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六月份suv销量那天适合打房顶

第A29版:南京城事·热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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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顶藏着通讯基站,业主心里不爽
栖霞区星叶枫情水岸业主怒讨说法;律师表示:业主有权要求开发公司恢复原状
  建在楼顶隐藏得很好的基站。
&&收房原本是件开心的事,但南京市栖霞区星叶枫情水岸的业主们却高兴不起来。连日来,该楼盘不少业主向本报新闻热线96096投诉,称新建的小区的楼顶上建了两座大功率的通信基站,然而,他们在收房前后毫不知情。&&扬子晚报记者&宋南飞&&“小区里建通讯基站,而且就建在楼顶上,需不需要向买房人公示,要不要征得全体业主同意?至少业主的知情权不该侵犯。”不少业主对此忧心忡忡。记者在该售楼处调查时看到,在售楼前后,他们并没有公示通信基站的相关信息。那么,开发商有没有权利擅自在小区住宅的楼顶上建基站?业内人士指出,小区建基站是一个矛盾,一方面大家都希望通信信号好;另一方面,谁也不愿意这种基站建在自己的头顶上。对此,南京一位资深律师称,根据物权法的相关规定,开发商有公示的义务,且小区已售的楼栋公共部分,归全体业主共有,如果建基站未征得大多数业主同意,业主有权要求开发商恢复原状。&&业主投诉:&&小区楼顶建起了通信基站&&一位业主盛先生告诉记者,很多业主是交房后才发现楼顶上冒出了基站,但实际上星叶枫情水岸小区的信号基站不是最近才建的,早在今年年初自己买房的时候,因为看得比较仔细,发现小区2号楼与10号的楼顶上有一些看起来像排气管的白色天线,但是尺寸比较大,很像美化过的通信信号天线。“当时我就问置业顾问,这个是不是手机信号基站,置业顾问刚开始说不清楚,后来在我的一再追问下,才承认确实是通信信号的发射设备。”盛先生说。&&盛先生称,就这个问题,他当时再三询问了售楼处的工作人员。“当时工作人员是这样回复的:枫情水岸是较早一批进驻仙林湖的楼盘,当时为方便售楼处办公,保证售楼处通信顺畅,提高客户看房体验,选取工程进度较快的2号楼及10号楼放置信号发射器,为临时发射器,等房子交付会统一拆除的。”盛先生说,既然开发商说是临时的,自己也没当回事,谁知道直到交房,这个发射器还好端端地存在。&&“当初是冲着栖霞建设这个南京本土知名开发商的品牌才买的房子,但没想到‘金字招牌’也不靠谱。眼看着装修好我们就要搬进来住了,天天看着这些通信基站,心里就堵得慌。”不少业主这样告诉记者,他们现在很苦恼,这些基站到底怎么解决?后期拆不拆?什么时候拆除?开发商至今都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说法。&&记者探访:&&售楼处没有公示基站信息&&接到盛先生的投诉后,扬子晚报记者以购房者的身份来到位于栖霞区经天路与纬地路交汇处的星叶枫情水岸售楼现场。据置业顾问介绍,该楼盘目前在售小高层房源,主要面积为110—130㎡,折后均价大概在16000元/㎡左右。&&在参观样板间的途中,置业顾问告诉记者,目前小区基本是准现房状态,5月份已有部分房源交付,到9月份左右小区所有的房源都能交付完毕。在小区2号楼及10号楼的顶楼,记者看到了业主们所称的信号发射器,这种白色的排气管型美化天线,做得跟小区楼顶的排气管形状非常类似,仔细一看,它的尺寸比较大。&&和盛先生遇到的情况一样,当记者询问置业顾问这是什么装置的时候,置业顾问刚开始也含糊其辞,说“不清楚”。但当记者追问他是不是手机信号基站的时候,他才回答“是的”。但记者发现,无论是在售楼处,还是宣传资料中都没有提及小区楼顶建有基站这一情况。至于什么时候拆除,售楼顾问表示交房时就会拆除,但记者在现场探访时发现,明明已有不少房源交付,基站还没有任何拆除的迹象。&&律师表示:&&业主有权要求开发公司恢复原状&&那么,开发商有没有权利擅自在小区住宅的楼顶上建基站?业主应该如何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一位房地产专业人士指出,目前通信基站的辐射对人体的危害到底有多大,还没有一个非常明确的说法。对于这种必须要有但大家都不“待见”的设施,作为开发商,在销售新房的过程中有义务向购房者公开小区顶楼建有基站这一事实,让购房者有知情权,并慎重选择。“而不是刻意隐藏这一不利因素,让购房者蒙在鼓里。”这位专业人士说。&&南京房地产行业的资深律师王炜告诉记者,购房者有知情权,楼盘在销售过程中应当对销售的不利因素,如垃圾站、变电站、高压线等进行书面公示,以便购房者做出是否购房的选择。此外,根据物权法,小区已售的楼栋公共部分归全体业主共有,在已经出售的情况下,2栋与10栋的顶楼部分也属于业主共有区域,开发商擅自在业主的共有区域上架设基站,损害了全体业主的合法权益。“如果一定要架设,必须经过1/2以上业主的同意才行。”王炜律师指出,如果这个基站是在房子出售前设置的,开发商在销售过程中也有义务告知购房者,否则有挟持购房者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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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杜也被一只手揪着耳朵拉到了岸边。&&&
到昨天,他重仓买进的股票国化集团已经连续下跌了7天,由11.39元跌到了8.4元,他的资金帐户严重缩水。他对着电脑研究了一整天,从公司的财务报表到技术形态,从公司的行业地位到国家的宏观经济,没找出如此大幅下跌的理由。&&&
他的所有积蓄都在这只股票里边了,但最让他不安的不是他自己赔了多少,要命的是这里面有一部分钱是赔不得的,那是他在银行工作的同学谭武利用工作之便从银行挪用出来,到期时务必要归还的。他对着那股票的走势图头脑发木,那图犹如海浪一般起伏着,时而波峰时而浪谷,变换着诡异的形状,因而有人发明了波浪理论。就在这波峰浪谷之巅,一起一伏之间,有多少人成就了财富梦想,又有多少人葬身谷底。&&&&
整整一夜,他都在梦的波涛里沉浮。他梦到自己变成了一条半死的鱼,一会被汹涌的浪滔高高抛起,旋即又被重重摔下`````&&&&
不知从何时起,他总梦到自己从一个高处往下掉,那种飘摇的没有重量的感觉他分不清是在飞翔还是坠落,但他喜欢这种感觉,那种挣脱感让他很刺激,在没有方向感的时空里,坠落与上升,何尝不是同一种飞翔。&&
&今夜,他又梦到了女人。自从和妻子分开后,或许是生理的动能转化成了意识思维,这样的梦频繁出现,令他体内难以抑制的躁动获得了一种虚幻的快感。他梦中的女人都是一种类型,大都是一个遥远的背影,在逆光中,她们的身影袅袅婷婷,象一幅描绘早春的油画。他认为女人最重要的是身材,而不是容貌。拥有好的身材的女人是一件艺术品。
&他穿过迷宫似的走廊,四周黑蒙蒙的,恍惚间,有个东西在闪,似一束妩媚的目光投来,他走近一看,是一枚镶着蓝宝石的戒指,散发着若明若暗、迷离的光泽。
&“小杜子,你个臭缺德的,都几点了还不起啊!你早晚得睡成个猪”
。揪他耳朵的是他上小学二年级的儿子呱呱。恍惚间,他觉得仿佛是妻子又在唠叨,以往这些话象闹钟一样准时,不同的是现在变成了一个稚嫩的童音。大多数时候儿子总是这样称呼他,但他并不反感,反倒有种亲近和轻松的感觉,并在内心觉得减少了一分为人父的负重感。&&
杜也头晕脑胀的起身,他要帮儿子洗漱、做早餐,吃完后送他去上学。脑子里乱糟糟的,竟然把牙膏当成了肥皂,涂了呱呱满脸,呱呱疑惑的眨巴着眼睛问:脸也得用刷子刷吗?
自妻子田意出国后,他的生活每天都是这样,把儿子送进学校后就一头扎进股市,有时在家里上网看行情有时去营业厅。大学毕业后,他进了一家国营企业,先是当技术员,等他熬到了工程师,单位也黄了。若干年来,他厌烦了企业,不愿再过那种看当头的脸色的日子,决意不再进企业了。他就和别人合伙跑生意,近年股市火爆,他的大部分精力就都放在了炒股上。
自有了呱呱以后,他们突然觉得生活变了,变得忙碌而枯燥,仿佛一杯浓茶喝着喝着味道越来越淡了。因为两个人以前从没有做过家务,也不会操持家务,所以经常互相埋怨,矛盾应运而生。田意心高气傲,贪慕虚荣,她觉得婚后的生活和自己原本想象的差距太大了,她烦透了这种琐碎而拮据的日子。正在这时她在加拿大定居的表姐因经营的中餐馆缺人手,问她去不去。起初田意有些犹豫,她唯一顾虑的就是呱呱,虽然她厌烦了这种琐碎的日常生活,但是儿子确犹如她的另一半生命。对于一个女人的一生来说,孩子占有着至高无上的位置,当一个生命从她们的身体分离出去,她们便不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她们的生命从此便增加了一个附属和外延~~~~田意虽然目空一切,但在这一点上她毫不例外。
在内心经过了一段激烈的争斗后,她还是决意要去尝试一下另一种生活,她的性格促使她去拥抱那种诱人的新鲜感。&&&
临走时,她漠然的和杜也交代;我先走,等我在那边稳定了,把呱呱也接去,你做好准备。
杜也把呱呱送进了学校后他打算到营业部去,看看散户们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态,以此来捕捉市场目前的趋势。时间还早,他便在街上信马游缰的溜达。
街心公园里,一大帮中老年女人穿的花里胡哨,脸上涂抹着厚厚的油彩,嘴唇涂抹得象熟透的西红柿,她们在另外一帮中老年男人的震天的锣鼓伴奏下,兴高采烈肆无忌惮的在扭秧歌,似乎在象世人宣称:她们就是这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这个清晨被搅得沸沸扬扬,令途经这里的人们的内心陡生一片烦乱。&&&&
公园的一隅有一片矮树,散置着几张长椅,是相对比较安静的所在,杜也便歪斜的靠在椅子上抽烟。远处,那些川流不息的车辆象地上的乌云,成片的於积又成片的散去,又象海的浪潮,一浪连着一浪,无首无尾,无始无终,他想,当年那个发明了波浪理论的艾略特是否也是在坐在马路边看车流引发的灵感。正如爱略特所言;波浪理论是大自然的法则,万事万物都有波浪的轨迹。但是这种理论非常的晦涩和难以理解,充满着玄妙。
杜也把嘴上的烟头噗的吐的很远,仿佛要把心中的淤积也一起吐掉。当他把手再次伸进衣袋时,烟盒已经空了。他把烟盒揉成一个团随手高高的抛起,那纸团在空中划了道弧线后不偏不倚,正落在了一个提着鸟笼的老头的头上,杜也连忙起身上前给老头道歉,老头站定后古怪的瞅着杜也,什么话也没说,把鸟笼挂在树杈上,然后在远一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了,他从衣袋里掏出一个锃光瓦亮的小铁盒,盒的一侧用橡皮筋勒着一沓卷烟纸,他抻出一张来,倒上黄澄澄的烟叶,悠然的卷成一只烟,津津有味的吸起来。那辛烈的烟味在空中飘散开来,这种烟的冲劲让杜也觉得很是过瘾!他忍不住上前问到:您的烟我能卷一只吗?老头把小铁盒递给他,哦,抽吧。&&
&杜也吸着烟,仰头看那笼子里的鸟,他觉得这是他所见过的最丑的一只鸟,那毛黑不黑灰不灰的,尾巴参差不齐,与其说是鸟,却更象一只秃尾巴鹌鹑,还有这老头,从第一眼见到就令他感到奇怪,现在是早春的季节,乍暖还寒,尤其早晨,出门还要穿防寒服,但眼前的这个老头却衣着很单薄,上衣是一件年代已经很久远的棉布中山装,已经分不清是什么颜色了,和那只鸟的颜色差不多,脚上穿着一双绿色的解放鞋,他的眼睛老是眯缝着,很深,深的看不到黑白的眼球。
杜也指着那鸟笼问老头,老爷子,这是什么鸟啊?老头心不在焉的说:“不知道”。杜也哈哈的笑了:“您老整天宝贝似的提着遛,怎么连叫什么都不知道啊”。老头翻了杜也一眼:“这重要吗?我就知道它是条性命”。杜也问:“您这这是花多少钱买来的?”老头瞄了那鸟一眼:“不是买的,是他自己飞来的”。这老头说话很简练,多余的没有,连同他的衣着外表,举止言行,让杜也产生了一种神秘感。他在老头的旁边坐下和他搭讪起来。&&
杜也说:“您既然喜欢鸟,为什么不买只漂亮的名贵些的品种养着,那看着多赏心悦目啊,也不枉费了您整天侍弄的一番工夫啊。”&&
老头说:“我不赞成把养鸟当成嗜好,喜欢的东西并不一定就非要据为己有。”&&
杜也用下巴指指那鸟:“您现在不是已经把它“据为己有”了吗?”
老头说:“这不是我捉来的,是它自己落在我家阳台上的,当时它身上有伤,已经飞不动了,我就收养了他,等它伤好了能飞了,我就放了它~~~~鸟儿虽小,但也是五脏俱全的生命,是天地造化出的一个灵性,它的本性是依附于自然之间,捉来于己所阅,岂不是扼杀它的本性于笼中?”&&
杜也听着老头的话,内心产生了一种莫明的惆怅。
生存法则是近于残酷的,不仅人类,所有物种概莫能外,譬如这只鸟,你把它放归自然的同时,是不是也意味着新的危险的产生,它将面临比它强大的动物的剿杀哪?综观世间,一方的兴盛总是要由一方的衰败作为代价的,再回复到生物的食物链;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那么作为最低层的生命,它们生的意义何在?难道它们生就是为了作为这其中的一个环节而来吗?诚然,作为人类社会,虽也不能逃脱这样的法则,但应是有本性上的区别的;人类社会作为生命体最高的形式生生不息的繁衍下来,他自身有某种平衡机制,那就是他所具有的理性与文明,如果当一个民族一个社会,在某个阶段连这些根本性的要素都被淡化了的时候,那将是一种怎样的悲哀。
挂在空中的鸟怪异的叫了几声,杜也回过神来。见那老头正眯缝着眼在瞅他。似乎看出了他的所思所想。老头从衣袋里摸出个小瓶,拧开盖子一扬脖咕咚喝了一口,又将小瓶子放进衣袋,悠然的又似乎似是在自言自语的吐出四个字:“道法自然。”这几个字不由让杜也内心一动,他觉得这个老头确实怪,怪的很特别,他迷惑的看着面前这个的老头。
老头又悠悠的说:凡事都有个道理,但所有的道理都要合乎于“道”,而这“道”,最终要顺从于自然,单说这只鸟吧,它落于我面前,且伤,焉有不救之理?鸟生长消亡于天地之间,让它从哪里来回归到哪里,不是很自然的事吗?&&&
杜也觉得老头说的有道理,但他的内心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抵触情绪,心想这个老头是不不是把自己当呱呱了,大清早的就开课了。他狡黠又略带些玩世不恭的笑了笑冲老头挑起大拇指:“老爷子,高人!可是您老人家要是把这shun鸟~~~~哦~~~~是“宠物”,把它放出去,回归你所说的“天地之间”,说不定哪天还让鹰给吃了哪,您老要是慈悲为怀,就这么一直在笼子里养着,让他在您老的笼子里颐养天年,它不就可以免遭不测了吗?”
老头白了他一眼,原来老头原来也有白眼球。老头说:“就算这么一直在笼子里养着,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最终也逃脱不了死亡,对吗?救不救是人事,但它的寿数就非人可左右了,要看它自己的造化了。”他又拿出小酒瓶来咕咚一口,咂咂嘴说:“这些都归于一句话: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那群跳秧歌的人散场了,闹哄哄的从他们面前经过,其中一个身体肥硕的胖女人似乎意犹未尽,边走边扭,还不时与旁边的一个中年男人挤眉弄眼,没留神踩在一块香蕉皮上,倒仰着半坐山般的倒了下来!杜也如果用手去扶已然来不及了,他自小练过武术,颇有些手脚功夫,在那女人肥胖的身体就要重重的摔在坚硬的石头地面上时,他迅捷的飞出一条腿,担在她的腰上,舌尖抵住上牙膛提丹田之气,稳稳的把那女人肥胖的身体托在了半空!见那女人肚皮朝上脑袋朝下翻仰着,型同一座拱桥,肥硕的肚皮露在外面,手想撑住地面却又够不着在空中乱舞着。待众人把她拉起,她不但没有对杜也表示感激,却冲他说:你这人怎么把腿伸那么长啊,差点把我绊倒!杜也哭笑不得。
时间不早了,杜也向那老头告辞。走了七八步远,老头把他叫住。手里握着杜也扔的那个烟盒走过来。他把纸那团在手里掂了掂:“本不想说,可觉得还是说为好”。他把那纸团展,掏出个小铅笔头,在上面写着什么。写完了递给杜也;信与不信由你吧。&&&
杜也接过纸团,见上面写了些古怪的字句:
[涣]-[讼]:亨。王假有庙。利涉大川,利贞。
彖曰:涣,亨,刚来而不穷,柔得位乎外而上同。王假有庙,王乃在中也。利涉大川,乘木有功也。&&&&&&&&&&&&&&&&&&&&&&&&&&&&&&&&&&&&
象曰:风行水上,涣。先王以享于帝立庙。
&& &---父母卯木
&& 世---兄弟午火
-子孙未土&& ---兄弟午火
&& &- -兄弟午火
&---子孙尘土&&&&&&
&&& 应- -父母寅木
杜也看着这些简直就是一头雾水,仿佛在读天书。老头说:“小伙子,刚才我从你扔烟盒的举动为你起了一卦,见你面相还善,人也有悟性,所以告之于你,信不信由你吧;进入己酉月后你当提防有破财诉讼之灾,你为木命之人,个人发展、生意诸事要避开南方,涣奔其机,悔亡,涣其血去逖出,无咎。凡事不可强求,还是避让些为好。时间不会太长,最终你要远远的离开这个城市,正如卦象所言“乘木有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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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业部里已经挤满了人,都对着巨大的电子显示器瞪大眼睛看,仿佛电影院里面对银幕的观众,主角就是他们自己,伴演着或悲或喜的角色。股市确实有一种诱惑力,让参与进来的人身不由己。
杜也急于想看看国化集团现在是什么价位,瞪着眼在电子显示屏上搜寻,大量的股票代码像流星般变换闪烁着,眼花缭乱。营业部的数十台电脑都被股民们占满了,他焦急的左顾右盼,发现一个女子在电脑前静静的站着,看的也是国化集团,便凑到那女人身后,在价格曲线图上,国化集团的股价像一条死蛇般被人从高处抛下,趴在地上不动了,杜也的心一下子凉了,他愤懑的骂了句:“妈的”。那女人惊异过头来看着杜也,杜也的脸呼一下子红了,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我…不是说你,说的是…..他指了指电脑屏幕。那女人捂着嘴咯咯的笑了,扭头又敲着键盘看她的股票。她的手在键盘上灵巧的飞舞,像两只蝴蝶在翩飞。看的出这是长期操作电脑练就的。杜也说:“你也买了这只股票啊。”女人说,“是呀,看来你也有这只票了对吗?”女人操一口江南口音的普通话,温婉柔润,杜也历来喜欢这样的语音,像是听南方小调。
他看到女人敲打键盘的手上带着一枚戒指,起初并未在意,但越看越觉得眼熟,戒指上嵌着一颗蓝色的宝石,随着她舞动的手指一闪一闪,蓦然,他想起来了,这不是梦里的那枚戒指吗!他惊奇的打量眼前这个女人;三十几岁的样子,娇小的身材,白皙的脖颈犹如美玉般圆润,周身散发出一种让杜也诱人的气息。
一阵手机铃声把杜也从遐思中拉了回来。是那女人的手机在响,她拿出手机,营业厅里人生噪杂,她边说边往营业厅外走。
等那女人去了好一会后杜也发现在电脑旁有个女式的小手包,等他拿着包追出去时那女人已经不见了。
他拿着包站在营业厅门口等了足足有半个小时,那女人急匆匆的赶回来了,杜也把包交给她,女人连连致谢。她走出去几步后,又折回来,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说:国化集团先别卖。杜也问为什么?女人撩了一下头发直视着杜也,话里有话的说,炒股的人要记住三点;第一就是要做到“隐忍”,懂吗?杜也举得这双眼睛所隐含的东西和一般的女人不太一样,他对于这个女人有些感觉,究竟是什么一时还说不清。只觉得被这双目光所吸引。他说:“懂当然是懂,但是我的理解肯定和你的寓意是不尽相同的,我愿听听你的见解。”
女人的眼睛眯了一下,像飘过一层雾霭:“隐,是不显露的意思,忍,是克制自己的欲望,股市的机会不是天天都有,需要你耐心的等,前者是以冷静的心态静观市场,后者是控制自己的欲望与情绪。好了,我该走了,再见。她走了几步又半转过身来:“谢谢你为我看包。”
杜也似如梦放醒般忙问:“你还没说完啊,其余那两点哪?”女人说:“既然同为股市中人,以后会再见到的,如果以后真的连再次见面的缘分都没了,那么我即使说了也起不到什么效果的。”杜也又问;“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女人婉尔一笑:我叫吴绯。随即飘然而去。
&回到交易大厅,杜也愣愣的想那女人的那番话。觉得很在情理也很睿智,他感觉这个女人话里有话,似乎隐含着有某种暗示,他感到了这种暗示是善意的,这让他的心绪多少稳定了些。
一个中年人正对着电脑比比划划的说着,旁边围了一圈人,此人说的眉飞色舞口毛白沫:“玩股票玩的就是个心态,别怕zuang(庄)家zen(震)仓,zen(震)得越凶zang(涨)得也越汹!看我买的0652了吗,买股票就得买介(这)样儿的,介(这)个庄家可厉害啊!这个票的庄稼现在还没出货了,我30拿的。”旁边的人啧啧赞叹:“嚯,你都赚了4快多了啊!还不抛啊”中年人不屑一顾而又带几分自傲的说:“抛嘛!我从来不赚小钱,不涨到100我都不走!”人堆里有个人哄到:“哎哎,老马,别光话缩(说)露脸的,也说说你那不怎么露脸的吧,我记得你那块多钱买的,跌到6块多时你给割右(肉)了,后来人家反叟(手)涨到16块多了!有这事儿吧?”中年人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一圈人哈哈大笑。
杜也独自看了会盘,见没什么起色,一看表已经快中午了,便怏怏的走出营业部。他想找个地吃点东西。便来到一条喧闹的小街上。
杜也走进一家快餐店,店里没几个人,找了个地坐下。服务员递上了菜单。杜也低头看菜单。听旁边吃饭的一个人对服务员说:“去给我拿两条烟,要红塔山。”服务员拿来了烟,那人拆开后点燃了一只吸起来,刚吸了几口,他细细看手里的烟,随即一抬手把服务员叫了过来,举起一条烟斜着眼睛问:这烟有问题吗?服务员似乎有些心虚,但嘴里却硬硬的说:“没有,绝对没问题….”那人半阴半阳的说:“你要是说有问题哪,咱们就好说了,可你要非说这烟没问题的话,那你给我开个收据吧,证明这烟是从你这买的,别一会我回来找你你不认账。好吧?”服务员一听马上明白了他的意图,有些慌张的说:“大哥,别麻烦了,我给您换两条行不?”那人说:“没门,去把你们老板叫来。”服务员小跑着去了。
杜也听那人说话的声音耳熟,他转头一看,原来是从小在一起的同学卷毛,已经很多年没见了,想和他打招呼,见那老板来了,就先没吱声。
老板过来对卷毛陪着笑脸压低声音说:“这个干活的是新来的,把您的烟拿错了,我给您换,给您换。。。”卷毛说:“卖假烟该怎么处罚想必你比我清楚吧?”老板连连点头,压低声音说:“清楚清楚,我们小店也不容易,您要是把这事给抖落出去,我这小店非关张不可,您高抬贵手。只要别报官,这事咱怎么解决都成。”卷毛说:“对,就是看你不容易,所以才叫你来,你说吧,这事怎么解决啊?”老板连连说:“听您的、听您的。”卷毛说:“我也不讹你,假一赔十,这你应该懂吧。。。”那老板满脸苦笑着说;“您通融通融这....太多了啊.....”卷毛说:“知道你不容易,我没找你要真货。他往桌上指了指:还拿这个。”老板如释重负的点头哈腰的满口答应:“好好,谢谢你照顾我....得了便宜似的癫癫拿烟去了。
杜也喊了声:“卷毛!”
卷毛扭头看,兴奋的咧开了嘴:“哎呦,哥们是你呀!”
卷毛可是杜也的从小一起长来的伙伴,两人的家离的很近,上学后就在一个班没有分开过。卷毛从小就鬼精鬼精的,一眨巴眼就是个主意。天天偷鸡摸狗的。后来杜也去外地上大学,卷毛去了南方,跟他的一个亲戚去做生意,他们一别就是十多年。
老板拿把20条假烟用个大塑料袋装了送过来,还一个劲的陪着不是。
杜也和卷毛两个人坐到了一起,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的喝了起来。卷毛涛涛不绝的说个没完,仿佛要把这十多年的话都倒出来才舒服。
杜也问你这些年都干什么了?卷毛说:“起先和自己的一个亲戚一起开饭馆,主营假冒的狗不理包子,时间长了就闹崩了,真的谁也不理谁了,我就自己干,什么挣钱干什么。我是看透了,不论大钱小钱,是钱就赚。什么亲情旧情,利益无情!想当初我在云南做生意时,把一个孩子从铁轨下硬拉了出来,救了她一条命啊!那孩子的父母很感激我,拉着我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这么着,我们也算是朋友了,逢年过节少不了礼尚往来吃吃喝喝。有次我的生意资金周转不开,找他借了5万块钱,本想用不了两三个月就能还上,可是上家欠着我的钱不给,到了日子这钱没还上。那孩子的父亲找了我好几次要我还账,说如果再不还,他们只能诉诸法律了。当时我一听差点给他跪下,我说看在我曾经救了你孩子一命的面子上,再宽限我些日子行不?可那人说,亲是亲财是财不能混为一谈,你当初说是借的,到期就应该归还啊。”卷毛咕咚喝了一大口酒,狠狠的骂道:“操!你说这他妈的还是人吗!从那以后我算是看明白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简直就他妈的是真理啊!”
杜也问;你现在住哪啊?结婚了吧?卷毛说我现在住黑桥那,至于结婚吗,说结了没错,说没结也没错。杜也说:“你这说的是人话吗。”卷毛说:“怎么不是人话啊,说没结哪,我有结婚证。说结了哪,可是我每天一个人,哈哈。”他夹起一块叉烧肉塞进嘴里,连连赞叹;“这肉做的地道,味道真不错!”他连吃了好几块,看盘子里剩的不多了,左右扫了几眼,从烟缸里拿起个烟头扔到了碟子里,还用筷子搅了搅,烟头立时浸满了油渍。这让杜也很迷惑。卷毛冲服务员扬起手,食指一勾,服务员怯生生的过来。卷毛斜着眼睛看她,问:“你么这菜怎么做的?”服务员问:“怎么了?”卷毛指着桌上的菜说你自己看!服务员看看菜有口难辩,知道这主不好惹,只好忍气吞声的换了一碟新的端上来。卷毛冲杜也一挤眼:吃啊。
杜也呷了一口酒,觉得面前的卷毛比以前更加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看着卷毛那张很俊气的脸,满头的卷发不用烫自然的卷起,甚是潇洒,他奇怪这张脸为什么就属于了他哪?太可惜了。
杜也忽然想起来,不解的问:刚才那烟你明明知道是假的,为什么还要这么多?卷毛诡谲的一笑,低声说:“那烟是假的没错,如果我报了官,工商局会狠狠的罚他,但是顶多陪我两条真的,可罚的钱我一分捞不着,都归工商局那帮孙子了。”杜也不解的问;“那你要这么些假烟有什么用啊,吃饱了撑的?”卷毛拍着杜也的肩膀:“兄弟啊,小时候看你挺聪明的,怎么越大越傻啊!你这样下去哪辈子才能致富啊!等会哥给你上一课。卷毛比杜也还小几个月,可是总以哥自居。
卷毛提起那个大塑料袋,在银台结了帐。那老板陪着笑脸问吃好了吗,欢迎下次再来。等他们走远了才敢骂出了声。
卷毛带着杜也来到街上,把塑料袋塞在杜也手里:“拿着,你前面走,等会随机应变啊!机灵点别傻乎乎的。”杜也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问卷毛要干什么,卷毛说别问了,说了你就不干了,呆会见机行事就行了。
杜也想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就提着袋子朝前走。走出去二十步开外时,听卷毛在后面声嘶力竭的边追边喊:“往哪跑!你个骗子给我站住....给我站住....”杜也吃惊的回过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卷毛分明是朝着自己奔来。卷毛追上来一把揪住杜也大声嚷嚷:“好小子啊,找了你这么些日子总躲着我,今天可逮着你了!”卷毛一嚷嚷很多看热闹的人哗啦围拢上来。杜也面对这样的局面不知如何是好。有人就问是怎么回事啊?卷毛揪住杜也的脖领子说:“他借我两千块钱,缩(说)好了一个月就还我的,可这都一年多了还不还,平时也找不到他,今天可碰上了!”于是看热闹的人怀满腔古道热肠,你一句我一句的数落不仁不义的杜也。卷毛煞有介事的冲杜也说:“你小子装傻是吧,怎么不说话哪。”杜也心里狠狠的骂着卷毛;我他妈的说什么呀,这么多人这不是让我难堪吗!卷毛见火候差不多了,说:“跟我玩蔫的是吗,我看你小子欠揍啊!”搂住了杜也做出要摔的动作,把嘴凑到他耳朵上说低声:“把东西扔下你赶紧跑,在前面路口等我”杜也正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听了这话,他猛地一晃上身,卷毛一个趔趄,杜也夺身便跑。卷毛假装追了几步便停下,嘴里依然在骂。他拎起那个塑料袋,嘴里嘟嘟囔囔:“妈的,跑了人跑不了东西!他把塑料袋底朝天,烟呼啦倒了一地….自言自语道:“这些破烟有个屁用啊,我又不会吸烟,这样吧,大伙谁要,便宜点贱卖!就算50块钱一条!”看热闹的人一看太便宜了啊,于是你一条他一条全包圆了。
卷毛见人走光了,乐滋滋的去前面的路口找杜也。
杜也见卷毛来了,满脸怨气的问:“你他妈的搞的什么鬼啊!”卷毛得意的一笑:“嘿嘿,哥哥我是在教你学本事!想当年我从昆明去上海,口袋里一分钱也没了,可哥哥我一路上不愁吃不愁喝,略施小计钱就来了,想赚钱遍地都是,就看你脑子活不活!嘿嘿,跟哥学着点吧”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钱,分了一半给杜也。杜也这才明白,苦笑着说;“你小子今天真让我开眼了!”卷毛自鸣得意地说:“那是!事在人为,到嘴的肥肉不吃,老天爷都不喜欢你。”
临分手,卷毛把一张名片递给杜也:“我现在开了家公司,以后多照应。”杜也看到上面写着“利发贸易公司”,“做什么业务?”卷毛说除了军火什么都干。
晚上,吃完饭后杜也正给呱呱默写生字,谭武来了。
谭武是银行管信贷的。他看周围的人都在炒股,且有的人已经发了财,心里不禁发痒。杜也曾开导他,现在行情这么好,你守着那么多的钱,干什么放着河水不洗船啊。说的他心动,便利用职务之便,从他的一个关系单位那里挪用了30万,他知道这家单位很有钱,且财务制度不是很严密,这几十万在他们那根本不算什么,挪过来短炒一把,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补上,该不会有什么闪失,因他对股票不甚了解,就交给杜也来操作。讲好了盈利后两人平分。近来见买进的股票跌了,不禁心慌。
杜也见了谭武,以为公款的事露馅了,忙问:“出事了?”谭武说没有,眼下那家单位是淡季,资金周转不是很频繁,还不至于注意那几个钱。杜也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两个人坐在客厅喝茶聊天,谭武问起股票的事:“国化集团最近跌得挺厉害啊,还会再跌吗?”杜也说:“我刚才又仔细分析了一下,这是家正宗蓝筹股,在国内同行业处垄断地位,人民币升值有助于降低原油进口成本。在该公司每年的原油加工量中,有70%以上需要靠进口满足,2006
年公司原油进口量达到10147
万吨,呈现逐年增长趋势。而近来在人民币升值的预期下,公司的原油进口成本将逐年下降。假定国际原油价格为55
美元/桶,公司每年进口11000 万吨原油,那么在人民币升值2%的情况下,公司每年将节约原油进口成本70
亿元。预计公司 年的每股收益分别为0.81 元和0.97 元。根据PE 和DCF
估值结果,我认为公司股票合理估值区间为16.20-18.61
元,距现在的价格还有很大的升值空间。从技术走势来说,现在是突破成交密集区的回抽,而非主力机构在此集中出货。”
&&听了谭武专业而细致的分析,谭武心里的石头落地了,便不再想股票的事。他走到呱呱跟前拍了拍呱呱的头:“写作业哪?”他翻着呱呱的作业本:“呱呱,你这字写的这是什么呀,跟喝醉了似的,看这作文,比我小时候差多了啊,以后再写作文找你谭叔,你谭叔的作文写的那叫有水平....”呱呱听了乐得直拍手:“好好,我最不喜欢作文了,以后你给我写,不白写,一篇付你一块钱稿费。。。。”杜也用书在呱呱和谭武的后脑勺上每人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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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国化股份终于止跌了,并开始了强劲的上攻行情。在股价已经打到了13元时,杜也出掉了一半仓位,让谭武把挪用来的款项还上了。短短的几个月,他净赚了二十几万。郁闷的心情终于被喜悦代替,他长长舒了口气。
谭武拿着分得的钱喜不自禁,要请杜也着实的吃一顿。谭武啪啪的拍着杜也的肩膀:“哥们,喝什么酒你点,吃什么菜你挑!有一点,你可千万别给我省钱,你能把我这十万块钱一顿饭都造了算你的本事,哈哈。”杜也说:“你小子穷人诈富啊,好!那就来一瓶600519,一瓶0869。”谭武有点蒙:“这是白酒还是洋酒?怎么没听说过啊。”杜也哈哈大笑;“茅台和张裕都是上市公司,这是这两家公司的股票代码。”谭武一听股票就来神:“对对,就喝这个,下次咱们买这个两只股票,保管大赚!”
一瓶53度茅台,一瓶张裕卡斯特92年蛇龙珠干红,光这两瓶酒就花了一千出头。两个人喝的周身血脉贯通,飘飘然似乎游弋于九天云端。杜也举着酒瓶问谭武:发现了吗?谭武的胖脸红扑扑的,近视镜后面醉眼惺忪:“发现了….这不是假的…是真品….”杜也一摆手:“没灵感,你真不是炒股的料!你看,这两家上市公司都是做酒的,偏巧他们的股票代码后面都是9,妙哉!再有,九在中国文化里是至高无上的象征,如九五之尊、九霄云外、九天揽月、九曲回肠、九….”谭武忙接道;还有九牛一毛、九死一生....含笑九泉….杜也推了他一把:“呸!败兴。”
哪知道,这“败兴”的玩笑话,竟然成了日后一个悲剧结局的谶语。
酒足饭饱后谭武又拉着杜也去洗桑拿,他半躺在池子里可着嗓子喊了一声“爽!”此时没几个顾客,那声音在宽敞的浴池里绕了好几个圈久久不散,他又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杜也赶紧拿起毛巾堵住了他的嘴:“你要不要脸我管不了,给我留点行不?”由于用力过猛谭武屁股底下一滑,整个人就出溜进了水里。
股市行情持续的火爆,股民们个个把笑意写在脸上,在一些企事业机关的办公室里,上班谈论股票几乎成了工作的一部分,很多办公电脑里都装了股票交易软件。
&杜也每次去营业部,几乎都能遇到吴绯,通过几次几次交往,他和吴绯也很已经很熟了。每次吴绯来的时间很短,最多不过一个小时,偶尔在自助交易电脑前操作一下就走。她自己开了家美容店,生意需要她打理。
一天中午快临近收盘了,杜也正要回家,吴绯来了,杜也问都这时候了你怎么才来啊。吴绯说店里有点事,上午脱不开身。杜也说国化股份近来涨势喜人,今天又涨了3个点。多亏你上次的提醒,不然我可能会割肉的,那样损失就大了。我真该好好谢谢你。吴绯一笑;这也是你命中该得,不然,你想卖,我就是拦也拦不住的。到了吃中午饭时间,杜也说;咱们一起吃饭去吧,赏光吗?吴绯笑意盈盈的说,我赏光,你赏饭,赏得,去得。
在一家幽静的西餐店,他们相对而坐,柴可夫斯基的&&如歌的行板&&在悠然回荡。吴绯一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手指微微起伏,在和着那带几分幽婉的节拍。杜也问你喜欢柴可夫斯基吗?他听到她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似乎所答非所问的自语到:这种氛围恍如隔世啊。杜也给她倒了一杯红酒,她颀长的手指摩挲着晶莹的杯体,仿佛要探入那暗红色的液体。仿佛此情此景出动了她内心的涟漪。
沉默了一会,杜也感觉气氛有些压抑,感觉面前这个女人就像这酒的颜色。
为了打破这沉闷,杜也寻找各种话题,从柴可夫斯基说到西方油画,又从相声里的满汉全席联系到西餐的制作工艺,他又突然想起一个关于酒的笑话,为了让吴绯开心,就讲给她听:“一天,丈夫半夜喝得烂醉回来,他的妻子埋怨他回来得太晚,他解释说刚在大街上被两个推销员缠住了,那两人向他推销两样东西。妻子问:这么晚了,他们向你推销什么?丈夫说;他们问我要钱还是要命?.......”&
“哈哈哈哈.....”吴绯笑得喘不上气来。杜也的包罗万象的知识幽默的谈吐,让吴绯渐渐开心起l来。&&&&&&&&&&&&&&&&&&&&&&&&&&&&&&&&&&&&&&&&&&&&&&&&&&&&&&&&&&&&&&&&&&&&&&&&&&&&&&&&&&&&&&&&&&&&&&
两个人又聊到了股票,吴绯说今天应该可以做个短差的,可是营业部自助交易人太多,真耽误事啊。杜也说你买台电脑放在你的店里不就很方便了吗。吴绯说店里的几个员工也有炒股的,她要是每天弄台电脑在店里炒股,员工就没心思干活了。杜也说那你以后就去我家吧,以后我也不来营业部了,咱们一起在家里多清净。吴绯问了些他的个人情况,得知他的妻子在国外,就说这样也好。
晚上,杜也把呱呱从学校接回。呱呱一进屋就嚷嚷:这屋子这么乱你怎么也不收拾收拾啊,整天就是股票股票的,简直就是头猪啊…
前些日子,田意来电话说,她的表姐要回国办事,要顺便把呱呱也接走。杜也听了心里一阵怅然,他舍不得。但是一想出去对呱呱的前途是有好处的,现在很多人都削尖了脑袋找门路出国,自己也就屈就了。
晚上,度也在客厅看报,听见呱呱正在接电话:“找谁啊?哦,你是谭武叔叔吧,上次你不是说给我写作文吗,今天老师让我们写《同桌的你》,你帮我写吧。”电话那边的谭武张嘴就来:“我的同桌是个美丽的小女孩,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像一朵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呱呱乐得喜滋滋地说:“好词好词,你慢点说,我记下来啊。。。”杜也过来夺过听筒,冲谭武说道:“你吃多了,撑得啊!”谭武嘿嘿笑着:“这不是哄孩子吗。哈哈,对了哥们,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又搞到一笔款子,这会玩点大的,100万!还是老规矩,赚了平分。款子到了我就通知你。”
过了些日子,田意的表姐回来了,把呱呱接走了。
临走时呱呱对杜也说:“爸,以后你就不用早起送我了,你好好的睡懒觉吧。”
杜也强忍着泪水,不让它流下来,他对呱呱说:“来,儿子,再揪一下爸的耳朵。”
此后很长时间,杜也回到冷清的家里,听不到了呱呱的絮絮叨叨,心里空落落的。
吴绯赶上店里的业务不忙时,就交给手下的人打理,自己就来杜也的家看盘。自吴绯出现在这个家里后,以往乱哄哄的房间变得井井有条起来。她还会做一手好菜,中午两人就一起吃饭。但她最晚就是下午收盘后就走,从不呆得过晚。
杜也觉得他和吴绯在一起觉得很放松也很真实,吴绯善解人意,且性格宽容和善,让杜也感觉在她面前不用刻意去伪装什么,很放松。大凡男人对于女人的好感就是由可以贴近而渐渐形成的。
他觉得吴绯太有灵性了。
国化股份近来总是大涨小回,吴绯说;这种股票可以放心的做短线,上午拉高时先抛掉,等他回调到一个支撑位时再低位接回,这样,一个涨幅10%的股票,你可以把利润扩大为20%甚至更多。
吴绯的手指在键盘上灵巧的飞舞,她专注的盯着盘面的起伏变化,阳光在她的头顶形成一圈金黄色的光晕,侧影的脸部轮廓格外柔和秀美。他最喜欢看无非的鼻子,珠圆玉润,玲珑纤巧。顺着脸部的曲线他的目光向下滑动,在她隆起的胸部停住了,像两朵隆起的花苞,挺拔而骄傲的隆起,衣服包裹不住它的弹性,它所散发的气息,吸引着绚丽的光线在它的上面热烈的跳荡~~~~~
吴绯歪头看了一眼杜也:想什么哪?杜也的脸蓦然红了,说:我正在享受美味大餐啊。吴绯不解的看他;中午吃了那么多我做的糖醋排骨,还没吃饱啊?杜也说;那是正餐,我现在吃的是甜点。吴绯更不解。杜也摇晃着脑袋:正所谓“秀色可餐也”。吴绯呵呵的笑了;“你还有点正经的吗。”她盯着电脑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对你说的什么吗?杜也说记得啊,要不是你的话,我可能会割肉了,你不知道,当时我很担心啊!吴绯说:“算你还有点悟性,说实话吧这只股票我很有把握,我的舅舅是这家公司的副总,他有时向我透露些公司的内幕,所以这家公司的状况我很清楚,在营业部见你时觉得你这人还成,但是又不能明说,还好,你听懂了我的暗示。这家公司上半年销售情况非常好,中期财务报告会很不错的,昨晚,我接到舅舅的电话,说他们还有个重大的收购项目,将于期公布,他们的高管们都已经私下利用亲友的名义设立账户,买进了很多该股,这可是绝密的情报,我所说的你万万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听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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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也点了点头。在中国股市,散户们天天劳精费神,他们没有内幕消息,只是捞取些蝇头小利,还要冒很大的风险,但是另一些人却依仗自有的优势,顷刻间就能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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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阶段我们可以在这支股上反复的高抛低吸。”吴绯的一番话,让杜也的心定了,在欣喜的同时,他也感到了在股市中作为一个散户的悲哀。
国化股份在上午挑了个高点时,他们出了一部分筹码,现在正在低位筑底。吴绯说;“大盘现在正在调整,可你看国化股份的15分钟线,第二个低点已经抬高,它已经不受大盘的制控了,要走独立行情,它今天的回调位置正好是日线纬度31度的位置,结合它昨天收的一颗密码线,可以断定他今天的探底已经结束了。主力会随时把股价对敲上去~~~杜也对于股价的技术分析自诩是比较精通的,但是吴绯的一番话让他摸不着头脑,就问:你说的这些是谁的理论?我咋没听说过?吴绯说这是我自己总结出来的,现在离收盘还有半小时,我们就等它放量再砸出一个低点,在12.06元附近,我们就满仓杀进!”她把交易平台打开,让杜也打开,提前输好了买进价位。
杜也突然想起一件事;你上次说炒股票要记住三点,你只说了一个,其余的现在该说了吧?
“果决。”吴绯眼睛没有离开屏幕:隐忍是果决的基础,一味的隐忍没有意义,隐忍是为了在客观条件成熟后的主动出手。杜也喜欢看吴绯在看盘时那专注而镇定的神态。
伴随着一笔3万手的卖单,国化股份的曲线突然凶狠的俯冲下来,卖盘从卖一至卖五上齐刷刷的堆满了五位数的卖单,大有黑云压城之势!分时图犹如张开一个巨大的漩涡,一个无底的黑洞~~~~杜也愕然:还是等等吧,抛盘汹涌啊!吴绯目不转睛的盯着盘面,看不出丝毫的慌乱,她说:你看那么些卖单,并没有真的胡乱下砸,只是高高的挂着,现在成交的都是些小单子,其实都是散户的,那些真正成交的买单也是很小,这证明大的单子已经被震出去了,庄家的目的达到了。
吴绯调出交易系统,快速的输入,然后对着盘盘面凝视片刻,那卖盘上的单子骤然幽灵一般不见了!吴绯喊道:快看,撤单了!与此同时她手指啪啪敲了两下键盘的确认键,他们所有的资金就都打了进去,稍倾,股价竟然忽的窜了起来,如同海面上突然掀起滔天巨浪,呼啸着腾起,股价直冲涨停!&
杜也看呆了。巨大的兴奋让他不知所措,竟然忘乎所以的一把将吴绯搂住。。。许是神经过于集中在股票上,吴绯过了一会才发觉,自己被一个男人紧紧地抱着,有些手足无措,忙把他推开。
好一会,杜也才在强烈的刺激中缓过神来,他起身拿来两只杯子一瓶红酒;来,为你出色表现,干一杯!
他发觉这个女人外表下,隐含着一股狠劲。
吴绯坐在松软的沙发里,托着杯子细饮着,稍倾说;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单了,做完这次,我们应该暂时住手了。杜也不解的问:为什么呀?这行情不是很平稳吗?吴绯说:小心驶得万年船,感觉大盘要起风浪了。
杜也盯着吴绯的手指问;我记得我们初次见面时,你带了枚戒指啊。吴绯说:你眼太尖了啊!是有枚戒指。可是最近不知道放哪了总么也找不到了。杜也说:你说奇怪不奇怪,那枚戒指我曾经在梦里梦到过的,和你的一模一样啊。吴绯半信半疑的说;是真的吗,你又是在胡说吧。杜也又问;如果有了钱,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吴绯说喜形于色地说;那我马上就买一辆宝来。杜也说好吧,等挣了钱我送你一辆。吴绯说真的啊,那我可等着啊。
吴绯见时间不早了要走。杜也说别走了,晚上在我这吃饭吧,我太喜欢吃你炒的菜了,你真不该开美容店,应该开个酒店才对呀。杜也是想以此为借口留住吴绯,好让她多呆会。吴绯打趣地说:总吃要发胖的,时间长了你吃的大腹便便的,一个英俊的帅哥不就毁在我手里了吗,这个责任我可承担不起呦。
每当吴绯来时,杜也会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每当她离去时,他又会感到无比的寂寞。他恨不得吴绯永久的留在这里。每当她离去时,杜也就用回味吴绯的影像与笑语来排遣房间里的空荡。他曾问吴绯丈夫的情况,吴绯只说现在他们现在不住在一起,别的吴绯不说,杜也便不好再问。还只知道她以前是江西一个小城市的一名小学教师。
自从和杜也结识后,吴绯也觉得自己的心理产生了某种变化,犹如冬末的的枝桠,几场春雨后那枝子就在不经意间有了些柔韧,有了些许“远看似有近却无”的颜色。最初,她去他那里是为看盘,过段时间后,就愿意在这里多呆上一会,接触的时间长了,这个单身男人的生活,便成了她的一种牵挂;她觉得杜也不像个成年人,他怕杜也一个人的生活杂乱无章,吃饭饥一顿饱一顿,她怕他自己做饭时煤气忘了关,她怕他盲目买进的股票套牢。。。她感觉自己还没从来没有对一个男人这样关心,包括自己的丈夫。渐渐的,杜也身上的一些东西吸引了她,他内心单纯、透明,性格健康充满活力。
她看出了杜也已经对她流露出了某种依赖,什么事都愿和她说,听听她的看法,这使她感觉到了一份甜蜜。
数日后,国化股份的中期财务报告公布了,盈利状况优异,股评文章把这家公司捧上了天,说是当今中国最具潜力的上市公司。股价疯了一般的上涨。自他们买进后,股价从12元多,已经飙升到了29元!杜也在国化股份上已经狂赚了280万!
&&&&&&&&&&&&&天气渐渐进入了夏季,季节的更迭,是时间在大自然中显示存在的一种外在形式,对于物种来说,何尝不是某种蜕变的开始。
卷毛把度也拉到公司侃大山。
自卷毛从南方回来,他家的老房子就改造了,他拿到补偿款没有再买房,就住在了公司里。为了排遣寂寞,他时常打电话过来,邀杜也去自己的公司喝酒。杜也问他老婆做什么的,他一直搪塞不愿提及。
当着杜也的面,他故意对手下的几个员工喝五吆六的颐指气使,俨然一副大老板的派头,杜也心说,装什么大尾巴狼,不就是个皮包公司吗,当着手下几个员工的面没说出口,给他留点脸吧。
卷毛最近谈成了一笔生意,心里美滋滋的向杜也炫耀;“跟我干吧,多了不敢说,不出两年,我保准让你挣套房子。你炒股票有什么意思啊,赚一个陪两个的,整天提心吊胆,连夜里搂着老婆睡觉时脑子里想的都是股票,多累啊。”
一个身材很胖的女子来给他俩沏茶,卷毛伸手在她圆滚滚的屁股上摸来摸去,那女子并不躲闪,扭捏着在卷毛脑门上戳了一下:讨厌~~~
卷毛呵呵笑着一按她的肩让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杜也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站起身躲开这两人,看墙上的挂的营业执照。卷毛自鸣得意的说:注册资金80万,可以吧。
杜也抱着双臂在房里踱着步:“不少不少。”卷毛得意的咧嘴笑了,在胖女子的肥硕的腮帮子上亲了一下。
杜也过去扳转开他的下巴,俯身问道;你知道我在股市上挣的钱,能开几个你这样的公司吗?
卷毛张着嘴望杜也。
你这样的公司,我可以开三个还拐弯。
杜也的手机响了,是吴绯打来的,让他赶紧回去。
卷毛听罢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冲杜也的背影喊:别走啊,还没喝酒能哪!嗨,你小子发财了也不拉兄弟一把,被窝里放屁独吞啊!他自言自语;这小子身不动膀不摇的就发了啊!
杜也回到家门口,见吴绯正在等他,面前放着一个纸箱子,杜也问是什么呀?吴绯说是电饭煲,你的那个坏了也不修,我替你买了个新的。
晚上,吴绯用这台电饭煲烧了一锅香气四溢的酒蒸全鸡汤,又烧了好几样特色菜,杜也见吴绯留下来吃晚饭很是兴奋,他拿出一瓶红酒,砰的一声打开盖子,满满的给吴绯倒了一杯。杜也高高的举起杯:来,为我们的胜利干-----杯!为正在诞生的‘本土巴菲特’干-----杯!
吴绯今天心情很好,痛快的将酒一饮而尽:“看你这张狂的样子不像倒像巴菲特到像索罗斯。”杜也说:“不错,人有的时候就要张狂,这是一种内在活力的表现,但是古人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巴菲特和索罗斯都是股市奇人,但我认为两者一个是顺从于‘道’,一个是违背于‘道’,索罗斯在97年,通过对泰铢的攻击,掀起了东南亚金融危机,使泰国等东南亚国家的经济几乎遭遇灭顶之灾,虽然这没有违反法律与规则,但是他的行为确属离经叛道。何谓取之有道?就是你只有通过某种手段,让人心甘情愿地把钱给你,还要感谢你,是上上道,正道。迫于无奈把钱给你,就是下下策,属于无道小人。”
吴绯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很有意思,情绪上来时像个高中生,他的博学的确吸引了自己,自从遇到了这个人后,内心就涌动出一条甜蜜的小溪,积雪被他融化,所有的苦难被这个人化解,她想,当一个人的不幸袭来时,有一个人可以相依,那么这苦难就会减轻许多。
许是喝的酒太多,或许是心理的闸门被这个男人开启,她的情绪有一些亢奋,面颊的红晕使她更增添了几分媚气。杜也见吴绯今天穿了件暗红的内衣,外面套了件黑色的绸质外披,显得轻柔飘逸,那内衣胸开得很低,恰到好处的裸露,将女人的妩媚显示到极致。他给吴绯倒酒时两只手碰到了一起,杜也一股抑制不住的激情袭来,他猛地将吴绯抱在了怀里,吴绯没有推辞,她凝视着这个离她如此之近的男人。感受着他胸腔剧烈的起伏。吴绯身上透露出的一种气息让杜也感到陌生,因陌生而产生了一种神秘一种无法抑制的渴求~~~~吴绯绵软的身体在杜也的怀里像一叶落叶,任狂风肆意的裹挟、掠过她躯体的每个部位,她在海的波涛里像一朵小小的浪花,被波涛卷起、摔下,飘摇、起伏。体味哪一种粉碎又聚合的刺激与甜蜜~~~~
&&& 月光升起来了。
吴绯倦倦的倒在杜也的怀里,浑身酥软。他感到这个男人怎么如此突然的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令她有些无法拒绝而又猝不及防。觉得自己已无法逃避。她问杜也:男人喜欢一个女人,除了缘分意外,那种第一感知是什么?杜也说,女人对男人最大的诱惑力就是温柔,那种母性的特质,但我更看重你的是聪慧,但聪慧过头就是奸诈,一个奸乍的女人还谈什么母性?吴绯咯咯的笑了起来说;大凡有这种想法的男人,定是性格中有种儿童情结,心智未开,哈哈哈哈…….突然无非的电话响了,是个男的声音,吴绯去客厅打电话。
回来时她满脸不悦,仿佛换了个人。杜也问是你老公吗?吴绯说是。杜也有些不安,忙说不会给你找麻烦吧。吴绯说:我没老公。杜也说,你刚才不是还说有吗?吴绯愤懑的把手机往炕上一扔近乎于歇斯底里的说:问什么呀问,他死了!你总问他干什么?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是怕啊,你要是怕我现在就走好了!杜也忙闭上了口。每次杜也问起她的丈夫时,吴绯总是表现得很反感,此后杜也就不敢再提。
杜也说明天我要给你一个惊喜。
&谭武的款子搞到手了,他要杜也帮他炒,杜也见资金大大了,就让他自己开了个开户。
国化股份又跌了下来,由32元,跌倒了27元,杜也觉得时机又到了,又满仓杀了进去,同时把谭武新开的帐户也建了半仓。吴绯闻听后责怪他不该如此莽撞,并说:“知道我说的炒股该注意的三点的最后一点是什么吗?那就是舍得,只有舍,你最终才会得到。现在到了该舍弃的时候了,在没有人提风险的时候,恰恰就是风险要降临的时候了”。虽然杜也听了也觉得有道理,但是他现在已经听不进这些了。
&早上,吴绯开了店门,她的店在梅江生态小区,环境很优雅,路两旁是成排的柳树,柳梢一只拖到地面。
&&一辆崭新的白色的宝来车嘎的停在了她的店门前,杜也衣冠楚楚的从车上下来。吴绯说;呦,你买车了啊,真漂亮哦!
&杜也托起她的手,把车钥匙放在她的手里;“这是送的生日礼物。”
&吴绯吃惊的说:“你没疯吧?”杜也哈哈大笑:“人生难得几回’疯’,钱就是为人所用的,不能当守财奴,来,上车,我带你兜一圈!”
车在宽阔宁静的马路上飞快的奔驰,吴绯一再提醒杜也慢点开。杜也打开音响,柴可夫斯基的《如歌的行板》悠然飘荡。杜也对她的感情让吴绯此时的心醉了,她看着杜也专注的开车的样子,他的侧脸很迷人。她情不自禁的吻了他一下。
从第一次见面,她就感觉这个人注定要掀起她心底的波澜,她所经历的苦难似乎就是为了遇见这个男人而付出的,但她隐约觉得这个男人可能并不属于她,他是一幅画,她只能截取其中的一个片段。有了这个片段足矣令她回味了。她任杜也把车开得飞快,真希望开到一个遥远的只有他们两人的地方,永不再回来。
国化股份没有想度也想象的那样再度上扬,而是在反弹了一段后开始下跌。吴绯因为店面装修,暂时忙店里的事去了。杜也心想;一不做二不休,补仓!他把谭武剩下的资金再度全部打了进去,可他自己却没钱了。
国化股份再度下跌,他补进的仓位也被套住了,杜也心里开始发慌。
&& 几天后,出了一件惊天的大事。
一位市政府的要员被查出涉嫌一宗巨大的贪污案件,他自知罪责难逃,某日,在与他最亲近的5个情人疯狂做爱后,晚上睡觉前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药,便命赴温柔乡了。
有关部门在对他的贪污案件展开调查时,竟然查出了谭武与此案件有牵连,那个官员曾经数次违规贷款,经手人就是谭武,总计1000万之多,由此又查出谭武挪用公款炒股的事实,当问及此事还有谁参与时,谭武一口咬定就是自己一人所为,始终没有吐出杜也来,好在这笔资金是落在了谭武自己开的帐户上,杜也逃过一劫。最终谭武锒铛入狱。
这事,让杜也内心感到了几分歉疚,是他鼓动谭武炒股的,几次去谭武的家,他的母亲痛不欲生的样子更加让他内心沉重。他去监狱探望谭武,谭武满腹冤屈的说,那些违规贷款都是经过银行领导授意的,不办哪行啊,现在出事了就把他拉出来当替死鬼,领导还暗示他该说的说的,不该说的别说,此事至关重大,牵涉到很多重要人物,如果他肯听话,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出去的,如果他不听话再牵扯出别人的话,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坦白未必从宽。
&进入夏季后,美国的次级债危机波及全球金融市场,欧美股市出现暴跌,各国股市相继出现百年不遇的暴挫,这次金融危机尤以中国股市跌幅最大,一年后累计跌幅竟然达到了70%之巨!哀鸿遍野,这是后话。
&杜也的资金大幅缩水了,他甚至不敢看自己的资金帐户。到今天,他后悔当初没有听吴绯的劝告。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卷毛邀他一起做笔买卖。
太阳肆意的照着,似乎要把人烤焦,杜也走在路上,感觉自己有种要被烤化得感觉。
卷毛热情的让杜也坐,那个胖女子在他们周围来回的晃。卷毛说;我现在有笔生意,好事不能独吞,别看你有好事不想着哥们,可是哥们有好事可想着你啊。杜也说;这不是你做事的一贯风格啊,别再把我带沟里去吧。但是话到嘴边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现在需要钱。杜也问;什么生意啊?卷毛说:其实很简单,马来西亚的一个外商需要一批镀金铜佛,我已经在云南联系到了货源,外商也看了样品,觉得不错,也签好合同了,这个生意咱俩合伙干,先给厂家交二十万元的定金,咱俩每人出十万,你跑一趟云南,交定金,先提回五个来,我最近生意忙脱不开,怎么样,这生意划得来吧。
杜也觉得这事不太复杂,就同意了。再者现在股市极度低迷,正好利用这个机会抽身干点别的。但是钱从哪来那?他想了想;只有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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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伊客每天7点钟准时起床,这已经形成了他多年来的习惯,起床后首先要把房间收拾的窗明几净,一尘不染。他的衣服除了西装与白衬衣似乎没穿过别的,头发永远是一丝不苟。
陈依客的家坐落在天津市著名的五大道之一的睦南道上,顺着一条幽静的小巷进去,是一座老式两层别墅式建筑,这样的建筑在五大道上比比皆是,它们被统称为小洋楼,形成天津很著名的一道景观,陈依客的住宅是他的祖上留下来的,至今已有七八十年的历史了。单从这座建筑的规模外观上看,就可以猜想到他的主人曾经拥有何等显赫的地位。
他是杜也儿时的伙伴,比杜也大几岁。他的父母在他少年时就已离婚,他跟了父亲,父亲也已经过世,诺大的宅子显得很空旷。&&&
他是一所大学的老师,教的是金融专业。
杜也来的时候,陈依客正踩着凳子,在数个直抵房顶的书柜间,象猴子一样上窜下跳的翻找着什么。不小心哗啦啦的书洒了一地。在杜也的印象里,这个陈依客仿佛没有一天手里离开过书,他觉得这个人不是吃饭长大的,而是吃书长大的。
陈伊客见了杜也,问股票做得怎么样了,杜也说不好,主力正在阶段性减仓,但是这个位置他们是无法全身而退的。
陈伊客不屑的问道,股市参与者似乎都乐于跟庄,请问有几个真正能洞悉炸庄家的意图?杜也说在中国股市,庄家现象确实很明显,不承认不行,陈伊客说那好吧,咱们先做个游戏,如果最后你和我做的一样,说明你确实对跟庄很有研究。证明你善于跟庄。
他倒了两杯水,一杯给杜也一杯给自己:现在我做什么动作你跟着做什么动作,听清楚了吗?好,现在开始~~~~~陈依客把杯子放到桌子上,杜也跟着把水放到桌上,陈依客又重新端起杯子,杜也也端起杯子,陈依客喝了一口,杜也也喝了一口,陈依客又喝一口,杜也跟着咕咚一口~~~~~陈依客狡黠的看着杜也,弄的杜也不知所措,陈依客把嘴里的水又吐回了杯子里。杜也傻了,他的水已经喝下去了。
陈依客得意的嘿嘿笑了起来:你看,你跟的上吗?炒股的人都念念不忘跟庄,谈何容易啊~~~~~接着,陈依客大谈特谈他的财富理论,引经据典,旁征博引。陈依客就是这样,哪怕是一根针掉在了地上,也会引发他对于牛顿定理的探究。杜也听的心烦意乱。
&墙上挂着一幅泛黄的卷轴,荒山孤岭间,一个老叟拄着拐杖在山间小路上。杜也觉得这样的程式几乎涵盖了所有中国古代绘画,从色彩到内容给人的感觉死气沉沉,没点活人味,几千年来没有新的突破,他下意识的拿起张纸团了个团,冲那老头抛了出去,不偏不倚,正打在了老头的脑袋上。
陈伊客奇怪的看着杜也,片刻后问:你今天来有事吧?杜也说:正是,找你借点钱,老客,你手头要是方便给我些,我这在做一笔生意,也就不出一个月,我连本带利还你。
&陈伊客问;你需要多少钱?杜也说10万。陈一客思忖了一会,从墙上摘下那幅画,细心的卷好,递给杜也说:这是我爷爷画的,虽说他不是大家,但是在三四十年代,他在天津还是小有名气的,你先拿去当了,当15-20万还是没问题的。杜也忙说,这绝对不行,这是你爷爷给你留下的纪念呀!陈伊客说:我现在一下凑不上,你现在急等用钱,以后可以再赎回来的。陈伊客盯着那块空白的墙,有些无奈的说:这房子可能住不长了。杜也惊奇地问:这房子怎么了?陈伊客说:有人在打他的主意。杜也问:谁呀?问什么?陈伊客说:以后在和你说吧。
杜也把那画当15万。临行前卷毛对他交代了取货的具体事宜,最后说,你拿到货后给我打电话,这么贵重的物品坐火车不安全,我拉货的车这些日子也在云南,到时把你捎回来。杜也觉得有些不解,但也没细想。
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杜也把吴绯叫到了自己家和她道别。
&&杜也觉得自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吴绯了。他觉得吴绯和田意是两种不同的女人,如果单从外表说田意要比吴绯略胜一筹,但他找不出这漂亮的来由,放佛一朵玫瑰,你注意的其实只是他的颜色,而不是一朵花的本身。而吴绯则不同,她初看上去并不招摇,像一朵平淡的百合,但你观察久了,会觉得从它的形状到它的颜色是那么的协调、浑然。一个女人的魅力,百分之四十是外表,而百分之六十来自性格、性情与品性。
嗨!又琢磨什么那~~~吴绯俯下身捏了一下杜也的鼻子:你平时是的话不多,可脑子总不闲着,快吃饭吧我的思想家。吴绯附身的时候,裙子的圆领垂的很低,杜也轻易的就望进去很深~~~~他猛地把吴绯抱起,两人一起滚到了床上~~~~
杜也说,等着,我会赚到大钱的,那时,我买座别墅,我要娶你。
转天早上,吴绯用车把杜也送到了火车站,当火车在远处渐渐消失的时候,长长的铁轨伸向无可度量的空旷。吴绯突然感觉一种莫名的惊悸袭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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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车上,杜也突然想起有很长时间没有去看看谭武的母亲了,就打电话让陈伊客代他去看看,但是始终没有打通。
陈伊客刚送走一帮学生。因为他性情温和,且博学乐于助人,学生们都很愿意和他亲近,因为他经济条件比较宽裕,时常接济贫困学生。他喜欢教师这个职业,他喜欢的孟子的一句话:
“君子有三乐,而王天下不与存焉。父母俱在,兄弟无故,一乐也;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二乐也;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乐也。”只是第一条已不属于他,一直引为憾事,他把它改为“余暇时坐庭前览阅,步长街徘徊,一乐也”。并写了快匾额,“三乐斋”,悬挂于书房。
陈伊客结婚很晚,三十八岁上才结婚,妻子比他小五岁,婚后好几年他们一直没有孩子,看了很多家医院,也没查出异常。直到去年,陈伊客已年过四十,妻子终于怀孕了,他如获至宝似的百般呵护着妻子,生怕有啥闪失。
陈伊客的祖辈,曾经辉煌一时。
第二次鸦片战争开始后后,英、法等国政府对从《天津条约》获得的权益并不满足,借换约的机会再次挑起战争,向清政府索取更多的利益。1859年6月,前来换约的英、法公使拒绝按照清政府指定的路线前往北京,而是在舰队保护下直闯入禁止外国船只进入的天津大沽口,并拆毁中国军队布设的障碍,中国守军奋起还击,第二次大沽保卫战由此爆发。
当时,陈伊客的祖上就是大沽口炮台上的一名炮手。是役,中国守军在僧格林沁的指挥下英勇抵抗,战斗异常激烈。此次战役,是自第一次鸦片战争以来,中国军队所取得的最大的一次胜利。共击沉敌舰4艘、重创6艘力、俘虏2艘,毙伤英军578人、法军14人,俘虏英、美士兵各1人,英侵华舰队司令贺布受重伤。清军阵亡38人,直隶提督史荣椿、大沽协副将龙汝元在战斗中壮烈殉国。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大沽口战役,大沽口炮台也因此而被永久的载入中国历史。
陈伊客的祖上因在战役中表现英勇,被僧格林沁赏识并委以重任。
到了陈伊客的祖父这代,可称为行伍之家了,官居显赫的的不乏其人,他的祖父原是张学良的部下,和当时的国民党天津警备区司令陈长捷拜为盟兄弟。一生娶了三房姨太太,后来看透并厌恶了政界的你挣我夺,弃武从商,潜修佛道。在那个年代众多达官贵人纷纷蜂拥天津,建私人别墅定居,陈伊客的祖父也在天津广置田产,在当时的英租界睦南道盖了一栋别墅,就是现在陈伊客的家。
在天津的这些租界上,小洋楼林立,蕴含了浓厚的时代背景,甚至可以说是一部浓缩的中国近代史。自1860年第二次鸦片战争结束,天津被迫辟为通商口岸,同时也出现了外国租界。所谓租界,就是外国人在通商口岸强划居留地和贸易区,而不受中国政府管辖,形成“国中之国”。
&&二十世纪初,天津先后出现了九国租界,成为近代中国租界最多的城市。他们主要据聚集在五条道路上,这就是天津著名的“五大道”。
这里汇聚着英、法、意、德、西班牙等国各式风貌建筑230多幢,名人旧居50余座,形成天津一道风景。虽称外国租界,但小洋楼的主人大多是中国人,最多的是些倒台、下野的落魄官僚。这些人纷纷看中了天津的租界,因为它距离北京很近,地理位置优越,是当时华北的经济中心。独占一方,所以备受青睐。当时的报纸有这样的评论:“津埠密迩京师,交通便利,十里洋场一般。政客官僚,多以此为安乐地。无心问世者视之为世外桃源,热衷政局者,视之为终南捷径”。从小洋楼昔日的社会身份来说,它为上层社会所拥有。由于小洋楼所处的地带的特殊性——租界的权利独立于皇权之外,它便成了中国政治生活中一个优越的、神秘的、深邃难测的空间,那些形形色色特殊人物的种种幕后活动与隐私,填满了这里每条街道。这些精巧别致的建筑,其中许多都是近代史上举足轻重的棋子。
&在这些千奇百怪的小洋楼里,发生了许许多多的故事。溥仪在天津“拉拢过一切”他“想拉拢地军阀”,而他的客人则只要拿着“联络军人,拥护复辟”这张“门票”便可以进入张园。特别是从一九二六年起,一批批的光杆司令和失意政客涌进了租界。溥仪的门客更是有增无减。“静园”不静,也就是在静园,溥仪和文绣离婚,后又被土肥原胁持到东北当了伪满的皇帝。段祺瑞号称“北洋三虎”之一,1926年来天津居住,后来又搬到日租界宫岛街的寓所,而1924年段祺瑞曾在这里与张作霖、冯玉祥开过“天津会议”,没几天他就当上了中华民国临时执政。这里是日租界,距离日本驻屯军司令部比较近,又经常有日本军政官员来访,并不是一个清静的场所。这些发生在小洋楼里的故事,给天津的小洋楼赋予了神秘的历史文化色彩。
从某种意义上说天津的历史,就是一部中国近代百年屈辱史,研究中国近代史,不能不提及天津,以及五大道上的这些小洋楼。
另外,作为北方经济中心,天津的地位无可替代。
随着港口贸易的发达和外国资本的输入,天津开设了全国最早的邮政、电报、铁路,建立了具有相当规模的近代工业体系。帝国主义长时期的侵驻,给天津以较深的西方影响;而遗老遗少和官僚政客们的云集,又给天津笼罩了一层神秘的氛围。
夜晚,这些小楼里闪耀着通宵的灯火,香气袭人,杯盏交错,天津的旧梦里,生活着多少醉死的灵魂……
至今,那一座座久远而精致的建筑,仿佛在仍在讲述着那逝去的繁华与沧桑。
陈伊客的父亲是陈老太爷50岁以上时和三姨太所生,三姨太在几个姨太太中是最年轻最漂亮的一个,也是最受排挤的一个,原是个唱京戏的。天津解放前夕,陈老太爷携家眷奔赴台湾,三姨太厌倦了这个大家族的纷纷攘攘。执意要留下来,陈老太爷执拗不过,就只能听之任之了。
依靠陈老太爷留下的些资产,三姨太独自带着一儿一女度日。也就是陈伊客的父亲和姑姑。解放后陈家的产业被划归国有,三姨太进了京剧团,继续唱她的京剧,安安稳稳的日子倒也落得个清闲。
但是好景不长,文化大革命来临时,三姨太被指控为国民党的小老婆,受尽造反派的凌辱,非要她交出陈老太爷的所谓“变天帐”。当时的革委会主任看上了三姨太的姿色,打起她的坏主意。一天以交代问题为名把她到了办公室。三姨太确实颇具姿色,虽已是不惑之年,但依旧是风姿绰约,革委会主任看着看着禁不住动手动脚,并说只要你答应了我,你的罪名一笔勾销,三姨太誓死不从。革委会主任恼羞成怒,破口大骂:你个不识抬举的骚货,别以为自己是什么金枝玉叶,你不就是个给别人当小老婆的主儿吗,你的那个糟老头子早把你当破鞋扔了,你还对他忠心耿耿,天生的贱种!说着一把把她推在床上,上拉扯她的衣服,三姨太怒不可遏,狠狠地抽了他一个耳光,声色俱厉的说:“我家老爷当国民党不假,但他当年抗日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了,他经商的时候给了共产党大笔的资金援助,我给这样的人当小老婆心甘情愿!”她以及为蔑视的目光盯着革委会住:“你这种人,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碰我一下的,我家老爷要是在,早把你一枪崩了”。革委会主任被骂的恼羞成怒,抄起桌子上的烟灰缸一下子把三姨太打得昏死过去,把她奸污了。
三姨太醒过来后,踉跄的回到自己家,她洗了个澡,脱下带血渍的衣服,换上了一身干净的,打开窗子对着大街字正腔圆的唱了一段《锁麟囊》:
&一霎时把富贵俱已昧尽,参透了酸辛处泪湿衣襟。
我只道铁富贵一生注定,又谁知祸福事顷刻分明。
想当年我也曾食甘衣锦,到今朝只落得破衣旧裙。
这也是老天一番教训,他叫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
休恋逝水,振作精神,早悟兰因~~~~
随后,从窗口一跃而下,气绝身亡。
&&后来,陈家被强行赶出了小洋楼。据后来住在这里的人说,有时夜里,总能听到似乎有个女人在唱京剧。幽幽咽咽,如泣如诉。
陈老太爷到了台湾后,生意日渐发达。但思乡之情日甚。直至大陆改革开放,陈老太爷的集团公司率先来大陆投资,受到当地政府的热情支持,后来落实了政策,睦南道上的小洋楼重归陈家。
近年来,随着房地产市场的狂热,这个地段成了王冠上的钻石,他的这座房子也被人盯上了。
起先,因为房间较多,闲着也是闲着,陈伊客把闲置的部分房间,租给了鸿运公司,作为总经理的办公室,好在平时来的人并不多,所以并不显得乱。这家公司有很深的背景,是某个政府本门的三产,这家公司看上了这块地方的地理位置以及这座小洋楼的气派,要从陈伊客手里把他全部买下,谈了数次陈伊客都没有同意。这家公司没有善罢甘休,凭借权利,通过有关部门巧立名目把这房子划为了危房,让他搬出去,他们给它分配了一套100平米的房子,地处郊区,另外再给几万元的安置费。对这种近乎于掠夺的行为,陈伊客没有答应。但是,他知道,这房子怕是已经是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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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也来到了昆明。他按照卷毛说的地址,在一个叫小团山的地方找了家旅店住下。然后给要联系的人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人详细询问了杜也所住旅店的名称以及房间号后让他在旅店等消息。
到了晚上也没有人和他联系。杜也吃过晚饭后旅店的附近闲逛。小团山地处偏僻,没多少客人。接待大厅有一人在看报,他凝视了杜也一会。随后过来压低声音问:是来取佛像的吗?杜也说是呀。那人说现在把房退了,跟我走。
杜也退了房,坐上了来人的车,一路来到了昙华寺。那人把他带到春城宾馆,看着杜也办好了入住手续后说:明天等消息吧。他记下了杜也的手机号码后就匆匆走了。
转天等了一天,也没消息。又过了一天,还是没有,让他奇怪的是,他去打水时见有个人在他房门前东张西望,他去旅馆外买烟,又碰到了那个人,见杜也注意到他,还躲躲闪闪的。杜也心生奇怪。
晚上没事,杜也打开昆明市地图,发觉小团山在城西边缘,昙华寺在城的最东面,为什么自己的住处都选在极偏僻的位置,那在他房间周围转悠的人是干什么的哪?另外带他来这里的那个人的行为举止也让杜也生疑,他感觉这次的昆明之行不是一般的生意。
已经过了三天,杜也呆得心中发闷,到了下午,就去附近的昙华寺逛逛。
昆明素有春城之说,名副其实,常年气温基本在几度到二十几度之间,年平均气温15.1摄氏度,全年温差较小,舒适宜人。昆明是一个多民族汇集的城市,世居26个民族,形成聚居村或混居村街的有汉、彝、回、白、苗、哈尼、壮、傣、傈僳等民族。各种风俗在这里并存。
昙华寺在昆明的东郊,距离市区2公里,昙华寺,又名昙华庵,坐落在昆明城东金马山西麓,寺院坐东向西,前临金汁河,后枕瑞应峰。《昆明市志》记载:昙华寺“背依金马,崇岗千仞,面瞰春城,烟火万家,碧鸡、玉案诸峰环拱,金汁河水蜿蜒从寺门流过。”  昙华寺创建于明崇祯七年(1634年),原为明代光禄大夫施石桥的别墅,又称“读书草堂”。崇祯年间,施石桥曾孙施泰捐献别墅改建寺院。位于昆明市东郊2公里处,始建于明崇祯年间,因园内有一株优昙树(实为云南山玉兰,树龄至今已300多年)而得名。
园内游人不多,杜也转了一圈,不觉已近黄昏,突然手机响了,电话那端一个人说:是杜先生吗?杜也说是呀。那人说:你往前走,出后门,我们在那等你。杜也心中一愣;知道此时那人肯定就在他的附近,原来自己的行踪已经被人在暗中窥视了,此时园内游人已稀稀落落,寺内更显幽暗。
他按照那人提示的方向走,果然有个后门,出去后,是一片黄昏中空旷的山坡,四周空无一人。
在杜也正在四周环顾的时候,突然背后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杜也一惊,猛回头,一个人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站在了他的身后,周围已是物影朦胧,他定睛看去,见正是在小团山旅店遇到的那个人。那人环顾了一下四周,说:货我们带来了,你先验一下吧。杜也疑惑的望着他问:货在哪?那人往不远处一指,在树林里,停着一辆黑色的桑塔纳。
杜也心怀戒备的跟着那人上了车,他故意慢一步,坐在了靠车门的座位上。车上还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杜也认出就是把他领到春城宾馆的那人。
坐在前排的一人带副墨镜,回头看了杜也一眼,问:款子准备好了吗?杜也心存戒备的说,出来时走得匆忙,还差点,但是如果货没问题的话,我们的款子是一分不会少的。我先看下货好吗?
戴墨镜的冲后排说:水仔,给他看。那个叫水仔的从座椅下拎出一个提箱,用钥匙打开锁掀起盖子,杜也见里面有五个红绸包,水仔一一打开绸子,五尊黄澄澄的佛像在闪现着耀眼幽暗的光泽,那佛像差不多有三十公分高,线条流畅,形态逼真。杜也伸手想取过仔细看看,水仔啪的一声盖上盖子。戴墨镜的人说:兄弟,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杜也说:这位先生,这么贵的东西,也得让我看仔细了啊。那人说:不会错的,我们和卷毛做生意,已经不是一两次了,我们是老熟人了,想当初他在我们昆明呆了将近两年,我们没少打交道,卷毛没和你提过?
杜也听那人这么说,觉得他和卷毛确实很熟悉,看来货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心里的一块石头就落了地。
这时水仔的电话响了,他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有时夹杂着一句半句的普通话,杜也觉得似乎在听外语。
天完全黑下来了,黑墨镜说,杜先生,你的款子什么时候凑齐啊。杜也见他知道自己的姓,就更放心了,肯定是卷毛告诉他的了,看来卷毛跟这人确实很熟,就更加放心了。便说;明天我去银行查一下,最迟后天,交钱提货。黑墨镜说:OK,那我们听你电话了。随后用车把杜也送到春城宾馆就走了。
过了两天,杜也通知交货人来取款。双方一手钱一手货买卖成交,黑墨镜握了握杜也的手说:哥们,后会有期。随即匆匆走了。
他把提箱拎到旅馆的房间,马上给卷毛打了个电话,告送他货已到手。卷毛兴奋地说:一切顺利吧?没遇到什么情况吗?杜也说没有啊。他越发觉得这些天显得很怪异,其中似乎有他不知道的隐情。但电话里也来不及细问。卷毛说:这货很贵重,你一刻也别离开房间,我的车半路遇到点问题,你看好货物等我消息。
挂断电话,杜也打开提箱,点燃了一只眼,对着那几尊金光灿灿的佛像仔细的看,心里反复的琢磨,这里究竟有什么隐情哪?
他拿起一尊,前后左右的看,蓦然他觉得这佛像拿在手里感觉不对,有些发轻,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那声音没有金属的感觉,很沉闷。杜也觉得这佛像肯定有问题!
他在屋里来回踱步,在想该怎么办。他突然想到,应该去黄金鉴定的部门去鉴定一下,看是否是真的镀金。于是他拿了一尊佛像,放在一个包里,其余的两个依旧放进提箱,存在了旅店的贵重物品存放处,背上包出了旅店。
经打听,他找到了黄金的鉴定部门。鉴定结果另杜也大吃一惊;这尊佛像根本就不是铜的,也不是如卷毛当初所说的24K镀金,而是泥塑的!
二十万,买了五个泥塑。
杜也觉得头都要炸了,他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仔细看看,如果单是自己的钱还好说,那还有朋友的钱啊。怎么和卷毛交代啊?他没脸给卷毛打电话,这事太栽面子了!他狠狠的想: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几个混蛋给找出来!
他依靠在沙发上一只接一支的吸烟,烟缸里的烟头堆成了一座小山。独自一人,身处异乡,这事该怎么办哪?起初他首先想到的就去报案。但他心里觉得很是窝火,一种愤懑的情绪在灼烧着他。要说起来和人谈生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怎么这么大意?光天化日下就让人给骗了,但他经过思考,觉得这又不像是一桩简单的诈骗,首先,卷毛和供货人说的是先要几个样品,满意后可以成批订货,他们会为这区区小利而舍弃更大的利润吗?另外,从这些天这些人的行为上看,似乎已经不是一般生意人的做法了,他想探探这其中的玄机。可是到哪去找这些人哪?他在脑海中反复回忆他们的长相。突然,他想起那个叫水仔的人在车上打电话时,虽然大部分话他听不懂,但是他夹杂着一句半句的普通话,虽不是很标准,但还是隐约听出花城小区这个字眼,杜也翻身一跃而起,心想就找找这个春城小区,没准能发现什么。
他拉开房间门,猛然一惊,迎面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闪着冷气森森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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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杜也走后,吴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股市行情不好,她也不再去营业部了。每天就在店里打点生意。没事时就带着耳机听音乐想心事。
大凡言语不多的女性,她们的心思都是细密而绮迷的,女人和男人最大的的区别在于男人的情感是喷发式的来得快去得也快,而女人则属于慢热的,绵延而持久。
从南方的一个小县城,来到繁华的大都市,她从当初的兴奋、新奇,变得适应了,像水溶于湖泊那样自然,她喜欢这个都市的现代,她喜欢一切新鲜的东西。她的前两次婚姻现在想起来近乎于闹剧啊。
今天,她感到格外的心神不定,心里总觉得要出什么事情。一个客人要烫波浪,她竟然鬼使神差得给烫成了直板,她心里很懊恼,可是没想到那客人竟然茅塞顿开般的说:哇!原来我烫这种发型最适合不过了,你真是有眼力啊!还一个劲的连声道谢。
顾客走后吴绯拨通了杜也的电话。世间的事就是如此玄妙,转机总会出现于毫厘之间,如果杜也接了这个电话,可能他就不会发生以后的事了。
&&& 再说杜也。
但凡习武的人动作要比思维更快,完全就是条件反射,杜也依仗他的武术功底,迅捷的伸出右手抓住那人的手腕手向空中一拧,那人的身体便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接着左手就卡住饿了那人的喉咙,匕首随即当啷掉在了地上。杜也弯一猫腰腰抓起了匕首。
那人连连说大哥别误会别误会。杜也此时看清,那人穿着花里胡哨的长袍,是西藏人的打扮,身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工艺品、牛角、草药什么的。还有各种款式的刀具。原来是个藏族的小贩。
杜也长舒了一口气。那人说;大哥,我是来做生意的,别误会啊。杜也把刀还给他,也没心思和他多说什么,锁上房门就走了。走了几步他忽然想起什么,又转身回来,拿过那把匕首看;见那匕首粗犷、威猛,散发着一股来自高原的野性,也算是一件独特的艺术品,他想到,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自己要找的那些人还不知是什么底细,带着这个也好防身,随即买下了这把匕首,还买了一对牛角,又给吴绯买了副银质的手镯。
杜也把匕首戴在身上,来到旅店前台向服务小姐打听春城小区在什么地方,服务小姐说好像在红塔东路。
杜也找到了那个小区,围着小区转悠了两天未发现设么,他怀疑自己那天听错了,再者即使水仔住在这个小区,想碰上也不是件容易事,心想实在不行就报案吧。拖得久了更加不利。
就在他心灰意冷时,前面出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那人的身高体型很像水仔!杜也心里一阵狂跳,他在后面悄悄地尾随着。等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小巷,杜也为了验证一下,大喊了一声:水仔!那人蓦地回过头来。杜也见状飞身过去,一把揪住了他!水仔惊惶的挣扎脱身要跑,杜也伸手掏出匕首啪的一按弹簧,刀尖逼着水仔。洽在这时,杜也的手机急促的响了。是吴绯打来的,他怕水仔跑掉,没有接。
那个水仔定了定神,认出了杜也,惊魂未定地说:哦,是你呀,都是自己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杜也说:别废话,我为什么找你,你自己很清楚,如果你不想费事,就把真货交出来。
水仔眨巴眨巴眼睛:什么真货。
杜也说:你小子不会蠢到镀金和泥胎也分不出来吧。
正说着,突然冒出来好几个人,不由分说便把他们俩按住,并每人都带上了手铐。
他们被带到胡同口,那里停着一辆警车。警车一路把他们带到了警察局。
原来,杜也已经稀里糊涂的卷进了一桩贩卖毒品案!
&杜也虽然看出了这桩买卖可能另有隐情,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是贩毒,在公安局,他坚持否认参与贩毒,被警察认为态度不老实。警察问货放在什么地方,随后用警车带着度也和水仔去春城宾馆取货。
杜也心想,这回算完了,如果那几个铜佛里面真的藏着毒品的话,数量起码在300克以上,这意味着他将被处以七年以上的有期徒刑。他在心里狠狠的骂着卷毛。水仔却显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这一切跟他没任何关系。
警车到了春城宾馆,在一大帮警察的监视下,杜也取出那个提箱,打开盖子,心想,听天由命吧。
一警察拿起一个铜佛,砰的一下敲碎,里面除了泥并没有发现毒品,再敲碎一个,还是没有,等把所有的佛像都敲碎,竟然连一点毒品的影子也没有!这令警察与杜也都感到很是疑惑。此时那个水仔来了精神,口气轻松的对警察说:怎么样,我没说假话吧,我们是规规矩矩的生意人,是做工艺品的哦。哪里是什么毒品贩子啊,好了,现在搞清楚了,没事了。他拿起一个没有破碎的佛头举到了警察眼前以炫耀的口气喋喋不休地说:你看,这个像做得多逼真啊,神态惟妙惟肖哦,单是这个头像就很值钱的喽。。。。
警察推开他的胳膊问:说说刚才你们为什么打架斗殴?
水仔说:没有啊,完全是误会啊,这位先生说我们的产品做工不好,这个我们可以改正的呀,是吧。
警察问杜也是不是这样,杜也点点头。警察们有些泄气,只能让水仔走了。但是杜也依旧被带回了公安局。
现在杜也心里终于明白了,此番虽然没有查出毒品,但是这桩买卖克定和毒品有关!所以他没有敢和警察提那花了二十万元买了堆泥胎的事,如果那样肯定会引起警察看的警觉,要是再追查下去,果真查出和毒品有关的话,可就不是钱的问题了。他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原来,这确实是桩毒品交易。杜也来到昆明时,正赶上公安局加大打击贩毒的力度,水仔等人为小心起见,没有马上和杜也联系,而是暗中观察他,看有没有被公安局盯上,另外,他们觉得度也不像是他们道上的人,所以先来了个投石问路,没有给杜也真货,先给了他假的,看看公安局的动静,没想到,这反倒帮杜也逃过了一劫!
因为两人都一口咬定和毒品无关,在胡同里打架完全是因为生意的价码问题。警察见也确实没有确凿的证据,就把水仔放了,杜也已经犯了持刀威胁他人罪,被处以十五天刑事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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