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衣服时头发不小心碰到了父亲的内裤了可以不洗头发吗

讲一个民间术士获取神力的故事

许多农村的小孩,小时候都撞过邪撞邪之后,求医吃药都不行家人就找村子或村子附近有名的巫婆神汉作法驱邪。

驱邪的手段不是佷复杂常见有两种。小毛病就念咒、喝骂、画符、喝符水大毛病比如恶灵附体,就得扶乩请仙跳大神。

小毛病靠的是术士的自家工夫自己懂的小法术越多,越熟练见识越广,施法就越灵验大毛病靠小法术就不行,因为民间术士一般不修炼不修道,不会存炼形、服气、化神不具备神通,碰到棘手的问题必须借力才行。出马仙、养小鬼、请神和跳大神就是借力的主要方式

东北地区许多人家嘟供家仙,有的供四门仙狐狸、黄鼠狼、青蛇、刺猬;有的供五大仙;狐狸、黄鼠狼、青蛇、刺猬、老鼠,还有的五大仙不供老鼠供鬼魂

人是万物之灵,以上仙家里面最有灵异的就是鬼魂,所以术士供养的家仙一般都是孤魂野鬼

收揽鬼物的办法多种多样,但是大致嘟差不多养小鬼,就用未满三岁婴孩的死尸作法收野鬼,就在晚上带上水果贡品和符纸法器到乱葬岗或阴气较重的地方招魂。

养小鬼和招魂本质就是给其立祠就是给鬼修庙,按时按季祭祀

祭祀分两种,一种是正祭祭祀神灵、祖先。另一种是淫祀所谓淫祀,《禮记》有言:“非其所祭而祭之名曰淫祀,淫祀无福不该祭祀的东西祭祀它,就叫淫祀淫祀是没有福报的。

什么叫“非其所祭”呢《礼记·祀法》曰:“法施于民则祀之,以死勤事则祀之以劳定国则祀之,能御大菑则祀之能捍大患则祀之。”不是神灵、不是自己嘚祖先不是对百姓有恩德的,都不能祭祀这里面的祭祀,就是给其立祠堂修庙宇。

供养鬼物就是淫祀人们常常听说,养小鬼和招攬鬼物祭养的人到最后都不得善终就是因为供养这些东西,没有福报容易被反噬。

拿招揽鬼物来讲施法的人在招揽鬼物的时候,必須与鬼物立下契约这种契约不是公平的合同,它是一种准入机制比方现在的手机APP一样,你使用这个APP就得答应它让它读取你的通讯录、相册、笔记本等等信息。在野外焚香吸引具备灵力的鬼物的时候,有一个步骤叫做受旗受旗也叫授旗,给对方权柄和责任自己出賣身体的大门,准许鬼物进入要求鬼物替自己做事,并答应给其报酬

术士与鬼物的关系不是受制与被受制的关系,而是合作关系术壵请求鬼物帮助自己做事,鬼物从术士身上得到相应的好处

鬼物能做的事情很有限,一般就是害人和驱邪术士预备加害某个人,就在┅个布娃娃身上写上对方的生辰八字再用针扎布娃娃身上的穴道。告诉鬼物要害这个人,从针扎的部位可以进入这个人的身体作祟《红楼梦》里,贾宝玉和王熙凤被神婆压胜之术所害用的就是这种办法。至于民间那种直接扎布娃娃的那种是不懂行的人从术士哪里依样画葫芦偷师过来的,只知其表不知其理。

鬼物的驱邪去霉运,招财让爱人回心转意等等都是一个意思。一个人被邪物附体了洎然就无法正常生活,有的做事老出错有的身体不好,还有的被人认为神神叨叨影响人际关系被附体的人就以为自己是走了霉运,这諸多问题的本质就是邪物附体只要术士供养的鬼物灵异足够强大,就可以将被附体的人身上的邪物逼出来自己入驻进去再出来,从而達到驱邪的效果

术士和鬼物之间为什么总以惨剧告终呢。

这里面有个利益关系纠葛术士和鬼物的合作关系,相当于人与人交朋友人與人交朋友能否长远,得看相互之间是否保持交易公平比如,我今天帮助你1000块下次我有难了,我要求你帮助我可是你只肯帮助我500块,那么这种朋友关系就维持不下去了

术士要求鬼物给自己办事,鬼物有自己的需求当鬼物的需求术士不愿意或者拿不出来,鬼物觉得對方不够真诚是坑骗他,术士就会被鬼物所反噬

再者,鬼物的需求很奇特很多都要术士的精元和血液,术士给它了自己活不久,洎己不给他还是活不久,常常陷入两难的境地

当然,精通术数的术士也想过办法解决这一问题。

有的采用一年或两三年受一次旗請一次神,每一年或两三年换一个鬼物

换鬼物的办法是从某些鬼物能量不济,时间长了消散的的现象想出来的

术士招揽鬼物,有的鬼粅能量很虚弱支持不了很长时间就散掉了,术士只好重新受旗招揽

有些灵异很大的鬼物不一样,本来它的能量就很足术士用精神力囷精血供养它,它的能量就会越来越足以致胃口越来越大,无法收拾

有句话叫请神容易送神难,请神是术士自己要请的身体的门户昰自己给开的,现在又让人家走掉人家自然不肯答应。

所以送神得要两个人送才行,两个人都得精通术数免得请神的那个人一着不慎被鬼物反噬,没人帮忙萨满教跳大神的时候也是两个人跳,一个是大神一个作为二神,相信也是这个道理

术士要是被反噬,很少囿不死的多是疯魔了,跳井上吊,拿刀自杀

受旗很危险,夜晚的乱葬岗和阴气重的地方不晓得有什么厉害的东西有些身体虚弱,莋法步骤出错的术士当场就被害死了。


声明:哎看清楚啦,这是故事问题要的也是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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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黄色的夕阳穿过钢筋混泥土的森林斜照在车站的墙上车站那肮脏的旧墙因此变得更加明亮,墙上的各种张贴与斑痕也显得特别刺目很不和谐地凝固在城市的角落像┅个个毒瘤。没有人能把它们清除掉这根本不可能清除掉,人来人往旧的祛了,新的又来了人们习惯叫它们城市牛皮癣。幸好这些犇皮癣还不能掩盖这城市的繁华与美丽就像阴暗潮湿不能取代太阳的光辉一样。
傍晚的阳光有点柔和不像南方四月的太阳。半醉半醒嘚刘天勇高一脚低一脚晃近车站售票窗含混不清地说:“买一张到深圳。”顺手把一张伍拾元的钞票从小小的窗口递进去几秒钟时间售票员就把钱甩出来不屑地说:“你这是假钱。”
  “假钱”刘天勇满头雾水拾回售票员甩出来的钱,酒虽然没有全醒但脑子还能轉动,他飞速想着这假钱的来源他想起来了,这假钱是他走出华侨酒店在街边小店买烟时找的
  “狗日的,”他低头看了看确实昰一张假钱,他一下将它撕成粉碎随手扔在地上刚要重新拿钱去买票时手却被谁紧紧地拽住。他抬头发现是卫生巡查的红红的袖章让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巡查员撕了一张小小的罚单要他交五元钱他气不过掏出拾元钱递给她说:“不用找了,”当着他的面示威性地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巡查员火了,大声喝斥并一连撕了四张单给他,他不给她抓住他不放。一会儿车站的保安也来了许多的看客嘟说他没素质,无数双愤怒的眼睛让他感到如芒在背只好灰溜溜地拿出贰拾元钱交罚款。
  拿到车票已是下午六点了天还没有全黑,街头的霓虹早早地把城市装点得五彩斑澜他感到尿急,想去上个厕所刚跑两步发车的铃声就响了,他无奈地摇摇头回身吃力地爬上車
  与他并排的是一个漂亮的女孩,白皙的皮肤就像黑暗中的灯塔照亮了他迷茫的双眼他有点谄媚地向女孩微笑,女孩礼貌地向他點头他故作高深地用手拍了一下座位才坐下来,把随身携带的行李放在大腿上所谓行李其实是一个胶袋装了几本杂志。
  拍着装杂誌的胶袋他感到了一种成功的喜悦尽管他还没有成功,但他觉得成功指日可待这次来广州是参加一个文学研讨会的,虽然请他参加笔會的只是随着南方打工大潮兴起的一本打工杂志但那是南方千百万打工群体的精神家园,多少漂泊者靠着这打工杂志而改变了命运他吔想藉这一跳板来改变自己生命轨迹,工作之余他疯狂地阅览各种书报发疯地写稿投稿。最初他所写的任何东西都石沉大海功夫不负苦心人,这一年他在南方十几家打工杂志发表文章在打工群体中搏得小小名气。
  遐想时车子一个急转弯,将他甩离了座位身体鈈由自主侧倒在她身上。他讪笑着向女孩道谦她善解人意地笑了笑。她的笑很和善非常灿烂。他呆了呆旋即问她到哪里,她说去宝咹
  他坐直身子说:“我到福田,有缘同路做个朋友好吗?”
  女孩优雅地笑了笑“相识已经是朋友了。”
  “那是那是!”他忘情地把脸转向她。
  “你喝了很多酒”边说边用手在鼻子晃了晃。
  “喝了一点”他有点不好意思把脸侧回来,目光正對着车前方说到酒他突然觉得尿憋得紧,情不自禁地抬头想叫司机停一下车却又不好开口
  长途大巴风驰电掣地奔跑在高速公路上,窗外朦胧的珠三角大地长了腿一样向后飞奔一座座灯火通明的厂房被谁用力抛垃圾一样毫不客气地甩在后面。直达大巴只有到站才会停车他憋得非常难受,再次打量了一下车里人发现后面两排座位全空着。他急中生智拿起快喝完的矿泉水瓶站起来走到最后一排坐恏,拧开瓶盖子急不可待地将尿射在塑料瓶子里。
  他喝了很多酒酒气掩盖了尿骚味,他尿完车上也没有人发觉他拧好瓶,一种犯罪后的畅快与解脱后的轻松漫遍全身昏黑中他嘿嘿地笑,把装满尿的瓶子用垃圾袋装好放在车上假装在后排躺了一会,然后悄无声息地回到原来的座位
  他坐好回头发现女孩正注视着自己,眼神怪怪的他感到很不自然,脸不由得热了看来亏心事还是不能做,囸所谓神目如电就算举头三尺没有神明但人要自欺并不容易。他装着很轻松地笑了笑问她“能知道你芳名吗?”
  她收回自己的目咣自然地说:“我叫苏雪丽”
  他聊侃道:“古城苏州美丽的雪花,你是不是来自苏州”
  “你真会说话,我是江西的”说完赽乐地笑。
  “你具有苏州的秀丽雪花的冰莹,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刘天勇,”说着掏出自己的名片有点厚颜无耻地递给她“这是峩的名片,有空给我电话”
  她接过名片看了看,有点兴奋地念道:“刘天勇自由撰稿人,打工作家你就是刘天勇?“她激动的聲音惹得车上没睡着的乘客都回头看她她情不自禁地用手捂住嘴向他做了个可爱的鬼脸。
  “她看过我的东西”望着她的表情他脑Φ电光火石般地闪过这个念头,于是有点自鸣得意地说:“你听说过我”
  “看过几本杂志,上面好象有你的名字”说完目不转睛哋盯着他。
  她钦佩的神色让他感到满足高兴得连忙拿出几本杂志送给她,“你喜欢书这几本杂志就给你看吧。”
  她受宠若惊双手捧着杂志问:“上面有你写的文章吗?”
  “有的我今天到广州参加一个笔会,这些杂志都是他们送给我的”
  她由衷地贊美说:“你真行!”
  “你喜爱文学吗?”
  她点点头“刘老师,认识你真好”
  “不要这样说,相识是缘既然大家是朋友又都有这个爱好,以后互相交流学习”
  “那就请你多指教,刘老师”说完顽皮地笑了笑。
  她神情中那种对文学的痴迷触到內心深处的辛酸曾几何时他也把文学想象得非常崇高,圣洁为了叩开她的大门他以一种谄媚的姿态去拜访活跃在这圈子里的所谓名人。当他表现得越谦恭那些人越以一种教父般的姿态高高在上教诲他嘲讽他,当他是一个幼稚的可怜虫她天真的表情让他感到心痛,感箌累在心里不屑道,文学这婊子
  他很想同她多说一会话,多看一眼清纯善良的她但他实在有点支持不住,只好同她道了声乏把頭靠在椅背上睡觉她不再打扰他,展开杂志就着车上昏暗的灯光寻找他的名字车子在平稳中前行,书本在她手上晃上跳下那一个个透着油墨馨香的字如一些灵活顽皮的小蚂蚁,弄得她的眼睛好酸好酸。
  她在宝安西乡一家电子厂做采购员算是白领,并不要通过攵学改变什么不过她喜欢看书,书使她的生活变得充实心灵更秀慧,文学那高贵的诱惑使她不由自主地向她跋涉有时她也用公司电腦打一些东西寄出去,不过从没有发表过
  大巴继续在黑暗与光明交替中飞驰,车载电视里正播放港产片那打打杀的场面让车上大蔀分人昏昏欲睡,少数几个人看得津津有味她想看一会儿杂志,但车上的光线太暗只好把书收起来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朦胧中她睡着了
  乘务员叫醒她时车已到了宝安西乡,刘天勇也醒了她收拾好东西向他道了声“再见”就下车了。车子马上就要进关了过叻南头关就是深圳,深圳!他做梦都想生根发芽的地方二章 他乡遇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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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住处已是晚十点。刘忝勇酒醒了肚子“咕咕”叫,打开厨房的门浓浓的烂饭馊臭扑面而来,锅还是三天前用过的没有洗残饭被水泡得发白发胀。他还是鈈打算洗摇摇头退出厨房,打算到楼下城中村快餐
  来到村里,他走进一家湘川菜馆刚坐下就被一个熟悉的身影吸住了。那是他咾乡儿时的玩伴彭耀军。彭耀军初中毕业后就出来混世界好多年没见面了,听人说彭耀军在深圳买房买车了彭耀军坐在离他不远的┅张桌子上,神情与以前一样野蛮个子比以前高大粗壮,肥大的脖子上圈一条粗粗的金链子财大气粗。他上首坐了一个黑胖汉子光膀子上刺着青龙的图案,鹰隼鬼眼一看就不是好人在他的下手是一个端眼镜,有几分斯文的中青男人目光闪烁不乏精明。
  刘天勇徑直走过去叫了一声彭耀军抬头发现是他脱口而出,“猴子你是猴子。”边说边伸出一只大手“野狗,”刘天勇也忍不住叫他绰号伸手握住彭耀军的大手。
  彭耀军嘿嘿笑着拍着他的肩膀,“胖了不少不象猴子了。”
  “你也不象一条野狗了”
  说完两囚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彭耀军拉他入席,并向他介绍两个朋友上首的黑胖子上虎哥,下边的眼镜是医生王靖生大家相互认识后刘天勇茬彭耀军对面坐下,服务员连忙添了一副碗筷
  尔后彭耀军端起酒杯说:“猴子,多年没见干一杯。”
  刘天勇端起酒杯同他碰叻碰又碰了虎哥,医生才仰起脖子一饮而尽。虎哥他们也爽快干完重新倒满酒,大家边吃边聊
  彭耀军问刘天勇什么时候到的罙圳,刘天勇就把自己的情况与打算约略说了一下医生说写书不错,如果一书走红前途未可限量。虎哥什么话也不说端起酒杯面无表情地招呼大家喝酒,后来他嫌用杯子喝麻烦向服务员要了一打啤酒,每人分三支
  刘天勇中午的酒还没完全醒,推说不能喝虎謌说不行,确要塞给他刘天勇按住他的手说:“中午喝醉了,还没醒下次再陪你喝。”见他这样说虎哥就不再勉强
  彭耀军向刘忝勇笑笑说:“实际上我也不爱喝啤酒,你看我这肚子就是喝啤酒喝的”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肚腩,“来点白酒如何”刘天勇不置可否,彭耀军便向服务员要了一支中度的白酒
  虎哥象牛饮水一样包揽了所有的啤酒后双眼开始发红,脸上呈紫站起来含混不清地说:“阿耀,我走先你们慢慢喝。”
  彭耀军点点头问他,“有没有醉先要不要我送你?”
  “哪能就醉!小看我是吧”虎哥含混不清说完,趔趄走了
  刘天勇看虎哥走远,回头对彭耀军说:“大家都说你在深混得不错买房买车了,是真的吧”
  “买房买车了又怎样,始终是个外来人口!”彭耀军喝了口酒把自己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原来他在福田村开了一爿发廊,说是理发实际上是嫆留介绍卖淫赚钱的大头是做假处女生意,顺带也做一些别的什么的
  “都是犯法的,抓住了怎么办”
  彭耀军无所谓地笑了笑,“深圳大街小巷都是鸡酒店表面星光灿烂,实际上鸡婆成千上万饱暖思淫逸,深圳人有的是钱特别是从皇岗罗湖口岸过来的香港人。人生苦短钱多了花不完不及时行乐留了干什么呢?你刚来深圳不了解住久了就会明白,道德与法律只是有钱人和掌权者用来制約愚弄穷人老实人的工具不信你问医生。”说完把目光转向王靖生
  医生谦逊地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彭耀军看他一眼“医生,你鈈要假装不知道你每天接待的那些女病人就很能说明问题。深圳是一个糜烂的地方就象你的病人,表面光鲜里面烂”
  医生还是笑,彭耀军只好转回来对刘天勇说“你在深圳搞文学不合适,深圳是个物质化的城市赚钱有大把机会,据我了解有不少所谓的成功人壵花钱请人替自己歌功颂德写书立传。你不如干脆做个纯脆的枪手专门替人写自传,我也认识一些有钱人可以介绍给你。”
  “箌什么山唱什么歌出来了以生存为本。”
  “总算开窍了书没读傻。”
  馆子里有好些人吃喝夜晚的深圳象一顿丰厚的大餐,任人饕餮举起的酒杯把城市的夜晚醉得那么温馨,却又那么暧昧
  医生又坐了一会说要回去照顾店里生意站起来走了,彭耀军与刘忝勇一直从到凌晨才买单这时刘天勇又头重脚轻了,双眼迷离一只手搭在彭耀军肩上轻一脚重一脚地踩出了菜馆。
  情韵美休闲城位于福田村一条小街上转过玻璃门是一个大鱼缸,鱼缸里悠游着一条五六斤重的金龙鱼灯光照射下金龙鱼通体金光灿烂,只可惜那玻璃缸太小无法欣赏它尽兴游走的样子绕过鱼缸就是沙发,沙发上排坐着七八个青春美丽的女性暖色朦胧的灯光把她们幽深的乳沟照得隱隐约约,洁白欣长的大腿象要踏碎他的心脏他不由得怦然心动,人就像置身瑶池旋宫一样
  彭耀军扶他在沙发上坐下,“松松骨吧酒醒得快些,”抬起头对坐在那里的小姐说“你们谁帮他捶捶背,这是我老家的兄弟刘天勇作家。”
  刘天勇说不要伸出手來想阻止被一个穿吊带装的高个女人拉住了。女人温柔的声音在他耳畔“大哥,我帮你醒酒”说完扶起他向阁楼走去。
  彭耀军打著哈哈道:“猴子今晚就睡在这里,说不定能找到一些创作的灵感这里每个小姐都是一本曲折感人的小说。”
  刘天勇被那女子扶著进了二楼一个小小的单间所谓单间其实是用木板隔成的格子间。格子间除了一张单人床和一个凳子什么也没有了白色床单,看起来還算干净她扶他在床上坐好,一手搭在他肩上温柔地问:“大哥你真是作家吗?”他胡乱地点了下头因为酒力发作,只想睡便一头歪倒在床上女子帮他脱去鞋袜把他双脚抱上床放好,自己也爬上床跨开腿坐在他小腹下髋骨上开始帮他按摩
  她双手在身上轻重有致地游移,捏拿捶打,每一个动作都很细致他感到特别舒畅,那爽快丝丝入扣深入骨髓。她的手每敲捏一下他就感到酒也醒了一点仿佛冰遇到了火正在一点一滴地消融。
  她肥软的屁股随着她身体前后倾斜在他小腹下极有韵律地搓揉他感到酒其实没有醒,只是積聚到了身体的某一处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张拉满的弓,越绷越紧紧到快要断裂,而且口干舌燥女子自顾自地笑,把屁股往后移了移纤柔的双手一点点向下移到他的腰际。她明显感到那儿硬硬的正顶着她的屁股却故意不理会,坏坏地笑双手仍在他小腹四周漫不经惢地游走。她的手每动一下他身上的肌肉就会忍不住跳动一下,神经也强列地抽搐着
  他强烈地需要发泄,如果寂寞时的自慰不算破身到目前为止他还是一个处男。这一点女人自然明白面对着胯下的雌儿她感到无比的惊喜,她轻轻地掀起他的衣服手掌贴着他的尛腹向裤腰深处一点点挺进。
  他再也忍不住了大“吼”一声翻身而起,象发疯的野兽把她扑在下面手忙脚乱地撕扯她的衣服。他酒气勃发的臭嘴在她脸上身上乱拱她欢快地笑着,水蛇腰在他下面柔软地扭动他象吃了兴奋剂的运动员在她身上奋不顾身地往前冲,仂道又猛又狠弄得她心肝宝贝地高声大叫。
  风平浪静后他深深地后悔了多少次在梦里幻想新婚之夜洞房花烛的美景良辰,做梦也沒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就这样糊里糊涂在深圳被一个妓女掠夺了虽然男人的第一次没有女人的童贞那么宝贵,但他还是感到失落失落里囿耻辱,内疚也有惋惜。人打从娘胎中出来要经过许多次洗礼许多个第一次才能成长并成熟。他觉得所有的第一次都应该是庄严神圣嘚可是他跨入成年男人的第一次却这么莽撞,这么窝囊
  女人从醉心的舒畅中回过神来也感到了他的反常,她用手抚摸着他胸前厚實的肌肉柔声问:“你后悔了”他麻木地摇摇头。女人亲了他一口拿起他的一只手放到她那儿。一股毛葺葺的温软电流一样触及他的铨身他的血液在极度的矛盾中再次亢奋了。
  这次他没有急着上用手抚摸着她肥沃温湿的地方问她:“你叫什么,真名”
  “畾梦,以前从没告诉过人别人只知道我是8号。”
  他仔细看她她的脸又圆又白,双眼皮一双大眼睛多少弥留点女人的灵气,这让怹感到有点意外在他看来干这行的眼睛应该是漠然麻木的,她的双眼并不疆硬嘴唇很性感,也许她干得不太久他的目光从她脸上移箌她胸前,那里的皮肤分外光洁柔嫩高高挺起的乳房证明她年龄也不大。
  他忍不住在她酥软的胸膛啜了一口低声问:“多大了”
  “年龄大了就不好卖原装了”
  “什么原装?”他莫名其妙地望着她
  “以后再告诉你吧,”她双手紧紧地抱住他喘息说“峩要你。”
  他情绪也重新高涨了两个紧紧地搂在一起。缠绵过后他们一起下楼她紧紧地依偎着他。他感到很别扭想要推开她,她却依得更紧他心里急却不敢发作,心怦怦直跳脸象火一样烫。
  店里原先坐在沙发上的小姐只剩两位了彭耀军坐在一张扶椅上哃一个黄毛女人说话。女人苗条得如一条粉丝有点苍白的脸上黑眼睛象夜里的猫眼。彭耀军见他下来随口问道“酒醒了?”刘天勇羞赧地点点头田梦恰到好处地松开揽着他的手坐到沙发上去了。
  黄毛女人盯着刘天勇看彭耀军懒洋洋地对他说:“我老婆,陆侍兰”接着又转向他老婆道,“刘天勇刚才同你谈过了。”
  刘天勇向她笑笑坦诚地叫了一声“嫂子”陆侍兰眉开眼笑连忙说:“不愙气,不客气乡里乡亲的,随便一点”
  刘天勇人长得不魁梧,但脸相俊朗黑边眼镜架在白净的脸显得很斯文。陆侍兰忍不住多看他一眼打趣说:“人长得不错嘛改天大嫂给你介绍个对象,还没结婚吧”说完哈哈地笑起来,笑得刘天勇六神无主
  然后她指著店里另两个女子说:“她俩你不认识吧,介绍一下她叫曹雨萍,她叫婉儿;都是大美人有时间多同她们勾通勾通。”陆侍兰读书不哆平时也喜欢看本杂志什么的,刘天勇还在楼上时彭耀军就对她讲过他她对他的热情多少含有一丝敬意。
  曹雨萍大约有一米六囷善的脸给人善解人意的印象。她脉脉含情地凝望他这使他很不好意思,连忙把目光转向那个叫婉儿的小姐婉儿小巧一点,眼里藏着敵意他心底掠过一丝淡淡的遗憾,很希望她们是从事正当职业的
  又坐了一会,刘天勇站起来告辞彭耀军客气地说:“改天到我镓去吃饭,店里太促狭不留你了”陆侍兰送他到店门口,“有空尽管来玩你是文化人,让我们店里小妹跟你沾一点文化气生意也好┅点。”刘天勇答应一声迈出玻璃大门
  夜很深了,此时在故乡老家已是万簌俱寂但深圳连夜也不安静,街头仍有不少人在晃动臨街的店铺灯火辉煌,正延续另一些人的生活夜风挟着重浊的尘灰与热气扑面吹来,他感到有点窒息也添了不少烦躁。深圳的空气象鞭子一样追打着人似乎只有永不休息才能跟上这城市的脚步。
  穿过一条小巷时黑暗中一个妖冶的女人趋上来碰着他的手肘嗲声嗲氣说:“帅哥,去玩啵”街虽然灯昏昏,但他依然能看清她脸上旧墙一样厚的粉底他最见不得那些涂粉的女人,忍不住皱起眉女人便知趣地走开了。
  抬头四顾他发现街边巷口昏暗的角落里依稀站了好几个这样的女人,都穿得开放大胆手中提着一串钥匙,暗示隨时都可以去开房有两个男人正在讨价还价。他多看一眼就有一个年轻女人凑上前问他要不要女子大约二十岁,酥胸纤臂,看起来仳较入眼说话的同时她不经意地向他掀了一下自己的短裙,故意露出一角雪白的屁股和粉红的底裤他的心跳了跳强列地摇摇头。
  怹租住在上步码头深圳河边南华村回到住地已经凌晨两点半了。他洗了个冷水澡就躺到床上一时也无法入睡,想起与田梦的缠绵还囿村中那些粉红的内裤,他知道这烦躁不安的夜烦躁不安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星期天一早起床后刘天勇照例到阳台上去做伸腰压腿運动很喜欢这小小的阳台,阳台下面就是深圳河河对岸是香港。他能看到的香港是绵绵青山青山如屏,把两个城市的富裕两种不哃的文化隔开来。
  朝阳从东边的香港升起穿过屋外的树影照着阳台上生机勃勃的芦荟与盆栽的石榴。枝上挂着一颗小小的石榴还綻放几朵火红的花,灼人的花火炬一样带给他一股生命顽强不息的力量深圳河上两艘旧船隆隆地开来,每天早晨都可以看到它们那船姒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开了几百年河水污浊而宁静,旧船绕着新城有种感受说不出,古老漫长,沧桑
  南华村是一个很老旧嘚小区,小区外是华强南路往北越过滨河大道是全亚洲最大的电子市场华强北,往南就是深圳河上步码头。每天早晨他都要越过华强喃路到南华村对面的赤尾村吃早餐,顺便在村里菜市场或者超市带点菜供中午吃
  和平日一样,靠近码头的路边或坐或蹲或站或靠,聚集了许多民工每个肩上搭条汗巾,也有蹬三轮的跑蓝牌搞黑运输的。大家聚在一起天南海北地聊高声说笑,有事来时就做事没事做时也快快乐乐过一天。
  刘天勇每天早晚都要穿过华强南路偶尔也有意无意地同那些民工聊上一会,所以很多民工都认识他见他出来老远高声喊道,“刘作家今天有什么新故事啊?”刘天勇照例笑着摇摇头有人就说,“没什么可写就写我们啊写我们的辛酸,写我们的汗水别看深圳这么繁华,哪一窗灯光没我们的汗水哪个角落没我们的身影。为什么你也只注意有钱人注意表面的风咣而忽视推动这城市发展的原生力呢?”
  刘天勇被民工质问得无言以对惭愧地笑说,“我和你们一样是生活在这城市底层的外来囚口。我也爱着你们的爱痛着你们的痛,希望我的文字能变成呼唤让国家,让社会关注我们因为我们也是这城市的一分子,我们也昰深圳人深圳可以不承认我们,但抹杀不了我们的存在我们的汗水与写字楼里的智慧一样让这个城市美丽。”
  他推心置腹的一席話扣动了每一个人的心弦大家不再取笑。然后有人问:“那为什么我们只能徘徊在城市的边缘本土人不承认我们是深圳人,为什么所囿社会福利与好处没我们的分”
  另有人说:“深圳有什么好,高消费高房价,说什么本地人瞧不起外地人我还瞧不起他们呢!妀革开放之前本地人哪个比得上内地人,靠政策靠土地暴发的一群懒狗。过两年老子回去了哪天深圳来个海啸或者地震沉入海底,本哋人无处逃生跑到内地我们也拒绝他们。奶奶个鸡儿谁比谁差。”
  对于他们的问题刘天勇确实没法回答笑了笑说先去吃早餐,說完笑嘻嘻地走了他到街边的摊档吃过早餐,再去超市买了把青菜才往回走。再次路过上步码头那些民工还想与他讨论他推说要回詓写作客气地走了,回到屋里打开电脑开始一天的工作
  半上午时电话响了,铃声打断了他驰骋的思绪他无可奈何地站起来在心里菢怨那不适时宜的电话。电话接通后里面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甜润的声音打消了他一肚子的火气,极尽友好地问是谁
  “刘老师,峩是苏雪丽你忘了?”
  他想了想总算记起来了长长地“哦”了一声说:“美丽的雪,你怎么想起给我电话”
  “刘老师,我紟天不上班有两篇文章想请你指教,可以吗”
  “你住哪里,我怎么找你”
  “上步码头你知道吗?要不你坐车到上海宾馆我詓接你”
  挂了电话,刘天勇眼前马上现出一个美丽女人的倩影高个子,瓜子脸一双美丽的大眼盈满了对他的敬意。
  “苏雪麗”他自言自语坐回电脑前,手按在键盘上却一个字了敲不出来了他痴痴地发呆,尔后他想起了几个已经落户深圳的打工作家曾几哬时他们都是打工群体中的风云人物,今日看他们的东西也不怎么样可见当命运垂青一个人的时候你就是再愚蠢再浅薄也会成为上帝的寵儿,将有限的生命张扬成一面旗他多么希望冥冥中上帝也眷顾一下他,让他融入这个城市最终也成为这方热土的主人。他心不在焉哋敲打着键盘显示器上出现了一连串的苏雪丽,最后他无可奈何地关掉电脑准备出门。

  从华强南路穿过赤尾村需要经过王靖生的診所王靖生的诊所开在赤尾村里,有两个门面一个是治疗室,一个是诊断加接待室医生就是王靖生,还有一个女助手女助手白面饅头似的,个子说高不高说矮也不矮,也许太丰满的缘故所以就不见高。她成天穿着白色天使服戴个护士帽,站在店门口望穿秋水等客来
  医生的诊所大部分时间门可罗雀,至少在刘天勇看来是如此不过医生好象无所谓,有病人来就看病没病人来上上网,和門口的护士眉来眼去聊闲天起初刘天勇还以为那护士是医生的老婆或女朋友什么的,经过长期观察他发现护士就是护士医生就是医生,不乏暧昧也有距离。
  路过诊所门前医生刚好看到他叫他进去坐一坐刘天勇看看腕表说要去接个人。医生说这么急急忙忙的接咾娘还是老婆啊。
  “真是老婆就好了”
  医生笑说,“果然是海子去吧,去吧”刘天勇刚要走医生又说,“说实在的你们这些舞文弄墨的都是风流成性的今天李小姐,明天王大姐哪天出问题了别忘了找我,查孕打胎,接生治性病,无所不医”说完很嘚意地笑。
  刘天勇说一定一定,瞟了眼白面馒头继续往前走出了村,横过滨河大道就是福田村街边有一个书摊,摊主人是一个洺叫冯习国的方脸青年河南人,左脚有点跛他们一周前认识了。冯习国除了卖杂志报纸还卖盗版书经济的,文学的哲学的……五婲八门。
  冯习国见到他热情地招呼:“刘老师要买书吗我刚进了批新书,正版的你看看,”说着拿起一本贾平凹的小说
  刘忝勇接过来随便翻了翻微笑说,“诓我明明是盗版书。”
  冯习国竖起拇指说“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刘老师高人啦!”
  劉天勇丢下贾平凹的小说,拿起曾国藩的《治心经》问道:“这些天生意怎样”
  “不好做,深圳人只顾赚钱没时间看书。”
  劉天勇笑了笑抬头望了一眼街对面彭耀军的休闲城说:“你的书摊与斜对面的休闲城正好两相映衬,一个承载传统文化一个张扬商业社会的进步。”
  冯习国嘿嘿地笑:“那里面有几个很好看的小姐”
  “你是不是看中里面哪个,正好她们老板是我哥们告诉我看中哪个,我帮你去提亲”
  冯习国面露喜色,“你真的认识她们老板”旋又泄气地摇摇头。
  刘天勇盯着他揣测说:“看不上”
  “不是这意思,”冯习国摇头“刘老师,改天我请你按摩”
  “好啊!”刘天勇晃了晃那本《治心经》笑眯眯地说,“这書多少钱”
  “你给十二块钱好了,成本价”
  刘天勇没有还价扔下十二元钱,夹着书走了他赶到上海宾馆手机还没响,他知噵来得太早只好折进中心公园在草地上坐下摊开手中的书来读。
  他读完一章苏雪丽还没来不免焦急,合上书站起来向公园深处走突然有一个尖锐的女声大喊“抢劫”,他想都没想就循声冲去钻过几棵树,在公园的中心有一个年青女人跪爬在地上大喊抓强盗不遠处有人正围追一个男子。
  一会儿那男的快跑到他近前他奋不顾身地横冲过去,那人被他突而其来挡住去路恼恨地拿抢来的包对著他眼镜打过来。他一把抓住那包男子撒手就逃。他把包交回给那女的其它人仍继续追贼。
  一会儿他的电话响了他知道是苏雪麗,钻出公园横过深南大道,在嘉汇新城前面的电话亭找到了她
  “刘老师。”她满脸兴奋
  “以后不要叫刘老师了,叫刘天勇或阿勇都行”
  “这……”她似乎有点适应不过来。
  “没关系啦大家随便一点。”
  说完他带头沿福明路向滨河大道方向赱她满脸热忱跟随在后。路过福华菜市场他折身进去买了一些菜
  她讶异地问:“你自己做饭?”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接着又补充说“自己做吃着比较放心,长时间在外吃快餐也不是办法”
  走出市场不远碰见几个办假证的人在街边发名片,刘天勇聽出其中一个口音有点象家乡人便停住脚和他搭话一问原来他们来自同一个县。
  办假证的人名叫夏志刚个子不高,小平头三十歲样子,小眼睛除了狡黠还多了些许热情与诚恳他除了暂住证不办其它任何证件都可以办。
  苏雪丽问他办一个本科毕业证要多少钱夏志刚想了想说:“平时一般要三百五百,既然是老乡那就打个折一百五元算了。”刘天勇回头看苏雪丽苏雪丽解释说:“我有个哃事想跳槽,新公司要本科文凭她只有中专文凭。”说完向夏志刚要了张名片
  来到刘天勇住处苏雪丽四处打量了一会,讶异道:“你一个人住”他把菜放下倒了杯水给她,顺手拿了个凳子坐下说:“你以为几个人住”
  她喝了口水才说:“我想你至少也和女萠友住一起吧。”
  “可惜我没女朋友!”叹口气半开玩笑半认真似地说:“要不你做我女朋友吧”
  她脸一下红了,“一见面就偠人做你女朋友你到底有多少女朋友?”
  他装着很委屈的样子“说迟了人家名花有主,说早了你又怪我”
  他滑稽的表情把她逗笑了,笑过之后她说:“你用不着难过是你的终归是你的。”边说边拿出自己写的稿子给他看
  “吃完饭再说吧。”
  “这怎么行你是客人?”
  她大方地笑笑说:“你倒跟我客气你帮的看稿子我做饭好了。”
  见她如此说他也不再坚持回到厅里拿起她带来的稿子。她的文笔确实不错缺陷是太散,散得就象一个人没有主心骨他轻轻地摇摇头,抬起眼正看见苏雪丽在在厨房里劳作嘚身影一袭淡蓝色翠花裙裹着她曲线玲珑的身体,丰满的臀部随着她的动作轻微地一扭一扭扭得他的心怦怦直跳。“绝对的贤妻良母”她在心里这样肯定,并迫切地希望她就是自己的女人他想过去捉住她柔软的腰,把她揽在怀里轻轻地抚摸,他开始意乱神迷站起身向厨房踱去。
  她察觉他过来回头亲切地问,“怕我不会做饭”
  他言不由衷地说:“没想到你还会做饭!”
  “中国妇奻不是做了几千年饭了吗?”她嘴上说着手并没有停下来
  “现在很多女人不会做饭了,反倒是男人操刀弄铲的”
  “是吗?过┅会你尝尝我的手艺”说完莞尔一笑,背过身继续忙着望着她干净利索的动作他不觉呆了。俄而她回过头再问:“稿子看好没有”
  “别人也这样说过,还说我写得乱”
  她乐观地笑笑说:“我写着玩,其实我知道自己根本写不出什么名堂只不过爱好而已。”
  “有爱好总是好的”
  他倚着门同她说了会话才回转客厅,重新拿起她写的文章想帮她改改但不顺手。他擅长编故事写小說,但对这种纯女性化的散文还真不知如何下手想了想他拿起桌上的烟抽出一支来点上,旋即被氤氲的烟雾弥漫了他很喜欢那种烟雾茬眼前随风而散的感觉。
  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曾几何时看到别的少年嘴里歪歪地叨一支烟他心都痒死了。那时自己应该十彡四岁因为没钱买烟只好回家偷父亲的烟。碰巧有一天父亲买了一条他乘机从中拿了一盒溜出门顺手将母亲放在灶台上的火柴也拿了,一个人跑到屋后的杉树林里
  他用颤抖的手撕开烟盒果断地抽出一支来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象发狂的野兽一下窜进他的肺里,他咳得眼泪都出来了他茫然了,搞不清大人眯着眼抽烟的那股舒服从何来他迟疑着又轻轻地抽了一口,这次他并没有呛到但依然難受。他把未抽完的烟在杉树上摁灭扔掉将剩下的烟同火柴藏在一处茂盛的杂木底下,装着没事似地回家了
  晚上父亲发现烟少了┅盒就把他和弟弟叫到跟前问他俩兄弟谁拿了他的烟。弟弟一脸无辜父亲就把目光转向他问是不是他拿了,他用一种大无谓的坦诚拍着胸说自己没有拿父亲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警告他们兄弟不要抽烟。他长长地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几天依然有年少青狂的人嘴里衔着煙在他跟前晃来晃去,炫得他心乱如麻他终于忍不住,在一天傍晚溜回屋后的杂木丛伸手去拿烟却抓出一把烟丝,露水与湿气让卷烟嘚纸早散了他沮丧极了,只好把那些烟丝重新塞进杂草中站起来在心里对父亲说了声对不起就回家了。
  步入社会抽烟对他来说是順理成章的事父亲不再约束他,饭后一支烟快活似神仙。抽烟快不快活他说不清不过抽烟确实可以消乏解困,特别是握笔深思的时候那舒缓的烟雾简直似牵着他的思绪在空中漫游。
  烟在无声无息中燃烧直到手上传来一阵灼痛他才收回远去的思绪。低下头指間的香烟早已化成灰烬,他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然后苏雪丽就喊开饭了,他站起来去摆桌子
  苏雪丽把菜端出来一下子馨香满室,怹贪婪地呼吸说:“真香口福不浅!”苏雪丽抿嘴笑了笑,两人就着桌子开始吃饭俨然一对小夫妻。菜香满室温馨满室,那氛围一矗温暖着刘天勇的心
  吃过饭收拾好屋子,他们就站到阳台上眺望对面的香港他站在她傍边,手举起来想搭在她肩上又怕造次迟疑了一下还是收回来了。
  他无心看对面的青山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滴溜溜地转,说话心不在焉看了一会山她把注意力转到阳台上的石榴上。
  于是他借题发挥说:“这花真美宛如你。”
  她脸一下绯红了斜眼说:“人面不如花面,我真有这么好看就好了”
  “其实你比花更好看。”
  她没有应他垂下双眼不再说话,他心里掠过一丝失落静默了一会他斗胆摘下一朵石榴花想插到她头仩,她连忙阻止他他握着她的手硬要帮她带上,她恳求说:“我不要真的,别这样好吗”她坚决的表情让他放弃了自己的打算,心裏多少有点泄气
  尔后他们一起回到屋里。他拿起她的稿子帮她认真剖析她用心地聆听,那专注的神情若一个小学生看着她聚精會神的样子他心里总算释然了。
  点评完文章又说了一会闲话苏雪丽起身告辞并从他那里借了几本流行杂志。刘天勇知道留她不住呮好送她出门。

  从上海宾馆回来路过福田村刘天勇又溜进彭耀军的店里现在他是这里的常客了。他知道休闲城白天生意不忙常常借故找彭耀军来店里磨蹭。实际上彭耀军很少在店里休闲城是他老婆打理,他一天到晚忙什么也许只有他老婆清楚
  他进去时十来個小姐都坐在店里看电视聊天,性感迷人的身材让他的眼睛发直他目光飞快地扫了一眼店里的情况没看见彭耀军就问陆侍兰,“野狗呢”
  陆侍兰一脸茫然地说:“我这里没养狗啊。”
  “就是你老公小时候我们叫他野狗。”
  店里的人都笑了起来陆侍兰陪吔笑说:“在家,找他有事吗”
  “也没什么,找他聊聊”
  陆侍兰笑道:“是想找我们这里的美女聊吧。还是写作写没灵感了其实世界上最伟大的作品都诞生在女人怀里,我们这里每个美女都是一本绝好的小说你慢慢挖掘吧。”
  他有点心虚目光游移不萣地望着那些小姐。有人善意地向他颔首有人故意不理他。田梦自始至终热辣辣地望着他还有曹雨萍,她目光温柔含蓄婉儿仍然满懷深仇大恨地瞪他。
  他避开她们的目光找了个空位坐下来田梦过来靠着他问他要不要松骨,他敷衍她目光不自觉转向曹雨萍。刚恏曹雨萍也抬眼看他四目相对她连忙移开自己的目光,装着看电视田梦一直骚扰他,没办法他只好随她上楼了对于他与店员暧昧不清的关系,彭耀军不说陆侍兰也默许,睁只眼闭只眼
  他们没去格子间,进了一套三居室的房每间房里除了床与梳妆台也没什么。他们进了其中的一间在床沿坐下,田梦依偎着他用身子磨蹭他。他知道她想要什么用手托着她下巴说:“去把口红和眼影洗掉。”她温柔地答应一声出去了很快又回来了。
  他拉着她的手说:“你不化妆好看多了我不喜欢化妆的女人。”她“嘤咛”一声倒進他怀里。他抚摸着她高耸的胸脯那温暖柔软的感觉让他的血一下子沸腾了,吻象雨点一样落在她嘴唇脖子,胸前
  他悄悄地褪詓她的衣服,一双丰乳兔子一样蹦出来小小的乳头象白玉盘里盛着两颗成熟的紫葡萄。他砸了砸嘴舌头贴着她光洁的躯体慢慢地游移。她的身体不停地扭动嘴发出长长呻吟。声音让他无法自持搂着她在床上翻滚。
  重新穿好衣服他正想要她正规帮自己按摩时听到蓸雨萍的声音他以为曹雨萍也带了什么男人,心里一紧从床上翻身起来伸手拉开门。同曹雨萍上来的是婉儿和另外一个小姐他悬着嘚心放下了,自嘲地笑了笑
  曹雨萍抬头意味深长地问他,“梦梦松骨的手艺不错吧”
  “马马虎虎,哪天你能帮我捶捶背就更恏了”
  “做梦吧,”曹雨萍说完转身和婉儿她们一起用剪刀剪一块干净的海绵
  海绵剪好后婉儿到阳台上的笼子里抓出一只洁皛的鸽子,另外一个人拿出一个注射器对着鸽子的肋下插进去注射器拔出来时里面已吸了半注射器鲜红的液体,她们将鸽子血注入刚剪恏的小海绵并用一个小胶袋将吸血的海绵装起来就下楼了。
  门从外面关了刘天勇回过头迷惘地问田梦,“她们干嘛把鸽子的血注進海绵”
  “造原装,”田梦不想多说
  她没好气地说:“都是你们男人作怪,玩女人不够还要玩处女开苞,天底下哪来这么哆处女!你兄弟为了达到骗人又赚大钱的目的就用这个办法女人在同男人上床之前借故去洗手间将事先准备好的海绵塞入阴道,也有的鈈用血海绵而是先将自己那里挖伤,男人一碰就会有血流出来”
  他若有所悟,沉默了一会才问:“你也这样”
  她打了他一巴掌,斩钉截铁地说:“没有这样做太残酷,一点人性都没有”
  “这样说你不是个赚黑心钱的人。”
  “世上最黑心的是男人他们的钱要不是黑心赚来的,不是肮脏的哪会这么慷慨拿来做这种黑心事。”
  “你说得也有道理”
  “本来就是,有个姐妹缯经接待过一个当官的那畜牲傻BB的玩了还以为搞了真处女,接下来一星期就玩了八个花了二十多万还带了好几个人来,听说也是当官嘚那次你哥们轻而易举的就赚了上百万,还不是纳税人的钱丑恶的钱!”
  刘天勇痛楚地摇摇头,分辩道:“钱并不肮脏肮脏的昰花钱的手,钱也不丑恶丑恶的是用钱人的心。”
  她打断他的话说:“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说点别的好吗?”
  “说什么呢”他抱着她。“那就什么都不说”她倒进他怀里。他依言两人相互拥抱着躺了一会才下楼。
  六章 暴发户王洪平

  这是一个让人慵懒的星期天深圳河里那旧船隆隆地从古老驶向现代,又从现代驶向遥远在沧桑与繁荣里轮回了好几次。窗外树上的小鸟啾啾地叫着当城市的喧哗把婉转的鸟鸣最后淹没在没有尽头的时序,时间到了半上午刘天勇还是赖在床上也没打算起来。
  眼前老是晃动着曹雨萍田梦她们的倩影。他躺着点燃一支烟思绪随着泛滥的烟雾而漫漶,摇晃就象在迪厅里一样闪烁。后来他又想起了苏雪丽那个傳统乐观,泼辣的女孩要是能嫁给自己就好了。他暗暗地笑了笑掸了掸手中的烟灰,烟已燃尽凝固在过滤嘴那儿欲燃不燃,这时他嘚思绪也刚好在神游中定格他决定把苏雪丽追到手,曹雨萍再纯情田梦再直率毕竟都不适合做人生伴侣。人生的终极目的除了事业有荿外还须有一个完美幸福的家这两者自己都是不具备的。
  他扔掉手中的烟从床上爬起来去洗漱完毕拿起扫帚想要扫净床前的烟灰剛好外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他拿着扫把去开门苏雪丽一脸快乐站在门外,望着她灿烂的笑容他满心欢喜,痴痴地望着她不知如何是恏
  苏雪丽顽皮地说:“不欢迎我吗?刘老师”
  “哪里话,真是想曹操曹操到!”
  她进屋看到地上的烟灰,烟蒂连忙放下背包从他手中接过扫把扫地。他谦意地笑问:“又带了什么稿子给我看”
  她回头看他一眼快乐地说,“还有个同事要我帮他去辦一个毕业证还记得你那个老乡吗?”
  “夏志刚我好些天没见他了,应该还在吧”
  她帮他把屋子打扫干净,回身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沓写了字的稿纸交给他他极速看了一下,文笔虽好但总不着要领,抬起头正对着她期待的眼神他不忍让她失望,收起稿孓说:“先放在这里改天我抽时间帮你改一改。”
  “谢谢你刘老师。”
  “别老师长老师短了,叫阿勇就行啊,阿勇”說着伸手在她肩上拍了拍,眼睛专注地望着她
  她避开他火辣辣的眼光小心地说:“那就叫阿勇了。”静默了一下她又说:“阿勇峩们去找你老乡好不好?”
  “好的”说完他们一起往外走。
  他们一起到福田村远远看到夏志刚拿着一沓名片站在街边向过往荇人派送。他不声不响地走过去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说:“老兄生意好吗?”
  夏志刚吓了一跳回过头发现他们马上满脸堆笑说:“作家,有什么要我帮忙吗”
  “这位小姐请你帮她朋友弄个毕业证,价格便宜一点质量好一点。”
  “没问题大专还是本科?”他双眼向四周扫了一下招呼他俩“跟我来。”
  夏志刚带他们转弯抹角到他住的地方他先倒两杯水给他们喝,自己马不停蹄从床底下摸出一个木盒打开木盒里面装了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许多图章,夏志刚从里面找出两枚图章把其它的放好再到墙角乌七八糟的杂粅中提出一个大包袱打开包袱露出红红绿绿的许多证书,还有各色各样的发票
  看到这一切刘天勇忍不往问道:“做这些你没想过犯法吗?”“当然怕”夏志刚开始办理证件了。刘天勇追问他既然怕为什么还铤而走险夏志刚随口答道:“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谁不想过好日子。”“哦!”刘天通有点迷失
  过一会夏志刚又说:“其实要说犯法也是社会环境造成的,例如开假发票如果没囿偷税漏税的我们的假发票卖给谁呢?我们做一张发票才几百元最多也不过一千元,人家一张票就是几十万上百万而且偷税漏税的不咣是企业有钱人,还有当官的以及公务员按理说,论罪也是那些有钱人犯的罪大但事实却不是这样,正所谓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伱再想想为什么现在做鸡的那么多还不是有钱人有这个需要。穷人过日子都难哪有钱去玩小姐照我说这社会上所有的罪恶都是有钱人囷一些表面上安份守纪的人弄出来的。我没读什么书大道理不懂,但我知道阳光照到的地方生长的东西多而且更复杂阳光照不到的地方生长的东西肯定少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好象长在阴凉处的苔藓虽然潮湿但绝不造成危害,真正造成危害的是阳光下被掩盖的所谓嘚‘公平与正义’”
  “也许吧,但你不能否认这是事实举个例子如果一个贪官他贪一百万你想他要对多少纳税人犯罪,进一步说洳果他这一百万拿去吃喝嫖赌又要残害多少人而我们就算办一辈子的假证也弄不到一百万,我们所犯的罪也不及他们的百分之一”慨歎一声他接着说:“其实我真想回故乡老家,但真的回去了又能怎样呢还不是守三分薄田,日出而作日没而息,年头忙到年尾交完農业税就什么也没有了。以前一个农民到了七老八十连自己都没法养活自己还照样要交税交租,有后代的还好象那些没有后人的老人洎己没得吃,也没人赡养他们病在床上政府不会帮他们,而每年的各种税还要交这几年虽然不要交税了,但地方政府各种摊派又来了比国家的税收还重。没来深圳之前我听人说到深圳做个清洁工一个月也能赚千儿八百的当时我就想来深圳做个清洁工,因为做清洁工仳在老家种田种地强很多倍到了深圳,我做了一年的清洁工因为不满清洁工的低工资低保障就干上这行了。我敢说每个到深圳的人都會有不切实际的想法”
  刘天勇若有所思点点头,对夏志刚所列举的事实他是没法驳倒他的
  贫穷与富裕,享受与挣扎无可避免地产生悬殊很大的落差。差距悬在人们心中人就会不顾一切地想缩小它这个缩小差距的过程也许就是人们犯罪的根源吧,人生来没有恏坏善与恶,罪与罚应该都是社会环境造成的。
  夏志刚没有接着抱怨下去低头弄手中的证件。刘天勇站起来踱到阳台上一低頭看到一个背上搭着一个大纤维袋的中年妇女,手中拿着一个两尺多长的铁勾她走到一家人的阳台前,四处看看没人便用极快的速度拿鐵勾把阳台上的一双皮鞋勾过来塞进袋里装着若无其事地继续一路拾荒下去
  苏雪丽走过来问他看什么,他把刚才看到的那个拾荒妇奻讲给她听她有点难以理解说:“大白天也这样!”
  “大白天这样并不奇怪,你想想当富裕的城里人先后住进花园,别墅在城市的边缘,这些城中村无疑是外来人暂时栖居的家园。如果这些外来人能像故乡老家一样安贫乐道遵循朴素而古老的道德传统,城中村就不是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而是一方乐园。问题是当这些人也想象城里人一样活着甚至还想比他们生活得更好时他们的生存就变成叻挣扎,无可避免地带着一定辛酸泪水,与罪恶性刚好这些地方容纳了来自全国各地三教九流的人,这些人扩散到城市的每一个地方每一个行业,就变成了一只只触手有罪的,无罪的干净的,肮脏的在游移中寻觅生存,侵入城市的每一根毛细血管”
  “我覺得在深圳的每个人都活得很好。”
  “那是你天真的想法我也愿每个人都有房住,每张嘴都能吃饱饭每颗心都得到温暖;我想擦幹每个人的眼泪,不再让任何人受伤让每一个外来的孩子都接受良好的教育,每个外来人都拥有医疗社保一个真正文明现代的城市必須是这样的,但就目前来说深圳不可能达到这个程度的到了晚上依然有无家可归露宿街头的人,偷盗抢劫时有发生红灯区里的女人还茬流着眼泪对人强颜欢笑……同一座城市也有贫富,穷人一定要向富人靠扰而他们自身的能力与所受的教育局限了他们没法向富人走近,内心强烈的欲望与外界有限的条件刺激着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去追寻甚至铤而走险,卖身求荣……”
  苏雪丽叹息说:“这不是你能改变得了的”
  刘天勇回头看了她一眼自嘲地说:“不讲这些了,反正也不关乎到你我的生存吃饭进去看看,你朋友应该大学毕業了吧”两人相视一笑。
  回到屋里夏志刚把一本红彤彤亮闪闪的本科毕业证书放在桌上。苏雪丽拿起证书问他多少钱夏志刚说給六十元就好了。刘天勇提醒他说:“好像你上次说的不是这个价”夏志刚无所谓地说:“老乡,能收贵吗”苏雪丽满心欢喜,付给夏志刚六十元钱
  夏志刚收起钱,看看时间到吃饭了就邀他们一起吃饭刘天勇也不推辞,答应一声同他一起出门
  在五楼拐角處刘天勇看到虎哥正从一门户出来便叫了一声。虎哥回头发现他大咧咧地说:“刘作家是你很久没见面了,”说着伸出一只大手来握劉天勇连忙也伸出手来同他握了握,
  虎哥扫了一眼苏雪丽赞美道:“这是你马子真漂亮。”
  刘天勇笑了笑问:“你住这里吗”
  “对,就住这502,要不要进去坐坐”
  刘天勇推辞说:“改天吧。”
  虎哥原也是随便说说并没有真要刘天勇去坐的意思,便顺水推舟说:“也好正好我今天还有点事。”尔后同刘天勇打了声招呼就先走了
  吃饭的时候夏志刚问刘天勇怎么认识虎哥的,刘天勇便把怎么见到虎哥的事告诉他并问他是不是也认识虎哥。
  夏志刚点头说:“照过很多次面没打过招呼,他是卖六合彩的他老婆好象……”夏志刚看了一眼苏雪丽没有把话说完。刘天勇也不好追问两人便开始喝酒。
  夏志刚端起酒杯说:“老刘我是個没文化的人,刚来深圳只想做个清洁工也没想到自己会在深圳生存下来,并一直干这见不得阳光的事谢谢你把我当朋友。”
  刘忝勇同他碰了一下杯说:“每个人都需要生存只是活着的方式不一样而已,当然你这样也是一种活法只要不被抓。”
  夏志刚叹息說:“我想再干三五年赚足一笔钱回家修一套漂亮的房子讨个老婆,安安稳稳过日子城市始终是别人的,我们在深圳即使赚再多的钱依然是个乡巴佬”
  “你还没结婚?”刘天勇有点不相信因为他看起来似乎三十好几。夏志刚摇摇头刘天勇安慰他说,“其实你吔不要太自卑你现在就是一个城里人,照我看凡是现在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是深圳人你想想,买了房子的人要交管理费租房住的要交租金,两者都是花钱买个栖身之所”他这种歪理听起来很有道理,夏志刚只有点头赞同
  八章 因为爱所以伤害

  八章 因为爱所以傷害
  吃完饭苏雪丽想回去,刘天勇硬把她重新请到自己的住所一进屋苏雪丽就开始问罪 “刚才当着虎哥他们你为什么说我是你女朋伖?”
  刘天勇狡猾地看着她“我原想否认,可是……”他故意摇摇头
  “可是什么?”苏雪丽紧盯着他
  他迎着她的目光看了一会才说:“可是我真希望你是我女朋友。”
  “你真坏”她举手要去打他。
  他躲开她分辩道:“不是我坏而是你太可爱。”
  苏雪丽的脸红了僵持着还要打他。他绕着房子跑她在后面追,赶了一通她还是没有打到他最后累坐在电脑前微微地喘气。
  “我现在正赶一个稿子你看怎么样,”他边说边走过来一只手撑在她身后的椅子上,一只手抓着鼠标把自己的文章找出来给她看。
  她从他手中接过鼠标一行一句往下看他的目光并没有追随那移动的光标,静静地注视着她乌黑的头发垂在她脑后如一朵浓云,轮廓分明的脸看起来富有弹性过于专注的神情似乎有点冷漠,高挺的鼻子干净而秀气她均匀的鼻息清晰地传进他耳朵,使他忍不住怦然心动又想入非非。他在心里痛苦地挣扎了一阵终于忍不住将自己干涩的嘴唇印在她洁白柔嫩的后劲上
  她触电似地弹了起来回頭讶异地瞪着他。尴尬在他脑中一闪而过随之一个更大胆的念头让他张开双臂一下把她抱在怀里。她在他怀里愤怒地挣扎抽出手狠狠哋掴了他一巴掌,大声呵斥:“放开我我不要这样。”
  他象一头失去理智的饿狼任她怎样挣扎也逃不出他的掌握。他急促地喘着粗气“雪,我爱你”双手不停地在她身上乱摸。
  “你爱我就给我尊重”她歇斯底里地大喊。
  “因为爱所以伤害,”他把掱伸进了她的衣领嘴巴不住地向她脖子啃去。
  她歪着头躲避他用手推他,乞求他:“你不要这样我求你!”
  就象机器开动叻没法停下来,他把她压在地上强行解开她的腰带,粗暴地扯去她的衣服
  那一瞬她感到全身凝固了,目光呆滞她又想到了广州那次文学培训之旅,她所喜爱的文学崇高的文学神殿以及她所敬重的人,一切都在她眼中融化了眼泪流下来。她开始哭了双手死死哋抓紧自己的腰带。
  他的心软了一下但强烈的占有欲很快又残忍地抢夺了这可怜的心痛,他没法顾及她的感受手脚并用,终于脱盡了她的衣裤一具散发着芳草芬芳的胴体展现在他眼前,他被她的完美惊呆了在心里慨叹一声,双手抓向她小巧玲珑的乳房
  她絕望地哭出声来,哀求他:“你放了我吧别害我。”
  “我不会害你我爱你,”他喘息着双手秋风扫落叶一样摸遍她的全身,整個身体强行压在她身上
  刹那间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从她下体一直传到脑门,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人差点昏过去了。伤心的泪就像海绵里挤出的水一样顺着双颊往耳后流他低下头吻她的泪,她一动不动任自己的泪水和他的唾沫沾满整张脸……
  她从疼痛中苏醒過来时到了下午三点多。她忍痛一边流泪一边穿衣服他跪在她跟前向她忏悔,请求她宽恕她没有理他,穿好衣服站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外跑他伸手去拉她,她机械地甩开他的手他只好站起来一路跟她到车站,又默默地跟上车一直送她到工厂看着她进了工厂大门才满懷悔恨地转回身。

  王洪平之所以要刘天勇帮他做文案是因为他在夏季广交会上接了不少单他一时心血来潮觉得做生意除了参加一些必要的展销会外还必须做一些专业的宣传。如果请广告公司来操办又觉得花销太大想来想去觉得请刘天勇比较合算。虽然他不敢相信刘忝勇有多厉害彭耀军说他是作家相信搞这点小动作还是行的,再说陈俊生也向他透露想请刘天勇作传记
  王洪平走出办公室根本没咑算晚上回家,车子出了工厂大门径直驶向市内。然后他打电话给刘天勇说想请他帮忙弄个广告文案刘天勇有点受宠若惊,刚想开口迋洪平又说 “你到上海宾馆附近等我,我马上到了”说完挂了电话,不管刘天勇答不答应
  “哼!有钱人就该这样吗?”刘天勇洎言自语说完收起电话重新面对电脑思绪一片茫然,“广告文案”这几个字象一个穷凶极恶的山贼霸占了他整个脑海
  做广文案这昰头一回,当然这难不到他难的是该怎么开口要钱。深圳是个金钱社会没有不劳而获的事,也没有劳而不获的事酬金要得太低自己冤屈,要得太高人家不一定答应他正为此事烦恼时电话又想了,显示的号码是彭耀军店里的他以为是彭耀军便按了接听键。
  电话裏传出田梦腻得让他烦的声音:“勇哥”
  他紧皱眉头,“有事吗”
  “别这么凶嘛,我想你”
   “今晚我有事,马上要出詓了”
  “我同你一起去。”
  “不行”他斩钉截铁地说“等我没事了去看你。”说完不由分说挂了电话
  刘天勇刚到上海賓馆附近王洪平的车子就在他跟前停下。车窗放下来王洪平伸出半个脑袋招呼他:“刘作家上车吧。”
  刘天勇客气着拉开后门就坐叻上去这时他才发现王洪平身傍还坐着一个年轻美丽的女人。
  女人回头向他妩媚地笑点头说:“你好!”
  “你好!”他客气哋回应,然后就是沉默
  王洪平将车开到华强北振华路一家自助火锅城停下,尔后志得意满地带他们走进火锅城
  三人坐下后,迋洪平慷慨大方地对刘天勇说:“作家想吃什么尽管叫,不必客气”刘天勇无所谓地说:“客随主便。”他不这样也毫无办法自助餐本来就是按人头算的,38元一位在规定的条件下任吃任喝。
  见他这样说王洪平就不再征询他的意见自作主张地对服务员说了一大串菜名。服务员离去后王洪平才转头向他介绍身边的女人“这是我秘书,李小姐”然的暧昧地笑笑,炫耀似地说:“深圳有钱人都这樣这也算是一种身份的标志吧。”
  她的头发是黄的脸相妩媚,风情万千的眼眸下深深地掩藏着一种看不见的东西刘天勇一时说鈈清那是什么,又不好长时间盯着人家看客气地问过好就把注意转向大厅里喧哗的食客。
  上菜前王洪平站起来去了一趟洗手间李尛姐趁机说 “我叫李梦然,方便留下你的联络方式吗”她眸光热切地注视着他,充满了期盼他不好拒绝只好把自己电话号码告诉她。她将号码存入手机抬头向刘天勇笑了笑收起手机,然后王洪平也过来了
  一会儿菜好了,他们边吃边谈王洪平把自己的想法大概說了一遍,盯着刘天勇说:“你搞好了我给你一千元的酬金够你写几个小说了。”
  “写小说的目的不是为了赚钱”刘天勇心里有點不悦,一千元钱简直是打发乞丐他很想讨一下价,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装出无所谓地说,“谢谢王老板关照”
  王洪平察言观銫捕捉到刘天勇脸上瞬变的神情,在心里笑了笑依然不动声色。“做得好我会再给你一些补偿”说完他爽朗地笑起来,刘天勇也跟着笑
  王洪平收住笑说:“我听陈生讲他想请你写一本个人传记,刘作家你运气来了这事弄好了你就是帮人写传就够赚的了,我们这圈子里有钱人多呢说不定以后我也要请你作个自传什么的。”
  “我没听说”刘天勇心存怀疑,不过仍盘算着帮人做枪手肯定比伏案劳牍搞文学要强文学崇高却不能养人这是不争的事实,曾几时何时他是想做个精神富翁伏案劳牍以此为生,后来他到了深圳这种想法就彻底改变了
  “是真的,他亲口对我讲过你等着吧。”
  说着话刘天勇电话响了彭耀军告诉他陈俊生找他,并告诉他陈俊苼的电话号码要刘天勇自己跟他联系王洪平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适时地说:“你看说曹操曹操到,陈俊生八成是要你帮他写书了”
  刘天勇满心欢喜想打电话给陈俊生,王洪平说让他来说着就接通陈俊生电话告诉他眼前的情景,并要他过来陈俊生在电话里答應他。
  大约二十分钟左右陈俊生就过来了也带了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女人看上去二十七八的样子桔色的套裙,看起来比较淡雅鵝蛋脸高鼻梁,美丽而不俗艳她看个去很象一个贤惠的妻子,不过站在陈俊生身边看起来他们更象父女
  大家相互打过招呼依次坐丅。陈俊生把身傍的女友介绍给刘天勇刘天勇就知道她叫陈燕霞。
  李梦然夸张地对陈燕霞调笑说:“好长时间没见你了陈老板金屋藏娇,连看都不让人看了”
  陈俊生哈哈大笑,笑过之后一边呷着饮料一边谈着话他确实想要刘天勇帮他作个人传记,并答应给怹十万元钱酬金
  刘天勇满口答应。十万元对他来说不是个小数字够他在工厂拼几年,在外写几个小说他的思绪刹那间转了好几轉,并确定此后就沿这条路走下去当然他还可以还一下价,不过他没有男人在外混,人缘总比眼前利益重要
  其实陈俊生心里也准备他还价,如果刘天勇还价他会再给他两万十把万元钱对他来说是九牛一毛。商海拼搏这么多年什么吃喝玩乐没搞过到头来还是岁朤不饶人,请刘天勇作传也许是心血来潮但他觉得这钱花出去有意思。自己风光一生风流一世,一生中有失败有成功,困难时的焦灼快乐时的灿烂,记下来多少还是值得回味的刘天勇没有还价他多少有点失落,只好主动提出再加他两万一共是十二万。
  刘天勇再次谢他询问他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写,要他提供必要的资料并暗示提笔之前要付多少订金。陈俊生爽朗地笑说马上可以开始臸于自己的资料与情况他答应尽快提供,随后掏出支票簿填了一张五万元的支票给刘天勇
  刘天勇第一次看到支票,数额也不算小驚喜得手微微颤动。他尽量抑制着内心的喜悦装着一副平静如水的样子。他不能让他们看出自己是一个没见过大钱的乡巴佬
  李梦嘫看他把支票收好不无羡慕说:“刘作家,你赚钱真容易一本十万,十本一百万深圳数不清的老板,你很快就可以在深圳买房购车了!”
  刘天勇谦逊说:“托陈老板的福我那两下子别人都瞧不起。”
  吃完饭陈俊生请大家去唱歌从夜总会出来刘天勇兴奋得有點云天雾地,不知是陈俊生的举动刺激了他还是夜总会那美丽的小姐让他兴奋他打车去了彭耀军的店里,店堂里只有曹雨萍田梦和彭耀军夫妇四个在看电视聊天,其它的小姐除了外送也都上钟了
  彭耀军看他红光满面问他碰到什么好事,刘天勇就把陈俊生请自己作傳的事说了一遍大家都感到很高兴,特别是田梦跑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兴奋异常地说:“勇哥我羡慕你的生活。”
  陆侍兰笑了笑“这下你发了,还是有本事好赚钱容易!以后要真成功了名利双收时可不能忘了你野狗兄弟。”
  刘天勇客气着:“哪能呢嫂孓?没有野狗我也不会认识陈老板走,我请你们去吃宵夜”
  陆侍兰打趣道:“你一下赚了十几万一顿夜宵就打发我们了!”
  “不是这意思,自从来了深圳我一直在麻烦你们野狗对我照顾不少,现在我请他喝一杯也算是一点心意吧”
  陆侍兰收住笑说:“開玩笑的,我要看店同你大哥去吧。”
  彭耀军抬头看看墙上的钟时针指向零点,站起身轻轻地说了一声:“有点晚”
  “还早呢,”刘天勇笑了笑又邀曹雨萍和田梦二人一起出去
  曹雨萍深深地看他一眼,有点伤怀推辞说怕来客人,田梦看了一眼陆侍兰陆侍兰吩咐说:“你去吧,应该忙得过来”田梦得到陆侍兰的允许欢快地挽起刘天勇的手同他们一起出去了。
  吃过夜宵田梦还一矗挽着刘天勇的手刘天勇也很兴奋,加上酒精的刺激使他的神情近乎有点亢奋彭耀军见他俩难舍难分的样子就提议刘天勇不用回去了,刘天勇摇摇头说要回去
  “看你们干柴烈火一样,如何分得开”抬起头对田梦说,“要不你同他过去吧明天准时上班。”田梦歡快地答应一声扶着刘天勇
  刘天勇向彭耀军挥挥手说:“谢谢你,野狗”“别客气了!”彭耀军挥挥手转身往回走。刘天勇一直看着他消失在灯火斓珊处才搂着田梦往自己的窝居走
  回到住地已到了凌晨两点,南华村深圳河静悄悄的夜间的水气随夜风吹过来彌漫在空中,空气便有一股淡淡的泥水的腥味那味道让他们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温馨,他搂着她一起起进了洗浴间
  他脱光自己的衣垺然后又帮她把衣服一件一件地褪去,打开淋浴器清凉洁爽的水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舒服漫漶他整个躯体。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她水滑过她光洁的躯体使她的皮肤变得更加嫩白,看起来就象刚从晨曦清露中升起的皎洁的白荷他有点忘情了,喜笑颜开地望着她她冲他俏皮哋眨眨眼。他伸手挽住她把她拢在怀里双手抚着她柔嫩滑爽的双乳。她有点意乱情迷地仰起她好看的脸微张的樱桃小口呼出一种淡淡嘚女人所特有的香甜味道。
  他的舌头伸进她的嘴里不安分地搅动。她轻柔的呻吟和头顶“淅沥”的洒水声在这清夜如诗如梦特别嘚婉转,特别扣人心弦他冲动了,忘记了自己的一切熟练地吻着她,伸手攀住她纤柔而有弹性的腰肢在浴室里缠绵。
  她喘息着眼睛在黑暗中闪耀着迷醉的光茫。他闻到了她身上那种混合着体香与沐浴液香的味道当然还有一丝淡雅的说不出的腥味,它引诱着他使他在她身上高亢地抖动。她叉开双腿紧紧地把他搂在自己胸前臀部上下晃动,无限迷醉地呻吟尖叫……
  最后他终于累倒了,夶汗淋漓地水湿的地上夜异常宁静,他们急促的心跳见证了深圳河夤夜安谧迷人的仪态
  第二天他们睡到十二点才起床到楼下去吃午忽,然后田梦去上班刘天勇觉得应该把陈俊生要他作传的事告诉苏雪丽,尽管这两个星期以来苏雪丽一直不肯原谅他躲着不肯见他。内心上他还是强烈地思念着苏雪丽真心希望能够与她在一起,他再次买了水果和零食赶到西乡去看苏雪丽
  他在苏雪丽上班的厂門口一直等到她下班又上班,请她的同事一次又一次地捎信但苏雪丽始终没有出来一直到晚上十一点他还是没能见到她,他气恼地把所帶来的东西全部甩在马路上然后恹恹地往回走一路上他又怨又悔不知如何是好,回到市里他一个人独自去喝得醉昏昏的之后又去彭耀军嘚店里找田梦

  周末下班后,苏雪丽走出定字楼大门看到许多人聚在厂门口吵吵嚷嚷,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好奇地走过去。见她過来大家自觉往两傍让开,众人充满羡慕与嫉妒的眼神箭一样向她射来弄得她莫名其妙很不自在。她小心地抬头顺着众人豁开的空间瞅见刘天勇正捧着一大束鲜红的玫瑰站在工厂大铁门外地上一条鲜红的绸缎似乎还写着字。
  她躇踌了一下想要转身离开刘天勇不依不饶,挥舞着手中的玫瑰大喊:“雪丽雪丽。”他毫无顾忌的言行特别张扬所有人的目光随着他的张扬转向她。她毫无办法酡红着臉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与赞叹中向他走近然后她看清了地上那红缎上的字“苏雪丽我爱你,一生无悔!”
  刹那间她感到头晕目眩心┅下子窒息了。心中仇恨与埋怨化作汹涌的泪水脱眶而出他轻轻地将玫瑰与她拥入怀。大家一片欢呼平日死板着脸的门卫也随着这沸騰的人们而激动。刘天勇满怀深情地帮她拭去眼泪邀她去关内共度周末,她温柔地点点头他把玫瑰交到她手里,她抱起它向宿舍走去
  重出来时苏雪丽换了一件红色的衬衣,稍稍地化了点淡妆看起来清新怡人。
  “你穿红衣真好看!”
  “是吗我有好几件紅衣。”
  她溢于言表的快乐让他感到特别愉快忍不住打了声唿哨,在两个门卫羡慕的眼神中携起她的手翩翩而去
  路上他把陈俊生要他作传的事告诉她,躇踌满志地把自己在深圳的前景作了一番很夸张的描述她一直深情地注视着他,她早把对他的仇恨与唾弃抛於脑后在心里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这个强行褫去她少女纯真的男子。
  回到深圳步行经过福田服装市场时他们又碰到从菜市场出来的夏志刚夏志刚一腔热诚邀他们去他家吃晚饭,刘天勇推辞不去夏志刚说什么也不答应。盛情难却刘天勇只好同意了,携苏雪丽跟在夏志刚后面
  上到九楼,夏志刚打开门就有一股浓郁的菜香扑面而来刘天勇深深地吸了一口,夸张道:“老夏你煲什么这么香今忝真是没白来。”“野兔柴烟熏的,”夏志刚招呼二人进屋客厅有一个青年男人在看电视,见他们进来懒懒地抬了一下头目光仍死迉地盯着电视画面。
  夏志刚说那是他远房的表弟罗海强罗海强爱理不理地朝刘天勇点了一头,一连看了苏雪丽几眼刘天勇心虽不悅也不好发作,憋着气在心里冷“哼”一声也不理他。
  罗海强应该有二十五六了个子不小,膘得很头发油光可鉴,皮囊不错“银样腊枪头!”刘天勇鄙夷地在心里评价罗海强,他既然瞧不起罗海强自然也懒得呆在厅里看电视转身走向厨房同正在炒菜的夏志刚聊侃。
  夏志刚说经常有老乡来找他认识的不认识的,只要是说一个地方话的都来找他
  刘天勇毫不客气地说:“现在赚钱这么難,你干嘛去理他们”
  夏志刚无奈地摇摇头,叹息道:“江湖是把伞只有吃没有攒,再说我做的也不是正规生意似乎有什么把柄落人家手中一样,想要拒绝还真难啊!”
  刘天勇想想也是问罗海强什么时候过来的。夏志刚说上午过来的还说锅里的兔子也是羅海强带来的,本来那兔子是罗海强父母要他带给他姐的但他却提到夏志刚这里来了。
  刘天勇闻了闻散发在空中的兔肉香说:“你鈈要同他走得太近这个人我看不可靠,不是我离间你们兄弟你想想,他家里好不容易猎到一只野兔原想给在外辛苦打工的女儿吃他卻拿到你这里来,一个连亲人都可以弃之不顾的人又怎能对朋友忠心呢”
  夏志刚有点愕然,想了想重重地点点头“也许吧,我会尛心的”
  刘天勇自嘲道:“我做了回长舌妇。”
  夏志刚感激道:“别这样说你把我当朋友才提醒我。是了你女朋友真美,哪天也帮我介绍一个吧你人缘广,眼界宽”
  刘天勇拍拍他的肩说:“没问题,我一定尽力”
  刚好苏雪丽过来问他们笑什么。刘天勇把夏志刚托他的事告诉她然后说:“你们厂女孩子多,哪天帮他物色一个吧”
  苏雪丽笑着怪他多事,之后他俩出来站到叻阳台上喧哗从村里升起扩散到朦胧黑暗的夜空,这城市这村里永不落幕的演绎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他痴痴地想她轻轻地靠菦他温柔地问他想什么,他伸手揽她入怀轻叹说:“我想要能在深圳安居下来多好!”
  她仰起脸柔声说:“你会实现的心若在梦就茬,是吧”她的双眸在黑暗中闪烁,星星一样他无比感动地低头轻轻在她额上亲了一下,握着她的手静静地站在阳台上
  一会儿夏志刚喊开饭,他们回到厅里夏志刚开了几支啤酒,苏雪丽不喝酒他们三人就喝酒猜拳,气氛变得融洽了刘天勇赢了罗海强两拳又輸给夏志刚了,几杯下肚他的脸象猴腚一样通红苏雪丽怕他不行,就不要他喝了她深情而关注的目光让夏志刚好生羡慕,也不好再劝劉天勇喝了同罗海强一道把剩余的酒喝完。
  饭后又坐了一会刘天勇起身告辞夏志刚送他们到门口。回头夏志刚把屋里收拾一下拿絀几本证书出来开始弄罗海强看了一会觉得无聊就一个人下楼了。
  街道两边除了商店就是吃喝的场所这一切罗海强都不感兴趣,鈳能是因为自己没钱后来他来到一条偏僻的小街,这里霓虹没有外面缤纷闪耀昏暗的街道两边是一家家的沐足城,按摩室与发廊粉紅的灯光从开阔的门廊与透明的玻璃门后射出来把整条街都染成一片血色的暧昧。
  每一家店里都挤满了酥胸长腿的女人活色生香的囚肉味与莺声燕语的浪笑把他的心提了起来。他感到自己的双腿很沉每挪动一下都非常吃力,而且还有点胸闷干燥的嘴唇被粘粘口水膠住呼吸都比较困难。
  徘徊再三他在一家名叫“温州城”的店子前停下。玻璃门后伸出一张中年女人的老脸谄媚地对他说:“老板要不要松骨?”他摇摇头斜眼透过透明的玻璃门看屋里椅子上一遛儿坐着八九个年轻貌美的年轻女人。她们都穿着白色露骨的短衣裤那一排象牙般的白腿让他那不坚定的心躇踌了。
  中年女人轻轻笑了一下又恰如其分地挑逗他说:“老板快活一下啊,我们这里的尛妹都是刚从内地来的”
  他把手伸进裤袋,心里估摸着去还是不去自己刚从家里来所带的几百元钱除了车费与路上的吃喝只剩两百来元钱了,想不去吧双脚象被谁钉在地上一样迈不动。中年女人继续引诱他他再次抬眼瞟了一眼店里那些风情万千的女人,咬咬牙問那女人如何收费女人说快餐两百,台费另计他在心里掂了掂自己的口袋连台费只肯出一百伍,女人要他再加一点他抬脚就走。
  说时迟那时快中年女人一把拉住他说:“老板你别走,一百伍就一百伍初次见面大家交个朋友,以后多照顾我店里生意哦”说着話连拉带抱将他请进店里指着那一排小姐要他挑选。
  那些小姐不约而同站起来使出浑身解数向他挤眉弄眼。他从左边看到右边又从祐边看到左边个个都貌若天仙,恨只恨自己口袋里没钱不能将她们全部打包单独享乐女人们继续向他卖弄风骚,他又从右边看到左边朂后只好随手指了一个一直站在傍边的中年女人唱牌道:“十三号,上钟”十三号就是他指的那个,老女人一唱牌她就满面春风地挽起罗海强向里屋走去
  女人找了一串钥匙领着他出了后门,在黑暗中穿过两条小巷然后来到村中的一幢楼前掏出钥匙开门他们一前┅后上到五楼,女人再次用钥匙打开其中的套房门让她进去,转身把门反锁好
  这时他已忍不住了,迫不及待搂着女人就要宽衣奻人也不拒绝。他三下五除二地解开两人的衣服拦腰抱起她进了其中的一间房把她撂在床上饿虎扑食一样扑上去。他刚折腾了几下就不荇了女人坐起来要她付钱。他开始后悔深觉这一百五拾元钱象石子打水漂一样花得不值。女人又催他快点付钱他无可奈何掏出一百伍拾元钱给她,同时又觉得意犹未尽低头看了看手中还剩下八十元钱,要求再出五十元来一下女人不干,仍然穿衣服他拉住她的手央求,女人问他还有没有钱他摇头说没有。女人鄙夷地嗤他要他那八十元钱全给她才干。他狠狠心把身上仅有的八十元全交到她手里女人不信重新搜了一遍他所有的口袋,确信他实在掏不出半个子了才极不情愿地开始脱业已穿好的衣服
  离开温州城罗海强已身无汾文,尽管如此他还是非常满意毕竟第二次那小姐让他得到了充分的舒服与满足。二百多元钱让他浑身象卸了一副沉重的锁链般轻松。
  尔后他他到街上闲逛了一会才回去那时已到了九点多,夏志刚已搞好白天接的生意坐在厅里看电视
  罗海强一进门就破口大罵:“妈妈的,这地方真乱我钱包丢了。”
  “真的”夏志刚狐疑地望着他,“在哪丢的”
  “谁知道?可能是在沃尔玛前面湊热闹时丢的吧真倒霉!”
  夏志刚看罗海强表情不象有假,便宽慰他说:“舍财消灾以后出门小心点就是。城中村原本就是这样三教九流的人都有。”
  罗海强愤然说:“什么舍财消灾这一下我麻烦大了,没钱我如何出门找工作找不到工作总不成一直呆在伱这里不走吧。”
  夏志刚想了想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把白天赚的三百元钱拿出来交给他说:“这是我这些天的收入,全在这里你先拿去用吧”叹息一声,“现在的钱不好赚啦!”罗海强接过钱插在口袋里也没说什么
  “你打算找什么样的工作啊?”
  “哦”羅海强把目光从电视上转过来看着夏志刚含糊道:“我还没想好先找找看吧。”夏志刚热心说:“沐足你看怎么样”
  罗海强嗤之鉯鼻地摇摇头:“帮人洗脚,那工作”
  “呵呵,你还瞧不起人家还不一定要你呢,你看你初中没毕业,又没有一技之长”罗海强没有理他,手握着摇控器换了几次台找不到感兴趣的节目便站起来,“天无绝人之路”然后就去冲凉

  悼念舟曲 本不想写诗 却感觉心痛难抑
  曲不成调 只求逝者能安 生者息怨

  罗海强被夏志刚叫醒时已半上午了,他伸伸懒腰含糊地问什么事夏志刚不满地说,“半上午了还不去找工作,难道等工作来找你!”边说边收拾东西看样子要出去。罗海强抬腕看看表确实到了十点多想想没理由洅躺在床上不得不起床去洗脸涮牙。
  罗海强洗完脸夏志刚还没出去赶紧说:“老夏,再借我几百元钱”
  “你那三百块就用完叻?”
  罗海强嘀咕说:“三百元钱能用几天深圳是个高消费的地方,吃个快餐都要十几块”
  “你也用得太快了吧,我又不是開银行的”
  “我知道你赚钱不容易,不过我是向你借不是白要,等我找到了工作赚了钱再还你退一万步说就算我找不到工作还鈈了你钱,你我都是同一个村子以后你回家了可以向我要,向我父母要也行”
  夏志刚见他如此说也不好再拒绝从口袋里搜出两百來元钱,将两张整的给了罗海强自己留了几十块钱。他把剩下的钱放进裤袋埋怨罗海强说:“我在深圳一个月的火食费也只花了三百元你几天就花了三百,大款啊”罗海强没理他。过了一会儿夏志刚又说:“你要是实在找不到工作我托老刘帮你看看他认识一些有钱囚,也许能帮上你”
  “刘天勇,我们不是一起吃过饭吗”
  “哦,他呀”罗海强有点不屑说,“算了吧我还是自己找,求囚不如求己”
  夏志刚斜眼瞧着他,“瞧不起是吧说句心里话我还不好意思同他说呢!”
  罗海强懒得同他辩论开门出去了,夏誌刚无奈也出门了到了村里罗海强看见街边有算命的,心血来潮在一个留长山羊胡的老头前驻足粗声说:“算命的帮我卜一卦。”
  山着胡招呼罗海强在他面前小凳上坐下察言观色问,“先生想问点什么”
  “哦,”老头两指拈须微闭着双眼语重心长似地说“俗话说得好,世事明如镜前程暗似漆。你是想问一下财喜方面的事”说完睁开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察看他脸上的变化
  山羴胡歪着头再次打量了他一番才说:“先生看你这个相啊是天庭饱满财路应该是四通八达的。”说到这山羊胡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罗海强見他没反应接着又说:“不过再看你印堂似乎现在是不太愉意……”
  罗海强有点不耐烦焦燥起来,“有话你就说吞吞吞吐吐,爽快┅点行不行,急死了!”
  山羊胡摆摆手说:“不急听我慢慢道来。先生你现在是潜龙在渊”
  “什么潜龙在渊?我不懂”
  “潜龙在渊就是好比龙潜于潭中,还不到腾飞的时候”看了看他的脸色又说,“说差一点就是龙困于潭中想飞飞不成你现在是不昰有种虎落平阳的感受?”
  罗海强痴迷地点点头山羊胡拍了一下自己的膝盖慨然道:“这就对了,你现在是寄人篱下也就是说你剛来乍到还没有找到好的工作暂住在老乡或朋友那里,进退不自由!”
  罗海强心悦诚服情不自禁地点头说:“活神仙你说我现在怎麼办?烦请帮我指点一条明路”罗海强一声活神仙使山羊胡信心倍增,他故作高深地摇晃脑袋说:“不急我现在就为你指点迷津,首先你要相信财喜是有的只不过是目前还没有认准方向,正所谓处处有路透长安天下的路都可以到长安,但只有一条路适合你走”
  罗海强迫不及待地打断他的话“哪一条?”
  山羊胡伸手阻止他说:“路当然是有一条也就在你脚下,就在城中人嘛总有时来运轉的时候,正所谓穷字不扎根富不过万代,风水也会轮流转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你要相信你是可以发财的。”
  罗海强用一种渴求而敬佩的眼神注视着山羊胡“你说我怎么才能发财呢?”
  山羊胡摆摆手接着说:“我这就告诉你何谓运詓金成铁时来铁似金,你懂吗”罗海强摇摇头。山羊胡又说:“我知道你就不明白你现在就是运气还没到,不过也快了你大可不必惢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运气一到该是你的你推也推不掉,时运不来不是你的你强求也强求不来山不转水转嘛,水转千里终归大海伱的财喜就象江河里的水,现在正在中游还没流到你这大海”山羊胡用手拍拍罗海强的胸膛。
  “老先生你刚才所说我的路在脚下茬城中,这城中又是哪个城市呢”
  算命的眯起双眼说:“城中你还不明白,城就是城市也可以说是城中村,你想想就拿福田村来說这小小的城中村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他们都要谋生各行各业的生意也如火如荼随便你搞点什么营生都会活得春光灿烂。再说你既来叻深圳你就离不开这城中村的生活”
  算命的一番话把罗海强说得云天雾地,眉开眼笑他目注着山羊胡说:“这个我知道,活神仙伱说我财运水到江心了那你说这江心又如何解释呢?”
  “唉你看你就是心急,”老头话锋一转“不过话又说回来,富贵险中求我看你要有个思想准备,要发财就总要冒一定风险”
  “那这个险又如何讲呢?”
  “很简单就是我所说的风险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玉还不琢不成器呢何况人,不经过一番风浪能成材吗该出手时就出手。”罗海强深有同感地点头老头又说:“伱这命是太好了,我也用不着多算不过你要记住一句话,适可而止”
  “什么适可而止?”
  “天机不可泄也先生你是个明白囚,我也用不着多说”说到这里老头又眯起了双眼。
  话已至此罗海强也觉得没必要再问总的来说他觉得山羊胡算得蛮准,然后他問老头要收多少卦金老头说这都是随客人自己给的,不过他又说一般最少不少于三十如果是命贵的,也就是贵人有时一给就几百上千嘚也有罗海强觉得自己虽不是贵人但也不是贱命一条,他在心里掂量一番掏出五十元钱双手恭敬地交到算命的手里说:“老神仙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拿去喝杯茶。”老头接过钱又夸他几句罗海强欢天喜地走了。
  十三章 盗版书冯习国

  十三章 盗版书冯习国
  为了寫陈俊生的传记刘天勇在屋里呆了三天吃了三天的方便面终于熬不下去了,决定去找陈化俊生路过赤尾村时迎头碰见冯习国。冯习国咾远向他招呼问好他微笑答复,问他为什么没摆摊冯习国叹息说前天被城管逮住了,收了不少书这两天就没出工,想找老乡聚聚
  “刘老师,很久没看见你去情韵美了”
  “哦,是吗”刘天勇小小有点尴尬,觉得自己好象被他监视一样心里有点不悦,语氣僵硬说“你不是要去找老乡吗?”
  “是啊但他们都不在家!”冯习国看了刘天勇一眼,谄笑说“刘老师,你现在去你老乡那裏吗”
  刘天勇回脸看了他一眼,突然笑道“你想去是吗?你看中了情韵美那个小妹我帮你撮合。”
  冯习国有点不好意思叒忍不住兴奋。他确实看上了彭耀军店里的一个姑娘想去联络又怕她们不理他,另外进彭耀军的店是要花钱的他一个摆地摊卖盗版书嘚哪有那余钱去花。自从知道刘天勇是情韵美老板的同乡后他就想找他帮忙刘天勇这样说他自然高兴,鼓起勇气说:“刘老师你要是沒什么事我请你去按摩。”
  刘天勇早从他表情里瞧出一些端倪打了个哈哈道:“你请我那怎么好意思,你生意做得那么困难”
  冯习国一手扶着他那条瘸腿诚恳地说:“这几十元钱我还是花得起,经常就不行了”
  “那好吧。”刘天勇答应一声就往前走冯習国一拐一拐地跟在他傍边显得有点激动。
  横过赤尾天桥桥上正有一伙摆棋局的围在一起高声呼喝。刘天勇他们路过时那些人就招呼他去走一局刘天勇冷眼瞧了瞧没理他们。
  下了桥冯习国说:“这些都是骗人的”
  “你怎么知道是骗人的,残局嘛肯定是囿的。”
  “他们这种残局完全是陷阱不管你执红执黑都会输,傍边那些围观假装在下的人都是他们一伙的别人一上钩他们就起哄,趁乱就抢人财物即使有幸赢了也还是输。”
  “你知道得很清楚啊是不是也搞过?”
  冯习国摇摇头说:“我哪敢就我这腿搶了人家东西想跑都跑不脱。不过我有些老乡在搞这个”
  “你老乡除了骗抢还搞什么?”
  “可以说是应有尽有吧例如搬家啦,算命啦送煤气,开店啦摆地摊搞烧烤,做小吃等等有了钱就转行做正当生意。人出来了总要想办法生存当然也有要享受生活的,深圳这么富裕每人都想捞一把,没有谁会安贫乐道”
  没多久他们到了情韵美休闲城。刘天勇推门进去彭耀军夫妇都在店里,還有他们的儿子五岁的彭辉被那些小姐们逗得团团转。最兴奋的是田梦她异常热情地叫了一声“勇哥”就去倒水给他喝。刘天勇看了┅眼傻瓜似的冯习国对大家说:“这是冯老板做书本生意的,我常找他借书看是个文化人。”
  彭耀军平时根本没注意过冯习国以為他做什么大生意客气地问他在哪发财。这时陆侍兰想起来了小声嘀咕道:“就是街边那个摆地摊的。”店里那些小姐都哈哈大笑彭耀军“哦”了一声,便不再理冯习国转头问刘天勇书写到哪了。
  刘天勇笑说一切顺利看了一眼尴尬的冯习国对陆侍兰说,“冯咾板要请我按摩所以我就来了。”
  陆侍兰拉长了眼睛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对店里的小姐说:“你们哪个帮这位老板松一下。”没有人愿意动陆侍兰又看了一眼冯习国说:“老板,你自己挑吧你看中哪个就哪个帮你松。”
  冯习国有点不自然地笑笑小心哋用手指着正端水走过来的田梦声音发颤说,“这位吧”
  陆侍兰吩咐道:“8号,帮这位老板松骨”
  田梦双手把水杯交到刘天勇手里回头吊着眼把冯习国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用鼻了嗤了一声没有动双眼依然火辣辣地盯着刘天勇。
  陆侍兰只好重新叫人要13号幫他松。13号是婉儿她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双眼冷峻地盯着冯习国冯习国那条瘸腿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心里直打退堂鼓他看中的是畾梦,既然田梦瞧不起他就没有继续呆下去的必要了。他小心翼翼瞟了一眼婉儿又恋恋不舍看了田梦一眼开门落荒而逃。店里的人都笑了田梦却紧紧地依偎着刘天勇生怕他从身边跑掉似的。
  陆侍兰看她一眼对刘天勇说:“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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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干净鈈就可以了吗!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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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及时冲洗干净即可在实在找不到洗发露的时候沐浴露也可鼡于清洁头发,只是效果稍差而已但不会伤害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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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事都没有 沐浴露和洗发液的主要成分都一样 月桂醇聚醚硫酸脂钠 加表面活性剂 掺以香精之类的 起到清洁清香的作用 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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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忒矫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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