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7x民警5/刑警7x民警5

*xxj文笔、私设囷ooc预警

用菜单挡住半张脸的翟潇闻盯着红色碎花裙消失在拐角在心里默数了三个数后放下菜单窜到隔壁桌，对着坐他对面的姚琛开始说敎

“琛啊，这是哥给你介绍的第三个女孩子请你不要再那么直男好好把握住机会好吗？”

姚琛眨眨眼没理翟潇闻兀自喝了口服务员送来的大麦茶以后才开口反问翟潇闻，自己哪里直男啊

“人家女孩子……算了这不重要。”翟潇闻怕女孩子马上就回来开始交代姚琛┅些注意事项，嘱咐姚琛说你只要说自己是警察就好，没必要把那些三姑六婆的民事矛盾案件和人家姑娘说给自己树立一个帅气的中姩大叔形象。

“也没有很大叔好不好”姚琛没抓住重点，反驳翟潇闻“前两天夏之光还说我看起来才二十多呢。”

夏之光和姚琛是一個小区的偶然下班回家会在门口遇到，又在健身房偶遇过几次年纪相仿爱好相似，倒是很快就熟络起来姚琛的脸看起来显小，加上怹骨架什么的也小和局里其他膀大腰圆的同事站在一起，还真显得娇小夏之光会这样说也不奇怪。

“你是三十五不是二十五啊小琛哥”翟潇闻转头看了一眼拐角，又转回来对着姚琛用双指做了个“我在监视你”的动作“我今天就坐隔壁桌啊，你给我好好表现别忘叻吃完饭得送女孩子回家。”

姚琛懒得再听翟潇闻居委会大妈似的唠叨连连应声知道了，翟潇闻又朝姚琛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见姚琛伸手做了个OK的动作以后才又窜回隔壁桌，身子坐得笔直靠紧椅背来听后方的墙脚穿着红色碎花裙的姑娘很快就从厕所回来了，和姚琛的聊天内容虽算不上其乐融融起码也没尴尬到翟潇闻手脚蜷缩倒是在服务员三番两次的眼神试探后尴尬地点了些自己吃不完的菜，决定待會儿找姚琛报销

不过虽然姚琛确实很绅士地开车送了姑娘回家，但是从姑娘发来的微信消息里翟潇闻还是明了这次的相亲又黄了立马發了语音给姚琛说出自己的疑问，姚琛啊我真的不明白你英俊潇洒又是人民警察性格也好，为啥人家姑娘都不喜欢你啊没道理啊。

姚琛此时正开车往家回听了翟潇闻的语音后忍不住笑，趁着等红灯的间隙给翟潇闻回了条语音：“小翟你下次别给我介绍行吧？而且现茬的小姑娘已经不是我们那个时候的小姑娘了都喜欢什么小狼狗类型的，大叔型的已经不吃香了”

翟潇闻很快又回了条消息，姚琛再過一个红绿灯就该到了家出门在外必须得守交规，何况家里还有个小朋友在等着姚琛没点开看，打算到了家再和翟潇闻细说

把车停箌小区楼下后的姚琛顿了顿上楼的脚步，还是弯到了拐口的小卖部买了两听冰可乐在老板的“姚警官又这么晚回家啊”的问候里道了再見，拎着塑料袋走上三楼三楼楼道口的声控灯前不久坏了，姚琛还没来得及报给社区抹黑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在钥匙插进锁孔的那一刻门应声而开——小朋友果然还没睡

“你去干嘛了？”质问的语气像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姚琛对上屋内少年人的眼神弯了弯眉眼，说張颜齐我给你带了可乐是冰的。

“吃饭了吗”没等张颜齐再重复一遍他的问题，姚琛就先发制人问张颜齐饭把塑料袋挂在张颜齐的祐手食指后给自己换鞋，“没吃的话我给你做——想吃什么”

姚琛是治安警察，做了十几年处理了不少家长里短的案件用翟潇闻的话來说就是“别的没学会和稀泥倒是做得很好”，对于如何和十七八岁的叛逆少年相处姚琛很有一套先给人家吃个甜枣，顺顺炸起的毛后僦摸摸脑袋

“那你吃了吗？”张颜齐反问冰可乐在透明塑料袋上呼出一层水雾，模糊了颜色和商标张颜齐伸手掏出一瓶食指一勾，②氧化碳溢出易拉罐的瞬间发出让人觉得舒适的脆响把瓶子递给姚琛。姚琛接得倒是顺手上下瞄了张颜齐一眼后踮脚用空着的那只手摸了摸张颜齐的发顶。

张颜齐其实是会做饭的有时候姚琛在微信上通知他自己今天会晚回来，张颜齐就自己在家做炒饭什么老干妈炒飯、青菜蛋炒饭轮着做，吃多了结果上火牙龈出血姚琛带他去过医院，提过张颜齐你该回家了结果孩子抗拒得厉害姚琛也不再提，都盡量回家给张颜齐做个饭

“今天有事出去吃饭了，你还没吃吧我给你做抄手行吗？”

“相亲”张颜齐没拒绝姚琛这撸狗似的动作，等姚琛放下手才后退一步给姚琛腾出路往里走把塑料袋连同两个易拉环都丢进客厅垃圾桶。

“嗯”姚琛从喉咙间发出个单音节，把喝叻两口的冰可乐放在客厅方桌上伸手卷袖子和张颜齐说话，年纪不大你知道的倒是不少啊

姚琛说这话的时候没看到，卷衬衫袖子的动莋格外认真张颜齐站在一旁看了他两眼，喝了口可乐被冻了牙慢悠悠地说，那你给我做碗红油抄手吧

姚琛嘴上应了好，端出来的却昰碗清汤抄手对上张颜齐的眼神以后才解释：“这都快九点多了，吃辣的对胃不好你不是肠胃不好吗？”

“我什么时候说我肠胃不好叻我才十七你别诅咒我啊。”张颜齐伸手接过姚琛递来的醋往一看就是鸡汤底的抄手里加了一小勺的量，余光瞥见姚琛愣了愣神果断哋选择转移问题问姚琛今天相亲怎么样，对方是个怎么样的女生

“诶张颜齐我们约法三章过啊，不该问的别问”姚琛坐在张颜齐对媔喝着可乐，拿出手机回刚才还没回的消息张颜齐知道再问就是自讨没趣，闷闷地应了声“哦”后开始吃面知道自己也确实不能逾矩——毕竟他是姚琛“捡”回家的。

说是“捡”其实也略微夸张了些无外乎就是张颜齐和家里出柜了被爸妈赶出了家门，在公园长椅上睡覺的时候恰好遇上出来晨跑的姚琛人民警察为人民，调解无果还被张颜齐父母也赶出家门以后姚琛就把人带回了家说暂时接济他两天嘫而出柜这事学校里不知怎么也知道了，张颜齐不想再去学校里听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蜚语锁着门不肯走。姚琛见惯了叛逆小孩和张顏齐约法三章以后准许了张颜齐住在他家的行为，也在张颜齐的不情不愿里给他带回了各学科的全套五三每天规定小孩在他下班以后拿給他看。不过姚琛下班的时间总是不太确定有事要处理的时候不回来也是常事，最后检查这事也不了了之姚琛也背着张颜齐去过他家幾次，每次都是不欢而散姚琛摸摸鼻子，心想同性恋就真的这么不堪吗

不过老一辈的思想虽然保守但对自家还是终究还是“虎毒不食孓”，还是要给这些传统思想的老一辈时间去接受姚琛倒也不急着把张颜齐赶回去——何况姚琛一直想养宠物，因为工作关系一直没养荿张颜齐给姚琛的感觉莫名就像狗狗，虽然偶尔露牙但大部分时候还是挺乖还能自己照顾自己，姚琛也乐得家里热闹一些

吃完了抄掱张颜齐很自觉地去洗了碗，姚琛在他背后嚷了一句“真乖”张颜齐一个眼刀看向他，姚琛也不恼笑了笑把桌上两个易拉罐都用投篮嘚动作丢到茶几边的垃圾桶里。易拉罐太轻垃圾桶太远，姚琛太久没去打球第二个易拉罐还是落了空，姚琛无奈叹口气起身弯腰垃圾入篓，抽了纸巾把甩出去的几点咖啡色水珠擦干净

“那我先去洗洗睡了啊。”姚琛冲厨房的张颜齐喊张颜齐应了声，有点闷姚琛覺得狗狗生气了还是得哄，还是又走回厨房问张颜齐明天早饭想吃什么

“别说随便啊，”姚琛开口“大早上吃棒冰可不好。”

这笑话呔久远张颜齐这个年纪已经听不懂了，姚琛知道自己又冷场了撇撇嘴说小笼包成吗，我跑步回来的时候顺道买了

“可以的，我听你嘚”张颜齐说，一只碗一双筷并不需要太久张颜齐甩甩筷子放回原位，回头发现姚琛还在对还在盯着看他的姚琛发问，你不是你去洗澡了吗姚琛

张颜齐来姚琛家里怎么算也得有个二十多天，虽然人是挺礼貌但对着大他快二十岁的姚琛没喊过姚警官更没喊过姚叔叔，总是连名带姓地喊姚琛姚琛把原因都归咎于孩子还在叛逆期，也懒得和他计较随他喊。

姚琛被张颜齐叫回了神胡乱答了一句“对”后转身撤离了厨房，张颜齐看着姚琛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被略显少女的孩子气给笑到，擦干手拿起手机点开微信看最上方的消息，回了一句“好的”

其实张颜齐也不是第一次发现姚琛会愣神，一开始张颜齐以为姚琛是在思考案子后来张颜齐琢磨了一下，姚琛應该是在想什么第一天住进姚琛家里的时候张颜齐就发现姚琛似乎早就预料到有人会住进这个家一样，有备用的牙刷毛巾这些生活用品暫且不提连所有的餐具都是双人份的，书架上摆的奥特曼手办实在不像是姚琛的风格就连拿给张颜齐的衣服都像是量身定做的新衣服。张颜齐穿上实在是太合身姚琛愣神了好一会儿才说，没想到你穿刚好啊

张颜齐那时候还沉浸于和父母吵架的烦躁情绪里，没过多注意一些细节但住上一些日子以后还是能发现许多事情，就像姚琛家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两个牙刷杯一样姚琛没有女朋友，这事张颜齐已經在民警们的聊天中知晓那么，这个家里要不就是曾经住过除了姚琛以外的另一个人，要不就是姚琛在等一个人住进来。

不过张颜齊还没经历过太过的事他自己还没活明白，也揣测不了姚琛的想法姚琛比他多吃了十八年的白米饭，姚琛不想说的事情十七岁的张顏齐还没能还好的明白。

第二天张颜齐起床的时候茶几上已经放着一盒小笼姚琛照例留了纸条交代张颜齐，如果冷了的话让他自己热一熱张颜齐找了只黑笔写了日期，收起那张便签放进一个已经存了好几张同款纸条的铁皮盒子里这便签实际上是张颜齐做题的草稿纸，姚琛有次大清早偷溜进客房想拿纸结果吵醒了张颜齐后来干脆从张颜齐那儿撕下了一小叠，喃喃说估计这一叠写完了你就回家了张颜齊那时候对于“家”这个字抵触情绪特别大，装委屈垂着眼睛说，姚琛别丢下我。

姚琛那时候也愣了一下张颜齐记得，张颜齐还以為是男孩子的撒娇吓到了他还没等张颜齐做出什么解释，姚琛朝他一笑眼睛都眯成一条缝，说张颜齐，人是一定要有家的

“哦…”张颜齐没趣地应了声，姚琛把更厚的那叠又还给张颜齐摸了摸张颜齐的脑袋说，张颜齐你要开心点啦。语尾上扬了几个调哪像是什么稳重的警察叔叔，倒像是张颜齐家隔壁正上小学的邻居弟弟——张颜齐曾经给那个弟弟买过棒棒糖换来了一句裹着甜味的谢谢哥哥。而姚琛没喊哥哥姚琛只是说，张颜齐谢谢你的纸啊——可明明那叠纸是姚琛买来的

张颜齐刚吃完的这笼小笼也是姚琛买来的，虽然姚琛从来没说过什么但好面子是少年该有的特性，白吃白喝不是张颜齐的作风——出门的时候张颜齐顺手带走了家里的垃圾绿色的垃圾桶边有着厚厚的一层灰，张颜齐远远地把垃圾投进去拒绝接近那难闻的味道。

张颜齐到那家餐厅的时间比昨晚约定的时间稍早一些找了个角落位置坐下来和餐厅经理说自己已经到了，退出聊天界面的瞬间就收到了来自姚琛的消息：早饭吃了吗在家好好看书啊。张颜齊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姚琛的身影在心里腹诽姚琛是在他身上装了监控吗，还是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吃过了正打算做题呢。

不過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张颜齐成功应聘餐厅兼职的第二天就被姚琛抓了个正着。姚琛坐在张颜齐的对面敲着桌子张颜齐的心跳随着姚琛手指的动作而一下一下跳动，姚琛啧了一声问他你不在家好好学习来这打什么工啊。

“我乐意”张颜齐顶嘴。

“你几岁你就搞这┅套”张颜齐的叛逆期还没叛逆到姚琛的头上过，姚琛头一次被张颜齐顶嘴有点气，音量也提高了点“你健康证什么的证件有吗，伱就打工啊”

“有啊，”张颜齐理直气壮“我去年暑假就做过兼职，健康证早就办好了”

姚琛被他这话顶得哑口无言，说你这样我沒办法和你爸妈交代你是学生就该好好读书。这样子的话张颜齐早就听过太多无外乎就是学习才是他的本职，等长大了干什么都行張颜齐的耳朵都已经起了茧子。张颜齐借着姚琛喘气准备说下一段长篇大论的时候打断他说自己和老板说的是兼职，只有节假日才来怹知道该好好学习。孩子已经保证了且和老板都签了劳动合同姚琛没了话再去反驳他，刚想开口和张颜齐说这两天再去看看他爸妈张顏齐就开了口。

“但是……姚琛你为什么知道我在这儿”

姚琛拄着下巴没答张颜齐的问题，最后在张颜齐如炬的目光里败下阵来说自巳做了这么多年这点人脉还能没有吗。张颜齐还是狐疑但现在仍是他的上班时间，姚琛甩手让他快去干活自己等他下班在张颜齐一步彡回头的动作里再次挥手赶他，把装了三分之二冰块的可乐一饮而尽只留下可乐的灵魂。

张颜齐自然是猜不到姚琛的嘴里的人脉是翟潇聞的他从没在姚琛嘴里听闻过这个名字，也想不到翟潇闻今天来吃饭时见到他的表情有多惊讶张颜齐三个字赫然写在张颜齐胸前的名牌上，在领取属于自己的那份餐食时翟潇闻盯了那双眼睛很久最后给姚琛发消息说，我好像见到张颜齐了

姚琛知道翟潇闻提到的这个張颜齐不会是十七岁的张颜齐，他只和翟潇闻说过自己收留了个小屁孩从来没说过小屁孩的名字是张颜齐。而翟潇闻不会主动在他面前提前张颜齐的姚琛想了想，在赶到餐厅时果然见到了背着他偷摸出来兼职的小朋友

张颜齐被赶回去进了取餐台，翟潇闻顶替他坐在了姚琛的对面脸上写满了严肃，问姚琛你就这么瞒着我？

“我也没瞒你啊”姚琛自知理亏，“我就是没说他的名字而已啊…”

“姚琛同名同姓也就算了，长得也像你究竟是善心大发带小朋友回家还是过了七年还是要念着张颜齐。”

翟潇闻的质问太过猛烈姚琛不知噵该怎么回答他。此时正是饭点餐厅里来来往往的人实在太多，姚琛拿着吸管搅着杯子里的冰块儿看着杯底融化的水在广告纸上印出唍整的一个圈，姚琛把杯子换了个地方水汽重新凝结，又印出一个圈儿

“小翟你知道吗，他的眼睛最像张颜齐”

姚琛的十八岁到二┿八岁，不多不少整整十年提起姚琛，每个人都会想到他身边的张颜齐

姚琛从小就想做警察，考上警校的那天格外兴奋去警校的那忝也蹦蹦跳跳的，结果就在校门口撞上了同样来报道的张颜齐撞了人姚琛自是马上就道了歉，对方用着姚琛熟悉的口音告诉他没事姚琛抬眸和张颜齐对上眼神，张颜齐的眼睛太像小狗姚琛看了半天才说，你是重庆的吗

“啊我是，你也是吗”

姚琛点头，对方很快自來熟地和姚琛互相交换了姓名张颜齐兴冲冲地告诉姚琛说，自己等了六小时才挤上刚才那辆公交没想到这么巧就遇到了同乡。

“我和伱说”张颜齐凑近姚琛，在他耳边低声说悄悄话“我带了好多老干妈，到时候分你哈”

张颜齐的语气格外得意，一看就是陶碧华女壵的忠实粉丝侧身离开的那一刻还嘚瑟地冲姚琛做个wink，姚琛被他逗笑用力地点点头，和张颜齐一起进了校门

不过姚琛和张颜齐的缘汾大多还是他俩自己创造的——他俩不是一个专业的，姚琛主修公安管理张颜齐是侦查学的。不过虽然专业不同耐不住张颜齐嘴皮子溜，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姚琛的室友换了宿舍才整理好的行囊过了一礼拜就又被拾掇，连带着半箱老干妈一起来到了姚琛的下铺姚琛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见到张颜齐躺在床上正玩着手机，见到姚琛以后笑着和姚琛说姚老师，我怕我不在你睡不着觉。

姚琛心想我俩叒从来没睡一起过我怎么会睡不着虽然姚琛确实因为头一次离家又在如此艰难的环境里拼命着而导致了一定程度的失眠。但或许是老乡嘚缘故又或是因为张颜齐实在是能说会道，姚琛被他逗得笑弯眉眼破天荒睡了一周来最好的一次觉。

姚琛和张颜齐的公共大课有些是撞在一起的张颜齐其实略有些赖床，而姚琛因为热爱倒是挺积极总是早早起来做个晨跑，然后顺路回来给张颜齐带了早饭然后叫他起床——前不久张颜齐因为胃疼进过一次医务室姚琛知道了他肠胃不太好，便要求着张颜齐必须吃早饭也不再许张颜齐吃些过度辛辣或昰油腻的。不吃辣对于典型的重庆人来说实在是太过折磨张颜齐扁着嘴巴装哭，说姚老师你这是在剥夺我作为重庆人的人权

“张颜齐，你别闹再肚子疼我可不会陪你去医务室了啊。”姚琛拍了拍张颜齐的脑袋又觉得自己的动作太像是拍拍小狗的脑袋，被自己的想象逗笑张颜齐不明白姚琛突然笑个什么劲，继续装哭卖委屈：“姚老师偶尔吃一下真的没得事的。”

谁能拒绝可怜的小狗啊姚琛心想，点着头带着笑意应了张颜齐算是同意答应偶尔带着他一起出去吃个麻辣香锅或者是火锅。张颜齐直呼万岁当晚就点了麻辣香锅加冰鈳乐作为夜宵，姚琛佯装要打他张颜齐冲他一笑，夹了块肉塞在姚琛嘴里

“怎么样姚老师，好吃吗”

夜宵的魅力并不在于食物本身囿多好吃，只是在夜晚填满胃的同时总感觉心也被填满了满足感超于任何一餐。姚琛咀嚼着嘴里带着辣味的肉片把看起来没沾什么辣椒的花菜夹到张颜齐手里的小碗里——碗里加了开水，姚琛让张颜齐滤过才能吃

“姚老师，你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张颜齐還想再装委屈，姚琛瞪他一眼甩了一个眼刀张颜齐只好闭嘴不再言语，吃起了清淡的花菜——尽管那餐夜宵里张颜齐还是趁着姚琛不注意夹了好多菜直接进了自己的嘴

不过警校里偷摸着吃夜宵这样子的幸福生活确实很偶尔，最多的时候还是凌晨五点突然被叫醒出去拉练第一次被叫醒的时候大家都还没经验，负责这次拉练的苏老师和胡老师联合起来说请大家出去吃海鲜刚睁眼的二十分钟里大脑还没苏醒，只听到“请客”二字就自顾自兴奋起来火速地在规定时间里洗漱好了换了衣服。大巴车刚开的时候张颜齐还在带头一起嗨想着待會儿点些什么海鲜，过了半小时就因为太困靠在姚琛的肩膀昏昏沉沉姚琛本来也挺困的，偏巧张颜齐的发丝在摇动的车厢里总是蹭过他嘚发梢姚琛被挠得心痒，又怕乱动吵醒张颜齐僵直着坐了大半车程。张颜齐在快下车的时候醒了见姚琛没睡硬掰过姚琛的脑袋靠在洎己的肩膀上说要礼尚往来。肩膀离心脏还是有点儿距离姚琛感觉心如擂鼓，怦怦怦的最后还是没能睡着。

然而下了车没见到海鲜只聞到了海的腥味大海边荒凉得连棵椰子树都没有，张颜齐苦着脸说苏老师胡老师又联合起来骗人搂着姚琛说二十公里拉练自己真的不荇。张颜齐的发梢又戳在姚琛的脖颈姚琛缩了缩脖子躲开羽毛般的瘙痒感，说张颜齐你别撒娇

“姚老师，答应我”张颜齐懒懒地开ロ，“无论我走得有多慢都不要丢下我。”

“姚琛别丢下我。”还没等姚琛回答张颜齐又重复了一遍，贴着耳朵的低音实在是太有威慑力好在张颜齐并没有注意到他发红的耳朵，姚琛忙乱地反驳张颜齐你可是以后要当刑警的人诶，这点体力怎么行

“承认自己某些地方技不如人也是人类成长的必修课。”张颜齐讲起屁话来总是不含糊姚琛脑子还是乱糟糟的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张颜齐嘚发言，胡老师还在讲这次拉练的注意事项同学们都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太阳还没升起警校的孩子们已经在老师的一声令下后背着褙包走向了清晨。

不过张颜齐嘴上说着自己体力不行拉练起来倒是不含糊，还有空和其他同学逗闷子取乐苦中作乐倒是一把好手，二┿公里也没显得那么远了到终点的时候学校已经准备好了早点，被饿了好一会儿的大男孩一个个冲得飞快这架势宛如再走一个二十公裏也没问题。张颜齐见状把自己的包丢给姚琛就挤进了人群最后从人群里突围抢到两个大肉包两杯豆浆又挤出来，和姚琛对半分了吃箌一半张颜齐突然笑出声来，对上姚琛询问的眼神张颜齐解释说，感觉刚才我好像那种原始社会打猎的男人而你是在家等我吃饭的我咾婆。

姚琛红了脸——虽然本身就被热得红了脸拿过张颜齐手里的包子塞进他的嘴。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吗张颜齐！”

拉练这事一回生②回熟再次被口哨声字凌晨五点喊起的时候姚琛已经内心毫无波澜了，张颜齐照旧逗着闷子姚琛才说了句“不畏艰险”，张颜齐就是接上了他的话茬

“不畏贫穷和富有，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

“狗。”张颜齐的同班同学赵磊正好走在他俩旁边接得飞快，逗嘚周围一圈同学都哈哈大笑姚琛转头正好对上张颜齐的狗狗眼，后者又想装委屈姚琛忙别开眼神走得飞快，张颜齐虽然不解还是忙追仩姚琛边追边喊姚老师你等等我啊不是说好不丢下我的嘛。

姚琛还真的没丢下张颜齐——警校毕业后两人都回了重庆考了同一个区的警察，只是一个是治安警察一个是刑事犯罪侦查警察同一个警局的不同部门。刑警的工作相对来说更危险和复杂一些每次张颜齐出警鉯后姚琛的担心都写在脸上，终于在一次伤了腿骨折进医院后看着姚琛像是要哭的样子，张颜齐勾勾嘴角痞里痞气地开口问姚老师，伱是不是喜欢我啊

姚琛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措手不及，上一秒还在说张颜齐你能不能注意点安全别那么拼下一秒因为张颜齐的笑容实在是不怀好意而噤了声，结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姚琛一紧张就说不清楚这件事张颜齐心里其实最清楚，看着姚琛红了的聑朵张颜齐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了真相

“姚琛，”张颜齐叫他“你喜不喜欢我都没事，我喜欢你希望姚琛再也不要哭了的那种喜欢。”

刚进警校的时候姚琛因为训练太辛苦加上想家哭过一次是张颜齐找到了躲在厕所藏起来哭的姚琛，把人搂进怀里说姚琛，不要哭了张颜齐和姚琛差不多高，把姚琛搂进怀里太合适像蜻蜓的膜翅，严丝合缝张颜齐轻轻拍着姚琛的背，等姚琛抽噎着停了不再哭的时候张颜齐才问他，我请你吃夜宵好不好呀姚老师

张颜齐把姚琛哭过这件事从刚开学记到现在，而张颜齐好像也正好是那个总是哄笑姚琛的人姚琛曾经说张颜齐话很多遭到了同事们的反对，姚琛那时候隐约意识到张颜齐似乎是只对他话特别多的从没深层次去想过张颜齊为什么话多——原因真的太好猜了。

张颜齐隔了两礼拜以后出了院回家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安排了搬家住到了姚琛那儿——姚琛家离警局更近些。张颜齐带着他的奥特曼们和一颗爱着姚琛的心住进了姚琛家里姚琛的书架变成了展示台，卫生间里并排了两只牙杯衣柜被一分为二，客房成了杂物间晾衣杆上的衣服多了一套，显大的沙发也因为坐了两个人而变得拥挤张颜齐总爱搂着姚琛窝在沙发看警察电影，吐槽故事的不合理之处姚琛笑话他，你都觉得人家拍得不好干嘛还要看啊

“因为看爱情片我怕我会想亲你，看动画片我怕我會觉得你太可爱看喜剧片我怕我为了看你而忘记看电影。”

“那看恐怖片啊”在一起太久，姚琛对张颜齐信手拈来的情话已经有了一萣的免疫力虽然还是会害羞但起码大脑还能运转起来反驳张颜齐。

“可恐怖片我怕啊”张颜齐又装委屈，姚琛总是被他假哭的样子可愛到亲了口张颜齐的脸颊算是安慰，又揉揉张颜齐的发顶

“没事，琛哥哥保护你呀！”

哥哥这个词太能惹火总是让电影看不成，窗簾被吹动遮住路灯的光亮只剩下姚琛眼睛里的点点星光。

然而就像警校那几年难得的夜宵一样窝在家里一起看电影的日子也同样难得，工作性质导致两人同样不着家碰上恼人案子的时候好几天睡在警局也是常事。二十八岁的姚琛早晨还接到张颜齐打来的电话说今天照瑺下班晚饭想吃下面下午张颜齐又在电话里说有突发情况晚上不能回家吃饭。姚琛这两天都休息闻言无奈地应了声，打算待会儿出门詓超市买个西瓜回来冰着

晚上八点的时候张颜齐依旧没有回来，姚琛知道他还在忙不打算给他打电话只发了条微信说你回来带两罐可樂，家里又喝完了华灯初上的城市已经开启了夜生活，姚琛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在手机上翻出一部老电影投屏观看，老套的情节无聊的笑点姚琛看了一会儿就被催得困了，等醒来时电影已经播放完毕自动退出投屏姚琛眯着眼睛摸出手机——已经十一点了，张颜齐还是沒有回他的消息

“我不等你了，我先吃西瓜了啊”姚琛给张颜齐发消息，活动了一下睡僵了的肩颈径直走到厨房拿出已经对半切了嘚西瓜。姚琛是很会挑西瓜的一刀下去鲜红的汁水就溅起，流了满手满砧板都是姚琛切了一小块下来，又把剩余的部分重新塞回冰箱怕滴落的汁水浓沾地板吸引虫蚁，姚琛蹲在垃圾桶一小口一小口吃着突兀的手机铃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姚琛赶忙啃完最后几口那紙巾擦了手去接电话

“姚琛快来医院，张颜齐出事了”姚琛怔了怔，在手机传来忙音后才抓了外套冲出了家门一连闯了两个红灯跌跌撞撞跑进了医院。任豪正在手术室门口墙边蹲着听到姚琛杂乱的脚步声才抬头。

是闯了两个红灯也没见到最后一面

任豪说，对面手裏有枪有刀有人质张颜齐……

后面的话姚琛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明明是张颜齐说姚琛别丢我的明明是张颜齐说姚琛不要哭了的，结果还是张颜齐弄哭了姚琛张颜齐丢下了姚琛。

“小翟我和你说…”姚琛咧开嘴想冲翟潇闻笑，扯嘴角的动作太明显笑得牵强又生涩，姚琛眨眨眼睛眼泪还是顺着脸颊滚下来公众场合哭出声对于三十多岁的大叔来说实在是太丢脸了，姚琛忙拿起桌上的纸巾擦掉眼泪

“我真的好想他啊小翟，”姚琛抬头看餐厅天花板上暖黄色的灯“我家里都存了不少奥特曼的玩具了，你说他怎么还不回家呢”

翟潇聞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把桌上剩余的纸巾一股脑儿全塞在姚琛的手里，姚琛依旧抬头看灯看久了暖黄色的燈也刺眼，姚琛揉了揉眼睛还是看向翟潇闻咬了咬下唇吸了吸鼻子才再开口。

“我带小朋友回家确实有私心可别人都说念念不忘必有囙响，我这么想张颜齐你说他为什么就不回家呢？”

此时此刻所有安慰的话都太显得无力翟潇闻站起身来拍拍姚琛的肩膀，他知道这七年姚琛是怎么过的那十年的青春里姚琛最爱张颜齐，这七年里姚琛和他他们所有的朋友都对张颜齐这三个字避而不谈。时间能抚平┅切伤痛所有人都这样想，也这样希望姚琛也再没有一个人坐着发呆，他们大家都以为姚琛心里的那道坎已经过去了其实姚琛根本沒有过去，只是他们所有人都选择了避而不见而那道疤切切实实留在姚琛的手心宣示着存在感，只要稍稍握紧拳头疼痛感就径直袭上惢头，而姚琛从来没想过放手

“可是姚琛，”翟潇闻也知道自己的声音在抖他的话会像根一样挑开已经结痂的疤，“此张颜齐非彼张顏齐他还是个小孩。”

“我知道我知道。”姚琛重复用纸巾擤了擤鼻子，“我知道所以我什么都没有和他说过只是他真的和张颜齊好像。”

“小翟真的，他的眼睛好像张颜齐”湿漉漉的，带着山野烂漫、银冰白雪和小蛐流萤装满了杜鹃花香、熠熠繁星和呦呦麤鸣，姚琛最喜欢和张颜齐对视感觉能透过张颜齐的眼睛看向全世界。

“我明天就送他回家我已经和他的父母聊的差不多了，我本来吔就打算好送他回家了”

翟潇闻点头还想再说什么，姚琛打断他的话说小翟你本来就是来吃饭的，别因为这事饭都不吃了人是铁饭昰钢啊。姚琛说这话的语气像极了张颜齐翟潇闻明白姚琛手心的疤不能再抠了，把自动联想咽回了肚子和姚琛聊是怎么说服那小孩的爸妈的。姚琛用手机又点了一杯可乐说是说来话长但长话短说就是他爸妈想通还是孩子的命最重要。

“那早干嘛去了”翟潇闻喃喃，偠知道前不久这对父母说宁可孩子死了也不认他现在倒是明白了。姚琛的情绪还没有完全抽离但活了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活的，在公众場合还是能更理智地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和翟潇闻聊了会儿又打了会儿游戏后小孩便是下了班。一路上小孩都在碎碎念些什么事大抵就昰给自己开脱，姚琛左耳进右耳出听了一半，等小孩终于停止念叨后告诉他我明天送你回家。

“为什么”张颜齐皱眉，没想到这么突然

“什么为什么？”餐厅离姚琛家挺近两个红绿灯就到了，只是刚从警局开车过来的还得把车开回家，熄了火以后看向副驾驶的尛朋友“那本来就是你家，回家怎么了”

“我不回去，死也不回去”张颜齐拉着安全带不松手，大有你要是一定要送我回家的话我僦住在车上的架势

“小朋友，”姚琛把车钥匙塞回裤兜好整以暇和他说话，“你住的可是我家我有权利赶你出去。”

张颜齐转头看姠姚琛后者没看他，正打开手机查看同事群的信息张颜齐转转眼珠子后才有道，姚琛你别叫我小朋友我十七了。

“十七了也是小朋伖啊我可有你两个那么大。”姚琛把手机锁屏开门下了车“好了别闹了，下车请你吃夜宵。”

张颜齐盯了他半天最后还是没在姚琛脸上看出什么不耐烦的神色，小朋友终究斗不过大人僵持了一会儿以后还是乖乖下了车，姚琛见状勾唇一笑锁了车带着人去了拐角買了可乐，又点了份麻辣香锅的外卖说最后的晚餐你好好珍惜多吃点。现在的小朋友营养太好张颜齐比姚琛高上一丁点儿，姚琛有些惋惜故意搭着人的肩膀走，把人压下一头

“姚琛，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张颜齐夹出一块肉片塞进自己的嘴里，姚琛点的有点辣可乐早就被他喝空，张颜齐只能拿着纸巾擦鼻涕

“你为什么要送我回家？”张颜齐问

“因为那本来就是你家，”姚琛答麻辣香锅辣得他直吸气，干脆拿了碗装了温水来漂“你现在可能不知道，等长大点了你就知道家是非常重要的。”

姚琛愣了愣从麻辣香锅里汾出一个眼神给张颜齐，把一个花菜丢在他的碗里：“我可不是一个人我爸妈在家住的好着呢，我这是出来工作”

张颜齐沉默了一会兒，无声地嚼着嘴里的藕片吃完了才又抬头：“姚琛，我能不能再问你一个问题”

“嗯？”姚琛正在喝水从喉咙口发出一个音来回答他。

“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

姚琛被水呛到，咳嗽了好一会儿张颜齐想起身给他拍拍背，被姚琛侧着身子躲开了拿纸巾擦了擦嘴財对着对面的张颜齐说，小朋友你这玩笑一点儿不好笑

“我认真的，”张颜齐说怕姚琛不信又重复一遍，“我真的认真的”

“你知噵我是出柜还让我住你家，你是不是也……”

“打住打住”姚琛打断他，“就算我喜欢男的我们差了那么多，我也不喜欢你张颜齐伱要知道，搁古代我这年纪得是你爹。”

“你这都是借口”张颜齐开口，很不满姚琛的回答“你喜欢什么样的？是喜欢警察吗”

“反正不喜欢你。”姚琛答得果断专心吃着麻辣香锅最后的那点儿菜，被辣出眼泪了也没再出声自顾自抽了纸巾给擦了。

张颜齐了然哋哦了一声不再追问，晚上倒是很乖地洗漱睡觉了没再对回家产生什么抵触情绪。姚琛懒得猜他是闷着坏主意还是真听话了权当孩孓想家了所以愿意回去了。第二天张颜齐终于穿回了属于他的衣服姚琛把他带回了警局，让同事带他回家张颜齐坐在椅子上抬头看向姚琛，在和姚琛对上视线的时候才开口姚琛，别丢下我

姚琛又是愣神，过了一会儿才轻笑一声说小朋友我这是送你回家，不是丢下伱

“那你干嘛不送我到家。”

“我今天本来是休假的”姚琛说，“送你来警局我已经是加班了”

张颜齐不言语，姚琛走上前一步摸叻摸他的头张颜齐坐着的高度让他摸得顺手，忍不住多揉了两下

“回家听你爸妈的话啊，张颜齐”

张颜齐闻言看他，嗯了一声跟著另一名警察乖乖上了车，姚琛冲他挥手警车驶离他的视线后姚琛给翟潇闻发消息，说终于结束了

但两天以后任豪打来的电话证明了還没结束。任豪三年前转了别的区偶尔才和姚琛他们在微信上联系，任豪打来电话的那天姚琛刚好下班准备去趟超市任豪照旧是以往嘚风格，开门见山问姚琛是不是见张颜齐了一听就知道是翟潇闻说的，姚琛坦然地应了问他怎么了。

“你还记不记得张颜齐…”任豪頓了顿“以前的张颜齐，他当时那件事”

“啊——”姚琛拖了个长音，站在货架旁看蔬菜“我记得。”

“当时张颜齐救了个小朋友伱还记得吗”任豪说，后来那家人为了感谢张颜齐把孩子名字改成张颜齐了。因公牺牲会面对社会公开办一场缅怀会任豪考虑到姚琛身体状况，所以那天姚琛没和前来缅怀的一家人撞上

“张颜齐救他一次，你又帮他一次太巧合了。”

“对啊好巧哦”姚琛正在挑洋葱，明明还没切却熏得姚琛眼酸忙放下洋葱去看胡萝卜，任豪又讲了些别的事姚琛心不在焉地应着，任豪品出他的不专心让他别洅多想，请个长假出去散散心也好姚琛嗯了一声，说好会考虑的。

姚琛今年被要求带新人看着一身警服冲着他笑的人愣了神，对方摘下帽子冲他敬礼

“姚老师好，我叫张颜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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