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叠翼天上来烟锁池塘柳下联是什么么

秦时明月白凤分析_影视攻略_影视知识_影视信息_百度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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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重现——记《秦时明月》白凤翱翔于天际的白鸟,每次出场都似乎过分强调了戴翼的尊贵,如若天人的惊世俊美和不凡身手将白凤捧上传说中的地位。他有自己的眼界,所以剑圣盖聂的原则说于他太狭隘,而卫庄踌躇满志的杀戮哲学笔法尤为浓艳。精彩内容,尽在百度攻略:拥有流沙四天王之首的名衔,轻功独步天下,但白凤将这份实力搁置一边,初时展现的更多是与名衔相合衬的绚烂。所过之处羽翼纷扬若漫天白雪,右肩三道素帛拉出秦时风月唯属他的独一份空灵,更有通灵神兽可坐可卧关键时刻客串救援,好不惬意自在。他的变动性造成根基不稳、性格肤浅的错觉,出场少持久,作战则三心两意。底牌尚不明确之下连连要观者去猜。长久以来,观者如我对神秘的猎奇心逐渐转变为心理疲劳,只会不轻不重地评价说:“你也不过是个复刻那罗基索斯的熊孩纸。”与墨家一战,白凤难得自觉上前,力任王牌,鲜少地拉长了战局时间轴。墨家渊源悠久的经世理想,历反复打磨、洗练,足精简为“兼爱”“非攻”四字,底蕴却反向积淀,深厚绵长。白凤与墨家高渐离,虚无的华美招式扯平了对手任重道远的背水一战,这个旗鼓相当难说是高渐离在战斗属性高出0.5的优势下放水的,毕竟步步血痕的白凤仍能使用瞬移离场,冰山小高若非恋人扶持最起码站稳不能。此一战白凤功过皆有之,无所谓大放异彩。功是他的凤舞六幻,运用凌厉繁复的轻功变式成一场不亚于阳春白雪舞的盛大,将易水寒逼至绝境;过是他一成不变的超然淡漠,尽是表象的重重堆叠,浮华更浮夸,将举手投足所包含的线索深深埋藏,于是不明前尘的观者的印象是,仅是自恋组成他全部内心倒影。万里长城篇,他的内心开始大规模修整,规制尚不知如何,但兴动土木的内在终于导致外在露出马脚。这宝贵的破绽证实了,年轻的白衣男子即使失去王者光环和炫目异彩,却比任何时候都更无可置疑的是白凤,他本不需要动荡世界给他岿然不动的内心添加标签。精彩内容,尽在百度攻略:赤练接连惹恼两位实力派,失去反抗能力居然还要挑衅,许是韩国公主的角色余兴未消。铁血武士挥动巨阙杀气腾腾,而白凤是察觉胜七的杀意而返还是流连赤练而未走远实为玄机,此类风月多得是观者不知道的琐碎。扼住赤练咽喉或许仍可视作对多年前卫庄的积怨,一时意气,但面对胜七,以同伴身份解围则不可不说是——昨日重现。他的过往化为影子融入此刻十八岁,他过往的影子则转换格式融入当下,换言之,他以今日的认知对抗以及扶持少年的认知,时间仿佛回到原点,而这个点是新生的必经仪式,揭开新的启程。精彩内容,尽在百度攻略:溯回《空山鸟语》,少年白凤早早昭示出狂放不羁爱自由的抱负,轻功是飘逸而非草木皆兵,温柔与哀伤还呈露在眉眼里,一触即知。他像盖聂追逐正义,像卫庄质疑生死,七情六欲不加遮掩,还因此被墨鸦指责为任性。少年白凤的底色是他身后迤逦柔和的暮色,斑斓而温暖,以及潇洒的漂亮。雀阁囚禁一方如玉美人,他便有意无意转到那里巡逻,遥遥凝望,再送琴听曲便被墨鸦教训。从少年白凤那一端,难以连接至如今的流沙白凤,好比冰与火焰竞辉的魔法难以输出为寡淡与静默。而白凤大相径庭转换到等式这一端来,正解是涅槃,逆推亦是谅解,无人不会原谅这一个白凤。虽则这一个白凤玩味生死、游戏与人生权重失衡,对事七分调侃。可是但凡看到他削瘦无助的少年时又该暗暗庆幸:如今的白凤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处于水深火热仍执着于寻找卫庄大人,这是白凤见识的赤练的认真,亦是轮回之前少年白凤的认真。他的过往抛下了他又追回了他,亦或者说被过往的暗箭狠狠伤过后,白凤终于进化到“快过生命流逝”。服输的过往将脚步放至如今,为白凤贡献了舞台。救走赤练无论有否包含私情,都是实现他救赎的舞台,当年由等同十八岁白凤的墨鸦传递给少年白凤,此刻由真正十八岁的白凤传递给近似少年白凤的赤练,以此证明成长有效并且,以此偿还。精彩内容,尽在百度攻略:他的繁华在与胜七交手际会淋漓施放,腾挪之间从容周旋,对胜七的讽刺与赤练口不择言的关心都淡淡了之。他主宰战局始终,将当年的孱弱一笔勾销。一句孩子般的“我不会输”,既是对赤练郑重宣誓,又是将涅槃前后连接起来的动作,说明他白凤——已不似少年时,他变强了!然而随即转身挡住巨阙的钝击,全程以肉盾护送赤练堕入深林,最后一言不发地拔出嵌入身板的粗树枝,谁看看这不是伫立雀阁听琴的傲娇白凤?不是受死也要解救恋人、隔门听恋人受辱便要孟浪出手的温柔白凤?纵使伪装得世人不识,表情带上七分假象,用字从口是心非过渡到风轻云淡,尔今的白凤仍是那个外冷内热的少年,那个眉目传出忧愁和落寞的少年,那个红日薄暮下眺望天涯无家可归的少年。浴火未曾改变心灵质地,青涩煎熬成沧桑,他不再以真性情处世。人与人复杂的情感交换被白凤做出两类划分,即有感情和没感情,有即是奢侈。便官方言之凿凿地注明:白凤讨厌赤练!综观秦时风波不息的CP们,白凤为赤练做的足够榜上有名!倒是不被他讨厌的蓉姑娘,在他不讨厌地羽刃攻击下沉睡一季之久,若无官方再次言之凿凿地保证,难以相信就目前的进展复活有望(官方好不靠谱的赶脚)。同时不被讨厌的流沙众成员也没受到白凤半分照顾。墨鸦之死,弄玉之死,抽去胸腔喷薄热血的气压,他最后一次抵抗发泄为对红莲公主的仇恨,被卫庄生生拦截。以后的白凤再难义愤填膺,他有的是像暗河那样平缓而不息地流淌。精彩内容,尽在百度攻略:对战愤青高渐离,对战游移盗跖,对战浮躁黑武士,意图压制他的刚都被四两拨千斤地抵消,他以柔韧的念力最终控制到自己的节奏下。随功力提拔,品质也升级到新层次。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观者最初结识的是这个冷静冷情的成品。他经常勾起唇角,但并非由衷的表情,心境由一种黯然的悲伤转化为无边的萧索。曾与墨鸦相逐,今徒与白鸟形影相吊。弄玉还有第三句骗了他,便是他的昨日——那是即使自由飞翔也无法抹去忘掉的。那是他赖以拔节的基底,亦是他绝无法弥补的遗憾。精彩内容,尽在百度攻略:两次,他选中有主仆联系的女子,也选中了最坎坷的情路。弄玉刺杀姬无双败露后服毒,纵缱绻告别却未替一无所有的白凤考虑分毫,而赤练更不必说,善解人意不及弄玉,且成天叨叨着卫庄大人如何如何。白凤的心事如他一贯高高在上的姿态,只在赤练危难之际流露,还要频频以“命运属于流沙”“不是救你”“别提”等诸多借口圆场。说到底,庄子的逍遥境界无啻于一个短暂的幻梦,身在乱世,白凤终究不自在。何况他擅长的是最费力不讨好的,用不动感情的高冷之美遮掩炽热的愿望和笨拙的努力。摸清他的来路,反而对他的前程无比担忧,因这本非身无羁绊的白凤,也本非不经沉淀的白凤,难以料想如果命运决定再玩笑他一次,无论他成功抵受与否,完美的外表下又该包裹起多少伤痛与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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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年雪&&&绿蚁新醅酒。手腕轻转,甘醇入口。白凤闲闲把玩着酒杯,开口道,“擅闯别人的院子,是很不礼貌的。”半晌无声。白凤只觉一阵凉风拂过发丝,眼前透明的空气中显出一女子。黑衣黑瞳,瞳中是难以言喻的空洞。“你不该看的见我,我也没有呼吸。”女子声音有着与这世界格格不入的平静。“我不知道你,但它们知道。”树上跳跃着几只蝶翅鸟。“是吗。为何不动手。”“你不是人,没有必要。敢问阁下来此,所为何事?”“你要死了。”女子答非所问。白凤不动声色。“你不惊讶?”女子微露疑惑。“每一个与我交手的人都会这么说。”白凤淡然答道。“呵……”来时无声,去时无影。秋风起,削落一地黄花。朱红滴落。“死在你手里,倒也值了……”地上的人挣扎着说道。羽箭毫不犹豫的刺穿喉咙。“你又来了。”白凤对着身旁的一片虚无,似是有些不解。“你为何总跟着我?”这几日出任务的时候那日的女子总跟在他身后,作壁上观,在敌人死后又悄然离开。“寻魂而来。与你在一起省了不少寻找的时间。”女子现出身形。“魂?呵,因为我杀人?”白凤不待女子回答,“阁下可否告知姓名?”“荼白。”女子稍稍犹豫,答道。“冒昧一问,荼白姑娘到底是什么?”“鬼。”女子抛出一句,随即消失。林中已空无一人。引魂穿越林中,荼白自嘲,谎话已是脱口而出了啊……荼白不是鬼,而是魂捕,引世间游魂回归冥府。不过,说是鬼也不过分,可不是终日与鬼为伍么…… “荼白姑娘很喜欢不请自来。”白凤合着双瞳,感受着一日胜似一日的凉意。“不是我要来,是你们这里死人多。”“我可以理解为物以类聚吗?”蓝眸中平静无波。荼白笑笑,不置可否。走至桌边,目光停住,笑道,“公子喜欢逍遥游?兴趣倒是与别人有很大不同。”白凤下颚微扬,“那些凡夫俗子也配合我相提并论。”“呵,早就听闻公子狂傲不羁,如今一见,果真如此。不过公子也却有如此的资本。”白凤一时无言,半晌道,“在下有一事相问,并不强求顾念回答。”“请说。” “姑娘既是鬼,为何还要留恋人间?”荼白僵住。惨白的日光透过照在身上,渲染出无边寂寥。荼白抬头,任阳光刺入眸中。良久答道,“前生泪已尽,无泪可入孟婆汤。”说罢以手推窗。户牖难开,木棂已被冻至僵硬。冷风灌入,砭人肌骨。“这个冬天,死的人会很多。”荼白瞥一眼白凤,淡淡的无情绪的一眼。白凤挑眉,“哦?我记得姑娘说过我也快死了。”“你不信?”荼白嘴角噙着笑意。“不信。” “呵呵,随你。”遥遥悲乐传来,凭吊着孤独的亡魂。尖锐的笛声划破夜色,惊起几双栖息的水鸟。脚步身传来,笛声戛然而止。“在如此清寒的天气出来散步,公子真是好兴致。”声音中有几分戏谑。“为这笛声而来。”“公子喜欢听笛?” “笛声中有自由。”“那荼白为公子吹上一曲,可好?”“固所愿已,不敢请耳。”白凤淡淡答道。笛声氤氲开来。不过,我从来都只吹送魂曲。白凤,你可清楚?一曲,定魂。……肌肤相触,暗色于脖颈处显现。白凤任务途中遇到这人,手腕与他接触,之后身体里便多了一股暗流。“龙潜海,凤栖梧。而今狼烟四起,何处去寻那片清洁之桐?白凤凰,这是宿命。你终究不属于这个世界。”说罢离开,连气味都未留下。“这是什么?”白凤望向身后。“蛊毒。无药可医,那人来自蜀山。”荼白静静答道。“还有几日?”白凤依旧平静。“三日。”视线渐渐变得模糊,天空终于抑制不住压抑已久的情绪。雪花飘落起来,棉絮一般撕扯着,牵连着将你包围。你,逃不掉的。雪下了三日。“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雪。” “是啊,可以堆雪人了……”属于孩童的清澈嗓音。女子一袭黑衣走在雪中,头发被风吹的散乱。行至深林,开口道,“死得这般安静,倒是少见。”“何解?” 无人,也无声。“别人都要怅叹一番,故地重游一番,才肯走的。跟我来吧。”“去哪儿?”“黄泉。” “你不是鬼吗,带我去黄泉?”“为何都只相信我的假话?”荼白声音中似有无奈。一时无声。“到了。”忘川河水汩汩流淌,流淌着生者的思念和死者的悲哀。奈何桥上孟婆端着汤递给游魂,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饮下孟婆汤,忘记前尘过往。终究没有人能逃得脱,终究要喝的一滴不少,一滴不多。“去吧。”白凤迈开步子。孟婆看见白凤,手顿住。看他良久,问道,“公子对那姑娘如何想?”“过客而已。”白凤端过汤,毫不犹豫一饮而下。在另一个时空,重新开始。“荼白”,孟婆叫住要离开的女子,“我本不愿说,但这已是第十次。就算还有余情,也该了结了。”“早已无情。不过是不愿放弃的执念。”曾经他们有过怎样的纠葛怎样的深刻,她都已忘记。她只是记得崖上那对双双殉情的恋人,只是记得孟婆告诉她,她已无法再入轮回,只是记得她看着他走过奈何桥,只是记得从此之后三生石上再无她的姓名,只是记得那年纷飞的大雪中字字笃定的承诺,“阿凤,我送你十世。”而如今,已是十世。到此为止了。关于那人的一切,自此尘封,再不提及。萍水相逢,不过陌路,尘世一走,终不留痕。末年之雪,顾自纷飞,末年之事,已付风尘。
折翼时空&&&楔子“他们该如何?”“重入轮回。”“为何?”“恩怨情仇,总要还清。” 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莫宁在一片黑暗中行走。忽然眼前刺眼的白影一闪,伴随着一声呼唤“宁儿。”恨意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是的,恨意,噬心蚀骨的恨意……睁眼,日光刺入眼睛。自那人来了之后就一直做这梦啊。莫宁皱了皱眉。真是……不详。“咚咚”,敲门声起。“宁儿起床。”“嗯。”淡淡应一句。莫宁是孤儿,十岁时被养父母接来。其实莫宁一直很奇怪,如此的自己怎会被看中。冷漠,又一身傲气。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也不愿多问。“宁儿明日要去春游?”“嗯。”仍是淡至冰冷。但那一对夫妻却不在意。“宁儿要抓住机会,说不定会遇上好男友呢。”“……不会那么幸运。”说完,收拾东西,离开。父母在身后淡淡微笑。当初他们看中的是这孩子的眼神,孤傲又清冷,带着些不入世俗的沧桑。而这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一阵心疼,觉得这孩子只是在掩饰内心的脆弱。没有犹豫的,选择了她。莫宁走进教室,一眼瞥见那人。梦中情形再次浮现。头痛欲裂。你到底与我有何关联?那些恨意,又从何而来?莫宁收起情绪,从那人身旁掠过。那人叫白凤,很独特的名字。是到哪都能惹得女生尖叫的那种男子。作为大一新生,他迟到了一个月才入校。莫宁开始没有注意他。如此平凡的自己,怎会与那般光鲜的人物有什么交集。更何况,莫宁本也不喜与人交际。独来独往惯了。只是那日不期然与他对视,那般深邃的眸子。莫宁觉得心中有些什么突然被打开,放肆的汹涌而出。从那天开始,她几乎每日都会做那奇怪的梦。梦中白影分明就是白凤。白凤也觉得奇怪,触到她眼神的那一刻,心中竟生出酸楚,那酸楚似乎是从许久以前蔓延而来,让人憋闷的难受。白凤第一次想主动了解一个女孩。打听之后知道她是个孤儿,现被人收养。但也仅此而已。她与别人的交往少得可怜,无人能给出更多的信息。白凤的兴味更浓了。雾气迷蒙,四周清脆的鸟鸣环绕。如此的环境,倒是很适合莫宁的性格。她生性好静,最厌恶喧哗。队伍在山顶停住,人们四散开去,找自己喜欢的去处。莫宁站在山顶,感受着山中略带湿气的风。白凤望着她,心中酸涩再次浮现。“你很孤独。”白凤打破沉默。莫宁吓了一跳,她没料到白凤会跟她说话。定了定神,“孤独与生俱来。”说罢就想逃开。她不确定自己对他是什么感情。有梦中的恨,却又似乎,还有……爱。呵呵,爱?莫宁自嘲,刚认识几天就谈起了爱?真是荒唐。她觉得再跟他在一起自己迟早会沦陷。如此复杂的感情,她不愿对任何人有。抬脚要走,不料被石头绊住,摔了下去。白凤急忙拉住她,轻轻施力将她扶起。“真是毛躁。”轰……莫宁觉得心头一震。是谁?许久以前,在那久远到让人心慌的年代,谁也是如此将自己救起?谁也是同样说了这一句话?莫宁急切地逃开。她需要时间理清思绪。那些久远的、绵长的记忆乱作一团,一时看不清真相。白凤立于原地。“真是毛躁”。为何会脱口而出这样一句话?如此自然,如此熟稔,似是已排练多遍。胸中涌动着一股复杂的情绪,奇怪的是,这情绪并不陌生。悔意?爱怜?心疼?熟悉到让人眼中发涩。有什么东西,已经压抑不住。 回去的路上,白凤要了莫宁的手机号码。事情发展到如此,他有必要弄清楚。周末,白凤约莫宁出去。莫宁犹豫半晌,还是答应了。湖边。望着湖上泛着的小舟,二人同时开口。“要不要去坐船?”
同时愣住。那年是谁泛舟湖上,遇上了白衣的少年?又是谁任务归来,遇上了黛衣的女子?二人陷入沉思,在湖中直坐到暮色将身影吞没。“走吧。”“嗯。”华灯初上,点缀的城市一片绚烂之色。走至一条鲜有人至的街口。一辆摩托与一位老人相对而来。车上的男子为躲开老人,将车猛地一转。老人没事,自己却甩出几十米之外,晕了过去。人群渐渐聚涌而来。这时远处突然冲来一辆轿车,刚好轧过青年男子的头颅。一朵血色莲花在暗淡光影中盛开。司机跳下车,朝人群中喊,“别记车牌号!别记车牌号!……”说罢,扬长而去。此时,有人拨了急救电话。看到这一幕,即使是白凤,也难掩心中情绪。猛地转头看莫宁,却见她早已转头,但仍是一脸淡然之色。“你怎么……”“这世界本来就是如此。”口气中分明有着无奈。白凤愣住,这声音与心底的声音渐渐重合。“我对这世界不抱有什么积极的态度。”你,到底是谁?那些遥远的依恋与眷顾,又是什么?哦,别急,还差一步。 课上,二人都心不在焉,心中的烦乱难以平定。这时,教授突然一时兴起,吟起了诗经。“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两人同时一震。蒹葭,是谁曾经吟唱过的?记忆冲破时光的栅栏,汹涌而来。几千年前的。那时的他是四大天王之一,那是的她是知名侠客的女儿。清新秀美的午后,他们相遇,相视一笑,仿佛故人。雨润烟浓的春日,他们互通心意,属于少年的爱恋悄然展开。之后的日子泛着幸福的清光,那般清澈又深刻。然而,后来,派白凤去杀她的父母,因为他们阻碍了他的行动。莫宁被监禁,几天之后,再看到的,是父母的遗体。“你可知道,是谁杀了他们?是白凤。”莫宁平静的让人心慌。没来得及阻拦,她就用匕首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呵,恨意?这岂是用恨意可以表达的。此刻的莫宁也同样平静的让人心慌。她看着白凤。白凤显然也忆起了往事,同样的沉默着。二人突然夺门而出,惹得教室一阵喧哗。莫宁立于水边,一瞬不瞬的望着白凤,眼中是足以灼伤人的炙热光芒。白凤压下心中翻滚的情绪,道,“宁儿,你想要我如何?”“呵呵呵呵……”,莫宁冷笑,有些歇斯里的的味道。白凤的心沉入黑暗。莫宁用近乎刺耳的声音答道,“你说我想要你如何?你不是一向很聪明吗?”白凤无言,良久道“我明白。”随后离开。”莫宁依旧在冷笑,让人看了心中生惧。如今,我也让你尝尝,绝望的滋味。你可知那日的我是怎样的心如死灰。“愚蠢的人类啊”,莫宁觉得眼前一片黑暗,耳边空灵的声音仍在继续,“看吧,看看你所不知道的真实……”。“你当真不去?”问道。“不去。”白凤口气坚定。“不为我服务的人我不再需要,带下去。麟儿,你去完成。”那晚,皮鞭声响了一夜。几日后,来到白凤面前。“杀你之前,先让你看看那位小公主,看你绝望的滋味更有意思。”白凤看到的,是一具尸体。痛彻心扉。羽箭出手,向射去。“真是不自量力。”卫庄轻而易举的将羽箭拨回,射入白凤喉咙。少年将他的爱人守护之最后一刻……莫宁一阵慌乱,“我为何要信你?”莫宁一阵慌乱,“我为何要信你?”“你为何不信我?”莫宁觉得自己忽然瘫软,狂奔起来。你在哪儿?你去了哪儿?是我错了,不要死!泪水不受控制得滑下。“喂,你别死。”白凤听到耳边有声音传来,“你是何人?”“别管我是谁,有人来找你了。”莫宁狼狈地冲来,扑入白凤怀中,泪如雨下。“笨蛋,为何不解释?”“因为有人说过,她爱的不一定是她相信的。”“可我相信你啊。”所幸,还来得及。这一世,便幸福吧……***亲……我真不愿承认这文儿是我写的……
止水 &&&他与她相识于儿时。他是皇族子孙,她是朝臣之女。他欣喜,因终得一童年玩伴,但也仅止于此。此后的日子,他抚琴,她聆听,他舞剑,她静赏。青梅竹马,流水光阴。但直到那日他才与真正意义上记住了她。一曲毕,他回头,她对他莞尔一笑。时隔多年他仍然记得她的那次展颜,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此刻他终于开始仔细审视这个陪伴了他多年的女子。清眸婉转,朱唇莹润,明丽可人。他惊叹,但他也知道,他并未动心。但她却早已动心。少女暗生的情愫如野草般肆意的生长,抑制不住。 所以她有了不胜风雨的娇羞,有了暗自神伤的清愁。而他,不曾留意这些,也就不曾察觉。一日她于灯下读书,突然动乱四起。的铁骑已踏破最后的防守,冲天的火光燃尽最后的希望。惊慌无措的她终于寻到他,护卫带着他们匆匆逃离。途中她知道,她的父母,皆已身亡。从此之后她在没有说过一句话。无人知道,是这灾难给她的打击太重,还是她已不愿,再对这污浊尘世开口。怀着亡国之痛,他决定历练,踏上征程。她默然相送,即使此刻,她也未曾言语。国破家亡,是他的劫数,又何尝不是她的劫数。战火已将少女清浅的爱恋粉碎,徒留内心的敏感纤细于暗夜之中饱受折磨。三年之后,再已无人记得他的名字,他们只记得那个背上清冷淡漠,白衣胜雪的男子,。三年之后,他终于已踏上自己想要的高度,他也终于记起该回去看看她。然而,无人。只有一座小小的坟茔,单薄的令人心酸。旧年的小屋蔓草丛生,留下保护她的人已弃屋而去。他只是听说,他走后一年,她便自尽身亡,什么都没有留下。无人为她打扫坟茔,就像这些年来,他的琴声无人再听。他轻抚墓碑上她的名字,顾何顾何,顾盼几何。他未感到有多么伤心。他想,他从未爱过这个名曰顾何的女子。只是每年的清明,他还是会来祭奠一番。也不过一纸空文嗟叹,一曲离别奈何。仅此而已。
照晚行&&& 是谁携了满身伤疤在时光的罅隙又将往事恍恍惚惚的忆起。 &&& 汩汩的水声,轻薄的骨瓷。 你看这茶水是不是还像往日一样的澄澈一样的闲适。你看自己是不是又用了小儿让你讲故事的借口回忆起了往事。 婆婆,再讲一次那个的故事吧。孩子的声音清亮的如同你们初见时窗外那条潺潺的小溪。 好啊。你慢慢悠悠的笑了,笑得如同冬日里刺破层云的阳光。那就,再讲一次吧。 曾经有个人,给这算过命。生于战火,死于征途。是这么说的。你听到之后不屑的撇了撇嘴,又是这些个算命人搅乱人心,什么时候消停点先把自己的命算清楚了再出来为祸世人。可是你后来就想,是不是这世上真的有一种语言,叫谶言。 那婆婆你是他的什么人呢?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那孩子又开始问了。 你是他的什么人呐。你就是他的仰慕者中他不曾正眼看过的一个,在那昏昏暗暗的房间里为他煮了一杯又一杯他永远不会喝的茶。你真傻。你自己都这么说。 可你不后悔啊。 他驾着雪凤遨游九天睥睨众生,你倚着栏杆扬起下颚默默仰望。有时你会想,就这样吧。就这样陪着他到哪日的风景凉透繁华尽消。此生足矣了。 你记得他是怎样潇洒地将羽翎嵌入敌人的胸膛,你记得他是怎样对着夕阳露出苍苍凉凉的笑,你记得他是怎样骄傲的向那名为卫庄的人挑衅。 你都记得。 可你只是他身边那些妖妖娆娆的女刺客中最为默默无闻的一个。所以就算记得那又如何.他从来没有向你投去甚至半分目光的淡薄。他是九天之上不能捕捉也捕捉不到的风呵。 那是一个春寒料峭还飘着雪的清晨。 哦,你看,你依然记得。 你看见那只雪凤孤孤单单从远方飞来,洒下一路哀鸣。你知道了他死在最后一战的途中。是谁说的,生于战火,死于征途。你闭了眼睛不去看他人的表情,回到那昏暗的屋子再一次为他煮了清香四溢的茶。你听见欣赏他的人落下一叠叠的叹息,你又听得一人说,生如夏花,逝如冬雪,人生至此,何悔何怨。 你蓦地落泪。 如今你在这太平人世回忆起往日的种种,不知不觉就扑了满面的灰。一切都会过去啊。 那你还在相信什么陪他一生一世看风景的傻话呢。你还在期待些什么还在缅怀些什么呢。够了吧够了吧。你哪里还有那么多的时间挥霍在旧日的梦中呢。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转眼人去楼空你又何苦念念不忘曾经的风光呢。那其他那些喜欢他的人?还有那个叫卫庄的人呢? 是啊。他们呢。他们都老了吧。他们在哪里呀。他们都是旧日时光里不可磨灭的印记啊。他们之中还有多少人记得你呢。 你抬头无声地笑笑,不知道。婆婆骗人!是啊,你看连孩子都不相信你自欺欺人的谎话。 可你不想再说了。你想将那人连着这些记忆一同埋葬了。别再提了吧,你已经不起再一次蹉跎。有些故事没说完,就散了吧。
似是故人归&&&遥远的天空里泛着朦朦胧胧的暖光。身体里是无边际的倦意。 到底……还是死了吗? 意识四散,一时凝聚不起。脑海里只有那柄剑飞来时模糊的影像,胸腔里配合的划过了尖锐的疼。身体的不知何处又开始渗血,伴随着从那空中传来的急切呼唤,“醒醒,醒醒!”…… 天光刺眼。白凤微眯了眸子,游走的意识总算涌了回来。眼前是发须皆白的老者慈悲的笑容,手中端着色泽诡异的药。白凤皱了皱眉,眼中浮起些警惕。 “年轻人,你终于醒了。喝药吧。”苍老的手轻轻前送。白凤顿了顿接过,此刻信任比不信任活命的机会大。饮过药那老人自去忙别的,竟是什么都不曾询问,白凤也懒怠问这是何处,撑起身子悠闲的打量起这屋子。简单质朴却透出无杂念的干净,充盈着属于家的温暖气息。胸前的伤已被包的严严实实,只在缝隙中透出些隐隐约约的血色。白凤皱了皱眉,这伤怕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的。白凤阖了眸,难以言喻的心情伴随着风把人吹了个透彻,激起些疼痛。…… 闲静的日子过了三天,白凤觉得自己不能再呆下去了。先不说老人那似乎看得穿一切的目光让自己不自在,寄人篱下这种事也从不是他该做的。而且在这个地方白凤总觉得有些难言的怪异气氛,让人不安。不顾身上的伤拖着三日未起的身子走出门,远远的看见老人正在逗弄他的孙儿,黄发垂髫,好不悠然自得。 四周的景象安静的让人懒散,似是没有什么异样。 但终究是有不同的。白凤也终于明白他奇怪的缘由了。是那轮太阳。头顶的太阳翻滚着青色的火焰,散发着妖冶的光。不由得脱口问出,“那太阳是怎么回事?” 老人微微一愣,随即了然,笑道,“年轻人,你还不知道吗,这里是冥界,死后的世界。那不是太阳,是青阳。”是很长很长的寂静。听了这话白凤虽并没有多少惊讶,但一时间仍是有些烦乱。良久开口,“不能再回去吗?”老人悠悠笑开来,“刚来这里的人都是这么问的。回去倒也不是没有方法。一是可以再入轮回投胎入世,可惜你既来到了这儿,就说明没有那轮回的命数。” 白凤疑惑的皱起了眉,老人知他不懂但也没解释什么顾自说下去,“第二种就与这青阳有关了。得到青阳之神府中种植的青豆,吃下去便可以起死回生。不过这么多年寻找青阳之神的人多了,到底也是没人找到过。与神明相遇,其中机缘巧合,可遇而不可求。”老人看着白凤笑了笑,“年轻人,初来者与你都是一样的心境,这寻找青阳的傻事我当年也不是没有做过,但最后还不是都习惯了。年轻人,既来之则安之,把心放下来吧。”白凤却是不理会老人的话撂下块做工精致的玉璞,“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收下吧。”说罢脚尖轻点离去。老人并不接玉,只是对着远处叹了口气。回头看去,自己原来与那些懵懂的自以为深刻的轻狂年少已经隔了这么长又这么长的距离了。也罢也罢,年轻人就是该历练历练才好。
…… 这一走便不曾停留。 白凤在这诺大的天地间漫无边际的寻找,只有目标,没有方向。 终于还是停住了,因为前方从未见过的风光。两旁是对生的榕树,蓊郁的枝叶遮挡了半片天空,而再向前,似乎蔓延到无尽远方的,是无边无垠的花海。大片花儿交汇融融成温柔的色调,眼底的牡丹正迎着漫着湿气的风,怒放。 白凤眯了眯眼,不曾想这死后的世界竟也有这般的风景。遥遥地传来簌簌声响,白凤也不躲,就这么静静等着,直至看到那正拨花而来的,身着白衣的少年。发丝用木簪简单束起,身材颀长,眉目俊朗。那少年踏着轻缓的步子,眼中是让人读不懂的波涛汹涌。少年走至白风身前站定,皱着眉盯了他很久开口便是不合常理的问句,“新来的?”白凤瞥他一眼,“不错。”少年眨眨眼,“你叫什么名字?”白凤挑挑眉,“白凤凰。”倒也没理会这人的无厘头,白凤清冽的音色在风中四散开来。这少年眸中虽有些莫名其妙的情绪,但并无恶意。白凤倒也没对他存多少警惕。 “你为什么来这里?”“找青阳。”少年闻言一愣,“为何要找他?” 白凤闲闲走至榕树底下,在浓郁的树荫里听着头顶风声喧哗,“我为何要告诉你?”少年不怒反笑,“其实我也要找青阳。”少年呵了口气,“我在这儿等他很久了。”语音中有着不易察觉的凉意。白凤从叶子的缝隙中打量着少年,并不答言。少年默了默又问,“你愿不愿跟我一起等?” “你凭什么认为他会来你这儿?”白凤淡淡回一句。“因为他丢了东西,被我寻得了。” “你又有什么把握他一定会来取。” 少年眸中浮上些怅然,摇了摇头。“他一定会来,因为他丢的,是他的心呐。”良久的沉默。白凤自榕树底出来,一点一点被阳光从阴影中剥离。“我为何要信你。” 少年抱肘清冷笑笑,“你一个新来之人在这茫茫冥界人生地不熟,信我或不信我,会有什么区别。”白凤转眼对上那人的眸,“你为何要帮我。”少年这次倒是笑出了声音,“住在这荒凉地界好不容易得了个人,留下来不仅于我无害还可添个乐趣以解寂寞,你说我为何不帮你?”白凤细细观察着少年好看的眉眼,那少年也笑笑很配合的任他看。 “走吧。”白凤顺着少年来时的方向迈开了步子。少年在身后望着白凤的背影,若有所思。花海的尽头是简朴的木屋,不华贵,却宽敞。少年在门前转头对白凤说道,“你先进去吧,我正事还没办呢。”白凤闻言上前扭了那木屋的门环,忽又皱了眉放开。门环落下发出叮咚声响。已经走出几步的少年回头疑问,“怎么了?”未等白凤答言又似是恍然大悟道,“门环很凉吧,习惯就好了,这里都是这样的。”白凤未理会少年,推门而入。屋内是极致的干净,似是不符合少年莽撞的心性。四周点缀着清雅的兰花,窗外生着几杆翠竹,这般清净倒是白凤所喜欢的。在那竹榻上坐定,白凤闭了眼睛,试图理顺自己此刻有些无所适从的心情。
不多时少年便回来了,提着的篮子里有疏菜并一些瓜果。白凤挑挑眉,“这就是你说的正事?”少年瞥一眼白凤并不答言,只是放了篮子径直的取了药箱过来,不顾白凤皱起的眉用温凉的手指拨开他衣服,顾自上起了药。“这伤口在那人世要多久才能愈合?”少年似是漫不经心的提到。“至少三个月。”白风并没有推开少年,自己的伤口又裂开了他也不是不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有好处也是心知肚明。少年闻言动作顿了顿,抬眼笑道,“真巧。遇上我你这伤三天便可痊愈。”白凤瞥了少年一眼,“那有何巧。”“都带着个三嘛~。”白凤看着少年灿若太阳花的笑容顿觉无奈。 花窗一阵响动,有个轻巧的身影拱开窗子的缝隙钻了进来,是只黑白纹样的猫,看起来尚不足满月。那猫悠闲的伸了个懒腰,感到有视线盯在它身上,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了过来。 “你养的?”白凤对着那猫挑了挑眉。少年收拾起药箱,抬头笑了笑,“是啊,你不喜欢猫?” 白凤将衣物理好,“不全是。”少年抽了抽眉角,“你们那里也有选拔人才的制度吧,选上了就是选上了,没选上就是没选上,没全选上是怎么回事?!什么叫不全是……”话音未落便见那猫儿眼中寒光一闪,直直的扑向在风中飘扬的羽翎。“喵呜——”“喵呜……”白凤拎着猫儿的脖颈端详一会儿,扔给了少年,“这就叫不全是。” “……” “是你穿的太招摇了……凤凰我跟你说对这猫要尊重一些,别看它这么小,岁数比你都大了。”少年将猫放在阳光明媚的窗台上,抚着猫的脑袋耳语道,“以后别惹这人。” “喵。”猫儿睁圆一双眼睛,似懂非懂。 晚饭是出人意料的丰盛 ,不曾想看起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年竟有这般的好手艺。白凤挑起几块鲜竹笋淡淡想。少年倒是不急着吃饭,立于窗边摆弄着一株吊兰,蓦地像是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傍晚的光线染了些淡青色,从半透的花窗泻在少年身上。少年背光而立,眉眼看得不甚分明,清晰的咬字一字不漏的打在白凤耳畔。“对了,忘了说,我叫炎凉。” …… 日子安静的如同流水。不声不响不透露。所以没人知道那些偷换的流年会教给我们什么。 …… 眨眼在这几乎与世隔绝的小屋里已住了将近三个月。白凤与这名曰炎凉的少年倒也渐渐熟络了起来。这一日少年又在花田里侍弄着他的花草,忽而回头对着正闭目养神的白凤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哪一天你回去了要怎么样?”白凤依旧阖着眸,“没有。” “啧”,少年皱起了眉,“无趣之人。”白凤挑挑眼皮,“无聊之人。” 漫天的花海里坐着蓝发白衣的男子,淡然的眸光让男子周身似乎都要透出淡淡的水墨色。此般的图景适合收起来做此生珍藏的画卷。可偏偏就是有人看不惯。少年拎起一旁放着的水罐,乘人不备泼了过去。饶是白凤躲得快,衣物上也不可避免的沾了些水渍。少年放了水罐一脸无辜,“手滑了。”接着便听得几声嗤嗤声响,少年纠结着眉欣赏了一会儿自己淡蜜色的胸膛,看着上好的布料在风中划出动人的曲线。再看那罪魁祸首悠闲的夹着羽翎,“手滑了。” 气氛僵持了一会儿,少年忽地在白凤疑惑的目光中放肆的笑开来,笑的似乎连那阳光都敞亮了几分。少年笑够了静静坐在地上,“凤凰,你可真是一点都没变。” 不理会白凤询问的目光,少年顾自说下去,“明天是赶山的日子了,一起去玩玩吧。”白凤不答言默默起身,从少年身前掠了过去。走出些时候听得少年略带薄凉的语调,“凤凰,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总是把后背放给别人看,是很伤人心的。”白凤顿了顿步子,“没有。”心里却不知怎的浮上些遥远的不可捉摸的熟稔。
白凤皱皱眉径自走开,留少年一人在那花海中览尽浩瀚苍穹。 …… 到底还是被拉着出来了。白凤随着少年走在熙攘的人海中满眼无奈。少年兴致盎然的走在前面,忽然停了步子回头坏笑道,“你看那边的牌子是不是很漂亮。”白凤顺着少年的手看过去,见华丽的店门前挂了一溜儿精致的玉牌,在风中相互碰撞,叮咚作响。 “去拿一块儿看看吧。”白凤禁不住少年一个劲儿的怂恿,踱过去取了块墨色的牌子,刚想细细端详,却听得耳边一阵躁动,“哟这位爷是看上了我们哪位姑娘?”浓妆艳抹的女子一步三摇的过来,伴随着四面投来的视线。白凤拧眉心下了然,回头见那少年笑的清秀的眉眼都挤作了一团。看了看手中透着脂粉气的帕子都搭到自己肩上的女子 ,白凤眯了眯眼伸手又取了做工最华丽的玉牌向少年扔过去。少年条件反射般接过,还未回神便听那女子又叫嚷道,“抢头牌了!” 微微愣神的功夫,四面已经围满了人。少年急急跑来扔了牌子拉着白凤就跑,“傻站那儿干什么,你知道这要花多少钱吗……” 待脱离了人群渐渐站定,少年回头佯怒,“真会添麻烦。”白凤挑眉看着少年微含笑意的眸子,第一次觉得来到这里其实也没有那么糟。 暮色渐渐沉了,少年拉白凤到了河边。河中早已有了人们放下的河灯,灿灿的照的那水面一片明亮。白凤凝神看了会儿,转头却发现身旁没了人。目光几经辗转才在掩映的树枝中看见了那缓步而来的少年。少年身形被掩去大半,清晰可见的是清明的眉眼,和在灯光映照下微微蓬松的,茶色柔软的发。 渐渐走近,白凤才发现少年怀里抱着两只河灯。少年眨眼笑笑,“一起放吧。”不由分说将一只灯塞给白凤,又从袖中掏出纸笔要白凤写下愿望。自己也走到一旁动起了笔。白凤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不小心看到了少年写下的字,不留。 不留。 …… 河灯渐渐已漂到了对岸,二人在密密的林中散起步来。“喂,你写了什么?”少年不无好奇的问道。“什么也没写。”少年扶额一副挫败的样子,“你就一点愿望都没有吗?” “写了就有用吗?” “但是不写就一定没用。”白凤瞥了瞥少年,“生活在幻想中的人,总是很快乐的。” “……” 月色森凉。少年倚在树上闭了会儿眼对白凤说,“给你吹首曲子吧。”幽咽的箫声在夜风中氤氲开来,调子里包含寂寞,似是孤独的灵魂在静静的等待,等待着谁来救赎。乐声慢慢停了,白凤静默一会儿看向少年,“是什么曲子。”少年抬抬眼笑道,“没有名字,我自己谱的。” 白凤转头继续靠着树干,“我给你取一个吧。长相思。” 少年猛然抬头,眸子里尽是些看不懂的情绪。良久,清冷的嗓音落下,被风满天下吹散了开来。“好名字……” …… “你来这儿整整三个月了。”少年看着窗外跳跃的猫淡淡说道。忽而眯了眼睛,“是该庆祝一下了。”晚餐就这样添了些色彩奇异的豆子。白凤皱着眉挑起一些,迟迟不愿下咽。怎奈少年期待的目光太过热烈,只得象征性的吞了几个。 少年见白凤吞了豆子,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道,“其实那门环死了的人摸起来是温的。”白凤皱紧眉头,“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还没死透。”少年不知为何有些焦躁。 “凤凰,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关于青阳的故事。”少年目光看向远方,不待白凤答言便兀自说起来。 “很久以前,青阳还不是冥界的神,还是个行走无羁的轻狂少年。只是有时喜欢了便来这冥界走走。而他来的那几日,都是冥界最高兴的日子,因为他一来便有了光。一日青阳又到这冥界走动,遇上了一个有趣的人。凡人死了都有两种命运,一是再次投胎入世,二是就在这冥界生存下来。但那人是投胎的命数,却因鬼差一时疏漏阴差阳错来到了这里。青阳觉得那人有趣,便与他一起在冥界留了很长的时间。然后就是很俗套的,很长很长的一段……爱情故事。可惜鬼差的错误不会一直持续,他们终于发现了那人的存在,便要求那人与他们离开。青阳无能为力。他突然有些厌恶这样的泾渭分明。他是有权力让那人起死回生,可那人再回来仍然要转生。他无权留住任何人。最终他与阎王谈了条件,那人转生的命运不改,但每次死后都要恢复此时的记忆,与他度过三个月的光阴。期间的等待是遥遥无期的。或者十年,或者百年,或者更久。而代价是青阳永驻冥界,作为冥界的太阳。此后的日子就在漫长的等待与短暂的相聚中交替。直到有一日,他又不期而遇了那人,但那人显然不认识他。青阳很疑惑,便施计让那人碰了门环,他明白了那人并没有真正死去。他抽了时间去冥府看了一看,那人的长明灯也还亮着。又是一场阴差阳错的戏。青阳还是只能留那人三个月,之后便要将他送回。那人虽不是真正死去,但依然要借青豆之力。凤凰,你听明白了吗?”白凤已经没有气力回答,他只觉自己的身体正虚浮的上飘,少年又笑道,“冥界青阳,伏暑为阴,三九为阳,是谓炎凉。”意识的最后是那少年清浅的笑意,“凤凰,什么时候死透了,我在这儿等你。”…… 世间又热闹起来了。传闻已经死去的白凤凰再度出山,并成为了流沙四大天王之首。只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与之前相较,更多了些清冷淡漠不入尘世,也就是从那时开始,白凤受伤之时,不愿再为他人看到。此时的白凤闲闲举着茶杯,回忆着在冥界的三个月浅笑。至少死亡,他无畏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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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东西XDDDD。感谢发到这儿来~明儿来加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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