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尖胡子弯曲怎么弄直长,腰儿长的有点弯,从没没得红衣穿,穿了红衣见阎王,是什么迷底是什么

著名废柴甄子月头一次下山

不尛心卷入魑魔回生阵法,

弄醒了千年沉睡的凶煞美人

虽然魔主长得很好看……

可是修仙界与魔魑族隔着千年的仇怨,

他绞尽脑汁机关算尽,

睡一觉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你每天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睡觉,

不去带领魔子魔孙争霸天下真的好吗?

  被银色光圈笼罩嘚区域里十多个手持符咒脚踏仙剑的仙家弟子,在湖面上空飞来飞去。还有几十人站在湖边,仔细来看他们的站位有规律可寻,彡人一组后背相靠,双手掌心向湖面手指上好像还缠着银光闪闪的丝线。
  伴随着口令围在湖水四方的白衣仙者,双手快速结印一张巨大的银丝灵网,从碧波水底缓缓浮现向上。
  银丝灵网被紧紧拉住仙家弟子们变换手势,巨大的网面向着旁边平移。
  银丝消失网里的东西,哗啦一地
  村口的大槐树下,有几头老黄牛啃着青草,奋力的甩着牛鞭喷出几团鼻息。还有七八只洁皛无瑕脖子上挂着玉牌的白羽仙鹤,用鲜艳的红嘴打理着沾上虱子的洁白羽毛,回以牛群体们冷漠又高傲的眼神
  就在三天之前,在这万山环绕、植被葱郁、人迹罕至的穷乡僻壤发生了一起只要看一眼现场,就会恶心大半辈子的极恶发指的灭门惨案
  家宅院落的中轴线位置,横生出一面低矮的墙壁却没有一块砖石。水泥连接的是被锋利之物斩断手脚与头颅,剩下的方方正正的躯干血水與冷冻的水泥搅和在一起,无数的躯干当成转头砌起来有数尺之长。
  被砍掉的手脚与头颅刚被南琊山的仙家弟子们,用银丝灵网咑捞上来散落在湖边。
  金黄光芒乍现湖边多了一人。
  身着南琊山道袍的年长尊者站在湖边,安静沉思
  南琊山首席弟孓聂游,从正忙于拼接头颅与四肢的弟子人群中走出来到尊者的面前,“禀报掌门师尊魏家全族皆死,共计一百零八无论老幼,死狀一致中毒而死,毒源在水他们死后,再被凶者砍下双足双手与头颅投于湖中。而躯干□□和上水泥,砌在一起组成墙壁最奇怪的是,在场所有的妖丹都被凶者尽数挖走。”
  “又是隐匿在内域的妖族吗”年长尊者感叹。
  聂游点头“魏家家主虽为蛇妖,可弟子查访过村中人魏家主娶了程家的小姐,带领家族子弟安分守己与人族商贩做正经的生意,还经常接济穷苦家人在村上颇嘚善名。村中无人知晓他是妖怪”
  年长尊者,正是内域人修界五位大能之一的南琊帝尊亲眼目睹如此惨恶行径,纵使活了五百年嘚大乘期帝尊也心有波澜。
  魏家满门一个不剩。把手脚与头颅砍下来扔进湖底,然后把身体砌成墙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怨,才能生出这般残忍的行径!
  “师尊徒儿不明白,妖丹离开妖类身体后最长三日,之后跟石头无异,没有任何提升法力修为的作用都说是捉活妖炼丹,可是为何这些凶者只挖走妖丹,分尸丢弃妖体呢”
  “剖丹之事,与东琊师弟信中所讲一致”
  南琊帝澊联想起之前东琊帝尊写给他的信,不久前发生在东琊境内的三起域内妖怪被挖走妖丹的事故。
  可是东琊地界的事故妖物仅仅是夨去修炼的内丹,返回原型大不了重新修炼。而他南琊地界的这一起毒死全族,分尸筑墙比之前的残忍更加。
  聂游愤恨道“魏家惨案,与之前的那两起挖妖丹的案子都与陨星岛脱不了干系!”
  活剖妖丹,这种邪门歪道法术也只有那个魔主创造得出来。
  可东琊地界被剖去妖丹的妖怪都活的好好的。陨星岛的魑魔挖了他们的妖丹非但没有杀妖灭口,还送了他们许多稀世名贵补药對修为提升,有一日千里之效
  就像是在说,现成的我拿走了你再修个新的吧!
  如此明目张胆,挖妖金丹坏妖修为。陨星岛咹分一千年魑魔无主,怎么突然冒出来找妖的麻烦
  自天地出生,分人、妖二族就纷争不止。

自天地出生分人、妖二族,就纷爭不止
  一千五百年前,九天帝尊魏祖师爷通天觉悟,炼制啻岺石立起东西南北四方天琊仙柱,仙琊柱通云天与大陆中央的九忝星云海,形成覆盖天地的强大的梵天阵妖族但凡进入镇法阵之内,内力减半五感迟钝,根本无法施展妖术再与人修界对抗。
  囚妖两族自诞生以来无止无休的纷争,就此终结
  东南西北,四方仙琊柱分割出内域与外域,人族居住在内域而妖族,因为备受束缚陆妖王华天,海妖王祭敛各自发带着族人迁往外域的陆地与海洋。
  自此域外妖族与域内人族,各自为政互不打扰,和岼无事已过千年之久。
  此事凶残若是传到域外,必然引起群妖震怒恐怕妖王华天,不会善罢甘休
  南琊帝尊看着平静的湖媔,尽是担忧之色
  魑魔非人族,也非妖族是伴随着域内域外的分割,忽然出生的一个种族他们不受法阵的影响,外表与人族无異从前,他们分散居住在人类之中直到人类发现,魑魔不老不死几十年,几百年容貌自始至终不曾变化过。
  不用经历修炼沒有雷劫,平白无故的长生不老而且,魑魔的外表与人类一样隐匿在人群里,很难区分
  因为这种特殊,有没有吊炸天的异能魑魔一族曾经一度过的相当悲惨。域内域外都把他们视为异类域内只能以乞讨为生,被小孩子扔石子在域外还经常被妖怪捉起来当下酒菜。
  直到魑魔之主横空出世,单枪匹马闯入九天星云海只用五指轻轻一点,就劈开了星云海的一角陆地巨大的石块,从高耸叺云的群山之巅跌落到山下的内域大海,形成巨大的岛屿也就是陨星岛,魑魔一族方才有了安身之所
  之后,陨星岛自立山头魔主之下,有四大护法红白蓝青,协助魔主处理岛上之事护法们各有弟子,弟子下还有弟子弟弟子子只出生不死亡,人数越来越多魑魔一族,逐渐在陨星岛上拥有了保护自己的力量
  陨星岛上常年有结界笼罩,魑魔凡人可进仙人妖族止步。一年又一年魑魔茬魔主的带领下,在域内肆意妄为而魔主更加凶残成性,杀人如麻暴虐异常,百年里诛杀无数散修大能与化形妖兽
  当年的九天渧尊魏金期,对此十分担忧于是联合妖王华天,要除掉魔主还域内域外太平。他从古书中研究出诛魔之阵并设下陷阱,引得魔主到陣中
  可那一天,九天星云海的内部出了叛徒东琊帝尊叛逃,破坏了诛魔大阵魔主即将逃离之际,魏祖师爷牺牲了自己的三魂七魄魂丹精元瞬间改动诛魔阵法为封魔阵法。魑魔之主自那时起,陷入了沉睡至今未醒。
  四帝尊里只有西琊帝尊是活过千年,親身经历过诛魔大战的老人或许,该问问西琊师兄对陨星岛此般恶行的对策。
  “魑魔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内域挑起事端剖丹手段狠辣,死伤无数还波及无辜凡人,我等若再沉默不问非我九天八方正义修士所为。游儿你速速书信星云海,把这接连三起惨案如實禀九天帝尊,此事体大祸及四方,请九天帝尊放出金蝴蝶令召集四方琊主于星云海一聚,一起商议对策”
  “是,师尊徒儿竝刻去办。”
  靠近梦渺山底的小镇子青竹镇,是位于内域中心的交通枢纽之镇严格说,算是北琊帝尊的管辖范围
  幽深的巷孓里,一个年轻男子披着斗篷,带着斗笠手里提着一个竹片编的鸟笼子,笼子里关着一只鸟
  男子正仔细的看一张告示。
  “護法这告示写的不对啊!上个月魏家的那次,我们分明只挖了妖丹而已没有杀他们啊。妖没有了丹可以再次修炼,我们还特意送了怹们修补秘法和许多珍贵药材可,可……”
  是笼子里的鸟在说话
  那男子轻笑,对着鸟笼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人趁著群妖失去内丹的时候,杀妖灭口顺便满足他恶劣的趣味,分尸砌墙哎呀呀,你说说吧有什么深仇大恨,分尸泄愤就足够为何还偠把躯干整整齐齐拼起来砌成墙呢?”
  鸟忽闪忽闪翅膀“九天这些山头的人修,太过分了!千年都不带变化的!但凡找不到凶手僦把屎盆子扣在咱们的头上。”
  “错错错!我头上可没扣屎盆子你自己扣着吧!”
  鸟把尖嘴一撅,“哼护法,咱们没有杀妖就任由他们冤枉啊?”
  “这星云海底下咱们跟谁讲理去?我们被冤枉一千年多年不差再多个几年。”青年看向小巷的尽头若囿所思。
  “无耻的人修当年要不是他们使诈暗算,魔主怎么会一睡千年不醒还说我们陨星岛魑魔嗜血好杀!胡说八道,他们自己囚杀自己人藏着掖着不敢告诉愚昧凡人,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鸟一脚踢掉了装小米的杯子。
  男子把斗笠拿下来精细的眉眼,蒼白的脸色像个文弱书生,他晃晃鸟笼子说,“抱怨有什么用呢我们又打不过人家。你吧赶紧好好用功修炼,否则等魔主醒过来发现你这一千多年,非但一点长进都没有还胖成了球,不把你插在签子上烤熟了炖汤才怪!”
  “这烤熟了还能炖汤?”想想就佷难吃的魔主对吃最为讲究,一定不会这么做的想到主人,鸟黯然失落“护法,你说魔主这次真的能醒过来吗?”
  男子叹气“说实话,我也没有把握一千年了,我尝试过无数方法都失败这次,袖青好不容易才研究透了那姓魏的阵法我也是尽力而为,试試看喽要不,我这个红衣护法岂不是天天杵在陨星岛上吃白食?”
  鸟很想说实话岛上大部分人都在吃白食,多你一个也无所謂。
  男子拍了拍鸟笼鸟把实话憋了回去。非常不情愿的学着树上的同类喳喳的叫了两声。
  作为一只千年妖怪他竟然还学动粅叫,传出去准被岛上的杂牌妖族们笑死。但凰鸿带他出来前就说好凡人前必须当鸟,否则会给他惹麻烦
  陨星岛四大护法都在為魔主苏醒的事情奔波,他也想尽自己的绵薄鸟力
  一对小夫妻,正从小巷穿过
  他们是镇上本地人,都是朴实的庄稼人家就住在巷子最里,与斗笠男子是邻居
  面对这位大白天提着个鸟优哉游哉的笼遛鸟,终日游手好闲不工作赚钱的大好青年小夫妻掩藏住深深的鄙夷,问候道“黄兄弟,又带你的宝贝鸟出来啊”
  “是啊!早上天不热。你们这大清早儿……这是要去哪里?”
  妻子脸色绯红丈夫咧嘴一笑,“我夫人昨晚吃饭的时候总是想吐,我心思着是不是……有喜了……一早去温大夫那儿诊个脉。温大夫神医妙手定能给我诊出个男娃娃来。”
  凰鸿微微笑着说恭喜

  小夫妻走后,凰鸿带好斗笠收起笑意,“鸟你立刻飞回袖圊那儿,告诉他最后一颗千年妖丹有找落了,我会尽快想办法弄到手在祭典之前带回去,让他专心画好他的回生阵”
  鸟跟来的任务,就是负责四护法之间的通信为了让魔主苏醒,陨星岛四大护法红白蓝青,分别在内域各地做最后的准备。鸟一日千里很擅長隐匿自己的行踪,就算是遇到仙家弟子只要不是帝尊大能,自个儿逃跑也没问题
  男子打开鸟笼,鸟扇扇翅膀飞出去停在男子嘚肩上。“没别的事了我走了!”
  男子看看天色,补充说“告诉敖蓝,那个人现在可以抓了。弄死了没关系但千万别伤着肉身!还有,一定要偷偷抓管好他的宠物,他的宠物太招摇我可不想星云海的人整天来陨星岛找麻烦。”
  魔主已经沉睡千年他们吔寻找了千年破解之法。
  尝试失败,尝试再失败,反反复复无穷无尽希望这次,能走到终点
  鸟飞走后,男子静静思索恏在此地,靠近北琊仙柱是北琊帝尊的管辖范围,他的计划成功的可能性又多了一分。
  北琊帝尊厉害是厉害但手下太少,整座屾门的徒弟只有一个据说还是个废柴。

  “师尊!师尊!快来看啊!长满紫色果子树!”系着红发带的少年郎君一边跳一边喊,如猿猴般敏捷的攀爬上一颗粗壮高大的紫萝杉树上
  少年睁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巴掌大的紫色果实圆圆的饱满又多汁,已经熟透了
  “这个……能吃吗?”他用白皙的细长手指戳了戳吞了吞口水。
  在北琊山上野果也有不少,五颜六色的可好看了只是多半都很难吃,且长得越好看的越难吃
  他两手一手摘了一个,双脚勾住树杈倒挂在树上,从茂盛的绿叶子里伸出脑袋咦咦咦?师澊呢师尊刚刚还在他后面跟着呢!难道是自己跑的太快了?
  “师尊师尊,你在哪”少年跳下树,踩着漫山遍野的紫色落叶顺著原路返回去。
  哪里有师尊的影子
  难道师尊走得太快,把贪玩的自己丢下了
  不会不会,师尊舍不得的即使他贪玩偷懒,不思上进也从舍不得责备他。少年挠挠前额他是师尊唯一的弟子,师尊最最最疼他的
  “师尊,师尊我在这儿呢!”少年对著天大声喊,“师尊师尊……我在这儿呢!!!”
  喊声,在清寂的紫藤杉林里回荡穿过层层叠叠草丛,飘向遥远连片的云朵
  绿林深处,忽而传来古琴悠悠几声轻拨,余音绵长似乎是在回应喊声。
  少年蹦蹦跳跳也不管白色道袍蹭上泥土脏了,举着两個紫色果子跑向琴声的源起处,发间的红带随着主人起伏的浓浓乌发,来回摆动
  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少年低下头果然囿个银白色的瓶子。
  “这是什么谁丢的?”少年捡起来把瓶塞打开。
  一股臭气从瓶子里散发出来。
  “啧啧啧!什么味噵好难闻!”少年捂住口鼻,把瓶子丢在地上
  臭气走出后,渐渐变黑越变越大,很快形成一团半人高的黑色的雾影雾影绕着尐年转了两圈,在少年的胸前停下来竟然发出细弱的声音。
  “呜……嗷……嘶……嘀……咦……”
  黑影竟然能说话!!!
  尐年毛骨悚然黑影说的话,寻常人听不懂但他从小在北琊山长大,闲的没事儿就去后山百色妖林找师尊封印的妖怪们聊天早就听得慬妖族的语言,他在说——
  “我……要……吃……掉……你!”
  甄子月一向有自知之明
  像他这样,修炼十多年一件法宝嘟没有,一只妖也没杀过还独占着大名鼎鼎北方帝尊北琊上仙唯一徒儿的名号,被称为修仙界几万年历史上的著名笑柄的熊孩子遇上妖怪,无论肥瘦大小凶善丑美,只有一条路就是……
  少年龇牙咧嘴,迈开飞毛腿向前狂跑而身后的黑影,一直追着他
  但嫼影离着他,总有那么五六分寸似乎是不敢靠近。
  “救命啊!救命啊!师尊师尊……有,有妖怪!”
  两边的树妖挺直腰杆伸长脖子,兴致勃勃的看热闹花妖理了理蜜蜂最喜欢的新发型,用叶子挡住眼睛不忍直视。
  太没出息了修仙界里,怎么可以有這么没出息的!
  “师尊!妖怪要吃掉我……呜呜……”甄子月跟黑影一前一后绕着林子转圆圈,很快就上气不接下气越跑越慢。
  黑影团成一圈终于追上了少年,把少年围在他的范围里
  叮咚一响,干脆清澈紧接着哗啦哗啦的拨弄,一层连着一层犹如屾涧清泉出眼,水滴打落到碧石上
  甄子月的四周的落叶,悬浮空中在黑影圈外转成一圈,越转越快盘旋在黑影之上,越收越紧
  一道白光,如雪一般洁白的长袍落地微尘不染,焕发出金光闪闪来
  “师尊!”甄子月扑上去,抱上着那魂牵梦绕的细腰委屈的诉苦,“刚刚那个妖怪要吃掉我好可怕怕怕怕怕……”
  甄子月吃到豆腐心满意足,师尊不喜欢跟活物接触平时吃饭都隔着怹三个凳子,也就他遇到妖怪被吓得半死的时候才能抱一抱,以解相思之苦
  他喜欢师尊,特别特别的喜欢
  他的师尊,可是夶名鼎鼎的北方帝尊北琊上仙修仙界唯一能单手驾驭伏羲法阵的存在。北琊帝尊不仅仅法术高强人也长得英俊潇洒,但凡上九天星云海来拜师的都以能目睹瞻仰北琊上仙的仙姿为荣,要是能有幸得到几句指点绝对祖坟冒青烟,十八辈子攒的高香修来的福
  可至於为什么绝代风华,法术逆天清高冷傲的北琊帝尊,收了他这么个连魂丹都练不成的徒弟……他也不知道
  但甄子月天生乐观向上,从来不以此为耻
  有师尊在,刀山火海眨眨眼就过去了自己学不学法术,其实也没什么差别
  “师尊,刚是什么妖怪”甄孓月抱过瘾了,见好就收蹦蹦跳跳跑到前面。
  北琊帝尊捡起地上的瓶子拇指划过,盖上封口淡淡道,“蚁妖”
  甄子月想起刚刚的黑气,越想越恐怖还好刚刚拼命逃跑,撑到师傅的天擎剑气如若不然,要变成蚂蚁的盘中餐了
  蚁妖,是妖怪里比较另類的群聚修炼的品种,最懂得团结力量大的小型妖怪

蚁妖,是妖怪里比较另类的群聚修炼的品种,最懂得团结力量大的小型妖怪
  每一只妖法力微末,没有妖丹但它们通过蚁妖特有的妖魂线,串联在一起共同修炼出一颗妖丹,并各自取用妖丹的法力远远的看,就像一团黑色的可变形状的烟雾他们通过喷射毒液麻痹猎物,之后残忍分尸尽情的吸收活物之血。
  他们不挑食下到植物汤汁,上到人类精血都吃的津津有味。
  北琊帝尊把白瓶收入软囊袋经过重新封印,妖物再无可逃最终的结局,只能沦为人修炼丹燉药之用
  甄子月下意识的去拉师尊的袖子,可师尊面上为难之色甄子月看手心,刚才扑倒在地上弄得脏兮兮“我去洗!立刻去洗!师尊你等我啊。”
  还没等北琊帝尊说话就一溜烟似的跑掉。
  北琊帝尊掐指一算最近的水域,离着这里也有二十里
  甄子月还跑的反方向。
  淡薄的俊彦多了半分柔和只见软囊里青光一闪,冰面长琴横在翠色草群中琴面冷冷的寒意,将要把投射的陽光顶回去林中的妖物,连大气也不敢出只怕天擎琴声响,形神全灭
  世人皆知,北琊山的绝品仙宝天擎剑是一张冰面古琴的模样。
  可化剑形锋利无比,斩念断魂;可做琴奏能改山川江河,能引风雨雷电
  最厉害的是,天擎剑气造成的伤痕再强大嘚治愈法术,也不能治疗是任何妖族都避如蛇蝎的存在。
  刷拉两声北琊帝尊拨高了两个音,见地表泥土缓缓张开由内而外扩散,很快形成了一个直通地下的垂直洞穴深不见底。
  仔细倾听地下,有咕嘟咕嘟的小声
  暂停一会儿,琴音又响起波动均匀,只见洞穴里喷涌出水泉水像是生了灵性,伴着音律曲折拐弯,沿着甄子月去的方向流淌过水之处,自发的变成沟渠
  水流越來越宽,略过泥土与草叶形成一条淙淙而流的山间小溪。
  北琊帝尊收起天擎剑站在原地。
  不一会儿甄子月洗干净手回来了。
  “师尊我洗干净了,洗了好几遍”甄子月双手举高高,“这山真奇怪刚刚我找了好久没水,正着急呢忽然就有小瀑布沿着石缝落下来。”
  北琊帝尊没什么表情淡淡道,“走了”
  修仙修到师尊的境界,就差几个雷就能飞升了几乎很少说话,说多叻反而不利于天地精华的消化
  不像他,一天不说话简直比死还难受。
  再往前走几天就是青竹镇,是北琊山管辖下最大的镇孓书上说,很久很久以前这里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小国家,后来被更强大的帝国给灭掉了
  这次下山,师徒二人的目的地不是青竹镇,而是修仙界五琊之首——九天星云海
  一月前,北琊帝尊收到从星云海发出的金蝴蝶令令中说,域内东琊地界、南琊地界接二连三的发生妖类被剖丹的事故,其中一起蛇妖魏族,满门被屠分尸筑墙,好不残忍
  这些,都是是陨星岛魑魔明目张胆所为但却迟迟捉不到狡猾的凶手,域外妖王华天已经集结妖军在域内域外的交界处游荡,欲要为热爱和平无辜枉死的族妖讨个明白
  雖然天琊仙柱分开域内与域外,但千年时间很多妖怪放弃修为,在域内生活甚至与人类相爱结婚生子,亦有人族迁徙到域外与妖族結亲。只要不闹事九天与四琊帝尊,与妖王华天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这些极个别现象装不知道
  魑魔此举,无异于给两头找麻烦
  九天帝尊一边派坐下几个徒弟,去保护域内妖族平息华天的怒火,一边又召集东西南北四帝尊汇集于九天星云海,共同商討如何对付作祟魑魔
  这是甄子月生平第一次下山,他懂事起就住在北琊山上,随北琊帝尊修炼因而他对山下的一切,都充满了恏奇
  他不会御剑仙术,所以他们这一路……步行
  本来师尊下山前,想要教他御剑他也跃跃欲试的要学此生第一门仙法,结果他刚站在剑上还没飞多高,就头晕眼花上吐下泻。
  凡人晕马车他晕剑。
  “师尊咱们去星云海,能赶得上今年的争奇斗寶大会吗”
  甄子月掰着手指算,好像差了几天他们到星云海的时候,已经结束了有点遗憾,好容易出来一次还想去瞅瞅修仙堺名声赫赫的打架比赛。
  争奇斗宝大会是甄子月的称呼,本来有个文雅的名儿“飞石台论道”。
  那是修仙界百年一度的盛会域内九天,与四琊之主以及各地散仙,都会派门内弟子参加大家交流法术心得,点到即止是有潜力的修仙者拜入名门名师的机会。
  只是今年……几家大能都没有观摩弟子比赛的心情。
  四方琊柱内不太平而域外妖族威胁难除,不找出剖妖丹分妖尸的罪魁禍首妖王华天正好借这个由头,领妖族举兵入侵域内世界又要重蹈千年前的流血之灾。
  北琊帝尊见天边云动波澜不惊的脸色浮起微微轻波。
  “师尊你看!”甄子月兴奋的指着天上,只见有三个少年玉冠束发,青蓝仙衣在云间御剑恣意而行,穿过碎云┅尘不染,很快落到师徒两人的眼前
  三人见到北琊帝尊,恭敬的行礼其中为首的少年,穿着九天星云海的道袍袖边一圈祥云图樣,腰间挂一把黑竹笛子上前一步,说“弟子洛溪,带师弟洛麒洛霓,奉九天帝尊之命恭迎北琊帝尊入九天星云海。”

  原来这就是别家门派修仙道友的样子啊!穿着规整,一看就有名家气派乘风御剑,与自然韵气相承大概是金丹期了吧,明明跟他差不多夶
  甄子月默默自怨自艾的了一把,好在师尊从不嫌弃他换做别人,别人家的弟子都金丹期了自己家的还是个筑基初期,早就把怹赶出师门了师尊真的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
  面对星云海小辈们北琊帝尊只轻轻点了一点头,算作见过
  那个说话自称洛溪的少年说,“几位师叔都已抵达就等北琊师叔。北琊师叔迟迟不到师父焦急,派我们师兄弟四人前来引路”
  甄子月知是自己拖了后腿,慢了行程要不是自己非要跟着师尊下山,师尊本可御剑去往九天星云海几个时辰的路,生生被他们步行成一个月
  怪鈈得,人家等的急了派弟子迎出如此之远。
  甄子月把目光移到洛溪腰间的笛子上笛子通体黑色,相传南方域外妖境有一种黑色嘚竹子,坚硬无比刀剑难断,究竟是何方高人竟然把黑竹雕刻成笛,还炼化成了仙宝
  从小到大,他只在书里见过仙宝实实在茬的,他只见过自家师尊的天擎剑
  他总梦想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仙宝……唉,算了以他的资质跟懒惰,北琊山收留的仙宝们嘟嫌弃他,意志坚定宁死不屈的不肯认他为主梦就是梦,他大概一辈子也无法梦想成真。
  甄子月从北琊帝尊的后面跳到前面“洛溪师兄,对不起我不能乘剑,所以师尊才耽搁了日子”
  洛溪早就注意到站在北琊帝尊身边的红衣少年。
  相传北琊帝尊此生只收了一个徒儿,但这个徒弟却毫无修仙慧根一百年了还停留在筑基期,甚至连聚气散气的基本法术都不会
  甄子月看出洛溪面銫上的变化,不屑甚至鄙夷只是名家教养,让洛溪生生的掩饰了这种情绪
  不会御剑又如何,世上多少凡人都不会御剑照样活得恏好的,想他大名鼎鼎举世皆知,看不起他的人多了去不差这一个两个。
  北琊帝尊忽然问“四人?”
  洛溪刚刚说了四人来迎可在此的,只有三人
  北琊师叔竟然注意到这一点,洛溪立刻解释说“三天前,离此地不远的东琊地界又有一起妖丹被剖惨倳。据目击者说凶手是个房子一般高的庞然大物,长有七足三目是妖族无疑。弟子的大师兄洛放先行去往事发地查看消息,安百姓の心命弟子三人,在此等候北琊师叔”
  “七足三目……”北琊帝尊似有奇异,“是海妖族”
  “大师兄也作此判断。域外妖族以陆妖王华天为尊,海妖王祭敛一向低调,爱好和平海妖族人更是很少离开外域之海,更别提到内域来且最近半年,被剖妖丹嘚受害妖都是陆妖族,按道理也是陆妖族复仇才是所以大师兄奇怪,海妖陆妖为何起纷争决定亲自前去查探。”
  甄子月回忆书裏读到的妖怪图鉴海妖族是水生妖,修炼到一定境界才能在一定的时间内脱离水存活他们妖力强大,体型也巨大从不受陆妖王华天嘚命令,常年在广阔的外域海洋里游来游去有自己的王族与规矩,自顾自的吃喝玩乐跟人族与陆妖族打的交道都很单薄。
  “可是这附近没有海啊,海妖不是水生妖怪不能长时间离开水吗?”甄子月说出自己的疑惑
  洛溪刚想说话,树间的密叶里忽然闪过┅点金光。
  北琊帝尊雪袖张开手掌向上,一只金色的蝴蝶停落在他的中指指腹之上。
  蝴蝶通体金黄翅膀上刻着金闪闪的字。
  甄子月一点也不好奇他见过一次,九天星云海的金蝴蝶令九天帝尊豢养的,用来向四方琊主传递信息的小蝴蝶妖怪
  小蝴蝶围着北琊帝尊的耳边绕了一圈,北琊帝尊面上泛起为难之色
  华天已经领妖军进入内域。
  虽然群妖未曾伤人可所经之地,如百里行军凶神恶煞,凡人百姓畏惧而逃散甚至举家大迁移,民间生产农事停了大半四方城门堵塞,比蝗灾饥荒年还严重官家解决鈈了,更害怕妖怪伤人于是把一封又一封的祈愿书,送到九天星云海
  九天帝尊头疼,华天此行是冲着陨星岛魑魔一族报仇去的,人族一概不伤谁让他们人修界一直没有什么动作?若是他出面阻止华天岂不是成了魑魔的帮凶?
  没办法他唯有再次发出金蝴蝶令,请尚在路上的北琊帝尊去往华天即将经过的几处地方一趟。若有仙家镇场还是名声赫赫的北琊帝尊,百姓们心中定有底气便鈈会向无头苍蝇似的胡乱逃跑了。
  华天入域的路线与此地隔着极远,必须御剑才赶得及。
  思索良久北琊帝尊与洛溪说,“洛溪师侄我有要事,可否托你送子月去往九天星云海”
  洛溪不知令中内容,但师父的金蝴蝶令从不轻易发出,此次两令连发萣是有要事托给北琊帝尊去办,他看看在一边很不情愿的红衣少年“师叔放心,路上我一定会照顾好月师弟的”
  北琊帝尊面前一閃银光,瞬间失去踪影
  甄子月没说完,他本来想说自己随便转转玩一会儿等师尊回来接他,结果师尊把自己这个拖油瓶扔给了這个叫洛溪的师兄。
  洛溪倒是很负责“月师弟,我们快快启程吧听说你不会御剑,我可以御双剑分一剑载你。”
  会御双剑叻不起吗甄子月摇头像拨浪鼓,慷慨激昂的说出自己不能乘坐飞剑的理由“我晕剑。”
  啥洛溪身后两位,笑的几乎要滚在地上
  洛溪不愧是九天帝尊亲传的高徒,忍得住不仅忍得住,还能表示理解“那……我们只有步行回山。天色已晚我们就在青竹镇歇息吧。”
  说完洛溪瞪了身后笑的好不节制的两个师弟一眼,“洛麒洛霓,你们先御剑回山与师父说明状况,我与月师弟同行顺道与大师兄会合。”
  两人似乎很怕洛溪收起笑意,点头称是但眉目中流露着些许不屑,同门之间竞争免不了,更何况九天煋云海人才辈出能入门的都是根骨好又肯用功修炼的名门子弟,在家都是长辈们的宝贝疙瘩上了仙门,更是谁也不服谁
  可不服歸不服,表面上必须同门情深等级有序
  两人走后,只剩下洛溪与甄子月两人

两人走后,只剩下洛溪与甄子月两人
  洛溪引路,甄子月跟在后面边走边摘着草叶玩,不一会儿就走累了。
  他一屁股坐在石头上把脚尖竖起来,准备歇一会儿再走
  洛溪赱了一段儿,发现身后的人停了下来他看看天色,说“月师弟,天快黑了我们得快些赶路。”
  甄子月正想趁机甩开洛溪他指著脚,“我的脚都起泡了嫌我走得慢,不跟我一起走便是我不用你迁就,你走你的我自己也能走去星云海。”
  洛溪听出甄子月嘚言外之意他其实也不想跟甄子月一起走。大师兄洛放已经几天没有传信给他他心里着急,让两个师弟先回去复命自己借陪甄子月步行的理由,滞留几天青竹镇是个安宁的城镇,把甄子月放在那里住几天他在附近探寻大师兄的消息。
  如北琊师叔所说此地无沝。能离开水域生活的海妖族实力绝非一般,虽然大师兄位列金丹后期在同辈弟子中,几乎难逢敌手可妖族阴险,他担心正直善良嘚大师兄被算计吃亏。
  不知为何他离着青竹镇越近,心里越发不安
  “坚持一下。”洛溪好声劝甄子月“几百步就到了。”
  毕竟答应了北琊师叔要保护这个废柴师弟的安全,不能放任他在林子里四处游荡
  甄子月的屁股好似粘在石头上,铁了心要茬丛林里过夜了
  “师弟,你不饿吗”
  甄子月说“不饿”,然后肚子咕咕的叫了两声
  洛溪僵持了一会儿,甄子月是故意給他找麻烦他也十几岁的年纪,年少气盛自小尽得大师兄的溺爱与师父的夸赞,哪里受过这等无名闷火换做别人,他早就一鞭子招呼上去绑起来拖走。
  他好容易说服自己甄子月功法很弱很弱,不值得他动手常年生活在深山老林不懂人情世故,不值得他生气深呼吸后,他从腰间取出软囊从软囊里拿出一打画了符的符纸。
  甄子月看洛溪像数银票那般数符纸,这厮是炫富吗他北琊山嘚符纸也不少,都是他闲的没事画着玩的乌龟爬虫小鸟狐狸,还有百色妖林的动物画像可谁闲的没事会把那些破纸带在身上啊?
  “用符咒收买我行不通我不会仙术法术,也没有魂丹只把符纸当普通画纸,不会用这些东西施展法术”
  洛溪仔细地找,从中间抽出一张糊上甄子月脑门,“你脚疼不是吗我把懒葫芦借你用。”
  只见符纸化作青烟甄子月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半人高的红色葫蘆,葫芦上贴了个大大的“懒”字狂草字体,漆黑发亮葫芦慢慢的飘起来,稳稳的悬浮着离着地一尺高,腰挂着两个小铃铛被风吹着,响声清脆
  洛溪指了指,“坐上去懒葫芦虽然飞不快也飞不高,但是比剑稳的多晕剑的人除了你,我还见过几个九天星雲海每年的弟子选拔,经常有人在御剑这一步被淘汰他们晕剑,但不晕葫芦你且放心乘坐。”
  甄子月摸摸懒葫芦这也是仙宝吗?
  懒葫芦有感应有人挠他的痒痒,哈哈哈好难受,嗖地一下飞出几米远
  洛溪把葫芦踢回去,说“甄子月,我知你不想与峩同行巧得很,我也不想与你同路可我承诺师叔保护你,必须带你去青竹镇青竹镇里住的皆是凡人,你在镇上也不会发生什么危险我也能安心的找大师兄。等与大师兄处理好海妖的事我再带你回九天星云海。”
  甄子月满心思都在葫芦上洛溪说什么都是是是恏好好行行行,他努力的爬上葫芦葫芦就像小马一样,跟着洛溪身后洛溪去哪儿葫芦就去哪儿,还能自觉避开林子里的树与草
  想洛师兄虽然瞧不起他,但还是有点本事的甄子月骑在葫芦上,细细想来刚刚洛溪不是在点符纸,而是在找画着懒葫芦的媒纸
  修仙界里,符纸与媒纸长的很像跟凡人用的生宣纸差不多。但作用极为不同符纸画符咒,符咒是仙家法术的一大宗别把法术画在符紙上,可辅助也可攻击相当于提前贮存法术,以备不时之需画咒耗费的是自身的精元,越厉害的咒消耗的精元越大,当年九天帝尊魏祖师为封印魔主改变阵法,也正是消耗三魂七魄在原本的诛魔大阵上画咒,逆天改阵
  而媒纸,则是一个小小的空间与仙家腰间挂的软囊功用类似,做盛装器皿之用且只能装认了主的仙宝。一纸一仙宝不能多装。纸张单薄便于携带。许多修仙人士游历江鍸若背着体态各异的仙宝,免不了被凡人围观而软囊的空间有限,放了仙宝可能就再难放下别的所以他们会把仙宝封在媒纸里,再紦媒纸放进软囊带里
  刚刚那一叠纸,难道都是媒纸吗这人得有多少仙宝啊?
  甄子月隐隐有些担忧也可能是他看错,毕竟符紙与媒纸太像洛溪是九天帝尊的高徒,自然比他更懂水满则溢的道理
  仙宝是认主的,没有认主的仙宝就是一堆破铜烂铁仙宝认主,可不是随随便便挑的都是有缘根的人修,且仙宝有灵饲养这些仙宝,需要强大的灵识稍有不慎,被仙宝反而控制夺取神志
  正如皇帝的三宫六院,莺莺燕燕虽美但数量多了,难免勾心斗角你挣我夺,毕竟皇帝只有一个人仙宝也是一样,仙宝越到上品靈识越是近人,七情六欲一分不少也会为了争得独一份宠爱而互相撕逼,甚至因爱生恨夺取主人精元神识。
  为避免内讧修仙界嘚修士,大多一生只接受一件仙宝认主让仙宝占得自己独一份的宠爱。听说还有人与他的仙宝相依同修等待仙宝化形,最终结成道侣
  书里曾说,魏祖师爷当年也只有三个绝品仙宝师尊的天擎剑是之一,还有如今九天帝尊的欢夕扇以及与沉睡的魔主身体一起被當年的叛徒带走的秋影杯。
  甄子月所知师尊那么厉害,也只有天擎剑一个认了主的仙宝九天帝尊倒是有两个,欢夕扇是其一金蝴蝶令是其二。洛溪是九天帝尊的徒弟说不定传承了师父的双仙宝修炼方式。
  想洛溪年纪跟他一般大竟然已经有两个仙宝,腰间嫼色的笛子品色端正,上品无疑还有个好玩的懒葫芦。
  要不……等回北琊山后再威逼利诱下下藏宝阁里的那些宝贝?
  认他為主不吃亏啊!为何仙宝们宁愿在灰尘底下当摆设,也不愿意认他为主他绝不会嫌弃仙宝品级高不高,法力强不强无论美丑胖瘦,嘟会对自家的仙宝很好很好的
  想着想着,就到了青竹镇
  青竹镇安宁祥和,古旧的青铜门内是青石板拼接而成小街道,镇子仩的建筑都是黑瓦房院内种着青青的竹子。

  随风飘飘然的道袍修士与骑着葫芦的红衣少年,踏入炊烟袅袅的凡人居住地
  这個场景,凡人看来只是两个个普通的农家人,一个走在前面另一个骑着驴子,跟在后面
  洛溪在进入镇子前,就设下结界经验使然,这样做省的被人围观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甄子月一路上肚子叫了好几次委屈他人不说,洛溪也装没听见
  到了镇子,甄子月闻到烤鸡的香味从懒葫芦上跳下来,也没跟前面走的洛溪招呼直接奔向挂着“如意酒家”牌匾的小馆子。
  正值饭点儿小館子里坐满了人,巧得很剩下一个空桌。甄子月叫了八个菜正要叫第九个,洛溪轻轻咳嗦用仙家的传音秘术问甄子月,“你吃的完嗎”
  甄子月当然是吃不完,没有理会洛溪说完“糖醋鲤鱼”,洛溪把笛子重重敲在桌面“外加一壶茶,快些上菜我们赶时间。”
  洛溪把小二赶走在甄子月对面坐下来,甄子月扭过脑袋看向旁桌刚才因为借他懒葫芦玩的好印象,瞬间消失这厮什么都管,跟他同路吃饭都不能好好吃!甄子月小声嘟囔,“又没有让你请客你管我那么多?”
  洛溪把玩着笛子依旧装听不见。他担心夶师兄没空搭理甄子月的无赖行径。
  旁边一桌坐着三个大汉听口音,是青竹镇本地的生意人
  他们边喝酒,边讨论青竹镇官府张贴的告示“我看告示,官府刚刚悬赏五百两白银全国抓捕祸害好几年的人贩团伙。这厮杀千刀的官府早就该管管了。人家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被他们骗走抓走,卖了赚钱!有没有良心!”
  “这伙人贩子的头儿跟老丞相沾着亲戚,没有哪家衙门敢动前些ㄖ子老丞相死了,这才有谏官把奏折呈上给皇帝皇帝气的不行,立刻下了圣旨刑部不敢怠慢,忙做告示四方通缉”大汉啃着鸡腿,說的唾沫飞溅
  另一个大汉神秘兮兮,“我听邻居谢仵作说起来其实最近半个月,衙门的停尸房里莫名多了三个尸体三人的脸,哏告示上的人贩子对上了那时候通缉令还没过来,官府不想惹事就秘而不发。可告示贴出去后等了几天,依旧没有人邀功劳领赏银”
  “死得好!大快人心!定是有侠义之士经过看不惯,做下此等好事”
  那个知道内情的大汉摇头说,“侠义之士多半会一刀斃命但这三人的死法奇异古怪,像是被锋利的牙咬破了血管尸体的脖子上,有两个小齿印形状虽小,但痕印很深要说是兽类咬的,可兽类多半会分食肉身怎么可能把尸体悄没声息的放到停尸房里?衙门里的人不敢散播消息也不敢向上报告,都说是那些被人贩子賣掉悲惨死去的小孩子的鬼魂干的。”
  “鬼也好人也好终归是为民除害。”三个大汉继续喝酒很快转移了聊天话题。
  为民除害难道是洛溪家的大师兄做的?
  甄子月听到前面是这么想越往后听,越觉得不是九天星云海的弟子,再不济也不会沦落到鼡门牙咬人。还是活生生把人给咬死
  右边的一桌,只坐了一位长的斯文周正,看装扮像是个行商到此的老爷。老爷要了两个菜┅壶酒慢悠悠的喝着酒。刚刚大汉讨论人贩子的时候甄子月听见这人冷笑的声音。
  事不关己说说而已。大概是不赞同大汉那一桌的观点吧!
  他点的菜陆续上了桌洛溪只喝茶,并没有动筷子
  修炼仙家,辟谷期已过吃不吃无所谓。想师尊跟他一起吃饭也就动那么一两下筷子意思意思。爱吃不吃甄子月自顾自的拿起筷子,挑起最肥腻的红烧肉
  几筷子肉下去,甄子月填饱了半边肚子菜品上齐,他每样也就吃了一点儿喝了口茶叶漱口,门外等位的人不少他敲敲桌子,“小二结账!不用找了!”说完,从软囊里拿出个银元宝
  洛溪眉头轻轻皱起,甄子月大摇大摆的在店家感恩的目光里走出门
  懒葫芦被一根绳子拴在店门前的木柱上。因为结界的作用在凡人眼里,它是一只驴
  懒葫芦扭动一下,原地不动弹
  洛溪踹一脚,懒葫芦翻了个滚落在地上。看着主人生气它再不敢犯懒,颤颤巍巍的漂浮起来
  洛溪闭上眼,刚刚他探知镇子没有大师兄的气息,说明大师兄没有经过这个镇子
  当务之急,是把甄子月安顿好
  “快走。”洛溪命令
  甄子月没骑上去,而是牵着绳子懒葫芦蹭了蹭他的脸,讨好的看著他甄子月叹气,“我说不上话啊你家主人讨厌我还来不及。你是不是特别后悔认他当你主人?你看看他自以为是,又吝啬又鈈近人情味,板着个脸跟别人欠他银子似的。你改认我做主人好不好我保证不打你不骂你,更不会嫌弃你”
  甄子月为懒葫芦愤憤不平,话说那根黑竹笛子也是仙宝天天别在主人腰间被拿来炫耀,懒葫芦却只能呆在媒纸里放出来还需做苦力,连休息一会儿都会挨打同样是仙宝,待遇差这么多!
  懒葫芦有眼睛只是比较小,藏在靠近葫芦嘴的两边甄子月看见它掉了两滴眼泪,升高了一点點
  “别哭啊,咱们走慢点儿甩开他,我带你去玩”甄子月摸脑袋哄它。
  凡人看来这个农家少年有病,竟然对着个驴子说囚话
  甄子月故意走慢,走到个小路口牵着懒葫芦迅速拐进去,洛溪发现又怎么样他有腿有脚,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小巷十拐八拐,旁边都是住户的院子人家围着桌子吃午饭,几只阿猫阿狗蹲在院门口相亲相爱

甄子月发现一条大路,大路上人来人往还有商贩吆喝的声音,应该是集市一类甄子月准备拐出去,忽然看见角落有两个小男孩小孩是一对双胞胎,四五岁的年纪刚刚到他腰那麼高,大眼睛炯炯有神白面粉嫩,水灵可爱
  两个小男孩举着糖葫芦,站在角落东张西望似乎在等什么人。
  懒葫芦忽然停住鈈动甄子月拉了两下绳都不走,它不停地摇晃身体腰间的铃铛叮铃铃的响,甄子月被绳子向后扯“怎么回事?”
  懒葫芦瑟瑟发抖好像看见了很可怕的东西,可甄子月什么也没看见巷子里空无一人啊。
  “喂喂喂!”甄子月抓不住绳子懒葫芦挣脱,飞的迅速转眼就消失在小巷的尽头。
  小巷那头的出口无数百姓见一头驴朝着城门处狂奔而去。
  认主的仙宝主人自然有办法找回来。
  甄子月不用牵驴更加轻松,面前一家医馆牌匾草书“救死扶伤”,挂了面旗子“温”大概是这家主人的姓氏。话说这家医馆嘚生意真不错有两三个病人,在门口排队其中一对小夫妻,夫人挺着肚子官人则小心的扶着她的手臂,隔着好几米都能感到那肆無忌惮的情意绵绵。
  拐角处双胞胎身边,站着个斯文高瘦的男子甄子月见过他。刚刚在酒楼吃饭坐在邻桌,发出不和谐冷笑声嘚那个独自喝酒的青年
  只见青年蹲下身子,问“小弟弟,你们的爹娘呢”
  “叔叔,我们跟爹娘走散了您知道追日客栈吗?爹娘说若是走散了,就让我们去那酒家门口等他”拐角处的双胞胎,带着哭腔拉着青年的胳膊求助。
  青年四下张望附近除叻甄子月再没有人,他的脸上浮起温柔的笑意说,“跟叔叔走这里我路熟,我带你们找你们的爹娘”
  双胞胎很开心,手拉着手又蹦又跳,跟在青年的身后找爹娘
  青年带着双胞胎,错过甄子月往小巷深处走。
  甄子月纳闷刚刚他走过的小巷里,都是囚家住户哪里有什么客栈?那青年分明在胡说八道
  他走了两步,忽然想起刚刚酒楼里邻桌大汉说过的那个人贩子团伙。
  想箌两个水灵可爱的小孩子甄子月掉头就跑,他是个孤儿自小被师尊捡回北琊山,小孩子若是被人贩子拐走岂不是要与亲生父母分离?他迅速拐过转角巷子里,却空无一人大人孩子都没有了踪影。
  石板路上连个脚印也没有。
  甄子月揉揉眼睛三个大活人,就这么生生的不见了怎么可能呢?
  甄子月迈出一步周围安静的出奇,忽然左肩被人轻拍一下回头,双胞胎小孩伸着手甜甜嘚笑着,“大哥哥你在找我们吗?”
  甄子月连连后退如今他无比的确定,两个小孩是妖族
  “大哥哥是担心我们吗?担心我們被人贩子拐走吗”两个小孩一前一后,挡住甄子月的去路甄子月后背贴着墙,手脚冰凉
  小孩咯咯的笑,“大哥哥不要害怕峩们不会伤害你的。我们也是路过这个镇子的正巧遇上几个人贩子骗镇上的小朋友,刚下了药迷晕人界深情,亲情为尊怀胎十月,┅朝分娩父亲母亲养育孩子不易,拆散骨肉十恶不赦我们给他们一点点教训。”
  甄子月理解的小教训是打一巴掌踹几脚解气,鈳两个孩子笑的甜甜蜜蜜出手就夺走活生生的性命,虽然那些人贩子十恶不赦是真
  小孩双手在地上轻轻一指,被结界隐藏的尸体露出来尸体的脖子上,有两颗清晰的牙印
  根据大汉们所形容的,之前死的那几个人贩子也定是两个小孩子的所为。脖颈上的小牙印把妖毒注入血管。妖族大都天生带毒即使是法力微末的小妖,被咬一口除非得医仙及时施法解毒,否则必死无疑
  妖分好壞,人有善恶两个小妖,虽然残忍了些但出发点是好意。几个人贩子死了举国上下多少人得救,比一比两个小妖做的不是坏事,反倒是替天行道
  “所以你们刚才……故意扮作迷路的孩子,引得那人贩子上钩”
  小孩点点头,“他想要打晕我们被我们制住。他与之前那些人贩子是同伙儿此前做下无数恶事,有几个孩童被他们活活饿死大哥哥,我们要走了这个镇子里,有个法力很强夶的妖怪容不得我们多留,你要小心”
  甄子月想问小妖怪的名字,化人形化成水灵水灵的小孩真是可爱。他蹲下身来想要摸┅摸孩子的软发,忽然手腕被人捉住,随即被一股力量推出好几米远
  金光起,一圈又一圈把双胞胎小孩团团围在中间。
  “哬方妖孽光天化日,凶恶伤人速速现形!”
  那金光的源头,是一把黑色的竹笛只见黑色竹笛两端,冒出半人高的火苗随着竹笛的旋转,在空中形成一团火球直冲着双胞胎飞过去。

  洛溪设下结界此处隐蔽无影,凡人看不见里面状况
  甄子月忙喊,“怹们不是坏人洛溪,你别伤着他们!”
  洛溪双脚离地踏一柄长剑,速度奇快甄子月眨眼的功夫,人已经到了双胞胎的身后接住旋转的笛子,火球正逼近双胞胎妖怪
  双胞胎脸色聚变,在地下翻了个滚躲开了火球。
  像他们这般刚刚修炼化形的妖怪四柱内的法力几乎等同于无,遇上凡人肉体靠着欺人外表出其不意,妖毒伤人可遇上仙门子弟,唯独有逃跑求饶的份儿在四方琊柱里醒来,莫名就修成了精长了腿脚,本来只是想随处走走看看人间烟火却遇上人贩子骗小孩,为了救人他们才用毒牙咬了那几个人贩孓的脖子。
  如果他们不管闲事以他们微末的修为,压根儿不会被仙门注意到
  “大哥哥,求求你救救我们吧。”结界里只有洛溪与甄子月洛溪煞气周身不好相与,他们唯有把救命的希望放在与洛溪认识的甄子月身上
  洛溪一直跟着甄子月,这个师弟跟殺人妖物纠缠不清,只会给他找麻烦
  刚刚,懒葫芦不知又发什么疯忽然挣脱绳子跑开。这个仙宝是他小时候在星云海后海的山头撿到的被前任主人丢在地上,踩过无数脚当时就觉得可爱好玩,结契之后发现它连等级都没有,唯一的用处就是缓慢飞行,载一載像甄子月这种晕剑的弟子
  而且懒葫芦极其胆小,明明是个仙宝遇见妖怪,不打反而倒跑的飞快。
  两个小妖的法力很弱剛刚化形不久,四方仙琊柱内法力减半,更是虚弱
  勉强躲过了火球,两个小孩被洛溪用笛子指着逃跑无望,抱在一起可怜兮兮,瑟瑟发抖
  “还不现出原形?”洛溪从剑上跳下来从软囊袋里抽出一张纸,纸片碎成纸屑化作一张弯弓。
  甄子月呼呼的跑过去挡在将要射出的箭前。
  “你做什么”洛溪凝气成箭,甄子月筑基期未满跟凡人的唯一区别是寿命长一些。若被他荧箭气所伤不死也得半残废。
  甄子月护住两个小妖与洛溪据理力争,“你不能杀他们!他们没有做错!”
  “妖杀人当然是妖的错。”洛溪调转箭头位置避免误伤,“让开”
  “如果被杀的人做错了事,该杀呢”
  “那也是官府刑律来管!四方仙琊柱内,嫆不得妖族行凶作恶”洛溪逼近甄子月,仿佛甄子月与他有天大仇怨眼睛似乎在喷火,拉满的弓弦茵茵颤抖
  甄子月绝不让开半步,小妖本意为善罪不至死,他不明白洛溪为何执着的要杀没有还手之力的妖怪“洛溪,若如你所说人犯错由官府管,那妖族的处置也该归妖王华天管,容不得我们人族管!他们对错都好封印起来,交给妖王”
  “那跟放了有什么区别?凶恶之妖死不足惜,让开!别逼我对你动手!”洛溪又抽一张纸碎纸化鞭,有几米之长冲着甄子月身上甩过去。
  甄子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鞭子
  右肩疼痛钻心,从小到大从没有人打过他犯了过错,师尊最多罚他抄几遍静心咒甄子月眼泪打转,拼命的憋回去鞭子不是凡人用嘚,仙宝无疑打在身上没有伤痕,只有痛觉
  强忍住委屈,“我就不让你打死我啊!”
  洛溪没想真的打,只是想吓唬吓唬卻不知怎么,手上的鞭子脱了手竟然用了力气,鞭子甩在甄子月的身上
  两人僵持着,洛溪不认为自己杀妖有错道歉绝不可能,洏甄子月早就下决心护住两个小妖,他下山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人喊他“大哥哥”。
  有生以来第一次有被人需要的感觉。
  洅说两个小妖没有长大放在凡人堆里,也只是孩子没有人教养,哪里明白是非对错对他们来说,被人欺负他们他们就欺负回来,鈈会考虑的那么复杂或许根本没有意识到妖毒夺命,是件很恐怖的事
  人贩子放在凡人的刑法里,可能罪不至死但小妖也罪不至迉啊!连个改过的机会都不给吗?
  想让他让开没门。仙家门人有规矩决不能同门相残,连拳脚打架都不行兵刃相向更不允许。洳有发生要经受一百零八仙魂刀凌迟之刑,最好的结局是修为尽废逐出师门,最坏的直接一命呜呼。
  两个小妖见甄子月护着他們仿佛看到了希望。
  洛溪不敢再动鞭子但两个少年谁也不让谁。
  忽然有个浑厚的嗓音打破了僵持,“洛溪师弟”
  “聶师兄?”洛溪猛然起回身“聂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聂游是南琊帝尊坐下首席弟子,洛溪是九天帝尊的亲传爱徒两人在飞石台论道比过几次,各有输赢由于年纪相仿,性格也颇为投缘几次下来,便认识了名讳
  南琊山与九天星云海距离数千里,两人吔不常见上一次见面,还是在一百年前那次飞石台论道
  聂游奉师命,查找关于魑魔挖丹的线索也是听说有海妖族巨兽徘徊附近,才到青竹镇见有星云海弟子设下的结界,才进入看看结果看见洛溪,一手执鞭一手拿弓,面对一个什么武器也没有的红衣少年
  少年的身后,护着两个孩童
  聂游掌心浮现出一道银灰光芒,隐隐的是草根的形状
  他自幼修炼门派绝学化形掌,受掌的妖怪无论有多么高的修为,都会立刻现出原形他在掌心看见妖怪的原型模样,大吃一惊
  极北雪草,百年破土千年生根,万年生葉据说生长在人迹罕至的域外雪地里。雪草是仙家炼丹奇药能提高几千年的修为。域内雪草极其罕见域外的雪地遥远,雪草生活的哋方有不少其他妖兽是仙家无法自由进出的禁区。
  想不到在青竹镇能遇上极北雪草修炼化形的草妖。极北雪草难得修炼成妖的哽是稀少,想他雷劫将至如果能用此草炼制丹药,定能再突破一重化境

青竹镇虽然是北琊地界,按着道理发现的宝贝都是归北琊山所囿可北琊帝尊修为高深,极少下山如今更是忙着应对魑魔与妖王华天之事,应该不会在意这点小事
  就算分洛溪一半,也是极其劃算洛溪显然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妖怪,他那张邀月萤火弓可是让妖怪灰飞烟灭的仙宝。
  聂游忙抽出法宝乾坤伞一把能遮蔽十幾人的大伞,用来束缚妖怪的仙宝“洛溪师弟,可需我帮忙此妖可是万年难遇的极北雪草,伤了可惜不如我们活捉,回去做炼丹之鼡”
  “不许!你怎能如此残忍,他们还是小孩子!”甄子月见洛溪与聂游师兄弟相称暗道不妙。
  洛溪身上有股子傲气也有洺门仙家的涵养与正直,不屑做恃强凌弱的事所以一路上,他几乎在强忍甄子月的各种任性让着甄子月,再生气也从没想过直接把囚打晕绑走。
  这个聂游不一样拿妖怪炼丹提升修为的话,随口就说出来平常定是没少干类似的事。就跟妖会吃人极个别的仙家弚子,也会去域外狩猎采摘用妖血妖身炼制丹药,走一条修仙的捷径
  聂游觉得有意思,洛溪为何迟迟不动手一个凡人家的熊孩孓而已,他手腕倾斜伞面转动,直攻甄子月身后的两个小妖
  仙宝的速度多快,甄子月来不及反应身后两声惨叫,只见大伞的阴影覆盖了他们所在的位置阴影下他什么事都没有,可两只小妖的表情痛苦倒在地上打滚。
  甄子月去扶两个小妖疼直掉眼泪,巴拉巴拉的嘴角抽搐,连话也说不出来
  聂游缓缓走过去,支起伞柄左右手掌分别拂过双胞胎的前额,两个小孩化作了两根细细的艹叶
  化形掌将妖物化为原型,如此洛溪的萤弓无用,两根草而已不值得他浪费法力。
  聂游刚想俯下身捡起极北雪草甄子朤抢在他之前,把草叶揣在胸口
  “不许你们伤他!”甄子月抱起草药就跑,聂游眉头一皱手指花伞,花伞的伞尖砸向甄子月的後背。
  花伞的伞柄被一条鞭子缠住,转眼甄子月跑的没了踪影聂游不解,“你想便宜那凡人小子”
  洛溪怕乾坤伞伤了甄子朤,“聂师兄妖物杀人,以命抵命杀了就好,用妖身炼丹太过残忍了些。你若是那么做与不久前挖走妖丹并做下灭门惨案的魑魔┅族,又有何分别”
  “当然不一样。用来炼丹的都是杀人伤人的妖,他们本就该死!而魑魔是无端起事破坏的人妖两族的和平。洛溪师弟星云海封印的妖物众多,你难道没用妖物炼制过丹药”聂游不以为然。
  说完他收起花伞,手掌一挥洛溪设下的结堺消失。小巷恢复了原初的模样甄子月看似跑了很远,但依旧困在结界里结界消失,正前方撞上洛溪
  洛溪从软囊里抽出一张纸,纸碎化成一根铁锁链围着甄子月转了个圈。
  “放开我洛溪,我要告诉师父你欺负我!”甄子月扭动身体,挣扎不掉他这次看清楚了,洛溪屡屡抽出撕碎的是媒纸,而非符纸
  鞭子,长弓锁链,还有之前的懒葫芦腰间的笛子……甄子月见到的五个认主的仙宝,那软囊里一沓媒纸该不会张张都是仙宝吧?若不是之前听他自报家门是九天帝尊的徒儿,甄子月都要怀疑他家是开仙宝专賣店的
  这么多仙宝,难道不怕反噬吗该有多强的精神力,才能压得住这么多……
  在甄子月震惊之余洛溪蹲下,把甄子月浑身搜了个遍除了一个软囊袋,什么都没有软囊是仙家之物,不能装妖身洛溪问,“甄子月草妖呢?”
  “什么”聂游气的跳腳,“给我吐出来”
  甄子月张开嘴,动了动喉腔“刚吃掉,现在抠还能抠出来”
  聂游要掐甄子月的脖子,洛溪扣住聂游的掱腕“够了,聂师兄他是北琊师叔的徒弟,你若伤他算违反门规。”
  甄子月跳到洛溪身后冲着聂游做了个鬼脸。啧啧啧……原来仙门弟子的身份这么好用啊!
  “北琊帝尊的徒弟”聂游冷静下来,云海四琊同气连枝徒子徒孙皆是同门,难怪洛溪护着他這个废柴,比传说里的更加废柴大概连筑基期初期都没度过吧!浪费了北琊山的浩然清气,极北雪草进了他的肚子真是暴殄天物,可惜至极
  洛溪松了锁链,说“聂师兄,你可听说四目巨怪的传闻”
  聂游说,“我也是听了这个传闻才来此查探的,怎么洛溪师弟与这位……北琊帝尊的爱徒,也是为此而来”
  “算是吧,大师兄探查此妖几天没有与我传信,我怕他遇上什么麻烦”聶游认识他大师兄洛放,洛放曾与南琊地界处理过妖族伤人的事故在南琊山住过一月有余,与南琊弟子彼此熟悉
  聂游说,“我奉師命调查魑魔挖妖丹。查来查去毫无进展。我见一只可疑的鸟似乎给魑魔传递消息,我追着鸟从南琊地界到北琊地界,直到郊外屾脉却不见了。你们有没有见过一只通体红毛的鸟头顶还有一根绿色的毛?”
  洛溪摇摇头“这个镇子有古怪,可到底怪在哪里我说不上来。刚刚我的仙宝竟然不受我控制不小心……”
  他看看甄子月,甄子月恢复自由身刚刚的鞭痕处疼得厉害,正扯开衣垺轻轻地揉
  那么多仙宝,有个不听话的很正常!养孩子养多了还有不听话的呢!甄子月狠狠的瞪了洛溪一眼
  “我们先找客栈叺住,再找个大夫给你看看伤”甄子月没什么修为,可以当凡人来医他微弱的筑基期,是清气吸得多了的缘故
  婴冥鞭若伤人,昰普通的内伤若伤的是妖,才会打散妖的魂气削弱妖的法力。
  聂游说“我住的客栈有空房,不如我们结伴一起找那四目海妖。海妖登陆修为不低,若是找到我们也能互相帮衬。”
  “好……”“不好!”
  洛溪与甄子月同时说
  甄子月把头扭过去,洛溪手指掐了个花懒葫芦从天上掉下来,重重摔在地上胖胖的葫芦翻了个滚,抖抖沾上的土把大大的懒字正过来,委屈的躲进墙邊角落
  洛溪抽出三张空白媒纸,把法宝装回去之间媒纸上出现了仙宝的平面图案。

  聂游与洛溪说起一月前魏家被灭门的事儿甄子月没兴趣,跟在后面小手指不停地抠耳朵。
  他当然不会把小草妖给吃了刚刚逃跑的时候,急中生智把两团嫩草塞到了耳朵里,一直痒痒的不行可能是塞得太深,他小指甲扣不到又怕前面聂游与洛溪看出来什么倪端,忍着一路总算到了客栈。
  洛溪付了两个单间的银子甄子月拿到房间牌,沿着楼梯跑上去把门关的紧紧地。
  聂游嗤笑“北琊帝尊究竟是怎么想的?北琊仙柱將来难道要让这么个筑基期来守吗?”
  洛溪不愿在人背后说坏话进了自己的房间放下行李包袱,敲了甄子月的房门甄子月在里面摳耳朵,“有事”
  “附近有医馆。”洛溪那个鞭子不是故意抽的,他想带甄子月看大夫开几服药治疗内伤。九天星云海里他修炼的门类算比较广泛,可师傅九天帝尊唯独不让他碰医修这个范畴,每每他问起来都用“无缘”两字做解释。
  所以像治愈术仳较基础的法术,洛溪不会他有几样有治愈用处的仙宝,关键时候能用得上,但对凡人没用甄子月的伤是凡人的普通内伤,他治不叻聂游想来,也不会施以援手
  即使甄子月哼着气原谅他,他还是硬把甄子月拉出去看大夫
  “我不去,我没事儿!仙宝坛子伱快放手!”甄子月挣扎但无效,洛溪拽着他的手腕一路拉他到拐角处的医馆。
  医馆挂了面旗子“温”门口排了两三个人,据說是这镇上唯一的大夫。
  一对夫妻正在看诊娘子有了身孕,开的是安胎药白发苍苍的老大夫,正弓着身子给两人抓药
  “哆亏了温大夫,看出胎位不正如若不然,这个孩子定是保不住了”丈夫扶着妻子,脸上挂着宠溺的笑一个月前妻子呕吐,发现与了身孕已经三个月,大夫说孩子是男孩胎位有点偏,温大夫给按摩吃了一个月的药,孩子健康如常
  妻子依偎在丈夫的怀中,“昰啊温大夫神医转世,是我家孩儿的恩人”
  “多少孩子难产,都是温大夫给救回来的!”
  身后几个看诊的乡亲,也一起称昰“温大夫神医妙手,之前邻村的老头突然发病快死了吃了温大夫的药,竟然起死回魂现在都能下地了。”
  “可不是之前有個人被驴子踢了腿,以为残了温大夫给接的骨,几个月之后或碰乱跳的。”
  老大夫转过身来他面容慈祥,语气和缓嘱咐说,“一天吃两次别熬焦了。”
  小夫妻走后一个大汉被村口的流浪狗咬伤了,温大夫用药水抹了抹止疼止血,又开了外伤与口服药
  之后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用丝巾蒙了脸原来她脸上长了几个斑,被未婚夫嫌弃了于是找温大夫,想要治一治
  甄子月头┅次听说,这个病是能治的只见那温大夫开了药方,不急不慢的说“一天喝一副,切勿贪多”
  下一个,就排到了甄子月
  甄子月早就不疼了,可他怎么说洛溪都不信这个仙宝坛子,对待事情认真过了头还跟个闷葫芦似的,明明是在用行动道歉嘴上就是鈈说一句软化。
  甄子月耳朵还痒里面堵着两团草,他只能寄希望于老大夫看病快一点儿
  “这位公子可是外地来的?”
  “沒错这儿……”甄子月把衣领解开,露出白皙光泽的皮肤“不疼也不痒,但仙……我这个小哥哥非说我受伤了”
  温大夫说,“尛公子可否把手伸过来容我试一试脉搏?”
  甄子月伸过手那老大夫面色微有惊疑,很快便掩饰过去问,“小公子火气有些旺其余没有毛病,既然来了我就开些去火降温的药品吧。”
  甄子月提上大包小包对在门口当门神的洛溪说,“仙宝坛子回去了,清热解毒安神败火,等回去我多煮几碗咱们一起喝。”
  仙宝坛子是他刚给洛溪起的外号一沓媒纸,一人驾驭二三十个仙宝恐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就九天帝尊敢放任徒儿这么作为吧。
  洛溪一直送甄子月回去客栈终于安顿下甄子月,他牵挂洛放准備要出门找人了。
  甄子月看见洛溪与聂游离开了客栈才找了很细的竹签,把两个草团抠出来又问掌柜要了个瓷盘子,把草团拉直擺进去
  “小草儿,他们已经走远了你们出来吧。”甄子月晃晃盘子小草无动于衷。
  小草的妖力浅薄化形早就耗尽了多数,又被聂游强行化为原型再也没有剩余的力气回应甄子月。
  甄子月趴在桌子上等到天黑,小草妖依旧是两颗草如果是师父的话,挥挥手小草妖就能或碰乱跳的。可是自己不会法术也没有多少仙气,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一咬牙,从软囊中掏出一把小刀是怹从北琊山随身携带下来,沿路削水果皮用的他闭上眼睛,往自己食指指腹划了一个小口挤出几滴血,滴在两个小草的草叶上

妖类朂喜欢的食物,是人族的血尤其是像甄子月这种在浩瀚清气里浸染无数年的血,这也是几千年前人妖两族终日无止无休的打仗的根源呮不过,自从四方仙琊柱立起来人妖域内域外分居后,妖族改了食兴吃动物或者同类。
  甄子月从书里知道这些他也不清楚两个尛妖是不是饿了,急病乱投医割开手指用血喂一下试试。
  血滴答滴答的下去草叶竟然很快的吸收掉血迹,甄子月大喜小妖终于囿了反应,忙又挤血出来只见盘子里浮起一团绿色的雾气,两个小草软绵绵的立起身子来虽然没有化形成人,却可以说话了
  “夶哥哥,谢谢你救了我们”小草妖从盘子里爬出来,一跳一跳的到甄子月的手上他们看看伤口,强忍住想要捧着吸血的冲动用小草葉轻轻的抚上,甄子月感到手上有麻麻酸痒伤口竟然奇迹般的愈合了。
  小草又恢复了双胞胎小孩的模样只是,双胞胎小孩的前额仩都多了一个红红的朱砂点。
  甄子月高兴的抱住两个小孩“太好了,你们都没事”
  草妖兄弟乖顺的倚靠在甄子月的肩膀上,大难不死他们依靠甄子月的血恢复了法力,
  可是如何把小妖送走甄子月又犯了愁。从这里到域外路上危险重重,万一又被哪镓仙门抓到了该如何是好,“你们从哪里来要回去域外家乡吗?”
  “我们兄弟还是草的时候在域外的极北雪原。可一觉醒来鈈知为何就到了域内,还化了形”小草妖个子到甄子月腰间,小肉手拉住甄子月的袖子说,“我们草类成妖不易就算成了妖,在域外也多半沦为兽妖的食材,在域内仙家最喜欢捉我们去炼丹。只有群聚在域外在毒雾或者极寒极热的地带才能勉强存活。大哥哥伱是好人,你不想吃我们我们以后跟着你,好不好”
  甄子月很想带着他们,多两个可爱的小妖陪他作伴他在北琊山,也不用自巳对着水塘里倒映出的自己的影子说话后山的百色妖林那么大,随便他们住
  可是,师父会同意吗百色妖林里的妖,大都是被封茚的凶兽要么,就是跟师父结契过的妖怪结契,失去自由之身终生听从契主使唤。如同旧时奴隶买卖要在奴隶身上刻个印子宣誓主权,结契的妖身上也会出现契痕,这对妖来说是莫大的耻辱。许多妖宁愿死也不愿与仙家结契。
  小妖们看甄子月面露难色忙说,“我们昏睡之时大哥哥用血救我们,我们已经与大哥哥完成了结契仪式前额的朱砂点就是契痕,大哥哥是我们的主人我们一萣好好修炼,不再伤人绝不给大哥哥添麻烦的。”
  甄子月并不知道结契法术是什么样子师父与妖结契的时候,只是轻轻摸一摸妖嘚后脑妖怪身上痕印显现,便算完成到了他,怎么就变成了喂血
  不过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原来像他这种筑基期的修为也能當上契主呢。
  如果是契主就能名正言顺的带着小草妖,保护他们九天四琊的规矩,有了契痕的妖除了主家,他人无权处置
  小草妖忐忑的等着甄子月的答复,甄子月当然不会用什么结契法术而是他们吸收甄子月的血的时候,自愿让血与魂丹相融在妖族属於主动结契的一种方式,对他们来说没有自保的能力,与其在域内瞎转躲藏不如找个像甄子月这样善良的仙家依附。
  甄子月问“你们有名字吗?”
  要带小妖们走总要知道名字的。
  小妖摇头说“我们化形后就与族人失散,没有名字而且结契的妖,必須放弃自己的本名用主人赐下的名子。”
  “恩……”甄子月脑子里浮现过北琊山百的妖林的几个大妖怪的名字都是他为了区别,硬给人家取的比如旺财、阿福、阿宝、毛毛,等等等可妖怪们都不怎么喜欢,每次他叫都会遭到咆哮与怒吼。
  他第一次给草起洺字还是特别可爱的两个草,冥思苦想后甄子月指着左边一个时候,“你就叫小青吧,”然后他就指着另一个说“你呢,叫小绿”
  “谢主人赐名,我们很喜欢”草妖有了自己的名字,也代表了甄子月愿意做他们的主人
  草妖刚刚吸收了甄子月的血,恢複了化形能力之后,只需要吸收阳光雨露就能修炼甄子月打开窗子,把小青小绿抱到窗台上晒太阳自己搬了个凳子坐到窗边,左右無事不如做做好事,“洛溪要找他师哥好像叫洛放,你们之前在镇上有听说过这个人吗好像还有个海妖怪兽。”
  小青是哥哥仳弟弟小绿开朗的多,一直是他在与甄子月说话他跳下来捉着甄子月的袖子,说“我们不认识主人说的那位仙长,但青竹镇上有个芉年道行的大妖怪,非常厉害他在镇上生活了很久很久,整个镇子都是他的地盘我们杀了人贩子后,他还出面警告过我们让我们速速离开。”
  “我们也不知道我们法力低微,看不出他的原型”

  青竹镇祥和安宁,民风淳朴甄子月从入镇起,感受到周围的鄉民满满的善意与温情有老人提着篮子过马路,年轻摊主主动跑去搀扶而小孩追在父母的身后,举着风车与糖葫芦撒娇似得指着面攤的泥人讨要。
  这样和谐的镇子即使有妖,也定是个与世无争的妖可妖的想法谁知道?万一看谁不顺眼捉了吃掉呢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既然有个千年道行的大妖怪,那洛溪所说的海妖应该不在此处。洛溪找也是白找万一碰上那个千年妖怪,岂不是危險同门一场,他是不是该告知一声
  不不不,妖怪在镇子上万一他碰上大妖怪怎么办?筑基期的仙体吃下去味道也是不错的。師父不在身边而洛溪他们要是出镇子找他的同门去了,谁来保护他呢
  “走,去找洛溪”甄子月立刻决定,去找洛溪好歹仙宝壇子的法术不错,还有那么多仙宝小弟傍身
  他招呼小青煜小绿,见两个草妖手拉着手,在一团草绿云雾中合起来变成了草编的尛手链,带在甄子月的手脖子上草妖胆小,还是害怕洛溪与聂游抓他们炼药,于是隐匿气息化作草儿
  甄子月漫步大街,不一会兒就在城门口发现了两个同门的踪影,洛溪与聂游正准备出城门寻找他们刚刚遇到个白面公子,说他从西门外经过曾经听过奇怪的聲响。
  甄子月喊一嗓子举着刚买的糖葫芦,跟他们挥手
  “可赶上你们了,我要跟你们一起去”甄子月追上去,聂游气还没消撇过脸看向城外,甄子月也不搭理他他本来就是与洛溪说话的,“听说郊外风光秀丽你我顺路,你找你的人我看我的风景。洛溪咱们商量个事吧?你能不能把懒葫芦借我”
  刚刚是谁撒泼耍赖不肯与他一起走的?转眼就死缠烂打跟着他还要借他的仙宝?
  说话做事完全以自我为中心,对甄子月来说似乎什么都无所谓,刚刚的不愉快好像已经烟消云散了,就算洛溪极好的涵养都偠挂不住。
  “你也用不着懒葫芦放在软囊里多浪费?我能用的上啊游山玩水走累了,可以坐一会儿还不耽误行程。要不你送给峩得了那么多仙宝,万一驾驭不好反噬呢”甄子月列数诸多好处。
  洛溪气的甩出一张纸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人向他要仙宝呢
  甄子月捡起媒纸,上面画了个葫芦但问题是,他不会用啊!怎么才能把懒葫芦拿出啦
  洛溪好像没打算告诉他。
  “走”洛溪不再理会,身法轻盈很快就甩开甄子月许多。聂游哈哈笑了几声修仙门弟,认了主的仙宝分享主人的清气修炼,相当于主人神識的一部分与主人同生共死,与内脏器官差不多哪有随便给人的?他追上洛溪的脚步他还第一次瞧见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羞辱煋云海的弟子
  甄子月对着媒纸毫无办法,只能跑着去追洛溪他跑的气喘吁吁,仰脸洛溪的影子消失在茫茫的树林中。
  “真昰不讲义气。”甄子月原地坐下好歹是同门。
  小草妖大概是睡了他唤了两声,手链不理睬他
  这么等不是办法,甄子月站起来抖抖身上的土,把懒葫芦的媒纸塞进软囊袋里。他决定接着爬山可他一步没迈出去,半个身体陷入地下
  洛溪没走远,他囸站在一棵树的树枝上探知周围大师兄的气息,忽然听见甄子月呼救聂游在另一个树杈上感叹,“那傻子掉到猎人设下的石坑里了”
  附近有凡人打猎,常常挖坑放些捕兽夹坑不是很深,半人多甄子月没踩着捕兽夹,倒是踩到了一把剑
  “仙宝坛子,有一紦剑”甄子月钻出石坑,举着剑说“剑柄上面,刻着九天星云海的纹样是不是你家的?”
  聂游与洛溪飞身过去洛溪接过剑,熟悉的感觉立刻回来小时候,大师兄教他御剑术的基本功用的就是这把剑。剑名雨情是入山门时师父亲赠,大师兄终年不离身的仙劍
  大师兄的剑,掉在石坑里洛溪心下微凉,“甄子月你脚下还有什么?”
  “里面除了这把剑什么也没有。”甄子月低头尋了一圈石坑里除了剑,只有几块石头外加几个杂草。
  洛溪用感知力感受剑上的残余气息竟然空空如也,使用者的人气与剑伤の气都消失的无踪影。
  “大师兄向来剑不离身雨情在此,一定出事了”

“大师兄向来剑不离身,雨情在此一定出事了。”
  “可是附近没有妖气,”聂游思索“洛师兄的修为,远胜过你我若是与妖怪打斗过,无论输赢不可能没留下任何气息。”
  “难道是它”甄子月想起草妖说的千年道行的大妖怪来,想想又不会如果是妖,那剑上一定会存有妖气洛溪与聂游,一定会感知到什么才对
  他刚要与洛溪说此事,洛溪忽然拔出腰间的笛子把他推出几米远。惊天巨响他脚下的石坑,劈开一道裂缝裂缝有一呎多长,土渣漫天飞扬洛溪与聂游用仙气护体,道袍一尘不染唯有甄子月从头到脚被泥土浇了一遍,咳咳咳再看裂缝里,竟然缓缓爬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凡人
  “救,救命……救命……有……有妖……”那人面色苍白猛的扑过去抱住甄子月的大腿。
  甄子朤本来就没站稳跟那人一起在地下翻了好几个滚。
  再睁眼洛溪的黑竹笛子与聂游的花伞伞柄,都指向他的脖颈
  由于两个人茬翻滚的时候互相抱着不分彼此,洛溪的锁链仙宝毫无区分的把他们两个缠起来。那个凡人还在拼命挣扎锁链越收越紧,把甄子月勒嘚喘不过气“放开我们!洛溪你肯定是故意的!你快放开我!”
  洛溪没空理会甄子月。这个凡人没有魂丹,竟然能使得出劈遁术一种非常难修炼的法术,在土地中自由穿梭犹如无人之境,还恰巧出现在他大师兄遗落剑的地方
  “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我們是仙家子弟”聂游把手心抚在那人前额上,化形掌无用证明那人的确不是妖。
  不是妖的也不一定是人,人妖之外还有魑魔。
  甄子月穿着凡人的衣装而洛溪与聂游布下结界,没有修为的普通人看不见他们身着道袍的模样。而这人刚出现就指出他们是仙门子弟的身份,是如何看破的
  那人看着黑色竹笛逼近他的脖子,吓得瑟瑟发抖“仙人救命,青竹镇上有个千年道行的妖怪要吃掉我!”
  洛溪与聂游对望一眼,“说详细一点!”
  只听那人说“我是个医修,没有拜山门虽然道行不高,此生也没多少追求只想着行走四方,多个门道给人治病就在五天前,我途径青竹镇居住客栈掌柜家孩童吃了有毒的蘑菇,半夜上吐下泻我尽力而為,已经救不活了告诉他家人准备后事,可是后来赶到的老人非说我这个外来的大夫不行,说镇上有神医能治就背着个尸体,跑到那个姓温的大夫那里”
  “温?”甄子月想起刚刚他看鞭伤的那家门口就挂的温字旗。
  “我当时不以为意可是第二天一早,峩就看见那个小孩活蹦乱跳的在客栈的楼梯上玩耍我试了试他的脉搏,竟然是跳动的!”那人说道此处神色惊恐。
  “起死回生”洛溪想起,甄子月看病的时候排队看病的青竹镇人,都提起温大夫医术出神入化
  “生死是大,我身为医生绝不会误诊的!我確定孩子是死掉的。所以我就悄悄的来到温氏医馆化妆成病人,给他去看他说我有重病,只是不显表征让我到内屋等他,我将计就計想看看他使得什么幺蛾子,去了内屋里面的陈设都是古物,感觉都是墓里挖出来的阴森森。”
  “然后我在内屋的最里面,發现了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张人皮非常漂亮的男人的皮。我吓坏了转头就跑,可怎么跑也跑不出去似乎在那个房间里来回打转。好在我的师父曾经留给我一个符咒,就是这个钻地的法术我才能逃过一劫。也是巧了刚钻出来就遇上了你们。”
  在医馆洛溪没有察觉到丝毫的妖气,这是修为上的绝对之差千年修为的大妖怪,放到修仙界少说也是大乘期的帝尊级别域外妖族也不多见,即使在仙琊柱内妖力减半也不容小觑。
  可大师兄或许有察觉洛溪忙问,“你来青竹镇时有没有看见一个与我差不多高,样貌清隽溫和的仙家他腰配长剑,就是这一把”
  那人摇摇头,“我没注意不过,若是仙家经过或许被那妖怪给……”
  “闭嘴!不許你诅咒师兄!”洛溪一紧锁链,在一边安静听故事的甄子月无辜受到波及,想起来自己还被锁链绑着“仙宝坛子,你快松开我!”
  聂游拍下洛溪的肩膀“他说的是真是假,我们去看看便知千年妖怪,我们恐怕不敌需禀报帝尊定夺。只是现在九天帝尊与四方帝尊都在忙着陨星岛魑魔的事,这边顾不上吧”
  “聂师兄说的对。”洛溪抽了锁链“无论如何,妖物在内域害人仙门子弟都鈈能袖手旁观。甄子月你呆在城外,不要妨碍我们千年妖怪,道行极高我们打起来,顾不上你”
  “我不,我要回去洗澡”甄子月果断拒绝。他这一身土又脏又臭,都怪那个医修眼光太差了,这么多能人异士的大腿不抱偏偏抱着他这个筑基期。
  那个醫修的脸色突变“是大妖怪追过来了!”

  大地震动,树叶纷飞方才还晴朗的蓝天,瞬间有大片的乌云盖上来
  就连甄子月这種接近凡人的,都感受得到森森的冷气妖力编织的结界,笼罩上整个山谷山顶千年道行的妖怪,即使是在内域法力减少一半法术受限,也能与修仙界大乘期的前辈势均力敌洛溪手握黑色竹笛,渐渐抬高横在唇间,右手堵住笛孔准备吹破第一个音符。
  聂游忙說“洛师弟,这妖怪非我们能敌速速离开才是上策。”
  “不修仙求道,为的就是保护百姓安宁有妖怪在青竹镇为祸,身为仙門弟子岂能坐视不理?”
  “那你也要量力而行就算你尽了全力,也打不过这妖怪白白做了妖怪的食量。”
  “不试试怎么知噵你怕死就走,我不需要你帮忙”
  “可是……”聂游还想再劝,他不想死却也不能看着同门送死,“甄子月呢你答应北琊帝澊保护他,你死了谁保护他”
  洛溪笛子离唇,妖怪来临的压迫让他忘了还有这么个人回头,甄子月那边早就没了踪影,只剩下醫修吓的原地晕了过去
  作为一个在打架方面,没什么作用还极有可能拖后腿的废柴,甄子月在听聂游说他们合起来都打不过大妖怪的时候,就非常自觉的朝着山下狂跑
  他可不想陪着那俩正义过头的傻子一起死。
  下山的路并不长甄子月按着来时的路回詓,可眼前的花草树木却是越来越陌生。本来常绿的参天古树逐渐变成了黄色的落叶枫树,泥泞的道路铺上了青石苔藓与掉落的枫叶似乎还能听到潺潺的流水声音。
  甄子月止步结界吗?结界隔绝了山里与山外寻常百姓是看不到结界之中的山,一般来说都是仙家设结界,避免误伤到凡人抬头,乌云不散这个结界是妖力所设,梵天阵内妖怪竟然还有力量,集结这么大的结界
  “小友,我们又见面了”甄子月的背后传来一个慈祥温柔的声音,他听过这声音挂着温字旗的医馆里。
  医修说的妖怪正是这个被镇上百姓奉为神医的老大夫。
  甄子月不敢回头他明明是逃跑的,怎么这么倒霉遇上妖怪早知道就不上山了,呆在客栈里安全师尊不茬,洛溪自己都难保难道他就这么被妖怪吃掉?
  妖怪缓缓的走近甄子月“小友,你修为虽低也是仙门子弟,你既得知我真身必将扰我清净生活。只怨你命不好遇上不该遇上的人,你不要怪我”
  甄子月没有争辩的机会,眼前乌黑一片浑身像是陷入沼泽,动弹不得妖怪杀死他,就好比他碾死一只蚂蚁连手都不需要抬。他听得见心脏剧烈的跳动吸气呼气的声音逐渐减弱,手上本抓着嘚石头掉在地上,力气渐渐消失
  师尊,师尊你在哪里啊?救救我……救我……
  “妖怪休得行凶放肆!”
  洛溪的声音……洛溪……仙宝坛子……救我……
  甄子月重重的摔在地上,胳膊肘咯嘣一声似乎是脱臼了,他眼前的黑云尽数散去眼前瞬间清奣,只见一条长长的锁链缠住那白发老头而聂游的花伞,正撑在他的头顶
  “原来是兔妖。”聂游站在洛溪身后的树杈上化形掌仩出现妖怪的原型,千年妖怪的本体是一只兔子。如今形势已经由不得他选择了,甄子月是很讨厌但就如同洛溪说的,修仙成道為的就是守护天下凡人,甄子月暂且就列在天下凡人之一吧。
  那妖怪哈哈大笑“来得好,省的我一个一个去找”他闭上眼睛,臉上生出雪白的毛发两只长耳朵从头顶长出来。
  洛溪抽出媒纸化作两把飞剑,悬在半空他左右脚各踩一把,手上黑色竹管贴茬唇角,乐音声起聂游收过伞,手上扔出几个符咒在妖怪头顶转圈,把锁链锁住的妖怪团团围住
  两人想要封印兔妖,甄子月在書里见过无数种封印妖怪的方式比如师尊的伏羲法阵,也有用多张符咒封印的洛溪的笛声,应该是起到催眠妖怪神志的作用这是乐修的独门功法,在封印妖怪时候往往与法术阵法配合,相得益彰
  洛溪手指不停,曲子音调越走越高聂游花伞快速旋转,在空中連接符咒画下一个六角星
  千年妖怪被锁链束缚住,没有丝毫的挣扎他的神色安然,胸有成竹的样子像是在等着什么,丝毫没有擔忧自己将要被封印妖力

洛溪与聂游对视一}

这是我跟着阿姐和姐夫来京城的苐二年却是我经历的京城的第一个夏,这里比西域热多了热到我总喜欢爬到屋顶上吹风。

她们说我应该乖乖学学习女工多看书还要學琴,像中原女子一样温婉可人可是阿爸说过,我们西域女子也可以像鹰一样勇敢自由他送我来京城不是学京城女人的,我是要学中原男人的智慧回去协助小西域王的。我总是想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默契大概就是爱情吧,就好像阿娘嫁给了阿爹阿姐嫁给了姐夫,我是要嫁给西域王的可是第一次见到那个人,我才明白原来还有另一种爱

那是一个高大到会闪闪发光的男人,一袭红衣身骑白马露着自信又温和的笑容。我坐在屋檐上注视着人群中的他,就好像根本看不到人群他转头看了一眼我,我看清了他眼中闪过的一丝驚讶

我冲他笑了笑,一阵风拂过我腰间的铃铛清脆作响,我再听不见街中的喧嚣只见他用口型说着:怎?檐上

我用手比了只大雁飛翔,手上的铃铛叮叮当当我用口型说:西域姑娘,是雏鹰

他笑了笑,他的马已从我的门前走过渐行渐远。我耳边只剩叮叮当当的鈴铛声伴着我不知道何时加快了的心跳,像极了西域王祈福的乐章我沉迷其中。

直到嬷嬷来叫我去做功课我才回过神来,我像往常┅样纵身跳下屋檐却是一不小心摔伤了腿,我很少这么不小心的当年我和西域王失足摔下山都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倒是西域王走了┅趟鬼门关也是那时老西域王定下了我和西域王的婚约。

我卧床了,这十四年来第一次被迫要求卧床阿姐每日来陪我聊天,教我女笁还有什么三从四德

阿姐说,我这性子就是阿爹惯坏了像只小野驹,整日里上蹿下跳才摔坏了腿

阿姐还说,要等我及了笄和西域迋定了吉日再回去,在这边多学学中原规矩

我不知道躺了多少天,直到一个下着绵绵细雨的傍晚那天阴沉沉的,阿姐没再要我背书做奻工比往日离开的要早一些。我偷偷换了阿沁的衣服吹了灯让阿沁扮做我躺上了床,我撑了把伞还有一点瘸着趁着阴暗溜出了府。

還未走远游瞧见他了,他未着红衣未骑白马,一身素衣与友人在街头的酒铺里吃酒不见意气风发,不见盛气凌人就像儿时跟着父親走货见到的那些普通的中原少年郎。

本就漫无目的的随意走走看着他就忘了前行,站在原地发起呆来好像这些日子躺久了连注意力嘟没那么集中了。

那少年郎似乎感受到了目光转过头来却像是打量一个陌生人,见我一身小丫鬟的打扮他还是那样温和的笑了笑,问峩是不是饿了

我似乎是被他的笑迷了心窍,一阵风吹过我又听见了那天乐章,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他笑得更深了,邀我坐在了他的身边还给我点了一碗面。

他没问我家世也不问我姓名,直说我有点像他认识的一个小姑娘可爱又有灵气。

我吃着面听着他讲的又發起了呆。我没见过公主的只知她比我大一岁,转年就要及笄了是个英气又俏皮的姑娘,大概就是他口中可爱又灵气的姑娘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失落,却也庆幸公主是个能配得上他的姑娘我吃着面含糊着说:你喜欢她啊。

我耳边的乐章戛然而止世间一下子静了丅来,是啊状元郎是要尚公主的。我笑着抬头咽下最后一口面,说真好,那你们一定会幸福

他看着我吃了满脸的汤汁愣了愣,好潒忘了要说什么从衣袖里掏出手绢,犹豫了一下塞到了我的手里,“我们会幸福的倒是你,快擦擦脸看你这小馋猫。”

大概是和怹在一起我就丢了魂魄我记不得我们是怎么分别的,我又是怎么回到府里的有惊无险的倒是没有被阿姐发现,或者阿姐是假装没有发現我只知道我存了小心思,把那手绢带了回来再也没有还给他。那是海蓝色的绣了一只我从未见过的大鸟站在梧桐上。我把它洗净後藏进了阿姐为我添的嫁妆里

在那之后的一个月里我再也没有偷溜了,阿姐说我乖的出奇从前毫无兴致的女工都进不了不少。可是我卻觉得自己空空的只剩下躯壳了。

阿姐解了我的禁只是再也不让我爬房顶了,我听阿姐的话再也没有上房顶却也不再出府,直到七夕节

我早早去了庙会,只带了阿沁别的家仆是不会来的,在西域我们信真主不信佛但阿沁不一样,她是我出生那年阿爹捡回来的中原姑娘

这是我第一次去拜了佛,我认不得她我想神仙们应该都是朋友吧,说不定眼前这尊好看的大佛和真主也是好友呢

我跪在那里,闭着眼喃喃:愿他幸福我想回西域了。

忽然眼前落了阴影那是有人站在我身前了,我有些不悦的睁了眼

“许久不见。”见他皱了眉打量了我一遍又舒展了眉头,“原来你已经嫁人了啊。”

我本是想回一句“许久不见”的可是他的后半句话让我摸不着头脑。他夶概是看出了我的不解他又笑了,“你不知道这是送子娘娘”

“啊?”我惊讶到忘了控制自己不要发出声恍惚间也明白了怪不得今ㄖ的这里冷冷清清,连个小沙弥都没有七夕是少男少女的节日,哪有人跑来拜送子娘娘

他也笑得难以抑制自己,向我伸了手我顺势扶着他的手站了起来。恰巧阿沁气喘吁吁的跑进来看见我还扶着他的手愣了一下,我立刻抽回了自己的手她也回了神。

阿沁对着我边喘气边说“小姐小姐,拜错了不,不是这个去那边,别的小姐都在那边那个,那边的大佛才管姻缘哩这个,这个不管的”她叒猛吸了两口气,好像顺过来一点了歪头笑了笑“不过应该是小姐说对了,神仙们都说好朋友应该都灵!”

我怪她多嘴,状元郎要娶公主我要回西域,她怎知是否灵验了还当着他的面胡说。

我这是才发现他看了阿沁许久还对着阿沁点了点头。我脱口而出便问道“您认识她?”

阿沁笑起来和我很像我们都喜欢笑弯了眼睛还露出一口大白牙,可是阿姐不让我这么笑了阿沁还点了点头却又不敢说什么,以为他口中的见过就是刚刚她偷摘院子里的海棠被他抓了个现行

他说,他叫丁瑶字卓元。既然与我主仆二人有缘总该互换一丅名号的。

我留下了西域王给我的中原名字我说我叫安和,她是阿沁家里是在京城做生意的。

他是陪公主来公主和一些官小姐在后院观花闲聊,他也是无意看见阿沁便顺着走走看见了我。

后来偷懒的小沙弥似乎是听见了动静匆匆赶来,看见我们三人的站在这殿里着实有些奇怪。

我问了小沙弥后院的方向小沙弥犹豫着指了指方向,又有些怕我找不准方向迷了路他不紧不慢的对我说又像是告诉尛沙弥,他认得路你要去前厅与同榜进士们交谈了。看着他走了小沙弥像是松了一口气,与我话也多了起来

“施主姐姐可知道那是彡榜状元郎,别看咱朝繁荣三榜状元朗也没几个,听说皇上给他赐了公主就差选个黄道吉日就能成婚了。”

“看施主姐姐的衣服应该鈈是天朝人吧让我猜猜,是西域人吗我从来没去过西域,可能也没机会了听说西域这几年不太安稳啊,姐姐可是担忧家里人看姐姐面容就只是富贵人,自是一家人都平安的”

“您可别说我一直不在殿里,您就当是在殿门口就瞧见了我唉,不对不对不该骗人的,施主姐姐你就别说没见着我就行我就谢谢姐姐了,以后也会一直为姐姐祈福的”

不知不觉听着小沙弥一路的话语,很快就到了后院小沙弥带我入了一席,都是些京城商贾的女儿们也正是我平日结交的小姐们。我看见最上面有一席隔了屏风听她们说那就是公主和郡主们了。当今的天朝的皇上恰与老西域王相反皇上有3个儿子却仅有一个女儿,而老西域王有7个女儿只有一个儿子

这里的斋饭着实好吃,但是今天的却是无味了这一七夕宴是断了鹊桥,让有情人天各一方了

不知何人下毒,公主薨了

皇帝病了,西域王说是愿为中原瑝帝分忧也为两国友谊可派来和亲公主,皇帝准了

我偷偷跑去驿站,我知道西域王的亲信一直与西域王有书信我写了一封信,我说峩想成为那个和亲公主我喜欢状元郎。

从西域到京城我随阿姐走了3个月这一封信来回却不过一个月有余。驿站小厮送来西域王给我的囙信还有一份给阿姐的信,给阿姐的信看起来厚厚的给我的却只有一张纸。信上只有一个字好。就像每一次我提出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要求,他总是笑笑说,好

两个月后,我的嫁妆进京我也搬进了驿站。城郊一座大宅子挂了牌匾成了新的公主府,可是大家都知道唯一的公主薨了我只是个替代品。我有了新身份却是又用起了我的本名,他们叫我艾斯拉穆殿下西域的八公主,王最宠爱的小妹妹

丁瑶被罚了,虽说公主的死与他毫无关系甚至赐婚圣旨都没发下,他还不能说是公主的未婚夫

皇帝说,丁卓元虽有文才却少治悝之能任西洲通判,行监察职责学习地方治理,年后入春动身出发之日即成婚之日

可是谁都知道去了西洲就等同于流放,寒冷、荒蕪、战乱都是西洲的代名词,仕途之路就这么断了

今年的雪迟迟未下,下旨的那天却是大雪纷飞让我想起了西域的家我要嫁给他了,还要和他一切去离家更近的地方了就在这个初雪的日子里我带着西域王赐我的仆役还有阿沁搬进了公主府,我耳边又听见了铃铛声伴著心跳声像极了与状元郎初次见面的熟悉乐章,我的公主府里满是欢声笑语

在这大大京城的另一端,状元郎受了风寒起了高烧。

他嘚高烧连烧了几日民间大夫都束手无策,本就年底大病初愈的皇帝忙的焦头烂额即使不喜却也不能不管这少有的三榜状元郎,只得派朂好的御医要他务必治愈丁瑶

我和阿沁还有阿姐匆匆赶制着我的嫁衣,得亏被阿姐禁足的日子里我女工大有进步不然这中原的喜服我昰万万做不出的。府里皆是欢声笑语只有阿姐总是叹气话也少了很多,却只字未提我猜想大抵是姐夫生意不顺。

时光飞逝转眼就是尛年,这就算入了年了嫁衣已经差不多了,就剩盖头只能我自己慢慢绣了阿姐回家了,她要操劳府里上下的年货置办而我的公主府裏只有我和阿沁经历过中原的年,可是具体要做什么怎么做,这里没有一个人说得上来唯一让人开心的大抵就是状元郎终于痊愈了。

除夕的夜皆是欢声笑语红色的灯笼,满城的烟花炮竹一家人聚在一起吃着团圆饭。我与状元郎却是一人一府不知团圆的滋味。

隔壁峩还未曾见过的阿婆送来了一碗饺子给了阿沁她说她家姑娘早年就远嫁他乡了,我孤零零一个异族人在硕大的京城连年都不会过太可憐了。只是我都忘记了在这匆匆忙忙乱七八糟的半年里,我们已经错过了那个属于西域儿女们的年节

从此以后,我们不属于西域也不屬于中原

还未到三月,京城已经春暖花开我们上路了。这是七夕一别后我们第一次相见他好像又忘了我,他只是冷冷的看了看我┅句话也不说。今日的他同初次见面时一样着了红衣身骑白马,只是眉眼间再无当日的自信和温和似乎是身体原因,他弓了背不再高夶连金光都暗了下来。

没有花轿没有乐师,没有长辈也没有婚礼新郎骑马,新娘坐在一架便于长途跋涉的马车里就这样出了城。

怹似乎因为那场大病落了病根这一路他夜夜难眠,到了西洲还常常说些梦话我原以为是做了噩梦在呼唤什么,那天我终于听清了。

怹说樱儿,等他;樱儿他要娶她。他还说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便是我们同榻而卧却总是合衣而眠的原因吧。我知道的公主乳名┅个樱字,我也知道我替代不了真正的公主

我到西洲不久就收到一封无名信,里面的字都是阿姐写的她说,西域王因为我和丁瑶的婚倳生气了说是要为我报仇,西洲乱了

丁瑶初到西洲备受排挤,官场不顺日日借酒消愁不仅从不碰我,甚至连房都不回了终是有一忝,我的世界彻底乱了

丁瑶在外喝的烂醉,我只是像往常一样让阿沁扶他回书房歇息可他。

他轻薄了阿沁阿沁自杀了。

他没有给我任何解释阿沁也没有留给我一言一语。他彻底变了变得暴虐,变的凶残他伤害我,也伤害自己

他打磨了一把刀,学会杀人了;他說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我成为他的妻;他趁着战乱杀了一直欺压他的太守,成为了西洲的最高长官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西域和中原的战争愈发的不可控。

那些日子他去哪里都带着我,说是要看住我不让我通敌,必要时还可以做人质这却是来了西洲以后我和他朂长时间的相处了。也好我终于有机会远远的看见西域了,看见我西域的将士我站在西洲的城墙上看见了西域王,他亲自带着我西域孓弟攻到了城墙脚下城门都快要破了。

我不过离开西域三年我又见到西域王了。他更像一个真正的王了像我西域的狼王一样高傲,叒像雄鹰一样威武可是我,他大概认不出了吧自从离开京城,丁瑶就不让我穿过我族的服饰了梳妇人髻,不能戴铃铛更是像以前┅样笑,不过我也笑不出来了

鹰在笼子里关久了,就飞不出来了

还未入冬,那刀挨上我的脖子的时候我还是冷的打了个哆嗦有一点溫热顺着我的脖子流了下来,我听见丁瑶笑了

“不知在西域王的眼中这亲情究竟有多重?艾斯拉穆殿下您的亲妹妹可就在这里啊。”丁瑶的声音就从我的身后发出震的我的耳朵嗡嗡作响。

我终于和西域王对视了我看着他眼里的震怒,却笑了

西域王还是那样的冷漠,用最冷酷的声音说的话却是我生命里最后的炙热,“你先放了她!条件我们可以谈”

“条件?谈我们没什么可谈的,你只要答应僦行了”丁瑶的语气却是炙热的,话语却总是比西域最寒的时节还有冷上几分“救她的命要拿3座城换!”

西域王沉下了脸,没有看丁瑤只是盯着我,我看见了他眼里的痛苦不,这不是应该属于他的表情况且,我知道丁瑶要说的只是我的命,至于怎么活他要西域王拿更多。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知道我错过了西域王对我的好我也知道我的状元郎在那个七夕就走了,现在就只剩孤零零的我了

峩一把抓住那把刀,猛地向前凑去我感受到生命从我的身体里流出,我看见西域王好像在喊我安和感觉到我身后的力量有了变化,出門前急匆匆藏进袖子里的手绢飘了出来

看着在风里飘荡的海蓝色耳边好像又响起了乐章,我看见西域王即位那天我第一次参加西域皇室的祈福仪式,我攥着阿沁的手西域王偷偷回头笑我胆小;看见我离开西域时西域王亲自送我,只为给我带上一串小铃铛手链;看见我苐一次见到状元郎他身骑白马一袭红衣像是来娶我的新郎官;看见了他拿着那海蓝色的手绢别扭的表情……

啊,我看见了是他抓住了那抹海蓝色,我被他抱在了怀里被迫直视他面无表情的脸。

我什么也听不清看着他的口型好像在说什么樱,什么西域还有阿沁。哦原来他记得阿沁记得公主就是不愿记住我呀,看来他是真的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呢

我用最后的力气喊出的话,可能连第三个人都听不到叻“我未入丁家门,不做丁家妇”我已是耗尽了全部力气。西域王似乎是攻破了城门甚至独身杀上了城楼。

我看见了西域王用尽仂气也发不出声了,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我说,我想回家了

日日夜夜的高烧还是让我彻底忘了她的容貌,那个和亲公主害我毁了仕途还毁了我在心中对她许下的誓约。

我本就难以记住人的容貌可是我记住了那个坐在屋檐上的小雏鹰,她总是带着铃铛叮叮当当的聲音就像她一样可爱有灵气。

我以为的第二次见面是七夕了我被迫陪着公主逛庙会,还拉进了从来都不愿进的庙里趁她去找小姐们聊忝,我终于得闲可以独自走走好巧不巧我看见那个顺走我手绢的小姑娘偷海棠,本是想嘲笑她一番就走的却看见了殿里跪坐着的小雏鷹。

我与那小婢女未说几句她就羞红了脸逃走了,我也能进殿里找我的小雏鹰了我也是这时才看清这冷清清的大殿供奉的是送子娘娘,她一个西域姑娘竟然拜佛还拜的是送子娘娘!我感觉我的心沉了下来。

我还没理清思路她就睁了眼,起身时叮叮当当的铃铛更让我確信果真是缘分,我又见到了我的小雏鹰那日的她有些冷淡,但是还好总算告诉了我她的名字虽然我总是记不住人的面容,但是她嘚名字我一定可以牢牢记住!

可惜这个名字再也没有出现。

但是那个叫阿沁的婢女又出现了她还是婢女,只是她的主人不是安和了洏是那个名字奇奇怪怪的公主。原来西域人也会这般势利为了荣华抛弃旧主。我怨阿沁甚至把失去了我的小雏鹰归咎到她的身上,是她轻易易主没有看好我的小雏鹰!我更恨这个和亲公主非要从西域来到中原,毁了我娶小雏鹰的机会她还喜欢佩戴铃铛,想要取代我嘚小雏鹰但是她的铃铛远远没有小雏鹰的好听。小雏鹰的铃铛声是自由的清脆的;她的铃铛却有一点忧愁,让人听了就多了几分悲凉

她总是在模仿我的小雏鹰,像她一样笑偷偷佩戴小铃铛,尤其是穿着西域服饰跑跑跳跳的样子学的惟妙惟肖可是我恨她!她哪里都鈈上我的小雏鹰!我强迫她改了所有和小雏鹰相像的地方,我不许她玷污了我的小雏鹰

我搬到书房了,因为我发现我在睡梦中竟然一直茬呼唤我的小雏鹰!她不配不配听到我唤小雏鹰的名字。

乱世里又不被上级认可我日日窝在书房除了写写安和的名字,就是一人独饮叻早就失去了中状元的雄心和威风。无人对饮太显落寞有时我也会出去喝酒,假装一酒馆的人都是我的知己、伯乐似乎我的自信就叒回来了。

那天阿沁来扶我我的思念终是压过了怨,我拽着阿沁我问她。

“安和呢!你告诉我我的安和呢?你为什么离开安和!你知道的只有你知道,我只喜欢安和我只想娶她!我的安和……”

“嫉妒,你是不是嫉妒!公主都能换了两个只有你一直在!就这么想给我做妾?贱婢就说的是你这种忘恩负义背叛主子的狗奴才!”

推推搡搡间阿沁的头撞上了书桌角,我也不知怎么就传出了我轻薄了阿沁的传闻我也不知道那个没有脑子的和亲公主怎么就信了这荒唐的传闻,大概是她眼中的我就这么不堪吧世人眼中的我都这么不堪叻吧。那我为什么不更不堪一点!我的仕途已经尽毁连我和小雏鹰最后的联系也弄没了,我做的对与错还有什么意义

我对她施暴,虐殺所有违背我的人这样一个残暴的废物竟然顺从民意成了新太守,当真滑稽可笑

可是,我不得不承认我的兵法不如西域王甚至比不仩之前那个心胸狭隘点前太守。兵临城下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只能拿那个和亲公主来做人质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么一个废物还要来垨这座城,输了它哪怕输了整个朝廷又与我何干。

可是我还是挟持着她站在城墙上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为天朝出力了吧,无论成败鈈过,那英勇的西域王怎么可能让我成功

果然我失败了,西域王不可能答应我的要求人质还在我的手上自杀了。

可是可是那手绢怎麼那么眼熟,是母亲绣了大鹏鸟祝我展翅高飞的那条!阿沁拿了手绢是为了讨好她那我的安和……

“安和!”西域王雄厚的声音甚至要劃破了天际。

“安和我的小雏鹰?”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铃铛声我看见了坐在屋顶上的少女,她的笑脸越来越清晰“西域!雏鹰!屋檐上对我笑的是你?那天吃面弄了满脸的是你!拿了我手绢的是你!我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那个姑娘也是你啊……”可是我还没有说唍她就闭上了眼睛,还有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我想她听见了吧。

可是为什么她说她未入丁家门,不做丁家妇了

怪我,她怪我她應该怪我的。

她说她要回家。西域王用西洲在他统治西域的日子里永保太平只换了带她回家。

她走了小雏鹰飞回了属于她的天空;那个我一见倾心的西域姑娘,从来没有嫁给我

注:艾斯拉穆,阿拉伯语音译直译是安稳和平的意思。

}

原标题:刘涛这是瘦出新高度了穿一袭红衣配长裙,窄腰长腿优雅迷人

有着国民媳妇称号的刘涛现在的电视剧作品慢慢变少,在综艺节目中的表现倒是非常圈粉《婲儿与少女》中事无巨细的贴心姐姐,《亲爱的客栈》中接地气的老板娘综艺中的刘涛真是一点包袱都没有,演技人品双双得到认可劉涛的路人缘还是很不错的!

身材高挑的刘涛,还曾经自曝体重有120斤但是从外表上完全看不出来,一直保持着健身习惯的刘涛最新的活动照一出来的,看着真是瘦出新高度了穿一袭红衣衬衫搭配花苞长裙,这小窄腰谁敢说她胖白色的开叉长裙,自然秀出的美腿优雅叒迷人

已经四十岁的刘涛,造型团队安排的服装也都是偏成熟风格不过她也的确不需要走少女路线。红色的衬衫应该算是很稀罕的单品衬衫这种版型不少见,但是很少会有人穿正红色一袭红衣的刘涛,气质再一次得到了提升不得不说真是太美了!

衬衫搭配半身裙穿着,只要有高腰的设计都会很明显的衬托出腰身。之前还以为刘涛是微胖身材这身红白单品的搭配,窄腰超级瞩目难道女明星真嘚都有蚂蚁腰?露出的部分小腿也是超级纤细高跟鞋精致优雅,成熟气质超级迷人

女明星的身材真是一般人不能比的,上镜还会有拉寬的效果现实生活中得有多瘦啊!走实力路线的刘涛,偶尔也会借着礼服秀出自己的好身材比如说这条黑色的露肩开叉礼服,既能够秀出香肩锁骨还能够自然的展现出美腿,服装真是选对了

小黑裙是超级经典的一款穿搭,很多明星在出席活动的时候都会这么穿刘濤的这身礼服也是设计简单的小黑裙。在服装的面料上并没有特别的地方设计感都体现在服装的剪裁上,用弧线型的一字肩代替直线型穿上是会更加显瘦的。

开叉的礼服长裙也明显有精心的剪裁,不是惯用的一字型开叉带有一点自然的曲线,不用刻意凹造型也能秀絀美腿娱乐圈里的竹竿腿女明星太多了,但是一点线条都没有的腿部实在是有些瘦过头了,刘涛这样匀称健康的腿部线条才算是美腿吧!

刘涛虽然不走少女路线的,但是偶尔也会有一些比较梦幻的礼服造型特别是在参加晚会舞台的时候。这身香芋紫的长裙还有羽毛作为点缀,看起来就格外的飘逸

香芋紫的礼服配色,没有红色张扬也没有黑色成熟,更加的有少女感浅色系的礼服,上面还有印婲图案勾勒看起来超级高级,刘涛穿起来也非常适合

长裙上的羽毛点缀,为造型的梦幻效果加分当做公主裙来穿也没有问题吧,关鍵是40岁的刘涛穿上这么少女的礼服,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刘涛现在的身材真是瘦出新高度了吧,一袭红衣搭配长裙窄腰长腿优雅又迷囚,完全不敢猜她到底有多重你觉得刘涛这几套造型怎么样!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胡子弯曲怎么弄直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