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剧变的回顾、原因与反思——之四：苏东剧变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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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东剧变已经20周年了。但在今天的世界上，中国、朝鲜、越南、老挝、古巴等国仍然高举着社会主义的旗帜，社会主义并没有像一些西方政要或所谓思想家预测的那样，会以苏东剧变为契机，从此在地球上彻底消失。当然，从总体上看，以美、英为代表的西方肯定在今天的世界中处于强势地位，而以中国为代表的社会主义东方则处于弱势地位，但不管怎样，社会主义总算从苏东剧变的逆流中挺过来了。可是，苏东剧变的阴影并没有在社会主义阵营中完全消失，加上以美、英为代表的西方世界强势的围追堵截，所以，社会主义仍然存在着危险，苏东剧变仍然有可能在今天的社会主义世界重演。由此，我们很有必要对苏东剧变的原因进行深入地研究，充分吸取其经验教训，以防患于未然。
&&&&&& 导致苏东剧变的原因，是多方面的，错综复杂的。其中有外部原因，也有内部原因；有经济原因，也有政治原因；有冷战的历史因素、经济状况的恶化、西方“和平演变”战略的渗透等外因，但共产党本身的蜕变、抛弃马克思主义的指导肯定是最主要的内因；内因是根据，外因只是变化的条件，外因通过内因而起作用，所以，苏东剧变的根本原因还是内因。尽管西方世界朝思暮想搞垮苏东社会主义阵营，但它们并没有派一兵一卒打进来，充其量它们就搞了一点和平演变的小伎俩而已。只不过在苏东剧变中，各个国家又有其自身的具体问题和特殊缘由。
&&&&&& 一方面，虽然东欧剧变与苏联剧变有些差异，但实际上苏东剧变是连成一体的，它们存在着历史联系、互相影响和共同目标等。因此，苏东剧变必然存在着一些共同的、带有普遍性的原因。另一方面，苏联与东欧的剧变又各自呈现出不同的特点，特别是苏联在整个剧变中扮演的主要角色，并不是其它东欧国家所能胜任的。所以，苏联与东欧国家的剧变又存在一些重大区别和不同原因。东欧剧变是前奏，待前奏基本结束后，苏联这个真正的主角才最后粉墨登场，并最终完成整个苏东的剧变。
&&&&&& 1．苏东共产党的腐败，既丧失了自身的免疫力，又丧失了自己人民的支持，走到了人民的反面，必然要被人民所抛弃所唾弃，这应该是爆发苏东剧变最根本也是最重要的内因。
&&&&&& 不管我们还可从苏东剧变中分析出若干原因，但都不如这一条，也许这是今天所有的社会主义国家最应该吸取的一条教训。说到底，社会主义是否能够取得最终胜利，根本的就是要看其领导核心共产党是否能永葆青春。社会主义国家的执政党共产党就好比是这个国家或一个人的大脑和心脏一样，如果大脑或心脏坏了，这个人必死无疑；如果共产党腐败了，任何社会主义国家都肯定会重蹈苏东的覆辙，这就好比在重力定律的作用下房屋必然会倒塌一样，也好比历史的周期必然要轮回一样，完全没有回旋和商量的余地。正像著名电视剧《亮剑》中李云龙与楚云飞对话所讲的：“认领袖就像认干爹一样。我当初在大别山编筐的时候，连饭都吃不饱，这时的领袖在哪儿呀？领袖为什么不来关照我呢？现在我有了部队，领袖就惦记着我了。我琢磨着认领袖跟认干爹差不多，我总得找一个疼我爱我的干爹呀！不疼我不爱我，谁又认你做干爹呢”。难道不是这样吗？你这个领袖脱离了人民，不但不为人民办事谋福利，反过来还欺压人民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谁还会跟你呀？如果人民再不抛弃你唾弃你，天理就难容。这时你还想人民像战争年代那样，血浓于水，鱼水情深，人民宁肯自己牺牲也要保护我们的共产党人甚至他们的孩子，今天还有这个可能吗？除非共产党又回到战争年代那个样。为什么在中国近几年的网上出现了“带路党”（即如果美国人打进来，他们愿意去带路），难道这还不值得猛醒吧？
&&&&&& 一方面，东欧共产党几乎都是在苏联红军解放以后才成为执政党的，而且多数是由较弱的共产党同较强的社会党合并而成，党内的社会民主主义传统和思想影响本来就深，加上长期以来忽视党的建设，以至各种错误思潮在党内任其滋生蔓延。东欧共产党执政后，又不从本国实际出发，照抄照搬苏联模式，因而积累了一系列相当严重的经济、政治和社会问题。而长期以来，东欧共产党又在政治上、思想上、组织上受苏共的严密控制，被人民视为苏联强加的代理人，所以在人民中的威信和基础很差。此外，东欧共产党还过低地估计了反对派的影响和力量，对于反对派的最终目标是夺取政权缺乏清醒的认识，因而导致步步退让，直到交出政权。
&&&&&&&&&& &&&&&&&&&&&& &共产党腐败了，必然红旗落地&&&
&&&&&& 另一方面，苏东的共产党都较为严重地忽视了马克思主义教育，存在着严重的腐败和官僚主义，激起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强烈不满和反对，最终使共产党政权完全丧失了赖以存在的群众基础和阶级基础。以波兰为例，全国有教堂7600多所，天主教报刊89种，发行量达160万份，超过了党报的发行量。党团组织苍白无力，许多人出现了信仰危机，对社会主义完全失去了信心。1980年波兰揭发出的收受贿赂、以权谋私等腐败现象，涉及到25名中央一级领导人，其中包括副总理、计委主任等人物。中央委员什切潘斯基一人竟拥有7辆轿车，还拥有私人游艇和别墅，在国外有150万美元存款。1985年，捷克斯洛伐克查处977起贿赂案，其中涉及到358名领导干部。此外，由于多年来高度集权的政治体制，使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遭到了严重削弱，工人阶级的领导地位名存实亡。如罗马尼亚前总统齐奥塞斯库大权独揽，一人身兼国家总统、党的总书记、总司令等党政军7项职务，很多大权都被他的家庭成员掌控。并且，齐奥塞斯库的家庭生活也是极其奢华，他家的饮食器皿基本都是金、银特制的。所以，当罗马尼亚爆发剧变时，本来齐奥塞斯库夫妇是从自己的办公大楼顶部乘直升飞机逃到了70多公里的郊外，但被人民群众发现后抓了起来，最后经过短暂审判后就迅速被枪决。可怜这位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打出来的共产党领袖，尽管他当年在罗马尼亚的名声完全可与毛泽东在中国一样齐名，但终久还是把自己及其夫人的身家性命断送在了独断专行与腐败堕落的手上。在广大人民群众的心目中，共产党已成了特殊利益集团，所以，人民不但不支持他们了，反而痛恨他们，希望他们早一点垮台。前苏联领导集团的腐败与东欧比较起来，完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比如在莫斯科，就长期存在专供相当级别的官员购物的“特供商店”，不但商品丰富多彩，而且价格十分低廉，但是广大的老百姓是进不了这个门的。反对派正是充分利用了共产党客观存在的这些严重的腐败问题，煽动广大的工人、农民群众起来闹事，共产党又往往不是从自身去找原因，而是对人民进行镇压，由此，人民和共产党就自然地产生分离，并且，人民被调动起来之后，反过来又成为了推翻共产党的决定性力量，这正是苏东共产党纷纷失败走向倒台的根本悲剧所在。有一种观点认为，好像造成苏东共产党垮台的根本原因主要是几个反对派头子或修正主义头子所为，事实上，这是只见树木不见森林，虽然头子是重要的，但如果没有广大的人民群众和党员群众的支持，没有广大的阶级基础，光几个头子顶个屁用。实事求是地说，当年的苏联共产党是非常强大的，在苏联共产党的领导下，苏联人民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打败了穷凶极恶的希特勒法西斯的猖狂进攻，他们对欧洲甚至对整个世界都是功不可灭的。在苏联剧变时，苏联共产党有近2000万党员，可倒台时又有多少共产党员勇于站出来为了党不惜抛头颅洒热血呢？党内的腐败分子希望党早点垮，以使他们通过巧取豪夺到手的财富能够迅速漂白合法化。就一般党员而言，绝大多数早就被边缘化了，他们既无能力挽救党，很多人实际上也对党丧失了信心，根本就不愿意再为党卖命了。在这种内忧外患，上层怀着鬼胎下层丧失信心的状况下，苏东的共产党焉有不垮之理？
&&&&&&& 2．苏东社会主义阵营出了戈尔巴乔夫等修正主义分子和叶利钦等资本主义的阴险“卧底”，他们掌控大权之后，随即抛弃了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脱离了科学社会主义方向，大肆鼓吹民主社会主义思潮以及所谓新思维等，加上苏联的一系列错误政策，从而对整个苏东剧变起到了主导作用，这是导致苏东剧变的意识形态或思想原因。
&&&&&& 我们说过，东欧共产党多数是由较强的社会党同较弱的共产党合并而成的，党内的社会民主主义传统和思想影响根深蒂固。又加上长期以来忽视党的建设，忽视马克思主义的思想教育，甚至在苏东剧变的前夜，苏东共产党普遍地还放弃了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因此，民主社会主义思潮一直在党内滋生蔓延，马克思主义逐渐被淡化甚至被抛弃。另一方面，戈尔巴乔夫的“新思维”与民主社会主义思潮又一脉相承。虽然“新思维”讲缓和，承认各国各党独立平等，但实际上苏联又一直插手东欧各国，把不支持苏联改革模式的民主德国、保加利亚、捷克斯洛伐克、罗马尼亚等领导人搞下台，这对东欧的演变客观上起到了引导、鼓励、支持的作用。苏联承认，“带头”开展了东欧这场“和平革命”，“东欧的这些变化同我们改革的方向是一致的”，认为东欧的演变是“理智和社会主义的胜利”，“民主化和人道主义过程使东欧进入了崭新阶段”，甚至说东欧剧变“象是具有净化作用的大雷雨”。苏联支持和插手东欧的演变，首先就是适应了“新思维”的“人类利益高于阶级利益”、“一切为了人”、“民主和人道主义”等思想的。当然，这也符合西方和平演变的需要。其次，这也是出于苏联的战略需要，符合戈尔巴乔夫的“全欧大厦”构思。其目的是希望西欧中立，从而削弱美国的影响。再次，这也是出于狭隘民族利益的考虑，想丢掉东欧这个沉重的包袱，通过东欧的演变，以换取西方的支持和援助。
&&&&&& 从苏联剧变的情况来看，实际上从赫鲁晓夫对马列主义的修正开始就已经起步了，直到戈尔巴乔夫的最后叛卖，应该说是经历了一个较长的逐步抛弃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的历史过程。1956年苏共20大后，赫鲁晓夫提出了“三和”（和平共处、和平竞赛、和平过渡），“两全”（全民国家、全民党）路线，提出要建立“三无世界”（无武器、无军队、无战争），这显然是对马克思主义的背叛，否认了两种社会制度的根本对立。1985年3月戈尔巴乔夫上台后，迅速于1987年发表了臭名昭著的《改革与新思维》，对赫鲁晓夫亦步亦趋，拾起赫鲁晓夫的牙慧，所谓的“新思维”与赫鲁晓夫对马列主义的背叛完全是一脉相承的。戈尔巴乔夫集社会民主主义之大成，全面地拼凑了一个“民主的、人道的社会主义”模式，使得民主社会主义思潮得以在整个苏联东欧自由泛滥，应该说，戈尔巴乔夫肯定是出卖苏联东欧社会主义的罪魁祸首。当然，我们讲戈尔巴乔夫出卖了苏联东欧的社会主义，还有一个叶利钦也不得不讲。如果说戈尔巴乔夫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出卖老祖宗的傻瓜，那么，叶利钦从一开始就完全是一个自觉打入共产党内部并且暗下决心要彻底搞垮共产党的十分阴险的“卧底”，或者说是窃国的江洋大盗，是拦路打劫的“剪径”高手。当一位窃国的杰出“卧底”碰到一位手握大权的傻瓜时，他不但暗自发出阵阵窃喜，而且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易如反掌地就搞垮了苏联的社会主义。傻瓜与窃国大盗的完美结合，终于导演了一场苏联和苏联共产党分崩离析的千古悲剧。
&&&&&&&&&&&&&&&&&&&&&&&&&&&&&& 漫画：戈尔巴乔夫与叶利钦
&&&&&& 我们看看苏联解体以后各方舆论对戈尔巴乔夫的评说吧！路透社说，戈尔巴乔夫“这位克里姆林宫领导人引发了一场最终把他自己也埋掉的雪崩”。美国总统“赞扬戈尔巴乔夫使苏联发生了历史性变化”。欧共体发表声明说，“随着戈尔巴乔夫的辞职，一个时代结束了，他大胆奉行的公开性和改革政策使得苏联急速、不可逆转地割断与共产主义过去的关系成为可能”。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阿利姆扎诺夫在主持最后一次会议时说：“这不是一个喜剧，而是一个悲剧，实际上是一个伟大的国家的结束”。通过这些评说，我们完全可以从不同的角度看到戈尔巴乔夫的确是苏东剧变的罪魁祸首，他将永远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 3．苏东国家经济形势恶化，每况愈下，加上分配不均，人民十分不满，可以说这是导致苏东剧变的经济原因
&&&&&&& 东欧国家的社会主义建设，曾经取得过历史性进步。匈牙利曾被西方称之为“东方集团消费者的天堂”，“匈牙利模式”也一度走红世界；民主德国在30年中，国民收入翻了3番，位居东欧之首；罗马尼亚30年来，国民收入增长17倍；捷克斯洛伐克40年来，工业增长12倍，农业翻一番；保加利亚国民收入曾一度以每年平均10%的速度递增；即使多事的波兰，1979年人均国民收入也达3830美元。
&&&&&& 但是，在上世纪70年代末至80年代的10多年来，这些国家在改革开放中不断失误，经济越来越陷入严重的困境，不断拉大了和西方邻国的差距。如波兰企图“借钱买现代化”，1989年外债高达391亿美元，人均1000多美元；匈牙利更是债台高筑，外债达200多亿美元，成为东欧人均外债最高的国家；罗马尼亚1981年外债110亿美元，当局号召人民“勒紧裤带还外债”，导致每人每天只能得到300克面包；捷克40年来国民生产总值从世界第10位降至40位，经济发展速度低于葡萄牙，人均寿命居欧洲之末，环境污染居欧洲之首；等等。因此，人民当然不满意。一些东欧国家为了弥补庞大的财政赤字，不断大幅度提价，这往往是酿成社会动乱的导火线，在东欧率先发难的波兰就是如此。由于苏东的经济每每出问题，又加上一些官员的腐化堕落，从而既导致了人民生活的不断下降，又导致了收入分配的极度不均。一方面是人民吃不饱饭，另一方面是官员的骄奢淫逸，反对派乘机发难，一下子就把人民拉过去了，同时又成功地孤立了执政的共产党和党的领袖们，如果造成了这种状况，苏东的共产党就必然会面临垮台的危险。看来，在一个共产党执政的国家，虽然经济上的做大蛋糕是非常重要的，但在某种情况下，分好蛋糕也许更重要。
&&&&&&&&&&&&&&&&&&&&&&&&&&&&&&&&&冷战时代，美苏的军备竞争几乎拖垮了苏东经济&&&&
&&&&&&& 4．西方长期“和平演变”的阴谋，先选择东欧国家为和平演变的突破口，进而再向苏联扩展，最终达到瓦解整个苏东社会主义阵营的目的，这是苏东剧变的重要外因。
&&&&&& 以美国为首的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从来都没有放弃在苏东搞资本主义复辟，实现其和平演变的阴谋。从1956年开始，西方千方百计地对苏东国家进行政治、经济、思想和文化的渗透，并把复辟的希望寄托在这些国家内部的反对派身上，同时还从“道义”和财政上给予大力支持。与此同时，对执政的共产党则软硬兼施，迫使其对反对派作出让步，从而达到“不战而胜”的目的。1981年，波兰的团结工会被取缔后，美国伙同西方其它国家通过非法途径不断给团结工会地下组织提供各方面的帮助。仅1988年1年，就为团结工会提供活动经费500万美元。对执政的波兰当局却以“侵犯人权”为借口，实行经济制裁，取消最惠国待遇，并乘机逼债。在波兰举行大选时，著名的波兰裔美国国际关系学者、地缘战略家、国务活动家、外交家，卡特政府的国家安全顾问，美国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布热津斯基还亲自到波兰坐阵，为团结工会出谋划策。西德（联邦德国）总统科尔在东德（民主德国）大选中，曾6次参加群众集会，呼吁人们支持德国联盟，直接插手东德的大选。1990年2月，美国国务卿贝克访问保加利亚，在会见反对派“民主力量联盟”领导人时，答应提供170万美元的竞选经费。
&&&&& &1992年2月28日《参考消息》载，美国《时代》周刊曾披露当代政治黑幕：“里根与教皇联手倒苏联”。早在1982年上半年，美国就制定了一项和平演变战略，旨在造成苏联经济的崩溃，破坏苏联同华沙条约卫星国的联系纽带以及迫使苏联内部实行“改革”。其一，重心是加强美国防务力量，迫使苏联与其展开军备竞争，在经济上把苏联拖垮；其二，进行秘密活动，鼓励匈牙利、捷克和波兰的反对派；其三，根据人权和进行政治以及自由市场改革的情况，给华约成员国提供财政援助；其四，经济上孤立苏联，不让苏联获得西方和日本的技术，同时，集中力量破坏苏联向西欧提供天然气以获得硬通货的跨洲天然气管道计划；其五，加强解放电台、美国之音和自由欧洲电台的广播，向东欧人民传达美国的信息。美国前总统里根还同梵蒂冈教皇约翰　．保罗二世结成“神圣联盟”，“苦心经营”，首先选择波兰下手，最终“联手倒苏欧”。这正是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对苏东实行和平演变阴谋的卑劣行径。
著名的波兰裔美国和平演变高手：布热津斯基
&&&&&& 著名的反共专家布热津斯基，曾经在《大失败》一书中，制作了“共产党国家危机程度指数表”，列出了人民生活水平、党的士气、宗教、民族矛盾、私有化、政治多元化、反对派的活动、人权等10个项目，他们对东欧国家分别打分，最后算出总分。其中波兰最高，27分；匈牙利居第二，23分。果然，最后波兰确实成为了和平演变的突破口。可以看出，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为了对社会主义施行“和平演变”，的确是费尽心机，“机关算尽太聪明”，这应该成为我们的反面教员，我们应该制定相应的反和平演变战略。
&&&&&&& 5．具体针对东欧来说，实现社会主义的特殊性，以及冷战和苏联的压力完全扭曲了东欧的发展，从而造成东欧对苏联产生了巨大的离心力，这是导致东欧剧变的一个重要历史性原因。
&&&&&&& 第二次世界大战即将结束之际，在苏联红军的帮助下，东欧国家的人民赶走了希特勒法西斯军队，陆续建立起了自己的联合政权。后来共产党与社会民主党纷纷合并，建立了无产阶级的统一政党共产党，并取得了掌权的地位。因此，东欧国家政权的建立，在相当程度上可以说是苏联红军帮助的结果，这些社会主义国家的发展史，深深地打着苏联的烙印。又由于“雅尔塔体制”的作用，实际上是苏联控制了整个东欧。
&&&&&& 1946年3月，英国首相丘吉尔在美国密苏里州的富尔敦发表了著名的“铁幕演说”，宣称“从波罗的海的什切青到亚得里亚海的地里雅斯特，一道铁幕横贯欧洲挂了下来”，要“解放铁幕后面被奴役的东欧人民”，这篇反共演说吹起了冷战的号角。接着，美国开始推行“遏制战略”，1949年4月，“北大西洋公约组织”成立。在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冷战的进攻下，苏联对此的反应是采取各种步骤，加紧控制东欧。1947年9月，苏联倡议建立了“欧洲九国共产党情报局”，由于南斯拉夫希望建立自己独特的不同于苏联的社会主义模式，因此1948年被开除了，随后还在东欧各国发生了大规模清洗。1949年1月，苏联发起成立了“经互会”。1955年5月，“华沙条约组织”宣告成立。从此，东、西方两大集团的对抗逐步升级。1956年，在东欧爆发了波兰和匈牙利事件。1968年，苏联、波兰、民主德国、保加利亚、匈牙利五国联合出兵入侵捷克斯洛伐克。可以看出，苏联不断地加紧控制东欧，要求东欧各国在各方面都向苏联看齐，企图在东欧实行全面的“苏维埃化”，把东欧各国的社会主义建设统统纳入苏联的全球战略，一切与苏联不同的看法和做法都被视为离经叛道的异端邪说。
&&&&&& 但是，处在东西方两大集团冷战阴影之中的东欧国家，犹如处在夹缝中一般，深受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的影响，它们根本不可能独立自主地根据本国的实际来建设有本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因此，东西方冷战和苏联的压力，完全扭曲了东欧国家的社会主义发展道路，从而加剧了东欧国家的内部矛盾，使得东欧国家的局势长期不稳，并一再爆发社会动乱，这应该是促使东欧各国纷纷起来寻求脱离苏联体系，并最终爆发剧变的一个重要历史原因。
&&&&&&&&&&&&&&&&&&&&&&&&&&&&&&&&&&&&&&&&&&&&&&&&&&&&&&&&& &不可阻挡的苏东剧变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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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下一节内容：苏东剧变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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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子 来源：《俄罗斯东欧中亚研究》2013年第3期
　　由中国社会科学院荣誉学部委员陆南泉教授等学者共同主编的《苏东剧变之后对119个问题的思考》[1]，作为《苏联真相》的姊妹篇，一经出版就引起国内外学术界的广泛关注。这部著作分上、中、下三册，160余万字，所论范围涉及原苏联、东欧国家的政治、经济、外交等广阔领域。中国著名苏联问题专家、原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中央统战部部长阎明复同志，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欧亚社会发展研究所所长、中国前驻俄罗斯大使李凤林同志分别为这部著作作序，认为这是一部内容十分丰富的论著，对推动这一领域的研究工作有积极的作用。
　　苏联解体、东欧剧变，是20世纪的地缘政治灾难。对此，学术理论界有广泛的共识。但是，对这些国家解体、剧变后选择什么样的社会发展模式和道路以及如何评价这些国家的道路选择，学术理论界一直存在争论，有些观点甚至是针锋相对的。通过阅读全书，人们可以强烈地感受到，这部著作的编者在文章的遴选过程中，力图体现自己鲜明的学术取向。
　　1989年波兰发生剧变，1991年年底苏联解体，传统意义上的社会主义阵营体系消亡了。剧变后的苏东国家无一例外地宣布放弃斯大林时期逐渐形成的高度集权的政治、经济体制，共产党丧失了执政地位，国家体制开始向多党制、民主化、市场化转型。经过20余年的探索发展，苏东国家已经走出了转型初期的阵痛，并根据本国的实际情况，逐渐探寻到符合国情的发展道路。相比剧变、解体之初的一边倒的政治狂热，今天似乎多了些理性的判断和选择。陆南泉教授在这部著作的导论中写道：“叶利钦在俄罗斯所以能执掌政权八个年头，主要原因是，他在俄罗斯推行的转型就其大方向而言，是符合社会历史发展潮流的。这八年的转型有进展也有失误甚至严重错误，从而民众对他往往徘徊在希望与失望之间。否则就无法解释，为什么在1996年7月俄罗斯千余年历史中首次通过全民投票选举国家首脑时叶利钦能获胜。从国内来讲，俄罗斯是一个面临着十分艰巨与复杂改革任务的转型国家。八年来的制度性的转型，冲垮了苏联时期传统的社会主义政治与经济体制模式，形成了新的政治与经济体制模式的框架。”
　　不应当否认，叶利钦在执政期间通过对国家政治体制的改革，在俄罗斯初步建立了总统制、议会民主、三权分立、自由选举的西方宪政制度模式。但是，也必须指出，俄罗斯尚未成为一个现代的民主社会与民主国家，这主要表现在：一是俄总统权力过大，在很多方面实行的是“总统集权制”，不少重大政策的决定是由叶利钦个人做出的，因此，往往带有叶利钦独裁的性质。虽然在转型初期的特定条件下，“总统集权制”有其积极作用，如能较快结束俄罗斯“双重政权”局面，在稳定政局中有着极为重要的影响。但“总统集权制”也有明显的负面效应，难以使政府和议会充分发挥作用，严重影响三权分立体制的实施，容易出现决策失误，这也是导致俄罗斯政局不稳定的一个重要因素。特别是在执政后期，叶利钦的政治决策受到寡头和利益集团的制约，立法机构与执行机构矛盾重重，相互争斗，严重地影响了政权的稳定，政治危机频发。寡头是俄罗斯社会转型过程中的一种特殊社会现象。寡头攫到的第一桶金，靠的是依附权势，巧取豪夺。在当时的俄罗斯，寡头已成为权力竞技场上的一支力量，影响着权力资源分配。普通民众的意愿和诉求得不到应有的关注，俄罗斯经济严重衰退甚至临近崩溃的边缘。
　　在俄罗斯处于历史转折的关键时刻，普京作为一名锐意进取的政治家，兴利除弊，大胆改革，在就任俄罗斯总统之后就对已经危害到国家经济命脉的寡头实行整肃，赢得了普通民众的拥戴。从1999年12月著名的《千年之交的俄罗斯》、2000年2月的《致选民的公开信》和2007年7月的《国情咨文》，普京通过他的几篇重要文献，展示了迥然不同于叶利钦的政治理念，给人一股清新之风，给俄罗斯振兴带来了希望。
　　从普京执政八年的情况来看，在国家权力的整顿与建设方面取得了不少进展：调整了中央与地方的关系，强化了联邦中央的权威，加强了对地方的控制。
　　这部论著共分六编，其中有两编专门论述苏联解体、东欧剧变之后的东欧、中亚问题，全景式地展示了这些国家在体制转型过程中遇到的各种社会矛盾及应对措施。
　　大家知道，作为从原苏联母体中分离出来的中亚国家，从体制转型过程看，与俄罗斯有许多相似之处。但是，由于中亚国家政治经济、文化水平发展相对落后，呈现出比较浓厚的威权主义色彩。领袖人物在国家社会政治生活中多处于核心地位，政党作用有限，反对派受到排挤和压制，大众传媒受到执政者的控制。这部论著把中亚国家的社会政治转型特点归纳为以下几个方面：
　　1.继承性。苏联时期的精英阶层、官僚制度、行政管理体系和社会关系在中亚国家独立后没有被破坏，而是改头换面保留了下来。苏联时期处于权力巅峰的官僚利用旧的权威和新推行的选举方式获得政治权力，成为新独立国家的领导人。他们过往的资源、经验和威信以及他们的执政能力，使得他们能够长期掌控国家政治。
　　2.求稳优于求变。中亚五国独立后都遇到了社会秩序混乱、经济危机、社会问题层出不穷、非传统安全威胁（特别是宗教极端主义、恐怖主义、毒品和武器走私）、大国干涉等问题，这使得国家的生存成为政府的第一要务。政府在政治体制改革的问题上追求服务于国家稳定、特别是政权稳定的目标，因此，政治体制的发展凸显谨慎和保守的一面。
　　3.在实施威权政治的过程中，中亚国家遇到来自西方国家的巨大压力。中亚国家不排斥民主选举的方式和有限的政治改革，但改革不能威胁到政权的稳定。考虑到俄罗斯在中亚具有根深蒂固的影响以及俄罗斯与中亚在历史与现实方面的紧密联系，短期内俄罗斯的政治发展模式对于中亚国家具有较强的示范效应。
　　4.中亚国家的政治体制受到传统文化的影响，因而具有了中亚特色。中亚五国在历史上从来都没有建立过现代意义的独立国家，也缺乏民主的传统。中亚地区传统文化中的威权崇拜、家族、部落、血缘、地域和宗教在中亚国家的政治生活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5.中亚国家政治体制的弹性和容量有限。一旦体制的某个环节或者基础发生问题，有可能导致整个体制的崩塌。另外，长期搞威权政治使国家稳定系于强人一身，缺乏制度保障。
　　6.差异性。中亚国家的政治体制在集权的程度上不尽相同。哈萨克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被公认为政治自由度较高的国家，媒体也相对自由。吉尔吉斯斯坦还被西方称为“民主的自由岛”。乌兹别克斯坦和土库曼斯坦被西方认为是民主记录最差的国家。土库曼斯坦国内对于总统的个人崇拜甚于乌兹别克斯坦。
　　中东欧国家的社会政治转型相对比较平稳。三权分立原则和竞争性民主为社会各界民众所接受。活跃于政坛的各种政治力量主要通过意识形态的不同和社会政治经济政策的差异来吸引民众。但是，由于中东欧地区地缘战略地位重要，处于俄罗斯和西方的夹缝之间，地区形势也时常呈现出不稳定性，特别是在多党制的建立过程中，民族主义的情绪统统代替了理性的选择，尽管这些国家特别是巴尔干地区的国家已经确立了多党制，但政党政治还处于培育阶段，在国家社会政治生活中表现还不够成熟。
　　中东欧国家的社会经济转型包括四个要素：稳定化，自由化、私有化和制度化。中东欧国家通过经济转型摈弃了效率低下的中央计划经济体制，融入欧洲一体化和经济全球化进程，大大缩小了同西欧发达国家的差距。
　　在研读陆南泉教授主编的《苏东剧变之后对119个问题的思考》时，被誉为俄罗斯现行政治体制的设计师之一、俄罗斯“主权民主”理念的提出者苏尔科夫辞职，为扑朔迷离的俄罗斯政治走向增添一抹阴云。
　　“主权民主”这个概念最初是欧盟委员会主席普罗迪在德里一所大学演讲首次使用，但对“主权民主”的系统阐述则是苏尔科夫及其团队。《普京计划》一书是这样解释“主权民主”的：“对今天的俄罗斯来说，民主和主权同等重要，俄罗斯应该成为一个自由的国家，而不是成为外部敌对势力的殖民地。俄罗斯没有主权，人民就会陷入无权状态，就不会有民主。只有自由的人民才能自由地选择自己的命运。主权就是独立自主，而不是搞特殊化。真正的民主只能是主权民主。”有学者认为，“主权民主”这一政治术语，充实和丰富了普京的治国理念和思想。苏尔科夫的离去，为人们对俄罗斯政坛的状态提供了更广阔的思考空间。
　　这部论著由100余篇论文分类成书，涉及二十几个国家。有些国家相对封闭，信息资料较少，有些国家遇到的问题比较特殊，不具有普遍性。因此，我们在通读全书时可以感受到，书中有些篇章存在着材料运用偶有重复，个别观点相互矛盾，问题论述不够均衡的问题。但是，这些不足在这样一部宏篇巨著面前是可以忽略不计的。我认为，这部论著始终贯穿着这样一条主线：谁不为苏联解体、东欧剧变感到痛心谁就是没有心肝，但谁想回到过去的老路谁就是没有头脑。
（责任编辑: 向祖文）
　　注释：
　　[1]新华出版社2012年8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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