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铁师傅最后一个手艺篮球打铁是什么意思

打铁,火红的手工艺
打铁,火红的手工艺
○刘学恩 吴丹 记者刘念海 见习记者赖天然
骆和平得意地展示他打的铁器。
  打铁,这一古老的行业如今已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不过,50多岁的骆和平师傅却依然在坚守着。他的祖父、父亲都是铁匠。现在的年轻人嫌打铁又苦又累,来钱不快,他担忧无人愿意学徒传承这门手艺了。
  地处赣州市东郊路的老骆打铁店,可能是赣州城内目前唯一的打铁老铺子。店内堆满了打铁工具,许多还是其祖父留下来的东西。骆和平在上世纪60年代下放期间就从事打铁工作,返城后在赣江路开了一家打铁店铺,继承了父业。目前,老骆打铁店里除了骆和平外,还有一位黄师傅,他们都是继承父业,坚守着这个古老的行业。
  近日记者前去采访时,恰逢两位师傅正紧张地忙碌着。为了“抢红”(指铁器处于出炉通红状态下),两人叮叮当当举锤打得正欢。打完一件铁器,黄师傅又将一根铁条放进炉膛里,用炉旁的一个风箱鼓风。等炭火把铁条烧得通红后,骆和平快速将铁条取出,放在一个铁圈模型上,顺势将其弯曲成了一个铁圈。将铁圈放进炉内烧红后,骆和平取出放进水中淬火,一个铁圈就打制完工了。据悉,2008年,有一大学生慕名而来,请骆和平打了5个铁环。当5个火红的铁环出炉时,大学生举起相机定格了这一瞬间。之后,这件象征着火红的奥运五环摄影作品,在全国一次专题摄影比赛中获大奖。
  “打铁最重要的是炉火,然后就是炭要好,最后是师傅的打铁技术要精湛。”骆和平说。旁边的黄师傅说,在打制过程中,手上的铁锤是不能随处乱砸的,要打制成像样的形状,必须先找准铁锤的落点,要应点而落,另一只手钳住的铁块还要不停地翻动,用力也要恰到好处,所以这既是体力活,又是技术活。
  打铁是个很辛苦的行业,铁匠需要有足够的耐力才能坚持。骆和平曾经带了七八个徒弟,没有一个坚持下来从事打铁工作,他的子女如今也是在从事其他工作。“打铁太辛苦了,我们老了,再过几年也要退休了。”骆和平说。
  打铁就像一支交响乐,那炉中的火苗就像音符,随着风箱拉风的节奏在跳动。两人打铁,要有长期磨合的默契与配合,手中的小锤引导大锤,一上一下,一轻一重,此起彼伏地呼应。汗水在两人的身上流淌,骆和平随着这清脆的乐章不时会念叨几句。
  骆和平的打铁铺并没有因时代的变迁而变得生意清淡,不论是新老顾客,生意是一单接着一单。愿这打铁行当在新时代的变奏中继续红红火火。
(值班编辑:潘文) &&&&中国赣州网新闻热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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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网络 编辑:手艺门图文版权归属原作者,仅限交流学习?以下为图文打铁是个很古老的行业,这种手艺盛行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前的农村,主要为农村锻打农耕的工具。打铁是个技术活,也是力气活,很苦很累。没有人愿意学,特别是夏天,火炉的温度很高,还要抡起大锤,每个步骤都让铁匠挥汗如雨。打铁铺也称“铁匠炉”。所谓“铺”只是一间破房子,屋子正中放个大火炉,炉边架一风箱,风箱一拉,风进火炉,炉膛内火苗直蹿。要锻打的铁器先在火炉中烧红,然后移到大铁墩上,由师傅掌主锤,下手握大锤进行锻打。上手经验丰富,右手握小锤,左手握铁钳,在锻打过程中,上手要凭目测不断翻动铁料,使之能将方铁打成圆铁棒或将粗铁棍打成细长铁棍。可以说在老铁匠手中,坚硬的铁块变方、圆、长、扁、尖均可。铁器成品有与传统生产方式相配套的有农具,如犁、耙、锄、镐、镰等,也有部分生活用品,如菜刀、锅铲、刨刀、剪刀等,此外还有如门环、泡钉、门插等。碳粑,铁块在炉中烧,碳粑盖在上面保温逼火。着锻打,师父不断翻转铁块,像“揉面”一样,越揉越劲道。开槽,凿子硬是把滚烫的铁块切开了,开槽后,就把钢片加到铁块里,打紧包实,让钢与铁融为一体。再一次煅烧熔炼,充分熔炼后,迅速甩动,让钢、铁充分交融趁热打铁,俗称打“发”火,这是铁块包钢后的关键环节。熔烧定型淬火是打铁的核心技术,关系到镰刀的质量,淬老了,砍硬物刀刃会缺口,淬嫩了,砍硬物刀刃会卷口。“抢”刀口,俗称“寻钢”,把嵌在刀口的钢刃找出来。铁匠,一个人们曾经熟悉的职业,近几年来几乎销声匿迹了,机械制造业的发展,机械化的普及,让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在人们的生活中渐渐远去,曾经火红的铁匠炉也渐远渐失......打铁制作工艺1.拣料:挑拣好铁料可以节省作为烧料的煤炭和锻打时间。主要靠打铁师傅的经验,通过目测与手掂来挑选合适的铁料。 2.烧料:挑好铁料后,喂入炉灶里,立刻来回拉动风箱手柄鼓风烧旺炉火(现在大多使用鼓风机替代,节省人力)。铁匠手握长柄铁钳夹住铁料翻动,使铁料充分受热,软化。 3.锻打:将加温到一定程度的铁料夹到铁墩上,举锤敲打。若打制的是小件器具,铁匠一人就可拿着小锤反复敲打定型。若是大件器具,须得两三人抡大锤轮流敲打。 4.定型:锻打后的铁料逐渐失去火红的颜色和足够的温度,铁匠再次将它喂入火塘里,再次烧料。定型是个反复的动作,直到初具成品模样。 5.抛钢:铁匠手下的器具,只要是刀具之类的都要抛钢。而钢料下在刀具上的多寡与均匀度,往往成为顾客评定该刀具好坏的标准。抛钢有两种方法,一曰明钢,一曰暗钢。所谓明钢,是在刀具的关键部位,刀刃上用钢全部包裹了铁料;所谓暗钢,是在刀刃的部位将钢与铁混杂敲打在一起。 6.淬火:打制铁器过程中,定型和抛钢两道工序都夹杂着淬火这一工序。淬火时,常用的冷却介质有盐水、清水和油三种。而最多被采用的是普通的凉水。锻好的铁件放入水内,“哧啦”一声,热气腾起,即可将之取出来。淬火时,须保持铁器的足够温度。有些经验丰富的铁匠会在普通水里淬水之后,加温再度放盐水里淬火,以增加光泽度。
7.回火:锻件淬火后硬度变高了,但脆性大了,容易变形,甚至出现细小的裂纹。可将之重新放回火炉加温来调整硬度。
8.泽油:所谓泽油,就是在铁器回火后趁高温尚存,迅速夹块猪肉(或直接用植物油,甚至猪皮也可以),将猪肉猪皮贴到器具上反复摩擦,铁器的高温使猪肉渗出猪油涂抹在器具上,这既有助于提高光泽,又能使得器具长时间不生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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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铁:正在远去的老手艺
十月的清晨,太阳刚刚探出小半张脸,空气中还带着薄薄的凉意。一座城,在晨光中醒来。老河口市的交通路上,卖日杂的,把一把把扫帚、拖把挂在铁丝上;卖菜苗的,铺开蛇皮袋子,蹲在裹着新鲜泥土的菜苗旁;卖炸馍的,缕缕青烟从柴灶中冒出来;卖面的,三五个客人围着小桌吃得酣畅……这是一条充满生活气息的街,一幅世俗画卷正在朝阳下徐徐展开。
老两口紧密协作
老两口生活得很恬静
炉火中正在熔化铁块
按照顾客的要求量身定做 来店的多是老年顾客 点击图像浏览高清图
十月的清晨,太阳刚刚探出小半张脸,空气中还带着薄薄的凉意。一座城,在晨光中醒来。老河口市的交通路上,卖日杂的,把一把把扫帚、拖把挂在铁丝上;卖菜苗的,铺开蛇皮袋子,蹲在裹着新鲜泥土的菜苗旁;卖炸馍的,缕缕青烟从柴灶中冒出来;卖面的,三五个客人围着小桌吃得酣畅&&这是一条充满生活气息的街,一幅世俗画卷正在朝阳下徐徐展开。
黎德智老师傅的铁匠铺,就在这条街的中段。所谓&铺&,永远都是那么的简陋:老旧的平房、锈蚀的铁门,没有窗户,除了门口那只火炉还算显眼,屋内的一切都隐在一片昏暗中。
黎婆婆拉亮一只如葫芦般大小的灯泡,屋内这才一览无余:电锤、电锯、电砂轮散放在屋子中,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新旧铁料,堆满了屋子的边边角角。炊具、小床,被挤在了屋子的最里边。老两口吃住都在店内,铺子虽小,却具备&家&与&店&的功能。
铁匠干活儿可谓趁早,七点多钟,黎婆婆就手脚麻利地点燃了铁匠炉,&呼呼&的风鼓转过,炉子上就窜出了火苗。那火苗开始还冒着烟,后来就变得通红,黎婆婆把一件待打的铁器埋在了炉火中。一名妇人扛着两根螺纹钢筋,&十万火急&地来催做撬子。黎师傅告诉她,二十分钟后来取,妇人算了算时间,满意地离开。
黎师傅戴上眼镜,用粉饼在钢筋上做上标记,黎婆婆拉亮电灯,推上电闸,钢筋在电锯刺耳的转动下,火花四溅,被截成了适用的尺寸。然后被埋在火里,烧成绯红。黎婆婆又推上一个电闸,&突突突&,电锤发出沉闷的作业声。
待火候差不多了,黎师傅快速抽出钢筋,把烧红的一头放在电锤下,随着电锤一起一落,钢筋被打成了需要的形状。再次回炉,黎师傅拎起铁锤,在砧子上一番&叮叮当当&的敲打后,撬子一端定型完毕。他拎起钢筋伸进旁边一个水槽里,&刺啦&一声,冒起一股青烟。淬火之后,又开始了另一端的锻打。
十几分钟后,随着&咣当&一声响,打好的撬子被摔在了地上。黎师傅拍拍手,站在路边稍作休息。&催这么紧,做好了也不来拿。&黎师傅自言自语道。然后,他转身告诉老伴儿:&锯下来的这截废钢筋人家不要了,一会儿只收五块钱。&
慢慢的,修补农具的多了起来:铁镐钝了,要开口的;锄头断了,想重接的;钉耙秃了,想回炉的&&黎师傅逐一应承,唯独对那拎着钉耙的男人一口回绝。男人不甘,说:&要多少钱给你多少。&黎师傅看也不看,坚定地说:&搞不成的,一锤就会断,给多少钱都做不成。&语气里,有宁折不弯的刚性。
清晨的忙碌过后,老两口终于闲了下来。黎师傅窝在转椅里,掏出一根烟,点燃,缓缓地吐出烟圈,呷上一口黎婆婆递上来的浓茶,日子便在夫唱妇随中品出了滋味。&打了一辈子的铁&,往往形容夫妻间的争争吵吵。然而恰是打铁的老夫妇,看起来却是那么的默契。
责任编辑:陈孟苏
相关报道:长春老铁匠 希望收徒弟守护打铁老行当
编辑:杜胜男
[导读]老田说,太上老君是打铁匠的鼻祖,他们把自己的铁匠炉叫做“老君炉”,只要点上火,就成了“神火”,用它烧制出来的铁器不仅耐用,而且还有一种特殊的意义。
&老君炉&旁的守候
老田说,太上老君是打铁匠的鼻祖,他们把自己的铁匠炉叫做&老君炉&,只要点上火,就成了&神火&,用它烧制出来的铁器不仅耐用,而且还有一种特殊的意义。&
走过半个世纪,开炉打铁前,老田和徒弟们都会念叨&炉中生烈火,锤下定乾坤&,这句看似简单的口诀在他看来却尤为重要,这是对自己职业的尊敬。
将铁坯放在火中,烧红,待到火候,用铁锤敲打,并不时翻动。反复数次,铁坯就变成了各种铁器,再次回炉后,夹着回火的铁器在水里淬火,最后在砂轮机上磨出锋利的刀口,一把刀形成了。
后工业时代,当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面临非常严峻的挑战,它在与城市化和全球化的进程进行一场艰巨的抗争。吉林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专家组组长曹保明的新书《最后一个铁匠》,主人公老铁匠就是老田。
曹保明觉得,当今城镇化飞速发展,有些传统文化越来越濒危,农耕文化从乡野走进城镇,老铁匠手艺在典型的农耕文化向城镇化转变时期,有很重要的历史研究意义。当我们从中了解到闯关东时期的吉林文化时,长春城市边缘古老的铁匠作坊越来越少。
当传统&叮叮咣咣&的打铁声逐渐从我们的生活走远,日新月异的科技将这一切手工艺传统所取代,老田说,他依然活在自己热熔、打扁、剁尖、做弯、蘸火的世界中&&
下料、热熔、打扁、剁尖、做弯、蘸火&&
整个步骤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熊熊的炉火、当当的响声、铮铮的铁骨&&
小巷深处,田洪明从13岁学习打铁到现在已经干了51年
时代变迁,但他仍不愿放弃守了一辈子的职业
打铁匠曾是城市建设和生活中最不可少的手艺人之一,在曾经的长春,没有几家的菜刀还有农耕器具不是出自打铁匠之手,走到街头巷尾,都会看到打铁匠的身影,而那时候,铁匠也算是高薪职业,打上一个马掌也得3毛钱。
记忆中的打铁匠,通常的装束就是戴个帽子,胳膊上套着一副套袖,腰上系着一个皮质的围裙,再然后,就是拿一个铁锤不停地&叮叮咣咣&,开始凿着一件又一件的铁制品。
如今,大家不需要钉马掌了,也不需要买镐头、锄头等农耕器具,种地开始机械化,一些铁制品也都可以在生产资料市场买到。纯手工的铁制品工艺也渐渐地被机械化所取代,打铁匠这一职业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甚至,现在的年轻人已经不知道还有铁匠这个职业。
然而,在长春,还有一位64岁的打铁匠,他也是目前长春市唯一一名手艺精湛的打铁师傅,目前,吉林省著名文化学者、吉林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专家组组长曹保明,已经为他的这门手艺申报了非物质文化遗产,而铁匠田洪明作为特殊工种还曾获得了政府颁发的5000元津贴。
挑扁担从山东来到长春安家
1970年,田洪明师傅挑着扁担从山东来到长春,刚到长春,他没有找到什么谋生的工作,于是又干起了老本行,开始四处走街串巷打铁。最早学习打铁,他是和爷爷一起学的,没想到这个手艺后来成了他的饭碗。
后来,田洪明在长春结婚,生下两男两女,大儿子也曾随他学过两年打铁,现在每当活多时,一家人就齐上阵,帮田洪明打铁,而最让他得意的就是,妻子熟练地掌握蘸火的技巧,是他的好帮手。
从20岁到长春,田洪明就没有离开过,就这样从最初的走街串巷打铁,到后来开了一家打铁铺,每一步干得很扎实。从13岁学习打铁,到现在,田洪明已经干了51年了。
曾经&&长春四大打铁名匠他是其中一个
记忆中,从1979年到1992年,是田洪明打铁生涯中最辉煌的时期。曾经在长春有四大打铁名匠,田洪明就是其中一个,如今,他是长春唯一一个还继续打铁的老铁匠了。每次要开炉打铁的时候,田洪明都要念叨一遍&炉中生烈火、锤下定乾坤&。
现在了解铁匠这个职业的人越来越少了,就在2007年,田洪明所在的长青三社拆迁,他此前投资建设的1000多平方米的铁匠铺也列在拆迁的计划中,无奈,他只好把收留的8名徒弟遣散,那时候,他本以为招收徒弟,可以让更多的人学习铁匠手艺,没想到计划没有变化快。由于没有地方再开铁匠铺,他只好在拆迁附近搭了活动板房开始烧制。
每天,只要到铁匠铺里&叮当&的凿上几声,田洪明就觉得十分踏实。田洪明说,他的铁匠铺之所以能够保留下来,也多亏了他的这门手艺。当时他所搭建的活动板房也与周围鳞次栉比的楼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的这个活动板房再次被列入了拆迁的计划中。那时候,因为附近都是工地,很多正在建设的工地都需要用镐头、两齿撬棍还有一些器具,这些物件因为专业性比较强,一般的地方都没有卖的,所以工地里的工头想到了找田洪明来铸造。
整个施工期,田洪明亲手凿了1000多个两齿撬棍,还有各种脚钳子,以及他自己原创的器具,这些器具工地里的工人使用起来很顺手,田洪明的手艺再次得到了认可,大家认为这个老头的手艺不错,就渐渐有了恻隐之心,通过一系列的商量,最终确定把田洪明的这个简易铁匠铺保留下来。
上世纪70年代铁匠是高薪职业
3月12日,长春的风有些冷,在走错了一段小路之后,记者终于在世纪大街与吉林大路交会处前行100米的小路口找到了这间铁匠铺,这里是用活动板房搭建的,屋里看似很杂乱,可是在田洪明的眼中却是很有序的,他可以很娴熟地从屋里随手拿起一件铁器,开始认真地锤凿起来。
田洪明是一个很乐观的人,从记者进屋开始,他就滔滔不绝地介绍着自己的打铁趣闻。平时,邻居看他穿得脏兮兮,有的人很排斥,对于大家的这些异样眼光,田洪明很坦率,打铁的这份工作就是这样,不是那种光鲜亮丽的,就是大家所看到的这样,虽然脏,但却少不了这行。田洪明说,一路坚持下来,他虽然也遭到了非议,但是他却很满足,因为只要一天不打铁,他就浑身不自在。
说着,田洪明拿起一根半截的钢筋,放进炉灶,然后猛地拉起风箱,炉内的炭火着得很旺,他把钢筋伸进火堆里,烧制的火候恰到好处,便把取出烧得通红的钢筋放在铁砧板上,用尽臂力敲打着,每敲打一下,火星四溅。即便是这样,他一刻不敢耽误,卖力地为钢筋铸型。
很快,圆头的钢筋就被他敲成了尖头。一遍又一遍,手中的铁锤砸下去,铁匠的身体随着铁锤的反弹跃起,下落,再跃起,再下落。汗水、炉火、风箱、红铁、青烟、抡圆的胳膊,整个步骤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凿完一个铁器,田洪明把砸好的铁器放在水桶里冷却,此时,屋内已经很冷,吹上一口哈气,都感觉冻鼻头。可是田洪明却不觉得,他干活的时候浑身散发着热量,自己就像一团火一样。闲暇的时候,田洪明手指着炉灶旁的两个小箱子笑着说,&这两个箱子跟了我一辈子了,它们就是我的全部家当。&原来,这两个箱子是当年田洪明(闯关东)的时候挑来的,里面是他的凿铁工具,也正是这套家伙事,帮他娶了妻子,又赚了四个儿女的学费。直到拆迁,他所经营的铁匠铺拆迁,也帮他换取了三套回迁房,还有10多万元的拆迁补偿金。
提起这些,田洪明十分满足,他说,从最早大家排斥铁匠,到后来铁匠成为&上九流&的工作,他始终是自豪的,因为那时候,他打上一个马掌,就能赚上3毛钱,一月下来,也能赚上几十元,这在上世纪70年代,可是相当高薪的工作了。
现在再看看这套工具箱,已经看不清楚原来的颜色。就连风箱的拉杆也从最初的椭圆形经过多年的拉伸,变成了现在的半月形,一般的拉杆都已经磨没了。
&如今,他有了收徒的想法,他觉得虽然已经不敢承诺学了铁匠这门手艺可以赚多少钱,但至少不会让凿铁的这门手艺失传。&
刻苦虚心最终成为一名打铁匠
铁匠的手工技法也有一定难度的。田洪明说,现在工艺很简单,大部分靠机器直接成型。而传统打铁的工序很复杂,需要耐心和臂力。比如打一把起钉子用的两齿撬棍,就要经过下料、热熔、打扁、剁尖、做弯、蘸火六道工序,而这中间剁尖能否均匀,上下平直,并且坚韧耐用,则全凭借铁匠师傅的经验把握。一丝偏差,作品就不再完美。
提起自己学习打铁的过程,田洪明说那是很苦的。13岁虽然是跟着爷爷学习,但一丝不敢懈怠,后来他也随着别的师傅学习过,那时候有个规矩,就是有些技法是不外传的,有时候师傅在屋内打特殊的器具,别人是不允许看的。说着,田洪明拿起一个铁器,他说,这就是唤头,早些年,街上的理发师吆喝用的器具,这种唤头只要拨动一下,机会发出一阵阵清脆的铁器声响,这也是一个信号,大家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是理发师来了。
然而,就是制作这个唤头,田洪明就摸索了一年多。当时因为师傅不教他如何做,他就慢慢琢磨,根据器具的器形还有薄厚程度制作,最终在经过数十次失败的尝试之后,他终于掌握了基本的技法,成功地凿出了唤头。他说,想要成为一名真正的打铁师傅,光有蛮力是不行的,还得有思想,还得琢磨出具体的技法,才能做出各种器具。
最早在跟师傅学习的时候,田洪明说,吃饭的时候一定赶在师傅之前吃完,而且还得把师傅要用到器具都一板一眼地摆好,在师傅手工的时候,更要把器具都摆好,把所有的打铁的工具都整理好,最后在每天收摊的时候,更要帮顾客都包好做好的器具。也正是因为虚心,田洪明渐渐地学会了打铁的精髓,最终成为了一名真正的铁匠。
技法&打铁需要自身硬更要趁热下手
很多人之所以不愿意学习打铁,最主要的是因为打铁的工作埋汰,而且还要耐得住烫。每干完一天活,田洪明的帽子和衣服上,总是被火星烧出大大小小的窟窿,胳膊和手腕上,也时常会被烫伤。
最早田洪明学习打铁时,火星会崩到手上,如果忍不住痛,直接把铁锤扔到地上,那么,正打的这个铁器就算是废了。因为打铁需要掌握一定的时间和火候,一旦错过了最佳时间,不仅器形无法完成,还容易毁了一块原铁,所以作为铁匠首先就要耐得住打铁时火星迸发出来的烫。
另外,打铁还要掌握一定的力度,铁匠就靠一把小小的铁锤打造出各式各样的生产工具和生活用品来养家糊口。而抡铁锤也需要一定的技巧,铁匠一般都有一个自己的铁匠铺,有一座用来煅烧铁坯的火炉,在火炉的连接处有一个大的用手拉的风箱,主要用来控制火的温度和力度,一般称为掌控火候。火炉所用的燃料有木炭和煤炭,对木炭和煤炭的要求比较高,一百公斤煤炭中大约只有十来公斤煤可以用来打铁,能够打铁的炭叫铁炭。
铁匠铺师傅的淬火和回火的技术是十分重要的,淬火和回火技术,全凭实践经验,一般很难掌握。各种铁器,虽然外型制作十分精美,但是如果师傅的淬火或回火的技术不过关,制作的铁器也是很不耐用或者根本就不能用。打铁没有力量不能打铁,没有胆量不敢打铁,没有吃苦精神不愿打铁。田洪明说,有句俗语&打铁先要身板硬&,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每至烘炉生火之时,都是温度骤升,拉一阵风箱,汗水满头,抡一番铁锤,便会挥汗如注。那十几斤重的大锤抡番起落,需要超人的力量与气度。
也正是常年的打铁锻炼。让田洪明的身体也是特别硬朗,他说,只要能动一天,他就要打铁一天,每天只要炉灶一开,他就有了动力。他现在的身体很好,一顿饭能吃三四个馒头,还能吃上半斤猪头肉。
改变&铸造特殊器形铁器参展农博会
虽然田洪明的打铁生意越来越差,可是他却没有放弃,每天在研究着。田洪明突然拿出来一个竹板,上面镶有七片铁板,用手一摇动,还会发出阵阵响声。田洪明说,这是他偶然一次听二人转受到的启发,当时讲的是&八仙过海&的故事,其中有一句是曹国舅的云阳板,他一听,当时的表述说云阳板是用竹子做的,他觉得这个说法不是很贴切,于是,就利用闲暇时间,制作出了一个他觉得真正的云阳板的样子。
田洪明说,虽然八仙过海是个传说,但是他觉得,云阳板是当时艺人用的简板,根据传说鲁班把当时制作云阳板的檀香木制作成了各种器具送给了九佬十八匠,后来剩下的一块为阴板,与阳板一起做成了阴阳板,后来八仙在渡海时又变成了云阳板,所以在上面肯定是有铁器的,就想到了做一个这样设计的云阳板。
不仅如此,田洪明还根据历史上的传说,做出了造型特殊的铁老鼠,他的这个作品,还参加了去年的农博会,在农耕器具展馆做了展出,当时反响特别好。田洪明说,每一件作品都是他亲自铸造的,如果被大众认可他就觉得很满足,也让他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未来&希望能有地方开铁匠铺收徒弟
虽然他苦心经营的铁匠铺现在只剩下两间屋大小,但对于田洪明来说,他现在唯有坚持,而坚持却更像是他的使命推着他继续前行。时不时,一些工地上的工人会找到田洪明让他铸造或者修补一些铁器,再或者有的人心中有想法,想要铸造一个造型特殊的铁器,都会找田洪明来帮忙。虽然一天只能赚上10元或者几十元,但都令他十分高兴,至少他觉得自己有存在的价值。
打铁铺的生意日渐冷清,打铁这个传承千年的古老行当,也逐渐被城市人遗忘。田洪明不免担心起这门古老手艺的传承。田洪明说,打铁是一种原始的锻造工艺,看似简单,但并不易学,很少有人愿意学这门手艺。此前与他学习的那几个徒弟,现在有的做起了瓦匠,有的更是当起了司机。
未来,田洪明希望打铁手艺得到大家的重视,他说,最希望以后能有地方让他开一家像样的铁匠铺,然后招收更多的徒弟,让打铁技法得到传承。而他坦言,想要成为一名优秀的铁匠,没有三五年的功底是不行的,所以他也想在有生之年多培养一些这样的人,至少以后再做一些器具,都能有人信手拈来地铸造。
田洪明在自己的铁匠铺里数了数,现在他有10个砧板,老话讲,一个砧板可以收一个徒弟,他可以招收10个徒弟。他说,在徒弟学成之后,他都会送上一把锤子和钳子,每人还会再送上一个风箱,这是他们收徒的规矩,他也会照做。当年他学徒的时候,师傅曾给了他承诺,而如今,他已经不敢承诺学了铁匠这门手艺可以赚多少钱,但至少不会让凿铁的这门手艺失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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