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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本关于深圳社会的黑色长篇纪实小说,基本真实。  先放一个名人的序在这里,代本人的序。有心情了再写自己的序:  作者序  只要因法律和习俗所造成的社会压迫还存在一天,在文明鼎盛时期人为地把人间变成地狱并使人类与生俱来的幸运遭受不可避免的灾祸;只要本世纪的三个问题——贫穷使男子潦倒,饥饿使妇女堕落,黑暗使儿童羸弱——还得不到解决;只要在某些地区还可能发生社会的毒害,换句话说,同时也是从更广的意义来说,只要这世界上还有愚昧和困苦,那么,和本书同一性质的作品都不会是无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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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厚大圆靠在岗厦村高大的汉白玉牌坊上,沾满泥土的球鞋踩在坎坷不平黄土地上,旁边黑色的阴沟散发着腐臭的气味。不远处的深南大道笔直地插进了闹市中心,那里就是深圳的地标——号称亚洲第一高楼的地王大厦像一只站立的绿色巨大蟑螂,两根细长的触角伸向高空,在烈日下闪闪发光。  这是一九九六年六月的一天,是他毕业四年后来深圳找工作一个多月后的日子。旁边小卖店里的音响在费力地嚎叫着摇滚曲《社会主义好》,那声音把音箱炸开了一个洞,让它变成了一座张大了嘴的黑色墓碑。到现在还没有吃早餐,厚大圆揉着瘦瘪瘪的肚子:饿人的感觉原来是如此麻木的,社会主义可不能饿死人。当年要不是听了报纸对《公务员法》的鼓吹——说总理工资才一千块,官员不好当了,大学生应当到西部去、到基层去、到企业去,越艰苦的地方越能锻炼人——我现在可是翘着二郎腿在吹着空调的办公室里一杯茶一支烟,一张报纸看半天,怎么可能成了下岗工人,离乡背井,在这六月的太阳底下像狗一样逃窜?厚大圆摇摇头,咽了口气,不小心把那歌声吞了下去,只觉得腹下一痛,那“社会主义好”就从肠堆里向下挤去,咝咝作响。  昨天晚上,他和覃侯子到葛少爷住的福田区房管局宿舍去蹭饭。到了半夜三个人还在啃黄瓜。葛少爷是他们同学中唯一毕业两年多就有房有车的人:房是房管所的公用宿舍,住起来不要钱;车也是房管所的车,是专门下去收租用的摩托车。  覃侯子的肚子咕噜噜地叫了半个晚上,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他抬起头来,很谦卑地问:“你们东北人晚上不吃饭只吃黄瓜,也能长这么高大的身子?”  “东北人把黄瓜当饭吃,个子就长得高。南方人把黄瓜当菜吃,当然长得猴子一样。”葛少爷把覃侯子在路边买的几瓶劣质酒喝了一个晚上,眼珠都喝绿了,他轻蔑地看着覃侯子,“在这狗娘养的房管所上班,每个月才千多块钱,领导们吃肉,我汤都没一点喝。小公务员真不是人做的呀。有黄瓜吃我已经要给政府烧高香了。”  “你有政府妈妈养着,我们一天没吃饭,快饿晕了。”厚大圆站起来,顺便踩死了一只乱窜的小蟑螂,打开宿舍里的小冰箱,“咦——红萝卜?”  “那是我的早餐!”少爷叫了起来。  “你它妈是兔子呀,晚上吃黄瓜,白天吃萝卜?兄弟三人一个寝室睡了四年,我们俩落难了,你就给个黄瓜当晚餐?”厚大圆拿起萝卜,就准备咬起来。  “厚哥!”覃侯子大叫一声,望着红萝卜,眼里满是渴望,“小心呀,昨天深圳电视台说岗吓村的菜市场上出现了苏丹红,把白萝卜染红了当红萝卜卖。你还是不要吃好,让小弟给你先尝一下。”  “苏丹你妈个红呀!”葛少爷眼睁睁看着厚大圆把萝卜啃进了肚中,他化悲痛为力量,一巴掌打在侯子后脑上,“这是老子从福田区机关食堂偷出来的特供产品。你们这些刁民,食物链中最低级的虫子,吃得到吗?”  我和覃侯子是食物链中最低级的虫子?想到这里,厚大圆痛得脸都变形了。这痛苦不是来自同学的侮辱,而是源于肚子里的苏丹红!  他迅速左右打探一下,钻进了岗吓村阴暗肮脏的巷子中。
  往日偏僻的巷子,突然人来人往了。  拐过一个吵吵嚷嚷的麻将馆,厚大圆还是没有找到可以方便的地方,他弯着腰往巷子又走深几步,扶着墙快坚持不住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站在几个妇人的包围圈中。现在才是中午,夜蝴蝶就起床了? 他抓住离他最近的女子痛苦地说:“快!我受不了啦!”那女的扭着屁股走进旁边昏暗的楼道,刚把门打开,他就冲进了卫生间。昨天晚上的劣质酒水混着黄瓜萝卜,象八宝粥一样地泻了下来。厚大圆像得了重生一样,把灵魂提了上来,他长吁了一口气,大声喊道:“小姐,你厕所里连个卫生纸都不放?”  “你等一下呀。”  那女的 “哚哚哚”地拖着鞋过来,打开那扇根本就锁不了的厕所门。  她望着那毛草里崛起的小鸟,皱着眉头说:“亲爱的,你先把屎冲了嘛。”
  亲爱的?厚大圆抬起头来,差点没把肚子里的东西又吐一遍。这是一个约有四十来岁妇人,大饼脸上的麻子收集起来可以做一箱芝麻包子。厚大圆只恨当时情况紧急,只瞄到了胸上,根本就来不及看她的脸。  “大姐,你这么看着我,是要给我擦屁股吗?”   “擦屁股加十块!”芝麻大姐说。  十块钱……厚大圆摸了摸他的兜,十块钱现在是他所有家产的五分之一。四年前大学毕业分配时,老爸写信说已给他联系好,到地区市委办公室当秘书。等到他和刘小美生离死别、姗姗来迟后,这个职位早被别人顶替了。厚大圆想起党的教导,也不争辩也不生气,提着档案就回了老家一家工厂,下了生产第一线,投身于伟大的社会主义建设之中。可是精神到底还是抵不过物质,工厂工资就象便秘患者的屎一样,有时能出,有时又不能出。厚大圆忍了几年年,终于有一天广西同学覃侯子给他打了电话,于是就向老爸借了几百块钱,南下投奔号称已成为深圳市福田区房管局局长的葛少爷。
  “擦屁股要十块?这样的屁股我愿意天天擦。”见了这位芝麻大姐,厚大圆的战斗鸡立即死机,“你们每次收费三十块。大姐,我给你擦三下,就扯平了。”  “开什么玩笑,擦我们的屁股要另外加钱。”裤子还没穿好,大姐就把他拉了出来,“这个房子是几个姐妹共租的,抓紧时间,等会来人了,在旁边看着也不太好吧。”  一张破烂的席梦思上,一床红色的被子上面斑驳陆离,就像从哪里捡来的一面旗帜,发出腐烂阴湿的气味。厚大圆一点淫欲已飞到九霄云外,说,:“我跟你说实话。我是来拉屎的,不是来做爱的。”  “拉屎?你以为老娘这里是公共厕所?”大姐生气得脸上的麻子都跳起来了,“今天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大姐,你这不是强奸吗?”厚大圆看了看左右,很担心房间里突然跳出几个李逵似的大汉,这些天来,深圳电视台经常放这些东西。  “少它妈的罗嗦!”那女的把奶罩脱了一个,又脱一个,然后掉出来两块海绵,那个排球大的东西,立即变成了核桃。  厚大圆痛苦地闭上眼睛:“给你十块钱行不行?就当我给你家厕所的使用费。”  “亲爱的,老姐已经一个月没有开荤了。何况你又那么帅!”她捏着厚大圆的脸蛋,三下五除二剥掉了厚大圆的裤子,搓弄两下,厚大圆立即不争气地耸了起来。一片硕大的乌云压了过来,掩没了太阳,掩没了山峦。  厚大圆痛苦地呼喊:“小美,你在哪里呀?”
  在岳麓山下中南大学后门的农房里,厚大圆同学研究完刘小美的人体结构后,拍了拍她的屁股:“刘小美的屁股——厚、大、圆,这是哪个狗娘养的说出来的?”  “还不是你们中文系的流氓!” 小美恨恨地说,“说得我好像东北大妈一样,有这么白嫩的大妈吗?”  “这不是问题的关键。问题的关键是说我是你的屁股。如果我娶不到你,那不等于我天天被别人搞?”  刘小美返身坐起来,一巴掌很响亮地打在他脸上,抽抽嗒嗒地哭了起来: “这个时候你还说风凉话,我爸根本不同意我跟你。他说坚决不会让我嫁给一个湖南农民。”   厚大圆摸了摸左脸,咬着嘴唇说:“你爸不就是一个小小的看守所所长吗?湖南农民……伟大的共和国还是湖南农民建起来的呢。”  “你和那些湖南农民有得比吗?”小美斜看着他,从上到下,满脸的轻蔑从脸上掉了下来。  “你爸给你找了什么工作?”厚大圆问。  “湖北省公安厅。老爸叫我不要和你说。”  “一个学政治经济学简称“正经学”的,居然可以进公检法?”  “正经不正经,不是你说了算的。有关系有权力,真理就在手中。我老爸说你再胡说,就把你关到看守所去。你回去好好巴结领导,以后做了处长,说不定他会同意我们呢。记得要给我写信呀!”  “处长?”厚大圆想到这里,苦笑了笑,“还处长呢!守了四年的处男,被这东北大姐三分钟就处理了。”  他把袋里的钱又数了又数,还是只有一十八块五毛,不知是不是被那大姐顺手牵羊多拿了十块钱?他恨恨地回头看着刚刚吃掉了他四十块钱的农民房。为了省下这四十块,他已经十多天没有吃早餐了。  六月的深圳热得离谱,从岗吓村到沙嘴村,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步程,但厚大圆伤心和操劳过度,回到他住的那家十元店时,头痛起来了,躺下就睡了,直到被臭气冲醒。原来是覃侯子那几天没有刷牙的嘴正对着他喷气。  “操你妹呀,我正在梦着和小美做爱,你想臭死我呀!”  “厚哥,我没有妹妹。如果有,一定让她和你做。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明天要上班了!”覃侯子拿出一张入职通知书,张开一口黄牙笑了。  “就是上次我陪你去看过的观澜那个工厂?”厚大圆坐起来,“那个招聘女经理对你很有意思呀?什么职位,多少钱一个月?”  “包吃包住一千二,仓库管理员。我在老家只有二百,现在发财罗!那经理说,一般不到一千的,她给我申请了一千二。”  “苍天啊大地呀!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厚大圆对着天空作了一个揖,一手就伸进了他的裤袋,把二百多块钱掏了出来,“这钱我先借着。”   覃侯子打好行李就走了,厚大圆买了药,饭也不吃,一觉睡到深夜。  他抹了一下枕头边的月光,觉得好饿,就走出店来,进到外面如洗的月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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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道上空无一人,满街的门面也都落下了卷闸门。月光把水泥地面泼得发白,像厚大圆的心情一样空旷而清凉。他摸了摸袋里的二百多人民币,望着天上明月云中穿行,想起人生起伏,不由仰天长啸,从口中吐出一首诗来:“独上江楼思渺然, 月光如水水如天。 同来望月人何处? 风景依稀似去年。”  中国有一句名言,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湖南人讲普通话。”当年湖南伟人一句普通话,把世界搞了个天翻地覆,厚大圆的乡音和伟人差不多,音域宽广,声音浑厚洪亮,把这半夜的寂静搅得波澜起伏。他看看了周围,并没有什么反应,于是又吟了起来:“如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立你老母!”楼上窗户“吱呀”一声打开,厚大圆看到地上一个巨大的黑影扑了过来。他慌忙一纵,却是一盆水倒了下来。水中许多杂物,象小鱼一样跳得到处都是,厚大圆踢开落在脚边的一个白白的避孕套,就听到楼上一个香港老男人在气急败坏地叫:“你个死北佬仆街,半夜鬼叫,屌你老母!”厚大圆正在对骂,看到那楼上一个白白的手臂把老头拉了进去,身后有人 “哧哧”地笑了起来。那是一个穿着背心短裤的长发清凉女孩,身材极好,长腿丰胸,年约二十出头,就在他身后一丈多远的地方,捂着嘴笑。  厚大圆耳根发烧,也不细看,匆忙拐过墙角,逃进前面不远处的一个二十四小时开业的“四川麻辣烫”小店。  厚大圆点了几个小菜,正要坐下,却见刚才那女子正翘起二郎腿,正坐在对面的桌子上,白嫩嫩的大腿从桌底伸了出来,踢到了他这张桌子的脚,那双杏花眼正定定地看着他。厚大圆忙低下头来。这女子好像在哪里见过,漂亮的女人总是相似的。他又看了那女人的大腿一眼,见她把长发甩到脑后,点了一支烟,优雅地吐出几个烟圈圈。  抽烟的女人都不是好女人。  那坏女人点了几个小菜,又要了两只啤酒,拿起一瓶就往嘴里灌,对厚大圆招招手说:“帅哥,帮我把辣酱拿一下,谢谢。”  厚大圆把辣酱拿了过去,那女的笑盈盈地说:“你刚才念的诗,是李白写的吧?”  “差不多。”厚大圆笑了一下。  “你坐下吧。”那女人眼里充满崇拜,“你真了不起呀,在我们乡下,读书人都是先生。不如坐到一起吃,我请客!”  “怎么能让你请客呢?”厚大圆又摸了摸袋里的钱,他仔细地看着女孩,看得她两脸绯红,“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呢?”这美女说着,把那支啤酒递给了他,“干杯!”
  “我在这里找工作都一个多月了,你可能在街上碰到过我吧。我对你也是似曾相识呢。”厚大圆喝了一大口酒,说,“你长得真地很美。你尊姓大名?”  “我叫王小月,是成都的。你叫我小月吧。” 王小月眼睛都笑眯了,把手伸了过来, “你叫什么呢?”  “我叫厚大圆,你叫我厚哥吧。”厚大圆把手在衣服上擦了几下,才去握她的手,“不好意思,我今天没有洗澡就出来了,脏脏的。”  “看得出来,”小月轻轻地笑,“我知道,大学生找工作,也不容易。”  两人喝完啤酒,小月又叫了几支。等到啤酒全部干完后,小月的脸红通通了,说她的头也晕乎了起来。  厚大圆买了单,就扶着小月到了她住的楼下。  “圆哥,我男朋友回香港了。”小月靠在一楼大门上,一只手搭在他肩上,醉眼迷离, “我一个人住,你上去吗?”
  继续跟过来,好看!
  厚大圆捏了捏裤袋里的钞票,在“四川麻辣烫”小店找开了一张老人头后,他现在只有一张老人头了。  他摇摇头说:“可能不太好……而且我也不敢。”  “一个大男人还怕小女子?” 小月把头发撸到脑后,露出了雪白的脖子,“我看你身上好大气味,难怪你找不到工作?十元店里不好洗澡的,我知道。看在你请我吃夜宵的面上,请你洗个澡,洗完你就走。”  是啊,怕什么呢?我现在是一个完全彻底的无产阶级,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厚大圆点了点头: “那太谢谢你了。”  跟着她上了六楼,这是一个清洁干净的一室一厅,只是厅里有的家具、电器有点多,稍显拥挤,客厅的墙上挂个一幅画,一个裸女正在浴缸中仰面躺着,四溢的泡沫把该遮盖的地方都遮盖了,旁边一个小女孩正在努力地帮她擦拭。厚大圆想,这种活他也喜欢干。如果那女子愿意,他绝对比那小姑娘做得好。  厚大圆坐在沙发上,翻弄着手边的香港杂志。小月进了卧屋,不一会就换了睡衣,袅袅地进了卫生间。厚大圆飞快地打开她卧室的门,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凡事总是安全第一。上次拉个屎就丢了四十块,现在冲个凉,可不要真把老底都光了。  只听到厕所和厨房间叮叮当当地响了好一会,小月出来说:“我已经给你把水调好了,你打开水龙头就可以冲凉了。这里有漱口水。太晚了,你洗完后就睡在沙发上,明天早上再洗衣服,我要睡了。”  厚大圆看她关了卧室的门,就脱光了身子,进了卫生间,找开喷头。那水瀑布一样地冲了下来。卫生间墙上贴着一面大镜子,他抹开朦胧的水气,看到了自己的裸体,确实瘦了很多了。他叹了一口气,冲洗干净后吹干了头发,赤身倒在沙发里,不一会就堕进了甜蜜的梦乡中。
  哈哈,又在这里开贴了
  这段时间忙,我慢慢发上来。
  也不知睡了多久,厚大圆睁开了眼, 阳光从窗户射过来,洒在他的胸脯上,染得他的胸毛金光灿灿。他侧过头,正看到小月盯着他下身,那东西像旗杆一样笔直地伸向空中。厚大圆连忙坐起,把毛巾裹在身上。  “真是个美男子。”小月笑了起来,“身子好结实。男人早上,那东西都会耸出来吗?我男朋友从来不会这样。”   “不会吧,男人不都是一样吗?”厚大圆捂着下身,到处找他的裤。  “我把你的衣服都洗了,真脏了,浪费了我半包洗衣粉。今天的太阳还是很大,过一会你就可以穿了。”小月站在他面前,指着餐桌上的牛奶和面包,“你去洗脸漱口,再来吃早点。”  厚大圆望着她,阳光从她的头发上抹下来,在他眼里,这女子就像是圣母一样充满慈爱的光芒。  “你真好。你对每个人都这么好吗?”  “你不记得我了,可是我记得你。你曾经在上沙村那个警察的囚车里救过我的,那时我没有暂住证,你也没有,都被警察塞进了车里,一个流氓在里面就靠着我乱摸,是你把他挤开的。”  “是我吗?可是我记不起了。”  “不管是不是你,反正是和你差不多的人。那车里黑成一团,我只闻到了你的气味,后来车子装满后,警察又把我们放了出来,交三百块钱罚款的就放了,没有钱的就捉到收容所去了。我交了钱后回头一看,见到你就是这一身白衬衣西裤球鞋的打扮。可是我不敢停,因为我是没有身份证的。你后来是怎么出来的呢?”  厚大圆想了想,说:“是有这么回事。可是我那时不是想救你,那里面太臭了,只有你是香的,所以我就挤过来了,和你靠在了一起。”  小月笑得脸都红了,不管怎么样我也要谢你的,至少你没有像那个臭男人一样在我身上乱摸乱动。可是我真没有想到,你原来有这么帅呢。看到你刚才的身子,我都想过来啃一口。你要是没工作,我介绍你去做鸭子吧。  厚大圆听到这话生气了:  “我们老厚家出过土匪强盗,可是从来不会做鸭子!”他站了起来,小月刚好贴在他的胸脯,“如果你愿意,我是很愿意服务。”
  好看!
  “我对男人没兴趣。你要真把我当朋友,就不要乱说话。”小月冷冷地说,“快去找个好工作赚钱吧。没有钱,会死的。深圳的立交桥下面,躺着好多无家可归的人。”  厚大圆低着头,到阳台上把衣服穿了。  这一个月来第一次穿干净的衣服,小月,真地好感谢你。小月听了一笑,其实我还是满喜欢帅哥的。但是没有钱,帅哥也只能去卖身卖肾,你是读了书的人,一定可以找到好工作,以后一定是个体面人。到时不要忘记了我呀。小月叫他喝了牛奶,吃了面包。厚大圆的心都热呼呼。再见,厚大哥。找到工作请我吃饭呀。  厚大圆开了门,走下楼来。以后做个体面人,那我现在不是一个体面的人罗?不是说这个国家是工人农民的国家吗,工人农民不是主人翁吗?理论和现实怎么就这么截然不同呢?难道中国就是这样一个奇怪颠倒的国家,是这个国家得了精神分裂症了吗?社会上上进的路,都有权力在守门,只有权力和金钱可以通过。厚少爷这小子说得对,我们就是食物链最底层的人。封建社会还有一个道德底限,寒门学子可以通过科举进入社会的上层。只有这样,社会的血液才可以上下畅通。如果皇帝认为,取得富贵的前提是帮派和家族的身份,而不是道德才能,高考和大学还有存在的意义吗?这个社会上下流通的血管阻塞了,但它还不会死,这可真是一个怪物。
  3、  厚大圆送出的无数应聘资料,就像丢进了万丈深渊,连一个回音也听不到。袋里的百元大钞变成了十元二十元的,十元二十元的最后又变成了三块五块的零钞。他开始慢慢地拖欠十元店老板的住宿费了,这一天,老板和他说,要补押金了,不然只有把他连包带人丢到马路上。  难道真地要睡马路了?厚大圆从店里出来,又沙嘴村那些幽暗的巷子里去游荡。每到晚上,这里满街都是丰乳白腿的人肉市场,这些女子哪里的都有,以湖南湖北四川东北人为主,很少有超过二十三岁的,大多是十六七八的小妹子们。每当有男人走过,鸨头就带着小妹围了过来,那白嫩嫩的肉色晃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这时还只是下午时分,三三两两的小妹子站在巷子边,对他眨着媚眼,说,靓仔,去玩哈子罗。  厚大圆摇摇头,走过她们的身边,闻到了她们身上廉价香水的气味。  旁边就是沙嘴物业公司的办公楼,门口一群人围着一个广告牌,挤进去一看,上面写道:“招聘保安员。要求:高中文凭、身高一米七五以上、无不良爱好。深户担保。待遇优厚,包吃包住。”落款为:沙嘴物业公司。
  我觉得文章里的人名起得不错,地名就差了点儿,还有许多地方可圈可点,有空会继续看。。
  “包吃包住……”厚大圆喃喃地念着这四个字,随着应聘的人群,走进了暗红色的大门。  面试的经理四、五十来岁年纪,又黑又矮又壮,右边脸上一刀疤痕,满眼露出凶光。他斜靠在一张破烂的老板椅上,捻着厚大圆的简历,轻轻地搓着。  “新化横阳山的?”  “是的。”厚大圆恭敬地鞠躬。  “站个桩看看。”  厚大圆小心地蹲了下来,他很担心把他唯一的一条西裤撑破了。  刀疤脸站起来,背着手绕着他转了两圈,点了点头,趁他不注意,抬脚扫在他大腿上。厚大圆纹丝不动。刀疤脸咧开大嘴笑了,说:“确实不错。明天上午你带个深圳户口的人来公司签担保书,还有要交办暂住证的三百二十块钱。”  厚大圆听了不由得叫苦,葛少爷虽然是深圳户口公务员,但当保安这事,能和他说吗?至于借三百二十块钱,举目无亲,又到哪里去借呢?  当个保安都这么难呀。
  刀疤脸姓马,是物业公司的保安经理。第二天厚大圆来报道,称自己的亲戚在外出差,要过几天才能过来签担保书。而办暂住证的事,现在没有钱,能不能迟点办?马经理很好说话,他说他是厚大圆的老乡,是邻县一个叫冷水江的地方人。暂住证的事,能办不好,不办也没关系,在沙嘴村附近是没有什么事的。这玩意本来就是用来对付那些外地贫苦大众的,免得他们在中国到处流窜,给祖国带来麻烦。  马经理把他分到了二分队,这是管沙嘴村二坊的一支治安队,那里是沙嘴村小姐最多的地方。顶头上司是广东博罗人黄队长,又矮又瘦,那双眼像两个突出的玻璃丸子,坐在那里犹如一只时刻准备跳起来的川东猎犬。他长得才到厚大圆腋窝下,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入革命队伍的。  
  治安队员们跟着黄队长出去巡逻,就好像一群鬣狗冲到了屠宰场,到处找吃的。黄队长常常把乞丐、小贩们的东西踢得满地乱滚,站街的小妹子看到他们来了就一窝蜂地跑得无影无踪。可是他从来不去夜总会、水吧、按摩场去检查,同事刘小龙和鲁大泡告诉厚大圆,每一个大大小小的店后面,都有黑白两道或大或小的势力,那水可是深浅不一。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不要说黄队长,就是马经理也不敢轻举妄动。厚大圆于是也就这么过着日子。刚来的一个月都安排他上夜班,刚好和沙嘴的娱乐事业是同步的,他穿着仿照警服做的保安服装,头带盔帽,手拿警棒,走在灯红酒绿、肉色芳香的街道巷子里,俨然自己已成为了这个国家至高无上的统治阶级。这满街走动的男男女女,都是这个野蛮国度里面大大小小的动物,他们在搜寻猎物,也在被更大的吃人者所搜寻。
  这些天来,厚大圆见了小月几次了。都是看她穿着性吊带装陪着一个香港老头,不是进酒店吃饭,就是打车出去玩。没想到她所谓的男朋友原来是一个老头,难怪她说没见过他早上勃起,哈哈,真是一朵鲜花插在枯木上,那死老头脖子上吊着一个金项链,像狗链子那样粗,不知道值多少钱呢。  这个晚上到了凌晨二点,又见她一个人下楼,穿着拖鞋在楼下的“南北药店”里买东西,好像是买什么成人用品之类的东西。  厚大圆的心像针刺了一下,他们还用得着这些东西吗?这老头难道比杨振宁还厉害?  厚大圆看到小月走到她那楼下,回头看了他一眼,“哐当”一声关上了大门。  找深圳担保人的事,公司人事部已经催过几次了。可是他实在不愿意去找葛少爷。  这小月可以帮我的忙吗?可是小月叫他找一个体面的工作的。这保安员的工作,可真是说不出口。哎,反正大家也差不多,我是保安,卖命,她是二奶,卖身,大家都是为了生活,像厚少爷所说的,都是食物链里的低等生物,又有什么区别?  厚大圆在楼下走过来走过去,好一会儿,小月又走下楼来,进了那家麻辣烫小店。  厚大圆连忙跟了进去,叫道:“小月呀!”
  小月抬起头来,说:“是你呀。怎么了,当上警察了呀。”  “别开玩笑了,只是个小治安仔。”  小月嘲笑道:“我真替你可惜,你爹妈送你读书白读了。做这个你能赚多少钱呀?”  “别这么说,刘少奇对掏粪工人说,革命工作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归根到底都是为人民服务。虽然他本人从来不去掏粪。”厚大圆涎着脸皮说,“这些天来,我每天就在你楼里守望,就像我当年读大学时,在女生宿舍下守望自己的女朋友。当你在楼上熟睡时,可曾想在我就在楼下张望?”  小月笑开了嘴,露出满口糯米般圆润的牙: “过来坐,这次我请你吃。”  厚大圆就在她对面坐了,说:  “我找你是有事的。你能帮我找个深圳户口担保人吗?你知道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  “一下子还找不到呢。”小月想了想,“你真想干这个吗?”的眼睛里面总是有点血丝,不知是纵欲过度还是劳累过度。  “这只是一个过渡而已。我确实是走投无路了,小月。”厚大圆说,“一个男人到了向女人求助的时候,那是接近死路了。我不是轻易求人的人。”  小月听了,鼻子一酸说:“哎呀,怎么这么说呢……明天下午你到我家来吧。不过,你要换了你这身衣服。”
  mark一下吧,同是深圳人
  刘明   搬个凳子等楼主更新。犀利,深刻
  4、  “我们最讨厌那些治安仔,对我们又是贪婪、又是鄙视的眼光,好像要把我们脱光,刺穿我们的身子。”小月穿着睡衣,睡眼惺忪地给厚大圆倒水, “我早就看到你当了治安仔了,你不知道那天我对你多么失望!”  “治安员也是生活所迫,如果是富二代官二代,哪个会来做治安仔呀?都是人世间最下等的野草,又何必相煎太急?”  “可是他们欺负我们这些姐妹呀。上次我有个姐妹被他们抓了,就被罚了八千块钱,你知道八千块,她要受多少苦难才可以赚回来?所以她们宁愿做二奶,也不想去做小姐,做小姐风险太大。”小月倒在沙发上,打量着他,“你要我做什么事了?”  “是找深圳户口担保人的事?”  “噢?”小月好像在自言自语,她拿起手机,按了几下,过了一会,手机里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宝贝,你想我了吗?”  小月看了厚大圆一眼,把脚放到茶几上,说:“想死你了呢!你现在有时间吗?”  “现在?你男朋友刚走你就空虚了?要我来填空?”  “涛哥你真会开玩笑,”小月撒着骄说, “人家和你说个正事,我表哥在沙嘴物业公司找了个治安员的工作,要找一个深圳户口担保人。你现在有时间过来签担保书吗?”  “这是个小事,我给他们公司王总打个电话就行了。不过你要怎么谢我?”  “哎呀,我请你吃饭。”小月又看了厚大圆一眼,拿着手机就进了里屋,关上门,在里面叽叽喳喳地讲了半天,然后红着脸出来说:“没事了,他给你们王总打个电话就是了。他是检察院反贪局的一个处长,在这些村干部面前很有面子的。你等会就走吧,我要化化妆,晚上要陪他去喝酒呢。”  “只怕不仅仅是喝酒吧。”厚大圆看着她急忙忙地搽脂擦粉,笑着说。  小月没有理他,对着镜子画眉毛,边画边说:“那个人是个很委琐的老男人,我见过的公务员没有几个像人的,好人总是稀有物种。但有什么办法呢?人家有权有钱,有资本买大把女人。等你有钱了,我也来陪你。”  厚大圆哼了一声。  “你哼什么?我又不是同人去上床,就是上过床,你也管不着!” ”小月听到他的哼声,很是生气。  “那是,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厚大圆说,“谢谢你,我要走了。”  “别走,和我一起下去。”小月收拾好化妆盒,“我还有很多沙嘴内幕告诉你,那对你有用。第一,不要惹小姐。前几个月有一个治安崽欺负一个东北小姐,过几天就失踪了。你知道他被哪里了吗?听说是被东北帮给弄死了。你知道这沙嘴村里有多少帮派吗?”
  “这里人最多势力最大的是湖北帮,其次是东北和你们湖南人。至于其它川帮贵帮,都是些敲边鼓的。这几个大帮派都拚命向派出所讨好,互相之间为了收保护费抢地盘争小姐纠纷不断。派出所的任务就是维稳,只要不出大事,随它们仨怎么搞都行。”  “哦?原来是这样。”厚大圆若有所思。  “你们治安仔都是派出所的马仔,所以你要认清形势呀。做什么都要看清路再走。”  厚大圆说,小月你对太好了,就像我的妹妹一样。我只是在这里过度一下,我以后还是会去找一个正规工作,做公司秘书什么的,我的文章写得还行的,到时发了工资请你吃饭。做了秘书再做经理,做了经理再做老总,然后在深圳买房,还要在海边买个别墅,种很多的花,面向大海,春暖花开。以后你可以到我家来种花。小月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拉着厚大圆的胳膊说,好啊好啊,真希望那一天快点来,厚哥,我们下去吧。你还要去上班,我还要去陪人喝酒呢。
  厚大圆和鲁大泡巡逻到“夜来香”夜总会,看到黄狗队长没有在,鲁大泡就拉着他进了夜总会的大厅。这个夜总会的老板听说是台湾人,请了东北人给他看场子,东北人最近请了一个二人转小剧团,吹拉弹唱别出一格,一下就在整个福田区都火爆了。  刘小浓和鲁大泡是厚大圆玩得最好的两个同事。刘小浓是广东清远人,长得矮小而秀气,大泡则是一个瘦得象竹竿的湖南小青年,满脸都是红疙瘩。听说小姐见了他都不愿和他做爱,因为担心他有艾滋病,取他一个外号为鲁爱滋。大泡说起这事,眼泪都止不住地流,他说,厚哥呀,对天发誓,要得爱滋也是刘小浓先得,这人经常在沙嘴骗小妹,他到现在二十多岁了真地还是处男。他是益阳人,到深圳的前三、四个年里,一直在关外一家工厂孜孜不倦地给深圳人民制造潲水油、淋巴肉和瘦肉精等各种精良食品,并且在掌握了用大粪制作长沙火宫殿臭豆腐的专利方法,其产品远销海内外五星宾馆和高级酒楼。几个月以前突然良心发现,工资也不要就从工厂逃了出来,请同乡介绍才在沙嘴找了份治安员的工作。  鲁大泡是沙嘴物业公司唯一一个叫厚大圆为“厚哥”的人。他为人善良老实、胆小怕事,不像刘小浓在外面眠花宿柳、坑蒙拐骗,唯一的缺点就是喜欢偷公司厕所里的洗手液,半夜在蚊帐里 “扑哧扑哧”地搞个不停。  却说两人走进大厅,见舞台中间,一个穿着蓝色囚服的小平头,在霓虹灯中嚎叫“囚歌”,那声音是撕心裂肺一样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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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北郊这块土地上,   遥望着远方思念着家乡。   资产阶级生活腐蚀了我,   使我走上了犯罪的道路上。……”  小平头边跳边唱,连说带唱,时不时地向后连翻了几个跟头,刺激得客人们大声吼叫。厚大圆挤了过去,看到对面最远的角落里,小月正和七八个男女围着一桌猜拳喝酒。厚大圆觉得自己被歌厅里的噪音抬了起来,在空中旋转。  小平头唱到动情处,流出了眼泪:  “劳动教养足有二年多,亲戚和朋友,他谁来看看我?如今那我的那位心上的人,她也离开了我。啊—— 命运哪, 为什么这样折磨着我?我也要幸福我也要自由, 不想要这痛苦的折磨……”。  人群里忽然耸出来一个硕大的光头,那光头高出众人一头,只见他一掌把面前的桌上拍倒在地上,嚎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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