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黄清痿汤是做什么的?

古人云:"人体五行各一, 惟火有二: 君火属于心脏, 相火寄于肝肾。

潜藏则温养百骸, 固人寿命; 发动则煎熬阴液, 伤伐元气,阴虚则病, 阴绝则死。

岐伯举《内经·病机十九条》 而属火者五;
诸风掉眩;皆属于肝,火之动也; 
诸气膹郁,皆属于肺,火之升也
诸湿肿满,皆属于脾,火之胜也; 
诸痛痒疮,皆属于心;火之用也;

又凡动皆属火 气郁则火起于肺; 大怒则火起于肝; 醉饱则火起于脾; 思虑则火起于心; 
房劳则火起于肾,此五脏所动之火也。"

目黄口苦,坐卧不宁,为胆火动; 
舌苔喉痛,便秘不通,为大肠火动; 
癃闭淋沥,赤白浊带, 为小肠火动; 
小腹作痛,小便不利,为膀胱火动; 
头眩体倦,手足心热,为三焦火动。"

治火之法: 古人认为实火可泻之, 虚火可补之, 郁火可发之, 阳火宜直折, 阴火宜温导, 各宜随证施治。

火证脉象, 举要而言:
洪数见左寸脉为心火; 
见两尺为肾经命门之火; 男子两尺洪大必遗精, 阴火盛也。 
脉弦细而数,按之益坚者,为少火气衰,而见肝肾真脉,水旺则其脉自平。 
惟虚劳见此,为冰雪阴凌之象,最为剧候。 
或反虚大数疾者,此食气之火,耗竭真阴,为虚阳飞越之兆,久病得此,百无一生。

惟暴脱无气者,犹可峻补以敛固之。大抵火证之脉,但有虚火,按之必空, 断无实大之理。
然火郁中焦, 恶寒战栗,亦有六脉匿小者,此火气郁伏灰烬,不得发光舒焰, 反见寒胜之化矣。 
热结胃口,咳吐结痰,亦有寸口滑实者。热遗下焦,淋浊溺痛,多有尺内洪者, 皆胃中湿浊上逆下渗之候,与火无预。 

火盛之脉, 静取虽洪盛滑疾; 中按则软阔不坚; 重按则豁然中空。 寻之脉见指旁, 举指涩涩然, 如轻刀刮竹之状, 方是无形之火象。 

若中宫有物阻碍, 则关上屈曲而出。 膈上有痰凝滞,则寸口屈曲而上, 总谓之钩。 如无阻碍, 则无屈曲之象矣。 

若洪盛而中按重按益实, 指下累累如寻贯珠薏苡子状者, 皆有形之湿热, 蕴积于经脉之中, 非火证也。

以上捃拾历代名医之言, 以详火证形成之因与辨脉之法。 熟读深思久而自得其要, 实不可认为雕虫小技加以轻视之也。 

今以仲景 《伤寒杂病论》 论火证治概要集其大成, 与 《水证论》 遥相呼应对比发挥, 以穷火证治疗之秘, 质诸临床, 谅不无小补也。

一、 病理: 火邪蕴郁于胸膈之上, 或下至胃之上脘。 火郁则气结, 气火交郁发而为病。

二、 症状: 火郁在于心胸, 可见心烦胸窒, 或者"心中结痛"。 火郁之心烦, 非同一般。 古人称之谓"懊秾"。 指烦郁特甚, 坐卧不宁, 使人难以忍耐, 口不能述其状, 手不能指其苦,乃是无可奈何的一种火郁症状。

五、 方义: 栀子气味苦寒, 因其体轻走上, 屈曲下行, 清火宣热, 善开火郁而治懊秾心烦; 豆豉味苦气轻, 擅宣热透表以解邪热之郁。 两药相须相使, 清中有宣, 宣中有降, 能使郁解烦清, 气机通畅, 则懊侬心烦,"身热不去"等证自然迎刃而解。

六、 煎服法: 本方应先煎栀子后内豆豉。 先煎栀子取味苦而清上, 后内豆豉取其气轻而扬, 以尽轻灵透剔, 解郁开结的作用。
方后注:"得吐者止后服", 是药后火郁得宣, 正气拒邪外出的反映。

七、 加成法: 此证兼见"少气"的, 为火邪伤气, 则加甘草补之; 兼见呕吐的, 为火邪动饮, 则加生姜散之; 如果兼见腹胀满的, 但二便尚调, 此为火邪下传至胃, 胃气不和所致, 不用大黄之泻, 亦不用豆豉之宣, 只用栀子清热除烦, 另加姜炙厚朴; 枳实利气消满则愈。

如果大病初愈,正气未复,劳作过早,动阳生热, 使在经未了之邪热得逞而疾病复发。 证见发热, 心烦、 眠食欠佳, 此即"劳复"之证。 治以栀豉汤原方加枳实三枚, 炙, 以”清浆水”七升, 空煮取四升, 内枳实, 栀子, 煮取二升, 下豉更煮五六沸,去滓,温分再服,覆令微似汗。 

如果因于饮食不节, 内有宿食而腹满胀痛, 脉滑苔黄者, 可加大黄导滞下积以去食结; 如果伤寒发热不退, 邪气在表, 误用下法清热, 而身热不去, 心微烦, 而大便下利, 可用栀子, 干姜清上温下, 寒热并用而不悖。

余在临床治儿科感冒发热烦啼, 咳嗽不已, 舌红脉数, 用桑菊饮加生山栀3克, 淡豆豉3克; 湿温病周身疼痛, 发热胸满心烦, 舌苔白厚而腻, 治用三仁汤加生山栀6克, 淡豆豉6克; 少阳病, 胸满而烦, 口苦不欲饮食, 于小柴胡汤中加生山栀6克,淡豆鼓6克, 这对清热解郁除烦, 以治胸膈凝滞之火邪, 不可不知。

第二节 燎面证治

一、 病理: "燎面"又称"面热"。 (针经方 云: ”面热者, 足阳明病。" (张氏医通) 说:"饮食不节则胃病, 胃病则气短; 精神少,而生大热。 有时火上行, 而独燎其面.。 余细察此证, 古人认为阳明胃火上走于面, 其实而又与肺热往往相并, 或时疫客于高巅相互为病。

二、 症状: 满面灼热如同火烤, 面色缘缘正赤, 有时可兼见面部既热且痒, 每以饭后发作为明显, 大便干燥, 脉来滑数, 舌红苔黄。

五、方义:调胃承气汤泻阳明实热; 黄连;黄芩、水牛角;枇杷叶以清心肺之热,使火热之气不上燎于颜面则愈。如果服药有效而不除尽, 可兼用普济消毒饮则愈。红苔黄。

第三节 火邪脱发证治

一、病理:发为血余,而主于心,心主血脉,血润则发荣,血燥则发焦,焦则脱落。

二、 症状: 头皮苦痒, 渗出脂溢, 每晨起则枕巾落发成绺,日久可致斑秃。 脉数舌红, 伴有便秘心烦等证。

四、 方药: 三黄泻心汤:大黄、黄连; 黄芩各一两上三味,以水三升, 煮取一升, 顿服之。

五、 方义: 三黄泻心火以下行,则心之阴血得宁。血宁则能滋养毛发, 而头皮不痒, 脂液不渗而发亦不脱。

某饭店余某, 男, 42岁。患脂溢性脱发, 每晨起则见枕席之上落发片片, 因之头顶光秃而人亦苍老许多。 
问:头皮所出脂液味否? 
答: 以指甲揩而嗅之,似有臭味。切其脉数,视其舌绛,乃命侍诊学生书三黄泻心汤予服。

学生执笔不解用方之旨,三黄泻心汤能治脱发耶? 

余晓之日: 发名"血余", 而主乎心,其人头皮甚痒,是为心火上炎,脂液味臭,乃火之味矣。脉数舌绛,非心火独旺而何? 一火伤血,则血不荣发,反为焦灼之变,是以毛脆发脱而为病也。今用三黄泻心汤,皆苦寒之药,大能清心凉血,使心血能上荣于发,则发必不脱落。

患者服药三剂,大便作泻,小便黄甚,然头皮之痒立止,而发从此不脱。 
第四节 吐衄证治

火证吐衄之理,阳盛生火,火迫血阴而不藏于脉乃有吐衄之变。《金匮》所谓:心气不足,吐血, 衄血,心气不足,心之阴气不足也,阴不足则阳独盛,血为热迫妄行而作吐衄。

方中芩连清热降火, 泻心经之热, 则心血自宁;大黄苦泻, 引血下行而不上涌。方名泻心, 泻心即泻火之义。

某医院耳鼻喉科医生侯某, 突患鼻衄, 势极凶猛, 自用油纱条封堵不住, 反从口腔溢出。 脉来数大, 舌苔薄黄, 证为阴气不足, 火热有余。
为疏三黄泻心汤, 服两剂衄止病愈。

面色潮红, 头目眩晕, 神烦体躁, 难以入寐, 血压升高,卒倒无知, 心神昏冒, 筋骨不用。 小便赤短, 大便秘结。 脉来洪大, 舌质红绛, 苔黄而干。四肢嵌塞血管病症, 内脏出血症, 脑溢血症。 均能使人神志昏冒,半身不遂,手足不仁,不用。 临床观其脉证而大多属于"火中"范围, 适当使用三黄泻心汤与黄连解毒汤, 而能除掉血中结热和"血栓","胆固醇"等致病因子, 对比蛇毒等治法为优。

痛风阳入络而上行也。阳化热而阴伤,则大便干而小便黄赤也。 
治当清热凉血, 平息风阳: 黄连6克、 黄芩6克,白芍20克、阿胶l0克、生地10克、石决明30克。

患者服药后, 头晕、 手麻见轻。 转方又加羚羊角粉0‧9克,服药后背痛不发而愈。

[治法]: 风阳入络, 惟宜补血清热, 不可妄用香燥之药伤津助热。滋血则熄风,清热则血安。然风从阳出, 其阴必虚, 所以补血养阴为治风阳入络之***。

[治验]: 顾某, 男, 56岁。左手发麻,腿脚无力,具有中风先兆。屡服疏风活络的各种中成药,并不见效,反有日趋见重之势。 切其脉弦细小数, 视其舌红而少苔。
辨证: 脉来弦细,阴血虚也;手麻脚弱,肝肾之阴不足也。 古人云: “治风先治血, 血行风

此方共服15剂, 则诸证大减, 后改用养血熄风丸剂痊愈。

火能灼炼津液,化生痰浊,可上迷心窍,外阻经络肢体,为害多端, 不可穷尽。

(一) 痰迷心窍: 精神昏冒, 人事不知, 舌蹇难言, 或终日嗜睡, 或口角流涎, 脉来滑数,重则沉滞, 舌苔厚腻。治当芳香开窍, 清心豁痰。可先服安宫牛黄丸一丸用鲜竹沥水与鲜莱菔汁混和成年杯水送服。 经一小时许, 而仍昏迷不醒,可再进苏合香丸与安官牛黄丸各一丸,仍用鲜竹沥水正人匙送服。汤剂可用凉膈散加犀角、菖蒲、 郁金、莲子青心、竹沥、胆星、半夏水煎服。

治用茯苓30克、 半夏20克、 枳壳10克、 风化硝10克 (后下) 另加鲜竹沥水三大匙, 生姜汁一匙。间服黄连解毒汤以治病本, 以杜其生痰之源。

此方服至三剂,痰涎大减,大便畅通,言语清析,左臂痛止,能高举头上。

此证为心火炎于上,不能下降于肾,火热邪气痞塞心下的一种病理变化, 

此证见于(伤寒论), 但仲景只提了一脉和一证,可谓简要之至。一脉,就是“关上浮”, 关脉是侯中焦病的,而浮脉泛指阳性之脉,关上见浮脉为阳,反映了中焦自有火热邪明并非实邪结聚。

治当清热消痞,可用大黄黄连泻心汤,即大黄二两,黄连一两。上药用麻沸汤二升渍之, 须臾绞去滓, 分温再服。

方中大黄苦寒, 本为泻热通便, 荡涤肠胃之药;黄连苦寒, 能清心胃热邪而厚肠胃。 王晋三曰: 病有不因下而成者, 君火亢盛, 不得下交于阴而为痞。 

按之虚者,非有形之痞,独用苦寒,便可泄却; 如大黄泻营分之热,黄连泻气分之热,且大黄攻坚破结之能,其泄痞之功即寓于泻热之内,故以大黄名其汤, 以麻沸汤渍其须臾,去滓, 取其气不取其味, 治虚痞不伤正气也。
吴谦曰: " 痞鞭虚邪,而用大黄、 黄连, 能不起后人之疑耳? 然仲景使人疑处, 正是使人解处, 盖因后人未能细玩, 不得其法, 竟煎而与之, 大悖其旨矣。 观其以沸如麻之汤,渍大黄,黄连,须臾绞去滓, 仅得其无形之气, 不重其有形之味, 是取其气味俱薄, 不大泻下,虽曰攻痞, 而用攻之妙, 不可思议也"。

三黄泻心汤,为《汤液经》火剂门一张名方。相传《汤液经》是殷商时代的伊尹所著, 后世医家又将泻心汤称为"伊尹三黄泻心汤"。

《史记》载西汉太仓公淳于意。 曾用此方治愈了"涌疝"之病。当时称此方名为"火齐汤"。

据我推想,《汤液经》设有各种治疗门类,如"火齐","水齐"(齐同剂)等等。"三黄泻心汤"很可能是"火齐"门的代表方。太仓公从其治疔门类出发,而直呼其名为"火齐汤"这也未尝不可。

太仓公用"火齐汤"的治案,在《史记》上刊载颇详,很值得一观:“齐、郎中令‘循’病,众医皆以为蹶,人中而刺之,臣诊之曰: 涌疝也,令人不得前后溲。 循曰:不得前后溲三日矣。 臣意饮以 '火齐汤', 一次得前溲,再饮得大溲,三饮而疾愈矣,病得之内。 所以知循病者,切其脉时,左口气急,脉无脏气,右口脉大而数,数者中下热而涌…故曰涌疝。中下热,故溺赤也。”

据上脉证,太仓公采用'火齐汤'以泻火热之凝结,故尔取效。三黄泻心汤的方子传到东汉末年,又为张仲景编写的 (伤寒杂病论) 所收。
仲景用其治心下气分的火热痞,即所谓,"心下痞按之濡其脉关上浮者" 的火邪痞塞心下之证。但是仲景用的是大黄、 黄连, 而缺少一味黄芩, 所以叫"大黄黄连泻心汤"。 

宋林亿等人校正 《伤寒论》时, 认为本方当有黄芩, 系属脱落之误。然从大黄黄连泻心汤方名来看,林亿之说亦不足信。应该看到,心下痞"只是气分之病。未见 "不得前后溲"的"涌疝" 之实证。 这样,仲景别出心裁,在煎服法上避开了煎煮的常例,改用 "麻沸汤" 就是用翻滚的开水, 渍泡大黄,黄连两药服之。仲景的用意在于取两药的苦寒之气,以清心下火痞; 而薄两药苦寒之味,使其作用在中焦而又不泻下肠胃,其用思很是巧妙。
由此来看, 张仲景在伊尹的基础上发展了三黄泻心汤的临床治疗,从某种意义讲, 他补充了"火齐汤"的治疗不逮。
此方用水煎服, 或用滚汤渍服方法, 一直保持到唐代。 在孙思邈着的《千金要方》中, 记录了巴郡太守的"三黄圆", 由汤剂而变为丸剂, 也可以说这是三黄泻心汤的第三次变革。巴郡太守三黄圆的大黄、黄连、黄芩剂量,并不固定,而是按照、 夏、 秋、 冬四时灵活机动地而增减药味剂量。 
例如: "春三月黄芩四两, 大黄三两, 黄连四两; 夏三月黄芩六两, 大黄一两, 黄连七两……。"此丸用治男子五劳七伤, 消渴不生肌肉, 妇人带下, 手足寒热等证。 这种以四时五脏用药之法, 在中医理论上又迈进了一大步。到了宋朝, 由王怀隐主编的大型医书 《和剂局方》中,提到了"三黄圆, 治丈夫妇人, 三焦积热之上焦有热, 攻冲眼目赤肿, 头项肿痛, 口舌生疮; 中焦有热, 心膈烦躁, 不美饮食; 下焦有热, 小便赤涩, 大便秘结。 五脏俱热, 即生痛疖疮痍; 及治五般痔疾, 粪门肿痛, 或下鲜血, 小儿积热。"
由此可见, 王怀隐在巴郡太守基础上, 又发展了"三黄圆"清泻三焦的作用。 宋代以后的治火热诸方, 皆可视为是三黄泻心汤的发展, 从而也归纳出中医治疗火证以三黄泻心汤为其代表。 
所以, 我们研究火证的同时, 对三黄泻心汤也必须有足够的认识以及它在各个历史时期的发展与临床应用的各个方面而十分重要。
张仲景用四逆汤驱寒回阳作为治疗寒证的代表方由附子、 干姜、 甘草三味药组成; 而又用三黄汤泻火存阴作为治疗热证的代表方由大黄、 黄连、 黄芩也是三味药组成。 一热一寒, 阴阳之道也。

"凡病若发汗, 若吐, 若下, 若亡血, 亡津液, 阴阳自和者,必自愈。" 故仲景上绍岐黄, 下逮百世, 示人以补阳、 保阴之法,又虑药味杂多, 故两方皆用三药组成既少且精, 易记难忘, 圣人之用心不亦远乎? 

后世以来, 如张景岳, 冯楚瞻得扶阳之法而知名医坛; 如刘河间,余师愚等人则以清热降火之方驰名海内。 然而温阳祛寒之法容易被人接受,而清火泻热之治, 其理较难多为临床所摈弃,在此,仲景泻火保阴之要妙,亦有逐渐失传之危。余不才祖述圣人阴平阳秘之寒,热两治之法,可谓用心良苦。

火盛阳亢,心胃积热,三焦不利,六府不通,阴不制阳,阳气亢奋, 精神狂妄,肢体躁动。

打鼾, 两日后始醒, 狂证如失。 此证如有腹胀疼痛等证, 可改用大、 小承气汤。

《内经》)曰:.诸痛痒疮皆属于心。 吴昆注日: "热甚则痛,热微则痒, 疮则热灼之所致也。故火燔肌肉, 近则痛, 远则痒, 灼于心则烂而疮也, 心为火故属焉。然火燔致痛可分为二:一, 火淫经络; 二,火淫脏腑。

一般常见者, 为少阳胆经之火上炎作痛, 多在头之左右两侧疼痛, 尤以夜晚为甚, 兼见口苦心烦, 脉来弦数,舌质红绛, 苔则薄黄。治用龙胆泻肝汤, 以清胆经火热则愈。 

如果阳明胃经之火上炎头痛,多在前额发作,多见口渴思饮,脉来洪大,苔则黄干。治用白虎汤如葛根14克, 以清胃经气分之热则愈。

治验: 门头沟一女青年患额头痛,兼见口噤难开,吃饭不能张口,如果强张, 则两侧颊车酸痛如绝。 服药甚多弗效。切其脉则浮大而长。 余曰: 此证火邪客于阳明经络所致。为疏: 葛根15克、 生石膏30克、 玉竹15克、 麦冬15克、 丹皮10克、 白芍l0克、 钩藤12克。服三剂则痛止, 六剂则口能张开如常人, 九剂则诸证皆愈。

少阳之脉, 起于目眦, 其支者, 下胸中贯膈。少阳经中风, 气壅而热, 可见

耳聋、 目赤痛、胸满而烦等证。 邪在少阳, 为年表半里之邪, 当以小柴胡汤治疗, 禁用汗下之药。
柴胡半斤、 黄芩、 人参、 甘草炙、 半夏、 生姜各三两, 切,大枣十二枚、擘。上七味, 以水一斗二升, 煮取六升, 去滓。 再煎服三升温服一升, 日三服。
方义: 柴、芩清胆经之郁热, 则目痛赤可蠲; 人参、炙草、 大枣健脾杜微; 半夏、生姜和胃调中。

阳明经脉行于牙齿, 邪热客于经脉, 则见牙齿疼痛, 口渴、 心烦; 脉大、 舌苔薄黄等证。治用白虎汤加生地以清气血之热则愈。

[症状]: 食已即吐, 吐势急迫难耐, 大便秘结, 小溲黄赤,心烦不寐, 脉来滑数有力, 舌红绛而苔黄。
[方义]: 大黄走而不守, 泻热破结, 荡涤肠胃, 可使胃火下降; 甘草和胃安中, 载大黄以毕其功, 则呕吐自上。如果火吐不大便秘结的,可用 黄连10克, 黄芩 10克,生姜 10克,党参6克,清火和胃,降逆止呕, 效果非凡。

[病理]: 火热邪气, 下灼肠阴, 阴气不坚,为火所迫,发生下利。
[症状]: 肌肤发热, 下利脓血, 或者黄白粘液,腹痛下坠,脉来滑数, 舌红苔黄。
[方药]: 葛根半斤,甘草二两,炙,黄芩三两,黄连三两,上四味, 以水火升, 先煮葛根, 减二升, 内诸药, 煮取二升, 去滓, 分温再服。
[方义]: 葛根气味辛凉, 既能解肌退热, 又能清宣肠胃, 重用至八两以清表里之邪热; 黄芩,黄连苦寒坚阴, 清热止利; 加甘草扶中护正, 以调诸药。(中医药之"三黄", 被现代医学奉为珍宝屡用而不疑: 一,麻黄治喘; 二、 黄连治利; 三、 大黄治疸。 此三药已划为西药领地之中。)
如果胆热下迫于肠, 发生腹痛下利, 红白粘液, 下重难通,脉来弦数, 舌苔薄黄。
[方药】 黄芩三两、 芍药二两、甘草二两炙、大枣l2枚、擘。
[方义]: 黄芩苦寒、 善清肝胆之火热; 芍药酸苦能养肝胆之阴。 两药相合, 酸苦为阴, 清火坚阴, 更能于土中伐木; 甘草;大枣味甘补土, 此乃,见肝之病, 当先实脾"之义。

如果厥阴肝脏火热挟湿下利, 其辨证特点有二: 一是"热利下重.而有里急后重; 二是。下利欲饮水, 津为热伤之候。
[方义]: 白头翁味苦性寒, 擅清肠热而治毒利, 且能疏达厥阴肝木之气; 黄连、 黄柏清热燥湿,厚肠胃以上利; 秦皮苦寒、能清肝胆及肠道湿热, 凉血以坚阴。

此方亦治"产后下利虚极, 于白头翁汤中加甘草; 阿胶各二两。"阿胶救阴, 甘草补中, 且以缓连、 柏之苦寒也。

厥阴病, 有正邪交争, 阴阳消长的特点。 如果阳热内盛而格阴于外, 以致阴阳气不相顺接, 便可形成手足厥冷的"热厥"。热厥的特点是发热在前, 手足厥冷在后。 张仲景所谓的 "热深者, 厥亦深; 热微者, 厥亦微。"

周身发热, 手足厥冷, 脉来滑大, 口渴, 指甲色红,而大便不秘。 舌苔薄黄的, 可用清热和阳的白虎汤; 如果大便秘结不通, 腹满或痛, 脉来沉迟有力, 其舌苔黄厚而干的, 可用通腑泄实之法, 如大柴胡汤, 或小承气汤。 大便畅通之后, 则手足转温, 其病可愈。

吕x x, 男, 48岁。 初秋患感, 体温高达39°, 村中赤脚医注射"安乃近"退热药, 旋退旋升。 四五日后, 身热至40°, 口渴能饮, 手足却反厥冷, 切其脉滑而大, 舌绛苔黄, 辨为"热厥"书白虎汤原方, 两剂而瘥。小儿高烧, 可续发抽风与手足厥冷之证, 治法以清热疏邪为主, 热退则诸证自解。 反之则愈治愈甚。

}

【作者简介】王渭川(1898~1988),江苏丹徒人。自幼打下较好的经学基础后从师学医,毕生致力予各科临床,尤擅内科和妇科,在理论上也有较深造诣。着有《王渭川临床经验选》、《王渭川妇科治疗经验》等。

我是江苏丹徒人,生予一八九八年,未满三岁,即遭父丧,由母亲周氏抚育成长。祖父鲁直公是清末举人,那时已年逾六十,还设馆教徒。他既精于考据,又重理学,很同意湘人治学的旨趣。「欲以戴段钱王之训诂,发为班张左郭之文章」。可惜体弱病喘,未能竟其志。他同时兼治医学,在家乡一带,颇有些名气。春风桃李中得有两人;一个是镇江的袁桂生,一个是丹徒的何叶香。前者重临床,后者精理论,他们各有不同的成就。

祖父视我为爱孙,虽爱之深,更教之严。我六岁时,他便首教《诗经》,口传心授,释以浅义,责以背诵。听我诵读到声清音朗之际,他便欣然赋诗。记得曾有两句:「不堪子夏伤明后,却喜娇孙诵读初。」由此,祖孙两代,食同桌,眠同床,耳提面命,格外用劲。九岁时,祖父又授以《春秋》、《左传》。我对左氏文章精义虽能了了,但对春秋当时情势,苦不能明。我曾询问祖父,答以「一读二讲,逐步自明。」正冥思茫茫,极端愁苦之中,恰表兄归自上海,买有《列国演义》一部。我翻阅一遍,不禁狂喜。这虽属稗官,但春秋各国情况,仅仅在一百回中就能使人了如指掌。于是我自读自笑,爱不释手。祖父感到奇怪,问我,我告以原因,他点头称是。由此,我有了体会:读古书,如有课外通俗读物辅助,则收效较大。祖父还曾问我:「《左传》每一篇用《诗经》一二句殿于文后,是何含义?」我回答说:「这是古人的归纳法与左证法。」他听了很高兴,抚着我的头说:「吾门继武有人了。」于是教授日勤,仅仅十余年时间,就使我学完了《四书》、《五经》,得以卒业。祖父还教我作文,先是教我学八股,后来废考,又嘱我学韩愈文。可惜他天年不永,我十七岁时,他突然患中风暴卒。

祖父逝世后,家中生活日艰,母亲以女红谋米盐。承袁桂生、何叶香两君厚意,主动来嘱我随之学医,并愿负担我学医经费。于是,在一九一六年我十八岁的时候,向袁、何两师正式拜门学起医来。每天上午,随袁师实习门诊,下午,随何师听讲医典。

袁师门诊极忙,几乎户限为穿。他读书宏博,学术渊深,经验丰富。他以望色凭脉为立方依据,复方多显奇效。他重视前人珍贵经验,但用古方,又往往师其意,酌情化裁运用,决不拘泥成规。同时,他很注意自己的经验积累,虽忙迫,也多详加记录,为后来整理验案作准备。他长于妇女调经,尤长于调理杂病,如肌肉萎缩、下肢瘫痪等不少怪病,多能得心应手。记得一个年仅六岁的男孩,其母抱来,肌肤如冰,脉如细丝,肛门试体温高达摄氏40。袁师立方,首用熟附片15克,次用生石膏30克。我感到奇怪,问此症属寒属热。袁师回答说:「吾欲以石膏清其里热,附予强其心衰,非此不救。」结果真的两剂而愈。至今回想起来,投袁门首尾三载,实受益非浅。我执业后,能够学有所进,也与坚守袁门家法,适当自我化裁有关。

何师上午门诊,下午为初级学生连我共六人开课。他以张、马合注的《内经素问》为教本,多半逐条解释。对于运气胜复,虽联系王冰、吴昆之说详加发挥,但张、马之注,毕竟是引经注经,范围不够扩大。同学中对《内经》研究有素者有人,对何师运气生化之旨的归纳分析不满,要求多采用其它有关《内经》的著作结合讲解。但何师年高体弱,对摸得熟的张、马合注本不愿更换。于是,在无可奈何之中,为了满足自己的求知欲,我动了一个念头:跑书店。

镇江鱼巷的「京口善化堂」是个有二百年历史的老书店,与南京的「李光明」齐名。有一天,我请了假,专往善化堂去。在柜上,我看到了《黄帝内经素问》、《内经素问校义》,《内经博义》等许多刻本,字大行稀,便于阅读,内容也大大超出了张、马合注本。特别是清人姚止庵注的《素问经注节解一书,在每卷之前都加谨按,把这一卷的内容提要钩玄以阐发经旨,在每节之前,也都作扼要的提示,读了很有启发。我当时想,这是读《内经》入门的通俗读物,不能不买。但又一想,自己囊空如洗,拿什么买呢?于是就只有站在那里看,一直看到全市开始上灯,才不得不恋恋不舍地将书交柜,说改日再议。柜友欣然同意,我却自觉汗颜。过了几天,厚着脸皮,又偷偷带了墨盒去。柜友开始很客气,以为我是带钱买书来了,就一下子把四部《内经》都捧上柜来。我先翻了一下,随即风驰电掣般地抄了起来。时间又到了上灯时分,柜友看我一直埋头抄书,不耐烦了,问:「书要不要?我们要收书了。」我回答:「塾远愁过市,家贫梦买书。」柜友感到惊奇,问我现任何事。我告以实际,他转而为喜。柜友之友父,患严重风湿性心脏病,正无法去袁师处挂号。于是与我约定,次日带病人去会诊。我为病人解决了病痛,以后柜友就格外照顾我,不仅让我进入珍本书室翻书,还允许我借书阅读。借书一部,十日归还再换。就这样,我在投何师首尾三年期间,不仅听何师讲授《内经》、《难经》,《金匮》、《伤寒》和《温病条辨》,而且还在「善化堂」柜友的帮助下,阅读了许多不经见的书,使我增加了不少有益的见闻。

一九一九年,我二十岁,离了袁、何师门,借何师「人文书屋」,独自开业。设诊之初,由于年轻,门可箩雀。母亲不放心,常来看我,见我读书临证,倒也宽慰;见我门庭寂寂,前途茫茫,又为之担心。我用两句旧诗安慰她:「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母亲说:「但愿如此。」又宽慰我说:「今天苏州绣货店交来一批货,可做几年,家事你可不考虑,专心温课,我也放心。」

这一时期,我还是常去「善化堂」翻书、借书,抄书,并以此为无上至乐。抄书无钱买纸,有一次将家中木刻本的《三国演义》拆开翻过来作纸。但看看金圣叹的批,又为之惋惜。正提笔四顾,踌躇不定之际,何师急促来找我面谈。他说:「我往苏州去看岳母之病,返时在船上感受风寒,哮喘频发,不能平卧,要养病。明日起门诊由你代诊,下午有新生四人,由你代讲《内经》,仍用张、马合注本。家中有藏书,由你来取参考。过去你是学生,书不能借,现在你是医生,可以借了。」自此以后,我为何师代诊代教三月,在具体实践中,又学到了不少在书本上所学不到的东西。

中医临床诊断,关键是望、闻、问,切。我在望诊时,根据《内经》所说的「得神者昌,失神者亡」,「阴平阳秘,精神乃治」,「阴阳离决,精气乃绝」的道理,注意了观察病人色、神、形等几个方面,逐步摸索了一些规律。

如见患者面部黑色素沉着,牙龈亦黑,我就根据《内经》「肾主骨、肾主黑」的精义,断定是肾病的范围。倘再考查有体重减轻、畏寒眩晕,脉迟细等症候,则可进一步断定为《金匮》所说的黑瘅或女劳瘅之类,其病机是命门之火大衰,有脾肾阳虚和肝肾阴虚两大类型。

患者皮肤发黄,连及巩膜,这就要疑有黄疸病的发生,但要与溶血性黄疸相鉴别。

对于痰饮,如见患者左眼上下灰黑如煤烟,就知属寒痰;

见患者眼泡暗黑,知属热痰,见患者四肢多痿痹,屈伸不自如,知属风痰。上属各病,何师门诊甚多,服何师方有效有不效。我因在望诊中摸索了一些规律,辨证准确,所以投方辄效。师姐何小香当时负责挂号,曾密告何师,说我:「怪论百出,大放厥辞。」何师问清了实际情况,回答说:「这就是青出于蓝的道理。」我从师母那里偶然得到了这一句话,受到鼓舞,于是对望诊进一步细加揣摸。六十余年来,以此助我判断,解决疑难,成例不少。

如川棉一厂一女工,曾患眼底血管硬化出血,左眼视力仅见手指,右眼视力0.1,经治疗无效,来我处就诊。我望见她步履蹒跚,问「关节痛否?」答以「剧痛」。查血沉为140毫米。我就断定她的病本是风湿,失明只是病标。治标既无效,就应转而治本。于是毅然放弃眼科方剂,主独活寄生汤加蜈蚣、乌梢蛇、仙鹤草、麝香以祛风化湿、活血通络化瘀,结果病人两周即视力复旧,以后历七年而未发此类病症。

又如,一位唐姓胃痛病人,曾经汉、沪、京、粤等地治疗无效。就诊于我时,见他两手按胃,两脚跛行,诉胃痛数年末愈,查血沉极高,于是审证求因,亦断他病根在风湿,投祛风湿药而愈。

切脉认病,原本《内经》。至西晋,太医令王叔和作脉经十篇,析脉二十四种。传至阿拉伯,又经阿维森纳增至四十八种。我在临诊初期,只对浮、沉、迟、数、细、弦较易辨认,余多茫然,颇有王叔和所谓「胸中了了,指下难明」之感。后来临床既多,又参照程杏轩论脉医述细细揣摸,才逐渐掌握八脉大意之外还有许多兼脉,它们与五脏六腑的病症均有一定的联系。

比如浮脉,兼脉就有六种:浮缓、浮紧、浮虚、浮芤、浮数、浮洪。因此,在临床诊断中,我既以八脉大意为主,但更重视兼脉。它对我辨证施治,确帮助不少。

总之,我在为何师代诊的三个月中,借何师拼案,开我康庄。从此,个人业务日渐有起色。加上我对病人有两大方便:

①我医不好的病,请袁师会诊解决。

②寻常人邀我出诊,我不坐藤轿,自己走路。

人孰无情,于是声誉鹊起,一时极车水马龙之盛。

当然,业务愈好,困难也与日俱增。许多疑难病,如肌肉萎缩、下肢瘫痪、肝硬化、癫痫、脱疽等等,也都纷至沓来。我当时想了个办法:这类病每诊给方二剂,按时易方。这样一来,我就留有余地,多向袁、何二师请益,同时查阅历代名医类案,考查前人有无这类记载,以获得启发。

在临床中,我对王清任的通窍活血汤比较欣赏。袁、何两师鼓励道:「舒筋活络,活血化瘀,古训昭然,人所共知。你对王清任的通窍活血汤,是一条路子,可继续走。最好能用虫类药,其效更显。」何师还提供了运用虫类药的依据,他说:「《肘后备急方》、《千金方》内都广泛地用了虫类药,至于《金匮》中的鳖甲煎丸和《温病条辨》中的化症回生丹,更是以虫类药为主。」我谨记师教,用于临床,确能收到意外之效。因为麝香比较贵,后来我还逐步用虫类药代替麝香,疗效仍然非常满意。

在为何师代诊期间,我每天下午又代授《内经》。由于有感于何师讲张、马合注本,学生不感兴趣的教训,我在教课时改弦更张,又用了胡萤甫的《内经校义》,罗东逸的《内经博义》和姚止庵的《素问经节解》为学生课外读物。结果学生比较欢迎,既不为繁文难句所阻,又觉得兴趣横生。次年春节后,何师哮喘又发,又委我代讲《金匮》。我因对《金匮》研究不够,所以又用《金匮心典》为教本,《金匮玉函经二注》和《金匮方论本义》为辅助书,认真备课。因细考《金匮》中有脏腑经络生克制化的认识,同时还有一部分传染病掺杂其中。因此,一面备课,一面又写成「生克制化在《金匮》中的运用」和「《金匮要略》内容简介」两文,在正课开讲前先作了两个精简的报告,引起了学生的兴趣,消除了畏惧感。《金匮》中有「阳毒之为病」一条,历代医家都没有确实的辨病。我结合临床经验进行研究,认为中医通常说的烂喉痧即是其病之一。本病特征是发高热,咽喉剧痛,易化脓,舌如复盆,全脸红疹带肿,与《金匮》中「阳毒之为病」条文相适。我主犀角地黄汤加升麻、大青叶、板蓝根,温度不降佐紫雪丹、至宝丹等,同时用西牛黄吹喉,良效。当时我以此解释阳毒,学生疑信参半。恰为时不久,镇江流行烂喉痧,洪仁医院断为猩红热,取本人用方良效,大家方信而无疑。

自为何师代讲《金匮》以后,一九二四年,我就婚芜湖,遂就芜湖开业。一九三七年,芦沟桥事变,我举室西迁至汉口生成里设诊。一九三八年十月,日军进入田家镇。我行年四十,再度西迁入蜀,在万县设诊十余年。

全国解放后,一九五三年我在万县卫生学校担任医学史教学,编写《中国医学发展史概况》教材。一九五六年我由万县奉调来成都中医学院至今。初任学院妇科和《金匮》两门课程的教学,编写妇科和《金匮》的教材,后又专任学院附属医院的妇科主任,坚持临床。尔来四十四年,虽历尽人间沧桑,但在悠悠歧黄路上,我坚守袁门家法,力求广取各家之长,而又不墨守成规,对于许多医界治疗尚感棘手的疑难病症,则根据疾病发生,发展的规律,又不断摸索,不断总结,终于有所收获,有所前进。在理论上,我恪守辨证论治,随证施治的原则,根据古代医典提供的正确原理和本人经验,返博为约,对内科各种疾病归纳为活血通络化瘀、活血化瘀舒筋软坚、补虚化瘀理气,清热化湿消炎,熄风通络、疏肝通络消胀等六种治疗途径,简称「内科六法」我用以通治脑震荡,脑垂体肿瘤、桥脑失调、静脉曲张、血栓性脉管炎,雷诺氏病、脑肿瘤手术后半身麻痹、侧索动脉硬化,红斑性狼疮、高血压、脑溢血、冠状动脉硬化、子宫肌瘤,卵巢囊肿、宫外孕,视网膜中央静脉阻塞、风湿性心脏病、象皮腿、硬皮病、慢性肝炎、肝硬化腹水、肝脾肿大,阿迪森氏病、盆腔炎、子宫内膜炎、肾盂肾炎、肾炎、膀胱炎、大叶性肺炎、急性黄胆肝炎、胆囊炎、白血病、胸膜炎、癫痫、子病、神经分裂症、夜游症、乳核、胰腺炎、眩晕、腹胀等四十二种疾病,临床均有一定成效。

对于妇科各类疾病,我又归纳为温、清、攻、补、消、和的治疗六法。

用温法以温肾运脾通阳散寒,治疗寒性病用清法,以清血热,熄风润燥,治疗温毒病和肝阳旺盛或肝火上扰所引起的头晕目眩等症,用攻法以攻坚消积化瘀,治疗子宫肌瘤:宫外孕、卵巢囊肿、乳腺瘤、瘀血凝结等包块、包括堕胎用补法以补气血,益肾水、滋养机体、消除一切衰弱症候,用消法以消导软坚,治疗胃肠阻滞,食积内阻,脘腹胀满或症瘕积聚、乳核等症;用和法以调和肝脾,治疗月经不调,妊娠恶阻,均能获得比较满意的效果。至于本人根据《金匮》中的「升麻鳖甲汤」和《温病条辨》中的银翘散化裁而成的「锻甲合剂」、「银甲丸」用以治疗妇科下焦各慢性炎症,均有显效,曾被卫生部和有关中医书刊推广。以上这些,先后整理成《王渭川临床经验选》和《王渭川妇科治疗经验》两书,已分别由陕西人民出版社和四川人民出版社出版。

另外,在长期临床和教学过程中,我还发现:《金匮》一书,虽是古代治疗杂病的典范,在历史上曾起过重要的影响,在今天也仍然是每一个中医学习者的必读书目,但由于经过历史上的长期战乱,原书脱简错乱之处很多,加上当时科学发展有限,作者有一定的历史局限,显然其中有些理论和药方已不能适应今天医学实践的需要,如照搬成规和原方,往往临床效果不佳。因此,又作《金匮心释》一书,试图结合个人从医六十年的经验教训,运用现代医学的成果,对其中的精芜之处作一解释,以供学者参考。

金匮心释当然,人生有涯而知无涯。医林涉足,无不如此。本人从医六十年所得的点滴成就,恰如沧海一粟,遂远不能满足广大人民的需要。但我还有志于青山夕照,以现今八十四岁之年为新的起点,争取为祖国四化再多做一点新的贡献。小诗一首,聊表寸心:

本文摘自:《名老中医之路》

尊重知识与劳动,转载请保留版权信息。本公众号所发布内容版权属于相关权利人所有,若存在不当使用的情况,可随时和我们联系。文中涉及所有方剂药物为学习参考之用,非专业人士请勿试药!

}
指黄帝和岐伯,传说是中医的始祖。古代医书《黄帝内经·素问》多用黄帝和岐伯问答的形式写成。后来用“岐黄”作为中医学术的代称:~之术。
  1. 岐伯 和 黄帝 。相传为医家之祖。

    宋 苏颂 《〈政和证类本草图经〉序》:“讎校 岐 黄 《内经》,重定鍼艾俞穴。”后以“岐黄”为中医医术的代称。 明 宋应星 《天工开物·曲糵序》:“惟是五谷菁华变幻,得水而凝,感风而化。供用岐黄者神其名,而坚固食羞者丹其色。” 清 钱谦益 《送张老还溧阳》诗:“ 张君 攻岐黄,高名走妇孺。” 清 蒲松龄 《聊斋志异·紫花和尚》:“邑有某生者,精岐黄,而不以术行。三聘始至,疏方下药,病愈。”

  2. 梁章鉅 《称谓录·医》引《帝王世纪》:“ 黄帝 命 岐伯 论经脉旁通问难为经,后世习其业者,故谓之岐黄。”《西湖佳话·白堤政迹》:“众亲友听了,尽鼓掌大笑道:‘这个相思疾,实害得新奇,但可惜《本草》、《岐黄》俱不曾留方,无药可治,如之奈何?’”

:          
: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验方启痿汤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