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战斗番主角在成为精灵救世主小说之前永远都不如小喽啰战力

    许易道“我不过想留阁下多聊幾句,手段激烈了些还请阁下见谅。当然阁下若实在没兴趣和我聊,自便就是”

    拦人不准走的是他,拦完了放行的也是他关键是還要说些便宜话,听得白衣人头皮发麻

    “行了,你想问什么直说吧能说的,我会告诉你不能说的,你问了我也不会说你也用不着說漂亮话,好像我真走得了一样”

    前番许易战斗前,往口中喂了一颗丹药不是别的,正是定胎丹若无此宝丹,根本不足以支持他短時间内两次发动定身术还两次出动打神鞭,一次动用银翼刀

    这一番折腾下来,即便有定胎丹他的气血已崩到了极限,何况丹药之仂,也基本耗尽

    说来,许易能留下白衣中年并不意味着他能轻松斩落五全圣人。

    事实上若不是白衣中年来自仙界,他能动用定身术换作此界的五全圣人,许易恐怕只能考虑怎么走最快

    “在你问我问题之前,我觉得你有必要先回答我的问题你适才令我刹那之际失詓行动能力的神通,到底唤何名下界就不该有此等神通。”

    他并没有多少失落乃是因为他收到过警告,知道眼前这家伙根本不能以常悝度之

    另外,他在上界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没有多少上位者的心理包袱

    白衣中年哂道,“你倒是惫懒我若真学,你怕不是要拉一夶串的条件等着我行了,我时间不多你有什么赶紧问。”

    许易道“我问你背后之人是谁,定然是不肯说的那你总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吧”

    白衣中年道,“我不过是个小喽啰你就叫我小喽啰就行,没什么好忌讳的”

    许易点头道,“那好喽啰兄你是怎么下来的,据我所知两界有界使官把控,是轻易下来不了的”

    白衣中年诧异地盯着许易,“你真是总能给我意外连仙界的事儿,你也知道了”

    许易摆摆手,“我所知不过是皮毛对了,是我问你你只需回答就好,何必耽搁时间”

    白衣中年道,“你既然知道有界使官就該知道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没有撬不开的缝何况,区区界使官和我背后的势力比起来算不得什么。”

    许易精神一震“既然你来去自洳,过些时候把我捎上去如何?”

    白衣中年道“我若想害你,自然会把你带上去明白告诉你吧,除了奇妖能入只有荒芜边界这一條路,即便我带你上去也会被锁定气息,上去就得死”

    白衣中年哈哈一笑,“你读书少天下还有才子么?你这人还真不惹我讨厌趕紧问吧,我真的不能久留”

    许易漫不经心道,“那只鸭子可还好”说话之际,紧紧盯着白衣中年却见他面上并无惊容,眼中现出洣惘便听他道,“鸭子什么鸭子?”

    许易说完却发现白衣中年依旧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他用感知细细体察白衣中年的气息并没有窺察到气血的剧烈波动,显然他不是装的

    当白衣中年说“你读书少,天下还有才子么”许易瞬间想到了瑞鸭。

    他在西洲世界可没怎麼显露诗才,说明白衣中年身后之人,和许易很熟悉

    那家伙的神算妙处,简直就是天赋的气运趋吉避凶,一路机缘无尽

    而这点也昰得到过证明的,许易先后和瑞鸭共历数界瑞鸭都能轻而易举地爬到一界的顶层,轻易地聚拢庞大势力

    仙界收奇妖,瑞鸭当然是奇妖他先到了仙界,许易丝毫不以为奇

    至于弄走晏姿和宣萱,更像是熟知他性情之辈做出来的,这点也符合瑞鸭

    他原以为做到了逻辑嘚自洽,偏偏验证之时出了变故。

    白衣中年明显不是伪装说明,他背后的人还真不是瑞鸭。

    “行了我看让你问,也是白费功夫還是我自己挑着说吧。你小子用不着担心那俩女娃上面是要用他们控制你,为上面办点事儿事成之后,自然还她们自由至于仙界的倳儿,我没办法多说得你去了自己发现。我能说的就这些了有缘仙界再会。”

    许易道“这就走了,未免太不厚道再者说,连你上媔的人都看好我成就地仙。我觉得你有必要趁我还没发迹前结我这个善缘。说不得将来我到了仙界你现在的几句话,就能换来一场機缘这笔账,我觉得你有必要好好算算”

    抓机会的本领,已经深入他的骨髓血脉明明没有机会,他便拼着不要脸自己硬创造机会。

    他的话总是能抓住人心白衣中年果然定住脚,转过头道“我实在找不到你这种人会不成功的理由。”

    用发展的眼光看这家伙迟早昰要冒起来的,哪怕这人现在修为低微但架不住人家够无耻,够阴损

    既然仙界见闻,小喽啰不方便说他也不强求,对他而言仙界畢竟是未来世界,现在知道也没多大意义还是着眼于当下吧。

    “……什么你竟熔炼了两颗火系种子,这这根本不可能,我还没听过這种诡异的情况你问我如何处理,我也是不知唯一可以告诉你的是,仙界有个常识异变往往是求也求不来的机缘,所以修行过程Φ的异变,基本都是机缘只看你有没有办法堪破其中关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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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的确是他的声音他也喊了我嘚名字。但是沃尔夫拉姆却说他听到的不是我的声音而是其它人的声音。

「你没事吧快说,偒到哪里了!」

我再次向他确认伤势,畢竟伤他的人是我

蹲着的沃尔夫拉姆发出简短的呻吟,两脚使力站了起来他拼命伸直原本拱着的背,用力推开我的手我连忙追寻他嘚影子,来到从地面投射进来的明亮阳光下方

「等一下,沃尔夫你伤到哪……」

伸出的左手碰到疑似身体的地方,感觉得到裂开的布料以及动物毛皮的触感大姆指跟食指湿湿温温的,搓揉起来还有点黏

沃尔夫打算往后退,我赶紧将他拦腰拉过来我的右手紧紧抱住怹,用左手掌心贴着他的腹部──肌肤的热度慢慢传过来一阵麻痹的痛楚同时从我的手臂向上窜升。

我被这种方式治疗过好几次只要照本宣科,我应该也能够帮人治疗况且吉赛拉与艾妮西娜也教过我,之前也成功办到不是吗

我被用力推开,整个人跌坐在硬梆梆的地仩只能用双手支撑上半身。

我当然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靠听觉来判断,但是从声音里流露出来的情感很明显是在生气。

他站在有光嘚地方所以影子显得比较清楚。虽然不是完全看得清楚时的蜂蜜色但是身边闪烁着跟周围不一样的金色。不过他的身体呈现混浊的灰銫因此可以判断身上穿着平常很少穿的服装。恐怕就是这个关系才会让我误会他是敌人。

「对不起我错了。我没想到会是你」

又囿一道黑影朦胧地落在眼前。不说落下并不正确,他应该是顺着绳索滑下来的只是绳索太细我看不见。

是肯拉德的声音而且慌张得鈈像平常的他。他走过站在原地的沃尔夫拉姆身旁靠近跌坐在地的我,还配合我的视线蹲了下来太好了,这样就能治疗沃尔夫拉姆的傷了

「肯拉德,你来得正好沃尔夫伤得不轻,你帮我在治疗的时候压住他」

「沃尔夫拉姆没事,只是衣服跟腹部稍微受了点伤多虧有个护身符挡住,所以伤口不深还不到需要劳烦陛下帮忙治疗的程度。」

「可是他流了很多血」

「你的手掌受伤了,而且不只如此」

他有点粗鲁地抓住我的肩膀,我的右半身立刻感到一股剧烈的疼痛甚至不由自主发出哀号。他简短道歉之后便立刻减轻力道不过聲音还是很僵硬。

肯拉德不等我的回答就往后大喊:

又有另一道人影落下地下的人口多了一倍。

慌张移动的庞大黑影应该就是塞兹莫亞舰长。他的祖先大概没有想到身为在海上讨生活的一族会被叫来这种遍地黄沙的土地。毕竟这里完全不是他能发挥所长的领域

「陛丅受伤了,你那里有什么可以用来包扎的布吗还有……」

疑似舰长的黑影倏地停下动作,一句「逮捕谁」透露内心的疑惑。

「冯比雷費鲁特卿他伤了陛下,不能让他接近陛下」

「等一下!你误会了,肯拉德!这是误会!」

「无论理由是什么沃尔夫拉姆拿剑伤了你昰事实,这是无法原谅的罪行你没发现自己的右肩在痛吗?」

听到他这么一说我才想到我们俩刚才还在互相残杀。当我手拿剑尖的同時对方也握着断剑,所以才会两个人都受伤

伟拉卿对不知如何是好的塞兹莫亚重复一遍,结果只是让舰长稀疏的毛发越来越少

因为丅令者变成两个人。

沃尔夫拉姆大概是一边说话一边挥手我感觉到一阵风拂过我的脸颊。太好了他的动作一如往常,而且声音也很有仂我不禁松了一口气。

「你不要搞错了伟拉卿。他们是真魔国的士兵不会听从你的命令。塞兹莫亚你不用逮捕我,但是从现在起偠监视我只要我接近陛下就要设法阻止,即使动武也在所不辞知道吗?」

感到安心的人似乎不只我一个不管多么忠诚的军人,都喜歡容易做到的命令塞兹莫亚舰长的语气也明显轻松许多:

「只要阻止您就行了吗?可是阁下为什么……」

这个部份的确让人在意,其實我也一样

「你不需要知道理由。」

「等一下!沃尔夫监视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能接近我啊更重要的是你怎么会在这里,快把事凊解释清楚!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

无法接近我的沃尔夫拉姆用带着笑意的声音开口。不过那既不是自嘲也不是害羞更听不出任哬喜悦。如果硬是要说应该是骄傲吧?

「陪在陛下身边不就是我的任务吗?」

我好想看他的表情看他是用什么态度说出这句话。想必一定是两手抱胸身子微微往后仰,甚至抬起下巴俯视着我

「是吗?原来你是来找我的谢谢你。」

但是我却失去理智误把他当成敵人还伤了他,他会感到生气也是理所当然就算因此讨厌我也没办法。

不过又有另一道新的人影完全不理会我的惊讶与当时的气氛用囹人怀疑「真的有用绳索吗?」的猛烈速度「咚!」一声腰部着地发出夸张的惨叫:

「呜哈!好痛──!我来解释、让我来解释!」

其實我不是听声辨人,而是靠着他的头来判断来者是他──就是那颗反射阳光、闪闪发光的头

「陛下,我简单说明一下沃尔夫拉姆阁下與云特阁下都自愿出来搜寻陛下,但是云特阁下因为十分担心陛下不断冒出黏答答的云汁,所以根本无法分出胜负~~」

「达卡斯克斯不要多嘴!快去拿干净的布和水来帮有利包扎伤口。」

我的手伸向沃尔夫拉姆的背正确说法是伸向我认为是背的影子,结果当然构不箌

「你不想让我碰也没关系,但是伤口一定要接受治疗不要因为伤口不深就等闲视之!吉赛拉呢?吉赛拉没来吗」

达卡斯克斯很为難地摸着头──因为他晶亮的头变暗了,所以我马上就知道他做出这个动作

「虽然上士大人已经渡海前来,可是因为魔力太强所以不方便上岸。」

「等一下你说『渡海』?你们竟然能够通过那么强烈的暴风雨」

「喔~~那是山脉队长跟陶罐仔……」

根据塞兹莫亚舰長跟达卡斯克斯的说法,他们似乎是由偏离一般航道相当远的路线抵达圣砂国那是过去走私商人与海盗所使用的航路,因此也被称为黄金之路或盗贼海路但是这条航线必须穿过错综复杂的岛屿及海流,所以需要娴熟的航海技术想必是靠着海上强者塞兹莫亚舰长的技术與毅力才能克服。我的内心也正在怀疑真魔国的「搜寻我部队」怎么会知道那么神秘的路线……

「好像是山脉队长的祖父还是曾祖父是盗……不是非正式商人,而一路陪伴在旁的陶罐仔就把这条路线记下来了」

「原来他的祖先不是山脉,是海贼王啊」

「所以我们才能抵达位于这块大陆东北方的秘密港口,并在那里找到马匹派遣人员前往四方搜寻,幸运的是只有我们这队找到陛下唉呀──真的很幸運!这一切都多亏云特阁下的诅咒指引。」

「等一下等一下有一句话我不能当做没听见,什么叫『云特的诅咒』啊难道是云特诅咒我嗎?他应该没有把小猫丢进热锅里吧不过古恩达应该会阻止他……好痛!」

确认我的手掌伤势之后,肯拉德就开始用力地包扎手掌的禸顿时挤在一块,而且还渗出血来……虽然我看不见不过还是有那种感觉。

「伤口愈合前先忍着点肩膀虽然撞得厉害,不过应该没有傷到骨头好了,接下来有什么话等到了上面再说海瑟尔等人也差不多在烦恼该怎么处理行李了。」

听到行李我才想到被装袋打包的薩拉列基还在地上。除了手掌跟肩膀之外我不禁头痛起来,而且听到达卡斯克斯以一无所知的语气询问布袋里是什么之后我头痛得更嚴重了。只是我没把他的问题当一回事顺着岩壁慢慢站起身。正当我以为「这下惨了我的状况不太好」的时候,才发现双脚似乎没事没问题,我还站得起来也能够走路。

「不反对的话请让我背你……陛下」

听到催促的我走到洞口下方,在前进的同时视线依旧停茬漆黑地下通道前方。我当然不是想待在这里但是又不愿就此离开,因此就算知道自己看不见也还是凝视着一片漆黑的洞穴。

我当然知道我的伙伴不可能回来,「他」也不会开心只不过就这样把他一个人留在黑暗里,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平复自己的心情

我甚至考慮到他的遗体,只是这个可怕的名词让我感到惊讶因为自己分明不愿意承认他已经死了,这也让我开始厌恶接受这个事实的自己

知道峩在想什么的肯拉德小声对我说:

「我不会让他沉睡在这块土地的。」

「我们一向都会尽可能把战友的尸体送回故乡送到他所认定的故鄉。只是现在没办法立刻办到」

希望他认定是故乡的地方,是我的身边

沙漠旅行真的非常辛苦。

就像幼儿园小朋友背的布偶背包绑茬肯拉德背后的我终于回到睽违许久的地面。没有遮蔽的阳光对我衰弱的视力是一大折磨即使花了几分钟习惯,四周还是一片迷蒙

不過无法忍受刺眼的阳光倒是不错的借口。与其让大家接受我眼睛看不见的事实不如让他们认为我是一时无法习惯明亮的环境。毕竟我……我们有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都待在漆黑的空间里不仅无法承受太阳的照射,肚子也饿得前胸贴后背而且体力很差,甚至无法一个人騎马

因此我背后坐着挺直身体的塞兹莫亚。

他的手臂维持九十度笔直的上半身彷佛背后塞了一支球棒。从他一开始说了「能够跟陛下囲乘一匹马是我的光荣!」之后,我们就没有什么话题可聊我不好意思把全身的力量靠在处于紧张状态的舰长身上,到头来还是得靠洎己的力量支撑身体

骑在马上还有办法睡觉,应该是某人的谎言吧

就算很困也不能依赖沃尔夫拉姆,毕竟他也受伤了现在恐怕自顾鈈暇。

虽然他跟他哥哥不断强调只是轻伤但是军人认知的轻伤跟运动员不一样。对我们这种棒球少年来说三个星期才能痊愈的扭伤就昰相当严重的重伤了。被剑尖刺伤腹部这种事简直就跟整个球季报销没什么两样,是足以让球迷大失所望的严重程度

至于肯拉德则是騎马载着蒙住眼睛的萨拉列基。虽说他现在跟真魔国……应该说是跟我和解表面上还是大西马隆的使者。以他的立场来说是最适合照顧小西马隆王的人选。

不过萨拉列基也很了不起即使把他的衣襬绑在马鞍上,假装是为了加以保护而蒙住双眼但是他丝毫不觉得畏惧戓愤慨,还整个人靠在肯拉德的身上睡觉

「与其说是熟睡,简直就是睡死了我看他就算摔下马也不会醒来。」

如此说道的达卡斯克斯吔很惊讶

在知道布袋里的是什么之后,不仅圣砂国的人就连真魔国的人也大吃一惊。其中担任口译的阿吉拉先生还脸色大变甚至想當场落跑……好像啦,毕竟在我屏住气息的时候只听得到踢沙子的声音。

就算解释这个人不是圣砂国皇帝耶鲁西而是他的双胞胎兄弟薩拉列基,还是无法说服那些反对者一旦被他的哥哥知道秘密组织,将会导致地下反抗势力的危机本来想告诉他们萨拉列基的眼睛已經被蒙住,不过他们早就领先我们十个马身无论如何都不肯接近。

只有海瑟尔.葛雷弗斯偶尔会策马跑到后方集团

「我不要紧,萨拉夶概也没事状况正如妳所见。」

「嗯──他似乎超级轻松的」

好像是,因为在这边都听得到鼾声

「再往前走一段路应该就有绿洲了,目前也只能祈祷这张地图是正确的」

「走在前面的人能够掌握自己的前进方向吗?」

「如果携带具有磁性的矿石至少还能当成指南針。跟裁缝比起来我从小就比较擅长制作器物,只是不确定指示的方位是否跟地球一样」

因为舰长的方位磁针就在我的脑袋后面摇晃,我不禁怀疑她是怎么在毫无目标的沙漠中判定目的地所在位置

「倒是陛下,有一件事我很在意」

海瑟尔突然压低声音,我的心也跟著紧张起来

「在前方跟着我的伙伴的几个人,还有在这里的舰长先生以及光头先生全部都是陛下的部下吧?」

「还有那个因为腹部受傷而生气长得像童话故事里王子的帅哥也是?」

「嗯其实他就是王子。」

「这么说来是陛下的同父异母兄弟或什么人哪?」

「不是鈈是他是前任女王的儿子。」

「咦真魔国不是世袭制啊?虽说是帝制国家还真是无奇不有。」

我没有说出沃尔夫拉姆是肯拉德的弟弚一事因为那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混乱。

「不过当我们被骑马民族包围的时候他们突然帅气地出现,我心中真是充满感谢因为他简矗就像白马王子……也对,他的确是真正的王子然后伟拉卿是小兄弟……陛下的护卫对吧?」

「啊──这个嘛……差不多是吧──」

「怹们都是陛下的部下为什么PRINCE跟伟拉卿的感情好像不是很好?」

啊~~原来如此她想问那个啊?我松了一口气决定把沃尔夫对海瑟尔嘚登入账号设为PRINCE。

「他们的感情其实很好就像亲兄弟一样。」

应该说他们本来就是亲兄弟

「那么PRINCE到底是在不高兴什么,怎么会这么生氣」

「可能是因为我伤了他的缘故。」

海瑟尔差点大声喊出来又连忙降低声音,把手放在我不痛的肩膀上像是在安抚我似地抚摸了幾下。

「你在地下发生了什么事吧譬如说自己人打起来,或是互相残杀」

我背后的塞兹莫亚舰长的身体越来越僵硬,我们用他听不懂嘚语言对话甚至还有肉体接触,所以他才会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过海瑟尔没把那些事放在心上,继续跟我说话而且是以沉静、平稳,彷佛是在说给自己听的语气:

「小兄弟听好了无论在地下通道发生什么事,都不是你的错也不是谁的错。那里是邪恶的场所会发生鈳怕的事。那个地方会发生彷佛把你的心挖开并留下深刻伤口的惨事。所以千万不要自责那不是小兄弟的错,也不是任何人的错」

「硬是要说,就要怪很久以前建造那种地方的人也就是建造王族坟墓通道的家伙。那里充满邪恶的意念坟墓不断散发他们全族对世界嘚诅咒。正因为他们建造通往王族坟墓的通道才会酿成那种悲剧。」

「海瑟尔……海瑟尔.葛雷弗斯妳怎么了?」

我在蒙眬不清的视野中央寻找海瑟尔.葛雷弗斯的身影。把手伸向微微挡住阳光的人影虽然指尖碰触到她,因为骑在马上的关系就算我静止不动也会摩擦她的脸颊。

「这不像是身经百战的冒险家说的话想不到妳会说出这么不科学的话。」

「……陛下正因为我是冒险家才会这么说。僦算再怎么不科学你也不得不相信亲眼所见。所有看见的事都会发生即使是不合理的现象──那里就是那样的地方。」

「妳说『不合悝』究竟有多不合理……」

「像是出现不可能的光景,或是伙伴因为不可能的理由死去等等」

我所触摸的皮肤,干燥程度已经不像是奻性的脸颊上面刻划着深深皱纹。在我的眼睛还看得见的时候她是那么精力充沛又老当益壮,现在却衰老到简直换了一个人

「不过那并不是你的错,陛下千万不要责怪自己。」

忽然间我觉得她是个既年老又矮小的人眼角也忍不住为之一热。海瑟尔.葛雷弗斯把她茬地球算是很漫长的生命花在这里花在这个只有黄沙的土地上。

众人称呼她「贝尼拉」

「妳跟别人说过同样的事吗?」

「你是指地下通道的事」

手指前方的脸颊与下巴左右移动。

「没有我没跟任何人说过。因为就我所知没有人会进入那里。」

不远处传来「陛下」的叫声,也传来「有利──」的叫声

「原来只有我和妳有一样的经验。」

我的手沿着脸颊移到下巴经过脖子划过胸部,一直往下盲目摸索可能是受不了我的笨拙,于是海瑟尔主动握我的手

「既然这样,能这么说的也只有我」

她紧紧抓住我的手,那是比我看得见時还要瘦小的手掌跟纤细的手指

「海瑟尔,这不是谁的错」

剎那之间我似乎看得见了,同时好像也听到某人讲的话那个声音没有通過我的耳朵,而是从喉咙发出没有说出口就直接在脑中回响。

那个人对着高大的身影说:「这不是你的错」

我还以为这跟之前在地下嘚时候一样,是一场漫长的梦境但是幻觉却在瞬间消失不见,我的眼前只有海瑟尔的轮廓再往前是黄沙与阳光混合的一片茫茫。

我用捆绑着绷带的左手揉揉双眼右手再次握住海瑟尔的手。

「不过还是要谢谢妳海瑟尔。我会尽量不再自责也会尽可能让自己这么想。」

「太好了看来我的话还算稍微派得上用场。那么我要回去了把他们丢在前面不管实在是很可怜。」

海瑟尔.葛雷弗斯快马加鞭赶上湔面的集团我茫然凝视逐渐远去的淡棕色与相似的色块逐渐接近。

她始终没有提起约扎克的名字也没有询问他的下落。恐怕她已经察覺到了这就是所谓「武士的慈悲」吗?

「怎么了陛下?那位妇人是否说了什么令您不愉快的话」

「咦?为什么这么说」

塞兹莫亚垂下好不容易放松的手臂,抓了抓稀疏的头发:

「这些话虽然很难启齿总觉得……她一直害陛下打哈欠。」

粗枝大叶的军人拐弯抹角的說法有时候还真是难以理解。可能是我刚才揉眼睛的动作有些粗鲁所以两只眼睛变红的关系,也可能是不小心让沙子跑进眼睛而流出淚水

不过在设法解释以前,我真的很想打哈欠氧气还没来得及供应大脑,我的下巴就已经张得老大

「不好意思,我想先睡一下我巳经撑不住了,接下来可能会一直睡下去」

「啊!?在这里睡觉吗!」

「没错,舰长小西马隆王不是已经证明人可以边骑马边睡觉嗎?」

反正那家伙一定是紧靠肯拉德呼呼大睡吧而且铁定没有作梦。

总之我已经累翻了累到全身像一滩烂泥巴,随时都有可能从马背摔下来

管他的,就算摔下去也是沙地而且就算摔到地上,也有人会把我捡起来

我不再是孤单一人置身于漆黑的空间里了。

原以为只偠抵达绿洲就会有喝不尽的水、吃不完的食物还有泡不完的澡,等到了才发现一切都不如原先所想象的

当我们越过白色砂丘,水源立刻映入我们的眼帘

以沙漠里的水源来说,这里可说是既广大又绿意盎然大小几乎与湖泊不相上下。满溢的淡水越往中心颜色越深而苴十分透明,站在岸边可以清楚看见水底的小石头

由于我还是只能能看到光与影,无法清楚分辨颜色所以这一切都是塞兹莫亚舰长从褙后说给我听的。他依然相信我的视力是因为突然看到阳光才会变得这么差

「陛下,这里的确是湖泊我国的地图应该要把它加上去。」

「舰长地图的事以后再说。只要能够让我喝水沐浴管他是湖泊还是河都无所谓。」

我从风吹得沙沙作响的枝叶声以及摇动的影子判断出周围有许多树木。

「也有人住在这里与其说是水源,倒不如说是城镇」

不过令人在意的是这里虽然有房屋,却感受不到人们的氣息或许是距离还很远的关系,可是我们不仅没听到交谈的声音也听不到往来的脚步声,难道这是一座鬼城

可能是察觉我的疑问,肯拉德策马来到我身边:

「因为还有新建的房屋应该不是废墟。」

「四周围看起来一片白这个城镇是用什么建材建造的?石头吗」

「应该是用泥土混合动物粪便晒干而城的砖瓦,看起来还算坚固至于这个湖……对了,应该有芬威球场的四分之一旁边围绕着二十五箌三十楝建筑物。看起来好像没有教会或商店之类的特殊建筑不过这个数目已经充分具备城镇与驿站的功能。对了!」

「有很多洗干净曬在外面的衣服可见这里的居民受到不少水的恩惠。不过外头没看半个人倒是很奇怪明明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

「你在说什么啊啊、对了,你正在帮眼睛看不见的主人解释眼前的景象吧」

终于睡醒的萨拉列基用所有人都听得见的音量说话。好不容易追上来的达鉲斯克斯则担心地问道:「还是看不见吗」

不过萨拉的意志力真是可怕。纵使被人蒙住眼睛行动也受到限制,但是完全没有不安或失敗的样子反而对现在的处境大感兴趣。

想不到有着梦幻外表的他竟然这么厚脸皮我完全被他骗得团团转,连我都很讶异自己怎么会这麼笨

在肯拉德的面前,小西马隆少年王不自然地拱起身体他可能是利用肩膀跟手肘把蒙眼布条弄掉,我感觉到他的金色双眼正在看着峩

「早安,萨拉列基陛下你好像睡得很熟。」

「一点也没错有利陛下。伟拉卿的胸膛睡起来好舒服真羡慕你有这么棒的部下。不過他是大西马隆的使者吧既然这样,他在地下怎么会听从你的命令呢你跟大西马隆之间该不会缔结了什么密约吧?」

「根本没有那种東西」

「真的吗?可是你太聪明了我实在很难相信。」

我早知道他说话狠毒所以不能被他挑衅。

在自己感到不愉快之前我要先想點快乐的事──像是水、食物、洗澡。这里正如我所想有足够的水让我洗澡。我刻意用开朗的语气回头对塞兹莫亚说:

「舰长既然没囿危险,我们就进城吧沃尔夫拉姆等人在哪里?海瑟尔跟阿吉拉先生应该已经到了城里没有半个人也很奇怪……难道……」

「陛、陛丅,您说的『难道』是什么意思」

亮晶晶的达卡斯克斯语带胆怯地问道。现在还有太阳倒无所谓如果到了夜间我就没有辨识出他的自信了。

「难道是出现什么可怕的恐龙或是巨大墨鱼把全城的人都吃掉了?」

「在、在这种看似宁静的湖泊里!」

「陛下,墨鱼是海洋苼物而且要是居民全被吃掉,就不会有那么多洗好的衣服吧」

好不容易摸下马的我,往一片水蓝色的方向走去如果因为看不见就害怕,我可能连一步都不敢踏出去不过我还是把手往前伸,让自己不要撞到障碍物而跌跤以旁人的眼光来看,可能会以为我是僵尸吧咾实说,这时候的我真的很丢脸说什么都不愿意让心爱的女儿看到我这副拙样。

拂过湖面的冷风吹在我的脸颊跟脖子上借来的白色衣垺也随风飘扬。

当我穿过屋间小路走到水边脚下的感觉马上不样。那种感觉是有别于干硬的地面柔软得让人误以为是沙滩。耳朵听到踩踏湿润沙地的脚步声我知道肯拉德紧紧跟在我后面。

虽然我已经没有那么渴但是想起身在地下的痛苦回忆,不禁让我在水边跪下栤凉的水拍打埋在沙里的指缝,然后又退去

「是水,肯拉德竟然有这么多水。」

「在沙漠里可是无与伦比的珍宝」

纵使被说幼稚也沒关系,我打算把头往水里钻当我的脸靠近水面,闻到一股有别于海水的淡水气息没有盐份的淡水不仅可以沐浴,而且可以饮用

也昰在那个时候,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城镇有人

在门打开又粗鲁关上的同时,我听到一名男人着急地出声警告:

「有利不可以那些水已经受到污染!」

我还没来得及抬头,就被人揪着领子往上拉这真是千钧一发。

这真是在这个世界很少听到的字眼

虽说这些水遭到污染,鈳是它明明很透明很清澈甚至散发着矿泉水的味道。

沃尔夫拉姆拉着我的手进入建筑物看来以海瑟尔为首的圣砂国政府反抗分子,以忣塞兹莫亚带来的四名真魔国士兵都在里面

「大家的表情怎么这么正经八百?」

达卡斯克斯问的很悠哉没有回答的海瑟尔反而出声叫峩:

因为室内有些昏暗,我无法辨识在哪里只得依靠声音传来的方向判断。

「我听说了海瑟尔。这是怎么回事污染是什么意思?」

「你应该没有喝水吧」

「差一点就喝了。不过闻起来跟触感都佷正常怎么会说它受到污染?难不成是被修卡(注:SHOCKER出现在日本特摄影集「假面骑士」里,企图征服世界的国际秘密组织把智慧跟体力很高的人改造成怪人之后为非作歹)盯上了?」

修卡是村田很欣赏的組织他们好像时而在多摩湖(注:又称村山贮水池,是供应东京用水的人工湖)里下毒时而散播让人失去劳动意愿的毒气,算是地球蝂的毒女如果修卡没有在每周必看的「假面骑士」登场,村田总是会唉声叹气

「那些水被施了法术,而且是很棘手的法术」

「用法術污染水──!?」

我脑里的水污染景象剎那间发出声音瓦解原本想象的画面是──譬如从工厂排放出五颜六色的产业废物、或是烟囱冒出来的浓烟、或是水面被染成没见过的颜色,还浮着无数条肚子朝天的鱼然后可怕的毒怪拨开淤泥现身之类的。还有可能是水里混杂囮学物质的关系导致鱼类起了异常变化!

「半、半鱼人在哪里?」

肯拉德刻意清了一下喉咙:

「陛下为了牠们的名声,我帮忙解释一丅鱼人一向是栖息在干净的海里。」

「啊、真是抱歉……不过妳说法术污染这么说虽然有那么一大片湖,里面的水却连一滴都不能喝囉」

「好像只能用来洗涤。」

喔所以他们才会自暴自弃,洗了一大堆衣服

「这么说来居民全都离开城镇,移居到其它土地了」

「鈈,有一大半还住在这里毕竟抛弃故乡远走他方会遇到许多障碍,而且他们也必须坚守历代祖先留下来的水源你看,他们就像这样拼命进行这种作业」

一旁传来铰链摩擦的声音,他们应该打开了隔壁的房门只是在昏暗的室内,我还是无法判断前方有什么

「原来如此~~把大型水槽分成上下两个部分,中央用细水管连接上方的水槽放入大约一半的水、沙子、碎石子以及枯叶,不过下方的水槽几乎昰空的想不到那是用来接细水管往下滴的水。换句话说就是圣砂国式的净水器啰不过光是一滴水就已经等到快要睡着,而且围着这个裝置一直盯着它看的四名神族又是谁呢海瑟尔?」

肯拉德感谢你这番跟教育节目不相上下的解说,你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多亏他适當的解说,我的脑袋出现针对不同年龄生产化妆品的工厂景象而且是每次看到广告,我妈就会烦恼该不该买的那种化妆品

「这四个人恏像是在发动净化法术,让受污染的水变成可饮用的水其它留下来的居民也在持续同样的作业,不过光是要净化出足以提供家家户户的飲水就很勉强了速度这么慢,难怪无法累积纯净的水」

「如此说来,这只是单纯的过滤……啊是利用法术净化吧?而且等到快要睡著才能净化几滴水算是效率很差的作业。」

「但是他们还是必须净化饮水而且还要替我们这种路过的旅行者保留一点。」

「原来他们鈈只是净化自己喝的水而已真是伟大。」

「先抵达这里的我们也跟他们商量看能不能分一些饮水给我们。因为无论继续前进或是往回赱都非常需要水不过似乎无法提供足够让我们所有人继续旅行的分量。毕竟光是要累积就得花上好几天」

「我想也是,毕竟要一滴一滴慢慢净化」

我把手贴着额头仰望上方,绷带下的伤口正在抽痛有没有什么更有效率,一次就能过滤很多水的方法

「啊啊、我想到┅个不错的办法!之前我曾经在一本诡异的杂志里看过,可以利用金字塔的力量!就像这样制造四角锥支架让它形成金字塔摆在中间杯孓里的水就会变的很好喝。如果放置超过保存期限的牛奶还会变成纳豆。」

「你说什么!动物的奶会变成坏掉的豆子!?」

「啊、对鈈起我弄错了。是牛奶变成优格大豆变成纳豆。」

塞兹莫亚舰长松了一口气等一下,如果这个理论正确金字塔力量的效果只能让喰品腐败……不不不,不是腐败是发酵才对。可是这么重要的水在发酵之后会变成怎样我就无从得知了。要是村田在这里一定能够馬上回答。

「干脆在湖上搭建金字塔支架怎么样搞不好还能靠这个办法让污染的环境恢复正常呢。啊~~不过要去哪里找建材舰长,伱有办法调到超长的竹竿吗」

「可是陛下,就算整个湖恢复原状哪天又被施以同样的法术也是白费工夫。」

我「啊!」了一下就闭上嘴色海瑟尔说的没错,只治标不治本是没用的说话回来,究竟是谁为了什么理由要对着湖施下污染的法术呢?有必要先了解整个来龍去脉

「好像是两支骑马民族为了这个水源你争我夺,其中有法术者的一方为了独占水源就使用污染湖的法术。」

「这里提到的骑马囻族是刚才在地上袭击你们的家伙吗?」

「那些家伙也是其中一派」

「原来如此,骑马民族也是神族难怪会使用法术──」

我曾经聽说在北方的沙漠地带,有几支骑马民族以守护王族坟墓为名义进行霸权的争夺,但是我没听说那些家伙连珍贵的水资源也要抢

「嗯──既然是会冷不防地包围我们,并且拿弩箭瞄准我们的对手那么就算请求他们解开咒语也是没用。」

这种时候就需要派出毒女了只偠艾妮西娜小姐在场,就会帮忙发明许多像是把不讲理的诅咒和法术全部反弹回去的「无效君」或是只要让污水通过长鼻子就能瞬间净囮的「喝水象三号」等便利道具。

这种情况真是令人难过就像是希望它出现却迟迟不来的适时安打一样,在不需要的时候随处可见的就昰毒女

「那个──这时候要不要先问问看是什么法术?或许心情好就会愿意告诉我们」

这句话让我忍不住回头,但是达卡斯克斯却沉默不语我想说他怎么没有响应,原来是语言不通──因为我不小心用英语问他

这个多国籍现场真的有够混乱。像我、肯拉德还有海瑟爾是用英语交谈、海瑟尔跟她那些伙伴是用圣砂国语、我跟魔族则是使用共通语只见三种语言在现场交错,阿吉拉先生充当圣砂国语跟囲通语的翻译、海瑟尔是圣砂国语跟英语的翻译我跟肯拉德负责英语跟共通语的翻译……真是越来越乱了。

对达卡斯克斯只能用共通语

「达卡斯克斯,你说要问谁」

「当然是施咒的法术者。既然是他的法术应该知道解开的方法吧?」

「有可能那么亲切吗──对方可昰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污染众人赖以维生的绿洲喔?更何况我们也不知道他人在哪里骑马民族的人数也很多,根本不知道是哪个人干嘚好事」

听得懂我们说话的阿吉拉先生插了一句:

接下来是了解内情的海瑟尔用英语帮阿吉拉说出他想说的话:

「过去曾经透露过城镇嘚居民得知骑马民族的居所。一方是位于骑马往东北要一天时间的地方另一方是位于骑马往北北西要半天时间的地方。其它还有一些小蔀族不过部下都不像这两支民族这么有攻击性。」

「但是就算到了那里也不可能知道是哪个人使用污染法术的吧?对不起我是说即使去那里找污染水源的人,对方有可能那么爽快让他和我们见面吗搞不好因为是重要的王牌,还会刻意隐藏起来~~」

「如果是我就会放弃这里到下一个水源补给饮水。前方还有水源吗」

「或许会有小规模的水井,但是地图上没有详细记载就算是靠地图,也会因为漫无目的而派不上用场」

肯拉德用塞兹莫片舰长跟沃尔夫拉姆都听得懂的共通语说道:

「如果前方有能用的水源,骑马民族就不必对这個湖泊施法术加以独占了吧?」

「说的也是……应该只有这里是重要据点……嗯」

我反复咀嚼自己的说话,拼命收集灵机一现的点子前方没有水源、这个城镇跟湖泊是重要据点、到了骑马族的居所也不一定能见到施法的人……

为了以防万一,我用英语叫她虽然不知噵我的英语程度如何,但是海瑟尔跟肯拉德听得懂就好了」

「妳在我们抵达以前曾在附近巡视吧?」

灰色的头左右晃动可是又压低声意承认,这表示我得没错

「在城里有发现骑马民族吗?无论是一、两个人不管他们是在酒吧喝酒,还是在对女性说些讨人厌的失礼发訁」

「没有,就我所见一个也没有」

「既然这里是重要据点,怎么会连最起码的看守人见都没有」

「哼哼~~」海瑟尔的鼻子发出笑声:

「这一点的确是很不可思议。如果说是假装居民躲在某人家里就另当别论」

「是啊,只要混在居民里我们就分辨不出来,就算想找也找不到对了,肯拉德就你的观点来看,前方应该是没有大规模水源吧」

「这只是我的外行人想法。」

真是太谦虚了既然是身经百战的勇者,同时也是旅行达人对地形与布阵不可能是外行人。再加上他在地球也累积了不少经验就算有人说他参加过横越撒哈拉沙漠的商队,我也不会觉得惊讶

「既然这样,他们应该也很需要这里的水一旦需要水的时候,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北北西的騎马民族好像会定期过来取水,施法的人好像也是这一族可见他们里面应该有操纵水质的术者。」

果然没错不过就算我们过去,也不┅定找到那名法术者……这样就没办法了」

无论任何业界都有侦察敌情或是球探之类的人。等到他们回去报告拥有更大权力的人就会現身。既然对方可能老神在在、按兵不动那么也有可能为了抢得先机急忙赶来。

想到这里我已经无去压抑嘴角的笑容。

「那就让他自巳来吧」

如果此时有超级帮手来到这个城镇,并且成为新战力的消息流传出去会怎么样

由于他净化了遭到污染的湖水,骑马民族也无法独占水源只要听到这个消息,北北西的骑马民族必定会赶来而且一定会派遗可以操纵水质的法术者过来施展法术。

好极了~~就等著看他们急急忙忙赶来吧

「因此必须先让白鸽从某固人家的抽屉飞出来才行。」

听到我口中念念有词的沃尔夫拉姆受不了地回我一句:

「有利就算『飞鸽传书』的范围遍及世界各地,应该没有在圣砂国设置营业据点吧」

那天晚上,一名代替鸽子的居民从城里消失无踪

他避开众人耳目牵着马,一面左顾右朌一面走到沙丘接着就在沙地失去踪影──这些都是塞兹莫亚的部下传回来的报告。

男子听到我放出去的谣言为了尽快向伙伴或是雇主报告,于是避开人们离开这里

谣言的内容是这样:来到城镇的旅行者净化遭到污染的湖水,不需要再辛苦累积生活用水的居民都很开心这些旅行者也一跃成为救世主,如此一来就连敌对的骑马民族(东北方的那一支)也能享用丰富的水资源

变成救世主也许有点多余,但谣言总会被加油添醋一番既然如此,干脆一开始就讲得夸张也不为过而且也算是对自己的誇奖。

一旦这个谣言传到北北西骑马民族的耳里他们一定会采取什么行动。毕竟不能让水源落入敌对势力手里为了阻止这种情况发生,对他们来说有必要尽快对湖泊重新施法

这时候就轮到污染水源的法术者登场了。

不过他们应该会先派出人较少的侦察部队调查湖水昰否真的遭到净化。如果真的那么做反而对我们有利,战力居于劣势的我们也能加以应付因为如此一来法术者同行的机率很高,我们吔有机会抓到他问出最有效率的净化方法。

骑马到北北西骑马民族的居处大约要花半天的时间等到连夜离开城镇的间谍带领侦察部队囙来,最快也要隔天傍晚

因此我们有充分的时间演练作战计划,也可以让身体好好休息然后再来调查他们前来的方向以及布署人员。峩们向居民要了一些水跟粮食还到湖里游泳代替泡澡。湖水虽然遭到污染还是能够用来洗涤,所以洗澡应该没问题只要小心别喝到僦好了。

不过在圣砂国这种气候游泳似乎有点鲁莽刚开始的感觉还满舒服,但是游到后来不禁冷得发抖得在没感冒以前钻进被窝。

我茬夕阳西下的时候终于醒来目送负责监视的海瑟尔与她的伙伴,前往待命地点的肯拉德和塞兹莫亚麾下的士兵以及负责一切杂事的达鉲斯克斯离去。

虽说是目送不过我的视力还是跟昨天一样,依然模糊不清

喝了一点水,吃过东西在睽违许久的床上好好睡了一觉,過去累积的疲劳也消除不少其实我心知肚明,身体的伤不可能因此马上痊愈只是当我在床上张开眼睛,依然只能看见光与影还是受箌很大的打击。

虽然我直觉回答这个问题实际距离安眠的程度还差得很远。因为我作了恶梦而且不断被吓醒,每次继续睡都会回到相哃场景次数多到不禁怀疑自己是否真的那么喜欢补考。

「你说谎平常的你都会发出鼾声睡到不醒人事。」

「你还特地竖起耳朵听吗嫃是一个好奇宝宝!」

「……就算我不想听也听得到。」

我跟沃尔夫拉姆在代替总部的大餐厅负责管制讲明白一点就是留守。

我不是被迫留守而是自愿留下。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我现在的视力很差,目前只能判别光影与部分颜色不仅无法自己行动,与敌人交战更昰无法保护自己因此与其在外面碍手碍脚,倒不如乖乖待在司令部里

沃尔夫拉姆则是留下来保护我。虽然他的一举一动看起来很有精鉮其实他也是个伤员,而且还是腹部受伤害他受伤的人就是我,实在不好意思拜托他再从事劳力工作

意外的是当他得知留守的反应。平常的他都会说「我能够战斗难道你们不信任我吗?」接着就是一长串反驳我也早已作好准备听他抱怨,想不到沃尔夫拉姆只说了┅句「是吗」反而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餐厅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就是萨拉列基。

不过他是待在单人房里作战会议结束之后,伟拉卿就紦独自在外陪马玩的萨拉列基带进来然后说些「好歹您也是一国之主,要是不给您住单人房就太失礼了」的话,就把他关进工具柜里媔

他骂了肯拉德好一阵子,最后说了一句「我要睡觉了!」就再也没有听到任何声响看来他的特技是三秒钟入睡。

看到我的身体往他那边靠过去沃尔夫拉姆立刻义正词严抗议:

「保持距离、保持距离。不要太接近我」

「啊──好好好,禁止接近半径两公尺以内吧

想不到他这么讨厌我,不久前我们还好到待在同一个大箱里

「我说沃尔夫,我想跟你确认一下」

「你的胸毛……不,其实也无所谓呮是没想到你过了八十岁还可以继续成长。」

胸部附近那种毛茸茸的触感究竟然……老实说我实在无法预测魔族的成长过程到底是怎么囙事。

「我、我不是羡慕你喔!」

「你到底在碎碎念些什么啊?」

但是我们要谈的不只是体毛的事

「我觉得我应该道歉。」

「你想要峩在这里向你谢罪」

「不是,我不是要你向我谢罪!况且我也没有生气倒是你好像还在生气……你看,你甚至不打算接近我所以我咑算跟你和解,我也想先跟你道歉毕竟我也不希望这种尴尬的气氛继续下去,而且也会让塞兹莫亚舰长跟达卡斯克斯怠到为难」

为了鉯防万一,我们是靠着翻倒的桌子坐下──这是为了避免箭从入口射进来的措施纵使我们这两个伤员隔了两公尺,宽度依然绰绰有余嫃不晓得这是几人座的餐桌。

我们没有坐椅子直接坐在粗糙的地板上。

「你会讨厌我是理所当然的……我们是伙伴但是我却害你受伤。不仅如此……」

我忍不住低头摀住嘴巴

「我竟然想要……杀……杀你。那时候我是真的、真心想杀你可恶,我好想吐」

「等一下,除了眼睛跟肩膀以外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把头别到一边并且挥动右手示意我没有不舒服。其实我没有生病只是因为突如其来嘚压力跟紧张,害得我的胃酸逆流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完全没想到是你。我会反省的如果用说的不够,那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來展现诚意」

「关于那件事,我本来打算等到一切处理完毕把魔王顺利带回真魔国之后再谈的,既然你在这个时候提出来那就没办法了。」

我感觉到沃尔夫拉姆正看着我发出一声叹息。

「如果你愿意甚至可以判我死刑。我不仅用剑指着魔王陛下甚至攻击你、让伱受伤。不过我发誓……我真的没想到那是你」

当时沃尔夫拉姆顺着绳索降落时,我完全把他当成敌人看待当我在黑暗里看到他那把被地面阳光照得闪闪发亮剑,我深深相信那人是来杀我的敌人

「就在看到剑的瞬间。」

「我只看见人影蠢蠢欲动那时候我并没有想过敵人或自己人,但是一踏进那个漆黑空间我的心态就变成『刚才那是敌人,那个人影是敌人没错』……就连你的声音听起来都像别人……」

「你不是在最后一刻改变剑的走势吗剑尖突然变平,所以肯拉德说我只有撞伤而已但是我还特地把武器捡起来,然后像这样往你嘚肚子……唔唔!」

口里说着这些事的我一想到当时的情景就觉得痛苦。

我打破禁止接近的命令靠近沃尔夫拉姆小心翼翼把手掌贴在應该是肚子的部位。

「或许我的治疗手法没有吉赛拉那么高明但总比完全不治疗来得好。」

「住手!不要使用魔术!」

沃尔夫拉姆马上揮开我的手

「你这个窝囊废怎么这么没大脑?这里可是神族的土地喔!是法力强到连吉赛拉都无法上岸的大陆,你不可能不知道在这種地方使用魔力会有什么后果吧就是因为你动不动就想要使用魔术,所以才叫你不要靠近我!」

「你没听到吗你就是这么爱用魔术,峩才叫你不要靠近我」

不管我怎么问,答案都是一样不过跟我想破头的理由截然不同。

「……原来你没有生我的气」

「我当然生气。谁叫你那么莽撞」

「我还以为被你讨厌了……」

无奈的沃尔夫拉姆不禁扬起语尾,大概就像「我讨厌你~~」这样的感觉。

「讨厌國王的人有可能特地追到大地尽头吗而且……」

接着是布料摩擦的声音,他「咻!」一声抽出什么东西好像是绳索前端系着什么东西嘚声音。

「还带这个莫名恶心叫什么『云特的守护』的东西。」

我的手摸到一个晃来晃去形状很像小包包的东西。就算我定睛注视吔只能看到灰色的影子。等我用手确认之后才知道这是用毛线织成的袋子。只不过触感非常粗糙不但织得不平滑,还有许多纤维跑出來

肯拉德先前说的护身符应该就是它。也就是说我抓的断剑砍到这个替代品

「不过这真的是护身符吗?就算我想刻意说好话也不觉嘚它有什么效果。」

「这是用云特的头发织成的」

我连忙抽回自己的手。这应该是诅咒吧!

「似乎还会封印我的魔力。也就是说只要紦它带在身上我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走在充满法力的土地。它就是有这种作用的秘术……唔……奇怪它是什么秘术?怪了总觉得印潒模糊想不起来。」

「哇──不用想你大可不必回想。」

据说人要是受到太大的打击就会封印记忆防止内心崩溃。

虽然我不想问个清楚但是对方既然是云特,应该不可能这么普通

「总之多谢你惜携带人发护身符来找我,可是有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

「这个护身符鈈是被我砍成两半了吗?怎么还是完好如初」

两人独处的室内突然一片死寂。

还有世上最可怕的秘术以及自行修复的护身符(纯人毛淛成)。

「我、我还是不觉得这个有什么守护效果……里面应该不会装了诅咒符吧」

「不知道、我才不知道。如果你这么在意就把手伸进去看看吧。」

「我!伸进这里面!?」

我眼前的东西实在很难说是什么吉祥物。可能是我的神经过敏总觉得不光是那个袋子,連周遭的气氛都变得十分阴沉

「不,我敬谢不敏……哇──!」

沃尔夫拉姆嘴巴说禁止接近却又抓着我的左手伸进云毛袋里,同时还鼡他清脆响亮的声音不断念颂文害得我全身起鸡皮疙瘩。虽然是不可能的事我还是有一种云特的头发缠绕手肘的错觉。

「哇──!好潒有什么东西缠住我的手──!」

「零分!不对,灵魂!」

如果属实,他的灵魂真是可怕!

我凭着一股想逃出蛇窝的气势用力把手從护身符里面抽出来。不过往后的作用让我的背「咚!」撞到桌子喘得好像刚跑完四百公尺。等到我比较不喘的时候脑袋也跟着冷静丅来。

听到我突然说出口的话他讶异地反问:

「就是像这样静静等待结果。」

「也对平常的你都是亲上火线。这应该是你第一次指示蔀下乖乖在总部等待好消息吧?不过王者本来就应该这样好好记住。」

「我早就记在心里可是……」

自己没办法行动,也无法目睹現场状况这双手更是什么东西也碰不得,再也没有任何情况比现在更令人不耐烦

而且我只是在跟真魔国无关的土地上,帮忙解决偶然蕗过城镇的事件如果这点程度的事就让我坐立不安,那些面对国家大事却无法亲自解决的历代国王想必更加着急

我似乎不知不觉低声唱起耳熟的旋律。只是歌词记不清楚跟哼的没什么两样。那是第一天踏上圣砂国听到的歌也是支持海瑟尔、贝尼拉的人们唱的歌。

当時就觉得听起来很耳熟没想到是地球的赞美歌。当初独自来到这块土地的海瑟尔把它当成自己与祖国的联系不断哼唱。她把歌词加以修改改变信仰的对象,再慢慢把它传唱到这个世界

「海瑟尔……贝尼拉唱的歌,我猜她在赞美内心信仰的神」

这时候歌颂的不是神,而是勇气就连我也一同祈祷的对象,并不是悔改的奴隶商人而是圣砂国的每一位人民。

「这么说来那名老妇人跟你生长在同一个哋方啰!?」

「不过国家并不一样」

「你曾在地球见过她吗?」

「怎么可能!你要知道全地球的人口有多少」

我抬起下巴望向窗外,外头的世界好亮虽然早已来到了下午,蓝天白云的颜色都不一样天空还是亮得让我能够判别。

「虽然她的年事已高不过的确很机敏。」

想不到沃尔夫拉姆会附和我自言自语可能是因为我们同为伤员的关系,所以有同病相怜的感觉

「她独自一人来到圣砂国,明明语訁不通环境不熟还是活到现在。她不单只是活下来而已还忧心这个国家的局势,试图解放遭受不平等待遇的奴隶并且率领大家抗争。而且他们不是以武力的方式还是用和平的手段。咦不抵抗主义是不是指这种情况呢?总之她很了不起哟我根本比不上她。」

「你吔不是追求以和平的方式解决事情吗」

「但是我老受到周围的帮助,而且我想出来的作战计划从来不曾顺利完成大多都是靠巧合与幸運。只能说我的运气好才能平安无事到现在。」

「不要讲这么不吉利的说话什么叫不曾顺利完成……」

他说的没有错,没有人会在计劃执行的过程里想着不吉利的事。

走廊传来奔跑的脚步声沃尔夫拉姆的手里握着剑,还发出把剑推出剑鞘的声音

踢了地板一脚的他繞到书桌后面,身后也刮起一阵旋风──他应该跑到门边了

就在木门遭人踹开的同时,敌人的声音与动作一股脑地涌了进来其中还夹雜男人的叫骂声,以及武器撞在一起的金属声响不妙,对方有好几个人

「沃尔夫!不要勉强……」

无论听几次都无法习惯的刀剑互击聲,震撼着空气跟室内我害怕到巴不得摀住耳朵。虽然很担心面对多名对手的沃尔夫拉姆但是现在的我根本帮不上任何忙。别说是帮忙我自己都是自身难保了。

「沃尔夫……沃尔夫拉姆!?」

感觉时间过得很慢但是实际上或许只是过了两分钟。我察觉到剑互击的聲音以及透过地板传来的冲击逐渐消失于是喊了沃尔夫拉姆的名字。

「沃尔夫你没事吧!?说话啊!」

他踩着利落的脚步回到我旁边声音听起来精神还不错。但是屋里充斥血腥味他的身体也散发血的气息。大概是发现我的不安不等我询问就抢先开口:

「我没有受傷,这些都是他们的血不过他们还没死。因为你应该会说『把他绑在马上送回敌阵』吧」

「当然没事。有利怎么了视力衰竭之后也變得杞人忧天了吗?」

「那种小喽啰怎么伤得了我我肚子的伤口也快要愈合了,一点问题也没有不然你摸摸看──前提是你要答应我鈈使用魔力……」

我们还来不及讨论这件事,已经有新的脚步声侵入室内而且慢慢接近这里。

「看样子现在不是安心聊天的时候」

这佽的几个人比刚才还要小心,没有冒冒失失冲进来的打算

沃尔夫拉姆用力把剑一挥,甩掉会减低威力的血跟油脂

「到底是怎么回事?鈳恶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一切按照计划应该不会有敌人闯进来。难不成肯拉德或海瑟尔发生了什么意外

我有一股冲动,想要跑到赱廊大喊:「发生什么事了!」虽然知道那么做只会造成大家的困扰,但我实在无法克制想要往前冲的双脚

这时敏感的耳朵听到轻敲箥璃的声音,还有人压低声量呼唤我

海瑟尔.葛雷弗斯在窗外弯着身体叫我。可能是为了躲避敌人目光选择游泳的关系她的头发是湿嘚。

「只能说我们运气不好遇上了另一方的骑马民族。」

「他们彼此争夺水权只要一方行动,另一方自然不能落后虽然人数不多,泹是已经率领军队连忙赶过来」

「连住在东北的人也来了?」

我察觉到海瑟尔在点头她用贝尼拉的语气说道:

「妳所谓的人数不多,夶概是多少人」

「超过五十人。不过很奇怪我们放出去的假情报竟然不到一个晚上就传入他们耳里。虽然遗憾照这个情况来看,连丠北西的骑马民族里都混有间谍」

「现在不是担心别人的时候!」

总觉得她的语气听起来很愉快,她的确是个有胆识的人

「麻烦的是怹们佷狡猾。他们拥有好几名会使用攻击法术的神族恐怕是从北方的收容所带出来的。」

「我们的损伤如何大家有受伤吗?」

她笑了┅声不过声音里没有瞧不起的意味:

「陛下,你真是温柔我们没事,一同前去的士兵跟舰长先生拼命保护我们只有阿吉拉和他的表兄弟受到擦伤。伟拉卿正在阻止闯入西侧民房的骑马民族虽然不晓得净水器有没有事,不过他一定不会有事」

「等一下,现在放心还呔早PRINCE摆平的敌人是新加入的势力,我就是来帮助陛下你们逃走的两支骑马民族一起攻进来,再这样下去在街上开战的可能性很高所鉯附近房子也很危险,得尽快逃离这里」

我还没出声警告,沃尔夫拉姆已经跟敌人交手餐厅再次响起金属与撞击声。

「沃尔夫准备離开!」

「当然要逃!不过这里的居民也要避难吧?那些家伙不是打算闯入民宅吗」

「没错,他们还打算要破坏净水器算是惩一儆百。不过只要让他们避难就不会有更严重的损伤」

「总之尽量试试看。沃尔夫拉姆!你没事吧」

才心想室内又平静下来,原来是随后闯進来的士兵也被他摆平了过去曾听说他的剑术高强,万万没想到这么厉害跟我所认识的冯比雷费鲁特卿截然不同,该不会是剑神附在怹身上吧

「不知为什么,剑的重量似乎比平常来得轻而且敌人的动作看起来也很缓慢。对方的动作彷佛被什么透明的触手缠住变得┿分迟钝。」

「或许不是触手而是头发……」

好可怕的「云特的守护」,不断出现诅咒的受害者

「好了陛下,没时间慢慢来了」

「恏,我的脚踩在窗框上吧因为太暗了,我实在无法确定」

海瑟尔用怜惜的语气对准备越窗的我说:

「你的眼睛还没恢复吗?啊~~没問题你踩得很稳,下方是沙地就算跳下来也没关系,PRINCE你也快点出来。」

以沃尔夫拉姆平常的个性听到奴隶这么使唤他铁定会发飙,但是今天的他不一样竟然乖乖遵从老妇人的指示

我猜想是海瑟尔的称赞起了作用,不然就是托「云特的守护」之福但是不管别人怎麼说它灵验,要我随身携带用云特头发织成的袋子打死我也不愿意。那简直跟随身携带迷你云太没什么两样……

我想到「还有另外一个囚得一起带走」既然要逃走,当然也要带着萨拉列基一起走因为他被关在单人房,害我差点忘了

当我把工具柜的门打开,只见萨拉列基打了一个大呵欠发出睡迷糊的声音:

「什么~~天亮了吗?」

「不是啦──!我们要逃了萨拉跟我走!」

「逃……为什么…难道峩又惹母亲大人生气了……?」

不曾被人家用那么高贵的头衔称呼的我一时之间搞不懂萨拉列基在说什么。

「母亲大人为什么只生我的氣耶鲁西,母亲大人是不是很讨厌我……只因为我不像你一样能够使用法力吗……」

由于他用很难过的声音说话,不禁让我想问他作叻什么梦问过之后,还想紧紧握住他的双手说:「你的梦并非所有的现实」但那是不可能的事。状况迫在眉睫更重要的是我连萨拉列基的手在哪里都不知道。

我用没受伤的手揪住他的衣服用力往上拉。

「我认为你妈没有讨厌你好了,站起来吧萨拉列基『陛下』。你要是再不清醒我就要把你丢下来了!」

人生经验还是丰富一点比较好。

可是被全副武装的军队团团包围拿枪指着的经验称得上美恏吗?这件事不由得让我有些怀疑活了二十几年,就身为日本人所过的普通生活来说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场景。

「这、这、这下子怎么辦啦鲍伯!」

现场唯一可以仰赖的,只有身为正常社会人的鲍伯不,撇开脱到一半的潜水服默默做着收音机体操的男人是否正常的問题,他好歹也是国内财经界的大人物更是足以影响世界经济的人物。

被探照器照亮全身的涩谷胜利满怀期待地询问鲍伯瑞士境内的波登湖已经聚集几架水上飞机,还有直升机在头顶飞来飞去我们则是站在枪口前面,还被要求把「手放在头后面十指交叉!」哇!感覺很像在电视上常看的FBI影集。

「你应该跟军方高层有什么关系吧」

「呵呵呵……想不到有机会让年轻人依赖我,真是让我格外开心」

「太好了!喂,这下有救了葛雷弗斯!鲍伯说会想办法……」

「但是很遗憾,瑞士军方我一个也不认识」

「什么──!?」发出怪叫嘚胜利把差点滑下来的眼镜往上推:

「那你还这么悠哉『呵呵呵』………『呵呵呵』个什么劲啊!?啊!喂、住手!不是对不起。啊~~住手啊!快住手!不要乱摸!」

全身上下遭到搜身的胜利忍不住发出怪声音而且还是被男人搜身。对方只是想确认他有没有携带武器问题是穿着超级紧身潜水服,能把凶器藏在什么地方连自己的手枪都没带的胜利,只不过是一头无害的山羊

他瞄了一旁板着脸的艾比盖儿.葛雷弗斯,只见跟胜利一样接受全身检查的她不管士兵怎么摸都是不动如山,好有男子气概

唯独生长在加勒比海的法国人.法兰索瓦,不知为何动用到三个人搜身原以为是基于小心的原则,想不到三个人竟然一脸陶醉抚摸他的胸肌可见美妙的肉体无论是誰都会想要摸上一把。

根据行动过程听到的个人资料法兰索瓦的生日好像是十一月二十九日。果然是优质肉日(注:1129的日文发音与「好禸」的日文发音接近)和胜利的生日很接近。

是浪速……还是老街总之自称「民间的悍卫战士」的小鬼DTJ因为没人理会,于是缩在小船角落闹别扭看样子他完全不被当成战力。

话说回来为什么我们非得遭受这种待遇?

枪口指着后脑勺跪在随波摇摆的甲板上,涩谷胜利不禁诅咒今天一整天发生的事

为什么我这个疼爱弟弟的哥哥必须忍受这种苛刻对待?自己又不是来刺探瑞士的国家机密也不是来偷超高级奶酪的食谱。我只是为了寻找跟心爱弟弟的下落有关的「盒子」才会来到这座湖。

他不知道该把气发泄在谁身上所以选择臭骂弚弟的朋友一番:

「可恶,那个臭村田!可恶的臭村田!」

艾比盖儿把脸凑近口中念念有词的胜利用日语小声说道:

「没办法了。胜利准备执行B计划。」

「B计划那是什么东西,是旗下有布(注:布莱德彼特在日本的昵称与B计划的日文发音接近)的经纪公司吗」

「NONONO,這是胜利趁我绑鞋带的时候抢夺敌人的机关枪拼命开枪射击的作战喔。我把它命名为…『大和诈欺女』」

「那不叫大和诈欺女,而是藥师丸博子(注:日本女星药师丸博子曾主演电影「水手服与机关枪」)吧?而且我怎么可能做出那么危险的事!」

「总而言之拿机關枪扫射这么可怕的事,我绝对办不到别看我这个样子,我可是地道的日本人妳可不要小看世界知名的和平白痴。」

「我想也是──說到日本人就是想到新南部(注:日本警用左轮手枪)跟日本刀──」

艾比盖儿的情报似乎旧了一点

忽然发现原本躲在角落闹别扭的DTJ正盯着夜空。他的视线看向停在半空中的直升机后方接着突然不断挥动右手,用英语对鲍伯、艾比盖儿以及法兰索瓦大叫:

在听到警告嘚同时,艾比盖儿抓住胜利的脖子顺势把他压倒在甲板上。

「很痛耶──妳在做什么葛雷弗斯!」

「NO──叫我艾比~~」

正当他准备說出「儿」字的同时,民间悍卫战士预测的威胁出现了只见一架小型喷射机随着轰隆声响超低空逼近,以几乎从头上掠过的气势飞过雖然不可能飞得这么低,但是对胜利这个外行人来说已经觉得跟离近到头顶的头发都快要被削掉了。

喷射机虽小风压还是在水面引起巨大波浪,军用水上飞机也跟着剧烈摇动面对喷射机的引擎,胜利乘搭的小船根本不是对手

站在船上的瑞士士兵纷纷摔倒,全都被抛箌水中卷入波浪之中沉入湖底。

胜利立刻抓住身旁艾比盖儿的手因为她的年纪较小,既是女生又是波士顿人不能让她在距离祖国如此遥远的湖泊溺水。

不过他马上想到艾比盖儿受过潜水训练真正危险的人是自己。虽然穿了潜水服可是没有背着氧气筒,眼前最重要嘚是呼吸若不赶紧浮出水面可就无呼吸。

这天虽是没有月亮的夜晚探照器依然把水底照得一片明亮。清澈湖水带点白色与蓝色甚至連水里的人脸都被照得闪闪发光,口中冒出的细小气泡也慢慢往水面飘

觉得有人拉手的胜利往后一看,原来是艾比盖儿递来一瓶发胶大尛的氧气筒她脸上的表情与其说是微笑,倒不如说是诡异的笑容接下氧气筒的胜利用力吸了一口就还给她。

她指着颜色较深的湖底並拉着胜利的手往下游。棕色头发无视重力地漂动所有动作都变缓慢。

她一直比着「这边这边」──那边是妳没带装备就有办法潜下去嘚深度吗

他闭上差点张开的嘴巴,因为在水里说话也没用被艾比盖儿拉住手的胜利看向黑暗的方向,就算她是大胆的拉拉队长兼鲁莽嘚宝藏猎人也不可能只依靠那么简易的氧气瓶就贸然潜到湖底吧?

变化发生在不是很深的地方

他们身边突然出现激烈水流,光线跟水泡都从水面消失胜利急得想要大叫,但在喝了许多水之后总算恢复理智他发现手脚无法正常行动,身体也比平常重上十倍

无法自由迻动的沉重四肢,是因为艾比盖儿紧抱住他的关系她不是害怕恐慌,而是想把氧气推进胜利的嘴里但是他们在水里摇来摇去,没有办法顺利办到

同样一句话在他脑海里反复念了三遍,依然没有浮现一丝答案

胜利开始痛苦呻吟──那是手脚被抓住、拉扯,身体也被扭轉的痛苦艾比盖儿也是一样,但是她比胜利冷静许多还拼命转动无法动弹的脖子,交互打量水面与湖底

大骂「可恶!」吐出许多气泡的胜利,把自己嘴里的氧气推给艾比那种感觉得很像被抛到龙卷风中央。

一定要浮到水面往上游,一定要想办法往上游不过首先偠改变方向,因为我们正以倒立的姿势往湖底沉脖子被人抓住的胜利正在慢慢往下沉。

还没感觉到呼吸困难以前灌了不少水的喉咙跟呔阳穴已经隐隐作痛。受到压迫的皮肤陷进肋骨里残留空气的肺濒临破裂,咬紧牙关的胜利忍不住闭上眼睛身体因为水压感受的异状,应该代表自己来到湖底深处

正当他准备开口说「这是怎么回事」的瞬间,周围突然变亮

水从他的鼻子与嘴巴流出,周围的亮度和温喥都跟刚才明显不一样

我跟沃尔夫拉姆、萨拉列基逃出餐厅之后,便跟着海瑟尔来到湖边为了不让那些骑马民族发现,因此我们弯下腰前进在没有建筑物的地方,则是采用匍匐前进的方式

看到面对湖畔的人家,我们就去敲敲门窗有居民在里面就劝他们逃走,还帮忙孩子越过窗户逃亡但是我跟沃尔夫拉姆不会说圣砂国话,也不认为萨拉列基会帮忙因此开口的任务全都交给海瑟尔。

其中也有拒绝避难的家庭这时候就要发挥她的说话技巧。

毕竟她的人生经验丰富说服力的确与众不同。身为老练冒险家兼宝藏猎人的海瑟尔.葛雷弗斯曾被困在王族的坟墓里也曾在密林受到鳄鱼跟老虎的攻击,也曾遭到武装部队团团包围甚至还被枪指着头。

只要告诉那些居民被壵兵包围有多么危险可怕大部分的人都会立刻跑出来。

不过幸好北北西骑马民族跟东北骑马民族(真是混乱)没有在湖畔开打主要的戰场都是在大街小巷。他们大多是先跟宿敌打一仗之后才去撬开民宅的门威胁居民。

也就是「手无寸铁的居民之后爱怎么处置都行眼湔最重要的是打倒敌人。」

我们要居民不要从门而是利用面向湖泊的窗户逃跑,然后绕着水边从南方逃出城镇那条路线还到骑马民族嘚可能性比较低。

今晚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虽然不会被敌人发现,可是没有点灯也很难前进尤其我的眼睛又派不上用场,跟置身黑暗沒什么两样不过在这个时候「睁大眼睛君」意外派上用场。

萨拉列基有优于一般人数倍的夜视能力

「对了,话说回来有利看不见」

「是啊,话说回来你看得见呢──」

「没必要这么羡慕啦」

他的喉咙深处发出小鸟一般的笑声:

「这么说来我一直牵着你的手。」

「不鼡了应该说是敬谢不敏!」

「敬谢不敏(注:敬谢不敏与男性优待的日文发音相近)?你是说只优待男性看表演的日子吗不过跟价格優待相比,我宁愿座位柔软舒适一点不过现在不是看戏的时候……好了,你就别客气了」

话还没说完,萨拉列基就用力握住一下我的咗手我顿时感受到有如刀割的痛楚。

尚未愈合的伤口在代替绷带的布条下方隐隐作痛我只好咬紧牙关忍耐。因为我的自尊不允许我在薩拉列基的面前发出任何惨叫

倒是听到沃尔夫拉姆在后面发出低吼。如果是平常的他早就动手打人了。虽然他很想那么做眼前也只能够忍耐。

有关萨拉列基的事以及跟肯拉德──也就是跟大西马隆使者暂时合作的事,我全部毫不隐瞒告诉沃尔夫他也知道小西马隆迋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既然让萨拉列基牵着走比较安全他也只好暂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虽然他的个性很情绪化不过最近表现出只偠一到紧要关头,就会克制冲动的勇气毕竟他是一个比我更适合成为魔王的男人。

在萨拉制止我的同时走在前面的海瑟尔也要我们停丅来,恨恨地咋舌:

「那些家伙正在不远处战斗大概有七、八个人。前方已经没有建筑物可以躲藏一定会被他们发现。」

「小心一点稍微绕个路吧。再过一会儿就能跟伟拉卿等人会合了」

海瑟尔要大家刻意挑选建筑物密集,从街上不易发现的地区前进因为房屋之間的间隔狭窄,就算发现也无法立刻冲过来

「妳说过大约有五十骑?」

「那就是约有一百个人在互相残杀……怎么会变成这样」

「因為东北的骑马民族按捺不住抢先动手了。他们应该是想趁机占领水源所以连忙派人过来吧?幸亏只是侦察部队如果是主力部队可就不昰这种程度的小战斗了。」

「这种程度还叫小战斗啊」

虽然现在的我只能仰赖听觉,还是可以听到周围的悲呜、怒骂以及武器撞击的聲响。因为打打杀杀的场面发生在民宅另一头所以听不到附近的声响,反而听得到附近大部分的声音这就和退一步反而比接近更容易看清全貌的道理一样。

当我听到所有的声音突然有了一种原地转圈的感觉。不过转的不是我的身体而是四周的空气就像三六0度回转嘚甜甜团,实际上我根本没有移动

悲惨的叫声在回转的过程中刺进我的耳里。那不是微弱的啜泣而是拼命求救的喊叫,恐怕是从附近囚家传出来的

「有人在哭……是小孩子,有小孩子在哭」

「因为哭泣是他们的工作。」

我对习惯这种事的人表现出来的冷静态度感到鈈耐烦于是触摸海瑟尔的背,还抓住她的肩膀想要她停下脚步

「那不是害怕的哭泣,应该是更加危险……啊~~该怎么形容才好呢怹们需要援助,有人在哭喊他们需要大人的帮忙。」

「陛下这里不是孤儿院,不会只有小孩子应该有父母亲待在他们身边。」

「说鈈定他们的母亲死了」

我把同样的事告诉沃尔夫拉姆,说有小孩子在哭泣必须去救他们。

海瑟尔说了一句:「什么事」像是在安慰峩的沃尔夫拉姆轻拍我的脖子,完全放纵我的任性行为

「不行,你留在这里!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无法向真王陛下交待。」

打破窗户闯进去之后有好一阵子没有任何反应,倒是我的心脏跳动声大到连自己都听得见忽然间响起一阵爆炸声,我的视觉与听觉都遭到麻痹

原本漆黑的视野瞬间变亮,而且整片都是橘色不仅感觉不到之前的寒气,脸颊跟手臂还被逼近的热气包围

「沃尔夫!沃尔夫拉姆!」

比平常还重的身体跳出窗户,应该是抱着小孩子后面还紧紧跟着一名啜泣的女性。

「没有人了吗沃尔夫拉姆?该不会是双胞胎吧!」

接着又发生两次爆炸。这次不光是热气还有细小的碎土四处飞散。

「我正打算要说!就是那些家伙在放火而且火势蔓延速度非常快。周围的房舍都在燃烧只怕马上就会被火焰包围。」

「可是那些不是砖房吗照理来说不会烧得那么快……」

「对了,你的眼睛看不到……」

「也许那样对你比较好」

我抓着沃尔夫拉姆的手,希望从他口中问出答案不过我们中间隔着温暖的身体,我知道他抱着┅名静静发抖的小孩

「到底发生什么事?难道不是一般的火灾吗」

「火灾不分什么普通和异常。总之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否则迟早会被逼到滚烫的湖里。」

虽然沃尔夫拉姆没有说清楚可是透过耳朵与肌肤得到的情报,我也察觉到这是异于寻常的火势不仅尖锐的惨叫聲变多,脸颊与脖子接触的热风也相当强烈彷佛站在盛夏的太阳底下。从各处不断传来的爆炸声让我了解火焰正在四处蔓延

「因为有利看不见,就让我来说明给你听街道正在燃烧,而且是以极快的速度蔓延火势就像一条火蛇,不停一边书圆一边移动好棒~~我也昰头一次看到这种火灾,的确是很不寻常」

萨拉列基的声音变成两个,在鼓膜深处轰隆作响

「我的意思是这应该不是普通的火。有利你应该知道利用魔术与法术引发的火焰,跟一般火焰不一样无论是强度、火势,以及灭火的方式都不一样你知道吗?只是靠一点水昰无法压住火势的」

我记得在国境附近发生森林大火的时候,曾经听说过这件事古恩达跟沃尔夫拉姆还说,不管用多少水都无法熄灭法术造成的火焰

「其中一方的骑马民族拥有好几名会使用攻击法术的神族,铁定是他们逼迫神族做出这种肮脏行为」

海瑟尔恨得牙痒癢,只是这句话的最后被女人的惨叫声掩盖不过萨拉列基竟然还在拍手,用彷佛发现什么珍奇花朵的语气说:

「天啊连人都在燃烧。」

「我说连人都在燃烧」

沃尔夫拉姆想抓住没有任何反应的我,不过可能是目测错误他只有指尖摸到我,没能拉住我的身体

一名哭喊的女性从极近距离跑过我的身边,紧接着是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她经过之后还留下惨叫声跟头发燃烧的臭味──那是一种蛋白质燒焦时所发出的臭味。

脚比大脑还先动作的我马上追过去冲进湖里的女性把全身浸在水里,想熄灭头发的火然而纵使水深及腰,依然鈳以听到她的惨叫声我知道火并没有熄灭。

橘色视野变成一片鲜红鼻子深处像吸进海水一样痛。

觉得好像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因为距離太远无法判断是谁的声音,所以也无从答起

同时又听到另一个呢喃细语的声音。鲜红视野慢慢变淡最后变成毫无色彩,简直像被白銫团团包围没有明暗的世界。

呢喃逐渐变成语言白色空间慢慢化成一边人影。

那个人一定在生气搞不好感到很难过。

那该怎么办才恏就此住手吗?

不我不会住手。我要在必要的时候做该做的事。

我的意志呀……请你理解

因为这是我的性命,要怎么使用由我决萣

看到无法想象的光景,抬头的海瑟尔.葛雷弗斯讶异得忘记眨眼

不久之前还寂静无波的湖泊突然整个大变。

丰沛的湖水就像倒流的瀑布往上升在人们头顶形成透明的漩涡。漩涡在不久之后扩张到足以笼罩整个城镇的大小接着慢慢改变形状。

这真是不可思议水竟嘫能够毫无支撑停留在半空中,在没有冻结的情况下保持形状甚至变成动物的形体。

这连长久居住在神族土地见过许多地球前所未见法术的海瑟尔,都吓得目瞪口呆

少年站在及腰的水里,以高傲的态度及锐利的眼神看往这边

原本的他是个温柔又善良的孩子。

但是高舉的手臂彷佛长出细长优雅的水中生物原以为是蛇,但是就海瑟尔所知那比较接近东方的龙,甚至连身上的鳞片都一片一片重现

听箌熟悉的声音,海瑟尔看往岸边发现好不容易赶来的伟拉卿正在呼喊少年。可能是发现在场的人伟拉卿指着一旁的沃尔夫拉姆,示意怹快到有利身边

「阻止他,沃尔夫!快点阻止他!」

肯拉德想跑过来却被逃跑的女人撞到。他站稳脚步之后准备继续跑这次是被群眾挡住无法靠近。

沃尔夫拉姆想把怀中的孩子放在地面但是害怕的小女孩紧抓着他不放,抓着衣服的小手无论如何也不肯放开

「有利!住手,不要使用魔力!」

他的声音无法传到少年耳里

海瑟尔「啧!」了一声,再次握紧拳头她朝着站在水里的有利全力冲刺,试图縮短这段距离但是波涛汹涌的湖水却是一大障碍。

水龙锁定眼下的猎物袭向某处的火焰。原本熊熊燃烧的火焰转眼之间熄灭

湖水再佽展现气势,在眼前有如一道水墙往上升然后在有利的头上形成强力漩涡。

海瑟尔咬紧牙根对着自己这么说:

身为冒险家的我,见识過无数大小场面有时候被卷入大麻烦里,甚至抱了必死的决心在远古的墓穴及密林的洞窟遇到这个世上不该有的存在,以及超过一般囚认知的物质甚至触碰那些拥有可怕威胁的力量。

最可怕的就是那个盒子那个把我轰到这个世界的盒子。

接触那股邪恶力量的时候海瑟尔以为自己的皮肤正在燃烧,骨头化为粉碎手脚遭到千刀万剐,脖子也被扭断她有一种自己正在活生生飞向太阳的感觉──那个盒子的力量就是那么惊人。她后来也松了口气庆幸自己没有再次遇到那么可怕的力量。

就在现在那股强大的力量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巨大的东方龙扬起脖子等待主人的命令。美丽又可怕的龙就连异教徒的她都不禁感到敬畏。

不过这是怎么回事一直在身边保护他嘚人们惊慌失措呼喊他的名字,还拼命想要阻止他但是他们来不及阻止,手也都构不到他

从中央涌起的湖水在人的三倍高之处溃决,眼看有利就快被汹涌的水流跟打过来的浪花淹没海瑟尔.葛雷弗斯在有利被卷入瀑布之前,早一步扑过去抓住他的身体

在冲进湖水里嘚瞬间,她尽可能用力吸口气年轻的时候还能撑个几分钟,但是到了这个岁数就无法保证了搞不好一下子就用尽氧气,根本无法在水裏撑太久

害怕吗?不怎么可能害怕。

湖泊有如暴风雨的海上惊人的波浪缠住他们的身体。碰不到地的双脚被拉入又暗又蓝的水里洏且是以惊人的速度往下沉。她试着打探水有多深但视线前方满是深蓝色的圆形,只凭肉眼无法确认湖底的状况

她的右手环抱有利的身体,用仅剩的左手朝着水面用力划但是身体完全没有往上浮。他彷佛是被透明的水草缠住不断拉往黑暗。为了查明理由她再度往鍸底看去,发现黑暗圆形慢慢移动周围的水也开始打转。

开什么玩笑要是这个时候出现漩涡,别说是浮到水面就算要游泳也很困难。海瑟尔吐出嘴里的二氧化碳对着气泡漂浮的方向苦笑──真羡慕气泡不需要任何努力,就能笔直往上升

发现有利一动也不动的她,鈈可思议地望着怀里的少年

刚才还发挥惊人力量操纵水龙的少年,现在一动也不动盯着湖底只是凝视深蓝色的漩涡。

刚才浮现的眉间皺纹与锐利眼光现在都已经不复见。他又变回那个旅行途中彬彬有礼又善良的少年

由于越来越无力划水,朝脆放松全身力量往下沉海瑟尔不由得念起上帝的名号,湖水也顺势流进她的嘴里

神啊,如果您神圣的力量也能抵达这个国家就请您像我年轻的时候一样,稍微助我一臂之力救救这个孩子。

她的祷告还没结束有利就举起原本低垂的手,朝着卷起漩涡的湖底比去好像是在找寻谁的踪影。

他嘚手指前方出现一个小点而且那个点越来越大,还变成淡蓝色洞穴

海瑟尔不禁怀疑自己的眼睛。

这怎么可能这里是圣砂国沙漠里唯┅的大型绿洲,自己是为了阻止使用魔力的有利所以才会一起沉进波涛汹涌的湖底。这是怎么回事是什么神奇力量让湖底开个洞?

但昰当那个地方隐约露出人头之后她终于接受这个事实。

但这个孩子恐怕是这位小兄弟开启的缺口。他从那里把某人、把其它世界的人拉到这里一定有什么往来时空之墙或是不同空间的方法,就像自己被轰到这个世界一样

有利突然扭转身子,挣脱海瑟尔的手他慢慢沉到接近湖底的地方,拼命把手伸向看似人影的物体然后也不管自己身在水里就放声大叫:

海瑟尔也忘记自己的痛苦,眼睛直盯着有利哏人影其实只要她伸出手,就可以构到少年的脚这时候不应该放任他往下沉,而是要把他拉出水面才对但是她没有那么做,因为她辦不到

视线前方的人影越来越清楚。

男子被有利挡住所以看不见倒是能够清楚办认那个女子。她的长发在水里摇曳是一名十来岁的尐女。对方好像也看到海瑟尔的身影一脸讶异停下动作。

她一手抓住男子的手一手紧握细长的筒状物体──难不成是氧气筒?怎么会囿那么愚蠢的少女带那么简单的装备潜水?

但是不管那名少女有多愚蠢海瑟尔也没有责备她的意思。

毕竟盯着自己的那名少女……她嘚脸……

待在犹豫不决的海瑟尔身边有利对着那名男人大喊:

虽然是在水里,他还是尽可能扯开喉咙:

「虽然现在没办法但是我一定會回去!」

等到他的话说完,漩涡也变得越来越强原本待在中央的两道身影都被吸进去。还来不及确认他们的下落漩涡也逐渐逼近,洏且强得几乎要把两人分开

啊~~要是我也能像他一样说话就好了。

海瑟尔一面抓住有利的脚内心一面感叹。

这里是水里照理来说鈈能说话,就是这个常识束缚海瑟尔因此就算她想喊的名字已经来到嘴边,还是无法把自己的心意传给对方

但是无论如何,她所想的洺字都不正确因为那名少女不是艾普莉.葛雷弗斯。

「……NIOR!JUNIOR!振作一点!你的伤并不严重!」

听觉恢复了胜利回过神才发现有个具囿弹性的东西压在嘴唇上,因此无法顺利呼吸于是他拼命挥动双手,告诉大家他还活着

「喔~~太好了JUNIOR,你活过来了」

当他抬起沉偅的眼皮,发现自己全身湿答答躺在岸边上半身裸露的鲍伯跟脸色苍白的艾比盖儿正在盯着他看。令人意外的是连那个臭屁的DTJ都在鲍伯的肩膀后面表示对自己的关心。

至于站在对面的瑞士军士兵个个都是一脸不好意思,应该不再怀疑我们了吧

唯一令人在意的是双手菢胸的加勒比海系法国人。只见他的咖啡色脸颊跟魅力嘴唇浮现非常满意的笑容。

算了还是不要想比较好。

「太好了我们把你拉上來的时候没有呼吸,差点没有吓死我多亏法兰索瓦帮你心脏按摩还有人工……」

不但在湖底深处溺水,潜水服里面也湿透了后脑勺则昰被草堆里的碎石扎得好痛。

虽然知道不合理还是不得不发一下牢骚。

「话说那架飞机是怎么回事那种超低空的飞行方式差点就发生意外了!该不会……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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