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本小说番外是难得门当户对番外的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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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一本耽美快穿小说
只记得一个世界的故事。男主穿越到那个世界成了攻略对象的父亲,忘记是亲生的还是养父了。成长过程中,攻略对象慢慢喜欢上男主。为了男主先是把原女主的父亲杀了,然后又把原女主囚禁在地下室打算慢慢弄死,被男主发现。男主对攻略对象说俯耿碘际鄢宦碉为冬力“你好残忍,但是我就是喜欢你的残忍。”(大体就是这个意思。)
同求!!!!推几本其他耽美综之金手指大全前期小白幼稚文笔 渐入佳境 跳过前面30章左右再看下去会发现看得很爽 中间几个小世界的设定和金手指很萌也很逗比 小受性格慢慢变强 中后期有类似打脸情节 剧情铺垫和人设方面很好重生成系统1v1的 穿成系统的少年和黑化的宿主 HE甜文 宠文穿到武侠世界做皇帝by西门不吹雪难得一见的快穿主攻好文 主(皇帝)攻x石之轩受 HE剧情情节主角攻受性格都很好 攻对受的爱是几次皇权博弈中生出来的 受武力超强但是感情方面唔。。。看过就知道 唯一的缺陷在于受是有一个死去的老俯耿碘际鄢宦碉为冬力婆和一个死去的女儿这点有略微提过 但是攻受相遇开始有感情线时候这两个已经挂掉了。。。弈风 综穿主攻能排快穿主攻文里面的前五 情节心理描写细腻 结局好像是偏向HE的实际BE 因为相爱触犯了规条 攻最终还是选择和受在一起xo时攻挂掉 另类的HE渣攻必须虐盗版文和晋江网上有很大不同 攻的名字整个变了。。。盗版是机器人小安x凌安修这本我挺喜欢 把渣攻踹掉 正牌攻好像是第三个小世界才出来慢慢培养感情 亦亲亦友快穿之给我一个吻1v1 小世界BE 结局HE 系统反派目的夺取生命受是影帝,任务是穿越每个世界以一个真心的吻为终结点,每一世的小攻是同一个人很多人推 观感一般 肉末不少 一号攻略 小世界失踪或者BE 结尾HE 6P 每个小世界都有一个小受 算是快穿NP文里面没有太大违和感的好作品 主角攻性格幽默偶尔脱线美貌且强大 搞笑文主角攻帮助梦境监督者进入梦境世界消除一个又一个的BUG(丑比·脑洞大·毁剧情·玛丽苏·汤姆苏·们)【综】炮灰的奋斗史每个小世界HE 结局HE 1v1 文笔非常好 剧情略小白但是描写非常细腻 后期有打女主脸的情节喜欢傻白甜的妹子绝对不能错过唯一雷点是主角受喊攻的昵称是韩流类标配昵称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肚子会变大(据说HE就完结)小世界主角受每次都会怀了孩子然后BE,孩子从来没能生出来,小攻一直都是那一个,HE开放性结局(小受快穿的世界就是小攻和织梦师编织的一个个梦世界)很多人推 但我觉得完全是文名披着蠢萌小白逗比皮的真·苦逼作品 看完每个小故事都觉得苦逼 累觉不爱秀爷的快穿之旅无CP 偏向BE 雷点是主角身穿七秀女装粉色小箭天使6双翅膀金光加成雷哭 剧情和描写意外的 很好看炮灰“攻”养成系统主受傻白不甜 文笔好剧情好很赞 雷点关系凌乱前世今生各种扯目测NP 还是各种纠葛前世今生你是你儿子的儿子那种奇葩关系脑洞大开的文,但文笔剧情不错,目前看了三分之一。关系凌乱很烦很烦,BE很虐,主角很傻很天真不能直视,但是剧情和文笔真是好看爆了其他快穿的剧情都比不上这个,这本的小世界剧情都能开个长篇虐恋情深。当男主爱上男配韩剧类综穿 脑残 中二 王子 小世界BE带着系统拆西皮主受傻白甜万人迷 美男 主君 花样男子 来自星星 大结局HE 1v1 文笔剧情幼稚喜欢傻白甜的妹子一定不能错过 爱情诈骗师主角攻担当虐渣事务所顶梁柱的角色,去每个小世界狠狠地把每个渣攻虐(tiao)成(jiao)贱受然后BE,最后结尾扭转时间点去每个世界与贱受们相守一生,最后的最后他选择的归宿是突然冒出来的2个终极小受。HE这本也就是文笔情节不错 但是CP完全无感本书禁阅为虐而虐 凑字数长得没水平这本很多人推 情节什么的其实不错 但是篇幅和废话长得吐血三升穿越之渣尽反派主角受穿到自己写的虐文里,文风奇特,NP终成1v1,系统·伪快穿文(真的是很快的穿越啊啊啊),渣反派炮灰攻的征程=正攻黑化之路,HE,有副CP在番外出没。设定非常萌每个反派炮灰的性格行事也很萌,但是结局1v1终究是负心汉,笑中带泪,主角受骗了炮灰攻们的感情然后拍拍屁股带着正攻回到现实。NP终成1v1这是一个感情上的雷点 但是情节人设各方面逗比得很有爱男主他总会弯主角受蠢得无法自拔 系统蠢萌 任务基本全部失败那些年我们遇见的渣渣1v1 HE综影视—-偷心游戏小世界BE 结尾无解已坑 虐文 意外的是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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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3条回答
本书禁阅是不是这本
不是诶,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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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旧人最新章节-小说全文全集 全书完结大结局 全本番外篇-折火一夏作品集-极度书库TXT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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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念躺在医院病床上,一边吊点滴一边用手机上网。财经版和娱乐版的新闻均缺少新意,除了某女艺人大婚便是某知名剧组在拍摄期间再次发生意外爆炸事件,导致两位主演受伤住院。
&&&&黎念忽然无聊地想起来,当初Ada曾告知她,这部影片的女主角左迎也曾争取过,只不过最终还是被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替换下。事到如今,也不知道她是否会因此感到庆幸。
&&&&然而她还是觉得有些诡异,似乎左迎自从和安铭臣分手后,事业发展便一直不太顺利,想要争取的大片角色许多都被拒,而领衔出演的影片票房又不甚理想。
&&&&黎念想起在前些天的公司尾牙上,左迎一改往常张扬耀眼的风格,以一袭暗色保守的装扮出场,连脖子上的项链都是由黑珍珠串成,在争奇斗艳熠熠生辉的大厅内并不怎么打眼,甚至还有些刻意过分的低调。
&&&&就连在后来上台领奖,左迎的笑容都是清淡的,含蓄又波澜不惊,感谢词反常地只有简洁的两个字,“谢谢”。
&&&&看出她异常的人不止她一个,Ada在一边撑着下巴似笑非笑,依旧改不了毒舌本色:“她今年拍的《昙花一现》,可真是应人应景。”
&&&&左迎拈起裙摆,低头一步步小心地走下台阶,黎念看着她,微微蹙眉:“最近她的曝光率好像有些低,怎么回事?”
&&&&“……你觉得她是被封杀了?”Ada说,“不过我还没听说确切消息呢。但她最近不怎么顺利倒确实是真的。”
&&&&黎念突然记起,在她刚出道半年的时候,正是和安铭臣闹离婚闹到最僵的时候。她每次都是自认胸有成竹地去水晶庄园,又是每次都怒气冲冲地从水晶庄园里出来。如此三次后,便偶然被娱记拍到。而那个时候安铭臣被传闻刚刚和炒得沸沸扬扬的绯闻女友,当红艺人乔盈分手,于是她便被怀疑是那个所谓的第三者。
&&&&她那个时候顿时从默默无闻被推到风口浪尖。那是安铭臣第一次和娱乐圈的女星缠上绯闻,也是黎念第一次同时是唯一一次在新闻里和安铭臣有牵连,对此乔盈没有解释,Ada代替黎念对外声称是谣传,安铭臣则更是保持沉默。
&&&&而一天之后,这件事突然从媒体上彻底消音。
&&&&黎念那个时候便怀疑是安铭臣在暗中操作。如今她也很想问问左迎的不顺利是否也和他有关系,但随即想到如此又会牵扯出一堆让人不舒服的前尘往事,只好作罢。
&&&&安铭臣拿着药推门进来的时候,黎念刚刚把手机合上,问他:“你今天真的没有什么事要做?”
&&&&“没有。”
&&&&黎念很认真地盯着他。
&&&&“好吧,下午是有一个。”安铭臣顶不住她凝视的眼神,想了想承认,“三点半有一个新产品发布会,我要主题发言。”
&&&&他顿了顿,又表情无辜地继续补充:“可新产品不是我主持研发的,所以其实我也不知道要说点儿什么。”
&&&&“所以于是你又不打算去了?”
&&&&安铭臣单手支着下巴笑出来:“唔,确实是这么打算的。”
&&&&他站在床前,穿一件深色大衣,如今前襟敞开,里面的浅色衬衫干净整洁,淡金袖扣在柔和灯光下依旧明亮精彩;面容清俊,身材比例完美,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是俊雅的模样。
&&&&黎念还没怎么这样详细而近距离地研究过他的外表。细细浏览完毕,她眨了眨眼,突然身体前倾,一只手抱住了他的腰。
&&&&安铭臣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但很快笑出来,低下头环住她的肩膀,闷闷的笑声通过胸腔传达给她:“怎么,这是被我感动了么?”
&&&&黎念的额头埋在他的衣服里,闭着眼揪住他后背的衬衫不松手。她的脸颊紧贴,甚至还可以感受到他的体温,以及他固有的清香气。
&&&&她维持着姿势一动不动,长久也不说话。安铭臣轻轻地笑,手指抚过她的头发,流连于她的脸颊,在上面辗转摩挲,就像是在欣赏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下午和我去公司吧。”安铭臣良久出声,“我开会你睡觉,晚上一起回家。”
&&&&“不行。”黎念抬起头,“下午我要去一个新戏试镜,很重要。时间也是三点半。”
&&&&安铭臣挑眉,垂下眼眸看着她,轻叹一口气:“一定要去么?”
&&&&黎念回给他一个“当然”的眼神。
&&&&“……好吧。”安铭臣抿了抿唇,终究怨念不过,伸出食指中指使劲夹了夹她的脸颊,“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黎念拂开他的手:“你又没有问。”
&&&&“……好吧。”安铭臣慢条斯理地睨着她,“那请问黎念女士,你明天后天大后天……算了,你未来一个月里有什么安排呢?”
&&&&“明天有杂志年底封面拍摄,后天开始话剧排练,要去H市至少待一个月。”
&&&&“……你还真是……”安铭臣咬着牙,却是还没说完就看到黎念警告的眼神,于是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忍了下去,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而十分不情愿地一字一顿改口,“……那好吧。”
&&&&下午Ada来水晶庄园接黎念的时候,她已经退了烧。但临走前还是遭到了不放心的某人的千叮咛与万嘱咐。
&&&&黎念按照他的要求把新买的手套帽子围巾一一戴上,又给他看了包里带的热水和退烧药。安铭臣却还是在唠叨:“帽子没有捂严实。”
&&&&黎念对着镜子看了看,分明是没什么大问题,但还是屏住气按照他的意思整理了一下。
&&&&安铭臣又问:“手机是满格?”
&&&&“……差不多是,怎么了?”
&&&&“如果又发烧了记得及时给我打电话。”他走过去帮她抚平肩膀上一个小小的衣服皱褶,想了想又说,“……算了,我和你一起过去吧。”
&&&&他的表现太莫名其妙,明显操心得过了分。黎念仰脸瞅着他,见他张嘴又要发表建议,终于忍不住,抬手捏住了他的下巴,然后轻轻向上一推。
&&&&安铭臣立刻没了声音。
&&&&“我只不过是去十公里外的摄影棚,又不是去西天取经,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安铭臣挑起眼尾,有些答非所问:“我刚刚接到电话,明天要出差,至少三个星期才能回来。”
&&&&“……”黎念看了看窗外的车子,“我先走了,再见。”
&&&&她意图绕过他,却被安铭臣捉住了胳膊。他只是抿唇瞧着她,一双好看的眸子似笑非笑,却并不放手。
&&&&黎念顿时就领悟了他的意思。咬了咬牙,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过身,拖着他走到室外看不到的一角,然后踮起脚尖抱住他的脖子,凑到他的嘴唇上,蜻蜓点水一般落下了一个吻。
&&&&安铭臣低下头配合她,眼睛微微弯起来,趁机抱住她的腰肢许久都不放开。黎念红色的指甲在他的锁骨处轻轻刮了刮,安铭臣有瞬间的失神,她则瞅准时机抬起脚尖踩了上去,趁着他吃痛的时候挣脱了他。
&&&&安铭臣在第二天下午离开,外出时一直都会陪同在侧的秦鹭这次没有随行,黎念拍完杂志封面之后则被他直接拖去了机场送行。
&&&&安铭臣这次去的时间虽然长,行李却十分简便。他们穿得刻意低调,黎念低着头安静跟在他身边,被他牢牢牵住手,一直都没有被松开。
&&&&登机前他垂眼看了她半晌,直到黎念脸上现出微微的恼意才作罢,而后缓缓展开一个笑颜:“念念,我离开以后不要太想念我。”
&&&&黎念的眼睛藏在宽大的墨镜后面,表情不为所动:“这句话也太俗了吧。我在电视剧台词里至少已经听过不下十遍。”
&&&&“那说明它很经典。”安铭臣还是微微地笑,摸了摸她的脸颊,“宝贝,记得我说的话。”
&&&&然后他微微低头,在她的嘴唇上啄了一下:“等我回来。”
&&&&从安铭臣出差的第二天起,黎念也开始昏天黑地的忙碌。她和Ada飞去H市排练话剧的同时,还有各种通告要赶。年关之前,人人都忙,她同样躲不过。
&&&&但她也没敢忘记韩道的事。黎念设法联系到了为韩道做辩护的律师,尽管她对经济犯罪没什么概念,但还是详细询问了公诉后被判无罪的可能性。可是律师的措辞始终不确定,尽管语气中透着乐观,但“应该”“很大可能”“没有意外的话”等等词汇也同时被他罗列了长长的一串,虽然黎念很能理解这位金牌辩护律师谨言慎行的风格,但她心中还是十分忐忑。
&&&&律师一个人侃侃而谈就有五分钟,黎念听得越来越烦躁,却除了信任和等待之外又无可奈何,只好压抑住失望和想要指责的心态耐心听他说完,然后礼数周全又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黎念排演的话剧主题意在庆贺新年,轻喜剧加上大牌明星加盟,吸引了诸多眼球。黎念这些天事情多到焦头烂额,唯一庆幸的是媒体此时大都追逐于某女艺人大婚和片场爆炸事件,难得的没有额外制造话题来打扰她。
&&&&安铭臣一般隔天都会打一个电话过来,每次又一般都是在晚上九点左右,时间维持在十分钟以上二十分钟之内。
&&&&但这十几分钟的时间用得其实很挥霍。他俩都非喜怒形于色的人,所说的大都是一些无聊的口水话,有时黎念还会遭到他的调^笑,可等到她实在无话可说又忍无可忍的时候,他又不准她挂电话。
&&&&黎念基本每次接电话的时候都是刚刚回到酒店洗漱完毕,一整天的奔波累得她精疲力竭,说话都十分没力气。但她没想到安铭臣明明平时看起来比她精力旺盛百倍,电话里的语气竟然也和她差不多,声音微而轻,就像是快要睡着。
&&&&两周后他还是这种腔调,黎念忍不住问他:“你怎么会累成这样?”
&&&&“唔,”安铭臣低低地笑,声线沙哑低沉,“你是在怀疑我的忠贞度么?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红杏出墙。”
&&&&他又是一副调笑口吻,让她的问话顿时失去了着力点。黎念憋住一口气,见他还是压根没有想要认真解释的迹象,自己的眼皮又越来越沉,索性在被子里翻了个身:“没什么事了吧?那我挂了,晚安。”
&&&&“念念,我晚安不了。”他还是笑,“你给我讲个故事吧。我现在浑身都疼,睡不着觉。”
&&&&“……安铭臣,你晚上喝多了吧?”
&&&&“没有。我就是想听听你讲故事。”他一本正经地答,“比如,你可以讲讲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还有是怎么喜欢上的。”
&&&&“……”
&&&&然而尽管当晚安铭臣一直诱哄着她“讲故事”,他的愿望还是没能达成。黎念只在这边说了半句“有一次,我觉得”,就在他又轻又柔如同安眠曲的悦耳声音中率先进入了睡眠,只留下安铭臣一人在那头愣了一下,随即哭笑不得。
&&&&黎念预约了医生在第二天拔智齿,选择的依旧是她曾因拍戏受伤住过的、安玟以前实习的那家医院。她穿得朴素,又刻意避开人群,在医院里走动难得没有被他人特别注意到。
&&&&她在路过病房楼的时候碰巧遇上了步履匆匆的安玟。她穿着齐整的一套医生装,眉眼间看上去比半年前多了几分职业和沉稳。
&&&&安玟一抬头也正见到她,很快就挥手同她打招呼。等到两人走近了,她指着身后大厅的玻璃门:“表哥在顶层3号房,这边的电梯还在维修,你走楼道右边那个吧。”
&&&&黎念明显愣了一下,笑容顿时停在脸上,:“表哥?安铭臣?”
&&&&“啊,原来你还不知道……”安玟面孔上现出稍许慌乱和悔意,低下头声音越来越低,“老天,我还以为他和你老是通电话,早就把病情告诉你了……”
&&&&黎念的心猛地一沉:“他得了什么病?为什么在住院?已经住了几天?”
&&&&“这个……”安玟咬住唇犹豫了半晌,终究还是抵挡不住黎念越来越凌厉的眼神,眸子闪了闪,睫毛垂下去,颤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表哥是胃癌晚期。”
&&&&作者有话要说:加了第三段,以及安铭臣和黎念机场分手时的最后一句话。其他地方只是修改了措辞,可不必回看。今晚不会更下章,争取明天更新。:)
&&&&狗血的终于来了……俺……俺只想说,俺在前头写了无数次“安铭臣双手抱臂”,真的不是白写的……==
&&&&三十二、
&&&&黎念走近顶层3号病房时,安铭臣正合着眼睡在床上。他明显清减了许多,脸颊消瘦,睡着的样子很安静,微微抿着唇,蹙着眉的模样像是在睡梦中也不得安眠。
&&&&黎念一时有些不敢推门进入。
&&&&刚刚在楼下,安玟说完最后那几个字,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浑身冰冷,力气仿佛全数被抽走,她连后来自己如何进的电梯上的楼都不知道。
&&&&消息知晓得太突然,她抗拒接受和消化。她更没有问问安玟安铭臣的病情究竟到了哪种地步的勇气。
&&&&黎念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入,一贯敏锐的安铭臣今天没有反应。她走过去轻轻趴在病床边,他还是闭着眼,露出明显的双眼皮痕迹,睫毛则长长弯弯地遮下一小片阴影。
&&&&黎念把下巴枕在交叠的手肘里,有些失神地看着他。她的想法一时间变得乱七八糟,次序颠倒地忆起了以前许多事。
&&&&安铭臣的胃病似乎并不时常发作,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他把想要隐瞒的东西一贯都掩饰得十分好,让黎念见到的次数极少。不过她还是记得,在水晶庄园别墅书房的抽屉内,储备有许多大大小小的药瓶,中文外文的都有,甚至还有一些语言她不认识。
&&&&她有一次收拾整理的时候碰巧把它们翻了出来。随手拿起两瓶,贴的都是缓轻胃痛增强胃动力的标签。她又取过一瓶她看不懂的进口药,拿在手里无聊把玩,安铭臣回复完邮件,一扭头正看到她翻看药瓶的样子,随即转动座椅,探过身把她拽了过去,两人十指交叉,她手里的药瓶也被他顺理成章地拿过去扔到了一边。
&&&&黎念被他抱到腿上,安铭臣微微一笑,解释:“那是营养素,增强免疫力的。”
&&&&他的下巴顶住她的发心,抱着她轻轻摇晃。垂着眼睛看屏幕,单手敲击键盘,指尖灵活熟练,有一种漫不经心的性^感。
&&&&黎念却没有被他轻易拐跑话题,在他的叹息声中推开他坐直身体,依旧怀疑地打量着他:“你还需要增强免疫力?”
&&&&安铭臣一脸无辜,双手一摊,责任全部推卸到医生身上:“医生说这几个搭配在一起疗效会更加好,具体为什么我也不清楚。”
&&&&黎念试图抵挡住他凑过来的更深层次的进攻,努力把两人之间分出空隙,问他:“可是医生……”
&&&&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在安铭臣灵巧的调^情中被迫分了神,他用食指压住她的嘴唇,再度缠绕上来,而黎念也不曾多想,竟在被他吻得七荤八素之后真的就相信了他所说的话。
&&&&而现在她终于明白过来,他今年一直维持着的数次双臂抱起的动作,都只不过是为了掩盖他时常在抽疼的胃。
&&&&周围十分安静,安铭臣乌黑的头发凌乱地散在额头上,白色的枕头和他略显苍白的脸色一同刺进黎念的眼睛里,扎得她心口一阵发疼。
&&&&黎念长久地瞧着他,忍不住要开始佩服他。
&&&&他之前特地问她未来一个月内的日程安排,话题挑起得合理自然又不着痕迹,就像是平日的话家常,她不可能放在心上;他又随即把时间定在她因排演话剧无法分^身的一个月内,电话照常规律打回去,利用惯性思维瞒过她,她依旧难以起疑;这里是H市乃至全国顶尖的胃病疗养医院,又有安玟乃至李唯正的帮忙和安顿,他没有后顾之忧。
&&&&他不动声色地把事情妥帖算计,假如不是她意外得知,他会成功地把所有人骗过去。
&&&&黎念使劲盯着他看,直到最后眼眶发酸发红。她心里一时空空如也,不敢想象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儿。
&&&&她经历的事似乎总是在循环,最珍重的总是要在突然之间离她而去。黎念使劲咬着唇抵住呜咽,把被单慢慢揪在手里,她还是不能做到平静接受,麻木对待。
&&&&她最终靠在病床边,以一个极不舒服的姿势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安铭臣正坐在床头,身体前倾,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瞧着她。见她蹙眉醒过来,微微笑了一下,摸了摸她的额头。
&&&&黎念把他的手抓过去,来来回回翻看。安铭臣的手背没有针孔,手指瘦长干净,掌心温暖干燥,和以前并无不同。
&&&&她的视线顺着他的衣袖上移,一直到他含笑的嘴角,清明的眼睛,和略失血色但精神良好的脸庞。他的眼珠黑润,微微弯起来,依旧好看漂亮。
&&&&安铭臣的表情太温和,黎念仰脸望着他,满满想要问的话一时间全部堵在了喉咙口,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双手握住他的手掌,摊开,五指交叉上去,然后低下头,鼻骨埋在掌心里,一声也不吭。
&&&&她任由安铭臣摸了摸她的头发,又提了提她的耳朵,垂着睫毛不反抗不挣扎,难得现出乖巧安静的一面。最后倒是安铭臣笑了出来,率先打破沉默:“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的?”
&&&&黎念没回答,只是抿着唇摇了摇头。她生怕自己一开口,就会有泪水也跟着掉下来。
&&&&他敛起眉眼看着她,轻声问:“你都知道了?”
&&&&黎念抱住他的胳膊,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愈发的沉默,趴在被子上一言不发,长长的卷卷的头发铺展开,把大半个侧脸一起遮住。
&&&&“好吧,那换个话题。”安铭臣歪着头想了想,食指搁在嘴边,压住一点清浅笑意,“你这两周有没有想念我一下?”
&&&&他的调侃没什么作用,黎念依旧扯不出丁点笑容来给他看。但她终于勉强平复了些许心情,深深吸了一口气,把那点将要发作的哽咽逼了回去,然后直起身体,张开手臂,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道,仰头抱住了他的脖子。
&&&&她很快就听到了安铭臣的轻笑声,他伸出手回给她更紧的拥抱。
&&&&黎念努力把声音放平稳,但还是有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你不是一向都看不惯病美男么?现在自己也成其中一员了,有什么感想?”
&&&&安铭臣“唔”了一声,又笑了一声,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比往日更加轻柔,就像是在安慰一个小孩子:“好歹现在不是还有个美字么,比病人好听多了。大家都关注美去了,就会少注意病字了。如果连美字都没有了,那才会比较麻烦。”
&&&&黎念更加紧地环住他,一直到感受到他脖子间大动脉的跳动。她低声说:“我那次出差一周多,说什么去的那个地方禁止手机通信,不接电话也不打电话,到底是干什么去了?我要听实话。”
&&&&他装糊涂:“哪一次?”
&&&&黎念的回应是瞅准他的脖子,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我记起来了。”安铭臣马上回答,“那次是做了一个小手术,不严重,没告诉你是因为怕你知道了会额外担心。”
&&&&他分明就是在轻描淡写。黎念轻嗤了一声,又问:“那这次呢?为什么不再玩什么禁止通信与世隔绝的把戏了?”
&&&&她刚刚说完,就立刻悔得想要咬断自己的舌头。他如今的状况用朝不保夕来形容都不为过,压根就不再适合玩这种捉迷藏的把戏。
&&&&她试图转移话题弥补,安铭臣却反倒朗声笑了出来。偏过头,蹭了蹭她的脸颊,然后一本正经地回答:“因为怕你突然会不见了。”
&&&&他放开她,把她的脸孔摆正在眼前。黎念的头发被他全部拂到耳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乌黑的一双眼珠。安铭臣微微眯了眯眼,拇指抚上她额头上那处因戏伤留下的伤疤。
&&&&安铭臣曾经践行诺言,果然把她拍戏留下的大小伤疤都消除得干干净净,并因此顺便锻炼出一手技艺良好的推拿按摩术。只是额头这块伤得太深,新肉芽长出来后,如果细细看上去,肤色还是可以看出些微的不同。
&&&&他终于打量完毕,正要说话,一垂眼,忽然看到黎念正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安铭臣微微一怔:“不要哭。”
&&&&他的话音刚落,黎念的眼泪就滚了下来。
&&&&安铭臣微微叹气,把她脸颊上开始泛滥的水泽用掌心一点一点抹去,他的表情耐心,动作细致温柔,但过了良久还是没有眼泪有要停下来的迹象,他顿了顿,再次叹了口气,然后伸出手臂把她重新按回怀抱里。
&&&&他低下头揪了揪她鼻尖,微微地笑:“都会过去的,不要哭。笑一笑,嗯?”
&&&&却没想到这句话却招惹了黎念更为肆意的眼泪。
&&&&黎念从哭泣终于恢复平静后,一整天都表现得十分乖巧体贴。安铭臣的主治医师周末没有轮班,她便几乎一直寸步不离病房。
&&&&中餐时间,黎念亲眼看着他一口口慢慢把麦片粥咽下去,把心底的阴影竭力挥去,然后暗暗记下了他每餐的食量以及粥的浓稠度。她又去附近的书店买了一本厚且难啃的哲学书回来,陪在病床边心不在焉地翻阅,然后等安铭臣想要喝水的时候起身去帮他倒一杯水。
&&&&但这也是她能帮忙的最大限度,安铭臣拒绝她更进一步的帮助。他拒绝被当做一个重症病人看待,即便他如今的精神确实大不如前。
&&&&晚上黎念把下巴枕在他的腿上,把深奥的哲学书支在眼前,当做睡前故事讲给他听。
&&&&安铭臣闭着眼慢悠悠地听着,忽然出声打断了她:“我们不念这个了,说说话。”
&&&&黎念把书合上:“你挑话题。”
&&&&他想了想,说:“我记得小时候我跟林子昭一群人就跟个贼窝团伙一样,基本无恶不作。后来某一天林子昭突发奇想要定排行,分出老大老二老三出来。”他顿了顿,然后笑得很含蓄,“结果一下子就争得不可开交,因为人人都想当老大,没人乐意当老二。”
&&&&“……”
&&&&“林子昭说要按年龄排,因为他生日最大,结果没人搭理他;老四说要打麻将五局定胜负,还是没人搭理他;李唯正说按期末成绩排名,结果被我们大大鄙视了一通。”
&&&&“……后来呢?”
&&&&“后来我那天晚上请无论怎么排都不可能排成老大的老六跟老五吃了一顿饭,第二天结果很容易就出来了,按姓氏笔画排的提议得票数最高。”
&&&&“……黑哨。”黎念又想了想,“可是不对啊,你不明明是排行老三么?”
&&&&安铭臣笑得更加含蓄:“那是因为老大的称号被我废了。虽然被推成了老大,但让位的样子总还是要做一下的。还记得当初皇太极假意让贤么?”
&&&&“……于是?”
&&&&“于是老大没了,老二这俩字又太难听,我直接成老三。”
&&&&“……”
&&&&第二天黎念拎了早餐从外面回来,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听到室内有一男一女的对话。
&&&&她推门而进,里面的秦鹭和安铭臣应声齐齐转过头来。秦鹭依旧是那副精干的装扮,职业装马尾辫,简约而年轻。臂弯中还抱着一个文件夹,见到是她,牵出一抹清浅的笑容,点头同她打招呼。
&&&&安铭臣从黎念手中接过早餐,顺便捏了捏她的手指,转头对秦鹭说:“把文件给我吧。”
&&&&秦鹭把手中那沓已经整理完毕的文件双手递给他,安铭臣随手翻了翻,嘴角轻轻勾了勾,像是比较满意。
&&&&他又大致浏览了下,抬起头淡淡一笑:“还可以。你下午再过来一趟,把文件拿走。”
&&&&等秦鹭离开后,黎念立刻拧着眉毛瞧着他,手指压在文件上,挡住他要批阅的动作。
&&&&安铭臣看着她笑:“怎么了?”
&&&&黎念木着一张脸:“公司至上是么?”
&&&&安铭臣觑着她变得有些清冷的脸色,很谨慎地组织着措辞,“当然不是。只是我马上就可以出院,最近又实在太闲,正赶上秦鹭过来开会,这几份文件又碰巧需要我看一下,所以……”他看着她愈发面无表情的神色,顿了顿说,“我只是顺便看一下。”
&&&&黎念耐心等他解释完,尽管他说的什么她都没放在心上。然后她蓦地把文件抽过去撂在一边的桌上,把早餐塞进了他手里。
&&&&安铭臣微微叹了一声,看住她的眼睛,慢慢地说出来:“念念。”
&&&&黎念冷声回应:“说什么都没有用。秦鹭不知道你是胃癌,可是你自己知道。”
&&&&她的话说完,安铭臣明显怔了一下,随即眯起了眼:“谁告诉你我是胃癌的?”
&&&&作者有话要说:……请注意最后一句话的改变。==
&&&&留言给俺的压力太大了,现取消胃癌设定。这一改后面的许多地方都要改,请给俺一点时间酝酿,可能明天不会更新,望原谅。
&&&&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要说一下,胃癌早期真的没那么恐怖啊恐怖。不是家族遗传不必担心生子问题,做完胃根治术,再辅佐化疗和中药,百分之很大概率在十年之内都不会复发,并且最少三个月后就可恢复正常食量。至于掉头发什么的,那也是可以避免的。安铭臣作为一名祸害男主,活千年或许不可能,但活到老也还是能够的。(俺查了N久的资料,情节一改如今全用不上了,现在一定要不死心地普及一下!==)
&&&&三十三、
&&&&秦鹭下午一踏入病房,就觉得里面的气氛相当的反常。
&&&&黎念双腿并拢,一副标准礼仪坐姿的模样陷在沙发里,正戴着耳机面无表情地敲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键盘,对这边的动静完全视若无睹,简直是典型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美人形象;而安铭臣歪在床头,单膝支起,手肘搭在上面,单手托着下巴,完全一副莫可奈何的模样。
&&&&诡异,实在是太诡异。这和清晨两人无声却又默契的相处模式大不相同。
&&&&秦鹭按捺住好奇心理,目不斜视地把老板已经批阅好的文件接过来抱在怀里,并问:“后天您出院,需要我带两个人过来帮忙吗?”
&&&&她刚说完,黎念突然腾地站了起来,偏头把耳塞拿下来,随手扔到了键盘上,扬着下巴冷着脸,看也不看他们就大步走了出去。
&&&&秦鹭的好奇心快要压不住了,眼神在安铭臣和门口之间不断飘移。安铭臣看着黎念离去的方向,难得在下属面前叹了一口气,捏了捏眉心,说:“不用了。你先回T市,我大后天自己回去。”
&&&&从今天早晨开始一直到现在,黎念对安铭臣都是一副冷淡颜色,并且这种状态还一直维持到了第二天。
&&&&下午秦鹭走后,黎念把叫的晚餐外卖拎回病房放到一边的床头柜上,安铭臣趁机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一副诚恳谢罪的模样看着她:“我的胃都切掉三分之二了,还不够来赎罪的么?”
&&&&黎念垂着眼俯视着他,把手干脆利落地抽回去,不为所动:“闭嘴。我不想跟你说话。”
&&&&晚上黎念依旧余怒未消,无视安铭臣递过来的数次眼神,还是毫不犹豫地回到了原来下榻的酒店,和Ada一个房间。
&&&&以往她们睡在一起的时候,总要在熄灯前讨论一下次日的安排或者最近的感想。但今晚黎念从上了床之后就一直闭着眼闷声不吭,Ada很快感觉到异样,笑着推推她:“你俩不会吵架了吧?你怎么不在医院陪安铭臣了?今晚在我这儿睡觉,改天等我碰见了安铭臣,指不定会被他那点儿眼神给乱刀砍死。”
&&&&黎念今晚格外不想听到这个名字,偏偏Ada只知安铭臣生了病住了院,又并不知晓其中具体。黎念今晚又没心情解释,片刻后给Ada的回答是把被子全部蒙到了脑袋上。
&&&&她长这么大,还没这样被人明目张胆又狗血乌龙地耍弄过。想想昨天一整天她都傻兮兮地对安铭臣投怀又送抱,要多乖有多乖,要多主动有多主动,再想想今天早晨尴尬死人不偿命的对话,她就窘得想要钻地缝。
&&&&今天早上的对话她一次都不想在脑海中回放,可大脑偏偏不受控制,硬要在脑海中自动回忆十遍以上。
&&&&黎念今天清晨听完安铭臣的质问后愣了有足足五秒钟,她相信自己当时的表情绝对称得上呆滞,半晌才挤出了一句完整的话:“可是……安玟昨天告诉我你是胃癌晚期。”
&&&&安铭臣也是一怔,脸上的表情一刹那变幻数次,有疑惑有恍然有啼笑皆非,最后定格在强忍的笑意上:“她骗你的。我只不过是十二指肠溃疡稍微严重了一点儿,前两天做了手术而已,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他顿了顿,又说:“我不是告诉过你等我回去么?”
&&&&黎念在一瞬间的不可置信后,又立刻变得怒火中烧。一双精致的眉毛拧起来,手指指着他,她气得半晌都没有说出话。
&&&&安铭臣趁机把她拽到怀里,利用自身是病人的优势阻止住她想要拳捶脚踹的倾向。黎念被迫顾及他刚刚动完刀子格外脆弱的胃,一时间忘记挣脱,反而被他束缚得更紧。这让她更加恼火,低声警告:“放开!”
&&&&“偏不放。”安铭臣笑,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除了我没人知道昨天的事,我又肯定不会笑话你主动的投怀送抱,我高兴还来不及。所以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嗯?”
&&&&可他一语戳穿她的痛脚,反倒让黎念挣扎得更加厉害,眉毛依旧紧紧地拧起:“混蛋!卑鄙!”
&&&&“是是是,我混蛋,我卑鄙。”安铭臣一句都不反驳,反倒十分好心情地陪她说下去,“你说什么我就是什么。不要生气了。你早饭买的什么?粥?还是汤?”
&&&&他格外的好说话,黎念渐渐冷静下来。她眼带威胁地甩开他的手,安铭臣这次顿了一下,很识相地没有继续阻挡。
&&&&黎念站起来后退一步,眯起眼,抱着双臂清清冷冷地审视着他:“安玟为什么要骗我?”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眼睛看,看来是打算要在里面找出猫腻来。安铭臣无法避开,犹豫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地承认:“应该是安玟知道了我跟你复合,但她又不确定你到底是为了韩道还是特地为了我跑回来,所以想这样说了测试一下你的反应。”
&&&&黎念瞧着他,嘴角忽然缓缓牵出一丝慢条斯理的微笑:“想推卸责任?说什么安玟担心,归根究底还不是你自己的问题?如果不是你告诉她我和你的事,她怎么会知道?如果你没给她分析你在担心什么,她会想出这种主意?你俩沆瀣一气,就剩我一人成傻瓜对么?我凭什么要被你们这么耍?!”
&&&&她分明越说越怒,语气却又越来越阴柔,听得安铭臣胆战心惊:“我们错了。”
&&&&黎念的音调陡然升高:“是你错了!”
&&&&“对,是我错了。”安铭臣不辩不争,顺着她的话继续说,“我做得太过分了,我实在是太不应该了,我就应该被千刀万剐。”
&&&&安铭臣如此顺从的态度还是没能让她完全消气。黎念瞪着他,接着问:“秦鹭都知道你在这里动手术,安玟也知道,所有人都知道,就我一个人蒙在鼓里,是不是?”
&&&&“……不是。林子昭他们也不知道,知道的只有秦鹭和安玟。”
&&&&黎念还是冷冷地盯着他,安铭臣已经从她的目光中读出了自己接下来的悲惨结局。叹了一口气,不再辩解什么,直接等待宣判。
&&&&黎念怒极反笑,最后嗤了一声,甩手就出了病房。
&&&&第二天黎念和Ada还在睡觉,安铭臣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黎念迷迷糊糊中看了一眼,摁断。那边再打,她再摁断,最后索性关了机。
&&&&但她很怀疑安铭臣这样做是否出自故意。按照以往的经验,两人冷战期间,他的电话她基本都是拒听。可他却每次都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打过来,次数多了,就很有让她利用挂电话来发泄怒气的嫌疑。而黎念也很郁闷地发现,自己的怒气竟然真的随着电话声响起寂静再响起再寂静的循环中消减掉了不少。
&&&&她想了想,又重新开了机。一分钟后,电话果然再次叮叮咚咚地打了过来,黎念这次很快按了接听键,慢悠悠地回应:“干什么?”
&&&&安铭臣明显顿了一下,似是有些不可置信:“你居然接电话了。”
&&&&黎念忍住想要抽搐的嘴角,绷着脸淡淡地说:“说重点。”
&&&&“安玟从T市回来了,想要就前天的事跟你道歉。”
&&&&“不必。”
&&&&安铭臣在那边清咳了一声,转头对安玟从口气到语句地重复着她的话:“不必。”
&&&&安玟立刻跑过来,抓过他手里的电话,声音哀哀凄凄地对黎念表达忏悔之情:“黎念姐,你千万不要生我的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说表哥是胃癌晚期,我更不该骗你。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绝对没有恶意,也没有想要诅咒的意思,我绝对是好心好意。请你务必不要把我放在心上,不对,是请你务必不要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黎念的嘴角终于忍不住抽了一下,定了定神,问:“安玟,李唯正现在是不是在你旁边?”
&&&&“啊,你怎么想起他来了……”安玟顿了顿,回头挽住旁边李唯正的胳膊,脑袋自然而然地歪过去,“……是的。”
&&&&黎念面无表情地解答:“没他在身边,你在安铭臣面前肯定没这么大胆。我马上过去,先挂了。”
&&&&安玟在前一天把黎念吓唬了一通后,当场心虚跑路,假也没来得及请,直接乘了最近一班飞机回到T市寻求支援。她跟李唯正又在T市滞留了一天,今天早晨才又乘早班飞机飞了回来。
&&&&李唯正单手支着下巴坐在沙发里,由着安玟趴在他腿上把玩着他的手指,微微一笑:“这样,既然你已经把手术费用付了就算了,不过这十几天的住院费用我全部垫付了好了,就当做是给黎念的精神赔偿。我代小玟请罪。”
&&&&安玟拽了拽他的手指,小声说:“表哥肯定说你少财大气粗,他才不稀罕。”
&&&&安铭臣皮笑肉不笑地瞥了安玟一眼,又看了看一边继续面无表情的黎念,说:“对啊,我确实用不着。”
&&&&安玟歪着脑袋想了想,扑身上去抱住李唯正的脖子,紧紧挨着他,弱声说:“那当做结婚的礼金也行呀。你们结婚了又离婚,离婚了又复合,复合以后肯定还会再结婚,折腾来折腾去,还不就是为了多收礼金。我们绝对满足你们。”
&&&&她刻意大而化之的描述让安铭臣跟黎念之前那些所谓的纠结似乎都变得没了意义。李唯正撇过脸,分明就是在抿着唇无声地笑。安铭臣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俩一眼,慢慢吐出两个字:“闭嘴。”
&&&&有李唯正在一边保驾护航,黎念更加不能说什么。但她听完安家这俩人的对话后变得更加恼怒,于是晚上对安铭臣依旧没有什么好脸色。
&&&&两人同处一室,基本就是安铭臣希望她做什么黎念就偏不做什么。她买了一杯奶茶在病房内一直窝到晚上七点半,一边看书一边啜饮,完全无视不远处安铭臣的眼神。后来她又灵感突现,打电话向附近的一家西餐厅叫了安铭臣最爱吃但如今又不得不禁食的牛排外卖,然后她笑容可掬地接过外卖袋,慢条斯理地切牛排,再然后眼角余光就瞥到了安铭臣欲言又止又被迫隐忍不发的表情,最后她的心里终于觉得无比的痛快。
&&&&第二天安铭臣出院,黎念正在帮他打包行李的时候,林子昭到访。
&&&&他牵着宝贝女儿心心的手,站在病房门口,指骨敲了敲门框:“哎呀,我这是来晚了还是来早了?”
&&&&安铭臣瞟了他一眼:“有事说事,没事退朝。”
&&&&林子昭笑得一副秋后算账的模样:“刚来的路上我就在想一个问题,你说你不就是一个胃溃疡切胃么,怎么手术前就不准我们知道呢?”
&&&&安铭臣已经换了平时的休闲服,站在床边除了略略清减外,其他地方乍一看去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你都说了是一个小手术,不至于劳师动众。”
&&&&“可你手术前两天不是还跟我们喝酒呢嘛,挑明了给我们说了诊断结果难道不更好?你这是想自虐还是想自虐啊?”
&&&&安铭臣慢条斯理地反问他:“我什么时候喝酒了?”
&&&&“你那天不告诉我你中午喝多了,叫我们晚上饶过你……”林子昭说到一半突然醒悟过来,手指颤巍巍地指着他,“靠,我明白了,合着你蒙我呢!”
&&&&“嗯。顺便再告诉你一句,其实我那天晚上喝的所有酒都是白水。”安铭臣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一脸语重心长,“我不是跟你说过怎么在饭局上装醉么。你这么学艺不精,可真是师门不幸。”
&&&&“……”
&&&&中午一起吃饭。安铭臣因为刚刚做完胃大部切除术,可以入口的食物十分有限。黎念一进包厢就被毋庸置疑地和安铭臣塞在一块儿,她躲不得,只好挨着安铭臣坐下来。
&&&&安铭臣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没形象的动作竟也能硬被他歪扭出几分气质出来。他笑着跟李唯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在桌子下面却一直握住黎念的手指尖不肯松手。
&&&&黎念的旁边还坐着纯洁可爱的小天使心心,这让她既不能大幅度挣脱,还要顾及自己的表情和笑容。最后只好咬牙用指甲一下一下地抠着他的指骨,逼得他不得不放开手。
&&&&安铭臣显然被刮得狠了,轻吸了一口气,找了个空当偏头,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回去就给你剪指甲。”
&&&&黎念低着头嗤了一声,故意歪曲他:“然后你拿着我的指甲去做诅咒么?这主意不错,我也考虑考虑。”
&&&&安铭臣把她挑衅的话自动跳过去,继续说:“我想吃杨桃了,你想吃什么水果?”
&&&&黎念就当没听见。
&&&&“念念。”
&&&&黎念再次当做没听见,一扭头,把笑脸全数都送给了另一边乖巧懂事的心心:“心心想吃什么?那个沙拉好不好?”
&&&&黎念十分庆幸心心坐在她身边,让她有了一个充足的理由来分神,以及自动跳过那些她不想听和不愿意回复的话。
&&&&心心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始终睁得大大的,脸蛋也嘟嘟得十分可爱,水灵得简直让人想要掐一把。黎念中途领着她去了盥洗室,两人顺便还在会所自带的儿童乐场玩了二十分钟。
&&&&后来心心玩得累了,抱住她的胳膊,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姨姨讲故事。”
&&&&黎念想了想:“故事啊……想听什么样的?”
&&&&心心的童音软软地:“姨姨讲的都喜欢。”
&&&&黎念忍不住笑了出来,歪着头想了想,说:“有一个女孩子,她有一个很喜欢的人叫安安。可是安安不知道,而且他还不信任她,并且还想出各种坏主意让她伤心让她哭。而且他还把秘密告诉给其他人,可就是不告诉她。你说这个安安是不是坏蛋?”
&&&&心心抱着刚刚赢到的小小玩具狗,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重重地点头:“是的,安安是大坏蛋。”
&&&&说完她上前,抱住黎念的脖子,柔嫩的脸蛋贴了上去。黎念抱紧她,忽然听到心心在她的耳边娇娇软软地喊了一声“叔叔”。
&&&&黎念回头一看,安铭臣正托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瞧着她。眼角弯起,笑弧明显,是明显被愉悦到的表情。
&&&&她刷地扭过头,站直身体就要走,被安铭臣眼疾手快地拦住,一手从她的怀里接过心心,另一手牵住她始终不放。
&&&&黎念这次没再挣扎,反正反抗不反抗的结果都一样,她倒不如省些力气留给嘴皮子。
&&&&安铭臣略略低头,够到她的耳根,轻轻地笑:“把我跟你的事讲给心心听,你就不怕教坏小孩子。”
&&&&黎念冷了脸:“用不着你管。”
&&&&安铭臣“嗯”了一声,眼中笑意更深,想了一下,慢慢说出两个字:“……安安?”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这一章,俺发觉俺超萌李唯正那对。( ̄▽ ̄&)
&&&&正文完结后想写一点番外,想征求下大家希望看什么。==
&&&&三十四、
&&&&黎念简直要恨死他了。他不放手,她就用尖尖的指甲在他的虎口处狠狠地掐了上去,并且三百六十度旋转了一周,然后咬着牙低声嚷:“幼稚!”
&&&&“谁才幼稚?”安铭臣疼得都拧了眉毛,但依旧还在笑,并且笑意蔓延到了眼角眉梢,“还有,我什么时候说我不喜欢你了?你自己瞎想,最后还要赖在我的头上。”
&&&&黎念越发窘迫,迫切希望有个地缝能让她钻进去。她十分后悔今天为什么是素颜出门,为什么没有在脸上扑一层厚厚的粉,为什么手头没有东西来遮挡一下她越来越红的面颊,所能做的只是继续继续掐着他:“你再说你再说?”
&&&&安铭臣清咳了一声,勉强收敛了笑意:“不说了。”顿了顿,又摸了摸怀抱里心心的脑门,低头亲了一下,语气十分轻柔:“心心今天做了一件大好事哦。叔叔谢谢你。”
&&&&“……”黎念很想扑上去咬死他。
&&&&晚上两人回酒店,安铭臣从浴室出来,黎念正盘腿坐在床上看喜剧电影。播放的是《河东狮吼》,黎念一边看一边无声地笑。她美名其曰是观摩学习,但如今看起来其实只不过是在看笑剧。
&&&&她看得入神,完全无视他。安铭臣瞧了瞧她,一只手试着遮住屏幕,果然被她拎着睡袍袖子不耐烦挥开。
&&&&他在她旁边坐下来,跟她一起看。她的头发湿漉漉,有沐浴后的清香,安铭臣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电影,过了没几分钟后放弃,然后试探性搂住她的腰肢,结果被黎念再次无视;他又亲吻她敏感的耳垂,被她再次挥开。最后他只好再次挡住了屏幕。
&&&&黎念再度拂开他的手,并且压在身侧,因为前一秒还在看着电影笑,所以现在即使她绷着脸也没什么威慑力,甚至连声音都不自觉变得十分软:“干什么?”
&&&&安铭臣垂着眼睛,没有答话。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可以明显看清楚她因牵扯而露出的锁骨,胸前大片细腻的皮肤,甚至还有腰际窈窕的曲线。是明晃晃的诱惑。
&&&&他抿了抿唇,忽然合上笔记本,在黎念阻挡之前扔到一边,然后压住她的两只手腕,搂住她的腰半压制地让她跟他一起躺倒在床上。
&&&&黎念的两只手被固定在床头,她反射性地挣扎了一下,但脚踹过去就被他握住了脚底心,他的指尖不怀好意地刮了刮,立刻让她忙不迭地想要躲开。
&&&&但她挣脱不得,安铭臣低笑,压住她的一条腿,指尖覆上她的柔软,然后收拢,在顶端轻轻掐了一下,看到她不自主的瑟缩后,笑意更浓,指腹摩挲着她光洁的皮肤,又恢复了不急不缓的酝酿。
&&&&黎念的睡袍还挂在身上,但已形同虚设。上半身凌乱,下摆则被安铭臣卷到了腰间。雪白的皮肤同暗红色的绣花床单相衬,烘托出的效果格外诱人。
&&&&他的动作不疾不徐,像是似滴非滴的水一样让人心痒。他的目光里带着明晰可辨的笑意,他分明就是在故意逗弄她。
&&&&黎念的眼珠转了转,嘴角翘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忽然一条腿屈起,缠上了他的腰,脚趾在他的膝盖内侧轻轻地刮,像是羽毛一样似有又若无,带着让他想碰碰不着,想抓又抓不到的意味。
&&&&安铭臣吸了一口气,抓住她的脚踝压制住,一抬眼正见到她脸上久违的狡猾的笑意,敛起眉眼顿了顿,最终还是没有忍住,低下头,一口咬住了她的嘴唇。
&&&&他的手从小腹向下,一路深入,然后压在她最敏感的一点上,轻轻一按,黎念一震,唇边顿时溢出了声音。
&&&&她的嘴唇还被他含住,手被他固定住,最脆弱的地方亦被他掌握住,她整个人都被他严严实实地贴紧,不留一丝缝隙。她本来想和以前的那次一样,在他最受不住的一刻推开他,但没想到他反应迅速还以眼还眼,把她的招式用在了她自己身上。
&&&&他是主导者,而她被动迎合。等安铭臣稍稍满意,终于放开了她的嘴唇,黎念的眼睛里已经布上了一层水光,在柔和灯光下格外明亮。她就像是一条缺氧的鱼,揪住他的睡袍前襟大口呼吸,瞪着他完全说不出话。
&&&&安铭臣忍不住笑出声来,单手撑着头,十分的好兴致,还拽了拽她的鼻尖:“自作孽了吧?”
&&&&“……”黎念恨不过,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两人再度恢复到还没离婚时的那段时光。睡觉时黎念的手臂搭在安铭臣的腰上,她的鼻尖贴着他的锁骨,被他牢牢搂住。这动作发生得自然而然,仿佛本来就应该这样。
&&&&安铭臣很快就入睡,均匀的呼吸拂过她的发顶,可是黎念睡不着。
&&&&她的睫毛刷过他的皮肤,微微调整了姿势,轻轻呼出了一口气。安铭臣的声音突然从她上方响起,吓了她一跳:“在想什么?”
&&&&黎念不说话,他又补充:“我本来以为你还有话想和我说。现在看来是没有了?”
&&&&黎念索性打开壁灯,挣开他坐起来,很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确实有话要谈。”
&&&&她的表情十分严肃,安铭臣却十分懒散。他眯眼瞧了瞧她正襟危坐的模样,突然低低笑了一下,翻过身趴卧在枕头上,歪着头看着她:“其实我知道你要跟我说什么。”
&&&&黎念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她的这副略略吃惊的模样大概又愉悦到了他,安铭臣笑得连眼角都弯了起来。他“唔”了一声,单手撑起头,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韩道不会有什么事。公诉之后罪名百分之九十九应该都不会成立。”
&&&&黎念看起来依旧不满意,安铭臣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百分之百。我向你保证,韩道百分之百罪名不会成立,他会好好的。”
&&&&黎念依旧只瞅着他,不说话。
&&&&她的眼睛与此同时却又十分明亮,并且抿着嘴角,明显一副在酝酿暴风雨的模样。安铭臣思索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韩道请了T城最金牌的经济类律师,再者他的罪名本来就不重,绝对不会有事。”
&&&&黎念点了点头,继续眯着眼睛细细研究着他的面部表情,几十秒后慢慢笑了一下,语气十分柔和:“安铭臣,下面我问你的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安铭臣坐直身体,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酝酿韩道入狱这件事,你有几分参与?”
&&&&“我没参与过。”
&&&&“那你有几分阻止过他们筹划?”
&&&&“……也没有。”
&&&&黎念微微一笑,问得十分慢条斯理:“那请问安先生,你在知道韩道入狱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什么都没想。”
&&&&“不要跟我打官腔。”黎念跪直了身体,终于比安铭臣高一些,她俯视着他,问,“你不肯好好回答,那我换个方式问,你是单纯觉得这样的报复很解恨呢,还是另有其他的目的?”
&&&&安铭臣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比如说?”
&&&&“比如说,你希望能顺便整治一下我,让我走投无路,然后哀哀凄凄地去求你。”
&&&&他快速否认:“我没有想过整治你,或者让你求我。”
&&&&“那就是单纯为了报复了?这样的话,韩道入狱后你们怎么肯让他轻易出来?不把他剥层皮你们能解恨么?现在怎么就这么痛快地松手了?”
&&&&“……”作为一名一贯巧言善变的奸商,安铭臣此时被她步步紧逼层层盘问的话堵都有些无奈,顿了顿,最终还是坦白交代,“不是这样。他入狱以后,惩戒他只是顺便的目的而已。”
&&&&“那就是还有其他原因?”
&&&&“……”安铭臣揉了揉眉心,“好吧,我承认我居心不良。当时确实是想试探你是不是会回来找我,但不是求,是复合。”
&&&&“也就是说,你们费大力气让韩道入狱,只是为了让我回来找你吗?”
&&&&“也不是这样。”安铭臣解释,“他入狱前,我没想过可以借这个机会把你拐回来。韩道入狱后,我是将计就计。如今既然你回来了,警戒韩道的目的也达到了,自然放手就十分快。”
&&&&黎念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那如果我没回来找你,你预计怎么办?”
&&&&安铭臣看着她,慢慢地说:“再找下个机会把你拐回来。”
&&&&黎念依旧似笑非笑:“可等我回来找你了,你又在纠结我到底是为了韩道还是就为了你。安铭臣,你找个形容词,形容一下你自己。”
&&&&他抬头望着天花板,长叹了一声:“贪婪。”
&&&&黎念抱着双臂继续审视他:“如果我真是为了韩道回来找你,你又预计怎么办?”
&&&&他又把视线收回来,嘴角抿出一丝笑意:“这难道不比你没回来找我要好多了?还是那个答案,再找下个机会把你拐回来。”
&&&&“那你看着我真掉进了圈套里,心里是不是特别痛快?”
&&&&安铭臣这次很诚恳地看着她:“不是。我是很满足。”
&&&&黎念抬眼盯着他,表情纹丝不动:“甜言蜜语我听得太多了,换一个吧。”
&&&&安铭臣思索了一下,坐直身体,而后单膝跪起,眸子一瞬不瞬地对上她的,缓缓地开口。
&&&&“我爱你。”
&&&&黎念望着他,依旧不为所动,半晌,喉咙干哑地缓缓说了两个字,“所以?”
&&&&“所以,”他伸出手,反转向上,掌心摊开,露出一只小巧精致的首饰盒,“我向黎念小姐求婚,请她嫁给我。”
&&&&他把缎盒打开,露出一枚秀气漂亮的戒指。
&&&&黎念低头仔细看了看,还是一动不动,半晌后慢慢地说:“俗套,没创意。”
&&&&安铭臣笑了一下,慢慢地说:“可这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正式求婚,也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说这三个字,没创意总该够诚意?”
&&&&黎念咬了咬嘴角,眼睛终于慢慢弯了起来。她伸出手指,安铭臣骨骼漂亮的手握住她的,然后把戒指慢慢落到了她的无名指指根。
&&&&大小正正好,黎念抬起手指对准灯光看了看,无声地笑了一下,然后张开双臂,抱住了安铭臣的脖子。
&&&&他含笑承受她扑过来的重量。
&&&&“安铭臣,”她咬着他的耳朵,低声说,“如果我说,其实我只和你谈过恋爱,你觉得补偿了么?”
&&&&他把怀抱收拢得更加紧,偏过头不断亲吻她的头发:“我的荣幸。”
&&&&“所以,”黎念的下巴枕在他的肩膀里,一字一句地说,“从现在开始,你只许疼我一个人,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都要做到,对我讲得每一句话都要真心,不许欺负我,骂我,要相信我,别人欺负我,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了,你就要陪着我开心,我不开心了,你就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也要见到我,在你的心里面只有我。就是这样。”
&&&&安铭臣笑出声来,好半天才止住:“这似乎是你今晚看的那电影里的台词?而且据林子昭说,这好像是婚礼上的经典必备语言?”
&&&&黎念在他的耳垂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勒紧了他的脖子:“你有问题?”
&&&&“不敢。”他顿了顿,嘴角流泻出一丝笑意,“遵命,我的宝贝。”
&&&&第二天上午安铭臣回T市,临走前黎念给他系袖扣,安铭臣歪头想了想,说:“其实昨晚你那一大段话应该我来说。”
&&&&黎念拍了拍他的脸颊:“还没睡醒呢吧?”
&&&&安铭臣一本正经地回答:“其实是没睡好,昨晚我都没睡着。”
&&&&“真可惜,昨天晚上我难得睡得特别好。”
&&&&“我知道。”他点了点头,“而且你还说了梦话。”
&&&&“我说了什么?”
&&&&安铭臣想了想,认真回答她:“你一直都在重复两个字,安安。”
&&&&他的话音刚落,就差点没被掐断脖子。
&&&&黎念在去剧组的途中照例上网看新闻,不出意料,她的名字今天再次被挂上了娱乐新闻的主标题。
&&&&“黎念与前夫亲密牵手疑似复合”。
&&&&照片拍摄的时间虽是昨天晚上,但还是十分清晰。正是前一夜八点左右她和安铭臣一同下榻酒店时的情景,安铭臣牢牢牵住她的手,两人十指交叉的姿势还被刻意在照片的右上角放大,不容置喙。
&&&&黎念在脑海中预热了一下今天她去排演话剧时候可能遭遇的盘问,因为心情愉快,一贯有些头疼的答记者问今天也变得不那么面目可憎。
&&&&黎念去了剧组后,果然被问得盘根究底。Ada和助手可以挡开记者们不断前伸的摄像头,但是挡不住他们提问的声音。今天来剧组探班的人格外的多,中途休息时黎念便被层层包围住,问题全部围绕和安铭臣的复合问题。
&&&&娱乐圈里,结婚的很多,离婚的也很多,但和富商能够破镜重圆的却着实不多。黎念笑着接受拍摄,并且默认了已复合的猜测。随后又有记者眼尖地拍到她无名指的新钻戒,于是立刻被逼问是否婚期已近,黎念抿了抿唇,笑着没有回答。
&&&&当天晚上她回到酒店,浏览当天被采访的新闻。看到照片里自己弯弯的笑眼,不由得摸了摸脸颊。原来她尽管已经在努力克制,还是没能止住自己的笑容泄露。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发生的事都很如意。提起公诉后,韩道果然一审被判无罪。他的精神良好,见到她依旧是未出事前笑容轻松的模样。
&&&&黎念松了口气,旁敲侧击地问他这起经济案涉及到的人,被韩道装糊涂地挡了回来。他微微地笑:“过去就过去了,那些都不是重点。现在你气色不错生活不错,这样不就挺好?”
&&&&黎念只得作罢。
&&&&她的话剧上映完毕,终于腾出了一个时间较久的假期,而安铭臣也终于重新恢复为原来精神奕奕丰姿翩然的奸商模样。
&&&&晚上黎念趴在安铭臣的肩膀上,跟他一起看下午摄影写真店送来的婚纱样册,她指着其中一款十分经典的无肩婚纱,歪着脑袋说:“其实三年前,我就一直很喜欢这一款。”
&&&&他笑起来,眼角有风情积聚起,手向后环住把她抱下来,按在怀中细细亲吻她的眼睛,轻声说:“这次全都补上,保管夫人满意。”——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旧人》的正文就到此为止啦,汗,俺好像还是头一次三十四章就把正文完结了的。不晓得大家看到结局会说什么,但俺真的觉得他俩折腾到这份上,婚也离了,孩子也没了,医院也呆过了,男配女配都基本打完酱油了,也真的该完结了吧。==
&&&&谢谢大家一路的支持和意见。^_^
&&&&下面有一个比较长的番外,也算是正文的一部分,补充一些正文里想说又找不到地方说的情节。关于林子昭和正文里他未曾一起出面过的妻子,并且会解释一下安铭臣是怎么对黎念开始青眼的。总之类似《奢侈》里周可容的番外,安铭臣会出来打不少酱油。
&&&&还有一个番外没想好要写什么。
&&&&《旧人》正式完结后,先前暂停的《关关雎鸠》会恢复更新。:)因为其中有情节被俺搬到了《旧人》里,所以《关关》会从第一章重写,人物性格设定不变,但情节会改变。链接在这里:谢谢大家的支持。:)
&&&&【番外】
&&&&秦鹭番外:
&&&&那天路过一个患了婚前焦虑症的办公室小妹的格子间,听到了一句话,女人是一生的公主,十个月的皇后,一生的操劳。
&&&&我笑了一下,抬脚要走,这个新来的小妹妹拉住了我,眨着哀凄的一双大眼问:“秦鹭姐,你结婚了么?”
&&&&她的声音不算大,但还是引起了一边正在埋头统计数据的林丹青的注意。她抬起头,目光在我俩中间逡巡了一周,欲言又止,但见我没什么异样,最终还是又重新埋下头去。
&&&&其实除去眼前这个刚刚上到顶层来的新人外,包括这座大厦的老板安铭臣以及顶层秘书办公区办公的所有人在内,都知道我的婚姻问题是一个不能提的禁忌。
&&&&但总不能要求任何人都要迁就你的脾气,况且有这些工作伙伴小心照顾我脆弱的心理我已经十分的感激,再况且工作时间迁就无知始终保持微笑也一向是完美秘书的基本准则。于是我笑了笑,回答:“结了。”
&&&&于是这位十分忧郁自己婚后会变成丈夫的黄脸婆婆婆的女佣以及未来儿女的保姆的小妹“哇”了一声,托住双腮望着我,满脸憧憬的模样:“秦鹭姐这么得体大方又这么温柔漂亮,老公一定十分疼你的吧。”
&&&&我侧身及时挡住再次抬起头来忍不住要开口说话的林丹青,再次摆出标准微笑:“谢谢你的夸奖。其实不必太担心你的婚姻,丈夫不过是身外之物,缘来是福气,缘去是本分。这么想的话,也许你能少些焦虑。”
&&&&晚上跟林丹青一起吃饭,我独身她失恋,正好是绝佳的安慰伴侣。这厮一下一下地用勺子戳着眼前的粥,完全一副恨恨的模样:“我要辞职开个夜总会!专门收那些甩过女孩子的风流男人们!让他们做鸭!日日夜夜都做鸭!被富婆包养完还要被富商包养!丫的累不死他们也要疼死他们!”
&&&&她越说越怒,最后脸都狰狞成了京剧脸谱的模样。我忍不住笑出来,赶紧点点头随声附和:“嗯嗯嗯,你要开我绝对入股,多少钱我都肯贴。什么陈沿安铭臣林子昭李唯正,那些都是浮云,闭上眼踹了就OK。对付这些狠心的奸商,你只有比他们更无情,才能保护咱自己。”
&&&&我说话的语气比她还要凌厉,让本来十分愤怒的林丹青反倒冷静了下来,睨了我一眼,说:“那是你,我可做不来你那境界。我觉得我还是回去扎个小人比较靠谱一点儿。”
&&&&其实我也做不来那境界。失意时候说的话,基本都是狠话,做不得真。
&&&&如果不是今天下午偶然提起,我甚至差点就要忘记原来我的配偶那一栏里还是填着“林子昭”三个字的。
&&&&在我眼里,安铭臣连同他的一群发小,都是雾一般虚无缥缈的人。他们的笑容都很温柔,温柔到有些不真实。他们的话都太缜密,缜密到探不到他们的真心。这群人一直都过得潇洒,懂得玩乐,活得精彩,有一张能言善辩的巧嘴,以及一颗风流多情的心。
&&&&林子昭就更是这一群人里懂得享受的翘楚。
&&&&我有时候会幻想,假如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务必要不惜一切代价在大学期间找到一个男朋友,然后毕业了就火速结婚,不管是用哭的闹的还是色^诱的。
&&&&这样的话,我就能在二十二岁的时候避免嫁给林子昭了。
&&&&因利益而架起的婚姻古今中外都有,多到数不胜数。林子昭跟我彼此都心知肚明。即便我们从小到大并没有见过几次面,即便每次见面又都只是点头之交,即便父母明知道我们不幸福,但因为我们在长辈们眼中性格相合八字相合利益相合,所以我们还是要结婚。
&&&&婚礼操办得很迅速,但同时也很盛大,花瓣细雨一样从头顶洒下来,宾客们都在笑着鼓掌,未婚的女孩子抛掉淑女风范去抢绣球,祝福的语句满溢在耳边,礼服的裙摆洁白飘逸,还有用足金铸造的真实婴儿大小的金童金女,这一切都十分完美。
&&&&而中途我透过镂花的婚纱头饰仰头去看林子昭的侧脸,行云流水的线条,恰到好处的笑容,也同样的完美。
&&&&完美得不切实际。
&&&&当天晚上,等宾客终于散去,我卸下繁琐的头饰和厚厚的妆容之后,坐在床边,无视林子昭心理的接受程度,坦白得十分痛快。
&&&&“林子昭,我知道你本来是更愿意迎娶表妹的,但她拒绝了,所以我这个备用品就不得不代她上阵。你不喜欢我我知道,我不喜欢你你也明白。但利益纽带已经生效,我跟你这辈子估计都不可能再离婚了,并且,”我顿了顿,继续说下去,“爸妈还都希望我们今年能有一个小孩子。所以,我想的是这样,我们努力好好相处。你喜欢在外面玩没有关系,在我怀孕之后你做什么都可以,我绝对不会拦着你,也不会告发你。但在我怀孕之前,你必须老老实实做到一个丈夫的责任,从身到心。”
&&&&林子昭已经被灌得醉眼迷蒙,但还算是很有风度,听我说完后,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然后在眼皮合上之前回答了我的话:“我知道了,你放心就好。”
&&&&其实后来我想了一下,在结婚以前,我们的相处并不是像现在这样相敬如冰,至少那时候见面了还会主动打招呼问候。但结婚后,我跟林子昭突然就变得疏离而且客气。这个原理也许可以用类似原子里的质子和电子来形容,原本二者处在一个微妙的距离上,不近不远正正好,但一旦突然被送做堆,突破了极限距离,二者就引起了相当大的排斥力。
&&&&用一个例子来辅证一下,那就是起先在我们的新房里只有一瓶沐浴露,但第二天从公婆那里拜见完,在回来的路上,林子昭在超市前泊了车,进去后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一瓶另一个牌子的沐浴露。于是在第三天,别墅里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在人为下变成了成双成对,甚至包括水果刀。而一周后,我俩连共同都阅览的杂志,也都是各自一人一本。
&&&&在外面的时候,我俩扮演伉俪情深的模样;在无人的时候,我俩就各自为政互不相干。
&&&&但最尴尬的事情却终究难以避免。我想林子昭跟我一样,即使不愿想起,却也无法忘记两人新婚第二天经历的那个晚上。对我而言是煎熬,对他而言大概用暴怒形容也不为过。
&&&&那天晚上刻意拉了灯,黑暗中彼此的气息在黑暗中纠缠,他的手指从衣襟里探进去,我死死咬住唇忍住没有推开他,但当他收拢住柔软,在上面不轻不重地揉捏的时候,我终于再也无法忍受,猛地推开他去了盥洗室。
&&&&我对着马桶不停干呕,恶心得几乎想把胃也吐出来。五分钟后我终于好转,扶着墙壁走出来,而林子昭的表情已经寒冷到不能再寒冷。
&&&&他一言不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径自走出卧室,两分钟内换好衣服,随即拿了车钥匙扬长而去,只留下巨大的摔门声。
&&&&林子昭一整夜没回来,我除了在最开始有些忐忑外,后面的时间反而睡得比前一夜要好,甚至是一夜无梦。我觉着如果我把这事告诉林丹青,她估计又要说我冷心冷肺。
&&&&虽说我并非故意,但问题终究还是在我的身上。我想了想,决定去观摩一下日本那些所谓的成人影片,锻炼一下自己的接受能力。网址很快就找到,电影也下载得十分快。但当我点开视频看了一分钟后,立刻就获得了与前一晚相同的反胃感觉。
&&&&在浴室里大吐特吐了两分钟后,我才虚脱着走出来。并且我实在不应该在喝牛奶的时候点开那个电影,以至于后来一个月里我见了牛奶都觉得恶心。
&&&&随后,林子昭在当天下午请秘书转达给我,他要出差一周,并吩咐有事可以给他打电话。
&&&&我除了庆幸就是高兴,简直是求之不得,怎么可能会主动给他打电话。
&&&&于是一周都没有互相联系。第八天晚上,我在睡着的时候恍惚觉得有湿热气息拂过脖颈,立时猛地睁眼,却正对上林子昭黑暗里那一双清亮的眼睛。
&&&&他低声笑了一下,说得很随意:“醒了?”
&&&&我拉开壁灯,林子昭坐在床边,手撑在我的身体两侧,见我仔细瞧着他,嘴角慢慢抿出一个微笑的弧度。
&&&&他似乎很有闲情。握住我的手背一起关了灯,然后手指撩开我的睡袍带子,指腹按在我的肋骨处轻柔摩挲。他的动作比上一次更为小心,但意图却更加明显,我咬紧了嘴唇绷着神经等待他的下一步进展。
&&&&但在最后一刻,我还是再次忍不住推开了他。
&&&&这一晚林子昭再次离开别墅,并且一去不返的时间从七天延长到了十天。
&&&&他再次回到这座别墅是在第十一天的晚上,在外面喝到微醺后由特助送了回来。
&&&&他歪在沙发上,眼神尚算清明,我半蹲在旁边看他喝完蜂蜜水,想了想,努力把话说得心平气和。
&&&&“林子昭,我只希望你可以尊重一下我们的婚姻。你玩得再愉快,至少也应该做做样子每天回家。”
&&&&他的反应比平时慢了半拍,一秒钟后慢慢笑了一下,然后眯起眼睛看着我:“秦鹭,你让我玩乐的限制是在你怀孕之前。可我一碰你你就又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你到底是想怎样?我每天回家来干什么?跟你冷脸相对么?你肯定也不喜欢不是么?”
&&&&我顿时哑口无言,找不出话来反驳,或者安抚他。
&&&&当我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他的吻忽然铺天盖地落了下来。我的手被他反剪到背后,被迫挺胸迎向他。他的力道十分的大,掐得皮肤生疼。
&&&&两人的衣服渐渐凌乱,我在他的吻里晕头转向,当小腹的皮肤接触到微凉的空气后,终于清醒过来,揪住他的手指,低声请求:“请不要在这里。”
&&&&他的动作稍稍停下来,垂眼看了看,顿了一秒,捞起仰躺在羊毛地毯上的我向楼上走去。
&&&&我精心地做了半个月的心理准备,证明还是很有效果的。我死死咬住嘴唇,忍受住想要作呕的心理,努力对自己进行心理暗示,并且这次终于成功坚持到了最后。
&&&&其实如果客观来讲,也许林子昭的技术称得上是十分好。尽管黑着灯,他却还是尽力照顾到对方的感受,尽管那个对方并不需要。我只希望他能尽快再尽快地结束,并且祈求这次可以成功达到体内那某两个细胞的结合。
&&&&大概老天真的听到了我的祈祷,我的愿望竟然成真。一个月后,我察觉到不对劲,去了医院检查,结果被证实真的怀了孕。
&&&&我听完医生的诊断,大大地舒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一切似乎都十分顺利。十月孕期,因为被双方的父母呵护得太好,没有遭受额外的痛苦,并且在预产期成功分娩,同样十分顺利。
&&&&这期间林子昭的一切表现良好。即使我们真的达到了协议,他已经脱离了那个所谓的限制,但他反倒比之前要更加频繁地归家。即使因为各种事晚上不能在家吃晚餐,他也会尽量在每天凌晨前回来。但即使这样,一般来说,我们每天的对话也不会超过十句,彼此都早已练就了相对无言也不觉尴尬的本事。
&&&&孕期有四个多月的时候,有次我在梦中惊醒,发觉自己竟然已经满脸泪痕。林子昭很快就开了壁灯,问:“怎么了?”
&&&&我立刻把脸埋在膝盖里,顺便擦干净眼泪,然后睁眼说瞎话:“没什么。只不过突然觉得饿。”
&&&&“你想吃什么?家里有没有?没有的话我去买。”
&&&&已经是凌晨两点的时间,可他的表情认真得又不像是在开玩笑。我看了看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电视剧里的女主角怀孕后,总是会发生许多温馨情节,比如说丈夫为怀孕的妻子在深夜外出觅食,或者丈夫为怀孕的妻子揉捏肿胀的小腿。但我真的不曾以为这样的行为会发生在我和林子昭的身上。我不觉得我会主动告诉他我饿了,而他也不会尽心尽力地为了一个无谓的要求离开家,驱车去几公里外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去买吃的。
&&&&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一切皆有可能。
&&&&但感动只维持了几秒钟,随即我又很煞风景地想起来他反常的行为也只不过是从我怀孕开始而已,于是所有澎湃心情顿失。
&&&&我笑了一下,躺下来翻过身:“什么都不想吃,没胃口。睡觉吧。”
&&&&他又看了看我,思索了一下,还是关了灯重新躺下来。
&&&&我闭着眼,声音很低,但在安静的黑夜里还是十分的清晰:“林子昭,你希望这个是男孩还是女孩。”
&&&&他在身后的回答是:“其实我更想要女孩。但如果是男孩也不错,可以陪你。”
&&&&其实结婚后我和林子昭都产生了不少遗憾。我在大学学管理专业学得风生水起,本来踌躇满志地计划在毕业后谋求一份和家族企业无关又自己满意的职业,却没想到一脚踏入婚姻里,并且深陷在其中各种琐事里再也拔不出来;而林子昭的性格在结婚后则改变了不少,原本从容的微笑是他一贯的招牌表情,各种聚会和晚宴一向都是他最喜欢的即兴发挥的地方,可如今他也被迫绑在婚姻里,每天按时回家,而回到家的同时笑容也越来越稀少。
&&&&随着孕期一天天翻过去,我也变得越来越焦躁,迫切想要找到出路。
&&&&分娩后我陆续向各大公司投了简历,在其中的录取回执信中,瑞尔的工作地位和性质最让我满意。两个月后,在林子昭出差的时期里,我向瑞尔报了道。
&&&&安铭臣从首席的位置上走过来,握了握我的手指尖,微微一笑:“秦鹭女士,欢迎。”
&&&&我也微微一笑:“安先生,其实我看不出你有多么欢迎的意思。”
&&&&“没有的事。我的确是真心欢迎,只是今天早晨遇到了一点儿不愉快,受了点儿影响。”他笑,“另外,我还没有告诉林子昭你在为我打工。”
&&&&看到我的眼神,他又补充了一句:“我私下觉得你应该不希望我告诉他。”
&&&&我仔细扫描着他的面庞,想从他滴水不漏的表情研究出什么来,但终究失败,安铭臣在我的审视下依旧十分淡定。
&&&&最后我只好直白地把问题抛出来:“林子昭告诉你什么了?”
&&&&“他什么都没说过。”安铭臣还是在笑,“只是我的直觉而已。”
&&&&而安铭臣这种准确到近乎诡异的直觉也成为我日后不得不佩服他的原因之一。他总是有办法在最关键的时候做出最佳的选择,甚至是在某些事刚刚露出痕迹的时候就及时作出反应对策,完全符合日后林丹青所形容的那样,“一直在害人,从未被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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