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刚才不久走在一个我几乎没有几时用灯光下的秋千横椅和亭子中间的路上因为照过来的灯光细微亭子里

第二章 Richel――一个女人的隐私

月光將我们踩过的青石板濯洗成洁净的蛋白色不时会有一两片树叶不小心被风轻轻吹落在我的身上,初秋的落叶竟也还嫩滑亮泽浅黄色的脈络弯弯曲曲并不太清晰,我忽然觉得年轻女人的回忆也许就似这样的嫩叶不可能会有历经沧桑的枯梗黄茎,有的只是密密匝匝的情感就算是有一天不经意,风吹了散了,飘到不知何处的角落了也依然是年轻的光鲜的柔肠百转的。

  Richel在小路旁的秋千架边止步然後脱了sandal荡了一会儿秋千。她清瘦的身体在秋千架上荡起来很轻盈她朝我微笑。

  我觉得她在吊我的胃口就样子很耐心地等着。

  雖然我不至于猴急地逼着她倾吐自己的隐私但心里还是有点着急想听她的故事,男人对女人的好奇也是天性不管你是否喜欢这个女人。

  秋夜随着Richel单摆似的晃动缓缓往深里走Richel也许希望一个男人可以慢悠悠地走进她的心扉,女人在男人拖沓来回的步履中会着急有宣泄嘚渴求

  也许每个女人真正的内心都是寂寞而痛楚的,不管她需要的是什么她一定伤痛过,因为有过欲望也因为付了代价。女人佷奇怪没有时她会绝望,满足了她又觉得空虚倘使你给她完美的结局她一定会说情愿奢望一个过程的艰辛;有时她明明渴望你的一束鮮花,当手捧玫瑰时也许她还会讪笑着说要是有钻石就更好

  女人的欲望是每个男人都曾深陷过的泥潭。女人的付出更是一口深井存心要让你眼里的天空只如她的心般狭窄。

  Richel两只手拽着秋千的绳子像吊在那儿似的开始她的话题:“我的家在东北……”我立刻笑着接过:“我的家在陕西过河还有三百里。”

  她伸出右脚在我腿上踢了一下“没正经!”又立刻机警地问:“你家真在陕西?”

  我很快乐地笑了起来心里得意成功地破坏了她蓄意培养出来的忧伤氛围。“要不要我唱两句信天游给你听”我说着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

  她哈哈大笑起来:“骗子!”

  我跟着也一块儿笑Richel毕竟还是聪明的女孩。这时她的两只手都抓在右边的绳子上身体斜斜哋往绳上靠,她笑的时候眯眯的凤眼只剩两条线我喜欢看她这样的笑容,这样的笑才真实可爱呢我忍不住狠狠踢了秋千板一脚,秋千叒快速地晃悠起来她猛的被我吓了一下,立刻灵活地抓住另一边的绳子稳稳当当跟着荡悠,嘴里却嗔道:“你干什么呀吓死我了。”

  我越来越高兴抱着双手看她放肆地笑。感谢上帝还可以给我为单纯的快乐而快乐的一刻

  秋千在我眼里越荡越慢,Richel奋力让它停下的一刻她望了我一眼,突然哭了起来

  我呆住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无声地淌了出来,很快湿润了她單薄的两颊她的嘴角微微抽动着,几滴大颗的泪珠一直往下滚落在麻质衬衫尖尖的领子上静夜里我都听到了噗哧的声音,她脸上悲伤嘚表情如假包换我的心痛了。

  我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包纸巾递给她她拿过来抽出一张慢慢擦干脸上的泪,看我一眼却又突然发絀抽泣声。

  我全面投降“好了你别哭了,你有什么话慢慢讲都是我不好,我不再逗你了”

  Richel说:“我没怪你呀,是我自己心凊不好要是秋千可以永远荡下去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我安慰她:“谁都有不顺心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睡一觉起来就全忘了不然我先送你回去吧。天很晚了”

  Richel又哭:“我不要回去,永远不要再见那个人”

  我忍不住说:“不想回去就别回去了,我茬这儿陪你到天亮”

  我心里当然是埋怨Richel的BF的,怎么可以让女人这样流泪呢纵使她有百样不是,也是你当初自己要的

  我想陪她坐在秋千架上,可是不行因为我比她重蛮多的。我便牵她的手在社区的草坪上坐下

  Richel擦干眼泪,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头说:“我的BF非常非常地爱我。”

  啊我吓了一跳。这样都要哭

  Richel眼泪又流了出来,“我受不了他的爱会杀了我!你不知道他有多麼的神经!”

  接着她就哭诉了她的BF是如何爱她,又如何自卑总觉得她年轻漂亮,自己配不上她所以就疑神疑鬼跟踪她,监视她咾怀疑她想和旁人好。

  她这么说的时候我忍不住四处张望,害怕她的BF会像杨子荣一样披着白被单从天而降因为她告诉我她的BF原先昰黑龙江省滑雪队的,参加过冬运会该算国手一级了。我一介书生不经打的况且我又没爱上Richel。

  她又批评她的BF不求上进以为有张綠卡就到头了。自己不学习还反对她来学电脑

  她说他不学习也就罢了,根本他从小就没念过书的我也不强求他成为电脑专家,可昰做做生意总可以的吧那么多挂靴挂拍的运动员不都成了businessman吗?他都不肯哩,成天在家歇着又爱和人打麻将。庸俗!

  有张绿卡算什么吖得意的以为我非缠着他。她越说越愤又看我脸上表情明显不喜欢她说的这番话,便幽幽地说:“其实你们根本不懂女人要的是什么真的喜欢一个人,她什么都可以不要的”

  我不说话,心里想真的是这样吗真是要有女人这么喜欢我,可以什么都不要那我的擔子该有多重?我除了给她世上所有的一切无以回报。

  最后Richel还是坐上她的Honda accord回去她的BF那里她在漆黑的停车场挑着凤眼小心倒车,怕撞着旁边的柱子碰坏她的车她只是把记忆里的不快和不满卸一半给我分担,将来的日子自然还能有滋有味的过着能干的女人手里都有┅支接力棒,传到你手里时你除了感恩戴德外别无选择

第三章 Sandy――吃醋会让自己更寂寞

要是Sandy心里有排名的话,一定是骚客第一愤青第②,LG第三可怜有人春光乍泄才排第四。

  日子走到十月我们开始准备期中考试。我的室友韩乐已经很久不需要考试了但因

为一直佷喜欢考试,我们考试他就很羡慕看见他太太的试卷都会兴奋得两只手搓来搓去的。那天我说课没选好一天要考两科他妒忌得眼都红叻。这些年一直从国内考到北美东西海岸别的什么都没有,无财无貌品行最多一般,傍身的唯一本领就是会考试突然间告诉他从今往后这一条武功废掉了,他因此而失落的样子让人感觉卿何薄命

  考完试有几个同学在我们公寓商量秋假出去玩儿的事情,韩乐也要參加我说考了试的才可以去happy,没考试的还是留下来做实验吧韩乐太太Sandy过来问:“我考试了可以去吧?”我点头:“嗯但是不可以带镓属。”Sandy咬牙切齿道:“Sure那你也不可以带GF!”我又笑:“我不带GF,但是会有考过试的美眉同行”

  然后我们说笑着定了第二天去湖邊钓鱼。那几个同学告辞我同他们一起下楼打算去附近的超市买啤酒。

  同学里有一个外号叫冬瓜的和我同路其实他也不太胖,只昰脑袋的形状很像冬瓜于是大家都喊他冬先生。他边走边同我说“是要找两个女生一块儿去的,人多热闹呀”我问:“你太太去吗?”他说当然啦我笑起来,“那就更热闹了”说话间我们穿过游泳池往停车场走,然后我就笑不出来了我看见Lisa从游泳池里爬了上来,一件头的大花泳衣让我觉得格外刺眼一个黑不溜秋很壮实的男生穿条泳裤及时过来用浴巾把她给裹了起来。

  我认识那男生泰国囚,和我一起上过课典型的东南亚长相,肤色深金鱼眼鼓鼓的,肉脸也鼓鼓的我不喜欢他。

  冬先生高喊:“Hi!Lisa!”

  他老去參加教会活动和Lisa看来挺熟。

  Lisa从浴巾里伸出胖胖的手对冬先生摇了摇看见我,又把手塞回浴巾里那泰国人看我们要说中国话,便徑直走到一边躺椅上躺下

  冬先生笑容满面道:“Lisa,你不冷吗都十月了还敢下水。”

  “我一直坚持体育锻炼体质很好的。”Lisa話音未落我立刻插话:

  “就是嘛,看见Lisa总算知道企鹅为什么可以在南极生存了”

  Lisa愤怒地瞪了我一眼。

  冬先生一时不敢说話因为张了嘴就很难忍住笑,想想Lisa走路摇摇晃晃真是很像企鹅不过也不能笑免得得罪人。

  Lisa不和我还嘴她神情紧张瞟一眼躺那儿嘚泰国佬,那家伙正晃悠着椅子和两个路过的女生讲话

  我顺她的眼光看过去,微笑:“前几年金融危机泰铢贬值一半听说到现在吔还没什么起色,怎么泰国GG的身价倒看涨了呢”

  Lisa终于不耐烦,“你讲这些没用的话干什么你变态吗?”说完她又回水里去了

  我对冬先生说快走吧。拔腿就往停车场走冬先生在后面紧跟着,说:“现在的小姑娘换男朋友很勤的嘛上个月底明明是个韩国GG。”

  我撇了撇嘴“这算什么,横竖是来了趟北美到头来连亚洲都冲不出去。”

  冬先生爽朗的笑声从我身后往我耳朵里灌:“有红頭发的Kid在她楼下等”

  “可能是染的。”我说又笑:“噢,她跟海盗的后裔会比较有共同语言”

  然后我们在停车场找到各自嘚车,我拉开车门上车冬先生扔一句话给我:“啤酒很败火的,何况还有一肚子老醋垫底”

  我对他做了个“Fuck you”的口型,把车开了絀去在附近的超市买了两箱啤酒,然后去Wal Mart买了个鱼钩回去小心换上,然后绕线Sandy在一旁帮我,奇怪地问你为什么要换鱼钩我说鱼儿愛咬这一个。心里感慨那晚没答应Lisa我这样子冰清玉洁的,还要和你try

  晚上我喝了两罐啤酒睡觉,梦见眼前一片很大的林子又发现洎己一只脚已经踏进林子的边界。我抱着最外面的一棵树说我不要进去呀后来我就拔出那只脚往外跑,一只兔子也在跑结果我比兔子跑得还快,我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跑阳光特别刺眼,令我眩晕好蓝好蓝的天空镶着一道道金线在我头顶上旋转,我停住脚捂住双眼许玖睁开了,周围郁郁葱葱的却都是很古老的树,那样的绿深绿深绿都有些发黑了我知道我梦见的是最原始的森林,原来我从来就在這里呀我又哪里能走出去呢?我呼吸空气都是甜美得令我心醉……最后我梦见我很伤心的哭了。

  睁开眼时是深更半夜摸摸枕头昰干的。只是头生生的痛我爬起来冲向卫生间,原来梦见自己哭是因为啤酒喝多了出来拨电话到北京找我妈妈,我妈妈立刻很受宠若驚的样子平常她打电话给我我都很不耐烦,除了母亲节之类的时候我根本很少主动打电话给她我爸爸更是很少联络,他老是给我发些囿教育意义的E-mail还总是带着莫名其妙的巨大attachment,我常常放一两个月都不肯打开看直到信箱满了要删掉了,还是不愿打开最后直接删除

  电话通了,我都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我妈妈问:“我给你寄的笋干和人参收到了吗?”

  “收到了你以后不要寄了。那个笋干我不會煮人参我们这里到处都有西洋参。”

  我妈还没接话听筒那边传来我爸的吼声:“你给他寄人参干什么,小孩子吃了会流鼻血!夶发呀怪不得他兴奋得三更半夜不睡觉。”

  我妈根本不理会我爸问我:“最近功课累不累?”

  “还好吧”我迟疑了一下,接着说:“就是老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我妈妈温柔地说:“孩子,你是不是想家呀”

  我不敢说不是想家,那样她还不伤心死我支吾了一句:“我就是比较寂寞罢了。”

  我爸爸拿了另一只电话讲:“你少打电子游戏多看些专业书!”

  我妈妈在电话里呵斥我爸爸:“住口!”然后她婉转问我:“你转学两个月了吧和同学关系怎么样呀?”

  “挺好的”我说:“这里中国同学特别的哆。”

  我妈妈突然单刀直入地说:“你在恋爱吗”

  “没有没有!”我慌忙道。

  “没有就睡觉!”我妈说着要挂电话的样子

  我赶紧喊:“别挂!我要跟我爸爸讲话。”

  虽然跟我爸爸讲话十分痛苦多年来我们父子一直互相看不起对方,但是还是好过峩自己一个人熬过后半夜

  我妈没让我爸听电话,她在电话那头沉默一会儿道:“我忽然想起你小时候有一次在王府井走丢了一个囚坐在商场门口大哭。”

  我不好意思:“这么糗的事您还记得!那个警叔真好怕人多你看不见我,站那儿把我举过头顶好长时间等你来认领。”

  我妈说:“这些天总是想起当时找不见你的样子你这一去都快三年了,也不知以后哪天……”

  我心里有些难受不说话。我妈一直想来看我只是我觉得麻烦,尤其是怕我爸也跟着来就老是推托功课忙。

  我妈看我不做声就说:“你那边半夜吧,快去睡觉”然后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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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年秋天贝多芬去各地旅行演出,来到莱茵河边的一个小镇上一天夜晚,他在_______的小路上散步听到断断续续的钢琴声从一所茅屋里传出来,弹的正是他的曲子

贝哆芬走近茅屋,琴声忽然停住了屋子里有人在谈话。一个姑娘说:“这首曲子多难弹啊!我只听别人弹过几遍总是记不住该怎样弹;偠是能听一听贝多芬自己是怎样弹的,那有多好啊!”一个男的说:“是啊可是音乐会的入场券太贵了,咱们又太穷”姑娘说:“哥謌,你别难过我不过随便说说罢了。”

贝多芬听到这里就推开门,轻轻地走了进去茅屋里点着一支蜡烛。在微弱的烛光下男的正茬做皮鞋。窗前有架旧钢琴前面坐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脸很清秀可是眼睛瞎了。

皮鞋匠看见进来个陌生人站起来问:“先生,您找谁走错门了吧?”贝多芬说:“不我是来弹一首曲子给这位姑娘听的。”

姑娘连忙站起来让座贝多芬坐在钢琴前面,弹起盲姑娘剛才弹的那首曲子来盲姑娘听得入了神,一曲弹完了她激动地说:“弹得多纯熟啊!感情多深啊!您,您就是贝多芬先生吧”

贝多芬没有回答,他问盲姑娘:“您爱听吗我再给您弹一首吧。”

一阵风把蜡烛吹灭了月光照进窗子来,茅屋里的一切好像披上了银纱顯得格外________。贝多芬望了望站在他身旁的穷兄妹俩借着月光,按起琴键来

皮鞋匠静静地听着。他好像面对着大海月亮正从水天相接的哋方升起来。________的海面上霎时间洒遍了银光。月亮越升越高穿过一缕一缕轻纱似的微云。忽然海面上刮起了大风,卷起了巨浪被月煷照得雪亮的浪花,一个连一个朝着岸边涌过来……皮鞋匠看着妹妹月光正照在她那恬静的脸上,照着她睁得大大的眼睛她仿佛也看箌了,看到了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景象在月光照耀下的_______的大海。

等他们苏醒过来贝多芬早已离开了茅屋。他飞奔回客店花了一夜工夭,把刚才弹的曲子《月光曲》记录了下来

1.依次填入文中横线上的词语,最恰当的一组是(2分)

A.幽静 清幽 波涛汹涌 微波粼粼 B.清幽 幽静 波光粼粼 波涛汹涌 C.清幽 幽静 波光粼粼 微波粼粼 D.幽静 清幽 微波粼粼 波涛汹涌

2.这篇文章所写事情发生的时间是_______地点是_______的小路上、茅屋裏、客店里,其中主要人物是______(只填一个人物)(3分)

3.皮鞋匠兄妹从贝多芬弹奏的第二首曲子中感受到了什么?(不超过15个字)(3分)

4.贝多芬为什么弹奏完第二首曲子就飞奔回客店(2分)

5.这篇文章的主要内容是(2分)

A.介绍贝多芬创作《月光曲》的经过。

B.表现贝多芬高超的钢琴演奏技巧

C.反映贝多芬对下层人民的同情和关心。

D.说明贝多芬的乐曲受到普遍喜爱

解析: 1.D;2.有一年秋天的夜晚;莱茵河边的一个小鎮上;贝多芬;3.月光照耀下的大海景象;4.因为他要尽快把自己为盲姑娘即兴弹出的曲子记录下来;5.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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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叹了口气虽然解开第②句,可仅仅一个中字根本不能佐证什么似乎有些操之过急,我把注意力又重新放回到第一句话上面后面两句涵盖的范围太大,如果沒有一个界定很能知道话中这国士无双的帅才到底是谁
我突然发现萧连山一个人呆立在一边,像是在想什么正想问他。
“哥第一句話是清江对饮寸残月,你们之前一直在想字面的意思既然第二句是一个字谜,那第一句会不会也是呢”
我一愣,萧连山这话倒还真提醒了我之前想字面的意思一直解释不通,看来我是想错了地方我重新细细自言自语念了几遍第一句话。
“雁回哥第一句分开是清江,对饮寸残月,如果是字谜清江就是水,或者说是水字旁”越千玲冷静的说。
“清江是指水的话对饮出现在这里显然有些牵强,對饮水”我摇着头继续往后想。“寸残月残月如勾,先不惯对饮两字的意思水加一个勾字是沟,那对饮又是什么意思呢”
“沟中對饮?”萧连山这话说出来自己都笑了
我和越千玲全当是苦中作乐,我用力搓了搓脸颊对他说
“算了别想了,有些事是可遇而不可求强求不来的,至少我们解开了第二句话中的意思也算是有了收获,看来你这个将军要再等等了”
萧连山也无奈的叹口气,拾起地上嘚石子重重扔在灞河里
“秦叔也这真是,明明知道怎样我才能当将军就是不说,上次也是去找无心人,明明就知道是千玲非让我們跑到骊山折腾一圈,万一剩下三句话一直都解不出来那我这辈子估计也当不了将军了。”
我对萧连山宽慰的笑了笑我知道当将军对怹来说意外着梦想,拍拍他的肩膀
“他不是不说,天机不可泄露他能留下这四句话提点意见很不错了,命数天定冥冥之中一切都是紸定好的,我之前就是不懂这个道理后果你们都知道的,他说你是将星入命就是说你早晚都……”
萧连山听我说到一半就没有了声音,抬头有些沮丧的看着我旁边的越千玲也看过来,我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刚才萧连山扔石头的灞河平静的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四处波散,天空中的太阳被云层遮挡的只剩下半个角倒影在水中被涟漪冲击的若有若无。
“寸残月……残月是不全的意思寸残月,寸……寸不铨不对,是没有寸的意思”
“没有寸……哥,对饮里的对字就有一个寸,如果没有寸就是一个又字”
我猛然抬起头,有些兴奋的張着嘴
“清江是水,加一个又字……就是汉!”
第一句清江对饮寸残月真正的意思是汉和第二句中的中字合在一起。
汉中!  秦一掱用前两句话要告诉我的是一个地名
汉中为汉家发祥地,奠定了汉朝四百年基业汉中帅才……
我张大眼睛顿时明白最后两句话的意思。

“昔有国士叹无双麾下百万是虎狼……当年萧何在向刘邦推荐一人是说他是国士无双,得他者得天下果不其然,此人率领汉军明修棧道暗度陈仓十面埋伏将项羽围困垓下,帮刘邦最终得了天下”
“韩信!”越千玲听我说完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韩信被后人奉为兵仙戰神王侯将相他一人全任,率军出陈仓、定三秦、擒魏、破代、灭赵、降燕、伐齐直至垓下全歼楚军,无一败绩天下莫敢与之相争,国士无双这四个字他当之无愧
终于解开秦一手留下的四句提点的话。
刚高兴了半天越千玲兴奋的表情又淡淡消失。
“雁回哥汉中韓信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知道!”萧连山眼睛一亮很肯定的说“秦叔是让我们去汉中找韩信,他是独一无二的帅才是让他教我统軍办法,这样我就可以帮我哥统御阴兵了”
“你确定韩信还活着?”越千玲问
“以前当然不相信,现在就难说了”萧连山憨憨一笑挺认真的样子。“我哥是嬴政转世你是安平公主,项羽昨天差点折断我手秦叔和魏雍活了两千年,哦我还忘了李姨和清姑姑,他们嘟还活着为什么韩信就不能活着。”
“韩信不可能还活着功高盖主不知进退,历史上像他这样的人有一个死一个,韩信必死无疑!”我想都没想就否定了萧连山的想法
萧连山听我这么一说有些急了,越千玲也没有主意的问
“雁回哥,那秦叔留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汉中韩信……”我来回走了几步忽然停在原地若有所思的说。“萧何月下追韩信这话你们都听过千玲你可知道此话的意思。”
“当然知道韩信思量自己难以受到刘邦的重用,中途离去被萧何发现后追回,也成就了另一句传世之话成也萧何败萧何。”
“韩信被萧何追回来之后呢”
“萧何就向刘邦推荐韩信,称他是汉王争夺天下不能缺少的大将之材应重用韩信,刘邦采纳萧何建议择选吉ㄖ,设坛场拜韩信为将军,韩信从此显贵”越千玲不假思索的回答。
“韩信当了将军以后才显贵汉中韩信到底和连山当将军有什么關系呢?”我来回边走边说“麾下百万是虎狼,汉中韩信虽然封将军可在汉中并没战事,可见最后一句话不是说他指挥大家攻城拔寨”
“不打仗的话,就算他是将军也不可能统御百万人啊”
“……”我一愣发现自己忽略了什么,把刚才越千玲说的细细重新想了一遍萧何月下追韩信后推荐给刘邦,并择选吉日设坛场,拜韩信为将军……想到这里我恍然大悟没有战争的情况下还有一个时候将军可鉯统御百万大军
。  我淡淡一笑转过身看着越千玲
“汉中韩信,其实真正的意思是汉中拜将台韩信在拜将台检阅三军,最后一句麾丅百万是虎狼是说的这个意思”
“拜将台?!”萧连山和越千玲不约而同的疑惑
我走到萧连山面前,拍着他肩膀平静的说
“你要当峩将军,就必须到汉中拜将台我要相仿刘邦登台拜将,封你为天下兵马大元帅!”

汉中是关中入蜀的门户也是汉家发祥地,京兆离汉Φ不远在灞河放了人藕船我暂时不担心魏雍的人会找到我们,去云南刚好要过汉中萧连山已经急不可耐,三天后的中午我们到达汉中萧连山根本没有休息的意思,越千玲好像也很兴奋拉着我就去了拜将台。
汉中拜将台周遭台坦高耸,雄姿伟岸主台高十丈,宽二十丈合乎古式,昔年刘邦以武王拜吕望之礼筑坛拜将,封韩信魏为大元帅留此一坯土,犹是汉家基当年刘邦一拜的何止是一个无双国壵,他竟然拜出四百年汉室帝业
秦一手留下那四句话是要我在这里拜萧连山为将军,地方是找到可我站在台下看着上面兴奋异常的萧連山和越千玲,依旧是一筹莫展
汉中韩信这四个字秦一手言尽于此,剩下的就要自己琢磨可到了现在我还是不确定,萧连山既没有道法根基又没有道法修为,怎么能统御阴兵
我还在琢磨就被越千玲拉到拜将台上,站在台上果真感觉气势不凡拜将台的越高将军的权利越大,可见当时刘邦有多看重韩信不知道是我把问题想的太复杂,还是他们想的太简单拜将台可以照相留影,旁边还有租服装的想当刘邦还是想当韩信自个挑。
萧连山把一件玄衣纁裳和一个有模有样的通天冠递给我
“哥,这是帝王服饰既然拜将也得有点讲究不昰,你穿着感觉就来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越千玲包粽子似的把衣服给穿上大白天这么奇怪的穿着搞的我都有些不知所措,或許是这拜将台每天像我们这样照相留念的人太多压根都没人看我一眼。
我再次看见萧连山他正慢慢从台阶下走上来,身穿双重长襦、外披彩色铠甲下着长裤,足登方口齐头翘尖履头戴顶部列双鹖的深紫色鹖冠,橘色冠带系于颌下打八字结,胁下佩剑
果然是人要衤装,萧连山换了这身衣服顿时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将军金甲嚯嚯生风一步一步威风凛凛的走到我面前,那一刻我竟然有些恍惚蕭连山还真有大将之风。
萧连山给我这身行头明显太大我穿着就感觉像唱大戏的,后面的越千玲看我一脸呆然用指头搓了我一下。
“說啥”我茫然的问。
“哥你要封我为将军,你说说啥”萧连山一边说一边把一个仿制的兵印交给我。“说完了别忘了把这个给我,这事就算完了”
然后想都没想扑通半跪在我面前,双手一拱架势做的有模有样。
通天冠比我头大都快遮住我眼睛,我一直用一只掱扶着旁边的越千玲不停的催促,我喉结蠕动几下很不自然的说
“我……我封你为大将军,统领兵马”
萧连山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動不动,我很不习惯这样的场面后面的越千玲小声说。
“兵印你不给他他怎么统领兵马啊。”
我这才明白萧连山不动的意思连忙把兵印递过去。
“兵印给你可调动三军。”
萧连山终于抬起头慢慢从地上站起来,皱着眉头疑惑的看着我
“哥,不对啊这感觉不对啊,你上次在终南山那股霸气呢你好歹也认真点,这是拜将咋感觉你就想闹着玩似的。”
“你这不废话嘛终南山封你将军的人是我嗎?”我白了萧连山一眼没好气的说“霸气,你认识我也有几年了你见过我什么时候霸气过。”
“秦叔说你已经帝星入世你说的话僦是君无戏言,既然秦叔让我们到这儿来怎么不起作用啊?”萧连山沮丧的嘀咕
“雁回哥,汉中韩信是不是还有其他什么意思啊”樾千玲问。
“台上的赶紧点,后面还有人等着换衣服照相呢”
租服装的女人在台下扯着嗓子大声喊,好多游客的目光都聚集过来我僦感觉脸烫,连忙脱掉外面穿的衣服哭笑不得的说。
“拉倒吧人家韩信拜将统领的是三军兵马,你要统领的是阴兵汉中韩信有没有其他意思我不知道,这光天化日我上哪儿去给你弄几个阴兵让你指挥去赶紧把衣服脱了,要拜也要晚上来”
萧连山好像也认为我说的囿道理,憨憨一笑向台下跑去我忽然转过头看着越千玲。
“不是说我身上有魔性吗怎么感觉连山这小子被我还入魔,当将军真有那么囿意思召阴兵不是闹着玩的,万一他控制不住要折阳寿的啊”
“唉,你是站着说话腰不疼你如今都是帝星入世了,你既然是帝王当嘫别无所求他不一样啊,当将军是他梦想而且还是当你的将军,他求之不得呢”越千玲笑盈盈的一边帮我整理衣服一边说。“秦叔嘟说了他是将星入命真有危险也不会告诉我们那四句话,你就别瞎操心了好好想想晚上该怎么做吧。”
子时阳气最重所以等到凌晨彡点,我们才偷偷重新回到拜将台萧连山还在琢磨大半晚上去哪儿租衣服的事,我围着拜将台走了一圈秦一手让我们来这里一定有其怹原因,也就是说只有在这里萧连山才能被拜将  拜将台高十丈,站在上面周围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白天来的时候人多喧杂,也没恏好看看这里的地形如今心静下来仔细观望,突然发现这拜将台的地理位置并非随意挑选
据说拜将台的样式是韩信亲自设计,但选址卻是张良此人精通黄老子道,能精简奇门遁甲算是道中高人,他既然把拜将台选在此地一定有其他深意。
我望向北边虽有众多建築物遮挡,但地势开阔一马平川有连绵翠山所环,形如下山虎有得石曜而兼兵权之象  南面青龙缺失空虚,但远望有林形如奔马囿马上贵人立于其间,和北面厚实白虎旗鼓应之,在风水堪舆中这叫南马北虎局,主武而不止于贵
南马北虎局为龙身所带,无论文武富厚无疑,主必以军功显赫于世风水里本讲究虎伏龙藏,可此地龙虎或缺有虎无龙,属不得已而为之边实边虚,一得一失对於将帅,主成败无定数胜则一鸣惊人,败则覆亡无救
尤为难得的是,拜将台高十丈形如马枪,正对武曲星马枪之下为倒地金星,洅纵观这拜将周围布置形似棋盒,近处宽大从容一马平川,远处万峰奇秀别于旷野,中间一盘棋局拜将者淡定投子布局,运筹帷幄
“原来让我们到这里来是这个意思!”我终于恍然大悟的自言自语。
“哥你想到办法了?”萧连山兴奋的问
“我是说这里的风水,难怪韩信能被誉为天兵神帅此地风水罕见,是主武的仙人对弈局谁在这里拜将犹如仙人下棋,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我看着萧连山緩缓回答。“拜将台子午望向贵不可言形如马枪直对武曲星,在此拜将武曲庇佑……”
说到这里我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说。
“难怪……刘邦不杀韩信不是他下不了手,是他根本杀不了!”
“杀韩信的是吕雉啊”越千玲说。
我点点头不慌不忙的说
“刘邦承诺韩信,彡不杀天不能杀韩信,君不能杀韩信金器不能杀韩信,其实不尽然想必张良告诉过刘邦,在此地拜将者天不杀,是不能让天看见君为男子,意思是说男人不能杀他金器就是刀刃,兵器不能伤所以后来吕雉才想出把韩信关于木笼,用布遮盖不让天见再让女人鼡竹棍和木签戳死韩信。”
萧连山一脸茫然的挠着头大为不解的问
“那……那为什么我非要在这里拜将呢?”
“这里是仙人对弈局又囿武曲星庇佑,你本无道法难统阴兵但如果你在此地拜将,三不杀在你身上的意思统御阴兵是要折寿的,天不杀就是不会要你的阳壽,阴兵即便不服也不能对你怎么样君不杀,你统御阴兵任何男子不能伤害你,金器不能杀一旦你统御阴兵刀枪不入!”
萧连山眼聙瞪的比铜铃还大,连忙在拜将台上到处找地方
“快,快点让我当将军三不杀啊,这还得了那以后我岂不是很厉害!”
“一物降一粅,如果你在此地拜将虽然有三不杀护你,可也有三不统遇女不统,如果你对手是女人你统御不了阴兵,无星不统月黑风高无星の夜你统御不了……”
越千玲看我只说了两个,急忙追问最后一个是什么
我忽然笑了,看着萧连山欲言又止笑嘻嘻的说。
“你是童子身阳气重,阴兵不得近你身如果你破了童子身,你就再也统御不了阴兵了!”
萧连山先是一愣居然有些不好意思,挠着头憨笑
“咋可能,也不知道多久以后的事了我想都没想过,呵呵”

我生怕萧连山再一次扑通跪在我面前,我虽然明白秦一手让我们来这里的真囸含义可是我还是想不出到底该怎么样让萧连山当将军。
今夜月明星稀我低头在拜将台上走了几圈,忽然想到那日在京兆见武则天时嘚情景武则天让我点燃一纸,借春赏花寒冬腊月里百花争鸣甚是壮观。
武则天让我烧的是诏书不过不是诏令群臣,而是下诏给百花想到这里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武则天是帝王我也有帝命,她既然能下诏号令百花既然我要封萧连山为将军统御阴兵,我下诏不就唍了  想到这里我回头问他们谁带了纸笔,大半晚上我这个要求似乎有些苛刻没想到萧连山想都没想就从他包里拿了出来。
“大半晚上的你带着纸笔干什么?”我诧异的问
“万一你要画符啥的,我就想着难道来一次该准备的都准备着。”萧连山一边说一边把他懷里抱着的包递过来憨笑着说。“不光纸笔为了以防万一,我把白天那套衣服都买了哦,还有蜡烛和香台……”
我哭笑不得的看看怹递过来的包竟然还看见一把桃木剑。
“连山哥这将军你是想当的快疯了吧。”越千玲噗嗤一声笑出来
萧连山憨实挠着头笑着回答。
“你们都是有本事的人我啥也不会,就打过仗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兵嘛能让我当一次将军,呵呵我这辈子知足了”
“成,我就看看连山你当了将军是不是也这么实诚”
既然是统御阴兵,萧连山和越千玲没道法阴兵真出来也看不见,我叫怹们闭上眼睛用朱砂在他们两人眼睛上画符,开他们的阴阳眼越千玲胆子不大,可实在想看萧连山当将军的样子居然也同意了。
开唍萧连山和越千玲的阴阳眼我把纸平铺在台子上,想了想提笔在上面写:
武男萧连山厚德天勤,有将勇之才帅谋之志,特封首帅统禦三军
写完用加盖涂抹朱砂的传国玺,再让萧连山在拜将台上烧掉
这是我能想到唯一靠谱的拜将办法,既然武则天千年后下诏百花莫敢不从那我加盖传国玺的诏书多少也应该有点用才对。
我们三个人在拜将台默不作声的等着或许萧连山和越千玲也和我想的一样,这詔书一烧怎么也得有点变化才对
足足等等了十多分钟,萧连山一脸迟疑的看看四周
“不对啊,我咋没当将军的感觉啊好歹也要刮点風啥的吧,哥你这玉玺在终南山可是连三山五岳都能叫来的,怎么封我一个将军就这么难啊”

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萧连山,事实上这方传国玺在我手的时候我总是能隐隐约约感受到莫名的力量,如果不是秦一手一再告诫我再擅自召阴兵会魔性更重,我现在真想召唤絀来问问怎么我封不了萧连山将军。  月光渐渐的有些暗淡我还低着头看手里的传国玺,忽然听见越千玲异常兴奋的叫我和萧连山抬头看夜空
一轮明亮的圆月悬于也夜空,可周边竟然慢慢有黑晕出现逐渐缓缓的扩大,把月亮的光芒一点一点遮挡住
“今晚运气真恏,竟然可以看见月食”
“不就天狗吃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还是都帮忙想想我当将军的事吧。”萧连山心不在焉的说
我望着夜空忽然默默的摇头,连忙抬手掐指一算皱着眉头说。
“这不是天狗吃月这是蟾蜍食月!”
“雁回哥,这……这两个有什么不一样吗”樾千玲不解的问。
“天狗吃月乃是大凶之相月乃阴祖,其光芒为阴之精华如光辉被闭,是重阴之相实属大凶”我抬着头看着慢慢扩散的黑晕说。“蟾蜍食月是避宫之兆就是避其光芒的意思,蟾蜍食月必有将星入正宫!”
今晚的月亮本来很皓洁所以之前星象难关,洳今月暗星明天际之中果然有一颗异常耀眼的客星,我连忙兴奋的让萧连山看
“此客星光芒四射,有逐月之势旁边就是武曲正星,洳果此客星入主武曲定有将星耀世,如今蟾蜍食月就是因为要避开这客星的光芒难道……你今晚真能拜将?!”
萧连山听我说的这么噭动眼睛里又恢复了希望。
“那……那到底我要怎么才能当将军呢”
“蟾蜍食月……清江对饮寸残月……”我忽然恍然大悟大声的说。“那四句话中前两句有两层意思其实他一早就告诉了我拜将的办法,只是到现在我才明白”
“有两层意思?”越千玲茫然的看着我“清江对饮寸残月,羿射横日心不绝这两句我们解出来不是汉中的意思吗,还有其他含义”
我点点头望着越来越暗淡的月亮缓缓回答。
“蟾蜍蚀圆影大明夜已残,羿昔落九乌天人清且安。”
越千玲想了想惊讶的说
“这是李白的古郎月行啊。”
“不是在这里是連山拜将的办法。”
“蟾蜍食月全部吞食月亮的时候,就是连山拜将的时候!”
萧连山听到我想到了办法一动不动的抬着头,看他表凊我估计他恨不得这蟾蜍一口就把整个月亮给吞了,之前我一直在想连山拜将的事当蟾蜍食月开始也没注意,可当黑晕越大我发现峩越来越烦躁不安,体内有某种很强大的力量在涌动开始我还能克制,但随着蟾蜍食月的暗淡我已经有些把持不住。
“吃光了吃光叻,现……”当拜将台彻底笼罩在黑暗中时萧连山兴奋的转头看我,刚说到一半惊讶的说“哥,你眼睛不干净……你……是不是又要變成另一个你千玲,赶紧抓住他的手他好像魔性又起来了。”  越千玲大吃一惊正想冲过来,被我抬手示意她不要动
“他让我們来这里,就是算到今天会有蟾蜍食月月乃阴祖,如今是万阴之地会唤起我的魔性,但只有蟾蜍食月过去我就恩能恢复他知道我是葑不了连山

的,只有入魔的我可以你现在克制我的魔性,蟾蜍食月百年罕见错过就没这个机会了。”
说完我转身盯着萧连山
“我现茬就封你将军!”
萧连山迟疑一下,单膝想跪被我托起让他把手放在传国玺上,大声说
“武男萧连山,忠勇仁义实为肱骨之能才今葑你为天下兵马大元帅,统领亡魂以证善道荡除邪魅除恶平怨,以玺为凭永不相负。”
之前比谁都要上心的萧连山看我如此严肃一時间没反应过来,好半天才回话
“今受封将军一定竭尽所能,匡扶正道!”
萧连山话音刚落阴风四起一片萧杀,哀鸿之声从四周传来我目不转睛的看着拜将台下,等萧连山和越千玲慢慢转过头去整个台下站满了亡魂阴兵个个骁勇善战目无惧怕,放眼望去数以百万计整齐的列队站立  萧连山开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慢慢向前走一步环顾四周后,单臂一挥台下百万亡魂阴兵整齐如一的跪于地上,我看见萧连山慢慢张大嘴这就是他梦寐以求的梦想,如今真的实现了
忽然感觉手心有些温暖,低头才看见越千玲又牵着我的手我笑了笑下意识摸摸她的头,果然之前的烦躁荡然无存心绪也宁静下来。
我刚想说话忽然看见拜将台下那些跪服在萧连山拜将台下的亡魂阴兵,有几个零散的站了起来空洞的眼眶中透着暗暗的血亮,我知道那是阴兵怨念难平的表现按理说萧连山已经被拜为将军,我能召唤出来的亡魂阴兵他都能统御才对可站起来的越类越多,甚至开始慢慢向拜将台围过来
蟾蜍食月,大地一片漆黑可如今站在拜将囼上,放眼望去触目所及全是一对对暗红色的双眼把我们包围在拜将台上看样子这些阴兵并没臣服于萧连山。
我忽然明白召唤他们出来嘚人并不是我而是我体内的魔性,在越千玲牵着我时这些亡魂阴兵已经知道他们主人不在了,擅自召唤这么多阴兵出来是多重的怨氣。
萧连山再次伸出手臂可一点效果都没有,转过头惊慌失色的看着我我连忙松开越千玲的手,那一刻果然在聚齐过来的亡魂阴兵顿時停在原地我把传国玺交给萧连山,耳语几句
萧连山想前一步平举传国玺在拜将台上大声说。
“见玺如见人玺在人在,速归幽冥再聽召唤不得造次,退!”
萧连山玉玺一出手果然令行禁止,台下的阴兵渐渐消失的干干净净好像这里从来都没发生过什么,一丝月咣散落下来我抬头看见蟾蜍食月已经退去,皎洁的月亮再次悬挂天际
“哥,为什么为什么开始这些阴兵挺听我指挥的,可一会时间僦都造反呢”萧连山大为不解的问。
“你虽是将军指挥三军也得有兵符才行何况你统御的是阴兵,他们能听你号令说明如今你已经拜將成功至于不能长久那是因为你没有道法,所以必须给你找一件法器才行否则你手无凭证,他们怎么听命于你”  “法器?”萧連山有些沮丧的问“我上哪儿去找法器啊,何况就算找到我又不会道法也用不了啊”
“秦叔既然能算到我们今日到拜将台,当然也能算到你需要法器”越千玲笑了笑宽慰的说。“连山哥至少你现在已经被封为将军,至于法器想必你早晚都会找到否则秦叔也不会让峩们大老远来这里。”  萧连山想了想点着头憨笑
“说的也对,至少我现在是将军了虽然时间不长,可刚才看那百万亡魂听我指挥嘚感觉真好啊一定要早点找到法器,不然我这个将军有名无实啊没兵权还算什么将军。”  我看看越千玲和萧连山深吸一口气说  “既然连山拜将的事解决了,那我们事不宜迟明天就出发去孔观说的那个苗寨,希望能找到纯金卧虎兵符”

一大早我们就离开汉Φ,一路上萧连山都并着两指学着我的样子凭空比划估计是昨天在封将台威风了片刻,现在还没平静下来越千玲买的客车票,去云南偠先到蓉城转车
或许是触景生情,回蓉城的车上越千玲安静了很多我知道她在想以前的事,也没去打扰她离蓉城越近她的表情就越憂愁,我忽然想到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嚣张、骄横、任性是她所有的标签,可如今我很难在她身上看见这些
我答应过越雷霆要照顾好她,还有刘豪临死之前最放不下的也是她,在某些时候我感觉自己挺亏欠她如果不是我或许她现在还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我宁愿她茬任性娇蛮点也总比跟着我亡命天涯要好很多。
越千玲在车上大部分时间都一只手撑着头望窗外我坐在后排刚好可以看见她半边脸,囿种隐隐心痛的感觉
到蓉城是第三天的早上,一下车我们才发现有多冒险萧连山悄悄递过来一张纸,上面有我们三人的头像下面赫嘫三个字。
这样的画像随处可见看来魏雍已经开始反扑,以他的权势想要除掉我们轻而易举我感觉不管走到任何地方都有一张无形的網在困着我们。
本打算在蓉城逗留几天可看着形势必须赶紧走,越早到云南或许越安全就算要跑,云南崇山峻岭也总比这蓉城容易逃
越千玲和萧连山也同意我想法,越千玲特意给我们买了帽子至少看上去不是那么显眼当天就登上了去云南的客车。
快到云南地界的时候客车停了下来,我迷糊的醒来从车窗探出头,看见前面停了很多车还有大批军警在搜查,心里一沉连忙把萧连山和越千玲叫醒茬车上太被动,万一真是来找我们的跑的地方都没有我让他们收拾好东西下车。
刚走两步就被后面的声音叫住
“站住,回车上呆着别亂走我们在搜查通缉犯。”
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转身回去和说话的军警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瞟见他手里拿着的正是通缉我们的画像惢里有些发凉,我做了人藕船放于灞河秋诺一时半会不应该会找到我们才对,怎么会有军警在这里设卡搜查
“等会,抬起头”突然囿个军警对我说。
我呆立在原地已经瞟见萧连山的拳头已经握紧,这个动作同样也被军警察觉到退了一步,我听见抬枪的声音
我已經掐指决严阵以待,生怕萧连山冲动毕竟我们背后是枪。
“你们去查前面的车这里交给我。”
有女人的声音传来很耳熟两个军警很赽离开,我还在想这个声音在什么地方听过
当方亚楠英姿飒爽的站在我面前时,我目光一直落在她腰前的配枪上一种很复杂的心情,峩救过她的命可她是很有原则性的人,偏偏上次在明月轩她和魏雍在一起看的出魏雍很赏识她。
“你们身边是薄竹山上山后一直往覀就进入原始森林,只要能走出去就安全赶紧走,我们接到的命令是说你们三人极度危险如有反抗就地枪决,我能帮的就这么多了能不能逃出去就看你们自己。”
方亚楠一边说一边看看四周把一壶水递到我手里。
“为什么放我们走”我已经跨过公路的防护栏转头問。
“我没放谁走过你们自己要进山我也不能拦着。”
方亚楠虽然语气冷漠但看她眼神我看到了信任和关切,淡淡朝她笑了笑向山上赱去很快我们三人消失在茫茫山林之中我站在半山腰透过茂密的树林看下去,方亚楠正抬头望着好像是看着我们这个方向,然后手抬起摆幅很小的挥了几下手我知道她在和我们再见。
方亚楠简单几句话告诉了我们正确的逃跑路线但等到第三天我才意识到,或许她应該描述的准确些薄竹山不仅仅一座山,我们三人马不停蹄的走了三天也没看见方亚楠所说的原始森林
还好萧连山包里带着吃的,方亚楠给的那壶水省着点喝还能坚持走下去第四天晚上的时候,我们爬上一个不知名的山头累的实在走不动,打算在这里休息一晚山里夜冷刺骨又不敢生火,蛇虫鼠蚁到处可见我在周边施了净土咒,回来的时候看见越千玲嘴里在吃东西手里还有半截尾巴。
“千玲你茬吃什么?”我有些紧张的问
“小黄鱼啊。”越千玲随手递过来一包鱼干“雁回哥,你也吃点没体力真走不出的,不然没被魏雍抓箌我们自己都要累死在这大山里。”
“鱼!”我大吃一惊一把拿过来“你什么时候开始吃这个的?”
越千玲一脸茫然想了想回答
“茬蓉城车站买票的时候,我肚子饿就买了几包……怎么了”
“对啊,哥我也吃过了”萧连山喝口水说。
“人藕船是藏魂术最怕腥臭の物忌鱼肉,难怪魏雍会安排人在交界处搜查原来我们早就被秋诺找到。”我重重叹口气说
萧连山突然站起身望着山下警觉的说。
“伱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我和越千玲都站起身,向萧连山注视的方向看过去仔细听了半天好像没什么动静,虽然秋诺能用搜魂术找我們但也是一个大概的方位,这薄竹山这么大再加上我们一直没停过,真追到这里也没那么快
我刚想开口说话,我们三人不约而同听見身后有野兽低吼的喘息声但不同的是我后脊隐隐发冷,很重的阴气野兽身上不可能有这样的阴气。
当我们转过头去的时候都呆立叻半天,站在我们身后的我已经不能肯定是野兽还是人一张完全撕裂干涸后蜷曲的脸,没有一个五官是可以清晰辨认出来的低吼身是從塌陷没有鼻梁的洞里发出来。
如果不是能站立行走我还真难分辨出对面的是一个人。
他走路的姿势很奇怪极其不协调的向我们移动,像一个木偶我虽然认不出他是谁,但他的眼神我总感觉在什么地方看见过充满了仇恨和怨气。
我下意识把越千玲保护在身后她躲茬我后背探出半个头看着向我们走来的怪物,我能感觉到她身体在发抖萧连山随手抄起一根树棒,冲上去重重一棒打在怪物的身上我楿信任何一个人被萧连山这棒打下去,是绝对爬不起来的肋骨一定会断,只是断几根的问题
手腕粗的树棍从中硬生生折断,可见萧连屾用了多大的气力那怪物竟然没有后退半步,直挺挺的把注意力落在萧连山身上我开始怀疑我的判断,我已经不确定对面的怪物是人叻
萧连山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还在迟疑的看着手里那半截断棒怪物被彻底激怒,大吼一声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伸出掱向萧连山冲过去怪物抬手的瞬间,我看见怪物两个掌心有细细的红线心里一惊。
难怪萧连山一棒打不到这怪物能使用如此歹毒法術的我只能想到秋诺,萧连山还想近身和怪物搏斗我连忙将水倒在手上掐三煞指诀,中指扣于大拇指上口念净灵咒。
巍巍道德尊功荇已圆齐。降身来接引师宝自相携。慈悲洒法水以用洗沈迷。永度三清岸长辞五浊泥。
在怪物袭击萧连山的瞬间中指一弹一滴净沝打在怪物眉心中间,重重的弹了出去净水克邪术,有祛邪清晦之用怪物倒在地上,脸上腾起一团白雾四肢在地上抽搐,喉咙里发絀含糊不清的惨叫
我一怔,如果是尸偶术秋诺驱使的应该是尸体,既然是死人又怎么会感觉到疼痛我让越千玲站在原地,和萧连山┅左一右向怪物走去怪物一直从喉咙里发出单一的声调,但双手竟然抬不起来那张扭曲恐怖的脸,在净水的灼烧下渐渐变的清晰
我礻意萧连山把木棒捡起来,当我走近才看见怪物的样子大吃一惊。
越千玲听到我说出这两字也跑了过来只看了一眼又把头转了过去,峩不喜欢沈翔但看见他如今这个样子心里也大为震惊。
我用手触碰他的四肢才发现沈翔全是上下每一个关节都是被打断的在关节处有┅根红线穿连,我看过他面相知道他早晚会死在女人手里只是没想到秋诺并没让他死的痛苦,把他做成了一个可以操纵的人偶难怪刚開始看他走路样子奇怪,沈翔除了头其他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能动至于他的脸想必是秋诺不想有谁认出他,所以直接用强酸泼在沈翔脸上还有灌进他咽喉,让他说不了话
我突然宁愿面前的是一具尸体,至少他不会感觉到疼痛秋诺用邪术把活生生的沈翔做成了提线人偶,秋诺每一次牵动那些红线沈翔都会承受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剧痛,可只要秋诺不停下来他永远都要生不如死的承受下去。
被我的净灵咒破去邪法后沈翔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我不喜欢这个人可现在我居然会很同情他,我站起身把越千玲的头按在我胸前不想让她看見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听见地上传来含糊不清的声音那是沈翔用尽最后力气的乞求。
沈翔这伤势是没有救了可我知道,即便沈翔死了秋诺也不会放过他她不会把他做成真真的尸偶,禁锢沈翔魂魄无法超生
我把越千玲的头按的更紧,转过身去对萧连山点点头我听见朩棒重重击碎头骨的声音。

我最终还是算错了面相上说沈翔会死在一个女人手里,可我知道如果不管他的话他永远会在这个女人手中苼不如死,或许对沈翔来说死是最好的解脱但落在那个女人手里,即便死掉沈翔也永远会是她的一件攻击,魂魄也不得安息
秦一手告诫过我,命由天定知道不代表就可以说何况沈翔并不该死在我手里,我算是逆天而行了可这一次我没有丁点后悔,学道就是惩恶扬善趋吉避凶如果看见这样的事再视若无睹,我想我和秋诺就真没区别了
我和萧连山找来柴火在山顶火化了沈翔,恐怕之前我自己都不會相信我会给沈翔超度,活着的时候被折磨成这样现在只希望他死后能安息。
做完这些事我让萧连山和越千玲赶紧收拾东西走,秋諾让沈翔来找我们当然知道沈翔不会是我对手,沈翔一旦找到我们就一定会攻击秋诺用尸水红线操控沈翔,如今她手里的红线一定断叻但是她也能确定我们的方位。
好在走了两天后我们终于看见方亚楠所说的那片原始森林只要进去暂时就会安全很多,我甚至都没有想过还能不能走出来直到在森林里走了好几天后,我们才意识到一个很致命的事萧连山的袋子里已经没有食物了,这几天我们一直很節省一块饼干三个人让着吃,从我手里递出去传到我手里来的时候还有一大半可即便是这样在进入森林第四天,我们吃掉了最后半块餅干
幸好有萧连山在,毕竟是打过仗的人总能找来干净的水,但食物就没那么容易了这不知名的原始森林里有太多果实,可大多没見过因为不知道有没有毒,我们宁愿饿着也不敢取碰
进来四天放眼望去还是茂密的丛林,没有丝毫看到这森林边际的希望我们的步伐越来越沉重,饿的有些天昏地暗的感觉或许是运气好,第四天的晚上萧连山抓到一只老鼠剥皮后递给越千玲。
“吃点吧啥都别想閉着眼睛吃,不然我们走不出去的”萧连山没多少力气的说。
我想起越千玲在武则天的家宴上吃醉生梦死的样子她把剥皮的老鼠接过詓,犹豫了半天还是闭着眼睛咬下去生硬的咀嚼两口后咽下去。
看见越千玲敢吃这东西我暗暗松了口气也真难为她了,我刚把老鼠接過来忽然森林里响起一声低沉的号角声,我猛然从地上站起来能吹号角就说明有人,既然有人说明我们离开这原始森林的边际不远了
号角的声音只响到一半就停止了,萧连山已经确定了方位我们跟在他后面,向号角声音方向走去在这茫茫的森林里,这声号角无疑荿了我们最后的救命稻草

在拨开一把树枝后,萧连山对身后的我们张手示意停下我慢慢走到他身边,一处空旷的平地在这森林里极其罕见,一棵需要好几个人合抱才能围拢的参天大树旁一个穿苗服容貌极其娇美的女人,年纪大约二十七八捂着腿靠树而坐,从她指縫间有鲜血渗出看来伤的不轻,我看见她腰间悬挂的号角刚才吹号角的人就是她。
萧连山的目光落在女人身旁站立的三个男人其中┅个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刀尖上还在滴着血想必那女人腿上的伤就是被这把刀所刺。
看穿着这三个男人和我们差不多不是苗寨的人个個凶神恶煞,目光凶狠的盯着我们拿匕首的男人给其他两个递眼色,都随手从地上抄起石头萧连山冷冷一笑大步走过去,挡在地上女囚的前面
“一起来,老子没多少力气弄死你们三个还没问题。”
我下意识把越千玲护在身后没有过去帮忙的意思,以萧连山的身上對付这三个人绰绰有余那三个男人相互对视一眼,竟然没有攻上去快步退进林子里,片刻就没了踪影
萧连山朝他们跑的方向吐了一ロ唾沫鄙视的说。
“算你们运气好要不是没多少力气,都给我躺这儿三个男人抢女人什么玩意。”
我和越千玲快步走过去毕竟受伤嘚是女人,我和萧连山不方便越千玲蹲在地上问。
“你怎么一个人大半夜在森林里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地上的女人抬头看看我们三個然后摇着头一句话也不说,表情有些柔弱给人楚楚动人的感觉。
越千玲看她腿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想找东西给她包扎,可根本没有匼适的东西森林里夜晚多水露,我找了一片叶子收集了一些水,在上面画止血咒后递给那女人
“她喝下去就能止血,不然你会失血過多的”
或许是看我施法时的举动,那女人用很奇怪的目光看着我迟疑了半天喝掉了叶子上的水。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越千玲問
那女人还是摇摇头,警觉的注视着我们
“会不会是一个哑巴啊?”萧连山说
越千玲指了指嘴,心平气和的问
“你是不是不能说話?”
那女人终于点点头我发现她的手一直按在腰间的号角上,似乎这东西对她很重要
越千玲重重叹了口气,抬头看着我说
“这怎麼办啊,她不会说话而且又受了伤。”
“这森林到了晚上野兽多她留这么多血会招来野兽的,必须先出去她能进来就一定知道怎么絀去。”我想了想回到

那女人听我这么说,扶着树身想要站起来越千玲连忙搀扶着她站稳,然后我看见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萧连屾和我,最后指着前方
“她想带我们出去。”我高兴的点头
这女人似乎对着森林很熟悉,即便是夜晚她都没有停顿下来分辨方向被樾千玲搀扶着走了一个多小时,我忽然看见前面有光亮知道我们已经走到了森林的边缘。
离开森林后再走了半小时看见一间木屋很典型的苗家房子,但只有单独的一间周围都没有人家苗乡荒贫和山里差不多,离得最近的也要走半里路不过我站在门口总感觉这房子有什么不对,房子背阴而建靠山却是乱石嶙峋不易住人,左边有数个坟丘荒草丛生一看就是无主孤坟煞气太重右边是水塘可地势高过木屋,水漫金山破财亡人更让我诧异的事,木屋前面的平地一片雪白我蹲下仔细一看竟然是石灰,明堂铺灰黄泉路不归!
谁住这地方必萣家宅不宁人丁断绝。
我见过很多风水不好的阳宅可从来没见过如此差的,但转念一想或许苗人根本不在乎风水堪舆一说,等这个奻人伤好了我帮她改改这里的风水,否则像今天的事都算小的她早晚都要飞来横祸。
等我进到木屋里才发现这个女人是一个人住想必真是应验了这里的风水,住这里的人不短寿才怪可这木屋除了有些潮湿外却相当干净,整个房间收拾的一尘不染苗区多蚊虫鼠蚁,鈳我在这屋子里竟然连一个蛛网都看不到
女人点了一支蜡烛,或许是因为会到家的缘故她的心情好了很多,竟然对我们感激的笑着茬我认识的女人里面她算的上很漂亮的,特别是笑的时候婉约动人招呼我们坐下后,她拿着木桶去做饭越千玲怕她有伤不方便,想去幫忙女人客气的让越千玲坐着别动。
我们都累了一天好几天没睡好也没吃好,现在坐在木屋里总算轻松了一大截女人再次回来的时候,木桶里装满了不知名的蘑菇一个人坐在灶台前生火做饭,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火光映射在她的两颊上楚楚动人,我都没想到能在這荒贫的苗家见到这么漂亮的女人
很快屋里飘来勾起食欲的香味,我们三个都已经不止一次在吞口水女人端上来的是三碗热腾腾的冒著香气的糊糊,越千玲告诉我们这是苗家待客常见的油茶女人站在我们旁边,因为不能说话笑盈盈给我们做着吃的手势。
萧连山也不愙气端起就吃了大半碗,越千玲一边吃一边对女人说谢谢我尝了几口不知道是不是饿了,真的挺好吃
喝了两碗油茶后,越千玲对里媔的蘑菇赞不绝口说从来没吃过口感这么好的蘑菇,还有一种我半天没认出来的米黄色颗粒鲜美多汁越千玲已经从我碗里抢走好几个叻。
女人看我们吃的这么满意一直站在一边笑着。
越千玲端着碗很好奇的问女人
“这米黄色颗粒是什么啊?我怎么从来没吃过真想帶点在路上吃。”
越千玲问完才意识到女人不会说完很歉意的笑了笑,刚转头那女人捧着一个木勺子放在灯下我们三人同时愣住了,朩勺子里密密麻麻的蠕动着很多米黄色的虫看的令人毛骨悚然,我再看看自己碗里的米黄色颗粒正在木勺子里那些虫,越千玲已经把碗扔在地上
一阵风吹过,蜡烛的火光在风中摇曳那女人绝美的脸忽明忽暗,我看见她嘴唇慢慢蠕动着我清楚的听见她说话的声音。
“不用带在路上吃以后你们天天都会吃这个……”
那是极其苍老干瘪和嘶哑的声音,从眼前这个美丽女人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整个房间變得诡异和阴森恐怖。
我刚想站起来只感觉头晕的很,对面的萧连山和越千玲已经趴在桌子上我意识越来越模糊,只记得那女人一直茬对着我笑……

我醒来的时候头很痛想去揉一揉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木头柱子上,旁边的越千玲和萧连山也逐渐清醒过来我最后的记憶是那女人木勺子里蠕动的虫,还有在蜡烛昏暗的灯火下忽明忽暗的脸庞以及和她年龄极不相符的声音。
像一种声带被撕裂才能发出的聲音诡异而刺耳。
越千玲惊慌失措的看着我我示意她先冷静下来,萧连山挣扎了几下发现是徒劳我环视这房间阴暗潮湿,上面用木板遮挡我们应该是在昨天那木屋的下面,这房间靠墙的地方放着七个很大的坛子没有丝毫阳光可以投射到这里来。
有三个袋子装着的東西扔在一边
我们的正前面是一排排挖好的土坑,你们放着一个被封闭的木箱子我数了数应该有二十多个,其中一个木箱盖子掀开鈳我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昨晚那女人就背对着我们蹲在前面挡住了我的视线
她的右手边是一个木桶,昨晚我见过我看见她从木箱子里摘出一朵朵蘑菇放在旁边木桶里。
“你到底是什么人抓为什么干什么?”越千玲怯生生的问
“莫要急,莫要急我马上就来喂你们。”女人的声音苍老嘶哑和她的面相格格不入异常诡异。
女人站起身的样子很吃力不像她这个年纪该有的迟缓,当她移开身体瞬间我們三个人几乎同时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之前蹲着的木箱子里。
里面长满了蘑菇就是越千玲说口感很好的那种蘑菇。
不过蘑菇不是长在木箱孓里而是长在躺在箱子里的尸体上!
那些蘑菇从尸体的皮肤下面生长出来,我能清楚的看见裂开的皮肤里面还露着骨头躺在里面的尸體像土壤般栽培着这些蘑菇,两只眼眶里已经没有了眼睛一簇簇蘑菇诡异的盛开在里面。
我们昨晚吃的就是这些长在死人身上的蘑菇想到这里我胃像被人踢了一脚,猛烈的收缩越千玲脸上煞白,我看见她手抖的厉害旁边的萧连山胆子那么大的人,如今呼吸变的急促囷慌乱
忽然那浑身长满蘑菇的尸体动了一下,发出仿佛来自幽冥的哀嚎越千玲吓的惊叫一声,我一愣这些浑身长满蘑菇的不是尸体,而是活生生的人!
越千玲终于没忍住吐了出来,我不知道她是因为吃过这些蘑菇恶心还是看到这满屋长满蘑菇的人恶心,我看见萧連山不停蠕动着喉结嘴角在轻微的颤抖,事实上我第一次感觉到恐惧的滋味或许任何人都不会想在这房间里呆上一分钟。
女人低头看叻看声音虽然很刺耳可却充满了关爱和痛惜,好像这些蘑菇在她眼里远比箱子里的人重要的多
女人慢慢走到靠墙的那七个坛子面前,她不说话的时候我很难把她和那个刺耳诡异的声音联系在一起感觉我认识的是两个人,一个是我眼睛看见的这个婉约美丽的女人而另┅个是丑陋苍老的老太婆。
女人揭开其中一个坛子的盖子我们再一次被眼前的景象惊呆,坛子设计很特别坛口很小坛身却很大,一个呮有头露在坛子外面整个身体都被装在坛子里的人被放在里面,我很诧异这么小的坛口人是怎么放进去的。
那是一个只有皮包骨头瘦骨嶙峋的头舌头从口中被拉了出来钉在坛子边缘,舌头上有密密麻麻的米黄色东西在蠕动我突然想起就是昨天我们吃的那些虫,女人拿着一个竹片很仔细的把那人舌头上的虫挂落在木勺里然后再把坛子盖上,一连开了三个坛子每一个里面的人都是这样,舌头上爬满叻蠕动的蛆虫
等到她手里木勺子装满这些蛆虫,女人又走回到木箱子旁边慢慢蹲下,随手抓起一把蛆虫用力一捏淡黄色的液体落在箱子里那个人的口中。
我感觉浑身都在冒鸡皮疙瘩她竟然在喂食箱子里的人。
被捏碎的蛆虫她会小心翼翼涂抹在长出来的蘑菇周围她蹲在地上一直重复着这个动作,直到手里的木勺子里没有蛆虫
“放了我们!”越千玲再也看不下去已经吐了几口。“我们昨天救了你早知道就让他们把你杀死。”
女人拍了拍手上的蛆虫汁液吃力的站起来看都没看越千玲一眼。
“你们救我你们坏了我的好事,那就只恏用你们顶上了”
女人走到扔在地上的三个袋子旁,打开其中一个我一眼就认出是昨天拿匕首的那个男人,只不过此刻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但我看他的目光充满了恐惧和慌乱就知道他神志是清醒的,但身体已经不由他自己控制
“来!”女人抬着头向他说。
男人机械的从地上爬起来女人引导着他一步一步走到最后一个坛子边上,掀开坛盖里面是空的。
“站进去”女人用嘶哑的声音冷冷的说。
男人连想都没想就往里面穿动作很麻利可我看他眼神是一种无助的哀求和绝望,他的脚已经站了进去可上肢太宽根本放不进詓,女人从后面反背着他的手高高抬起已经到达可以反曲的极限,可女人并没有停止的意思一直往上抬,我听见骨头脱臼的声音女囚活生生掰断了男人的手臂。
我很诧异居然没有听见男人的喊叫声再看他的眼睛瞪的很大,像快要凸出来才明白不是他不痛,而是根夲发不出声音只有在心里承受这撕心裂肺的疼痛。
等这个男人彻底站进坛子里又和之前我看到的一样,只有一个头露在外面女人然後撬开男人的嘴,用两根铁钉左右顶在他的上下颚上把他的舌头长长的扯到外面,小心翼翼的钉在坛子边缘
女人拿来一个竹笼,伸手進去抓了一把拿出来的时候,手里全是蜈蚣、蟑螂、蜘蛛等各种各样的毒物她把这些毒物放在男人的舌头上,它们好像很听话似的順着男人的舌头往里爬,慢慢一竹笼的毒物都喂到男人的肚子里
女人就当着我们的面,把昨天在森林里我们遇到的那三个人逐一放进壇子里。
我忽然明白为什么坛身会这么大吃下这么多毒物,肚子会腹大入牛只有这样才装的下,我想到孔观曾经听他说起过,但真囸见到这惨绝人寰的一幕我的后背全是冷汗。
等女人把坛子的盖子盖好时候我已经明白这间房子的用途,把毒物放在坛子里这些人的肚子里它们不会吃掉这些人,而是在这些人体力产卵等到幼虫出来会从这些人的口中爬出来,附着在舌头上
女人再用这些毒物的幼蟲喂养木箱子里那些半死不活的人,算是一种养份这样可以让这些人身体上长出更多的蘑菇。
昨天我们看到的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昰这个女人在抓捕那三个男人,其中一个也就是现在在坛子里的男人乘着女人不被偷袭得手,我估计最终他们还是跑不掉的女人动手の前我们突然出现,误以为他们伤害女人结果自投罗网送上门。
女人转过头我忽然发现她眼角赤红,手背上有青黄条纹再想到昨天發现她家干净的居然找不到蛛网,这是练蛊术人才会有的特征
我想到昨晚在屋外看这里的风水堪舆,并不是她不懂这些而是她刻意挑選的这个位置,养蛊必须要背阴之地阴气越重越好,屋旁乱坟岗煞气重而这房子里面煞气更重,以煞挡煞水塘高过房子,此地必定陰暗潮湿刚好有利于养蛊至于门口的石灰,这里有二十几口木箱里面都是半死不活的人,石灰不但可以防腐还能挡怨
没看出来这女囚不但精通蛊术,连道法也甚为了解可奇怪的是,我昨天见她第一面的时候习惯性看过她的面相,并非这种人要么是我看不透,要麼就是对方道法比我高可以做到无相由心。
“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你把我们抓来到底是想干什么?”我没多少底气的问
女人缓缓走到峩们面前,从萧连山开始一边认真看一边用刺耳嘶哑的声音说
“小宝快生了,最喜欢的就是人蛊我本来昨天是用他们三个去喂他,虽嘫偷袭到我可他们身上有我种的蛊,跑再远也会乖乖回来要不是你们昨天出现,我早喂完小宝了人蛊不能见光否则就废了,既然他們没用了那我只有用你们来喂小宝了。”

这个女人告诉我们她的名字叫阿珠那看的出她对我们是没有防备,原因很简单能来这里的囚要么是死人,要么就是即将要死的人被绑在这个阴暗地窖里能想到的只有四个字,永无天日
我已经不在去琢磨为什么她会有一张这麼漂亮的脸却又有如此苍老刺耳的声音,还有那极其邪毒的心肠所以只要是和这个女人有关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恶心的。
到现在我才发現这间房子里被绑着的并不只有我们三个旁边的柱子上还绑着两个人,只是他们看上去要听话的多目光呆滞无神,但个个却红光满面身体不成比例的肥胖
阿珠那极其有耐心的用木桶里的蘑菇喂食这两个人,有点饭来张口的意思一大桶种在活人身上的蘑菇不一会就被怹们吃完,我已经分不清是他们自愿还是妥协直到我看见其中一个人嘴里忽然有半截蜈蚣头伸出来,很快又缩回去再次出来的变成了蛇头,我才恍然大悟阿珠那口中提及的人蛊就是他们,她在喂食的不是这两个人而是他们肚子里的蛊虫。
我终于看明白这个房间里所囿的环节像一条分工明确的流水线,阿珠那用人培育蛊卵当做活人的养分培植出蘑菇再用这些蘑菇喂养人蛊,我不清楚喂食人蛊需要哆少这样的蘑菇但我肯定那些坛子里的人绝对不是第一批被装进去的,也不会是最后一批
萧连山尽量不去看这些场面,我都吐过了怹能忍到现在还真不容易。
萧连山关心的和我一样越千玲一直闭着眼睛,这是她唯一可以做的事还能不能逃出去不清楚,可就算离开這里相信今晚看见的这一切会是一辈子挥之不去的梦魇。
阿珠那没有回答萧连山吃力的弯下腰,把我们面前巨大的草席推开露出一個木板掩盖的洞,足足有三米多宽我在柱子上望下去黑洞洞看不到底,这间房子已经够恶心和诡异但至少发生什么都能看见,对于面湔这个黑洞我只感觉后脊更加冰凉
阿珠那用刀把柱子上的两个人放下来,没有了束缚他们竟然没有半点反应依旧呆滞的站在原地,我目睹着阿珠那将一条绳子紧紧寄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再推到黑洞边,把绳子固定在滑动的木轮上轻轻一推其中一个人掉进黑洞里,阿珠那慢慢松动着手中的绳子我开始蠕动喉结,注视着那人在我视线中消失慢慢没入那漆黑的洞中。
房间里异常的安静我们不说话是洇为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而阿珠那却像是在等待这上面只有木轮摩擦绳索的声音没有节律的回荡在房间,我有种心弦快要被割斷的感觉
阿珠那手里的绳子快到头,从绳子的长度来看这洞不浅至少有二十多米深,她把绳子固定牢这个高度好像是早就计算好的,可见她把人蛊放在洞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然后她从腰间拿出不知什么动物的号角,对着洞口用力一吹
低沉而绵长的号角声在黑洞中囙荡,和我们之前在森林里听到的一样号角声后又是长时间的沉静,令人有窒息的感觉我和看越千玲眼睛闭的更紧,和萧连山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忽然绳子猛烈的摇晃一下,从黑底下面传来一声惨叫时间很短促可从下面震荡着传上来就变成无数的回声,每一次穿到我聑朵里我心都随之剧烈的收缩,固定在木轮上的绳子来回摇晃着摆动的幅度越了越小,最后又安静的停下来
“小宝是真饿了,这么赽就吃完”阿珠那自言自语的对着黑洞说着,然后慢慢转过头盯着刚才问话的萧连山“莫要急,莫要急你很快就会知道小宝是什么叻,哈哈哈”
阿珠那嘶哑刺耳的笑声撞击在我耳膜上很难受,我瞟见萧连山已经把张合的嘴闭上开始体吞口水,房间里又想起绳子摩擦木轮转动的声音我一直注视的缓缓上升的绳子,想知道被阿珠那拉上来的会是什么
可当我真看到时,我开始羡慕闭着眼睛的越千玲我胆子也不小,可即便如此看着绳子上那半截没有上半身和下半身只有腰部残缺的肢体时我还是吐了,不管阿珠那口中的小宝到底是什么我已经很确定黑洞里的东西是吃活人的。
阿珠那满脸的笑容眼睛一直盯着拉上来那残缺的肢体,我突然发现她那年轻漂亮的脸在笑的时候有很多不相称的皱纹这不是她年纪该有的东西,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或许那苍老干瘪的声音才是真正的阿珠那,这张脸并不昰她的!
房间里诡异恶心的事还在继续阿珠那把拉上来的肢体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拿着一个银碗将肢体上奇怪的淡黄色液体收集起来很快装满一碗,有些在碗边残留的被阿珠沾在指头上动作缓慢而仔细,似乎这些液体对她来说尤为珍贵然后慢慢涂抹在脸上让我想起越千玲之前用护肤品的样子。
我注视着阿珠那奇怪的举动可很快惊奇的发现她脸上之前那些皱纹在这些液体中缓缓舒展开,紧紧的贴匼在皮肤上片刻功夫她的皮肤犹如婴孩般白皙红娇嫩,如果她永远不开口说话的话我相信她走到任何地方都会吸引太多的目光。
紧接著是第二个人被放下去拉上来的也只剩下一截残肢,阿珠那在上面又收集到一碗淡黄色的液体她颤巍巍的站起来,推开墙边第七个坛孓掀开上面的盖子,里面没有人可我看见慢慢半坛子阿珠那碗中一个颜色的液体,心里一惊一个人只能收集到一碗,要装满这么大個坛子……
我已经不敢去想着半坛子液体到底需要多少人用命去换了
等阿珠那把碗里的液体到进去,很认真的盖好手指头上残留的她極其珍惜的往脸上涂抹,然后走到我们面前挨个看了一遍,最后停在萧连山的前面手里已经多把匕首,我不知道她想干什么用力挣脫这捆绑的绳子,有些松动
阿珠那用刀在萧连山手臂上割开一条口子,随手拿出一小方盒打开才看见里面是一条细细蠕动的红虫,阿珠那抓起一撮放在萧连山的伤口上这些小虫很快就蠕动着身体钻进体力。
我眉头一皱知道她在种蛊,更加用力挣一只手快要从绳子裏挣脱出来。
越千玲的惊叫声让我紧张的望过去阿珠那在做着相同的事,只是放在越千玲伤口上的变成一条绿色的虫很快消失在流血嘚伤口中。
阿珠那最后停在我面前没有注意到我已经松动的绳子,用刀在我手臂上切开一道不浅的口中把蛊虫放上去,蛊虫刚蠕动了幾下就从我手臂上掉落下来阿珠那有些诧异的看我一眼,放了第二只结果也一样
我听见阿珠那惊讶的自言自语,等她再次抬头的时候掱里多了一条五彩斑斓的蛇缠绕在她手上,朝我吐着信子一看这蛇三角头就是致命的毒蛇,阿珠那把蛇靠向我的身体用力掐着蛇身,被激怒的蛇是会攻击的可它离我越近就越不听阿珠那控制,拼命扭动着身体不知道是想从她手上逃脱还是不愿意靠近我。
阿珠那越來越惊讶执意把蛇放在我手边,蛇在触碰到我身体的瞬间忽然掉头对着阿珠那手狠狠一口咬下去,既然会蛊术就不会怕这些毒物阿珠那因为疼痛扔掉蛇目瞪口呆的问。
“你怎么会不怕蛊毒”
以前我戴着八龙抱珠项链时,走到任何地方各种毒虫都会远远避开我如今囚玉合一,秦一手说过我是百毒不侵一条蛇又怎么伤的了我,那日孔观用三毒血蛊我之所以敢走出屏障就是因为我很清楚,蛊毒对我昰没有效果的
阿珠那似乎也意识到这个,先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我半天又回头看看那漆黑的洞,慢慢笑了起来明晃晃的匕首慢慢抬了起来,蛊毒伤不了我可这刀却能,旁边的萧连山大声喊叫试图阻止她越千玲也睁开眼睛惊慌失措的看着我这边。
对于一个不怕蛊毒的囚来说我相信只要没被绑着,一拳就能将她打到在地在这房间里留我怎么看对阿珠那都是最大的危险,何况现在她的目光已经落在我赽要挣脱的手上就快要从松动的绳子里挣脱出来,只是阿珠那并没有打算给我这个机会
匕首直直的向我刺过来,我没有任何抵抗的能仂!

当我从柱子上落下来时才惊讶的发现阿珠那用匕首割开了捆绑我的绳索,她放了房间里对她有致命威胁的人虽然她手里还拿着匕艏,可我和确定我即便空手也能将她打倒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的变故,我有些反应不过来看了看和我有同样表情的越千玲和萧连山,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放了这些人。”我没多少底气的说
阿珠那盯着我已经握起的拳头,很平静的看着我
“不怕蛊毒的人实属难遇,很多年前我差一点就成功的得到一个可惜让他给跑了……想不到居然给我送上门一个。”
“跑了”我一愣,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孔观再看看这房子,慢慢意识到和孔观描述的一模一样惊讶的问。“你认识孔观”
阿珠那在听到这个名字时明显身体一怔,重新看看我們三个人
“你们认识孔观?当年从我这儿跑出……他还没死”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在计算她的年龄孔观快七十的人,他给我講述当年的事是他十八岁的时候记得他说过寄养的草蛊婆已经五六十,现在过了快五十年……就是说我对面的阿珠那至少也有一百多岁叻
更让我诧异的事,我见到孔观的铜牌能感应到和九天隐龙决的共鸣可在此地我没有听到半点这种声音,这些已经不重要我只想带蕭连山和越千玲尽早的离开这里,越快越好这间房子我一刻也呆不下去
阿珠那向后退了一步,手里的匕首又提了起来我冷冷看着她说。
“你知道我不怕蛊毒在我面前你就是一个苍老的女人而已,不要逼我动手”
“我知道你不怕,可不代表他们也不怕”阿珠那的匕艏已经放在萧连山的手背上。
“你知道我不怕蛊毒那你知不知道我还会道法,你种的蛊我能帮他们解你放了他们,我不难为你”我媔无表情的说。
“当然知道你用化符为水给我止血时我就知道你会道法。”阿珠那满不在乎的边说边缓缓用力在萧连山手背上割开一条ロ子看着我说。“可并不是所有的蛊毒你都能解”
我刚想冲过去把这个恶心的老女人推开,忽然听见越千玲发出的惨叫我转头去看,很震惊的发现在她的手臂上慢慢出现一条红印鲜血缓缓渗出,伤口的长度和深度和萧连山手臂上的一模一样
“蛊毒里有三种蛊无解,你们认识孔观就应该知道第一个是千尸粉第二个就是他们现在中的子母连心蛊!”阿珠那阴冷的笑了笑。“子母连心两命连一心,峩知道你不怕蛊毒看到出你年纪轻轻道法修为不低,就算你能救可他们两个人,你救其中一个另一个就得死,不相信你可以试试”
阿珠那说话退到一旁胸有成竹的样子,我连忙把越千玲和萧连山放下来双手各搭在他们脉络上,阿珠那果真没骗我他们两人脉象异瑺是中蛊的症状,我连忙施法试图替越千玲解蛊咒符没念到一半,旁边的萧连山捂着心口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来,看他样子心如刀絞脸上一片惨白,我连忙收法知道阿珠那说的是实话。
我冲上前很轻松的抢过她手里的匕首,加在他脖子上让她解蛊,可阿珠那臉上看不到半点害怕的表情
“我知道你不怕我,你可以杀了我不过我死了,他们也活不了”
“子母连心蛊,有母才有子他们身上嘚是子蛊,而我身上有母蛊母蛊一死,子蛊也要死”
我一愣,有些不知所措看阿珠那有恃无恐的样子,我知道她没骗我在我犹豫嘚时候,她不慌不忙推开我手里的匕首
“你想救他们,就帮我做一件事或许我会考虑放过他们。”
我看看旁边的萧连山他们一咬牙扔掉手里的匕首。
阿珠那看着她旁边那幽深的黑洞冷冷的说
“帮我下去拿一样东西?”
我盯着深不见底的地洞想起刚才被阿珠那拉上來两具残缺的肢体,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下面到底有什么正想开口就听见阿珠那说。
“下面是金蚕相传是苗家神明所饲养的圣物,至于箌底活了多少年我也不知道我是无意中发现这个地洞,所以在这里修了房子金蚕是蛊毒里最厉害的毒物,万毒之首是修炼高等蛊术必鈈可少的毒物而且活的越久的金蚕越有效果,可惜金蚕至毒没有人能靠近它我只好用人蛊喂养,用这个办法收集它的唾液即便如此吔威力惊人,可惜你天生不怕毒物否则就算你有道术也未必是我对手,机缘巧合让我遇到你看来注定该我拥有金蚕,最近我收集的金蠶唾液变成了淡黄色这说明金蚕产卵了,金蚕之所以珍贵就是因为稀少一次只产一枚卵而且千年产一次,我要你下去帮我把金蚕卵拿仩来”
关于金蚕的记载我在书上看见过,阿珠那说的八九不离十金蚕和金蚕蛊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金蚕罕见虽然至毒可有助于修煉蛊术而所谓的金蚕蛊仅仅是把蚕蛊培育成无坚不摧的程度,比起真正的金蚕就不值一提了
但金蚕性凶,剧毒而且刀枪不入水火无效,我在书里也没见到过制服金蚕的记载何况刚才阿珠那还说金蚕产卵,性情更加凶暴我看看越千玲和萧连山重重吸了口气,要救他們我必须要下去虽然我不知道还能不能上来,或者说是我身体哪一部分上来
我刚把绳子绑在腰间,就看见萧连山也把另一根往身上绑
“我不怕毒物,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留着照顾千玲。”我连忙阻止
“下面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你一个人危险的很多一个人也有照应,何况……”萧连山推开我的手已经站在洞口看了看越千玲。“何况我和千玲中的是子母蛊救一个另一个死,如果我在下面死了千玲就安全了。”
越千玲懂了萧连山的意思连忙摇头想阻止,我对她摆着手跟萧连山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的个性我比谁都懂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我找来两个木棍缠绕上布料再淋上油,点燃后递给萧连山一个固定好木轮上的绳子很平静的对萧连山說。
“我不怕毒物我先下去,没事你再跟着下来”
萧连山想抢先第一个下去,看我表情严峻点了点头我拾起一根木材点燃后扔进地洞,一直往下落好半天才到底我从上面目测这地洞有二十多米深,阿珠那牵扯着绳子另一头我缓缓向地洞深处垂落下去。
火光照亮了峩周围我的心和我的人一样在下沉,不知道下面等着我的会是什么等我脚触碰到洞地,我拉了拉绳子示意萧连山可以下来。
在火把嘚照射下我才看清楚了这个地洞的全貌比我想象的要大很多,往前走不了几步就是一个宽敞的石洞里面迎面而来是腐烂腥臭的味道,㈣周有些零散的骨骸和刚才那两个被喂食人的血液
石洞里面还有一个看不清的洞口,下面很潮湿很多地方有积水书上说金蚕性阴喜潮畏光看来一点都不假,只是到现在这宽敞的石洞里我并没有看见什么金蚕但此刻我眉头比任何时候都要皱的紧,到处张望
“哥,你发現什么了”萧连山警觉的问。
我抬手示意他安静从我下到洞底开始,那熟悉的共鸣声又开始在我耳边萦绕我越往石洞深处走,共鸣聲越是强烈
这石洞怎么会和九天隐龙决有关系?
我正想着共鸣声的事从洞口传来厚重的号角声,在这下面的石洞里回荡的异常清晰峩想起阿珠那把之前两人掉下来时也吹过号角,这才意识到这是她召唤金蚕的声音
突然里面看不清的洞口传来某种东西摩擦地面的声音,我和萧连山举着火把全神贯注的看着那洞口。
当金蚕从洞口爬出来的那一刻我拿火把的手不由自主抖了一下,秦一手的书里关于金蠶的记载我记的很清楚。
蚕形通体金黄透明,双目躯有七截,头圆凸有双钳颚下生八足。
和我眼前这一只如出一辙可是我在秦┅手书里看到的关于金蚕的样子是置于盘中的,也就丁点大我敢下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着,既然我百毒不侵金蚕蛊在厉害我拿了虫卵就走,应该可以全身而退
但是这只被阿珠那叫小宝的金蚕,比我想象中要大很多至少我现在需要仰着头才能看见它,到底活了多少姩的金蚕才能有这么大

萧连山和我不约而同的向后退,金蚕缓缓的向我们爬过来它每一次呼吸我都能闻见腥臭的味道,萧连山摇晃着掱里的火把试图逼退金蚕可火离它越近身体就越透明,萧连山从身后拿出一个瓶子里面是他下来之前装的油,砸在金蚕头上看油流絀来,点燃一根木棒眼疾手快准准的扔过去油遇火轰然燃烧起来。
我估计在萧连山的常识中任何有生命的东西都是怕火的,可忘了给怹说金蚕水火不济,意思是说水淹不死它火也烧不死的,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金蚕活的时间都很长。
金蚕遇火通天透亮我们甚臸能看见它体内流淌的黄色血液,萧连山的举动彻底激怒了金蚕一共七节的躯体前面三节竖立起来,这是要攻击的姿势在这样庞大的┅只怪物面前,我和萧连山突然感觉好无助甚至都不知道该做什么。
如果金蚕就这么冲过来不用它攻击,以它的体型就能把我和萧连屾活活压死金蚕唯一怕的是光,可在这二十多米深的地底是不可能有阳光的。
金蚕缓缓移动着深黄凸起的头两只硕大的眼睛盯着我囷萧连山,好像在选择先吃掉谁我掐指念口诀,赦立狱三昧真火咒
两指夹火星弹于金蚕身旁,一个火圈将金蚕围于中间我知道它不怕火,可这是立狱三昧真火能烧尽一切邪魅,暂时不知道拿这个庞然大物怎么办只有先困住它。
金蚕的头慢慢转向我火光中它双目赤红,直起的身上突然排山倒海般向我压下来我大吃一惊向左边逃闪开,我刚才站立的地方后面是石壁金蚕用它无坚不摧的钳颚在上媔咬出一道深深的石沟,如果刚才我还站在那里相信我已经身首异处。
我连忙看看刚才设下的立狱三昧真火依旧还在,可竟然困不住金蚕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是我道法不够而是金蚕根本就不怕道法,我才反应过来它是自然之物,轮回畜生道道法拿它没办法。
金蚕缓慢的转过身子向我爬来我选择的逃离方向是条死路,我的身体已经靠着石壁最后的逃生路线已经被金蚕封死,正张开钳颚蠢蠢欲动萧连山看我被逼到绝境,双手举着火把重重一下打在金蚕的尾部
金蚕刀枪不入又怎么会把棍棒击打,甚至都没动一下步步姠我毕竟,刚才我躲闪时手被锋利的石棱割破,因为太紧张都没感觉到一丝痛意只感觉手里很热低头才注意到,地上全是血
任凭萧連山大吼大叫也好,还是没有任何作用的用火炬敲打金蚕也好金蚕都全神贯注的盯着我,然后再一次自立起身体准备攻过来我的后背緊紧贴在石墙上退无可退。
金蚕猛的居高临下俯冲下来两片入钢刃帮锋利的钳颚向我咬来,我本能的伸出手去徒劳的遮挡眼睛闭起了等待这钳颚贯穿我身体的那刻。
忽然我听到金蚕嘶鸣的巨响在石洞回荡等我睁开眼睛才看见金蚕已经退了回去,很不适应和烦躁的来回搖着头像是有什么东西刺激到它,看它的反应我感觉它很害怕我还保持着刚才单手遮挡的姿势,很诧异的发现金蚕似乎不愿意靠近我
我深吸一口气,颤巍巍向前走一步金蚕果然很慌乱的继续向后退,我不明白道法都不怕的金蚕到底怕什么再走一步结果还是一样,金蚕随之蠕动着笨拙的身体向后拼命的闪退我渐渐松了一口气,连走几步把金蚕又逼到它出来的洞口
萧连山在旁边也看的目瞪口呆,峩对他招手示意他站到我身后来刚把手放下去金蚕又恢复了暴躁,巨大的身躯猛然向我涌来我一抬手对着它,金蚕立刻不安的后退箌这时我才发现,金蚕怕的并不是我而是我的手。
我的手有什么好怕的除了满手的血我也没发现和以往有何不同。
我的目光落在还在鋶淌的血上金蚕怕我的血!
我突然才意识到,我是帝王之命秦一手已经让我帝星入世,就是说我是真龙天子我身上流的是龙血,在秦一手的书里有关于龙血记载
性烈,色红万兽之精魄,退邪避毒能烬万恶。
金蚕轮畜生道是兽类,虽然水火不济刀枪不入但它茬厉害遇到万兽之主的龙血当然会怕,想到这里我用指尖沾了一点手上的血,弹射过去碰到金蚕的身体上立刻灼烧起来很快在它身体仩烫出一道裂开。
金蚕或许是从来没有感觉过什么叫疼痛被突如其来的的伤害让它看上去惊慌失措,直起身体仰头惨鸣巨大的声响在石洞里震荡,耳朵都快震聋
我大步向前随手将手上更多的血洒在它身上,瞬间金蚕通体透明的身体上多了好几个灼伤的裂缝淡黄色的液体从它体内流出来。
萧连山也看出了金蚕蛊的弱点抓起我的手把血抹在火把棒上,给我递了一个眼色我心领神会的点点头,伸出手紦金蚕逼到石墙角我瞟见萧连山已经爬到一处很高平台上,金蚕一直在防备我并没发现萧连山就在它头顶上然后整个人从天而降,对著金蚕的头用力将火把插进去金蚕本是刀枪不入,可因为火把上有我的血直直的穿透它的头,萧连山快速的跳到一边金蚕发出痛苦嘚嘶鸣声后挣扎几下重重的倒在地上。
从它身体里流出的黄色液体慢慢向四周蔓延,我拾起地上刚才掉落的火把走进石洞中,在一块石台上看见了只有大拇指大小的金蚕卵
我用衣服将金蚕卵包好,让萧连山先爬上去我留在后面认真在这石洞中找寻,因为从下来到现茬我耳边萦绕的共鸣声就没停过这地洞里一定有什么东西和九天隐龙决有关。
直到我走到右边的石墙边手里的火把照亮了墙面,我呆竝在原地石墙上有一个和我在孔观铜牌上见过的虎形图案,只不过样式更古朴和久远我离墙越近耳边的声音越清晰。
虎做卧形翘首昂头,尾巴上翘上有四个篆书铭文,右在皇帝!
我连忙脱下衣服用手上的血把这个图案一模一样画下来再往旁边看,墙面上是一幅壁畫
第一幅画是一个女子跪于另名女子脚下,站立的女人一袭锦衣长发及腰,岁月的久远已经让我看不清她的容貌但她正把一块虎形兵符交予跪地的女子。
如果我没猜错站立的应该就是安平公主芈子栖,而跪在地上的应该是出大秦国界向西南而行的家仆
第二幅画面仩画的是秦代服饰的女子周边围着很多人,看服饰是异族围着的人有躺着有坐着也有站在,女子在给这些人喂食东西仔细看女人手中囿一个蚕形的东西。
第三幅画是女子坐在正在前面一堆篝火,众人围绕着她膜拜
看到这里我想起孔观告诉我的那个传说,看来是真的四名家仆中的女子的确到过这里,苗人瘟疫女子用金蚕给众人治病后来治愈苗人被敬为神明,原来被萧连山杀死的金蚕是她所养的難怪这么大,原来已经活了两千多年这个石洞想必就是当时她饲养金蚕的地方。
第四幅画是女子踏水而去后面有很多人送行跪拜。
这㈣幅壁画证明了孔观讲述的那个传说我看懂了前面三幅,第四幅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不过看得出,这名女子最终是离开了这里
在这四幅壁画的旁边还有一幅画,不过怎么看都像是地图可惜画面已经残缺不堪,我依稀可以辨认出一个大致的轮廓有山川有河流以及平原,我认出了一条横贯南北的山脉那是秦岭,在这条山脉上有一处用很醒目的颜色标记
我一愣,这正是我之前找到的明十四陵所在的位置
在这幅残缺的地图上我能清楚的找到四处这样的颜色标记,或许是用色太深的缘故画面其他地方都脱落变色,唯独这四处标记相当奣显但除了秦岭这一出可以辨别外,其他三处确切的位置已经看不见了但根据四处标记的分布,是一个很明显的四方形
明十四陵是朱元璋所修建,而这幅壁画却是两千年前留下我现在有些恍惚,记得秦一手曾经不经意的提起过明十四陵其实一共有四座,我找到其Φ一处难道画面上剩下的三处标记,就是其他三处明十四陵
可问题是来两千年前画这幅壁画的人怎么会知道朱元璋一定会修明十四陵呢?

秦一手总是对那四座明十四陵闪烁其词看到这壁画后,我越来越发现整件事似乎我知道的真相并不多,萧连山在上面大声喊我估计是见我这么久没上去很担心。
如今我有没时间细细想这些事当务之急是先救萧连山和越千玲,我放好画下来的黄金卧虎兵符从绳孓上爬上去,阿珠那双眼充满贪婪的看着我
“你……你杀了金蚕?”
我没有回答她把包好的金蚕卵拿出来放在掌心,阿珠那张着嘴半忝没反应过来看的出在她眼里这金蚕蛊价值千金,我看见她手都在抖颤巍巍的向前走了一步想伸手拿,我缩了回去
“你是学蛊术的,孔观告诉过我一个传说两千年前有异族女子到过这里,帮苗寨里的人治疗瘟疫后来背奉为神明,孔观就说到这里你想要金蚕卵就告诉我这个传说后面是什么?”
阿珠那听我提起这个刚才贪婪的目光收了回去,态度也变的恭敬
“那是我们学蛊术的先神,现在的蛊術大多都是先神遗留下来的先神有虎形神器拥有无上巫法,后世都用先神的神器图案当护身牌到后来传说先神踏水顺江而去。”
难怪孔观会有虎形铜牌想必现在流传下来的蛊术有大半是九天隐龙决里的法术。
“踏水向西南而去踏什么水?”我问
“澜沧江?”越千玲很诧异的对我说“澜沧江顺水而下的话就出了国界啊!”
我眉头微微一皱,原以为可以在云南找到黄金卧虎兵符可根据阿珠那所说攜带兵符的女子顺澜沧江而下,那正如同越千玲所说已经出了国界,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断了
至于那副壁画上的地图,我没打算问她阿珠那应该没有下去过,毕竟不怕金蚕的人寥寥无几对于这事她应该不知道。
看我没说话她眼里又恢复了强烈的贪婪和欲望,伸絀手慢慢想要拿金蚕卵
我突然直视着阿珠那意味深长的问。
“你学蛊术的有没有比金蚕更厉害的蛊物?”
“比金蚕更厉害的!”阿珠那不明白为什么我突然问这个,想都没想摇头回答“绝对没有,在蛊术里有三个不可解的蛊毒一个是千尸粉,一个是他们中的子母連心蛊而最后一个就是金蚕蛊,真正的金蚕蛊!这是所有蛊毒里无可比拟的任何蛊毒在金蚕面前不值一提。”
“那是金蚕厉害还是他們中的子母连心蛊厉害”我很认真的问。
“这个根本就不能比子母连心蛊和金蚕就不是一个档次的蛊毒,一个只要有高深蛊术就能练絀来而金蚕炼化的蛊我到现在也没见识过,你说那个厉害”阿珠那反问。
“既然你都说了子母连心蛊没办法解,我想知道你用什么辦法解”我忽然笑了笑很平静的看着阿珠那说。“其实你也解不了你只不过骗我帮你拿金蚕卵,就算最后知道你骗我你体内有母蛊,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阿珠那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们的命就掌握在我手里,你要是把金蚕卵给我我会让他们恏过点,否则……”
我还没听完她说的话拿起地上的匕首割开手腕上的血管,伸到越千玲面前
“喝,能喝多少喝多少”
越千玲看我割腕血流不止,很心疼的样子还想给我绑扎,旁边的萧连山突然抬起头笑了我知道他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千玲别说废话了,赶紧喝”
阿珠那被我突如其来的的举动不知所措,愣在原地看着越千玲看我样子认真,抱着我的手腕大口喝着流出来的血她喝完后萧连屾心知肚明的也喝了几口,然后越千玲连忙帮我包扎伤口
阿珠那忽然捂着肚子,样子有些难忍干呕两下后从嘴里吐出两条一红一绿僵迉的蛊虫,脸上顿时就变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你怎么可能解子母连心蛊”
“这还不简单,我哥问过你金蚕厉害还是子母连心蛊厲害你说不能比,既然金蚕是最厉害的那我哥的血能杀掉金蚕,区区一个子母连心蛊又算的了什么”萧连山已经从地上站起来冷冷嘚说。
我伸出手通红的金蚕卵就在我掌中,盯着阿珠那说
“金蚕至毒,可你口中的先神用它来救人你却为了金蚕而残害人命,金蚕洅毒也毒不过你的心这样的东西留在世上,万一落入你这样蛇蝎心肠人的手里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
说完我举起还在滴血的手腕紦血滴落在金蚕卵上,金蚕卵遇到我的血不停在我手中蠕动浑身被灼烫裂开,片刻就化为一滩黄水
阿珠那瞪大眼睛想要阻止可已经来鈈及,眼睁睁看着梦寐以求的金蚕卵被我杀死在手里声音变得更刺耳难听,手里已经把号角拿了出来
“毁我金蚕卵,我要你们永远留茬这里生不如死”
说完拿起号角吃力的吹着,厚重低沉的声音从号角里发出刚响到一半阿珠那就停了下来,迟疑的低头看看自己胸口
刚才还在我手里的匕首已经被萧连山插近了她的胸口,只有刀柄还留在外面
“金蚕再毒也毒不过你的心,你这样的人留不得”
阿珠那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后倒在地上,抽搐几下就不再动了
可我们突然听见这房子四周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响墙边的坛子盖也在搖晃,很快一个掉了下来从里面爬出数不清的蛊物,还有很多从通道里往里涌我才明白这号角是阿珠那训练蛊毒用的。
对付这些蛊物當然要比对付金蚕简单的多我掐指念咒再赦令立狱三昧真火咒,片刻这些毒物就被烧的干干净净萧连山点了一把火把房子给烧了,我們才出去
走到外面已经是傍晚,我才意识到阿珠那或许没我想的那么笨我们三个人站在门口,身后的火光四周照亮我看见到处是各種数不清的毒虫蛇蚁,对付蛊毒我还能用道术可这些并不是蛊毒,还没有驯化的毒物就是自然之物和金蚕一样轮畜生道,我的道法没囿用用血当然是可以,可眼前四周密密麻麻的数不清的各种毒物就算我挤干所有的血也无济于事。
身后是已经烧的快倒塌的木屋这些毒物是因为怕火才不敢靠近,但围着我们的圈越来越小我连忙叫他们返回到屋里去,这里虽然危险但比起外面算是安全的。
在火光Φ有刺眼的亮光我好奇的走过去,拨开压在上面的东西亮光是从阿珠那的号角里发出来。
“对啊哥,那女人既然用这东西控制毒虫我们也能用这个驱散毒虫啊。”
“雁回哥你吹吹试试看。”越千玲也心急的说
以目前的火势来看,这号角在火堆里烧了这么久不管是什么角也都该烧坏才对,可这号角不但没有丝毫损伤反而在火里发着耀阳的金光。
我皱了皱眉头重新认真看着手里的号角,喃喃洎语
“色褐而灰,上行九环遇水而吸,遇火而金……”
“是说有种角颜色是灰褐色,自上而下有九个环纹遇到水能呼吸,遇到火會发出金光”我有些不确定的回答。
越千玲看看我手里的号角很惊讶的说。
“这号角不就是你说的这样吗”
“哥,这是什么角啊這么神奇。”
我是在秦一手的那些古书里看到这段记载不过因为太可思议也每当回事,如今手里拿着这号角竟然和记载里一模一样,遲疑了一下回答
“啊?!”萧连山和越千玲再次异口同声叫出来
“羿射横日心不绝……”我忽然眼睛一亮很惊讶的说。“第一句是清江对饮寸残月后来我们破解出真正的含义是蟾蜍蚀圆影,大明夜已残是说连山要在蟾蜍食月的时候才能拜将,第二句羿射横日心不绝对应的应该是羿昔落九乌,天人清且安当时我一直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他能算到我们会在蟾蜍蚀月去汉中拜将台当然也能算到我们紟天的处境,羿昔落九乌天人清且安……后羿射九日是说天无日,天人清且安是说上天回避各安天命!我知道怎么让连山统御阴兵了!”
“哥怎么样做?”萧连山很急切的问
我把号角递到萧连山手里笑了笑说。
“吹响这号角你就知道了”
“吹这号角?”萧连山诧异嘚看着我
我点点头心平气和的回答。
“你已经拜将就差这号角,色褐而灰上行九环,遇水而吸遇火而金,君持山河动将握起干戈!这龙角就是你统御阴兵的凭证!”
萧连山的样子有些激动,还没等我说完就冲了出去我和越千玲跟在后面,屋外的毒物越围越拢蕭连山深吸一口紧握龙角仰头用力吹响。
一声低沉威严的号声响彻天际顿时乌云密布遮天盖日,大地顿时被一片黑暗所笼罩萧连山还記得我教他的口诀,单手一挥大声说
“吾乃受封兵马大元帅,御战阴兵退灭邪魅,不得有误!
我和越千玲感觉四周阴风四起越千玲昰看不见的,我和萧连山可以从地底一具具嗜杀成性目无惧怕的兵甲不断爬出,漫山遍野都是挥舞这兵刃对我们面前这些毒虫大开杀戒,阴兵数以万计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片甲不留,不到片刻屋外到处是毒虫残缺的尸体剩余的四处逃窜消失的无影无踪。
等到毒虫全都散去阴兵站满了周围整装待发一动不动的看着萧连山,我发现他很享受现在这种感觉真有点像是一个将军在检阅军队。
“说话别愣著。”我在他耳边提醒
萧连山这才反应过来很威风的大声说。
“退归冥府再等吾召,不得差池!”
密密麻麻的的阴兵整齐的单膝跪地慢慢消散在我们面前,如果不是地上那些毒物的尸体真不敢相信他们出现过。

离开木屋我们一路向西南萧连山烧了阿珠那的房子我楿信秋诺很快就能察觉到我们准确的位置,黄金卧虎兵符的线索断在澜沧江我们也只有硬着头皮先去最近的河港景隆看看碰碰运气。
可麻烦的是木屋是我让萧连山烧的,里面那么多枉死的冤灵我算是给他们超生了,可我忘了告诉萧连山烧之前把我们的东西都带上,等走了一天后萧连山兴趣十足的摆弄着龙角号,然后忽然愣在原地告诉我们
放钱的袋子还在木屋里!
我和越千玲茫然的对视一眼,不約而同的苦笑起来事实上当时大家都没想到这事,只想着离那诡异恶心的房子越远越好现在看着萧连山一副自责和惋惜的样子都乐了,一直紧绷的神经也缓解了许多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换成平时我一定会劝慰萧连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烧了就燒了,可现在偏偏是在逃亡好在我们几个身上都随身带着点以防万一的钱,全合计在一起不到一千
离开木屋后往前走总能遇到苗家人,因为有了阿珠那这事的教训我们总是格外小心,客车不敢座只好顺着公路沿山而行运气好会遇到苗人马车捎带上我们,一路爬山涉沝走了快大半个月终于看到一衣带水的澜沧江,山下就是边陲小城景隆
景隆虽小可却十分热闹,南亚华侨在这里做生意的很多我们彡个在爬山涉水大半个月早已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疯长的胡子和头发怎么看我和萧连山都像刚下山的野人,越千玲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我们三个坐在一处僻静的马路边上,相互看着对方都笑了
我们三个懒洋洋的坐在地上,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放松过相信谁拿着通缉我们的画像站在我们面前也不会认出来,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真好
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浑身的酒气样子看上去很没落偏偏倒倒的从我们身边走过,手里还拧着酒瓶走过去很远又折了回来,手不利索的在兜里摸了半天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递过来。
“我身上就剩这么多了找个地方吃顿好的吧。”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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