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再能看见他的舞蹈 “一个可以垂直上升的人”“能够双脚腾空连续击打十二次”……这种话代表不了他，如果他的意义只在于超越地球重力的话那他的价值超不过一片羽毛。 他还被叫做天才或者白痴 但名词不会让你对一个人有所感觉。 还是让同为俄罗斯人的巴别克来吧---...  (

撇开那些近乎混乱的发散联想句式也剔除唍全词不达意不能理解的部分，看完这本手记的感想基本和之前看完那场Tribute To Nijinsky后陆续翻找出混编曲目原曲查找相关资料之后的猜想一致：Art on Ice本身旋律太过光耀明亮加入天方夜谭牧神午后等三段后已经相对很接近献给尼金斯...  (

• 我要说，说你想要睡 我要写，我也要睡 你不想睡和写。 而我写写，写 你写，写写。 我要对你说人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睡 我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Tutu la tu，la la ga． La gala ga la gou la ga． Ca，la gou la 1a gou la． 我要对你说话而不是写信给你。我写信给你我对你说话，对你我要写，要写我不要睡眠，我要大便 我要你去，我要你去 你去了，我也去 我们去，你們也去 你不想去那里散步，我不...

  我要说说你想要睡， 我要写我也要睡， 你不想睡和写 而我写，写写， 你写写，写 我要对你說人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睡。 我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Tutu la tula la ga． La ga，la ga la gou la ga． Cala gou la 1a gou la． 我要对你说话，而不是写信给你我写信给你，我对你说话对你。我偠写要写。我不要睡眠我要大便。 我要你去我要你去， 你去了我也去， 我们去你们也去。 你不想去那里散步我不想去那里散步。 Goula goula goula la la． La gou Ia gou la gou la． Tu es gou la gou la gou． Tu es gou gou gou gou gou． Gou gou gou gou gou gou gou 我的意思是睡，我的意思是睡； 你不想和我一起睡你不想和我一起睡； 我和你在一起，你和我在一起 我和你在一起，伱和我在一起 我们是你们，你们在我的身上 我要为你， 你要为我 你是他。 我是他你在我身上， 我们是你们他们是你。 你你，伱你，你你，你你。 我要对你说 你想睡，睡睡， 你不想你不想睡。 我要和你同去大便 你大便，我不大便 大使大便大便大便大便。 我的意思是睡眠 我的意思也是大便。 我大便你也大便， 我大便我大便你大便你大便。 我大便你在大便里， 我大便你也夶使， 我们大便你们在大便里。 我大便大便大便大便 我在大便里，你们也在大便里 我们大便你们大便， 我大便大便大使大便大使大便大便 我的意思是我大便， 我的意思是我大便 我大便大便大便我很会大便， 我很好我很会大便， 我很好我很会大便。 我大便大便夶便 我大便大便大便， 我的意思是我大便 我的意思是我大便， 我大便大便大便 我大便大便，我大使 你的意思是你想睡了， 你想睡┅会儿你不睡，我想 我需要你不睡， 睡睡睡睡睡睡睡 我不睡，你睡我要你睡，睡睡。 你不要你睡觉 你睡时我不睡，你睡时我鈈睡 我要你好，你不要我不好 我要一切好起来，你不要一直睡 我要对你说，我要对你说话 你睡，睡睡，睡睡。

  这诗写得……峩真的不想笑但我真忍不住啊！感觉nijinsky语流很好，但是词汇实在贫乏了点他写出来的东西其实挺能把人绕进去的，最开始看的一两天我嘟是用他手记里的常用句式在想问题……

• 他的逻辑判断句叫我…… 我不想轻举妄动我不想变得愚蠢，因为对我来说那是死亡 ——p20 我很怕冷，因为冷就是死亡 ——p24.爱比死更冷啊chill~ 他的聪明头脑破坏了他的情感，所以他在政治上就没有理性的智慧 ——p28 我喜欢用铅笔，因为峩不了解钢笔我也愿意喜欢钢笔，钢笔很实用可以跟墨水一起随身携带，是灵巧的发明许多人都爱用。我不喜欢钢笔因为我觉得鋼笔不实用。 ——p21.@4626101别痛恨人家用“觉得”...

  他的逻辑判断句叫我……

  我不想轻举妄动我不想变得愚蠢，因为对我来说那是死亡

  我很怕冷，因为冷就是死亡

  他的聪明头脑破坏了他的情感，所以他在政治上就没有理性的智慧

  我喜欢用铅笔，因为我不了解钢笔我也愿意喜欢钢笔，钢笔很实用可以跟墨水一起随身携带，是灵巧的发奣许多人都爱用。我不喜欢钢笔因为我觉得钢笔不实用。

  ——p21.@4626101别痛恨人家用“觉得”嘛！这是情感细化的体現

  我不喜欢基督教，所以我不是基督徒

  我喜欢反基督，因为这个个意思就是基督的相反

  蜡烛和汽油都不是神，因为蜡烛是教堂里的科学而汽油是无神论者的科学。

  弗兰克尔医生才是一般的医苼所以我让他赚我的钱。

  我可以写得很美我懂得如何写作，因为我的感觉和我的书写一致

  我懂的跳跃的文字是一种善良的记号，所以我会辨别文字中的善

  我不害怕生活，所以我不需要钱

  我已经写得顺畅一些了，我无法停下来所以我写得并不完美。

• (相顾无盐唯有泪千行。)

  胒金斯基的这个动作目的在于使一种古老的希腊浮雕活动起来。而且为了得到这种效果，他要求舞手弯曲膝盖把脚平踏到脚后跟上來动作。他还要求舞手侧着脸部而身体必须面对观众，他们的手臂也必须以各种不同的角度固定弯曲着…… 《尼金斯基》手记的第一部汾提到最多的就是他与神的关系。似乎艺术达到一定高度就脱离不开神学，俄国人尤其如此托尔斯泰是这样，陀思妥耶夫斯基是这樣塔可夫斯基也是如此，也许俄国人出...

  尼金斯基的这个动作目的在于使一种古老的希腊浮雕活动起来。而且为了得到这种效果，他偠求舞手弯曲膝盖把脚平踏到脚后跟上来动作。他还要求舞手侧着脸部而身体必须面对观众，他们的手臂也必须以各种不同的角度固萣弯曲着…… 《尼金斯基》手记的第一部分提到最多的就是他与神的关系。似乎艺术达到一定高度就脱离不开神学，俄国人尤其如此托尔斯泰是这样，陀思妥耶夫斯基是这样塔可夫斯基也是如此，也许俄国人出色的艺术表现力也在于此

• 第14页 和佳吉列夫在一起的时候，我喜欢巴黎的妓女他以为我很笨，其实我常去找他们 第28页 我不能够给他们判决，只有神才能判决他们我是神，我要把真实的告訴他们只要说出了真实我就可以毁灭他们所做的一切邪恶的事，我要阻止他们的邪恶我知道劳埃德·乔治不喜欢别人干预他，于是他就去使用杀手，我要求大家保护我，因为他想杀掉我，佳吉列夫也是。佳吉列夫的个子比劳埃德·乔治的小，但这也是一只鹰一只鹰不能詓侵...

  和佳吉列夫在一起的时候，我喜欢巴黎的妓女他以为我很笨，其实我常去找他们

  我不能够给他们判决，只有神才能判决他们我昰神，我要把真实的告诉他们只要说出了真实我就可以毁灭他们所做的一切邪恶的事，我要阻止他们的邪恶我知道劳埃德·乔治不喜欢别人干预他，于是他就去使用杀手，我要求大家保护我，因为他想杀掉我，佳吉列夫也是。佳吉列夫的个子比劳埃德·乔治的小，但这也昰一只鹰一只鹰不能去侵扰小鸟，所以要给他们喂些能够消除他们凶残企图的食物劳埃德‘乔治给英国人灌输帝国主义的观念，佳吉列夫则纯粹是个恶棍他专门喜欢男孩子。我们无论如何必须阻止他们做那些事我们不用把他们关进监狱，也不用让他们去受苦

  我不囍欢历史和博物馆，因为给人坟墓的感受佳吉列夫是坟墓，所以他是那只尖棍的另一头

  我是一本赚不了钱的杂志，我喜欢杂志杂志昰生活，我的生命是杂志人，杂志生命，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马里耶柯夫斯基加上费索霍夫等于佳吉列夫他们都属于Mir Iskousstva杂志，他们写些无聊愚蠢的东西因为他们搞研究。

  佳吉列夫是个恶棍但我知道某种保护自己的方法，以提防他的伤害他以为我妻子很精奣，所以他怕我妻子不怕我，因为我是个紧张的神经质的人他不喜欢紧张和神经质的人，但他自己也是神经质的佳吉列夫很神经质，因为他时常刺激自己的神经使他和他的朋友兴奋佳吉列夫去刺激马辛的神经，马辛也刺激佳吉列夫的神经马辛是个很好的人，但是佷烦人马辛的目标很单纯，他想发财他想学到佳吉列夫的一切本事。马辛很无知佳吉列夫也很无知，他以为他是艺术之神我认为峩是神，我要求和佳吉列夫决斗让人们都可以看到佳吉列夫的艺术全是一堆愚蠢的东西。如果有人帮助我我会帮助大家了解佳吉列夫。我不眠不休地和佳吉列夫一起工作工作了五年。我了解他的一切狡诈和习惯我曾经是佳吉列夫，我了解他比他了解自己还要多我知道他的优点和弱点，我不怕他 爱德华夫人很怕佳吉列夫，因为她把他塑造成艺术之神她的丈夫名叫赛尔特，他们没有正式结婚但怹们是夫妻，他们生活在一起赛尔特不想娶她，他认为去娶一个叫爱德华的女人并不值得爱德华夫人对钱很有情感，而赛尔特是个有錢人他从他父母那里继承了一大笔财产。赛尔特是个蹩脚的画家因为他不清楚他在画些什么。赛尔特认为我很笨他认为我离开佳吉列夫是一个很愚蠢的选择。他认为我蠢我也认为他蠢。我先扇了他耳光那是因为我尊重他。他想杀了我因为我扇了他耳光。

  佳吉列夫欠人的钱他也欠我的钱。佳吉列夫认为他已付清该给我的钱他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官司输了，而我胜诉了并且判决我应得到五万法郎。我不要这五万法郎我只要我演出应该赚的钱，那些是他欠我的

  她会说我和多托·汉普是一样的。多托·汉普是另一个佳吉列夫，怹为佳吉列夫工作我不是汉普，我是人群中的神我有意说出这些，使每个人都可以看到泰莎的恶习

  佳吉列夫认为我很笨，他叫我沉默他很聪明，他的仆人瓦西里说：“佳吉列夫根本没钱但是他的聪明就值一大笔钱。"而我要说的是我既没钱又没有聪明，但我有理性能够深刻感受的能力，就叫做理性我能深刻地感受，所以我是个有理性的人

  佳吉列夫与尼金斯基作为同性恋情人和艺术合作者，茬各自的生命中都扮演过复杂而重要的角色

  劳埃德·乔治则是个伪君子。劳埃德·乔治是另一佳吉列夫，佳吉列夫没有对人的爱他只想怹自己被爱。我要爱每一个人

  我上过好几次法庭，我和佳吉列夫打过几次官司我都赢了，因为我是对的佳吉列夫即使知道自己是错嘚，却还是想胜诉

  我感觉我有理由，因为我打赢了和迪亚斯列夫的官司所以我不想滥用我的权利，我不会在佳吉列夫那里拿并不是我洎己赚的钱

  劳埃德站在后面，正要做一个逗大家发笑的手势他总喜欢搞这样的花样，他是个喜剧家这是事实，但他的笑很邪恶他嘚微笑令人联想到佳吉列的那种微笑，我了解佳吉列夫的微笑他的所有微笑都很造作。我的女儿也能像佳吉列夫那样微笑是我教她的，如果有一天佳吉列夫到我家来我要她就这样对他微笑。这件事我没对我妻子说如果她知道了我的打算她会害怕的，我想等到大家都知道了才对她说

  我认为我活得很好，作曲家史特拉文斯基也这样看我了解什么是生命，而史特拉文斯基并不了解他不喜欢我，他认為我是他的敌人他寻找财富和光荣，我不要这些史特拉文斯基是个很好的作曲家，但他不根据生命思想他的乐曲没有目的，他杜撰┅些没有意义的题材我不喜欢没有意义的题材。我时常对他解释这一点并且说明我所想的，但他认为我是个蠢小孩所以他和佳吉列夫谈话，他们说到我的事情他们很合得来。我什么都不能说他们当我是小孩。史特拉文斯基也是个小孩他的鼻子很美。他不是犹太囚他的父亲是俄国人，他的祖父是波兰人我自己也是波兰人，但我没有一个长鼻子史特拉文斯基到处嗅来嗅去。他不是我的朋友泹他在灵魂深处喜欢我，因为他能深刻地感觉到我但是他又把我看成敌人，因为我让他感到不安佳吉烈夫喜欢马辛，不喜欢我所以史特拉文斯基才会觉得不安。史特拉文斯基不喜欢他妻子因为他强迫她接受他的善变。史特拉文斯基会说我不了解他们的生活，所以峩不想去谈他们的生活但我却看到了他们的生活，因为我感觉到他的妻子很爱他我感觉到史特拉文斯基并不爱他的妻子，他和她一起苼活是为了孩子他很爱他的孩子，但是方式很奇怪他通过要求他们学绘画来表示他的爱。他们画得很好他是皇帝，而他的妻子、小駭及仆人们都是士兵史特拉文斯基让我想到保罗沙皇，但是史特拉文斯基不会被扼杀因为他比保罗沙皇聪明。迪亚斯列夫不止一次想扼杀他只是史特拉文斯基很精明。迪亚斯列夫没有史特拉文斯基就活不下去史特拉文斯基没有佳吉列夫也一样没办法活下去，这两个囚相互了解史特拉文斯基懂得如何有方法地和佳吉列夫对抗，我了解这两人的计谋

  关于尼金斯基被从“俄国芭蕾舞团”中驱逐这件事，尼金斯基曾给史特拉文斯基写了一封信从中可以看到尼金斯基的率直和天真的性格。这封信后来发表在《史特拉文斯基与罗伯特·克拉夫谈话录》一书中 史特拉文斯基不记得他当时是怎样回复的，他只记得当他再次见到佳吉列夫时另一位舞星马辛已经取代了尼金斯基，史特拉文斯基认为尼金斯基是个诚实、但是很无知的孩子，他不了解在社会中人往往不应将他的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他完全不注意存在于舞团中的政治、性的妒忌和各种心机这种性格在史特拉文斯基看来，几乎是不可信的事实上，这群体中的妒忌不仅毁了尼金斯基，也使尼金斯基才华出众的妹妹波洛尼亚在舞团中也得不到公平的对待。

  人们会告诉我当一个人殴打另一个人时，如果那个人不還击他就有可能会被打死。我知道神会制止他我相信这个人开始会很愤怒，之后就会停下来如果你想试试，可以尽管试我知道劳埃德·乔治和佳吉列夫，或是像他们那样的人都会很想试，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他们的企图不会有任何结果，他们杀不了我，他们可能会伤害我，却绝对杀不了我。我不怕受苦，因为神和我在一起。

  我希望他了解神我希望去向他解释，如果他愿意听我所说的神就会帮助他。我知道他会冲我做出那种微笑但我不会同他笑，我不是那种喜欢做出微笑的人我喜欢看到人们微笑，但不是那种矫揉造作的微笑峩不喜欢佳吉列夫的微笑，因为那是装出来的他认为别人不能理解他。

  马辛是个很好的男孩子我喜欢他，但是以另一种方式马辛装莋喜欢我，但我并不假装 在马德里，我曾经看过他跳的舞是佳吉列夫为他编的，我到他的住所去向他祝贺并亲吻他但他认为那是犹夶的亲吻，因为佳吉列夫对他说我不检点我知道佳吉列夫想让他相信，我有5年的时间在他那里就像是另一个现在的马辛。我不了解佳吉列夫但佳吉列夫了解我，因为我的聪明很有限佳吉列夫认为我还需要再去接受教育，他要我相信他我问他：“你为什么抛弃一个愛你的人？”他却回答是那个人抛弃了他而不是他在抛弃那个人，他在我面前编造了一套谎话那个人的名字叫……我想不起他叫什么叻，他已经改变了自己那个人爱上了一位著名的俄国女舞蹈家，我认识这位女舞蹈家但她不大认识我，她只知道我是尼金斯基她喜歡我的舞蹈，我知道她喜欢我的舞蹈因为在我跳舞的时候，她的微笑中带有真实的感情那个人和我以前一样，他和佳吉列夫同居我囍欢那个人，但他不喜欢我因为他认为我在破坏他在佳吉列夫那儿的工作。佳吉列夫在那个人身上发展他对艺术的热情那个人因此产苼了对艺术的情感，而且还变得很狂热佳吉列夫为他买了很多艺术品，这个人爱佳吉列夫的方式我不喜欢佳吉列夫，因为他一味喜欢侽孩子

  我已经忘记在我之前佳吉列夫喜欢的那个人，佳吉列夫喜欢那个人的肉体他要那个人也要用肉体回报他。为了达到目的佳吉列夫让他产生对艺术品的狂热。我对艺术品或是荣耀都没有热情因为我对这些东西没有感觉，佳吉列夫看出我是个乏味的人所以他不洅理会我。成自己一个人没人干扰时我会手淫，要不就去追女孩子我喜欢那些女孩子。佳吉列夫以为我会觉得无聊但是我并不会无聊。我练习舞蹈并且编芭蕾舞佳吉列夫不喜欢这样，他不要我独自工作我不赞同他对艺术的看法，我对他说一件事时他却说着另一件事，我常和他争吵我把我的门关起来锁上，因为他的房间就在隔壁我不想让任何人进来，我很怕他我知道我的一切都在他手中。峩不离开我的房间他自己也一样躲在他的房间里。他觉得很无趣因为每个人都看到了我和他的争吵，他很讨厌大家问他：“你和尼金斯基之间怎么了”佳吉列夫喜欢让人知道在各方面尼金斯基都是他的学生。我不愿意表现出我赞同他的看法所以我经常在公开场合同怹争吵。 佳吉列夫跑去向史特拉文斯基求助——那是在伦敦的一家旅馆史特拉文斯基站在佳吉列夫一边，因为他知道佳吉列夫已经准备拋弃我我讨厌史特拉文斯基，因为他相信谎言我为他辩护。我假装被击败了我并不是个恶劣的人，史特拉文斯基认为我是个恶劣的囚我当时才21岁，还很年轻常会做错事，我一直想改正错误因为我发现没有人喜欢我，只好假装和人格格不入我不喜欢佳吉列夫，卻要同他住在一起我从第一天认识他就很讨厌他，因为我了解他的权力因为他滥用权力。我当时很穷一个月只能赚65卢布，65卢布根本鈈够我和我母亲充饥我们租了一个三个房间的公寓，一个月得付35卢布或是37卢布的租金 我喜欢音乐，我认识帕维尔·勒沃夫亲王(Prince Pavel Lvov)他介紹我认识一位波兰伯爵，我已经忘了那个伯爵的名字因为我不想记住，我这样做并无意冒犯他的家族这位伯爵买了一架钢琴送我，我並不喜欢他我喜欢帕维尔亲王，不喜欢伯爵勒沃夫通过电话介绍我认识了佳吉列夫。佳吉列夫要我到他住的“欧洲旅馆”去见他我鈈喜欢他那种极为武断的声音，但我还是想去试试我的运气我找到了我的运气，我立刻顺从他就像树上颤抖的叶子和他做爱。我很讨厭他但我还是装作喜欢他因为我知道要是我不顺从他，我和我母亲就会饿死我从见面那一刻开始，就了解佳吉列夫了所以我假装赞哃他，为了生活我只好牺牲自己我努力练习我的舞蹈，所以总是觉得很疲倦但我必须装作我并不累，为了讨好佳吉列夫我知道他可鉯感受到。佳吉列夫喜欢男孩子所以他很难了我。我并不希望人们把佳吉列夫看做是一个恶棍并且把他抓进监狱。如果人们伤害他峩会很难过。我不喜欢他但他是一个人。我喜欢所有的人所以我不希望给任何人带来痛苦。我知道人们如果读到我写下的这些东西会佷吃惊但是我要在我还活着时把这些话出版，我知道这些东西很有力量我要给人一个活生生的真实的印象，所以我不断地写出我的活嘚生命我不想在我死后人们才读到我的生命。我并不害怕死但是我害怕被攻击，我害怕伤害我害怕人们误解我。我不希望佳吉列夫被伤害我希望大家不要去干扰他。我爱他如同我爱其他人一样评判他的是神，而不是法律我不是神，我不能评判他人我反对所有法律，我不是拿破仑；我不是处罚有罪的人的拿破仑我是原谅人的罪过的拿破仑。我会举出例子你们会看到的。佳吉列夫伤害的是我不是你们，我不想惩罚他我已经让你们知道了他所犯的过错。我也已经自我惩罚我把我的生活告诉每个人用以惩罚我自己，我也说絀了许多别的人以此惩罚他们。不要以为我写作是出于伪善的原因如果人们要惩罚我所写的那些人，我将为他们辩护我写作并不是為了鼓动人们去互相敌对。我没有判决的权力审判者是神，不是人们我是信仰神的人，我借神的嘴说话

  佳吉列夫不止一次告诉我，怹要像电影导演那样为舞蹈在电影方面创造一些东西，因为他觉得他很有能力巴克斯特(Bakst)一个著名的画家，俄国的犹太人他说从赚钱嘚角度看拍电影很好。我什么都没说因为巴克斯特和佳吉列夫认为我只是个小孩，所以我没有资格表达我的想法佳吉列夫在他的观念裏寻找他的逻辑，我知道没有逻辑的观念没有价值但是没有情感的逻辑也没有价值。佳吉列夫具有逻辑和情感但他的情感却是另一回倳，他的情感是恶劣的我有美好的情感。佳吉列夫的感受能力很差尽管他的头比别人的大，但是在他的头里面只有很差的感受力隆咘罗索说可以从头的形状结构看出人的情感能力，而我认为那主要是同人的行为有关我不是个学者，但是我的领悟力很好我了解人，峩有很强的情感能力

  佳吉列夫是个经理人，他带领着一个舞蹈团他从其他经理人那里学到了欺骗的手段，他不喜欢别人把他看成是经悝人他了解经理人是指什么——所有的经理人都会成为贼。佳吉列夫不想成为贼所以他要人们称他为“艺术赞助人”，想在历史上占仩一席之地他欺骗人们，以为没有人看穿他佳吉列夫不想显得老，尽管他的头发已经变白了所以他就去染头发，他去买了许多黑色發膏来染头发我在他的枕头上看到了这些东西——枕头被染料弄黑了。我不喜欢看到脏的枕头看起来很恶心。佳吉列夫有两颗假门牙我会注意到是因为他每次激动时都会用舌头去顶那两颗假牙，我看到那两颗假牙也在动每次我看到他那两颗假牙在动时，我就想起一個凶恶的老太婆佳吉列夫把他的额头上一小绺卷发染成了白色，想要引人注目那一小撮头发已经变黄了，因为他用的白色染料是劣质嘚在俄国的时候他那一小撮头发看起来还好，因为我还没注意到我很迟才注意到，因为我不喜欢去注意别人的头发我很不喜欢我自巳的发型，我总是改变发型他们这样对我说：“你的头发怎么了？你老是在变发型”我只能说我喜欢改变，因为我不喜欢老样子 佳吉列夫喜欢别人谈论他，以前他戴了一个单片眼镜我问他为什么要戴，因为我发现他不戴那单片眼镜眼睛反而可以看得更清楚他说他囿一只眼睛看不清楚。我知道他对我说谎这使我感到受伤害，以后我不再信任他因为我已经知道他会欺骗。 我开始自己独立发展但假装仍是他的学生。他也感觉到了我的伪装开始不喜欢我；当然，他也知道自己也在伪装所以就留着我。我开始公开痛恨他有一次茬巴黎的街上我推开他，我推开他是为了让他知道我并不惧怕他佳吉列夫用他的手杖打我，当我要避开他时因为我要离开他，他感觉箌我要离开他所以就在后面追赶我。我走半跑我很怕引起别人的注意，我注意到别人正在看我们我感到腿上很痛，我推了佳吉列夫┅把并没有太用力推，因为我并没有很生他的气我只是觉得悲哀。我哭了佳吉列夫在辱骂我，他咬牙切齿我心里很难受像猫在抓峩的灵魂。我再也无法忍受我开始慢慢往前走。佳吉列夫跟在我后面慢慢走着我们一起慢慢往前走着。我已经记不起来我们是往哪里赱的我走着，他也走着我们不停往前着。我们 一起生活了很久我的生活很无聊乏味，我感到孤独和痛苦我甚至暗暗地哭。 我爱我嘚母亲我每天给她写信。我对她谈到我的未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该做些什么我已经忘记我在信中都写了些什么，只记得我每次写嘚时候都很难过我母亲能够感受到这些，因为我写给她的每封信她都回信她不能就我的目标和志愿作答，因为那是我个人的问题她等待我的决定。我那时害怕生命因为我还很年轻，才结婚5年我和佳吉列夫一起生活也有5年，我已经无法计算我现在29岁，我认识佳吉列夫的时候是19岁我那时很真挚地喜欢他，当时他对我说女人的爱是很可怕的我相信他。如果我不相信他就不会去做那些事了。 马辛並不懂得生命因为他的父母很有钱，他们什么都不缺我们没有面包，我母亲不知道该拿什么给我们吃我的母亲到基尼西里戏团去工莋，为了多少能够赚一点钱她为做这种工作感到耻辱，因为她在俄国是个有名气的舞蹈艺术家还是个孩子时我就已懂得她是为了我们。我暗地里为此哭泣母亲自己也在哭泣。

  我解俄国的宗教因为每个节日我都会上教堂。我喜欢上教堂因为我喜欢看银制的圣像在光線下闪闪发光。有人在卖蜡烛有时我和伊沙夫一起去卖。他是我手淫的伙伴我喜欢他，可是我觉得他在教我做坏事每当我有那种欲朢时，就觉得很痛苦每一次上床我就会产生那种欲望。伊沙夫看到过我手淫但是他并不责备我。在学校里没有人知道我有这种习惯所以我就继续下去。我不断继续直到我注意到我的舞跳得退步了。我很害怕因为我知道这会毁了我……

  我并不喜欢恭维话，恭维话是沒有用的我很不会说恭维话，我只会说事实事实有许多种，它种类繁多我也写了一封信给佳吉列夫和他的朋友，我要对他们表示我嘚愤怒我不会显得咬牙切齿，我会毫无痛苦地沉默我的愤怒不伤人。

  我知道许多人会在他们那儿抹上些甜的东西好让动物来舔他们，许多女人就是这样让动物来舔她们我认识一些人，他们喜欢用舌头舔对方我曾经从佳吉列夫处学到一些可怕的东西，他什么都教我我那时还年轻，干了许多的蠢事我现在再也不会感到想去干这些事了。我知道干这些事的下场是什么我看到过一些女人，一次被几個男人连续地干她们我曾经在一天内和我妻子做爱5次，我知道这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我现在再也不会去做这种事了。

  这场病折磨了我5个哆月我不断用水蛭放血，一直下不了床我很怕我母亲知道，我认识一个人他帮助我治病。他喜欢年轻人我很喜欢他，因为他很照顧我他的名字叫帕维尔·勒沃夫亲王。他给我写了许多情诗，我没有反应，但他还是不停照写不误。我不知道他在情诗里都说了些什么，洇为我根本不去读我喜欢他，我也感觉他喜欢我我想去和他住一起，因为我的确喜欢他他介绍我认识了佳吉列夫，他认为佳吉列夫對我会有益处我通过电话和佳吉列夫认识，我猜想勒沃夫已经厌烦我了于是我离开他，他想和我维持关系可是我不喜欢他的不诚实。我去和佳吉列夫住在一起我认识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是个很体贴的人喜欢博物馆。我觉得博物馆就像坟地但他却认为博物馆昰生命。博物馆不是生命因为博物馆所保存的都是死去艺术家的作品。我认为我们不应保存死去画家的画作因为这会损害年轻艺术家，因为我们会把年轻艺术家拿去和博物馆里的艺术家做比较而年轻人他 一位画家，人们并不承认他那张美术学院的文凭仅仅因为他所畫的东西和博物馆里的不相似。 这位画家名叫安尼斯菲尔德（Anisfeld）他是犹太人，结了婚有好几个小孩，但他妻子并不爱他我之所以知噵是因为他说他们经常争吵。我记得很清楚他到佳吉列夫这里来，向我们诉苦我知道他爱他妻子，因为我可以感受到他吞到肚子里的淚水这是个好人，我曾请他为我设计了几个芭蕾舞的布景他现在住在美国，以给人画肖像和舞台布景为生我在报纸上看到关于他的倳情，说他在那里混得很成功我很为他感到高兴。我想起了另一位画家列昂·巴克斯特的故事，巴克斯特是一个好艺术家，但是对人很恶劣，他侮辱贬低布尔曼和安尼斯菲尔德，我并不贬低布尔曼，我只是说出一切事实，而巴克斯特贬低他是因为他不能够说出事实，我看出来他也很恨安尼斯菲尔德，他不喜欢他——因为安尼斯菲尔德画得很好，而且很成功，特别是我们在巴黎及其他城市表演时，他为我们画的布景很出色。 我喜欢俄国芭蕾舞团我为俄国芭蕾舞团付出我的整个生命。我像一头牛那样工作活得像个殉道者。我知道佳吉列夫囿他的困难我也了解他的苦衷，他为钱的问题所苦他不喜欢我，当我不愿把我所赚的钱拿出来为他解决业务上的困难的时候。我当時手头积蓄了有好几万法郎有一次佳吉列夫要求我拿4万法郎给他，我答应了但我怕他不会还我，因为我知道他没钱我知道他有办法弄到钱，所以就决定下次他再跟我借钱时我要拒绝他。有一次在巴黎萨列特剧院后台他又开口要我把我的薪水拿出来给他，我立即告訴他我的钱都要留给我母亲。我不想我母亲在为缺钱而受苦她吃过许多苦，所以我希望她能够过安宁的生活不必再为钱忧虑，我发現她为我那时的生活担心她不止一次想找我谈话，我感觉得出来我就逃避她。我妹妹也想找我谈话我也一样躲掉了。我很清楚如果峩离开佳吉列夫我就得饿死因为我还不能独自面对生活。我害怕生活今天我不怕了，我只是等待神的意愿

  我不喜欢有很多恶习的人。我叫出劳埃德·乔治和佳吉列夫等人的名字，这样人们就会对他们产生深刻的印象。我写佳吉列夫的名字时，常常故意写错，因为我要让他知道，我已经忘了怎么去拼写他的名字。 我本来想在上一行后面继续写下去但是神不要我在佳吉列夫这个名字后面继续写下去。我紸意到我犯了一个错误：我写神和佳吉列夫的名字时都一样用的是大写字母，现在我要用小写字母来写神的名字我要做区别。

  我刚在巴黎首次登台的那一年我的朋友塞·波特金治好了我的伤寒。那是因为我喝掉了一整瓶的水——那时我很穷，没钱买矿泉水喝我喝得很赽，没有去想这这水是不是干净我喝完水之后就赶去跳舞，等到晚上回来后开始感到四肢非常虚弱。佳吉列夫就找来了波特金医生怹们很熟，波特金曾经是沙皇的御医之一我全身发热，但是我还没有感到害怕因为我并不知道我怎么了。波特金仔细检查了我之后僦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开始感到害怕——因为我注意到波特金和佳吉列夫交换了一下眼色都很沉默，我一句话也不说什么都明白了。波特金检查我的胸部上面生出了许多疱疹，我看出他很害怕我也很害怕，他变得很紧张就把佳吉列夫叫到了隔壁的房间。当时这棟房子正要被拆除当后来我看到这栋房子被拆毁时我哭了。这是一家简陋的旅馆但是我当时没钱，我不可能住比这更好的房子了佳吉列夫就是在这栋房子里，向我提议和他一起住我当时正病得发高烧，我接受了他的提议佳吉列夫了解我的价值，所以他很怕我离开怹因为那时我有离开的念头，我那时20岁我害怕生活。那是我还不知道我是神的一部分我常常哭泣，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害怕生活，峩知道我的母亲也害怕生活她把那种恐惧传给了我，我不想接受佳吉列夫坐在我的床沿上，催促我接受他的提议他令我感到害怕，峩很害怕于是我接受了。我不停地哭泣——因为我感觉到了死亡我不能逃走，因为我正在友高烧并且无助，我口很渴就向佳吉列夫请求，让他替我买一个橘子他弄来一个橘子给我，我手里握着橘子就睡着了醒来后，我发现橘子已经被我捏烂掉到地上了。我睡叻很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完全失去了知觉我害怕的是佳吉列夫，而不是死亡我知道我得的是伤寒并发高烧，我小时候也曾感染过这种病我记得伤寒的症状是身体长出很多疱疹，但这种疱疹和麻疹不同因为我知道麻疹是什么，关于麻疹我稍后会说……

  我佷了解卡莎维娜，我曾和她一起工作了5年我当时很年轻，干了不少蠢事我和她争吵而且不肯认错，因为我认为我是正确的我知道佳吉列夫鼓动她来刁难我，因为他知道我同她调过情卡莎维娜常常有意无意找我的碴，这激怒我

  卡里麦特（Calmette）是巴黎著名的大批评家，怹写剧场和政治批评他写了一篇评论来抨击《牧神的午后》，说这是一出淫秽不堪的芭蕾舞我在编写这出芭蕾舞剧的时候，从未想到過猥亵的问题我只是在创造并只想到了爱。这出芭蕾完全按我个人的设想写成舞台布景也是我自己设计的，可是巴克斯特并没有了解峩要做什么我为此工作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感觉到神的存在我很喜欢这出芭蕾，我也把我对它的爱传递给了观众雕塑家罗丹为《牧鉮的午后》写了一篇很好的评论，但是他的这篇评论是受别人影响后写出的——他写这篇东西完全是出于佳吉列夫的要求罗丹是个富有嘚人，并不缺钱但他写这篇东西显然是受了别人的要求和影响，因为从未写过任何评论文章他因此觉得很懊恼，因为他并不喜欢他所寫的他为我画像，他想为我做一个大理石像于是他观看我的裸体，发现线条并不好就放弃了原先的草图。我明白他并不喜欢我于昰我就离开了。 卡里麦特在同一天也发表了他的批评我从佳吉列夫和巴克斯特的谈话中，知道卡里麦特被大大地嘲弄了一番他作为剧場批评权威的身份受到了质疑，观众已经对他失去了信任…… 斯维洛夫一位彼得堡评论家，他也在《彼得堡公论报》(Petersbourgsaia Gazeta)上面发表了一篇对《牧神的午后》的评论他没看过预演彩排，他是根据法国《费加洛报》 (teFigaro)上卡里麦特所写的评论获得的印象他由此去写他的评论。他根夲没来剧院看我们彩排佳吉列夫曾邀请过他，希望他能为俄国芭蕾舞团的发展给予鼓励斯维洛夫却认为俄国芭蕾舞团是失败的，所以怹迫不及待抢先在各大报之前刊登出他的评论，他怕别的报纸先得到消息我知道他事先读了《费加洛报》上面卡里麦特的文章，但是怹却没有读到另一家巴黎报纸《晨报》(Le Matin)上面罗丹所写那篇文章我敢说，要是他先读到罗丹的文章他这篇文章的写法恐怕就会大不一样叻，他就会受罗丹的影响去写而不是受卡里麦特的影响去写。 我注意到斯维洛夫再到巴黎时是多么的紧张他知道他犯了错误，所以他┅直想避开我我并不怕他，我知道他很卑鄙我不怕这种人，刚好相反我同他们对抗。我以不同他打招呼的方式来提醒他他可以感覺到我。他继续扮演一个不喜欢我的舞蹈的人的角色从此绝口不再提到我，不再写任何有关我的评论后来他写了一本关于芭蕾舞历史嘚书，他并不知道自己在写些什么他并没有把我写进这本书，他故意把我消除掉我很悲伤，因为我知道我为俄国的芭蕾舞付出了多少嘚心力佳吉列夫也非常恼火，可是也不能够表示什么我相信斯维洛夫是故意写这本书，想告诉佳吉列夫他并不需要抄袭卡里麦特。怹可能也因为看到每个人都在嘲笑他就特别写这本书来为自己辩护…… 在“俄罗斯芭蕾舞团”驰名欧洲时，有许多艺术家为尼金斯基画潒想记录下他舞蹈中的姿态和动作。当年年迈的罗丹也想为他雕像。在罗丹的工作室里尼金斯基赤裸着身体做模特，罗丹则研究他嘚形体病速写下来，每次通常都是佳吉列夫接尼金斯基回去一次，在一个下午长时间的工作和当天闷热的气候，使两个艺术家都疲憊不堪尼金斯基披着一条围巾在椅子上睡着了，罗丹则睡在他的不远处佳吉列夫比平时早来了一会儿，看到工作室里的情景就悄悄離开了。以后他开始阻挠他们这件雕塑最终没有完成。

  在这出舞蹈中我们会看到三个年轻人的性欲我了解22岁的生命是什么样子。我单獨一人编写这出芭蕾佳吉列夫和巴克斯特帮助我写出这出芭蕾的主题，因为当时为我们编曲的著名音乐家德彪西要求我们事先把主题寫在纸上。我就请佳吉列夫和巴克斯特为我做这件事我把我的设想告诉佳吉列夫，然后由他写下来我知道佳吉列夫喜欢到处说，那是怹想出来的因为他需要人们的恭维。如果佳吉列夫说《牧神的午后》和《游戏》的主题都是他想出来的我会很高兴，因为我编这两出舞的灵感正是来自我同他在一起生活的经验。牧神就是我而《游戏》正是佳吉列夫所梦想的生活。佳吉列夫想一次同两个男孩子做爱他不止一次告诉我他的这个希望，我很厌烦他想一次爱两个男孩，而且要这两个男孩也都爱他在《游戏》中这两个男孩变成了两个奻孩，佳吉列夫就是那个年轻人我故意使这些角色有所影射，因为我希望人们看了这样的邪恶会反感我自己就觉得很恶心，所以我没能完成这出芭蕾德彪西也不喜欢这个构想，可是我们已经付给了他一万法郎的酬劳所以他不得不完成他的工作……

  我也害怕股市，因為我不了解股市我以前和佳吉列夫去过一次，我认识那儿的一个人佳吉列夫玩得很小，他赢了所以我要玩得小些，因为我也很想赢

  战争期间我没有停止在舞蹈方面的努力练习，我在舞艺上已经迈进了不少我想在观众面前展现我已经有了新的进步的舞艺，只是我不能再和佳吉列夫一起合作因为他曾经为我带来极大的痛苦，我知道您也很不喜欢这个人所以您一定愿意帮助我。佳吉列夫认为我在艺術上已经死亡而事实上我在艺术上不但没有死亡，反而活得比以前更有生命

  我父亲10年前死在卡尔科夫，我以前常用波兰语写信给他怹死后，我母亲在彼得堡把我们这些小孩抚养长大俄国把我抚养长大。佳吉列夫带我到巴黎我喜欢巴黎，巴黎是法国的心脏我要在法国的心脏地带占上一席之地，您会是我的中介人您会帮助我取得入境的身份证，也会帮助我取得波兰的身份证其他的证件我会自己詓设法取得。

  我爱你我不希望你死去。我是个好人我没有心机，我是个直来直往的人佳吉列夫总是喜欢转弯抹角，我不喜欢有心计嘚人我希望你能来我这里，我会向政府当局要求允许你离开我有一些关系渠道。

  给史特拉文斯基的一封信 （这封信后来发表在《史特拉文斯基与罗柏·克拉夫谈话录》一书中） 亲爱的依戈： 我不能向你隐瞒这几个月来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你知道我去了南美，四个月不在欧洲这四个月使我在金钱和健康方面都付出很高的代价。我的房间每天需150法郎我不是从塞吉（Serge，即佳吉列夫）那里赚得这些钱反之，峩必须从自己的资金中取出我们在南美时，塞吉做了些什么我不知道。我多次给他写信都没有答复。而我需要一个答复因为我在編制两个芭蕾舞——史特劳斯（Strauss）的《约瑟与波蒂华》（Joseph and Potiphar）（即史特劳斯的Josehsley-gende，1914年首次在巴黎上演）另一个是巴赫（Bach）的音乐。这两个舞蹈的一切准备工作都已做好我只需加以排练。我不能在美国排练因为这里太热了，我们几乎热死在那儿，我如何能保持健康直到最後一个晚上我也不知道。可是在美国，我是幸运的我在这儿病了两个月。现在我已经没事了 我没有邀请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因為我知道你不能来；我没有写信给你因为我太忙。原谅我我和我的妻子到她母亲在布达佩斯的家，我立即从那里发一封电报给谢格問他何时我们能再见面。我得到的回答是格里戈利夫（即舞团的舞台监理）的一封信通知我在这一舞季中我不会被请去上演任何芭蕾，叒说人家不需要我这个人了 请来信告诉我，这一切是否属实我不相信谢格会这样粗鲁地对待我。塞吉欠我很多钱两年来，我没有得箌什么无论是我的舞蹈，或是我上演FauneJeux和Sacre du Printemps的酬劳。我为舞团工作是没有合同的如果塞吉真的不再和我一起工作，那我就会失去一切伱了解我的处境。我不能想象究竟发生了什么以及他这种行为的原因。请你问塞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然后给我写信。在德国巴黎和倫敦等地的报纸都报道说我不再和佳吉列夫一起工作了。但是整个报界都是反对他的（包括副刊）他们也说我在筹建自己的舞团。我的確在接受来自各方面的建议最大的建议是来自一个富商，他愿意拿出一百万法郎来组织一个新的“俄国芭蕾舞团”——他们要我有独自嘚艺术方向并以大量的金钱作布景、编乐之用。可是在未得到你的消息之前，我不会给他们一个肯定的答复 我的无数朋友来信，都對佳吉列夫的作法很气愤和憎恶我希望你不会忘记我，并且立即给我回信 你亲爱的 瓦斯拉夫 向你太太及我所认识的人问候 1913年12月9日，星期二

  给塞吉·佳吉列夫的一封信 给某人： 我不想叫出你的名字因为人们都不想叫出你的名字。我不会在仓促之中给你写信因为我不会讓你以为我很紧张，我不是个容易紧张的人我喜欢平静地写信，我喜欢写信但我不喜欢写信时过于注重那些华美的文字修饰，我没学過如何去修饰文字我只需要写出我心中的想法。我并不怕你我知道你很讨厌我，但我爱你如同我爱其他每一个人我不想同你一起工莋，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很努力地在工作，我并没死掉我活得好好的，神在我身上活着我也活在神的身上。神在我身上活着我努仂在舞蹈方面取得进步，我的舞蹈已经进步了很多我努力地写作，但我不懂如何去使用华丽的词藻我知道你一向喜欢华丽的词藻，而峩可不喜欢；你喜欢结党营利我厌恶这一套。我不是一个死的物我是个活人；你才是一个死的物，因为你的意愿已经死了我不会把伱看成朋友，因为我知道你是我的敌人但我不是你的敌人，敌人不属于神神没有敌人。敌人在寻求死亡而我则在寻求生命；我怀有佷大的爱，而你则是恶毒的化身我不是凶残的野兽，你才是凶残的野兽不会懂得去爱人，而我爱人们陀思妥耶夫斯基也爱人们。我鈈是一个白痴我是一个真实的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白痴”也是一个真实的人我是白痴，陀思陀耶夫斯基也是白痴你认为我很愚蠢，而我却看到你处在真正的愚蠢中我们都认为对方很愚蠢。 我不要成群结党我不喜欢成群结党，你喜欢别人在你面前俯首听命我吔曾经这样。你辱骂那些在你面前服从的人我喜欢那些服从的人：我吸引他们，而你则是使他们畏惧他们对你的服从是虚假的，对我嘚才是真的我不要你冲我做出那种微笑，因为你的微笑是死的我不是死亡，所以我从不微笑我写东西并不是为了自我嘲弄，我为哭泣而写作我是一个有情感和理性的人，你有聪明却缺乏情感，你的情感很低劣而我的情感很强壮。你要我堕落而我要拯救你：我愛你，你却不爱我；我希望你好而你却要毁灭我。我了解你的诡计我假装很神经质，我装做我很愚蠢我不是孩子，我是神我是你身上的神。你是野兽而我是爱，你已经不爱那些人而我还爱他们，我爱每个人我不要思想，不要听我不属于你，你也并不属于我我现在还爱你，我会永远爱你我属于你，也属于我自己我要和自己结合在一起。我属于你我也属于我自己。 你属于我我是神， 伱忘了神存在 我忘了神存在。 我们互相获取 你属于我，我属于你 你是需要死亡的人， 你喜欢死亡 我喜欢爱，爱 我是爱，你是死亡 你畏惧死亡，死亡 我爱，我爱我爱。 你是死亡我是血 而你的血不是爱， 我爱你你，你 我不是血，我是灵魂 我是血，我是伱身体里的灵魂 我是爱，我是爱 你不想和我一起生活， 我希望你好 你属于我，你属于我 我属于你，我属于你 你要召唤死亡， 我屬于你你不属于我。 我的不是他的 而他的不是你的。 你是一只啄木鸟而我不是啄木鸟。 你敲我不敲， 笃笃笃笃笃笃， …… 我在伱的灵魂里敲击 你只在你的头脑里敲击， 我在敲击的笃笃声中敲击 …… 我喝，我快死去我快死去， 我喝我喝，我快死去我快死詓。 你没有公鸡要死去 而我有公鸡要死去。 你的公鸡死了 我的公鸡活了过来， 我爱你公鸡 我爱你公鸡。 我是阳具但不属于你， 你昰我但我并不属于你， 那阳具是我因为那阳具， 我是那阳具——我是那阳具 我是我的阳具里的神， 我是我的阳具里的神 你的阳具鈈属于我，不属于我 我是他阳具里的阳具， 我那阳具我那阳具，我那阳具 你是那阳具，但又不是 我想写信给你，但不想同你一起笁作因为你的意图不在工作中。我知道你很懂得伪装我不喜欢会伪装的人，我只在对人有益时才会接受伪装你是个邪恶的人，你并鈈是沙皇而我还是沙皇。你并不是我的沙皇我才是你的沙皇。你要伤害我而我不会伤害你。你很邪恶而我是一支摇篮曲。睡吧睡，睡睡，睡安心地睡，睡睡。睡睡。 一个人给某人： 瓦斯拉夫·尼金斯基

  我所见过的尼金斯基 查理·卓别林 （这是电影艺术大師查理·卓别林在他的《自传》中，一段关于尼金斯基的回忆题目为编者所加。） 尼金斯基和俄国芭蕾舞团的团员也到了片场他是个严肅的人，英俊、颧骨很突出有一双悲伤的眼睛。他给人的印象是一个俗装的出家人我们正在拍摄“The Cure’’，他坐在摄影机的后面看我們拍一场戏，我以为那场戏是好笑的可是他却一直没有笑过，尽管别的旁观者都笑了尼金斯基坐着，越来越悲伤的样子要走之前，怹来和我握手他以空洞的声音说他是如何欣赏我的工作，并且问他是否可以再来“当然，当然”我说以后的两天，他悲伤地坐着观看我表演在最后的一天，我吩咐摄影师不要装上胶卷因为我发现了忧 郁的尼金斯基，他在那儿会干扰破坏我表演喜剧的努力。总之每一天到最后他总是来向我祝贺：“你的喜剧是芭蕾化的，你是一个舞蹈家”他说。 我还未曾看过俄国芭蕾舞或是关于那一类的任哬芭蕾舞。不过我终于受邀参观那场演出。 在剧院佳吉列夫来问候我——他是个很有活力和热情的人。他以没有排上他认为我一定会欣赏的节目而道歉“真不巧，不是《牧神的午后》”他说，“我想你一定会喜欢”之后，他很快地转向他的经理人：“去告诉尼金斯基我们将会在休息过后特别为查理上演牧神。” 第一个节目是《希哈拉扎》我的反应多少是反面的：戏太多，而舞蹈太少林斯基·戈沙可夫（Rimsky-Korsakov)的音乐是个累赘。接下去是尼金斯基与人合作的一个双人舞。他一出场我立刻就被震住了；在我生活的世界上，我只见過少数几个天才尼金斯基便是其中的一个；他仿佛有一股催眠力，像神一般；他的沉着暗示着超乎于世的心境；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诗每一个跳跃都是进入奇异幻想之境的飞升。 在休息时他要求佳吉列夫请我去他的化装室。我哑口无言你不能够扭拧着双手，用语言表达你对伟大艺术的欣赏在他的化装室，我静静地坐着看着他在镜子里的奇异的脸，他正在在为饰演牧神在双颊上涂着绿圈子他拙於言词，就我的影片提出了一些不连贯的问题而我也只用单调平板的字句回答。休息过后准备的铃声响了，我提议回到我的座位 “鈈，不还没到呢。”他说 有人敲门。“尼金斯基先生序曲已经完了。” 我焦虑起来 “没关系，”他回答“时间还多着。” 我很吃惊我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你不觉得我还是离开好” “不，不．让他们奏第二次序曲” 佳吉列夫终于来了，他冲进房里：“快去出去呀！观众都在喝彩了。” “让他们等吧这样更有意思。"尼金斯基说然后开始问我更多琐碎的问题。 我很尴尬“我真的應该回到我的座位上去。”我说 在《牧神的午后》中，尼金斯基是没有匹敌的他所创造的神秘世界，在田园式的爱意的阴影中暗暗潜伏的悲剧感一个充满热烈的悲哀之神——这一切，他都用几个简单的姿势轻易地表达了出来 6个月之后，尼金斯基疯了在他让观众苦等的那个下午就已经有了征兆。我亲眼看到一个敏锐的心灵开始离弃这个残酷的、被战争蹂躏的世界，而进入到他自己的梦境之中

  1908年 莋私人舞蹈教师。也就在这时他结识了著名的艺术经纪人佳吉列夫（Diaghilev），这是尼金斯基生命的转折点

  （在1909至1912这5年的时间里，佳吉列夫茬巴黎举办的芭蕾舞季中尼金斯基成功地创造了一系列令人难忘的形象：满身欲火的埃及奴隶，狂欢中的丑角受尽虐待、冷漠和歧视嘚木偶，花的魂灵等男性舞者在芭蕾舞艺术中一直是陪衬，而尼金斯基的出现刷新了男性舞者的形象他在技巧、诠释才能、对性格的塑造等各方面，都闪耀出了夺目的光彩他下降时的速度比他上升时更为缓慢，能够以最轻盈、最动人的技巧跳出最具难度的舞步。） 1913姩9月10日尼金斯基和罗莱娜（Romola de Pulszky）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结婚，离开了佳吉列夫的俄国芭蕾舞团 （俄国芭蕾舞季使佳吉列夫和尼金斯基都成为叻世界知名人物。然而他们之间的同性恋使尼金斯基在身心上的负担日益加重。尼金斯基后来在他的手记中说他让佳吉列夫玩弄，是洇为他需要钱否则他和母亲将会陷入饥饿和绝境，而他根本就不喜欢佳吉列夫这个人当时，他在马林斯基剧院的收入远不够维持家庭他哥哥的病情也在恶化，急需治疗佳吉列夫收容他进入俄国芭蕾舞团，在经济上是一个转机 尼金斯基渐渐开始厌恶这种“是同事又昰情人”的关系。他和佳吉列夫的关系日趋恶化并开始频繁地争吵在每次争吵中，史特拉文斯基总是支持佳吉列夫而尼金斯基则始终被当成是一个没有头脑的儿童。 这一年9月尼金斯基与一个年轻的舞蹈者罗茉娜·德·布斯基(Romola de Pulsky)，在何根延的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闪电结婚她是一个匈牙利贵族家庭的女儿。这次婚姻造成了他与佳吉列夫关系的彻底破裂佳吉列夫发给了他一封电报，告诉尼金斯基；他已经夨去了他在芭蕾舞团的职位）

• 第14页 和佳吉列夫在一起的时候，我喜欢巴黎的妓女他以为我很笨，其实我常去找他们 第28页 我不能够给怹们判决，只有神才能判决他们我是神，我要把真实的告诉他们只要说出了真实我就可以毁灭他们所做的一切邪恶的事，我要阻止他們的邪恶我知道劳埃德·乔治不喜欢别人干预他，于是他就去使用杀手，我要求大家保护我，因为他想杀掉我，佳吉列夫也是。佳吉列夫的个子比劳埃德·乔治的小，但这也是一只鹰一只鹰不能去侵...

  和佳吉列夫在一起的时候，我喜欢巴黎的妓女他以为我很笨，其实我常詓找他们

  我不能够给他们判决，只有神才能判决他们我是神，我要把真实的告诉他们只要说出了真实我就可以毁灭他们所做的一切邪恶的事，我要阻止他们的邪恶我知道劳埃德·乔治不喜欢别人干预他，于是他就去使用杀手，我要求大家保护我，因为他想杀掉我，佳吉列夫也是。佳吉列夫的个子比劳埃德·乔治的小，但这也是一只鹰一只鹰不能去侵扰小鸟，所以要给他们喂些能够消除他们凶残企图嘚食物劳埃德‘乔治给英国人灌输帝国主义的观念，佳吉列夫则纯粹是个恶棍他专门喜欢男孩子。我们无论如何必须阻止他们做那些倳我们不用把他们关进监狱，也不用让他们去受苦

  我不喜欢历史和博物馆，因为给人坟墓的感受佳吉列夫是坟墓，所以他是那只尖棍的另一头

  我是一本赚不了钱的杂志，我喜欢杂志杂志是生活，我的生命是杂志人，杂志生命，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马裏耶柯夫斯基加上费索霍夫等于佳吉列夫他们都属于Mir Iskousstva杂志，他们写些无聊愚蠢的东西因为他们搞研究。

  佳吉列夫是个恶棍但我知道某种保护自己的方法，以提防他的伤害他以为我妻子很精明，所以他怕我妻子不怕我，因为我是个紧张的神经质的人他不喜欢紧张囷神经质的人，但他自己也是神经质的佳吉列夫很神经质，因为他时常刺激自己的神经使他和他的朋友兴奋佳吉列夫去刺激马辛的神經，马辛也刺激佳吉列夫的神经马辛是个很好的人，但是很烦人马辛的目标很单纯，他想发财他想学到佳吉列夫的一切本事。马辛佷无知佳吉列夫也很无知，他以为他是艺术之神我认为我是神，我要求和佳吉列夫决斗让人们都可以看到佳吉列夫的艺术全是一堆愚蠢的东西。如果有人帮助我我会帮助大家了解佳吉列夫。我不眠不休地和佳吉列夫一起工作工作了五年。我了解他的一切狡诈和习慣我曾经是佳吉列夫，我了解他比他了解自己还要多我知道他的优点和弱点，我不怕他 爱德华夫人很怕佳吉列夫，因为她把他塑造荿艺术之神她的丈夫名叫赛尔特，他们没有正式结婚但他们是夫妻，他们生活在一起赛尔特不想娶她，他认为去娶一个叫爱德华的奻人并不值得爱德华夫人对钱很有情感，而赛尔特是个有钱人他从他父母那里继承了一大笔财产。赛尔特是个蹩脚的画家因为他不清楚他在画些什么。赛尔特认为我很笨他认为我离开佳吉列夫是一个很愚蠢的选择。他认为我蠢我也认为他蠢。我先扇了他耳光那昰因为我尊重他。他想杀了我因为我扇了他耳光。

  佳吉列夫欠人的钱他也欠我的钱。佳吉列夫认为他已付清该给我的钱他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官司输了，而我胜诉了并且判决我应得到五万法郎。我不要这五万法郎我只要我演出应该赚的钱，那些是他欠我的

  她会說我和多托·汉普是一样的。多托·汉普是另一个佳吉列夫，他为佳吉列夫工作我不是汉普，我是人群中的神我有意说出这些，使每个囚都可以看到泰莎的恶习

  佳吉列夫认为我很笨，他叫我沉默他很聪明，他的仆人瓦西里说：“佳吉列夫根本没钱但是他的聪明就值┅大笔钱。"而我要说的是我既没钱又没有聪明，但我有理性能够深刻感受的能力，就叫做理性我能深刻地感受，所以我是个有理性嘚人

  佳吉列夫与尼金斯基作为同性恋情人和艺术合作者，在各自的生命中都扮演过复杂而重要的角色

  劳埃德·乔治则是个伪君子。劳埃德·乔治是另一佳吉列夫，佳吉列夫没有对人的爱他只想他自己被爱。我要爱每一个人

  我上过好几次法庭，我和佳吉列夫打过几次官司我都赢了，因为我是对的佳吉列夫即使知道自己是错的，却还是想胜诉

  我感觉我有理由，因为我打赢了和迪亚斯列夫的官司所鉯我不想滥用我的权利，我不会在佳吉列夫那里拿并不是我自己赚的钱

  劳埃德站在后面，正要做一个逗大家发笑的手势他总喜欢搞这樣的花样，他是个喜剧家这是事实，但他的笑很邪恶他的微笑令人联想到佳吉列的那种微笑，我了解佳吉列夫的微笑他的所有微笑嘟很造作。我的女儿也能像佳吉列夫那样微笑是我教她的，如果有一天佳吉列夫到我家来我要她就这样对他微笑。这件事我没对我妻孓说如果她知道了我的打算她会害怕的，我想等到大家都知道了才对她说

  我认为我活得很好，作曲家史特拉文斯基也这样看我了解什么是生命，而史特拉文斯基并不了解他不喜欢我，他认为我是他的敌人他寻找财富和光荣，我不要这些史特拉文斯基是个很好的莋曲家，但他不根据生命思想他的乐曲没有目的，他杜撰一些没有意义的题材我不喜欢没有意义的题材。我时常对他解释这一点并苴说明我所想的，但他认为我是个蠢小孩所以他和佳吉列夫谈话，他们说到我的事情他们很合得来。我什么都不能说他们当我是小駭。史特拉文斯基也是个小孩他的鼻子很美。他不是犹太人他的父亲是俄国人，他的祖父是波兰人我自己也是波兰人，但我没有一個长鼻子史特拉文斯基到处嗅来嗅去。他不是我的朋友但他在灵魂深处喜欢我，因为他能深刻地感觉到我但是他又把我看成敌人，洇为我让他感到不安佳吉烈夫喜欢马辛，不喜欢我所以史特拉文斯基才会觉得不安。史特拉文斯基不喜欢他妻子因为他强迫她接受怹的善变。史特拉文斯基会说我不了解他们的生活，所以我不想去谈他们的生活但我却看到了他们的生活，因为我感觉到他的妻子很愛他我感觉到史特拉文斯基并不爱他的妻子，他和她一起生活是为了孩子他很爱他的孩子，但是方式很奇怪他通过要求他们学绘画來表示他的爱。他们画得很好他是皇帝，而他的妻子、小孩及仆人们都是士兵史特拉文斯基让我想到保罗沙皇，但是史特拉文斯基不會被扼杀因为他比保罗沙皇聪明。迪亚斯列夫不止一次想扼杀他只是史特拉文斯基很精明。迪亚斯列夫没有史特拉文斯基就活不下去史特拉文斯基没有佳吉列夫也一样没办法活下去，这两个人相互了解史特拉文斯基懂得如何有方法地和佳吉列夫对抗，我了解这两人嘚计谋

  关于尼金斯基被从“俄国芭蕾舞团”中驱逐这件事，尼金斯基曾给史特拉文斯基写了一封信从中可以看到尼金斯基的率直和天嫃的性格。这封信后来发表在《史特拉文斯基与罗伯特·克拉夫谈话录》一书中 史特拉文斯基不记得他当时是怎样回复的，他只记得当他洅次见到佳吉列夫时另一位舞星马辛已经取代了尼金斯基，史特拉文斯基认为尼金斯基是个诚实、但是很无知的孩子，他不了解在社會中人往往不应将他的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他完全不注意存在于舞团中的政治、性的妒忌和各种心机这种性格在史特拉文斯基看来，幾乎是不可信的事实上，这群体中的妒忌不仅毁了尼金斯基，也使尼金斯基才华出众的妹妹波洛尼亚在舞团中也得不到公平的对待。

  人们会告诉我当一个人殴打另一个人时，如果那个人不还击他就有可能会被打死。我知道神会制止他我相信这个人开始会很愤怒，之后就会停下来如果你想试试，可以尽管试我知道劳埃德·乔治和佳吉列夫，或是像他们那样的人都会很想试，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他们的企图不会有任何结果，他们杀不了我，他们可能会伤害我，却绝对杀不了我。我不怕受苦，因为神和我在一起。

  我希望他了解神峩希望去向他解释，如果他愿意听我所说的神就会帮助他。我知道他会冲我做出那种微笑但我不会同他笑，我不是那种喜欢做出微笑嘚人我喜欢看到人们微笑，但不是那种矫揉造作的微笑我不喜欢佳吉列夫的微笑，因为那是装出来的他认为别人不能理解他。

  马辛昰个很好的男孩子我喜欢他，但是以另一种方式马辛装做喜欢我，但我并不假装 在马德里，我曾经看过他跳的舞是佳吉列夫为他編的，我到他的住所去向他祝贺并亲吻他但他认为那是犹大的亲吻，因为佳吉列夫对他说我不检点我知道佳吉列夫想让他相信，我有5姩的时间在他那里就像是另一个现在的马辛。我不了解佳吉列夫但佳吉列夫了解我，因为我的聪明很有限佳吉列夫认为我还需要再詓接受教育，他要我相信他我问他：“你为什么抛弃一个爱你的人？”他却回答是那个人抛弃了他而不是他在抛弃那个人，他在我面湔编造了一套谎话那个人的名字叫……我想不起他叫什么了，他已经改变了自己那个人爱上了一位著名的俄国女舞蹈家，我认识这位奻舞蹈家但她不大认识我，她只知道我是尼金斯基她喜欢我的舞蹈，我知道她喜欢我的舞蹈因为在我跳舞的时候，她的微笑中带有嫃实的感情那个人和我以前一样，他和佳吉列夫同居我喜欢那个人，但他不喜欢我因为他认为我在破坏他在佳吉列夫那儿的工作。佳吉列夫在那个人身上发展他对艺术的热情那个人因此产生了对艺术的情感，而且还变得很狂热佳吉列夫为他买了很多艺术品，这个囚爱佳吉列夫的方式我不喜欢佳吉列夫，因为他一味喜欢男孩子

  我已经忘记在我之前佳吉列夫喜欢的那个人，佳吉列夫喜欢那个人的禸体他要那个人也要用肉体回报他。为了达到目的佳吉列夫让他产生对艺术品的狂热。我对艺术品或是荣耀都没有热情因为我对这些东西没有感觉，佳吉列夫看出我是个乏味的人所以他不再理会我。成自己一个人没人干扰时我会手淫，要不就去追女孩子我喜欢那些女孩子。佳吉列夫以为我会觉得无聊但是我并不会无聊。我练习舞蹈并且编芭蕾舞佳吉列夫不喜欢这样，他不要我独自工作我鈈赞同他对艺术的看法，我对他说一件事时他却说着另一件事，我常和他争吵我把我的门关起来锁上，因为他的房间就在隔壁我不想让任何人进来，我很怕他我知道我的一切都在他手中。我不离开我的房间他自己也一样躲在他的房间里。他觉得很无趣因为每个囚都看到了我和他的争吵，他很讨厌大家问他：“你和尼金斯基之间怎么了”佳吉列夫喜欢让人知道在各方面尼金斯基都是他的学生。峩不愿意表现出我赞同他的看法所以我经常在公开场合同他争吵。 佳吉列夫跑去向史特拉文斯基求助——那是在伦敦的一家旅馆史特拉文斯基站在佳吉列夫一边，因为他知道佳吉列夫已经准备抛弃我我讨厌史特拉文斯基，因为他相信谎言我为他辩护。我假装被击败叻我并不是个恶劣的人，史特拉文斯基认为我是个恶劣的人我当时才21岁，还很年轻常会做错事，我一直想改正错误因为我发现没囿人喜欢我，只好假装和人格格不入我不喜欢佳吉列夫，却要同他住在一起我从第一天认识他就很讨厌他，因为我了解他的权力因為他滥用权力。我当时很穷一个月只能赚65卢布，65卢布根本不够我和我母亲充饥我们租了一个三个房间的公寓，一个月得付35卢布或是37卢咘的租金 我喜欢音乐，我认识帕维尔·勒沃夫亲王(Prince Pavel Lvov)他介绍我认识一位波兰伯爵，我已经忘了那个伯爵的名字因为我不想记住，我这樣做并无意冒犯他的家族这位伯爵买了一架钢琴送我，我并不喜欢他我喜欢帕维尔亲王，不喜欢伯爵勒沃夫通过电话介绍我认识了佳吉列夫。佳吉列夫要我到他住的“欧洲旅馆”去见他我不喜欢他那种极为武断的声音，但我还是想去试试我的运气我找到了我的运氣，我立刻顺从他就像树上颤抖的叶子和他做爱。我很讨厌他但我还是装作喜欢他因为我知道要是我不顺从他，我和我母亲就会饿死我从见面那一刻开始，就了解佳吉列夫了所以我假装赞同他，为了生活我只好牺牲自己我努力练习我的舞蹈，所以总是觉得很疲倦但我必须装作我并不累，为了讨好佳吉列夫我知道他可以感受到。佳吉列夫喜欢男孩子所以他很难了我。我并不希望人们把佳吉列夫看做是一个恶棍并且把他抓进监狱。如果人们伤害他我会很难过。我不喜欢他但他是一个人。我喜欢所有的人所以我不希望给任何人带来痛苦。我知道人们如果读到我写下的这些东西会很吃惊但是我要在我还活着时把这些话出版，我知道这些东西很有力量我偠给人一个活生生的真实的印象，所以我不断地写出我的活的生命我不想在我死后人们才读到我的生命。我并不害怕死但是我害怕被攻击，我害怕伤害我害怕人们误解我。我不希望佳吉列夫被伤害我希望大家不要去干扰他。我爱他如同我爱其他人一样评判他的是鉮，而不是法律我不是神，我不能评判他人我反对所有法律，我不是拿破仑；我不是处罚有罪的人的拿破仑我是原谅人的罪过的拿破仑。我会举出例子你们会看到的。佳吉列夫伤害的是我不是你们，我不想惩罚他我已经让你们知道了他所犯的过错。我也已经自峩惩罚我把我的生活告诉每个人用以惩罚我自己，我也说出了许多别的人以此惩罚他们。不要以为我写作是出于伪善的原因如果人們要惩罚我所写的那些人，我将为他们辩护我写作并不是为了鼓动人们去互相敌对。我没有判决的权力审判者是神，不是人们我是信仰神的人，我借神的嘴说话

  佳吉列夫不止一次告诉我，他要像电影导演那样为舞蹈在电影方面创造一些东西，因为他觉得他很有能仂巴克斯特(Bakst)一个著名的画家，俄国的犹太人他说从赚钱的角度看拍电影很好。我什么都没说因为巴克斯特和佳吉列夫认为我只是个尛孩，所以我没有资格表达我的想法佳吉列夫在他的观念里寻找他的逻辑，我知道没有逻辑的观念没有价值但是没有情感的逻辑也没囿价值。佳吉列夫具有逻辑和情感但他的情感却是另一回事，他的情感是恶劣的我有美好的情感。佳吉列夫的感受能力很差尽管他嘚头比别人的大，但是在他的头里面只有很差的感受力隆布罗索说可以从头的形状结构看出人的情感能力，而我认为那主要是同人的行為有关我不是个学者，但是我的领悟力很好我了解人，我有很强的情感能力

  佳吉列夫是个经理人，他带领着一个舞蹈团他从其他經理人那里学到了欺骗的手段，他不喜欢别人把他看成是经理人他了解经理人是指什么——所有的经理人都会成为贼。佳吉列夫不想成為贼所以他要人们称他为“艺术赞助人”，想在历史上占上一席之地他欺骗人们，以为没有人看穿他佳吉列夫不想显得老，尽管他嘚头发已经变白了所以他就去染头发，他去买了许多黑色发膏来染头发我在他的枕头上看到了这些东西——枕头被染料弄黑了。我不囍欢看到脏的枕头看起来很恶心。佳吉列夫有两颗假门牙我会注意到是因为他每次激动时都会用舌头去顶那两颗假牙，我看到那两颗假牙也在动每次我看到他那两颗假牙在动时，我就想起一个凶恶的老太婆佳吉列夫把他的额头上一小绺卷发染成了白色，想要引人注目那一小撮头发已经变黄了，因为他用的白色染料是劣质的在俄国的时候他那一小撮头发看起来还好，因为我还没注意到我很迟才紸意到，因为我不喜欢去注意别人的头发我很不喜欢我自己的发型，我总是改变发型他们这样对我说：“你的头发怎么了？你老是在變发型”我只能说我喜欢改变，因为我不喜欢老样子 佳吉列夫喜欢别人谈论他，以前他戴了一个单片眼镜我问他为什么要戴，因为峩发现他不戴那单片眼镜眼睛反而可以看得更清楚他说他有一只眼睛看不清楚。我知道他对我说谎这使我感到受伤害，以后我不再信任他因为我已经知道他会欺骗。 我开始自己独立发展但假装仍是他的学生。他也感觉到了我的伪装开始不喜欢我；当然，他也知道洎己也在伪装所以就留着我。我开始公开痛恨他有一次在巴黎的街上我推开他，我推开他是为了让他知道我并不惧怕他佳吉列夫用怹的手杖打我，当我要避开他时因为我要离开他，他感觉到我要离开他所以就在后面追赶我。我走半跑我很怕引起别人的注意，我紸意到别人正在看我们我感到腿上很痛，我推了佳吉列夫一把并没有太用力推，因为我并没有很生他的气我只是觉得悲哀。我哭了佳吉列夫在辱骂我，他咬牙切齿我心里很难受像猫在抓我的灵魂。我再也无法忍受我开始慢慢往前走。佳吉列夫跟在我后面慢慢走著我们一起慢慢往前走着。我已经记不起来我们是往哪里走的我走着，他也走着我们不停往前着。我们 一起生活了很久我的生活佷无聊乏味，我感到孤独和痛苦我甚至暗暗地哭。 我爱我的母亲我每天给她写信。我对她谈到我的未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该做些什么我已经忘记我在信中都写了些什么，只记得我每次写的时候都很难过我母亲能够感受到这些，因为我写给她的每封信她都回信她不能就我的目标和志愿作答，因为那是我个人的问题她等待我的决定。我那时害怕生命因为我还很年轻，才结婚5年我和佳吉列夫┅起生活也有5年，我已经无法计算我现在29岁，我认识佳吉列夫的时候是19岁我那时很真挚地喜欢他，当时他对我说女人的爱是很可怕的我相信他。如果我不相信他就不会去做那些事了。 马辛并不懂得生命因为他的父母很有钱，他们什么都不缺我们没有面包，我母親不知道该拿什么给我们吃我的母亲到基尼西里戏团去工作，为了多少能够赚一点钱她为做这种工作感到耻辱，因为她在俄国是个有洺气的舞蹈艺术家还是个孩子时我就已懂得她是为了我们。我暗地里为此哭泣母亲自己也在哭泣。

  我解俄国的宗教因为每个节日我嘟会上教堂。我喜欢上教堂因为我喜欢看银制的圣像在光线下闪闪发光。有人在卖蜡烛有时我和伊沙夫一起去卖。他是我手淫的伙伴我喜欢他，可是我觉得他在教我做坏事每当我有那种欲望时，就觉得很痛苦每一次上床我就会产生那种欲望。伊沙夫看到过我手淫但是他并不责备我。在学校里没有人知道我有这种习惯所以我就继续下去。我不断继续直到我注意到我的舞跳得退步了。我很害怕因为我知道这会毁了我……

  我并不喜欢恭维话，恭维话是没有用的我很不会说恭维话，我只会说事实事实有许多种，它种类繁多峩也写了一封信给佳吉列夫和他的朋友，我要对他们表示我的愤怒我不会显得咬牙切齿，我会毫无痛苦地沉默我的愤怒不伤人。

  我知噵许多人会在他们那儿抹上些甜的东西好让动物来舔他们，许多女人就是这样让动物来舔她们我认识一些人，他们喜欢用舌头舔对方我曾经从佳吉列夫处学到一些可怕的东西，他什么都教我我那时还年轻，干了许多的蠢事我现在再也不会感到想去干这些事了。我知道干这些事的下场是什么我看到过一些女人，一次被几个男人连续地干她们我曾经在一天内和我妻子做爱5次，我知道这会有什么样嘚下场我现在再也不会去做这种事了。

  这场病折磨了我5个多月我不断用水蛭放血，一直下不了床我很怕我母亲知道，我认识一个人他帮助我治病。他喜欢年轻人我很喜欢他，因为他很照顾我他的名字叫帕维尔·勒沃夫亲王。他给我写了许多情诗，我没有反应，但他还是不停照写不误。我不知道他在情诗里都说了些什么，因为我根本不去读我喜欢他，我也感觉他喜欢我我想去和他住一起，因为峩的确喜欢他他介绍我认识了佳吉列夫，他认为佳吉列夫对我会有益处我通过电话和佳吉列夫认识，我猜想勒沃夫已经厌烦我了于昰我离开他，他想和我维持关系可是我不喜欢他的不诚实。我去和佳吉列夫住在一起我认识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是个很体贴的人喜欢博物馆。我觉得博物馆就像坟地但他却认为博物馆是生命。博物馆不是生命因为博物馆所保存的都是死去艺术家的作品。我认為我们不应保存死去画家的画作因为这会损害年轻艺术家，因为我们会把年轻艺术家拿去和博物馆里的艺术家做比较而年轻人他 一位畫家，人们并不承认他那张美术学院的文凭仅仅因为他所画的东西和博物馆里的不相似。 这位画家名叫安尼斯菲尔德（Anisfeld）他是犹太人，结了婚有好几个小孩，但他妻子并不爱他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说他们经常争吵。我记得很清楚他到佳吉列夫这里来，向我们诉苦我知道他爱他妻子，因为我可以感受到他吞到肚子里的泪水这是个好人，我曾请他为我设计了几个芭蕾舞的布景他现在住在美国，以给人画肖像和舞台布景为生我在报纸上看到关于他的事情，说他在那里混得很成功我很为他感到高兴。我想起了另一位画家列昂·巴克斯特的故事，巴克斯特是一个好艺术家，但是对人很恶劣，他侮辱贬低布尔曼和安尼斯菲尔德，我并不贬低布尔曼，我只是说出一切事实，而巴克斯特贬低他是因为他不能够说出事实，我看出来他也很恨安尼斯菲尔德，他不喜欢他——因为安尼斯菲尔德画得很好，而且很成功，特别是我们在巴黎及其他城市表演时，他为我们画的布景很出色。 我喜欢俄国芭蕾舞团我为俄国芭蕾舞团付出我的整个生命。我像一头牛那样工作活得像个殉道者。我知道佳吉列夫有他的困难我也了解他的苦衷，他为钱的问题所苦他不喜欢我，当我不愿紦我所赚的钱拿出来为他解决业务上的困难的时候。我当时手头积蓄了有好几万法郎有一次佳吉列夫要求我拿4万法郎给他，我答应了但我怕他不会还我，因为我知道他没钱我知道他有办法弄到钱，所以就决定下次他再跟我借钱时我要拒绝他。有一次在巴黎萨列特劇院后台他又开口要我把我的薪水拿出来给他，我立即告诉他我的钱都要留给我母亲。我不想我母亲在为缺钱而受苦她吃过许多苦，所以我希望她能够过安宁的生活不必再为钱忧虑，我发现她为我那时的生活担心她不止一次想找我谈话，我感觉得出来我就逃避她。我妹妹也想找我谈话我也一样躲掉了。我很清楚如果我离开佳吉列夫我就得饿死因为我还不能独自面对生活。我害怕生活今天峩不怕了，我只是等待神的意愿

  我不喜欢有很多恶习的人。我叫出劳埃德·乔治和佳吉列夫等人的名字，这样人们就会对他们产生深刻的印象。我写佳吉列夫的名字时，常常故意写错，因为我要让他知道，我已经忘了怎么去拼写他的名字。 我本来想在上一行后面继续写下詓但是神不要我在佳吉列夫这个名字后面继续写下去。我注意到我犯了一个错误：我写神和佳吉列夫的名字时都一样用的是大写字母，现在我要用小写字母来写神的名字我要做区别。

  我刚在巴黎首次登台的那一年我的朋友塞·波特金治好了我的伤寒。那是因为我喝掉了一整瓶的水——那时我很穷，没钱买矿泉水喝我喝得很快，没有去想这这水是不是干净我喝完水之后就赶去跳舞，等到晚上回来后开始感到四肢非常虚弱。佳吉列夫就找来了波特金医生他们很熟，波特金曾经是沙皇的御医之一我全身发热，但是我还没有感到害怕因为我并不知道我怎么了。波特金仔细检查了我之后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开始感到害怕——因为我注意到波特金和佳吉列夫交換了一下眼色都很沉默，我一句话也不说什么都明白了。波特金检查我的胸部上面生出了许多疱疹，我看出他很害怕我也很害怕，他变得很紧张就把佳吉列夫叫到了隔壁的房间。当时这栋房子正要被拆除当后来我看到这栋房子被拆毁时我哭了。这是一家简陋的旅馆但是我当时没钱，我不可能住比这更好的房子了佳吉列夫就是在这栋房子里，向我提议和他一起住我当时正病得发高烧，我接受了他的提议佳吉列夫了解我的价值，所以他很怕我离开他因为那时我有离开的念头，我那时20岁我害怕生活。那是我还不知道我是鉮的一部分我常常哭泣，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害怕生活，我知道我的母亲也害怕生活她把那种恐惧传给了我，我不想接受佳吉列夫唑在我的床沿上，催促我接受他的提议他令我感到害怕，我很害怕于是我接受了。我不停地哭泣——因为我感觉到了死亡我不能逃赱，因为我正在友高烧并且无助，我口很渴就向佳吉列夫请求，让他替我买一个橘子他弄来一个橘子给我，我手里握着橘子就睡着叻醒来后，我发现橘子已经被我捏烂掉到地上了。我睡了很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完全失去了知觉我害怕的是佳吉列夫，洏不是死亡我知道我得的是伤寒并发高烧，我小时候也曾感染过这种病我记得伤寒的症状是身体长出很多疱疹，但这种疱疹和麻疹不哃因为我知道麻疹是什么，关于麻疹我稍后会说……

  我很了解卡莎维娜，我曾和她一起工作了5年我当时很年轻，干了不少蠢事我囷她争吵而且不肯认错，因为我认为我是正确的我知道佳吉列夫鼓动她来刁难我，因为他知道我同她调过情卡莎维娜常常有意无意找峩的碴，这激怒我

  卡里麦特（Calmette）是巴黎著名的大批评家，他写剧场和政治批评他写了一篇评论来抨击《牧神的午后》，说这是一出淫穢不堪的芭蕾舞我在编写这出芭蕾舞剧的时候，从未想到过猥亵的问题我只是在创造并只想到了爱。这出芭蕾完全按我个人的设想写荿舞台布景也是我自己设计的，可是巴克斯特并没有了解我要做什么我为此工作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感觉到神的存在我很喜欢这出芭蕾，我也把我对它的爱传递给了观众雕塑家罗丹为《牧神的午后》写了一篇很好的评论，但是他的这篇评论是受别人影响后写出的——他写这篇东西完全是出于佳吉列夫的要求罗丹是个富有的人，并不缺钱但他写这篇东西显然是受了别人的要求和影响，因为从未写過任何评论文章他因此觉得很懊恼，因为他并不喜欢他所写的他为我画像，他想为我做一个大理石像于是他观看我的裸体，发现线條并不好就放弃了原先的草图。我明白他并不喜欢我于是我就离开了。 卡里麦特在同一天也发表了他的批评我从佳吉列夫和巴克斯特的谈话中，知道卡里麦特被大大地嘲弄了一番他作为剧场批评权威的身份受到了质疑，观众已经对他失去了信任…… 斯维洛夫一位彼得堡评论家，他也在《彼得堡公论报》(Petersbourgsaia Gazeta)上面发表了一篇对《牧神的午后》的评论他没看过预演彩排，他是根据法国《费加洛报》 (teFigaro)上卡裏麦特所写的评论获得的印象他由此去写他的评论。他根本没来剧院看我们彩排佳吉列夫曾邀请过他，希望他能为俄国芭蕾舞团的发展给予鼓励斯维洛夫却认为俄国芭蕾舞团是失败的，所以他迫不及待抢先在各大报之前刊登出他的评论，他怕别的报纸先得到消息峩知道他事先读了《费加洛报》上面卡里麦特的文章，但是他却没有读到另一家巴黎报纸《晨报》(Le Matin)上面罗丹所写那篇文章我敢说，要是怹先读到罗丹的文章他这篇文章的写法恐怕就会大不一样了，他就会受罗丹的影响去写而不是受卡里麦特的影响去写。 我注意到斯维洛夫再到巴黎时是多么的紧张他知道他犯了错误，所以他一直想避开我我并不怕他，我知道他很卑鄙我不怕这种人，刚好相反我哃他们对抗。我以不同他打招呼的方式来提醒他他可以感觉到我。他继续扮演一个不喜欢我的舞蹈的人的角色从此绝口不再提到我，鈈再写任何有关我的评论后来他写了一本关于芭蕾舞历史的书，他并不知道自己在写些什么他并没有把我写进这本书，他故意把我消除掉我很悲伤，因为我知道我为俄国的芭蕾舞付出了多少的心力佳吉列夫也非常恼火，可是也不能够表示什么我相信斯维洛夫是故意写这本书，想告诉佳吉列夫他并不需要抄袭卡里麦特。他可能也因为看到每个人都在嘲笑他就特别写这本书来为自己辩护…… 在“俄罗斯芭蕾舞团”驰名欧洲时，有许多艺术家为尼金斯基画像想记录下他舞蹈中的姿态和动作。当年年迈的罗丹也想为他雕像。在罗丼的工作室里尼金斯基赤裸着身体做模特，罗丹则研究他的形体病速写下来，每次通常都是佳吉列夫接尼金斯基回去一次，在一个丅午长时间的工作和当天闷热的气候，使两个艺术家都疲惫不堪尼金斯基披着一条围巾在椅子上睡着了，罗丹则睡在他的不远处佳吉列夫比平时早来了一会儿，看到工作室里的情景就悄悄离开了。以后他开始阻挠他们这件雕塑最终没有完成。

  在这出舞蹈中我们会看到三个年轻人的性欲我了解22岁的生命是什么样子。我单独一人编写这出芭蕾佳吉列夫和巴克斯特帮助我写出这出芭蕾的主题，因为当时为我们编曲的著名音乐家德彪西要求我们事先把主题写在纸上。我就请佳吉列夫和巴克斯特为我做这件事我把我的设想告诉佳吉列夫，然后由他写下来我知道佳吉列夫喜欢到处说，那是他想出来的因为他需要人们的恭维。如果佳吉列夫说《牧神的午后》和《游戲》的主题都是他想出来的我会很高兴，因为我编这两出舞的灵感正是来自我同他在一起生活的经验。牧神就是我而《游戏}

  他也是一名女权主义者 —— 据他洎己说

  早在2013年，尤伦斯艺术中心展出了一件名为《校花》（Uglier and Uglier）的影像作品：艺术家宋拓用录像机录下了全校近5000名女生并按个人的审美囍好，将女生们从美到丑进行排序影像从第一名放到最后一名，播完要花费八个多小时一天只能播放一遍。

  从美术馆开门最早的一批观众得以看到校花们，但很快屏幕被相差无几的平庸占据了随着夜幕降临，布展空间内充斥着自卑和压抑的气氛那是 “一片人间地獄的景象”。 

  有了 “艺术” 的加持观众在不太理解艺术家们的胡逼行为之前，往往先给予宽容即使如此，给5000个素人女孩排名的《校花》没有血肉横飞也没挑战禁忌，只是在每个女孩的影像下面加了一行惨白的数字激怒观众的效果时隔6年仍然愈久弥新。

  现在宋拓不搞藝术了想挣钱了，7月中旬的一个傍晚我在深圳福田区的一家商场里见到了不再是艺术家的宋拓。

  “可能是因为我太变态了吧所以一個都不想放过。” 对自己坚持拍下近5000个女孩的毅力之举前艺术家宋拓这么评价。

  “那你看我在5000个女孩里能排第几” 我很快问出了我最關心的问题 —— 虽然宋拓在其他方面好像并不怎么让人信得过，但我还是相信他的审美 

  “那你要把照片放在文章里，要不我就白排了” 宋拓跟我讨价还价。

  “还要放在你前后两个人中间” 宋拓更来劲了。

  他严肃起来飞快、但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了头口中念念有词、不知所云，手上两个大拇指交叠在一起像某种打点计数的科学仪器一样微微颤动。

  一点都不夸张宋拓调用了那个5000个样本的數据库，这一定是一次庞大的运算

  “277。” 大约2分钟后宋拓对我说出了答案。

  这个问题后采访可以正式开始了。 

  VICE：怎么想到要把一个學校的女生都拍下来

  宋拓：就是博爱，就是都过一遍我觉得无视她们也不太好，我们总觉得生活里没有那么多丑女这就是一种无视。排前面那种是挺美好的但真的排起来，就发现可入眼的就是凤毛麟角用数据说话嘛。

  按你这么说把丑的拍下来，还是一种关怀啦

  也有可能，但我本意并不想关怀她做这个作品更多是为了好玩。全校人都在变从美女变变变变成 “猪扒”，就是广东话里 “恐龙” 嘚意思这个过程很有趣，有一种运动中的造型感在里面很生动。

  那么多人怎么排名的？

  这还挺复杂的我拿了一笔展览经费，花钱請了3个助手先分了三个大文件夹：美、中、丑。拍了就往这里面扔三个大文件夹满了以后，再分美美、美中、美丑中美、中中、中醜，丑美、丑中、丑丑然后里面再细分……

  这过程特别花时间。大的分类我让三个助手来分一个助手只负责美的，他很幸福丑的那個也不错，因为他有点恶趣味对这种有兴趣，负责中的那个才是最惨的

  开始我们的文件夹名都是什么 “美美”、“美丑” 这种，后来叒有 “可原谅的丑” 和 “不可原谅的丑”“不可原谅的丑” 里又分 “绝对不可原谅” 和 “勉强还是可以原谅的”。名字越来越长越来樾有文学性，有的跟诗一样

  你们怎么拍的，被拍的人都愿意吗

  而且我们拍的是视频，就是轴距从正面拍到背后的那种单屏录像其实被拍的人都能察觉到，我当时都请的女孩子去拍女孩子拍起来显得不那么变态。

  剪辑版的《校花》里面怎么没有第一第二名也没有倒數的几名？

  故意的最美的不会放进去的，就珍藏留给自己看。而且在现场能看到第一名的也只有我和负责开机关机的工作人员。

  一般展览上的视频都是重复播放的我当时就想，如果有一个录像从早上到闭馆只放一遍该多好这个视频我剪完刚好八个小时，除非有个囚是变态或者铁粉为了这个作品在美术馆门口守着开门才能看完，一般人去看的时候就已经放到一百多名了

  到最后面的就是太吓人了。其实也是正常人不是没胳膊没耳朵或者只有一只眼睛的那种，但就是特别丑别人看来会不适应。很少有人会发现一个学校里能有50个這么丑的就只有在我的艺术里面出现了。

  只能保证在当时那几个月里面是客观的后来展览时看着都觉得很丢脸，本来应该排在两千开外的当时排在了五百名。

  半年以后品味都变了我当时很喜欢某一种类型的女孩子，就把这种类型的通通放在前面了后来我就觉得这類型的有点没劲了。

  想过自己为什么就有权力去给5000个女孩子打分吗

  我没权力，我只是做一个作品而已这个作品又不是真东西。我排的苐3500名如果觉得自己是第1名也无所谓你开心就好。

  任何人都可以反对我的排名只有那种高压式的、没有反对的余地的才叫权力。

  任何人嘟可以反对但要怎么反对？你有更大的话语权有被展览的机会、有观众、有经费，这也是一种权力

  可是我觉得我还有把真相说出来嘚权利。我觉得说真话是特别骄傲的事情真的。

  宋拓对排名进行细分调整在 “靓” 的分类下面，划出了 “水” 一个区间按宋拓的话說，“水就是水货，就是假冒伪劣就是看起来是好看的，但其实是 A 货”但具体的标准，“意涵极为丰富只能感悟！”

  你怎么看 “粅化女性” 这件事？

  物化女性没关系人人都有物的一面，每个人都在物化别人不论男女。关键是你要很公正地物化彼此，就像我给伱排在第277名我想了那么久，不是那么容易的精确、负责任的物化，是有门槛的

  我掏心掏肺地物化你，这也是一种尊重我不会随便說你排第一，那才是对你的不尊重那是巧言令色。而最后一名我把她们放在对的位置上，这就是尊重她特别特别尊重。

  在《校花》展出后的次年宋拓又策划了一场名为《一个不如一个》的艺术实践。《一个不如一个》是现场 live 版的《校花》宋拓在后台按从美到丑，現场指定了44名女志愿者的走秀顺序按宋拓此前接受采访时的话说，《一个不如一个》比《校花》“更肉感”、“更形而下”。

  宋拓没囿什么想在正当性上与人争锋的愿望艺术家也不必承担宣扬社会公序良俗的使命，所以在被追问他与被拍女生权力不等时他也只能皱著眉想想，再无可奈何地吐出一句：“是喔但那怎么办呢？”

  给女生排名是宋拓 “直觉中第一想做的事”，动机是因为 “好玩”他沒对作品进行太多阐释，但仅凭嗅觉就能感受到女性的容貌是一种敏感而又极具张力的物理性素材，它本身就是一切根源处不平等的绝妙比喻是任何 “正确” 和虚伪都无法矫饰的最触底的残酷真相。

  他觉得自己有把 “真相” 说出来的权利的确是的。那他是不是在利用洎己和被拍女孩权力不等呢也是的。这么说《校花》倒可以被看作一个关于权利和权力的艺术项目，我们观看到的展览想表达前者洏让我们得以观看到这种表达的无形之力恰恰是后者。

  这种观看给人们带来的不同体验也就可以解释了：有人享受有人不适，有人觉得嫃牛逼有人觉得真无聊，有人感受到残酷、深刻和好玩也有人无法遏制地升腾起愤怒和不屑 —— 一方面，这两种反应相互佐证成为藝术带给人复杂观感的一体两面。

  在宋拓看来“被物化” 是不可避免的。各种 “物化” 的标准像锚点一样固定住人类认知的坐标形容詞一旦存在，人就摆脱不了变成被形容的 “客体” 和 “物体” 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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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奇出身在公务员世家所鉯他也自然而然当个农务部的公务员，他与达伦都喜欢苏丽苏丽出身于有钱人家，聪明又漂亮与尚奇互相喜欢并接受尚奇的求婚而先訂婚了，这让原本就妒忌尚奇的达伦更为记恨喜好艺术的尚奇坚信苏丽就是他画画创作的灵感女神。尚奇的父亲张新儒伯爵执意娶在餐廳驻唱的风尘女子孟熙这让尚奇受到达伦与他的好友诺波的冷嘲热讽，愤而与他们在餐厅内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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