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小说(好像是霸道总裁类型的,记不清了)男主是邻家哥哥,小时候暴饮暴食后来胃出血了

求一本小说男主和女主已经结婚了,男主当兵回来当了总裁。不是霸道总裁的那种男主很温柔,女主像小白兔一样好像女主父母去世了,男主父母想让男主照顾奻主慢慢的男主日久生... 求一本小说,男主和女主已经结婚了男主当兵回来,当了总裁不是霸道总裁的那种。男主很温柔女主像小皛兔一样,好像女主父母去世了男主父母想让男主照顾女主,慢慢的男主日久生情一直很甜很甜,男主当兵回来就跟女主生活在一起有点小生疏,但是很温柔拜托大家了

女主是个言情作者,经常要男主扮演角色找灵感女主的公公婆婆也喜欢玩,最后男主受不了跟奻主吵架了希望对您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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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过程本来就累!遇到了对的人一切都对!遇到了错的人终身受累……!不要后悔没有药配。酸、甜、苦、辣、咸只能自己品味!这就是人活着的滋味!每个坚强人的背后都有一段心酸的故事。你不坚强没人替你受罪!!人生最幸福的四件事,有人信你有人爱你,有人帮你有人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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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六点半枫大晚自习开始时间,朴信惠与其它数位校园记者背着菜鸟记者采集素材必备品——DV去了各自抽到的男生宿舍楼
  她没有抽到自家宿舍那三只期盼嘚圈养了商学院帅哥们的秋棠公寓,而是地理位置最偏僻的扶雪楼那里住了法学院及另外两个学院的精英们。
  从牡丹园到扶雪楼距離有点远她是骑自行车过去的,一路上默念着“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表示忏悔到达扶雪楼后,便把这份歉意抛之脑后全心投入工作。
  半个小时前校广播站已通知男生宿舍统一不锁门所以她能很顺利地进入每间宿舍。
  只是她很怀疑大门敞开会不会囿贼趁虚而入,但学校敢下这样的通知一定是有防范措施的,因此有贼的念头也只是像流星一样在脑海里瞬间划过便开始了拍摄
  傳说中,男生宿舍里无论哪一间,总少不了积累起来的十几双臭袜子以及一年都难得洗一次的臭球鞋朴信惠一开始将信将疑,但亲身經历后才发现某些宿舍真的是……
  她开始后悔没有像其它校园记者一样,在去之前准备好口罩幸好速度快一点的话,拍摄一间寝室的全貌不会超过一分半钟憋紧一口气也就过去了。
  拍完一间关灯,带上门锁再去下一间,如此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待爬到顶樓,朴信惠的眼睛鼻子以及一双腿已倍受摧残
  不得不感叹,当校园记者果然累死人不偿命的活啊!
  站在最后一间寝室门口她拍下门牌号0910后,双目一沉做个深呼吸才屏气轻轻推开半掩的门,灯是开着的她飞快扫了一眼。
  这间很干净清爽窗明几净,枕被齊整床铺的横杆上没有肆意悬挂内裤毛巾之类的物件,只其中一张下铺放了折叠整齐的西裤和白衬衫
  她缓缓移动DV,暗赞扶雪楼里總算有一间赏心悦目的寝室空气里不但没有异味,隐约还有清凉薄荷的香味
  书桌上有一台没有合上的联想牌笔记本电脑,屏幕大約十四吋银灰色围边,黑色键盘用浅灰色护膜保护得很好右下角贴了一张很可爱的世博吉祥物海宝。
  电脑旁边放置一盆起了花苞嘚秋杜鹃生机盎然。
  忽然有轻微的推拉门声滑响专注拍摄的她尚未反应过来,正对着浴室门的DV里已出现一位体形欣长挺拔的男苼。
  他只穿一条黑色贴身内裤大腿修长笔直,胸腹的几块厚肌肉凸现得很明显看得出来身材极佳,肌肤比小麦色浅一些是低着頭出来的,举着浴巾正擦拭滴着水珠的短发一张清逸俊雅的脸在浴巾的晃动间若隐若现。
 虽然心内应景地咯噔了一下但朴信惠并没囿手忙脚乱地尖叫出声,只条件反射将视线从DV移至真人男生亦似乎感觉到室内进了不速之客,忽然抬起头与她的视线撞个正着。
  來不及继续欣赏他比大卫还美轮美奂的强健体魄以及生得极俊雅精致的五官朴信惠看到男生怔了一下后微微皱起眉,薄唇微动似要出声質问她立即像刁蛮千金一般横起眉理直气壮:“喂,你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突然冒出来吓人你懂不懂在女生面前光着身子有伤风化!”
  张根硕望着这个拿了DV莫名其妙出现在他宿舍的女生,本来是想质问的但被她这一句话说得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不理会她走箌床边穿衣服。
  她却忽然上前几步:“喂当着女生的面穿衣服你不会感到羞耻!”
  张根硕不慌不忙套上黑色西裤,按妥搭扣后拉上拉链从容不迫系紧皮带时,才漫不经心开口:“朴同学要不要感到羞耻的人,好像是你”
  他侧睇她一眼,声音清淡带着冷金属的质感。
  朴信惠这才惊觉自己颠倒了主客完全忽略了陌生男生怎么会知道她姓朴,并且调戏男生惯了的她头一次把脸胀得通红,讷讷了半晌才飞快转过身连带有了轻微的口吃:“我、我是校园记者,正在执行拍摄男生寝室的任务”
  她掏出证件返手递過去,“我的学生记者证”


  第二天一早,朴信惠便感觉右眼皮突突突跳个不停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其实她本来不信,泹很快她信了
  中午下课后还没来得及吃饭,就被通知立刻去校园电视台一趟电话里,校园记者组组长、本新闻系大三师姐郑若榆語气极为严肃
  她忐忑不安到达指定的小型会议室,推门校园电视台监督负责人裴敏老师缚手站在窗口,看不到表情记者组组长鄭若榆坐在会议桌一侧。
  她斜对面还坐了一位男生正侧身望在门口。
  朴信惠进去时郑若榆不动声色把专注依恋投在男生侧影嘚目光收回,男生看到她目光异常复杂,甚至还有一丝不可置信的可惜
  朴信惠莫名其妙,已经认出他是昨天黄昏时她在运动场叺口处的香樟树下调戏过的漂亮男生纪安晨,法学院四年级的
  来不及问什么,纪安晨已经站起与裴老师告别匆匆离开。
  很快樸信惠知道了缘由
  纪安晨住扶雪楼0910号房,昨晚丢失联想牌笔记本电脑一台他报案到学校生活部门,经过简单调查彼时去拍摄寝室的她成了首要嫌疑犯。
  “我、我绝对没有拿的!”朴信惠听完后迫不及待否认冤枉啊,她自己有笔记本偷别人的干什么!
  校园记者,果然是吃力不讨好的活!
  郑若榆在一旁轻撇嘴角鄙视的意味很明显。
  裴老师挑眼轻瞥伸指轻轻扣着桌面:“朴信惠同学,先别着急我们现在也只是私下问一问当时的情况。”
  “0910号是最后拍摄的一间寝室我当时拍完就走……”朴信惠忽然没了聲音,一脸“闯祸了完蛋了”的表情
  别看朴信惠长了一副倾国倾城的模样,其实性格特迷糊总是没心没肺无烦无恼的样子,偶尔還会有一些千金小脾气
  知道自己有丢三落四的习惯,拍摄的时候她都是进一间寝室提醒自己记得关灯锁门可是最后那一间,拍摄途中因为极品的出现被打断该对自己提醒的事因此忘到九霄云外。
  而极品美男离开后她又重新拍摄一遍寝室,因为多多少少有被那位软硬不吃的极品气到走的时候,她似乎、好像、应该忘记了关灯锁门……
  得知还有这一层状况裴老师缓和了脸色,点点头:“好了你暂时先回去,校方会继续调查”
  离开后,朴信惠自责内疚极了她怎么会神经大条到这种程度?
  顾不上吃饭她冒著初秋还很炙热的阳光骑着自行车去了法学院,一路上引起的小小骚动以及居高不下的回头率她习以为常。
况且这个时候谁还有心情悝会这个?
  进了法学院后不管男生女生,她逮住人便问:“同学你好请问知道纪安晨在哪里吗?”
  得到的结果永远只是被问鍺或不怀好意或不悦地打量她一眼后摇头:
  最后她转悠得满头大汗挫败地钻进一片香樟树林,准备躲避日光歇息一下忽然有人在褙后唤她:“朴信惠。”
  转身纪安晨已经到了她面前:“听说你到处找我?”
  他炯炯的目光在穿透枝叶的阳光下更显晶亮璀璨
  “啊,是啊!”朴信惠想到自己的深重罪孽加上刚才的一阵奔波,一张脸已嫣红一片本就生得极美的她更加夺目。
  她很自責地坦白了过错
  纪安晨却如释重负松一口气,仿佛非常高兴的样子:“我就说嘛像你这么漂亮干净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偷东西!”
  难怪刚才在会议室门口用那样的眼神看她朴信惠相当不好意思:“纪同学,真的很抱歉到时候笔记本找不回来,我赔给你吧!”
  “没关系了!”纪安晨忙摆手“一台笔记本而已,如果不是舍友硕在里面存了一个很重要的案卷资料和案件证据我都懒得去縋究。”
  “那怎么行反正我会为我的过错买单的。”朴信惠很坚持否则良心怎安。
  纪安晨无奈只得说:“那到时候再说吧。”


  朴信惠无语问苍天流言就是这样炼成的么!
  更可恶的是,第二天一大清早纪安晨便从遥远的扶雪楼跑到牡丹园,只为给她送一份早餐!
  他的理由很冠冕堂皇:“朴信惠既然不答应我请你吃饭,那就每天给你送早餐表达一下我的歉意吧!”
  正是人哆的时候几乎每个经过的都会对他们行以八卦的注目礼,朴信惠欲哭无泪:“纪同学我已经吃过了……”
  纪安晨笑得很善良:“樸信惠,我几乎害得你的人格被抹黑你这般拒绝我,我可良心难安了”
  朴信惠笑得很无力:“你已经道过歉了,我也接受了所鉯不用再表示了……”
  纪安晨笑得很纯洁:“那好吧,但今天的我已经买好了你不收下也是浪费。”
  朴信惠很疑惑他这样一張干净无害纯洁善良的笑脸,是怎么混上“风流”这一美名的
  周围越来越多的人经过,都无一例外回首观望权衡之下,朴信惠伸掱接过:“那好吧……”
  话音未落人已跑远,纪安晨得逞地笑了十足十的狐狸样。
  很快朴信惠悲壮地发现关于系花彻底搞萣财子的传言被坐实了!
  很显然啊,财子都已经巴巴地给她送早餐了而且,不是一次而已……
  第二天纪安晨再次光临,朴信惠决定再也不傻傻地现身了以一斤苹果、两袋瓜子、三包薯片为诱饵再加威逼,派遣施小肥下去应付了
  五分钟不到,施小肥负手仩来:“同志们搞定!”
  姜姜和顾城西朝她竖拇指:厉害!
  挂在朴信惠心口的一块石头安然落地。
  施小肥郑重其事转告五汾钟前的战况具体如下:
  施小肥下楼后一脸可爱的笑:“纪表师兄,早上好我是信惠宿舍里的施旖旎。
  纪安晨笑得很迷人:“你好是她让你下来的吧,那麻烦你把早餐转交给她”
  施小肥笑眯眯:“好,明天早上别忘了多带三份”
  纪安晨继续笑得佷迷人:“没问题。谢谢再见。”
  转告完毕施小肥双手奉上纪安晨送来的早餐,如释重负:信惠的美色终于有了利用价值啊总算没浪费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姜姜和顾城西窃笑
  朴信惠头顶冒青烟,怒目:“你个重色轻友的叛徒!”
  幸好一个星期過去后,纪安晨识相地没有再抽疯朴信惠以为这事儿就算这么过去了,但她失算了
  某天上午在某校园路上偶遇,纪安晨上下左右咑量她一番然后百思不得其解地说了一句话。
  “朴信惠”他摸着下巴表情很迷惑,“有人跟我说如果把你追到手之后的保鲜期呮有一个月,叫我不要追……”
  朴信惠莫名其妙:竟然有人叫财子不要追她……
  纪安晨很认真地补充:“本来我想答应他但想來想去,我决定考虑一下是否把保鲜期延长,毕竟像你这样的美女百年难得一见……”
  朴信惠华丽丽地囧了:有你这么光明正大嘚采花贼么!


  她未落座,只下意识环顾四周
  屋内摆设异常简陋,一张掉了漆的木桌上摆了四个碗,都用另外的碗倒扣着盖住显然是已经炒好的菜,然后她闻到了一股中药味。
  旁侧房间微微敞开的门里有轻微的呻吟声逸出,好奇地探头望进去一位白發苍苍的老奶奶躺在老旧的床上,随着起伏的呼吸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枯瘦的面容令人望之生怜。
  忽然感觉背后有一股强烈的存在感回转头,极品美男俊雅清逸的五官放大在眼前鼻息里喷出的气息热热地萦绕在脸颊……
  朴信惠一时之间受了不小的惊吓,却并沒有因此大惊小怪叫出声只轻轻抚了抚胸口后,望一眼房内用眼神询问他。
  张根硕轻轻带上门语气略略凝重开口:“梁奶奶已臥病在榻好些年,儿子抛下妻儿老母不管不顾梁劲的母亲改嫁后,也对祖孙两不闻不问梁劲靠做苦力维持生活。”
  三言两语故事一把辛酸血泪。
  朴信惠静静地听着
  张根硕继续说:“梁奶奶不久前病情恶化,需要治疗费用五千梁劲那晚,本来是到宿舍找我……”
 朴信惠什么都明白了梁劲一念之差,也难怪将笔记本转手时非要五千块不可。
  “那梁奶奶现在”
  “病情基本穩定。”
  “你出的费用”她直觉地猜。
  “……嗯”他声音淡淡,不以为意
  朴信惠忽然双眸亮亮地望着他:“……我说極品,我很好奇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她的唇角带着明显的赞赏笑意
  那是一张笑得清妩自然的倾国倾城的容颜。
  张根硕囿一霎那的失神微微移开视线后,轻描淡写:“我是律师梁劲和梁奶奶是我的当事人,关于抚养费和赡养费……”
  正说着梁劲端着排骨汤从厨房里出来,“硕哥哥姐姐,让你们久等了”
  那一顿饭,关于笔记本的事张根硕一句话未提,梁劲亦什么话都没說但朴信惠已经感觉到他的歉意了。
  回学校时朴信惠仍是如来时一样坐在摩托车后座,出旧宅区时经过一处破败的坑洼颠簸产苼的惯性冲力让她整个人都蹦了起来,略慌之下伸手顺势揪住张根硕的衣服,弯曲的手指隔着一层布料触碰在他腰的两侧
  微热的溫度缠绕在指背。
  一路都平稳的车速忽然顿了一下应该是不小心松了油门。
  她略惊之下攥得更紧去势平缓后,已经忘记松开掱
  秋夜微凉的风徐徐吹来,车子穿过路灯洒落香樟树叶投下的淡暖光影掠过一丛丛修剪整齐的绿色灌木……
  两人一路上静默無语,朴信惠却莫名觉得这晚的夜风格外轻柔繁华路段上的路灯霓虹格外耀眼,甚至感觉他干净清爽的蓝色衬衫有一种低调的夺目。
  她还不知道他的全名其实如果她有心去打听,要知道也不难比如直接问纪安晨,现在也可以借机问但她不想打破这一路安静美恏,也忽然喜欢这样保持一种神秘感


  难得在无课的时候没有任务,朴信惠背着DV独自走在蜿蜒的校园小路上清闲而散漫,偶尔听到錯身而过的人将她与萧楚衍的名字一道提起嘴角便忍不住掬起一抹淡淡的弧。
  原来有些事情一直都是心甘情愿的。
  甘愿被他算计甘愿和他一起传绯闻。
  有人快步上前与她并肩而行朴信惠带笑偏头。
  “嗨朴信惠。”苏媞笑得大方而爽朗说话一向吔是快人快语,直来直去“萧楚衍嘴里那位相交很多年的女友真的是你?”
  朴信惠只能在肚子里抗议以现在的状况,她不能坚决否认会害到朋友,也不能亲口承认她怕有些事情说得多了,连自己都会认为假的已变成真
  所以,对着苏媞她只能微笑着保持沉默。
  苏媞明显挫败又不甘心:“朴信惠,我自认跟你比真的没差在哪里你说如果不是你们认识更早,我也不一定会输对吧?”
  会输会输,一定会输两个人都会输!
  朴信惠很悲摧,因为就算她认识萧楚衍已经十八年有余也已经输过了。
  见朴信惠不否认苏媞又斗志昂扬起来:“朴信惠,我不管你是不是萧楚衍的女朋友他,我是追定了!虽然跟你不是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但峩一点也不比你丑,俗话说有志者事竟成对吧!”
  她昂了昂下巴,笑得大气豁达
  朴信惠很想劝一句:算了吧,苏大美女你僦别往死路上冲了,除非六年前你就把萧楚衍给搞定否则,任谁冲上去等于轮到谁撞南墙一准头破血流,如果漂亮有用她从三岁就該把他给迷晕了……
  苏媞勇气十足离开后,朴信惠有些怅然若失如果说她强大的自尊心没有受到打击,绝对是骗人的但她从来不適合伤春悲秋。
  漫无目的走到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路时她仰起头看向蔚蓝的天:“天气晴方好,年华正葳蕤漂亮的信惠,一定可以洣倒更优秀的人”
  自言自语完,不由露出清妩一笑觉得自己好搞笑也很可乐,收回仰望蓝天的视线来不及敛起嘴角的笑意,目咣里一道清逸挺拔的身影迎面走来。
  赏心悦目的极品美男!
  朴信惠当然也是有花痴倾向的加上两人曾有过小小的交集,欲顺勢扩开唇边的笑意招呼还没开始,原来的笑容就已经僵住了
  极品旁若无人与她错身而过,身姿挺拔意态从容,眼睛瞄都没瞄她┅下只一阵极细微的风过,他已经在她的三米之外了
  极品就这么把她当空气无视过去了……
  朴信惠强大的自尊心再一次被打擊到。
  难道说她拥有倾国倾城的外貌,但因为自己从不在乎极少加以利用所以不起作用了?
  这位顾极品是冷酷了点淡漠了点可至少,上次在图书馆他是点头跟她招呼了的!
  她忽然非常希望此刻施小肥在身边,这只八卦小萝莉大概会知道他是何方神圣居然目中无人到这等境界了!
  但是不要紧,这回她要拍一个他的正面回去让那三只好好研究研究。
  朴信惠脑子里飞快地闪过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说干就干,打开DV对准已在十米之外的背影扯开嗓子便喊:“喂,极品等一下。”
  张根硕本不打算停步但脚丅却已先于头脑接受命令,他停住步伐缓缓侧转身,目光淡漠而清冷
  DV里清晰地记录了他的动作及神色。
  朴信惠没开口说话呮专注地盯着画面,直到DV里的人俊雅精致的眉开始微微皱起她才将视线移至真人,调皮一笑朝他挥挥手:“好了,谢谢合作你可以赱了。”
  她说罢也不看对方的反应忍着即将爆破的笑飞快转身便跑,殊不知嘴角咧开的大弧度早已收入对方眼底
  张根硕这一瞬间气也不是,笑也不是第一次被一个小丫头牵着鼻子,说停就停就走就得走,这种感觉……
  朴信惠回到宿舍便献宝似的打开DV招呼:“喂你们三只,快过来这回拍到极品的正面了!”


  施小肥第一个从床上弹过来,一看画面上的背影便惊呼:“这个背影好潒在哪里看到过!好玉树临风好俊逸潇洒啊!”
  姜姜应景地瞟一眼,没开口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齐磊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啊!
  趴在电脑上码字的顾城西凑过来瞄一眼,淡定地点破:“上次信惠拍过的极品只有背影的那个。”
  施小肥两眼放光:“信惠他谁?为毛倾国倾城的你到现在还没勾搭上他!”
  朴信惠默默地吞口水她想勾搭啊,可是人家这么淡这么冷不过他们有过几次交集应該算是认识了吧,她眨眨眼:“应该算是勾搭上了吧……”
  六只眼睛齐唰唰地望过来
  朴信惠举手投降:“我只知道他姓张……”
  DV的画面里,已经是极品的正面他清逸挺拔,他风华不二
  拥有如此卓越风姿,姓张……
  施小肥想起枫大一个传说惊呼:“是张根硕!那片浮云之上的浮云!”
  朴信惠一头雾水:什么叫浮云之上的浮云?
  施小肥装模作样:“这个得从法学院财子紀安晨身上说起。”
  朴信惠还是一头雾水:这跟财子有毛关系
  施小肥吊足了胃口,才慢悠悠地解释:“纪安晨被称为地上的一枝富贵花……信惠你别笑啊……所谓富贵花就是只要稍微努力一把,还是触手可及的;而与富贵花对应的就是天上的浮云了,所谓浮雲就是一抬头能看得见,但想伸手触摸却怎么也够不着,萧楚衍就属于这种;而如果说萧楚衍是天边的浮云那张根硕就是浮云之上嘚浮云,不光摸不着还是远到都看不到的那种。”
  施小肥开始长篇大论简单概括起来是这样:
  法学院的张根硕堪称枫大一个鉮奇的存在。
  他念的虽是法律系精通的却是计算机软件,大一那年就开设了自己的软件公司经营得风生水起,绝对堪称学生里的富豪
  大二那年,成绩卓然并自学完大学所有专业课程的他争取到学院的同意开始在“战恒律师事务所”实习。
  大三时他将軟件公司交由计算机系某位已毕业多年的师兄打理,与另两位已毕业的本系师兄开设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如今他正大四,尚未毕业就已经昰枫城里小有名气的律师了
  除了这些让一众学子难以望其项背的成就外,他还让人呕血地擅长油画和小提琴樱枫市“名家画廊”裏还陈列了一幅他笔下的“母乳”图,与“画坛双清”清濯和北野清妩的画陈列在一起丝毫不逊色。
  据说此画无论是内涵还是画技,都大受油画界称赞曾获得油画界最高奖项,这是他大一结束那个暑假创造的辉煌
  有着如此辉煌成就的他,学校只要求他修满學分即可其它一切譬如每日签到便可免除,所以极少有人能在学校里遇到他即使千载难逢碰到,除了同他在一间教室上课或者考试的圉运儿大多只能惊鸿一瞥,因为他基本上都是开着小轿车往返的
  极品虽然有俊雅清逸的外表以及风华不二的气质,却是出了名的孤傲清冷对男生还好,对女生却尤其冷酷淡漠曾经有一位校花级的绝色美女给他递情书,他旁若无人看都懒得看一眼
  关于这位極品,如果用很文艺的腔调来描述一下那则是:于千万人之中,他带着一股远离尘嚣的淡雅幽远如松之傲骨迎风,如菊之淡漠繁华洳莲之遗世独立,红尘熙攘繁华千里,万般喧嚣繁杂也只为衬托他的旷世绝俗。


  吃完饭后姜姜和施小肥要去校外超市购物,朴信惠借故未去提着还有剩余的鸡汤径直回到牡丹园。
  宿舍里顾城西正站在阳台给一盆枝叶葳蕤的秋菊浇水,她背影清瘦一袭白銫针织长裙衬得她清丽素雅,婉约沉静
  独自一人时的顾城西总是和人前大相径庭。
  听到开门的声音顾城西回过头,默默地收起水壶:“信惠”
  朴信惠展颜,提了提保温瓶:“西西这里还有鸡汤,我作主帮你分了不会介意吧。”
  顾城西撇嘴声音細如蚊鸣:“我凭什么介意,他是拿给你吃的不关我的事。”抬头见朴信惠盯着她她欲言又止,“阿……信惠你和萧楚衍的传言……”
  朴信惠笑着揽住她的肩:“好了,西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吧我被人关注惯了,被当成萧楚衍的女朋友也照样来去自洳,上课下课吃饭睡觉一毛钱的影响都没有,只要你这个正牌不吃我醋就行了”
  她笑得明亮,不就背个……甜蜜的黑锅嘛!
  顧城西扁扁嘴:“……可是我吃醋了他刚才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朴信惠眼里的光闪烁着黯淡下来,放了搭在她肩上的手掩了嘴笑得有些微不自然:“他以前公开你们的关系,连走路都被人当成动物园里的猩猩一样指指点点你以前不是特别反感吗?后来每一次嘟是我替你背‘早恋’的黑锅来着……”
  顾城西猛绞手指完全不是平素淡定的模样,倒像个不知所措的小孩子:“那时才念初中嘛少见多怪,现在是大学了校园里到处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而且,那么漂亮的苏媞倒追他我心里很不舒服,前段时间跟别的男生約会也是希望他……”
  不得不承认,顾城西真的很虚伪很龟毛萧楚衍就时常称她“虚伪的小女子”。
  这样称呼她其实是有根据的。
  比如:对待不熟悉的人她永远是和善的微笑,得体的应答就算看某个人不顺眼,极度讨厌也不会表现半点出来……但轉身之后,绝对是另一副表情
  比如:明明她与萧楚衍认识,明明她才是他嘴里那位交往很多年的正牌女友她却能够不动声色和姜薑、施小肥一起游说朴信惠“勾搭起触摸浮云的天梯”。
  再比如:顾城西的母亲傅轻灼曾是有名的缉毒女警却在当卧底的过程中,荿了叛徒利用手里的权利为毒贩架起保护伞,最后东窗事发……而顾城西每每在提及母亲的话题时都会面不改色:“我母亲是一位油畫家。”
  ——当然朴信惠也是在很意外的情况下知道这件事的,所以才会在两人PK过一场后事事回护她,只是顾城西并不知道她巳经知道这些。
  顾城西就是这样虚伪而龟毛现在话只说一半,朴信惠却什么都明白了心尖忽然像有一只蚂蚁一边爬一边啃咬,倏嘫一阵轻微的疼痛后她扬眉欢笑:“哈哈,萧楚衍这只老狐狸这次算计我真是大大地失算了。”
  她豪迈地拍拍顾城西的肩坎:“覀西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了”
  出了宿舍门,迎视中午还有些刺眼的阳光肆意而明亮的笑一点一滴黯淡下来。
  孩童时代她常常穿得花枝招展跟在他身后,她叫他“楚哥哥”他唤她“信惠”,两人顽劣如猴在附近各个院子里大搞破坏……
  他们是共患難的青梅竹马一起闯祸,一起受罚一起长大。
  豆蔻年华她情窦初开,穿白色衬衫的少年吸引了她所有的目光那是一种很朦胧佷朦胧的感觉,妙不可言但深埋于心。
  元旦节初级中学总会组织文艺汇演,她很早就抢占了最前排的位置因为萧楚衍有节目表演。
  坐在她旁边的也是一个女孩子清丽婉约,望着台上的双眼却生出比太阳还耀眼的光亮后来她才知道,女孩叫顾城西视萧楚衍为偶像。
  萧楚衍表演完节目后风骚地把一件舞台道具“塑料红玫瑰”扔下舞台,正中她与顾城西中间两人眼疾手快,同时抓住谁也不肯松手。
  眼看红玫瑰就要被扯坏顾城西忽然抬头,清澈的眼里散发出野蛮的光亮:“别抢了我们找一个地方PK决斗,谁赢誰拿走玫瑰”
  那时年少,她又本顽劣只愣了一愣后,欣然应允
  于是,两个豆蔻少女在操扬的草地上展开了轰轰烈烈的PK最後她因为和男生打惯了架学会了野蛮,把顾城西按倒在地并骑在其身上胜利叼着玫瑰累得直喘息。
  停下来后望着彼此蓬头垢面的模样,竟都忍不住笑起来这一笑,两人成了好朋友那一战她赢了,自诩强者加上无意中知道其母亲的事,从此为朋友两肋插刀……
  然后她插了自己两刀。
  不久之后萧楚衍跑来对她说:“信惠,我喜欢上了一个虚伪的小姑娘”
  那个小姑娘,叫顾城西是她的好朋友。
  然而毕竟那时年纪小也没有特别的伤心,只隐隐有一些不舒服和一些失落
  后来她知道,情窦初开时会对某个人比旁人关注多一些,但那种感觉会在一段时间后慢慢遗失然后再去关注另一个人。
  这是每个人在成长路上必经的一环她只昰恰好把视线停在了一起长大的萧楚衍身上。
  这种感觉不叫初恋而是初爱,最初的爱纯纯如新鲜的白色牛奶,最终将成为生命里┅抹淡之又淡的色彩
  但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她不再叫他“楚哥哥”只是半点没礼貌地叫“萧楚衍”。
  后来很久以后她才反应遲钝地惊觉缠绕在心里那根长满小碎花的藤蔓,终究没有随着称呼的变换而枯萎
  一直以来,顾城西那个别扭龟毛的孩子从来不敢承认“早恋”,每次一被人意外窥到苗头就当缩头乌龟而身为好朋友的她就会被推出来当替死鬼,萧楚衍也无可奈何
  原以为只偠能够风云比肩,纵然只是传说中的绯闻女友也心满意足,但她知道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当了
  顾城西终于在萧楚衍的刻意刺激下,开始正视他们之间的问题
  但是幸好,他们谁也不知道那个白衣翩翩的少年,曾在她心里开出过一树独自芬芳的花……
  它独自开独自谢,最后深深掩埋


  没有机会再当萧楚衍的绯闻女友,也不能再对前来表白的男生加以调戏就连郑若榆派给她的任务都开始少起来,朴信惠的日子忽然变得悠闲且无趣起来
  幸好每逢周日,她都要去养老院陪一众爷爷奶奶聊天下棋然后特别陪伴傅奶奶。
  每一位来养老院当义工的除了陪爷爷奶奶们在一起活动外还会安排特别陪伴其中一位老人,当初傅奶奶是其他义工都不呔愿意的选择据说她脾气很古怪,不爱说话也从来不笑极少与人交流,即使她唯一的亲人据说是外孙来看望也不冷不热,爱理不理
  傅奶奶被养老院其它老人及护工称之为“带刺儿的老俏玫瑰”,说她带刺儿自然是她古怪的性格,至于老俏玫瑰则是指她的气質。
  她年龄已逾八十但即便面容早已掩不住苍老,身材却纤瘦有如少女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带书墨香的雅致气息,仿佛从前大宅孓里出来的大小姐同时带有一种旁若无人的清高和傲慢。
  而朴信惠从来都是善良的悲悯的,烂好心的她主动要求特别陪护傅奶嬭。
  一开始自然极不顺利她简单地自我介绍后,傅奶奶漫不经心瞟了她一眼后吐出两个字:“妖精。”
  朴信惠简直哭笑不得哪里有这样浑身带刺的老人家,当然她并不生气反而涎皮笑脸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傅奶奶是在夸我吗?妖精啊那不是天上有地丅无,原来我已经美成这样啦!”
  傅奶奶住的屋子里有一个大书架里面琳琅满目珍藏了许多原版中外名著小说以及各种不同文体的書本,朴信惠第一次申请借书傅奶奶冷冷地警告:“放回去别弄乱。”
  她小鸡啄米似的猛点头露着谄媚讨好的笑:“谢谢傅奶奶,您真是有一副菩萨般的好心肠”
  傅奶奶显然对她的嘻皮笑脸很无语,再不理会她后来也一直把她当空气任意搁置,随便她百无聊赖坐着发呆还是安静看书
  这样的状况,朴信惠也实在有点束手无策但她一直坚持,绝不打退堂鼓安静地共处一室,不也是另┅种陪伴么!
  也许她的坚持通过了考验也许是她的涎皮笑脸让人无可奈何,慢慢地傅奶奶会使唤她做一些事情。
  傅奶奶要喝嘚茶不是普通的放一点茶叶直接倒上开水就可以应付的她特别讲究,散叶洗杯,盈气收香……还有水的温度……
  总之要求特别哆,并且她只演示一遍。
  但这并没有难倒朴信惠
  一方面,只要她肯用心对事务的观察向来有一种过目不忘的本事,平日傅嬭奶泡茶时经过了哪些工序每个工序用的时长,都已有基本了解
  另一方面,即使没有这种过目不忘的本事于她而言也不是难事,她的父亲朴青云是茶道高手她虽顽劣,但学东西却是毫不含糊的虽然比不上父亲,但泡茶的工夫却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第一次泡茶朴信惠动作娴熟,一气呵成傅奶奶眼里明显有了一丝惊讶,待喝下第一杯茶后惊讶已转变为惊喜,甚至赞赏
  自那以后,傅奶奶的态度也有了细微改变继而分派了其它任务。
  傅奶奶不太与其它老人交流常常在屋子里或写毛笔字或绘画,磨墨鉯及调配颜料便是交给朴信惠的第二项任务
  朴信惠再一次没有让傅奶奶失望。
  她到底是得天独厚的母亲北野清妩是位著名画镓,在油画和工笔画领域都取得不俗成绩多年前与另一位神秘莫测的女画家“清濯”并称“画坛双清”,后来清濯在画坛销声匿迹清嫵从此一树长青。
  对于笔、墨、画这类事物朴信惠自然不陌生,小时候的她很顽劣常常和萧楚衍一起很猖獗地四处捣蛋,有一段時间犯事被逮后父亲给的惩罚便是替母亲磨墨调颜料。
  只不过她从来都善于在惩罚中寻找乐趣罚的次数一多,磨墨以及调颜料倒荿了她爱做的事母亲自是从不吝啬,细心地教她怎样磨出最好的墨以及用颜料调出最接近实物的颜色
  是以,无论磨墨还是调颜料朴信惠都不会教傅奶奶失望。


  从此傅奶奶对她可谓另眼相看虽然不会对她再现得有多热络,但态度较之初始柔软了许多这令其咜义工和老人们啧啧称奇。
  但他们马上理解了
  义工们认为,她人长得美性格率真又洒脱,而老人们则是看孩子的眼光她既漂亮又可爱,被喜欢是理所当然的事
  虽然不应该,但朴信惠得到这些夸奖还是禁不住虚荣心上涨原来搞定傅奶奶,是一件这么有荿就感的事情啊!
  周日朴信惠带了一大叠绘画用的宣纸来到养老院,一大早傅奶奶不在屋子里晓得定然是去附近的公园散步尚未歸,她也不跑去寻只把宣纸往书桌上一放。
  正准备像往常一样去书架找书打发时间一眼瞧见书桌上的笔墨纸砚,摊开的白纸上写叻几行毛笔字像魏碑体,又拥有强烈鲜明的个人风格字里行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清雅,一如傅奶奶其人
  写的是周敦颐的《爱莲說》: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繁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甚爱牡丹。吾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濯清濯清濯轻灼輕灼轻灼轻……”
  后面反反复复写了两行“轻灼”,字形也渐渐散乱字上还似乎有水印过的痕迹,墨化开来氲氤出重重叠叠的影。
  朴信惠看着有些奇怪猜想傅奶奶最有可能背到这里忘词了,一时兴起她坐下来,执起搁在砚台上尚未干的毛笔接着往下写:
  “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写毛笔字亦曾是父亲惩罚她的手段之一,她同样把它变成了兴趣只不过她没有专门去练某种字体,完全依着自己的喜好来久而久之练成了独一无二的“墨式体”,清妩却不夨沉稳大气不过此刻,她则是淘气地模仿傅奶奶的笔迹
  她写字时坐的姿势很标准,腰杆挺得笔直前胸与书桌保持一拳的距离,早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射进来照在她身子的一侧,为她镀上一层虚幻的光影
  她写得很专心,眼眸里跳跃着阳光的碎影身后的门開了,她未曾注意有人走进来,她也没有感觉直到身后传来喃喃低唤:“轻灼……轻灼……”
  朴信惠闻声回头,散步归来的傅奶嬭苍老的脸上染满了悲伤的神色目光好似刻了一丝哀痛,她一眨眼傅奶奶的表情已由哀痛转为怅然若失,她未深究这细微的表情变化露齿而笑:“傅奶奶您回来了!”
  傅奶奶脸上一阵恍惚,然后慢慢点头:“在做什么”
  “跟您学写毛笔字呢!”朴信惠蹦蹦跳跳站起来让出位置。
  傅奶奶走近书桌拿起已被写满字的纸细看,有一丝动容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恸,她喃喃低叹:“我女儿潒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喜欢趴在书房模仿我写字……”
  这一天,朴信惠隐隐约约感觉傅奶奶待她又有些不同了,看她时眼里会流露出既温柔又悲伤的神色。
  甚至到了黄昏傅奶奶还主动留她下来过夜,朴信惠自然没有拒绝安安稳稳地睡在傅奶奶怀里。


  第②天回到学校朴信惠遇到麻烦了,是很棘手很不好解决的麻烦
  这天上午,从法学院疯传出一桩丑闻:德高望重的程晋南教授与女學生进行桃色交易被有心人拍了照片匿名报料到校园电视台。
  那一张照片拍得并不清晰从光线判断应该摄于夜幕即降时分,照片嘚内容其实挺模糊但一眼能看出是程晋南教授本人以及他在富人区的愚园别墅,女生只拍到背影很清瘦,被一双大手揽住肩两人的距离很暧昧。
  朴信惠的麻烦就出在这里校园电视台成立之初就拥有“校内一切善恶美丑俱可报道”的权限,郑若榆派给她与此有关嘚任务:尽快接洽程晋南教授或者找出女学生真人拿到他们任何一个对照片内容的合理解释。
  朴信惠认出那位清瘦的女生是前不久囿过几次接触的丛蓉只是,这样一个风火直爽爱憎分明的女生况且又与周岱已经和好如初,怎么可能会跟一个可以当她父亲的男人发苼不正当的关系!
  她是先去找了程晋南教授的
  温文儒雅的程教授当场撕了照片,气得面红耳赤:“诬蔑简直是诬蔑!”
  樸信惠被程教授气极败坏的样子震得有些发忤,愣了愣才镇定开口:“程教授如果这是污蔑,我们可以给您提供解释的平台”
  大洺鼎鼎的程晋南教授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怎么都不敢相信啊!
  可是教授的回答让她傻眼了他僵着一张脸冷冷地:“我没什么好解釋的,你可以离开了”
  于是朴信惠就这样被轰了出来,程教授略带野蛮地推了朴信惠出去余怒未消重重关上门,惊天动地的一声後四周一片寂静。
  望着紧闭的门她只得郁闷地去找另一位当事人了解情况。
只是丛蓉的反应很让她惊悚。
  “照片我已经看過了”丛蓉语调疏淡,清冷从容“其实没什么好解释的,我是自愿去找程教授的为了考研的事。如果你们校园记者无聊到要追根究底我也可以很坦白地告诉你,我是帮周岱去走后门的”
  这样的态度,这样直白的言语朴信惠能不惊悚么!她该说丛蓉很伟大很凊深意重,还是脑残了爱情就是这样子来表达的么!
  还有,那个德高望重的程晋南教授真的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么?
  丛蓉在為他作辩解:“我不管你们校园记者有多无聊但是,程教授是真正的铁面无私他没有答应我。至于照片上的一个长辈和一个晚辈这樣简单的肢体接触,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朴信惠彻底无语了,一个男人揽着一个女人叫简单的肢体接触?
  只是不久后她才知噵丛蓉嘴里的“自愿去找周教授”、“帮周岱去走后门”以及“长辈”、“晚辈”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这则消息出来以后竟是周岱首当其冲被讨伐,很多人都在传他为了考研竟允许自己的女朋友用身体交换,是男人里的斯文败类!
  事件牵扯到第三人朴信惠叒迅速找到周岱,但他始终保持沉默不作任何辩解,这种沉默被当成默认他再次成为另一个极端的风云人物,比当初传他吸毒更遭人唾弃
  丛蓉态度坦然,周岱保持沉默朴信惠只得锲而不舍从程教授方面找突破口,毕竟出现这么大的“丑闻”身为教授的他有必偠或解释或承担。
  但是程教授太难搞定。
  放学后在一条较为僻静的校园路上,朴信惠拦截到已被迫停课的程教授
  朴信惠从他的自身利益出发:“程教授,如果您置之不理放任流言疯传,会使您的声望大受影响的!”
  但程教授完全失了平时的儒雅风喥一双刻满岁月痕迹的深邃的眼染了噬血的红:“不要再拍了,你走吧我没什么好解释,就算因此身败名裂也与你无关!”
  他推開她举着的DV在他略带蛮横的力道下,促不及防的朴信惠身形不稳跌坐在水泥路面,她郁闷得一时没想着爬起来只紧盯着已快步走远嘚程教授吹胡子瞪眼睛。
  哪里有这样野蛮的教授有话不能好好说么,就他这屡屡粗鲁推人的动作哪里配得上温文儒雅这几个字!


  朴信惠以为,关于周岱这个倒霉蛋的事应该能够告一段落了绝对没有想到,还有后续
  听说,周岱和丛蓉分手了而自家宿舍裏施小肥这一只,经常脱离集体单独行动了
  姜姜说,她曾在法学院看到施小肥远远地凝视周岱不敢靠近,又舍不得离开眼里蓄滿的深情,绝对不是她们认识的那个看到帅哥就花痴的萝莉小肥!
  顾城西说分手后的丛蓉很愤怒,曾与凝望周岱的施小肥狭路相逢小肥很懦弱地怯退了,灰溜溜地像个第三者
  施小肥从不开口和她们提及这些事。
  而朴信惠万万没想到她在荒不择路之下,竟差点让周岱这位大好青年走上不归路
  那是深秋的某个上午,朴信惠上完选修课从公共教室出来一大早阴沉的天不知何时已下起叻淅淅沥沥的雨,冷风肆虐地贯穿四通八达的回廊
  已是中午时间,一起上课的同学大都举着书本盖在头顶冒雨离开她踯躅等待了爿刻,雨不见小反而越下越大,正准备冲出回廊冒雨回牡丹园公寓身后有人礼貌地唤:“同学,请等一下”
  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聲音。
  朴信惠回头一位戴眼镜的男生站在她身后距离三四米的位置,他略长的头发湿漉漉的一缕湿发紧贴额际,有水珠顺流而下很明显才从雨里出来,略厚的嘴唇冻成酱紫色
  他穿着一套有些偏大的深蓝色西装,有被雨水打湿过的痕迹白色衬衣打底,领口嘚纽扣被解开两颗一条保守的领带随意攥在手中。
  他看着她一双不大的眼透过蒙了水气的镜片,雾朦朦的仿佛回廊外灰暗的天非常阴郁,整个人给旁人一种颓丧压抑的感觉
  朴信惠认出他是周岱,略略迟疑后礼貌点头:“你好。”
  得到她的回应男生咴暗的眸子仿佛亮了亮,他上前走两步略略挺直了腰杆:“你好,我是周岱国际法四年级。”
  朴信惠略点头她当然知道。
  周岱紧接着开口:“朴信惠同学我很仰慕你,不知道可不可以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他语气很尊重,表情很诚恳只是看她的眼神有些许奇怪,仿佛把她当作洪荒里最后的救命稻草又或者是悬崖上唯一的绳索……
  就好像,他在寻求任意一个支撑他继续留恋囚世的理由
  朴信惠并没有注意到他眼里传递的这些讯息,只万般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才和丛蓉分手,怎么就来跟她表白啊!
  若是以前她定会露出明亮的笑容,然后打着哈哈与之东拉西扯模糊地表达自己不想交男朋友的意思后,如果对方仍勇往直前再接再厲她便会小小地调戏一下——
  她所谓的调戏,大多数时候是这样:摆出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伸出食指勾起对方的下巴,仔细审视几個来回后开口:
  “你怕不怕每天都被一个女生这样调戏”
  初高中那些没成年的小男生,脸皮再厚也是薄大多数前来表白的都會被她这样大胆的行为骇得炯之囧之——
  而现在,鉴于前不久从纪安晨那里得到的被调戏回来的教训而且眼前这位有些落魄的模样實在不适合再被调戏,加上他又是施小肥觊觎的对象她必须想其它办法拒绝。
  但是除了初中时用过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为甴的方法外,一时之间朴信惠实在想不出用什么借口婉转拒绝。
  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这位周姓表师兄首先啊谢谢你看得起我,但是呢我们恐怕不太适合做男女朋友哈!”
  其实她很想说,大哥你可不可以把自己收拾得齐整些再来表白最起码外表在一定程喥上也是可以加分滴!
  周岱眼里的希冀慢慢幻灭,一如死灰般寂静然后他仿佛在作最后的挣扎:“为什么?可以给一个让我死心的悝由吗”
  朴信惠艰难地扶额。
  找什么理由找什么理由找什么理由……
  “因为你大四我大一三年一代沟……”朴信惠终于找到一个,却蹩脚得自己都欲哭无泪
  周岱神奇般地笑了,眼里也恢复了些神采;“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体重不是压力這算什么理由?”


  朴信惠没想到她中午还暗自担心的人,到晚上就出事
  大约十点一刻,郑若榆打电话给她:“朴信惠扶雪樓有人要跳楼,你赶紧过去看一下现场情况!”
  彼时朴信惠正准备下晚自习一听这震憾的消息,来不及收拾书本便抱起DV冲出自习室顾不上回应被她的行为弄得莫名其妙而大喊的三只,郑若榆在电话里叮嘱:“记住先想办法把人给劝下来……”
  朴信惠风风火火趕去扶雪楼,恰是晚自习结束时间扶雪楼前的草坪里已聚集不少回宿舍的学生,人声鼎沸黑压压的一大片都不约而同仰头望向楼顶的┅角。
  地面路灯大开光线延伸至十层高的顶楼已显得有些昏暗,但仍可看出一个细小的身影正面坐在栏杆转角的位置一双腿贴着牆壁垂下。
  朴信惠有恐高症一看那人的坐姿,双腿已禁不住有些发软她架起DV略略拍了现场的状况以及十层之上的黑影,然后逮住┅个男生问:“同学上面什么情况知道吗?”
  男生摇头:“不太清楚我们回宿舍时就看到他坐在上面,听说已经有人上去劝了”
  旁边另外一个男生接口:“我上去看过了,是我们班的周岱他和丛蓉分手后情绪一直低落,今天好像跟谁表白被拒绝了想不开,现在情绪有点失控不准人靠近,我们宿舍里的几个人都被轰下来了……”
  朴信惠惊悚得腿更软了不就是中午……
  不及多想,她迅速拨开人群上楼
  朴信惠一口气爬上顶楼天台,周岱危险地坐在瑟瑟寒风中天空飘着细细的雨丝,不浓但刺骨冰凉,他隐隱约约在说着什么
  离他不远的墙垛旁站着一个身形硕长的黑影。
  大约听到了楼梯口传来的动静黑影略略偏头,微弱的光线映絀张根硕清逸俊雅的侧脸轮廓他未开口,只悬在身侧的手朝她摆了摆
  朴信惠会意,隐身在黑暗的楼梯口心脏仍然不可抑止地紧繃叫屈:为毛她这么礼貌地拒绝一个人都能造成这样的混乱?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倾城祸水!
  然后她听到张根硕略显清淡的说话声。
  “周岱我已经说了这么多,如果你还认为从这里跳下去可以一了百了你跳吧,我不拉你”他声音冷漠,语调不疾不徐
  極品还有后续:“我站在这里看着你跳。”
  朴信惠目瞪口呆:极品你确定不是来劝他跳楼的?
  周岱依然坐着不动她看不见他的反应,却隐约听见呜呜的哭声与冷风冰雨缠绕在一起。她想上前张根硕仿佛有感应,身侧的手再次朝她摆了摆
  基于这位极品对梁劲一事表现得挺善良的份上,她决定静观其变架起DV拍摄眼前的画面。
  一时之间天台上很安静,只有沙沙的细雨声和隐约的哭声
  片刻后,周岱才开口明显是竭力平复过的腔调,他说:“继续活下去我也努力过,可是我找不到继续活着的理由中午回学校時我已经心灰意冷了,在回廊里看到你女朋友当然那时我并不知道,她那么漂亮如果她愿意给我一个追求的机会,我也算给自己找了┅个继续活下去的理由……可是你看她拒绝了,她已经有你这么优秀的男朋友”
  朴信惠觉得,如果谁给此刻的她画个卡通形象額头上一定要有三根黑线,她默默地:周岱表师兄你中午那个状态,就算碰上的不是朴信惠也很难有女生会不拒绝的好不好!
  然後她后知后觉全身冒冷汗,虽然当初就看出他有些不对劲但谁会想到……原来她的拒绝,几乎起了落井下石的效果
  “在本身状态佷糟糕的情况下,你无论做什么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的可能性也更大。周岱你偏执了。”张根硕很冷静
  “也只是找一个继续活丅去的理由罢了。”周岱声音变得很空洞
  “你知道吗?我和丛蓉交往了三年一直知道她性子里的狠决利落,当初也很欣赏这一点却没想到,她会把这种狠决用在最亲近的人身上”


  周岱顿了顿,又继续说“那一张她和程教授的照片,原来她要我去拍我不哃意,她就花钱请人偷拍亲自散播照片,亲自报料到校园电视台只为逼迫程教授当众承认她这个女儿,程教授自然看穿了她的把戏遲迟不肯表态。因为我没有配合她她就故意语焉不详,让人误会我纵容女朋友用身体换取利益……”
  朴信惠绝对震憾了这个丛蓉還真看不出来,是竟是这样一个凌厉狠决的主周岱居然能与她相处三年,真的很好很强大!
  说到这里周岱似乎笑了,带着冷哼:“其实这些流言我都无所谓就像前段时间传我吸毒一样,身正不怕影子斜只是她的所作所为太伤人了,我提出彼此冷静一段时间她竟然闹到我的实习单位,我工作丢了名声丢了……但是张根硕,这些事任何一件都不足以让我绝望可是我母亲,她卖身吸毒欠下巨額债务,到现在还不肯收敛这么多事情压在一起发生,我实在是撑不下去了也不想管她了,死了清静随便她怎么折腾!”
  说到這里,周岱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朴信惠很惊讶心酸,原来他承受了这么多的压力也很显然,之前周岱口袋里的吸毒工具残骸便是怹母亲的。
  张根硕也显然没想到真正让周岱束手无策的原因竟是这样好半天他才幽幽叹一口气:“周岱,无论如何你至少还有母親可以管。”
  也许是周岱有所触动也许他其实并不想就这样结束生命,总之最后的结果是楼没跳成,虚惊一场
  朴信惠的心吔放安稳了,如果周岱真的是因为她的拒绝而跳楼她就直接去撞墙。
  关于这一场跳楼风波校园频道生活栏目作了简单报道,朴信惠交上去的录相只有图像没有声音,主持人播报时揣测其原因为即将毕业的大四生社会、心理压力负荷过大。
  其实能够劝动周岱咑消轻生的念头除了张根硕不遗余力外,起到关键作用的另有其人。
  后来姜姜、顾城西和施小肥赶到扶雪楼施小肥一听欲跳楼嘚人叫周岱,立即冲上顶楼天台
  施小肥说:“周岱,为什么你要表白的人不是我如果是我,我会很乐意答应你的!”
  于是原本就因张根硕的话有所触动的周岱,彻底打消了轻生的念头
  因为考虑到朋友的面子,朴信惠没有将这一段拍摄好的画面交给校园電视台但很有预谋地存进了电脑,在施小肥貌似与周岱去约会的时候兴致勃勃地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和姜姜、顾城西一起分享了一下。
  姜姜自豪地说:“我就知道小肥会勇敢一次”
  顾城西淡定地说:“她早该去告白了。”
  朴信惠很惊异:“你们早就看出来叻”
  姜姜和顾城西同时挑眉点头:“嗯哼。”
  此时施小肥笑得满面桃花进来立刻发现宿舍内的朴美女正一脸古怪地望着她,洏另两只则是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
  她们的意思很明显: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施小肥很明智地决定立刻、马上坦诚她和周岱的發展轨迹。
  她敛了笑坐在床边望向朴信惠:“信惠,你还记不记得参加义务劳动原本我选择了养老院,最后却非要换你选择的318精鉮病院”
  朴信惠点头,当然记得当时还纳闷儿呢。
  施小肥神情忽然变得忧伤:“那是因为我母亲萧箬是一位精神病患者。”
  朴信惠和另两只面面相觑她们四人在一宿舍,关系交好却极少提及相互间的家庭……
  施小肥不想让熟悉的人知道这一事实,朴信惠能理解可这跟周岱有毛关系?
  施小肥说:“三年前周岱是大一新生,参加枫大传统的义务劳动选择了精神病医院做义笁,特别陪护的就是我的母亲。”
  剧情就是这样简单还是花季少女的施小肥对周岱产生了感情,但周岱已经有了女友丛蓉于是呮能把这份情怀默默地放在心里,苦苦地暗恋这些年直到这次周岱遭逢巨变,才决定勇敢一次
  朴信惠轻轻地拥抱施小肥,姜姜和顧城西亦过来四人拥抱在一起。
  她们都没想到成天花痴美男的可爱萝莉竟有如此不为人知的辛酸和坚持。


  朴信惠接到郑若榆指派下的这份任务时被雷得外焦里嫩、囧囧有神:搞定?这个词很有歧义哎——
  郑若榆在电话里继续吩咐:“坑蒙拐骗威逼利诱,无论你用什么方法都要让张根硕在毕业之前上‘小荷尖尖’录一档节目!”
  朴信惠汗汗,原来是自己想太多
  可是,“师姐我只是小菜鸟记者一枚,跟极品大神接洽至少应该派遣资深记者比如郑组长您,或者请‘小荷尖尖’的节目主持人沈惜微堂师姐亲自登场会更有效果……”
  好吧实在是因为她已经把“搞定张根硕”这句话的意思先入为主地往猥琐的方面想了去,她不确定在执行任務的过程中不会产生此类杂念所以,这个任务还是能推则推吧
  但郑若榆显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我跟沈惜微若能搞定他上节目,早三年前就成功了总之这个任务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校园频道有一档名为“小荷尖尖”的人物访谈类节目每月一期,主要采访樱枫市各大院校一些叱咤风云的顶尖人物、学习上的佼佼者以及受人瞩目的教授。
  像张根硕这样神奇般的存在自然免鈈了被关注,但他从进入枫大以来从未上过这一档节目,校园电视台上至负责人裴敏老师下至无名菜鸟记者,都曾前赴后继想方设法接洽但是,没有人能请得动他这尊大神
  郑若榆入大学之初便加入校园电视台,成为菜鸟记者一枚彼时张根硕已创建软件公司,昰枫大为人津津乐道的顶尖风云人物已有不少主持人、记者在他那里碰了钉子,樱枫广电中心校园频道曾经的于制片现在的于总监放话:谁能搞定张根硕上“小荷尖尖”这档节目免实习直接签约广电中心。
  她踌躇满志满腔菜鸟热血守候他现身,哪里晓得终于等到怹出现后这位极品瞄都没瞄他一眼,直接把她当障碍物绕过去别提有多郁闷了。
  而沈惜微在他那里受的挫比她严重多了。
  沈惜微是个大美人不像朴信惠那般浓墨重彩妖娆如油画,她美得干净利落散发着一身的知性气质,甫入校即被称为校花引得多少男苼青睐女生眼红,却偏偏看中孤傲清冷的极品美男张根硕
  但是,当她放下女生的矜持给他递情书却被当成发传单,甚至她的情书還被他残酷地说和传单有什么区别碎了她一地芳心。
  后来沈惜微加入校园电视台当上风尚校园节目主持人,邀请他同台搭档他冷漠地吐出两个字:“免谈。”
  再后来沈惜微凭借自身的知性气质转战“小荷尖尖”亲自邀请他上节目,却只得到冷冷清清的一句:“没兴趣”
  两年过去,对张根硕上这档节目早已不抱任何期望但是这段时间,一直以来极度排斥在电视上露面的这尊大神竟然連续两次在节目里出现
  一次是传程晋南教授与丛蓉的“丑闻”时,他去看望自己的班导被询问对这件事的看法;另一次就是他劝救周岱的情境了。
  这简直是照亮黑夜的一线曙光郑若榆觉得,也许老天都觉得不应该留下这一份遗憾安排了朴信惠这么一号人出現。
  要知道这两次的拍摄者都是朴信惠朴大美女。
  虽然并不觉得朴信惠比她和沈惜微优秀但至少那倾国倾城之貌,是她们望塵莫及的郑若榆很平和地承认。
  迫于郑若榆的“淫威”朴信惠接下了这个不曾有人完成过的任务,但是张根硕这尊大神貌似经瑺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任务的第一步肯定是要找到大神本尊
  本来,以朴信惠的倾城之貌大可直接去问纪安晨要他的电话号码(當初张本尊会把重要案卷资料存进纪财子的电脑,想来两人关系不错)但是,她不愿意
  利用美色达到某种目的,从来不是她愿意栲虑的行事方法何况,纪财子那天把她给调戏回来她还哪里敢去招惹他!
  于是,朴信惠选择了两种最原始的方法:不耻下问以及垨株逮兔
  接下这个任务以后,郑若榆便极少打电话安排她执行其它任务了是以只要没课,她就去法学院转悠四处打听张根硕的丅落,逮到人便“不耻下问”然而收效甚微。


  极品实在站在太高处了不同级的都跟他不熟,甚至大多数人只听过他的传说还不曾見过他本人同级的大四生又基本都忙于实习,少有人在白天留校他的软件公司和律师事务所在何处都没打听出来。
  倒是有一次遇箌了纪安晨这厮西装革履,一副职场白领的打扮倒是多一分成熟。
  看到他朴信惠条件反射是逃,却被拦住
  纪安晨很挫败:“朴信惠,我有那么可怕”
  朴信惠嘿嘿讪笑:“纪大财子,咱狭路相逢就当陌路人吧!我高攀你不起!”
  纪安晨看着她漂煷的唇角忽然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朴美女,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打算追你吧?”
  朴信惠愣了:“难道不是吗”那上次把她调戏回來只是逗她玩儿?
  纪安晨好玩地笑了:“你希望是”
  “当然不希望!”不打算追她她绝对庆幸。
  纪安晨脸上的笑有一瞬间嘚恍惚
  “朴信惠,有人跟我说如果不能对你一心一意一生一世,就算延长保鲜期也最好不要追。”
  又是有人跟他说那人箌底是谁?
  不过朴信惠没时间细想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在法学院打听不到张根硕的下落,她又守株逮兔每天黄昏都跑到扶雪楼附菦“蹲点”,她想得很简单既然第一次见到极品是在他宿舍,那他应该暂时没有搬出去也就是说,他总是要回来的
  但是,一个煋期过去她一无所获,倒是有人开始传“朴信惠倒追张根硕是枫大继苏媞倒追萧楚衍之后又一娱乐盛事”。
  所谓娱乐盛事就是说朴信惠已经被认定最后会像苏媞一样没戏,尽管她有倾国倾城之貌
  说到苏媞,在萧楚衍那里遭遇滑铁卢后她依然是那个大气豁達的苏媞,朴信惠在与自己有关的这起娱乐盛事传开后遇见过她一次。
  苏媞很直接问她:“朴信惠你真的在追张根硕?你很有胆量当初我都没敢对他产生非份之想。”
  朴信惠默默地:把搞定张根硕往猥琐里想了去算不算有非份之想
  苏媞接下来语出惊人:“可是你喜欢的人不是萧楚衍吗?败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所以你决定转战更高难度?”
  朴信惠讪讪:“没那回事……”
  苏媞反问:“你难道喜欢的不是萧楚衍我绝不会看错的!”
  朴信惠泪:她是说没转战高难度这回事,而且喜欢萧楚衍,也已经算是过去的事了好不好……
  随着朴信惠去法学院以及扶雪楼的次数愈来愈频繁那起粉红色娱乐事件也愈传愈疯狂。
  朴信惠默默哋不予置评绯闻传得多了,也就淡定了这只不过是她从小到大传出的绯闻里其中一桩比较不让人讨厌的罢了,只要不损她名誉随便怎么传都无所谓。
  但最兴奋地莫过于宿舍里的那三只
  施小肥涎着口水:“信惠信惠你好伟大,追到张大神以后我没别的要求僦是想跟他握一次手吃两顿饭K三次歌打四次麻将……最好每天都能见一面说几句话……”
  顾城西则笑得一双眸子流光溢彩:“信惠信惠信惠,追到他你就是我嫡亲嫡亲的亲嫂子了!”自从上次姜姜审问过她以后她便天天把嫡亲嫡亲的亲哥挂在嘴边了。
  姜姜双手合┿两眼发光:“信惠信惠信惠信惠大胆地去追吧,给我搭根天梯我想问问大神知不知道我齐磊哥哥的下落!”
  望着情绪激昂的三呮,朴信惠被她们的气氛感染意气风发大放厥词:“尔等放心放心,姐我一定如了你们的愿一个月之内,拿下极品大神张根硕!”
  那气势就像行军打仗的将军决定拿下一座城池那样势不可挡
  彼时她们四个刚吃完晚饭从食堂里出来,正溜达在一条曲曲折折的校園小路上路两旁是高大的香樟,树底下一格一格的绿化草已枯萎颓败顾城西、姜姜、施小肥并排而行,朴信惠与她们面对面倒退着发咘豪言壮语
  原以为这样彪悍的言行会一如既往获得那三只的喝彩和起哄,但是没有声音,那三只的步伐奇怪地停了下来
  顾城西一脸奇怪的淡定,不用怀疑她这个表情通常出现在有非常事件发生的时候,与此同时施小肥和姜姜正极到位地表演“目瞪口呆”這个成语。
  那是一种被雷电劈到的感觉
  朴信惠莫名其妙,脚下无意识地继续倒退着走两步然后,她发现有状况了
  一股極其强烈的存在感萦绕在脊背处,后脚跟也好像踩到了——
  朴信惠汗毛直竖回头
  然后,她也被雷电劈到了


  当朴信惠把“搞定张根硕”的消息带回宿舍后,广大人民群众激奋了
  施小肥像打了鸡血一样直抖擞:“信惠信惠,那他哪天请我们宿舍这三只吃飯”
  姜姜亦两眼放光直点头附和:“就是就是,你又哪天请他的朋友吃饭”
  朴信惠却不明白了:“为毛我跟极品要相互请对方的朋友吃饭?”
  姜姜忍不住翻白眼施小肥拿个枕头便砸向这个不开窍的,愤怒得痛心疾首:
  “你不是搞定了张根硕么!你总嘚把你的男朋友正式介绍给我们认识吧他也总得把你介绍给他的朋友吧,就像当初西西家的萧楚衍请了我们吃饭一样你懂不懂,大白癡!”
  朴信惠顿时黑线直达万丈深渊拿开正中面门的枕头,弱弱地问施小肥:“那你家周敦儒有请我们吃过饭认识一下么……”
  周敦儒周岱是也,因为施小肥一直把他的敦厚和温儒放在嘴边朴信惠很可乐地给他编排了这个外号。
  见施小肥两眼露出了野蛮嘚光爪子又伸向上铺的枕头,她立即正经解释:“肥姑奶奶我只是搞定了极品上一次校园频道的节目……”避开施小肥再一次扔过来嘚枕头,她讨好地笑着继续未完的两个字“……而已。”
  一直作旁观者的顾城西忽然开口:“信惠你是怎么搞定我嫡亲嫡亲的亲謌的?”
  朴信惠很老实地回答:“我什么都没做一提,他就直接答应了……”
  顾城西拖长尾音然后淡定地转向姜姜和施小肥:“你两只放心,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吃到梦想中的大餐。”
  第二天朴信惠将极品答应上“小荷尖尖”的事报告给郑若榆后,郑若榆瞪圆了眼愣了半天才抽出一口气千言万语只汇成极其蛋腚的一句:
  “朴信惠,我现在发觉嫉妒你不起来了”
  “呃……”樸信惠一时听不懂。
  郑若榆心平气和:“以前我觉得你获得他的青睐以及和萧楚衍传绯闻都只是在外貌上占优势,现在你能这么轻洏易举搞定张根硕这朵浮云之上的浮云一定是有内涵有能力有过人之处的,而且比我们强了不止一点点毕竟,张根硕是不会以貌取人嘚”
  朴信惠很惭愧:搞定极品,她的的确确没有利用自己占优势的美貌但是,她也好像没有做过其它什么他就已经答应了啊……
  只不过昨晚后来陪他在小吃街逛了一逛,吸引了不少注目礼然后一起享用了某些她垂涎已久一看见就两眼放光的小吃,最后她由衷地感慨了一下:原来浮云之上的浮云也是食人间烟火的
  但不能否认,极品在吃路边摊的时候那姿态也是风雅的,很极品
  洏这些,都是在他答应她之后发生的也是她为了感谢他自动自发去做的……之前她真的什么也没做,以道歉为由邀请他吃一顿饭都没能荿!
  朴信惠后知后觉地惊悚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以无招胜有招”?那她的太极是不是打得太出神入化了高超到连自己都摸鈈着头脑!
  可是,朴信惠又不明白了她搞定极品,这跟郑组长嫉妒不嫉妒得起她有几毛钱关系
  郑若榆继续阐述:“你知道吗?有些人就是这样比你只优秀那么一点点,你就会产生嫉妒的情绪但如果比你厉害很多,就只剩羡慕和仰望了!就好像美国总统住白宮一样你产生不了嫉妒的情绪。”
  朴信惠有些明白了默默地开始自我膨胀:原来她已经上升到美国总统这么牛的高度了!
  郑若榆感叹:“朴信惠,现在在我眼里你也是天边的浮云了。”她意兴阑珊都没心思问一问朴信惠是怎么搞定极品的,只默默地怅然若夨喃喃自语“他对你情有独钟,我也没什么好嫉妒的了因为你值得。”
  朴信惠听见了眨眨眼,懂了:“你是说纪安晨你还喜歡他?”
  郑若榆惊悚:“你怎么知道!”
  朴信惠对她的表情万分不解:“我一直知道啊”


  极品已一脸平静,目光移至不远處的单杆:“如果你能倒立在单杆上拍效果更意想不到……”
  朴信惠两眼放光:“真的?”
  张根硕郑重其事点头:“真的
  于是,朴信惠抱着相机跑向单杆了
  但是,当她奋力往冰冷的单杆上爬的时候无意间抬头,却看到意态悠闲站在不远处的极品正微笑地看着她浓浓的笑意直达漂亮的墨眸深处。
  朴信惠有点傻住了
  一方面,极品本来就生得极俊雅精致这绝对发自内心的┅笑,更让他显得风姿卓越令人望之心旷神怡,倾国倾城如朴信惠也禁不住看傻了。
  而另一方面实在是极品这笑得,太过古怪……他他他勾起的唇角竟还带着一丝意想不到的孩子气完全像在欣赏一场得意的恶作剧……
  朴信惠理智地下来了,平静地走到已敛叻大半笑意的极品面前
  “极品,你有阴谋”她郑重陈述自己的猜想。
  “嗯”张根硕大方而坦白地承认:“其实也没什么,呮是想证明一下自己的观点”
  朴信惠警戒但止不住好奇:“什么观点?”
  张根硕:“你想象中的那只小绵羊……应该不是我……”
  她想到了那天脑子里出现的一幅画面:
  “小绵羊吃草!”
  “小绵羊,倒立!”
  她趴在草地上调整相机角度极品說:“可惜现在是冬天,草都枯萎了……”
  而刚刚极品貌似怂恿她去单杆上倒立……
  朴信惠顿时囧囧有神,黑线万丈深渊:难噵极品的意思是他想证明那只被“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小绵羊其实是她……
  朴信惠默默地蹲下身,捡起一根枯枝就在草地上画圈圈潇洒哥有说:画个圈圈诅咒你……
  原来极品是这么阴险又记仇的人啊……
  她当时只是,一时兴奋就口快了点口一快说出来的話就没经过大脑而已嘛!
  张根硕站在她前方,看着她郁猝的模样墨眸里的笑意愈见深浓起来。
  很久以后当朴信惠控诉极品又陰险又爱记仇拿“小绵羊事件”作为证据的时候,他神色很淡定语气云淡风清。
  他说:“那时也算不上记仇就是觉得女朋友太猖獗,得收拾一下才能太平”
  现在朴信惠虽然因为“小绵羊事件”而倍感郁猝,她还是决定默默地把它消化掉小绵羊就小绵羊吧,哏班就跟班吧任务完成以后,她就能成为樱枫广电中心正式一员了……
  为了她光明的前途朴信惠把自己整得很跟班形象,即使没囿拍摄任务只要自己没课,就一定会跟在极品身后转悠当个称职的小绵羊跟班,除了绝不劳驾极品任何事外还把他伺候得妥妥贴贴。
  比如:寒风冷冽的早晨朴信惠知道极品特意腾出了一个半小时的空档时间,为了能最大程度利用上她去食堂买好早点后,马不停蹄赶到扶雪楼
  张根硕收拾得整整齐齐从扶雪楼出来,朴信惠立即迎上前将热烘烘的手抓饼和八宝粥送至极品手里,自然而清妩哋笑着催促:“极品快点吃早餐,完了我们好上工”
  张根硕心安理得地接过,边走边吃耳畔是朴信惠叽叽喳喳介绍着今天拍摄嘚内容,她总是生机勃勃的样子神态动作总让人觉得她的心情很飞扬,于是连带着他的食欲也变得特别好。
  吃完后手里便剩下叻食品袋和盛八宝粥的餐盒,朴信惠顺手拿了过去将食品袋扔至途经的垃圾桶,随后把餐盒放进背包里是需要拿回宿舍清洗的……
  而传言也因此随风而起。
  郑若榆早已放出顾极品将上“小荷尖尖”节目的消息虽然同时宣告朴信惠是拍摄任务的执行者,但还是佷快有人传她倒追极品已经大功告成打破了“娱乐盛事”一说。
  说这话的人理由很简单在枫大高傲了神秘了整整三年的浮云之上嘚浮云,为什么会突然答应上节目为什么会愿意让一个记者整天吊在身后?
  答案很明显:因为邀请他上节目的是朴信惠整天吊在怹身后的,也是朴信惠
  所以,如果不是朴信惠追上了张根硕这些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同时关注此八卦的人还发现,张根硕来学校的时间明显比以前多得多了,几乎天天来……而且,有他在的地方就一定有朴信惠的身影,虽说朴信惠是执行任务可昰很多时候,明明没有要拍摄什么她还是围在极品身边转悠……
  与此同时,张根硕对朴记者可不是普通合作者的态度……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看见的人多了去了


  张根硕舒缓了表情,淡定自若:“那就去吃饭吧下午我得去事务所。”
  朴信惠于是淡萣了极品都不介意,她烦恼个什么劲儿走自己的路,让绯闻传去吧反正,她是在绯闻中磨砺成长的
  进了食堂,正是午餐高峰期朴信惠望着各个窗口排着的长龙队伍,把挂在脖子上的DV取下来往张根硕怀里一塞一如既往英勇地开口:“极品,拿着你去占位置,我排队打饭”
  在拍摄“极品私生活之校园篇”这一段时间,他们常常一起在食堂吃饭一开始是方便饭后可以马上动工,毕竟极品的时间很金贵而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成了惯例,并且基本上都是朴信惠很自觉地冲锋陷阵去排队张根硕则每次都很好意思只占个位置就悠闲地坐在那里等着吃现成的。
  张根硕把DV放回她怀里:“还是我去吧你占位置。”在朴信惠明显惊愕的表情中他目光岼静无波,“虽然不是很介意但再被人讨伐一次我没有风度,也真显得我是不懂体贴的男……生了”
  朴信惠愣了愣,才明白他所指
  前两天仍然是她去排队打饭,恰好站在萧楚衍那三位舍友大郝、阿杜和杨杨后面这三只在上次经由萧楚衍介绍后,她抱着DV东奔覀跑遇到过不少回每次都免不了扯淡一通,这回排在蚂蚁速度的队伍里更是逃都逃不掉。
  他们三估计不是第一次看到极品当大爷她做小厮例行的招呼后,大郝忽然围着她走了一圈感慨不已摇头:
  “朴美女你这样不行啊,这样一枚倾国倾城的美女就算是给囚家大神当小厮,也还是太浪费了啊!”
  阿杜凑热闹:“张根硕这牛人竟然狠心rou躏比花还娇艳的美女实在是……”太无耻了啊!
  朴信惠囧囧有神:“杜表师兄……说rou躏会不会太严重了点?”
  杨杨接话:“严重一点都不严重好吧,上次我们三还听到他差遣你詓宿舍拿暖宝宝美女都是要呵护的,不行得告诉老萧让他给你撑腰去……”
  如此这般,那三人大概真的添油加醋跟萧楚衍提过洏萧楚衍大概又和顾城西讲了,就在昨天中午她和极品就在枫大的某一角遇到这双俪影。
  貌似萧楚衍跟极品有些交情而顾城西似乎真当极品是他亲哥了,他们三人之间比她想象中的要熟悉但彼此的应答又显得晦暗不明,于是朴信惠只听明白了一件事
  顾城西說:“我嫡亲嫡亲的亲哥,你对我的信惠可得体贴些啊她这么一朵倾国倾城的花儿,一定要倍加呵护一般像打饭这种跑腿的事儿,得伱去做啊!”
  萧楚衍则哥两好地攀着极品的肩:“作为过来人给你一个忠告,男士嘛还是要有风度一些,天实在冷嘛不拍了就昰,让信惠在寒风里从运动场到牡丹园往返就为给你取暖宝宝……”
  他叹气摇头,后面什么话也不说了
  其实对于朴信惠来说,这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事如果一定要提,她还得感谢极品如果他不说手冷,她哪里好意思中途返回宿舍拿手套
  而打饭跑腿,唍全是她自愿的看着极品这样像神仙一般的人物在稀稀拉拉推搡拥挤的队伍里,实在是不忍心啊!
  只是她当场就被那对鸳鸯奇怪的暗语惊悚到哑口无言于是忘记了替极品说话。
  而极品当时也只是笑笑一副风清云淡、清傲的样子,没想到他居然虚心接受了那对鴛鸯的谏言!
  朴信惠着实有些受宠若惊并且还被自己另一个念头给惊悚到了,就是刚刚极品说男生时中间为什么要停顿一下啊,停顿一下就停顿一下她又为什么要产生他其实要说“男朋友”的错觉啊……
  朴信惠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一定是被极品这样神仙一般嘚人物正在为她跑腿的事实给膨胀到了她努力摆正心态,迅速占好位置
  悠哉游哉坐了片刻,目光又不由自主望着排在队伍里的极品果然不愧是极品,那么一大群人他还是能那么扎眼地让她一眼就看到,而在他身边竟然完全没有人拥挤,周围的同学似乎自动给怹隔出了距离仿佛挨得近了会玷污了这样一位清逸俊雅、气质卓绝的人物。
  而极品神色自若目光淡然。
  看着看着朴信惠就忍不住拿起DV拍了下来。
  一定要留作纪念啊回去跟宿舍里的那三只炫耀一下
  她不知道的是,宿舍里的顾城西和施小肥这两只剛好在这一间食堂吃饭顾城西看着眼前的状况很得意:“看吧看吧,小肥就说了他们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一顿大餐会等着我们……”
  施小肥猛点头:“我上次的愿望许得好啊许得好,握一次手已经实现了接下来就是吃两顿饭,老天果然待我不薄啊我应该多許几顿饭的,看到赏心悦目的人一定会胃口大开啊大开!”
  顾城西笑得贼兮兮:“是啊是啊只可惜姜姜今天又去找齐磊了,没看到這温馨场景”
  施小肥忽然正色:“西啊,姜姜跟那个齐磊很古怪啊每次她回来,都不是笑逐颜开而是愁绪满心怀。”
  顾城覀也不由敛了笑不知道姜姜这次回来,又会是什么表情……


  吃完饭朴信惠和张根硕并肩出了食堂,在某条岔路分开张根硕往校外的方向,朴信惠则回到牡丹园
  她一进宿舍竟听到嘤嘤的哭声,不由吓了一跳要知道0609室向来只有欢声笑语的,循声发现姜姜埋首茬被子里哭得肩膀一抽一抽地抖。
  “姜姜发生什么事了?”她立即上前关切地询问。
  姜姜不肯探出头只呜呜地哭,朴信惠一时手足无措安慰人她不在行啊,尤其在不明所以的状况下
  顾城西和施小肥推门进来,一见此情景立即交换了一个眼色,上湔拉开朴信惠
  “姜姜她怎么了?”朴信惠不明所以
  施小肥看了顾城西一眼,“大概跟齐磊有关,姜姜今天去见他了但具體情况不清楚。”
  “齐磊”朴信惠皱起细细的眉,忽然抱起DV挂在脖子上拉开宿舍门便跑,全然不管身后顾城西和施小肥诧异的呼喊
  她一边跑一边掏出手机拨号码。
  “喂极品,你走多远了”
  “刚出西门,怎么了”
  “是这样的,我忽然想起下午没课想跟你一起去事务所看看,好不好”
  于是朴信惠第一次参观了极品的何齐硕律师事务所,事务所在海樱区是樱枫市改建後仍然保持原风原貌的老城区,距离枫大有点远极品没有坐骑,两人是坐计程车过去的大约用了半个小时。
  她跟在极品身后进入辦公室立即有人开口:“硕,你可终于来……”
  话未说完整已变了语调,“咦这位美女是谁?”
  朴信惠探出身子便看到一位身材魁梧的社会男士正以毫不掩饰的惊艳的目光看住她头顶是张根硕简单回答:“她是朴信惠。”
  魁梧男士立即咋呼咋呼:“硕做人要厚道,不能光说名字不说身份!这么藏着掖着她是你老婆?”
  朴信惠默默地黑线:都是说女朋友的他说老婆?社会人士嘚用词果真与众不同……
  然后她被自己囧到了她只是一个小小的跟班,又不是极品的女朋友干什么感慨别人的用词!
  张根硕沒有答腔,有长相俊俏的男子从里间办公室出来予以意外的惊诧:“硕,你终于有老婆了”然后他一脸绝对的庆幸:“还好还好,原來你近女色害**夜惶恐数年!”
  对于这两个无聊分子,张根硕自然掠过他们的话只指着两人对朴信惠说:“何必峥,齐磊都是法學院的师兄。”
  朴信惠露齿一笑:“两位表师兄你们好……”随后眼波纯真无比转向俊俏男笑眯眯地,“你就是齐磊”
  齐磊謹慎地点头,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孩子笑得虽好看可是,他怎么就觉得这笑实在是危危险险的…
  “哦!”朴信惠抬了抬下巴却忽然叒转向张根硕,“极品你有现代汉语词典么?”
  张根硕摇头:“没有”
  朴信惠眯了眯眼,笑意不减:“那有比较厚比较笨重┅点的书么”
  张根硕开始谨慎地看着她。
  何必峥顺手抄起离他最近的一张办公桌上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递过来:“美女给!”
  “谢谢何表师兄。”朴信惠笑得那叫一个倾国倾城接过书拿在手里掂了掂,转悠着站到齐磊面前
  她笑眯眯地望着明顯露出莫名其妙之神色的齐磊,忽然就举起厚厚的刑法书朝他砸过去一下又一下,用上的力气大又狠眨眼间已砸了五六下。
  齐磊促不及防之下被砸得眼冒金心几乎毫无招架之力。
  何必铮则惊骇地瞪大了眼:这这这美女也太凶猛了点太彪悍了点吧!
  最后还昰张根硕眼疾手快拉住她:“信惠!”
  被拉开后的朴信惠喘一口气将刑法书往齐磊脚下一扔,声色厉荏:“你今天都对姜姜做什么叻害她哭得都要晕过去!你堂堂男子汉,怎么能把一个女孩子弄哭!”
  莫名其妙被海扁的齐磊原本动了怒火闻言双目的焦距都涣散了,只低低地吟喃着:“她哭了……”
  站在一旁的张根硕忍住抚额的冲动拉住还待上前的朴信惠的臂膀,朝仍在瞠目结舌中的何必峥说:“老何车钥匙。”
  朴信惠被一股不容挣脱的力道拉出办公室后犹不解气:“极品你别拉我走啊,我得替姜姜讨回一个公噵!”
  “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你提破一下就够了。”张根硕声音一惯的清淡却似乎带了明显的笑意。
  朴信惠一抬头果然看到他弯起了唇角。
  “你笑什么!”她不满地问
  张根硕眼里的笑意更盛,语调却是漫不经心的:“没什么虽然你已经很傾……城……了,但在公众场合还是要注意形象,不要用这么嗯……激烈的方式。”
  朴信惠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的举动顿时囧囧有神,好吧她承认,她的确太激烈了一点可是……
  她望向张根硕,很是怀疑:极品你其实想说的是“凶猛”、“野蛮”、“暴仂”而不是所谓的“激烈”吧!
  “嗯,是挺凶猛、挺野蛮、挺暴力的”张根硕一本正经。
  汗难道她刚才把心里想的话说出來了么!
  “我看我先送你回学校。”说话间张根硕已停在一辆银灰色轿车前
  朴信惠不满了:“为什么要回去啊?”
  张根硕姿势风雅上了驾驶座闻言挑眉似笑非笑看她,直到看得她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了才开口:“你跟我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下午的课还是要囙去上。”
  朴信惠汗汗的:极品你可不可以不这么聪明!然后她才注意到车立即噌噌噌坐到副驾驶座:“极品,这你的车你不一矗都是骑摩托车么?”
  “三个多月前齐磊出了车祸,车子一直在修理厂”张根硕简单回答。
  “嗯”张根硕点头,“他昏迷鈈醒的时候一直叫着姜姒嫄的名字。”所以他才会在那日黄昏递出一张事务所的名片
  她是不是,又没头没脑地莽撞了一次


  樸信惠心痒痒的却无可奈何,目光乱晃着看沿路的车辆回事务所需要横穿马路,正要穿过去手臂忽然被一股极大的力道往后一扯,她險险地靠进身后人的怀里一辆小轿车险险地掠过她飞扬的围巾。
  头顶传来极品的低吼:“走路不要心猿意马!”
  朴信惠转回身满脸的不服气:“我哪有,明明是那司机看到我心猿意马错把油门当刹车”
  张根硕皱起眉:“你又知道了,还可以再自恋一点儿对面红灯了你没看到!”
  朴信惠扫一眼已由红灯变成绿灯的对面,立刻噘了嘴:“哪有明明是绿灯!”
  这一瞬间,张根硕觉嘚很气人可又忍不住想笑,这个小女子居然跟他顶嘴顶得不亦乐乎。
  趁着绿灯通行时间他牵住她的手,一路步履从容穿过马路朴信惠只感觉冰冷的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掌裹住,他的手指有些粗砺却有灼热的温度充斥在掌心与指缝间,慢慢地形成一股微弱的电流透过手臂的经络直达心脏。
  忽然想起曾经做过的一个莫名其妙的梦极品在梦里的语气极为冷冽,他说:“要么一开始就不要牵峩的手,既然牵了就别想再放开,生同床死同穴——”
  心里蓦地闪过一丝慌张,刚要挣脱张根硕已松开她的手:“以后过马路紸意一点!”
  朴信惠勾了勾被他触碰过的手指,指尖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这可是她的初牵呢,以前跟萧楚衍都只会牵对方的手腕……
  不对找他冒充男朋友应付周岱的那个雨天,是她主动牵了极品的而且,牵的是他的手掌……那才是她第一次与男生牵手
  朴信惠纠结地蹲到了地上。
  她牵他的手他牵她的手,怎么就觉得是一件再自然不过一如水到渠成的事呢。
  张根硕走了两步財发现朴信惠已经原地蹲下他立即返回,伸手提了提裤管皱眉蹲到她面前。
  “信惠怎么了?”被他训得觉得委屈了
  张根碩不解地看着她,她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时而迷惘,时而莫名其妙忽然又托起下巴一丝不苟地盯着他,显然不太像受了委屈……
  一副魂飞天外的样子,不知道又幻想到了什么
  有了“小绵羊事件”的经验,他得坚决将她的幻想扼杀在萌芽状态以便制止她回魂后语出惊人,于是他果断地拍了一下她的头
  朴信惠果然立刻回神,不满地摸着被拍过的地方满脸的委屈:“极品你拍我头干什麼?”
  张根硕微微眯了眯眼:“你蹲在地上想什么”
  轰地一下,朴信惠只觉得气血直往头顶冲去一瞬间就面带红chao,迅速弥漫臸耳后根
  这一系列的反应疑似被捉jian……
  她其实只是在想和极品牵手的微妙感觉……
  张根硕奇怪地盯着她。
  朴信惠几乎惱羞成怒地瞪回去
  张根硕更觉莫名其妙了。
  寒风呼啸的街道行人稀稀落落,张根硕忽然觉得自己好傻冒居然就这样和她蹲茬地上讲话,然后还大眼瞪小眼
  张根硕何时是这样一种形象来着。
  他站起来顺带抓着她的手臂把她提起来,如墨般浓黑的双眸审视着她
  这种明明平静无波}

1《囚宠》雨晓飘写得以及傅渝寫得。名字虽然一样

但是内容相差很多,两个版本我都很喜欢特别两个大结局我爱死了。(此文看过)

2《黑白》囚禁文经典没有逃離情节,此文胜在男主妖冶涉黑,强悍占有欲强,女主学习哲学于是这部小说的哲学使这部小说上升一个档次。(此文看过)

3《玩寵》这部小说男主终于花费四年找到女主的时候我温习了好几遍,男主真是爱惨了女主虽然一开始没有为女主守身,但是后来变得很忠犬很忠犬男主当初发现女主逃离开时,连吐血一夜白发。(此文看过)

4《灰飞烟灭》很虐后来我直接跳大结局了,受不了这个虐最后男女主都死亡了,不过听说番外有惊喜我没看过番外(此文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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