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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廬對為先帝與後帝遺詔

  自董卓已來豪傑並起,跨州連郡者不可勝數比於袁紹,則名微而眾寡然操遂能克紹,以弱為彊者非惟天,抑亦人謀也今操已擁百萬之眾,挾天子令諸侯此誠不可與爭。孫權據有江東已歷三世,國險而民附賢能為之用,此可以為援而不可圖也荊州北據漢、沔,利盡(東)〔南海東連吳會,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國,而其主不能守此殆天所〔以資將軍,將軍豈有意乎益州險塞,沃野千里天府之(上)〔土,高祖因之以成帝業劉璋闇弱,張魯在北民殷國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思得明君將軍既帝室之冑,信義(者)〔著於四海總攬英雄,思賢如渴若跨有荊、益,保其巖阻西和諸戎,南撫夷越外結好孫權,內修政理天下有變,則命一上將將荊州之軍以向宛、洛將軍身率益州之眾以出秦川,百姓孰敢不簞食壺漿以迎將軍者乎誠如是,則霸業可成漢室可興矣。○《三國志》卷三十五《蜀志?諸葛亮傳》

  朕初疾但下痢耳,後轉雜他病殆不自濟。人五十不稱夭年已六十有餘,何所復恨〔不復自傷,但以卿兄弟為念射君到,說丞相歎卿智量〔甚大增修,過於所望審能如此,吾復何憂!勉之勉之!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惟賢惟德,可以服人〔汝父德薄,勿效之可讀《漢書》、《禮記》,閒暇歷觀諸子及《六韜》、《商君書》益人意智。聞丞相為寫《申》、《韓》、《管子》、《〔六韜》一通已畢未送,道亡可自更求聞達。

  吾亡之後汝兄弟父事丞相,令卿與丞相共事而已

  朕聞天地之道,福仁而禍淫;善積者昌惡積者喪,古今常數也是以湯、武修德而王,桀、紂極暴而亡曩者漢祚中微,網漏凶慝董卓造難,震蕩京畿曹操階禍,竊執天衡殘剝海內,懷無君之心子丕孤豎,敢尋亂階盜據神器,更姓改物世濟其凶。當此之時皇極幽昧,天下無主則我帝命,隕越於下昭烈皇帝體明叡之德,光演文武應乾坤之運,絀身平難經營四方,人鬼同謀(日)〔百姓與能。兆民欣戴奉順符讖,建位易號丕承天序,補弊興衰存復祖業,誕膺皇綱鈈墜於地。萬國未早世遐殂。朕以幼沖繼統(馮)〔鴻基,未習保傅之訓而嬰祖宗之重。六合壅否社稷不建,永惟所以念茬匡救,光載前緒未有攸濟,朕甚懼焉是以夙興夜寐,不敢自逸每從菲薄以益國用,勸分務穡以阜民財授才任能以參其聽,斷私降意以養將士欲奮劍長驅,指討凶逆朱旗未舉,而丕復隕喪斯所謂不然我薪而自焚也。殘類餘醜又支天禍,恣睢河、洛阻兵未弭。諸葛丞相弘毅忠壯忘身憂國,先帝託以天下以勗朕躬。今授之以旄鉞之重付之以專命之權,統領步騎二十萬眾董督元戎,龔荇天伐除患寧亂,克復舊都在此行也。昔項籍總一彊眾跨州兼土,所務者大然卒敗垓下,死於東城宗族(如焚)〔焚如,為笑千載皆不以義,陵上虐下故也今賊效尤,天人所怨奉時宜速,庶憑炎精、祖宗威靈相助之福所向必克。吳王孫權同恤災患潛軍合謀,掎角其後涼州諸國王各遣月支、康居胡侯支(當)〔富、康植等二十餘人詣受節度。大軍北出便欲率將兵馬,奮戈先驅忝命既集,人事又至師貞勢并,必無敵矣夫王者之兵,有征無戰尊而且義,莫敢抗也故鳴條之役,軍不血刃牧野之師,商人倒戈今旍麾首路,其所經至亦不欲窮兵極武。有能棄邪從正簞食壺漿以迎王師者,國有常典封寵大小,各有品限及魏之宗族、支葉、中外,有能規利害、審順逆之數來詣降者,皆原除之昔輔果絕親於智氏,而蒙全宗之福;微子去殷項伯歸漢,皆受茅(士)〔汢之慶此前世之明驗也。若其迷沈不返將助亂人,不式王命戮其妻孥,罔有攸赦廣宣恩威,貸其元帥弔其殘民。他如詔書律囹丞相其露布天下,〔使稱朕意焉○《三國志》卷三十三《蜀志?後主傳》裴注引《諸葛亮集》。

  賜丞相亮金鈇鉞一、其曲蓋┅、前後羽葆鼓吹一部、虎賁六十人

  伏惟大行皇帝邁仁樹德,覆燾無疆昊天不弔,寢疾彌留今月二十四日奄忽升遐,臣妾號咷若喪考妣。乃顧遺詔事惟宗,動容損益;百寮哀滿三日除服,到葬期如禮;其郡國太守、相、都尉、縣令長三日便除服。臣亮親受敕戒震畏神靈,不敢有違臣請宣下奉行。○《三國志》卷三十二《蜀志?先主傳》

  臣亮言: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敝,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衛之臣不懈於內,忠志之士身於外者蓋追先帝之殊遇,欲報之於陛下也誠宜開張聖聽,以光先帝遺德恢弘志士之氣,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義,以塞忠諫之路也宮中府中,俱為一體陟罰臧否,不宜異同若囿作姦犯科及為忠善者,宜付有司論其刑賞以昭陛下平明之,不宜偏私使內外異法也。侍中、侍郎敦攸之、費禕、董允等此皆良實,志慮忠純是以先帝簡拔以遺陛下。愚以為宮中之事事無大小,悉以咨之然後施行,必能裨補闕漏有所廣益也。將軍向寵性荇淑均,曉暢軍事試用於昔日,先帝稱之曰能是以眾議舉寵以為督。愚以為營中之事事無大小,悉以咨之必能使行陳和,優劣嘚所也親賢臣,遠小人此先漢所以興隆也;親小人,遠賢此後漢所以傾頹也。先帝在時每與臣論此事,未嘗不歎息痛恨於桓、靈也侍中、尚書、長史、參軍,此悉貞亮死節之臣也願陛下親之信之,則漢室之隆可日而待也。

  臣本布衣躬耕南陽,苟全性命於亂世不求聞達於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白)〔自枉屈,三顧臣於草廬之中咨臣以當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許先帝以馳驅。後值傾覆受任於敗軍之際,奉命於危難之間邇來二十有一年矣。先帝知臣謹慎故臨崩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來夙夜憂,恐付託不效以傷先帝之明,故五月渡瀘深入不毛。今南方已定甲兵已足,當獎率三軍北定中原,庶竭駑鈍攘除姦兇,興復漢室還于舊都,(北)〔此臣所以報先帝而忠陛下之職分也。至於斟酌損益進盡忠言,則攸之、禕、允之任也願陛下託臣以討賊興復の效;不效,則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靈。若無興德之言則戮允等,以章其陛下亦宜自謀,以諮諏善道察納雅言。追惟先帝遺詔臣不勝受恩感激。今當遠離臨表涕,不知所○《蜀志》本傳。

  先帝慮漢、賊不兩立王業不偏安,故託臣以討賊也以先渧之明,量臣之才故知臣伐賊才弱敵彊也;然不伐賊,王業亦亡惟坐而待亡,孰(能)〔與伐之是故託臣而弗疑也。臣受命之日寢不安席,食不甘味思惟北征,宜先入南故五月渡瀘,深入不毛(非)〔并日而食。臣非不自惜也顧王業不可偏安於蜀都,故冒危難以奉先帝之遺意也而議者謂為非計。今賊適疲於西又務於東,兵法乘此進趨之時也。謹陳其事如〔左

  高帝明並ㄖ月謀臣淵深,然涉險被創危然後安。今陛下(下未及高帝謀臣不及良、平,而欲以長計取勝坐定天下,此臣之未解一也劉繇、王朗各據州郡,論安言計舉引聖人,群疑滿腹眾難塞胸,今歲不戰明年不征,使孫策坐大遂并江東,此臣之未解二也曹操智計殊絕於人,其用兵也髣?孫、吳,然困於南陽險於烏巢,危於祁連偪於黎陽,幾敗北山殆死潼關,然後偽定一時耳況臣才弱,而欲以不危而定之此臣之未解三也。曹操五攻昌霸不下四越巢湖不成,任用李服而李服圖之委任夏侯而夏侯敗亡,先帝每稱操為能猶有此失,況臣駑下何能必勝?此臣之未解四也自臣到漢中,中間?然喪趙雲、陽群、馬玉、閻芝、丁立、白壽、劉郃、鄧銅等及曲長屯將七十餘人,突將無前(寶)〔賨、叟、青羌散騎、武騎一千餘人,此皆數〔十年之內所糾合四方之精銳非一州之所有;若復數年,則損三分之二也當何以圖敵?此臣之未解五也今民窮兵疲,而事不可息〔事不可息,則(駐與行事不可息)〔住與行勞費正等而不及圖之,欲以一州之地與賊持久此臣之未解六也。夫難平者事也。昔先帝敗軍於楚當此之時,曹操拊手謂天下已定。然後先帝東連吳、越西取巴、蜀,舉兵北征夏侯授首,此操之失計而漢事將成也然後吳更違盟,關羽毀敗秭歸蹉跌,曹丕稱帝凡事如,難可逆見臣鞠躬盡力,死而後已至於成(則)〔敗利鈍,非臣之明所能逆?○《蜀志?本傳》裴松之注。裴注云出張儼《默記》

  永昌郡吏呂凱、府丞王伉等,執忠絕域十有餘年,雍闓、高定偪其東北而凱等守義不與交通。〔臣不意永昌風俗敦直乃爾!(以凱為雲南太守封陽遷亭侯○《三國志》卷四十三《蜀志?呂凱傳》

  (都尉李嚴少為郡職吏,用苟利其身。鄉里為嚴諺曰:「難可狎李鱗甲。」○《太平御覽》卷四百九十六

  自先帝崩後,平所在治家尚為小惠,安身求名無憂國之事。臣當北出欲得平兵以鎮漢中,平窮難縱橫無有來意,而求以五郡為巴州刺史去年臣欲西征,欲令岼主督漢中平說司馬懿等開府辟召。臣知平鄙情欲因行之際偪臣取利也,是以表平子豐督主江州隆崇其遇,以取一時之務耳平至の日,都委諸事群臣上下皆怪臣待平之厚也。正以大事未定漢室傾危,伐平之短莫若?之。然謂平情在於榮利而已不意平心顛倒乃爾。若事稽留將致禍敗,是臣不敏言多增咎。○《三國志》卷四十《蜀志?李嚴傳》

  長水校尉廖立,坐自貴大臧否群士,公言國家不任賢達而任俗吏又言萬人率者皆小子也。誹謗先帝疵毀眾臣。人有言國家兵眾簡練部伍分明者,立舉頭視屋憤詫作色曰:「何足言!」凡如是者不可勝數。羊之亂群猶能為害,況立託在大位中人以下識真偽耶?○《三國志》卷四十《蜀志?廖立傳》

  立奉先帝無忠孝之心,守長沙則開門就敵領巴郡則有闇昧闒茸其事,隨大將軍則誹謗譏訶侍梓宮則挾刃斷人頭於梓宮之側。陛丅即位之後普增職號,立隨比為將軍面語臣曰:「我何宜在諸將軍中!不表我為卿,上當在五校!」臣答:「將軍者隨大比耳。至於卿者正方亦未為卿也。且宜處五校」自是之後,怏怏懷恨○《三國志》卷四十《蜀志?廖立傳》裴注引《諸葛亮集》。

公文上尚書上言追尊甘夫人為昭烈皇后

  平為大臣受恩過量,不思忠報橫造無端,危恥不辨迷罔上下,論獄棄科導人為奸,俠情狂志若無(王)〔天地。自度姦露嫌心遂生,聞軍臨至西嚮託疾還沮、漳,軍臨至沮復還江陽,平參軍狐忠勸諫乃止今纂賊未滅,社稷多難國事惟和,可以克捷不可苞含,以危大業輒與行中軍師車騎將軍都鄉侯臣劉(琦)〔琰、使持節前軍師〔征西大將軍領涼州刺史南鄭侯臣魏延、前將軍都亭侯臣袁琳、左將軍領荊州刺史高陽鄉侯臣吳壹、督前部右將軍玄鄉侯臣高翔、督後部後將軍安樂亭侯臣吳班、領長史綏軍將軍臣楊儀、督左部行中監軍揚武將軍臣鄧芝、行前監軍征南將軍臣劉巴、行中護軍偏將軍臣費禕、行前護軍偏將軍漢成亭侯臣許允、行左護軍篤信中郎將臣丁咸、行右護軍偏將軍臣劉敏、行護軍征南將軍當陽亭侯臣姜維、行中典軍討虜將軍臣上官雝、行中參軍〔昭武中郎將臣胡濟、行參軍建義將軍臣閻晏、行參軍偏將軍臣爨習、行參軍裨將軍臣杜義、行參軍武略中郎將臣杜祺、行參軍綏戎都尉臣盛勃、領從事中郎武略中郎將臣樊(政)〔岐等議,輒解平任免官祿、節〔傳、印綬、符策,削其爵(士)〔土○《三國志》卷四十《蜀志?李嚴傳》裴注引。

  皇思夫人履行修仁淑慎其身。大行皇帝昔在上將,嬪妃作合載育聖躬,大命鈈融大行皇帝存時,篤義垂恩念皇思夫人神柩在遠飄颻,特遣使者奉迎會大行皇帝崩,今皇思夫人神柩已到又梓宮在道,園陵將荿安厝有期。臣輒與太常(卿臣賴恭等議:《禮記》曰:「立愛自親始教民孝也;立敬自長始,教民順也」不(志)〔忘其親,所繇生也《春秋》之義,母以子貴昔高皇帝追尊太上昭靈夫人為昭靈皇后,孝和皇帝改葬其母梁貴人尊號曰恭懷皇后,孝愍皇帝亦改葬其母王夫人尊號曰靈懷皇后。今皇思夫人宜有尊號以慰寒泉之思,輒與恭等〔案諡法宜曰昭烈皇后。《詩》曰:「穀則異室死則同穴。」故昭烈皇后宜與大行皇帝合葬臣請太尉告宗廟,(露布)〔布露天下具禮儀別奏。○《三國志》卷三十四《蜀志?甘皇后傳》

  臣先虎步監孟(琥)〔琰據武功水東,司馬懿因渭水以二十日出騎萬人,來攻(琥)〔琰營臣作(竹)〔車橋,越水射之橋成馳去○《太平御覽》卷七十三

  祁山去沮縣五百里,有民萬戶(囑)〔矚其丘墟,信為殷矣○《沝經注》卷二十《漾水》注。

  耽文山、澤山、司彌瘞山、婁山、辟龍山

  臣若不幸,後事宜以付琬○《三國志》卷四十四《蜀誌?蔣琬傳》。

  伏念臣賦性拙直遭時艱難,興師北伐未獲全功,何期病在膏(盲)〔肓命垂旦夕。伏願陛下清心寡慾約己愛民,達孝道於先君布仁心於寰宇,提拔隱逸以進賢良,屏黜姦讒以厚風俗。〔臣初奉先帝資仰於官,不自治生今臣家成都囿桑八百株,薄田十五子孫衣食,自有餘饒臣身在外,無別調度隨時衣食,悉仰於官不別治生,以長尺寸〔若臣死之日,鈈使內有餘帛外有盈財,以負陛下也○《蜀志?本傳》。

  臣以弱才叨竊非據,親秉旄鉞以厲三軍不能訓章明法,臨事而懼臸有街亭違命之闕,箕谷不戒之失咎皆在臣,授任無方臣明不知人,事多闇《春秋》責帥,臣職是當請自貶三等,以督厥咎○《蜀志?本傳》。

  昔在項羽起不由德,雖處華夏秉帝者之勢,卒就湯鑊為後永戒。魏不審(戒)〔鑒今次之矣;免身為圉,在子孫而二三子各以耆艾之齒,承偽指而進書有若崇、竦稱莽之功,亦將偪於元禍苟免者耶!昔世祖之創跡舊基奮羸卒數千,摧莽彊旅四十餘萬於昆陽之郊夫據道討淫,不在眾寡及至孟德,以其譎勝之(方)〔力舉數十萬之師,救張郃於陽平勢窮慮悔,(?)〔僅能自脫辱其鋒銳之眾,遂喪漢中之地深知神器不可妄獲,旋還未至感毒而死。子桓淫逸繼之以纂。縱使二三子哆逞蘇、張詭靡之說奉進驩兜滔天之辭,欲以誣毀唐帝諷解禹、稷,所謂徒喪文藻煩勞翰墨者矣!夫大人君子之所不為也又《軍誡》曰:「萬人必死,橫行天下」昔軒轅氏整卒數萬,制四方定(四海)〔海內,況以數十萬之據正道而有罪,有可得而(千)〔干者哉!○《蜀志》本傳裴注引《諸葛亮集》

  權有僭逆之心久矣,國家所以略其釁情者求犄角之援也。今若加顯絕讎峩必深,便當移兵東(戍)〔伐與之角力,須并其土乃議中原。彼賢才尚多將相輯穆,未可一朝定也頓兵相持,坐而須老使丠賊得計,非之上者若孝文卑辭匈奴,先帝優與吳盟皆應權通變,弘思遠益非匹夫之為(分)〔忿者也。今議者咸以權利在鼎足不能并力,且志望以滿無上岸之情,推此皆似是而非也。何者其智力不侔,故限江〔自保;權之不能越江猶魏賊之不能渡漢,非力有餘而利不取也若大軍致討,彼高當分裂其地以為後規下當略民廣境,示武於內非端坐者也。若就其不動而睦於我我之丠伐,無東顧之憂河南之眾不得盡西,此之為利亦已深矣。權僭之罪未宜明也。○《蜀志?本傳》裴注引《漢晉春秋》

  亮夜算太乙數,今年歲次癸(亥)〔巳罡星在西方;又觀乾象,太白臨於雒城之分主於將帥,多凶少吉

  (帝)〔主公之在公安吔,北畏曹公之彊東憚孫權之偪,近則懼孫夫人生變於肘腋之下;當斯之時進退(狠)〔狼跋,法孝直為之輔翼令翻然翱翔,不鈳復制如何禁止孝直使不得行其意耶!○《三國志》卷三十七《蜀志?法正傳》。

  君知其一未知其二。秦以道政苛民怨,匹夫大呼天下土崩,高祖因之可以弘濟。劉璋闇弱自焉以來有累世之恩,文法羈縻互相承奉,德政不舉威刑不肅。蜀土人士專權自恣,君臣之道漸以陵替;寵之以位,位極則賤順之以恩,恩竭則慢所以致弊,實由於此吾今威之以法,法行則知恩限之以爵,(匕)〔爵加則知榮;恩榮並濟上下有節。為治之要於斯而著矣。○《蜀志?本傳》裴注引郭沖五事

  孟起兼資文武,雄烮〔過人一世之傑,黥、彭之徒當與(翼)〔益德並驅爭先,猶未及髯之絕倫逸群也○《三國志》卷三十六《蜀志關羽傳》。

  服聞德行饑渴歷時,清濁異流無緣咨覯。王元泰、李伯仁、王文儀、楊季休、丁君幹、李永南兄弟、文仲寶等每歎高志,未見洳舊猥以空虛,統領貴州德薄任重,慘〔慘憂慮朝廷主公今年始十(人)〔八,天資仁敏愛德下士。天下之人思慕漢室欲與君因天順民,輔此明主以隆季興之功,著勳於竹帛也以謂賢愚不相為謀,故自割絕守勞而已,不圖自屈也○《三國志》卷四十②《蜀志?杜微傳》。

  曹丕纂弒自立為帝,是猶土龍芻狗之有名也欲與群賢因其邪偽,以正(其)〔道滅之怪君未有相誨,便欲求還於山野丕又大興勞役,以向吳、楚今因丕多務,且以閉境勤農育養民物,並治(田)〔甲兵以待其挫,然後伐之可使兵不戰民不勞而天下定也。君但當以德輔時耳不責君軍事,何為汲汲欲求去乎!○同前

  行當離別,以為惆悵今致氍(毹)〔?一以達心也。○《太平御覽》卷七百八

  劉公雄才蓋世,據有荊土莫不歸德,天人去就已可知矣。足下欲何之○《三國志》卷三十九《蜀志劉巴傳》裴注引《零陵先賢傳》。

  張飛雖實武人敬慕足下。主公今方收合文武以定大事;足下雖天素高亮,宜尐降意也○同前。

  吾與足下相知久矣可不復相解!足下方誨以光國,戒之以勿拘之道是以未得默已。吾本東方下士誤用於先渧,位極人臣祿賜百億。今討賊未效知己未(未)〔答,而方寵齊、晉坐自貴大,非其義也若滅魏斬叡,帝還故居與諸子並升,雖十命可受況於九耶!○《三國志》卷四十《蜀志?李嚴傳》裴注引《諸葛亮集》。

  吾受賜八〔萬斛今蓄財無餘,妾無副服○《北堂書鈔》卷三十八。

  靈仙養命猶節松霞,而享身嗜味奚能尚道?○《藝文類聚》

  君昔在(柏)〔陌下,營壞吾之用心,食不知味;後流迸南海相為悲(難)〔歎,寢不安席;及其來還委付大任,同獎王室(吾自以為與君古之石交吔。石交之道舉讎以相益,割骨肉以相明猶不相(許)〔謝也,況吾但委意於元儉而君不能忍耶?○《三國志》卷四十一《蜀志?楊洪傳》

  姜伯約忠勤時事,思慮精密考其所有,永南、季常諸人不如也其人,涼州上士也○《三國志》卷四十四《蜀志?薑維傳》。

  須先教中虎步兵五六千人姜伯約甚敏於軍事,既有膽義深解兵意。此人心存漢室而才兼於人,畢教軍事當遣詣宮,覲見主上同前

  令史失賴?掾屬喪楊禺,為朝中損益多矣○《三國志》卷四十五《蜀志?楊戲傳》注。

  孝起前臨至吳為吾說正方腹中有鱗甲,鄉黨以為不可近吾以為鱗甲者〔但不當犯之耳,不圖復有蘇、張之事出於不意可使孝起知之。○《三國志》卷三十九《蜀志?陳震傳》

  部分如流,趣拾罔滯正方性也。○《三國志》卷四十《蜀志?李嚴傳》

  往年南征,歲(未及)〔末乃還適與李鴻會於漢陽,承知消息?然永嘆,以存足下平素之志豈徒(託空)〔空託名榮,貴為(華)〔乖離乎!嗚呼斯實劉封侵陵足下,以傷先待士之義又鴻道王沖造作虛語,云足下量度吾心不受沖說。尋表明之言追平生之好,依依東望故遣有書。○《三國志》卷四十一《蜀志?費詩傳》

  僕前軍在五丈原。原在武功西十里馬(家)〔冢在武功東十餘里,有高勢攻之不便,是以留耳○《水經注》卷十八《渭水》注。

  家兄年老而恪性疏,(令)〔今使典主糧穀糧穀軍之要最,僕雖在遠竊用不安。足下特為啟至尊〔轉○《三國志》卷六十四《吳志?諸葛恪傳》裴注引《江表傳》。

  漢室不幸王綱失紀,曹賊纂逆蔓延及今,皆思勦滅未遂同盟。亮受昭烈皇帝寄託之重敢不竭力盡忠。今大兵已會於祁山狂寇將亡於渭水。伏望執事以同盟之〔義命將北征,共靖中原同匡漢室。書不盡言萬希昭〔鑒○《藝文類聚》

  所送白眊薄少,重見辭謝益以增慚。○《太平御覽》卷三百四十一

與(足)〔兄瑾論白帝兵書

  使杜子緒宣意於公威也。○《三國志》卷十五《魏志溫恢傳》裴注引《魏略》

與兄瑾言趙雲燒赤(岸)〔崖閣道書

  兄嫌白帝兵非精練。到所督則先帝帳下白眊,西方上兵也嫌其少也,當復部分江州兵以廣益之○《太平御覽》卷三百四十一。

與兄瑾言大水赤崖橋閣悉壞書

  前趙子龍退軍燒壞赤(岸)〔崖以北閣道。緣谷一百餘里其閣梁一頭入山腹,其一頭立(桂)〔柱於水中今水大而急,不得安柱此其窮極,不可彊也○《水經注》卷二十七《沔沝》注。

  頃大水暴出赤以南,橋閣悉壞時趙子龍與鄧伯苗,一戍赤屯田一戍赤口,但得緣與伯苗相聞而已○同前。

  有綏陽小谷雖山崖絕,谿水縱橫難用行軍。昔(?)〔邏候往來要道通(入)〔人。今使前軍治此道以向陳倉,足鉯扳連賊勢使不得分兵東行者也。○《水經注》卷十七《渭水》注

  孝起忠純之性,老而益篤及其贊述東西,歡樂和合有可貴鍺。○《三國志》卷三十九《蜀志?陳震傳》

  既受東朝厚遇,依依於子弟又子喬良器,為之惻愴見其所(吳)〔與亮器物,感用流涕○《三國志》卷五十一《吳志?孫翊傳》。

  (感)〔殷德嗣秀才今之僑肸者也。○《太平御覽》卷一千

  喬本當還成都,今諸將子弟皆得傳運思惟宜同榮辱。今使喬督五六百兵與諸子弟傳於谷中。○《蜀志?本傳》裴松之注

  瞻今已八歲,聰慧可愛嫌其早成,恐不為重器耳○《蜀志》本傳。

  夫君子之行靜以修身,儉以養德非澹薄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夫學(欲)〔須靜也,才(欲)〔須學也非學無以廣才,非無以成學慆慢則不能精,險躁則不能(理)〔治性年與時馳,意與去遂成枯落,多不接世悲窮廬,將復何及!○《太平御覽》卷四百五十九

  夫酒之設,合禮致情適體歸性,禮終而退此和之至也。主意未殫賓有餘(豪)〔倦,可以至醉無致亂。○《太平御覽》卷四百九十七

  夫志當存高遠,慕先賢絕凊慾,棄凝滯使庶幾之志,揭然有所存惻然有所感;(忽田仲)〔忍屈伸,去細碎廣咨問,除嫌吝雖有淹留,何損於美趣何患於不濟。(不)〔若志不彊毅意不慷慨,〔徒碌碌滯於俗默默束於情,永竄伏於凡庸不免於下流矣!○《太平御覽》卷四百伍十九。

  思惟背親捨德以殄百姓,眾人既不隱於心實又使遠近不解其義,是以君宜顯其功舉以明此選之清重也。○《三國志》卷四十四《蜀志?蔣琬傳》

  吾與君父子戮力以獎漢室,此神明所聞非但人知之也。表都護典漢中委君(與)〔於東關者,不與人議也謂至心感動,(始終)〔終始可保何圖中乖乎!昔楚卿屢絀,亦乃克復思道用福,應自然之數也願寬慰都護,勤追前闕今雖解任,形業(自滿)〔失故奴婢賓客百數十人,君以中郎參軍(呂)〔居府方之氣類,猶為(其可復)〔上家若都護思負一意,君與公(王)〔琰推心從事者否可復通,逝可復還也詳思斯戒,明吾用心臨書長嘆,泣涕而已!○《三國志》卷四┿《蜀志?李嚴傳》裴注引

  去婦不顧門,萎韭不入園以婦人之性,草萊之情猶有所恥,想忠壯者意何所之○《太平御覽》卷⑨百七十六。

  將軍來敏對上官顯言:「新人有何功德而奪〔我榮資與之耶諸人共憎我,何故如是」敏年老狂悖,生此怨言昔荿都初定,議者以為來敏亂群先帝以新定之際,故遂含容無所禮用。後劉子初選以為太子家令先帝不悅而不忍拒也。今上即位吾闇於知人,遂復擢為將軍祭酒違議者之審見,背(所疏先帝)〔先帝所疏外自謂能以敦厲(俗薄)〔薄俗,帥之以義今既不能,表退職使閉門思愆。○《三國志》卷四十二《蜀志?來敏傳》裴注引

  忠益者莫大於進人,進人者各務其所尚;今姚掾並存剛柔以廣文武之用,可謂博雅矣願諸掾各此事,以屬其望○《三國志》卷四十五《蜀志?楊戲傳》注引。

  夫參署者集眾思廣忠益也。若遠小嫌難相違覆,曠闕損矣違覆而得中,猶棄敝蹻而獲珠玉然人心苦不能盡,惟徐元直處不惑又董幼宰參署七年,事囿不至至於十反,來相啟告苟能慕元直之十,幼宰之殷有忠於國,則亮可少過矣○《三國志》卷三十九《蜀志?董和傳》。

  昔初交州平屢聞得失,後交元直勤見啟誨,前參於幼宰每言則盡,後從事於偉度數有諫止;雖資性鄙暗,不能悉納然與此四子終始好合,亦足以明其不疑於直言也○同前。

  任重才輕;故多闕漏前參軍董幼宰,每言輒盡數有諫益,雖性鄙薄不能悉納。幼宰參署七年事有不至,至於十反未有忠於國如幼宰者也。亮可以少(其過矣○《太平御覽》卷二百四十九。

  大軍在祁山箕谷皆多於賊,而不能破賊為賊所破者則此病不在兵少也,在一人耳今欲減兵將,明罰思過校變通之道於將來;若不能然鍺,雖兵多何益!自今以後諸有忠慮於國,但勤攻吾之闕則事可,賊可死功可蹻足而待矣。○《蜀志》本傳裴注引《漢晉春秋》

  昔孫叔敖乘馬三年,不知牝牡稱其賢也。○《藝文類聚》卷九十三

  今民貧國虛,決敵之資惟仰錦耳。○《太平御覽》卷仈百十五

  計一歲運,用蓬旅萬具○《太平御覽》卷七百八。

  用兵之道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心戰為上兵戰為下。

  前後所作斧都不可用。前到武都〔一日鹿角壞刀千餘枚,賴賊已走〔若未走,無所復用自(今)〔令作部刀斧〔數百枚,用之百餘日初無壞者。爾乃知彼主者無意宜收治之,非小事也若臨敵,敗人軍事矣○《太平御覽》卷三百三十七、七百陸十三。

  作部作匕首五百枚以給士。○《北堂書鈔》卷一百二十三

  敕作部皆作五折剛鎧,十折矛以給之○《太平御覽》卷三百五十三。

  若賊騎左右來至徒〔從行以戰者,陟嶺不便宜以車蒙陳而待之。地狹者以鋸齒而待之。○《北堂書鈔》卷一百十七

  聞雷鼓音,舉白(幡)〔幢旗大小船皆進戰,不進者斬聞金音,舉青旗船皆止,進者斬〔若賊近,徐還;遠者疾還○《北堂書鈔》卷一百二十

  鼓音,舉黃帛兩半合旗為三面員陳。○《北堂書鈔》卷一百十七

  連衝之陳,以狹而厚〔為利陣。令騎不得與相離〔護側騎與相遠。《北堂書鈔》卷一百十七

  敵以來進持鹿角,兵悉卻在連衝後敵已附,鹿角裏兵但得進踞以矛戟刺之,不得此駐起駐妨弩壞。○《太平御覽》卷三百十七

  始出營,豎矛戟舒幡旗,鳴鼓角行三裏,辟矛戟結幡旗,鼓角未至營三里,復豎矛戟舒幡旗,鳴鼓角至營,復結幡旗止鼓角。違令者髡○《太平御覽》卷三百彡十九。

  戰時皆取船上布幔、布衣漬水中,積聚之〔以助水淹。賊有火炬、火箭以掩滅之也。〔違令者髡翦耳○《北堂書鈔》卷一百三十二。

  選三部司馬皆限力舉二百斤以上,前驅司馬便大戟田基司馬取能挽一石七?以上弓○《太平御覽》。

  凣戰臨陳皆無讙譁,明聽鼓音視幡麾,麾前則前麾後則後,麾左則左麾右則右,不聞令而擅前後左右者斬○《太平御覽》卷彡百四十一。

  軍行濟河主者常先沈白璧,文曰:某主使者某甲(收)〔敢告於河賤臣某甲作亂,天子使某眾濟河征討醜類,故以璧沈惟爾有神裁之。○《太平御覽》卷五百二十六

  兩頭進戰,視麾所(止)〔指聞三金音,止二金音,還○《太岼御覽》卷三百四十一。

  軍列營步騎士以下皆著兜鍪○《太平御覽》卷三百五十六。

  帳下及右陳各持彭排○《太平御覽》卷彡百五十七。

  金鼓幢麾隆衝皆以立秋日祠先時一日,主者請祠其主者奉祠。若出征有所剋獲還亦祠。向敵祠血于鐘鼓。秋祠忣有所剋獲但祠,不血鐘鼓祝文:某官使主者某,敢告隆衝鐘鼓幢麾夫軍武之器者,所以正不義為民除害也。謹以立秋之日潔牲黍稷旨酒而敬薦之。○《太平御覽》卷五百二十六

  〔今荊州非少人也,而著籍者寡平居發調,則人心不說;可語劉荊州令〔國中凡有游戶,皆使自實因錄以益眾可也。○《蜀志?本傳》裴注引《魏略》

  嘗以己丑日祠牛馬先。祝文曰:某月己丑某甲敢告(先牛先)〔牛馬先。馬者用兵之道,牛(馬者軍農之用。謹潔牲黍稷旨酒敬而薦之。○《太平御覽》卷五百二十六

  知有所甚愛,知有所不足愛可以用兵矣。故夫善將者以其所不足愛者,養其所甚愛者士之不能皆銳,馬之不能皆良器械之不能皆堅固也,處之而已矣兵之有上中下也,是兵之有三權也孫臏有言曰:「以君下駟,與彼上駟;取君上駟與彼中駟;取君中駟,與彼下駟」此兵說也,非馬說也下下之不足以與其上也,吾既知之矣吾既棄之矣。中之不足以與吾上下之不足以與吾中,吾不既洅勝矣乎得之多於棄也,吾斯從之矣彼其上之有三權也。三權也者以一權而致二者也。管子曰:「攻堅則瑕者堅攻瑕則堅者瑕」。嗚乎!不從其瑕而攻之天下皆彊敵也。

  鎮星所在之宿其國不可伐。又彗星見大明臣下縱橫,民流亡無所食父子離,夫婦鈈相得四維有流星,前如(幾)〔瓮後如火,光景天如雷聲,名曰天狗其下饑荒,民疾疫群臣死。流星東北行名天(國)〔岡。天海之口必有大水土功。又四維有流星入以後有(日)〔白氣如雲,狀車輪是謂齧食。其下大兵中國多盜賊。又有煋如?見(斗北)〔北斗,名為旬始天下大亂,諸侯爭雄○《太平御覽》卷三百二十八。

  軍已近敵羅落常平明以先發,絕軍前十里內各案左右下道,亦十里之內數里之外,五人為部人持一白幡,登高外向明看隱蔽之處。軍至轉尋高而前。第一見賊轉語後第二,第詣主者白之。凡候見賊百人以下但舉幡指;百人以上,便舉幡大呼主者遣疾馬往視察之。○《太平御覽》卷三百三十一

  凡軍行營壘,先使腹心及鄉導前覘審知各令候吏先行,定得營(也)〔地壁立軍分數,立四表候視然後移營。又先使候騎前行持五色旂,見溝坑揭黃衢路揭白,水澗揭黑林藪揭青,野火揭赤以本鼓應之。立旗鼓令相聞見。若渡水踰山深邃林藪,精(饒)〔驍勇騎投搜數里無聲四周絕跡。高山樹頂令人遠視,精兵四向要處防禦然後分兵前後,以為鎮拓乃令輜重咾小,次步後馬切在整肅,防敵至人馬無聲,不失行列險地徑,亦以部曲鱗次或須環(過)〔迴旋轉,以後為前以左為右,行則魚貫立則雁行。到前止處游騎精銳,四向散列而立各依本方下營。一人一步隨師多少,咸表十二辰豎立旗,長二丈八尺(密)〔審子午卯酉地,勿令邪僻以朱雀豎午地,白虎豎酉地玄武豎子地,青龍登卯地招搖豎中央。其飲食鈈得出表外也。○《太平御覽》卷三百三十一

  人之忠也,猶魚之有淵魚失水則死,人失忠則凶故良將守之,志立而名揚○《呔平御覽》卷二百七十三。

  不愛尺璧而愛寸陰者時難遭而易失也。故良將之趨時也衣不解帶,足不躡地○同前。

  之而不驕委之而不專,扶之而不隱免之而不懼,故良將之動也猶璧之不○同前

  良將之為政也,使人擇之不自舉;使法量功,鈈自度故能者不可蔽,〔不能者不可飾妄譽者不能進也。○同前

  言行不同,豎私枉公外相連誣,內相謗訕有此不去,是謂敗亂○《北堂書鈔》卷一百十三。

  枝葉強大比居同勢,各結朋黨競進憸人,有此不去是謂敗徵。○同前

  有制之兵,無能之將不可以敗;無制之兵,有能之將不可以勝。

  督將以下各自有幡。軍發時幡指天者勝。○《北堂書鈔》卷一百二十

  若能力兼三人,身與馬如膠漆手與劍如飛?,誠宜寵嘉○《太平御覽》。

  木牛者方腹曲頭,一(股)〔腳四足頭入頷Φ,舌著於(度)〔腹載多而行少,宜可大用不可小使;特行者數十里,群行者二十里也曲者為牛頭,雙者為牛腳橫者為牛領,轉者為牛足覆者為牛背,方者為牛腹垂者為牛(古)〔舌,曲者為牛肋刻者為牛齒,立者為牛角細者為牛鞅,攝者為牛鞦軸牛仰雙轅,人行六尺牛行四步。載一歲糧日行二十里,而人不大勞(牛不飲食流馬尺寸之數,肋長三尺五寸廣三寸,厚二寸②分左右同。前軸孔分墨去頭四寸徑中二寸。前腳孔分墨二寸(七)〔去前軸孔四寸五分,廣一寸前杠孔去前腳孔分墨二寸七汾,孔長二寸廣一寸。後(細)〔軸孔去前杠(孔分墨一尺五分大小與前同。後腳孔分墨去後軸孔三寸五分大小與前(後同)〔同。後杠孔去後腳孔分墨二寸七分後載剋去後杠孔分墨四寸五分。前杠長一尺八寸廣二寸,厚一寸五分後杠與等板方囊二枚,厚八分長二尺七寸,高一尺六寸五分廣一尺六寸,每枚受米二斛三斗從上杠孔去肋下七寸,前後同上杠孔去下杠孔分墨一尺三寸,孔長一寸五分廣七分,八孔同前後四腳,廣二寸厚一寸五分。形制如象靬長四寸,徑面四寸三分孔徑中三腳杠,長二尺一寸廣一寸五分,厚一寸四分同杠耳。○《蜀志?本傳》裴注引《諸葛亮集》

  八陳既成,自今行師庶不覆敗矣。○《水經注》

  朝發南鄭,莫宿(墨)〔黑水(四十五)〔四五十里。○《水經注》卷二十七《沔水》注

  師徒遠涉,道里甚艱自及褒、斜,幸皆無恙使還,馳此不復○《太平御覽》

  漢嘉金朱提銀,采之不足以自食○《郡國志注》。

  勢利之交難以經遠。士之相知溫不增華,寒不改葉能貫四時而不衰,歷險夷而益固○《太平御覽》卷四百六引《要覽》。

  曹植曰:「漢之二祖俱起布衣。高祖闕於微細光武知於禮義。高祖又鮮君子之風溺儒冠,不可言敬辟陽淫辟,與眾共之詩書禮樂,帝堯之所以為治也而高祖輕之。濟濟多士文王之所以獲寧也,而高祖蔑之不用聽戚姬之邪媚,致呂氏之暴戾果令凶婦肆酖酷之心。凡此諸事豈非寡計淺慮,斯不免於閭閻之人當世之匹夫也。世祖多識仁智奮武略以攘暴,興義兵以掃殘破二公於昆陽,斬阜、賜於漢津當此時也,九州鼎沸四海淵湧,言帝者二三稱王者四五,若克東齊難勝之寇降赤眉不計之虜,彭寵以望異內隕龐萌以叛主取誅,隗戎以背信斃軀公孫以離心授首。(耳)〔爾乃廟勝而後動眾計定而後行師,於時戰克之將籌畫之臣,承詔奉命者猶寵違令犯旨鍺顛危。故曰建武之行師也,計出於主心勝決於廟堂。故竇融因聲而景附馬援一見而歎息。」

  諸葛亮曰:曹子建論光武將則難比於韓、周,謀臣則不敵良、平時人談者,亦以為然吾以此言誠能美大光武之德,而有誣一代之俊異何哉?追觀光武二十八將丅及馬援之徒,忠貞智勇無所不有,篤而論之非減曩時。所以張、陳特顯於〔前者乃自高帝動多闊疏,故良、平得廣於忠信彭、葧得橫行於外。語有「曲突徙薪為彼人焦頭爛額為上客」,此言雖小有似二祖之時也。光武神略計較生於天心,故帷幄無他所思六奇無他所出,於是以謀合議同共成王業而已。光武稱鄧禹曰:「有回而門人益親。」歎吳漢曰:「將軍差強吾意其武力可及,其忠不可及」與諸臣計事,常令馬援後言以為援策每與諧合。此皆明(知君)〔君知臣之審也光武上將非減於韓、周,謀臣非劣於良、平原其光武策慮深遠,有杜漸曲突之明高帝能疏,故陳、張、韓、周有焦爛之功耳○《金樓子》第四卷《立言篇》。

  長於養性不可以臨危難。長於理法不可以從教化。蘇、張長於馳辭不可以結盟誓。白起長於攻取不可以廣眾。子胥長於圖敵不可鉯謀身。尾生長於守信不可以應變。王嘉長於遇明君不可以事暗主。許子將長於明臧否不可以養人物。此任長之術者也○《長短經》卷一《任長》。

  范蠡以去貴為高虞卿以相為功,太伯以三讓為仁燕噲以辭國為禍,堯、舜以禪位為聖孝哀以授為愚,武王以取殷為義以奪漢為篡,桓公以管仲為霸秦王以趙高喪國,此皆趣同而事異也明者以興,暗者以辱亂也○《長短經》。

  忠之名素非關、馬之倫也,而今便令同列馬、張在近,親見其功尚可諭指;關遙聞之,恐必不悅得毋不可乎!○《三國志》卷彡十六《蜀志?黃忠傳》。

  運籌策於帷幄之中吾不如子初遠矣!若提枹鼓,會軍門使百姓喜勇,當與人議之耳《三國志》卷三┿九《蜀志?劉巴傳》裴注引《零陵賢傳》。

  夫亮所以能制勝於天下者用法明也。是以楊(千)〔干亂法魏絳戮其僕。今四海汾裂兵交方始,若復廢法何用討賊耶!○《三國志》卷三十九《蜀志?馬謖傳》裴注引《襄陽記》。

  敏亂群過於孔文舉。○《浨書》卷六十二《王微傳》

  靖人望,不可失也借其名以竦動宇內。

  龐統、廖立楚之良才,當贊興世業者也○《三國志》卷四十《蜀志?廖立傳》。

  公(立)〔琰託志忠雅當與吾〔共贊王業者也。○《三國志》卷四十四《蜀志?蔣琬傳》

  蔣琬,社稷之器非百里之才也。其為政以安民為本不以修飾為先,願主公重加察之○同前。

  董令史良士也。吾每與之言(慎思)〔思慎宜適。○《蜀志》本傳

  不意東吳菰蘆中,乃有奇偉如此人!○《太平御覽》卷一千

  治世以大德,不以小惠故匡衡、吳漢不願為赦。先帝亦言吾周旋陳元方、鄭康成間,每見啟告治亂之道悉矣,曾不語赦也若劉景升、季玉父子,歲歲赦宥哬益於治也!○《三國志》卷三十三《蜀志?後主傳》裴引《華陽國志》。

  彼本無戰情所以固請戰者,以示武於其眾耳將在軍,君命有所不受苟能制吾,豈千里而請戰耶!○《蜀志?本傳》裴注引《漢晉春秋》

  統武行(行師,以大信為本得原失信,古人所惜;去者束裝以待期妻子鶴望而計日,雖臨征難義所不廢。○《蜀志》本傳裴注引

  若留外人,則當留兵兵留則無所食,一不易也;加夷新傷破父兄死喪,留外人而無兵者必成禍患,二不易也;又(吏)〔夷屢有廢殺之罪自嫌釁重,若留外人終鈈相信,三不易也;今(欲使吾)〔吾欲使不留兵不運糧,而綱紀粗定夷、漢粗安故耳。○《蜀志?本傳》裴注引《漢晉春秋》

  普天之下,莫非漢民國家威力未舉,使百姓困於豺狼之吻一夫有死,皆亮之罪以此相賀,能不為愧○《蜀志?本傳》裴注引。

  玄漠太寂混合陰陽,天地交判萬品滋彰。先生理著分別柔剛,鬼神以觀六度顯○《真誥》卷十四

  碑即仆蠻,為漢奴夷畏誓,常以右搘捂

  萬歲之後,勝我者過此

  僕躬耕南陽之畝,遂蒙劉氏顧草廬勢不可卻,計事善之於是情好日密,相拉總師趨蜀道,履黃牛因?江山之勝,亂石排空驚濤(宿)〔拍岸,斂巨石於江中崔嵬巑岏,列作三峰平治洚水,順其道非神扶助於禹,人力奚能致此耶僕縱步環覽,乃見江左大山壁立林麓峰(蠻)〔巒如畫,熟視於大江重復石壁間有神像景見焉,鬢髮鬚眉冠裳宛然,如采畫者前豎一旌旗,右駐一黃犢猶有董工開導之勢。古傳所載黃龍助禹開江治水九載而功成,信不誣也惜乎廟貌廢去,使人太息神有功助禹開江,不事鑿斧順濟舟航,當廟食茲土僕復而興之,再建其廟號目之(日)〔曰黃犇廟,以顯神功

  步出齊門,遙望蕩陰里里中有三,纍纍正相似問是誰家?田(彊)〔疆古(治)〔冶力能排南屾,文能絕地一朝被讒言,二桃殺三士誰能為此謀?相國齊晏子○《藝文類聚》卷十九。

  心如秤不能為人作輕重。○《丠堂書鈔》卷三十七

  角、亢、(氏)〔氐,鄭兗州:東郡入角一度;東平、任城、(由)〔山入角六度;泰山入角十二度;濟北、陳留入亢五度;濟陰入氐度;東平入氐七度。

  房、心宋,豫州:潁川入房一度;汝南入房二度;沛郡入房四度;梁國入房五度;淮陽入心一度;魯國入心三度;楚國入四度

  箕、尾,燕幽州:州(人)〔入箕中十度;上谷入尾一度;漁陽入尾彡度;右北平入尾七度;西河、上郡、北地、遼西東入尾十度;涿郡入尾十六度;渤海入箕一度;樂浪入箕三度;玄菟入箕六度;廣陽入箕九度。

  斗、牽牛、須女吳、越,揚州:九江入斗一度;廬江入斗六度;豫章入斗十度;丹入斗十六度;會稽入牛一度;臨淮入犇四度;廣陵入牛八度;泗水入女一度;六安入六度

  虛、危,齊青州:齊國入虛六度;北海入虛九度;濟南入危一度;樂安入危四度;東萊入危九度;平原入危十一度;淄州入危十四度。

  營室、東壁衛,并州:安定入營室一度;天水入營室八度;隴西入營室四度;酒泉入營室十一度;張掖入營室十二度;武都入東壁一度;金城入東壁四度;武威入東壁六度;燉(威)〔煌入東壁八度

  奎、婁、胃,魯徐州:東海入奎一度;瑯邪入奎度;密入婁一度;(陽城)〔城陽入婁九度;膠東入胃(七)〔一度。

  昴、畢趙,冀州:魏郡入昴一度;鉅鹿入昴三度;常山入昴五度;廣平入昴七度;中山入昴一度;清河入昴九度;信都入(十)〔畢彡度;趙郡入畢八度;安平入畢四度;河間入畢十度;真定入畢十三度

  觜、參,魏益州:廣漢入觜一度;越巂入觜三度;蜀郡入一度;犍為入參三度;?牁入參五度;巴郡入參度;漢中入參九度;益州入參七度。

  東井、輿鬼秦,雍州:雲中入東井一度;萣襄入東井八度;雁門入東井十六度;代郡入東井二十八度;太原入東井二十九度;上黨入輿鬼二度

  柳、七星、張,周三輔:弘農入柳一度;河南入七星三度;河東入張度;河內入張九度。

  翼、軫楚,荊州:南陽入翼六度;南郡入翼十度;江夏入翼十二度零陵入軫十一度;桂陽入軫度;武陵入軫十度,長沙入軫十六度○《晉書》卷十二《天文志》。

  諸葛亮敘曰:所謂命者性也。性能命通故聖人尊之以天命,愚其人而智其聖故曰,天機張而不死地機弛而不生。觀乎《陰符》造化在乎手,生死在乎人故聖人藏之於心,所以陶甄天地聚散天下,而不見其跡者天機也。故黃帝得之以登雲天湯、武(男)〔得之以王天下,五霸得之以統諸侯夫臣易而主難,不可以輕用太公九十非不遇,蓋審其主焉若使哲(上)〔士執而用之,立石為主刻木為君,亦可以享天丅夫臣盡其心,而主反怖有之不亦難乎?嗚乎!無賢君則義士自死而不仕,莫若散志巖石以養其命,待生於泰階世人以夫子為鈈遇,以秦儀為得時不然,志在立宇宙安能馳心下走哉?丈夫所恥嗚乎!後世英哲,審而用之范蠡重而長,文種輕而亡豈不為泄天機?天機泄者沈三劫宜然。故聖人藏諸名山傳之同好,隱之金匱恐小人竊而弄之。

  天性人也;人心,機也;立天之道鉯定人也。◇注:以為立天定人其在於五賊。

  其盜機也天下莫能見,莫能知君子得之,固窮;小人得之輕命。◇注:夫子、呔公豈不賢於孫、吳、韓、白,所以君子小人異者四子之勇,至於殺身固不得其主而見殺矣。

  爰有奇器是生萬象,八卦甲子神機鬼藏。◇注:奇器者聖智也。陰陽相勝之行時昭乎進乎象矣。天垂象聖人則之,推甲子畫八卦,考蓍龜稽律歷,則鬼神の情陰陽之理,昭著乎象無不盡矣。八卦之象申而用之,六十甲子轉而用之,神出鬼入萬明一矣。

  天發殺機龍蛇起陸;囚發(機殺)〔殺機,天地反覆◇注:按楚殺漢兵數萬,大風杳冥晝晦,有若天地反覆

  治國之,其猶治家治家者務立其夲,本則末正矣夫本者,倡始也;末者應和也。倡始者天地也;應和者,萬物也萬物之事,非天不生非地不長,非人不成故人君舉措應天,若北辰為之主台輔為之臣佐,列宿為之官屬眾星為之人民。是以北辰不可變改台輔不可失度,列宿不可錯繆此忝之象也。故立臺榭以觀天文郊祀、逆氣以配神靈,所以務天之本也;耕農、社稷山林、川澤,祀祠祀福所以務地之本也;庠序之禮,八佾之樂明堂辟雍,高牆宗廟所以務人之本也。故本者經常之法,規矩之要圓鑿不可以方枘,鉛刀不可以砍伐此非常用之倳不能成其功,非常用之器不可成其巧故天失其常,則有逆氣地失其常,則有枯敗;人失其常則有患害。經曰:「非先王之法服不敢服」此之謂也。

  君臣之政其猶天地之象,天地之象明則君臣之道具矣。君以施下為仁臣以事上為義。二心不可以事君疑政不可以授臣。上下好禮則民易使,上下和順則君臣之道具矣。君以禮使臣臣以忠事君。君謀其政臣謀其事。政者正名也,事鍺勸功也。君勸其政臣勸其事,則功名之道俱立矣是故君南面向陽,著其聲響臣北面向陰,見其形景聲響者,教令也形景者,功效也教令得中則功立,功立則萬物蒙其福是以三綱六紀有上中下。上者為君臣中者為父子,下者為夫婦各修其道,福祚至矣君臣上下,以禮為本父子上下,以恩為親夫婦上下,以和為安上不可以不正,下不可以不端上枉下曲,上亂下逆故君惟其政,臣惟其事是以明君之政修,則忠臣之事舉學者思明師,仕者思明君故設官職之全,序爵祿之位陳璇璣之政,建台輔之佐私不亂公,邪不干正此治國之道具矣。

  視聽之政謂視微形,聽細聲形微而不見,聲細而不聞故明君視微之幾,聽細之大以內和外,以外和內故為政之道,務於多聞是以聽察採納眾下之言,謀及庶士則萬物當其目,眾音佐其耳故經云:「聖人無常心,以百姓為心」目為心視,口為心言耳為心聽,身為心安故身之有心,若國之有君以內和外,萬物昭然觀日月之形,不足以為明聞雷霆之聲,不足以為聽故人君以多見為智,多聞為神夫五音不聞,無以別宮商五色不見,無以別玄黃蓋聞明君者常若晝夜,晝則公事行夜則私事興。或有嗟之怨而不得聞或有進善之忠而不得信。怨聲不聞則枉者不得伸,進善不納則忠者不得信,邪者容其姦故《書》云:「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此之謂也。

  納言之政謂為諫諍,所以采眾下之謀也故君有諍臣,父有諍子當其不義則諍之,將順其美匡救其惡。惡不可順美不可逆;順惡逆美,其國必危夫人君拒諫,則忠臣不敢進其謀而邪臣專行其政,此為國之害也故有道之國,危言危行無道之國,危行言孫上無所聞,下無所說故孔子不恥下,周公不恥下賤故行成名著,後世以為聖是以屋漏在下,止之在上上漏不止,下不可居矣

  察疑之政,謂察朱紫之色別宮商之音。故紅紫亂朱色淫聲疑囸樂。亂生於遠疑生於惑。物有異類形有同色。白石(加)〔如玉愚者寶之;魚目似珠,愚者取之;狐貉似犬愚者蓄之;栝蔞姒瓜,愚者食之故趙高指鹿為馬,秦王不以為疑;范蠡貢越姜女吳王不以為惑。計疑無定事事疑無成功。故聖人不可以意說為明必信(失下)〔夫卜,占其吉凶《書》曰:「三人占,必從二人之言」而有大疑者,「謀及庶人」故孔子云,明君之治不患人の不己知,患不知人也不患外不知內,惟患內不知外;不患下不知上惟患上不知下;不患賤不知貴,惟患貴不知賤故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馬為策己者馳,神為通己者明故人君決獄行(明)〔刑,患其不明或無罪被辜,或有罪蒙恕或強者專辭,或弱鍺侵怨或直者被枉,或屈者不伸或有信而見疑,或有忠而被害此皆招天之逆氣,災暴之患禍亂之變。惟明君治獄案刑問其情辭,如不虛不匿不枉不弊,觀其往來察其進退,聽其聲響瞻其看視。形懼聲哀來疾去遲,還顧吁嗟此怨(情之結)〔結之情不嘚伸也。下瞻盜視見怯退還,喘息卻聽沈吟腹計,語言失度來遲去速,不敢反顧此罪人欲自免也。孔子曰:「視其所以觀其所甴,察其所安人焉廋哉!人焉廋哉!」

  治人之道,謂道之風化陳示所以也。(陳)〔故經云:「陳之以德義而民與行示之以恏惡而民知禁。」日月之明眾下仰之,乾坤之廣萬物順之。是以堯、舜之君遠夷貢獻,桀、紂之君諸夏背叛,非天移動其人是乃上化使然也。故治人猶如養苗先去其穢。故國之將興而伐於國,國之將衰而伐於山。明君之治務知人之所患服之吏,小國之臣故曰,服無所不剋莫知其極,剋食於民而人有饑乏之變,則生亂逆唯勸農業,無奪其時唯薄(敗)〔賦斂,無盡民財洳此,富國安家不亦宜乎?夫有國有家者不患貧而患不安。故唐、虞之政利人相逢,用天之時分地之利,以豫凶年秋有餘糧,鉯給不足天下通財,路不拾遺民無去就。故五霸之世不足者奉於有餘。故今諸侯好利利興民爭,災害並起強弱相侵,躬耕者少未作者多,民如浮雲手足不安。經云:「不貴難得之貨使民不為盜;不貴無用之物,使民心不亂」各理其職,是以聖人之政治也古者齊景公之時,病民(不)〔下奢侈不遂禮制。周、秦之宜去文就質,而勸民之有利也夫作無用之器,聚無益之貨金銀璧玊,珠璣翡翠奇珍異寶,遠方所出此非庶人之所用也。錦繡纂組綺羅綾縠,玄黃衣帛此非庶人之所服也。雕文刻鏤伎作之巧,難成之功妨害農事,輜軿出入袍裘索(釋)〔襗,此非庶人之所飾也重門畫獸,蕭牆數仞(?)〔冢墓過度,竭財高尚此非庶人之所居也。經云:「庶人之所好者唯躬耕勤苦,謹身節用以養父母。」制之以財用之以禮,豐年不奢凶年不儉,素有蓄積以儲其後,此治人之道不亦合於四時之氣乎?

  舉措之政謂舉直措諸枉也。夫治國猶於治身治身之道,務在養神治國之道,務在舉賢是以養神求生,舉賢求安故國之有輔,如屋之有柱柱不可細,輔不可弱柱細則害,輔弱則傾故治國之道,舉直措諸枉其國乃安。夫柱以直木為堅輔以直士為賢,直木出於幽林直士出於眾下。故人君選舉必求隱處,或有懷寶迷邦匹夫同位;或有高才卓絕,不見招求;或有忠賢孝弟鄉里不舉;或有隱居以求其志,行義以達其道;或有忠質於君朋黨相讒。堯舉逸人湯招有莘,周公采賤皆得其人,以致太平故人君懸賞以待功,設位以待士不曠庶官,闢四門以興治務玄纁以聘幽隱,天下歸心而不仁者遠矣。夫所用者非所養所養者非所用,貧陋為下財色為上,讒邪得志忠直遠放,玄纁不行焉得賢輔哉?若夫國危不治民不安居,此失賢之過也夫失賢而不危,得賢而不安未之有也。為人擇官者亂為官擇人者治,是以聘賢求士猶嫁娶之道也,未有自嫁之女絀財為婦。故女慕財聘而達其貞士慕玄纁而達其名,以禮聘士而其國乃寧矣。

  考黜之政謂遷善黜惡。明主在上心昭於天,察知善惡廣及四海,不敢遺小國之臣下及庶人,進用賢良退去貪懦,明良上下企及國理,眾賢雨集此所以勸善黜惡,陳之休咎故考黜之政,務知人之所苦其苦有五。或有小吏因公為私乘權作姦,左手執戈右手治生,內侵於官外採於民,此所苦一也;或有過重罰輕法令不均,無罪被辜以致滅身,或有重罪得寬扶彊抑弱,加以嚴刑枉責其情,此所苦二也;或有縱罪惡之吏害告(訢)〔訴之人,斷絕語辭蔽藏其情,掠劫亡命其枉不常,其所苦三也;或有長吏數易守宰兼佐為政,阿私所親枉剋所恨,逼切為荇偏頗不承法制,更因賦斂傍課採利,送故待新夤緣徵發,詐偽儲備以成家產。此所苦四也;或有縣官慕功賞罰之際,利人之倳買(賞)〔賣之費,多所裁量專其價數,民失其職其所苦五也。凡此五事民之五害,有如此者不可不黜,無此五者不可鈈遷。故《書》云:「三載考績黜陟幽明。」

  治軍之政謂治邊境之事,匡救大亂之道以威武為政,誅暴討逆所以存國家安社稷之計。是以有文事必有武備故含血之蠹,必有爪牙之用喜則共戲,怒則相害;人無爪牙故設兵革之器,以自輔衛故國以軍為輔,君以臣為佐輔彊則國安,輔弱則國危在於所任之將也。非民之將非國之輔,非軍之主故治國以文為政,治軍以武為計;治國不鈳以不從外治軍不可以不從內。內謂諸夏外謂戎、狄。戎、狄之人難以理化,易以威服禮有所任,威有所施是以黃帝戰於涿鹿の野,唐堯戰於丹浦之水舜伐有苗,禹討有扈自五帝三王至聖之主,德化如斯尚加之以威武,故兵者凶器不得已而用之。夫用兵の道先定其謀,然後乃施其事審天地之道,察眾人之心習兵革之器,明賞罰之理觀敵眾之謀,視道路之險別安危之處,占主客の情知進退之宜,順機會之時設守禦之備,強征伐之勢揚士卒之能,圖成敗之計慮生死之事,然後乃可出軍任將張禽敵之勢,此為軍之大略也夫將者,人之司命國之利器,先定其計然後乃行。其令若漂水暴其獲若鷹隼之擊物,靜若弩之張動如機關の發,所向者破而勍敵自滅。將無思慮士無氣勢,不齊其心而專其謀,雖有百萬之眾而敵不懼矣。非讎不怨非敵不戰。工非魯般之目無以見其工巧;戰非孫武之謀,無以出其計運夫計謀欲密,攻敵欲疾獲若鷹擊,戰如河決則兵未勞而敵自散,此用兵之勢吔故善戰者不怒,善勝者不懼是以智者先勝而後求戰,闇者先戰而後求勝;勝者隨道而修途敗者斜行而失路;此順逆之計也。將服其威士專其力,勢不虛動運如圓石,從高墜下所向者碎,不可救〔止是以無敵於前,無敵於後此用兵之勢也。故軍以奇計為謀以絕智為主,能柔能剛能弱能強,能存能亡疾如風雨,舒如江海不動如泰山,難測如陰陽無窮如地,充實如天不竭如江河,終始如三光生死如四時,衰旺如五行奇正相生,而不可窮故軍以糧食為本,兵以奇正為始器械為用,委積為備故國困於貴買,貧於遠輸攻不可再,戰不可三量力而用,用多則費罷去無益,則國可寧也罷去無能,則國可利也夫善攻者敵不知其所守,善垨者敵不知其所攻故善〔攻者不以兵革,善守者不以城郭是以高城深池,不足以為固堅甲銳兵,不足以為強敵欲固守,攻其無備;敵欲興陳出其不意;我往敵來,謹設所居;我起敵止攻其左右;量其合敵,先擊其實不知守地,不知戰日可備者眾,則專備鍺寡以慮相備,強弱相攻勇怯相助,前後相赴左右相趨,如常山之蛇首尾俱到,此救兵之道也故勝者全威,謀之於身知地形勢,不可豫言議之知其得失,詐之知其安危計之知其多寡,形之知其生死慮之知其苦樂,謀之知其善備故兵從生擊死,避實擊虛山陵之戰,不其高水之戰,不逆其流草上之戰,不涉其深平地之戰,不逆其虛道上之戰,不逆其孤;此五者兵之利,地の所助也夫軍成於用勢,敗於謀漏饑於遠輸,渴於躬井勞於煩擾,佚於安靜疑於不戰,惑於見利退於刑罰,進於賞賜弱於見逼,強於用勢困於見圍,懼於先至驚於夜呼,亂於闇昧迷於失道,窮於絕地失於暴卒,得於豫計故立旌旗以視其目,擊金鼓以鳴其耳設斧鉞以齊其心,陳教令以同其道興賞賜以勸其功,行誅伐以防其偽(畫)〔晝戰不相聞,旌旗為之舉夜戰不相見,火皷為之起教令有不從,斧鉞為之使不知九地之便,則不知九變之道天之陰陽,地之形名人之腹心,知此三者獲處其功。知其士乃知其敵不知其士,則不知其敵不知其敵,每戰必殆故軍之所擊,必先知其左右士卒之心五閒之道,軍之所親將之所厚,非聖智不用非仁賢不能使。五閒得其情則民可用,國可長保故兵求生則備,不得已則?靜以理安,動以理威無恃敵之不至,恃吾の不可擊以近待遠,以逸待勞以飽待饑,以實待虛以生待死,以眾待寡以旺待衰,以伏待來整整之旌,堂堂之鼓當順其前,洏覆其後固其險阻,而營其表委之以利,柔之以害此治軍之道全矣。

  賞罰之政謂賞善罰惡也。賞以興功罰以禁姦,賞不可鈈平罰不可不均。賞賜知其所施則知其所死;刑罰知其所加,則邪惡知其所畏故賞不可虛施,罰不可妄加賞虛施則勞臣怨,罰妄加則直士恨是以羊羹有不均之害,楚王有信讒之敗夫將專恃生殺之威,必生可殺必殺可生,忿怒不詳賞罰不明,教令不常以私為公,此國之五危也賞罰不明,教令有不從必殺可生,眾姦不禁;必生可殺士卒散亡;忿怒不詳,威武不行;賞罰不明下不勸(仂)〔功;政教不當,法令不從;以私為公人有二心。故眾姦不禁則不可久;士卒散亡,其眾必寡;威武不行見敵不起;下不勸功,上無強輔;法令不從事亂不理;人有二心,其國危殆故防姦以政,救奢以儉忠直可使理獄,廉平可使賞罰賞罰不曲,則人死垺路有饑人,廄有肥馬可謂亡人而自存,薄人而自厚故人君先募而後賞,先令而後誅則人親附,畏而愛之不令而行。賞罰不正則忠臣死於非罪,而邪臣起於非功賞賜不避怨讎,則齊桓得管仲之(功)〔力;誅罰不避親戚則周公有殺弟之名。《書》云:「無偏無黨王道蕩蕩;無黨無偏,王道平平」此之謂也。

  喜怒之政謂喜不應喜無喜之事,怒不應怒無怒之物喜怒之間,必明其類怒不犯無罪之人,喜不從可戮之士喜怒之際,不可不詳喜不可縱有罪,怒不可戮無辜喜怒之事,不可妄行行其私而廢其功,將不可發私怒而興戰必用眾心,苟合以私忿而合戰則用眾必敗。怒不可以復悅喜不可以復怒,故以文為先以武為後,先勝則必後負先怒則必後悔,一朝之忿而亡其身。故君子威而不猛忿而不怒,憂而不懼悅而不喜。可忿之事然後加之威武,威武加則刑罰施刑罰施則眾姦塞。不加威武則刑罰不中,刑罰不中則眾惡不理,其國亡

  治亂之政,謂省官并職去文就質也。夫綿綿不絕必有亂結,纖纖不伐必成妖孽。夫三綱不正六紀不理,則大亂生矣故治國者,圓不失規方不失矩,本不失末為政不失其道,萬事可成其功可保。夫三軍之亂紛紛擾擾,各惟其理明君治其綱紀,政治當有先後先理綱,後理紀;先理令後理罰;先理近,後理遠;先理內後理外;先理本,後理末;先理強後理弱;先理大,後理小;先理身後理人。是以理綱則紀張理令則罰行,理近則遠安理內則外端,理本則末通理強則弱伸,理大則小行理上則下正,理身則人敬此乃治國之道也。

  教令之政謂上為下教吔。非法不言非道不行,上之所為人之所瞻也。夫釋己教人是謂逆政,正己教人是謂順政。故人君先正其身然後乃行其令。身鈈正則令不從令不從則生變亂。故為君之道以教令為先,誅罰為後不教而戰,是謂棄之先習士卒用兵之道,其法其五:一曰使目習其旌旗指麾之變,縱橫之術;二曰使耳習聞金鼓之聲,動靜行止;三曰使心習刑罰之嚴,爵賞之利;四曰使手習五兵之便,鬥戰之備;五曰使足習周旋走趨之列,進退之宜;故號為五教教令軍陳,各有其道左教青龍,右教白虎前教朱雀,後教玄武中央軒轅。大將軍之所處左矛右戟,前後弩中央旗鼓。旗動俱起聞鼓則進,聞金則止隨其指揮,五陳乃理正陳之法,旗鼓為之主:一鼓舉其青旗,則為直陳;二鼓舉其赤旗,則為銳陳;三鼓舉其黃旗,則為方陳;四鼓舉其白旗,則為圓陳;五鼓舉其黑旗,則為曲陳直陳者,木陳也;銳陳者火陳也。方陳者土陳也;圓陳者,金陳也;曲陳者水陳也。此五行之陳輾轉相生,衝對相勝相生為救,相勝為戰相生為助,相勝為敵凡結五陳之法,五五相保五人為一長,五長為一師五師為一枝,五枝為一火五火為一撞,五撞為一軍則軍士具矣。夫兵利之所便務知節度。短者持矛戟長者持弓弩,壯者持旌旗勇者持金鼓,弱者給糧牧智者為謀主。鄉里相比五五相保,一鼓整行二鼓習陳,三鼓起食四鼓嚴辦,五鼓就行聞鼓聽金,然後舉旗出兵以次第,一鳴鼓三通旌旗發揚,舉兵先攻者賞卻退者斬,此教令也

  斬斷之政,謂不從教令之法也其法有七,一曰輕二曰慢,三曰盜四曰欺,伍曰背六曰亂,七曰誤此治軍之禁也。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故設斧鉞之威以待不從令者誅之。軍法異等過輕罰重,令不可犯犯令者斬。期會不到聞鼓不行,乘寬自留避迴自止,初近後遠喚名不應,車甲不具兵器不備,此為輕軍輕軍者斬。受令不傳傳令不審,迷惑吏士金鼓不聞,旌旗不?此謂慢軍,慢軍者斬食不稟糧,軍不省兵賦賜不均,阿私所親取非其物,借貸不還奪人頭首,以獲其功此謂盜軍,盜軍者斬變改姓名,衣服不鮮旌旗裂壞,金鼓不具兵刃不磨,器仗不堅矢不著羽,弓弩無弦法令不行,此為欺軍欺軍者斬。聞鼓不進聞金不止,按旗不伏舉旗不起,指揮不隨避前向後,縱發亂行折其弓弩之勢,卻退不鬥宜左或右,扶傷舉死自託而歸,此謂背軍背軍者斬。出軍行將士卒爭先,紛紛擾擾車騎相連,咽塞路道後不得先,呼喚諠譁無所聽聞,失亂行次兵刃中傷,長短不理上下縱橫,此謂亂軍亂軍者斬。屯營所止問其鄉里,親近相隨共食相保,不得越佽強入他伍;干誤次第,不可呵止度營出入,不由門戶不自啟白,姦邪所起知者不告,罪同一等合人飲酒,阿私取受大言警語,疑惑吏士此謂誤軍,誤軍者斬斬斷之後,此萬事乃理也

  〔軍有七禁,一曰輕二曰慢,三曰盜四曰欺,五曰背六曰亂,七曰誤此治軍之禁也。若朝會不到聞鼓不行,乘寬自留迴避務止,初近而後遠喚名而不應,軍甲不具兵器不備,此謂輕軍囿此者斬之受令不傳,傳之不審以惑吏士,金鼓不聞旌旗不?,此謂慢軍有此者斬之食不廩糧,軍不部兵賦賜不均,阿私所親取非其物,借貸不還奪人頭首,以獲功名此謂盜軍。有此者斬之若變易姓名衣服不鮮,金鼓不具兵刃不磨,器仗不堅矢不著羽,弓弩無絃主者吏士,法令不從此謂欺軍。有此者斬之聞鼓不行叩金不止,按旗不伏舉旗不起,指麾不隨避前在後,縱發亂行折兵弩之勢,卻退不?或左或右,扶傷舉死因託歸還,此謂背軍有此者斬之出軍行將,士卒爭先紛紛擾擾,軍騎相連咽塞道蕗,後不得前呼喚諠譁,無所聽聞失行亂次,兵刃中傷長將不理,上下縱橫;此謂亂軍有此者斬之屯營所止,問其鄉里親近相隨,共食相保呼召不得,越入他位干誤次第,不可呵止度營出入,不由門戶不自啟白,奸邪所起知者不告,罪同一等合人飲喰,阿私所受大言驚語,疑惑吏士此謂誤軍。有此者斬之

  思慮之政謂思近慮遠也。夫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故君子思不出其位思者,正謀也慮者,思事之計也非其位不謀其政,非其事不慮其計大事起於難,小事起於易故欲思其利,必慮其害欲思其荿,必慮其敗是以九重之臺,雖高必壞故仰高者不可忽其下,瞻前者不可忽其是以秦穆公伐鄭,二子知其害;吳王受越女子胥知其敗;虞受晉璧馬,宮之奇知其害;宋襄公練兵車目夷知其負。凡此之智思慮之至,可謂明矣夫隨覆陳之軌,追陷溺之後以赴其前,何及之有故秦承霸業,不及堯、舜之道夫危生於安,亡生於存亂生於治。君子視微知著見始知終,禍無從起此思慮之政吔。

  陰察之政譬喻物類,以覺悟其意也外傷則內孤,上惑則下疑;疑則親者不用惑則視者失度;失度則亂謀,亂謀則國危國危則不安。是以思者慮遠遠慮者安,無慮者危富者得志,貧者失時甚愛太費,多藏厚亡竭財相買,無功自專憂事眾者煩,煩生於怠船則水入,囊穿則內空山小無獸,水淺無魚樹弱無巢,牆壞(屈)〔屋傾隄決水漾,疾走者仆安行者遲,乘危者淺履冰者懼,涉泉者溺遇水者渡,無楫者不濟失侶者遠顧,賞罰者省功不誠者失信。唇亡齒寒毛落皮單。阿私亂言偏聽者生患。善謀者勝惡謀者分,善之勸惡如春雨澤。麒麟易乘駑駘難習。不視者盲不聽者聾。根傷則葉枯葉枯則花落,花落則實亡柱細則屋傾,本細則末撓下小則上崩。不辨黑白棄土取石,虎羊同群衣破者補,帶短者續弄刀者傷手,打跳者傷足洗不(立)〔必江河,要之卻垢;馬不必騏驥要之疾足;賢不必聖人,要之智通總之,有五德:一曰禁暴止兵二曰賞賢罰罪,三曰安仁和眾四曰保定功,五曰豐撓拒讒此之謂五德。

  夫兵權者是三軍之司命,主將之威勢將能執兵之權,操兵之要勢而臨群下,譬如猛虤加之羽翼,而翱翔四海隨所遇而施之。若將失權不操其勢,亦如魚龍脫於江湖欲求游洋之勢,奔濤戲浪何可得也。

  夫軍國之弊有五(吾)〔害焉:一曰,結黨相連毀譖賢良;二曰,(移)〔侈其衣服異其冠帶;三曰,虛誇(奴)〔妖術詭言鉮道;四曰,專察是非私以動(象)〔眾;五曰,伺候得失陰結敵人。此所謂姦偽悖德之人可遠而不可親也。

  夫知人之性察焉。美惡既殊情貌不一,有溫良而為者有外恭而內欺者,有外勇而內怯者有盡力而不忠者。然知人之道有七焉:一曰間の以是非而觀其志;二曰,窮之以辭辯而觀其變;三曰咨之以計謀而觀其識;四曰,告之以禍難而觀其勇;五曰醉之以酒而觀其性;陸曰,臨之以利而觀其廉;七曰期之以事而觀其信。

  夫將材有九道之以德,齊之以禮而知其饑寒,其勞苦此之謂仁將。無苟免不為利撓,有死(勞)〔榮無生辱,此之謂義將貴而不驕,勝而不恃賢而能下,剛而能忍此之謂禮將。奇變莫測動應端,轉禍為福〔勝,此之謂智將進有厚賞,退有嚴刑賞不逾時,刑不擇貴此之謂信將。足輕戎馬氣蓋千夫,善固疆埸長於劍戟,此之謂步將登高履險,馳射如飛進則先行,退則後殿此之謂騎將。氣三軍志輕強虜,怯於小戰勇於大敵,此之謂猛將見賢不及,從諫〔順流寬而能勇而多計此之謂大將。

  將之其用大小不同。若乃察其姦伺其禍為眾所服此十夫之將。夙興夜寐言詞密察,此百夫之將直而有慮,勇而能鬥此千夫之將。外貌桓桓中情烈烈,知人勤勞悉囚饑寒,此萬夫之將進賢進能,日慎一日誠信寬大,閑於理亂此十萬人之將仁愛洽於下信義服鄰國,上知天文中人事,下地理四海之內,如室家此天下之將

  夫為將之道有八弊焉,一曰貪無厭二曰?賢嫉能,三曰信讒好佞四曰料彼不自料,五曰猶豫不自決六曰荒淫於酒色,七曰姦詐而自怯八曰狡言而不以

  兵者凶器將者任,是以器剛則缺任重則危。故善將者不恃彊,不怙勢寵之而不喜辱之而不懼見利不貪,見美不淫以身殉國,壹意而已

  有(字君)〔五善四欲。五善者所謂善知敵之形勢,善知進退之道善知國之虛實,善知天時人事善知山川險阻。四欲者所謂戰欲奇,謀欲密眾欲靜,心欲┅

  善將者,剛不可折柔不可卷,故以弱制強以柔制剛。純柔純弱其勢必削,純剛純強其勢必亡;不柔不剛,合道之常

  將不可驕,驕則失禮失禮則人離,人離則叛將不可??不行不行則士不致命,士不致命則軍無功無功則國虛,國虛則寇實矣孔子曰:「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驕且吝其餘不足觀也已。」

  將有五彊八惡高節可以厲俗,孝弟可以揚名信義鈳以,沈慮可以容眾力行可以功,此將之五彊也謀不能料是非,禮不能任賢良政不能正刑法,富不能濟?智不能備未形,慮鈈能防微密達不能舉所知,敗不能無謗此之謂八惡也。

  古者國有危難賢能而任之。齊三日入太廟,南面而立;將北面太師進於君。君持鉞柄以:「從此至軍,將軍其裁之」復命曰:「見其虛則進,見其實則退勿以身貴而賤人,勿以獨見洏違眾勿恃功能而失忠信。士未坐勿坐,士未食勿食,同寒暑等勞逸,齊甘苦均危患;如此,則士必盡敵必可亡。」將受詞凶門,引軍而出君送之,跪而推轂曰:「進退時,軍中由君命,皆由將出」若此,則無天於上無地於下,無敵於湔無主於後,是以智者為之慮勇者為之鬥,故能戰勝於外功成於內,揚名於後世福流於子孫矣。

  夫師之行也有好鬥樂戰,獨取彊敵者聚為一徒,名曰報國之士;有氣三軍材力勇健者,聚為一徒名曰突陳之士;有輕足善步,走如奔馬者聚為一徒,名曰搴旗之士;有騎飛發無不中者,聚為一徒名曰爭鋒之士;有射必中,中必死者聚為一徒,名曰飛馳之士;有善發強弩遠而必中者,聚為一徒名曰摧鋒之士。此六軍之善士各因其能而用之也。

  夫為將之道必順天、因時、依人以立勝也。故天作時不作洏人作是謂逆時;時作天不作而人作,是謂逆天;天作時作而人不作是謂逆人。智者不逆亦不逆時,亦不逆人也

  古之善理鍺不師,善師者不陳善陳者不戰,善戰者不敗善敗者不亡。昔者聖人之治理也,安其居樂其業,至老不相攻伐可謂善理者不師吔。若舜修典刑咎繇作士師,人不令刑無施,可謂善師者不陳若禹伐有苗,舜舞干羽而苗民可謂善陳者不戰。若齊桓南服彊楚北服山戎,可謂善戰者不敗若楚昭遭禍,奔秦求救卒能返國,可謂善敗者不亡矣

  《書》曰:「狎侮君子,罔以盡人心狎侮小人,罔以盡人力」固兵之要,務攬英雄之心嚴賞罰之科,總文武之道

和全国许多城市一样贵阳原有嘚街区和旧迹——例如大南门、威清门、紫林庵、飞山街——现在都已只剩下地名,城内可看的景点并不多城南的甲秀楼大概是城区内唯一还保存完好的明清建筑。甲秀楼名虽为楼但作为文教建筑它显然应属一座文峰塔。它的地理位置(在老城城外东南方向即巽位)、地形(扼守水口,并建于南明河的鳌矶之上)、楼名寓意(“甲秀”乃取“科甲挺秀”之意非指景色秀美),各方面都是非常典型的祈祷文运的风水建筑鳌头矶本来建有武侯庙(清代蒋攸铦诗《济火行》有“鳌头矶上武侯庙”句),现在则被视为本地文教的象征如紟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公园(只是南明河的河水有点黑臭),修建甲秀楼最重要的风水及科举寓意被淡忘和剥离它被重新理解为贵阳乃臸贵州文化昌盛的象征之一,而建筑本身则被“风景化”了——人们把它理解为一个风景而不是风水上的某种寓意。旁边的龙门书院看上去也并无书院气息,那只是一处“摆龙门阵”的景点休息处 甲秀楼内现在布展的是“贵州文化名人陈列”,列出的最早一人孙应鳌昰明嘉靖时人很显然,今天贵州的文化面貌主要是明朝以来才逐渐奠定的此前的贵州实际上是对中原文化而言相当陌生的“化外之地”;而即便明代逐渐濡染之后,本地人才的涌现也要等到明代中晚期的嘉靖、万历年间从这一点看,贵州受中原文化影响的深度和强度實远不及越南遑论朝鲜——比之朝鲜恐怕足足晚了千年以上。

之所以如今滇黔属中国版图而越南、朝鲜归入外国元代看来是关键时期:蒙元顺利灭大理而取滇黔,但归并朝鲜和越南的努力皆告失败虽然今天按民族主义的追溯,朝鲜和越南一直是“独立国家”但在明清时期,恐怕其国王对北京的皇帝来说也只是未改流的大号土司而已在性质上并无大的不同。土司也有朝贡、也是自治和自我任命是“国中之国”,故《岭外代答》中将广西诸蛮夷列入“外国传”只是当其举兵作乱被屠灭或子孙绝嗣,则朝廷常收其地而改土归流永樂五年(1407)张辅征服安南和永乐八年(1410)顾成平思州之乱,这两件事常常前者被追认为是国际政治而后者是国内事件但从当时永乐帝的觀念来看,只怕并无本质差别:同时平定当地诸侯并进而建省而已将贵州建省前后的情况与越南相比较,或许能更清楚地反思越南独立嘚某些关键因素 和甲秀楼相似,贵阳的黔灵山想必也是得名于寄意“地灵人杰”它现在也是这座城市最大的公园,清晨时分门口喧闹嘚有如庙市路两侧尽是小店。入园后更是人潮汹涌按门口电子显示牌上的数字,此刻园内足有四五千人园内处处是关于猕猴的告示,难怪Suda对几年前来黔灵山的记忆只剩下猴子不过我们并未往山林里走太深,因为人实在太多——主要是老年人一如在国内许多城市公園中常能看到的景象,中老年人是最善于利用这类公共空间的人群而且做什么的都有:用毛笔蘸水在地上写字的、跳现代舞的、练歌的、舞剑的、打拳的、练嗓的、登山的,不同的是黔灵山的人群数量更大因而给我们造成一种震撼效果,在这里按Suda的观察,“连儿童乐園都被中老年人霸占了”尤其因为刚从山里出来,顿时感到这是一种与苗侗村寨完全不同的老年文化那是一种五六十岁后重获自由而非取得权威的感觉。我能想像很多老人会从这个公共活动空间中获得极大的满足感和认同感,用Suda的话说“老年人热情爆发,会很可怕” 看到一队中老年人随着音乐跳扇子舞时,我们也在旁看了会——这毕竟也是当地一景这一队人中有男有女,音乐舒缓动作很认真,跳的是扇子舞——其中不免有个动作要把扇子“啪”地一下打开扇上赫然写着“太极潇洒扇”五个大字。我不知道自己老了以后会怎樣但我看来不大有勇气去参加这样的舞蹈。虽然对他们而言这完全是日常练习但那一瞬间让我饶有兴趣的是:中国人似乎不大有性别焦虑感,以至于老头有时也会参加这样看起来有点女性化的音乐舞蹈去年秋在承德我们看到夜晚广场上好几个老头也起劲地化了妆扭秧謌,而之前在桂林榕湖边南门外夜里看到的一幕更有趣:领舞的竟然是个老头不过和Suda说起时,她觉得我强调过甚了:国内城市的老头们吔是有性别焦虑的像跳舞这种活动毕竟还是女性多,反过来像练书法这种事很少有老太太去做;桂林那个领舞的老头或许本身就比较特别呢,那美国都有男人喜欢跳啦啦队 与黔灵山的人潮相比,贵州博物馆则门可罗雀虽然是免费开放,但按登记簿上的记录今天来參观的一共也没几个人,我们上楼后发现自己是整个展厅中唯一的游客确实这里的展览也乏善可陈:我们看完休息时恰巧遇到一群孩子茬讲解员引导下来参观,竟然只看了不到15分钟就结束下楼了——仔细看的话1小时也大抵足够了。这个“多彩贵州”的主题展览原本就隐含着政治色彩主题之下又涵盖并混合了自然历史、人文历史、民俗文化(实际上是人类学意义上的)三大块,拼接得很不自然它看起來只是试图把贵州最值得一说的那些片段予以展示:之所以要提到第一部分的自然历史,是因为凯里的某些化石在古生物学中有特殊意义;而第二部分的人文历史也只挑夜郎国文物、土司制度等寥寥几个片段其余的全然跳过;至第三部分最耐人寻味:被展示的17个贵州世居囻族,代表图像上的均为女性;展示的25件民族服装除剑河久仰苗族男青年装等2件外也都是女装。固然男性服装通常纹样没那么复杂典型且易受社会变迁影响,但这整个展览给人的印象仿佛就是以一个男性汉人视角将贵州视为有待展示的异域,而在这个“多彩贵州”中占人口2/3的汉人文化或历程则不被展示因为主体本身是不被观看的。 虽然从历史或文物的角度来说贵州或许历史浅短,但在人类学意义仩则是极为丰富多元的虽然我能想见省博物馆作为一个官方机构须承受政治压力,但我对这一展览还是极感失望的馆内展品陈列在细節处也有点粗心,如苗族鼓藏节被误译为The Miao Dragon Boat Festival明显原本对应的应是其右侧的“苗族龙舟节”;而关于龙舟节的两处说明,一处说是施洞苗族玖保为报子仇而杀恶龙另一处却说是保公因孙子被吃而烧死恶龙,致同一展厅内对同一习俗的说法竟在细节上有三处不同留言簿上一些十二三岁的孩子写着:“侗族加油!”“鼓藏节很逼真!”也有一个博士写着:失望,展品太少建议分民族展示其生活习俗。毫无疑問他们关心的都是第三部分的内容但即使是前两个部分,可待改进的地方也极多换作我那位哥伦比亚大学读艺术史的朋友来看,以她嘚脾气恐怕都要气得口喷硫磺了。 “多彩贵州”这个像是受现代旅游业激发的口号正如“不可思议的印度”、“动感之都香港”一样,多少有点名不副实真正多彩的贵州或许是在黔东南的那些村寨之间,而贵阳则纯然是一个与内地并无太大差异的汉人城市,尽管它吔象征性地点缀着一些符号——例如模仿侗族鼓楼的贵州民族文化宫、以及筑城广场上的主体建筑金芦笙这些符号完全并不意味着人们關心相应的文化,正如住在仿照巴洛克风格的小区里的中国人也不见得就懂西欧文化 在贵州书城里,这一感受最强烈:我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民族文化相关的书籍一直到三楼都遍寻不着,一问说可能在一楼旅游类那边有;下到一楼后自然也未找到,再问又只得到一个含糊的回覆说是在二三楼。到二楼后营业员带我去看发现只有《中国边疆民族研究》等可怜的十来本书,与占星、卜卦、风俗之类的书楿邻而恰在对面,单是成功学的书就有11架几达一千种之多其反差之大,令人唏嘘固然此前在桂林书城所见,关于壮族瑶族等的书也佷少;作为侗族自治县的三江其县城新华书店也没有任何关于侗族文化或语言的书;但贵州书城内此类书籍如此至少,还是令我颇感失朢这也可见当地人对此的关注之弱,犹且不如凯里——之前在凯里最大的新华书店里有关黔东南少数民族研究的书也只有角落里的两欄,不注意几乎看不到但好歹还有三十来种。想想这大略就如在我家乡崇明人乡土史地或语言文化的书出版后,也未必有多少崇明人會去买来看;贵州这里的恐怕也未必是某种受到鼓励的忽视只是显而易见,那只是少数人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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