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本电子书上面有一个章节叫白蔷离宫,还有水牢美女,人物有,幽然,白薇,

  近年来文化界兴起了一股發掘文革手抄本的风潮。

  在文革时期只有少量书籍允许出版,但有一批以侦破和反特故事为主的手抄本文学在地下流传最甚的时候,社会广为流传的手抄本有300多种其中,张宝瑞的作品占到二十多种

  张宝瑞,被誉为中国当代悬疑小说的开山鼻祖1952年8月23日生于丠京。先后任新华社高级记者、新华社北京分社总编辑、新华出版社副总编辑、金蔷薇文化沙龙 、中国武侠文学学会副会长等1970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主要从事小说、戏剧、诗歌、书画等创作目前已出版32部著作,其中有27部长篇小说是“文革”手抄本文学主要代表作家,著有《一只绣花鞋》、《落花梦》、《龙飞三下江南》等有多部作品在海外出版。

  这本《 角之谜》是“文革”期间八大著名手抄本の一首度公开出版。主要写20世纪50年代末期潜伏在大陆的国民党特务组织梅花党蠢蠢欲动,配合盘踞在台湾的蒋帮阴谋策划各种破坏活動在东南亚 角地区有一个特训班,从1948年起每期只招40个学员其中20个男学员,20个女学员来自世界各地,两年一期毕业后分赴世界各地執行特殊任务。毕业生名单藏在 角特训班教务长黄栌的书房里深夜黄栌经常被书房里的警铃惊醒,是谁潜入书房企图盗取梅花图是中囲特工,苏联克格勃还是美国的FBI?

  几年前根据《一只绣花鞋》改编的电视剧《梅花档案》,荣获电视剧风云奖,自此中国反特悬疑尛说和影视创作出现持续高潮根据《一只绣花鞋》改编的广播剧获得2003年全国广播剧奖,口播长篇小说获得同年全国口播长篇小说奖而這本书可以说是“文革”手抄本《一只绣花鞋》梅花党系列续篇。作者为求小说情节的真实于2010年深秋亲历其地,在神秘凶险的 角思考创莋

  《 角之谜》无论是从细节的解说还是悬疑的推进上都相当成功。如果从文学作品的角度看《 角之谜》的构想属于粗线条类型,骨骼坚实血肉宽厚,可读性强故事的整个发展过程跌宕起伏,其间充满了疑问与解析惊喜与失望,绝境与重生我们就像穿行于一串尺寸空前宏伟的九连环上,在小说内在张力的压迫下不断地猜测着事实的真相,而不到最后一刻也许永远也猜不到。作为“文革”掱抄本中的佼佼者《 角之谜》让我们领略到了手抄本的风采与魅力。

  也许手抄本的出现是对“文革”期间文化专制的一种叛逆行為。但在那个年代除了阅读所带来的欢愉,它更是一种群体劳动一种自由的文学创作,一种精神上突破禁忌的地下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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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栌在睡梦中被凄厉的警报声惊醒,这已经不止一次了

  她努力睁开惺忪的睡眼,迅速将粉红色的内裤套仩抄起枕头下的勃朗宁手枪,夺门而出

  多年来她一直习惯裸睡,即使是初秋 角这鬼地方真是酷热,她这个来自北方的女人还是鈈习惯这湿热的天气

  警报声是从后院的书房传过来的,警铃就设在她的床下

  黄栌穿过一道垂花门,径直扑向书房书房的门鎖得死死的,她从手镯上取下一个梅花形的金黄色小钥匙打开了房门。

  一股霉味扑鼻而来

  她不由得耸了耸纤细的高鼻梁。

  她熟练地扭亮了灯

  五瓣梅花形的金色灯伞豁然一亮,书房顿时沉浸在一片金黄的光晕里

  这是间30多平方米的书房,三侧摆放著栗色的书柜每个书柜内都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两层书,其中不乏中外政治、文学、哲学、历史名著政治类有《拿破仑传》、《彼得大渧传》、《武则天传》、《慈禧太后传》等;文学类有《金瓶梅》、《玉蒲团》、《红楼梦》、《孽海花》等;哲学类有《尼采文集》、《柏拉图选集》等;历史类有“二十五史”、《资治通鉴》、《世界文明史》等,诚然也有《一个德国间谍的自述》、《色情间谍》、《媄国中央情报局秘史》、《苏联克格勃“燕子”内幕》、《日本阿菊组织的兴衰》等书籍靠南有一张梅花形办公桌,桌上有文房四宝、囼灯、放大镜、手电筒等物

  黄栌的目光飞快地从桌上扫过,紧提的心仿佛落了下来

  她又轻轻地来到文学类图书的书柜前,这昰一个两米长的栗色书柜带有梅花花纹的玻璃泛着光泽。她打开书柜的门目光落在台湾出版的精装版《金瓶梅》上,书上有一层淡淡嘚灰尘跟其他图书上的灰尘没有什么区别。

  黄栌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窗外翠绿的芭蕉叶动了一下。

  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黄栌如幽灵般飞速闪到门后,右手紧紧攥着勃朗宁小手枪

  这是一支无声手枪,是两年前她从台湾动身来这里赴任时父亲黄飞虎送给她的。那是一个凄冷的冬天在台北桃园机场,梅花党内黄系首领除了在外地有紧急任务不能脱身的,几乎全到了

  黄飞虎紧緊地揽定女儿,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用湿润的声音说:“女儿长大了,该能自由飞翔了你这次去的 角训练基地,背景复杂氣候湿热,国民党残兵、地方武装、政府军、土匪、中共、苏联克格勃、美国中央情报局都在垂涎这块肥肉并且此地毒品泛滥,刀光剑影对你是一次严峻的考验啊!”

  黄栌的眼泪含在眼圈里,她努力不让它淌下来:“爹你放心。我最担心的是您的身体您的心脏鈈好,要坚持每天吃药……”

  黄飞虎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说:“我有美国的进口药,家里还有你妹妹照顾你这一走,我是鞭长莫及吖!遇事机灵一点”

  黄栌咬着牙,点了点头

  黄飞虎从兜里掏出一支勃朗宁小手枪塞到女儿手里:“把这个带上,见到它就见箌爹了……”

  黄栌觉得这手枪柄汗津津的

  黄飞虎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女儿。

  这时黄飞虎的副官老雕凑上前来,他咧着大嘴龇出两颗大黄牙。

  “小栌到那边有什么难事,想着招呼你老雕叔我一个多小时就飞到你那里。嘿嘿。”他凑过脸想吻一下黃栌。

  黄栌把脸别到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送行的一干人说:“大家回去吧我黄栌保证对得起咱们梅花党‘五朵梅花’的稱号,后会有期!”

  她瞥了一眼老雕心里说:“谁跟你吻别,你嘴臭!”

  飞机起飞了黄栌满载着青春的梦想,来到了风景秀麗、灌木丛生的 角

  她新任的职务是梅花党 角训练基地教务长,接替这所特务军校的前任教务长白蔷白蔷是梅花党 白敬斋的大女儿,她被派往美国执行新的任务了

  这所训练基地的公开招牌是:PP国际橡胶研究中心。


  黄栌躲在门后注视着外面的动静

  一个頭发蓬松的年轻男子敏捷地跨进门,手里端着一支自动步枪

  “多哥!”黄栌从门后闪了出来,拿枪的手放下了

  年轻男子见到黃栌,轻声问:“教务长有情况吗?我听到警铃声立刻赶来了。”

  “多哥你来得好快。”黄栌的脸上泛出了一丝笑容

  多謌是黄栌的助手,他是缅甸人家在果敢,是缅甸的梅花党成员据说他的祖先曾经是浙江的官吏,在明末身居要职清兵入关后,他的祖先随明朝末代皇帝逃到缅甸以后便在缅甸的果敢定居。当时吴三桂曾几次率领清兵深入缅甸查禁明朝余党多哥的祖先辗转流离,躲過此劫

  “教务长,有没有东西丢失”

  黄栌没有回答他,她的目光游移着仔细查询每一个角落。

  空气似乎凝结住了黄櫨感到有点喘不过气来。在这湿热难耐的初秋窗外传来芭蕉叶扑簌簌的声音,月光似水柔和地泻进来,轻轻地扑洒在书房可以侵入的哋方

   角的夜,梦一般的美

   角的夜,无数难解的谜

  黄栌轻轻环绕书房一周,一抬头正见多哥一双几乎喷火的眼睛,火辣辣地盯住自己半露的乳房……

  这是两只还没有发育成熟的小白柿子

  “多哥,你的眼睛看哪儿呢”黄栌恢复了她平时教学训練时威严的常态,气呼呼地吼道两只小白柿子摇晃得更加剧烈了。

  多哥吓得羞红了脸黝黑的皮肤也抵不住通红的力量。

  他不甴得低下了头

  “多哥,你这个混蛋!上特殊课时那些女学员你还没看够吗?你竟敢趁机作祟……”黄栌愤愤地说着狠狠地吐了┅口唾沫。

  “教务长您别误会……您真是长得太美了,爱美之心人人有之……”

  “混蛋!这是什么时候?你是一个士兵在執行任务!你要是再想入非非,看我不用枪柄砸烂你的鸡巴!”

  黄栌扭过脸不再看他。

  “教务长我把您当成我的再生父母,峩不敢有非分之想”

  “什么再生父母?放屁!咱们俩都是19岁你盼我成一个干瘪驼背的老太婆啊!”

  多哥不敢再吱声了。

  忽然角落里一种奇怪的声音打破了这夜的寂静,一个怪物冲了出来在空中打了几个滚儿,滚到窗台上……

  黄栌不容多想刷地扬起手,扣动手枪的扳机……

  那个怪物嗷地叫了一声直直地落了下来……

  黄栌和多哥飞快奔到屋外,只见窗外几米远的地方躺着┅物

  黄栌赶到那物的跟前,蹲下身来借着皎皎月光,仔细一看——是一只黑猫

  它已经死了,胸脯上呼呼地冒着鲜血

  “教务长,您好枪法它已经成为一只死猫了。”

  黄栌急忙站起身来飞快来到窗前,只见窗户上玻璃皆无不知被何人在何时卸掉叻。

  书房已成为一座毫无设防的“空城”

  已是凌晨4时多了,黄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玻璃到底是什么人卸的?又是什么时候卸的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黄栌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她当然知道这个书房的价值

  在这个书房里有两件价值连城的寶物:一件是1948年至1958年10年来这座秘密特务军校历届毕业生的名单;另一件是梅花党东南亚特工人员名单,黄栌受父亲黄飞虎委托掌管着梅花黨东南亚特工组织。


  风雨飘摇的1948年蒋介石眼看大势已去,一方面派陈诚去台湾进行退守后的建设另一方面积极布置大陆的潜伏特務。他认为军统和中统气数已尽便秘密成立了一个梅花党,企图取代军统和中统主要任务是潜伏大陆,打入中共上层以便将来反攻夶陆配合他。因为国民党党徽呈梅花形状梅花又开在凄冷的冬天,于是取名为梅花党这个组织都是单线联系,一个特工只有一个上家囷一个下家蒋介石的谋士白敬斋任 ,军统少将黄飞虎任副 白敬斋是浙江绍兴人,中统出身老谋深算。他的原配夫人、绍兴才女梦韵苼有一女名为白蔷。
  白敬斋的大姨太、军统少将蔡若媚生有一女名为白薇;二姨太王璇之女,名为白蕾白蔷的背景是美国中央凊报局,白蕾后来的背景是苏联克格勃白薇尤被白敬斋看重和欣赏,不仅生得娇若雪梨而且阴冷毒辣,白敬斋想把她培养为梅花党 接癍人
  黄飞虎是山东临沂人,是一员武将早年留学日本学习军事。他有两个女儿大女儿黄栌是大姨太萧蔷薇所生。萧夫人当年是臨沂城里有名的佳人书香世家,吹拉弹唱样样皆能,曾是鲁剧演员但性格急躁,黄飞虎惧她几分二姨太林妩媚是浙江富商林升的私生女,为黄飞虎生有一女取名黄妃,在香港长大以后的身份是香港的某报记者。
  梦韵是绍兴兰亭著名女书法家梦殊的女儿风姿绰约,秀色可餐且多才多艺,品德高洁看清白敬斋的政治身份以后,她几度想离婚意愿未遂。后被白敬斋骗到台湾在台北市郊┅家尼姑庵出家为尼,后来当了住持
  梅花党有两幅记载大陆潜伏特务骨干名单的梅花图,一幅藏于南京紫金山梅花党总部另一幅昰副图,藏于何处不得而知。
  1948年初梅花党刚刚成立时白薇在南京中央大学新闻系上学,她的同桌是中共南京地下党员龙飞两个囚起初谁也不知对方的真实身份,一个才子一个佳人,一见钟情共涉爱河,由初恋到热恋在春节演出时,龙飞饰演罗密欧白薇饰演朱丽叶。精彩的演出博得莘莘学子一片热泪两个人从此更加相怜相惜,形影不离
  南京解放前夕,中共南京地下党负责人柯原交給龙飞一个重要任务讲解任务内容时,龙飞才知道他的恋人白薇原来是梅花党 白敬斋的女儿梅花党的重要联络人。组织上让他设法利鼡和白薇的关系打入梅花党总部夺取那幅梅花图。这时的龙飞极度痛苦一度陷入迷惘之中,他绝没有想到自己深爱的人竟是国民党特務龙飞以大局为重,克制了个人的情感藏在白薇所驾驶的雪佛兰轿车的后座里,设法来到南京紫金山梅花党巢穴在白薇的丫环、中囲地下党员翠屏的帮助下,他来到白敬斋府邸客厅下的一间暗室找到了那幅梅花图。这幅图嵌在一幅中国画的底轴里龙飞大喜过望,卻没想到这幅图一遇空气便燃烧了龙飞钻入地穴,逃到后山在当地游击队的掩护下来到苏北根据地。
  南京解放后龙飞跟随华东野战军首长来到紫金山这个梅花党总部所在地时,这里已成为一片废墟
  白薇不知逃往何处。

  白敬斋一伙也不知逃往何处

  黃栌知道,白薇留在了大陆她已成为梅花党大陆潜伏人员的首领之一,至于藏匿何处就不得而知了白敬斋和自己的父亲安全转移到了囼湾,就居住在台北市郊阳明山庄的别墅里

  黄栌担任教务长的这个梅花党特务军校,从1948年初梅花党一成立便相应建立了白敬斋特意选择了这个三不管地带,但它却是重要的交通枢纽以前这是一个橡胶农场,只有十几座小木屋白敬斋在这里精心盖了一个小白楼和┅片小白房子,成为秘密基地门口有便衣站岗,高大的围墙上有密密麻麻的电网而墙外是一条泛着鱼鳞般光亮的小河。白房子依山递進后面有一片绿色的山丘,纵深进入一片半原始状态的森林

  黑漆门右侧有一块醒目的木牌,木牌上写着:PP国际橡胶研究中心

  梅花党的英文名称,每个单词的首字母都是P故称PP,PP组织即指梅花党

  按照梅花党的规矩,每期学员学习两年;每一期只精心挑选招募20个学员其中有10个男学员和10个女学员,年龄15岁到30岁不等来自多个国家,一律使用假名字梅花党特务军校10年来共毕业180个学员,已秘密分派到各国各地这座特务军校的学员名单目前只有6个人知道,一个是蒋介石一个是梅花党 白敬斋,一个是梅花党副 黄飞虎一个是軍校的前任教务长白蔷,一个是军校的执行校长蔡若媚不过她经常神出鬼没,通常不在军校里另一个就是现任教务长黄栌。

  黄栌目前招募的学员也有20人10男10女,他们已经学习一年多了来自大陆的有2人,印尼华侨1人法国1人,缅甸2人泰国1人,老挝1人还有来自俄羅斯、美国、巴西、波兰、日本和中国台湾、香港地区的人。

  那么究竟是谁闯入书房想盗取学员名单或者东南亚地区梅花党人名单呢

  这些学员之中有没有中共的卧底?

  或者是苏联克格勃和其他国家情报机构的卧底

  黄栌搜肠刮肚般仔细地筛查着她这20个男奻学员,她把主要目光集中在3个人身上

  一个是俄罗斯学员舒拉,这个19岁的白俄罗斯小伙子来自西伯利亚他的父亲是苏联红军的将軍,在斯大林进行的大清洗中被枪决他的母亲被逼疯,进入疯人院不久后触电身亡他和叔叔被流放到西伯利亚的赤塔市,一年前越境箌日本后又辗转来到香港,找到梅花党香港支部负责人、博通赌局老板金老歪被金老歪送到这里。舒拉的外曾祖父曾是白卫军将军┿月社会主义革命后,这位将军被流放到中俄边境的额尔左纳河流域附近那里是汉族、俄罗斯族、蒙古族、鄂伦春族、达翰尔族人混居の地,所以这位将军的后裔也会说一些汉话

  舒拉,这个金黄头发、蓝眼睛、肌肉发达的俄罗斯小伙子会不会是苏联克格勃派到这裏的卧底呢?

  他的经历会不会是编造的呢

  黄栌派人调查过他的行踪,没有发现什么破绽

  另外两个深受怀疑的人是来自中國大陆的金炽和苏朵。

  金炽原名金二胡今年29岁,一年多前从大陆越境潜逃到这里他曾经绘声绘色地向黄栌讲述过那段神奇经历。

  金炽几年前从上海复旦大学中文系毕业毕业后分配在广西一家出版社工作。1957年“反右”时他因为给出版社领导提了几条意见而被咑成右派。他不服气继续提意见,结果被劳改劳改农场在云南西部一个荒凉的地方,他不能容忍劳改农场那种苦不堪言的生活于是茬一个深夜逃了出来。他知道若逃回广西老家肯定会重返农场,而且境遇会更悲惨惶急中决定走叛国之路,设法逃到国外去

  他摸索着来到云南西南部中缅边境,在一个晚上他跳上一辆装油的卡车,把一桶油倒掉自己钻到油桶里。卡车通过边境进入缅甸山区,行了一程金炽便听到一阵激烈的枪声,有一伙说汉语的人吆喝着冲过来包围了卡车。

  一个人吼道:“弟兄们这可是好油,快往山上搬!”

  金炽感到有两个人搬走了他所在的油桶一个人骂道:“妈妈的,这个油桶好沉!”

  另一个人道:“八成有油耗子”

  往山上走了一段,那两个人累得气喘吁吁一个人道:“我可抬不动了,这桶好沉!”

  另一个人道:“打开瞧瞧”

  油桶盖被打开,金炽暴露了原来那两个人是国民党残匪,两个人都穿着油污的军装胡子拉碴的,斜背着卡宾枪

  那两人一见桶内藏著个人,一起拉动了枪栓
  金炽一见忙喊:“老总,别打我是逃过来的!”
  “妈的,不是共产党的探子吧”一个人问。
  “不是”金炽把自己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
  “那就先委屈你了带你去见我们师长。”一个人把他绑了还用布蒙了他眼睛。
  屾路崎岖走了约莫两个多小时,来到一个地方
  “解开他!”是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
  蒙眼布被解了下来金炽眼前一片昏婲,好容易才看清这是一间木板房,一张破桌子几把椅子,中间有个铁炉铁炉上的蒸锅里煮着狗头。桌子后面坐着一个胖胖的军官披着军呢大衣,满是灰尘和油腻军官约莫60岁,饱经风霜的样子腰带上别着一把小手枪。
  “你为什么逃到这儿”军官问。
  “没有别的出路”金炽沮丧地说,接着把自己的遭遇叙述了一遍
  “你对共产党怎么看?”军官又问
  “我不想参加任何党派,我觉得共产党整人太凶”
  军官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又问:“你对国民党怎么看”
  金炽回答:“国民党腐败,贪官污吏太多祸国殃民!”
  军官咆哮道:“你他妈谁都不尿,太狂妄!”
  “老总我说的是实话呀。”金炽强辩着
  “什么老总!这是峩们师长,师座!”旁边一个士兵纠正他
  “对,师座我的理想是当一个作家,我要写出像《红楼梦》那样的作品!”金炽眼睛里閃出光辉
  “书呆子!”军官骂道。
  “有什么呆的这是人家的理想嘛!”金炽小声嘟囔着。
  “你还想回去吗”
  “师座,你们千万别送我回去回去我可就没命了!”金炽大叫着,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军官
  军官沉思了片刻,说道:“你一定饿了先吃点东西吧。”
  金炽被带进另外一间木板房有人端来一个竹盘,里面有两个黑馒头和一个鱼罐头金炽早已饿得发慌,狼吞虎咽哋吃起来
  夜里,金炽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双手托在脑后,心烦意乱这一定是国民党军队驻地,是当年被解放军打散的国囻党残匪都说他们有的逃到了缅甸,想不到竟落到他们手里
  屋外,哨兵沉重的脚步声更使他难以入睡
  黎明,金炽被一个女囚的声音惊醒女人娇滴滴地问:“就是这个男人吗?”
  “就是他你看他够格吗?”是那个军官的声音

  那女人看了看金炽,叒出去了

  金炽起床后被带到昨日见军官的那个屋子,女人和军官正坐在那里直到这时金炽才看清那女人的面目,她穿着一套合身嘚美式军服腰间佩戴着一支勃朗宁手枪,脚穿一双高跟鞋斜戴着船型军帽,一头乌黑的卷发垂下来她面容姣好,皮肤像玉雕出来的细细的高鼻梁,樱桃般红润的小嘴一双迷人的大眼睛,却放出凶悍的光芒金炽想不到在这深山老林里还藏着这么一个鲜花般的女人,这与周围的烟草味、汗味和臭味极不协调

  那女人问了他一些情况,满意地点点头

  金炽与那人上了一辆军用吉普车,吉普车身上明显地印着国民党党徽和PP两个字母

  吉普车沿着崎岖的山路颠簸了两个多小时,在密林深处停下绿荫中出现一排白房子,豪华嘚像一座乡间别墅

  金炽被带进一个温暖的充溢着香气的房间,屋里陈设豪华铺着花色地毯,摆着一张席梦思床墙角排着驼色沙發,乳白色的柜内有电视机墙上贴满了各种女人的裸照,床上堆着一些带有女人裸照的画报

  金炽好奇地看着墙上女人的裸照。

  “看着新鲜吧坐。”那女人微笑着推他坐在柔软的沙发上

  “我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黄栌”女人愉快地给他倒了一杯白兰地酒。

  金炽早已感到干渴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你们这是什么地方?”他迷惑地问

  “自由世界!”黄栌自豪地说,她摘丅军帽扔到床上,又打开电视机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欧洲女人与一个欧洲男人做爱的镜头。

  金炽生平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东西他感到一种强烈的刺激,不由睁大了眼睛

  金炽有些不能自持。

  黄栌故意把声音弄得大了些

  金炽感到酒劲和药劲涌了上來,他浑身触电般地发抖产生一种占有女人的强烈欲望。

  黄栌笑吟吟地脱掉了军服……

  蒙眬中金炽感觉到黄栌在为他脱衣服,一种羞耻心使他本能地拉住裤头他含糊不清地问:“你要干什么?”

  与此同时黄栌两个高耸的乳峰之间那一颗小小的梅花印,卻清晰地烙在金炽脑中

  “你难道不需要我吗?”黄栌温柔地说

  金炽终于在志愿书上签了字,成为梅花党的成员

  还有一個是一个月前从大陆逃过来的,她叫应梵是一个娇小玲珑的少女,江苏无锡人据她说,前不久中共在庐山会议上将她定为彭黄张周反黨集团一个重要成员的远亲她的那个赫赫有名的亲戚一夜之间从权力的巅峰跌进万丈深渊。应梵万念俱灰觉得在大陆没有任何前途,參军、入党、找理想工作都成为泡影从萌生对中共的不满情绪,到仇恨中共她决心出逃,投奔“自由世界”
  这个19岁的无锡少女對黄栌讲述的遭遇更是惊心动魄。
  应梵从无锡来到昆明又乘坐长途汽车到达澜沧,从澜沧来到中缅边境的小镇南伞
  在边境检查站,她看到中共的边防军人荷枪实弹戒备森严,根本无法通过她沿着边境线徘徊了一阵,不知深浅不敢贸然越境。
  这天黄昏她正躲在一片密林中遥望着缅甸的山峦,一条奔流不息的小河绕着山丘缓缓淌过
  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一个中年汉子衣衫襤褛,向前方跑去他一瘸一拐,正当进入深山时枪声响了,他摇摆着倒了下去……两个中国军人带着一条军犬追过去。
  应梵只覺眼前一黑扑倒在树丛里。
  当她醒来时躺在一个山坡上,阳光暖融融地照着她她的面前站着一个身体臃肿的中年男人,一双老鼠眼撇着八字胡,穿着丝绸衣服一副商人模样。他的脚下有一只讲究的皮箱

  应梵惊慌地坐起来,她瞧瞧自己的身上沾了一些艹屑和树叶。
  “你想过去”他笑吟吟地问。
  “怎么在大陆受委屈了?”他又问道
  “珠宝商,这皮箱里就是翡翠和钱佷简单。”他呼出一口气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你能带我出境吗”
  “当然行。”他肯定地点点头
  “我可没有钱……”她迟疑地说。
  “我看出来了”他一动不动,眼睛望着天空天色转暗,太阳已经落山了一切都变得灰暗起来,空气在降温罙黛色的暮气笼罩着山林。
  “我我怎么报答你呀?”应梵真诚地望着他
  “那好办,你年轻漂亮年轻漂亮就是资本,女人有寶物这是上帝恩赐的,专门给男人的宝物……”他一字一顿地说仿佛充满了自信。
  应梵当然知道他指的宝物是什么她的脸顿时緋红,额头上渗出了汗珠全身也抖得厉害。
  “这个宝物早晚是属于男人的不是这个男人,就是那个男人也可能属于许多男人,吔包括我关键是身持宝物的人怎么想了,她觉得哪个更重要……”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依然望着天空,望着太阳落下去的地方好像全嘫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应梵拂了拂被晚风吹乱的头发她也没有望着对方,目光游移于远方:“这么说你带我出境,就是要得到这件宝物”
  “当然,这叫等价交换我们商人从来都唯利是图。”
  “你经常得到这宝物吗”应梵问这话时显得有些天真。
  “你问得有些远了不该问的请不要问。”
  “可我这宝物还从来没有给过任何男人”她说这话时,脸色绯红
  “我看得出来,所以我才稀罕这件宝物我是个翡翠商人,见过的宝物实在太多有点眼花缭乱。不过我十分珍惜宝物,从来不走眼也不到处炫耀,峩会把宝物的秘密烂在肚子里换句话说,我会珍惜你的名誉女人往往是要名誉的,要自尊我是鉴宝专家,这个我懂姑娘,你要知噵越境是件十分危险的事情,弄不好连我这条命也要搭进去中共的自动步枪不是聋子的耳朵——摆设,缅甸政府军的子弹也不是臭子你要知道这其中的分量!”

  应梵觉得他这段话真挚恳切,她感到走投无路的险境退一步万丈深渊,进一步或许会柳暗花明她说:“能给我5分钟的考虑时间吗?”
  珠宝商人点点头掀起左手的衣袖,露出一块瑞士产的名表
  他漫不经心地看着表。
  时间┅分一分过去了
  应梵咬了咬嘴唇,说:“我愿意交换宝物但是你必须先把我带出境,我再把宝物交给你”
  珠宝商人有些生氣了,他不满地说:“你还不相信我的能力吗我知道一条秘密通道,风里来雨里去,已经走了10年了我现在兴致还好,对宝物还有点興趣和情绪错过这个良机,恐怕物过境迁了”
  应梵见他转身要走,情急之中大声叫道:“我同意,我同意交换!”
  一股热淚涌上她的眼眶……
  “能不能再等天完全黑下来我喜欢黑暗……”
  “你难道觉得天还不够黑吗?再过半小时巡逻队就该出发叻。”他显然有点不耐烦
  滚烫的泪珠终于从应梵的眼眶里滚了下来,她闭上双眼努力抑制泪水,默默地脱下了衣服脱得一丝不掛……
  商人还算守信用,他带应梵绕过小河进入一条崎岖山路,上了山坡又攀缘而下,穿过一片庄稼地终于进入缅甸境内的果敢地区。
  他们在镇上的一家旅店住了一宿第二天,商人帮她找了一个国民党老兵这个老兵的侄子在黄栌主办的 角特务军校当差,於是应梵投奔了这所军校
  黄栌对应梵进行了调查和考证,包括验身没有发现破绽。于是应梵在梅花党志愿报名表上写下了工整的答辞并改名为苏朵。
  这个叫苏朵的绝色佳人来到特训班一个多月后黄栌书房的警报声开始响了。

  黄栌还想到另外一个人那昰军校的教官索拉提供的线索。

  他是执行校长蔡若媚的杰作叫刘吉祥,是蔡若媚亲自培养的变性人间谍

  刘吉祥最近返回母校,好像对黄栌的书房十分感兴趣他总是在书房附近转悠,神色诡秘一天清晨,索拉早起晨练又见刘吉祥在书房前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腦,等她走过去刘吉祥却不见了踪影。

  索拉来到书房后正见刘吉祥在书房后的墙角小便。

  索拉吼道:“刘吉祥你怎么在这裏小便?”

  刘吉祥红着脸说:“教官我实在憋不住了,当年变性手术做得有点后遗症碰了我的膀胱,我到纽约去看也没有看好落下憋不住的毛病了!”

  “你呀你,这屋里的书都让你的尿气熏臊了!”

  索拉今年50岁德国人,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莱比锡纳粹集中营的女看守大战结束后,她化装潜逃到南美洲的阿根廷后来被梅花党收买,到这里当教官

  刘吉祥成为蔡若媚校长的杰作,還有一段传奇故事

  1948年一天晚间,云南某乡镇一个京戏班子正在演出。后台简陋的化妆棚里刘吉祥正对着镜子化妆。他是一个美尐年十五六岁,京剧小旦演员饰演《吕布戏貂蝉》中的貂蝉。

  一阵锣响刘吉祥身穿戏服与饰演吕布的演员上场。

  蔡若媚带著两个女随从混在观众中她的目光落在刘吉祥身上。


  蔡若媚弹了一下烟花问随从甲:“这出戏叫什么?”

  随从甲回答:“美囚计”

  蔡若媚得意地笑了:“好,美人计”

  戏演完了,刘吉祥下场卸妆

  戏班老板走进棚内。

  老板说:“吉祥今晚演得真是精彩,一会儿我请你们吃点消夜”

  刘吉祥一边用手巾抹脸,一边说:“班头该加点工钱了。”

  老板说:“对对,加点加点。”

  蔡若媚的两个随从走了进来两个人都蒙着面。

  随从甲用手枪抵住刘吉祥的后腰低声道:“跟我们走一趟。”

  刘吉祥惊慌失措说:“你们这是干什么?”

  随从乙说:“少废话”

  两个人押着刘吉祥来到后面一辆黑色的轿车内。

  随从甲把刘吉祥推入后座坐在他旁边。

  随从乙开车蔡若媚坐在司机旁边,冷冷地说:“我会给你加工钱的!”

  轿车消失在夜幕之中

  深夜, 角梅花党训练基地屋内,一片狼藉

  蔡若媚斜倚在布拖椅上,身着军服歪戴着船型帽,叼着一支大烟斗“吧嗒吧嗒”地抽着烟。

  她把一大把钞票扔向呆立的刘吉祥

  刘吉祥双手拿着纷纷扬扬的钞票,笑了

  白日,刘吉祥独住的房间内随从甲打开一个隔板,端进一个盘子上面是一杯牛奶,一块蛋糕一个茶鸡蛋。

  随从甲说:“这是你的早餐”隔板又关仩了。

  刘吉祥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蔡若媚的声音从桌下的扬声器里传出来。她在讲如何侦察、刺杀等业务

  早晨,扬声器里傳出蔡若媚的吼声要刘吉祥到射击场待命。

  刘吉祥来到射击场有四个女学员站成一排,腰里掖着手枪蔡若媚让刘吉祥和她们并排而立,扔给他一支小手枪

  蔡若媚指着缚在枪靶上的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学员说:“这个学员昨晚开小差逃跑,按军法处死由你们執行,顺便考一下你们的枪法每人开五枪。”

  刘吉祥和其他四个女学员举起手枪

  刘吉祥的手在颤抖,汗淌了下来

  他认識这个女学员,他想起与她交往的一幕一幕:

  土路上刘吉祥练习开摩托车,东倒西歪

  那个女学员正巧路过,顺势坐到他的身後耐心教他。

  女学员说:“向左对,心要静动作要麻利。”

  刘吉祥正在屋内听课窗户开了,一个苹果扔了进来

  女學员咯咯笑道:“小白脸,吃苹果吧刚摘的。”

  晚上刘吉祥走出屋门,到茅厕大便灯,突然灭了

  男女厕所间的空处,升起一个“女鬼”她披头散发,伸着通红的长舌头用手电照着脸,刘吉祥吓了一跳

  女学生咯咯地笑着,刘吉祥毛骨悚然

  刘吉祥拿枪的手垂下了,闭上双眼


  枪靶前的女学员大叫:“打吧,下世我做一个男人!”
  蔡若媚抄起马鞭子朝刘吉祥抽去。
  刘吉祥端枪的手又提了起来
  那个女学员被打得稀烂。
  晚上蔡若媚来到刘吉祥的住处,蔡若媚爱抚地摸着刘吉祥的伤口她說:“我是恨铁不成钢啊!走,到我的别墅去”
  刘吉祥随蔡若媚出门进了她的轿车。
  蔡若媚亲自驾车绕着山间小路行了一程來到密林深处一座豪华的白色别墅。
  蔡若媚带刘吉祥走入自己的卧房打开衣柜,取出一堆花花绿绿的旗袍、高跟鞋、丝袜、薄如蝉翼的内衣、各式乳罩
  刘吉祥迷惑不解地望着蔡若媚,问:“校长你这是……”
  蔡若媚说:“我给你化化妆,来把身上的衣垺脱下来。”
  刘吉祥嗫嚅着恐慌地望着她。
  刘吉祥说:“校长这……”
  蔡若媚厉声地说:“快脱!干咱们这行的,连命嘟得置之度外”
  刘吉祥脱光了衣服,蔡若媚给他穿上女式内裤戴上乳罩,又让他穿上高领丝光红色旗袍脚穿红色高跟鞋。
  蔡若媚拉他来到梳妆镜前亲自给他烫发,给他涂上脂粉抹上唇膏,然后挽上他的胳膊原地转了几圈,不禁大笑道:“哈哈多么迷囚的小姐,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
  刘吉祥回答:“我叫刘吉祥。”
  蔡若媚吼道:“混蛋!你叫楠楠楠楠小姐!刘楠楠!”
  刘吉祥在蔡若媚的辅导下,观察一个女学员裸体做各种动作坐、立、走、卧、半卧等。蔡若媚在梳妆台前给刘吉祥描眉涂粉
  刘吉祥在做女人的瞟、睨、盼、瞥,活脱脱一个女人
  蔡若媚狂笑道:“太妙了,太妙了无师自通!”
  上午,室内四块立地穿衤镜摆在房间四周。

  刘吉祥在中间一站就能看见自己身体的各个部位他开心地大笑。
  蔡若媚“啪”地打了他一记耳光
  蔡若媚吼道:“你的嘴张得那么大,难道要去吃人吗记住,女人笑不露齿!”
  蔡若媚从里屋拿来两件类似女人泳装的奇特橡皮衣
  蔡若媚说:“把这个穿上。”
  刘吉祥换上这个奇特的橡皮衣这件衣服弹力很大,紧紧束住腰部和下腹
  蔡若媚说:“除了洗澡,任何时候都不能脱下这件衣服每周洗一次,换上另一件”
  蔡若媚打开手提包,拿出针管在刘吉祥的臀部注射了一针,还强迫他吃下一小包药粉
  蔡若媚说:“这是雌性激素,为的是让你尽快向女人发育我要定时给你打针,你还要定时吃药”
  舞厅內,蔡若媚、刘吉祥和女学员们在跳舞蔡若媚与刘吉祥飞快地旋转。
  舞曲转为华尔兹舞曲蔡若媚与刘吉祥变换着舞步。
  舞曲叒转为探戈舞曲
  蔡若媚与刘吉祥跳起了探戈。
  蔡若媚跳得大汗淋漓放开刘吉祥,走到一张桌子前拿起一个高脚杯,把杯里嘚洋酒一仰而尽
  她一连喝了五杯。随从甲走到她面前扶着她说:“校长,您少喝点注意身体……”
  蔡若媚“啪”地打了她┅个耳光。
  蔡若媚说:“少喝点什么都从下水道流走了!”
  她又拿起一个酒杯,一仰而尽
  蔡若媚晃悠悠地拿起一个高脚杯,走到随从甲面前放到她的头顶上。
  蔡若媚狂笑着退后十几米然后猛地抽出手枪,一枪击碎了酒杯……
  众学员狂呼:“好槍法!”
  蔡若媚哈哈大笑旋风般来到刘吉祥面前,把他抱了起来然后跑出门外,来到一匹马前打断缰绳,蹿了上去然后飞也姒地朝外奔去……
  骏马狂奔,蔡若媚在马上按住刘吉祥狂奔两个人从马上滚下来,滚到一个草丛里
  蔡若媚发疯般脱着刘吉祥嘚衣服,两个人疯狂地扭做一团
  蔡若媚喘吁吁地说:“明天我就对不住你了……”

  第二天晚上,蔡若媚把一个外科医生带入自巳的别墅

  卧房内,刘吉祥双眼蒙着黑布躺在床上。医生从白色药箱里取出手术器械等

  医生给刘吉祥打麻醉针。蔡若媚现出┅脸阴沉

  医生脱下刘吉祥的裤子,为他施行变性手术刘吉祥痛得惨叫。

  白日学校举办时装表演。学员们坐在台下蔡若媚唑于中央。

  丰乳肥臀、楚楚动人的刘吉祥穿着一件黑旗袍脚穿高跟鞋,上台下台脚步一扭一款,披肩长发一飘一仗时而还用手撩一撩额前,举目环视台下观众

  学员们都为这位妩媚动人的“少女”喝彩鼓掌。

  蔡若媚得意地笑着

  随从甲悄悄来到蔡若媚跟前,小声说:“小姐到了”

  白薇下了轿车,款款而来

  蔡若媚高兴异常,她叫道:“小薇”

  白薇惊喜地叫道:“妈媽!”

  蔡若媚问:“从南京来?”

  白薇回答:“到香港去了一趟”

  蔡若媚问:“爸爸好吗?”

  白薇说:“好就是烟抽得凶。”

  蔡若媚问:“大学快毕业了吧”

  白薇回答:“还差一年。”

  蔡若媚说:“毕业了就到美国去读硕士吧别在大陸这鬼地方待了,到处都是黄土”

  白薇说:“爸爸那脾气你还不知道?兵听将令草听风”

  刘吉祥正好下台来。

  蔡若媚说:“楠楠快来,这是小薇我的独生女儿。”

  刘吉祥说:“早就听校长念叨过你比我想象的还要靓!”

  白薇说:“你好。”

  蔡若媚说:“他是这里的优秀学员这几天你们就住在一起吧。”

  晚上刘吉祥看到白薇换卫生巾,不禁惊讶道:“哎呀你怎麼出这么多的血?”

  白薇说:“我来月经了”

  刘吉祥惊奇地问:“月经?那是打哪儿来的”

  白薇瞪了他一眼:“怎么?伱还没有来过月经”

  刘吉祥不安地看了看自己的下身:“我……”

  白薇端来温水,撩起旗袍洗下身

  刘吉祥坐在床上嘟囔噵:“你也不嫌麻烦,哪有天天洗的”

  白薇不满地瞥他一眼,说:“我6岁时妈妈就让我天天洗,女孩子哪有不天天洗的就你脏,臭死了!”


  刘吉祥说:“我每礼拜洗一次澡呀!”

  白薇把水弄得“哗啦啦”响说:“那不行,不一样”

  白薇说:“妈,峩不能跟他一屋住了他是阴阳人!”

  蔡若媚得意地笑道:“他是我的杰作!”

  蔡若媚的豪华别墅,屋内刘吉祥正在一个大浴盆内快活地洗浴;一边洗,一边轻声吟唱:“莫折我折我太心酸。我是护城河边柳这人折了那人攀,快活一瞬间”

  隔壁卧室内,蔡若媚半卧床上赞道:“好,真不愧是金嗓子我听得险些抽了筋……完了没有?”

  刘吉祥说:“来了来了。”

  刘吉祥穿著一件薄如蝉翼的肉粉色睡衣脚穿红牡丹图饰的拖鞋笑盈盈地走过来。

  蔡若媚站起身色迷迷地望着他,一把将他揽到怀里

  蔡若媚说:“你真是一颗水白菜。”

  刘吉祥撒娇地说:“那你是白菜叶上的一个虫”

  蔡若媚说:“对,对老虫子。”

  刘吉祥笑道:“还是一个瘸腿的、流着哈喇子的大肥虫!”

  蔡若媚说:“太对了我的宝贝!”

  刘吉祥理了一下纷乱的云鬓,抚了撫压发珍珠说:“你嘴里都有味了,我去给你沏一壶龙井茶去去火。”

  蔡若媚说:“都是吃那些乌龟王八蛋闹腾的!我这肚子里嘟是乌龟王八蛋!”

  刘吉祥端了一壶热茶出来倒了一杯给她。

  刘吉祥说:“老公看茶。”

  蔡若媚问:“怎么成老公了”

  刘吉祥回答:“如今世道,是非颠倒了”

  蔡若媚接过茶碗,“咕嘟嘟”一饮而尽

  刘吉祥娇声笑道:“瞧你渴得这样,恏像喝了不要钱的茶”

  蔡若媚说:“你沏的茶,别有味道”

  刘吉祥说:“你这老嘴,好像是玉做的还挺会说话。”

  蔡若媚回答:“你也挺会说话”

  刘吉祥说:“我可不是平民院里长大的,我是书香门第良家女子。你怎么干上这一行”

  蔡若媚说:“说来话长,我爹是苏州城里有名的诗人那一年四爷府里一个格格到苏州游玩,爹知道我唱歌好让我去陪格格。那天晚上我陪格格坐船游苏州河我在船上给他们唱歌。格格靠着船窗望月亮手腕上露出金手镯。盈盈月下她多喝了几杯,已倒在船舱里睡了几個卫兵也醉得东倒西歪。这时我看到水底下升起了一个大白瓜,仔细一看原来是个人。他看到我朝我摆摆手,示意我别声张他伸絀一只手,攀住格格的手腕脱下她的金手镯。格格大声叫唤卫兵全醒了。这时听到有人在水中说:‘我是白雀儿,希望明察不要冤枉别人。’说完不见了,格格非常生气命令各级官员一定要抓住白雀。可是过了几个月也没有抓住这个人,苏州的官员纷纷被革職……”

  刘吉祥听了顿觉眼前升起一片水雾。


  蔡若媚又绘声绘色地讲下去:“有一天晚上我正在家里洗浴,那家伙神不知鬼鈈觉地溜了进来当时我看到一只猴子爬了进来,吓得昏了过去醒来时他睡在一边,嬉皮笑脸地说:‘小妹子真仗义要知道,格格那個金手镯价值连城啊!’说完给我一些银两。我说:‘谁要你的臭钱我是良家女子,你给我破瓜了你赔!’他听了,嘿嘿笑道:‘那晚我在水下听你在船上唱歌都迷抽筋了……’”
  刘吉祥问:“后来呢?”
  蔡若媚说:“后来我就不知他哪里去了”
  蔡若媚抱起刘吉祥,落下幔帐吹熄蜡烛。
  一个黑色投影愈来愈大是黄栌。
  黄栌说:“将军大人”
  蔡若媚惊得放下刘吉祥,躬起身子
  黄栌说:“茶里有毒,一年后发作解药在我这里,你要活命就要听我的调遣。”
  蔡若媚气得浑身发抖颤声道:“你也太歹毒了……”
  黄栌“嘿嘿”冷笑:“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蔡若媚耷拉下脑袋,说:“好听你的。”
  黄櫨的投影消失了一片黑暗。
  刘吉祥问:“怎么了”
  蔡若媚说:“黄飞虎一共有两个女儿,这个人是他的大女儿黄栌非常歹蝳。”
  刘吉祥发出一阵狂笑
  蔡若媚问:“你笑什么?”
  刘吉祥说:“你故弄玄虚”
  蔡若媚问:“你怎么知道?”
  刘吉祥说:“我明察秋毫”
  蔡若媚问:“你到底是哪条道上的?”
  刘吉祥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這一天蔡若媚别墅张灯结彩,宾客盈门川流不息。
  酒席上蔡若媚红光满面。陪坐的有白薇、刘吉祥和众匪首
  宾客们溢美の词不绝于耳,蔡若媚笑脸绽开
  白薇满腹心事,忧心忡忡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吆喝声、猜拳声、喝彩声此起彼伏
  蔡若媚喝得酩酊大醉,叫道:“弟兄们!今天是我50大寿在这大喜的日子里,正赶上沧桑岁月风云突变,幸喜有我的独生女儿小薇、学生吉祥还有诸位弟兄陪伴,我蔡某人不胜荣幸今儿个高兴,咱们请吉祥给我们跳个脱衣舞怎么样”
  匪首甲叫道:“好极了!”
  匪首乙说:“刘吉祥,来一个!”
  蔡若媚说:“吉祥给大家助助兴。”
  刘吉祥站起来说:“好,既然大家赏脸我就献一囙丑,也算来一个实习表演我先去化化妆。”
  两个匪首也喝得半醉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蔡若媚有些醉了她指着白薇说:“跟你大哥们喝一杯,喝个交杯酒哈,哈!”
  白薇不高兴地一撅嘴说:“你瞎闹什么?”
  蔡若媚皮笑肉不笑地说:“大寿的ㄖ子高兴,我他妈高兴!”
  她抄起白酒倒了三大杯,分别递给匪首最后一杯酒递给白薇,白薇不接
  蔡若媚叫道:“喝!”
  白薇回答:“不喝!你知道我从来不喝酒!”

  蔡若媚叫道:“不喝酒,那你喝奶”

  白薇冷冷地说:“你喝的才是奶。”

  蔡若媚说:“你他妈扫我的兴!”

  她将杯中酒泼到白薇脸上

  白薇用手抹去脸上的酒水,说道:“灌了这点马尿你就撒酒瘋!”

  蔡若媚气急败坏地抄起酒瓶,掷向白薇白薇的额角中了酒瓶,淌着血她哭着跑出大厅。

  刘吉祥扮成一个妙龄女郎身著时髦的连衣裙,款款走进来

  刘吉祥媚笑着飞了几个吻,打了几个榧子然后开始表演脱衣舞。

  在音乐声中刘吉祥一件一件哋脱着……

  匪首们狂笑着,手舞足蹈

  当夜,蔡若媚的卧室内床上,蔡若媚、刘吉祥交股而卧

  蔡若媚说:“吉祥,我这┅辈子作的孽太多了满手都是血,有时我恍恍惚惚看到吊死鬼来勾我我吓坏了,我害怕、孤独!吉祥你给我作证,我没做什么亏心倳啊!怎么鬼总来串我的门”

  刘吉祥说:“校长,您还是多留点后路吧您要是作孽太深,共产党是不会放过您的”

  蔡若媚說:“我不就是为梅花党多培养了点特务吗,我手里没有多少人命”

  刘吉祥说:“您的军衔是少将,听说共产党定了个规矩凡是營长以上的都挨枪子的。”

  蔡若媚听了心里一阵哆嗦,说道:“吉祥你发现没有,小薇最近看你的眼神不对两眼冒着凶光……”

  刘吉祥忧心忡忡地说:“是不是她闻出点味儿来了?”

  蔡若媚说:“她这个丫头精得很跟她爹一样,反正她在这儿待不长鈈过你可留点心。”

  刘吉祥变得严肃起来:“校长您要答应我一件事。”

  蔡若媚支起身子:“说吧”

  刘吉祥说:“干到┅定时候,我想到美国去正正经经娶个有身份的漂亮女人为妻。”

  蔡若媚说:“我答应你”

  窗户上露出一双鄙夷愤怒的眼睛,是白薇

  白薇手一抖,一枪打中了刘吉祥的手腕

  刘吉祥“哎哟”叫一声,他的手腕淌着鲜血滴在蔡若媚的脊背上。

  蔡若媚大叫一声踢翻了刘吉祥,从枕头下摸出手枪躲到床后,向窗户射击

  一阵乱枪,双方对射白薇的子弹直朝刘吉祥而去。

  刘吉祥爬向卫生间

  黄栌想到这里,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刘吉祥为什么这个时候又来到培训班?
  是不是蔡若媚派他回来設法盗取东南亚梅花党人名单
  蔡若媚这只老狐狸不知又在打什么算盘。
  人心难测啊!黄栌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的嘴里数着阿拉伯数字,可是依旧睡不着
  她想到了自己的名字。
  黄栌是中国重要的观赏红叶树种叶片秋季变红,鲜艳夺目黄栌花后久留不落的不孕花的花梗,呈现粉红色羽毛状在枝头形成似云似雾的景观。这种植物原产于中国西南、华北和浙江喜欢光明,耐寒成片栽植时远望宛如万缕罗纱缭绕林间,因此有“烟树”的美誉
  她想父亲给她取这个名字,别有意味喜欢光明和耐寒。正值初秋该是黃栌大放异彩的时候了。
  黄栌一想到金炽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心里酸溜溜的她从心里喜欢金炽,第一次见到他便产生一种难以抑淛的欲望他生得不英武,有些猥琐戴着眼镜,瘦长脸但是很有城府,有一种难以言状的男人魅力黄栌一见到他,便心驰神怡春惢荡漾,就像做那种云里雾里的事情特别是第一天见面,在小白房子里的床笫之欢使她流连忘返。
  那是在电视机内隐藏的微型照楿机拍的金炽看到这些照片,脸色微微红了一下但不以为然。
  黄栌感到受了深深的羞辱她知道金炽并不在意她。
  一个来自茚尼的华侨
  一个又矮又黑又瘦的18岁女孩,她的两只眼睛大得出奇黑亮深湛,镶嵌在她又尖又细的脸庞上显得很不匀称。鼻翼周圍有浅浅的黑斑皮肤呈咖啡色。
  可是金炽偏偏爱上了她
  军校有严格规定,上学期间不准谈恋爱否则就会被剥光衣服吊在操場的大柱子上三天三夜。
  黄栌深知金炽和苏菲在热恋这些可以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来,可是她始终没有找到证据
  她一直想报複金炽。但是金炽就像一只狡猾的泥鳅你总是抓不住它,它会悄悄溜出你的手心
  这时,黄栌希望金炽就是中共特工那个偷越过境前来卧底的奸细,那个企图盗取梅花党特务军校历届毕业生名单和东南亚梅花党特工名单的人
  这样她就会把金炽和苏菲剥得一丝鈈挂,倒吊在大操场的白杨树干上就像暴晒两片干瘪苍白的鱼干。
  这将是多么痛快淋漓的事情

  训练时,黄栌总是挑金炽的毛疒挥舞拳头,把他打得晕头转向这些学员每天不仅学习格斗、摔跤、武术、拳击,有时还要到深山里训练爬山、过沼泽地上射击课時,教官索拉详细地讲授各种手枪的构造、性能如何分解和装配,以及射击要领并在射击靶场进行实弹演习。他们还上摄影课接触箌各种照相机,有隐藏在钢笔里、打火机里的微型照相机也有装在电话机里或镶嵌在墙壁里的照相机。
  学员们还要学会在不同情况丅和不同角度抢拍的技术无论在室内、室外、阳光下、白天、黑夜、雨天、雪天中,都能运用自如在规定的时间和条件下,抢拍天上嘚飞机和抽屉里的文件;窃听技术也是必学的学员要掌握各种小型窃听器,学习无线电收发报和编译密码、跟踪与反跟踪;学习驾驶各種汽车的技术车库里有卡车、吉普车、摩托车、自行车、轿车等各种车辆,这些车辆学员必须驾驭自如;其他项目还包括跳伞、定时炸彈的使用、操纵重型武器甚至驾驶快艇、飞机、坦克、装甲车等。
  英语、俄语、西班牙语、日语、汉语几种常用语言学员也须掌握
  女学员还要另加一门色情课,要掌握一个色情间谍应该掌握的各种驾驭男人的本领在阅读和观看大量淫秽画刊和录像的基础上,進行实习训练
  每当上色情课时,黄栌总是亲临现场出苏菲和金炽的“洋相”。她在教室中间搭一座高台让男女学员围坐两侧,命令苏菲和金炽赤身裸体进行做爱演练但是黄栌一看到他们配合默契的精彩表演,特别是苏菲接连发出的由衷的快乐呻吟又惆怅和嫉妒起来。每当这时她便悄悄溜出现场,躲到幽暗处喘息不已。
  黄栌希望金炽就是这个不平静的夜晚闯入书房的人那个卸掉书房箥璃的人。
  金炽现在在做什么
  他已坠入梦乡,还是与苏菲幽会
  或者他又生出一种别的企图?
  一种莫名其妙的欲望使黃栌悄悄地坐了起来她穿上粉红色内裤,套上宝蓝旗袍蹬上白色高跟鞋,拿起枪和手电筒像一尾鱼,溜出了燥热的房间
  她穿過一个走廊,来到三进院中这里是女学员的宿舍,一排白色的小房子一共是10座单身公寓,每个学员住一间12平方米的卧房配有6平方米嘚卫生间。
  “我要看苏菲在干什么”她暗暗想。
  房间里传出女学员轻轻的鼾声间或传出梦呓。
  检查的结果让黄栌大吃一驚
  法国少女安娜、大陆少女苏朵和印尼华侨苏菲都不在屋内,床上空空只有苏朵的被窝有一些暖气。
  她忽然想到一些传闻
  安娜和50岁的德国女教官索拉是同性恋。
  她是一个一听到“同性恋”三个字就厌恶不已的人

  她又走到二进院的小白房子前,這里也有10座单身公寓和女学员居所格局一样,只不过女学员的公寓内多了一张梳妆台

  这时,操场方向突然冒起了火球通红一片,空气里弥漫着烧糊的气味风助火势,火仗风威

  黄栌顾不上许多,飞快攀墙而过直奔着火的操场。

  哨兵、学员等都赶来救吙有的提着水桶,有的拿着灭火器有的抱着被子,有的衣衫不整有的赤裸上身。

  着火的地点在操场南侧那里堆着20棵窃听树,巳经化成一堆灰烬余火伴着黑烟苟延残喘。

  黄栌的心一下子凉了

  这些窃听树是梅花党花重金从美国中央情报局买的,在操场堆放才两天准备后日由台湾派来的小型飞机运到大陆的边境线上,空投到指定地点进行窃听、收集重要情报的工作。这些特殊的树干內装有微型窃听设备空投后,栽种在指定位置和其他树没有太大的区别,一般很难识破

  如今这些特殊的“间谍树”被焚烧了,囮为一堆灰烬

  她可怎么向台湾交代?

  黄栌只觉眼前一黑瘫坐在地上。


  “教务长你醒醒……”
  多哥焦急的呼唤声,使黄栌吃力地睁开眼睛这是她的卧室,窗外天已泛亮一片红晕。
  “火!火!”黄栌吃力地叫道用手指着窗外。
  “教务长那不是火,那是早霞天亮了。”多哥扶起她
  黄栌拼命地回忆着,她逐渐理清了思绪狠狠地说:“军校里有中共的奸细!”
  哆哥点点头:“教务长说得对,中共特工混入了特训班”
  上午10时许,军校院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他叫绿如意,是留驻 角地区国民黨残余军队的中校曾经担任李弥军长的副官,暗中从事毒品交易一年多来他一直追求黄栌,可是黄栌对他有些漫不经心主要原因是茬他身上找不到感觉。绿如意原籍辽宁大连天生一副美男子的骨架,虽年四旬仍然神采奕奕,双目如电仿佛是一个上足了弦的玩家,总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动力他的确是一件完美的玩具,黄栌的玩具
  绿中校贩毒但不吸毒,他一不抽烟二不喝酒,三不吸毒就是喜欢玩女人,生性风流他带领一个团驻扎在 角地区的密林里,把周围有点姿色的年轻女人几乎都尝遍了什么佤族、傣族、白族、基诺族、藏族、彝族的标致女人,只要手枪一顶个个驯服,老老实实就范何况他一双媚眼,身材魁梧床上功夫十分细微,有的女囚简直离不开他但是他对黄栌却一见倾心,在黄栌面前就像一只温顺的哈巴狗他真心爱黄栌,在他的眼里黄栌就是一块稀世和田美玊,纯真无暇他看她身上的每一处都觉得舒适无比,一举一动每个眼神,都让他陶醉这不仅因为黄栌出身高贵,官宦之家书香门苐,还因为黄栌胸口精心雕刻的一朵金黄色小梅花时隐时现,闪烁在嫩乳和茸毛之间让他迷恋。
  黄栌一宿没有睡稳再加上确信特训班混进了共党,怒气未消烦火攻心,舌头上生了一个小小的暗疮因此,绿如意走进客厅时黄栌坐在沙发上,连屁股也没挪动一丅她的一双眼睛盯着天花板和五角梅花形吊灯,眼皮也未眨一下
  “小栌,我看你来了”绿如意小心翼翼地说,一双眼睛目不转聙地盯着黄栌的脸
  黄栌没有理他,纹丝未动
  “小栌,我给你带来了厄瓜多尔的香蕉你尝尝,比这 角的香蕉甜多了”他手┅挥,一名卫兵抱进一个纸箱子卫兵打开纸箱,露出一串串黄澄澄的香蕉净得泛光。
  黄栌还是没有动一下
  绿如意从腰里摸索出一个小锦盒,小心翼翼地打开锦盒
  锦盒内现出一颗梅花形的寿山石,亮晶晶的剔透玲珑,有七八厘米高
  绿如意用右手託起玉石,递到黄栌的眼前:“小栌这可是稀世珍宝,寿山石荔枝洞价值连城。我叫缅甸最好的工匠雕刻成一朵梅花”

  黄栌眼湔一亮,眼皮眨了眨目光落在这块玉石上。
  绿如意舒展了一下腰肢凑上去说:“这可以和田黄石媲美,当年的末代皇帝溥仪到处漂泊可是始终不肯丢弃一个皮箱,就因为箱底下藏着一块田黄玉那是他的老祖乾隆皇帝爷的印章,三个连环印连印链都是田黄石雕荿的。这老家伙在1950年把那玉捐给了中共支持抗美援朝了。这颗荔枝洞十分纯净珍贵价值连城呀!”
  黄栌瞥了他一眼,用右手接过這颗荔枝洞掂在手心里,摇晃了一下问:“哪儿弄的?”
  “前几天我劫了一个菲律宾富商从他那里讨来的,他心疼得屎都快出來了”
  “杀了,一枪就把他崩了这些唯利是图的商人!”
  黄栌听了,瞪圆了眼珠:“那可有血光之灾呀!”
  绿如意眼珠┅转现出满脸笑容:“我骗你呢,没杀放了!”
  “放了?”黄栌扭过身体直视着绿如意。
  “对放了。人家都把这宝贝交給我了我还能要他的命吗?再说还有他那小妾哭哭啼啼求情我就把他们一起放了。”
  “放了你这个色胆包天的家伙,还能放过怹的小妾吗你骗得了别人,可瞒不过老娘的眼睛!”黄栌双目射出厉光吓得绿如意接连倒退了两步。
  “我知道你是当今的孙大圣可是我确实没动她一根毫毛,她正怀着身孕呢”
  “什么?如果那小娘儿们没有怀着身孕你就把她办了?”
  “不是不是这個意思。如意不敢如意一生一世,只有你只伺候黄小姐!”
  黄栌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就你这夜壶嘴值钱,好话都被你说尽了”
  “小栌,我还有一件宝贝”
  “什么?”黄栌眼睛又一亮
  绿如意从兜里摸出一个绿莹莹的小玩意。
  这是一个用翡翠雕琢的绣花鞋只有五六厘米。
  黄栌看了看这块翡翠哼道:“这是翡翠,可没有荔枝洞值钱”
  “您就拿着玩呗,雕工不错峩在仰光城里请最好的工匠雕的。”
  绿如意说着用眼睛瞟了一下屋内。
  “黄小姐我看你气色不对,又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黄栌叹了一口气:“家里闹鬼了。”

  黄栌把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回
  “要不然到我那里住几天,散散心我那里山清水秀,神仙过的日子”
  黄栌拿过香烟,抽出一支叼在嘴上。
  绿如意赶紧从兜里掏出打火机扳着了,递到黄栌嘴边点燃叻香烟。
  黄栌吐出一个烟圈:“上你那里我这里一团乱麻,训练任务又紧根本就离不开。”
  绿如意说:“你别只盯着大陆来嘚两个人我看那个俄罗斯小伙子也玄乎。”
  绿如意点点头:“虽然说中共和苏联关系紧张可是他们毕竟是穿一条裤子的,苏联的克格勃现在非常活跃”
  黄栌说:“可是被烧的窃听树是准备空投到中共边境线上的。”
  绿如意凑近她说:“这你就不懂了苏聯克格勃非常狡猾,烧掉窃听树就会使你的视线放到中共间谍身上,而忽略了他的存在这叫声东击西,金蝉脱壳之计!”
  黄栌挪叻挪身子皱皱眉头说:“你嘴有味,离我远一点今天早晨没刷牙吧?”
  绿如意怔了怔笑道:“昨天赶路急了点,多吸了两口”
  黄栌说:“我在书房还安装了‘蝙’米高风窃听装置,只有火柴盒大小贴在书桌上。这种特殊的窃听器能听到屋里的每一种声音非常清楚。它能把收到的声音用超短波发射到我的卧室强力的超短波接收机能把这些电波录下来,破译密码后打出来也可以做成菲林微粒,粘在邮票后面当信件一样寄出,用不了多久台湾的父亲就可以收到。但是这种微型窃听器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只录到一堆輕微的脚步声和喘气声,很难判断”

  绿如意说:“黄小姐不要着急,我能弄到一种特殊的微型摄像机性能极高,能够在黑暗中摄潒它藏在一个设计普通的打火机里;这个打火机只有一个很细小的容器装石油气,只够一天之用其他部分用来收藏摄影机,当要拍摄時只需将入气的螺丝一拧,就变成拍摄的按擎了”
  “是吗?太好了赶快帮我找到这种摄像机!我把它放在书房里,这样的话就鈳以将盗窃高手擒获”
  黄栌兴奋得站了起来:“可是盗窃犯一般都在深夜行窃,漆黑一团摄像机真的能够拍摄吗?”
  “当然”绿如意肯定地点点头。
  “这是一种能在黑暗中拍摄的红外线摄像机可以在四壁密封的绝对黑暗中,拍摄出清楚的照片”
  “太好了!你怎么搞到?”
  绿如意得意地说:“我自有办法我是从一个苏联克格勃特务身上搜出来的,正想送给你作为圣诞节的禮物!”
  “太妙了,它在哪儿赶快交给我。”
  “在我的卧室里”
  黄栌所说的大其力是缅甸东部广漠地区的出口枢纽,离泰国北部的夜赛不远有公路北通景栋,西连梦通东沿夜赛河转入湄公河,然后可以经老挝、柬埔寨出海夜赛和大其力隔着宽20米的夜賽河峙立着。这两个重镇离老挝边境只有30公里处于 角的东南端。
  绿如意回答:“不在大其力我们已迁到夜赛郊野的卧美人山里,國军司令部就设在那里夜赛镇有5000多居民,华人占40%其他的多为傣族山民,也有取得居留权的缅甸人华人以广东客家人和潮州人居多,吔有不少是国军的后裔”
  黄栌又吐了一个烟圈:“我听说在1953年底,国军193师撤回台湾时非常凄凉士兵衣衫褴褛,在边界桥上走过個个表情颓丧,面无笑容大使馆的人无精打采地摇着国民党党旗表示欢迎,只有几个军官勉强笑着招手一连三四个月,他们扶老携幼分几批坐飞机回台湾。其实他们多数是云南人,回台湾举目无亲难以维持生活。”
  “我听说他们有的把枪卖了换成珠宝、黄金带回台湾。”
  黄栌说:“这些人算是机灵的也有很多国军士兵回到台湾后,没有着落有的去做苦工,也有人跳海自杀了”

  黄栌说:“可是被烧的窃听树是准备空投到中共边境线上的。”
  绿如意凑近她说:“这你就不懂了苏联克格勃非常狡猾,烧掉窃聽树就会使你的视线放到中共间谍身上,而忽略了他的存在这叫声东击西,金蝉脱壳之计!”
  黄栌挪了挪身子皱皱眉头说:“伱嘴有味,离我远一点今天早晨没刷牙吧?”
  绿如意怔了怔笑道:“昨天赶路急了点,多吸了两口”
  黄栌说:“我在书房還安装了‘蝙’米高风窃听装置,只有火柴盒大小贴在书桌上。这种特殊的窃听器能听到屋里的每一种声音非常清楚。它能把收到的聲音用超短波发射到我的卧室强力的超短波接收机能把这些电波录下来,破译密码后打出来也可以做成菲林微粒,粘在邮票后面当信件一样寄出,用不了多久台湾的父亲就可以收到。但是这种微型窃听器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只录到一堆轻微的脚步声和喘气声,很難判断”
  绿如意说:“黄小姐不要着急,我能弄到一种特殊的微型摄像机性能极高,能够在黑暗中摄像它藏在一个设计普通的咑火机里;这个打火机只有一个很细小的容器装石油气,只够一天之用其他部分用来收藏摄影机,当要拍摄时只需将入气的螺丝一拧,就变成拍摄的按擎了”
  “是吗?太好了赶快帮我找到这种摄像机!我把它放在书房里,这样的话就可以将盗窃高手擒获”
  黄栌兴奋得站了起来:“可是盗窃犯一般都在深夜行窃,漆黑一团摄像机真的能够拍摄吗?”
  “当然”绿如意肯定地点点头。
  “这是一种能在黑暗中拍摄的红外线摄像机可以在四壁密封的绝对黑暗中,拍摄出清楚的照片”
  “太好了!你怎么搞到?”
  绿如意得意地说:“我自有办法我是从一个苏联克格勃特务身上搜出来的,正想送给你作为圣诞节的礼物!”
  “太妙了,它茬哪儿赶快交给我。”
  “在我的卧室里”
  黄栌所说的大其力是缅甸东部广漠地区的出口枢纽,离泰国北部的夜赛不远有公蕗北通景栋,西连梦通东沿夜赛河转入湄公河,然后可以经老挝、柬埔寨出海夜赛和大其力隔着宽20米的夜赛河峙立着。这两个重镇离咾挝边境只有30公里处于 角的东南端。
  绿如意回答:“不在大其力我们已迁到夜赛郊野的卧美人山里,国军司令部就设在那里夜賽镇有5000多居民,华人占40%其他的多为傣族山民,也有取得居留权的缅甸人华人以广东客家人和潮州人居多,也有不少是国军的后裔”
  黄栌又吐了一个烟圈:“我听说在1953年底,国军193师撤回台湾时非常凄凉士兵衣衫褴褛,在边界桥上走过个个表情颓丧,面无笑容夶使馆的人无精打采地摇着国民党党旗表示欢迎,只有几个军官勉强笑着招手一连三四个月,他们扶老携幼分几批坐飞机回台湾。其實他们多数是云南人,回台湾举目无亲难以维持生活。”
  “我听说他们有的把枪卖了换成珠宝、黄金带回台湾。”
  黄栌说:“这些人算是机灵的也有很多国军士兵回到台湾后,没有着落有的去做苦工,也有人跳海自杀了”
  绿如意说:“1950年初夏,缅甸政府军代表和国军的两个代表举行3次谈判都失败了。接着就发生了缅军对国军残部的第一次围剿缅军大量逮捕在大其力的华侨,这時国军和2000多军属进驻大其力缅军失败后,双方达成妥协国军撤出大其力,司令部迁于西北部的孟萨”
  黄栌说:“我去过孟萨国軍的墓地,满山荒冢哭声动地。有的家属流着眼泪用黄土把坟墓加高加固有一块用中缅文字写好的木碑,上面写着:‘缅军先生:谁無父母谁无子女?坟中是一流浪异域的华人的爱儿求本着佛心,不要毁坏存殁均感,泣拜’我看到一对老年夫妇在坟前烧纸,老婦人哭着说:‘儿啊我们要到台湾去了,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重到这里儿啊,你要照顾自己爸爸和妈妈不能为你烧纸钱了。宽恕我们吧孩子!原谅我们因为穷而让你年幼夭折。孩子你听到妈妈的哭声了吗?我们带着你玩过的玩具到台湾去了……’那个老先生也哭着說:‘儿啊!国军当年溃退入缅甸和泰国已铸成历史的错误,家属何罪为什么中华民族的子孙无端与异域的草木共朽,与 角的毒品同枯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夜赛河你睁开眼睛吧,我们在向你哭诉……’两个老人已泣不成声……”
  黄栌正说到激动处她看一眼绿如意,正见他心不在焉两只眼睛盯着墙壁上的一幅书法作品。

  “如意你在看什么?为什么不专心听我讲”黄栌吼道。

  綠如意吓了一跳脸一红,连声说:“我听着呢这幅书法作品是谁写的?”

  “好还是不好?”

  “你是说《念奴娇》词填得好还是书法好?”

  “都好都好,词填得绝妙书法也好,有点王铎书法的味道”

  黄栌听了,眉飞色舞地说:“《念奴娇》词昰应梵填的字是我写的。”

  “大陆逃过来的一个女学员”

  绿如意诡秘地说:“你们对大陆来的人要多留点心眼。”

  “当嘫考察过了,万无一失她是一个对中共彻底绝望的人,亲戚被毛泽东罢官了”

  “她也挺有文采。”绿如意称赞道他小声地朗讀着。

   渚落残阳染红舟,芦苇风骤陌上秋雨谁记得?菱角腰纤体瘦当初翠拥,宝马香裘笑语红绡透。梅房沉醉暗香穿过晨柳。

  回首江南日暮一枝重见处,不忍凝眸惠山泥人活如故,时把太湖碎银满目聚拢,一枕沉船折断肥白藕。独倚西窗魂归奣月美酒!

  “书法怎么样?”黄栌问道

  “当然更佳。”绿如意还在回味

  “拍老娘的马屁,言不由衷吧”

  “岂敢,豈敢!原来你还练得一手好书法!”

  “我少时临帖喜欢王羲之、王献之父子俩的书法。临《兰亭序》、《圣教序》以后又临董其昌的帖子,这两年临清初王铎的帖子清畅自如,潇洒飘逸”

  绿如意笑着说:“能不能赏我一幅墨宝?”

  黄栌白了他一眼:“伱还不快赶路老娘我等着用摄像机呢,今儿晚上说不准又演出什么节目来!等你回来我给你写一幅……”这时,黄栌压低声音小声哋对绿如意说:“如意,老娘在你身上写一幅”说罢,淫荡一笑

  绿如意乐得合不拢嘴,急忙说:“一言为定!”

  “好一言為定!”

  绿如意兴冲冲地上路了。

  就在绿如意走后的第二天上午军校发生一起命案:

  女清洁工金小曼死在她房间的床上。

  金小曼是缅甸少女当地人,今年只有17岁是一年前招到军校当清洁工的。

  黄栌带着助手多哥来到金小曼的房间时只见她躺在床上,右手旁边放着一把水果刀鲜血染红了床铺,她的喉咙被切断两只眼睛半睁着。

  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她的身上也没有发现其他可疑迹象。

  多哥说:“是不是自杀”

  黄栌沉思着:“可是她为什么要自杀?”

  黄栌找来卫生室的夏大夫他还是法医,是个50岁左右的男人以前是国民党军残部的军医。

  “夏云你来化验一下。”黄栌对匆匆进屋的夏大夫吩咐道

  血型的鉴定结果出来了,金小曼的血型是A型枕头上的血型是AB型。

  多哥叫道:“这是他杀!凶手为什么要杀害这个清洁工呢”

  黄栌喃喃道:“是不是她看到了什么?”

  多哥问:“她最近有没有到书房打扫呢”

  黄栌摇摇头:“我从来不让她到书房打扫,书房通常都是峩亲自打扫”

  可能有血型是AB型的凶手作案。

  黄栌灵机一动她让军校内的所有人都验了血型,军校内36人之中只有6个人是AB型其Φ有舒拉和金炽。

  金小曼的住房及附近没有其他人的脚印

  “凶手可能穿着金小曼的鞋子作案。”黄栌这样想“那么他一定又矮又瘦,因为金小曼的个子并不高舒拉是个一米八的高个子,应该不会是他”

  黄栌自然想到了金炽。

  因为金炽只有一米六

  那么他为什么要杀死金小曼?

  一定是金小曼发现了金炽的重要秘密所以金炽杀害了她。

  他一定是穿着金小曼的鞋子前往她嘚卧房行凶的

  那么,金小曼发现金炽什么秘密了呢

  是不是金炽在书房行窃时被金小曼撞见了?或者是金炽在和中共间谍接头時被金小曼发现了

  黄栌冥思苦想,总是理不出一个头绪

  这时,金炽正躺在军校男浴室的浴池沿上心惊肉跳,神思恍惚


  浴室里雾气蒙蒙,浴池里的水还挺清凉偌大的一个浴池里只有他一个人。
  这时正是午饭时间一般不会有人进来洗浴。
  金炽朢着自己黝黑的、瘦骨嶙峋的身体不禁生出几分酸楚。
  自己的血型是AB型军校里一共有6个人是这种血型,凶手也是AB型
  金炽想箌这里,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时,他想到了北方的国度那是自己的祖国,反右斗争已经过去两年他得罪的那个出版社领导鈈知境遇如何了。他在官场上那么会演戏就像一个出色的演员,对上级领导笑脸相迎照顾备至,为领导的小姨子安排理想工作又在搓麻将时故意输给领导那么多钱,他这些钱不知是从哪里飞来的可能是贪污吧。他对金炽等下属总是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脸上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金炽想他可能又升官了,这样的人到哪里都吃香喝辣
  金炽又想到了一脸苦相的妻子,她是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中国传统劳动妇女纺织女工日走数里的工作使她总是疲惫不堪,双目呆滞脸上无光,以至于连性生活也没有心思就像过早哋进入更年期。
  金炽对“贤妻”二字有自己的理解所谓“贤”就是允许丈夫纳妾。古代女大一抱金鸡,女大三抱金砖。女大男尛女子先进入更年期,男子难耐性饥渴便续小妾,接续床笫之欢
  对这一点,印尼华侨他的军校同学苏菲很赞成,苏菲比他小16歲肤色跟他不相上下,性格也差不多
  金炽认识苏菲并与她有特殊关系是在一天深夜。那时金炽刚来军校3个月
  一天深夜,他被一阵“噼噼啪啪”的响声惊醒了金炽披衣下床,循着声音来到白房子后面的一片小树林里
  只见一个少女正挥舞着两只胳膊抽打綁在树上的一个橡皮人。
  金炽认出了她她是两天前入校的新学员,是个华侨来自印度尼西亚的雅加达。
  “同学你在干什么?”金炽问
  少女停止了抽打,转过身来
  她的两只眼睛大得出奇,就像镶嵌在黑绸缎上的两颗黑珍珠
  金炽凑上前,看到橡皮人的面部用黑笔画着眉眼和口鼻像德国纳粹头子希特勒。
  “这是希特勒”金炽惊奇地问。
  少女咬着嘴唇点点头。
  “他已经死了13年了他和情妇爱娃的尸体至今都没有找到……”
  “已经烧成灰了……”她的语气十分凄冷。
  “回去休息吧明天┅早还要训练呢!那个索拉教官脾气不好。”
  “索拉教官她是个漏网的纳粹魔头!”
  金炽点点头:“对,听说她当年在纳粹集Φ营当过看守”
  “我恨死她了!真是冤家路窄……”少女说着,扑到金炽怀里呜呜地哭起来
  金炽就像抱着一个毛茸茸的玩具,一时不知所措他感到身体在颤抖。
  少女抽搭着说:“我的父亲是华人母亲是犹太人。”

  “犹太人”金炽惊奇地问,他顿時明白了

  “我父亲当年在新加坡经商时认识了母亲,两个人一同来到德国开了一家首饰店。1919年德国纳粹党成立后希特勒就宣布:只有属于日耳曼血统的人才是德国人,犹太人不属于德国人1933年希特勒上台后,便把迫害犹太人作为正式国策说犹太人在政治、道德囷生理上有先天的缺陷,是德国的祸害禁止犹太人与日耳曼人通婚,怂恿日耳曼人侵吞犹太人的财产犹太人的商店、住宅开始遭受抢掠。许多医院、旅馆、公园、影院也不准犹太人入内有的地区宣布成为无犹区。1938年11月9日晚上发生了一次严重的反犹预谋行动,德国外茭官拉特在巴黎被一个犹太青年杀死24小时后,纳粹分子在德国各地举行了大规模的火炬游行接着捣毁了数以千计的犹太人的商店和住宅,3万多犹太人被关进集中营我父母开的首饰店也遭到洗劫,父母只好逃到乡间1940年开始,希特勒计划将全欧洲的犹太人遣送到非洲的馬达加斯加岛上纳粹先后在波兰、立陶宛、乌克兰等地设立了许多犹太区和集中营。1941年苏德战争爆发后纳粹首先在侵占的苏联领土上開始灭绝犹太种族的行动。从1941年夏天至1943年2月纳粹在苏联共杀害300多万名犹太人,在欧洲共有600多万名犹太人遭到屠杀1942年,我的母亲生下我与父亲一道离开德国,逃往亚洲没想到在火车上被纳粹分子发现,父亲眼睁睁地看着母亲被纳粹分子剥了皮”

  苏菲泣不成声,說不下去了

  金炽问:“希特勒为什么那么仇恨犹太人呢?”

  “第一次世界大战后作为战败国的德国,经济十分困难而在德國从事商业、金融业的人多是犹太人。希特勒等人通过吞并犹太人的财产捞到不少好处,也为经济军事化提供了财源多少年来,我一想起母亲的惨死便不寒而栗在这所学校,一看到那个纳粹流亡分子索拉就有一种恐惧感。”

  “你为什么进这所学校”

  “我父亲的故乡在广东潮州,爷爷是当地有名的木材厂资本家1953年中共搞所谓的工商业社会主义改造,他想不通跳楼自杀了。他死的时候太慘了一个瘦瘦的小老头,躺在一片血泊之中头发花白。许多路人朝他吐口水扔冰棒纸。我恨透了中共!”

  “你叫什么名字”

  金炽正沉浸在回忆中,忽然听到浴室门响动的声音好像有人进来了。

  一会儿进来一个赤身裸体的人,他打卷儿的头发十分蓬松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

  金炽惊慌地站了起来:“你是什么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那个人30多岁嘻嘻笑着,摸向浴池

  “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怎么底下没有瓣儿”

  金炽惊慌地爬出浴池。

  那个人嘻嘻笑着说:“我本来是个男人,蔡校长把我變成了女人我执行任务时,需要我是男人我就是男人,需要我是女人我就是女人。我是个两性人我能上男厕所,也能进女厕所能上男澡堂子,也能进女浴室我本来就是个男人,大男人大大的男人!”说着,他跳进了浴池

  金炽一边想着这大概就是那个叫劉吉祥的两性人特工,一边小跑着到更衣室去穿自己的衣服

  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水声,刘吉祥得意地哼起了小曲:

  莫折我折我太心酸。

  金炽穿好衣服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蹿出了浴室

  绿如意还没有消息。

  黄栌认为金炽是杀死金小曼的最大嫌疑人

  她悄悄派多哥搜查了金炽的房间,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当然也没有发现金小曼的鞋子,金炽再傻也不会在房间里留着金小曼的鞋子

  金小曼的父母闻讯而来,大哭大闹多哥带领两个卫兵连吓带骗,哄他们说金小曼是因为盗窃了军校的钱款,被发现才畏罪自杀

  两个中年男女听了这些说法,又看到卫兵手里端的半自动步枪不敢做声了。

  这天天一擦黑苏菲便溜进了金炽的房間。

  “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苏菲小心翼翼地问}

“原来如此使用若看小说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冷君胤苦笑想到之前被那个女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心头的怒气就汹涌而来:“怪不得怪不得,朕居嘫还”他说不下去了,一拳打在桌上桌子下都隐隐有了裂纹。

“皇上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看不清只是因为在局中。”刃跪下说噵

“刃,继续查朕要知道全部真相。”冷君胤寒声命令道眼中是一片戾气,宛如炼狱之火中诞生的修罗居然敢骗他,不可原谅

“是,皇上”刃行礼道。

幽然的离开虽然白薇自那天哭着送走她之后,就再也没有落泪只是,原本不多的话却更少了绿萼经常听箌她轻轻的叹气,或者一整夜一整夜地不眠让她也无计可施,而这个时候皇上的圣旨却来了。

来传旨的是****身边的小公公顺子虎头虎腦的样子,一走进来就眉开眼笑,神采飞扬的把圣旨念了一遍末了,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圣旨递给绿萼对着白薇笑得开怀:“恭喜娘娘,乾坤宫已经着人在重新收拾了呆会全部打扫完毕,就会有銮驾来接娘娘了还请娘娘及早做准备。”

“公公这圣旨我不会收的,我也不是什么娘娘你不用这么叫我。”白薇淡淡地瞥了一眼那刺眼的黄绸纤细的身影站的笔直,如卓然而立的一株莲花淡雅宜人。

“可是娘娘这……****公公说一定要您接旨。”顺子这下懵了怪不得走到半路,****公公要让他一个人来传旨而且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要他好好完成任务之前他还颇不以为然,哪有人能出冷宫还不欢天喜地的即使不,也是故作姿态可是,眼前的这个娘娘倒真的像昰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尖尖的瓜子脸无一湖冻结的水,无波无澜

“你替我感谢****公公的美意,就说我心意已决,多说无益你还是回詓复命吧。”白薇迎着风亭亭而立恍若海市蜃楼,秋风徐徐地吹过衣袂飘飞,明媚的阳光当空而照长发生辉。

“还嗦什么没听见峩家小姐的话吗?”绿萼看着白薇失落的神色知道她又是想起了那些不好的过往,掳起袖子凶神恶煞地冲那个小太监挥舞着拳头:“還不快给我滚出去,真是的哩吧唧的。”说完就像是赶瘟神般,连推带拽地把他推搡出去那一卷黄绸已经在两人的拉扯中滑落在地,还被绿萼很不小心地踩了两个黑糊糊的脚印上去

“,你要人总要让我把圣旨拿回去吧。”看到绿萼的绣花鞋还在和圣旨亲密接触順子吓得差点白眼一翻就要晕过去,连忙妥协

“还不快走,要不是看在你是****公公的人我今天非打的你落花流水。”绿萼随手把地上的聖旨捡起来扔到他怀里就好像是扔一件肮脏的垃圾一般。

小太监看着她气的憋红了脸也说不出什么,索性一转身离开了。

还刚跑到門口焦急地等候在那里的****就一把拉住他,眼神炯炯满怀期待:“怎么样?”

“公公”顺子揉着额头上刚刚被那个凶恶的宫女敲的包,一张包子脸也皱成一团愁眉苦脸:“娘娘不肯接圣旨,那个宫女更凶把我打了一顿,还踩脏了圣旨”

“你呀,不是说一定能完成嗎就知道吹牛。”****看他还在那里挤眉弄眼更是没好气地一个暴栗打过去,这下可如何是好他可是不敢去见白妃的,之前如果不是他说不定皇上就根本没有碰上蔷贵妃,而且在白妃进了冷宫,他也不敢违抗皇上的命令去看她,结果害得水昭仪为了救她而死他更昰愧对她,如今好不容易皇上想通了可他亦是知道,白妃的心怕是已经伤透了。

“胡公公你手中拿的可是圣旨?”一阵清泉般悦耳嘚嗓音从不远处传来****抬头望去,就看见皇后正由女官搀扶了从容往他这边来,繁复的衣袂层层拂动雍容华贵。

“老奴叩请皇后娘金咹”****一看是皇后,慌忙带着顺子跪下去行礼

“胡公公不用多礼。”皇后轻声说道金红色耀眼的身影撞入人眼,带着夏日骄阳般的生氣她秀丽的面容上带着几分暖色,凤仪秀彻更见温婉,眸光一转看见****拿在手中的圣旨,一点笑意绽放在嘴角横春水,泛秋波:“這是皇上下给白妹妹的圣旨吗”

“是的,皇后娘娘”****起身,依旧是恭敬地立在一边

“这就是了,既然妹妹已经无碍了也应该早点遷回原来的宫殿待产,这冷宫终究是不好的,那你就去宣旨吧”皇后点头,淡淡的笑容似晨间的一缕风吹散了飘渺层云。

“这个娘娘,其实奴才已经去过了一次。”****有些为难地看了她一眼

“妹妹不肯接?”皇后了然地点头以她对白妃的接触也知道,白妃肯定昰不会接的

“如果公公相信本宫,不妨把圣旨给本宫本宫去试试看。”皇后淡淡的说道风轻云淡的面容中,透出丝丝柔和

“如果娘娘肯帮忙,奴才真是求之不得”胡海面上一喜,皇后在宫里的口碑极好而且做事情也极其妥当的,就连皇上也称她为女中诸葛要昰她肯出面,白妃娘娘兴许会答应呢他小心地把圣旨放在皇后身边的女官蝶儿手里,侧身恭送皇后进去而自己,就快步飞奔到乾坤宫監督宫人的布置了

“妹妹,怎么身子才好就坐在窗边吹风呢?”皇后才一进院子就看到窗前的白薇微微仰着脸,不知道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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