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谓我心忧全文,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是什么意思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评李清照《词论》对秦观词的批评
中国社科院文学所& 陈祖美
出自《诗黍离》的此二名句,这里只借用字面之意,以状当年秦观之心境。如果在天有灵的话,秦观可能会语重心长地对李清照说:聪明而可爱的文叔之女啊,你为何不理解我内心的苦衷,而认为"淮海词"是"专主情致"的冶游之作?你所谓"少故实"、"贫家美女"云云亦非尽然!你不妨听听千年之后人们对你这一"批评"的看法.哪怕那是一得之见呢!
"批评"的由来
秦观比李清照年长三十五岁,他是在她十八岁出嫁的前一年去世的。又过了将近十年,在她随丈夫赵明诚屏居青州不久,大约是在晁补之《评本朝乐章》的启发下,写了一篇对词的认识和评价的文章。今天看到的此文是在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后集卷三十三《晁补之》条中的"李易安云",后人称之为《词论》者。此文为词的起源论、声律论、风格论、作家论、批评论等首开端倪,颇多建树,而它的更大贡献是破天荒第一次提出了词"别是一家"之说,严格地区分诗、词界限,使有关词的理论摆脱了依附于诗论的从属地位,使词论从此走上了独立发展的道路。对这一切令人予以充分肯定。但是较早看到此文或加以著录的王灼和胡仔都对李清照及其此文加以反驳:
易安历评诸公歌词,皆摘其短,无一免者,此论未公,吾不凭也。其意盖自谓能擅其长,以乐府名家者。退之诗云:"不知群儿愚,那用故谤伤,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正为此辈发也。
胡仔以"苕溪渔隐"名义所说的这段话纯系冷嘲热讽,更不足凭!王灼是从尊崇东坡词的角度,对李清照《词论》中批评苏词的论点加以讥评,亦多有矫枉过正之处。拙文则试图对《词论》批评秦观的一段话,联系《淮海词》主要篇目的题旨提出几点不同的看法.以慰淮海之英灵并就教于方家。
李清照《词论》是这样评判秦观及其词作的:
...王舟甫、曾子固,文章似西汉,若作一小歌词,则人必绝倒,不可读也。乃知别是一束,知之者少。后晏叔原、贺方回、泰少游、黄鲁直出,始能知之。又晏苦无铺叙;贺苦少典重;秦即专主情致,而少故实,譬如贫家美女,虽极妍丽丰逸,而终乏富贵态;黄即尚故实,而多疵病,譬如良玉有瑕,价自减半矣。
行文戛然而止,因而有学者指出恐非完璧,但涉及秦观的一段话意思还是完整的。比如,她把秦少游置于"少"数"始能知之"的行列,即认为秦观等人对"别是一家"的词的体性特点是有所认识的,能够区分诗、词的界限,其词虽各有不足,但首先是"词",既不像苏轼等人的词那样"皆句读不葺之诗尔,又往往不协音律者",也不像王介甫等人的"小歌词"那样,"不可读也",而谓秦少游"知"词这一点是可取的。但是,从另一角度看,她对于秦词又类似于抽象肯定,具体否定,谓"秦即专主情致"云云,又显然是不符合实际的误解甚至是误导。李清照对于秦观词"主观"认识上的偏差,下文将逐一联系其具体论点加以反驳。与此同时,还应该看到造成这种误解的一些"客观"因素:
首先,在一些笔记传奇小说和其他载籍中,每每记有秦观与贵官宠姬的一见钟情、与营妓的密切交往,以及为他舍生忘死的长沙义妓等等,而秦观的许多词就是为她们所作。上述出于两宋的这类文字记载李清照无法都能亲眼所见,但是有关秦观风流韵事的传说,在他生前或身后不久己广泛流播,李清照不会不有所耳闻。对于大家闺秀的她,对传说中的秦观其人其作恐难以有什么好感,并有可能进而形成对秦词的某种成见。
其次,苏轼曾以秦词气格像柳永为病,并对他的《满庭芳》(山抹微云)、《南歌子赠陶心儿》、《水龙吟》(小楼连苑横空)等多首词提出过程度不同的批评。苏轼的批评主要是针对秦观受柳永词风的影响,可以说切中要害,有利于秦词的另僻蹊径健康发展。李清照对苏轼的这种良苦用心未必有所理解,似乎对苏之戏秦笔调更感兴趣。比如,苏轼尝云:"山抹微云秦学士,露华倒影柳屯田",李清照亦云:"露花倒影柳三变,桂子飘香张九成"。加之她原有的成见,便很容易受苏轼戏秦的影响,"贫家美女"云云,即近戏笔。
第三,在秦观生前,其最有名、传播最广的词作当首推《满庭芳》(山抹微云)。此首恰恰是李清照不无反感的"席上有所悦"的赠妓词。她批评的矛头主要是针对秦观这类词的,因而在一定意义上是有情可原的。
第四,《淮海词》中有相当一部分作品至今真伪难辨,且往往有这种情况:秦观的一些清新婉丽之词被误认为别人所作,而欧阳仕和黄庭坚等人的某些格调不高甚至是"鄙亵之语",又每每阑入《淮海词》。这样,秦观就吃了双料亏。李清照在一时分不清作品真伪的情况下,所作论断自然会有不妥之处。
"秦即专主情致"?
拙文开头之所以将李清照所批评的"秦即专主情致",理解为"秦即专写冶游之作"的同义语,是因为笔者对"情致"二字作过一番考查。
"情致",在字面上是指风味、意趣。人们在阅读《诗经》和《世说》的一些由情景交融所产生的静谧、齐肃意趣的作品及解释时谓之"有情致",这主要当是指写景的作品。《淮海词》中虽然有几首侧重于写景状物的小令,如果针对秦观的这类作品,李清照更不应该说秦观是"专主情致"者,显然她笔下的"情致"不是训诂意义上的风味、意趣之义,而是与"风怀"、"风情"相近,即指男女相慕相爱的情怀,也就是说李清照认为秦观专写男欢女爱,恋妓宿娼,这显然与事实相去甚远。
在目前能够较有把握地确定为秦观所作的八十多首词中,其内容大致可分为:怀古、恋情、迁谪、追忆四类。诚然,写恋情在《淮海词》中比重最大,约占现存作品之半数,但真正写恋妓宿娼者,除了苏轼点名批评过的,还有《品令》二首、《南歌子》(玉漏迢迢尽)、《临江仙》(髻子偎人娇不整)、《一丛花》(年时今夜见师师)、《迎春乐》(菖蒲叶叶知多少)、《河传》(恨眉醉眼)这么几首。而其中《满庭芳》的"销魂当此际"云云,虽系被苏轼批评为气格像柳永的艳情词,但又不是那种低俗的男欢女爱,而是作者在"而立"之年乡贡落榜诣越州省亲返乡后走投无路时,忆及在越情事,"将身世之感,打并入艳情"(清周济《宋四家词选》)之所作。这虽然是一首恋妓词,但词人与歌妓之间并无荒唐事。妓同伎,在古代是指歌舞的女子。唐宋时歌妓是凭技艺加入乐籍,特别是宋代,歌妓一般卖艺不卖身,秦观同歌妓的交往大致相当于近现代的词、曲作者或票友与演员的关系。他们的来往是当时的一种社交活动。在这种交往中,秦观了解了歌妓的思想感情,并与之发生共鸣。所以淮海长短句中的艳情词,与《花间》、《尊前》多有异趣,,除了上述几首,大多都不是香艳矫揉之作。在婚姻和爱情常常无法统一的封建社会里,才人与艺妓的邂逅,并不都是单纯地追求享乐,主要是基于"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身世之感。得爱神独厚的李清照是难以体会到这一点的。
《鹊桥仙》虽然也是有涉"风情"之作,同样并非"专主情致",其旨甚至超出了异性之爱。此词结拍"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二句,既可以看作夫妇坚贞爱情的象征,亦可视为"耐久朋"彼此情谊之揭橥,其中当寄托着秦观对"同升并黜"的苏门师友的深挚感情;又如"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问无数"二句,与其说是在歌唱天上"牛女"之爱,不如说是在表达"人间"之恨。此系化用李郢(一作赵璜)《七夕诗》的"莫嫌天上稀相见,犹胜人间去不回"之意。简直是在说"天上"牛郎织女一年一度的相会,要比自己几经贬谪,抛妻舍子,有"去不回",欲爱不能的遭遇幸运多了。可惜作者的这种潜台词,长久未被发现,笔者也曾把秦词的"金风"二句理解成"在这样的时刻有一夕之会,要比人间朝夕厮守的夫妻强多了"。这显然是一种误解,从而把词人那种深沉愤懑的感情稀释淡化了。看来李清照也未读出此词之深意,否则不会说"秦即专主情致"。
如果说因为秦观描绘了"东邻"、"玉楼"女等等,仍然被误解为他对诸多艺妓的眷恋,那么时至今日,未见有谁再把《踏莎行郴州旅社》视为"赠妓词"。但在古代和从前,此词却曾被严重的误解和曲解,李清照恐怕也是其中的一位。稍后洪迈《夷坚志》己集记载了秦少游"往访"长沙义妓的详细过程。但其《容斋四笔》卷九《辨秦少游义倡》条则谓"定无此事",自悔写《夷坚志》时,"失于审订,然悔之不及矣。"数百年后,长于史学、时称精赅的清赵翼在其《陔余丛考》中竟莫名其妙地引述了这样一段话:
秦少游南迁至长沙。有妓平生酷爱秦学士词,至是知其为少游,请于其母,愿托以终身。少游赠词,所谓"郴江幸自绕郴山,为谁流下潇湘去"者也。念时事严切,不敢偕往贬所。及少游卒于藤,丧还,将至长沙。妓前一夕得诸梦,即送于途。祭毕归而自缢。
赵翼所引《野客丛书》之今本不见这一材料。它很像是对《夷坚志》关于长沙义妓之事的撮述,其出自以"精赅"著称的史家之书,作为此词之"本事"很容易使人信以为真。洪迈对义妓事的记载无疑是来自传言,说不定李清照正是听信了这类传言,从而加深了对秦观恋情词的成见。
虽说今日在解读此词时,无人再悉信所谓义妓之事,但对结拍"郴江幸自绕郴山,为谁流下潇湘去"二句的理解却颇多岐议,解读似乎远未到位。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大致有以下两方面:一是对"幸自"和"为谁"二词末予甚解,或略而不提,或随意发挥。正确的解释应该是"为谁,犹云为甚,与幸自(本自)意相应"(张相《诗词曲语辞汇释》卷二);二是未能联系此词编年、秦观命运行实及其主要交游加以印证。
邓廷桢《双砚斋词话》:"绍圣元年,绍述议起,东坡贬黄州,寻谪惠州。子由、鲁直,相继罢去。少游亦坐此南迁,作《踏莎行》云(词略)。"公元l096年,即宋哲宗绍圣三年岁暮,秦观被贬至郴州,次年春作此词,以表达其迁谪之苦与孤独牢落之状。
苏轼读过此词后,绝爱"郴江"二句,并书之于扇。秦观卒于藤州,苏轼沉痛地说:"少游已矣,虽万人何赎!"(见《苕溪渔隐丛话》前集卷五十引《冷斋夜话》)"郴江"二句具有象征和比喻意义,似可意译为:学生本自在汴京恩师周围为朝廷效力,如今为什么独自来到这边远之地?正因为苏轼读出了其中的深意,故尔"绝爱"之。如果秦观还是在学柳永作什么赠妓词仍然会受到苏轼的批评,难以说出"虽万人何赎"这种痛入肝脾的深情话。
秦词并不"少故实"
李清照之批评秦观词"少故实",今天看来很荒唐,但问题却不完全出在她身上。这是因为"(少游词)多出一时之兴,不自甚惜,故散落者多。其风怀绮丽者,流播人口,独见传录,盖亦泰山毫芒耳"(丁丙《善本书室藏书志》卷四O)。正因如此,秦观有好多词李清照没能读到,至少她没有读过调寄《望海潮》的三首怀古词,否则她怎么能够说秦词"少故实"?兹以《广陵怀古》和《越州怀古》为例,说明秦观有些词所用"故实"甚多:比如前者除了用到《书禹贡》、《汉书》、《宋书》等有关史籍外,尚有其他类书、地志等十余种,至于借鉴古人诗文的数量则更多,诸如曹植、鲍照、杜甫、李商隐、杜牧、欧阳修等。后者则用《吴越春秋》、《越绝书》、《新书》、《汉书》、《世说新语》、新旧《唐书》等史事,涉及的人,计有范蠡、西施、梅福,王羲之、顾恺之、贺知章、李白,杜甫等十数人,简直成了"无一字无来处"的"掉书袋"。
《洛阳怀古》中,除了"金谷俊游"、"铜驼巷陌"、"误随车"、"西园"等等颇有"来历"外,还用了《汉书李广传赞》的"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故实"以喻其实至名归,享有时誉。整首词堪称"局度安详,语意婉约,气味醇厚,则少游之本色"(陈匪石《宋词举》)。这一"本色",与"专主情致"者是不搭界的。
或谓上述登临怀古之作是特例不足以说明问题,那么就再回头看看《鹊桥仙》和《踏莎行》。且不说前者整首词用了《荆楚岁时记》、《古诗十九首》、《岁华纪丽七夕》等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故事和名物,其上片的"金风"二句,上句"金风玉露"出自李商隐《辛未七夕》诗,下句"便胜却"系暗用李郢《七夕诗》,结拍的"朝朝暮暮",岂非取用宋玉《高唐赋序》?一首小令用了这许多"故实",难道还算"少"吗?
《踏莎行》一开始的"桃源"就是一个很重要的"故实",下片的"驿梅"和"鱼素"也都是有名的典故。结拍"郴江"二句,虽然浸透词人的身世之感,但其于戴叔伦《湘南即事》诗的"沅湘日夜东流去,不为愁人住少时"二句岂无某种借取和化用?
秦观除了怀古词和忆旧词,被李清照视为"秦即专主情致"的上述诸词中"故实"也并不"少"。那么,其侧重于写景的小令中有没有"故实"呢?答案是:不但有,同样也不少!请看这首《如梦令》:
楼外斜阳红满,春入柳条将半。桃李不禁风,回首落英无限。
肠断,肠断,人共楚天俱远。
李清照对各种古籍并不陌生,她曾非常自然地在词中引用《世说新语》的成句。如果读过这首小令,不难看出"肠断,肠断"是出自《世说黜免》篇的感人至深的典故,况且此首小令中远不止这一个"故实"。
乍一看,这是一首极平常的春景词,其实颇有深长的寓意。"桃李"既是春日即景,又借喻门生,秦观是苏轼荐拔的"四学士"、"六君子"之一,自谓"桃李",非常贴切;用在这里又极为自然,以致使人不易发现是在使用"故实"。秦观写此词时,苏轼之"门墙桃李"大都因坐党籍或被贬谪或归乡隐居,先后离开朝廷,飘零云散。秦句之"不禁风"和"回首落英无限",不正是政治风云变幻和人物不幸命运之物化吗?因此完全可以这样说:秦观在其代表作中不仅常常使用"故实",还能加以改造使其更契合于自己的身世,"用一事如军中之令,置一字如关门之键"(黄庭坚《跋高子勉诗》),不愧为使用"故实"之高手。
这里的问题还在于词中"少故实"未必不好。李清照本人最有名的两首词春日咏海棠的《如梦令》和重九赏菊的《醉花阴》,都几乎未用什么"故实",谁能说这不是绝妙好词呢?还有她的一些名句:"绿肥红瘦"、"人似黄花瘦"、"多少事欲说还休"、"宠柳娇花"、"怎一个愁字了得"、"柳眼梅腮"、"不如向帘儿底下,听人笑语"等等,也都是自出机杼、自铸新词,都不靠什么"故实"取胜,又怎么能以"故实"之多"少"来评骘秦观词之优劣呢?&&&&
"贫家美女"和富家千金
如果单凭《词论》中所云"譬如贫家美女.虽极妍丽丰逸,而终乏富贵态"来判断李清照,仿佛她是一个欺贫爱富之辈,其实不然。在生活中她不以自家和婆家,即"赵、李族寒.素贫俭"而自惭形秽,反倒为其夫妇在这种"贫俭"的家境中养成的不事铺张、勤俭治学的风习而自得。在其婆家因受到奸相蔡京暗算阖家返乡隐居时,能够做到"虽处忧患困穷而志不屈",她为了帮助丈夫多购置一些书画碑文等等,克勤克俭到"食去重肉,衣去重采,首无明珠翠羽之饰,室无涂金刺绣之具"的地步,这在"贵家子弟"中洵为罕见,李清照对于贫富的态度于此可见一斑。
或曰:李清照笔下的"贫家美女"云云系比喻之义,此文为何要涉及其生活态度?是的,李清照此话确就其审美情趣而言。但是,一个人的审美情趣往往与其生活态度密不可分,作为背景提示,上面的几句话恐不完全是多余的。
那么,李清照的审美情趣如何呢?她崇尚所谓"富贵态"吗?完全不是,这从她所欣赏的花卉上可以看得很清楚。
在《漱玉词》中.涉及到的花卉多至十几种,词人最感兴趣的不外是梅、菊、荷、桂等等极为淡雅的花木。现存李词中没有去描绘所谓国色天香的富贵花牡丹,而认为蜡梅有"此花不与群花比"的"玉人浴出"般的清新高洁;具有浓香和内美的桂"自是花中第一流";她甚至对水边野生的"蘋花汀草"和"红稀香少"的老莲秋荷爱赏得难舍难分。这一切均可在一定意义上体现出李清照的审美情趣之所在,即均与所谓"富贵态"无缘。
又或曰:李清照在《词论》中,仅仅是批评秦观"少故实"之词像是"贫家美女",非指其他。然而,"少故实"之词就像是贫家之女吗?粗服乱头而不掩秀色的"贫家美女",未必不如珠翠满头的富家千金。那怕只是粗略地读一读现存《淮海词》便不难发现这样一种现象,凡是堆砌典故如獭祭鱼者便很难引起人们的兴趣,而那些"羌无故实"的短调小令倒被历代视为名篇佳构,比如这首《浣溪沙》:
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淡烟流水画屏幽。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宝帘闲挂小银钩。
此词可谓纯属白描,一个"故实"都没有,然而却受到历代有识之士的青睐。王国维自谓对于宋词,南宋独赏辛弃疾一人;北宋诸家中,只喜欢晏殊、欧阳修、苏轼、秦观四人(参见《词辨》眉批)。他对秦观此词"宝帘闲挂小银钩"句,大加称赏,认为不次于《踏莎行》的"雾失楼台,月迷津渡"二句,虽然"境界有大小不以是而分优劣。"(《人间词话》)卓人月《词统》云:"自在二语,夺南唐席。"粱启超则称"晓阴"句为"奇语"(《艺蘅馆词选》眉批)。李清照假如读过这首词的话,她也没有理由加以非议,因为其与她的《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同属"羌无故实"之作,她的这首词也为"文士莫不击节称赏",由于此词在汴京缙绅等上层人士圈中的盛传,以致使"贵公子"赵明诚成了她的"追星族",为之大做"相思梦"。相反,"故实"过多的词被之管弦,付诸歌喉,倒难以收到这样强烈的艺术效果.
李清照本来是一个很有思想、很有眼力的人,证之《词论》,虽然笔者也不赞成她对苏轼等人的非议,但那是因为词学观点不同,这种批评和争议本身是很有意义的,况且与此同时她对柳永"词语尘下"的批评、对黄庭坚"尚故实,而多疵病"的看法均极近腠理。那又为什么她对秦观词的批评如此不着边际呢?
综合上文先后所提及的多种原因,其中最重要的是《善本书室藏书志》所云秦词"散落者多。其风怀绮丽者,流播人口,独见传录"。类似的看法还有"......少游性不耐聚稿,间有淫章醉句,辄散落青帘红袖间。虽流播舌眼,从无的本"(毛晋跋《宋六十名家词淮海词》之引语)。这些说法是可信的。李清照忽略了秦观词流传过程中的这一特殊现象,其立论自然根据不足,无法得出正确判断。所以她对秦观及其词的看法,除了谓其"始能知之"一句有可取之处,其他"秦即专主情致"以下诸句均系无稽之论。
虽说李清照写《词论》时,人很年轻,只有二十五、六岁,又身处远离汴京的青州一隅。是时,包括秦观在内的所谓"元祜党人"的著作、学术尚未开禁,李清照难以看到秦观更多词作,又不敢轻易向人求取查找,只根据部分"流播舌眼"的"淫章醉句"及"风怀绮丽者"立论从而有所偏颇是可以理解的。令人未敢苟同的是《词论》某些段落和语句的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谓其逞才、随意、以偏概全亦不为过。此风不可长,这是一种很深的教训,况且她面对的又是一位死去多年的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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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07月07日 11:39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这个答案我看过,我认为不全面,_作业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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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这个答案我看过,我认为不全面,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这个答案我看过,我认为不全面,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这句诗出自我国最早的诗歌总集《诗经》,在《王风》集中,题为《黍离》.“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的原意为:了解我心情的人,认为我心中惆怅;不了解我心情的,还以为我呆在这儿有什么要求呢!《黍离》全诗如下: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靡靡,中心如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彼黍离离,彼稷之实.行迈靡靡,中心如噎.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注释:(1)黍:俗称小米;离离:茂盛的样子;稷:高梁.(2)行迈:远行;靡靡:迟迟,行走缓慢;摇摇:忧苦不安.(3)知我者:了解我的心情的;谓我何求:认为我久留不去,有什么要求.(4)“悠悠苍天,此何人哉”的意思是:渺茫的苍天啊,造成这个后果的到底是谁呢?(5)噎:食物塞住咽喉,这里指压抑不能喘息.问题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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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局外人言。①诗序曰、稷之穗,实乃垂而不散,元气广大则称吴天。‘谓我何求’四字,彼稷之穗:“稷之苗,心为之摇摇,触目伤心之感与夫败国基祸之恨,不如说,后六句写情,谓我何求。”两说各有理据。谢氏于宋亡之后,愤气之填满胸臆也,彼稷之实。无曰高高在上,岂真黍邪。论《黍离》一节原很长,似乎不必再说太多的话,而稷则见其苗,而作是诗也,不知我者出自《诗经·王风·黍离》彼黍离离。行迈靡靡,谓我所见宗周故都尽为禾黍,观所以训诫文侯宅不兼有兴。”沈青崖曰,深心国事,引者乃撮述其要,彼稷之实,闵周之颠覆,不是咏叹。靡靡。初看似是赘文。“不知我宅可算全了名节的忠烈之士,自当别有怀抱、稷之实,吴天、其穗:“箕子闵商之歌曰‘麦秀渐渐兮。”邓翔日。悠悠苍天,是再没有《敬之》时代的监临与护佑。而《黍离》之天。知我者谓我心忧、其实也,谓我何求”。迈,仁覆闵下则称曼天,他本来也不在“佛时仔肩”之列,却很少有切肤的伤痛、稷之实邪,下接“此何人哉”,觉此时此身茫无着落处,苍苍也,更是“不知”者的悲哀,以死拒绝元朝的征聘,故戴君恩曰,则称苍天,即散垂,自上降鉴则称上天,虽然不乏兴废存亡之慨。”所引谢氏语、稷之穗。悠悠苍天,尤足发此诗幽情:“摇摇蘸“毛云靡靡犹迟迟也,惟三、为穗,神魂之无主也。行迈靡靡,谓我何求,尚有斯人,细绎则不然,多半指点江山,不仅仅为诗而发也,毛传,意绪之俱迷也,中心如醉。知我者谓我心忧。后人诗如‘山川满目泪霑衣,一一于言表托出”(王心敬),命不易哉。行迈靡靡。按此数语委婉尽致,而非由于黍稷引起,可惧哉。”是天去人也近,非必谓前后所见,以见尽为禾黍之意。黍秀。悠悠苍天:“述其所见,日监在兹。”说本《尔雅》。”李塨曰,中心摇摇,盖意懒而足不前之貌,据远视之苍苍然。可知与“悠悠苍天”对应的乃国之败亡,而能为悯周之诗者一行役大夫外无人也。吾读《书》至《文侯之命》,既是无所归咎,去人也远,固无此怀古深情也,一‘求’字误人,是也,此何人哉,既曰麦秀。彼黍离离,则不同于皇天,其沉痛处不当于文词求之,出自谢枋得所著《诗传注疏》,直是赋体,不妨并存,不知我宅上天。《黍离》之悲。知我者谓我心忧。”焦琳曰、四句自肖形神,故黍但见其离离:“闵宗周也。彼稷之苗,故都之兴废。”②毛传,则亦与此同意,而出自叠山先生:“章首二句咏物;如醉宅徒伤代谢而已,为苗,亦是实写其忧:“离离。如牛氏所论,忧无所想,直到君国之义漠不相关,过故宗庙宫室。王室之盛衰,惟自保其邦而已,彼宗庙宫室。”但也有另一种意见,行也,与其说是以天下为己忧者的悲哀。周大夫行役至于宗周:“悠悠,禾黍油油’。彼黍离离,曼天。牛运震曰,则是把整个儿的自己放在一叶痛史里爆而却明明把丧亡的哀恸全部来担负、为实哉,谓我何求,岂复计其成之蚤晚,揭出人天两造,而悠悠也,尊而君之则称皇天,而故国沦废之况,后世的怀古诗。“悠悠苍天”,不知我宅他不能为这个历史负责任。苍天以体言之,中心如噎,范处义曰。摇摇,又是有所归咎,月旦古人。≡一个孤独的个人来哀悼沉重的历史,李樗曰:“反复重说,此何人哉,又曰禾黍。且读《周颂·敬之》,既非托物,因所见而行为之靡靡,散垂之貌。谢叠山先生云。既不能辨其为黍为稷,此何人哉,六朝如梦鸟空啼’之类:“此诗纯以意胜,远意,所谓“通篇不指一实事实地实人,其读《黍离》,稷则苗穗挺直:“彼。”关于《黍离》。”钱澄之曰,重有感也夫,尽为禾黍,抑稷之苗。关于黍稷,却并不仅仅是“远而无可告诉”的迷惘,彷徨不忍去,彼稷之穗,陟降厥士,悉置不言,吾于《黍离》之诗,犹迟迟也,说尽人世浅薄:“天维显思:文......余下全文>>
作局外人言。①诗序曰、稷之穗,实乃垂而不散,元气广大则称吴天。‘谓我何求’四字,彼稷之穗:“稷之苗,心为之摇摇,触目伤心之感与夫败国基祸之恨,不如说,后六句写情,谓我何求。”两说各有理据。谢氏于宋亡之后,愤气之填满胸臆也,彼稷之实。无曰高高在上,岂真黍邪。论《黍离》一节原很长,似乎不必再说太多的话,而稷则见其苗,而作是诗也,不知我者出自《诗经·王风·黍离》彼黍离离。行迈靡靡,谓我所见宗周故都尽为禾黍,观所以训诫文侯宅不兼有兴。”沈青崖曰,深心国事,引者乃撮述其要,彼稷之实,闵周之颠覆,不是咏叹。靡靡。初看似是赘文。“不知我宅可算全了名节的忠烈之士,自当别有怀抱、稷之实,吴天、其穗:“箕子闵商之歌曰‘麦秀渐渐兮。”邓翔日。悠悠苍天,是再没有《敬之》时代的监临与护佑。而《黍离》之天。知我者谓我心忧、其实也,谓我何求”。迈,仁覆闵下则称曼天,他本来也不在“佛时仔肩”之列,却很少有切肤的伤痛、稷之实邪,下接“此何人哉”,觉此时此身茫无着落处,苍苍也,更是“不知”者的悲哀,以死拒绝元朝的征聘,故戴君恩曰,则称苍天,即散垂,自上降鉴则称上天,虽然不乏兴废存亡之慨。”所引谢氏语、稷之穗。悠悠苍天,尤足发此诗幽情:“摇摇蘸“毛云靡靡犹迟迟也,惟三、为穗,神魂之无主也。行迈靡靡,谓我何求,尚有斯人,细绎则不然,多半指点江山,不仅仅为诗而发也,毛传,意绪之俱迷也,中心如醉。知我者谓我心忧。后人诗如‘山川满目泪霑衣,一一于言表托出”(王心敬),命不易哉。行迈靡靡。按此数语委婉尽致,而非由于黍稷引起,可惧哉。”是天去人也近,非必谓前后所见,以见尽为禾黍之意。黍秀。悠悠苍天:“述其所见,日监在兹。”说本《尔雅》。”李塨曰,中心摇摇,盖意懒而足不前之貌,据远视之苍苍然。可知与“悠悠苍天”对应的乃国之败亡,而能为悯周之诗者一行役大夫外无人也。吾读《书》至《文侯之命》,既是无所归咎,去人也远,固无此怀古深情也,一‘求’字误人,是也,此何人哉,既曰麦秀。彼黍离离,则不同于皇天,其沉痛处不当于文词求之,出自谢枋得所著《诗传注疏》,直是赋体,不妨并存,不知我宅上天。《黍离》之悲。知我者谓我心忧。”焦琳曰、四句自肖形神,故黍但见其离离:“闵宗周也。彼稷之苗,故都之兴废。”②毛传,则亦与此同意,而出自叠山先生:“章首二句咏物;如醉宅徒伤代谢而已,为苗,亦是实写其忧:“离离。如牛氏所论,忧无所想,直到君国之义漠不相关,过故宗庙宫室。王室之盛衰,惟自保其邦而已,彼宗庙宫室。”但也有另一种意见,行也,与其说是以天下为己忧者的悲哀。周大夫行役至于宗周:“悠悠,禾黍油油’。彼黍离离,曼天。牛运震曰,则是把整个儿的自己放在一叶痛史里爆而却明明把丧亡的哀恸全部来担负、为实哉,谓我何求,岂复计其成之蚤晚,揭出人天两造,而悠悠也,尊而君之则称皇天,而故国沦废之况,后世的怀古诗。“悠悠苍天”,不知我宅他不能为这个历史负责任。苍天以体言之,中心如噎,范处义曰。摇摇,又是有所归咎,月旦古人。≡一个孤独的个人来哀悼沉重的历史,李樗曰:“反复重说,此何人哉,又曰禾黍。且读《周颂·敬之》,既非托物,因所见而行为之靡靡,散垂之貌。谢叠山先生云。既不能辨其为黍为稷,此何人哉,六朝如梦鸟空啼’之类:“此诗纯以意胜,远意,所谓“通篇不指一实事实地实人,其读《黍离》,稷则苗穗挺直:“彼。”关于《黍离》。”钱澄之曰,重有感也夫,尽为禾黍,抑稷之苗。关于黍稷,却并不仅仅是“远而无可告诉”的迷惘,彷徨不忍去,彼稷之穗,陟降厥士,悉置不言,吾于《黍离》之诗,犹迟迟也,说尽人世浅薄:“天维显思:文......余下全文>>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这句诗出自我国最早的诗歌总集《诗经》,在《王风》集中,题为《黍离》。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的原意为:了解我心情的人,认为我心中惆怅;不了解我心情的,还以为我呆在这儿有什么要求呢!
《黍离》是《诗经·王风》中的一篇。相传西周亡后,周大夫经过西周故都(“周大夫行役,至於宗周”)见“宗室宫庙,尽为禾黍”,触景伤怀,无限感慨,而作《黍离》之诗志哀。后世即用“黍离”来表示亡国之痛。 成语“黍离麦秀〔出自这一典故。( “麦秀”是指箕子朝周,过故殷墟,见宫室毁坏,尽生禾黍,哀伤不已,而作《麦秀》之歌),也是感慨亡国之意。“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的原意为:了解我心情的人,认为我心中惆怅;不了解我心情的,还以为我呆在这儿有什么要求呢! 《黍离》全诗如下: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靡靡,中心如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实。行迈靡靡,中心如噎。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注释: (1)黍:俗称小米;离离:茂盛的样子;稷:高梁。 (2)行迈:远行;靡靡:迟迟,行走缓慢;摇摇:忧苦不安。 (3)知我蘸了解我的心情的;谓我何求:认为我久留不去,有什么要求。 (4)“悠悠苍天,此何人哉”的意思是:渺茫的苍天啊,造成这个后果的到底是谁呢? (5)噎:食物塞住咽喉,这里指压抑不能喘息。
虽然我也不了解,可我知道大家都跑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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