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和客栈有什么不同

旅游业蓬勃发展,连同住宿业百花齐放,人们出行入住的选择愈发多样化,酒店、民宿、青旅、客栈等品类层出不穷,各有千秋。酒店接触多了,很好理解,那民宿和客栈的区别又是什么呢?相信不少人抱着这个疑问,今天小编就给大家细细讲解一下。

民宿算是半个舶来品,主要于1960年的英国,近些年来才传入中国。民宿在新出台的《旅游民宿基本要求与评价》行业标准中如此定义:利用当地居民等相关闲置资源,主人参与接待,为游客提供体验当地自然、文化与生产生活方式的小型住宿设施。

规模上,行业标准规定旅游民宿经营用客房不超过四层,建筑面积不超过800㎡。实际上,普通民宿一般只有几间客房,在民宿业发展许久的中国台湾,也还立法规定,普通民宿不超过5间客房,特别地区不超过15间客房。

民宿的经营理念别具一格,主人亲自参与接待,能给予旅客更多的人文关怀,体验一种“家”的温馨氛围。

而客栈却是中国的本土文化产物,两千年前便有了“逆旅”的称谓,武侠小说中的江湖总是与客栈挂钩,演绎人生的爱恨情仇。可以说,客栈以它自身的风情万种,在中国人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然而有一点不得不承认,经过现代文化的发展,客栈和主题酒店在很多地方看起来极为类似,有时候甚至只是名称上的差别,古风的建筑风格与现代酒店管理模式融合在一起,形成了如今的客栈。

一般而言,客栈的硬件与主流酒店稍有差距,房间数量常在八间以上,但不会超过一百间,楼层不超过四层,装修精致却不豪华,价格区间在当地住宿行业中属于中下水平,高过民宿,适合团体出游。

在丽江、大理、杭州等地,很多旅行爱好者,文艺工作者都会慕名聚集在各种客栈中,交流心得,增长见识。在这些地方,以丽江的客栈文化为最,两千多家客栈,世间少有。

民宿和客栈的区别,主要是规模大小和经营理念的差别,前者主要贩卖生活,后者主要贩卖床位,概念的划分不是为了让它们独立成有界限的经营产业,而是为了打破目前民宿和客栈经营方向不清晰带来的选址、装修、经营上互相模仿,逐渐同质化的僵局。须知,每种产业都有自己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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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东村位于崂山北麓,紧临着鳌山湾。有一条狭长的小洲从村子里伸出来,像条舌头一样伸进海湾里,形成了一个得天独厚的天然渔码头,叫港东渔码头。芥子客栈就开在渔码头上。确切地说,它并不在码头上,而是和码头背靠着背,渔码头在舌头西侧,面向湾里,能看到最美的海上日落。芥子客栈在东侧,面向湾外,正对着泊在海上的大管岛、小管岛,能看到最美的海上日出。有人曾从海上拍过一张照片,天刚黑下来,夜蓝如深海,芥子客栈一灯如豆,背对着码头上的一片灯火,看上去很有点遗世独立的味道。

熟悉港东渔码头的人都知道,客栈所在的地方原本是养参场,客栈原本也不是客栈,不过是养参人看海参的简易房。近些年来,海参行情不好,加上每年夏天浒苔泛滥,海参难养,这个养参场就荒废了,房子久无人居,草一日长于一日,渐渐的,连村里最野的孩子,也不大愿意到那去。后来,从青岛市里来的一个跛脚女人倒看中这个地方,花钱买了下来。女人瘦、跛,但做事麻利,只花了两三个月的工夫,便把这个简易房收拾得焕然一新,翻修了屋顶,外墙给刷成了蓝色,面向大海的那面墙上,开了两扇大大的窗,窗棂刷成白色,两扇窗间是一扇白框透明玻璃门,门外是防腐木铺就的露台,也给刷成了白色。就常有人看见那女人身边搁着茶盘,盘腿坐在露台上看海,多是一早一晚,一坐几个钟,礁石一样不动。女人和气,但不爱说话,不好接近。有人散步路过客栈,碰巧那女人在用白色木栅栏围院子,问她围院子做什么,又不养鸡,又不养鸭。女人只是笑,不言语。女人从网上买的木栅栏非常低矮,是城里人造花坛用的那种,没有荒草高,三岁的小孩抬腿就跨过去了。但到底也是个栅栏,再有人路过,即便那女人不在露台上,也只立在那脚脖子高的栅栏边往里张望,隔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屋内的情形终究是看不大清,白色纱帘半掩,从门边、窗边隐隐探出三茎两秆绿叶红花,给人很不一样的感觉。

港东渔码头的船都不大,近海作业的多。潮汐涨上来,出海,下一个潮汐上来,返港。鱼获也多卸在码头,就地销售。出去的船,和回来的船,都要从舌尖上绕过,远远地从芥子客栈门前驶出、驶进,所以船什么时候回来,那女人门儿清,每日总能踩着准点来买刚靠岸的海鲜——皮皮虾、蟹子、小黄鱼什么的。女人买得不多,但信赖渔家,不像有些城里女人那样挑肥拣瘦。城里女人的毛病,有一些在渔民看来非常可怕。比如,她们挑蟹子,要的是身手好。玉指一挑,把蟹子戳个肚皮朝天,身手矫健、能很快正过身来的蟹子,她们才说好,才要,蟹子手脚慢一点,她们就会嫌不新鲜。也不知是个什么理!铁打的蟹子也经不起这样戳的嘛!客栈的这个女人不这样,因而渔家大多也不让她吃亏,多是给她挑好的,女人安静地付钱,也不像别的城里女人爱讲价。总之她给人的印象,是不错的。几回下来,再远远见她摇晃着肩膀、一脚浅一脚深地过来,就有渔民主动招呼她,还有人恭敬地问她:“贵姓?”女人笑,也不说免贵,单说姓万。于是码头上的人,不论大小,一律叫她小万。起初,人们也并不知小万那是个客栈,渐渐的,隔三差五就有人坐地铁到浦里,或是自驾车,一路打听着过来,问“芥子客栈”。起初被问到的人不免茫然,待来人摸出手机,亮出那蓝房子,才恍然大悟,原来小万拾掇那房子是为了开客栈。客栈叫“芥子”,最多接待住客两人。芥子嘛,大家倒都知是微小的东西。“实诚的。”聊起来,都不免感慨。住宿价格不贵不贱,一晚三百,一月五千。饭却不便宜,当然住客可以自己做,来码头买海鲜,回去自己煮。也可喊小万做。小万做的话,吃饭按人头,分三档,有一百五十八一个人的,也有一百六十八一个人的,最贵的,一百九十八,听得人咂舌。“一百九十八?”理着网的人,常愣在问道的陌生人面前,但也绝无人会说“贵了”。末了几乎都是忙里偷闲地抬手一指,简短地道:“走到尽头,右拐。” 渔民的日子,也着实是忙碌的,没工夫论别人长短。来人都说小万手艺好,网上评价全五星,说是尤其擅烹鱼,无论是鲜鱼,还是鱼干,都说好吃,都说没吃过那么好吃的鱼。因此,来芥子客栈住宿的人呢,有两件事是不能不做的,一是在客栈看一次日出,还有就是吃小万一顿饭。当然这些不是小万说的,都是大家从问道的人那里知道的。

廉海砂认识小万,是小万来渔码头半年之后的事了。

廉海砂在大管岛长大,七岁离岛读书,小学时寄居港东村的小姑家,初中寄宿温泉镇的大姑家。到温泉镇后,每逢节假日回家,廉海砂不走冯家河码头,而是绕道港东村,看望小姑,再搭乘村里的顺风船回岛上。初中毕业后,廉海砂留在了温泉镇,做过许多工作,现在他在温泉镇边上的一个别墅小区做保安,每日腰间挂根丁字棍,开着一辆电瓶车在小区里转悠。别墅小区入住率低,人少,花多,房子好看,廉海砂每日笑眯眯的。跟在海岛上长大的许多年轻人一样,廉海砂受不了岛上的寂寞,但他也不喜欢城市里的喧嚣,温泉镇在他看来是世界上最好的地方。没什么高楼,家家户户的墙根都能晒到太阳,凭他什么东西,走路去都能买到,水龙头一拧有水,二十四小时有电,人不多不少,车也不多不少,廉海砂喜欢的。不过,廉海砂的老爹却认定,廉海砂在那“世界上最好的地方”,过的却是最“懊头”(方言,意思是郁闷)的日子,因为廉海砂二十九了,没有老婆,也没有孩子。岛上和廉海砂差不多大的男人,孩子都上岸读书了,廉海砂却连老婆都不知道在哪里。好在廉海砂的老妈信主,相信一切自有主的安排,倒不叨叨这事。廉海砂的两个姑姑,温泉镇的大姑,港东村的小姑,没少为廉海砂操心,她们给廉海砂介绍过的姑娘,遍布了鳌山湾一带的二十多个村子。廉海砂呢,却总是“没感觉”,当然,有时候是人家没看中他。廉海砂家的日子呢,过得去的,岛上三间大平房是翻修过的,东西厢房扩建了,院子也修整过,不比别人差。还有一片海,租给了养殖户。岸上呢,前几年,温泉镇以东临海一带刚开发,房价还很低时,廉海砂家就翻出老本,买了一套两居室的房子,以备将来孙子孙女上学时好住。现在这房子租给了东山大学青岛校区的一外教住着,房租养活一个人,绰绰有余。廉海砂的老爹以前是渔民,现在上了年纪,不打渔了,就在岛上干点零活,这两年都是和廉海砂的老妈一起,帮人看海,不让游客在老板租下的海域里钓鱼撬牡蛎,日子不多好,但也还过得去。当然,这样的家境,说破天,也只是,还过得去。廉海砂自己呢,人品是没说的,身体也不错,四肢健全,五官端正,只是肤色黑,蝌蚪眼,一笑,眼角无端冒出几根蝌蚪尾巴,看着略有些老相。现在是一个脸和钱一样重要的时代,在钱和脸这两样事上,廉海砂都没有特别的优势,但他还时常“没感觉”,大姑小姑就有些恼,撂下话来,操不起这份心!廉海砂听过笑笑,有时回岛上看望父母,照例两家都走到,将大姑小姑一并看了。

这年秋天,廉海砂从一个业主那里,得了个治腰腿病的偏方药。一种西藏产的草药,棉花球般,说是浸泡在高粱酒里,没事抿两口,能治老寒腿。廉海砂在这个小区工作的时间长,跟很多业主都很熟了,有的业主一时半会儿不来这边住,就拜托廉海砂浇浇院子剪剪草什么的。逢年节,业主不在,廉海砂还会手书大红对联一副,“水暖观鱼跃,花香听鸟鸣”“烟波天接海,欢笑喜迎春”之类,贴在业主家的大门上,字虽不大好,但一笔一划甚是工整,大红洒金纸衬着,看着喜庆。送廉海砂偏方药的业主姓赵,新近娶了镇上一个开温泉旅馆的女人做第三任太太,两人开着一辆越野车,带着一条狗,旅游结婚,去了西藏,自驾游。这一趟来回两个多月,廉海砂当然也没少照应他家,还跑镇上给他取过两回国际快递。业主的新太太和廉海砂的大姑熟,对廉海砂家的事情知道得不少,也知道廉海砂的老爹有腰腿病的,所以特地送了两包藏地草药给廉海砂。廉海砂用手机上的一个软件扫了扫,是藏雪莲。雪莲廉海砂是知道的,珍贵的,藏雪莲,想来也差不了。得了个新方子,廉海砂就想送给老爹试试,一来表表孝心,二来,万一有效呢?廉海砂申请调休两日,回家给老爹送药。他骑着电瓶车,先去跟温泉镇大姑说了一声,然后去了小姑家。小姑家在村子的最里边,崂山脚下,不靠海,不打渔,单是种地、种茶,但小姑却还保留着做姑娘时在船上晒鱼干的习惯。小姑家没有船,小姑都是去码头上买鱼,就地剖好,用海水洗过后,借熟人家的船带出海去晒。大鲈鱼、鲅鱼、摆甲等大些的鱼,挂起来晒,小面包鱼、舌头鱼、鳗鳞、鼓眼等,则摊到甲板上去晒。廉海砂的小姑固执地认为,在自己家里晒的鱼干,不如在渔码头上晒的好吃,在渔码头上晒的鱼干,不如在船上晒的好吃。其实不光鱼干,样样东西,在小姑嘴里,还都是岛上的好,就连耐冬,也是岛上的开得好看。小姑说什么,廉海砂都听着,他可是知道的,小姑说是说,让她回岛上住住,一天也难得挨下来。廉海砂到小姑家时,正好小姑要去渔码头收鱼干。廉海砂把电瓶车停在院子里,骑着小姑的三轮车和小姑一道去了渔码头。这是个傍晚,海水退得老远,金黄色的太阳照得渔码头对面的那一片滩涂像镀了层金箔,赶海的人不少,逆着光,人啊,船啊,远远看去全都像贴在金箔上的黑色剪纸,框上画框就能上墙。

廉海砂从船上收了鱼干,装在竹筐里抱上来,他一共抱了三筐。廉海砂的小姑坐在三轮车上,把竹筐挨个夹在两腿间,拣了些个大、色泽透亮的海鳗鱼干装进了一只纸箱里。

小姑两手插进袖筒,朝装满鱼干的纸箱努了努嘴,对廉海砂说,给蓝房子里的小万送过去。

廉海砂就去给蓝房子的小万送鳗鱼干。天还亮着呢,可蓝房子灯火通明的,窗纱卷到一边,屋内的情形,站在栅栏外的廉海砂看得一清二楚,雪白的墙,落地窗边的一张长餐桌边,坐着一对时髦的男女,桌上的一只白色细颈陶罐里,插着一朵碗口般大的月季花,月季周围,摆着高脚酒杯,还有许多碗盏,看着都新奇有趣。坐在落地窗那,头一扭,就看得到廉海砂身后那一大片入秋后变得清澈明净的海,还有海中央的大管岛、小管岛。廉海砂怕破坏客人的好风景,赶紧猫着腰,抱着鱼干到蓝房子北边去,那里也有扇玻璃门,看不见那对客人,但看得见厨房的情景。小万系着一条白围裙,头扎一方蓝丝巾,正在一块长方桌上切着什么。廉海砂站在脚脖子高的栅栏那等了一会儿,小万没有发现他,她切完菜,又把一个大大的玻璃碗抱在胸前搅拌起来,她一边用筷子在碗里搅着,一边抬头朝着客人的方向说话,大约是在和客人聊天。这是十一月底的天气了,又是傍晚时分,从海上刮来的风吹在身上着实有些冷,廉海砂对着那扇玻璃门又是跺脚,又是喊话,小万始终没有往门外看一眼。廉海砂就跨过那道脚脖子高的栅栏,走过去敲门……

给蓝房子的小万送鱼干后没几天,廉海砂又申请调休。物业保安队人手紧,队长就对廉海砂说:“才刚休过假的,怎么了这是?咱这班跟休假有啥区别啊?不过,”队长的眼睛像扫描仪一样将廉海砂上上下下扫了两遍后,说,“你要是去泡妞的话……”

“泡妞。”廉海砂飞快地应承道。

队长再没说什么,队长比廉海砂大不了几岁,孩子都两个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人家廉海砂连个老婆都没呢。

当天傍晚,廉海砂就坐到了蓝房子临窗的那张餐桌边。廉海砂新剪了头发,穿了一件带帽薄羽绒衣,里面是件浅灰卫衣,下搭牛仔裤运动鞋,看上去很精神。来之前他经过了一番仔细考虑后,预订了份一百六十八元的晚餐。一百九十八的,实在是太贵了。有时候廉海砂和保安队的小伙伴去温泉镇上吃烧烤,一百九十八元都能喂饱保安队八条好汉了。一百五十八的……也不差十块钱。这么想着,他预订了份一百六十八的。当然,房间和晚餐都是在网上订的,廉海砂新注册了个网名,潮哥。起先他想起名“砂哥”,嘴里念了两遍,砂哥,砂锅,不中听,果断弃了。潮哥在网上告诉小万,晚上六点到。小万跟潮哥约好,六点半开饭。潮哥骑着电瓶车去的,这一回他没去大姑家,也没去小姑家,电瓶车停在他小学同学港东派出所王警官那。他到得早了点,和同学唠嗑了一阵,才踩着点去了蓝房子。

小万系着白围裙、头扎蓝丝巾,微笑着给他开门。小万站到一边,让廉海砂进去。屋内温暖如春,墙、地面都是灰色,家具都是白色。一个外国女人躲在某处低吟浅唱,余音袅袅,绕梁不绝。餐桌上已沏了一玻璃壶花草茶,颜色甚是可爱。喝什么茶,小万在网上是问过潮哥的。小万不建议潮哥晚上喝绿茶,红茶潮哥不爱喝,柠檬茶潮哥怕酸,最后说好了,就花草茶。小万推荐了百合花配黄芪,说是能缓解压力,补脾益气。小万还问了潮哥有没有什么忌口的,潮哥说没有,想了想,又加一句,怕辣。提到“辣”,现实世界里的廉海砂心里胃里就都有些不好受,以前他爱过物业的一个姑娘,极爱食辣,姑娘怀孕后,廉海砂和姑娘想奉子成婚,结果竟遭到了姑娘家人的激烈反对。后来,姑娘打胎,辞职,离开了他。不过,也就那么一瞬间,这不好受很快就过去了。毕竟是以前的事了。

厨房是开放式的,用一排及腰高的操作台与餐厅、客厅隔开。操作台上摆着许多高高低低的好看的罐子,有一个木架子从天花板上垂下来,上面挂满了各式高脚杯。临窗的餐桌上,那只白色细颈陶罐里,这回插的是一枝芦苇。小万站在操作台里边切菜,轻声细语地告诉客人,饭马上就好,请自便,喝点茶,参观下房子也可以。廉海砂于是起身各处看看,客房很大,进大门左手边壁炉后就是,占了整个房子的三分之一,一张大床摆在房间中央,正对着窗,坐在床上就能看到海。小万的小房间在厨房后边,门上挂着“谢绝参观”的小木牌。两间卧室之间是一个会客厅,沿墙一溜书架,上面摆着的除了书,还有各种各样儿的小瓶子小罐子,有的里面还养着些野花野草,廉海砂都认得。

廉海砂回到餐桌前坐下,小万给他端来了一碟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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