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像一块钱一包洗发水一样的胃药,请问胃溃疡是什么症状药?

石头记之化疗前求医记_天涯博客_有见识的人都在此_天涯社区
石头记之化疗前求医记
序言我一个从山里走出来的人,从小生活的家庭环境算不上好,体力劳动从来没有少过,至今走路都是一阵风。二十四、五岁的时候开始抽烟,每天多的时候也抽掉一包,从“芝城”、“湘”、“长沙”,一直到现在的软装“白沙”,不喝酒,这是家族遗传,家里人没有喝酒的,所以未曾染上。只是自己有十多年的长期便秘的习惯,每次大便都要两三天才有一次,而且每次上厕所大便的时间都可以看完一本“菜市场”杂志,以前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以为是伙食不正常和频繁旅途奔波的缘故,故不曾放在心上。从来不曾想到自己会生大病,况且是这样的三期癌症。当第一次听到医生亲口对我讲“你这肯定是癌症”的时候,我这个从来都自信心非常充足的人的大脑也“嗡”地晕眩了至少一秒钟。这里,我记录下自己求诊的经过和部分感想,其中有部分是躺在病床上写的,还有部分是我术后不能活动时,妻子先期做了记录后期我能够自由活动之后修改的。写这些东西,原有想法是万一出现什么不测的话,可以给家人和朋友留个纪念,本来是用笔记录在笔记本上面,但是使用电脑时间太长了,几年几乎没有怎么动笔,写起来慢不说,自认为原来写得还算漂亮的字,现在丑陋不堪,幸好澳大利亚这里病房相对宽松,笔记本电脑可以带进来,并且使用上没有什么限制,只是在病房里不可以上互联网,想想还是用电脑记录了,或许,某天我病好之后,还可以上传到网络上,给大家看看做个参考,算是前车之鉴吧。感谢家人在我生病手术期间的精心照顾,感谢在我生病求医期间给予各种帮助的朋友,感谢广州花都区人民医院、株洲市一医院和澳大利亚阿德莱德市伊丽莎白女王医院的医护人员,感谢网络上各位好友的祝福,也感谢我身边这些远离异国他乡的大陆新移民对我的关心和祈祷,感谢许许多多本人熟悉和不熟悉的华裔以及各国朋友的关心和为我作的祈祷,也感谢邵阳县街头两个擦鞋老太太的祝福。。。。。。日 晴 深圳等到孩子上学去了之后,拿着妻子昨晚撕碎后又黏贴起来的电子机票,在妻子的陪同下,坐着钟大哥的朋友开来的车,去了阿德莱德机场,终于,我要回国了!这次,在澳大利亚的阿德莱德,我呆了整整半年,终于,可以回到每天都想回的中国了。虽然,妻子一百个不愿意我走,昨晚还生气,情急之下居然把我的电子机票给撕碎了,不过,妻子还是开通的,是顾全大局的,知道我去意已定,也就放弃了阻拦。我又可以回到繁忙、杂乱、充满沉闷潮湿空气的中国了,我如同重获自由的小鸟一样快乐。飞机横穿澳大利亚腹部,万米高空的几个小时,在飞机眩窗里看到的都是红色的无人荒漠,偶尔看到笔直横穿大陆的洲际公路,真佩服澳大利亚人有如此的胆量穿过这无人的区域,从达尔文飞出澳大利亚国土,便是茫茫的大海了,偶尔也见到孤岛,就如同水中的点缀一样,忽然想起地球上所有的大陆,不就是这些孤岛一样,只是有大有小而已,要是在地球之外,视觉效果和我在飞机上看这些孤岛的感觉应该是一样的。五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飞机落到了新加坡樟宜机场,樟宜机场和澳大利亚一样,干净、整洁,只是旅客多了很多,当地人相对匆忙很多,在等候转机的时间里,常常能够听到大呼小叫的普通话人群,一看就知道是内地来旅游的,国人现在变化不少,钱多了,行动变斯文了,但是这嗓门,却似乎是难得变化,这情景和我三年前来新加坡呆的那一个月所看到的情况差不了很多,只是人似乎多了些。北京时间晚上十二点不到,飞机到了香港机场,出了出境大厅,顿时感觉到热浪滚滚,尤其是潮湿的空气,让人一下子非常地不习惯,到处是乱哄哄的人群,往专门开往皇岗口岸的中巴等候处的二楼上,一大群在飞机上忍了几个小时的烟民在狠命地吞云吐雾,当然,我也抽出口袋里剩下的Long Beach牌香烟过了一把瘾才赶去坐中巴。香港,一个小不点的地方,车子在高架桥上居然绕来绕去绕了大半个小时,见多了面带微笑、开口“你好”的老外和香港海关警察和检验检疫官员,忽然看到的都是面无表情、死气沉沉的工作人员,我知道,我这才算是回到了伟大的祖国了,自家人嘛,当然没有这么多客气,也用不了这么热情,呵呵。。。。。。等到出了皇岗口岸,这才真正体验到祖国的经济是如何的蓬勃发展,白天我相信不见得比现在夜晚的皇岗口岸的人多,大家全然不顾潮湿闷热的空气,免税店里人头涌动,争相购买香烟和酒类,钱币兑换商店里也是人山人海,钞票如同农民菜摊上的大白菜一样堆在柜台上随手点数。。。。。。不过,时间太晚了,连进深圳市区的公交车都停了,更没有直接回广州的车了,只好搭了的士,告诉司机找了个离地铁站近点的酒店住下了。本来不知道深圳地铁开通了,都是路上的士司机闲无聊搭讪告诉我的。日 晴 广州朋友多次来电,告知我他在广西的南宁有个矿产方面的自动化设计安装项目,约我抽空去看看,四号终于抽空可以去看看。十六个小时的长途汽车后我到了平果县,到站后才知道,这虽然离南宁近,但是是属于百色地区的。这次广西之行完全改变了我对广西的印象,整条省道和国道上都是大型的卡车在跑,长途客车也川流不息,间或有些小车像玩具一样夹杂其中,可以看出,现在广西的经济也不是我印象里那么差。呆了两天,被几个朋友带着四处转了转,到了朋友住的地方一看,我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大家都是简易的席梦思,一床竹席,客厅里一个圆木饭桌,几张塑料凳,大家自己做饭吃,这个场面,和我十年前看到从淡水一夜之间坐大篷车迁徙到广州花都的摇摆机传销团一样。朋友要我住在他们那里,我找借口住进了宾馆,根据我十多年前和那些搞传销的老乡打交道的经验,我知道应该有人跟我的梢,不过我还是大摇大摆地到网吧上网,到街头体验民情。这是广西经济第一强县,满县城几乎都没有旧房子,全部是七八层的新居民楼,但是大部分都是空置的。经济好的原因是这个县盛产铝矿石,也有自己的铝材加工基地,县级财政是相当不错的。各家都有后三轮摩托车,不过开车的以女的居多,大家可以自己装货,也可以出租拉客,两块钱基本上就可以走遍全县城了。传销现在都变了花样了,改了名字叫什么“连锁经营”,授课也不再是一大帮人聚在一个大房子里呼声震天了,而是一两个人带着新来的人今天到这个租住的地方被人上一课,明天到别的地方坐一坐,和打游击差不多。每次也就是半个小时,大家房子里都是一样的摆设,讲课的时候标准招待是每人一塑料杯白开水,讲课的人满面潮红,海阔天空、谈古论今、引经据典,都是希望能够给新面孔一个无限发达的梦想。我听了两节课,多次想打断他们的胡吹海吹,只是看到朋友的面子,没有扫他们的兴。后来实在是忍不住了,我给了个问题给朋友,希望他们回答我:你们每个人要投资多少,回报率多少,回报期要多长。。。。。。大家都左顾而言他,就是没有人正面回答我的问题。第三天,我告诉朋友我买了返回广州的车票,我很明确地告诉他们,这是传销,不管这个东西有没有经济效益,回报如何惊人,总之是中国政府禁止的一项商业活动,你再怎么地厉害,总是跑不过政府的一句话,平果县的富裕,和你们海吹的传销无关,是因为有矿产,希望他们好自为之。。。。。。回来至今,再没有朋友的消息,我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幸福的美梦里数钱呢,还是在政府免费的集体宿舍里挨蚊子咬。又是十六个小时的通宵长途汽车,到窖口车站,又是早上了。一个字:累!日 晴 湖南省邵阳县转眼回国就十天了,除了上个月29号参加朋友孩子的满月宴会和广西之行之外,一直都没有走动哪里,妻子总是惦记她老家的母亲,现在我回来了,就抽时间来到了邵阳。记得在走之前,和老家网上的朋友联系时大家提到一个义工资助的女孩考上了邵阳学院,大家希望我去邵阳的时候可以去看看她,因为她正好也报到几天了,应该开始军训了。又是通宵火车,早上六点多钟到了邵阳的新火车站,人不是很多,广场上有些晨练的人,似乎有单位在组织活动,我问了一个警察,询问七里坪的邵阳学院怎么走,这个警察非常热心,稍稍改观了我对邵阳人的看法。到南站门口坐了公交车到邵阳学院,问了半天,终于找到这个女生所在的宿舍,本想留点钱给她,但是发现学院里只有一个半残废(显示器差不多老化到不能正常显示内容了)的建行的提款机,我试了一下,农行卡在上面不能提款,只有作罢,心想先见到这个孩子再说了。和门房的阿姨询问了半天,阿姨终于帮我找到这个小Z,因为大家给我名字有个字是错误的,所以让阿姨找了好久。一副廉价金属镜框近视眼镜,小小的个子,消瘦的肩膀,顶着一身军训服,一副肩章斜着歪在肩膀上,看到总是觉得滑稽。她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她,我就告诉她我是她的老乡,是她熟悉的刘叔叔的朋友,我从澳大利亚来,我问她讲本地话还是讲客家话(南方十里不同音,我老家全县只有十几万人,居然还有土生土长的我听不懂的方言),她说都行,我们简单交谈了一下,我问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困难,孩子个性很强,很倔强地告诉我很好,只是对自己从事机械专业的学习似乎缺乏点信心,我问她学费缴纳和预留的生活费的情况,她这下就有的沉默了,告诉我学费暂时交了一部分,生活费不是太多,不过她说没有关系,以后放假她可以不回家去打工,省下路费,并攒些学费。。。。。。这就是穷人家的孩子,我心目中老家的孩子,懂事、成熟、倔强,说话语音很轻,很朴实,但是令我感动。我告诉她改天我再来看她,我现在要到邵阳县去,现在只是认识一下她住的地方,我离开邵阳的时候,我会再来看她。日 湖南省邵阳县到邵阳一直呆了十多天,每天无所事事,老人家已经在我回去的前几天把办理护照的资料交到县公安局去了,现在就等着护照下来了。岳母总是要我不要去菜市场买菜,说我是说外地话,会被人家要高价。多年来,我都是这个习惯:从来都不和卖菜的小生意人或菜农砍价。我的想法是我在一地停留的时间往往是有限的,就算是被要高价,这一块钱要到两块钱已经不得了了,对我而言,没有什么损失,但是,或许像一个海边的老人放生的小鱼一样,对于这个菜农,这一块钱的意义就不一样了,攒起来,可能可以给她的孩子缴纳学费,也可能给她家里的老人买件好点的衣裳。记得有两次,一次是多年前,在邵阳县汽车站对面有个老人家在街边做着擦鞋的小生意,当时急着赶车,顺手就给了对方两块钱,老人家笑容都挂在脸上,嘴里一个劲地念叨:菩萨保佑你菩萨保佑你。。。。。。再一次,就是这次回去,在老电影院的一个超市旁边,也是一个老人家擦鞋,我当时没有零钱,因为是早上,她生意才开始零钱也不足,就跟她说算两块钱吧,她跟旁人借了一块钱才凑齐三块钱给我,嘴里也是念叨:菩萨保佑你,谢谢,菩萨保佑你啊。。。。。。就在这里,最底层的民众,心地往往是最淳朴和善良的,就算是有点小久久,也是被社会和生活所逼,和冠冕堂皇、男盗女娼的大人物们自然是无法相比的。期间双峰县开农机订货会,我去了趟双峰了解情况。同行的有我和小舅子还有几个同行朋友,一起五个人,一起搭早上六点多钟的车到邵阳市转车去双峰,在去邵阳市的路上,我们车上只有包括司机、售票员在内的八个人,中途上来三个人,车子没有开多远,我们同行的一个坐在引擎盖上的朋友就大叫起来,并扭住了他身后的一个人,仔细一看,我们那个朋友的新牛仔裤居然被贼人用刮胡子的刀片割了个大口子,这下子大家都围上去准备逮他了,这个时候,他的另外两个同伙从后面上来,其中一个拉开了一把大的折叠刀,司机见势不妙,赶紧打开车门让这几个贼人下车了。幸好,朋友没有丢失钱财,就是可惜了这条裤子,司机说,没有伤到人是最好的了,他们常年在这条路上跑,很多时候,尽可能做到的是保住乘客的生命安全,一般不敢对贼人怎么样,也怕他们报复。这些贼人,往往是吸毒的,基本上都是倾家荡产了的,没有了物产可供挥霍,就铤而走险,干上了打劫路人的勾当。从订货会会的时候,一路上只要会停车,售票员都会提前大声通知大家:保管好财物,小心小偷。。。。。。唉,这世道,在澳大利亚是不曾见过啊,在我湘东南的老家也不曾见过。虽然在澳大利亚曾经被偷掉过两辆单车,但是还没有贼人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恐吓受害人的啊。这已经不是小偷了,是强盗了嘛。订货会就在双峰汽车站前面的马路上举办,下车后看到的一块牌子上写着:曾国藩故里。订货会上看到的大部分农机是湘中、湘南地区各县市小农机厂造的粗糙的机动耕田机、玉米剥粒机、电动风车、小型简易联合收割机,江浙来的是现代化的插秧机和中、大型拖拉机,购买都是有政府补贴的,不过看起来似乎总是不太适合在江南的丘陵和山区工作。另外就是农用车辆了,占了很大一部分展场面积。我唯一看到的亮点是一辆所谓的“机器人耕田机”,实际上是个蒲滚船,加装了柴油机自启动、左右翻耕轮的独立操纵装置,然后全部用一个小无线遥控器手柄控制。如果这个东西的可靠性不成问题,那么以后下水田翻耕的话,爷爷需要带个孙子去了,大家都在田埂上蹲着,由孙子来操作遥控器,老人家玩这个,总是个问题,不如孩子灵活。这个机器提供了一个思路,就是农机自动化,如果可靠性和维护都能够跟得上,这类机器应该大有作为。离开邵阳的前四天,抽空去了趟邵阳学院,兑现自己的承诺,在一家饼店买了几个刚刚做出来的中秋月饼、几种水果,然后又取了些钱用纸包了藏在袋子的底部,一起送到学校去了。门房阿姨说不能帮我转交,主要是担心人家不要这些东西,影响不好,我只好等了一个多小时,一直等到小Z军训完毕回来吃饭的时候交给她的,只是告诉她快中秋节了,我也要回广州了,顺便送些过节的东西给她,离家好远了,作为老乡,希望她不要介意,我没有告诉她袋子里还放了钱,怕伤了她的自尊心。我还告诉她我的孩子有八九岁了,以后回国来,也会来看她,来向她这个做姐姐的学习学习。到了邵阳县之后每天肚子频繁痉挛,常常夜里都不能睡觉,想起刚刚回国的时候,在广州也腹泻了两天,那应该都是在飞机上吃多了冷、生食品所致,和现在的肠痉挛应该没有太大的关系。有一天实在是受不了了,就想去看看医生,到了邵阳县人民医院的门诊,正好医院停电,挂了号,却找不到看病的医生,外科诊断室门口坐了一排人,大家都焦躁不安地在等候医生。我询问了服务台的人,她们告诉我医生就是站在大厅门口神聊的那个五十多岁的老者,我赶紧找到他,询问我这个情况是什么问题,没有想到他冒出一句话就是:“今天停电,不看病。”我就奇怪了,反问他:“你看病和停电有什么关联?难道立马就要上仪器设备?望闻切问里面并没有要立即使用仪器的啊?”我还说我现在非常难受,你就帮忙看看是什么问题吧。被我缠得没有办法了,这个医生只好回到诊断室,门口等候多时的人们看到我把医生弄回来了,都对我报以友好的微笑。这个医生应该是被我反问得没有办法了,回来敷衍我的,一没有打脉,而没有听诊,看到我说普通话就问我来了多久,我告诉他几天,他就说你是水土不服,然后就开药方:整肠生一盒、四磨汤一盒,还有一个胃药,都是电视广告上天天播放的,我一看就明白他是在敷衍我,但是我还是对他说了声谢谢。这十多天,我天天腹部绞痛,一个医生,救死扶伤的医生,居然就这样敷衍病人,可见这职业道德堕落成什么地步了。这个县级医院,我这是第三次和它打交道了,或许,这辈子,包括我的家人,都不再可能和他们打交道了。记得第一次交道,是九九年小舅子出车祸。我们两口子头天下午傍晚接到电话立即坐通宵火车于第二天上午从株洲赶到这个医院,小舅子昏迷不醒地趟在病房里,和他一起受伤的一个堂兄弟也昏迷不醒地躺在那里,两个血人一样,脸上身上的血都结痂了,并没有任何人帮他们清理一下,我们到了之后,才到处找医生护士,求爷爷告奶奶,才开始诊疗,妻子亲自动手帮她这个小哥哥全面清理血污,到下午医生才开始把小舅子断了的两条腿和踝关节打上石膏,折断的肋骨还没有处理。我一看这个场面就知道这里的医德和医术都有问题,人进到医院过去了十多个小时,医院居然没有做任何处理,随便两个昏迷不醒的人丢的病房里,这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啊。我立即和妻子商量转院到株洲一医院来治疗,我打电话给株洲市一医院的朋友,告诉他们我们的行程,坐长途汽车到了株洲之后,一医院的救护车正在车站里等候。在一医院经过医生几个月的精心救治,舅子现在基本上恢复了健康,就是一只原来邵阳县人民医院的骨科医生诊断没有大问题的脚,后来发现是情况最坏的,但是因为打上了石膏,结果给耽误了治疗,现在都不能长时间行走。听说小舅子在株洲治好病后回到邵阳县,找过那个骨科大夫,那个大夫被吓跑了,最终不知所终。第二次,是去年年底,岳父头部癌症晚期,因为有个亲戚在卫生局,加上他刚刚确定是49年之前参加工作的老干部,这次住院条件和诊治都有大的改观,医生护士,一天到晚都在病房里打转转。我在那里守候了十多天,直到岳父去世。期间听到一个医生居然对护士说:你要小心点哈,他那个满崽(小儿子)是有点哈(邵阳土话,是凶猛、傻、野蛮、不讲道理的意思),以前有个骨科医生没有诊好他的脚,他把医生都吓跑了。。。。。。这次,我没有找亲戚,只是以一个普通市民的身份去看病,就这样被敷衍,想起真的是悲哀啊!日 晴 广州看到了小Z给我的电子邮件,我走的时候留了电子邮箱给她的,她说了很多很暖人心的话,真的非常懂事,希望她以后会后好的出息,让她的家庭从此有个大的改观。早上四点多钟的时候,做了个梦,梦到我在教训妻子最小的、还在上高中侄子,他的朋友居然打抱不平,拿根棍子戳到我的右下腹,我有点恼火,要他拿开棍子,他就是不听,我反手一挥要拨开这个棍子,结果醒来了,感觉到自己右下腹确实不舒服,自己就用手摸了摸,发现了一个肿块,大约像小的鸡蛋那么大的肿块。晚上我在电脑QQ上和妻子说这个事情,妻子以为我在开玩笑,我告诉她是真的,我在早上八点钟医生上班的时候我去见了医生。花都区人民医院条件不错,也是全中央空调的诊断室,这归功于花都华侨多,大家热心地捐助了文化卫生事业。给我诊断的女医生是外地人,很温和,也很专业,给人很安全的感觉。医生没有明说我有什么问题,给我压了腹部,然后要我赶紧做肠镜,我说我想立即知道这个肿块的位置和真实大小,希望现在多做个B超,她说没有太大必要,不过要是你现在钱够的话,想做也无妨。这是我这么多年,头一次听医生体谅病患经济状态,感觉很温馨,虽然这只是几十块的事情。B超的结果和我手摸的情况以及医生说的情况差不多,大致确定在升结肠位置。至于肠镜,则约定到了周五下午三点。到一楼注射室领了瓶泻药回家自己灌了。日 晴 广州下午从三点钟焦急地等待了差不多三个小时后,终于轮到我做肠镜了,因为是全麻,几秒钟我就睡着了,怎么做的,我不知道了。后被一个女医生大声唤醒过来,迷迷糊糊走到走廊上坐了下来,才发现就剩下我了,医生几乎都走光了,医院的各个门都被锁上了,只能坐电梯下来。医生告诉我取了样做病理化验,结果要下周的这个时候才有结果出来,因为国庆要放假。日 晴 广州下午在三楼肠镜室门口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化验结果,后被医生告知自行到五楼病理室去拿结果。走错了楼层,跑到一个5F的科室去了,实际上,化验室在六楼。病理室一个说话声音像蚊子一样的男医生在忙乎着,放了几天假,看来积压的化验要狂做几天了。看到我问到门上来了,他赶紧打印了结果给我,我询问病理结果的情况,他说虽然结果是慢性炎,应该是取样有问题,真正的结果应该是癌症了。我一听就晕眩了至少有一秒钟吧,然后我用故作轻松的口气对这个医生说:“嗨,你这阳台都不是封闭的,这么坦白地告诉我是癌症,你不担心我直接下去了啊。。。。。。”把病理结果带回三楼肠镜室,医生重新打印出一份综合结果,当主任签字的时候,我又再问了一次他们的估计是什么,主任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瘦高年轻人,也是非常肯定地告诉我这是癌症了,并告诉我最好是重新做肠镜和化验,或者到别的医院再确诊一下。带着最后的综合结果到二楼的专家门诊,依然是那个温和的女医生,很委婉地建议我尽快做手术,我说我希望能够等到参加完十五号举行的广交会再说,她有点生气地说钱重要还是命重要啊?想想也是,这下是该考虑医治的情况了。日 晴 广州本想回到国内就换掉自己房间里的席梦思,这个席梦思两面都是双层棕板,睡在上面感觉非常地硬,谈不上什么舒适感,尤其是在澳大利亚的时候睡的席梦思是非常柔软的,这回来更是感觉不好。或许是那两个擦鞋的老太太的祝福起作用了,老天还真照顾到我,同时这个硬得和木板床没有区别的席梦思也帮了我的大忙,冥冥之中,让我早早地发现了自己右下腹的肿块,否则,我还掉在肠胃不舒服的圈子里出不来,内地的糊涂医生又大把,要等到他们发现问题的时候,人可能已经不行了。暂时放下这个换席梦思的念头了,还是考虑怎么治疗的问题。如果在广州治疗,熟人少,住院期间和出院后的照顾成问题,不过这里的医疗设备相对先进,部分医疗方案也相对比内地好。最终的考虑是回老窝株洲去,那里家人都近,医院里的朋友和其他朋友也多,如果选择大医院,医疗设备和治疗方案方面的差距应该和广州相差不大。提前给了朋友电话,约好了明天早上到株洲市一医院去,到时候直接办理住院手续,其他的东西,到了医院后再来全面检查。购买了夜里十一点半的火车票,就等着到时间走了。给妻子在网上留了信息,告诉她大致的情况,并且用手机拍下了病理结果的照片,要是她需要看的话,我可以在网上直接传给她。日 晴 株洲现在火车提速就是好,从广州到株洲也就是八个小时,在火车上补到了卧铺,睡得很好,早上六点钟的样子就到了株洲了。然后直接住进了一医院斜对面的金龙酒店,又美美地补了个多小时的回笼觉。八点不到,朋友就到酒店来找我,我们一起直接去医院了。在朋友的帮助下,非常快办理完住院手续,并住进了外科病房。这医院人满为患啊,走廊上都是临时加的病床,不少人都是一家子在一起,人显得越发多起来,在走廊上对于烟民自然是个好去处,抽烟没有人抗议,护士就算是说,也只是点到为止,并不强行制止,也就少了对住在走廊上的抱怨了。在护士值班室办理手续的时候,那个秤肯定是有问题,短短三天,量到我的体重居然少了三公斤,护士询问了我有没有药物过敏,告知我离开医院要请假等常识后把我领到早以安排好的、离厕所很近的一间病房里。房间里我的床位在中间,天花板上一个吊扇正对着我的床位,左边是攸县的一位老退休干部,来做疝气手术的,妻子也一起陪同来了,挺和气的一对老夫妻,买了一大箱矿泉水,对我说了几次:“要是想喝水,自己拿”。右边是一对年轻的农村夫妇,患病的是他们的小男孩,估计就是四、五岁的样子,似乎是肠子有问题,哭闹得不行,他那大概六、七岁的姐姐挺懂事的,不声不响地帮妈妈拿这拿那,小弟弟动不动就呕吐,当时没有了擦拭的纸张,她爸妈手忙脚乱地伺候着,买纸的任务就落在她头上了,可是小姑娘不知道怎么走,也不知道怎么坐电梯,就我一个还没有被医生护士动过的闲人,我就带她去楼下买纸了,一路上教她怎么走,怎么按电梯。病房有个阳台,但是阳台上也有张床,住着一位看起来是商人的中年男人,正好有门和窗户和病房隔离,他做了疝气手术有几天了,吃饭的时间能够挪动到外面和朋友小聚一番,没有朋友来的时候,他就一个人躺在阳台的床上吞云吐雾,烟自然都是好烟,几次他还发烟给我抽,我养成了在公共场合和车上不抽烟的习惯,所以婉言谢绝。护士抱着铁皮盒子的血压计、带着听诊器按照常规验了血压、心率和体温,好久没有接触玻璃体温计了,刚刚夹到胳膊底下,冰冰凉凉的,总是感觉怪异。下午快一点钟的时候,小弟弟赶到医院来了,当时我正准备浣肠做钡餐造影拍片,我要他买纸巾和水,他跑到超市买了三大包家庭装的很好的纸巾,我都有点怪他浪费,另外帮我买了两大瓶瓶装水,这里医院有热水瓶,但我当时并不知道在哪里打开水。这里浣肠是从肛门灌药水进去,不像在广州,是口服250毫升药水,然后自己再喝下2.5升的白开水就可以了,八瓶看起来每瓶有500毫升的药水灌得我狂奔了四次厕所,好在离厕所近,要不完全要出洋相,实在是感谢朋友的安排的细致。护士开玩笑说我没有本事,说人家能够灌三瓶,我咋两瓶就不行了呢,我也开玩笑说我的肚量太小,装不下这么多东西,呵呵两点半钟准时到了一楼射线室,很顺利地拍完了X光的胸片,然后等候了十多分钟,做钡餐造影拍片的医生也来了。我从来没有做过钡餐造影拍片,医生用看起来不少于500毫升的不锈钢杯子调和了一种乳白色的药水,又是从肛门灌下去,边灌还边告诉我不要拉出来了,要挺住,之后还往里面打气,还要我在拍片的台子上翻滚了无数次,直到他在隔壁用扩音机喊我停止为止,那会儿,我真的想拉啊,但是没有办法,只能拼命地忍住,只希望医生快点做完。我看到屏幕上出现肠子的造影,有钡餐的部分不透明,一眼就看到升结肠这里像断了一样,被肿瘤阻挡,钡液进去很少,医生又叫我重复翻身,同时我躺的这个台面也被他操作着改变不同的角度,最后看到钡液通过了肿瘤部位,漏了不少进去。从屏幕上看,肠子和橡皮管差不多,而且是非常有弹性的柔软的橡皮管,明显地随着我的呼吸在一伸一缩,非常美妙,只是,看到那造影似乎断开的肿瘤部位,我心里着实有很大的失落感。等医生告诉我结束了,我一拉裤子,外裤都没有穿,狂奔厕所,一泻千里啊,肠子里打进的空气也间或喷出来,那个畅快是从来没有感受过的,能够畅快地拉稀,也真是人生一大快事,真是痛快!忙活完,走出射线室,在电梯门口正好碰到上午见到了的实习医生,一个快乐的女孩,头发扎得非常漂亮,她问我情况怎么样,我一本正经地告诉她说肠子断了,她差点笑晕过去。。。。。。晚上没有在医院住,在护士室写了很久不曾写过的请假条,护士特别叮嘱,一定要写上:后果自负!感觉自己似乎就在踩钢丝一样,随时要掉下来摔得粉身碎骨,这个时候却和保护我的教练说:我后果自负!把那维系生命的保险绳给甩掉了。听说,像我这个情况,随时可能出现大出血,如果是这样的话,立即就危及生命,难怪早上朋友看到我,高兴得不得了,直说安全到了就好,我估计,他也是担心这个事情。日 长沙早上妻子打电话来,说改变了想法,原来她想请假带孩子一起回国照顾我,仔细考虑之后,她希望我能够回到澳大利亚去重新检查和做手术。她说像我这个情况,后续的治疗可能还要,术后的照顾也是很重要的,内地的病患太多,护士照顾不到有疏漏都是正常的事情,而她和孩子能够呆的时间不是很长,谁来照顾我,能不能照顾好我,她放心不下。。。。。。我听到她在电话里哭,想想她现在不知道具体的情况,胡乱猜疑是肯定的,如果能够在她面前,她感觉可能会好得多,既然这样,我也就同意了她的想法。我赶紧给长沙华天酒店的国际机票票务处打了个电话,对方帮我查到明天上午有在香港转机飞阿德莱德的飞机票,我赶紧订票,告之票务员小姐我会下午来取票。朋友已经拿到我昨天照的片子,和我所在的科室的一个老朋友一起合计了一番,原定是九号上午由这个号称外科一把刀的博士朋友主刀来给做我手术的,我告之他们我老婆的意思,并且征求他们的意见,他们和我的主治医生商量了一下,提出考虑路上长途跋涉,告之了我路上要注意的问题,并把担心大出血的状况告诉了我。不过我这个情况算是特例,跨国求医,他们也稀奇,在我的坚持之下,衷心祝福我之后就签署了出院的证明。我到病房和仅仅认识一天的病友告别。那个小男孩的病因还没有查清楚,现在肚子已经开始发张,哭闹得更厉害了,由疲惫不堪的母亲抱了两天一晚了,孩子的父亲正和亲友商量借钱的问题,我把没有动过的三大包纸巾还有两瓶水全部给了他们。我在朋友的帮助下迅速办理完出院手续,拿到剩余的住院押金,我执意请几个出手相助的朋友在国宾吃饭,并把老婆一个在新加坡的女同学也叫来了。不过博士朋友和主治医生都很忙,都没有来。我只好请朋友代为感谢他们的帮助。吃完饭,退了酒店的房间,赶紧和小弟弟一起打的飞奔长沙取票,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就取到机票,并在离机场巴士非常近的长沙大厦住了下来。稍稍休息了一下,联系了一个长沙的朋友,他约我到江边的“大碗菜”酒楼吃饭。见面后才知道他们一帮子朋友在酒楼里打了一下午牌,朋友在房地产圈子里工作,自己也买了一个快要成熟的地块边缘的复式小别墅,首付了十五万左右,月缴两千多,不过这个房子预计会很快升值,就算是不升值,也可以自己住。一段时间没有在国内,忽然发现大陆的人一下子都变得很有钱一样,不能理解。返回的时候赶到袁家岭书店买了很多孩子看的科普类书籍,又到火车站对面阿波罗广场里的周大福买了老婆念叨了很多年的金耳钉,还到新一佳买了些紫菜、茶叶,回到酒店,已经快十点钟了。日 晴 香港机场本来是要上手术台的日子了,我现在却在坐满了两个航班的韩国游客的长沙黄花机场的候机厅里面等候飞往香港的班机。往常这个航班都是下午7点半飞,今天不知道怎么地改成上午飞了,这样的话,我在香港机场从中午12点多钟一直要等到夜里11点多钟,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熬过这近十个小时。验证护照的是两个女警,笑容可掬,问我是不是多次往返了,我说是,最近是在一个月前才返回的。可能是我在托运行李的时候,因为是买的单程票,在换登机牌之前就把我的护照拿去验证了一番,等我带着护照出关的时候,就几乎没有询问我什么了,这两个女警,是我在内地机场见到的最温馨的海关人员,估计是因为前面出境的几乎全部是韩国游客的缘故,顺带对我也热情有加了。在黄花机场商店看到很多土特产,其中有唐人神产的酱板鸭、腊肉、香肠和其他地方产的火焙鱼之类,冒着全数被号称世界上最严格的澳大利亚检验检疫部分没收的风险,我买了四百多块的东西,找零的时候还顺带买了几包槟榔,心想给在阿德莱德的长沙人尝尝鲜。在香港机场转悠了半天,心想还是去市区转转,经过香港机场这么多次了,我一直都没有去过香港市区。问过机场巴士的售票员小姐,她告诉我可以坐S1路车去最近的地方转转,说那里有大排档和购物中心,可以吃饭也可以购物。按照她的指点,去了那个地方,感觉不怎么样。实际距离并不远,只是行车路线都是围着国泰公司一个地方绕来绕去,时间倒是花得不少。食肆就在车站的二楼,地面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商店排档,在食肆里吃了个中午饭,费用和在机场一样,一瓶矿泉水要十九块钱,一碗胡椒肚片汤也要十块,感觉香港的物价就是美元直接乘以汇率出来的,有点离谱,难怪这么多香港人跑到珠三角尤其是深圳消费置业,祖国这个大后方就是他们的天堂啊。重新回到机场,实在无聊,去机场内的书店转悠了一下,忽然看到摆在最外面书架上有由美籍日裔全美首席胃肠科医生新谷弘实编写、台湾刘涤昭翻译的一套两本繁体中文版《不生病的生活》,单看书名就觉得这是写给我看的,毫不犹豫就花了160多港币买下了,心想等到自己躺在病房里无聊的时候,正好看这个打发时间,如果我还有未来,那也正好为未来的生活方式提供一个参考,虽然这有些亡羊补牢和病急乱投医的味道,但总归比没有参考的好吧。又听说机场是可以无线上网的,我打开了手提电脑,却怎么都找不到信号,正好看到一个小伙子从我面前匆匆经过,手上端个手提电脑满世界探雷一样地找信号,找着找着找到二楼食肆那里去了不见下来,我寻思可能那里有信号,也就跟上去了,信号是有了,但是没有发现有电源插座,这电脑来之前没有充电,用了个多小时电量就报警了。此时肚子也饿了,就去买晚餐,排队的时候发现里档口近的地方有几个电源插座,可惜是英式插座,我这平行两插的插头没有办法用,到楼下的电器店里去买换转插头,老天,居然要35港币一个,要是在内地,十块钱都到天了。没有办法,不买的话,都没有第二家卖这个玩意的了,咬牙买了个回来,总算是可以维持上网了。和QQ上的朋友群神聊了几个小时,这时间不知不觉就打发过去了。去候机的时候,顺便在免税店买了四罐筒装的南阳红双喜香烟,想想在长沙买的托运了的两条白沙烟,香烟的数量是超标了,能不能过海关全看运气了。日 晴 阿德莱德又回到阿德莱德了,稍做安顿就和妻子一起去伊丽莎白女王医院见了早已约好的一个两岁从天津到香港,之后又移民到澳大利亚的年轻华人肠道科主治医生(Rigestra),给他看了我从国内带来的钡餐造影和X光底片,还有广州这边做的病理实验报告。他的普通话还将就,广东话和英文一样好,我们交流不存在任何问题,最后约定明天做个CT扫描并在做CT扫描的文件上填写了N多内容,诸如有没有药物过敏之类,并告之我做CT的时候需要点滴药物,会有轻微灼热和口苦的感觉,不过时间很短,签完这份文件之后,又签署了一份验血申请单,要我们马上去验血。医生告之我们等候下一步的安排,并交代我们立即取得社区GP医生的证明材料。最后还询问了我是不是需要翻译的事情,我说暂时不需要。这里的翻译都是政府出资的,我考驾照的时候要过一次翻译服务,来的翻译是台湾人,专业术语翻译得非常准确,还有就是我儿子在免费医治一口蛀牙的时候也要了几次翻译,每次都是请的一个哈尔滨来的小伙子,所有这些翻译服务都不需要自己出钱的。我们在一楼门诊部的验血室由一个看起来似乎是越南裔男护士采了血,开始他还开玩笑地说:你们走错地方了哦,这里不是采血室。。。。。。然后微笑着接过我们的采血单,引我们走进隔壁的采血房。做完这些之后,我们立即开车跑到一家比较大的社区门诊GP去拿诊断证明,证明我这个病社区诊所没有办法处理了,得由大医院来处理。社区医院只有几个医生,病人却不少,都在排队等候,我们差不多等候了三个多小时,才被医生助理领到医生的房间。医生房间里就一些常规诊断设备,不过基本上都电子化了,和大医院一样,量体温都是由一个手持仪器插在耳朵边上测的,比那个冷冰冰的玻璃棒感觉好多了。我们把来的目的和对方讲了,告诉对方我们是需要一份证明住院用,并把在中国拍的各种底片和肠镜结果给他看了,医生和助手和我们聊了几分钟,然后开始在电脑键盘上忙乎,我看他打字的方式和操作老式英文机械打字机一样,只用右手食指点来点去,速度非常慢,等候了半个多小时,一份只有十来行左右的证明文件才做好,等他在证明文件上盖了章之后我们走出医院,天都要黑掉了。要是我来打字,包括酝酿琢磨,花十分钟已经不得了了啊,我不明白,他那个助手难道就不会打字?我这下算是佩服老外的等候精神了,他们忍住伤病的折磨在外面安心等候,医生却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慢腾腾的无聊的打字上面了。老外办事就是这么古板,一步一步走程序,要想住院,先得有社区医院GP医生的证明,然后要到有住院条件的大医院的急诊就诊,如果急诊确定一时解决不了,那才可以安排住院,而且住院的时间是有限制的,一旦医生认为病患可以出院了,那么就必须出院,一旦住进了医院,吃喝拉撒医院全包,住院是相对免费的,连陪护人员吃饭都是免费的,不过这里晚上十点钟之后就不允许陪人留在病房里的。病患住院期间并不需要缴费,因为全民都依照法律在入境三个月之后就投了医疗保险,这点和内地医院是完全不同的。内地医院没有别的费用来源,为了创收,想方设法让病患住院,小病大治,而且出院时间能拖就拖,如果病患钞票不成问题的话。我离开中国的前几天看到南方都市报上就报道广州中山二院的院长因为想方设法从病患医保卡里弄钱下课了,这只是打了政府的主意被下课,全国这么多医院,有多少病患被打了主意,又看到下了谁的课呢?医院条件太好有时也是个麻烦,我就多次听说澳大利亚土著进了医院就不愿意出院,最后要医院租用的士或者直升机免费送他们回去,最远的要送回北领地,还不能有任何怨言。因为澳大利亚土著认为所有别的肤色的人都是侵略者,侵占了他们的土地,这点连澳大利亚政府都不否认,近来有多宗土著告政府侵占土地和土著人权,要求赔款和索回土地的官司,政府已经在南澳和西澳输了两场官司了,所以澳大利亚政府对土著人的作为非常宽松,只要他们不违法。不过要是他们是在中国,早就有他们的好看了,哪里还有他们蹦Q张狂的份啊。日 晴 阿德莱德根据定好的时间,我分两次喝完了一瓶250毫升白色的有点甜像鱼肝油一样气味的液体,然后准时到了CT扫描室,很快,就被领了进去,妻子的朋友赖小姐作为我的翻译,也同时进去了,一个年纪比较大的胖胖的护士重新说了一遍要注射药物,会有什么样的感觉,并安慰我不要担心。然后又交代我在医生说深呼吸的时候要怎么做,要我吐气的时候要怎么做,反正不是很复杂,只是都用英文说,我一时还是有点发懵。不过一切很顺利,扫描很快就做完了,结果要下周才能出来,因为周六和周日休息。回来这几天,肚子一直有轻微痉挛的情况,暂时看来还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没有请医生做什么处理。今天还自己开车去机场海关,花了152澳元,把昨天过关的时候被收缴的两条白沙香烟和四罐红双喜香烟拿回来了,海关办事员很和善,和昨天收缴我的物品并给我收据的时候一样。在交付香烟给我的时候告诉我以后记住只能带200根、也就是十二包,我听进去一半没有听一半,还在心疼被他们没收的唐人神酱板鸭、腊肉和香肠呢,还有那几包槟榔,还在想这些东西为什么不能花钱赎回来。想给儿子和妻子做家乡正宗的辣味合蒸这下是没有戏了,这里的香肠腊肉都是广式的,甜得发腻,怎么都没有家乡的味道。日 晴 阿德莱德昨天晚上觉得肚子很不舒服,肠子又开始痉挛,感觉很难受,到了晚上七点钟的时候,妻子说我们现在去看急诊吧。临行之前妻子打了电话,询问到我们家斜对面就有一个新开的社区医院,里面有GP医生现在就可以诊疗,我和妻子立即就赶到那里去了,只隔一条小马路,房子还是我看着建起来的,我看到建这个三层钢构房子人在最多的时候都没有超过五个人,至少建了一年时间(我在那里都住了十个月的时间,刚来那个时候已经浇筑好水泥地面了),我想要是在中国,最多一个月就建好了,这里的人做事真的是拖拉。我们进去的时候,前面有两个病患在等待,在我之后又来了个时髦的小姑娘,等了漫长的一个半小时之后,终于轮到我了。看病的医生是个年轻的姑娘,瘦瘦高高的,人很漂亮,给我压了腹部之后,开了个急诊证明给我,这次她打字明显快多了,不到十分钟就出了结果。拿到证明,花了几分钟我们就跑到伊丽莎白女王医院的急诊室,里面已经有十多二十个病患在等候,期间送了个醉酒的家伙过来,还有两个警察陪同,他立即被安排床位躺上去舒服了。一个多小时之后,一个护士推了个装了电子脉搏血压仪和体温计的架子终于到了我面前,给我手腕上粘了个橙色条纹的纸环,上面有我的名字、出生日期、主治医生的名字,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代码。量了体温、心率和体温之后,询问我现在的情况,我告诉她我肚子难受,她进去拿了两片长条形的白色小药片和一小杯白开水给我,看着我服下,之后就再也没有理睬我了。漫长的时间过去了,我们是十点钟的样子过来的,直到晚上两点多钟,一个马来西亚来的华人小个子年轻女医生才出来叫我进去,安排了个床位,要我换上了病号服躺下,半个小时后她过来给我压了腹部,和我们交谈了十多分钟,然后告诉我现在没有什么问题了,可以回家了,并没有开任何药物给我。我看了下墙上的钟,已经是夜里三点多钟了。这个急诊,前后花了我差不多六个小时,幸亏我不是什么立即要送命的病,要不,我可能连量血压的护士都见不到就安息了。现在想这个事情,心里还直骂娘,一个醉鬼就心急火燎地送上病床,我却要等待四个多小时!记得去年海里淹着个小姑娘,那可是直接用直升飞机送来的,飞机直接停在医院的楼顶上了,怎么轮到我就这么慢腾腾了呢?是不是因为我自己走路去的啊?真怀念在大陆的时候,医生们那像超市收银员一样的看病速度,虽然误诊很多,但是快啊,你随时可以看到医生的背影,知道医生就在身边,一下子病都好了一半,那种心理的踏实感觉,是正常人难以理解的。不知道以后的治疗是个什么样子,如果还是这样,我只能祈求上帝保佑了。我还不能表现出不满的情绪来,怕伤了妻子的一片好心,本来她就很厌烦我对在澳大利亚生活的不满情绪了。日 晴 阿德莱德昨天那个华人医生告诉我CT扫描的结果是升结肠有问题,小肠也有增粗的现象,然后约定了今天上午重新做肠镜,然后接着去见麻醉师。到麻醉师办公室那里,首先是见到一个胖胖的白人男护士,大大咧咧地,给我量了血压、心率、体温和体重,问了些常规的问题,填写了两张满是问题的表格,然后就等麻醉师来。十多分钟后麻醉师来叫我们到他办公室,这个麻醉师一看就是个印度裔,黑黑瘦瘦的个子,四、五十岁的样子,也是拿出满满都是勾画问题的表格询问我,从药物过敏、心血管病、肝肾功能、心肺功能、牙齿是否松动到以前有没有做过全麻手术之类,并用听诊器听了我的心跳和呼吸,最后跟我说明麻醉的效果,可能出现的风险、麻醉后多长时间不能开车等等诸如此类,搞了近半个小时才结束。因为要做肠镜,昨天医生给了我两包粉剂和两颗白色药丸,离上次在广州做肠镜的时间不久,我这一下子又要饿了两天了。本来准备今天上午做肠镜的,但是到了现场,却被告之根据CT结果,怀疑我可能有肠结核的可能,然后要求我立即去X光室拍胸片,一个印度裔女实习医生还给我抽了血,问了N多问题,包括我是不是有过结核病史,我告诉她我在八、九岁的时候得过肺结核,不过通过大半年的诊治,已经完全治好,之后再没有发生过结核病。搞了三、四个小时,最后却被告之取消昨天的肠镜,要今天再做,郁闷啊,感觉白饿了两天。不过后来医生告之我今晚要住在医院,把我安排到了M1的18床。这是个两人间的病房,大小和我在株洲市一医院住院的外科病房差不多大,可以由轨道安装在天花板上的布帘隔开,还带了个半间病房大小的卫生间,里面有两个马桶,一个带水箱和盖子的,一个完全没有水箱和盖子的,我仔细琢磨后才知道这个没有盖子的马桶是可以直接用一种坐垫上带圆孔的轮椅架在上面用的,病患直接坐在轮椅上就可以用了。然后就是洗脸台和一个可以用布帘遮起来的淋浴间,里面放了两套换洗的病号服和各种大小不一的澡巾、小方帕,洗发水和沐浴液都是大瓶的那种,质量比内地一般酒店里提供的好多了。医院是中央空调,每个床位对应有一台电视机,通过线控手柄遥控,手柄上还可以控制床头灯光和呼唤护士的按钮。病床也是电动的,床板分成三节,通过一个线控手柄可以自由调整床的高度和各种倾斜角度,另外有个带轮子的活动案板,可以自由摆放,我想吃饭和看书都用得着了,床头边的角落里还有一个窄窄的墙柜,自己的东西都可以放在里面。这里的医院里没有内地医院那样的气味,如果在梦中,我想自己不可能认为自己是在医院,应该是在酒店里。日 晴 阿德莱德今天上午按照约定的上午十点钟去做肠镜,来了佩戴ISS标示的小伙子用电瓶叉车把我连人带床一起通过电梯送进了肠镜室外面的等候室,一路上床在各个地方碰撞,加上轮子没有减震,震得我头发晕,好在床的四个脚上有活动圆盘,要不那些墙和电梯都早碰烂了。等了差不多两个多小时,护士才确定说我的肺部没有任何问题,可以做肠镜了,百无聊赖地躺着继续等待,在又过去两个小时后,终于轮到我了,这个时候已经到了下午的三点多钟了。我只记得被推进肠镜室,有一个男医生,还有四五个护士在里面,一个女护士拿了一卷大拇指粗、黑色的像管子一样的东西在我右边摆弄了一下,左边一个护士跟我说要打麻醉药了,之后,我就不省人事了。再次醒来,已经回到肠道科的病房里,护士拿了个夹了火腿片的三角形三明治和一杯白开水、还有一小杯果汁给我,我饿了三天啊,看到食物眼睛都绿了,那三明治是什么味道都不知道,两三口就搞完了,水和果汁都是一口就灌完了,老婆一看架势不对,又赶紧去找了点面包给我填肚子。要是在平时,三明治和面包,我是动都不会动的,现在都管不了这么多了。快五点钟的时候,有个护士来给了我一封信,打开一看,是约定我30号来见医生和看肠镜结果,做个肠镜等出结果见医生,居然又要两周,出院的时候,半个药片也没有给我,难道他们知道我一时真的死不了?这样办事的速度,我实在是受它不了了!出了院在家里等到晚上七点多钟,不顾老婆的反对和医生全麻后N小时不能开车的告诫,我开车拉着全家到唐人街上的川菜馆里海吃了一顿,吃了三碗米饭,现在都还觉得肚子胀胀的不舒服。日 晴 阿德莱德一整天睡得人都迷迷糊糊,好不容易等到儿子放学了,我问他想不想去海边捞螃蟹,儿子说好,并嘱咐我带上他的单车。单车是新买的,我回中国没有多久,他的单车就被人偷掉了,也不能怪这孩子,邻居的几个孩子的单车和玩具都一天到晚就把单车直接丢在院子里,想用的时候才去找。出门的时候天气还很好,温度很高,也没有什么风,等我到了海边廊桥上把遮风的塑料布绑好之后,突然海面上吹起南面刮来的大风,我们都没有穿很厚的衣服出来,一下子感觉很冷。幸好运气还不错,只用了个多小时的时间里,我们捞到了五个符合标准(蟹壳宽度超过12厘米,这是政府规定,小于这个尺寸必须放生,否则每只罚款50澳元)的蓝螃蟹,就赶紧打道回府了。回家的路上专门去了越南店,买了三捆韭菜和一把紫苏。这下可以好好地做个香辣蟹尝尝鲜了。刚刚到家,Judy就送来了她做的天津口味的鸡肉,说是听说我生病了,很挂牵,专门做了点吃的送过来,小叶也正好在家里,那会儿我肚子又不太舒服,我就要大家帮着我做香辣蟹了。香辣蟹味道自然是不错的,Judy一个人就吃完了一半,河北来的小叶以前说不吃辣的,这次也没有见她停手。倒是儿子又和以前一样,捞螃蟹的时候兴高采烈,到了饭桌上就死活不吃,只是在一旁开心玩他的Lego玩具去了。日 晴 阿德莱德因为是周末,等儿子放学回来,妻子也下班了,然后我们商量再去捞螃蟹,老婆喜欢吃香辣蟹,昨晚没有吃过瘾呢,正准备出门,小叶也回来了,我开车带大家一起去昨天的海边廊桥捞螃蟹。去的路上就直接去越南店买了四捆韭菜,把佐料准备好了,呵呵两只螃蟹网里都各自系上了一块在Foodland买的鸡骨架,小叶和儿子各管一个网,几个人开心得不得了。今天天气比昨天好多了,风不大,只是快傍晚了,风感觉很凉。忽然我肚子有不舒服起来,而且痉挛非常厉害,几次都搞得我不能直腰了。看到这种情况,我们赶紧回家,螃蟹只捞了四个。一路上只开了十分钟左右,肠子痉挛了两次,每次都差点开不了车了。到家后我教小叶做香辣蟹,她做得味道一点都不比我差。只是今晚肯定又睡不好了,妻子劝我去看急诊,想起那个四个多小时的等候,我没有一点信心,就坚持不去了。日肠子痉挛了一晚,整个晚上都没有休息好。自在广州检查后便恢复了每天一次的正常大便习惯,可能和大量喝水有关系。迷迷糊糊爬起来大便的时候想起妻子交代的要我看看大便是不是有便血的情况,我发现自己确实在便血,因为大便的颜色已经变成暗红色了,而且厕纸上有暗红色的血迹。便后继续迷糊,想补回昨晚没有睡好的觉,上早班的妻子突然回来了,一下子扑在我身上大哭,边哭边说:“老公啊,结果出来了,是中分化结肠癌啊。。。。。。”这样的结果早在我的意料之中,所以我表现得不以为然,既成事实了,那么就坦然面对吧,再说,这中国、澳大利亚来回折腾都快一个月了,距离有明显的肠痉挛也一个半月了,人都有点疲倦和麻木了。我把便血的情况告诉了妻子,八点多钟的时候,她说趁着现在人少,我们还是去急诊吧,这样排队时间不会很长。妻子到急诊就和服务台的护士讲我肠痉挛,前几天的晚上来看过急诊,现在有便血的情况。不到半个小时,一个年纪比较大的男护士就推着仪表架到了我面前,照例在我手腕上粘上标签纸环,例行公事般地测了血压心跳和体温,询问我现在的情况,我说自己非常难受,他问是不是有便血的情况,我说是。护士离开二十来分钟后一个理着平头的南亚裔的年青男医生就来叫我进去,直接安排了我到一个病床,我马上换好了病号服。在护士重新测试血压、心率和体温后,小伙子医生很快给我采了血,在右胳膊肘关节处安装了留置针管,并问了些常规情况。之后再来了一个四十来岁的外科白人医生,也询问了我一些情况,特别关注的是我便血的情况,并当场做了肛门指检。他告诉我们,因为周末,肠道科的医生没有值班,如果出血厉害,他可以动手术,他们现在就立即将我转到肠道科住院,周一将会有肠道科的医生来帮我诊治。我这几个星期血压一直很低,都是在80-40几之间,时常有头晕的症状,吊水都不见太大的改善。现在想想可能我们不经意说的便血了很长时间,实际测试的血压又低,而且病理结果又是癌症,符合了急诊和住院的条件,这次非常快地办好了住院手续。我被安排在肠道科的一个独立病室,条件自然比前几天那个病室还好些,感觉也自由很多,至少晚点睡不担心灯光会影响他人的休息。在急诊等候去病室之前,沈阳来的小王和西安来的侯姐听到消息都赶来安慰我们。进到肠道科病房,正好是沈阳来的Wendy和扬州来的小杨上班,她们也过来安慰我和妻子。其实,我心态很平稳,病理结果已经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在中国的时候,我见到的医生看了我的病理结果都断定是癌症,我把病理照片发到网上,网上的医生朋友也告诉我是癌症,都要我尽快动手术,现在到了澳大利亚,这“尽快”一下子就过去了差不多一个月,我真的是服了这里的医疗系统。妻子心理压力很大,我是理解的,这也是旁人无法排解的。从小成长的环境养成了她倔强、多疑的性格,对于今天这个结果,实际上她是有心理准备的,只是自己一直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今天的结果给她的伤害远远要大于我,我也没有办法,只是希望她能够像我一样,不把这个病当回事,或许这样才能够真正减轻她的压力和伤害。护士告诉我明天要做肠镜,只给我喝些汤汤水水,又要挨饿了,真的是郁闷啊。午餐只是一杯咸得要命的鸡汤和一杯可以泡茶的热开水,别的都没有了,饭后半个小时左右还送了茶水和咖啡,我只要了半杯茶水,并不知道还有香蕉、苹果和橙子等水果供应,我躺在床上不知道。上午一到病房,护士就送来装了一升白开水的水壶和一个杯子,交代我每天要大量喝水,最好能够喝掉两壶。今天下午以前等于饿了两餐,饿得不行,只有大量喝水了。护士给我吊水了,那软塑料袋一次就是一升的容量,我都在想这洋鬼子怕都是兽医出身吧,要不用药怎么会这么大剂量?晚餐和中餐一样糟糕,不知道是哪个鸡肚子护士帮我点的餐,肯定是按照她自己的食量帮我点餐了。妻子和医生交涉,说我刚刚才做了肠镜检查的,这次的检查没有必要,限制饮食也就没有必要了。我那会儿根本不在乎明天是不是要做肠镜了,就是想到要怎么吃饱肚子,我饿了差不多一天,人都要晕了。幸好在开餐之前我交代妻子回家做饭送来,这总算是填饱了肚子,要不晚上都不知道怎么睡了,可惜,妻子居然用微波炉去加热炒好的火焙鱼,结果把这人间美味全部烤焦了。到了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再吃了次止痛片,今天三次的止痛片起了效果,一天都没有怎么痉挛了,人也舒服了很多。这里的医生真的是讨厌,要是能够早点给我止痛片,这会儿或许我还能够躺在家里和朋友上网聊天呢。日 晴 阿德莱德早上想洗澡,护士给我拿来了一大瓶剃须膏、一把吉列的剃须刀、还有高露洁的牙刷和牙膏。事实上昨天是急诊医生因为我有便血的情况,想立即了解我肠道的情况,所以开了今天做肠镜的单,后来妻子和医生商量了一下,医生也就取消了这次肠镜检查。又能够正常吃饭了,我总觉得很开心。因为可以正常吃饭,吊水都取消了,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整整灌了我三大包药水,撑得我脸都浮肿了。不过,今天这三餐都是西洋餐,份量也少,吃得没滋没味,肚子也不饱,总是抗议。一整天,护士就是问我有没有疼痛,然后就是按照常规测量了几次血压、心率和体温。闲得无聊,正好一个马来西亚能够讲点普通话的华裔老护士来看我,看到我百无聊赖的样子就告诉我她家里有很多碟片,不过都是英文碟,要是我想看的话,她可以带来给我。真想拥抱这个素未平生的阿姨!充耳不闻妻子的告诫,时不时偷偷溜到一楼草坪那边去抽烟,这都成了打发时间的工具了。下午请了两个小时的假,同样写了“后果自负”的请假条,带妻子到唐人街买了两张国际长途电话卡,妻子还租了两本DVD碟片,并买了点菜。老婆虽然不太会做饭,但是这个时候送来的皮蛋苋菜稀饭可是人间美味啊。日一大清早,被护士告之今天会有医院的大医生,是个教授来见我。翻译早早就来了,是个西安来的四十多岁的华人翻译,到这里有五年了。我们在医生来之前海阔天空地神聊了一番,当说道我13号那天的急诊情况,他笑了起来,说教我一招:一份疼你就喊要死了,有头晕你进门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这样你立即就进到病室里面去了。。。。。。哈哈哈,损招!但是想想非常有用,事实上也是如此,我们中国人都习惯了内地的医疗体系,自身的传统也是有痛都忍着,装得像个没事的人一样,很多时候旁人问,还故作轻松地说没事。到了澳大利亚这里,你真要是这样,人家才不会认为你是个病患要立即诊治呢,一边凉快去吧,就像我,一下子凉快了四、五个小时。。。。。。一群医生簇拥着白人教授大医生来给我诊断了,教授大医生脸色红润,身材魁梧,穿着很正式的深色西装,打着领带,像去见国家领导人和董事长一样,呵呵。教授大医生在我床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翻译和其他的医护人员全部站在旁边,大家围了一圈。医生要我躺在床上,用非常温暖的手给我压了腹部,然后,就像外交官员一样语态平和地微笑着问我无数个问题,诸如:你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吗?你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手术吗?你的家族有没有得这个病的人?你从哪里来的?你的职业是什么?询问了我内脏功能和过敏的情况,又告之了我手术将要解决我什么问题,将会怎么做,我在手术恢复期间将是个什么状态(插着导尿管之类),手术期间可能发生什么意外,并将意外的比例也告诉了我,不过告诫我放心,到了这里,他有责任和义务治好我的病,又问我家在哪里,离医院近不近,我大致要住几天医院,当大家告诉他我妻子也是护士的时候,他开玩笑说那他更应该治好我的病,要不以后见面都不方便,呵呵。。。。。。我就一直躺在床上回答他的问题,旁边一个皮肤非常好的白人女医生在做全程记录,把教授询问的问题和我回答的问题全部在一个标准表格上填写好了,最后,教授接过这个女医生的记录,仔细看了一遍,又问我还有什么问题要问,我说没有,他说如果没有的话,就请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我大笔一挥,龙飞凤舞地签上大名,教授随后也签上了自己的大名,然后对我说了一堆安慰和鼓励的话才离开,整个过程差不多有半个小时。翻译站在一边用非常正式的语调柔和地完整翻译给我听,然后又把我的回答翻译给教授听,我躺在床上就感觉到自己像某个大人物,就像是将要见上帝的大人物一样,在交代后事,感觉非常滑稽。中午那个马来西亚华裔阿姨来上班的时候就用纸袋拎了六本DVD碟片给我,有两本李小龙主演的片子,有《末代皇帝》、《艺妓》和周润发演的一部片子,全部是英文版。有总归比没有好,对话一般不是很复杂,凑合着听吧。不过,当李小龙演的陈真把霍元甲“师傅”叫成“Teacher”,德国鬼子把周润发演的寺庙“住持”叫成“Master”时,怎么听都觉得别扭。下午麻醉师也带了个华人女翻译来到我的病房,询问的情况和上次见肠镜麻醉师一样。这个女翻译有非常强的亲和力的笑容,温和的眼神给人感觉非常平静。留置针放在胳膊肘弯里三天了,除了第一天吊水用了下之外,一直都闲置,手臂活动的时候总是觉得不舒服,便要护士帮我取掉了。因为天天都服用了一到三次止痛药片,医生从我一入病房就等我的大便,要看便血的情况,但是我一直都拉不出来,搞得我总是觉得欠了医院什么似的。昨天特意不吃止痛药,直到今天下午才勉强拉出点黑黑的像羊屎一样的大便,这个才算是给医生交了个差。妻子妄图通过这次治疗,把我所有的几十年养成的她认为不良的习惯都改掉。中午特意约了一个专门负责发放尼古丁贴膏的有漂亮络腮胡子的白人老医生来病房,还带了个二氧化碳测试仪,测试我的肺呼吸功能,不过仪器测试我呼吸功能一切良好。医生很客气地把我只抽了两根的“白沙”香烟给要走了,还交谈了一番,询问我抽了多久的烟,中国是不是很多烟厂,政府对香烟有收10%的税收,是不是中国男人有70%是抽烟的,有些问题我不能确定答案,他接着又问我是不是中国女人几乎都不抽烟,我说差不多,他反问我:你认为中国男人和中国女人谁聪明?我一时语塞。医生告诉我,伊丽莎白女王医院是全澳洲唯一为医护人员和医护同居者提供免费尼古丁贴膏的医院,意图就是要这些抽烟的人戒掉香烟,因为香烟对人体非常地不好。还告诉我帖了这个东西后的一个小时里,可能会有轻微的皮肤搔痒和头晕的症状,不过一个小时后会自然消失。最后很严肃地告诉我要是帖了这个东西,就不能抽烟,因为这个膏药上的尼古丁含量不低,再抽烟的话,血液中的尼古丁含量会非常高,那等于就是自杀。晕倒,这烟看来都不能抽了。医生当场就给我左臂膀上帖了一贴,然后把剩余的三帖都锁在我床头一个带锁的抽屉里面了,告诉我护士会监督我戒烟的情况,并会帮我撕掉不用的和贴上新的药膏。这玩意似乎有点效果,我确实头晕了一番,然后今天也确实没有抽一根烟,虽然心里有时也想下楼去走走,不过抽烟的欲望却是没有了。晚上九点钟的样子,护士特意过来帮我把这个膏药揭掉了,告诉我明天早上再帖新的。这烟要真的戒掉了,可惜了我那花了152澳元赎回来的一大堆香烟啊。这就是那个要戒掉我的烟瘾的罪魁祸首的包装:日 晴 阿德莱德又躺了一天,百无聊赖,护士除了测量常规项目之外,似乎都忽略了我这个病患了。傍晚的时候,另外一个马来西亚华裔老太太来看我,并说将为我祈祷,希望我振作精神,养好自己的病。日今天开始每餐只喝流质了,到了傍晚,头重脚轻的感觉又上来了。中午回家了一趟,看到政府负责劳动安置的部门发了份信给我,上面有离阿德莱德市中心600多公里,开车要八个小时的一个海港的修船公司给我的工作信,上面是希望我能够去做电工,还付了张行车路线图,我感觉到自己就像范进中举一样,可惜啊,这个工作来的不是时候。晚上八点多钟,两个印度裔大婶帮我重新安装留置针管,每只胳膊上被她们都扎了一下,疼得我脚都发抖,她们最后却告诉我她们没有办法做好,要等医生来帮我装。等医生装好后,我告诉他在中国,这个工作是护士做的,这里的护士却做不到,他笑着说澳大利亚这里打针是医生的工作。侯姐来看我的时候,正好我又在厕所里“练功”,看来这止痛药还是少吃的好,每次吃了之后我的大便就极其不正常,因为肠子蠕动基本都被药物停止了。带着HTR标识的小伙子过来帮我把病房里的电话开通了市话,遗憾的是国际长途电话卡还是不能用,网络也不能开通。澳大利亚的电信系统相对中国电信而言,差距是非常大的,服务也差,家里去年装网络,居然花了四十多天,moden这些东西还要自己到服务商那里去拿,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动手,如果请服务商来安装,要另外收费100澳元,还要预约。这预约可是澳大利亚的特色,凡事都预约,连见个朋友都是如此,像我这样从中国刚刚来的人,习惯了一个电话就上门的,对于这个预约真的伤脑筋。日继续等一天,明天就真的要上手术台了,到了这个关键时候,医生护士除了抽抽血之外,基本上当我是空气了。倒是很多朋友,都赶来看我,劝我放松心情。心情我是放得够松了,我都没有惦记这个事情,这算是很轻松了吧。日 晴 阿德莱德今天要动手术了,一大早,护士就拿了一套干净的毛巾和衣服让我去洗个澡。洗澡后等候了两个多小时,才被通知何时进行手术。十一点整被人连床带人用电瓶车到处碰碰撞撞拐了好久,才推到二楼的手术室,十一点半进了麻醉间,在等候麻醉的时候,我还和医护人员开玩笑说这像一个厨房,医护人员都笑了。医护人员把我换到手术台上,在我右手边加了一个支板,上面还放了块很厚的非常软的塑料块,做完这些之后,医护人员把我推进了手术室,我看到两个无影灯,和电视里放映的那种很多个灯泡的不同,它是一个整体的灯罩,看不到里面的灯,当一个女医生用一个氧气面罩罩在面部,还用手指压住了我的喉结,又在静脉里注射些东西之后,慢慢地,就不知道他们对我下了什么黑手了。“赵,赵,如果你听到我说话,请睁开眼睛。。。。。。”我眨巴了下半闭半开着眼睛,然后又睡着了,都不知道是谁在和我说话。“赵,赵,你是不是头很晕,你可不可以摇头。。。。。。”我似乎摇了摇头,又睡着了,还是不知道是谁在和我讲话。“赵,赵,你现在咳嗽一下给我看看。。。。。。”“赵,赵,你动下手脚给我看看。。。。。。”“咳。。。。。。咳。。。。。。啊。。。。。。啊。。。。。。啊。。。。。。”后面是我极其凄惨的、微弱的、嘶哑的嚎叫声音,那个疼痛感我一辈子都不曾有过,她把我带到哪里?这临时放置的房间我都不知道名字。这个女的是谁?我只是知道她个子不高,穿身白色衣服,在我的床左边大声说了几句话,普通话很好,听说叫Daisy,但是之后我一直没有见过她。这是个杀手级的人物,见到她要小心加小心,想想几句话把我折腾得够呛,居然可以晕过去,定不是个一般人物。。。。。。听妻子讲,我是三点半回到我住的病房的,至少是半个小时之后,侯姐来看我,我才说出第一句话:哦,嫂子,你好。。。。。。在术后观察室,我的呼吸一度只有六到八次,而且表现得非常痛苦,这都是Daisy在电话里面告诉我老婆的,当时我老婆非常担心我,怀疑我要进ICU去了。回到病房之后,我一直语速非常缓慢,药物控制了大脑,连语音都不利索了。日 阿德莱德今天可是给我下了猛药了,杜冷丁之类的都是居然的针管装在监控仪器内,一个线控手柄栓在我手腕上,如果我觉得疼,就按上面的按钮,在五分钟内,只有一次按下有效,也就是只要你有按动按钮,它最多每五分钟给你注射一点镇痛剂,如果你总是不按下按钮,它就自动停止给你药剂。这个监控仪器居然还有锁,每次换药和交班都是要两个护士来开锁查对,上面有我每次按下用药时间和剂量的记录,全部要读出并记录下来。是不是担心我会上瘾?这个药不能多用,疼痛是没有了,但是人都不能坐起来,一坐起来人都晕眩的,看人也总是像在看动画片,所有静止的物品都在旋转,说话也不利索,总是有想呕吐的感觉,比较难受。很多朋友来看我,包括一些老华侨,大家还带来了两束鲜花,开得好漂亮啊。护士开玩笑说:我们科室里住了个大人物,这么多朋友来探视,呵呵。主刀的医生来了,并不是原来那个华人医生,那个华人医生因为老婆刚刚生了第二个孩子,现在还在休假。主刀医生了解了我的情况,和其他医护人员商量了一下,确定我现在的情况非常好。上午很早就把尿管拔掉了,听说是为了防止术后感染,结果下午我尿胀得要死,因为用了强镇痛剂,整个肚子都不蠕动了,肌肉似乎都麻木了,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泡尿我在厕所里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一滴都没有拉出来,烦得我要死,那会儿脾气特别大,见到谁都发脾气,最后医生商量后,给我重新插回了导尿管,一下子就出来600多毫升尿液,这下可舒畅了。今天说话语速还是缓慢。日 晴 阿德莱德麻醉医生来查房,做了自我介绍之后,见我那个吗啡类的静脉镇痛剂用得不多,问我是不是要停掉,我说伤口还是疼痛得厉害,偶尔还是要用,他就保留了下来。日 晴 阿德莱德今天零点调整到了夏令时,早上这里快八点钟的时候,我给国内的朋友打电话,他还在梦里,迷迷糊糊告诉我北京时间才五点多钟,把他的美梦都吵没了。麻醉师又来询问我使用镇痛剂的情况,问我是不是可以口服一种叫“潘那剁”和Endone的镇痛药片,停止使用这个静脉注射用的镇疼药水。我想自己的情况基本上还是能够忍受,就同意停用这个镇痛药,实际上,我也有点担心自己对这个药物产生依赖,这样就麻烦了。日 阴 大风 阿德莱德今天是术后精神最差的一天了,老是有想呕吐的感觉,甚至都不能够听到说“吃”“食物”之类,也不能看到医院送食物的餐具,否则就干呕,而干呕的话,伤口的疼痛简直要命了。除了早上吃了点稀饭之外,其他时候什么都没有吃了,人虚脱得不行。晚上重新装上留置针,静脉滴注了一升的药水进去,睡得算是安稳。日 阴 大风 阿德莱德一大早自己忍住伤口的疼痛洗了澡,感觉还可以。呕吐的感觉好了很多,但是还是有这个问题存在,妻子和妻子的朋友都在想方设法弄好吃的东西来让我尽可能多吃一点点。还算是不错,每餐自己都吃了小半碗的东西。到下午5点25的时候,第二次到走廊小散步回来,突然肚子叫起来了,赶紧上厕所,这等了几天的大便终于来了!下午总是有浑身不自在的感觉,就是睡在床上都是这样,似乎没有一种姿势是适合自己的,弄得自己很难受。实在憋不住到七点多钟又洗了个澡,人是舒服了,但是接下来就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晚上九点多钟,吃了两片“潘那剁”,结果一下子就睡着了,十点过几分钟又醒来,全身大汗淋漓,整个一个晚上就一直在忽冷忽热的状态下,一夜都没有休息好。日 阴 大风 阿德莱德昨晚没有休息好,不过似乎并不影响我今天的状态。六点多我就起来到了一楼的室外溜达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然后回到病室洗了个热水澡,换了干净的病号服,还剃掉了胡子,整个人都感觉很清爽,医生来查房的时候,我正一本正经地坐在沙发上噼里啪啦地用电脑呢,医生问我感觉怎么样?我说非常好,他们就说你明天应该可以出院了,呵呵昨晚一个新病患嚎叫了一个下午和整个夜晚,真佩服他的精力怎么这么足。还有一个女的在一个病房里大发雷霆,似乎是埋怨医院没有把她的家人放在ICU病室里面去,大闹了起来,搞到最后保安和警察都来了。这里的保安和警察太斯文,一个劲地耐心劝她,换到中国去,这样扰乱医院正常的工作秩序和侮辱公安人员,早铐起来做死狗踩了。到了下午,护士突然和我商量换个病房,说是有个重病患需要一个独立的单间,我没有多想就同意了,因为我想自己应该这几天就可以出院了,让出病房来给有需要的人是应该的。护士在我同意之后,连人带床还有床头柜、卫生间里的洗刷用品,一股脑地全部搬到了新的房间。只是没有想到换到和那个嚎叫了一整夜的病患隔壁,和一个手脚有问题的老人家合住一个病室,幸好,那个嚎叫的病患已经完全没有精力了,只能隔个半个小时才能够叫出一声出来。听医生的话,每天喝水都差不多有两升,搞得自己总是要忍住腹部的疼痛频繁上厕所,好烦啊,又不敢不喝这么多水,不知道会有什么不良后果,血压低是肯定的,这个倒不是问题,我就怕到时候便秘之类的,这肚子又疼不能使劲,这个时候来个便秘那就惨了。在医院里吹了个多星期的中央空调,越来越觉得不舒服了,有憋气的感觉。所以我频繁地坐电梯到一楼院子里去呼吸新鲜空气。这几天天气不好,风大,温度低,还频繁地下小雨,搞得我每次都只能在室外呆个几分钟就要跑回室内。医院的免费西洋餐彻底把我的胃口给倒掉了。下午偷偷溜出去回了家,自己快手快脚地蒸了大米饭,炒了个辣椒炒火焙小河鱼,一大碗饭三下两下就扒拉进肚子了,十多天都没有这么爽过了!回来的路上走路像东郭先生了,一是伤口有痛,二是吃饱了饭胃胀了。。。。。。。日 阴 阿德莱德早上有个漂亮MM送了封信给我,是约定12月份某天再回医院复诊的信,这就是出院的委婉通知了,于是早早地就收拾行李准备回家了。和熟悉的医护人员打了个招呼并表示感谢,把朋友送的两盆花修整了一下,重新换了水之后摆到护士的服务台边上去了,看上去非常漂亮。回家的感觉真好!当然,很多地方并不见得比在医院方便,至少,病房内的卫生间使用起来就比在家里方便很多。医院的医护人员也多,随时都过来询问和问候我一声,这样我也不觉得寂寞,回到家里就剩下自己和妻子、孩子,朋友偶尔来看我,也只是偶尔,其他的时间,大部分都在网络电视和网络聊天上打发了。不过回家后不用二十四小时吹中央空调,我能够随时呼吸新鲜的空气,我每餐可以做自己想吃的美食,不用再面对医院里总是带着各类糊糊的令我没有任何食欲的营养餐了。日 晴 阿德莱德午餐后腹部内剧烈疼痛,痛到我站立的时候双腿都发抖。急呼的士到伊丽莎白女王医院的急诊室,这次,我下了的士没有走过去,也走不动了,要妻子从医院里推了个轮椅来,用轮椅送我到了急诊室。这次进急诊不到15分钟,就被推进去了,名字都是在病床上之后填写的,血压这些东西也是在病床上测试的。半个小时左右,X光和CT都搞了一遍,抽血化验的时候把我两只胳膊都轮番扎了几针,说抽不到血,我有这么瘦吗?给我主刀的女医生和那个华人医生都还穿着手术服,跑过来看我,告诉我没有什么问题,应该是伤口引起的疼痛,叫我不要担心。这些医生都看了CT结果,告诉我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要我要等到放射科的医生来下最终结论。这一等就从下午5点多钟等到晚上八点多钟。
评论人: 评论日期: 17:00
希望你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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