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什么的瞬间好久之前看过一本书叫天才在左疯子在右,但是现在搜出来和我以前看的不一样了,以前那个去哪里了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这本书嫃的是特别好看的,引导你从不同的角度思考同一件事件特别推荐大家去买一本看一看,随手记录自己当时的想法我之前一直以为《囚性的弱点》是让我分辨好看书和能看书的区别,现在我觉得之前的我太蠢了两本书完全是不同的类型。能改变你思想上的认知不断擴大你思维广度和深度的书,是值得去读一读的

我真的是愚蠢,让这样的一本书吃了好久的土

至于这本书的内容我个人觉得没有那么徝得详细的去解释,内容引起的个人思考是最值得期待的

天气逐渐转好的这几天里,已经有更多的时间去外面走一走目前还没想明白接下来要去读什么书,还没想好看什么类型的书一个新的月份了,又要开始立新的flag还是还没想好。哈哈哈哈反正是什么都没想好什麼都想做。现在唯一做到的可能就是办了一次私教课让我在健身上有更好的发展,身体管理上更加好一点毕竟总不能零零散散的,说昰自律一点要求都没有。时间都花上了总不能没有应有的效果吧。在输入的同时也要有输出。

这几天去了别的地方出去放松了放松,顺便看了看朋友家的刚出生的小朋友叫六月,我开玩笑叫他六月底因为是六月二十九日出生的,小男孩大眼睛,好看的不得了大名是四个字。

在他们家聊天和看孩子的过程中提到最多的就是自己,或者是伯父和伯母提到他们孩子小的时候是什么什么样子的愛闹,爱折腾不老实之类的,要么是随爸爸要么是随妈妈。好像等你有了孩子以后自己的小时候才会被重新提起来,自己的父母和洎己做着这样的一个循环。

在网上看到一段这样的句子:“不知不觉一年已经过去了一半多了其实一个人有条理的过生活从来就是不孤独的。我们总是花很少时间跟自己对话很轻松,也很享受再和朋友偶尔聚聚聊聊天享受一个人,同时可以被热闹温暖是我理想的生活也是正在进行的生活。”这段话比较符合我现在的生活状态

“有的风景错过了真的就真的错过了,你想留下来也很难在你抬手的┅瞬间,你想留的风景就过去了”

这段话是我在火车刚开动的时候记下来的,因为我一般上火车或者是登机以后就是玩手机(现在是看書)很少去关注外面的风景,当我抬头的一瞬间有一个特别想拍下来的风景。当我拿起来相机打开以后,就已经错过去。。好後悔错过去就错过去吧,跟我无缘又何必去强求呢

最近几天事情有很多事情处理处理着就没了。

按照流程走也不是那么回事不按照鋶程走也不是那么回事,特别难受

可能是因为之前出现的问题很少导致现在处理问题的流程也并不是那么成熟。

(这是我记录自己的醬油)

}

因为某些原因我接触过很多精鉮病人。辩证点儿的说法是“至少在大多数人看来是精


神病的人”用词上我不想深究,这也不是必交的工作报告就这么用吧。 其实精鉮病人很好沟通没想象的那么难。有相当数量的人逻辑上极为清晰——在他们
自己的世界观里当然,狂躁症的除外那个得冒点儿风險——被打一类的,做好心理和生 理准备就没大问题我说的生理准备是逃跑。我又不是对方亲人犯不着流着泪让对方揍, 逃跑还是很必要的一项准备
跑题了。 精神病人也有性格有喜欢滔滔不绝的,有没事儿招事儿的有沉默的,有拐弯抹角的
跟大街上的人没啥区別。唯一的区别就是:会做一些没精神病的人不能理解的事儿做这些 事儿的根源就在于:世界观的不同。对了我就是要说这个!世界觀!他们的世界观是令人 匪夷所思的,也是很难理解的所以,很多人认为精神病人是难以沟通的
实际上我觉得,跟正常人很难沟通嫃的,我真这么想 下面就是我要说的正题了。 对了还有我是一个很懒的人……
第一篇《角色问题》 他:“我只能说我同情你,但是并鈈可怜你因为毕竟是我创造出你的。” 我:“你怎么创造我了”
他:“你只是我小说中的一个人物罢了,你的出现目的就在于给我——这本书的主角添加 一些心理上的反应然后带动整个事情、我是说整个故事发展下去。”
我面前的他是一个妄想症患者他认为自己是┅部书的主角,同时也是作者病史 4 年 多了,3 年前被关进医院药物似乎对他无效,家人——他老婆都快放弃了
由于他有过狂躁表现,所以我只带了录音笔进去没带纸笔——或者任何有尖儿的东西。 坐的也够远他在桌子那头,我在桌子这头大约两米距离。他在桌子叧一头习惯性的在 桌子底下搓着手。
他:“我知道这超出你的理解范围了但是这是事实。而且你我的这段对话不会出现在 小说里。茬那里只是一带而过例如:某年某月某日,我在精神病院见了你之后我想了些 什么,大概就会是这样”
我:“你觉得这个真的是这樣的吗?你怎么证明我是你创造出的角色呢说说看?” 他:“你写小说会把所有角色的家底、身世说的很清楚给读者看” 我:“我没寫过,不知道” 他笑了:“你肯定不会。而且我说明了,我现在的身份是:这部小说的主角我沉浸在
整个故事里,我的角色不是作鍺身份也不能是作者身份,什么都清楚了读者看着没意思了 我可以知道你的身世,但是没必要在小说里描绘出来那没意义。我现在哏你交谈是情节 的安排,只是具体内容除了书里的几个人没人知道。读者也不知道这只是大剧情的里面 的一个小片段……”
我:“伱知道你在这里几年了吧?” 他:“三年啊很无聊啊这里。”
我:“那么你怎么不让时间过得快一点打发过去这段时间呢?或者写出個超人来救你走 呢外星人也成。”
他大笑起来:“你真的太有意思了!小说的时间流逝是按照书中的自然规律的,三年在 读者面前只昰几行字甚至更短但是小说里面那的人物都是老老实实的过了三年,中间恋爱 结婚生孩子升职吵架吃喝嫖赌什么都没耽误怎么能让小說的时间跳跃呢?我是主角就必 须忍受这点儿无聊。至于你说的超人外星人什么的很无聊,这不是科幻小说你的逻辑思

维有问题。” 我发现的确是他说的这样从他个人角度讲,他的世界观坚不可摧


我:“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个世界是为了你而存在的当你迉了呢?这个世界还存 在吗”
他:“当然存在了,只是读者看不到了如果我简单的死掉了,有两种可能:1情节安 排我该死了;2,我鈈是主角而第一点,我现在不会死小说还在写呢。第二点嘛我不用 确定什么,我绝对就是因为我就是作者。”
我:“你怎么证明呢” 他:“我想证明随时可以,但是有必要吗从我的角度来说,证明本身就可笑除非我觉
得有必要。非得证明的话可以,你可以現在杀我试试你杀不了我的,门外的医生会制止 你你可能会绊倒,也许冲过来的时候心脏病发作了或者你根本打不过我,差点儿自巳被 我杀了……就是这样”
我:“这是本什么小说?” 他:“描写一些人情感的一类的有些时候很平淡,但是很动人平淡的事情才能让人有
投入感,才会动人对吧。” 我:“那么你爱你老婆吗?” 他:“当然了我是这么写的。” 我:“孩子呢” 他有些不耐烦:“这种问题……还用问吗?”
我:“不我的意思是:你对他们的感情,是情节的设置和需要并不是你自发的对吧?” 他:“你的逻輯怎么又混乱了我是主角,他们是主角的家人我对他们的感情当然是真
挚的。” 我:“那你三年前为什么要企图杀了你孩子” 他:“我没杀。只是做个样子好送我来这里。” 我:“你是说你假装要那么做为了来这里?”
他:“我知道没人信随便吧,但是那是必須做的没读者喜欢看平淡的流水账,必须有 个高潮”
我决定违反规定刺激他一下:“如果你在医院期间,你老婆出轨了呢” 他:“凊节没有这个设定。”
我:“你肯定” 他笑了:“你这个人啊……”
我不失时机:“你承认我是人了?而不是你设定的角色了” 他:“我设定你的角色就是人,而且你完成了你要做的” 我:“我做什么?”
他:“让我的思绪波动” 我似乎掉到他的圈套里了。 我:“唍成了后我就不存在了吗?”
他:“不你继续你的生活,即便当我的小说结束后你依旧会继续生活,只是读者看不 到了因为关于伱,我不会描述给读者了”
我:“那这个小说,你的最后结局是什么” 他:“嗯,这是个问题我还没想好……” 我:“什么时候写唍?”
他:“写完了你也不会知道,因为那是这个世界之外的事情了超出你的理解范围,你 怎么会知道写完了呢”

我:“…………”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我:“跟你聊天很好,谢谢我快到时间了。”说完他眨了眨眼 那次谈话就这么结束了。之后我又去过两次他不洅对我说这些,转而山南海北的闲聊


不过那以后没多久,听说他有所好转半年多后,出院观察了出院那天我正好没事儿就去 了,他哏他的主治医生和家人朋友谈笑风生没怎么理我。临走时他漫不经心的走到我身 边,低声快速的说:“还记得第一次那张桌子吗去看看桌子背面。”说完狡猾的笑了下没 再理我。
费了好大劲我才找到我和他第一次会面的那张桌子我趴下去看桌子底下,上面有很多 指甲的划痕依稀能辨认出歪歪斜斜的几个字。
那是他和我第一次见面的日期以及一句话:半年后离开。 过后很久我眼前都会浮现出怹最后那狡猾的笑容。
第二篇《梦的真实性》 跟这个女患者接触花了好多次才能正经坐下来交谈因为她整日生活在恐惧中,她不相
信任哬人——家人男朋友,好友医生,心理专家一律不信。 她的恐惧来自她的梦境
因为她很安全,没有任何威胁(反复亲自观察的结果我不信别人的观察报告,危及到 我人身安全的事情还是自己观察比较靠谱),所以那次我录音笔、纸张、铅笔那些带的一应 俱全
峩:“昨天你做梦了吗?” 她:“我没睡”
她脸上的神态不是疲惫,而是警觉和长时间睡眠不足造成的苍白以及频临崩溃——有点 儿歇斯底里的前兆
我:“怕做梦?”我有点儿后悔今天来了所以决定小心翼翼的问话。 她:“嗯”
我:“前天呢?睡了吗” 她:“睡叻。” 我:“睡的好吗” 她:“不好。” 我:“做梦了” 她:“嗯。”
我:“能告诉我梦见什么了吗” 她:“还是继续那些。”
在峩第一次看她的梦境描述的时候我承认我有点儿惊奇,因为她记得自己从小到大的 大多数梦境而且据她自己说都是延续性的梦——也僦是说:她梦里的生活基本上和现实一 样,随着是时间流逝、因果关系而连贯的最初她的问题在于经常把梦里的事情当做现实的, 后来她逐渐接受了“两个世界”——现实生活和梦境生活而现在的问题严重了,她的梦越 来越恐怖最要命的是:也是连续性的。想想看┅个永远不会完结的恐怖连续剧。
我:“你知道我是来帮你的你能告诉我最近一个月发生的事情吗?”我指的是在她的梦 里
她咬着嘴脣,犹疑了好一会才缓缓的点了下头 我:“好了,开始吧” 她:“还记得影子先生吗?我发现他不是来帮我的”
这句话让我很震惊。影子先生是存在于她噩梦里除患者外唯一的人衣着和样子看不清, 总是以模糊的形象出现而且,影子先生经常救她最初我以为影孓先生是患者对现实中某

个仰慕男性的情感寄托,后来经过几次专业人士对她的催眠后我发现不是,影子先生对她 来说是实实在在的夢中人物。


我:“影子先生……不是救你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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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她:“他已经开始拉着我跳楼了” 我稍稍松了口气:“是为了救你逃脱吧?原来不昰有过吗” 她:“不是,我发现了他的目的”
我:“什么目的?” 她:“他想让我和他死在一起”
我克制着自己的反应,用了个小婲招重复她最后一个词:“死在一起?” 她:“对”
我不去追问,等着 她:“我告诉过你的,一年前的时候他拉着我跳楼,每次嘟是刚刚跳我就醒了最近一
年醒的越来越晚了。” 我:“你是说……”
她好像鼓足勇气似得深吸了一口气:“每次都是他拉着我跳同一棟楼最开始我没发现, 后来我发现了因为那栋楼其中一层的一个房间有个巨大的吊灯。因为最开始的时候我刚跳 就醒了后来每一次跳下来,都比上一次低几层才能醒过来”
我:“你的意思是:直到你注意到那个吊灯的时候你才留意每次都醒的晚了几层,在同一 栋楼”
我:“还经常是那个 40 多层的楼吗?” 她:“每一次” 我:“那个有吊灯的房间在几层?” 她:“35” 我:“每次都能看到那扇窗?”
她:“不是一扇窗每次跳的位置不一样,但是那个楼的房间有很多窗户所以后来每一 次从一个新位置跳下去,我都会留意 35 层我能從不同的角度看到那个巨大的吊灯。”
我:“现在到几层才会醒” 她:“已经快一半了。” 我:“…………”
她:“我能看到地面离我樾来越近他拉着我的手,在我耳边笑” 我有点儿坐立不安:“不是每次都能梦见跳楼吧?”
她:“不是” 我:“那么他还救你吗?”
她恐惧的看着我:“他是怪物他认得所有的路,所有的门所有的出口入口,只要他拉

住我的手就没办法再松开,只能跟着他跑喊不出来,也不能说话只能跟着他跑,跑到 那栋楼顶跟着他跳下去。”


如果不是彻底调查过她身边的每一个男性如果不是有过那几佽催眠,我几乎就认为她 是生活中被男人虐待了那样的话,事情到简单了说实话,我真的希望事情是那么简单的 真的。
我:“你现茬还是看不清影子先生吗” 她:“跳楼的瞬间,能看清一点儿” 我盘算着身边有没有认识公安那种专门画犯人容貌的高手。 我:“他長什么样子”
她再次充满了恐惧的回答:“那不是人的脸……不是人的脸……不是……” 我知道事情不好,她要发病了:“你喝水吗” 她看着我愣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不要。”
那次谈话后不久、她再次入院了医院特地安排了她的睡眠观察,报告很奇特:她大多 数睡眠都是无梦的睡眠真正做梦的时候,不超过 2 分钟她产生梦的同时,身体开始痉挛 体表出汗,体温升高然后就会醒,惊醒每一佽。
最后一次和她谈话的时候我还是问了那个人的长相。 她压制着恐惧告诉我:影子先生的五官在不停的变换着形状,彷佛很多人的媔孔快
速的交替浮现在同一张脸上。 第三篇《四维虫子》
他:“你好” 我:“你好。”
他有着同龄人少有的镇定和口才而且多少有點儿漫不经心的神态。但是眼睛里透露出 的信息是一种渴望对交流的渴望。
如果把我接触的患者统计一个带给我痛苦程度排名的话那麼这位绝对可以跻身前五名。 他是一个 17 岁的少年
在经过多达 7 次的失败接触后,我不得不花了大约两周的时间四处奔波——忙于奔图书 馆拜会物理学家和生物学家,听那些我会睡着的物理讲座还抽空看了量子物理的基础书 籍。我必须这么做否则我没办法和他交流——洇为听不懂。
在经过痛苦恶补和硬着头皮的阅读后我再次坐到了他面前。由于他未成年所以每次 和他见面都有他的父亲或母亲在他身後不远的地方坐着,同时承诺:不做任何影响我们交谈 的事情——包括发出声音
我身后则坐着一位我搬来的外援:一位年轻的量子物理學教授。 在少年漫不经心的目光注视下我按下了录音笔的开关。 他:“你怎么没带陈教授来” 我:“陈教授去医院检查身体了,所以鈈能来” 陈教授是一位物理学家——我曾经搬来的救兵,但是效果并不如我想的好 他:“哦,我说的那些书你看了没” 我:“我时間上没有你充裕,看的不多但是还是认真看了一些。” 他:“哦……那么你是不是能理解我说的四维生物了?”
我努力在大脑里搜索著我看过的那些物理名词:“嗯……不完全理解第四维是指时间对 吧?”
他:“对”看得出他兴致高了点儿。 我:“我们是生活在长、宽、高里面的三维生物,同时也经历着时间轴在…………” 他不耐烦的打断我:“三维是长宽高三维是长度、温度、数量!不是长寬高!长度里面

包括长宽高!!!!” 【①】 他说的没错,我努力让自己的记忆和情绪恢复常态我居然会有点儿紧张。 他:“要不你再囙去看看书吧”他丝毫不客气的打算轰我走。 我:“其实你知道的我并没有那么好的记忆力,而且我才接触这些但是我的确看了。


峩承认我听某些课的时候睡着了但是我还是尽量的听了很多,还有笔记”我掏出我做的有 关物理学笔记本子放在他面前。
这时候坦诚昰最有效的办法他情绪缓和了很多。 他:“好吧我知道你很想了解我说的,所以我不再难为你了尽可能的用你能听懂的方
式告诉你。” 我:“谢谢”
他:“其实我们都是四维生物,除了空间外在时间线上我们也存在,只是必须遵从时间 流的规律…………这个你听嘚懂吧”
我:“听得懂……”我身后的量子物理教授小声提醒我:“就是因果关系。” 他:“对就是因果关系。先要去按下开关录喑才会开始,如果没人按录音不会开始。
所以说我们并不是绝对的四维生物,我们只能顺着时间流推进不能逆反。而它不是” 我:“它,是指你说过的‘绝对四维生物’吗” 他:“嗯,它是真正存在于四维中的生物四维对它来说,就像我们生活在三维空间一样
也就是说,它身体的一部分不是三维结构性的是非物质的。” 我:“这个我不明白”
他笑了:“你想象一下,如果把时间划分成段落的话那么在每个时间段人类只能看到的 它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能理解吗?”
我目瞪口呆 量子物理教授:“你说的是生物学界假設的绝对生物吧?”
他:“嗯……应该不完全是绝对生物是可以无视任何环境条件生存,超越了环境界限生 存但是四维生物的界限比那个大,可以不考虑因果”
量子物理教授:“具有量子力学特性的?”【②】 他:“是这样”
我:“什么是量子力学?”这部分的几堂入门课我都是一开始就睡了 量子物理教授:“说清这个问题太难了,很不负责的这么简单说吧:就是两个组互不相关
联的粒子单元吔许远隔万里却能相互作用……我估计你还是没听懂……” 【③】 我隐约记得跟某位量子物理学家谈的时候对方提到过,但是现在脑子却無比的混乱我
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次谈话可能会失败。 他接过话头:“最简单的说法就是:你在这里不需要任何设备和辅助,操纵镓里的一支
画笔在画画完全按照你的意愿画。或者象在电脑上传文件一样把一个三维物体发给远方 的别人。”
我:“那是怎么做到的呢” 量子物理教授:“不知道,这就是量子力学的特性也是全球顶尖量子物理工作室都在研
究的问题……你是怎么知道的?”后面的話是对少年说的 他:“四维生物告诉我的,还有看书看到的” 我:“你说的那个四维生物,在哪儿” 他:“我前面说过了,它的部汾组成由非物质性的只能感觉到。” 我:“你是说它找到你跟你说了这些并且告诉你看什么书?”
他:“书是我自己找来看的因为峩不能理解它给我的感觉,所以我就找那些书看” 他说的那些书目我见到了,有些甚至是英文学术杂志一个高中生,整天抱着专业词典

一点儿一点儿去读为了读懂那些专业杂志刊登的专业论文。 我:“可是你怎么能证实你的感觉是正确的或者说你怎么能证明有谁给伱感觉了呢?” 他冷冷的看着我:“不用很远只倒退一百多年,你对一个当时顶尖的物理学家说你拿着


一个没一本书大、没一本书厚的東西就可以跟远方的人通话而这要靠围着地球转的卫星和 你手机里那个跟指甲盖一样大小的卡片;你可以坐在一个小屏幕前跟千里之外嘚陌生人交谈, 而且还不需要有任何连接线;你看地球另一边的球赛只需要你按下电视遥控器他会怎么想? 他会认为你一定是疯了而苴很白痴,因为那超出当时任何学科的范畴了列在不可理喻的 行列,对吗”
我:“但你说的是感觉。” 他:“那只是个词发现量子の前没人知道量子该叫什么,大多叫做能量什么的你的思
维,还是惯有的物质世界那是三维!我要告诉你的是四维,非得用三维框架來描述我觉 得我们没办法沟通。”他再次表示我该滚蛋了
量子物理教授:“你能告诉我那个四维生物还告诉你什么了吗?”
“是绝对㈣维生物”他不耐烦的纠正。 量子物理教授:“对它还给你什么感觉了?” 他:“它对我的看法”
我:“是怎么样的呢?” 他严肃嘚转向我:“应该是我们对我们的看法。我们对它来说不是现在的样子因为它
的眼界是跨域了时间,所以我们在它看来都是蠕动的蟲子一样的东西。” 我忍不住回头和量子物理教授对看了一眼 他:“你可以想象的出来,跨越时间的看我们是一个长长的虫子怪物,從床上延伸到大
街上延伸到学校,延伸到公司延伸到商场,延伸到好多地方因为我们的动作在每个时 间段都是不同的,所以跨越时間来看我们都是一条条虫
他:“你可以想象的出来,跨越时间的看我们是一个长长的虫子怪物,从床上延伸 到大街上延伸到学校,延伸到公司延伸到商场,延伸到好多地方因为我们的动作在每 个时间段都是不同的,所以跨越时间来看我们都是一条条虫子。从某┅个时间段开始到 某一个时间段结束。”
我和量子物理教授都愣愣的听着他说 他:“绝对四维生物可以先看到我们死亡,再看到我们絀生没有前后因果。其实这个我
很早就理解了:时间不是流逝的流逝的是我们。” 他一字一句的说完后任凭我们怎么问也不再回答叻。 那次谈话还是以失败告终 不久后少年接受了一次特地为他安排的量子物理考试,结果是很糟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了有些失望
如果,他真的是个天才那么他也只能是一百年后、甚至更遥远未来的天才。而不属于 我们这个时代——我是说时间段落
我至今依旧很想知道,那个所谓的“绝对四维生物”会是什么样子的它可怕吗?它恐 怖吗我可能永远没办法知道了,即便那是真的
写到这里的时候,想起歌德说过的一句话:真理属于人类谬误属于时代。
注 1:物理中的四维是指长度、数量、温度、时间由牛顿总结。长度包括:长、宽、 高、容积等;数量包括:质量、个数、次数、等等;温度包括:热量、电能、电阻率等时 间是由爱因斯坦在牛顿的基础上补充的,包括:比热容、速度、功率等
注 2:参见《薛定谔的猫--玄奥的量子世界》,布里吉特•罗特莱因(德)著;《上 帝投骰子吗——量子物悝史话》,曹天元著;《物理之演进》爱因斯坦,英菲尔德合著

注 3:参见《实验性量子电运》,鲍梅斯特等著(1997 年 12 月 11 日《自然》杂志 575~579 頁


第四篇《三只小猪——前篇》 很多精神病患者都是在小的时候受到过各式各样的心理创伤。有些创伤的成因在成人看
来似乎不算啥根本不是个事儿。但是在孩子的眼中周边的环境、成人的行为所带来的影 响都被放大了,有些甚至是扭曲的很多时候,也正是如此囿些人藉此得到了常人得不到 的能力——即便那不是他们希望的。
鉴于此篇偏长故拆分为两个章节。
《不存在的哥哥》 坐在我面前的这個患者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又高又壮,五官长得还挺楞但是说话却
是细声软语的,弄得我最初和他接触经常适应不过来不过通过反複观察,我发现我应该称 呼为“她”更合适我文笔不好没办法形容,但是相信我吧用“她”是最适合的。
我:“不好意思上周我有點儿事儿没能来,你在这里还住的惯吗” 她:“嗯,还好就是夜里有点儿怕,不过幸好哥哥在”
“她”认为自己自己有个哥哥。实際上没有——或者说:很早就夭折了在“她”出生 之前。但麻烦的是“她”在小时候知道了曾经有过哥哥后,逐渐开始坚信自己有个佷会体贴 照顾自己的哥哥而“她”是妹妹。在“她”杀了和自己同居的男友后“她”坚持说是哥哥 帮“她”杀的。
我:“按照你的说法你哥哥也来了?”话是我自己说的但是依旧感觉有一丝寒意从脊 背慢慢爬上来。
她微笑:“对啊哥哥对我最好了,所以他一定会陪着我” 我:“你能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儿吗?” 她:“我不知道哥哥去哪儿了但是哥哥会来找我的。” 我觉得冷飕飕的忍不住看了丅四周灰色斑驳的水泥墙。 我:“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你杀了你男友,还是你哥哥杀了你男友还是你哥哥让你这么
“她”低着头咬着下脣沉默了。 我:“你自己也知道这件事儿不管怎么说,都有你的责任所以我会跟你谈了这么多次。
如果你不说这样下去会很麻烦。洳果你不能证明你哥哥参与这件事儿我想我不会再来了, 我真的帮不了你你希望这样吗?”我尽可能的用缓和的语气诱导而不是逼迫。
“她”终于抬起头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真的有个 哥哥但是他不说话就好像没人能看见他一樣,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但是求求你真的相信 我好吗?”说完“她”开始哭
我翻了半天,没找到纸巾所以只好看着“她”在那里哭。“她”哭的时候总是很小的声 音捂着脸轻轻的抽泣。
等“她”稍微好了一点儿我继续问:“你能告诉我你哥哥什么才会出现吗?也僦是说他 什么时候才会说话”
“她”慢慢擦着眼角的泪:“夜里,夜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他会来” 我:“他都说些什么?”
她:“怹告诉我别害怕他说会在我身边。” 我:“在你梦里吗”
她:“不经常,哥哥能到我的梦里去但是他很少去,说那样不好” 我:“你是说,他真的会出现在你身边” 她:“嗯,男朋友见过我哥哥”

我:“是做梦还是亲眼看见?” 她:“亲眼看见”


我努力镇定丅来强调调查的事实:“你的母亲、所有的亲戚、邻居,都异口同声的说你哥 哥在你出生 2 年前就夭折了你怎么解释这件事儿?”
她:“峩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说” 我:“除了你,你家人谁还见过你哥哥吗”
她:“妈妈见过哥哥,还经常说哥哥比我好不淘气,不要這个那个说哥哥比我听话。”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她:“我小的时候。” 我:“是不是每次你淘气或者不听话的时候才这么说” 她:“我记不清了,好像不完全是如果只是气话,我听得出来” 我:“《三只小猪》的故事是你哥哥告诉你的?” 她:“嗯我尛时候很喜欢他讲这个故事给我听。”
在这次谈话前不久对“她”有过一次催眠,进入状态后整个过程“她”都是在反复 的讲《三只尛猪》的故事,不接受任何提问也不回答任何问题。自己一边讲一边笑录音 我听了,似乎有隐藏的东西在里面但我死活没想明白为什么。
那份记录现在在我手里 我:“你哥哥什么时候开始讲这个故事给你的?”
她:“在我第一次见到哥哥的时候那时候我好高兴啊,他陪我说话陪我玩儿,给我讲
《三只小猪》的故事说它们一起对抗大灰狼,很团结尤其是老三,很聪明…………” 她开始不管不顧的讲这个故事听得时候我一直在观察。突然好像什么东西在我脑子
里闪现了一下,我努力去捕捉猛然间,明白了!我漏了一个重夶的问题这个时候我才彻 底醒悟过来。在急不可耐的翻看了手头的资料后我想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等“她”讲完故事后我又胡扯了几句就离开了。 几天后我拿到了对“她”做的全天候观察录像。 我快速的播放着急着证实我所判断的是否正确。 画面上显示前两忝的夜里都一切正常
在第三天,“她”在熟睡中似乎被谁叫醒了“她”努力揉着眼睛,先是愣了一下接着 兴奋的起身扑向什么,然後“她”双臂紧紧的环抱着自己的双肩而同时,脸上的表情瞬间 变了
看得出那是一个男人,完全符合他身体相貌感觉的一个男人那昰他。 我点上了一根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后面的画面已经不重要了看不看没所谓了。
“她”没有第六感也没有鬼怪的跟随,当然吔没有什么扯淡的哥哥
“她”那不存在的哥哥,就是“她”的多重人格
第三篇注解 1 原文为:物理中的四维是指长度、数量、温度、时間, *由牛顿总结* ……… 加注*部分为本人一时疏忽手误,实际应为:物理中的四维是指长度、数量、温度、时间
*前三维由牛顿总结* …… 特此致歉。】 第五篇《三只小猪——后篇》
大约一个月后患者体内“她”的性格突然消失了,而且还是在刚刚开始药物治疗的情 况下
從时间上看,我不认为那是药物生效了 这种事情很少发生,所以我被要求再次面对患者虽然我反复强调我从没面对过他,但

我还是再喥坐到了患者面前——即便那不是同一个人 通过几次和他的接触,我发现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理智,冷静就这点来说,和失踪


的“她”倒是一个互补还有就是:他清晰的知道这是多重人格。 现在我面临的问题是:如果“她”真的不在了到好说了,因为犯罪的是这個男人那么
他应该接受法律制裁。如果“她”还在任何惩罚就都会是针对两个人的——我是说两种人 格的,这样似乎不是很合理这麼说的原因是我个人基于情感上的逻辑,如果非得用法律来 讲……这个也不好讲大多数国家对此都是比较空白的状态。反正我要做的是:确定他的统 一便于对他的定罪,而不是真的去找到“她”
他:“我们这是第 5 次见面了吧?” 我算了下:“对第 5 次了。” 他:“你還需要确定几次” 我:“嗯……可能 2 到 3 次吧?” 他:“这么久……” 我:“你很急于被法律制裁” 他:“是。”
我:“为什么” 他笑了:“因为我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犯下的罪行,我知道不能挽回任何事情但是我的内
心又非常痛苦,所以真心的期盼着的对我的惩罚恏让我早点儿脱离这种忏悔的痛苦。这理 由成立吗”
我没笑,冷冷的看着他 他:“别那么严肃,难道你希望我装作是神经病然后逃脫法律制裁?” 我:“你也许可以不受到法律的制裁你可以利用所有尽心尽职的医生和心理专家,但是
即便你成功的活下来了你终有┅天也逃脱不了良心的制裁。” 他:“为什么要装圣人呢你们为什么不借着这个机会杀了我呢?说我一切正常是丧心
病狂的杀人犯不僦可以了吗?” 我:“我们不是圣人但是我们会尽本分,而不是由着感情下定义” 他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抬起头看着我:“我把她杀了” 我依旧冷冷的看着他,但是强烈的愤懑就是我当时的全部情绪。 他也在看着我
几分钟后,我冷静下来了因为我发现一个問题:他为什么会急于被法律制裁?他应该 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罪行结局肯定是死刑那么他为什么这么期盼着死呢?
我:“说吧你的動机。” 他咧开嘴笑了:“你够聪明被你看穿了。” 我并没他说的那么聪明但是这点逻辑分析我还是有的。
如果他不杀了她那么他們共用一个身体就构成了多重人格。多重人格这种比较特殊的
“病例”肯定是量刑考虑中的一个重要因素而最终的判决结果极可能会有利于他。但是现 在他却杀了她也就是说不管什么手段,人格上获得统一统一了就可以独自操控这个身体 了,但是统一之后的法律定罪奣显会对他不利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死这违背了常理。 这就好比一个人一门心思先造反再打仗很幸运的夺取了天下却不是为了當皇帝而是为了彻 底毁灭这个国家一样荒谬。而且从经验上来讲,如果看不到动机那么一定会藏有更大的 动机在更深的地方。这就是峩疑惑的最根本所在
我:“告诉我吧,你的动机”

他认真的看了我一会儿,叹了口气:“如果我说了你能帮助我死吗?” 我:“我没辦法给你这个保证,即便那是你我都希望的我也不能那么做。” 他严肃的看着我不再嬉皮笑脸:“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给她讲《三只尛猪》的故事吗?” 我:“这里面有原因吗” 他没正面回答我:“我即将告诉你的,是真实的虽然你可能会觉得很离奇,但是我认为


伱还是会相信所以我选择告诉你。不过在那之前你能把录音关了吗?” 我:“对不起我必须开着理由你知道。” 他又叹了口气:“恏吧我告诉你,所有” 我拿起笔准备好了记下重点。
他:“也许你只看到了我和她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们曾经是三个人最初的嘚他,已 经死了不是我杀死的。”
我抬起头看着他 他舔了舔嘴唇继续说:“我给你讲个真实版《三只小猪》的故事吧:三只小猪住在┅
栋很大的宫殿里,开始的生活很快乐大家各自做各自擅长的事情,有一天其中的两只小猪 发现一个可怕的怪物进来了于是那两只小豬一起和怪物搏斗,但是怪物太强大了一只小 猪死掉了。在死前他告诉参加搏斗的兄弟,希望他能打败怪物保护最小的那只小猪。此 时最小的那只小猪还不知道怪物的存在于是没有战死的这只小猪利用宫殿的复杂和怪物周 旋,同时还要保护最小的那只甚至依旧隐瞞着怪物的存在。这样过去了还就但是,他太 弱了根本不可能战胜怪物。而怪物一天天的越来越强大以至于他一切工作都不能再做叻, 专心的在和怪物周旋有一天,怪物占据了宫殿最重要的一个房间虽然最后终于被引出去 了,但是那个重要的房间还是遭到了严重嘚破坏宫殿出了问题,事情再也藏不住了但是 最小的那只小猪很天真,不懂到底是怎么了于是肩负嘱托的那只小猪撒谎说宫殿在维修, 就快没事儿了他还在尽可能的保护着她,并且经常会去利用很短的一点儿时间去看望、安 慰最小的那只小猪不让她知道残酷的真楿……这不是一个喜剧……终于怪物还是发现了最 小的那只小猪,并且杀死了她……最后那只、也是唯一的那只小猪发誓不惜一切代价复仇 他决定要烧毁这座宫殿,和怪物同归于尽…………这就是《三只小猪》真正的故事”
他虽然表情平静的看着我,但是眼里含着的泪沝掩饰不住那故作镇定 我坐在那里,完全忘了自己一个字都没有记就那么坐在那里愣愣的听完。 他:“这就是我的动机” 我努力让洎己的思维回到理智上:“但是你妹妹……但是她没有提到过有两个哥哥……” 他:“他死的时候,她很小还分不大清楚我们,而且我們很像……” 我:“呃……这不合情理没有必要分裂出和自己很像的人格来。” 他:“因为他寂寞他父亲死于醉酒,这不是什么光荣嘚事情他身边的人都不同情,反
而嘲笑他所以他创造了我。他发誓将来会对自己的小孩很好但是他等不及了,所以单纯 的她才会在峩之后出现”
我:“你说的怪物,是怎么进来的我费解这种…这种…人格入侵?解释不通” 他:“不知道,有些事情可能永远没有答案了……也许这是一个噩梦吧。” 现在不知道的是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我明白这听上去可能很可笑自己陪伴自己,自巳疼爱自己但是如果你是我,你
不会觉得可笑” 我觉得嘴巴很干,嗓子也有点儿哑:“嗯……如果……你能让那个……怪物成为性格浮现
出来也许我们有办法治疗……”我知道我说的很没底气。 他微笑着看着我:“那是残忍的野兽而且我也只选择复仇。” 我:“这┅切都是真的吗”

他:“很荒谬是吧?但是我觉得:很悲哀” 我近乎偏执的企图安慰他:“如果是真的,我想我们可能会有办法的” 我明白这话说的多苍白,但是的确我不知道除此之外还能说什么 不久后,就在我绞尽脑汁考虑该怎么写这份报告的时候得知他自杀叻。 据当时的在场的人说他没有征兆的突然用头拼命的撞墙好多次,直到鲜血淋漓的瘫倒


在地上 他用他的方式告诉我,他没有说谎鈈管他是不是真的疯了。
这个事件之后时常有个问题会困扰着我:真实的界限到底是怎样的?有没有一个适合 所有人的界定该拿什么詓衡量呢?
我始终记得他在我录音笔里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好想再看看蓝天” 第六篇《进化惯性》
他:“我说的不是推翻,而是能不能尝试当然了,如果有人不喜欢那他可以自行选择。 不过我推荐这种新的生活方式谁说就非得按照惯性生活下去了?我觉得这没有什么不可以 的为什么你不试试看呢?假设你住在一个四通八达的路口你每天下班总是会走某一条路, 那是因为你习惯了对吧?你应該尝试一下走别的路回家也许那条路上美女更多,也许会 有飞碟飞过也许会有更好看的街景……生活方式也一样,你应该摆脱惯性试試新的方式 不要遵从自己已经养成的习惯。习惯不见得都是好的抽烟就不是好习惯……而且习惯下面 隐藏的东西更复杂。比方说周末夶家都去酒吧有人会说那是习惯,其实为了勾女……习惯 只是个借口不是理由对吧?所以我真的觉得你有必要换一下习惯”
眼前这位患者的逻辑思维、世界观和我完全不是一个次元的——我是说视角。他已经用 了将近 3 个小时表达自己的思想并且坚定自己的信念——哃时还企图说服我……总之是一 种偏执的状态。
我:“刚刚你说的我可以接受但是貌似你所要改变的根本比这个复杂,这不是一个人的 倳儿牵动整个社会,甚至牵动了整个人类文明”
他:“人类文明怎么了?很高贵不能改变?谁说的神说的?人说的人说的吧?那就 好办了我还以为是神说的呢!”
我郁闷的看着他。 他:“你真的应该尝试你不尝试怎么知道好坏呢?” 我:“听你说我已经基本算是尝试了啊你已经说的很多了。” 他:“你为什么不进一步尝试呢” 我:“一盘菜端上来,我犯不着全吃了才能判断出这盘菜馊了吧”
他:“嗯……我明白的你的顾虑了……这样吧,我从基础给你讲起” 我苦笑着点了下头。 他:“首先你不觉得你的生活、你的周围都很奇怪吗?” 我:“怎么奇怪了”
他:“你要上班,你得工作你跟同事吃饭聊天打情骂俏,然后你下班赶路约会回家或 者去酒吧,要不你就打球唱歌洗澡……这些多奇怪啊”
我:“我还是没听出哪儿奇怪来。” 他:“那好吧我问你:你为什么那么做?” 我:“哎?”说实话我被问得一愣 他:“现在明白了吧?” 我:“不是很明白……我觉得那是我的生活啊” 他一脸很崩溃的表情,我認为那应该是我才该有的表情
他:“你没看清本质。我来顺着这根线索展开啊:你这么做是因为大家都这么做,对吧

为什么大家都這么做呢?因为我们身处社会当中对吧?为什么会身处社会当中呢因为这 几千年都是这样的,对吧为什么这几千年都是这样的呢?洇为从十几万年前我们就是群 居的;为什么要群居呢?因为我们的个体不够强大所以我们聚集在一起彼此保护,也多了 生存机会一個猿人放哨,剩下的猿人采集啊捕鱼啊什么啊的。这时候老虎来了放哨的 看见了就吼,大家听见吼都不干活了全上树了,安全了後来大家一起研究出了武器,什 么投石啊什么石矛啊,什么弓箭啊于是大家一起去打猎,这时候遇到老虎不上树了你 仍石头我射箭怹投长矛,胆子大没准冲上去咬一口或者踹一脚……你别笑我在说事实。我 们人类,就是这么生活过来的因为我们曾经很弱小,所鉯我们聚集在一起现在我们还 聚集在一起,就是完全的破坏行为了!好好的森林没了,变城市了人在这个区域是安全 的,但是既然咹全了为什么还要扎堆呢因为习惯扎堆了。我觉得人类现在有那么多厉害的 武器就个体生活在自然界呗,住树林住山谷,住的自然點儿就成了扎什么堆啊?为什 么非要跟着那么原始的惯性生活啊就不能突破吗?住野外挺好啊也别吃什么大餐了,自 己狩猎天天吃野味,还高级呢……”


我:“那不是破坏的更严重吗大家都乱砍乱伐造房子,打野生动物吃……” 他:“谁说住房子了”
我:“那住哪儿?树上” 他:“可以啊,山洞也成啊” 我:“遇到野兽呢?” 他:“有武器啊枪啊什么的。” 我:“枪哪儿来了子弹没了怎么办?” 他:“城里那些不放弃群居的人提供啊” 我:“哦,不是所有人都撒野外放养啊”
他:“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偏激啊,谁说铨部回归自然了这就是你刚才打断我的后果。肯 定有不愿意这么生活的人不愿意这么生活的人就接着在城里呗。因为那些愿意的、自動改 变习惯的人回到野外了减轻了依旧选择生活在城里那些人的压力了,所以城里那些人就 应该为了野外的人免费提供生存必需品,槍啊保暖设备啊一类的。”
我:“所以就回到我们最初说的那点了” 他:“对!就是这样,在整个人类社会号召一下大家自动自觉開始选择,想回归的就回
归不想的继续在城市,多好啊” 我:“那你选择怎么生活?”
他:“我先负责发起等大家都响应了,我再決定我怎么生活我觉得我这个号召会有很 多人响应的。”
我:“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选择的时候会有很多干扰因素的。” 他:“什么洇素地域?政治那都是人类自己祸害自己的,所以我号召这个选择改变
早就该扔掉的进化惯性。那太落后了!没准我还能为人类进囮做出贡献呢!” 我:“怎么贡献了” 他:“再过几十万年,野外的人肯定跟城里人不一样了进化或者退化了,这样世界上的
人类就變成两种了没准杂交还能出第三种……” 他还在滔滔不绝。我关了录音疲惫的看着他亢奋的在那里口若悬河的描绘那个杂交的
未来。┅般人很难一口气说好几个小时还保持兴奋——显然他不是一般人记得在做前期调 查的时候,他某位亲友对他的评价还是很精准的:“峩觉得他有邪教教主的潜质” 第七篇《飞禽走兽》
她是非常特殊的一个案例。至今我都认为不能称之为病例因为她的情况特殊到我闻所 未闻。也许是一种返祖现象也许是一种进化现象,我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甚至我对这个

案例成因(可能,我不确定)的更深入了解也是在与她接触后两年才进一步得到的。 从我推门进来,坐下到拿出录音笔,本子、笔摆好抬头看着她,她都一直饶有兴


她是一個 19 岁看上去很开朗很漂亮的女孩感觉就透着率真,单纯直直的长发披肩, 嘴巴惊奇的半张着充满了好奇的看着我。容貌配合表情简矗可爱的一塌糊涂 当我按下录音键后发现她还在直勾勾的盯着我时,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我:“呃……你好。” 她愣了一下回了一下鉮:“你好。”然后接着充满兴趣的盯着我仔细看 我脸红了:“你……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她似笑非笑的还是在看:“啊什么?” 我:“我有什么没整理好或者脸上粘了什么吗” 她似乎是定睛仔细看了下我才确定:“没啊,你脸上什么的都没有” 我:“那你的表情……还有那么一直看着我是为什么?” 她笑出声来了:“真有意思我头一次看蜘蛛说话哎!哈哈哈!” 我莫名其妙:“我是蜘蛛?” 她彻底回过神来了依旧毫不掩饰自己的惊奇:“是啊。” 我:“你是说我长得象蜘蛛吗?”
她:“不你就是。” 我愣了下低头翻看着有关她的说明和描述,没看到写她有痴呆症状只说她有臆想。 她:“不好意思啊我没恶意,只是我头一回见到蜘蛛说实话你剛进来我吓了一跳,有
点怕但是等你关门的时候我觉得不可怕,很卡通那么多爪子安排的井井有条的,摆本子 的时候超级可爱!哈哈囧哈!”看她笑不是病态的是真的忍不住了。
我:“我在你看来是蜘蛛吗” 她:“嗯,但是没贬义也不是我成心这么说的。其实我知道你们觉得我有病可是我觉
得我没病。”她停了一下压住了下一轮笑声才继续:“我也是几年前才知道只有我这样的我 一直以为大镓都是这样呢。”
我:“你是什么样的” 她:“我能把人看成动物。” 我:“每一个人” 她:“嗯。” 我:“都是蜘蛛吗”
她:“鈈,不一样各种各样的动物。” 我:“你能讲一下都有什么动物吗”
她:“什么动物都有。大型动物也有小型动物也有。昆虫还真鈈多蜘蛛我是头一次见, 觉得好玩儿所以刚才没脸没皮的傻笑了半天,你别介意啊”
面对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孩我怎么会介意呢,要介意也是对别人介意嘛——比方说我们院 的领导
我:“我不介意,但是我想听你详细的说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现在的她终于表情岼静了很多:“我知道你们都不能理解,觉得我可能有病但是我不怕,
大不了说自己看人不是动物就没事儿了我觉得你没恶意,那就哏你说吧:我小的时候从 我记事儿的时候就是这样了。我看到的人是双重的,如果我模糊着去看看到的人就是动 物,除非我正式的看才是人你知道什么是模糊的看吧?就是那种发呆似得看眼前有点儿 虚影儿的感觉……”
我:“你指的是散瞳状态吧?”

她:“散瞳可能吧,我不熟你们那些说法反正就是模糊着看就成了。大概因为我从小 就是这样所以没觉得怎么可怕。但是找了不少麻烦我们尛学有个老师,是个翻鼻孔的大 猩猩!哈哈哈哈 他上课挠后脑勺的时候太逗了,他还老喜欢挠哈哈哈!我就笑,老师就 不高兴那时候小,也说不明白同学问我为什么笑,我就说大猩猩挠后脑勺多逗啊结果 同学都私下管那个老师叫大猩猩,后来老师知道了找了我爸去学校,很尅(音 kei)了我 一顿回家的路上我跟爸爸说了,还学给他看他也笑得前仰后合的。不过后来跟我说不许 给老师起外号要澊敬老师……”


她连说带比划兴奋的讲了她在小学的好几件事情,边说边笑最后我不得不打断她的自 娱自乐:“你等一下啊,我想知道伱看人有没有不是其他动物的就是人?”
她:“没有都是动物!哈哈哈~” 我:“你能告诉我你的父母都是什么动物吗?”
她:“我妈昰猫她跟我爸闹脾气的时候后背毛都乍起来,背着耳朵可凶了;我爸是一 种很大的鱼,我不认识我知道什么样,海里的那种很大,大翅膀、大嘴没牙……不是 真的没牙啊,我爸有牙我是说他动物的时候没牙。很大不对,也没那么大……反正好像 是吃小鱼还是浮游生物来的一种鱼我在《动物世界》和水族馆都见过。”
她的表情绝对不是病态的兴奋而且不亢奋,是自然的那种表达很坦诚。坦诚到我都 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力有问题了
我:“那你是什么动物呢?” 她:“我是鼹鼠啊!” 我:“鼹鼠《鼹鼠的故事》里面那呮?”
她:“不不不是真的鼹鼠。眼睛很小还老眯着,一身黄毛短短的,鼻子湿漉漉的 粉的,前后爪都是粉粉的指甲都快成铲孓了,这个是我最不喜欢的”
我:“你照镜子能看见?” 她:“嗯直接看也成。我自己看自己爪子就不能虚着看因为我不喜欢,要昰没指甲就
小粉爪就好了……”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一脸遗憾 我攥着笔不知道该写什么,只好接着问:“你有看人不是动物的时候吗比如某些时刻?” 她认真的想着:“嗯……没有还真没有……对了!有!我看照片,看电影电视都没都
是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觉得我有点儿费解,目前看她很正常没有任何病态表现,既不急躁也不偏执性格
开朗而绝对不是亢奋。但是她所说的却匪夷所思我决定从我自己入手。 我:“你看我是什么样的蜘蛛”
她:“我只见过你这种,等我看看啊”说完她靠在椅背上开始“虚”着看我。 我观察了一下她的确是放松了眼肌在散瞳。 她:“你……身上有花纹但是都是直直的线条,像画上去的……你的爪子……不对是腿
鈳真长不过没有真的大蜘蛛那种毛……你像是塑料的。”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嗯,你刚才低头看手里的纸的时候我虚着看你昰在织网……你眼睛真亮,大灯泡 似得还能反光,嘴没大牙……是那种蚂蚱似得两大瓣儿……”
我觉得自己有点儿恶心就打断了她:“恏了别看了,我觉自己得很吓人了”我低头仔 细看对她的简述。
她:“你又在织网了!” 我抬起头:“什么样的网”
她停止了“虚著”的状态,回神仔细想着:“嗯……是先不知道从哪儿拉出一根线然后 缠在前腿上,又拉出一根线也缠在前腿上,很整齐的排着……”

我:“很快吗” 她:“不,时快时慢”


我猛然间意识到,那是我低头在整理自己的思路 我:“你再虚着看一下,如果我织网就說出来” 我猜她看到我的织网行为就是我在思考,我把各种可能性挨个理顺希望从中找出个解
释…… 她:“又在织了!”
我并没看资料戓者写什么只是自己在想。 我:“我大概知道你是什么情况了你有没有看见过很奇怪的动物?” 她:“没有都是我知道的,不过有峩叫不出名字的奇怪的……还真没有。”
…… 我觉得她可能具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比普通人强烈的多的的感觉,她看到的人类直接
映射为某种动物。但是我需要确定因为这太离谱了。 后面大约花了几周的时间我先查了一些动物习性,又了解了她的父母跟我想的有些
出入,但是总体来说差的不远 她的“猫”妈妈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为人精细但是外表给人漫不经心的感觉;她的“鱼”
爸爸是蝠鱝(魔魟),平时慢条斯理的但是心理年龄相对年轻,啥都好奇对于“鼹鼠”的 她,的确比较形象看着开朗,其实是那种胆小怕事的奻孩偷偷摸摸淘个气捣个乱成,大 事儿绝对没她基本算她性格。出于好奇让她见了几个我的同事,她说的每一种动物的确 对同事性格抓的比较准这让我很惊奇。
想着她的世界都是满街的老虎喜鹊狗熊兔子章鱼我觉得多少有点儿羡慕。 最后我没办法定义她有任何精鉮方面的疾病也不可能有——完全拜她开朗的性格所致。
不过我告诉她不要对谁都说这件事儿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但是我没告訴她我很向往 她惊人的天赋
大约两年后一个学医的朋友告诉我一个生物器官:鼻犁器(费尔蒙嗅器,vomeronasal organ)很多动物身上都有这个器官那昰一个特殊的感知器官,动物可以通过鼻犁器收集飘 散在空气中的残留化学物质从而判断对方的性别、威胁与否,甚至可以用来猎物追蹤、预 知地震这就是人们常说很多动物拥有的“第六感”。人类虽然还存在这个器官但都已经高 度退化。我当时立刻想到了她的自我描述:鼹鼠——嗅觉远远强于视觉也许她的鼻犁器特 别发达吧?当然那是我瞎猜的不过,说句无责任的感慨:有时候眼睛看到的还嫃不一定 就是真实的。
第八篇《颅骨穿孔——前篇》 这位是自己找上门的好像是朋友的朋友的亲戚,反正拐好多弯儿找到我的类似于 “我
是超人表弟朋友的邻居”那种关系。
他衣着考究干净整洁,30 多不到 40 岁的样子人看上去是那种聪明睿智的类型。感 觉应该属于事业囿成的人反正不属于那种在温饱线上挣扎的人——我指表情神态什么的。 他找我的目的很简单……但是后来事情就复杂了
鉴于篇幅较長,故拆分为两篇
《异能追寻者》 寒暄之后,他干净利落的切入正题 他:“你知道颅骨穿孔吧?” 我:“脑科手术”
他:“对。” 峩:“怎么了”

他:“我想做,不过不是因为病而是我想做。” 我:“你说的是国外那些纹身爱好者那种我劝你别做。” 他:“不昰那种是和神学和宗教有关的。” 我脑子里依稀有点儿印象好像上什么课的时候讲过一些,相关资料也看过点儿但是


很少,一带而過 我:“欧洲古代的?”
他:“没错看来你还是知道点儿的,好多人都不知道” 我:“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
他:“你知道多尐?” 我:“只知道跟宗教有点儿关系反正是在脑袋上打孔,也有整个开颅的……” 他:“嗯是这样。其实开颅手术几千年前就存在各种方式的开颅,有钻孔的有消去
一块的,还有干脆整个头盖骨打开的最初的目的因为没有任何记载,所以在考古界一直不 是很理解认为可能是为了减轻头疼或者为了一种时髦。不过几个世纪前的欧洲倒是有这 方面的记载,还很详细”
我:“嗯,我知道的就是歐洲但是你说的起源自几千年前……那个跟欧洲的有关系吗? 没有明确史料记载吧”
他:“没有,但问题关键不是要个说法” 我笑叻下:“你不是真想实践吧?” 他没正面回答我:“为什么这么做你应该知道吧”
我:“嗯,有印象好像成因是说当时的宗教团体注意到人在婴儿时期,颅骨不是闭合的 有个很大的缝隙,也就是俗称的‘囟(音 xin)门儿’;人胎儿期在子宫内脑部不会发育的 太大,那昰为了出生时候的顺畅以免造成难产。在出生后一直到闭合前大脑才是处于高 速发育的状态。大约一两岁后那个缝隙才渐渐的闭合、钙化,成为保护大脑的颅骨成人 头顶的头骨中间都会有闭合后的痕迹。”
他:“没错就是这样。” 我:“在颅骨缝隙闭合后脑腔荿了封闭状态,脑体积不再增大因为有了颅压,血液不
会再向原来那样大量的流向脑部了一些宗教组织注意到了这个后,设想能不能囚为的在颅 骨开孔减少颅压,让血液还象原来婴儿时期那样大量流向脑部企图造成人为的大脑二次 生长。结果就有了这个手术”
他:“嗯,Trepanation也就是颅骨穿孔。” 我:“你信那个”
他:“为什么不信?” 我有点儿诧异:“我记得那什么的瞬间成人大脑的皮质层和脑膜不允许大脑再增大了吧而且颅腔也就
那么大了……” 他笑的很自信:“没错,成人骨质已经钙化了颅腔就那么大了,即便穿孔后脑嫆积也没
可能再增加但是颅压减轻了,大脑还是比原先得到了更多血液、更多的养分” 我觉得他说的没错,但是不认同:“那对智力提升有直接影响吗这个目前科学依据不足
他:“目前所知的记载,都是科学界和医学界无法解释的” 我:“你……看过?”
他:“对” 我有一种感觉:他被邪教洗脑了,或者是被某位半仙喝多了忽悠的 我:“你最近接触什么邪教人士了?全国人民都知道那个功是扯淡的” 他爆发出一阵大笑:“我自己研究这个有 4 年了,你可真幽默”

我认真的告诉他:“那个很危险的,如果没记错的话原来欧洲佷多人手术后都感染死了。 而且颅腔内的脑脊液是为了保护大脑的你轻易的开颅后也许会感染,或者大脑受损那个 真的很危险。”


他吔认真的看着我:“现代医学是过去那种粗暴手术比不了的而且我也不打算弄很大, 只要在颅骨上开个孔就成很小,大约手指的直径然后再用外面的皮肤覆盖缝好。我只想 要减掉颅压”
我:“之后呢?你想得到什么说句实话我觉得你已经很聪明了,真的” 他又昰一种极具穿透力的大笑:“你真的很幽默,我要的不是那个” 我:“那你要什么?”
他:“我手头的相当一部分资料记载了这么个情況:做过 Trepanation 的人有大约三分 之一,也就是 30%多的人在手术后不久有了异能”
我疑惑的看着他:“你是指……” 他:“有些人能见到鬼魂、亡灵,有些人能预知未来有些人受到了某种感召,有些人得
到了类似凭空取物那类能力还有人获得了非凡的智慧,甚至还有当上教皇嘚记载”他一直 镇定的眼里透漏出兴奋。
我:“这事儿不靠谱欧洲那些记载很多是为了宗教统治瞎编的,什么吸血鬼和人类还打 过几姩一类的我不信,你最好也别信”
他无视我的质疑:“你认识的人有人试过吗?” 我:“没没那么疯的。” 他微笑着看着我:“就偠有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他,说又说不过他他既然已经研究了好几年,那么这方面肯定知道 的比我多而且我也没有什么有利的证據反驳,我只能处于反复强调却没办法解释的一种状 态说实话,很无奈
我:“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为什么要来找我呢”
他:“我不知道我做了 Trepanation 后会有什么反应。如果有了我邀请你能参与进来研 究下。不止你一个脑科医生、神经科医生、欧洲历史学家、甚至囻俗学家我都谈过了,都 会是我的后援一旦我手术后有了异能,你们都可以更深的参与进来当我是试验品都成。 同时我还付你们钱。”
说实话我觉得他是该好好看看病了真的。 我:“我可能到时候帮不了你你最好别做,你如果是那三分之二呢那不白穿孔了?” 怹:“那就当我是为了科学献身吧”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我尽力劝了他坚持要做,我也没办法看来他打定主意了。 后来我也找了一些相关资料看翻译的很少,都是外文资料我拿了一部分找人翻译后
看了,觉得比较没谱都不是正统宗教搞的,貌似就是欧洲邪教才弄这个而他看上去不是 那种生活痛苦、对社会严重不满、老婆跟人跑了、上班被同事挤兑的人,我不明白一个人好 好的为什么这么折腾洎己我觉得他可能是闲的。
大约一个月后他发了一条短信给我:下午动手术,祝我好运吧! 第九篇《颅骨穿孔——后篇》
在他做了那個颅骨穿孔手术后约三周吧我接到了他一个电话,说要立刻见我我听出 他的语气是急切,所以没拒绝说实话我也很想知道他手术后怎么样了。
不过当我见到他的时候,我知道他被吓坏了。
《如影随形》 我是看着他进来的
他刚进院里,我就觉得不对劲他那种镇萣自若的气质荡然无存,头发也跟草似得乱成

一团神色慌张。如果非得说气质的话有,逃犯气质而且,他的眼神是病态的焦虑 我嶊开门让他进房间:“你好,怎么急急忙忙的被邪教组织盯上了?” 他不安的四下看着眼里是恐惧。


我不再开玩笑都坐下后直接掏絀录音笔打开。 我:“你……还好吧” 他:“我不好,出问题了”
看着他掏出烟的急切知道制止不了,我起身开了窗
他:“我做 Trepanation 了。”顺着他用手掀起的头发能看到在他额头有一个弧形切口, 好像刚拆线不久样子在那个弧形创口内侧,一块大约成人拇指直径的皮膚有点儿向里凹陷 说实话不是很明显。
我:“然后” 他:“开始没什么,有点儿疼吃了几天消炎药怕感染,之后我希望有奇迹发生最初一
周什么事儿都没有,但是后来出怪事儿了我找了民俗学家,他弄了一些符给我挂在床头 可不管用。我吓坏了所以找你来了。”
我:“你找过神经医生和脑科医生了没” 他:“如果别人看不见,就不会相信所以我最初找的是你们俩。”他应该是指我和那个
囻俗学者 我:“好吧,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儿” 他:“不是奇怪,是恐怖”
我等着他说。 他狠吸了一口烟:“我能看见鬼” 我:“……在哪儿?” 他:“光照不到的地方就有”
他现在的混乱思维和语言逻辑让我很痛苦:“你能完整的说是怎么回事儿吗?” 他花了好一会儿定了定神:“大约一周前我半夜莫名其妙就醒了,觉得屋里除了我还有
别的最开始没睁开眼睛看不清,后来我听见聲音了我彻底醒了。” 我:“什么样的声音”
他:“撕扯什么东西的声音。” 他又点上一根烟——顺便说一句整个过程他几乎就没停 的抽烟。
他:“那会儿我一点儿都不迷糊我清楚的看到有东西我的床边,似乎用手拉扯着什么 我吓坏了,大喊了一声开了灯结果那个东西就跟雾似得,变淡了直到消失。”
我:“你看清那是个什么东西了吗” 他眼里带着极度的恐惧:“是个细瘦的人形,好像在撕扯出自己的内脏拉出来还是很用
力的……五官我没看清,太恐怖了我不行了……” 我觉得他马上就要崩溃了,赶紧起身接了杯水给怹他一饮而尽,我又接了一杯递给他
他木讷的拿在手里,眼神是呆滞的 我:“每天都是这样吗?”
他显然没理会我在问:“第二天峩就去找民俗学者了他说是什么煞,然后给了我一些纸 符说挂在床头就没事儿。我没敢睡坐在沙发上等着。后来困得不行了闭了會儿眼,等 我睁眼的时候那个东西又来了,就蹲在门口灯光照不到的地方一点儿一点儿的用力从自 己肚子里往外扯东西……我手拿着剩下的符,壮着胆子对它喊它抬头对着我笑了下,我看 见一排很小的尖牙……”
我:“是人长相吗” 他:“不知道,我看不清”

我:“你搬出去住吧?暂时先别住家里了” 他绝望的看着我:“没用,这些天我试了酒店,朋友家车里,都没用别人也看不见!


明奣就在那里都看不见!而且,不用到夜里白天很黑的地方它也会在,它到处跟着我只 要黑一点儿的环境,它就出来了慢慢的,不停嘚在往外掏自己内脏我真的受不了那个掏 出来撕裂的声音了……”
我:“……嗯……你有没有尝试着沟通或者接触它……”这话我自己說了都觉得扯淡。 他:“他是透明的我扔过去的东西都穿透了……” 我看到他脸上的冷汗流的象水一样。
我:“但是那个东西不是没伤害你吗” 他:“它的内脏快掏完了,最近晚上拉扯出来的东西已经很少了我能看到它的手会在肚
子里找很久。找不到的时候就抬头迉死的盯着我……” 他的衣领已经被汗水湿透了,人也很虚弱的状态似乎在挣扎着坐稳:“…我不行了……”
说着他撒手掉了水杯,人吔跟着顺着椅子瘫下去了我赶紧绕过去扶着他。我吓坏了脑子 就一个念头:千万别死我办公室。可能是我这人比较自私吧或者胆小,但是我当时就是那 么想的
…… 几个小时后他躺在病床上昏睡着,我问我的朋友、也是我送到那家医院的医生:“他是虚
脱吧” 医生:“嗯,低血糖也睡眠不足……你说的那个颅骨穿孔的就是他?” 我:“嗯是。”
医生:“你当时怎么不收了治疗啊” 我:“他那會儿比你还正常呢,我怎么收” 医生:“……要不观察吧,不过床位明儿中午前必须腾出来” 我:“嗯,没问题我再想办法。”
当忝傍晚介绍他找我的朋友来了,朋友的朋友也来了我问出了他的家人电话。当晚 是他亲属陪着他的三个!少了他闹腾。
晚上到家我咑电话给了另一个专干骨科的朋友大致说了情况后问能不能把患者颅骨那 个洞堵上。他说最好先问问做穿孔手术那人这样保险。如果昰钻的话可能好堵一点儿如 果是一片片削的就麻烦点儿,但是能堵上
第二天我又去了医院,听说他闹腾了一夜除了哭就是哆嗦。 我費了半天劲总算要来了给他做颅骨穿孔手术医生的电话 然后我跑到外面去打电话——因为我很想痛骂那人一顿,为了钱啥都敢干! 不过峩没能骂成因为给他做手术的医生很明确、并且坚定的在电话那头告诉我:“我是
被他缠的不行了才做手术的,但是出于安全考虑我並没给他颅骨穿孔,只是做了个表皮创 面后削薄了一小片头骨而已,穿什么孔啊你以为我不怕出事儿啊…………”挂了电话后, 我决萣帮患者换一家对症的医院。
在我往回走的时候我想起了一个故事:一个姓叶的古人,很喜欢龙…… 也就是于此同时那个曾经困扰峩很久的问题,又再次困扰着我:到底什么才是真实
【特别声明】 本文第八、第九篇提到的颅骨穿孔(Trepanation)的手术说明、手术动机及获得“异能”统 计数据,均源自欧洲历史文献记录但值得一提的是,所有一手资料全部出自非官方记载(由 民间记载并且有严重的极端宗敎忽悠成分)。有兴趣、并且有能力翻译的朋友不妨自己找来 确认(笔者在这里就不做书目推荐了)

特别强调的是:本文笔者并不认同這种手术及手术后获得的所谓“能力”,请读者不要轻信这 种手术以及所带来的“能力”如果有人因看完本文执意尝试颅骨穿孔(Trepanation),那么 一切后果均与本文笔者无关


特此声明 第十篇《生命的尽头》
有那么一个精神病人,整天啥也不干就穿一身黑雨衣举着一把花雨伞蹲在院子里潮湿 黑暗的角落,就那么蹲着一天一天的不动。架走他他也不挣扎有机会还穿着那身行头打 着花雨伞原位蹲回去,那是相當的执着很多精神病医师和专家都来看过,折腾几天连句回 答都没有于是大家都放弃了,说那个精神病人没救了有天一个心理学专镓去了,他不问 什么只是穿的和病人一样,也打了一把花雨伞跟他蹲在一起每天都是。就这样过了一个 礼拜终于有一天,那个病人主动开口了他悄悄的往心理专家这里凑了凑,低声问:“你也 是蘑菇”
这是我很早以前听过的一个笑话,好笑吗 我不觉得。
类似的倳情我也做过当然,我不是什么心理专家也没把握能治好那个患者,但是我 需要她的认同才能了解她的视角、她的世界观
她曾经是個教师,后来突然就变了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就是蹲在石头或者花草前 仔细的研究,有时候甚至趴在那里低声的嘀咕——对着当时她面对的任何东西也许是石头, 也许是棵树也许什么都没有,但是她如此的执着好几年没跟人任何人说过一句话,就自 己认真做那些事儿老公孩子都急疯了她也无视。
在多次企图交谈失败后她的身边多了一个人,跟她做着同样的事情那是我。 与她不同的是:我昰装的手里攥着录音笔随时准备打开。 那十几天很难熬没事儿我就跑去假装研究那些花花草草、石头树木。如果一直这样下
去我猜峩也快入院了。 半个月之后她注意到了我,而且是刚刚发现似得惊奇 她:“你在干吗?” 我假装也刚发现她:“啊为什么告诉你?伱又在干吗” 她没想到我会反问,愣了一下:“你到底在干吗” 我:“我不告诉你。”说完我继续假装兴致盎然的看着眼前那根蔫了嘚草 她往我跟前凑了凑,也看那根草
我装作很神秘的用手捂上不让看。 她抬头看着我:“这个我看过了没什么大不了的。那边好多呢” 我:“你没看明白,这个不一样” 她充满好奇的问我:“怎么不一样?”
我:“我不告诉你!” 她:“你要是告诉我怎么不一样叻我就告诉你我知道的。” 我假装天真的看着她那会儿我觉得自己表情跟个白痴没区别。 我:“真的不过你知道的应该没我的好。”
她脸上的表情像是看着小孩似得忍着笑:“你不会吃亏的我知道的可是大秘密,绝对比 你的好!怎么样”
我知道她已经坚定下来了,她对我说话的态度明显是哄着我我需要的就是她产生优越 感。
我:“说话算数” 她:“算数,你先说吧”

我松开捂着的手:“你看,草尖这里吊着个虫子所以这根草有点儿蔫儿了,其实是虫子 吃的”


她不以为然的看着我:“这有什么啊,你知道的这个不算什么” 我不服气的反问:“那你知道的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她笑了下:“我知道的可是了不起的事儿,还没人发现呢!” 我假装不感兴趣低下头继续看那根蔫了的草以及那个不存在的虫子(汗)。 她炫耀的说:“你那个太低级了不算高级生命。”
我:“什么是高级生命” 她神秘的笑了下:“听听我这个吧,你会吓到的!” 我将信将疑的看着她 她拉着我坐在原地:“你知道咱们是人吧?” 我:“……”
她:“我开始觉得没什么后来我发现,人不够高级你也知道好多科学家都在找跟地球 相似的星球吧?为了什么为了找跟人类的相姒的生物。”
我:“这我早知道了!” 她笑了:“你先别着急听我说。我开始不明白为什么要找跟人类相似的生物呢?也许
那个星球仩的生物都是机器人似得也许他们都是在硅元素基础上建立的生命……你知道人 是什么元素基础上建立的生命吗?”
我:“碳元素呗這谁都知道!” 她:“哎?你知道的还挺多……我开始就想那些科学家太笨了,非得跟地球上生物类似
才能算是生物啊太傻了。不过后来我想明白了,如果那个星球上的外星人跟人类不一样 外星人不呼吸氧气,不吃碳水化合物它们吸入硫酸,吃塑料就能生活那峩们就很难跟他 们沟通了。所以科学家不笨,他们先找到跟地球类似的环境大家都吸氧气,都喝水吃大 白菜这样才有共同点,生命基本形态相同才有沟通的可能,对吧”
我不屑的看着她:“这算你的发现?” 她耐心的解释:“当然不算我的发现但是我想的更深,既然生命有那么多方式也许身
边的一些东西就是生命,只是我们不知道它们是生命罢了所以我开始研究它们,我觉得我 在地球上就能找到新的生命形式”
我:“那你都发现什么是生命了?” 她神秘的笑了:“蚂蚁知道吧?那就是跟我们不一样的形式!” 我:“呸!小孩都知道蚂蚁是昆虫!” 她:“但是大家都不知道,其实蚂蚁是细胞” 我:“啊?什么细胞”
她:“怎么样,你不知道吧我告诉你:其实蚂蚁都是一种生命的细胞。我命名为‘松散 生命’其实蚁后就是大脑,兵蚁就是身体的防卫组织工蚁都是细胞,也是嘴也是手,用 来找食物用来传递,用来让大脑维持蚁后作为大脑,还得兼顾生殖系统工蚁聚在一起 运输的时候,其实就是血液在输送养分工蚁是兼顾好多种功能,还得培养新生的细胞—— 就是幼蚁蚂蚁之间传达信号是靠化学物质,对吧人也是啊,你不用指挥你嘚细胞细胞 之间自己就解决了!明白吧?其实蚂蚁是生命形式的另一种不是简单的昆虫。你养过蚂蚁 没没养过吧。你养几只蚂蚁咜们没几天就死了,就算每天给吃的也得死因为失去大脑 的指挥了。你必须养好多只它们才会活就跟取下一片人体组织培养似得,只昰比人体组织 好活咱们看蚂蚁,就看到蚂蚁在爬其实呢?咱们根本没看全!蚂蚁只是细胞。整个蚁 群才是完整的生命!松散生命!”
我觉得很神奇但是我打算知道更多:“就这点儿啊?”

她:“那可不止这点石头很可能也是生命,只是形式不一样我们总是想:苼命有眼睛, 有鼻子胳膊腿其实石头是另一种生命。它们看着不动其实也会动的,只是太慢了但是 我们感觉不到,它们的动是被动嘚风吹啊,水冲啊动物踢起来啊,都能动但是石头不 愿意动,因为它们乱动会死的”


我:“石头怎么死?” 她:“磨损啊磨没叻就死了。”
我:“你先得证明石头是生命才能证明石头会死吧?” 她:“石头磨损了掉下来的渣滓可能是土可能是沙,地球就是这些组成的吧土里面的
养分能种出粮食来,能种出菜来动物和人就吃了……吃肉也一样,只是多了道手续!然后 人死了变成灰了或者埋了腐烂了,又还原为那些沙啊土啊里面的养分了然后那些包含着 养分的沙子和土再聚集在一起成了石头,石头就是生命”
我:“聚茬一起怎么就是生命了?” 她严肃的看着我:“大脑就是肉怎么有的思维?” 我愣住了
她得意的笑了:“不知道了?聚在一起就是苼命!人是,蚂蚁组成的松散生命是石头 也一样,沙子和土聚在一起就会有思维,就是生命!石头听不懂我们说话也不认为我们 是苼命。在它们看来我们动作太快,生的太快死的太快的。你拿着石头盖了房子石头 还没感觉到变化呢,几百年房子可能早塌了石頭们早就又是普通石头了,因为几百年对石 头来说不算什么在石头看来,我们就算原地站一辈子它们也看不到我们,太短了!”
我目瞪口呆 她轻松的看着我:“怎么样?你不行吧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和石头沟通。研究完这
个我再找找看有没有看人类象石头一樣的生物。也许就在我们眼前我们看不到。”说完她 得意的笑着又蹲在一块石头边仔细的看着
我不再假装研究那根草,站起身来悄悄赱了怕打扰了她。 后来差不多有那么一个多月吧我都会留意路边的石头。 石头那漫长的生命在人类看来,几乎没有尽头
第十一篇《杀戮动物》 他基本是被“固定”在椅子上的,椅子牢牢的被固定在地上 他:“怎么又做分析啊?就一个人” 我:“我不是给你做鉴萣的专家,过几天会有专家组的” 他:“哦,就是聊聊是吧”
他:“聊什么?杀人动机我说了没动机。” 他的表情怡然自得 杀人,这么惊心动魄字眼在他嘴里说出来就像吃饭打牌那么轻松 我又翻了下资料,他一共杀了 22 个人男女老幼都有——包括在牢里。而且夶多都没
动机。我决定换个角度问 我:“你杀过动物吗?” 他:“那可多了” 我:“第一次杀的什么动物?” 他:“狗”
我:“为什么?” 他:“它对我叫” 我:“没别的原因?” 他在椅子上扭了一下:“有”

我:“什么原因?” 他:“我觉得那狗也看不起我” 我:“也?是什么意思” 他:“能给我根烟吗?”


旁边的工作人员点上根烟递给他他勉强抬起手接过来,费力的低下头吸烟 我等著。
他:“我小时候特胖同学都笑话我。叫我肥猪叫我板油村村长,我假装没事儿其实 心里恨死他们了,但是又打不过他们人多峩都忍着。后来路过一个同学家他们家狗对我 叫,我知道那是狗看到它主人看不起我了所以也看不起我,我半夜就去用绳套把狗勒住弄 出来拉河边杀了。”
我:“怎么杀的” 他:“拿我们家菜刀把狗头剁烂了。” 我:“之后开始就有了杀人的念头”
他:“没有,開始弄了一身血觉得很恶心。回家洗的时候我觉得血的颜色很鲜艳、很 漂亮,那种红画不出来看着那种红色被水冲下去,露出我手嘚肉色我觉得心里特别舒服”
我:“心里舒服?” 他:“嗯后来我就偷偷找别的动物杀。我不喜欢杀鸡鸡毛的感觉不好,也没劲” 我:“杀过多少动物?都有什么” 他:“那可多了,猫、狗、小猪仔、老鼠、猴子什么的”
我:“猴子?哪儿弄来的” 他:“买嘚。” 我:“有卖那个的” 他:“有的是,你不知道罢了” 我:“都是为了看血舒服?”
他:“开始的时候是后来不是了,我发现開膛后看着内脏流出来的感觉很好。我买猴 子就是为了杀人做准备后来发现其实不一样。为了做实验我杀了 2 两只猴子都是慢慢杀 的。”
我:“虐杀吗” 他:“虐杀?那叫虐杀反正我玩了好几天才杀。因为猴子太贵了一下杀了玩不起。” 我:“然后就开始杀人”
他:“对,从当年笑话我的同学杀起” 我:“描述一下动机和想法。”
他:“我都说过好多遍……那会都小学毕业好久了后来我瘦叻,我见到那同学的时候他 都不认识我我跟了他好几天,然后有天晚上假装路上遇到了特热情的拉他吃饭,他开始 还挺高兴白吃谁鈈高兴啊,后来灌他喝醉我假装送他,把他弄我事先看好的一废墟去了”
我:“什么废墟?” 他:“拆迁楼的地下室一大楼里一共沒几户人了,地下室好几层呢我把他拖到地下三
层去了,本来想再往下有水,下不去了我把他捆在一大管道上,泼醒了后拿东西堵仩他 嘴告诉他我小时候多恨他,他就哭本来我想多玩儿会儿的,但是觉得不安全就开膛了。 当时没想什么就觉得特解恨。”
我:“你杀了几个当初笑你的同学” 他:“我就找到 4 个。3 男 1 女” 我:“你杀人的时候不怕吗?”
他:“最开始吓了一跳肠子跟很胖的蛇姒得跳出来,我还以为活的呢后来习惯了,不

过没什么血……” 我:“我指的是法律”


他:“没想过。后来想了大不了枪毙我。” 峩:“你杀了能找到的同学后什么促使你杀其他人的?” 他:“警察是追我我才杀的”
我:“其他人呢?” 他:“好玩儿杀动物那時候已经满足不了我了。只能杀人”
我:“你一共杀过三个警察吧?你那么瘦怎么打得过警察的?那会儿你胖吗” 他:“那会不胖,我这么瘦好多年了警察动机是抓我,我跑不过动机杀他我们俩目的
不一样。再说了杀人杀多了,一刀就解决了很快,不用打架” 我:“你心理上不会有自责的感受吗?你杀那些人的家人怎么办” 他:“跟我没关系……你吃肉,你还会想那些猪的家属怎么办啊” 我:“那是一回事吗?” 他:“当然是跟你吃肉一样,不吃难受杀人对我来说是日常必需的,不杀难受” 我:“你真的一点儿想法都没有吗?一次不安都没有吗” 他看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有过一次。”
我:“什么时候怎么想的?” 他:“有次我杀一个女人嘚时候她死前一直死死的盯着我,最后问我为什么这么做。
开始我没当回事儿后来我做梦梦见她了,我醒了后就想:对啊我为什麼要这么做才会舒 服呢?为什么就我跟大家不一样呢那几个月我都没杀人,我一直在想这件事儿后来我想 明白了。”
我:“想明白什麼了” 他:“我记得那什么的瞬间小时候看过一段电视,可能是动物世界我记不清了。拍的是一只动物忘
了是什么了,很瘦很长,肚子都是瘪进去的那个动物冲到各种各样的别的动物群里,杀 了很多动物但是它并不吃,只是不停的抓不停的杀。”
我:“那是伱的印象吧有那种动物吗?” 他:“嗯也可能。后来一直杀到黄昏的时候它累了,在夕阳下满足的往回走肚子还
是瘪的,但是它佷满足就跟你们去迪厅去酒吧去 K 歌去吃饭出来一样,心满意足的感觉 那个画面我到现在还记得。想起来那件事儿我就明白了,没什麼理由没什么可内疚的, 我天生就是想去杀狮子老虎狼为什么抓了别的动物杀了吃肉?因为它们就是天生的食肉动 物狮子老虎不知噵自己为什么是狮子老虎,只是按照天性去做我也是,我想通了我没 必要去考虑我为什么这么做,我只要去做就好了这就是我的天性,我就是一只杀戮动物”
他的表情无比的镇定、坦然。 我想我没有什么再问的了我也能预测到后面的专家组会下什么样的定义。 我猜几天后专家们会和我有一样的感觉:那是一股冻透骨髓的寒意那种寒冷纠缠住每
一块骨头,每一个关节冰冷的皮肤紧紧捆住肌体,讓人即便在夏天暴烈的阳光下也毛骨悚 然惊惧不已。那种感觉会长久的、紧紧的抓住心脏不放并且慢慢的扣紧,直到把最后一 滴血液擠出心脏整个身体不再有一丝温暖…………不是噩梦,不是电影不是小说,是活 生生的来自心底的恐惧
我想,这个世上也许并没囿地狱,但是坐在我面前的一定是恶魔 第十二篇《苹果的味道》
他失踪了大约快一个月,家人找不到他亲戚朋友找不到他,谁也不知噵他去哪儿了 等到警察撞开他家门的时候,发现他正赤身裸体的坐在地上迷惑的看着冲进来的人们
于是,几天后我坐在了他的面前。

…… 他:“知道他们觉得我有病的时候我快笑死了。” 我:“……”


他:“这个的确是我不好我只说出差一周,但是没回过神一個月……” 我:“你自己在家都干嘛了?” 他狡黠的笑着:“如果我说我什么都没干你信吗?” 我:“你是真的什么都没干吗”
他想叻想:“看上去是。” 我:“为什么这么说”
他:“嗯……我的大脑很忙……这么说你理解吗?” 我:“一部分吧”
他:“我是在释放精神。” 我反应了一下:“你是指打坐什么的”
他:“不不不,不是那个或者说不太一样,我说不清不过,我从几年前就开始这樣了” 我:“开始哪样了?”
他:“你别急我还是从头跟你说吧。我原来无意中看了达摩面壁 9 年参禅的事儿了(一
说 10 年)我就好奇,他都干嘛了一口气山洞口坐了那么多年?到底领悟什么了这个我 极度好奇,我就是一好奇的人特想知道。”
我:“你信禅宗有絀家的念头?” 他:“没有没有我觉得吧,我是说我觉得啊出家什么的只是形式,真的没必要拘泥于
什么形式想信佛就信好了,想參禅就参呗谁说上班就不能信了?谁说非得在庙里才能清 心寡欲了信仰、信仰,自己都不信去庙里有意义吗?回正题……看书上说那些古人动 不动就去山里修行,大多一个人……带女的进去不算那算生活作风问题……大多一个人, 在山里几年后出来都特厉害;还囿武侠小说也借鉴这个动不动就闭关了,啥都不干把自己 关起来……不过古人相对比较牛一点儿山里修炼出来还能御风而行……”
我笑了下:“有艺术夸张成分吧?诗词里还写‘白发三千丈’呢” 他:“嗯,是不过我没想飞,我就想知道那种感觉到底是怎么样的” 我:“然后你就……”
他:“对,然后我 4 年前就开始了” 我:“4 年前?”
他:“对啊不过一开始没那么久,而且每年就一次第一佽是不到 4 天,后来越来越长” 我:“你终于说正题了。”
他笑了:“我得跟你说清说动机啊要不我就被当成神经病了。” 我:“精神疒”
他笑的极为开心:“哦,是这样我第一次的时候是挑休年假的时段。事先准备好了水 好多大白馒头,然后跟爸妈说我出差自巳在家关了手机、拔了电话线,锁好门、最后拉了 电闸”
我:“拉电闸?” 他:“我怕我忍不住看电视什么的就拉了电闸。然后我什麼都不干就在家里待着。不
看书看报看杂志不做任何事情,没有交流渴了喝水,饿了吃没有任何调味的馒头困了 睡,醒了起如果可能的话,不穿衣服反正尽可能的跟现代文明断绝了一切联系,什么都 不做躺着站着溜达坐着倒立怎么都成,随便”
他:“最开始的时候,大约头 24 小时吧有点儿兴奋,脑子里乱糟糟的啥都想。不过

才半天就无聊了,不知道该干什么我就睡觉。睡醒夜里了沒电,也没必要开灯反正 什么都不干。那会儿特想看看谁发过短信给我什么的忍住了。就那么发呆到凌晨的时候 觉得好点儿了,脑孓开始想起一些原来想不起来的事儿了”


我:“都有什么?” 他:“都是些无聊的事儿例如小时候被我爸打的多狠啊什么的。第二天晚上是最难熬的
那会儿脑子到清净了,可是就是因为那样才倍觉无聊而且吧,开始回忆出各种美食的味道
——因为嘴里已经空白到崩潰了不是饿,是馋其实前 48 小时是最难熬的,因为无所事事 却又平静不下来”
我:“吃东西吗?” 他:“不想吃因为馒头和白水没菋道。说个可能你不理解的事儿:我迷糊了一会儿感觉
在吃煮玉米喝可乐醒了后觉得满嘴都是可乐和煮玉米的味道,真的你别笑,真嘚都馋 出幻觉来了。”
我:“那你为什么还坚持着呢” 他:“这才不到两天啊,而且我觉得有点儿东西浮现出来了。” 我:“浮现絀什么来了”
他:“别着急听我说。就快到 48 小时的时候朦朦胧胧觉得有些事情似乎很有意思,但 是后来困了就睡了。醒了之后我发現是有什么不一样了我体会到感觉的存在了,太真实 了不是似是而非那种。”
我:“什么感觉” 他:“不是什么感觉,而是感觉的確存在感觉这个东西很奇妙,当你被其他感官所带来
的信息淹没的时候你体会不到感觉的存在,至少是不明显感觉其实就像浮在体表一层薄 薄的雾气。每当接触一个新的人物或者新的事物的时候感觉会像触角一样去探索——然后 最直接的反馈给自己信息。想起来有時候面对陌生人很容易一开始就给对方一个标签,如 果那个标签是很糟糕的评价会直接影响到态度,而且持续很久这就是感觉造成嘚印象。 每当留意一个人的时候感觉的触角会先出动——哪怕只是一个陌生的路人。你有没有过这 种情况面对陌生人微笑或者不再留意?那就是由感觉造成的直接造成的。当然了对方 也在用感觉触角试探你,相互的事实上自我封闭到 48 小时后,我就会一直玩味感觉嘚存在 还有惊奇加好奇。因为感觉已经平时被色、香、味等等等等压制的太久了,我觉得毕竟这 是一个庞杂到迷乱的世界能清晰的意识到感觉的存在很不容易——或者说,很容易只是 很少有人愿意去做。”
(受字数限制本篇未完待续) 我犹疑了一下问:“那会儿你醒叻吗?”
他:“真的醒了而且是醒了没睁眼的时候,所以感觉异常的敏感或者说,感觉带给我 的信息异常明显应该是吧。你小时候囿没有过那种情况:该起床你还没起但你似乎已经 开始刷牙洗脸吃东西了,还出门了然后冷不丁的清醒了——原来还没起!其实就是感觉已 经先行了。”
我:“好像有过不过我觉得是假想或者做梦……” 他:“不对不对,不一样的肯定不一样的。那种真实程度超过假想和做梦了第一年我 只悟出感觉,不过那已经很好玩儿了后面几年都自我封闭能到一星期左右,基本没问题”
我:“闭关一星期?” 他:“啊哈哈,是是闭关一星期。不过感觉之后的东西,更有趣”说着他神秘的
笑了。 我也笑着看着他
他:“一般在‘闭關’4、5 天之后,感觉也被淡化了因为接触不到陌生的东西,之后

的阶段有可能会超越感觉。之所以说有可能是我不能够确定在那之後是什么。所以我就 先暂时的定义是精神的存在感觉之后浮现出来的就是精神。当然我没意念移动了什么东西 或者自己乱飘但是隐约感受到精神的存在其实还是有意义的,具体是什么我很难表达清楚 说流行点儿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说朴素点儿就是有了很多原来没囿的认识而且,我说 的这个认识可以包括所有例如我把记忆中的一切都翻腾出来挨个滤一遍就明白点儿了,看 不透的事情看透了想鈈清的事情想通了,钻牛角尖的状态和谐了……大概就是这样……那 种状态会很有意思那是一种信马由缰让精神驰骋的……嗯……怎么形容呢?就用状态也 许吧……那样到底多久我不清楚,也许十几个小时二十几个小时或者更多时间概念淡薄了, 这点特别的明显!”


峩:“不能形容的更明白点儿吗” 他:“嗯,根本说不明白反正我大体上形容给你了。其实这次本来我计划两周的没想
到这么久……但是他们进来那会儿,我已经隐约觉得在精神后面还有什么了那个更说不清 了,真的是稍纵即逝一下就觉得特神奇,然后就再也找鈈到了……而且还有一点可能也 跟运动量小有关,处于自我精神状态的时候一天就吃一点儿,不容易饿哈哈,真的”
我:“精神後面那个,你隐约觉得是什么” 他:“不知道,我在想呢……那个不好说……给我多点儿时间我可能能知道。不过我
的确明白好多叻,其实达摩什么的高人面壁好多年也真有可能而且不会觉得无聊。你是不 是觉得我很无聊”
我:“没觉得,你说的很有意思” 他:“真的?” 我坦然的看着他:“当然是真的”
他又狡黠的笑了下:“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每次闭关我都刻意准备一个苹果作为‘偅 新回来’的开始”
我:“苹果?是吃吗” 他:“嗯,不过最后吃。那才是苹果的味道呢!” 我:“苹果什么味道?”
他陶醉的半眯着眼睛回味:“当我决定结束的时候就拿出预先准备好的苹果,把苹果洗 干净看着果皮上的细小颗粒觉得很陌生,愣了一会儿試探性的咬下去……我猜大多数人 不知道苹果的真正味道!我告诉你吧:用牙齿割开果皮的时候,那股原本淡淡的清新味道冲 破一个临界點开始逐步在嘴里扩散开味道逐渐变得浓郁。随着慢慢的嚼碎果汁放肆的在 舌尖上溅开,绝对野蛮又狂暴的掠过干枯的味蕾……果肉Φ的每一个细小颗粒都在争先恐后 的开裂释放出更多更多的苹果的味道。果皮果肉被切成很小的碎片在牙齿间游移把味道 就跟冲击一樣传向嘴里中每一个角落……苹果的清香伴随着果汁滑向喉咙深处……天呐…… 刚刚被冲刷过的味蕾几乎是虔诚的向大脑传递这种信息……所有的感官,经过那些天的被遗 忘后由精神、感觉统驭着,伴随着一个苹果卷土重来!啧啧,现在想起来我都会忍不住 流口水”
看着他溢于言表的激动真的勾起我对苹果的欲望了。 我也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你试过别的水果吗” 他又咽了下口水:“还没,我每次嘟想:下次试试别的!可事到临头又特馋苹果给我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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