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丫鬟第三十九回宝玉给哪个丫鬟起名

《红楼梦隐笔追踪》定稿——连载_知阳子的博客_天涯博客
欢迎朋友们来到知阳子的博客!知阳子的博客,暂以学术类为主旋律,解读《红楼梦》之后,是译注《道德经》,之后再是什么,看将来的领悟。知阳子基础薄弱,来者即师,敬请雅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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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稿寻求出版,每日一节连载。在我连载过程中,若有出版商相中,请跟帖或留言暂叫停连载。    目 录    目录    自序    内容简介    导论  第一节 由石头自陈,初定《红楼梦》的体裁性质  第二节 《红楼梦》为什么要索隐  第三节 由甄贾关系的对应,进一步确定《红楼梦》的自传性质  第四节 对《红楼梦》作者的质疑  1:江宁织造曹家故事与文本寓笔之间的矛盾  2:曹家悲剧成因与文本悲剧成因的矛盾  3:曹雪芹的作者身份与文本结构设计的矛盾  4:对红楼作者的设想  第五节 《红楼梦》结构构思的阐析  1:《红楼梦》楔子  2:《红楼梦》的时间、地点  3:《红楼梦》正邪两赋的人物结构  4:《红楼梦》里几段郎有情、妹有意的情孽  5:《红楼梦》里两个弄假成真的高潮    第 一 回 甄士隐梦幻识通灵 贾雨村风尘怀闺秀  第一节 从女娲炼石一节文,看石头心中的情结  第二节 从空空道人的解读红楼法,看《红楼梦》的解读方法  第三节 从空空道人易名为情僧,看《红楼梦》主旨及僧道设计  第四节 从甲戌本一条脂批,看批者所识红楼作者采用的一些隐笔秘法  第五节 从甄士隐嫡妻的姓氏,看红楼作者的姓氏  第六节 甄家所谓&望族&是怎么说  第七节 三生石畔的神话构思  第八节 从太虚幻境的联额,看《红楼梦》的主题  第九节 细解英莲的总判词  第十节 关于红楼作者与英莲、黛玉、袭人的&痴&  第十一节 从僧、道相约北邙山,看曹雪芹和红楼作者的约会地点  第十二节 从&严老爷来拜&,看贾雨村原型的祸患性质  第十三节 从贾雨村的对月感怀诗,看贾雨村原型的情感错位  第十四节 从《好了歌》和《&好了歌&解注》,看《红楼梦》的主题    第 二 回 贾夫人仙逝扬州城 冷子兴演说荣国府  第一节 从娇杏的命运两济,看红楼作者身份两次&质&的飞跃  第二节 从贾雨村被参革职的因由,看红楼作者出事的因由  第三节 从黛玉父亲的名与表字,看黛玉原型的&养子&身份  第四节 从贾雨村造访智通寺,看《红楼梦》的创作背景  第五节 从冷子兴的名号和职业,看红楼作者死里逃生  第六节 贾府的结构分析  第七节 从贾雨村的&两赋论&,看宝玉原型的性格分裂  第八节 从贾雨村的&两赋论&,看宝玉与柳湘莲、蒋玉菡之间可能存在的关系  第九节 金陵甄家的&体仁院总裁&作何解  第十节 从黛玉别念缩写一&敏&字,看红楼作者的名字,并解宝、黛、钗的名字构思    第 三 回 贾雨村夤夜复旧职 林黛玉抛父进都京  第一节 从张如圭的名号,看黛玉入都进荣府的事件原型  第二节 如何看待贾赦和贾政的字  第三节 黛玉入都,如何似乡下人进了城  第四节 从黛玉自陈病历,看黛玉究竟患什么病  第五节 从凤姐儿出场,看脂批透露的信息  第六节 从黛玉初入荣府贾赦贾政避见,兼看其寓意和邢夫人原型  第七节 从&荣禧堂&对联,看&日月双悬&  第八节 从黛玉饭后的细节描写,看作者的矛盾伏笔  第九节 宝玉出场,作者为何细描其两副形容  第十节 从宝玉摔玉一节文,看红楼作者的姓氏  第十一节 从宝玉摔玉一节文,再看黛玉与妙玉之间的等同关系  第十二节 贾母为什么要送黛玉一个鹦哥,又送宝玉一个袭人    第 四 回 薄命女偏逢薄命郎 葫芦僧乱判葫芦案  第一节 李纨身世的一笔两用  第二节 从葫芦案看红楼作者对红楼故事定性  第三节 葫芦僧骤提葫芦庙旧事,为何让贾雨村&雷震一惊&  第四节 葫芦案的主持审判者  第五节 护官符的双层构思  第六节 从冯渊&酷爱男风,最厌女子&,看《红楼梦》里的同性恋构思  第七节 从贾雨村为葫芦案作结,看红楼故事中的情感选择  第八节 从葫芦案的断案,看红楼作者的保命经历  第九节 薛家比黛玉迟一步入都进荣府的构思意向  第十节 从梨香院的构思,判断薛家与康熙帝的关系  第十一节 由薛蟠的姓名构思,看薛、林关系  第十二节 宝钗的入都待选,在后文为什么音响全无    第 五 回 游幻境指迷十二钗 饮仙醪曲演红楼梦  第一节 从会芳园赏梅,看它如何双关红楼一梦所隐两家真事的起源  第二节 从宁府上房一幅图联,奉劝读者们在解读红楼的时候别故作高深  第三节 作者为什么要安排宝玉在秦氏房中梦入&太虚&  第四节 从宝玉与警幻仙姑相逢之处,看《警幻之歌》藏头所隐  第五节 从《警幻仙姑赋》模拟《洛神赋》,看警幻仙姑的原型身份  第六节 从&厚地高天&的寓意,看红楼作者逃出生天之后的处境  第七节 从薄命司的结构和对联,看《红楼梦》主题所向及袭人和麝月之间的关系  第八节 晴雯的判词及其背景画  第九节 袭人的判词及其背景画  第十节 香菱的判词及其背景画  第十一节 黛玉与宝钗的判词及其背景画  第十二节 元春的判词及其背景画  第十三节 探春的判词及其背景画  第十四节 湘云的判词及其背景画  第十五节 妙玉的判词及其背景画  第十六节 迎春的判词及其背景画  第十七节 惜春的判词及其背景画  第十八节 凤姐的判词及其背景画  第十九节 巧姐的判词及其背景画  第二十节 李纨的判词及其背景画  第二十一节 秦氏的判词及其背景画  第二十二节 从警幻仙姑意欲接引绛珠生魂说起  第二十三节 《红楼梦》曲  第二十四节 从宝玉的意淫,看红楼作者自表清白    感悟篇  由红楼主旨略谈自由和理想    后记    内容简介    《红楼梦》的真正作者,不是曹雪芹,但曹雪芹是《红楼梦》的前期作者。《红楼梦》是在曹雪芹旧著《风月宝鉴》基础上进行的再创作,其真正作者是康熙帝的妃子、康熙朝汉家格格孔四贞义女冯毓春。云南傈僳族人,自幼入京为孔四贞侍女。冯氏与康熙太子胤礽有情在先,但康熙当时不知情。在孔四贞收冯氏为义女,准备凑合胤礽与冯氏秦晋之好时,结果被康熙看中,随纳为妃。冯氏为康熙纳妃后,尚留恋与胤礽之情,但并无越轨。不过被诸皇子瞅出形迹,出于夺嫡目的而恶意中伤。康熙为了平息事态,及心中那股醋意,首度废黜胤礽太子之位,并赐冯氏死罪。冯氏因胤礽、孔四贞、曹寅等人合力搭救,使掉包计逃出生天,藏匿并终老于曹家祖茔附近。至曹雪芹担负起祭祖之任,始与冯氏接触。冯氏出于寂寞难挨,央雪芹找些传奇角本之类的书籍给她阅读解闷,雪芹照办,并将自己创作的《风月宝鉴》一并奉上。冯氏因曹著产生共鸣,但感觉其主题过于颓废,意欲翻转,从而悟出事物的矛盾本质,于是建议雪芹改写。但曹雪芹嫌构思繁复,不耐烦。冯氏遂自己动手,征得雪芹同意,在其旧著基础上进行再创作。一边创作,一边交雪芹整理并以其自己名义对外传播。《红楼梦》,通过揭露胤礽被废黜的真相并曹家被抄家的真相,合两家隐事为例,旨在揭示事物的矛盾本质、虚幻本质及矛盾对立统一发展的规律,并人欲的客观存在及其普遍性、虚幻性、悲剧性。这是一部披着小说艺术外衣隐笔传史以述理之文、史、哲三合一的著作。拙著结合有限的史料并前人研究成果,以揭露作者构思基础、捕捉作者思维轨迹为要,对红楼文本进行索隐。    自 序    愚父,讳求知,或球芝、球之、球知、求芝、求之。只因父亲没文化,不识字,己名唯知发音,遂有多名。然父亲十一二岁即离原籍双峰,随兽医贺公流浪至桃江,为舞凤山下邓公领为徒,时祖父母已故,且父亲终老未曾还乡,故其名,愚未得求证。度其发音,求知当为祖父母原意。  父亲终其一生,扶墙摸壁,貌不惊人,才不出众。若言其尚有特色,那就是吹牛。为父亲牛皮,愚幼时未曾少听闲话,深以为耻。遇其与乡人神侃,时远避之。  至乙亥夏,愚于东海岛被歹徒枪伤。至丙子春带伤回乡,偶觉父亲疼怜之余神情有异,然未细察。至千禧秋再返乡,方惊觉父亲吹牛本色远不如前。观其与人言,眼神闪烁不定。每侃及子女出息,神色顿时黯然。偶与愚目光相接,他倒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迅速耷拉了脑袋,继而把目光移向别处。是时,愚方醒悟父亲&大炮&哑火之因。亦是时,愚方攥紧了拳头要混出个模样,期盼父亲回归其牛皮本色。  至辛巳初冬,一时失业,愚索性在家把玩红楼,俟春后再整旗鼓。父亲见愚整日里看看写写,终忍不住探问,老眼中闪烁着两线不易觉察的光亮。见父亲关切,愚恍然醒起其牛皮,遂挪张椅子请父亲坐于侧,肃然相告,愚有可能解开一道世界级难题,正尝试写成文,俟时投稿。父亲闻言,似乎未置可否。然难掩嘴角鼻腋处,有缕缕浅浅波纹,徐徐向眼窝与颊部舒展。瞳仁中两个细细的亮点,像才刚点着的烛光一般。愚深知,在父亲眼里,甭管是何难题,若能发表文章,那可是了不得的人才。见父亲高兴,愚进一步解释,此难题是近两百年来若干专家学者都未曾得解的难题。然一语未了,父亲脸上的波纹,瞬间调转了运动的方向,最终凝固在嘴角鼻腋处。瞳仁中的&烛光&,亦好象烛油瞬间燃尽了似的。愚醒起,此乃弄巧反拙也。当此时,父亲应已醒起愚方一高中毕业生。  某日,愚告知父亲,稿件已投出。父亲问何时有消息,答曰,成与不成,一两个月见分晓。故下接两月,父亲时问愚,手机有否充电;又问稿件中所留哥哥地址有否填错。但有电话打进,父亲即竖尖耳朵,或蹭到门框边,听接电话。若愚哪个电话含糊,父亲总会蹭近询问,是否稿件已有消息&&然四五个月过去,稿件如泥牛入海,一丝声响也无。堪堪端午,愚失望之余,再一次背起了南下行囊。父亲跟到石桥边,仍小声探问着稿件消息。看着父亲略显颓丧的眼神中,依然闪动着点点期待的火花,愚忽然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将一颗未曾成熟的果子,摘给了父亲来吃。然或者只可以将错就错,愚轻拍父亲肩膀,告知他这批稿子不会再有消息了,或因写作基础不够,或因不系统导致别人看不出眉目,等再下些功夫,三五年内,干脆写成一本书。  至后,每回乡,父亲虽不时问愚书写成怎样,可渐渐发现,父亲更关切者,乃愚个人问题。愚不知,这是否父亲意念中那点点星火在熄灭?父亲是否会根据&有其父,必有其子&之俗理,推断出愚亦一牛皮?但不管怎样,水到渠方成,热豆腐吃不得,愚尚需付出,方有机会重振父亲牛皮。  然而,所有付出,直至乙酉-己丑-癸卯-亥时,几付之东流。亲爱的父亲,于病床上扎挣近半月,最终还是躺在三姐怀里,与世长辞!待愚闻得三姐一声惊呼,急忙过去从三姐怀里接过父亲,父亲虽尚有冥冥之气未曾下咽,但已永远合上了那双照看愚半生的眼睛。享年七十八岁。  给父亲穿好行去的衣裳,母亲和姐妹们俱已放声哭成一团。然愚坐于父亲床沿,凝视着父亲半天哭不出来。愚好生奇怪,亦曾瞻仰过若干遗容,竟未曾见过如父亲这般安详者。尽管,愚等喂过父亲止痛药,但遵医嘱亦不敢多给。疼痛可减,然不大可能尽失。尚且,医生都不愿再开药,可父亲还要药吃呢,足见父亲并不想走,毕竟其心愿未了。故可以想象,在疼痛中不情愿地离去,遗容没道理会如此的安详。故在那一刻,愚脑海中在翻江倒海。最终,愚思及三姐。或者,乃三姐身上天然母性使然。父亲十一二岁离乡,终老未还故里。此亦拜愚所赐,父亲其实是很想回去看看的,可总因愚未成家,导致其打不起回去的精神。故老人家躺在三姐怀中那会,或因感受到了三姐身上那种天然的母性,想起了他的母亲。此因父亲在床上痛的团团转时,愚亦曾多次将他揽在怀里,只是痛又不能帮他痛,治又不能帮他治,只能帮他这里摸摸,那里揉揉。那感觉,真象抱着自己可怜的孩子干着急,不期然就会想起幼时生病躺在母亲怀里的情景。故思,当时抱着父亲的三姐和二姐,及躺在三姐二姐怀里的父亲,那感觉亦当如此。是以,在那种天然母性的呵护下,感觉的轮回,可能导致父亲在幻觉中松了那口气,安详地走了。思及此,那心里好似忽然咬碎一颗青梅,愚眼泪象决堤之水,奔涌而下。好想嚎啕一阵来发泄,但有老母在侧,愚又不敢放肆,憋的脸上肌肉直痉挛,哭的一塌糊涂!  父亲在世,尽管愚亦极少承欢膝下,多在异乡空自牵挂。然彼时父亲过得如何,多少还有消息。及如今,或者巨痛之后记忆格外深刻,父亲极少活生生在愚梦里出现,即使偶有,亦会瞬间意识自己在梦里,旋即梦醒。故父亲在那边过得如何,一丝消息也无。父亲若果于幻觉中离去,则其西行路上一旦从幻觉中醒来又如何?他会否感到遗憾,会否感觉孤单?至而今,他依然惦念着愚之终身大事、愚之书么?裕儿已周岁,愚之书亦正式完稿,其知否&&  绵绵的思念,无可如何的牵挂,恰似游离在一片汪洋上的海燕,找不到可以栖息的去处。几多黄昏,愚翘首望西天,看残阳如血,光彩依然夺目,恰似其行去前灿烂的笑容。人比之残阳若何?西去的父亲,尚可如残阳般再次回到愚之视野否?恍然之间,愚似乎明了宗教与迷信历久不衰的缘故!  庚寅夏于石龙    导 论     自清代道光年间朱昌鼎首创&红学&一词,红学经历了近两百年风风雨雨。到如今,不少读者在红学领域潜索一番后反诘问道:红学是什么?究其根源,是无休无止的论争,漫无边际的探索,让他们烦了、倦了,故感而叹、叹而问!  不过,烦归烦,倦归倦,红学纷争的背后,始终代表了问题的存在。所以,闲话少叙,试供野芹与诸位,抛砖引玉,犹自荣焉。    第一节 由石头自陈,初定《红楼梦》的体裁性质  第一回,作者石头有言:  但我想,历来野史,皆蹈一辙,莫如我这不借此套者,反到新奇别致,不过只取其事体情理罢了,又何必拘拘于朝代年纪哉?!再者,市井俗人喜看理治之书者甚少,爱看适趣闲文者特多&&至若离合悲欢,兴衰际遇,则又追踪蹑迹,不敢稍加穿凿,徒为供人之目而反失其真传者。  头一句,将《红楼梦》与&历来野史&作比,延续了中国古代对小说的一贯定位即&野史&。只不过,这部&野史&,未&蹈&固&辙&,而是翻新套路,不拘&朝代年纪&,&只取其事体情理&,这般简略记载罢了。故《红楼梦》这部&野史&,它只是一部简史。又,石头在&理治之书&和&适趣闲文&之间作选择,这也分明对比出《红楼梦》的另一个本质即&理治之书&。石头原是想写一部&理治之书&的,但恐&市井俗人&不爱看,故才迎合&市井俗人&的口味,将这一部&理治之书&写成了&适趣闲文&,将其&理治&思想寓于其中。这才导致《红楼梦》从表面上看,&并无大贤大忠理朝廷、治风俗的善政&。  但是,《红楼梦》既是小说,又是&野史&,这是不是就折中说明《红楼梦》是一部历史小说呢?后一句既用&追踪蹑迹&点明了《红楼梦》隐笔思维轨迹的可捕捉性,又用&真传&说明了《红楼梦》的传记体性质。所以,这就排除了《红楼梦》是一部历史小说的可能。因为历史小说与传记体相去甚远。  因此,综合石头自陈《红楼梦》的体裁性质,可以作出一种判断──&《红楼梦》明是一部小说,但在暗地里,则是一部带传记体性质的简略野史;另一方面,它还是一部理治之书,隐寓了作者的理治思想。故《红楼梦》是文、史、哲的三合一。不过,其文、史之合,并非合为历史小说,而是借小说艺术为壳,简笔实录某段历史,为某人隐笔作传。  而石头之所以是作者,是因为《石头记》即&石头&所&记&,显现石头的作者身份。这有空空道人对石头说的一句话对证。他说:  石兄,你这一段故事,据你自己说有些趣味,故编写在此,意欲问世传奇。    第二节 《红楼梦》为什么要索隐  《红楼梦》里真事隐(甄士隐),这是作者明写的。但这真事到底隐到什么程度呢?是象通常小说那样,仅仅是影射么?这个问题,即如上一节文的阐述,《红楼梦》既然是野史,而且是可以&追踪蹑迹&的带传记体性质的野史,那么,其所隐真事,必是通过隐笔实录的真事,而非通常小说那样的影射。  如此,那从《红楼梦》里索隐,便本是很正常的事。然而红楼索隐发展至今历百余年,各种离奇古怪的观点层出不穷,其主题出现了严重的幻象。按鲁迅的说法,&单是命意,就因读者的眼光而有种种,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  那么,造成解读《红楼梦》产生这种主题幻象的原因是什么?这其实是作者为其主题人为设置下的阅读障碍。第五回的&太虚幻境&,它除了说明作者曾经经历了一番梦幻般的生活之外,其实它同时也暗示着作者的思想境界或红楼主题存在幻象,故才谓之&幻境&。&境&者,可以寓意作者的思想境界。因为这种刻意,就等于人为设置了一片争议空间、阅读障碍。  但作品的主题是通过文本故事来呈现的。既然《红楼梦》这部作品的主题存在幻象,那同样的道理,《红楼梦》的文本故事也必然存在幻象。  比如,有一部分人认为《红楼梦》主旨是反封建,但循着这条思路去读《红楼梦》是读不通的。若《红楼梦》反封建,那作者所欣赏的晴雯、红玉这类人物,就应该是反封建的斗士。但是,第二十七回在红玉办完差回复凤姐途中,她遭到了晴雯一班人的嘲笑:  怪道呢!原来爬上高枝儿去了,把我们不放在眼里。不知说了一句话半句话,名儿姓儿知道了不曾呢,就把他兴的这样!这一遭半遭儿的算不得什么,过了后儿还得听呵!有本事从今儿出了这园子,长长远远的在高枝儿上才算得。  那么,应同为反封建的团结战友怎么就窝里横了呢?这就是说,读者们从《红楼梦》里看到的反封建迹象,也许只是前文所析的幻象。  因此,无法穿透红楼主题的幻象看清楚作者的本旨,是因为我们没看懂《红楼梦》这个故事。该故事存在着幻象,让人迷惑。所以,抓住作者的本旨,需要通过索隐来将作者所隐&传记体&&野史&还原。然后,通过还原所得的真故事,判断作者表达的究竟是怎样的思想。一旦还原出红楼所隐这段隐史,那么,作者究竟是如何为这段隐史披上艺术外衣的,其过程、方法、技巧等,自然也就水落石出。    第三节 由甄贾关系的对应,进一步确定《红楼梦》的自传性质  《红楼梦》是传记体性质的野史。在这部书里,有个贾(假)家与甄(真)家的对应,且有贾(假)家故事为甄(真)家故事传影的说法。甲戌本第二回脂批云:  甄家之宝玉乃上半部不写者,故此处极力表明,以遥照贾家之宝玉,凡写贾家之宝玉,则正为真宝玉传影。  这条脂批说明批者认为《红楼梦》里的贾家故事是给甄家故事传影的。第五十六回,作者构思宝玉照着镜子睡觉,结果梦见另一个宝玉的情节,显然也在提示这种传影关系。  假设《红楼梦》里的甄(真)家是作者的家,那么贾家故事为甄家故事传影的这种传影关系,就凸显出这么一个意思──即作者创作《红楼梦》,其实是在借某家故事写自家故事。这个意思,恰恰与《红楼梦》的传记体性质是相承的。那就是说,红楼所隐,可能是作者的一部自传。第二回&冷子兴演说荣国府&后有句话:  说着别人家的闲话,正好下酒,即多几杯何妨?  第二回标题虽说是&演说荣国府&,但冷子兴所演说的,其实是整个贾府。而《红楼梦》里贾府的故事,正是红楼故事的主体。因此,冷子兴演说贾府故事,正是演说红楼故事的象征。故冷子兴在&演说红楼故事&之后说出前引这句话来,可以看成是作者的一个隐笔提示──《红楼梦》是作者说别家故事,浇自家块垒之作。  如此,我们拿这一个提示为甄贾传影所凸显的那个意思佐证,就可以判断《红楼梦》确实是一部作者借某家故事写自家故事的隐笔自传。有了这个判断,那我们设想甄(真)家是作者的家,这个假设也是成立的。    第四节 对《红楼梦》作者的质疑  《红楼梦》既然是一部隐笔的自传,那么要弄清楚这部书所隐真事为何,捷径当然是先弄清楚《红楼梦》的作者是谁。主流红学基本认定了《红楼梦》的作者是曹雪芹。然而却存有几个疑点:  1、 江宁织造曹家故事与文本寓笔之间的矛盾  这个问题,先从曹雪芹与康熙年间江宁织造曹寅家的关系说起。  首先,明义诗序云:&盖其先人为江宁织府&。这表明了曹雪芹与&江宁织府&之间的关系。但这个&江宁织府&是否康熙年间的江宁织造曹寅家,则又有《四松堂集》中《寄怀曹雪芹霑》诗一首互证,敦诚在诗&扬州旧梦久已觉&句后,注&雪芹曾随其先祖寅织造之任&,这个说法尽管与红学家们的考证有所出入,但至少可以确信,曹雪芹&先祖&是&织造&&寅&这个说法可以成立。这主要是曹寅在当时声名远播的缘故,曹雪芹与他存在血缘关系,作为曹雪芹好友的敦诚没道理会记错。当然,仅凭&先祖&二字,并不能确定曹寅和曹雪芹的祖孙关系。因为&先祖&可以泛指祖父以上辈分。但是,即使曹雪芹如红学家们判断,他不可能随曹寅在江宁织造任上,这可能是敦诚记错了。但是,也可能正因为敦诚记错,才证明曹雪芹的辈分离曹寅不远。所以,曹雪芹作为曹寅的孙一辈,可能性就比较大,而重孙一辈的可能性较小。  曹寅一族,自曹寅父亲曹玺起,至曹寅,再至曹寅子曹颙,三代任职江宁织造。至曹寅与曹颙父子相继病故,康熙又额外开恩,钦定曹寅侄子曹頫承嗣到曹寅家,又将江宁织造沿袭了十三年,直至曹頫因骚扰驿站、亏空公帑等罪于雍正五年底六年初被雍正下旨抄家,曹家的富贵梦就从此到了头。  因此,如果曹雪芹就是《红楼梦》的作者。那么,太虚幻境所寓作者曾经一场梦幻般的生活经历,则很有可能象征性地指明了曹雪芹曾经经历过雍正抄家的重大变故。如此那《红楼梦》所隐真事,就可以通过考证曹寅家故事来对看。关于曹家悲剧,周汝昌先生《红楼梦新证》(以下简称《新证》)中作了详尽的考证,事无巨细,可谓历历在目。这样一来,《红楼梦》所隐真事应悉数可解,研红领域的纷争,也早该止息,可事实上并非如此。我个人便有一大问题颇为费解:首先,红楼故事开篇即从&大荒山无稽崖&起笔,这分明暗示了&荒唐言&红楼故事的&无可稽考&。其次,《左传》有&石能言&的典故:  八年,春,石言于晋魏榆,晋侯问于师旷曰:&石何故言?&对曰:&石不能言,或冯焉。不然,民听滥也。抑臣又闻之曰:&作事不时,怨讟动于民,则有非言之物而言。&今宫室崇侈,民力彫尽,怨讟并作,莫保其性,石言不亦宜乎?&  从这个典故看来,它主要体现一个民意不能上达的问题,其中亦可包含冤情难白的意思。之所以民意不能上达,这必然是人为掩盖的结果。因此,红楼作者若是运用了这个典故于开篇让石头说话,显然是在暗寓红楼真相被掩盖。这个真相既然被掩盖,那就有可能在历史中找不到其它记载。这与&无稽崖&的寓意恰恰是相辅相成的,可以互相佐证。既然如此,曹家故事被考证得明明白白,这反倒让人费解了。  曹家故事斑斑可考与文本寓笔出现了矛盾,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2、曹家悲剧成因与文本悲剧成因的矛盾  史载曹家被抄,是因山东巡抚塞楞额参奏曹頫骚扰驿站、亏空公帑等,以致雍正雷霆之怒(参见《新证》第七章&史事稽年&雍正五年、六年条下)。故对曹家来说,其悲剧成因是内部与外部的斗争结果。但红楼文本故事在第七十四回抄检大观园时,已明白显示红楼悲剧的成因是内因:  可知这样大族人家,若从外头杀来,一时是杀不死,这些是古人曾说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必须先从家里自杀自灭起来,才能一败涂地。  通过这段话,无论是从甄贾传影的关系上看,还是从谶言的性质上看,都显著揭露红楼悲剧是自杀自灭所致。这有第二回冷子兴演说荣国府&外面的架子虽未甚倒,内囊却也尽上来了&可以佐证。第五回宝玉入梦出梦之际,秦氏说了一句奇奇怪怪的话──&好生在廊檐下看着猫儿狗儿打架&,这又隐喻了红楼悲剧自杀自灭之内因,其实是一场窝里斗。即红楼故事是同一屋檐下猫儿狗儿打架的故事。这是因为,宝玉的太虚一梦,即红楼一梦的象征。秦氏在宝玉入梦出梦之际说这话,即隐喻红楼一梦乃猫儿狗儿打架的故事。再进一步,第一回的葫芦庙失火,又透露了红楼故事,乃手足相残。这是因为,葫芦庙失火是因&葫芦庙中炸供&,&致使油锅火逸&。而油锅火逸,就是因为火太急会导致锅里的油燃烧。这是以曹植七步诗为启发而构思的。葫芦庙失火之因,显然就是红楼祸事之因,&火&谐音&祸&。  但是,若如主流红学认定,曹雪芹是曹頫的儿子,则曹家仅存曹頫一支独脉,其手足相残窝里斗的基础便不复存在了。反而,若曹雪芹是曹頫折中所称的曹颙遗腹子,那么,曹家因曹雪芹诞生后就江宁织造权的归属问题导致曹颙一脉和曹頫一脉发生手足相残的窝里斗闹剧,倒是有可能的。  这样一来,文本故事与史载曹家故事,在悲剧成因所现矛盾斗争的性质方面就产生了矛盾。    3、曹雪芹的作者身份与文本结构设计的矛盾  若曹雪芹是《红楼梦》的作者,第一回以下这段原文就是第一道小关卡。其云:  后因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则题曰《金陵十二钗》。  从这段原文描述来看,曹雪芹只不过是一位协作人物罢了,怎么会是作者呢?但是,这道小关卡,主流红学家们解释说,这是作者规避文网所需而故弄的玄虚。正如脂批所云,这是&作者之笔狡猾之甚&、是&作者用画烟云模糊处&。  但是,如果说曹雪芹是《红楼梦》的作者,《红楼梦》又是一部隐笔自传,那小说第一主人公贾宝玉这个人物的象征主体就必是曹雪芹。既如此,那第五回歌《红楼梦》曲之先,作者为何会安排警幻仙子说出将宝玉&归引入正&、&警其痴顽&、&使彼跳出迷人圈子,入于正路&的话呢?而曹雪芹果真是经了一场由富及贫梦幻般的生活之后了悟,那么,第五回宝玉历了一番梦幻之后,却又为何依然堕入了迷津?宝玉在太虚幻境所历的这番梦幻,不应该是为曹雪芹在生活中经历的那番梦幻的映射么?  版本问题在这里需要一辨,甲戌本第五回末作者并没有写宝玉堕入迷津,而是晚了六年的庚辰本才这么落笔的。  依我看来,正是庚辰本这点改动,更加凸显了作者要让宝玉堕入迷津的立意。  关于曹雪芹的作者身份与文本结构设计的这种矛盾,还有《红楼梦》的两个高潮可佐证。第七十四回,作者就构思了一个抄检大观园的高潮。这一次抄检,若从文学艺术的影射技巧上来看,它完全可以影射一次真正的抄家。但这一次前喻性质的抄检,尚不足导致贾府&忽喇喇似大厦倾&。不过,探春的一段显具谶示作用的话,令人深思。其云:  你们别忙,往后自然连你们一齐抄的日子还有呢!你们今日早起不曾议论甄家?自己家里好好的抄家,果然今日真抄了。咱们家也渐渐的来了。可知这样大族人家,若从外头杀来,一时是杀不死,这些是古人曾说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必须先从家里自杀自灭起来,才能一败涂地。  这段话谶示,贾府面临着一次真抄家。这种故事结构,表明故事原型经历了两次抄家。第一次可能是警告性抄过之后复了元,第二次则彻底抄没。  而《红楼梦》的两个高潮,实际上就孕育在宝玉堕迷津中。因为,宝玉在第五回末堕迷津之前,实际上他是已经堕入过迷津了的。正因为他已经堕入过迷津了,所以才会有警幻仙子试图将他&归引入正&、&使彼跳出迷人圈子&。因此,第五回中作者其实写了宝玉二堕迷津。这实际上孕育了《红楼梦》两个重大的转折,或谓两个高潮。  而此点,恰为考订出的细密的曹家历史所无载。因此亦可证,《红楼梦》的作者并非定是宝玉的原型。  当然,以上三个小节的质疑,逻辑上存在悖论。因为,我质疑曹雪芹的作者身份,目的是为下一步立论红楼作者另有其人铺垫。曹雪芹若非红楼作者,而《红楼梦》又是一部隐笔自传,则《红楼梦》所隐,就不一定是曹家故事。这是我质疑红楼寓笔、悲剧成因、文本结构与曹家故事有矛盾的目的。但是,既然我从文本得出红楼隐事无考,那么,我再根据现有考证的材料质疑曹家故事与红楼文本不符,这有什么意义呢?因为,作者既言红楼隐事无考,这也正可能说明曹家故事的真相也可能被人为掩盖,从而导致其真相与史载有别嘛。这就是我的质疑在逻辑上存在的悖论。所以,仅凭我这样的质疑,并不能否定曹雪芹的作者身份。若要证实这种质疑,需要红楼所隐果非曹家故事或果非以曹家故事为主体,成为既成的事实。故通过这种事实上不合逻辑的质疑,我们只可能从中发现问题,发现曹雪芹的作者身份有可能是有问题的。我们可以先设想,红楼隐事无考,并不一定指曹家故事无考。待到红楼隐事无考,果然并非针对或完全针对曹家故事而言,设想方成立。    4、对红楼作者的设想  若曹雪芹的作者身份与文本内容果然存在矛盾,而明义和永忠的诗集及脂批中又有资料证明曹雪芹是《红楼梦》的作者,如此综观,那就存在这么一种可能,曹雪芹的作者身份背后,另有隐情。这个判断,第一回空空道人&改《石头记》为《情僧录》&的话可以佐证。  如前文所析,根据《石头记》这个书名,可以判断《石头记》这部书是石头写的。而根据《情僧录》这个书名,同样可以判断,《情僧录》这部书是情僧写的。&记&和&录&都可以解作这部书的故事为某某所记录。所以,同样的这部书,一旦改了名,作者就由石头变成情僧了。《石头记》是这部书的原始书名;而《情僧录》是这部书在空空道人抄录问世传奇的流传过程中使用的书名。故作者于开篇杜撰这话其实是在暗示,这部书在将来的流传过程当中,将会有一个人冒名顶替它的作者身份。这个人,有可能就是曹雪芹。因为这部书流传下来后,我们就只知道它的作者是曹雪芹。  那么,红楼作者为什么会选择让曹雪芹来充当这个冒名顶替者呢?其创作《红楼梦》之始,如何就预见将来会有人顶替这部书的作者身份?第一回一条脂批透露了玄机,其批云:  雪芹旧有《风月宝鉴》之书,乃其弟棠村序也。今棠村已逝,余睹新怀旧,故仍因之。  通过这条脂批,我们恍然明白一个事实:《红楼梦》的创作,原来还有一个基础。这个基础,就是曹雪芹的《风月宝鉴》。若曹雪芹的&《风月宝鉴》之书&不是《红楼梦》的创作基础,那脂批批者是绝对没有理由将棠村为《风月宝鉴》所作之序过录到《红楼梦》里来的。&故仍因之&,这显然即指脂批批者在《红楼梦》里沿用了棠村为《风月宝鉴》所作的序。所以,《红楼梦》又名《风月宝鉴》,这其实也是红楼作者因《红楼梦》的警示作用而沿用了曹雪芹的旧著名。这样,因为红楼作者这部书是在曹雪芹旧著基础之上的再创作,故红楼作者就选择了让曹雪芹来充当这个冒名顶替者,旁人不至于生疑。其于再创作之初,就没打算要这个署名权,故有预见作者身份被顶替的怪事发生。  而《红楼梦》的再创作问题,则又有一个字的玄机可以佐证──第五回&新填《红楼梦》仙曲十二支&中那个&填&字。  因为,填词也罢,填曲也罢,所填词、曲,都是根据先人创作的调(词牌)或谱(曲牌)进行的词、曲再创作。&《红楼梦》仙曲十二支&,是《红楼梦》这个书名的点睛之笔。故《红楼梦》曲,实际上象征了《红楼梦》这部书。所以,《红楼梦》曲是&新填&而不是&新创&,这实际上是作者在暗示《红楼梦》这部书的再创作问题。它原有一个创作基础,事先有人给红楼作者起了一个&调&或&谱&。这个人及&调&或&谱&,根据前引脂批判断,有可能就是曹雪芹及其&旧有《风月宝鉴》一书&。  这样,若红楼作者不肯抹杀曹雪芹这份功劳,那《红楼梦》这部书,实际上有两个作者。这就难怪《红楼梦》这部自传里,会有两个&甄(真)家&了。那就是说,《红楼梦》里不仅有红楼作者自家这个&甄(真)家&的故事,同时也有先期创作者曹雪芹家那个&甄(真)家&的故事。这样实录了前、后期两个作者故事的一部书,仍不失其自传的本质。但是,比如那首&应是绿肥红瘦&的&如梦令&,我们只会说它的作者是李清照,而不会说它的作者是李存勖(后唐庄宗,&如梦令&的创始人)。所以,在《红楼梦》的背后,若果真存在这种前、后期的创作与再创作问题,那曹雪芹还不能算是《红楼梦》的真正作者。故曹雪芹那个&甄(真)家&,相对红楼作者自己这个&甄(真)家&来说,还只能算是一个&贾(假)家&。这样,就有了&甄(真)家&与&贾(假)家&的对应。  这样,因为红楼作者不肯抹杀曹雪芹这份功劳,在曹雪芹旧著基础上进行再创作时,仍不肯舍弃曹家故事,导致《红楼梦》这部隐笔的自传,实际上是红楼作者和曹雪芹的合传。作者在构思两个&甄(真)家&及甄、贾传影的基础上,还通过开篇的神话故事,将自己的化身石头幻化成通灵宝玉,附着在下凡历幻的神瑛侍者凡身小说主人公贾宝玉的身上一同历幻。如此就形成神瑛侍者贾宝玉历幻的经历和石头历幻的经历这样两个尘缘故事。  如此,我们可以这样设想,贾宝玉的原型是曹雪芹,但他不是曹頫的儿子,而是曹颙的遗腹子。若这样,曹家窝里斗就有了基础;宝玉视男人为浊物而独钟女儿的情结,也有了出处。因为,曹家若果是曹颙遗腹子曹雪芹诞生后导致了曹家围绕江宁织造权归属问题展开的窝里斗,那曹雪芹面对家庭的悲剧就有自恨自己男儿身而祸延世间男儿的情感基础,文本中宝玉恨生人世、不想再世为人的情结也有了源头。这是因为,若曹雪芹生而为女儿身,曹家内部就没有人来与曹頫争夺这个江宁织造权,这样,就不会发生曹家近百年基业毁于一旦的悲剧。但是,贾宝玉的原型固然可以是曹雪芹,但不大可能是《红楼梦》的真正作者。《红楼梦》的真正作者,应是&新填&《红楼梦》、意欲使贾宝玉&跳出迷人圈子&的警幻仙姑原型。这里撇开红楼作者的另一化身石头来说警幻,是因为警幻和贾宝玉的关系,更能说清楚红楼作者和曹雪芹之间的创作关系。我们可以这样设想,曹雪芹,因了家庭窝里斗导致被抄家的一场闹剧、悲剧,情感上和思想上陷于困顿,痛定思痛,写成一部传奇,叫《风月宝鉴》。红楼作者在看过曹雪芹这部《风月宝鉴》之后,感觉其主题&过于颓败凄楚&,故意欲通过改创其作品来&翻转&其颓废的主题,以达到拯救消沉的他、并进一步达到警示世人的目的。但是,红楼作者或因某种原因不敢引起世人关注,或因不肯夺曹雪芹之功,故将《红楼梦》的著作权拱手让给了曹雪芹,通过他的手将《红楼梦》向社会传播。这样,就有了宝玉将闺阁诗词传出外厢、妙玉为湘黛续诗等情节的构思,同时也有了宝玉不喜读圣贤书、不务正业、不想再世为人、悟禅机、续庄子等颓废的行为描述。不少专家学者将宝玉的颓废美化,实在因不明作者的构思而胡牵乱扯。  而宝玉的二堕迷津,反映在曹雪芹身上,是这样两个阶段:一堕迷津,指曹雪芹经历家庭矛盾斗争时情感与思想上的困顿或迷失,他无法自处,惟有自恨自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自恨自己是个男儿身而已;二堕迷津,指曹雪芹经了家庭悲剧后痛定思痛,自为悟出而写《风月宝鉴》时悟的其实并不通透,这样悟了却悟不通透,恰恰等于再堕迷津或再度迷失。第二十二回宝玉悟禅机,其实就是宝玉结局中再堕迷津或再度迷失的引文。宝玉被黛玉一句&宝玉,我问你:至贵者是&宝&,至坚者是&玉&。尔有何贵?尔有何坚&,问哑了。黛玉在他&你证我证,心证意证。是无有证,斯可云证。无可云证,是立足境&的禅悟基础上,竟还续出一句&无立足境,是方干净&来,此即为悟了却尚未悟的通透。作者对宝玉颓废思想、言论、行为的描述,当是为宝玉悬崖撒手的悟出蓄势的。但于宝玉悬崖撒手为僧后,作者当再有文字寓意宝玉的再堕迷津或再度迷失。只有这样,第二十二回的引文方有着落,第五回二堕迷津的构思方有呼应。另外,第二十五回宝玉的迷失本性,其实也正是宝玉两度迷失之一。作者通过通灵宝玉被&声色货利&所迷,构思了宝玉的第一次迷失本性。而在宝玉的结局中,作者应当还会通过宝玉失去通灵宝玉,进一步构思宝玉的第二次迷失本性。这在庚辰本第二十三回有条脂批,或算透露了作者曾有这样的构思。其云:  妙!这便是凤姐扫雪拾玉之处,一丝不乱。  通过这句批语,我们可见作者于后文曾构思了宝玉失玉的文字。在作者原构思中,宝玉的玉应该就遗失在怡红院的&穿堂门前&。    第五节 《红楼梦》结构构思的阐析  1、《红楼梦》楔子  《红楼梦》这部小说,与历来小说不同。它的总领文字长达五回之多,近四万字。到第六回,作者才找个头绪,用刘姥姥的故事起端,展开红楼故事的叙述。如果,从开篇&列位看官:你道此书从何而来&起,到&满纸荒唐言&那首绝句止,这段文字也算是《红楼梦》一个楔子的话,那《红楼梦》实际上有两个楔子。这是一个小楔。而前五回近四万字,则为《红楼梦》的一个大楔。  但细观之下,又会发现,《红楼梦》这个大楔,它又并不完全等同于历来小说的楔子。历来小说的楔子,它只是小说故事的一个引子,或略说故事的缘起,或略说故事的背景。而《红楼梦》的这个大楔,它通过第五回的&判词&和&红楼曲&,似乎将红楼故事的经过包括结局,都作了相当一部分的暗示。艺术中的伏笔如此用,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而明了了前五回类似楔子的性质,就不能将理解的重点完全放在第五回,应将前五回放在一个重点层次来对待。    2、《红楼梦》的时间、地点  《红楼梦》的&朝代年纪、地舆邦国&,&失落无考&。即通常小说应具备的时间、地点两要素,《红楼梦》并不明确。第一回:  我师何太痴耶!若云无朝代可考,今我师竟假借汉唐等年纪添缀,又有何难?但我想,历来野史,皆蹈一辙,莫如我这不借此套者,反到新奇别致,不过只取其事体情理罢了,又何必拘拘于朝代年纪哉?!  石头这话,它原本在说《红楼梦》这部书的&朝代年纪&是可以&假借汉、唐等年纪添缀&的。以此类推,那这部书的&地舆邦国&,应该也是可以任意&假借&&添缀&的了。这种任意&假借&&添缀&的可行性,不分明是说,红楼故事,是发生在任何一个朝代、任何一方地域的故事么?这就是说,《红楼梦》所揭露的,是人类社会普遍存在的某种或某类社会现象。而《红楼梦》所隐的&野史&,即属于&这种&或&这类&普遍存在的社会现象。即《红楼梦》所隐的&野史&,不过是作者在揭露人类社会普遍存在的这种或这类社会现象时举的一个例子。具体到红楼所隐两家真事,那就是举了两个例子。所以,作者写作《红楼梦》的视野,并不局限于其所隐的这段&野史&,而是展眼于整个人类社会发展的各个时期普遍存在的某种或某类现象,以揭示事物发展的某种普遍规律。  关于《红楼梦》&朝代年纪、地舆邦国&无考的寓意,我还可以用以下两方面进行佐证:  其一是第一回的《石头偈》:  无材可去补苍天,枉入红尘若许年!此系身前身后事,倩谁记去作奇传?  这首《石头偈》表明,《红楼梦》所记是&身前身后事&。但是,这个&身前身后&的含义,其实有狭义和广义之分。狭义地说,于空间上,它可以解释为作者的生活周围;于时间上,它可以解释为作者亲历红楼故事的那段时期。而广义在空间上,它可以泛指到整个人类社会;在时间上,它也可以泛指到包括过去、现在、将来的人类社会发展各个时期。因为,&身前身后&的&身&,可以代表&我&。以&我&为中心,&我前我后&,无论在空间上还是在时间上,都可以作无限延伸。  其二是第五回秦氏房中的摆设。  在秦氏房中,&案上设着武则天当日镜室中设的宝镜,一边摆着飞燕立着舞过的金盘,盘内盛着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上面设着寿昌公主于含章殿下卧的榻,悬的是同昌公主制的联珠帐&,又有&西子浣过的纱衾&、&红娘抱过的鸳枕&。通过这些摆设,其中所涉及的武则天、飞燕、安禄山、太真、寿昌公主、同昌公主、西子、红娘这些人,分别是不同时代的人。作者在宝玉即将入梦&太虚&之际,这样东一鳞、西一爪地将这些不同时代的人物拼凑在一处作一番铺陈,体现的是一种时空上的错位或跨越及组织形式的摄取方式。其目的,一是呼应红楼&朝代年纪、地舆邦国&的&无考&;二是隐笔红楼故事或素材、论据的摄要方式,与石头所谓&只取其事体情理&相呼应。根据这种提示,追蹑《红楼梦》的隐笔,就不能够按照通常小说故事的叙述规律去捕捉其隐笔思维。也就是说,红楼作者的隐笔叙事,是东一鳞、西一爪的拼图形式。其可能利用不同的表层故事情节,摄要式地隐笔了红楼隐事其中各个不同的关键点或特征;也可能反过来根据红楼隐事其中各个不同的关键点或特征,去构思不同的表层故事情节。通过这些隐笔的关键点或特征,可以拼凑成一个隐笔故事的梗概。    3、《红楼梦》正邪两赋的人物结构  红楼作者灌注于红楼人物身上的爱恨情感不甚明朗,红学前辈们认为这是作者现实主义创作手法的体现,这么说,其实也未尝不可。毕竟,红楼里面写了不少现实的东西。只不过,对这个问题,可以在文中找到更直接的原因。这就是第二回贾雨村的&正邪两赋论&。  此论为贾雨村所发,他曾总结道:  可知我前言不谬。你我方才所说的这几个人,都只怕是那正邪两赋而来一路之人,未可知也。  这话一语道明,他的&正邪两赋论&是贯穿在&冷子兴演说荣国府&当中的。这就难怪甲戌本《凡例》有云:  何为不用假语村言敷演出一段故事来?  这表明,《凡例》作者也认为,红楼故事就是用&假语村言(贾雨村言)&敷演出来的一段故事,即&贾雨村言&就是《红楼梦》的一个构思基础或主线。这个&贾雨村言&,对照贾雨村的&正邪两赋论&和&冷子兴演说荣国府&的关系来看,它显然即指贾雨村的&正邪两赋论&。而贾雨村的&正邪两赋论&,其实质分明就是矛盾对立统一论思想的曲笔表达。其中,&正气&与&邪气&,这是矛盾的两个对立面。&正不容邪,邪复妒正,两不相下&,这是矛盾双方的对立不相容。&既不能消,又不能让,必致搏击掀发后始尽&,这是矛盾的斗争。&其气亦必赋人,发泄一尽始散&,这是正邪两气通过对立斗争后赋于一人的矛盾统一。因此,《红楼梦》的构思基础或主线,实际上就是矛盾对立统一论思想。这就难怪《红楼梦》又是一部&理治之书&了。  因此,所谓&正邪两赋&的正、邪两面,其实就是矛盾的两个对立面的象征。既如此,那贾府人物都是&正邪两赋而来一路之人&,这一方面说明,红楼人物都是在作者的矛盾论思想的基础上构思的。故作者在这些人物身上,未曾灌注强烈的感情色彩,褒贬成分不显明。这是作者思想赋予的红楼人物的整体特色。另一方面则说明,红楼人物,通通来源于一对矛盾的两个对立面。即红楼故事就是两个矛盾对立面之间的斗争故事。这就难怪《红楼梦》揭露的是人类社会普遍存在的社会现象了。矛盾的斗争,可不正是人类社会普遍存在的社会现象么?  这样看来,那红楼作者构思宝、黛、钗这个三角情恋故事,显然也是根据矛盾斗争的立意设计的。即钗、黛之间围绕宝玉的这场情感纠葛,实际上寓意的是一场矛盾斗争。故原本对立的钗、黛双方,到第四十二回和第四十五回会分别出现&蘅芜君兰言解疑癖&、&金兰契互剖金兰语&。钗、黛的和好,实际上是作者在用情节象征矛盾的统一。为此,作者还怕读者们悟不出钗、黛是一个矛盾整体的两个面,于是又用&宝钗&之&宝&和&黛玉&之&玉&兼取合成之意,作者又在第五回用&兼美&兼取钗、黛之美作了映射。故&兼美&是&鲜艳妩媚,有似乎宝钗;风流袅娜,则又如黛玉。&  作者的这种矛盾立意,甚至贯彻到贾府与大观园的设计上去了。那就是说,作者构思宁、荣二府隔一条小巷分立,这实际上是作者将宁、荣二府分别设计成了一对矛盾的两个对立面。故一为&宁&,一为&荣&。&宁&与&荣&,字义上一静一动,互为反义,这象征的就是宁、荣二府之间的矛盾关系。在宁、荣二府这对矛盾对立面之间,作者又构思了一个&大观园&穿插其间,将两府连通,这象征的就是宁、荣这两个矛盾对立面之间的统一。  因此,从红楼人物&正邪两赋&推演开来,《红楼梦》的主题思想实际上已经浮出水面。    4、《红楼梦》里几段郎有情、妹有意的情孽  第十九回的耗子精故事,作者构思了一个小耗子分身搬运香芋的&分身法&。那个&分身法&,普遍成为了索隐爱好者论证红楼作者隐笔手法的一条证据。其实,那个&分身法&,只算一个提示,一个作者刻意安排用来引发读者们思考的提示。它不能成为作者在隐笔过程中采用了分身法的直接证据。要论证作者的隐笔手法采用了分身法,这还得从作者文本的布局上来看。为此,考察《红楼梦》里如下几段情孽:  其一,是宝二爷与黛玉的情孽;  其二,是琏二爷与尤二姐的情孽;  其三,是芸二爷与红玉的情孽;  其四,是蔷二爷与龄官的情孽;  其五,是柳二爷与尤三姐的情孽;  其六,是潘又安与司棋的情孽。  其余的则还有薛蝌与邢岫烟、秦钟与智能儿之间的情孽。  如此,抛开宝二爷于黛玉之外与其他女儿的情孽不说,在《红楼梦》里,算得上是郎有情、妹有意的情孽,主要有如上八段。在这八段情孽里,前五段中的男方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叫&二爷&。这五个&二爷&,其中宝玉和贾琏就不必要多讲了。剩下三个分别是&芸二爷&、&蔷二爷&和&柳二爷&,在文本中都可以找到他们是&二爷&的直接证据。  那么,作者用这五个二爷的目的是什么?是否可以猜测为《红楼梦》里这五段情孽,它们在分身演绎着一个&二爷&的故事?这五个&二爷&,他们只是一个&二爷&的分身?在《红楼梦》里,作者采用了分身演绎法?  再说说那个&潘又安&。  &潘又安&之&又&,其实也正可作为排行老二的隐笔。&又&可以是排第二,绝不能是第一,所以他其实也是一个&二爷&。只不过是作者将他&二爷&的身份表述得更隐晦了一些。作者之所以要将&潘二爷&的&二爷&身份表述的更隐晦,或者正是说明,&潘二爷&的故事,在表象上更接近于&二爷&故事的真实。  至于薛蝌与邢岫烟、秦钟与智能儿,这两段情孽的男方其实也是&二爷&。薛蝌是薛家二爷,老大算薛蟠;秦钟是秦家二爷,老大算养生堂抱回来的那个死了的儿子。  这样想来,尽管这八段情孽中的女方黛玉、红玉与龄官也有分身迹象,但因&二尤&、司棋、岫烟与智能儿的分身迹象不明显,故对这八段情孽中的女方,可暂且存而勿论。不过,看到这八段情孽的男方都拥有一个共同的&二爷&身份,就足够作出判断,红楼作者在隐笔过程中运用了分身演绎法。有了这个判断,对红楼故事的演绎性结构就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    5、《红楼梦》里两个弄假成真的高潮  本文第四节的第2小节提到了《红楼梦》两个弄假成真的高潮;至本节的上一小节又提及了《红楼梦》八段情孽的男方都是&二爷&。那么,略熟清初历史的读者,或者会想起康熙朝两立两废的太子胤礽。《红楼梦》两个弄假成真的高潮,或者象征的正是其两立两废。这个两立两废的太子,在康熙诸皇子中,原本排行第七(一说第六)。但因胤礽几个兄长除长兄胤禔外,其余都夭折而不序齿,故胤礽就成了&二爷&,人称&二阿哥&。  中华书局1985年影印出版的《清实录》(下引同)第6册第291卷《圣祖实录》第834页&康熙六十年三月丙子日条&载:  二阿哥两次册立为皇太子,教训数十年,不能成就,朕为宗社及朕身计,故严行禁锢,所以不杀者,恐如汉武帝之后悔,致后人滋其口舌也。  随举一例,即证胤礽被称老二。  关于《红楼梦》隐有胤礽被废立一事,可再随举几例佐证:  其一,《红楼梦》开篇起笔人物甄士隐的姓、名、字里,作者其实就对废立一事已经有了隐笔。除去脂砚斋所提示之外,将他的名字串起,可解作&废事(废立之事)隐&。  其二,在前文所列的八段情孽里,第十六回末秦钟回光返照之后再死去,应是胤礽复立又复废的象征。秦钟是秦业于&五旬之上&生的,将这&五旬之上&断句成&五&旬之上&。正可作为隐写了胤礽生日&五月上旬&的证据,胤礽的生日是康熙十三年五月丙寅日(初三)(参见《清实录》第4册第47卷圣祖实录第619页)。另外,潘又安所隐这一面,&又安&影射了胤礽的废而复立的史实。即&又安全了&、&又没事了&。在这种隐笔搭配的基础之后,作者才由历史人物&潘安&想到了&潘又安&的这个姓。  其三,&冷子兴演说荣国府&后,至林黛玉入都之前,作者用张如圭带来都中起复旧员的信息促成黛玉入都,这不也意味着红楼故事的背景关系一个&都中&的&起复&问题么?  其四,宝二爷那块生而衔之的通灵宝玉,可以象征&二爷&之出世乃是口含天宪,而胤礽出生旋即被立为皇太子。口含天宪乃是南面可以使君的象征,故作者在这枚宝玉上构思了一句话──&莫失莫忘,仙寿恒昌&。而据红学家们考证,这八个字恰与满清传国玉玺上&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如出一辄。  其五,第一回僧道见甄士隐抱着英莲时,说了四句显有玄机的话:  惯养娇生笑你痴,菱花空对雪澌澌。好防佳节元宵后,便是烟消火灭时。  这四句话,不少学者都猜测,它们可能与红楼祸事发生的时间有关。只是,大家解来解去,也终究不得要领。其实,这四句言词的关键词是&元宵后&和&火灭时&。&元宵后&所隐,是子鼠年。因为&宵&可以谐音&肖&。&元肖&,即第一个生肖。而第一个生肖,就是子鼠。&火灭时&,用来佐证&元宵后&所隐子鼠年的。因为,灭火者水,在五行中,子鼠即属水。这就是说,红楼所隐祸事,就发生在子鼠年后,但又不出子鼠年。此即&后&、&时&合意(即既在子鼠年后,又在子鼠年当时)。而胤礽第一次被废立太子,恰恰就在子鼠年的九月,即康熙四十七年(1708年)戊子鼠年九月。  而胤礽第一次被废黜太子,其实从《清实录》可见其存在异常的苗头。《清实录》第6册第234卷《圣祖实录》第336页&康熙四十七年九月丁丑日(初四)条&记康熙谕:  今允礽欲为索额图复仇,结成党羽。令朕未卜今日被鸩、明日遇害,昼夜戒慎不宁。似此之人岂可付以祖宗弘业?且允礽生而克母,此等之人,古称不孝。朕即位以来,诸事节俭。身御敝褥,足用布袜。允礽所用,一切远过于朕。伊犹以为不足。恣取国帑,干预政事,必致败坏我国家、戕贼我万民而后已。若以此不孝不仁之人为君,其如祖业何?  此而后,无论是康熙帝再谕,亦或为废胤礽太子之位而祭天诏告,康熙帝所历数胤礽罪行,基本上无出该日所谕。从款罪上看,&生而克母&颇有点&欲加其罪,何患无辞&的味道。更何况,胤礽当真会为索额图复仇来杀康熙么?  《清实录》第6册第234卷《圣祖实录》第334-335页&康熙四十七年八月辛未日(二十九)条&记康熙谕:  近日闻诸阿哥常挞辱诸大臣、侍卫。又每寻衅端,加苦毒于诸王、贝勒等。诸阿哥现今俱未受封爵,即受封后除伊属下人外,凡有罪过亦当奏闻,候朕处分。伊等何得恣意妄行捶挞乎?&&诸阿哥擅辱大小官员,伤国家大体,此风断不可长。伊等不遵国宪,横作威势,致令臣仆无以自存,是欲分朕威柄以恣其行事也。  通过康熙这道谕旨,读者们留意,在康熙四十七年八月二十九日,康熙就在拿&诸阿哥常挞辱诸大臣、侍卫。又每寻衅端,加苦毒于诸王、贝勒等&之事谴责&诸阿哥&。而在约一个星期后的九月初四日,康熙在历数胤礽罪行中,恰恰就包含这一项──&允礽何得将诸王、贝勒、大臣、官员任意凌虐,恣行捶挞耶&。所以,通过这两则史料对比,读者们脑筋灵活一点的话就不难判断,八月二十九日康熙谴责&诸阿哥&,其实是九月初四日康熙历数胤礽罪行并拘执胤礽的一个前奏。那么,康熙为什么要为拘执胤礽铺垫这么一个前奏呢?显然,这就是康熙为免朝野对自己下令拘执胤礽一事感觉突然,故做了这么一个铺垫。那么,这个铺垫说明什么问题呢?康熙为什么会担心朝野对自己拘执胤礽一事感觉突然?这就说明,胤礽犯事其中有蹊跷。康熙对拘执胤礽一事,有掩饰之嫌。他是担心自己不作这么一个铺垫的话,朝野会去追溯此事的蹊跷、内幕、真相。  因此,通过这两则史料的分析和对比,可判断胤礽第一次被废,其真相应该被康熙掩盖了。所以他才会不遗余力、挖空心思去数落胤礽的其它罪行。故红楼作者才会隐笔红楼隐事无考,这是一个被掩盖了的真相。  但是,若《红楼梦》里果是&废事隐&,那《红楼梦》显然又是为胤礽写传。这样一来,那《红楼梦》作者难道是胤礽么?这显然不可能。甲戌本脂批有云:&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可见,至壬午年,《红楼梦》尚未曾完稿。但前一个壬午年康熙四十一年,胤礽尚未经历被废立太子的人生阶段,他是康熙四十七年九月才被首废太子的;而至后一个壬午年乾隆二十七年,距离胤礽于雍正二年十二月病故已近四十年。因此,胤礽与《红楼梦》的创作不可征信。那为胤礽写传的《红楼梦》,又如何称为红楼作者的自传呢?只有一种可能,胤礽被废的事,直接关乎红楼作者的事。写胤礽被废的事,也就是写红楼作者自己的事。这或许也正是石头附着在宝玉身上的另一个原因。  这样一来,从隐笔角度看,宝二爷就是曹雪芹与太子胤礽的合体。这才导致红楼故事以贾家故事为主体,但曹家的故事在《红楼梦》里仅有一个影子。宝二爷除为曹雪芹写照外,还为太子胤礽写照;贾家,除为曹家写照外,还为胤礽家写照。如此,红楼作者与胤礽存在什么关系暂可搁置,倒是曹家故事与胤礽故事在两个高潮结构下的合体手法值得探究。  首先,尽管红楼隐事无考,曹家故事不一定不存在两次抄家,但从史料来看,曹家故事是不存在两次抄家的。故从史料来看,实录曹家故事是无法体现文本两个高潮的。所以,一旦悟出《红楼梦》里&废事隐&,我们或可判断,作者构思弄假成真的两个抄检高潮,只能是从结构上象征了胤礽两度被废这两个阶段的祸事。然后,通过抄检大观园时探春那段谶言,看作者用甄(真)家的真抄家发生在贾(假)家的假抄家这个时候形成对应,这一方面是作者在隐笔说明,甄(真)家的真抄家,其实是假抄家。它并不是真正地被抄了家,而只是另外一种祸事的象征。另一方面又说明,文本故事抄检大观园这次假抄家,对应的就是并非真抄了家的胤礽故事。既如此,那前文设想文本故事朝廷抄没贾府的那次真抄家,就很可能对应的是真抄了家的曹家故事。这样一来,就可以设想,作者在用弄假成真的两个抄检高潮从结构上象征了胤礽两度被废这两个阶段的祸事之后,又同时利用这两个高潮分别对应了胤礽家的假抄家和曹家的真抄家这两家祸事。  也就是说,《红楼梦》结局中贾府被抄没的文字,其实只是从结构上作了胤礽被复废这一阶段的象征,但作者并不会通过这些文字具体去隐笔胤礽被复废这一个阶段的故事,而只会通过这些文字去对应曹家被抄没的故事;至于抄检大观园文字,作者其实也并不会具体去隐笔曹家被抄家的故事,而只会去对应胤礽始废这一阶段的故事,从结构上作为胤礽始废这一阶段的象征。  于是宝玉两堕迷津,理当映射了胤礽的两度被废,可以指胤礽两次犯了糊涂,把大好前程、囊中帝位给弄丢了。尤其是复立之后,他都没有把握住,这更体现了他的糊涂。这与曹雪芹的迷失不是一回事,因为对应的对象不同。宝玉堕迷津所隐曹雪芹故事,对应的是宝玉的结局问题;而宝玉堕迷津所隐胤礽故事,对应的是文本故事两个高潮问题。但是,二者大体上还是相似的。总的来说,都是思想上犯了糊涂。所以,宝玉两堕迷津孕育的高潮次数,并没有体现到曹雪芹身上,而是体现在胤礽身上。而宝玉悟出之后的迷失,也并没有体现到胤礽身上,而是体现在曹雪芹身上。  这样,便可理清曹家故事与胤礽故事在作者两个高潮的结构下的合体,此时便可研究红楼作者与胤礽存在的关系。  首先,胤礽是太子,是皇家人,故宝二爷的故事关系皇家的故事。明白了这一点,再从红楼故事主体结构上看,就会发现一个很醒目的问题──与这个皇家太子宝二爷构成的红楼三角恋情中,另两角之宝钗和黛玉,居然一&君&一&妃&。即第三十七回大观园起诗社后,宝钗诗号&蘅芜君&,黛玉诗号&潇湘妃子&。红楼主体结构既然是太子与君、妃之间的三角情恋,这不是宫闱秘事又是什么?作者略施小计,将宝钗设定为女人,竟瞒过了天下人二百多年,也真滑天下之大稽。  如果这样的设想不算离谱,那么,宝钗这个&君&自然即指康熙帝了。而黛玉这个&妃&,自当是康熙帝的妃子。这是因为,&宝钗&之&宝&与&黛玉&之&玉&合,生成了&宝玉&。即宝二爷原型就是宝钗和黛玉原型的儿子。当然,这并不一定要落实黛玉原型就是宝玉原型生母,而只需理解成宝玉原型是宝钗和黛玉原型的儿一辈就可以了。但是,这个原本应该是君妃的黛玉,又为何偏偏叫&潇湘妃子&呢?&潇湘妃子&是由娥皇、女英二妃组成,那&潇湘妃子&其实又叫&二妃&。而胤礽又恰恰叫&二爷&,这分明又隐笔了黛玉原型还是&二爷&胤礽的妃子。那么,黛玉的原型到底是康熙帝的妃子还是太子胤礽的妃子呢?这个问题,且到第四回的葫芦案里去看。因为,葫芦案恰恰就是这么一个三角结构。  葫芦案,是冯渊、薛蟠争买英莲而起,结果是薛蟠凭借自己的威势,将英莲争到手了。而英莲,原是属意冯渊的。所以,当她听说冯渊兑了银子买了她,就自叹道:&我今日罪孽可满了!&这就说明,冯渊买了英莲,这让英莲对生活有了憧憬。故薛蟠凭借威势争到英莲,实际上是霸王硬上弓、强拆了一对鸳鸯。故薛蟠才称为&呆霸王&。作者这种棒打鸳鸯的立意,我们还可以参照作者另一个设计,那就是潘又安与司棋的恋情。因为前文分析过了,《红楼梦》里至少有八个&二爷&的爱情故事。这八个&二爷&的爱情故事,应该就是作者在对太子胤礽的故事进行分身演绎。潘又安的故事,很可能是胤礽故事的一个演绎部分。那读者们试想,第七十一回,当潘又安与司棋即将&入港&时,作者如何偏偏会安排鸳鸯来惊散潘又安他们这一对露水鸳鸯呢?其实,这一对露水鸳鸯被惊散,作者的构思基础就是&棒打鸳鸯&。作者担心读者们想不到这个意思上去,故特意安排鸳鸯来惊散他们,以让读者们的思维往&鸳鸯&二字上想。  如此,将这两样文字对看,可以设想,是康熙帝凭借威势强占了胤礽的一个妃子。根据葫芦案的故事,康熙一开始并不知道胤礽与该女子私定了终身。冯渊要等三日后方迎娶英莲过门,可能就说明胤礽尚在等待某种条件成熟,方迎娶该女子。结果,在此等待的期间,康熙也看中了这个女子,于是纳为妃。故当胤礽得知消息去向康熙讨要时,康熙只能倚仗自己的威势,强行驳回了胤礽。所以,抄检大观园其实就以鸳鸯&棒打鸳鸯&惊散潘又安与司棋这对露水鸳鸯起端。因为,抄检大观园的导火索绣春囊事件正是第七十一回末鸳鸯惊散潘又安与司棋后的余绪。鸳鸯发现潘又安他们时,他们正在&山石后&;而傻大姐也正是在&山石后&拾获绣春囊的。可见,作者将这个绣春囊紧密联系在潘又安和司棋身上。更可奇的是,在鸳鸯惊散潘又安与司棋的第七十一回,作者还安排了一个&倚老卖老&的&费婆子&出场。这个&费婆子&,直与甄士隐大名甄费相照应,勾连出&废事隐&这一隐喻。且在第七十一回和第七十三回之间的第七十二回,作者又安排了&王熙凤恃强羞说病,来旺妇倚势霸成亲&,一个&羞说&一个&倚势&同样紧密关联入葫芦案里设想的故事原型。所以,在抄检大观园时抄出司棋与潘又安私通的证据来,是王善保家的自打了嘴脸,这是因为王善保家的也罢,王熙凤、王夫人也罢,这个&王&都是为康熙的&王&者身份隐笔。康熙帝之所以要掩盖废立胤礽的真相,就是因为他的妃子与他的儿子私通很伤及他的面子。故谓&羞说病&。  因此,康熙帝的这个妃子,实际上还不曾成为胤礽的一个妃子。但在这个妃子的心目中,她可能视自己为胤礽的妃子,胤礽可能对她有过承诺。第二十三回宝玉对黛玉说:  好妹妹,千万饶我这一遭,原是我说错了。若有心欺负你,明儿我掉在池子里,教个癞头鼋吞了去,变个大忘八,等你明儿做&&一品夫人&病老归西的时候,我往你坟上替你驮一辈子的碑去。  这一席话,可能就是胤礽对该妃子承诺的象征。&一品夫人&可能象征的是我们今天所说的&第一夫人&。因为,胤礽当时是太子,他原是要做皇帝的。所以,他具备承诺该妃子作&第一夫人&的资格。即承诺她将来做他的皇后。接下来黛玉嘲笑宝玉&原来是苗而不秀,是个银样镴枪头&,这就隐笔胤礽的不中用,把囊中的帝位给弄丢了。  而康熙帝与胤礽因这段三角恋情形成的矛盾关系及其斗争,完全可能促使红楼作者悟出矛盾论思想。因为他们围绕那位妃子的争夺,导致了胤礽的被废及他们父子之间的情感决裂,此谓之&对立&。而当康熙复立胤礽时,这可能也意味着康熙和胤礽之间又暂时达成了妥协,此谓之&统一&。而且,他们父子俩之间的这个故事,也吻合了作者暗寓的红楼隐笔故事的一个特性──窝里斗。  红楼隐事的窝里斗本质,除了前文第四节第2小节数例可以佐证,还有一例可以佐证:荣、宁二府作为一对矛盾两个对立面的象征,作者却不用不同的两家来构思,而用同一个贾家的两支脉来构思,以象征这两个矛盾对立面原属一家,它们的斗争是窝里斗。  因此,明白了《红楼梦》这个三角情恋结构与康熙父子那个三角结构之间的象征关系。那写胤礽故事当写自己故事的《红楼梦》作者,极可能就是这个被康熙父子争夺的&妃子&。因为,第一回石头有云:  再者,大半风月故事,不过偷香窃玉、暗约私奔而已,并不曾将儿女之真情发泄一二。想这一干人入世,其情痴色鬼,贤愚不肖者,悉与前人传述不同矣。  从石头这话看来,红楼作者其实也是有心将&儿女之真情发泄一二&的。其发泄的这个&儿女之真情&,很可能就是她与胤礽之间的恋情。  如此,因为红楼作者是女性,她又和胤礽之父康熙存在夫妻关系,那《红楼梦》里的两个甄(真)家,也可以分别指红楼作者的娘家和婆家。而前文分析过,贾宝玉的贾家是为江南甄家传影的,且贾宝玉又是曹雪芹和胤礽的合体,那么,如果两个甄(真)家又影射红楼作者的娘家和婆家,则江南甄家就代表红楼作者的婆家胤礽家。相对而言,那甄士隐这个甄(真)家,自当代表红楼作者的娘家。而红楼作者的这个娘家甄士隐家,也正是葫芦案里被冯渊、薛蟠争夺的英莲的娘家。而葫芦案三角中的英莲,对应的就是康熙父子那个三角中的妃子。故又可互证,红楼作者就是康熙父子那个三角中的妃子。  红楼作者将妃子身份直接与自己挂上钩,主要是利用了贾雨村的表字&时飞&。  实录&葫芦&一案以记史述理的是《红楼梦》的作者,故《红楼梦》的作者,其实就是审判葫芦案的审判者,此案是《红楼梦》的作者在以历史的眼光对被掩盖了真相的葫芦案作出历史的审判。所以,那主持审判葫芦案的贾雨村,实际上就是《红楼梦》的作者。&贾雨村言&&正邪两赋论&是《红楼梦》的构思基础,但是,也应该知道,一部作品其构思基础,通常是作者自己的思想。故&贾雨村言&,实际上是&红楼作者言&。这样,也可以佐证贾雨村这个人物的作者身份。  贾雨村,姓贾名化,表字时飞,别号雨村。将其表字&时飞&结合作者开篇自譬&石头&来看,这个&时飞&,很可能谐音的就是&石妃&。作者之所以想到用石头自譬,就因为她姓石,或者她的称谓里有&石&。作者用&时飞&谐音&石妃&后,以&时飞&为中心,向左延伸,构思了贾雨村的姓名&贾化&。然后,通过自批&假话实非&,将&时飞&谐音&石妃&的隐意瞒过。再而后,又向右延伸,构思了贾雨村的别号&雨村&,用&贾化、时飞、雨村&谐音凑成&假化实、妃语存&。当然,红楼作者这个&妃&,作者并不一定是实写,而只是用它表明自己妃嫔类身份罢了。她有可能是妃,也有可能是嫔或贵人或常在或答应等。  如此,设想了红楼作者与康熙父子之间的这种三角关系,就会明白第二十五回的问题了。第二十五回宝玉的被魇魔法,是宝玉最终结局中迷失文字的引文。作者还为宝玉的迷失陪上一个王熙凤意即用它从结构上作为宝玉迷失引文为曹雪芹写照的同时,也为胤礽犯糊涂写照。但是,胤礽第一次犯糊涂,不光他一个,他老爸也跟着他一起犯糊涂。故这次宝玉的迷失,才要陪上一个凤姐儿。宝玉和凤姐的迷失本性,表面上是受了魇魔法,但其实他们的迷失,与通灵宝玉有关。这就是作者要安排僧、道前来持诵通灵宝玉驱邪的缘故。所以,宝玉与凤姐迷失本性与通灵宝玉之间的关系,实际上就隐笔了宝玉原型胤礽和凤姐原型康熙帝一同被通灵宝玉原型红楼作者所迷的问题。他俩父子一同喜欢上了红楼作者,一起&入迷&。    通过红楼以上结构文字的解析,可以确定如下几点索隐的基础:  A):前五回的总领作用。  B):所隐真事相对述理的例举作用。  C):整体的矛盾结构。  D):分身演绎法。  E):与胤礽故事的对应。  在这样基础的约束下,再去《红楼梦》里对作者的隐笔追踪蹑迹,思维就不至于会天马行空。穿凿附会或者在所难免,但总会有条基准线约束着整体的方向。    注:这篇《导论》,原载中国作家出版社出版的中国红楼梦在线论坛文集《红迷》,原标题为《梦里追踪,轻叩红楼幻妙门》,略有删改。  分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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