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unna香烛哪里可以买到的春凝哪里可以买到真的有用啊?

没想到写完的时间和独诞正正好!那就今天发出来吧!

·一直想写的独仏小甜饼,两口子幸福过日子的撒比日常

·欧萌酱出没。过去一直住布鲁塞尔,刚刚开始和两个爹一块过日子的玛利亚妹妹

·国设,但文如其名就是两个撒比老爷们带孩子,并秀恩爱。

玛利亚伸手抱住路德维希的时候,德国人超惊喜的:“她不怕我哎。”

“可怜的路易,”弗朗西斯摇头,“平常老被人害怕,被小女孩抱抱都受宠若惊。放心亲爱的,我认识的能把小孩吓哭的只有瑞典那个乌克森谢纳,你比他还好点呢。”

“…我就理解为你在夸我了。”在他肩头,小女孩刚刚经历了长途跋涉,困倦地打了个哈欠。那双软乎乎的手还抱着路德维希的肩,但小脑袋就已经垂下去了。那些柔软得像小动物绒毛的金发蹭着他的脸,德国人以屹立不倒的姿势头脑爆炸了。

“好了,宝贝,到这来睡。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用可爱谋杀了一个德国人,他快活不过来了。”弗朗西斯把玛利亚接过来,“这人对照顾小孩没什么经验,该说他对生活整体都没什么经验…看什么?你会比我经验多吗?哦,看看你,小宝贝,他的三条狗都比你要大一点呢……”

刚刚经历了长途跋涉的小女孩真的困了,在他怀里缩成一团。弗朗西斯相信自己听到了人类幼崽奶声奶气的哼声。

“坏了,亲爱的。怎么办,”法国人浑身颤抖着抬头,“她真的超可爱啊。”

“我不觉得两个老爷们能带好孩子。”

“还没有试过呢,你这结论得出的有点过快。”

“依常理推断。毕竟,你们两个能养好自己已经是奇迹了。”电话那头的比利时人说着带口音的德语,听起来怪怪的,“实不相瞒,你们两个最开始同居的时候,我们每天都在担心房子会不会被炸掉。”

路德维希换了只手拿听筒:“虽然确实有不少问题,但我觉得我和弗朗西斯都还是生活能力过关的那种。”

“所以这次还有的商量。面对这同一个问题,三十年前我问你的时候,你说的是‘我们两个都还是生存能力过关的那种’,有进步啊,朋友。”比利时人带着眼看自己的后辈茁壮成长的欣慰,“所以小姑娘去你们那里住的提案还能商量。而且,小姑娘自己想去。”

“这样吗?是这样吗?”

“…见鬼,你这么兴奋的吗?搞得我都觉得有点对不住你们了。”

“如果玛利亚喜欢,就让她长久跟你们住在一起。但是,谁知道你们两个不靠谱的傻老爷们是不是那块料。”贝露琪在电话那头语气友好,但路德维希确信从这话里听出了一份真诚的鄙夷。

“这两个形容词你可以拿去叫弗朗西斯,但别叫我。”

“……路易你变了。跟那个法国佬待久了都会说骚话了。”

“总之,小姑娘这次很快就会过去,做好准备吧,傻老爷们!”这是贝露琪挂电话前的最后一句,“哦,我的意思是,祝你们幸福。”

抱着打印纸进书房,路德维希第一眼就看见弗朗西斯坐在书桌后面,皱着眉头,苦思冥想。

弗朗西斯在工作时间溜号已经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了。他这么认真的时候,可能是在琢磨诗歌,可能是在构思一张画,也可能干脆是在胡写(哥哥我愿称之为回忆录——弗朗西斯),但绝对不是在看政府文件。

这间书房,属于弗朗西斯那张桌子上总堆满了各种各样样的画册和本子和稿纸,窒息商务气息的滋长可能,挤压工作用品的生存空间,以至于那其中大部分不得不堆在路德维希的桌上。

“好吧,有什么收获?”他啪地把那摞纸拍在弗朗西斯的桌上,转头去自己成山的文件中坐下,弗朗西斯举着书,蹬着转椅过来了:“我觉写的挺好,简直从零开始讲起。你也可以看看。”

“我等你看完,给我整理一份简单的总结好了。复杂一点也没问题,最好结合你自己的想法。你之前对照顾小孩有多少经验?”

“嗯,”弗朗西斯严肃地合上书,“完全没有。”

“怎么了,很奇怪吗?想想也知道吧!我怎么会照顾小孩的经验?”

“是我想多了吗,我以为你应付女性很有一套。”

“……这么小的女性也包括在内的话,哥哥我就是在犯罪了,路易。”

路德维希扶额叹息,看了看那本巴掌那么厚的书:“……行吧,把书给我。”

第二天中午,在刚刚添了一把新椅子的餐厅里,木楞窗投进正午的阳光,玛利亚抱着一只狗爪坐在餐桌边。绒毛蹭着她的胳膊,坐在那张过高的木椅上,小女孩正兴味盎然地晃着两条腿。

“弗朗茨!”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还记得布鲁塞尔我们一起吃的那次午饭吗?”

“哦,当然,亲爱的,那该是四十年前的事了!”弗朗西斯把碗盘从柜子里取下,“是在贝露琪家,我们一起装饰了花园里的餐桌,真是美好的回忆。如果霍兰德没有一直在抱怨食物碎屑会弄脏花园的话,可能会更美好…可惜?这次我们的午饭没这么热闹,不过有路易在。上次他中途就跑掉了,面对那么多人,好像会害羞一样。”

“我听到了,弗朗茨。”路德维希正从二楼下来,从楼梯上探过头来,“那一次我是因为工作哦。”

“我知道,亲爱的。”弗朗西斯嘴角带笑,“所有尴尬的落荒而逃都可以用工作来搪塞。要来帮忙吗,小女士?和上次一样。”他问玛利亚。

“亲爱的,去洗手,搞掉身上的毛,然后再去帮弗朗茨。”路德维希过来,把小女孩从椅子上抱下来。玛利亚啪嗒啪嗒跑出去了,三个毛团跟在后头。

“来吧,你把我的助手支走了,”弗朗西斯微笑,塞给他几个盘子,“那就负起责任来,过来帮忙。上次你逃掉了。这次找不到理由了,我可知道你今天没有工作。”

“我不会跑的,所以你不用像拿枪一样把汤勺抵在我胸前了。”路德维希接过盘子,跟他并肩站着,“况且现在这里只有你。”

“哦,你这是承认了,那时候是在害羞?”路德维希的表情变得窘迫,看着他脸红了,弗朗西斯变得更兴味盎然,不依不饶,“是因为第一次和那4个人一起私下聚会,还是因为第一次和玛利亚一起吃饭?因为处理不好自己的表情,所以干脆选择跑路了吗,真逊,贝什米特先生……好吧我不说了。啊,回忆过去真美好。饶了哥哥我新买的盘子吧,他要被你掰碎了。”

“既然说到这个话题了,那就多回忆一点如何?来说你自己当时的表现吧,如果我没记错,你大中午的把费里西从厨房里赶出去,其实是想复习头天晚上写的台词吧?跟玛利亚说话的时候还嘴瓢背错了好几句。临场发挥还发挥得烂,像个搞笑艺人。这些都发生在我还没走的时候,紧张得刚上来就出错了呢,波诺弗瓦先生。”

现在轮到弗朗西斯捏盘子了。路德维希出了口气,美滋滋的:“嗯,回忆过去真美好。”

弗朗西斯哼了几声,没气焰了。他安静下来了,就是身子不安份地在他肩膀上蹭了几下。外面,玛利亚的声音隐隐传来,她在和三条狗碎碎念。

汤锅沸腾了,弗朗西斯转过去忙了一阵,回来的时候带过来一阵甜汤的香气。法国人依旧靠着他,断断续续地哼歌。

他情不自禁,去吻他的额头。弗朗西斯笑,躲开他,用嘴唇代替额头接过了这个吻,在他后脑的头发上留下一个沾着面粉的手印。

“这也是帮忙的一种吗?”

玛利亚回来的时候,两个人的脸都还是红的。也许是想掩饰什么,弗朗茨把她抱到了桌上,和那些小甜饼放在一起。

路德维希笔记其一:务必阻止弗朗西斯扒着门拿摄像机拍玛利亚,实在是形象不佳。而且法国人对这类仪器的认知程度停留在十几年前,用得超差。而且育儿指南说,过早让孩子接触数码产品有损健康。

“说起来,我们是不是该给小女孩准备玩具,我之前好像没想到这个问题。”又是某天的工作时间,冷不丁地,弗朗西斯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来。

“哦,”路德维希跟着抬起头来,“这么说的话,好像确实需要。你又看见什么了?”

“看到一个儿童福利请愿书……不,这不重要。玛利亚到这里来以后一直没有玩的东西,你还不允许人家晚上拿手机。”

“育儿指南上写,不要让儿童晚上接触手机,影响睡眠。另外,如果你再划手机的话,就真的别想要睡眠了。我不会帮你的。”路德维希把计划表糊在了旁边人的书立上,(满意地)听到弗朗西斯发出一声悲鸣,“虽然但是,我有看到她坐在窗台上看书呢。”

“时间简史和逻辑哲学论,从书架里拿的…”

“干,别说了,立刻买礼物给她!”弗朗西斯拍桌子,顺便震掉了那张计划单,“哥哥我可不想玛利亚下次回贝露琪那里,说在我们这里的消遣是看时间简史!你有什么建议吗,亲爱的?”他看路德维希,“不要指望我,我距离童年已经十分遥远,虽然哥哥我知道自己依然很年轻…给我回来,德国佬!但我觉得你应该还有点童年记忆,来给做个参考。”

“我确实没什么印象,但我觉得有个人有。”路德维希举起手机:“你要打电话问我哥吗?”

“…那还是别了,算了吧。”

不能去问基尔伯特。他差不多想象出那人会是个什么模样了。那人会从仓库里搬出一大箱古董,然后就着自己的日记,一个月一个月地历数他亲爱的弟弟用过的东西和丰功伟绩。这么一来,到底是路德维希先羞耻至死还是他先被烦死还是未知,但也就这么两个结局。

而且他估计里头会有什么抗法宝典之类的玩意儿。

他翻了半下午的亚马逊,然后在路德维希的监视下(倒霉的德国人跟着熬夜)用大半夜干完了活。直到第二天,两个人都顶着黑眼圈出现在餐桌上。

“玩具?”玛利亚惊讶,看着两个黑眼圈的男人,颇有些不知所措,“我有带自己的行李,但贝露琪说,她会托人把我的行李从比利时寄过来……她没有吗?”

她肯定是故意的,跟邮局串通好了晚点送过来。弗朗西斯和路德维希心中都浮现出这样的想法。

“我不需要的。”小女孩点点头,“贝露琪给我买了很多。我知道现在经济不好,路易和弗朗茨也很辛苦,所以我不会要那么多。”

“我现在很幸福的。”她说,“在之前,在布鲁塞尔,路易和弗朗茨也会去看我。现在我在这里,生活很快乐,有你们在,”小女孩露出甜甜的笑,“我就很满足。”

坏了,要哭。一阵暖流涌进路德维希的心房。这就是生活吗,这就是爱和亲情!但没等他抒发完情绪,弗朗西斯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

“不!不,亲爱的!”法国人忙不迭地摆手,“不要这么想,亲爱的!我们没有这么穷,至少我们可以维持比较不错的生活!不要想太多,亲爱的,不要总把布鲁塞尔那些乱七八糟的数据放在心里!放心,就算我们没钱了,路易也会出去打工养我们的。”

“比如呢?”德国人低声问。

“谁知道,修汽车吧?”

先不说是不是在弗朗西斯心里路德维希只能干修汽车这种没有科技含量的活。总之在一周后,玛利亚收到了满满一桌子包装精美的礼物盒,来自被暖到和刺激到的老父亲们。

弗朗西斯“回忆录”其一:给五六岁的小姑娘买玩具,还被担忧地问“财政没问题吗”,这真是,感觉到了浓浓的老父亲一般辛酸的深情的爱。

路德维希笔记其二:鉴于玛利亚跟着出去遛狗的时候总想乱跑,可以考虑买个儿童牵引绳。育儿指南上推荐那款就不错。

自从家里有了孩子以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了。脱离二人世界以后,总觉得少了点氛围。想想也是,每天和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待在一起,面对那双清白无辜的眼睛,有交 郢 pei的欲 郢 望就显得很罪恶。

到了第二个月,弗朗西斯终于受不了了。

那是个雷雨夜。雨天没法出门散步,在晚饭后,听着外头的雨声,玛利亚的眼很快就睁不开了,抱着狗,头直往下磕,最后整个埋进了狗毛里。

把小女孩送回房间,两个人沉默地走在走廊上。没错,是雷雨天。大自然很奇妙,有时候能盖住一些奇怪的声音…两个人心照不宣地,都没往书房走,一前一后进了卧室。

一进门,弗朗西斯就把路德维希堵在了墙上。

“别,你动静太大了……”

“这么长时间了,别说你还能受得了。”弗朗西斯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上去吻他,“我们多玩一会,去把你藏着的小玩意都拿出来……”

他们搞得轰轰烈烈。趁着密集的雷声,都不怎么压 郢 制音调——小孩子睡得又沉,不会听到的——禁欲太久,干柴烈火,架势就差要把屋顶掀了。

但太可惜了,刚进行到衣服扔一地和上道具的环节,一阵敲门声就打断了美事。

“路易,弗朗茨,你们睡了吗?”外面响起怯生生的声音,“雷声太大,我有点怕…如果可以的话,我能进来吗?”

“哦豁,是小宝贝!完蛋了完蛋了要死要死要死。”弗朗西斯低声叫起来,在战壕里都没见他这么紧张过,语速起飞,“我没锁门……”

路德维希还算冷静:“我锁了,刚才还把外面一串灯都关了……”

“哦!亲爱的,你真是考虑周全,不愧是你……等等,你今晚从一开始就打着谱要愺我?”

门拧不开,那双小手又敲了几声门,让人的心七上八下起起伏伏一阵更比一阵惊:“弗朗茨……路易……”

像被按了启动开关,路德维希从弗朗西斯身上弹起来,光速穿上衣服。他开始一脸沉着的收拾东西,以极快的速度把那一床乱七八糟的糟糕玩意找个空就往里塞,还掉出来好几次。

还被捆在床头的弗朗西斯黑着脸:“路德维希,如果你能想起来该先把我松开的话,搞不好两个人收拾起来能更快点。”

玛利亚,光着脚,惴惴不安地站在漆黑一片的走廊上(平常这里总会亮一盏灯的),面对一扇敲不开的门。房间里没有回应,但好像一直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屋里一片黑暗,屋外雷声阵阵,惨白的闪电不时照亮墙上的画框……玛利亚幼小的心灵瑟瑟发抖,在这个雨夜,简直要留下阴影……

门哗的一声打开了。两个男人出现在了门口,微微喘着,一脸愧疚和隐藏的惊慌。玛利亚扑了上去,被弗朗西斯一把抱住。路德维希跟在后头,靠在门上,心虚地背着手。因为道具塞得毫无章法最后硬塞都塞不进去了,他身后还藏了半拉绳子。

“太激了。”弗朗西斯如此评价。

“太激了。我可不想再激一次了。”

他们现在重新躺回了床上,玛利亚在中间裹着小被子,她感到安心了,已经沉沉睡去,发出有节奏的呼吸声。剩下两个大人还心有余悸,压低了声音交谈。

“真没冒险精神,你!”弗朗西斯取笑,“哥哥我觉得还蛮有意思的。”

“你紧张得脸都白了的时候可不是那么说的。”路德维希拆穿他,“事实证明雨天适合陪孩子睡觉,不适合作 瑷。”

“现在没事了。”弗朗西斯掖了掖玛利亚的被子,“孩子睡沉了,要不可以试着,出去开个房啊……”

路德维希充满了看渣滓的眼神。

“该死的!我开玩笑的!我开玩笑的!”

“为了玛利亚的健康成长,以上情况绝对不能再发生!尤其是你,”他拿指头点法国人,“最近一段时间,放弃你任何不纯洁的想法。”

“好的,哥哥我知道了。”法国人口气酸的不行,“这个家已经没有我什么事儿了。贝什米特先生和他可爱的小女儿,还有纯洁的空间。就好像你没有动心思似的!哥哥我没有自由空间了。”

路德维希把小女孩往自己那边揽了揽:“那我带玛利亚出去住你愿意吗?给你一个超大的自由空间。”

弗朗西斯把玛利亚抢过来:“别想。”

小女孩的睫毛颤了颤,打了个小小的哈欠,重新把头埋进了被子里。弗朗西斯发出一声叹,又轻轻把她抱进怀里:“晚安,亲爱的。”他说,“今晚很抱歉。”

“按理说她现在听不见。”路德维希说的很不合时宜,“你应该等她醒了再说。以及,这话在她睡着前我已经说过了,她还吻了我。”

“闭嘴,没情调的德国佬!这话怎么这么像在炫耀?你是在炫耀吗?警告你,哥哥我现在看你很不顺眼,刚开头就结束了,我现在很不爽。不管是不是你的问题都得是你的问题。”

“那,小孩子一般都睡得很熟。”路德维希点头,“所以,需要我弥补一下吗?帮你用手解决一下前后?”

看着黑暗里法国人的眼瞪得像要拿视线捅死他:“我开玩笑哦。”

路德维希笔记其三:天冷以后,要是再出现弗朗西斯“艺术灵感爆发”,带玛利亚去公园待一下午的情况,就按育儿指南P148的保暖方法处理。但它没写如果伴侣喜欢带小女孩脱了外套爬树怎么办。

“你觉得怎么样?昨晚画的。”

起床的时候,弗朗西斯这么问。路德维希抬头,法国人举着一张长裙设计图给他看。乍一眼看上去,像个蛋糕。

“给玛利亚的?花边太多了,而且想法太过,呃,大胆。”

弗朗西斯拿回去打量:“不好吗?我觉得挺好。天冷了,这样厚实。”

路德维希伸过头去,继续看那张图,好吧,他的细节倒是标得很精细,只不过更花哨了:“你可能忘了,虽然玛利亚看着年纪小,但跟我们是一样的存在,要是按普通人的年纪来算,她早就已经成年了。我觉得她可能不会喜欢这种风格。”

“这话,我记得上次你要给小女孩带牵引绳的时候我说过啊。”

“干嘛要按普通人年龄来算!”弗朗西斯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在旁边打了几个勾勾,“按我们的年龄,玛利亚就是个可爱的小姑娘!穿这样的裙子有什么不适合,她一定喜欢……不信?”

“你等着。”他披着衣服噔噔噔下楼去了。

没几分钟他就回来了:“她说她喜欢!”

“这个速度,我敢肯定你都没给她发表意见的时间。”但看着弗朗西斯兴致勃勃的模样,路德维希明智地选择这个时候闭嘴。他担心法国人被激发了斗志,这张设计稿会变得更不贴近生活。

先不说在路德维希眼里弗朗西斯的设计到底有多不靠谱,但他总不能让玛利亚穿得像行为艺术一样出门吧。

弗朗西斯把自己关在楼上一早晨。几个小时后路德维希端着早餐和咖啡上去,法国人在门口给了他一个拥抱。弗朗西斯带着一股露水和青草的味道,扑在他怀里以后,潮乎乎的。

“又蹲在窗台上画画了?”熟悉的如同撒娇的姿势,“进入断电状态了呢,看来你对作品很满意啊。”

弗朗西斯哼哼两声。德国人身上还有咖啡的香味,他在那里多窝了一会,“充电”。

“把手拿开,弗朗茨。腰上那只可以继续在那里,我说的是往衣服里钻的那只。”路德维希一手搂着他的肩,一手把托盘举高,“不然一会咖啡会不会洒到你身上我可不知道。”

“嗯嗯,嗯嗯。”弗朗西斯敷衍地应着,眯着眼,“洒咖啡?只要你乐意,洒在哪都行…”

“你让玛利亚一会上来量尺寸吧?裁缝店的姑娘也快到了哦。”

听到这个,弗朗西斯才慢慢从怀里出来。“来看看,”他颇自豪,“哥哥我又改了好几遍。”

路德维希上去一看那张图,几个小时前那张的进化完全版。

“啊,更大胆了。”他感叹,“我真不该让你一个人关这改。现在还来得及救救吗。”

“救什么救。听我的没问题,”法国人摇头,“众所周知德国人不懂时尚——德国人懂什么时尚!”

“虽然你这么说,但卡尔·拉格斐是德国人。”

“那是巴黎成就了他。圣罗兰,香奈儿……”弗朗西斯微笑,“巴黎是机遇,给了他一座场所,几种情感,千万个灵感,你想成为另一个他吗,亲爱的?这里就有能成就你的人,给我一个吻,我就当你拜师了。  ”

“拜师礼太优惠了。每一天我会给你多少个吻?要是这样就好,到今天你已经没什么能教给我的了,‘先生’。”

弗朗西斯舔他的嘴角。两人顺势洁吻了。早餐被无视了,随便放在桌上,太阳升起来了,晒干了草叶上的露水……

不知过了多久,等两人在抬头看门口的时候,发现多了一个人。玛利亚愣愣的站在那。她感觉还是不打断的好。

“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在那里的?”

她有点犹豫:“大概三分钟前…我要等会再上来吗…”

“不!来了来了,不好意思,宝贝。”弗朗西斯一脚把路德维希踹开,“我们现在开始。”

“亲爱的,下次如果你看到我和弗朗茨在说话,可以直接叫我们。”路德维希有点窘,主动撤离现场前,他为不小心让孩子看见了不该看的而自我反省,“无论在做什么我们都会停下的。”

“哦,没关系,路易!”小女孩莫名有点快乐,“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亲爱的?”

在等裁缝来量贴身尺寸的时间里,玛利亚在屋里跑来跑去。这是她第一次进弗朗西斯的“工作间”,对什么都觉得兴奋好奇。而且这个兴奋好奇似乎还包含了其他含义。

“弗朗茨,刚刚路易在向你示爱吗?你在向路易索吻吗?下次我也可以找路易索吻吗?”

“嗯……谁教你说的这几个词?”

“贝露琪。”她一脸自豪。

“……贝露琪还说什么了,亲爱的!”

“她还说了,‘路德维希和弗朗西斯找个空就会腻腻歪歪,不要在半夜的时候跑到他们房门外去,两个不正经的人不知道天天都干些什么,而且那两个老男人绝对会干那种事……’干哪种事?”

“……玛利亚,答应我把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忘掉。这不是一个淑女该说的话。贝露琪?对,她不是淑女。”她最近是不是和伊丽莎白走太近了?而且我暂且不说,她是怎么有资格喊路德维希老男人的。弗朗西斯按着额角寻思。另一边,玛利亚跑到了他立设计稿的架子前,仔细打量。

“弗朗茨,我可以提个要求吗?”

“啊,当然,亲爱的!”

她有点不好意思:“裙子……改保守一点。”

弗朗西斯“回忆录”其二:哥哥我突然发现,玛利亚的审美好像跟路德维希有点像。这还能再后天补救一下吗?

既然说到了“那种事”,好吧,他们到底还是插空搞了一次。

裙子最终成型的那天,玛利亚在花园里,惊喜地穿着新裙子带着三条狗转来转去。午饭过后,弗朗西斯正在厨房里,玛利亚又出去了。

“最后裙子是按你的想法做的。”

路德维希正端个杯子进来。“准确地说,是按玛利亚的想法做的。这说明什么?”他赞赏地点头,“说明我们的想法是差不多的。”

“女儿的审美被带坏了。你等着,给我半年时间,我能给玛利亚找回正确的审美。我说,”他支着头倚在台面上,“那么,想不想整点什么庆祝一下?”

“比如现在。”他伸手把他勾过来,邀约一样紧贴在台面上,用膝盖撩拨他的下身。他很满意自己的伴侣不是个死板到极点的人,路德维希很明白这时候两个人都需要什么。

在被拽掉衬衫的时候弗朗西斯反手锁了厨房门,又抬手拉上了玻璃门上的门帘。

虽然但是,路德维希记得之前家里好像没这个门帘。

最后那天的晚饭是路德维希做的。弗朗西斯扶着腰在沙发上躺了一下午,随时要准备应对穿了新衣服跑来跑去的小女孩真诚而担忧的询问,如躺针毡。

弗朗西斯“回忆录”其三:后悔了,最近还是离路德维希远点好。至少要保持两个人都不会擦枪走火的社交安全距离。对,保持“纯洁空间”。

下第一场雪的那天,路德维希再次接到了贝露琪的电话。

“你为什么总给我打电话,不直接拨给弗朗西斯?用法语不是更方便点吗?”

“因为跟你说话省劲。”贝露琪回答地干净利落。

“让我想想。”她说,“既然玛利亚没有跟我打电话哭着要回来,那就说明还不错。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路德维希想了想:“审美问题,出门遛狗和爬树的问题,育儿指南和现实不符的问题,一点生活上的小尴尬问题,暂时没了。”

“虽然我一个都没有听懂。不过听起来没什么大问题。”

“确实。我们似乎都想得过于严重,虽然家里多了个孩子,生活方式的确要有不少改变,但感觉并不坏。”

“我没有想的严重,是你想得过于严重,路易。”那边笑,“你总是会想很多。最开始和弗朗西斯同居的时候也是,你总会过多思考问题。当然法国佬也一样,他还找我聊过。你们都是这样,总先在心里做好最坏的打算,其实,从事实来看,有时候真的没必要。”

“过去了以后再回头看看,似乎确实如此。但当时没有这样思考,甚至想都不敢想。”

“在那个时候,每件事都会不由自主地想很多。”路德维希朝后倚,感叹到,“对方是怎么想的,弗朗茨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未来是如何的…做了最坏的打算,然后接受。试探,磨合,惊奇地发现两个人其实很适合,不,甚至都没有这样一个认知的过程…自然而然就融为一体。再然后,不知不觉就到了今天。”

“啊,小路易也终于到了要感慨人生的年纪了吗。”

路德维希无奈:“严肃点行吗,不是你开的头吗?”

“那么,在这次玛利亚的事上,你们真是进步了不少。”比利时人在那边微笑,“那么,到底感想如何?”

“那当然是,”他说,“我觉得非常好。”

“谁打电话?贝露琪吗?”弗朗西斯从书房探出头来,“电话给我!我要问问她都教了玛利亚些什么东西……”

啪。路德维希听到那头把电话扣了。

路德维希笔记其四:差不多把书看完了,第…页到第…页……笔记整理放在书架第二层。受益匪浅,但发现很多现实碰到的问题在书里找不到类似的参考,考虑是给作者发邮件还是再买几本类似的做对比…

弗朗西斯“回忆录”其四:马上就从路德维希那里把育儿指南拿回来。快走火入魔了这人。

“我们不带它们吗?”门前,玛利亚正看着蹲成一排的狗。

“今天不带,我们只是出去吃个晚饭,很快就回来。”

路德维希在给玛利亚穿衣服。那些复杂的缎带对他来说有点难度。弗朗西斯跑得快,他对今天由他开车这件事兴奋异常,顺便还想检查几天前刚装好的儿童椅,好在临走前给玛利亚扎好了辫子。

我是不是也要学这个。路德维希打量小姑娘挽起来的金色长发,说真的,虽然他不确定自己在这方面有没有天赋,但看弗朗西斯动手,他有点手痒。

“路易,”玛利亚叫他,“那边的带子系错了。”

“哦,哦!抱歉,亲爱的。”

真奇妙。德国人在心里暗暗惊奇,脑子里就这么自然地想着这些,顺畅,平和,没有丝毫不适应,玛利亚迫不及待地想出门,踮着脚晃来晃去(站直,亲爱的),从这里他已经能听到后院车库的声音,仿佛他们的生活一直如此。

如此平和,如此幸运,如此…幸福。

哈,他又想多了。他自嘲地摇摇头。

何必去想呢。因为…本该就是如此。本该就一直如此。

他系好了,从半跪的状态站起身来。

“弗朗茨在车库前等我们。来吧,我们准备出门。再晚出去一会,我估计弗朗茨会给我的车重新上一遍漆。”

“路易。”她挥着手,“我要一个吻,跟之前弗朗茨一样的!”她得到了应答。额头降下一个轻柔的吻,温柔地像积淀了几百年。

小姑娘眨着眼:“是一样的吗?”

“一样,但你的还要更多,亲爱的。”男人微笑着。

他们出门去,在街灯亮起来之前。雪已经停了,西方露出片片晚霞,倒映在雪上,一种迷人的淡紫。晚饭时间到了,灯火方醒,暖色的光圈又将照亮大地。

玛利亚被积雪吸引了注意力,老想从他身边溜走。牵着小女孩的手,远远地,他看见弗朗西斯正对他的车动手动脚。他随手抄了张报纸卷成个筒,方便等会照弗朗西斯的头来一下。

那边,法国人也看到了他们,朝这边比了个手势。他抬胳膊回了一下,然后放开了手,玛利亚朝那边跑去。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凝绝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