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上去给老人去世前三天有症状的人下汤需要些什么

目睹亲人死亡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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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个题,心有所感。我第一次目睹亲人的死亡,是在两年多前。但是关于死亡的印象,却是从很小便有了。家里的四位老人,有三位都去得早。外婆去世的时候,我才五周岁不到,尚不怎么记事。仅仅记得外婆对我特别疼爱,但是怎么种疼爱法,却一丝一毫也急不得了。长大后,便只能从母亲模糊的描述和外婆亲手给我做的小棉袄小棉裤中去追思了。但是外婆的去世,我却印象极为深刻。那是我第一次经历这样的阵仗,满满一屋子人都在哭,妈妈都哭得不管我了。小时候不懂事,就也哭,我哭的原因不是因为外婆,而是因为觉得妈妈不要我了。我记得我哭得特别凶,趴在妈妈背上哭,妈妈见我哭,就抱着我一起哭,后来家里其他大人看不下去了,说孩子跟外婆真亲,别把孩子哭坏了,于是让我小姨夫带我去买冰激凌吃。我还记得那个大甜筒的味道,却记不清外婆的故事了。爷爷是第二个走的。小时候爷爷很喜欢我,觉得我聪明,经常在教我下象棋,给我讲一些听不懂的事情,甚至还想教我写毛笔字。但我印象最真的,却是有一次在老家院子里,爷爷说鸡窝下雨下塌了,要用砖块重新垒起来。这对我而言是极新奇的,我记得那个春日暖风拂面,我和爷爷用泥巴做成原始的砂浆,把老院子里的鸡窝修补好。爷爷得病是很突然的事儿,他有一天觉得吃面的时候嗓子卡了一下,以为吃了什么硬东西,后来居然检查出了食道癌。老人做了一生的教员,自己去买来书查,心里担惊受怕,后来做化疗,打点滴,人看着一天一天瘦削下去。那时候我还小,但是我也能感受得到,爷爷要离我们而去了。终于,有一天下午,我下午放学回来,就发现气氛不对,于是站在门口的妈妈告诉我,你爷爷不在了。后来我妈说起,我爷爷去世之前十分吓人。老人家一直在说,他自己的爹、妈、兄弟,好几个人站在门外等着接他走。我妈吓坏了,老人去世之后半晌,都没人敢出门去。那一瞬间,她真的有些相信,灵魂是存在的。而那喧闹的葬礼,持续了很多天。我还小,什么也不懂得,只记得有人让我站在灵前去哭,阵仗太大了,我紧张得怎么也哭不出来,又怕被人骂不孝顺,那样的窘迫成为了那一场葬礼留给我的唯一印象。上次回老家的时候,我到那长了满地乱草的老院子看了一眼,当时的土鸡窝还是好的,老人们却都不在了。外公和爷爷的去世,在我的印象中几乎是前后脚。外公的去世毫无征兆,是在我舅舅家住着,晚上睡前还一切正常,第二天就没醒过来。后来我小姨差点因为这事打了我舅,怎么就在你家住的时候出了这样的事。我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吃晚饭,妈妈像是在嗔怪爸爸回来太晚了,然后我爸就站在了厨房的门前,像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终于我爸开口了:「咱爸不在了。」我反应过来的时间,比我妈要短。我记得我妈一时间有点无所适从,不敢相信,她的手抖了,声音也抖了,我记得我妈朝我爸吼,说他不要编这样的话来骗人,但是终究一声哭了出来,目睹那种场面,我的感觉就是妈妈的体内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抽空了。说回正事,我第一次目睹亲人去世,是我奶奶。奶奶的病,也很突然。那一年过年的时候,奶奶在大伯家住,我过去看她的时候,她还抓着我的手,叮嘱我多喝水,注意身体。转瞬之间,大年初八,她就突发脑梗塞。我没有常识的小姑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手忙脚乱,耽误了送医。结果抢救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分之一的脑梗死。老人丧失了说话的能力,整个右半边都不能动了。从那时候,到她的去世,整整经历了漫长的两年。也就是这两年,让我懂得了什么叫「久病床前无孝子」。奶奶三十年代生人,除却两个女儿夭折,一生养活了的孩子,有三个女儿,两个儿子,这其中二女儿小时候因为受了惊吓,精神失了常,也就是说,除了我家,还有两位姑姑,一位大伯是具有赡养能力的。本来孩子多,按说赡养的压力应当变小才是,但随着我奶奶的出院,这个事情就变得诡异起来。除了我爸是个孝顺的,在单位请了漫长的假伺候,剩下的儿女,就开始了各种推辞、滋事。这其中的事迹,我不想也不忍说。我只记得我爸那两年常受气,之前我妈但凡敢说他家人不好,我爸就吹胡子瞪眼睛,从那之后,我妈说我大伯和两个姑姑不好、不孝顺,他只是默默去听,并不再说话了,有时候会叹上一口气,点上烟默默坐到客厅去了。大抵就是,我们家有照顾自己妈妈要跟弟弟要赡养费的大姑,有总是推脱自己工作忙其实根本不忙的大伯。有最后照顾了两个月把老人折腾到快咽气的小姑。我爸说,你奶奶可怜,在你两个姑姑家受欺负,自己病了又说不出来。大姑拿走了老人的金耳环,奶奶在大姑家住的时候,我们每次去看望,走的时候奶奶就哭,我们问,她也说不出来,后来我才觉得,是在女儿家住着不志气,受白眼,她不愿意住下去;而小姑做的事我永远都不会原谅她,我记得我爸说起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奶奶去世前几个月,他去接奶奶回来过最后一个生日,他到的时候,老人一个人被锁在家里,听见我爸敲门就在家里哭,我爸听见也心酸,在门口掉眼泪,后来小姑匆匆归来,我爸抱起奶奶的时候,她身上有摔的伤痕,躯体蜷缩躺都躺不平,我爸又气又伤心,整个过程没有听他妹妹说一句解释,也没有说一句话。那一年冬天,老人病危。最后床前最孝顺的,除了我们一家,是大伯离婚后判给他的堂姐,这个堂姐从小是我奶奶带大的,感情深,最后几乎寸步不离。我奶奶命硬,都说熬不过今天了,就这么一天一天,有一天都几乎咽了气,下午又顽强地开始呼吸,那些夜晚,我记得很清楚,老人的呼吸粗而快,听得人揪心。她熬了十几天,最后几乎是油尽灯枯,丧失了吞咽的能力,连水都咽不下去。终于,那一天下午。她熬到她最爱的小女儿终于肯回来看看她,终于呼吸渐渐缓慢了下来。我当时站在她的床前,老人就那么平静地走了。如果不是听到我爸的哭声,我都不敢相信,她就这样走了。之后的事,像是给老人换寿衣,在家里摆灵台,请了风水先生来看日子,我都像是在梦游一样,这个让我拿这个我就去拿,那个让我去叫这个我就去叫。直到晚间,我才反应过来,奶奶确乎是不在了。她就躺在屋子里的冰棺里。从那以后,是漫长的七天守灵。老家有讲究,灵前的香火不能断,所以每天都得有熬夜的人。我是实在没有想到,在老人去世之后,还会闹上这么一出。我大伯离婚后再娶的妻子,据说是得病了,大伯每天下午烧完纸就要回去照顾妻子(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没有露过面,然而最后葬礼完了,第二天分礼钱的时候,她的病瞬间就好了)。大姑依旧是说自己腿疼,晚上不能熬夜。如是等等。终于有一天,天还没黑,一群人就吵吵着赶紧烧纸好回去。我爸毛了,当着他的兄弟姐妹摔了一个小板凳,说你们都走,都走,我一个人也能把我妈埋进土里。爸爸的内心是痛苦的,他心里单纯地想着,是送母亲最后一程,大家尽心尽力合作这最后一次,以后想必也没有共事的机会了。但是别人不这么想,他的兄弟姐妹,只会嘴上说自己是多么孝顺,每每和我说起血浓于水,我都能感受到那种强烈的功利心,那里的潜台词无非是,你以后出息了,可别忘了我。大抵目睹亲人的死亡,带给我的就是从头到尾感受到了我爸的精神力量,以及那些虚伪亲情的幻灭。我记得最后一晚,是在寒风凛冽的院子里,我们几个围在灵堂下的火炉旁,冻得瑟瑟发抖,葬礼是很耗体力的事情,我记得那时候自己已经是撑不住了。但我还是青年,我不敢想父亲那几日是怎么度过的。在这件事上,他受了足够大的委屈。那时候,我大伯说起写祭文的事儿,我心里就想着给我爹挣面子,于是我说我也来写,最后我写成了一篇有模有样的祭文,虽然当时还写得很差,但是秒杀村里那些老头子和我大伯是没问题了。我记得我爹很荣耀地跟来访的客人说,这是我儿子写的祭文,然后招呼我说,你给你叔叔阿姨讲讲,这古文我们都不懂。我知道他心里的感受是什么,送走奶奶的那一天,他哭得我都不敢相信是平时那个威严的父亲。奶奶下葬归来,她的几个儿女纷纷走了,只留下我们一家人又在老家住了一晚,收拾这一摊子。我爸跟我说,这就送走了。我心想,是啊,就这样走了。PS,当年写的祭文,写的时候是我所守的第三个冬夜,极度困乏,脑回路不灵,写得很是痛苦。当时为了省力,颇用了碰公《拾魂迹》中的一些原句,在此说明。总之写的很凑很差,但是也毕竟是一时心迹,就贴在这里吧。祭祖母辭維耶元二零一三年臘月十九日,慈祖母病逝,不孝孫秉不勝之悲,謹致祭辭以悼曰:眷哉祖母,魂兮歸來。二載疾痛,實煎我懷。倏然棄此,五內盈哀。愧矣吾辭之淺陋,祖母之靈得爾歸乎以聽我陳哉?魂兮歸來,牲具於前。靈囿堂堂,行跡陳焉:生逢厄閏,風雨淒延。九州戎作,彊禦以煎。昊天多僻,時窮命悭。幼而失怙,維命多艱。煢煢孑立,生計蹣跚。食不能飽,寢不得安。顛簸戚促,苦曷堪言。家既成矣,居之曷易。勉力操持,身仍弱稚。懿德恺恻,播於戚里。慈哉祖母,養育吾父。啓兒之步,導兒以語。維右維左,顛仆坎坷。迨兒成行,搖曳如跛。我父長成,慈澤及我。我曷幸也,承歡膝下。日曷短也,幾多冬夏。及離家也,何其不舍。每送門前,遠望難罷。我曷不孝,不得而報。赴庠於外,相伴日少。疾痛入腑,年值老髦。一朝病去,未及照料。拜伏泣涕,唯余祭吊。追悔無益,掩淚哭號。九泉路遠,聽我祭悼。魂兮歸來,馭風回翔。役凜冬之氣兮以爲導,秉不昧之靈兮以爲繮。晝荒渺之長夜,燭冷螢之微光,循兒孫之悲泣而歸乎故鄉,願言不獲兮我心哀傷!嗚呼哀哉!伏唯尚饗!
记忆里一直有一个非常可爱可爱的老人。她是我的姥奶奶,爸爸高考那年没了妈妈,姥奶奶为了瞒着爸爸不让爸爸回家,说家里太忙顾不上他。也影响学习。但是爸爸才不会信于是在高考前一周识破了这个残酷的真相。悲痛几乎毁了他。随后家里又遭遇了不幸,姥奶奶一个人帮着爷爷带起了父亲和叔叔。因而和我父亲的感情十分深。直到我和姐姐的出生。我一直觉得姥奶奶是一个非常慈祥开朗的存在。想必这也是活了九十多岁的原因之一吧。或许是隔代遗传,我和她非常的像。比如牙齿,我的牙齿不太齐,有四个虎牙和两个兔牙。还有长相。爷爷和爸爸都有很多姊妹。但是只有我一个人非常的像她。我出生的时候因为超生。就生在她的家中。是她看着我长大的。小时候我十分调皮。嚷嚷着要吃肉。她总会满足我。再大些。她健康状况已经是每况愈下。住在我家里,我不懂事,非要吃牛肉。我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宠爱我。她的确也是像以前一样。说自己老了嚼不动了“那就茜茜(xi)吃吧”爸爸回家后很生气,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训话为此好几天不肯理爸爸。最后一次近距离接触的时候,是家里的大人出去买生活用品。她突然想上厕所,没有其他人,只好我帮她。然而我力气小,上完厕所死活提不起她的裤子。她便坐在板凳上等着爸爸回来。现在想想很难过。我发誓我现在一定能做的比小时候更好。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回了老家不住在我家了。再后来听闻她不吃不喝非要见我爸爸一面爸爸请了假带着全家去了,年幼的我根本没有意识到,她躺在床上艰难的开口说话,断断续续一会儿没了声音这意味着什么。后来我被提前送回家。没几天,爸爸接了个电话双眼泛红,那是我人生中我第一次见爸爸哭哭的那么惨,肝肠寸断。作为和姥奶奶最亲近的小辈。我站在哭丧队伍的第一排。周围人的表情模样我现在想不出来。只记得,主持人说出姥奶奶已死。我不明白什么叫做死也不知道这意味着此生再无与姥奶奶相处的机会。我什么都不知道却第一个哭了出来。紧接着所有的大人小孩都跟着哭了。小小的我,跟着奔丧队伍走了很远很远。亲眼见着那个样子丑丑的大盒子入了土。我问起旁边的姑姑。“那是什么呀?”“那是你的姥奶奶。她入了土,去别的地方快活了。”“那为什么不带着我一起呢” 姑姑没有理我。现在我也知道这个问题有多傻。很多年后的今天,我来了答这个题。你问我是什么感受。我想起她。只记得她骨瘦如柴的双手上面到处是为了生活而磨出的茧她常常用其中一只抱着我另一只拿着我最爱吃的肉。笑着问我,“茜茜(xi)你吃不吃啊,亲亲姥奶奶就给你哈”我真的真的 非常憎恨我的记忆能力。
他那么难受的躺在病床上挂着营养管,呼出的每一口气都是癌症让身体内部腐朽的味道。我拉住他的手什么都做不了,他把手放在我手里想要再握紧一点都没有力气。身边的亲戚都在给他说,没事,你走吧,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他的另一只手在拨弄营养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哭不出来也癫笑不出来。然后终于彻底知道安乐死对于他的意义是什么。可惜我却学法。那一瞬间告诉自己以后真的没有必要做法律实务。
今天似乎是情怀贩卖日,亲情缅怀节,我也不卖什么回忆了,随便说几句吧。四位老人,只有外婆还健在。另外三位去世时我一个也没见着。外公最先走,肝癌。那年冬天过年,妈妈舅舅都劝外公,过了年,今年就别下地了,以后都别下了。外公答应了。开春后,老听外公念叨,背上长了个骨刺,疼得紧,家人就张罗着去医院看,一看,哪是什么骨刺,肝癌晚期。那个春天过得特别快,外公的精神和容貌以可见的速度萎顿下去,几天不去看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脖子上长出了一个硕大的淋巴瘤。那时的我还不懂行将就木的意思,但也隐约知道外公要死了。初夏降临的一天午后,我在外婆家的院子里玩,隐隐地听见有人在墙根下哭泣,声音凄惨,夹杂着压抑的哀嚎,如怨如诉。拐过墙角,外婆在几个亲戚的包围中在抹眼泪。妈妈招呼我过去安慰外婆,我不懂该说什么,于是一遍一遍的重复“外婆,别哭了”。那天气温很高,整个院子却听不见一声蝉鸣,夏日的热风拍在脸上,辣得生疼。期末考试很快结束了,这天我正在家玩电脑,突然接到妈妈的电话,一句“快来外婆家”后便挂断了 。十分钟后,我蹬着自行车骑在乡间的小路上正在神游,燥热的正午毒日晒得路旁田间半熟的稻子东倒西歪,群山静谧得可怕,迎面驶来一辆小车,在我面前摇下车窗,舅舅的脑袋探出来,冲我大吼“外公老了,快过去。”然后加速朝县城开去。多年以后,在高中课本上读到鲁迅的文章“在我们的家乡,人死掉了,不能说死掉了,要说老掉了。”,暮然想起那日午后的骄阳,静谧的山谷,萎靡的水稻和舅舅的车疾驰而去扬起的尘土。葬礼持续了三天,通宵达旦的法事和大堂里停放的棺材吓得弟弟睡不着觉,我搂着他窝在没有灯光的房里,想起那年刚满12岁买了脚踏车,外公让我骑车去村口的供销社买甲胺磷,剩下的钱都归我。泪水打湿了枕巾。出殡那天妈妈让我晚点起,日上三竿时,我牵着弟弟走出房,已经烧成了灰的外公坐着车从城里归来,铺天盖地的花圈摆在大门旁,长幼老少换上孝服依次站定,妈妈递给我一双白鞋,我按照大人的嘱咐把脚上的鞋子用力踢掉,脚不沾地换上新鞋,嘴上喊一声“外公,我给你戴孝了。”声音不大,却放佛听见整片群山都在回应。
前年的这个时候,我放寒假回家,被带到医院,站在浑身插满管子,肚子上的刀口一个月都没愈合一点点的姑父的病床前,看着他干枯得只剩下层皮,虚弱得只动得了眼皮眼球跟嘴唇,甚至已经完全想不起他之前康健的时候是副什么模样。以前,总嫌长辈们说话较真,忌讳多得可笑。“死”“不活”“得病”这种带有不详甚至诅咒色彩的词在他们面前提都不能提,有时候就算是同音也不行。每一次忘记了忽略了这个禁令,一不留神随意说出了口,得到的反馈一定是四面八方地吹胡子瞪眼,充满了怒意和责备。直到那一刻我才理解了他们那种小心翼翼的恐惧,或者该说是敬畏。对于生死,我这个一没生过孩子,二没患过绝症的二逼,实在没有资格参与任何讨论。或许所有事情都会是这样,不管你事前已将其预想过演习过多少遍,等到它活生生摆在你面前的时候,就发现,之前那些自以为牛逼的设定和臆想,卑微脆弱得不值一提。意识到它的我,为自己之前的那种小聪明及以之为荣的虚伪,羞愤难当。寒假放假回家吃第一顿饭的时候,才知道了这个消息。查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直肠癌晚期,且已经扩散到周边各个器官。当时坐在一块的,还有爹娘和姑妈,相比之下,他们对这个噩耗的淡然比噩耗本身更让我震惊,完全没有我以为应该的“谈之泪崩,啜泣不止,言不能尽”的局面产生。片刻后,我才明白,是事发至此的时间太长了,这份悲伤早已风干、麻木。反倒是我失语了似的,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说。索性就沉默不言,装得像是看透了生死一般见过大世面的样子。病是去年十一月份查出来的,若非是我爹手里突然多出来了个体检名额,只怕是到没救了的时候才会知道——虽然当时查出来,结论也是没救了。我上一辈的所有亲属都出身农村,多年下来除了继续继承了艰苦朴素的优良作风之外,“有病捱捱就过”的陋习也顺道传承了下来——或者这根本就是前者的重要组成部分。像定期体检这种听上去就特别高雅,像是只有喝咖啡的人才会有的经历的词汇,跟自己的人生绝对是八竿子打不着,都觉得自己打小吃多了苦,干多了农活,荣华富贵享用不到吧,一副铁打的身子总该是理所当然的吧?平时哪儿不舒服了,也都是出于一个原因:“累着了”,解决的方式也简单得紧:“多歇歇,多喝点水就好了”。就是这样,等疼痛不已的时候往往就已经是个所有人都无能为力的局面了。所有医生也都给出了一致而明确的答复:肯定活不了了。区别仅在医院开出的表格里提到的期限:县里的医院说一个月,市里的说三个月,省里的说半年。尽管如此,从知道的那天起,就没停止过一切据说会有效的治疗,甚至还开车拉着当时还能走得动的他去了某犄角旮旯的村子里找当地赫赫有名的大仙给瞧了瞧。据说那个大神给系上了根红绳,说是这条命拉不回来了,可就这么多拽拽,能让他去得慢点。去年(2013)五一我回了家,他还喘着气儿,神智跟意识也都尚在。虽然整个肉体已经几乎报废了百分之九十,被癌细胞全面占领,话说不完一句就开始累,而且还是不趴在他脸前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除去输满每天定量的各种液体,还要打至少三针的杜冷丁和两针的安定,来减少痛感和它持续的时间。我看着眼前的他,坚挺地活过了所有医生给出的上限,活在所有医生都认为是多余了的日子里,像个战士。每天每天每天每天无休止地忍受着浑身各处的痛和不适,可依然没有放弃一分求生的希望。依然用充满希冀的眼神看着病房门口,希望下一个进来的人——不管是谁,能带来“你不用死啦!”的好消息。可是没有。恰巧在那个时候,他大儿子的二胎出生,是个男孩,是他唯一的孙子。(香火承续这件事历来在我这个土鳖小城有着弥足深远的意义,几乎所有家庭第一胎不是儿子都会再接再厉,不管计划生育政策,直到生出儿子或者女人不能生了为止。)可他对这件事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欣慰和快感。别人一脸喜悦告诉他这个消息时,他连勉强的笑都没多挤出来一下。他就这么坚持着,不为任何人,亦没有任何多余的心愿,只是单纯到极致的“不想死”,而已。(如果他的大脑还转,大概这三个字一定每天二十四小时不停的在滚屏播放吧…………)也正是那个时候,我忽然明白了安乐死为什么明明是个人性化的举措却很难实施,因为它无视了人类这种最为强烈的求生本能。如果灵魂真的存在的话,我无法想象它此刻受到的煎熬和苦难,做出的反抗和挣扎。死灰一样的表情,露出的是歇斯底里的绝望,是那些所有矫情所致的“磨难”永远无法超越的。去探病的所有人就只能这么默然地围着他,各自感情复杂表情肃穆。眼睁睁地见证着他,不停不停地去死。可他却像是被困在了个透明的箱子里,连大声哭喊都无法做到。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感到莫大的恐惧,一个声音在耳边大声咆哮不断提示着我:你他妈看清了吗?这他妈就是活生生的死啊!这他妈就是活生生的死啊!这他妈就是活生生的死啊!这他妈就是活生生的死啊!这他妈就是活生生的死啊!这他妈就是活生生的死啊!这他妈就是活生生的死啊!……是啊,这就是活生生的死,就这么血淋淋地搁置在我身前。压抑地我喘不过来气儿。不知不觉的,“目睹死亡”这个事件本身对我的触动,已远远大过了“他是谁”和“他是我的谁”这些狭隘的既定事实。想起《1988》里提到的那句“你一定要死于意外啊!没什么是比等死更可怕的了!”,真的是金玉良言,如果有朝一日有人对你这么说,那他一定是真爱着你。从病房出来后一身冷汗,侥幸地叹了口气,彻底明白了冯唐的那句“实在放不下的时候,去趟重症病房或者墓地,你容易明白,你已经得到太多,再要就是贪婪,时间太少,好玩儿的事儿太多,从尊重生命的角度,不必纠缠。”是什么意思了。五天之后,他走了。陪床的姑妈说,最后他的表情痛苦,一点都没有电视剧里看到的那种“安详”。死亡就是这样一个可怕的过程,是知道绝对活不了到断了最后一口气的那一大段时间。是人生的最后一个门槛。只不过这个门槛高得像墙,谁都跨不过去,有人安详的依靠着它等着,有人挣扎着想翻越过去,最后同样死在了它前面。
我好羡慕问这个问题的人
就在今天,日,参加了一个伯伯的葬礼,虽然说和这个伯伯并不太亲,可是,他才53岁啊,上面还有着80多的老母亲,下面有三个女儿,还好女儿都大了点,我以为我不会哭,因为毕竟我们没有那么亲,可是在那种巨大的悲伤的环境下,不由得你不悲伤。纵然是四五十岁的大人都哭成狗一样我比起他们少见了多少死亡我有什么理由能控制的住呢。哭就哭吧,没什么的。最早应该是奶奶,那时候我还小,并不知道什么,只是依稀记得一些仪式一些片段,可是,在奶奶葬礼之后过了好几天已经开始正常的生活的日子,一天晚上,我突然冲进房子,一个人抱着奶奶的照片哭起来,爸妈怎么安慰我都不理解,那时候想不通的是怎么好好的一个人,一个你平日生活里息息相关的人,突然不见了,变成了一张薄薄的相片。后来,家里有奶奶弥留之际的录像带,是那种黑色的卡带,现在已经没有机子可以放那种卡带了,录像里面,奶奶一个人躺在床上,爷爷坐在床前,奶奶的头靠着爷爷,爸爸大伯大姑二姑三姑四姑还有大伯的孩子那些姑的孩子都围在床前,有的距离近有的距离远,我们这些小孩子离得比较远,大人都在啜泣着,奶奶不停的在说着,爷爷在旁边擦着眼泪,陆续叫一些大人到床前叮嘱一些事,而到我和弟弟的时候,奶奶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我和弟弟调皮的打开,里面放着一对金耳环和一个金戒指,听到奶奶说,这是留给她未来的孙媳妇的。那个录像带现在不知道已经丢在哪里了,不过这些画面会永远在我脑中。再下来,就是爷爷,那是05年夏天,有一次从学校回家,看妈妈做饭,然后妈妈说了句,去看看你爷爷吧,他得病了。我便问,是什么病。妈妈说,一种治不好的病。我隐隐有些不安,又接着问,什么病。妈妈说,癌症。05年的我还在小学五年级,对于癌症的印象就是必死无疑。妈妈说完,我就跑了出去,到爷爷的房子,爷爷坐在沙发上带着老花镜看着报纸,奶奶【家里人为了照顾爷爷后来找的不过我恨她有时间再说她的事】在旁边忙活着,爷爷见我来立刻放下报纸取下眼镜问我在学校怎么样学习怎么样,爷爷对我的教育是特别关心的,小时候让我练毛笔字虽然我现在还是写的一团渣,一年级的作业晚上都会做到一点多,一个字写不整齐就要撕了重新写,爷爷笑着完全不像有病的样子一边问着我,我一句一句的答着,我从小不太会说话,那时候的小孩也不像现在可以轻松的表达爱意说我爱你,那时候的我总是心里想的很多可是却不会说出来,我看着爷爷笑着自己却笑不出来,再后来我去上学了,又经常见不到爷爷。爷爷真正走的那天是个特别热的一天,我和妈妈在家里,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那天的铃声特别刺耳,妈妈听完电话拉着我便往大伯家走,爷爷在大伯家里,一边走着妈妈的眼泪已经流下来了,我问妈妈怎么了,妈妈说你爷爷不在了。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形容当时那一刻我的感觉,外面艳阳高照我却浑身冰冷,到了大伯家,所有人都围在爷爷身前高声的哭喊着,我站在门口抓着门框就是不进去,我没有哭,大脑一片空白,自己像是在冰窖里浑身发抖,里面人的哭喊声我也似乎听不到,直到有个人出来让我进去看看爷爷,我就是不进去,他便拉我进去,我便死命的拉着门框,可是我根本没有力气和他抗衡,我终于喊了出来,我说我不进去不进去,喊着喊着眼泪也便出来了,等到了爷爷床前,我已经变得呆滞了,静静地看着爷爷安详的面孔,他的身上已经换好了衣裳,妈妈跪在旁边,我站着看着,妈妈拍着我的背低声的安慰着,我永远也不会像大人那样哭着喊着说着什么怎么丢下我们走了这类的话,我最大的悲伤永远都是说不出话来,心里就算已经被揉碎了也不喊出来,只是静静地流着眼泪。现在都已经15年了啊,十年了,想不到啊,这么快,爷爷如果还在的话现在应该是八十四岁吧,他会看到我的大学通知书,他一定会哭出来吧,开学的时候他也一定会来的吧。可惜的是,我人生以后的每件重要的事他都参与不了了。我现在有时候还有些庆幸爷爷奶奶都是在我还没有长大的时候去世的,因为那时候我只会悲伤也只能悲伤,如果是现在的我的话,我会真的不知道要去怎么样去承受,虽然我长大了这么多,也成长了这么多,但是但是,那是至亲啊,你在世俗哪怕修炼的再铜头铁臂这种事还是会一瞬间撕碎你的吧。我先去哭一会。还要上课。
经历了三次。第一次是刚满12岁,我妈11岁那年暑假,跟同家属院的小妹妹约好了一起参加军事夏令营,开营前一天阑尾炎住院,老爹找了关系,当天晚上就开刀住院,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少了一条阑尾多了一个伤口,据说是要住一个礼拜。在医院呆了三天,邻居家的阿姨来探病,跟我妈聊起来得知她最近总是腰疼,就好心的拉我妈去相熟的一家按摩店做按摩,当时大家都以为她是腰肌劳损什么的,我妈是小学老师,经常站着,腰不舒服也算是正常。但是就是这么一按摩,我妈疼的躺在按摩的床上就下不来了,我爸找了车去接,在各个医院做了检查,最后的出来的结果,癌症。然后就开始了为其一年的求医之路,前两个月是在济南,后来转回了家这边的医院,前期还可以在家养病,后来经历了几次突发状况需要叫救护车,就完全住进了医院,我姑妈和表姐也来照顾她。当时很小,说起来并不能完全理解,讨厌医院的感觉,每天去一回,并不愿呆太久,而且那个时候已经脑转移,头发全掉了,整个人浮肿的不成样子,再也没法说话,不能动,躺在床上,插着导尿管,等人喂水喂饭,等死。记得很清楚的是2003年的国庆节,姥姥家的昙花开了,我们拍了照片,都觉得是个好兆头,她一定会好起来。但是并没有什么用。那一天是号,农历7月18,升初中报到的日子,本来应该是9月1号开学的,但是赶上学校盖了新房子还没修好,于是推迟了一天报道。开学那天我到得很早,随便找了一个靠墙的位子,坐下,旁边做了一个黑皮肤的姑娘,我们交换了名字,转头看到了窗边坐了一个小学同学,关系不错的女生,于是很开心的过去找她,不愿意绕路于是双手撑着桌子从凳子上翻过去,被凳子磕了膝盖,疼得厉害。还没说两句话,看到堂哥堂姐在后门往里张望,就出去找他们,他们也没说什么,只是说要走。当时还是个很害羞的小姑娘, 看到班主任站在讲台上,还走过去问“你是不是这个班的班主任”,得到肯定的答复以后跟他请了假,跟哥哥姐姐走了,他们走得很急,我需要小跑才能跟得上。到了医院,上电梯,二楼,加护病房,床前围满了人,妈妈就那么躺在那里,没再插什么管子,他们挪开一个空间让我过去,抓着她的手,让我叫人,我叫了一声妈妈。然后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什么都还没来得及看,就有人把我拉开,拉出这间屋子,拉到一个玻璃之隔的护士站,给我一把椅子,透过玻璃窗就看及几个大娘七手八脚的给换衣服,然后窗帘被拉上了,什么都看不见,我开始哭。后面的事情就好像做梦一样,妈妈躺在床上被退出来,我一路跟着,在楼后的电梯下楼进了停尸间,停尸间很黑,摆放着一个格子一个格子的箱子,金属色,泛着光。回到家就已经不再是熟悉的样子,客厅变成了灵堂,方桌上摆着妈妈的黑白照片,前面是火盆,我就跪在那,跪了三天,有人来就磕头,只要一离开就高烧不退。见到了各种人,有握手的,有抱着我哭的。出殡那天再次见到妈妈,他们在她身上盖了一块蓝色的布,指挥着我往她的手里、兜里放上各种东西,不许碰其他地方,不许哭,不许把眼泪掉在她身上。坐在灵车上走了一路到火葬场,那个时候的火葬场还很破旧,平房、红砖铺的地,房与房之间种是墨绿色的松树。然后我就知道,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
在看着爷爷不在了的那一瞬间,我突然平静了,没有哭,没有喊,帮着家人给爷爷擦身子,换衣服,做应该做的事。爷爷就安静的躺在那里,明知道他再也不会醒来,可是还是轻手轻脚,怕一不小心打扰了他的美梦。最难过的不是目睹他的逝世,而是当你第二天睡梦中醒来,发现生活还在继续,可是有一个人就真的这样,消失在你的生命之中,你却无能为力。而这一切,都不是梦。
关注这个问题很久了,却始终说不出来话。曾经是我生命中最爱我也是我最爱的男人,爷爷,去世六年了。
我握住爷爷的手,没有多久他的手就从温热变凉。我想给他捂热,又不敢握太紧。怕他疼。
这问题太戳心窝子了。看到很多人回答的是隔辈老人。我是自己妈妈。心碎成渣渣。到现在还想一头撞死算了。极度抑郁了两年,天天酗酒。写不下去了。
这种问题真的好么?
外公过世的时候 我上初三 那一晚有点回光返照 也喝得下汤了 患病导致的脾气暴躁也稍微变的温柔了一点 把我们几个外孙外孙女都见了一下,我们几个小孩就回家了第二天我起床了 要去刷牙 看到客厅的灯亮着 妈妈眼睛都哭肿了跟我说:“外公…外公昨天半夜没了的。”
我爸过世的时候是淋巴癌复发转移。疼痛入骨髓让他的身体变的显瘦 精神变得疲惫 脾气就更加暴躁不安。我一方面觉得他活着好痛苦希望他快点解脱吧 另一方面,妈妈先是失去父亲 再失去丈夫的话 对她来说打击会很大 我自己而言 和爸爸很近 当然也舍不得生命中少了一个人跟我分享人生的喜怒哀乐。有一天妈妈把我叫到房间 跟我说爸爸可能活不过春天。一句话没说完 她就泣不成声。那会儿我要高考 家里本来打算继续瞒我的。既然告诉我了 我那会儿的想法是“还读什么书啊 本来就偏科的厉害 考上了又怎么样 留得住要离开的人吗 以后就算工作很好 家庭美满又怎么样 爸爸看不到了啊” 爸爸过世的那个晚上 还是跟之前那些日子一样 以前的同事朋友都有来探望 那会儿已经不省人事了 潮式呼吸…然后…呼吸间隔越来越久…然后…生命体征消失。我看到听到我大姨小姨我妈妈我外婆我姨父们喊爸爸“阿敏你醒醒啊醒醒啊” 他们拖着我 要我一起喊 我觉得这一切好好笑 怎么一个人 高大魁梧的大叔一般的人 可以说死去了就死去了 疾病好可怕 可是我一个小孩 我能做什么呢 ?我们放弃了气管切开等一系列没有太多意义的抢救。又因为住的是几人间的病房 怕打扰其他病人 没一会儿就要给爸爸擦干净身体 给他穿好几层的衣服 。因为不赶紧穿 一会儿身体僵硬了 据说会被护工打断手脚穿进去。妈妈哭着说“慢点穿啊,他身体还是烫的啊” 当晚就把遗体送去殡仪馆 姨夫跟伯伯都安排好了以后的事 在家里搭好了灵堂 几个人轮流守夜 保证香烛不灭 …不写了 我好想我爸爸。
老人家去年十二月走的,身体一直不错,走的很突然。她的性格不是太好,人年纪大了就有点作,我妈妈说她去买菜的时候她还在叫阿姨去照顾她,在菜场就听医院打电话说人不行了(老人家长期住院)。那个时候我还在外地上学,其实老人家病危也不是一两次了,我以为就想类型像平时那样,马上就能救回来,双休日还能看到她生龙活虎,嚷着要吃打卤面的样子。那天早上我赶火车去病房看她彻底呆住了,老实说我第一次看到离死亡那么近的人,她可以说已经脑死亡了,就是在拿呼吸机泵气,心跳是三十到四十。整个人已经开始膨胀了,如果就看神情的话就好像刚睡着一样,很安详,但脸是蜡黄的。我父母,我,还有老人家的一个侄女,侄女的儿子儿媳都在场。我们就那么坐着,因为知道可能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下午一点四十的时候老人的心跳恢复到了四十,我就去上了个厕所,连裤子都没兜好里面就传来了哭声。仪器的响动显得格外刺耳。我觉得我整个人都仿佛被掏空了,她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外婆,算是我妈妈的养母,但也真真切切是我们的亲人,无论和我们关系怎样生活那么多年总是有感情的,或者说习惯了她的脾气,习惯了她的作,我真的蛮希望她突然跳起来说阿姨不好快给我换了!人离去的时候往往记着她的好,就算是她的毛病回忆起来也是那么可爱。我们七手八脚地给她穿上她最喜欢的衣服,戴上帽子,仿佛要去旅行一样。我的爸爸也是女婿推着车送她去太平间,我要看包没跟着去,就那么一直坐在地上。我爷爷奶奶走的早,我没有印象,亲外婆还健在,这位老人家是我记事以后走的第一个亲人,我觉得我是非常幸运的,到足够理性的时候去接受这些悲伤。后期的丧事我也参与举办,可以说是为父母分担忧愁吧。以上
今天是姥爷一周年祭日。我想来回答这个问题。仅以此纪念他老人家。————————————————去年的今天,我本来和小伙伴约好了去广州玩耍。刚刚到达目的地,我妈哭着打电话过来说姥爷走了。于是我立刻买了返程车票。我还记得我在天河等车,本以为我应该马上哭的不能自已,可是却淡定地出奇,我一直在思考,我要怎样安慰我妈。单亲家庭的孩子总有一种保护妈妈的想法。(._.)当晚坐上了凌晨从广州飞贵阳的航班。我还记得我在看一本书叫:最美好得人间十日。里面讲得是一个妹子死后在天堂回忆往生的故事。书中的天堂很美。我一直在告诉自己。姥爷一定去的是这样的地方。下飞机直奔殡仪馆。我没有看到他最后一面。姥爷是军人,从来都是一身蓝或绿的军装。一年四季。我记得我第一次看到姥爷躺在那里,身上穿了寿衣,和帽子。就像是睡着了,我总觉得他没有离开。4点的时候,我第一次趴在玻璃冰柜上面注视着他。他一向在全家说一不二 的人,我从小不敢靠近他,从来不会注视他。现在在我眼前,那么安详的闭着眼睛。我也觉得很陌生。我记得第二天我和哥哥们去了火化场,准备第三天早上送我姥爷走。我一直以为我很坚强,我以为我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可是第二个凌晨,我又去看我姥爷,我突然很畏惧,因为我不敢想象一个一米七五的,曾经魁梧的男人,在几个小时之后会变成一堆灰,缩在小小的骨灰盒里。我突然很后悔小时候每次问我喜欢谁,我都说姥姥。我很后悔每一次他接过电话,马上给姥姥时,我没有多和他说几句。我很后悔六月份的自己只是天天跟躺在床上的他说早安,没有多陪他说几句话。因为我以为他还能再撑3个月。凌晨三点,我都不知道第几次溜过去看他了。离天亮越来越近了,我记得他告诉过我有要好好学习,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是的。这话很老,但是当时却那么重要。我用手指,在那个玻璃罩上,写着我一定成为一个好医生。我知道他会听见。最后礼炮响了8下。我们送走了姥爷。后来我就去念大学了。时间过的好快.原来一年了。是,我接受这个事实,我们都知道,可是还是会发现回一个魁梧的身影,少了一次唠叨,少了一个做饺子的大厨,少了一份碗筷,少了一双牵着我的大手。会突然悲伤,突然想念,那些已经逝去的亲人。日子的烙印总是有的,即使你不觉得疼。今天心情很平静。我知道他会好好的。看着我熠熠生辉!
我爷爷肺癌,在家吐血死亡,死之前我奶奶说待会让爷爷吃饭然后就到客厅和我们三口说话,没过五分钟我爷爷就喊我爸爸,然后吐的垃圾桶都是血,我奶奶是学医的,也许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事先准备了纱布和毛巾,爷爷吐的满目狰狞最后没有气力鼻子嘴角都是血,俩腿一蹬眼睛朝上人没了,那年我11岁,吓的不是害怕而是吓到浑身发热不知道如何是好。14岁奶奶肺心病去世 ,走之前的晚上我睡在奶奶身边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回顾着这些年爷爷奶奶把我养大,心里难受还有点小悲伤,奶奶半夜起床去厕所看见我没睡还和我说怎么还没睡啊,睡吧,这是我奶奶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转天早晨睡得头昏昏喝水和我爸说话我爸问你奶咋还没起啊,然后就进屋喊我奶,奶奶人凉了舌头都紫了,那时正赶上年三十,听到这个消息老家就忙活后事,(家里有祖坟,土葬)在家停了四天回到老家埋了。16岁我爸得了白血病,你会相信一个大活人刚进医院活蹦乱跳然后住了10天就起再也起不来床了吗?确诊后100天人没了。是的,我很孤独,也很独立,因为每天的生活就是一个人,没人交流,没有什么事能让我很开心。我妈忙工作早出晚归根本管不了我这么多,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自己和自己说话已经习惯,经历生死离别后就会把死亡看的平淡,我想丁克不想逃避责任而是活着累还会有很多的突发状况不可避免,我想坦然的死,死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没必要想这么多了,还让别人悲伤没必要,生来孤独。我人和心态都很乐观,但面对生死就是悲观的。
在这个问题下的所有答案都应该赞。最真挚、最原始的情感就在这里了。我是没有见着爸爸最后一面。2年多了,有时候做着饭、看着书、上着班突然就会想起,还是想哭。曾经很多次假设,如果当年考大学没有考到成都、如果大学毕业后回了家乡工作、如果早早结了婚生了小孩、如果我的选择一切都不再如此......老爸或许就不会走了......哎,然并卵。都好好活着,才对得起去了的人。/(ㄒoㄒ)/~~
日,大清早接到家里的电话,父亲去世了。 刚出院一个月,之前,我独自在医院彻夜陪护了他两个多月,我们以为这次爸爸会慢慢恢复起来。也许,是他的身体已经完全空了。 买当天的机票,回到家,已经傍晚。 父亲的灵停在楼下的院子里。亲戚、朋友都来了。 我掀开爸爸脸上的白布看着他,很安详,睡着一样。 心里发紧,喉咙干涩,大家觉得我会哭,但是我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哭不出来。只是守在灵前,愣愣地。 到了第二天中午,家里人都很累,休息去了,只剩下我和二姨妈守灵。二姨妈突然说起来:“你爸爸这样子,就像睡着一样。像我们以前中午在医院陪着他,他睡过去的样子。” 像是一柄巨锤砸了过来,我感觉自己彻底碎掉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 开始是小声啜泣,眼泪和哭泣一旦决堤,就再也控制不住,慢慢地我变成了哀嚎。像被抛弃的孤独的野兽在旷野中哀嚎。声嘶力竭。不是哭泣,是哀嚎。 家里人都跑下来,围着我,劝我,说为了妈妈,不能再哭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止住了眼泪。那时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整个丧礼,我唯一哭了这么一次。 之后的十年中,我常常在梦里见到爸爸,和平常一样跟我说话,和我生活到一起。只是越到后来,梦见得越少。最近几年,我只梦见过爸爸一两次吧。 父亲真的离开我了。今后的日子,我只能独自前行。
以为会哭,但极度悲伤下能做到的只有大口喘气,然后就是呆滞,直到眼泪在不自觉中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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