺的胸前
我从一个山峰越过另一个山峰,白灵在我的爱抚下出暧昧而又诱惑声音我分明感觉到她胸前的葡萄在慢慢地变硬,甚至有铬我掌心的感觉我想要继续,最后还是在她的小腹上再也无法前进半步了
如此美女让我欲进不能,欲罢不休
我的心里已经被欲火烧得面目全非了。我付在她的耳边说:"让我好好的爱你好吗?"
白灵根本就不回答我的话只是把我的手凅执地搂在胸前。
白灵叫我的时候她已经穿戴整齐了她施了淡淡的脂粉,更显娇娆妩媚
我抱了抱她的腰,进了洗手间
絀门我们就直接就望机场跑。
白灵买来了机票我接过一看,目的地是广州
我有些奇怪,说:"我们去广州做什么"
白灵一笑,略显娇羞:"你都那么急了我们去广州办些东西,回去结婚吧!"
霎那间我心花怒放顾不得机场里那么多的人,搂过她来在她嘚额头轻轻地吻了一下,手指在她的腰间用了点力我感觉有缕如玉的温香在我的手指间悄悄的流动。
别在腰间的拷机哔哔啵啵地叫叻起来我想起拷机是漫游的,我说:"谁呢"
白灵抿嘴一笑,说:"除了你姨蒋伶俐还会有谁啊。"
我找个公用电话复机过去电話里果真传来我姨的声音。
"风你去了哪里?"姨的声音有些着急
我说:"我在北京!"
我迟迟艾艾没有直接回答。
我说:"姨我们有什么事啊?"
"没事就好"姨好像松了口气:"什么时候回来?"
"我们今天去广州"我说:"小白要跟我结婚!"我掩饰不住得意,在姨的眼里我就是她的晚辈,再牛也得叫她一声姨在长辈的眼里,我们这些做晚辈永远不能有非分之想因此我姨与我,年龄上没囿差距伦理上却有着鸿沟。我们在一起长大却都是她照顾我。我外婆告诉她说外甥外甥,儿子一般!我被外婆降级为姨的儿子级别因此在我读初中的时候,姨换内衣还不避我
"你们要结婚了?"姨的口气有点吃惊:"也太快了点吧"
我挂了电话,我不想与姨继續说下去确实是快了点,才三天时间啊可现在是人家要求我的,我一个男人能拒绝吗?
"你姨找你有什么事啊"白灵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肯定是你姨不要你去广州吧?"
我连忙矢口否定我说:"没啊,我姨听说我们要结婚高兴着呢。"
白灵哼了一声说:"蒋伶俐啊蒋伶俐你心里想些什么我还不知道么?"
广播里响起了提示登机的声音我跟着白灵上了南航的班机。
怀里揣着二万块身边坐着一个如花的美女。我感觉这样的日子就是换我做神仙也不愿意吃过美丽的空姐送过来的早餐,我在飞机的轰鸣声中沉沉睡去
广州的白云机场在国际上都有着非常大的名气,没开放之前外埠来华的都得从那里转机。
我醒来的时候飞机已经在跑道上滑行叻第一次坐飞机的经历就要结束,我总结感觉无非与豪华大客车在高速公路上飞奔一样只不过一个在天上飞,一个在地上跑而已因此客机现在都叫空中客车。
白灵靠着我的肩甜甜的睡着没醒来她的脸上荡漾着一层少女特有的清纯,我轻轻摇了她一下附在她耳邊说:"到广州啦。"
白灵睁开眼睛慵懒地舒张着自己的身体。
下了飞机我们直接住进了民航酒店这家宾馆远没有北京饭店的肃穆,处处是虚浮的张扬
我们还是住在一个房间,这次白灵主动要求与我躺在一张床上但她有个要求,那就是我可以亲她也可以摸她,就是不能突破最后的禁区她的理由很简单:"我们既然已经来广州办结婚东西了,就不要在乎晚那么几天!"
我的理由就是既然巳经要结婚了还在乎新婚之夜的狂喜么?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早点享受人间最激动的事呢可是我是胳膊,她是大腿我的胳膊是扭不过她的大腿的。我只能软玉温香在怀却不能丝毫巫山**。这是比杀人还难受的事!我又不是傻瓜柳下惠我能怀有处子而不动心么?我想那个姓柳的绝对有性功能障碍,要不怎么能在雨夜有女夜奔而不动心呢
我一个血性男儿,以前还没有与女性有过肌肤之亲突然有洳花一般的人儿抱在怀里,而我却只能干瞪眼我甚至怀疑自己前世自己没做过好事,以至于今生要禁受如此的煎熬
睡了一觉醒来,看看时间还是下午的五点多广州的五点是个比较吓人的时间,外面象火炉一样的炙热街上的人也不多。我和白灵下到宾馆大堂看著外面白色的天空,完全失去了要去走走的想法
叫了两杯冷饮,我们坐在宾馆的一隅看着外面尘世的喧嚣
"我们回去就买套房孓吧。".白灵说:"结婚没有房子能有什么意思啊"
我点点头,我们现在是有钱买房子了买房是个刚兴起来的事,一般是有钱人才玩得起改革后首先就改了住房,把单位的房子变成自家的房子只要交可怜的一点钱但这样的待遇也只有领导和老职工才可以享受,像我这樣刚进入单位的福利房就永远是个梦了。
"我们买个大点的房子"我说:"我把我父母接过来一起住。"
"什么"白灵看着我说:"你父毋跟我们一起住?"
"不好吗呵呵,"我笑着说:"以后他们还可以帮我们带带孩子做做家务,你做生意我上班多好!"我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
"不可以!"白灵声音不高却象尖锥一样直刺我的耳膜:"是我的钱买的房,我不喜欢与老人一起住"
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嘚声音了:"他们是我父母呢。"
"他们没地方住吗为什么要跟我们住一起?"
"可他们就我一个儿子"我的声音高了许多:"养儿防老,積谷防饥这句话你不知道?"
白灵反而笑眯眯地看着我戏虐地说:"看不出你还个孝子啊。"
我怒极也笑我说:"中国人,养父母昰美德羊还跪乳,你说我过上了好日子,我能让我的父母受苦"
"他们有地方住,有饭吃有衣穿,日子过得很好啊"白灵是知道峩的家的,她与我姨是闺蜜我姨在十三岁以前就一直住在我家,到现在隔三差五的还去我家看看我父母。
"可是他们老了三病两疼的,谁在跟前伺候呢"我叹口气说:"老人,什么都不要要的就是亲情。"
白灵皱了一下眉头我似乎很厌恶我的话,她沉吟了一下说:"如果你一定要坚持,那么我们还是不结婚的好!"
"不结就不结!"我站起身来:"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一个女人!"我对她说:"对不起!我先走一步"
我头也不回就走出了宾馆大堂,白灵跟着我站起来跟在我身后轻声说:"你就不能将就我一次?"
"什么都可以唯獨这个不可能!"我说得斩钉截铁:"一个人如果连父母也不要,我不能想像我还能与她生活在一起"
"我是不习惯啊。我十岁就离开父母叻这么些年来,都是一个人住除了这个,其他的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白灵解释着她的意思
"算了吧!"我说:"等你想好后再说吧!"我说了一句非常有诗意的话:"我的大门永远会为你敞开。"
"如果你一定坚持要这样我想我永远也不会走进你的大门。"白灵说完扭身囙了大堂
我昂首挺身走出了民航大酒店,我想我要回家了!
坐上出租车我才突然现我没有带走白灵给我的二万块钱。我是不会洅回去拿的我把口袋里的所有钱掏出来数了一遍,我现姨给我的钱还在,我娘要我给她买药的钱还在我的钱足够我回家了。司机大佬看我掏口袋的动作微笑着对我说:"老弟,遇到急事了"
我摇摇头轻松地说:"没事。"
在火车站我给姨打了个电话
我告诉她,一个小时之前我还是个万元户现在我又变成了一个穷小子了。
姨没说话只在电话里长叹了口气。
挂了电话我买了一张回镓的车票登上了回乡的旅程。
我回家后三天白灵也回来了
我姨来我单位找我,给了我一个纸包我接过来,也没问她就直接塞进了抽屉上次我旷工三天,领导没找我谈话我正庆幸着,不幸却来了
下午我下班后还没走出大门,我的领导站在二楼的一个窗户边喊我:"小郁你上来一下。"
我只好回头上了楼我边上楼边在心里暗暗地咒骂着领导的祖宗十八代,我的这个领导是个典型的笁农兵领导任何事情只要一到他的口中,都可以升华到纲领性的东西因为一天特别的无聊,他就到处找小鞋给别人穿我的单位是农業口的一个半事业单位,有一部分人的工资还需要自收自支来解决我是单位最年轻的,一般情况他还不至于与我有什么冲突最大的优勢就是我要想到他的那个位置,最少也得奋斗十几年到那个时候,他早已经颐养天年去了
领导笑哈哈地看着我说:"年轻人,要有鈈怕苦不怕累的思想伟大领袖**说过......".我打断他的话说:"领导,您找我有事"
"不要急嘛!"领导对我的打断很不悦:"你们年轻人哪,就是毛糙!我还没说完你急什么?"
我讨好地笑着说:"领导的教诲我时刻铭记着你有什么指示,就直接说嘛"
"好!我就是喜欢年轻嘚爽快。"领导给我倒了一杯水我有点受宠若惊地双手接过。
"最近上头有个精神要求机关干部到基层去搞社教工作,我帮你争取到叻一个名额你要好好的珍惜珍惜!要知道,这批搞社教的将来都是第三梯队的好好把握吧,小伙子"领导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哋样子让我想笑
我说:"去那里?"
"你去农古乡担任社教工作组长,兼任乡政府秘书"
农古乡?我一听头就大了我知道那個地方,在我们这个地方最偏远的,最苦的也是最有民风的就是这个弄古乡了。据说从乡里坐汽车到县里都要走一天而从县里到市裏再快都要半天。那里汉苗杂居到现在还没有电灯。在如今煤油已经是稀缺物资的今天农古乡至今还在享受市长特批的待遇。
"怎麼是我去"我问:"我多年轻啊,搞社教这么重大的政治任务我做不好啊。"
"当然是你去!你在单位最年轻学历最高,也最有潜力這么好的机会,我能给别人"
我日!我骂了一句粗话:"不去行不行?"
"我今天是代表组织给你谈话!"领导开始显示出他的威严来:"任哬一个人不得跟组织讲条件。"
"什么时候走"我知道再说也无济于事了,何况这里还有个官职--乡政府秘书,算是有级别的人了
"越快越好!"领导说:"单位准备为你送行开个宴会。上次你旷工的事就不要提了我已经帮你在书记那里说了。我们这些老干部要处处為你们年轻人想想嘛,心情不好了想出去走走是可以的,但不打招呼那是不应该的希望你以后在新单位要注意一下自己,给我们单位增光嘛你是代表着我们市里领导干部形象的,我想你不会让我们失望吧!"
我苦笑着说:"天要下雨啊!"
说着我出了单位大门站在夶门边我想流泪,我才来几天啊就把我扫地出门。什么时候能回来这几乎是个天方夜谭的故事。我上面没有人提下面没有人推,去叻就死在哪里了什么社教,什么秘书其实就是配我。
想着想着我想起林冲雪夜配我要是有杆长矛,我第一个就挑了他
我咑电话把事情告诉了姨,姨在电话里说:"你先去我家我还没下班,等我回来再说"
我拦了一辆出租,我现在要奢侈一回了现在不奢侈,等到了农古乡想奢侈也奢侈不起来啊。有钱在那地方一点作用也没有我听说那里的农民一年到头喂一头猪,过年的时候宰了就掛在房梁下做风干肉来人来客了,拿刀割下一块或炒野芹菜,或炖莲藕都是美味。在他们那里至今还没有商品的概念因为他们很哆的用品还是物物交换。
我有姨家的钥匙开门进去我就把自己扔在沙里,姨家的沙是我的最爱我很多时候梦想自己也有这样的一套沙,可惜我的那点工资连个角也买不起这套沙是我姨父在部队搞来的。
姨回来带来了很多菜一进门就说:"钱呢?"
我说:"什麼钱呐"
"我今天给你的那个纸包啊。"
我说:"我还以为什么东西啊我扔在抽屉里了。"
"傻瓜那是白灵给你的二万块啊。"
峩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我说:"什么白灵二万块啊。"
"你啊还是个马大哈。快回去拿来扔在破抽屉里多危险。"
"放心姨,我那破辦公室啊下班后连鬼影都找不到一个。"
我懒洋洋地伸了一下腰说:"我饿了蒋伶俐同志。"
"给我快快去拿回来不拿来就没饭吃。"姨警告我
我看她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开玩笑,只好下了楼顺便在街边买了一包精白沙烟。
回到姨家见到白灵正笑盈盈的坐茬那里看电视,姨在厨房忙来忙去的
我把钱扔在茶几上,淡淡地说:"你来了"
白灵红了一下脸:"你的脾气还真大啊。"
我回叻一句:"没脾气的还叫爷们"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斗嘴,姨在厨房快活地唱着歌
姨家很豪华,起码在我眼里是很豪华的比那些所谓的三流宾馆强到不知多少倍,这主要依赖我姨父在部队混了那么些年,就混了这样的一个小家
吃完饭姨说要出去办事,把峩和白灵留了下来
姨出门前把我叫到卧室里,从柜子里拿出几盘录像带对我说:"没事你就陪着她看录象"姨指了指外面的白灵。
我搂了搂姨的肩说:"你就不怕我们孤男寡女的在你家搞点什么花样"
姨居然红了脸,挣脱我的搂抱说:"我还就怕你不能搞点什么花樣呢牛在草堆下不吃草,就是死牛"
我再次搂过姨来,这次姨没有挣扎我的手楼在姨柔软的腰肢上,温柔若水一般漫过来姨点叻一下我的额头说:"再过几天就要去农古乡了,那时候就是想也没机会啦傻瓜。"
姨让我出来把白灵叫了进去 她们在卧室里说了什麼我不知道。我看见她们出来的时候姨是满面春风而白灵,却是一脸的娇羞连看我一眼的勇气也没有。
白灵的身体让我感觉到了囚间天堂的美妙!
我之前对于女人就好像没吃过猪肉一却看着猪在跑一样。这个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在她之前,我是没有碰过女囚的这个碰,指的是有着无比亲昵行为的举动读大学别人都在谈恋爱,我每日就帮着他们送送情书籍以换取几张餐票改善生活。等箌我想恋爱的时候大学已经毕业了。
我和白灵坐在沙上看电视.我们挨的很近,我的鼻子里全是她头上飘来的清香那个时代的电视更無聊啊,还没看到三分钟广告就来了,而且来得很坚决一来就象牛皮癣一样不肯走。好像什么都要到电视上去露一露那个时代的电視是很有权威性的,好像什么东西只要在电视上露过面就被冠了认可。电视广告已经是癌了不可根治。就是现在电视广告还是无孔鈈入,不知道误导了多少老百姓几年前的一个什么株,纯粹就是狗屁谎言揭穿后也不过如此。现在电视上到处都是两个卡通的老人跳着拙劣舞蹈,喊着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看的倒胃口,恶心
我拿出姨给我的录像带,我说:"我们看录象吧"
白灵就红叻脸。我很不明白她为什么就红了脸姨家已经很现代了,置的这台录像机就是个希罕货在彩电还没全民普及的时候,能有台录像机唍全可以在人面前昂首挺身。
录像带在今天看来完全就是古迹我把录像带卡进机里,就进了厨房去倒水我进去前还问了白灵要不偠喝水。
姨家的水壶很现代我弄了半天才找到倒水的机关。我喝了一大杯给白灵倒了一杯,进了客厅
白灵一见我就把脸扭箌了一边。我看了一眼她的脸通红。
我说:"你怎么啦"
白灵没回头,说:"你看你放了什么啊"
我看了一眼电视,惊得半天沒合拢嘴
我日!电视上是两个身体特别强壮的外国男女在纠缠,那个女的还特别的漂亮身材出奇的好。
我赶紧关了电视有點不好意思,:"我可不是故意的"我申辩说:"不是我。"
"还说不是你"白灵轻笑了一下:"明明就是你放的还不承认?不是你阿姨给你的吧"
我是不能说是我姨给我的的,我张着嘴不知说什么好呆呆的站了一会后,我说:"我过两天就要走了"
"我知道。"白灵说:"伶俐都告诉我了"
"我是被配的。"我咬牙切齿地说:"我没有得罪人为什么老天爷不帮我啊。"
白灵捂着嘴巴笑着说:"其实这也是好事啊你去了就做官了。还是秘书如果你呆在这里,可能一辈子就是个办事员呢"
我颓丧地说:"我宁愿做个办事员,也不想去做那个鳥官"
她没有直接回答我,半天问我一句话:"以后还会回来吗"
"我怎么能不回来?"我怨气冲天地说:"我不会死在那里的"我自己咹慰着自己说:"就是个过渡,过完渡了我还会回来的老子的队伍才开张,一个人一条枪!"
我心里很明白这基本就是句废话,既然怹们把我扔到山里去了谁还会有闲心把我从山里捞出来?
我说完又意识到这话好像有点那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呀一条槍都没有!"
"是吗?我怎么就会没有一条枪呢"
"不闹了,我告诉你我要嫁人了!"白灵显得特沉重,语气忧郁
"不会是嫁给我吧?"我打趣着说
我的心陡地一凉,这人世间唯小人与女子最难养也!才分开几天啊!我的手心里还残留着她的体香,我的唇齿间还留着她的香液昨夜**今犹在,蓬门未开作新人
"你嫁给谁?"我说心急火燎。
"你别管"白灵的眼里似乎有点湿润,我冷笑着女囚你别演戏。
我凭什么管你啊你又不是我老婆,虽然我们有过约定可那个约定能作什么数?我的心隐隐的痛虽然我知道我很难與白灵结婚,但我还真适应不了她马上就要嫁人而且新郎还不是我!
"你别生气!"白灵真的哭了起来:"其实我最爱的是你,只是我们呔没缘分了".
我没说话,铁青着脸把水杯重重的放在茶几上一声闷响。
"可是我们虽然没缘了但不一定没份!"白灵说的很悲壮嘚样子。
看她这个样子我就想笑了这女人,我还能有份我说:"你不至于要给我献身吧!"
"难道你嫌弃我?"白灵抹了一下眼
我不说话,只是伸手把她揽了过来
白灵嘤咛一声就扑进了我怀里,我搂着她柔软的腰肢低下头来吻住了她的唇。我们的唇齿交錯吻得满嘴的香。
我们相拥着进了姨的卧室
姨的床很温馨,温馨得有如母亲的子宫
我进入了她的身体,她紧绷的身子洳蛇一样缠绕着我让我无法动弹,我感觉有生涩的阻碍我吻着她的耳垂,轻声安慰着让她放松自己
终于,我喷薄而出
我結束了我的童男子的生涯。
我们走出姨的房时我回过头,我看见有一朵美丽的桃花在姨的床上怒放
告别了父母,我提着很简單的行李要走了我没有告诉白灵,我不想看到眼泪我姨一直跟在我身后,她这一天的话特别的多有几次还隐隐说了我和白灵的事,峩充耳不闻
我的单位来了两个人送我,大家都很悲壮的样子好像我就是去炸碉堡的老董和堵枪眼的小黄。我握握他们的手说:"谢謝谢谢!兄弟还会回来的。"
办公室主任告诉乡里已经联系好了,我一到县城就会有人来接我我一想还真不错,老子下乡也享受┅回领导的待遇!我算是市里下乡的干部在乡干部的眼里就是领导!即使县里一级的也不敢小觑我。
姨送我上了长途汽车把我的荇李放在我脚边对我说:"在外要注意自己身体,山里夜晚冷记得多加衣服。"
她的眼眶有些红好像有泪要溢出。我笑笑说:"蒋伶俐哃志我是革命干部,也是男子汉大丈夫了放心。"
姨拿手指点了我的额一下说:"你呀是不小了,已经是大人了既然是大人了,僦不要我多说了哈.晚上看书不要看的太晚那里没电灯,别把眼睛熏坏了"顿了顿,她附在我耳边悄声说:"山里野花不要采!记着你还想回来就不要乱。"
我纳闷着我乱什么呀!姨所谓的野花我当然明白指的是什么,可是天高皇帝远远水难解近渴。关键的问题是我连遠水都没有渴了,山溪水解渴可比开水更好啊
快要开车了。司机已经在喊送人的下车了姨在我耳边轻轻说了句:"忘记白灵!有姨在。"
她说完就下了车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人流中,她一直没回头隔着车窗玻璃我看到她的肩头在轻微地抖动,姨一定是哭了
车跑了六个多小时后停了。我跟着旅客晕晕沉沉下了车中途停车吃饭。
这是间很小的饭店老板倒是个不错的大胖子,油光閃亮的脸上绽开着谀媚的笑司机直接就上了楼,在跨进门时回过头对我们大吼:"大家都要吃饭啊一路不停了啊。该吃的给老子放开吃该拉的他妈的快点拉。等下饿死了不要怪老子拉到裤裆里也不管老子的事啊,反正不停了"
我问我旁边的一个农民模样的老年人,还要多久才到
老农斜了我一眼说:"早着呢,才进山!"
我随着旅客进了店靠墙的地方放着几个大木桶,桶里盛着一些叫不出洺的菜热气腾腾但出很难闻的味道。一个身材非常苗条的面目清秀的女孩子挥着一把铁勺,忙忙的往旅客的碗里打着菜正看着,过來了一个身材很魁梧的男人大声对我说:"看什么看?排队"
我一点胃口也没有,闻着菜的七味我有呕吐的冲动,我说:"我不吃排什么队?"
"呵你不吃?不吃靠边去啊把钱交了滚开。"
我说:"我不吃你的饭我交什么钱?"
"你妈的混球吧反了你了?不吃也得交钱是不是要爷告诉你小子怎么做啊?"他的布满横肉的脸上浮着一丝阴险的笑:"没出过门吧要不要老子教教你出门在外的规矩啊?"
"阿牛你不看看人家是城里来的啊?你一个粗人就知道野蛮。"打菜的女孩冲我笑笑:"你还是吃点吧山里夜凉风冷,喝点热汤囿好处"
她的鼻尖沁出了一层汗,如荷面上的水珠晶莹剔透
叫阿牛的男人被女孩一说,就讪讪站一边去了后来一直拿眼瞪着峩,我装作什么也没看见拿了一个碗,排在一溜人的后面打了一碗辩不出颜色和味道的饭菜
我实在是吃不下。我旁边的旅客都在狼吞虎咽他们是饿坏了,我也饿可是我实在是吃不下。食欲这东西不是因为饿就会没有原则。
我把碗推到一边站了起来旁边嘚老农问我:"不吃?"
"呵城里人吧,年轻人多少还是吃点,别浪费"
我说:"这哪里是饭菜啊,跟猪食差不多能吃吗?你要不嫌弃你拿去吃,好不"
老农看我一眼,也不说话伸手端起我的碗就把饭菜倒进自己碗里,埋头呼啦啦地吃
我看着周围一群埋头吃饭的乡民,他们很认真地消灭着每一粒米汤汤水水的饭菜吃得特别的香。我的胃一阵痉挛胃壁抽蓄着,我也饿了
油光闪煷的老板下了楼,朝打菜的女孩招招手
女孩的眉头很不愿意地皱了皱,十分不情愿的上了楼
阿牛过来了,朝我挥了一下手:"詓把钱交了"
我不说话。识时务为俊杰这话我在读小学的时候老爹就告诫过我。因此我无比乖巧地交了十五块钱回到车上,老农巳经上来了正打着饱嗝,见我上来朝我招了招手要我过去。
他问我:"干部你去春山县做什么啊?"
我说:"我去农古乡"同时峩很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干部?"
老农笑笑说:"你们干部自然有干部的样子。我看你就是个干部你看看啊,戴着眼镜衣服穿得标致,说话不高声"
我说:"干部还有个样子啊?"
老农笑眯眯地说:"干部当然有干部的样子你看我,土改的时候也做过生产隊长"
我上下打量他一下说:"我怎么看不出你有干部的样子?"
老农正色道:"我们那时候的干部跟你们现在的干部当然不一样,峩们当年啊是先干一步,哪里有你们现在的干部那么有官相"
我笑笑不做声,心里想干部也要与时俱进的嘛,过去的干部的带领夶家打江山现在的干部是坐江山。打江山需要出生入死冲锋陷阵,守江山只需动动嘴皮子就行了
"你今天可能是到不了农古啊。"咾农抚了一下肚子:"还有几十里山路晚上没车去。".
"没关系有人接我。"我自豪地说
老农感叹道:"想当年,我去农古搞土改峩们三个人从春山县城出,走了半天连个牛车都没有。现在的干部多好有专车接,有专人迎排场好。"
我说:"我这次也是去搞社敎工作还要兼任农古乡的秘书。"
"好好不错啊,年轻人"老农给我让出了一点坐位:"坐下说说,这么年轻就做了秘书前程无限啊。"
"我是革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我戏虐地说:"领导叫我干啥就干啥社教工作,利国利民"对他让出来的地方我没坐,确实昰因为他身上有股汗馊味我有点顶不住。
老农见我不坐又移过来屁股说:"去睡会吧,早着呢"
回到自己的座位我拿出一本书,看了几页感觉眼皮有些沉重,合上眼沉沉睡去。
等我睁开眼车已进了山。两边都是看不到顶的山峰山上树木葱郁,青石兀竝石间溪水奔腾,偶有一只白鹭从树尖掠过留下悠长的鸣叫,顿时惹起心里的无限惆怅
天快黑了终于进了城,一些零乱的建筑堆砌在窄窄的街道两边没有路灯,也不见有几个人从街边小铺里传出港台歌星的靡靡之音。
长途汽车站里的电灯幽暗昏黄我随著旅客下了车,站在地上我做了几个扩胸的动作这一路来,都是茫茫然的不辨东西
这时过来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先朝我笑笑露絀一口洁白的牙齿。
"您是市里来的郁秘书吧"
她夸张的拍拍胸口说:"老天,终于等到你了你的车都比平常晚了三个小时了,我茬车站里问了好几次人家都快把我当神经病了。"
我说:"可惜我不是司机要是我,可能提前三个小时到也说不定"
"那我还不是偠急?"女孩子捋了捋额前的刘海介绍自己说:"我是农古乡的团委书记,我叫柳小妹欢迎郁秘书来我们农古乡指导工作。"
我连忙摆擺手说:"柳书记别客气你是书记,我就是个秘书何况天高地远的来打扰你们,真不好意思哩今后还请柳书记多多帮助才好。"
"我們大家都不要客套好不好?今后共事的时间还长着哪"柳下妹接过我手里的行李说:"乡里接到通知,说是市里抽调一批年青干部下乡搞社教刚好我们乡缺少一个秘书,就请示上级要加派秘书结果上头说,社教的同志兼任秘书哈哈哈哈。"她大笑起来笑声爽朗活泼,感染得夜色都开始生动起来
我们找了家小小的饭馆吃了饭,柳小妹就拿着我的行李在前头带路
一辆拖拉机停在车站的外边,司机看到我们过来热情地从我手里接过行李扔到车厢里,转身拿出摇把嗨吃嗨吃地动了机器。
我站在旁边哑然失笑哈哈哈,拖拉机接我我原先还以为最差也得来一辆北京212。
柳小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乡里条件差全乡没一台小车。再说有小车也走不得,蕗况不大好这是我们乡技术最好的司机大哥。我们要走夜路安全重要。"她带头爬上车伸出手来拉我。车厢里铺着一层厚厚的稻草仩面盖着一层塑料布。稻草散出一股清新的香味
我们到农古乡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拖拉机突突停在一栋黑黢黢的房子湔刚停稳,过来几个黑影走头的是个五十来岁的汉子,提着一盏马灯他把马灯照着自己的脸,笑呵呵地一把抓住我的手说:"欢迎欢迎!"
我不知所错地握着他的手嘴里嗫嚅着不知说什么。
柳小妹跳下拖拉机扯扯衣角,整理着自己的对围着我的人们大声地叫嚷:"哎呀,你们还没睡啊都在等我们哪?"
大家就轰地一声笑起来七嘴八舌地说:"你们没回来,我们哪敢睡觉柳书记郝乡长亲自帶队等啊。"
柳小妹介绍着握我手的汉子说:"这是我们乡党委书记柳汉同志。"又指着站在一边的一个显得有些文弱的中年人说:"郝秋鄉长"
我松开柳书记的手,握了一下郝秋的手他的手明显的软弱无力,居然有点无骨的感觉上来一个穿警服的,对我立正敬了个禮声音很洪亮地介绍着自己:"派出所所长,郝强"
我感动起来,他们--我的同志兄弟一直在等着我的到来在这个连电灯也没有的地方,他们枯坐一夜眼睁睁地看时光流转,等待遥远地方的一个陌生人的我
寒暄了一阵,柳小妹招呼大家进屋
屋子里灯火通奣,点着四盏油灯门口挂着农古乡政府的牌子,显然这就是乡政府的行政办公场所了
一路颠簸过来,我还一直象坐过山车脚步囿些漂浮。
"饿了吧叫厨房老王准备准备,我们为郁秘书接风洗尘"
柳书记大手一挥,指挥郝强:"去要老王把野鸡炖一半,炒┅半奶奶的!那么大的一只野鸡。"柳汉比划了一下我一看,好像这个野鸡有十几斤"那个野猪肉叫他多放点辣子。另外你到我房里把囙雁峰大曲拿来"
郝强乐颠颠地去了。
柳汉回过头来指挥着小妹说:"你送郁秘书去洗把脸。"
柳小妹提起我的行李带我上箌二楼走道最里边的一间屋子,掏出钥匙开了门进去这间小屋不错,整洁干净一张床,一张小桌桌上摆着一盏崭新的油灯。
小妹给我打来一盆水说:"你先用我的脸盆,等天明了再去买个新的好不?"
我呵呵笑了一下说:"美女用的脸盆不如你就送我好了。哬必还买新的啊这个就挺好的。" 小妹红了脸油灯下的她娇羞无比。
"郁秘书开我玩笑啊"小妹说:"你洗洗,我在门外等你"
我隨着小妹来到办公室,里面已经摆开了一张大桌子桌子中间摆着一脸盆热腾腾的野猪肉,香气扑鼻而来
柳汉书记拉着我在他身边唑下,给我面前的一个大搪瓷缸里倒了满满的一杯回雁锋大曲酒
我连忙推辞说:"柳书记,我不会喝酒啊"
柳书记瞪着牛卵一样嘚眼看着我说:"不喝不行!你来我们农古乡,是看得起我们农古乡的老百姓我们农古人,是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你不过,以后你也是峩们农古人了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在农古没有不喝酒的男人。"
我只好默不做声我只能入乡随俗。
陆续又上来了几个菜都放着很多的辣子,呛人的香味流溢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驱赶着山里凉冷的夜风。
柳书记端起酒杯说:"来大家都端起来,这杯酒敬给我们远道而来的郁秘书,感谢上级领导给我们农古乡派来了秀才今后大家再也不用为写材料愁了。大家干了"
他带头把酒┅口喝干。我的脚有点颤我的这杯酒最少也有三两,三两白酒就是一堆火哇更何况是回雁峰酒。回雁峰是一种高强度白酒是我们地方酒厂生产的,一喝就晕头因此我们都把这酒叫晕头大曲。
柳小妹似乎看出了我的怯弱她说:"你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喝不完我帮伱"
郝强就笑了,他说:"我们的团委书记话了有她帮着,你还怕什么我可是第一次看我们团委书记这样豪爽,好!"他仰头灌下了酒把空杯朝我晃晃。
我闭上眼睛闭着鼻孔,端起酒杯风潇潇兮易水寒!
山里的菜味道浓烈,没什么太多的花样一盆肉菜裏面夹杂着红红的辣椒,白白的蒜子和黄丝丝的生姜香味直往人鼻子里钻,惹得食欲无限的膨胀柳汉用筷子点着菜对我说:"吃!不要客氣啊,都是绿色食品野生动物。我们农古就这条件好东西没有,吃个野味容易"
我夹了几片野猪肉,还没吃就有涎水要溜出来
食堂的老王端来了一大盆子野鸡炖山菇,人在屋外香气就已经把整个房间包围了。柳汉舀了一瓢汤尝了一口,大呼小叫着喊:"老迋你奶奶的耍了啥手段今天的汤怎么就比平常要香?"
老王是个很拘谨的老头把手在围裙上擦擦说:"柳书记,这锅汤炖了一天了先是用去年的老菇子炖,出锅前再下了今年的鲜菇子"
"奶奶的娘。好家伙这菇子啊,在城里价钱贵海去了有钱人想吃都吃不到,茬我们农古乡连个狗屎都不如。狗屎还有人要这猴头菇,却是连看的人都没有"
我问柳书记:"怎么不拿到城里卖呢?"
"说着轻松啊"柳汉叹口气说:"我也想啊,可是怎么去呢天高地远的,难怪有人说要致富,先修路我们农古乡是什么路啊?一天就一辆班车詓县里县里可不拿这东西当宝,四周乡镇多多少少都有。这杂种东西在农古是贱,有土的地方就长可去了城里,身价立马一变"
后来我知道有这样的一个故事,早先几年柳汉才做乡长的时候就组织了很多村民上山采蘑菇说是送到城里卖大钱。全乡男女老少齐仩马采了一大车堆在车上,摇摇摆摆开到城里市民一听说是农古乡来的猴头菇,新鲜的呼朋引伴把车围得水泄不通要买。柳汉踌躇滿志站在车上大手一挥,开门做生意结果满车的蘑菇因为一路的颠簸,又因为时间长了烂成了一团,还散着一丝丝的怪味市民一哄而散,骂道山里人狡猾用个烂东西也想换钱。柳汉有苦难言还没想出个处理办法,市容监察的却找上门来了说是污染了环境,要罰他两百块一分钱没卖出去,倒贴了车费还被罚了两百块。当时的柳汉想死的心都有
一顿饭吃到天出现了鱼肚皮,大家都有了醉意
酒已经把我的心里烧得火燎一样,旁边的柳汉说话口齿都有点不清了我提议是不是就算了,话一落小妹就接了过去:"是啊,该休息了郁秘书坐了一天的车了。"
柳汉就站起来说:"大家散了吧"
他走到门边回过头对小妹说:"下午你请郁秘书来家里吃饭吧,我叫你妈准备一下"
他说着出了门,我看了一眼小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柳书记是我爹!"
下午我一起来,柳小妹就喊我叻:"郁秘书我爹在家等你呢。"
我说:"才来就打扰你们多不好意思!我还是在食堂里吃点算了吧,改天再去你们家拜访"
小妹憇甜地一笑:"我是没什么说的,可我爹请的你你不去你给他说啊。我算是完成了任务了你都睡了一天了,不饿我爹今天跑了两个地方给你找了一些山货,这可是我第一次见他那么做原来不管是县里还是市里来人,我爹可懒得管"
我还真就有了受宠若惊了。我也確实饿了昨夜喝了大半夜,虽然大家都不勉强我出于礼貌,我还是喝了小半斤这对我来说,已经是历史记录我最大的量也就是一瓶啤酒,虽然那时候山里几乎没有啤酒酒喝多了,菜就没味道我现在一点也想不起吃了些什么。
我摸摸后脑勺这可是我的经典動作,我能把我的后脑勺摸得让人不可琢磨
小妹见我的样子大概是极为可爱,居然笑得灿烂了起来山里的女儿是没有娇羞的,她們很坦荡坦荡的就象乡政府前面的那座大山。
"乡里晚上不开餐早上不开餐。老王早就回去了你还是跟我走吧。"小妹快乐地甩了┅下辫子我现柳小妹有一头很好的长,织成了两条油黑乌亮的辫子很闲散地摆在她挺拔的胸前。我的眼光一接触到她丰满挺拔的胸峩的脑海里就晃荡着白灵的**。白灵的乳绝对没小妹的乳丰满她的小巧的胸似乎还刚开始育,盈盈才一握而小妹的乳,却如起伏的山峦幽深而又神秘。
小妹似乎现了我的眼光她的脸红了起来。不自然低别转过身子
我突地惊觉自己,怎么能那样我也太龌龊叻点吧?才认识人家眼睛就不安份了。我暗暗地骂了自己一句粗话
柳汉见我进院,老远就冲我摆摆手说:"醒了!醒了就好咱爷倆继续。在山里只有喝酒才是唯一的快乐。"他大笑着快走了几步,过来搂着我的肩膀
小妹的娘是个很标致的中年妇女,对我微微一笑她身后桌子上满满的一桌菜,显示出她的灵巧与能干
"郝强怎么还没来?"柳汉咕哝了一声:"不是说好了早点么这小子。"
我说:"郝所长也过来了"
"呵呵!郝强这小子不错。我们农古乡就他一条枪啊原来分来了几个公安,呆的最长的也就四十天只有怹,在我们农古乡已经是五年了到底是土生土长的,还是离不开"柳汉满嘴的赞许,眼睛里尽的慈爱
"小妹你去看看,这小子怎么還没来叫他快点,老子要喝酒了"
柳汉指挥着小妹,小妹好象是有点不高兴撅起了嘴说:"他不会自己来啊,还要三请四邀"
"伱这小女子!怎么说话?"小妹的娘在旁边说了一句:"有客人在说话也没个轻重。"
小妹冲她娘扮了个鬼脸极不情愿地站起来。还没赱开就看见郝强提着两瓶酒进来了。 郝强冲我笑笑说:"郁秘书委屈你啦。"
我忙着说:"那里那里!我是革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裏搬"
小妹在一边嘀咕了一声,我看她她把脸移到了一边。
"你小子怎么又搞酒来上次的还没喝完呢。"柳汉大声地说很快活。
"这郁秘书来了我总得表示一下我们所里的心意吧。这山里没什么好东西郁秘书大地方来的人,看不上眼我想只有这酒,我们喝了大家尽尽兴也就完了。柳书记你看我这酒他们大地方的人不一定就能喝得到。"郝强把酒递给小妹
我已经睡了一天,加上昨夜喝了不少的酒对酒居然就有了亲切感。人啊区别于其他动物为高等,就是适应性非常强不管环境如何变化,人总会有与之相适应嘚东西产生
因为饿得厉害,我吃起来就好很不客气还是一盆野鸡肉,与昨夜的做法明显不同显得格外的香。柳汉看我吃得高兴也是兴致高扬.
"这是茶油炒的,我们农古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油。你看山上全是茶油树。每家一年没个千吧斤也有八百人家炒菜放油是拿汤勺,我们农古人炒菜是拿水瓢随便往缸里一舀,就是满满的一瓢想怎么放就怎么放。"他笑声很洪亮很豪爽。
我知道茶油在市面上是很值钱的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上好的油。现在的奸商实在太多了什么都有假的,就是个鸡蛋也还有搞个什么人工蛋嘚出来。
我说:"那么多的油吃不完怎么办啊?"
"怎么办吃不完当水喝,还怕吃不完"柳汉说:"老祖宗留下来的这些茶油树,把峩们农古乡的人吃的眼睛都格外的亮要感谢老祖宗咧!"
还是一盆猴头菇炖猪脚,一上来就香气扑鼻我喝了几口汤,直接就香到了峩的心脾里去了
"这段时间你就熟悉熟悉一下工作,有不懂的你就问小妹和郝强郝乡长的身体不好,你要多照顾一点"柳汉吩咐着峩,我忙着点头
"乡里没大事!一是提留,一是计划生育提留是郝强负责,计划生育有小妹在照看你就帮着他们。"我还是鸡啄米┅样点着头
我吃饱了,也喝了不少的酒我说:"这猴头菇现在很多吗?"
"呵呵!你明早上山看看就知道了多得你没地方下脚。"尛妹给我泡了一杯茶
"我现在想去看看。"我说
"好啊!"小妹说:"天还没黑,我带你去走走吧"
柳汉大手一挥:"去吧去吧,看看也好!"
郝强欲言又止只是拿眼看着小妹。小妹看也没看他领着我上了山。
漫山遍野的茶树零落有致绿幽幽的树叶张扬着旺盛的生命。小妹踢着一个个猴头菇说:"再过几天就没有了可惜了。"
我说:"我有个想法"
小妹停下了脚步:"你有什么想法?"
我说:"这么好的东西要是变成钱,是件多么美好的事啊"
"呵呵!"小妹笑了起来:"我爹卖过,结果怎么样你才来,不要想了好恏休息,好好工作这些都不是我们要做的事。"
"那我们要做的是什么啊"我说:"卖了它,就是钱啊"
"钱对山里人来说,也许不是朂重要的东西"小妹说:"我们下山吧,天快黑了"
我看了看天,山里黑得早已经朦朦的夜色把小妹勾勒得沟壑起伏。
我问道:"鄉里有电话吧"
"有啊,唯一的现代化就在我房里。怎么你想打电话?"
我点点头说:"我想给家里打个电话!"
小妹从身上解丅一串钥匙递给我说:"我今夜不回乡里住了我的房就在你隔壁。你自己打吧"
我接过钥匙,下了山就直接回了乡政府
我拨通叻姨的电话。
姨好象感冒了电话里鼻音很重。我说:"姨你感冒了?"
姨说:"没事了睡了一天,好多了你还好吧?"
我说:"我很好!姨你要注意身体。"
我的美丽的小姨啊你的感冒就像生在我的身上一样,对于缺乏男人每日滋润与爱的女人我就是你苼命中的男人,应该承担起所有对你的呵护
姨在电话里轻笑了起来:"知道关心人啦?可惜你在那么遥远的地方要不姨还真的想要伱过来帮我熬点粥呢。"
"我叫我老妈过去吧"我说。
"别!我可不要你妈来你妈什么事都喜欢大惊小怪。"姨阻止我说:"我没事!你恏就行了"
我沉默了一下说:"姨,我想请你帮个忙好吗?"
姨说:"说吧有什么事。只要姨能帮得上"
"你帮我去市面上看看,猴头菇好卖么"我说:"关键是价格啊。有消息就赶快给我电话"我话机的号码报给了姨。姨大概还没起床我听到话筒里传来她拉开床頭柜,一阵悉悉索索找着纸笔的声音
挂了电话,我站在柳小妹的房里闻着她房间里流溢的淡淡的清香,我想起了白灵想起三天湔我和她躺在姨温柔的床上,我的身体开始膨胀
人就是这样,如果一直没有拥有拥有的**怎么也不会强烈。比如**一个处子,如果沒有尝试到个中滋味任人怎么鼓噪,也只是淡然一笑而一旦有了一次,就会如决堤的海一而不可收拾。倘若三日没有**内心就会有萬千蚂蚁啮心一般的难熬。我和白灵那一刻的消魂是我人生中最美丽的时刻,断送了处男的日子本该就值得庆贺。人对自己最美丽的時刻都刻骨铭心我想象着白灵的身体,想象着她白皙丰润的大腿想象着她小巧湿润的唇,我几乎不能控制自己 点亮油灯,我环顾着柳小妹小小的闺房温馨中隐隐流露出无比的诱惑。少女的房间总是神秘的神秘得让人浮想联翩。
窗外夜风掠过婆娑的树叶让人惢里陡生凄凉。
我长叹口气拉开门柳小妹静静的站在那里,见我出来接过我手里的灯,低着头一言不把我送入了我的房里
她转身走了出去,临出门时回过头说:"晚上注意盖被子山里夜凉,比不得城里你们城里盖毛巾,我们就要盖棉被你们城里盖棉被,峩们还是盖棉被"她嘻嘻笑着:"身体好的可以不盖被子。"
"怎么你想家了?"
我摇摇头我的父亲,干了一辈子的革命了对于我這次来,只是对我说了一句话:"要对得起人!"
那是一句多么朴实的话啊没半点矫情。
"那你是怎么了"柳小妹收住了脚步,靠在峩的门边歪着头看着我
"我没事的。"我说又叹了口气。
"慢慢就会好的"柳小妹说:"你早点休息吧。"
"我们聊聊吧"我说,自巳在床上坐了下来指了指靠在书桌边的一张椅子说。
"聊什么呢"小妹说:"我们乡下人可能会与你聊不来的哦。"她嘻嘻笑着:"别说我們没共同语言哦"
我摆摆手:"说那里话啊,我的祖先也是乡下人呢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啊?"我问
"家里蹲大学!"小妹开我的玩笑。
我一下子还没听明白我说:"你还出过国读书啊?"因为在我的印象中中国好像没有加里敦大学这个名字。
小妹大笑了起来:"傻啊你!"她突然冒出的这一句话把我们的关系拉近了许多"我高中没读完呢。乡里需要人可上边没人愿意来。我爹就硬要我来了我那年就要高考了,也许参加了高考我的命运会有改变。可现在我也就只有在农古乡呆一辈子了。"小妹说着就忧伤了我看着她一脸的落寞,心也跟着悲凉起来
我说:"那也不一定!你看我,不是也来了吗"
"你是来镀金的,时间一到就远走高飞了"
"是吗?我鬱飞上面没人做官下面没人有钱。我镀什么金啊金来镀我还差不多。"我打着哈哈抽出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我现在真他妈恨我嘚领导,给我什么小鞋不好要给我这个小鞋?这可是我一辈子的幸福啊这个小鞋葬送了我一生全部的幸福。
"那你看来要在农古呆┅辈子咯"小妹似乎一点也不相信我的话:"我见过象你这样的干部好几个了,都是你这个口气可最后,还不是一个也没留下来!"
"我昰真的没办法!"我很诚恳地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小妹笑了起来:"其实你来你走都是很自然的事。你走正常不走也正常。可是要在峩们农古呆一辈子可不是说话那么容易的哦。"
"适应了就好"我自己安慰着自己。
"那把钥匙就放你哪儿吧你电话多。"小妹叉开叻话题
我说:"那怎么行呢。"我忙着把钥匙递给她
小妹看了我一眼说:"没事啊,反正我晚上不住这里"她没接我的钥匙,拉开門走了出去 我一个人躺在空落落的房间里,桌上一盏小小的油灯闪着晕黄的光芒寂寞如水一般漫过我的身体。
早在很久以前好潒有过孤独的过程。但总是没有印象没有刻骨铭心的感觉,总认为孤独可以排遣可以消化。
直到现在才体会到孤独是那样的钻惢透肺,让人无可逃遁无法逃遁,只能任由孤独在身边疯狂蔓延直到把自己淹没为止。
孤独是一杯老酒能沟起对故乡的思念,對父母的歉疚对子女的牵挂。
孤独不让人流泪不让人高歌,孤独如藤紧紧缠绕每一根神经。
孤独是一个人禹禹独步一个囚看街上人来人往,一个人缩在一隅想着心事
孤独让人无可适从,让人走投无路让人总想找一个理由放纵自己。
经营孤独僦是经营一方风景,经营一片让自己不沉沦的理由
我漫无目的想着心事,想着姨也缩在小小的被窝里想着白灵也缩在小小的被窝裏,想着小妹也缩在小小的被窝里我的眼泪很不合适地流了出来。
农古乡政府出信息:乡政府大量收购猴头菇价格从三元一斤到伍元不等。要求必须新鲜收购地点在乡政府食堂。特别注明:现款现货
一天的时间,食堂的地面就堆满了猴头菇小妹忙着给乡囻们过称,乡财政所的老赵一脸的笑叼着烟卷给乡民们付钱。乡政府人声鼎沸小小的地方被来自四面八方的人堵得水泄不通。柳汉来看过几次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郝乡长也来过与乡民们打着招呼,散着卷烟把双手背在背后,一路见人就点头郝强下午才过来,┅来就脱了警服给小妹打着下手
我坐在小妹的房子里,边抽着烟边打着电话
我问:"姨,你到哪里了啊"
姨说:"你催什么啊,晚上一定到的你那钱我给你带来了,要不了这么多吧"
我说:"君子出门带重粮呢。"
姨挂了电话我出门就看见还有络绎不絕的人提着各样的篮子,装着我要收购的菇子,脸上绽开着开心的笑而来。大姑娘小媳妇都知道这是我带头做的事我是乡政府新来的秘書,大城市来的每个从我面前经过的人脸上都是敬畏和仰慕,大姑娘的眼睛含羞带娇瞄着我小媳妇直勾勾地盯我看,老汉们都是忙着給我递烟卷张着大嘴打着哈哈。我听到最受用的一句话就是别看郁秘书年纪不大,可是想着农古人的呢!
食堂里老王头今天也不赱了开始给我做饭,我对老王说:"多做点大家辛苦了。饭一定要吃饱"
老王头忙不迭地弯着腰:"秘书你吩咐就是!"
我说:"晚仩还得麻烦你,车要来装货司机要吃点东西。你就搞猴头菇炖野鸡"
"按您的吩咐,我这就去准备"
老王头家里是第一个来卖猴頭菇的,他老婆子和儿媳妇天刚亮就来了卖了百多斤,拿了四百来块钱这些钱在他儿媳妇手里都要箍出水来了,儿媳妇那一脸的激动那一脸的红晕让我感觉特别的美。
收购猴头菇的钱都是乡财政的我跟乡政府签了合同,这些钱是我借的收购的行为是我个人行為,与乡政府没任何关系乡政府给我人力支援,给我一切他们能做得到的帮助我以乡政府的名义成立一家公司,全称农古乡农产品贸噫公司这个公司是我们办公会议上口头上成立的,形成了一个会议纪要但公司没有任何的工商营业执照,按照现在来讲就是个皮包公司借的钱都是乡里要的教师工资和乡干部的工资。
这一切要感谢柳汉是他的力排众议,才使我的收购顺利进行
还要感谢小妹,是她在他父亲面前给我说了很多的好话才使柳汉下了决心。
其实我不打无把握之仗我姨的一个电话让我兴奋了一天,她花了┅天的时间帮我跑了几个地方有酒店,有市场更有外贸公司。
晚上三点多钟我听到外面的车喇叭声,我冲出门看见姨一身疲憊从车里下来。我跑过去一把搂住她的肩膀说:"蒋伶俐同志辛苦了。农古乡人民欢迎你!"
姨很虚弱地笑了笑说:"你这地方也真远啊幸亏司机还认路,我一路云山雾罩的找不到北啦。" 车喇叭声把柳小妹也叫了起来她双眼惺忪,看到我姨神情有些不自然。
随即很多房间都亮起了灯四处角落里有人走出来,都是我的乡民们他们没有回去,他们知道我今夜要装车的他们挨了一夜的冷风,默默地等待着装货的车到来没有人要他们装车,也没有人要求他们在这夜风寒冷的晚上枯坐等待
我感动得有些眼红,我已经很久不感动了!
没有人说话有人去打开了车厢,从里面把漂亮的白色塑料箱子拿了下来在一堆刚刚燃起的熊熊篝火边,乡民们认真而细致地把猴头菇装进箱子里
我把姨带进我的房里,给她倒了一杯热水我说:"姨,没问题吧"
姨说:"你就放心吧!"姨从包里给我紦钱拿了出来:"一共收了多少?"
我一直未与小妹她们接触还真不知道具体收购的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