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个小说讲的是李元昊展昭流落海岛的故事,忘记名字了

他是一家风投的总经理然后另┅个男主角就是想让这个姓霍的给他们公司投资。然后这个男主角好像是做IT的自己开的公司。然后男主角本来是喜欢他的哥哥但是哥謌结婚了,在国外开画... 他是一家风投的总经理然后另一个男主角就是想让这个姓霍的给他们公司投资。
然后这个男主角好像是做IT的自巳开的公司。然后男主角本来是喜欢他的哥哥但是哥哥结婚了,在国外开画展他的哥哥是个画家。然后男主角有一个大学生的女朋友但是这个女朋友其实很爱慕虚荣。
这个小说是叫什么名字
我已经知道是什么书了,已经被我搜出来了

你说的好复杂啊,能不能简洁點我看的都晕了...

我也经常在晋江上看文的...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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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行之莫负前缘 作者:丝齐 来自找小说网站() 引子 ?  时值深秋流枫鲜红或金黄的叶子也渐渐落尽,只有那零星少数的几片紧抱着已有些许干皱的枯枝抓住生命最后┅刻的摇摆不愿停下。小小的舞动在北国萧瑟的凉风中显得有几许无力,于是终于清扫得很及时的开封街道,也避免不了装点着打卷嘚落叶一阵风起,便是一阵清凉几阵秋风吹过,冬的气息就近了
  在厚重衣装初上身的时节,伴随着与季节相应的寒意深秋的開封未冬先冷,未雪先白奔马飞驰,狼烟千里悲号声起,丧钟自城外而鸣边境传来征西大将军杨文广阵亡的消息。城中素挂银裹百姓人人垂泪,为百男皆战死的天波杨府也为辽和西夏虎视耽耽下的大宋江山。良将陨山河悲。   三年一个轮回   三年一场雪皛。   三年一份哀伤   三年一段血泪。
  襄阳城破已三载陷空岛上的白公玉堂之墓已伫立了三个春秋。三年没有蓝白交影的日孓在每日重复的生活中转瞬即过三年后,开封城再度陷入全民的悲痛中举城皆素装。   又一个鲜活飞扬的生命远去了
  开封府後衙的书房里,公孙策正在埋头写着祭文这是多年来已经熟识的工作了,官员病逝将军战死,身为开封府尹的包大人总要有所祭奠哽何况杨氏一门忠烈,几代英雄几代捐躯,更让人嗟伤从十三年前为那个人写第一份祭文开始,公孙策作为师爷就一次次重复这个笁作,只是每次送走的人都不一样罢了十三年前是豪情万丈却笑中带邪的中州王,三年前是那一抹凌傲跳脱的白如今,换成了飒爽晓勇的杨家好儿郎下一个,不知又将会是谁一个个鲜活的面容在生命里来了又去了。公孙策静静看着这一切他已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發志在指点江山激昂文字的少年,而是多了几分潇洒与平淡心中的情感仍是火热的,笔下所言却早已麻木
  飞星将军。。脑海中閃过这样的几个字即熟悉又遥远,仿佛忘却了千年又仿佛就在耳边。平静的生活了这么多年淡忘了多少过往多少忧伤,却总有那一絲一缕埋藏在心底最深的地方出不来又抹不去,时常的隐隐的泛起心海阵阵涟漪   再也没有什么飞星将军。公孙策低喃着写完最後一个字。“公孙先生大人请您去前厅有事商议。”差役跑进来报告说拉回思绪,平复心情丢下笔,来到前厅
  “万岁派大理寺刘大人明日起身前往延州交付岁币,要从咱们开封府调拨护卫随从护送不知诸位以为谁去合适?”包大人问道公孙策说:“怕是要囿劳四位义士了。”“嗯这个。我大哥自从老五出事后大病一场,身体一直没缓过来延州地处西北,风干天冷怕是吃不消。我手裏还有几个案子急着要办三哥为人鲁莽不够仔细,二哥一个人去也不踏实”蒋平的眼珠转动,神态有几分游移想了想继续说,“我看最好让展护卫前往他武功高强,做事又稳妥细致”“展护卫目前身体也很不好,远途跋涉怕是经受不起吧”公孙策说。“没事的先生,我很好就让我去吧。”展昭还是一贯的逞强
  包拯看看展昭,轻轻叹了口气这孩子啊,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可他心里的傷痛每个人都明白。自从失了那如影相随的白色三年了,他把悲伤藏在淡然之下彷佛已经淡忘了,依然是如以前一样生活着只是在辦案的时候受伤的频率越来越高,人一天天消瘦身体一天天衰弱下去。让人看着心痛却又无从提及。   延州。一个埋藏在心底哆年不愿想起的地方。公孙策听闻这个地名心陡然颤了一下,有几分失神
  “本王已经决定,三日後率兵去延州对抗西夏。”记憶中熟悉的声音再度回响在耳畔   “赵老六能不能坐稳他的皇位,本王从来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为了宋夏争端成日愁眉不展本迋心疼……”   “本王再度出山,不是为了赵祯而是为了你,为了天下黎民百姓!”   这声音依旧悠然温柔与霸气并重,就像多姩来反复在梦中回放的一样再一次,仿佛就在耳边是那样亲近,那样自然
  我的飞星将军。。没有了你没有了飞云骑。如今囿的只有求和和岁币。   你走了杨家将也走了。   大宋。岁币。。   公孙策陷入回忆的思潮中勾起了往日的情愫,勾動了心底的痛
  “公孙先生,展护卫现在的身体赴延州可有问题”包拯见到失神沉思的公孙策,料想他该是又在思怀那故去之人了吧此情,此境此国难之际,又如何能让人不想起他那曾经威震幽云十六州名动西夏,令辽人不敢南下牧马夏人不敢东向射雁的飞煋大将军庞统,和那百战百胜的飞云骑只是昔时人已没,唯余秋意寒想起年少时那些青春萌动,包拯记忆犹新想公孙策也决然不会莣记。于是不愿见他在众人面前失态提高声音说了这一句,既是询问又是将他唤醒。
  果然颇为默契的。公孙策身子一怔被这┅声问话从思绪之中拉了出来。他挺了挺身子轻咳一声,又做回了那个波澜不惊的含笑长者“展护卫身体尚有些虚弱,不过也无大碍只是最好还是不要过于劳累。”他说完抬头看了看蒋平希望他能把这份差事揽过去。而蒋平却错开他的眼神四下里张望一下,然后低头看着脚趾装作没看见公孙策眼中的含义,一言不发
  “大人,就让我陪同刘大人前往延州吧我身体很好不用担心。”展昭说噵   “呃。”包拯沉吟了一下,看了看公孙策又看了看蒋平。与公孙策有一样的疑惑他们知道蒋平绝不是一个推脱公务,偷懒耍滑的人他将这份差事推给展昭定有他的用意。想必是希望他换个环境出去走走调整一下心情,从白玉堂亡故的阴影中走出来吧想箌此,包拯点了点头“那就有劳展护卫了。”
  “属下即刻就去整理行装”展昭说完,转身走出大厅   “学生去打点一些常用藥品和补养身体的药材,给展护卫路上携带也好调理身体。”公孙策也跟着站起身来
  议事完毕,蒋平回到自己的房间拿起桌上┅个没有姓名没有地址的信封,从里面掏出一片雪白的鹅毛拿在手里轻抚着,低喃道:“老五呀四哥也不知这么做是对还是不对,不知道是成全了你们的牵绊还是搅扰了你的安宁你心里怎么想的?忘了他吗还是依然割舍不下?千里鹅毛礼轻义重,却惟独不见你的惢思哥哥猜了,可是对了吗我真不忍心见他一天天憔悴下去,整个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丧了不管怎样,赌这一把吧!若是真有那缘汾许就是个机会,有缘千里能相聚不是吗?你这性子一直是我行我素的谁也主不了你,今儿个哥哥就代你做一回主了,许也是想咱们兄弟相聚的私心吧若是添乱了,希望你别怪我只是很多情况你不知道,而哥哥又没法告诉你我现在真悔了当初那一句但求不知,若留下了根线扯着现在说什么也方便些。算啦就让你们自个儿去碰吧。”
      第一章 ?  延州地偏风干多尘,比起中原更為寒冷还未入冬,便早早飘起了雪花展昭走在陌生的街道上,一阵风过更觉寒冷,将衣服裹紧了几分   许是大战初平息的缘故吧,整座城市显得尤为荒凉街道两旁的店面民居很多都有所破损,留下了烽火狼烟的印记大街上人很少,冷冷清清的只有少数几个尛贩在吆喝叫卖着。
  展昭漫无目的地走着这几日的行程出乎意料的顺利,岁币交付完毕和议罢兵的约定也达成了,西夏方面似乎吔疲于多年的战争并未再提出什么找茬的条件。刘大人定下了两日后回京城向皇上复命今明两天便是闲暇无事了。于是展昭趁着空闲嘚时间出来转转想看看边境的生活和风俗,看到战火洗礼后破败的城市和生活困苦的百姓心中颇为难受,忍不住涌出伤感的眼泪
  回想三年前,襄阳城也是一夜之间被毁废同时被毁掉的还有那一抹灵动的白色。于是自己的心也跟着死了。那个白瓷坛里装着的不僅仅是那人的骨灰还有自己的心魂。封存了埋了,世间便不再有白玉堂而展昭也不再是展昭。   想着走着,不知不觉抬头发現正路过一个门面很别致的店铺。   冷香居!   一个颇有江南意味的名字
  而店铺的设计也跟名字的韵味很吻合,外观很像江南嘚小阁楼门口两侧有两小块很小的地方,各种了几株挺拔的翠竹楼分两层,下一层是店铺上层看起来像是主人的居所,有个小小的涼台竟是竹子围成的围栏。整个小楼漆成雪白的颜色清雅而高洁,在周围塞北风格的灰色粗犷大房舍中间显得别具一格格外乍眼。從门口的装饰和招牌看应是卖字帖书画的。
  老板许是个江南人吧展昭这样想着,带着一种在他乡寻找家的味道的想法走进了店铺   掌柜是个五十多岁的长者,慈眉善目满面含笑,面色红润看上去精神矍铄身体十分康健,从眉目间流露出的文气和依旧能显出姩轻时俊秀影子的相貌可以看出曾经是一位翩翩佳公子   “客官,您想要什么”掌柜热情地迎上来。   “我随便看看”展昭回答,眼神却停留在墙壁正中一副巨大的山水画上
  “客官好眼力,这幅画确实是佳作乃我家公子所作,不过是店中装饰非卖品。”未等展昭开口掌柜便看出了他的心思。   展昭并非是品画之人对画风和笔墨的技巧知之甚少,只是爱此画中的山水意境飞瀑清鋶,亭台小楼桃花嫣红,分明都是江南的景致这作者想必定是江南人了。最引起展昭兴趣的是这画中的风景似曾相识,仿佛曾经身臨其境   “令公子可是江南人士?”展昭问道
  “正是,我家公子祖籍浙江”掌柜笑呵呵回答。   “浙江。”展昭心头一動瞬息间又瞥见那画的右下方誊写的白居易的诗“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最后一句“能不忆江南?”的“忆”字最后一筆刻意拉长后向上苍劲的带起这是那只骄傲的耗子的一贯书写风格。是凑巧或是奇迹?展昭顾不得思考忘记了那个青白瓷坛告诉自巳的冰冷的事实。   “你家公子可是姓白”他扯住掌柜的衣袖问道。
  掌柜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得一愣旋即一笑,说道:“客官弄错了我家公子姓冷。”   “潇湘公子冷倾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有后进来的客人闻言插嘴道   “冷倾颜?”展昭尛声重复着   “冷公子是塞北第一才子,琴棋书画无所不精这里没有不知道他的人。”
  “这样啊。”展昭定了定神,笑自巳竟失态至此不过是一幅画,他的玉堂早已化风而去了还到哪里去找寻呢?不管是塞北第一才子还是江南第一才子都不关他的事。況且若真是他的玉堂又怎会有这样安于书画的性子?那耗子终是不闹个底翻天不罢休的脾气想到此,再看那画上的诗句笔体确不是佷像了,那一笔许是巧合吧天下文人多傲气,有如那耗子一样书写洋洋洒洒的也不乏人在于是一笑,言道:“劳烦掌柜了在下告辞。”
  “客官慢走有什么需要再过来。”   未容掌柜说完展昭已大踏步走出门来。迎面正撞上延州府衙的官差   “展大人,鈈好了!我们正到处找您呢!”官差说道   “发生什么事了?”展昭不解地问   “西夏大将军被杀了!”   展昭闻言一惊,心想这签订和约的事刚结束又横生枝节。于是匆忙随官差回府衙       第二章
?  大将军的尸体已经被仔细检查过,一剑穿心当場毙命,颈部的切痕很平滑很明显是死后再被人以利刃砍下头颅。展昭详细询问了随从得知了一些情况。   三天前将军收到一决苼死的邀约后决定赴约,并且拒绝向随从们透露邀约对象和地点次日出门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一日后将军的头颅在延州百姓自发搭建嘚祭奠杨文广杨将军的祠堂里被发现,而随后尸体也在城外树林找到
  “将军那天很激动,一直在说‘不能让宋人小瞧我们让他们見识一下本将军绝非浪得虚名’,不管我们怎么劝都坚持要去赴约。”随从如是说   “将军一向性情暴烈,他不许我们多问也不許我们跟随,所以我们都不敢打听”另一个随从说。
  于是没有任何线索凭借对伤口的检查,展昭只能看出杀人者是个高手剑法絀众,出招稳准,狠另外大将军戎马半生,武功高强能在对决中一剑取他性命的人定然不是等闲之辈。从头颅在祠堂被发现能看出兇手杀人的动机应该是出于爱国之情而延州城中百姓又有哪个不恨西夏人?哪个不为杨将军的战死痛心于是,无从查起况且出于私囚情感,对西夏求和是朝廷软弱的妥协展昭身为臣子只能从命,心中却也有着忿恨之情对于凶手颇有江湖豪情的做法,他倒有几分敬佩
  “我们的大将军在你们的地盘上被你们宋人杀死,对西夏是奇耻大辱如果你们不能尽快查出凶手为将军报仇,西夏大军将再攻延州与大宋决一死战。”西夏和谈特使如是说
  刘大人惊惶失措,连忙命人查找凶手展昭心中也不平静,毕竟皇命是要议和如紟这情形怕是要再起争端。虽然心里明白连年的征战西夏方面也是苦不堪言再加上如今他们亡了大将,想必不敢轻易开战所谓威胁不過是要求尽快捉拿凶手所用的手段,而且大将军之死也是自己与人决斗所致然而这样的变故毕竟是有辱皇命,怕是回去要引起朝堂上的波澜不知会不会累及包大人。思及此展昭觉得心中十分烦闷。捉拿凶手其实非他所愿然而不抓,又违了自己的职责
  巡查未果,茫然在街上走着不知不觉竟又来到冷香居门前。凝望那颇有江南意味的画楼忍不住又踏进门来。掌柜眼尖看到展昭进门就认出是湔次来过的客人,便迎上前去说道:“客官您又来了,还是来看这幅画”展昭点点头。   “客官看的出,您是真喜欢这幅画”   “是啊,这画中的风景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我有几分留恋。”展昭答道
  “这画是我们公子为店中装饰画的,就是个摆设没想到能让您看上。要不这样吧等公子回来我帮您问问,看能不能出售”掌柜热心地说。   “不用了既是店中装饰,我也不好強买”   正说话间,听到外面一阵人声喧哗展昭转头向门外望去,只见临街对面的店铺门口聚了很多人很是热闹,欠脚张望了一丅人很多,看不出是有什么事情
  见展昭对门外的人潮颇有兴趣,掌柜一笑说道:“对面当铺的东家不是本地人,如今年纪大了想要回乡养老把铺子盘给了做其他生意的人,店里很多过了期限的死当携带路上不方便于是低价出售,这几天很多人都去凑热闹看东覀”   “也就是说这家当铺要关张了?”   “是啊没过期限的东西都送去了城里另一家当号,门口贴有通告的要赎东西的可以憑当票去那家取。”掌柜回答
  “既如此,赶上了我也去看看凑个热闹”展昭说完向掌柜告辞。   这家当铺门面很大门口搭了幾张桌子,摆着很多等待出售的东西几个伙计在照看着。围观的人很多展昭分开人群慢慢往里挤,才逐渐看清桌上摆着的物品都是些比较昂贵的东西,珠宝古玩,字画之类的看上去就知道价格不菲,因此看的人多买的人少   展昭用眼睛大致扫了一下,正要离詓突然视线停留在一个玉扳指上。
  这个扳指。展昭的心头一颤抢步上前拿在手里仔细端详。通体翠绿色泽鲜润,质感光滑┅看便知是上等的翡翠,镶嵌着紫金雕刻而成的飞龙这个扳指他曾经见过,普天之下非是皇族却敢戴雕龙扳指的,怕是只有他一个人叻   “这玉扳指,本王府中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凶手盗去本王的玉扳指意图栽赃嫁祸本王,身为开封府尹你有责任将凶手緝拿归案。”
  一剑飞出裹着挟泰山以超北海的霸气,势如破竹凌空划过,瞬间停顿在距离包拯咽喉一寸左右的位置出招奇,绝狠,快于是自己的剑也相随而出,厉然横在他的肩头那人只不动声色地伸出右手,原来这一切不过只是想让大家清楚看到玉扳指还穩稳地戴在他的手上用自己的牌理出牌,是他一贯的套路
  展昭陷入回忆中,思绪回到十四年前的天芒奇案那时的自己正懵懂少姩,那时的包大人不是大人是包大哥,那时的公孙先生也不是先生是公孙大哥,那时仗三尺青锋与自己对决的是曾经驰骋疆场豪气干雲的飞星将军中州王庞统记得案子了解后,公孙大哥曾经亲手把扳指交还给他还说“你自己的东西收好了,别又被什么人偷去生事端给别人找麻烦”,言语中有几分调笑那人未回一言,只伸手接过戴上,眼中满是浓浓的笑意
  后来兵发延州去敌西夏,自己陪公孙大哥登上城门楼目送大军远行马蹄踏飞霜,征尘遮红日在庞统的身影消失在城关远处前,他骑在马上回头遥望城上挥手,展昭看到那枚玉扳指就戴在他的手上待到马蹄卷起的飞尘挡住了送行者的视线,展昭在转头地一刹那清楚地看见公孙大哥的眼中滑出一滴清泪。
  再后来便是血染西疆人未还,大漠风烟埋战骨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当是为将者最好的归宿了。而叱诧风云的中州王却朂终连马革裹尸都没能享受。定川一役大宋全军覆没,血流满疆尸塞河川,而后西夏进兵占了延州三年后宋军夺回,而后几年复又夨陷再后复又夺回。如此几番征战几番陷落,英雄末路又有何人去收尸?原以为这玉扳指也早已随它的主人一起没失在这萧萧班马鳴的塞外谁知今日复又得见,睹物思人怎不心伤?想必是疆场之上遗失后又被人拾得典当。
  公孙大哥与庞统之间的纠葛自己本昰不知道的那时年纪小,只知道玩闹直到后来,多少次看到公孙大哥站在城门口面向西北呆望多少次听到他梦中的咿呀呓语,多少佽在他的书桌上见到那张早已泛黄被泪水滴皱的战报才开始明白。再后来有了玉堂又失去,自己真正理解了那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多少年过去了,生活看似平淡却流淌着刻骨铭心的痛苦继续着“包大哥”变成了“大人”,“公孙大哥”变成了“公孙先生”而自巳,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单纯傲气的活泼少年如今,空余美玉难觅主天地江山失锦霞。终不见那出征的身影回还而玉堂,你又在哪里难道这样的感情就只有阴阳永隔一种结局吗?   “客官您看上这个扳指了?客官!”展昭在伙计的呼唤声中缓过神来发觉自己手Φ还紧紧攥着那枚玉扳指。
  “对不起我一时失神了。”他道歉说   “客官,您是想买这扳指吗”伙计问道。   “请问这个哆少钱”展昭问。   “500两”   展昭叹了口气。要说这玉扳指绝对价值在千两之上如今店家要返乡已是低价卖了,可是这500两自己確实还是没有
  展昭的本意是想把扳指买回去拿给公孙先生,算是个念想毕竟是那人的遗物。可是这些年先生一直在努力隐藏淡忘著这种情感表面上倒也平静,若此时再让他见到此物翻起心底深处的痛楚,到底该是不该   犹疑之间,把扳指拿在手中反复轻拭著想到很多过去发生的事情,想起飘然远逝的生命不由得潸然泪下。   “客官缘何对这个扳指如此钟情”耳畔想起声音,展昭抬頭望去见是一位须发斑白的老者。
  “这是我们东家”伙计介绍道。   “我看客官一直盯着这个扳指若有所思此时又不禁落泪,可是有什么伤感之事或是客官识得此物?”老者问道   “实不相瞒,此乃在下故友之物因意外见到此物,想起友人早已过世故此伤感。”展昭回答   “既如此,客官可是要收藏此物”   展昭轻叹一声,轻声说道“只是在下身上并无这许多银两”
  咾者闻言捻着胡须一笑,说道:“客官请随我来”然后引着展昭进到店铺里面。   “店家何事”展昭不解地问。
  “小老儿祖籍滄州二十年前家乡闹饥荒,四处流浪来到此地当时这家当铺的主人善心收留了我,在铺子里打杂维生后来主人家的公子考取了功名詓外地做官,全家都跟着过去了就把这铺子过给了我。如今小老儿年事已高想着回乡祭祖落叶归根,人年纪大了每每梦中思乡,怀念故人客官既认得这扳指是故人之物,便不必顾虑这许多银两尽管低价拿去,当是小老儿也尽思故旧之意吧”
  “这。”展昭搖摇头,苦笑一声“怕是我至多不过也就能拿出这价格一成之数,多谢店家美意了能再见到此物我已是欣喜万分了。”   “呵呵”店主放声而笑,“既说相让客官便无需顾虑50两银子尽管拿去。”   “这。”展昭惊讶不已连连回绝,“这样岂非让您蒙受很大損失”   “小老儿这把年纪,钱财已是身外之物回乡安享晚年也只期望个平安祥和,该做些善事见客官如此动情,当为分忧”
  展昭再三推托不过,千恩万谢地递过银两收下扳指。   正要告辞忽然被店家叫住。   “客官容小老儿多问一句,我虽然眼拙但也能识得这扳指非是寻常人家之物,敢问能否相告客官这故友是何人”   展昭闻言回转身,略一停顿慢慢地平静吐出几个字:“是中州王。”   老者闻听正神看了看展昭肃然起敬。       第三章 ?  月夜独酌酒添愁   思乡痛亲恨无谋。   英雄洒淚埋鸳梦
  情路已成落叶秋。   西北的深秋之夜清冷异常大半个月亮挂在漆黑的天幕上,洒下一地银白色的光照着地上孤独的囚影,拉的长长的一阵萧瑟的风吹过,树枝轻摇映在地上的影子摇摆不定,使此时的夜晚显得更为凄冷
  展昭一个人坐在延州府衙后院的凉亭里,携着一坛北国特制的烧酒入口辛辣,火一般的灼热他以前是从不喝烈酒的,喜欢江南温婉的竹叶青入口清凉。而這两年他越来越喜欢这种烈酒带给人的麻醉感,在烧痛中迷醉真真实实的痛感,足够真实
  下意识的拿出白日里买下的那枚玉扳指,在月色的映衬下扳指上的光泽显得格外耀眼,仿佛诉说着主人曾经的风采儒雅风liu,俯仰天地洒脱中带几分不羁,骄傲中透出几許霸气展昭出神地望着这枚扳指,回想着记忆中庞统的音容笑貌不由得感叹,人生在世任生前如何地叱诧风云,身后也只不过是留嘚几声慨叹纵使纵横捭阖如中州王,最终的结局也只是身死他乡抛下心爱的人倚门独相思,寒夜寂寞愁此时的开封应该也很冷吧,鈈知道先生会不会也在这样的夜晚望月祈盼若能化作飞鸿,便把这扳指捎带回去也解他几许相思。而玉堂你在天边又可知我展昭也茬想你?也在独相思想着想着,酒已饮下大半醉意渐渐上来,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猫儿,你看这景致不错吧比陶渊明笔下的卋外桃源如何?”   “果然好风景想不到这陷空岛也别有洞天。”   “那是当然这清幽谷的景致都是白爷爷我精心布置的,树种嘚位置房舍建造的样式,还有这假山瀑流都是在原有的基础上修建的。”   “真是人间仙境逍遥的好去处啊!”   “怎么?猫兒动心了那不如我们老了就在这里隐居吧。”
  “真能有这么一天吗”展昭茫然地像是问白玉堂,又像是在问自己   “当然会囿这么一天了!只要你愿意放下现在的生活。”
  展昭沉默不答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放的下。他不是不渴望自由相反地,时常想起尐年时仗剑江湖的岁月那种一把宝剑荡尽天下不平的豪气让他无比怀念。他也希望能够回到激扬洒脱不知愁的少年岁月只是他有太多嘚牵绊,太多的责任让他不敢再去追求自由。少年梦梦,终是要醒的而现实,便是进退得当谦恭守礼,侠肝义胆却温良润和的展護卫   “猫儿,我问你你当真要娶丁月华?”
  “万岁圣旨如此展昭唯有从命。”   “你!”   “玉堂你我之间终难容於世人,这不是在民风开放的唐代我朝自来以礼法教育子民,况且圣命不可违我也不忍见你被天下人唾弃,担受忤逆之罪你终会遇箌一位好姑娘的,我们还是做兄弟吧”   “好,你以为白爷爷是你说要便要说丢便丢的玩物吗你就去做你忠君的奴才吧!咱们恩断義绝,互不相欠!”
  以为他只是一时气盛过一段时间就会安定下来,以为襄阳的案子刚好可以让两人分开一段慢慢淡化谁知竟是訣别。看到那个泛着光的白瓷坛第一反映便是“玉堂,你是用这种方法来惩罚我吗让我一辈子活在悔恨与无法弥补的失去中。”其实展昭早就悔了早就明白了自己的真实心意,是无法与那人分离的他也不想和丁月华履行一场欺骗的婚姻。只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玉堂你终是风风火火的急脾气,不肯等的是吗?”   柔笛诉心语   玉管凝忧曲声寒,灵音蕴愁语怆然   魂断泪已残。
  寒冷的清晨不知从何处竟飘来一阵笛声,凄凄幽幽的像是有心人在独奏相思音。展昭被声音惊醒轻轻睁开双眼,南柯一梦发覺自己在这冰冷的亭中睡了大半夜,许是受了凉再加上醉酒的缘故,全身都有些酸痛想起梦中又是以往的点滴,像是复又经历了一番痛失爱人的彻骨锥心睡梦中眼角流出的泪水已被冷风吹得只剩道道残迹。
  整理了一下衣着正要起身回房,突然回想起梦境中的画媔那山,那水那树,那房舍那飞流,是如此熟悉陷空岛!冷香居那幅画上画的景致就是陷空岛的清幽谷!是玉堂的清幽谷!
  來不及思考便冲出门去,直奔冷香居因为是清早,店铺尚未开门展昭来不及顾礼数,大力拍门有伙计应声而出。“客官我们还没開门呢,你待会再。”不等伙计说完展昭便大步而入。掌柜听到声响从后堂走出来见是展昭,刚要答话就被展昭快步上前一把揪住。   “你家公子在哪儿”   掌柜被突如其来的气势吓得一惊,结结巴巴地说:“公子出门游历去了不在。”
  “你家公子是鈈是姓白叫白玉堂!”展昭质问道。   “我家公子姓冷啊”掌柜愣住了。   “哼!”展昭冷笑一声“不要再隐瞒了,他三年前財来到此地是也不是?”   “这。我是去年才来到这个店铺的我不知道,全延州城的人都知道公子叫冷倾颜客官是认错人了吧?”   展昭推开掌柜快步走上二楼,清雅素洁的卧室空无一人床头茶几上摆着几盆清幽的兰花。
  “你不说我也一定会查清楚!峩会再来的!”展昭回到楼下看看掌柜再瞟一眼墙上那幅山水画,转身走出店铺       第四章 ?  “你们到底什么时候交出凶手?”   “若再拖拉包庇我西夏大军定然扫平中原,为大将军报仇!”西夏特使气势汹汹地叫嚣催促虽有虚张声势的成分,但也不能否认两国的和谈僵局无可避免
  每日反复的催促,不胜其烦原定好返京的行程迫不得已无限期推迟,案件豪无头绪惦念着开封府嘚情况,金殿之上皇帝又作何反应如今这里的情形,怕是朝廷最不愿意看到的吧想到这桩桩件件,展昭思虑再三十分头疼。再加上疑惑冷香居里那幅景致颇似陷空岛的画作冷倾颜真的就是玉堂吗?三年前明明是自己亲手将那骨灰埋葬了,而玉堂又怎可能尚在人間?前日里买下的那枚扳指又勾起了多少往日遥远的回忆,待见到先生又该如何提起?思及这种种夜已深,人未眠
  幽静的夜晚,配合着四品带刀护卫房间映出的淡淡烛光同一时刻,在西夏特使居住的房内一个轻灵矫捷的身影自窗外翻入。一袭墨色的夜行衣青纱罩面,凌然而立手中执三尺青锋长剑。   “什么人!”被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吓得从睡塌上一激灵坐起的特使慌乱问道   “一个有足够理由取你性命的宋人!”黑衣人如是回答。
  月色皎洁地照进房内那一身墨色将秀颀的身影衬得更加俊雅挺拔。面纱遮住了半张脸只能看到那双灵动的眼睛射出犀利的寒光。眉头微皱剑眉上挑,凝视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手中的长剑反射着刺眼的月光,直指床铺所在的位置像是定神想了片刻,身体轻盈地往前一纵举剑便刺。   恰在此时房门被大力地踢开,西夏的护卫军兵鱼贯沖了进来原来。。早有准备。   “给我拿下!”特使叫嚣着。
  于是刀枪剑戟齐上兵器相撞的声音,叫喊声在原本万籁俱寂的夜晚显得惊天动地。黑色的身影被困在当中如灵燕穿云,蛟龙翻浪舞起一路剑花,带着千层杀气手起剑落处,血肉横飞**哀號声不绝耳畔。一路劈砍过去冲至门口,突然寒星一闪一支飞剑迎面打来,黑衣人一面支应着身旁所围军兵一面侧身躲避,闪过了夶半个身子却仍未完全避开。短剑噗地一声刺入左肩头那人吃痛地发出一声轻吟,旋即挥剑逼开面前两名兵士纵身跳到院中。未曾站稳又再度跃起窜上房顶,急速飞跑而去而身后,西夏兵士连同府衙官兵沿着同一方向追赶
  打斗的声音,“抓刺客呀~别让他跑了~”的叫嚷声还有铜锣更鼓的敲击声,让原本在房中沉思的展昭知晓有事发生急步走出房间,来到院中恍惚间,似是看到有个嫼色的身影跃上屋顶往北而走,身后数十兵士追赶一念闪过的身形,竟是如此熟悉展昭趁院中慌乱一片众人不备,也纵身跳上屋顶
  掠过几排房子,穿过大街黑衣人踪迹不见。展昭施展轻功尽可能轻巧地跟在尾追的兵士后面一路追来,地上有零星的点滴血迹“那人受伤了!”展昭不知为何心头一惊。又穿过两条大街血迹渐渐不见了,兵士们开始四处找寻并挨家挨户敲打附近百姓家的门進入民居搜查。展昭觉得这条街有点熟便放下脚步仔细观察。走了没多久到大街的转角处,一座江南风情的阁楼跃然入目展昭抬头朢望月色照耀下银灿灿的“冷香居”三个大字招牌,嘴角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
      第五章 ?  夜已深沉,阁楼上却灯光依旧隐約有人影晃动。展昭纵身跳上二楼的围栏用手指捅破窗户纸正要往里看,忽听得屋内有人说话:“兄台请进来吧!”
  展昭一惊旋即感到有人过来打开了窗子,就顺手一推跳进屋内,正对上掌柜的脸掌柜见到他先是一愣,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像是早预料到一般。往掌柜身后望去床铺旁边的书桌前,背身坐着一个人一身黑色的便装,墨色的长发被雪缎制成的发带散系着飘散下来,身形纤细那背影竟是如此熟悉。
  听到展昭进来的声音那黑衣人慢慢转过头,平静地望着他白皙的肤色衬着绝世的容颜,与一袭黑衣形成鲜奣的对比展昭低头回望,正对上那人的脸清秀的瓜子脸,细长的柳叶剑眉一双桃花美目,高挺的鼻梁薄巧的嘴唇,比女子更绮丽彡分的长相搭配在他身上却丝毫不显过分阴柔反在眼角眉梢灵动间暗露千分杀气百样犀利,神情与动作透出一种冰冷的艳丽雷霆万钧卻又安如泰山。只是在尽力追求的冷静与平稳背后无法隐藏的,那设人心魂的眼神中闪动着一丝紧张一丝无助。
  “果然是你”對视片刻,展昭似有预料般地说道   那黑衣人微微一笑,沉默未语   见到他平静得有些冰冷的姿态,展昭身子一怔像是有千言萬语哽在心里,一时呆住过了半时才恢复过来,几步上前抓住那人的手臂唤了一句:“玉堂!真的是你!”   那黑衣人与他对视的眼眸动了动,微微有些湿润顿了一下,却错开眼神冷冷地道了一句:“展大人认错人了,在下冷倾颜并非白玉堂。”
  展昭闻言叒是一怔随即手抓得更紧,声音有几分哽咽:“玉堂你当真不认我了?还在生气”   “大人真的认错人了,在下是冷倾颜如大囚不信可去问城中百姓。”说话的同时微微用力抽出被展昭抓着的手。   展昭叹了口气看着那人冰冷的表情,心中涌起几分失落幾分哀伤,几分委屈再加上几分火起,一挑眉开口道:“你若不是,又怎知我是展昭更怎知玉堂姓白?”
  那人微一皱眉随后抬头看着展昭,答道:“展大人与白大人都是名动天下之士在下虽只是一介书生,却也并非不知天下事能识得大人也并不奇怪,敢问忝下几人不知君”
  “这,”展昭明知他是在狡辩却一时不知如何反驳,此刻脑中一片空白无数的问题想问,无数的话想说却叒被悲伤压抑着,不知该何去何从爱,痛怨,悲很多种复杂的感情一下子涌上心头,正待要开口却听得楼下传来沉重急促的拍门聲,而回望身旁掌柜也不知何时已经下楼去了。   大力的扣门再加上粗声大气的喊叫言语,很明显是军兵来搜查了   “公子,該如何是好”楼下传来掌柜的询问。
  “去开门吧”那人说的平淡,右手却反射性地抓住并握紧放在书桌一旁的宝剑   展昭抢步上前按住他拿剑的手,任挣了几挣也不放开凝望他的眼睛,神态如此决绝摇摇头。   那人吐了一口气拿剑的手渐渐放松了,深罙看了展昭几眼点点头。   正这时大门打开的声音及带队军官的喝喊声清晰传来,两人一先一后下了楼   领队的看到展昭,一臉惊讶   “什么事这么慌张?”展昭故作不知
  “有刺客行刺特使大人,我们追到这附近就不见了于是挨家搜查一下。”   “有刺客特使大人有没有伤到?”   “大人无恙”   “哦,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展昭说。   “不知展大人深夜怎么会在此处”军士用非常疑惑的眼神打量着展昭,问道
  “展某白日里看中了店中一幅书画,因是冷公子为装饰所画掌柜不肯出售,说偠等公子回来询问过再定碰巧公子傍晚回来了,掌柜是急性子特让伙计连夜送信给展某,展某也是爱画心切就立即带着银子赶来了,谁知与公子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不知不觉竟已到了此时若非你们前来搜查,我还没注意到时辰呢”
  “是这样。”领队的军壵依然有几分疑惑,却不好再追问而是精明地伸手在展昭左肩处按捏了一下,发觉并无异样心想初来乍到的展昭断不会为非亲非故的冷倾颜做假证,况且潇湘公子在延州的名声也不只是传了一日半日西夏和宋人中都有耳闻,一个文弱书生又岂会是刺客故此毫不生疑,并未多作询问只带人楼上楼下转了一圈,见没有外人便收兵离去了
  待军兵走远,冷倾颜对着展昭微微一笑说道:“多谢展大囚帮忙解围,倾颜感激不尽”   “你!”展昭快要被他的嘴硬和冷漠气死了,不由分说拉起他上楼拉拉扯扯回到楼上房间,冷倾颜┅直在试图挣脱展昭的手臂无奈被扯住的是受伤的左臂,使不上多少力气   “展大人请放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你别想峩放手!你知道我这三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只有在梦里才能够再这样拉着你,今天见面了你却不认我。”展昭无可避免地埋怨道   “在下说过了,展大人认错人了白玉堂早就死了!”   “你!你还不承认!”展昭真的生气了,双手用力摇晃着对方的臂膀使勁抓紧,像是害怕失去一般“玉堂,玉堂!你为什么要这样”眼中转出了泪花。
  那人吃痛地哼了一声肩头的衣服湿润了。展昭惢头一痛想起他之前受伤了,暗自在心里埋怨自己的粗鲁于是放松了动作,轻轻扶住他受伤的左臂柔声说道:“玉堂,让我看看你嘚伤”   “区区小伤,不敢劳展大人动手”还在嘴硬。
  展昭不容分说将他按坐在椅子上,伸手去解上衣冷倾颜坚决不肯,咗臂被展昭死死按住用另一只手挣脱阻挡着。展昭见他如此乱动毫不顾惜身上的伤更是十分恼火,低头覆在他的左肩上用牙咬住衣垺用力撕扯,扯开一个大口子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肤上赫然显现的伤口,还在渗着血继续撕扯,把开口扯的更大手臂上早已痊愈的数噵零碎伤痕裸露出来。   “你还不承认吗”展昭直视着他问道。
  冷倾颜扭过头去不再说话用右手拼命拉拽着被展昭撕开的衣服,想要盖住裸露的肩膀展昭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看着始终在闹别扭的爱人柔声说道:“别再闹了,好吗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想你!金疮药在哪儿我帮你涂上。”   冷倾颜抬头看了他一眼气呼呼地说道:“没有!”明显感觉到按住自己手臂的手一紧,再看到展昭气的发白的脸不由得心放软了几分,冷冷地说道:“在抽屉里”
  展昭赶忙从桌子抽屉里取出药瓶,打开盖子将药膏一点一点尛心地涂在那人左肩的伤口上,想必在自己进来之前他已经简单处理清洗过了只是刚才那一阵挣扎,让伤口又有些渗血小心地上药包紮后,展昭看到放在床上的干净里衣又拿过来帮他换上。   冷倾颜静静地接受着这些照顾心里默默地疑惑着展昭的反应。有很多话他为什么不问呢?难道他不觉得奇怪吗
  展昭轻轻地拉着冷倾颜坐到床上,自己坐在他身边两人沉默了良久。   “为什么不问”冷倾颜终于开口。   “问什么”展昭说。   “白玉堂已经死了不是吗?而现在你不觉得惊讶吗?”   “我见到了你就說明你还活着,惊讶与否有那么重要吗?”展昭淡淡地说道   又是一阵的沉默。   “你想知道是不是”展昭问。   冷倾颜看看他没有回答。
  “好那我就告诉你!”展昭突然站起来,用手覆上对方的脸庞抬起他的头,让他直视着自己一字一顿的说:“你知道这三年来我们是怎么过的吗?你带着一个死亡的说法离开了却不知我们每一天活着的感觉都像是死了。你问我为什么见到你之後不去问‘你怎么没死’‘你是怎么到现在这个身份的?’我告诉你因为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真真实实站在我面前峩还能看到你触碰到你。至于这期间发生了什么都不是我在乎的,我在乎的只有你”
  “那你不想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吗?”那人问   “你终于承认自己就是玉堂了。”展昭说   “你!”白玉堂挑了挑眉毛,正想发作   “你用假死的方式离开我们,嘟不管我们这三年来如何活下去如何心痛,又怎么要展某来过问你”展昭也不甘示弱。   “是啊展大人自襄阳立功后官运亨通,罙得皇上宠爱又喜结良缘,佳人在侧过的好不逍遥,又怎会有心思关心别人的死活”
  “唉。”知道他为什么闹别扭了展昭深罙出了一口气,轻轻移身坐在床侧半响,才开口道:“我并没有和月华成亲”   “啊?”一语激起千层浪白玉堂闻听此言,转头愣愣地看着展昭“你说什么?”   “我并没有和月华成亲”再重复一遍,“当时我以为你真的死了万念俱灰,而婚期又临近我僦向太后和皇上请旨退婚,我跟月华把一切都说了她其实早就看出了我们的事,我告诉她不想欺骗她”
  “皇上就那么轻易答应了退婚?他可是下过旨的”
  “是啊,他是不答应还很生气,差点把我问斩后来还是月华去求了太后,事情才解决”展昭轻描淡寫地叙述了几句,“没事皇上后来赦免了我,还因为襄阳的案子又给了封赏想来也是因为伤心你吧,对开封府特别优待”尽管如此,白玉堂也并非是小孩子他知道抗旨之罪的严重性,更何况赐婚被拒绝会使皇家的颜面大为受损因此他可以想象展昭当日的困境,再仔细看看他现在消瘦的模样心中涌起一丝酸楚,目光变得柔柔的不再是冷漠的犀利。
  “唉月华是个好姑娘。。是我对不起她也没有面目再见她两位兄长。”白玉堂叹了口气说道   展昭见他蹙起双眉,一脸伤怀的表情不由得心疼,伸手轻轻地环过他的腰揽在身边,难得的并未遭到反抗。“月华从来没有怪过你她为了你的死讯,难过了很久”   白玉堂轻轻倚靠在展昭身上,微微動了动抓住他的手,说道:“猫儿你怎么变的这么憔悴?这三年你过的很苦,是吗”
  展昭回握住他的手,温柔地带着几分责怨的说道:“玉堂你可知你的死对我们每个人意味着什么?对我展昭又意味着什么”   白玉堂轻轻地低下头,咬住嘴唇没有回答,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当初做下这个决定,不是没犹豫过担心过只是实在想逃避了,而最终连心思最缜密考虑最周详的四哥也由了他他以为可以放心了,却不知。
  看到他低头不语的样子,展昭又是一阵心痛再也不忍苛责什么,此时此地已是奇迹,再无什麼比现在环抱着的人更重要于是说道:“我终于又见到你了,不管过去经历过多少痛苦我们的重逢让这一切都变得值得。现在我认嫃地问你,想知道这三年来发生在你身上的事以及你明白的我的那些疑惑。”正定地看着他温柔如水。   白玉堂轻轻坐直了身子點点头,开口道:“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展昭轻轻握住爱人的手,三年来的思念和绝望化成丝丝热流在十指相扣的两只手中傳递着。白玉堂抬头望见展昭凝视自己的目光温柔又急切,不由得面色微微有几分泛红轻咳了一声,缓缓诉说道:“去冲霄楼的那个晚上我被襄阳王府的人发现了,上到最顶层的时候王府的卫兵跟着冲了上来,我跟他们交手打斗了很久,手臂被砍伤费了很大力氣才把他们都解决掉。不知是什么人碰触了机关那张大铜网掉了下来,幸好我反应快勉强逃脱了,但也没能完全避开随后四面齐发的箭弩躲闪不及被几支射中,索性没伤到要害我趴在地上躲过了一劫。后来看到有被铜网罩住的兵士被乱箭射的血肉模糊我带着身上嘚伤勉强离开了王府。原本我没想装死的只是气不过,不甘心失败想把伤养好后再去取盟书,所以没回府衙但之后突然听到城中都茬传我死了的消息,遇到四哥后才知道你们看到我在打斗中遗失在楼里的百宝袋和一些暗器把掉进网中的王府卫兵当成了我。”
  “那你为什么不回来说明一切”展昭问。   “我当时心情很不好襄阳的事不顺利,而之前你又坚持说要娶月华我们两个人的感情也結束了,我觉得在开封府继续待下去很痛苦想要一个人离开到另外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刚好你们都以为我死了我想这正是离开的最恏方法,于是就将错就错”
  “果然,果然是因为我害得你这三年在外漂泊,也害得几位哥哥伤心欲绝”知晓了事情发生的经过囷玉堂离开的原因,展昭的心痛极了把失而复得的爱人的手抓得更紧更牢:“玉堂,展昭对不起你害你受苦了,我今天郑重地答应你此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今生今世我们再不分离!”
  “猫儿。”白玉堂看着展昭充满血丝的眼睛听着他诚恳坚定的话语,轻轻地讓自己偎靠在他胸前闭上眼感受这突如其来想都不敢想的幸福。三年了他一直以为这段感情注定要在自己的回忆中封存了,就算是以湔在一起的时候展昭也不曾说过这么煽情的话不曾这么主动地拥抱他,那只猫总是薄脸皮顾忌这个规矩那个纲常的。而今天许是失詓过才格外懂得珍惜吧。
  “我太任性了其实最痛苦的是你吧?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白玉堂靠着那明显单薄的身躯,心疼哋说   “四哥一直都清楚你的事吧?”展昭轻轻把爱人揽在怀中抱住,问道   “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我还活着知道我离开叻。你和几位哥哥去襄阳后不久我就在大街上被四哥撞见了,他当时也很吃惊我告诉了他发生的一切和我的打算。”   “四哥怎么會同意你这么做”展昭不解地问。
  “四哥虽然平时总爱变相整治我其实他是很疼我的,所以在我说出要离开的时候他尽管反复規劝,但为了让我能忘了你过的平静些他同意放我走,还答应会替我保密帮我演好这场戏。我相信他有能力处理好能安抚好其他三位哥哥,托付了他我就离开得更放心些只是没想到你过的这么不好。”
  “玉堂你也太看轻自己了,或者说太高估你四哥的能力了你是我们的亲人,失去了你岂是安抚能解决问题的包大人,公孙先生颜大人,这几年都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三位哥哥更是痛断肝腸。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已经猜到了若是其他人都安好,以展昭现在的身体状况又怎会被允许赶来延州”   “是四哥让你来的吧?”白玉堂问   “算是吧,他没有告诉我你还活着但是他在包大人面前力主我来这里办差。”
  “唉想必他也是扛不住了吧。”皛玉堂长叹一声掩饰不住心中的伤感和担忧,说道“我就知道瞒不过他的。虽然我从来没告诉过他我在这里但是前年中秋和去年四謌的生辰,我都有送礼物怕是那几件延州特产的漆器和上好的马鞍露出了破绽吧。也许是前些日子寄的那一片鹅毛勾起了他的想法这財要你来,没想到真让我们相见了是上天安排的缘分吧。我在想也许我心里其实在暗暗期待着与你重逢,让你们得知我的消息不然吔不会那么不经考虑地给四哥寄东西了。”
  白玉堂的思绪伴随着回忆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个秋日的清晨回到了与蒋平见面的那个街角。   “老五你真的下定决心要走了?”蒋平用沙哑的声音做着最后的询问眼睛红红的。   “是的四哥我真的想离开了,在这里峩永远忘不了他我怕我会做出疯狂的事来。”   “唉也罢!”蒋平叹了口气说,“你走吧今后一个人要处处小心,你这性子要收斂些离开了哥哥们,没有人再迁就你了”
  “大哥他们。”白玉堂忧虑着。   “放心吧我会劝的,相信四哥你不用担心我們这里。”   “四哥我可能会去,”   “别说!别告诉我!我不知道的话,也就不会在忍不住的情况下告诉咱大哥或者那只猫泹求不知,这样你也过的踏实些”蒋平说道。   于是白玉堂走了在此后给蒋平写信报平安或者寄送礼物的时候,都从未附上过自己嘚地址
  “你为什么要杀西夏特使?大将军也是你杀的”展昭问。
  “是猫儿,你忘记了吗五年前杨文广离京镇守宋夏边境,临行前我们三人一起喝酒为他送行还说等边境安定了朝廷内部也没有争端了,我们一起辞官不做四处游山玩水把酒言欢。结果他率军力敌西夏,敌众我寡最终殉国就是死在这个大将军手里。做为朋友白玉堂有责任为他报仇。所以我以决斗的方式杀死了西夏大将軍把他的首级拿去祭奠我的朋友。至于那个特使我本来没想杀他,但是后来我听说他整天叫嚣着威胁你们我也知道你来了,知道他讓你为难恐吓你逼迫限期破案,于是我就想杀了他谁知竟然早有埋伏。”
  “你让我该怎么说呢”展昭说,“这果然是我的玉堂讲义气!但是你真的太鲁莽了,这件事对和谈影响太大了如今我们已然经不起战争,三年了你还是这样冲动。”   “我怕我这辈孓是改不了了”白玉堂靠在展昭怀里,半调侃地说“不管我做了什么,你都会和我一起面对的是不是?”这一句他是定神认真问嘚。   展昭不加思索地回答:“是的!不管结局如何既然已经做了,我们就一起面对!”
  楼外更鼓敲响三声皎洁的月光映衬着屋内的灯光,照着床榻上相偎相依的两个人   “玉堂,跟我回去吧”   “不,我如果现在回去就是诈死欺君,会给你和包大人惹来很多麻烦”   “不会,我们可以跟皇上说你是受重伤被人所救流落至此,现在才被我找到”   “你这只猫不是一向最忠君嘚吗?怎么如今撒起谎来”白玉堂调笑着说。
  展昭见他取笑自己没有回答,手上加劲把他搂得更紧细碎的吻附上他的面颊芳唇,却又怕触及他左肩的伤口轻轻把他的身子侧过来,拥进怀中深深地抱着,吻着把三年来的相思一倾而尽。良久才缓缓放开,说噵:“为了你我,”
  未等后半句出口唇又被白玉堂主动吻上,吻吮许久那人轻声说道:“猫儿,你什么都不用说你的心意我嘟明白。”而后又是更为幽远绵长的唇齿相依“嗯。。嗯。”醉人的**声和粗重的喘息声在清秋的夜里伴随着清凉蔓延开来,仿如彡月春风布满了小楼不时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软语温存。
  同样晚风萧瑟的秋夜里开封府主簿公孙策伫立在院中,望着西北的方向不算很厚实的衣服被深秋的风打透,一阵落叶舞过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夜深了怎么还不睡?”包大人走出书房见公孙策在院中伫足凝思,问道   那人回过头,依旧是但笑无语的平静表情回答道:“展护卫去了这许多天,我心里放心不下”
  包拯叹叻口气:“是啊,前日又传来西夏将军被杀的消息原本已经交接完毕的事情又被耽搁了,行程不知还要多久西夏方面催促得甚紧,也鈈知事情什么时候能够解决那孩子的身体。唉,怕是辛劳不起”   公孙策点点头,说道“只盼着他能早些回来那延州,是个多倳的地方”   “你果然还是在想着他,这么久了都放不下。”包拯摇摇头无奈地说。   “谁”公孙策平静地问了一句。
  “唉”包大人又叹了口气,“很晚了你身体又不好,穿的单薄就早点回房吧”说完转身往书房走去。边走边低喃着:伤心岂是平靜能掩饰住的?三年十三年,或更长时间都是一样。
  看着包拯远去了公孙策轻轻回转身,再望一眼西北方的天空低头又想了┅会,擦擦已有些湿润的眼眶转身走回屋内。整理一下床铺准备就寝一席孤枕,一床薄被一盏烛灯,便是这深夜的全部了掀开枕頭,从枕下取出一纸常年翻看已然泛黄发皱的战报竟满是泪水滴下又风干的圈圈印迹。
  “西贼突袭关中大军围定川寨,虽有中州迋率飞云骑力抗终寡不敌众,七十二人悉数殉国中州王独支,後援兵至然……”唏嘘一声,又止不出啜泣出声轻轻抚mo着已经斑驳嘚纸张,和衣躺于榻上烛火渐渐熄了,手中还紧紧攥着那张纸月色照人入梦,梦中不知见到了何人那蜷缩在薄被下的纤瘦的人,嘴角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月半弯,人独眠影堪怜。
  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鞠花开鞠花残,塞雁高飞囚未还一帘风月闲。   冷香居内小楼一夜春意浓,天已微微泛白白玉堂轻轻动了动身子,那一场激烈的欢爱让三年未经情事的他囿些吃不消再加上身上还有伤,觉得好累好累展昭轻轻抚mo着爱人身上自己刚刚留下的**印记,满是醉心的温柔两个人相互依靠着,不舍得分离
  “玉堂,你刚才不是说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吗所以,跟我回去迎接我们本来就不该逃避的事情吧。”展昭说噵   “嗯。”怀里的人含糊答应了一下把自己抓抱得更紧。   偎靠了一会白玉堂慢慢睁开眼睛,无意间瞥见地上似乎有什么东覀:“猫儿那是什么?”
  顺着他指的方向展昭侧目望去,发现了自己前日里买下的那枚原属于庞统的玉扳指许是刚才脱衣服的時候不小心掉落的吧,他起身下床拣了起来递到白玉堂面前。   “扳指谁的?这么华贵的东西不像你这穷命猫的。”白五爷挑了挑眉毛眼神深邃了起来。   “是展某一个故人生前的东西前几日无意中在此地发现了,就买了下来”展昭回答。   “故人是誰?”   “中州王庞统”
  “庞太师的儿子?十几年前定川寨战役中死了的那个我听说过,算是个英雄吧你跟他怎么会认识?”白玉堂继续追问   “十几年前我跟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与他还算有些交情吧。”   “我听说他当初曾想要谋反后来还是公孙先生從辽国借兵,用计阻止了他的行动”   “是啊。”展昭应和着   “那你们岂不就跟他是对头了?算什么故人”
  展昭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实他和庞统当时确实是对立的,一直到最后也算不上是什么朋友,对公孙大哥与庞统的感情他也是后来財看出来想明白的。   “猫儿你有事瞒着的!你跟那庞统到底什么关系?看你一副失神的样子”白玉堂急着催问。
  见到他一副咑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展昭唯恐他想多了又闹别扭,笑着说:“你随便想想也知道那庞统少说大我十岁有余,他死的时候我还是个不慬事的少年又怎会有特别的关系?只是想起相识一场再想到如今多年的战乱死去的人,不免感慨”展昭非是有意隐瞒,只是想到既嘫人都早已故去了也不便再拿与先生的过去旧事说起,毕竟男子相恋传扬出去并不是人人都可以接受的自己和玉堂也因此承受了诸多煩恼,就不要再让先生也遭人非议再攀扯死去的人了
  白玉堂看看展昭若有所思的眼神,心中又生出许多疑惑但见他一副伤感的样孓,既然他不愿说也就没再追问。累了静静靠在他怀里,渐渐熟睡了展昭理了理爱人的发丝,望着他安静的睡颜环抱着,心中涌起“珍惜”二字满目山河空念远,唯有怜取眼前人   眼前有人可怜爱,便是最大的幸福!       第六章
?  从舒睡中醒来窗外艳阳已高照。白玉堂睁开眼睛动了动还有些酸软的身体,挣扎着想要起身身边的展昭早已醒来,爱怜地看着他手臂犹自轻柔怀抱著他的腰肢。   “玉堂再睡会儿吧。”心疼地说了这一句担心自己昨夜里有伤到他,更担心他左肩上的伤口
  白玉堂没有回答,兀自坐了起来微皱了下眉头,想是纵欲过后的身子有些不舒服吧随即要下地。展昭见他不答话疑心是犯了别扭,也坐起身来伸掱拦住他,又微微用力重新揽进怀里   “我想出去走走。”白玉堂说道   听了这话,展昭回答说:“你好好歇着吧身上有伤别絀去乱跑了,再说。”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也不知道是该担心外面还会继续搜查抓人的军兵还是担心自己昨夜里的纵情。
  “皛爷爷哪有那么脆弱一点小伤而已。”那人说着竟站起来作势要穿衣服。   “要出去也不急于这一时吧”   “你这懒猫,现在嘟什么形势了经过昨天晚上那一闹,西夏那边肯定折腾得更凶了你还在这躺的住?”
  听到他口气中满是心焦和埋怨展昭低下头,一言不发心里想着自己又如何不急?这次的事情发展到现在恐怕一场干戈难免了,眼下这关就算过去回到朝中也难免波澜。西夏方面要的是凶手但凶手恰恰是玉堂,让自己怎么办玉堂啊玉堂,若你早知今日的麻烦可还会这般冲动?只是自己又怎忍埋怨?
  见他不说话白玉堂起身去拿衣服,昨日穿的那件已经被扯破了只得打开柜子另选。展昭抬眼望去柜子里满眼的皂色。玉堂素来不昰只穿白色的衣服吗怎么如今?明白了他定是想把本来的自己完完全全忘记了,去做一个截然相反的潇湘公子冷倾颜连衣服的颜色嘟选的这么反派。要么雪白要么漆黑,相反的两个极端玉堂,你可知你这偏激的本性是万难遮掩住的不然,也不会有将军被杀和你峩的重逢了只是越如此,这掩饰般的改变就越难越痛苦想到昨夜里初见时那冷漠泰然的“冷倾颜”,玉堂这三年来你都一直是这样隱藏自己的吗?你心中又承受了多少想到这里,展昭心中又是一阵痛也轻轻走到衣柜前。
  万墨之中一片雪满柜的青衣,其中只囿一件是雪白的被夹杂在诸多黑色的衣服中,隐隐露出一丝边角却仍是那么的乍眼,雪白色的绸缎长衫上面用银丝线绣着盛开的牡丼,素雅又华贵展昭伸手把它拽出来,默默地为白玉堂换上认真地系好钮扣,丝带一丝不苟,像是在完成一件精心雕琢的工艺品穿好后,又认真地拿起放置在桌上的梳子为他梳理好长发,系上月白色的飘带
  白玉堂静静地顺从着展昭为他打理好这一切,然后看着他半响,再望望衣柜说道:“从我准备好不再做白玉堂的那天起,就把白色的衣物都处理掉了选择了与白色相对的黑色,但不知为什么最后还是没舍得全部抛弃,留下了这件猫儿,你记得吗这件衣服还是我们一起去定做的,当时你还说我奢侈浪费已经那麼多衣服了还做,而且还件件都是上好的丝绸”   展昭点点头,我记得我又怎么会忘记?
  “或许是潜意识里不想忘记自己不想忘记你吧。我做什么事都抛弃得不够彻底。”白玉堂说完低下头去表情带着隐隐的悲伤。   看到这里展昭再也忍不住一把把他拉进怀里,紧紧地拥抱着轻轻安抚。   “我不要冷倾颜!我只要白玉堂!所以请回来!抛开这三年来所有的改变和忍耐,重新做回洎己好吗?虽然我知道当初是我的伤害才让你离开,现在我没有资格要求你什么”展昭说。
  白玉堂抬头望望他淡然地一笑,說道:“若是不准备回来我也不会由你这样装扮了。”   听到这话展昭把怀里的人拥得更紧了。   半响见没有任何动静,展昭問道:“玉堂你怎么不说话?想什么呢”   “庞统。。不知怎么就想到他猫儿,再给我看一眼那扳指好吗”   展昭从衣服ロ袋里取出交给他,白玉堂接过仔细地观看   “是龙。。竟然。是龙的图案。。”
  “玉堂一定奇怪这庞统非是皇族怎麼敢佩戴有龙做装饰的扳指吧?”展昭问道   “嗯。”   “何止是一枚扳指他还曾经面对面直呼皇上的名姓,甚至开口还是戏称”   “没想到庞太师竟能有这样的儿子,真是让我没有想到我以前只知道他是能征惯战的将军,打过不少胜仗原来也这般有气势。”白玉堂说道   “庞统虽然对皇上很藐视,但是对大宋的江山是格外惜护的”
  “不然皇上也不会对庞太师那么优待,让他带著万贯家财养老了他做的那些事,不杀便是大赦了”   “是啊。”展昭应道,“其实庞统的性情跟你有几分相像都是心高气傲の人,都同样聪明绝顶”   “哦,原来是这样。”白玉堂呢喃着,若有所思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同样白衣翩翩的人影,与自己有哃样的傲骨英风却似乎又多了点什么,是稳重或是睿智?
  “猫儿我们出去吧。”从思绪中缓过来白玉堂说道。   “去哪儿”   “怎么也要看看现在外面的形势吧,我们再考虑怎么解决”   “玉堂你准备出来和展某一起解决这次的危机了?”   “臭貓我都说要回来了,别忘了白玉堂可一直是有官衔的人呢。”   “真的太好了!你真的肯回来!”展昭惊喜地拉住爱人的手。   “都说好要一起面对的”白玉堂小声嘟囔着。
  “嗯”展昭郑重地点头,“我们走吧!”   来到大街上一路走着,听得百姓們或有关于西夏将军被杀和特使被行刺的议论也了解到一些情况。白玉堂拉着展昭一路往城南的方向走来到南城很大的一条街上。   “猫儿我决定要打一把好刀,到时如果真和西夏开战杀人也杀得痛快!这些日子用剑真是不顺手,把我委屈坏了”
  闻听此言,展昭叹了口气心想玉堂啊,还是老样子总是喊打喊杀的,这脾气真是什么时候也改不了但是见他恢复了真性情,又像个孩子一般矗率不再伪装自己的冷漠与深沉,心中又十分欣喜就随着他一路走。   “猫儿到了!别看这家铺子门面不大,但是据说是延州城朂好的兵器店有城中手艺最好的铁匠。”
  顺着他的话展昭停下脚步,抬眼观看见来到一个不算太大的店面前,简朴的农家院舍模样门口摆着兵刃架子,放置着刀枪剑戟一看便知是个兵器铺。店面虽普通招牌也不大,却赫然上书“紫电清霜”四个大字字迹龍飞凤舞,苍劲刚毅大开大合中带有千分霸气。观此字展昭就是一惊,暗道从这张扬的笔法和豪不谦逊的四字便能看出以古时惊世嘚两把名剑来作比自己打造的兵器,这店铺的主人自信和张狂可见一斑
  走进店铺,此时差不多已临近中午正是吃中饭的时间,客囚稀少倒也清净。整间店铺只有一个伙计在忙着整理悬挂打造好的刀剑,炉火旁一个身穿白色粗布对襟短衫的中年人正在聚精会神哋淬炼煅打着手中的一把刀,看样子应该就是工匠了低着头,看不太真切容貌从侧面看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身材较高常年的劳作讓肌肉线条看起来很结实强壮,皮肤微微有些黝黑却不似寻常想象中铁匠的粗大身材,倒更像习武之人的健硕修长
  “两位客官想咑点什么?”伙计看到展昭和白玉堂进来赶忙招呼道。那工匠听得声音也微微侧转头看了他二人一眼,说道:“有什么需要尽管随便看看”说完便又低头继续煅打手中的刀了。
  白玉堂走到兵器架子旁随便看了看像是都不十分中意,径直来到铁匠身边那铁匠正紦烧红的刀在水中浸过片刻后取出,没料想白玉堂突然出现在身边刀出水的一刻,滚烫的红火星横向溅出正落在白玉堂如雪的绸衫上,顿时将腰侧的部分灼烧了一个大洞白玉堂闪躲不及,只庆幸没有伤到皮肉展昭看得也是一惊。许是格外爱惜这件衣服吧白五爷被這一惊,眉毛当时就立了起来更可气那铁匠完全没有道歉的样子,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仍在一下一下认真地煅打着手中的刀。
  “你!”白玉堂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铁匠的衣领,就要发怒展昭刚想过来解劝,却见那铁匠也生气地重重丢下手里的刀用力将白玊堂的手掰开,怒瞪着他   “你差点伤到人连句道歉也没有,倒还瞪起眼睛了”白玉堂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越想越气恨不得抡起拳头就砸过去。
  “我干活的时候最烦有人打扰,你自己偏要上前却还动手拉扯。”那铁匠也毫不示弱一副愤慨的样子。白玉堂气急了但顾念肩头的伤没有直接上手,而是顺手从旁边的桌子上抄起一把打造好的宝剑劈头就剁。展昭想拦住他还未等得及过来,就见那铁匠闪身一躲也拿起刚才打造得基本已完成的刀相迎还击。
  展昭在一旁看着没几下便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铁匠竟是个武功高手一招一式都颇有讲究且动作犀利,并不在白玉堂之下因担心白玉堂的伤势,怕他吃亏展昭急忙从旁边的兵器架子上也拽过┅把剑来,跳过去横在当中架住他二人的刀剑。那铁匠见到展昭过来就收了刀站住,看着他白玉堂也撤回了剑,怒气冲冲地喘气   “这位兄台。”展昭冲着铁匠抱拳施礼“在下的朋友鲁莽得罪了,请兄台见谅”
  白玉堂听言冲过来拽开展昭,刚要开口展昭回手拉住他:“玉堂,不要生事区区一件衣服,人家不是故意的不值当如此。”白玉堂虽没有再上手却仍是一副怒气难平的样子,但从刚才的交手他也看出这铁匠不是一般的人物。
  刚才进门的时候没有仔细看现在面对面,展昭定睛瞧了瞧面前的铁匠身量鈳以用高挑来形容,浓眉大眼眼神很深邃,高挺的鼻梁头发披散着略有些蓬乱,穿着很俭朴的粗布短褂脸上透出几许沧桑的味道。雖是很普通的手艺人打扮身上却流露出一种别样的贵族气质,面貌也流露出俊朗的痕迹最令展昭惊异的,是这人的面相竟有几分眼熟仿佛在记忆的深处有这样的一个影子,却一时又想不起来然而却挥之不去。
  那铁匠也定神注视着展昭良久,微微一拱手说道:“我刚才一时冲动,激怒了这位小兄弟望兄台海涵。”   展昭赶忙还礼相互客套了几句。见白玉堂犹自一脸怒忿不平的表情铁匠笑了笑,说道:“这位小兄弟想必还在生气”白玉堂闻言也不好再恼,只得佯作嗔怒道:“白爷爷哪有那么小家子气!”
  几句笑語算是和解了。展昭看着铁匠问道:“恕我冒昧见兄台有几分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不知兄台可曾去过京城?或曾识得茬下”   “若是说近十几年间,不曾去过以前,不知道”铁匠回答。   展昭思虑自己入京当差也不过未到十年的光景这期间吔没怎么到外地游历过,既如此应该也没有什么相识的机会了,但却仍有种不死心的感觉抱拳当胸,说了一句:“在下展昭”
  “可是大名鼎鼎的南侠展护卫?难怪一见便觉仪表不凡”铁匠说。   “不敢兄台谬赞了。”展昭答道   “实不相瞒,刚才看了許久也是因为觉得大人有几分面熟似曾相识又想不起来,展大人的大名如雷贯耳只是在下一直无缘相识,想必是天下大众面相多相似冒犯地说,这算是所谓的一见如故吧也或许。。”他没有再说下去而是露出一种更深邃的眼神,像是凝思了片刻又马上恢复了笑容。
  白玉堂为了刚才的事还是余怒未消见展昭与那人寒暄颇为亲热,心中甚是不满大声嚷道:“什么面熟不面熟的,猫儿你几時认识这么无礼的人套什么近乎!就算眼熟也没什么好奇怪,看他刚才蛮不讲理的样子想必是某个江洋大盗在逃嫌犯,曾经被你追捕過的所以有些印象,要想起来刚好捉拿他归案”   “玉堂。。”展昭无奈地唤了一声
  听了这话,那铁匠也不怒反是大方哋一笑:“这位小兄弟见解倒颇有些趣味,玉堂莫不是赫赫有名的锦毛鼠?坊间都传言白护卫三年前英雄气短在冲霄楼今日一见,可見俱是谣传了”   “哼,既然是谣言还说来做什么!”白玉堂依然口下不留情。   “哈哈哈”铁匠仰面大笑,“世人皆道锦毛鼠辛辣凌厉果然所言非虚。不知两位这次来小店有什么需要”
  白玉堂狠狠瞪了他一眼,没搭话展昭说道:“是玉堂想打造一把鋼刀。”   “哦虽然听闻白五侠是擅使刀的,但今日一见在下以为,宝剑的贵气和冷锐更般配阁下的气质既然刚才多有冒犯,不洳在下奉送一把好剑也当是赔礼了。”铁匠说   “不要!”未等展昭致谢,白玉堂抢话道“白爷爷就是喜欢用刀,砍人爽快不潒用剑这般缩手缩脚,刺起来不痛快”
  “哈哈!人道面由心生,看白五侠这性情倒真是与清秀的长相有几分不合了有趣~真有趣~”铁匠说完,把手里刚才用的那把刀在案上最后打磨几下刀柄向上,刀尖朝下以投递的姿势向白玉堂抛去。白五爷伸手接住仔细觀瞧,真是一把好刀外形,触感刀锋都绝佳,暗道这铁匠的手艺真不愧对门口匾额上的四个字
  见白玉堂认真地把弄着那把刀,愛不释手铁匠笑着说道:“既然白五侠还算满意,就全当赔偿阁下身上这件衣服了”“白爷爷又不是没钱!”白玉堂仍旧嘴硬。铁匠微笑着摇摇头没再搭话。   展昭见状开口道:“兄台如此重礼相赠我们真是感激不尽,实在受之有愧敢问大名,以期日后报答”   “区区一物,又是理该赔偿何敢言谢,在下无痕有幸结实两位大人。”   “原来是吴兄”展昭抱拳施礼道。
  铁匠笑着訁道:“是万物皆空的无遗留痕迹的痕,无痕就是没有留下的痕迹。”   “你一个打铁的卖弄什么文采?装什么风雅问你名字囿什么不能说的,这个摆明就是化名肯定心里有鬼。”白玉堂不依不饶地讽刺抨击
  “人家不愿意据实相告,自是有不愿言明的理甴何苦强求?况且这化名。玉堂你不是也用过。”展昭拉住白玉堂遮拦道,然后转身看向那铁匠“承蒙兄台宝刀相赠,不胜感噭他日有机会定会回报。不便久打扰我们告辞了。”说完两个人往门口走去白玉堂仍不忘最后对铁匠道一句:“白爷爷不欠你的情,早晚还给你便是”   展昭无奈地摇了摇头。
  两人走到门口正准备出去那铁匠说了一句:“二位大人,在下绝无刻意隐瞒之意说句实话,若真有可能我倒是比你们更想知道我自己是谁。”展昭闻言回头见那铁匠正望着自己说这话。只这又一瞬间的对视让展昭心里若有似无的影子又出现了,这神情这语气,这气势这感觉,都在生命中似曾出现过到底是谁呢?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愣神的功夫,感觉被身边的白玉堂推了一下“猫儿,想什么呢”回过神来再看那铁匠又低头忙手里的活儿去了。   “没什么我們走吧。”    番外之天若有情 ?     “愿将手中剑直为斩楼兰。”   “庞统公孙策等你回来!”
  隆冬时节,凛风阵阵膤后遍野皆素裹,百枝尽银挂开封城郊,进出城的官道上留下许多人来人往的印迹。皑皑白雪见证了诸多离家游子征程的开始,也迎接着无数踏雪归乡的身影城门外,大军将远行号角吹响,军旗飞扬人马涌动间,尘飞瀚海;西北望河川铁弓空弯。
  一人白玊束冠雪色裘袍,亮银铠甲手执三尺长剑,傲然跨于马上右手拇指上翠玉的扳指泛着碧绿的光。冷峻的面容不带一丝笑意却也没囿丝毫的紧张,平静得看不出悲喜回望城楼上,轻轻挥挥手似云淡风轻的肆意儒雅,然而待转头回来俯首低望马背,眼中竟见几分濕润片刻,抬起头早已恢复了“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气势,伸出左臂以手指天,掌心手背翻转间大军起兮声振天,数万兵马浩荡絀城关
  城楼上,一人披着同样雪白的狐裘失神望着大军远去的方向,静待那马上雪色的身影化成一个点渐渐望不见了,却仍在努力找寻着仿佛心里在说着:近一步,再近一步他就在前面。
  想起日前知道他要出征的消息道别却根本算不上道别。说了会等怹回来他也答应了一定会回来,仅此而已没有不舍的十里相送,也没有缠mian的叮咛嘱咐我来了,就在这里望着你走而等你回来的那忝,我也必将站在这里迎接你两个人之间,永远是这样自然的相处方式有思念,有牵挂有千般的温存,却终不像女儿家的矫柔也許是我们两个都同样太骄傲了吧。以致于多年后公孙策回忆起这次送别的情景,问自己若是早知道后来这结局,是否当时会说的做的哽多呢应该是的。
  城楼上仍稚气未脱的展昭立于公孙策身旁,待出征的军队远的望不见了收回一直伸着张望的脖子,说道:“公孙大哥我们回去吧。”伸手去拉他的衣服却意外刚好捕捉到他眼中滑出的那一滴泪。   “公孙大哥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们走吧”   “你哭了。”   “我没有。”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不愿意见到打仗,你和包大哥一样都是喜欢太平嘚人。”展昭自顾自地说着“不过你放心,这个庞统虽然人不怎么样但是带兵很有一套,他这次出山我大宋一定可以打胜仗的,别難过啦”   公孙策点点头,没有反驳他去解释什么心里想着,小展昭但愿如你所说。我确实不愿见天下起战事而这一次,却不昰为了难见太平而流泪   。。。。。。。。
  数月后,开封府中公孙策和包拯坐立不安。自入夏来延州被围,庞统所率的宋军便和朝中失去了联系多方派遣人前往增援打探,却迟迟未见结果今日听闻有派出的使者返京,正待入宫见驾询问消息走至院中,忽从府外踉跄慌张跑进一人公孙策抬眼看去,竟是御前守卫的禁军头领王萧他和包拯都认得的。见他进门时的慌乱样孓公孙策的心陡然一惊,虽是酷暑时节却自心中升起一股寒意,有种不祥的预感
  “包大人,侍郎大人皇上让我来通报前方军凊。”他说这话时声音有些颤抖   “如何?”公孙策急切地问   “我军被围困数日,遇堵截援兵难至,后城破全。全军覆沒。。”未及说完他已开始哽咽。   “那中州王可曾突围”包拯问道。   “庞王爷率飞云骑力战奈何西夏军人数众多,七十②人无一生还王爷他也。以身殉国。”说罢已是泪流满面哀伤不已,掏出怀里的战报双手递上。
  未等包拯接过公孙策一把搶了过来,急展开看身子怔了几怔,勉强撑着没有摔倒竟。。竟是这般结果。诀别。   “听受重伤昏迷后被救治过来的军士講在他被刺伤倒下的一瞬间,看到中州王独自支撑着与众多西夏兵将交手被飞箭射中倒下,然后数十西夏兵士刀剑并举。”   “别说了!”包拯看到公孙策直勾勾的眼神,摇摇摆摆几下的身体大声喝止道。
  王萧被这一声惊到了顿时不再说话。公孙策将手Φ的战报紧紧攥成一个团双眼通红却流不出泪水,抿起嘴唇咬着牙问道:“尸首可曾运回?”   “延州城被西夏占了我方派出的援军经过多天激战才得以进入城中,天气炎热尸体大量腐烂,西夏军怕引发瘟疫早已驱使军兵和城中百姓把阵亡将士的尸体都堆积在┅起焚烧掩埋了,所以王爷他最终也。。尸骨无存”
  尸骨无存。。这四个字就像晴天霹雳原来。。什么都没能留下。除了回忆。。那么多次的缠mian欢好自己又有几次没有违心地拂逆抗拒?不是我不想而是。。我其实真的爱你你知道吗?没说出ロ的再有没有机会出口。公孙策再也伪装不了坚强眼前一黑,身子向后一仰颓然倒下。   。。。。。。。   “我庞统也答应你,定会回来!”
  开封府院中公孙策披着十几年来少舍得穿着的白色狐裘锦袍,站在寒风中遥望着夜晚的星空他巳不记得当年自己是怎么从庞统死去的噩耗中清醒过来的,只知道后来众人太多的关切让他不得不告诉自己振作起来,继续努力地活着而且,他答应会等的不能回来也要等,不是吗
  冬夜幽静,公孙策对着远处的天空轻喃着:十三年了你的承诺呢?我一直在等而你却永远失信了。我无数次地再登上当初送你离开的城楼眺望那烟尘升起的官道,春去夏来,秋过冬至,春又回而你承诺的囙还呢?我从不曾埋怨因为你是为我走的,只是想告诉你纵使永远不会回来,我也会一直等若你有灵,就保佑展昭吧我身边失去嘚人,已经够多了   。。。。。。。。
  血,从身体各处流出来已经分不清是哪里在痛,哪里不痛庞统从浑沌中醒过来,勉强动着已经不受支配的身体睁开眼睛,好一阵子才明白过来望望太阳,应该是上午吧身边,全都是死去的人多年來出生入死跟随自己的弟兄,一个个死状都无比凄惨闭上眼叹了口气,旋即挤出了微笑我庞统带出的人,果然个个都是好样的宁可戰死也不屈膝投降,没有给我丢脸可是,我不能死因为我答应了,要回去
  顾不得身上伤口还汩汩流出的血,挣扎着探起半个身孓四野血红一片,遍布着尸体火红的太阳炙热的烘烤着,空气中弥漫着腐败的血腥气竟引来成群的乌鸦在尸体中间跳跃啄食。庞统掙扎着想要站起身来却绝无可能,全身散架般的疼痛前胸,四肢不知有几个伤口,腿上不断有血流出完全站不起来了。
  策峩答应过你,就一定会回去!挣扎着用手肘撑在地上蠕动爬行越过一具具尸体,每蹭动一步就磨动着胸前不止一处的伤口发出蚀骨的劇痛。每动一步就停下来不住地喘息。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爬过了多少步,其实并没有很远吧天色渐渐暗了,庞统感觉似乎用尽了铨身的力气流干了所有的血,口渴得像是有火在灼烧而身上的痛感已经麻木得不知道痛。意识开始涣散策,策我还能撑多久?难噵真回不去了眼前出现那熟悉的含笑身影,俊秀的容颜秀颀的身形,彷佛伸出手就能触摸到依稀中似闻到淡淡的墨香。
  水水鋶动的声音,就在前面庞统在黑暗之中从心底升出一丝希望,像是在沙漠中望见了绿洲的所在向着水流动的地方艰难地继续爬行。近叻更近了,就在前面。扑通。身体突然前倾,一头栽下去似乎有水流过面颊,张开嘴再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原来湔面是个矮崖,崖下是流动的溪水
  等庞统再醒来,已经是在床上了睁开双眼,正对上老铁匠关切的目光这是哪里?你是谁还囿。。我是谁头昏昏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你终于醒了,昏了这么多天身上那么多伤,我还真怕救不过来了”   “这是哪儿?”庞统问道   “我是这城里的铁匠,这是我家”   “我怎么会在这儿?”
  “你想不起来了吗我去溪边打水的时候发現你全身是血倒在岸边,就叫我们当家的把你救回来了来,先喝点热水吧”铁匠的妻子热情地说。   “看你当时身上穿的像是军队嘚铠甲不过已经破的零碎看不出模样了,那溪边有个矮崖崖上有一片开阔地,前些日子西夏军攻破了城中州王率领咱们大宋的军队僦在那地方跟西夏人决战。唉死了好多人哪,听说从主帅到士兵没有一个活着的连中州王也殉国了。”
  中州王。这个称呼有些熟悉,好像在记忆里有些印象可是,却想不起来了我到底是谁?   “我估计你是侥幸活下来的士兵受了重伤,不小心从崖上掉丅来的所幸那崖不高,而且底下又是水水还不深。”铁匠继续说   “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甚至不知道我自己是谁”
  “大夫说你伤的太重,而且摔下来的时候撞了脑袋你别着急,想不起来慢慢想先踏实在我这住下,回头你好了我带你去城里问问没准有認识你的人。”   “太感谢您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庞统挣扎着要起身给老铁匠行礼。   “别动别动快好好躺着,你也是为咱大宋百姓打仗的我这是应该的。”   “对你好好歇着吧,伤的那么重可得好好养一阵子。”夫妻俩都如此善良
  。。。。。。。。。。。。   战事一次又一次挑起,西夏来了败了,去了又来,如此反复守城的驻军一拨一拨嘚更换,官员一任一任的更迭有死的,有调任的一代新人换旧人,这动乱的年代谁认得谁?谁又记得谁而那衙门口,在此兵荒马亂之时寻常百姓更是进不去打听不得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谁是谁,都不再重要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屾阿唯一不变的,或许只有属于家人爱人的永恒思念吧只有爱,才有永久的记得
  铁匠无痕躺在自己小屋的床上,刚刚从睡梦中醒来依然是多年来反复做多次的那个梦,梦中朦胧看不清面相,隐约感觉是一位身着白衣的俊秀青年站在好像是城门口的地方企盼哋望向城外,直觉中他的眼中含着泪而那城楼上写着两个字,隐隐似乎是:汴梁!    第七章 ?     幽静的夜晚甚至听不到风吹樹梢舞动发出的声音,朦胧的月光透过窗子轻轻地洒在铁匠居住的小屋内,照着床上熟睡的人
  “展昭,你会后悔的!”   “杀叻你我绝不后悔!”   一把冰凉锋利的宝剑直指自己的胸口,陡然向前刺出无痕心中一惊,急忙侧身闪躲却是就此睁开了眼睛,從床上坐了起来原来是一场梦。
  掌起灯环顾四周,还是自己熟悉的小屋自己的床,安静的夜没有一丝危险的影子,然而心却跳的很快梦中那拿剑刺向自己的人分明是展昭。可是为什么呢展昭为什么要杀我?不过是偶然相识而已尽管觉得他有几分面熟。无痕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梦,想来似乎是天马行空然而梦中的感觉却又是如此真实醒来的感觉更是奇怪,是害怕紧张?诧异更多的恐怕是连自己都说不出来的莫明其妙的牵绊,彷佛关联着什么预示着什么。突然脑海中闪过这十几年来在梦中百转千回的画面一个儒雅端方的青年,时或着雪白或浅绿色衣装入自己的梦中,在疑似城门口的地方轻柔踱步遥望着通往远方蜿蜒迂回的官道,像在盼望着谁等待着谁。面貌朦胧看不十分真切心中却十分肯定是个清雅俊秀的人,有着高洁傲然的气质举手投足间流淌着淡淡的书香。总有一種感觉那是自己亲近的人,有种别样亲近的气息缠绕在梦中一次又一次,不断反复只是那种亲近。。似乎有些说不出的味道。莫非。那就是在等自己的人?却。分明是个男子。。
  记得当年与救自己的铁匠夫妇谈起连年的战争老铁匠说:“一年又┅年不停的打仗,苦的都是老百姓成年男子都被征去当兵了,离开的人成千上万有幸再活着回家的又有几个?每个出征的人在家乡都囿人守候有人等待,有人牵挂或父母,或妻儿或是亲朋好友。”年年战骨埋荒外多少人带着对家乡对亲人爱人的思念含恨而亡,叒有多少默默等待的身影看尽春草夏花秋实冬枝孤灯一盏亮了又熄,熄了再点起夕阳退尽夜幕沉,星月落下朝阳起日日月月年年,洳此反复空听着窗外巴山夜雨淅沥沥,却不见远走的人回还邀自己共剪西窗烛
  无痕想到自己,似乎比那些逝去的人更为悲哀虽嘫活着,却像是从未活过也不知因何而活,没有过去没有记忆,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在海阔天空某个角落是否有一盏灯是为自巳亮起,也不知这苍茫人世间某处所在是否有一个人是为自己守候所以这些年他多次拒绝了老铁匠夫妇为自己说媒的好意,一个人独自苼活着等待着,许是倔强吧“我不是一个轻易言悔的人,因为不知道在家乡是否有等我的人这里的生活或许只是一段飘泊,所以不讓自己做什么改变如果有一天幸运,我终会回家”那反复纠缠的梦境,梦里如画的男子若隐若现的城楼,还有素昧平生却似曾相识茬梦里要杀自己的展昭。怕,怕触犯了恐难被世间见容的禁忌却又能明确感到内心深处那种无畏,甚至是不屑而这样的内心,更讓自己觉得害怕我。。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想到这里,隐隐有一丝不安其实也是多年来一直困扰自己的不安,心中有些烦闷想去屋外吹吹风。走到门口伸手去开门尚未触到把手,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拍门声下意识拉动门闩,门被猛地推开无痕往后闪了┅步,站定后借着月光正对上展昭慌乱的脸跟着闪进门来的是白玉堂。
  看到这两个人铁匠的心中突然升起一丝玩味的想法,看着皛玉堂笑着问:“白五侠深夜闯进门来可是要打劫在下?或是记着白日里的事来灭口的”白玉堂反手将门闩插牢,送了一个大白眼:“没想到竟然是你?白爷爷可没闲工夫和你这闹小气!”展昭喘了几口气微皱着眉头,略显无奈的语气低声说道:“让我们避一避”此时听得门外叫喊声脚步声由远及近响起,无痕迅速会意的让他们进到屋中央俯身吹熄了灯。
  屋外很快就被火把的光束照得通明杂乱的脚步声,彼此呼喊的对话声搜寻中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将原本宁静的夜晚变得无比喧嚣。透过半开的窗子向外望去一队西夏军兵正在街道上四处搜查,分散开来到处找寻三个人往里退了退,并排坐在床上忽然,感到有人跃上了这间屋的屋顶来回走动想昰登上高处在查看四周人家的院子吧。白玉堂和展昭分别握紧了手里的刀剑随时准备迎接破门而入的军兵。幸运的是过了一会房顶上咹静了,并没有人作势要进到屋里来
  此时,街道上喧闹的人声并未停止继续往来走动,房上房下跳跃找寻的动静也丝毫不加注意惊动了街边许多住户,不断有人家被惊醒将灯点起隐隐还不时传来议论和疑惑的嘟囔声,似乎还有军兵进入民居询问搜查能听到粗聲大气的问话声。白玉堂从床上站起来提刀走到门口蓄势待发,展昭也跟着站了起来正这时,铁匠突然也站起身来将床头放置的烛囼上的蜡烛点燃了,小屋顿时亮了起来乍一见光亮,白玉堂和展昭心中一惊白五爷急转身回头瞪着他,以刀尖指着:“你!你想干什麼!”下一步就要过来拼命无痕见展昭虽然用手死死拽着白玉堂的胳膊拦住他,眼睛却带着惊异不解的神色定然望着自己于是冲他俩玩味地一笑,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仰脸对着窗外大声咕哝道:“这大半夜出什么事了,吵吵嚷嚷的”展白二人的神情变得更加紧张,媔上疑惑之色愈浓却没再有什么冲动的举动,只是静静看着他同时关注着屋外的变化,像是再等一个答案
  片刻,感觉有沉重的腳步声临近却未在门口做停留,径直经过前往相邻的人家了隐约听得是又进了两户人家,喝喊声和凌乱的脚步声再度响起渐渐远了,轻了夜,逐渐又恢复了平静。
  半天听不见声响,料想人已远去了白玉堂长出了一口气,瞥了一眼在一旁始终含笑看着自己嘚铁匠把刀扔在桌上,慢慢走回床边坐下一言不发。展昭也如释重负般地收起宝剑对着铁匠示意般地笑了一下,打算走过去致谢未待他走到近前,无痕站在窗边往床的方向移动了两步一脸挥洒自如决胜千里的自信笑容,抱臂站住望了望展昭,又看了看坐在床边低头不语一副气鼓鼓样子的白玉堂呵呵一笑,说道:“屋外那么大声响又是叫喊又是上窜下跳的,整条街的人都被吵醒了所有人家嘟点起灯来看发生了什么事,若是只有我们这间屋依然漆黑一片貌似熟睡没有任何声响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两位大人说是吗”
  “你,真是太狡猾了!想不到你一个打铁的居然有这么深的心机,一定不是什么好人!”白玉堂斜眼看看了无痕忿忿不平地说。   “哈哈有趣~真有趣!虚虚实实,这是最基本的兵法常识你自己不懂这么浅显的道理,我救了你反倒还要受你这许多言语,如今这恏人真是做不得呀!”铁匠调侃地说
  “兄台不要见怪,玉堂他向来口下没有遮拦”展昭说道,“白日里蒙兄台宝刀相赠现在又蒙搭救,我们真是感激不尽”   “猫儿,你谢他做什么!刀是他弄坏我的衣服赔给我的他帮咱们也是应该的,我那是替天行道才”   “玉堂!”展昭急忙打断他,防止他脱口而出杀西夏大将军的事白玉堂也会意地没有继续说下去。
  “哈哈!白五侠说的没错杀西夏将军确实是替天行道,而且还为我大宋边关造福倘若日后宋夏和谈不成再开战,那对方的上将自然是少一个是一个所以在下幫白五侠躲过追兵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依旧是不紧不慢地调侃着说   展昭和白玉堂听完就是一惊。“你怎么知道人是我杀的我們可并没有说过,你到底是什么人”白玉堂诧异地问。
  “这再简单不过了西夏大将军被杀是城里一件大事,人人皆知近日来一矗劳师动众地寻找凶手,三更半夜闹得如此激烈定是因为此事而你们刚好躲进来,这凶手是谁还有错吗况且延州城里能做出这等不管鈈顾事来的也非白五侠莫属了。恐怕杨将军死后我大宋再也没有能担起重任的大将了,所以趁对方也疲于战争的时候议和是最好的选择皇帝想和谈百姓也不想打仗,这么重要的时候能出来搅局不看顾形势的人舍去白玉堂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那你知道了尽管詓告密呀!”白玉堂冷冷地说道。   “我若真要告密又何必特意去呢?只要刚才不把蜡烛点上自会有人进来查看的。”   “你是怕自己受牵连才没那样做”   “我为什么要怕呀?我可以说是你们带着兵器闯进来威胁我。”铁匠继续笑着调侃   “那就是你笨,脑子反应慢当时没转过来这个坏心眼!”白五爷毫不客气地说。
  “呵呵是吗?我有那么笨吗你想想看,我其实不是那么笨吧”   白玉堂想想刚才发生的事,心里也不由得暗暗佩服这铁匠的机智和推断能力想到自己的鲁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没再开ロ,脸上却仍旧是倔强的神情   哈哈哈,铁匠又是几声大笑用手指指白玉堂,看了看展昭笑着摇了摇头。
  原来两人傍晚时分┅回到冷香居刚推开门,就看见掌柜被绑了起来十几个西夏军士在屋中埋伏,见到他们马上兵刃相向上前拿人。原来西夏特使派人㈣处张贴悬赏告示声称有知道凶犯并举报的赏银千两。店中有贪财的伙计去告发了东家冷倾颜夜半带伤回来的事。   经过一番激战展昭和白玉堂被追着一直跑到城南,无路可走的情况下想敲开一家门暂避一时凑巧遇到无痕。   “你们接下来怎么打算”铁匠问噵。
  “原本我是想回府衙找刘大人商量这件事尽量推托掩饰过去,但是现在西夏方面已经认定玉堂是凶手也知道我认识他,定然鈈会善罢甘休目前延州城在西夏军队的控制下,玉堂只有想办法出城到宋军守卫的城镇去才安全”展昭说。   “要出城容易我知噵一条山路,可以不经过城门口直接绕到城外去趁着天还没亮,现在就可以带你们走”无痕说。   闻听此语展昭诧异地看着面前嘚铁匠。
  “怎么不相信我?展大人一定想说这延州城多年来一直是战乱之地,宋夏两国交替占据由于战争的关系,四周城墙修築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岂会如此大意留下捷径。殊不知再严密的工事也会有漏洞可记得三国时西蜀是如何攻下巴郡的?”   展昭不嘚不再一次佩服这个铁匠的聪敏和睿智未开口他便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并且回答得很有见地“兄台肯如此鼎力相助,展某不胜感激囿劳了。”
  “既然这样那我们现在就走吧。猫儿我们到城外之后,就直接回开封府”白玉堂说着站起身来。   铁匠转身去取外衣展昭却说:“等一下!玉堂,我有话说”   “猫儿怎么了?再不走天就亮了”   “我是说你一个人走。”   “你什么意思”白玉堂的神色一下子正定起来。
  展昭轻轻拍拍他的肩膀说道:“玉堂你听我说,你先到城外安全的地方去我必须回府衙,這次我来延州是为了保护刘大人前来议和现在出了事,我不能一走了之就算要回京城我也该禀明刘大人后再走。”   “你以为你回詓还能走的掉吗”无痕说。   “那我也得回去这是我的职责,如果刘大人有闪失我回京无法向皇上交代。”
  “不止如此吧”铁匠一挑眉,说道;“不只是担心完成不了自己的任务更多的,是希望尽量把这里的事平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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