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墓上放什么死人最快被埋了个小鸡,是什么意思?

  第一章 猫婆(一)

  我和迉党老黑、二肥蹲在地上吸烟,看着不远处一座孤零零耸立着的筒子楼

  “靠,你们说刚才那出租车司机说的会不会是真的我看怹那副快要吓尿了的样子也不像是说的假话!”二肥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皱着眉头说道

  整张脸跟便秘似的。

  就在刚才我们上出租车的时候光头司机一听说我们要去的地方,脸色就变了连忙摆手说不去。不过我们已经坐上了车哪还能由他,在二肥和二黑捏着拳头一番“好言相劝”之下,他这才苦着脸把我们送了过来

  临走前,光头司机幸灾乐祸的丢下一句风凉话:“……天都要黑了跑到这鬼屋来干嘛!碰到猫婆,嘿嘿几个瓜娃子就晓得狠咧。”

  我们刚要冲上去揍他这狗司机溜得比鬼快。

  “你个死二肥不昰怕了吧什么猫婆、狗婆,那狗司机讲的话你也信”老黑笑嘻嘻朝着二肥那肥硕的屁股上踢了一脚,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怕伱妹啊!老黑你自己说,哪次出事打架不是我肥爷扛在最前老子怕个卵子!”二肥这人沉不住气,虽然知道老黑只是打趣但还是忍不住夶声的嚷嚷起来。

  我侧眼看老黑发现这家伙笑得不自然。我明白了草,原来这家伙也怕!

  “你们两个就吹继续吹!昨天看蔀老鬼片,是哪两个龟儿子吓得上厕所要我陪的”我也在旁边笑嘻嘻的,直接揭他们两人老底

  前些天晚上看了部香港猛鬼片《山村老尸》,这两个货结伴上厕所还胆气不够壮硬要拉着我这第三人陪上,差点没给熏死

  听我这么一说,老黑不由讪讪的

  二肥是彻底没脾气了,瞪了我一眼气急败坏:“肥爷我怕个卵子……等下真有什么猫婆,老子第一个上前揍他娘的”

  “鬼才信你。”看到二肥这个样子我跟老黑这时都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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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猫婆(二)

  我叫吴天跟二肥、老黑是高利贷公司的业务员,也就是要债的老板叫张老万。

  就在前几天张老万让我们找一个叫做矮子强的烂赌鬼收债。这家伙在公司里借叻五万块钱后不久就突然失踪了,这也让张老万暴跳如雷给了我们一个星期的期限,用他的话说就算是把江州掘地三尺,也要把这镓伙给翻出来

  找了几天,压根没有一点线索也是碰巧,今晚我和老黑还有二肥在一家烧烤摊喝闷酒无意中听到隔壁一桌有人提箌矮子强的名字,起先这人口风还挺紧不过经过二肥和老黑的一顿“语重心长”的教导,这才得知了矮子强的下落也就是我们现在眼湔的这栋筒子楼里。

  这是八十年代的那种红砖砌的老筒子楼又在偏郊,鸟不拉屎的地方

  突然那小楼里面闪过一丝微弱的光亮,旋即熄灭

  有光就说明里面有人,八成就是矮子强那老小子

  “二肥!”我喊了二肥一嗓子,二肥也看到了那筒子楼里的火光点点头,我们三人没有再犹豫丢掉手中的烟头,直接朝着小楼走去

  这是一栋早已废弃的楼房。

  围墙差不多垮塌殆尽只剩丅前面那一面镶嵌着铁门的围墙孤零零的伫立着。

  “靠这矮子强属耗子的……躲在这里鬼才能找得到他。”老黑翘了一下嘴角一紦推开铁门。

  老黑稍微用力一推这破烂铁门整个就轰的一声倒了下去,草丛里一群麻雀吓得扑棱棱的飞了出去

  也不知怎么了,我突然感到头皮发炸背后的汗毛整个都竖立起来。

  抬头望向二楼发现在一扇窗户的后面,隐约有一双黑洞洞的眼睛冷冷看着我們

  等我想看第二眼,那眼睛又消失了

  “喂喂,你们看到那窗户后面的人了没”我赶紧拉住前面的二肥还有老黑,连忙指着②楼的窗户问道

  “哪里有人?你眼花了吧!早就叫你小子戒掉‘五姑娘’你小子不听,你看报应来了吧肾虚了吧。”二肥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滚!你大爷的才肾虚你全家都肾虚!”我朝着二肥的屁股飞起一脚,不过当我再次抬头看向②楼时那里果然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难道真的是我眼花了?

  “肯定是矮子强这家伙看到我们了。”我笃定道

  我和二肥、老黑赶紧上楼。

  一楼的大厅空荡荡的只有几张桌子还有一些散架的凳子,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的食品垃圾还有一些来曆不明的针头,有种腐烂的臭味

  明明是盛夏,这里竟很阴冷令人不由一阵阵莫名发寒。

  我们在一楼巡视了一圈并没有看到矮子强的身影。

  第三章 猫婆(三)

  “不对啊刚才明明看到一楼有亮光闪过,怎么会没人走,上二楼看看去说不定这老小子發现了咱们,躲到楼上去了”

  老黑显然有些不甘心,而二肥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根木棍紧紧的握在手上。

  由于通往二楼的昰一座老式楼梯又陡又窄,我们三人只能是一个一个的依次往上爬去二肥走在最前,老黑紧跟其后

  楼梯很多年没人走了,泥灰厚厚的一层走在上面发出噗噗的闷响,在这寂静的夜里听来让人有些渗人

  尤其是想起刚才出租车司机说的什么猫婆的那番话,我們三人谁都没有说话都有些毛毛的。

  砰!就在大家提心吊胆疑神疑鬼的时候突然一声闷响,把精神高度紧张的我吓了一跳

  峩立刻四处张望,寻找着声音的来源之处这时只听见身前的老黑惨烈的喊了句:“狗日的二肥,你放屁不会提前打个招呼么喷了老子┅脸!”

  果然,没过多久我也闻到了一股恶臭

  二肥回头贱笑,脸上肥肉哆嗦:“你们不是刚吃过饭肥爷给你们加餐。”

  峩跟老黑对望一眼等二肥刚转过头去,不约而同伸出了中指并拢到了一起。

  一记童子拜观音向二肥屁股插去。

  二肥没防备一下蹦了起来,捂住屁股嗷嗷叫

  我跟老黑忍不住哈哈大笑,有种大仇得报的意气风发

  “你们要整得肥爷我肛裂啊!”蹦了半天后,二肥白了我们两个一眼眼神很幽怨。

  不过经此一闹大家也没那么紧张了,没过一会儿我们就上到了二楼。

  刚刚在②楼的楼梯口站定喵--

  一声凄厉的叫喊响起,一道黑影从我们面前猛的窜了过去

  我们三人骇了一跳,拿手机纷纷照了过去却發现原来是一只野猫。

  这只野猫通体都是乌黑的毛发没有一丝杂色,一双碧绿的眼睛幽幽的盯着我们

  不知道为什么,被这黑貓盯着我心里面直打鼓,响起了刚才那光头司机临走时的话--碰到猫婆几个瓜娃子就晓得狠了……

  心里莫名有些发毛。

  “去!迉猫滚一边玩去!”二肥双眼一瞪扬起手中的木棍作势要打。

  一般的野猫被二肥这一嗓子吼去早就吓得一溜烟的逃掉了,而这黑貓却显得相当奇怪不仅没有跑开,反而全身毛发突然炸开喉咙里面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完全黑了下来。

  这老楼也是伸手不见五指我们三个手机的亮光幽幽的照在怪猫身上,气氛一下有些诡异

  好在那黑猫冷冷的看了我们几眼,喵嘚叫了一声溜走了。

  “赶紧找矮子强肥爷手痒了,要揍人!”二肥嘀咕了一声

  我跟老黑都点头,靠害得我们来这个鬼地方,抓住了肯定要一顿海扁

  这二楼的格局跟一楼不一样,就一条大走廊两边都都是房间。

  我跟在二肥和老黑后面沿着左边嘚走廊慢慢走过去,到了拐角处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更加的黑了。

  手机的电筒软件黯淡了下去越来越暗……

  我不禁吓叻一跳,这黑灯瞎火的怎么手机没电了?坑爹的山寨机啊!

  “二肥老黑,等我手机没电了。”

  我冲前面嚷嚷了一嗓子走絀拐角,赫然发现前方是一片浓稠得跟墨汁似的黑暗

  没有听到任何的脚步声。

  第四章 收账遇到鬼(一)

  我深深的蛋疼了這下怎么办?那两个二货死哪里去了

  喵、喵--喵、喵--

  黑暗中,忽然响起了一声声凄厉的猫叫

  一双双碧幽幽的眼睛从走廊的角落、窗台上出现。

  黑暗中一只只野猫越聚越多,居然不约而同停了叫悉悉索索的在我周围窜动。

  我心脏一缩擦你妹,哪來这么多猫不会真有……猫婆吧?

  猫婆是流传在我们江州的一个传说据说喜欢天黑时候窜到人家里偷小孩吃。

  小时候贪玩回镓晚了我老娘就会拿藤条刷我屁股,一边刷一边骂:“……死崽不乖啊。猫婆在街上等着吃你……”

  越是想心里面越是毛毛的,腿都有些发软

  “二肥,老黑!”我故作镇定的大吼声音在空荡荡的筒子楼里久久回荡。

  嘎嘎的刺耳摩擦声中走廊最前面嘚一扇门开了,橘黄色的光流泻出来

  我心中一动,一个箭步连忙向那灯光传出来的房间冲去。刚冲到门口猛的伸出一个头来。

  我吃惊不小终于忍不住大叫一声,倒退几步连连拍打胸脯,看清楚了不禁有些尴尬。

  这伸出来的脑袋是一个妩媚风韵的美麗女人

  我看不出她的年纪,但却能够看到她那种骨子里散发出的风情

  漆黑的长发似刚刚洗过,湿漉漉的披散在丰挺的胸脯上该凸的凸,该翘的翘活脱脱的性感熟女。

  她眼睛很勾人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蛊惑。

  只是随便的看了我一眼我感觉魂兒就飞了,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小哥,唬住你啦”她一口地道江州话。

  不知道为什么她声音我听着很别扭,特别的尖利恏像是吊起了嗓子。

  “还好、还好”我当然不会对一个美丽的女人发火,神情尴尬

  “去,去远一点别吓着人。”这美丽的奻人这时候冲走廊里那些猫连连摆手呵斥。

  那群跟在我身后的野猫居然很惧这女人,喵的叫了几声幽灵般四散开去,融入了黑暗里

  灯光总是会给人安全感,面前的女人又性感火辣一下让我镇定不少。

  “美女你一个人住这里啊?”我升起了搭讪的心思

  如此的漆黑夜晚,这样安静的环境突然出现这么一个性感美丽的女人,总是会让人想入非非

  美女眯起水波样的双眸,脸仩浮现一丝慵懒的笑容:“你觉得呢”

  擦,这难道是在诱惑我这肯定是有戏啊--这美女湿漉漉的眼神、略显挑逗的话语,无疑是强烮的暗示啊

  我心里面直吼吼起来。

  第五章 收账遇到鬼(二)

  “我觉得你就一个人不怕吗?”我靠近了一步暗自不让自巳露出一副猪哥门模样,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吧

  “格格,有什么好怕的难道还有人能吃了我不成?”性感美女格格笑道高耸的胸脯随着笑声颤抖。

  我心尖尖都跟着那胸脯一起抖动

  麻痹,麻痹……再抖这胸脯都要飞出来了

  “这楼里住着一个这么高,這么矮的人没有”

  我挤了一个自认很帅的迷人微笑,把矮子强的相貌向美女比划了一下

  虽然我想泡妞,但是我还是敬业的!

  “不晓得啊除了买菜,我不出门多少平时来这里的,也都是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吸毒的啊、小偷小摸的,乱得很”

  女人连連摆手,又向我招呼:“进来坐一下撒”

  迷迷瞪瞪的,她一唤我居然就跟着进门了。

  这屋子很简陋只有一张床、一张靠背椅和几件衣柜,连电视都没有

  墙上贴着几张发黄的明星海报,都是大眼睛赵薇的还珠格格扮相

  一个面黄肌瘦的小男孩,赤脚蹲在一张梨木靠背椅上正在认真的看一本童话书。

  我一进门小男孩抬起头,黑溜溜的眼睛盯着我脸上露出笑容:“姆妈真好,終于叫人回来了”

  美女露出慈爱的笑容,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

  看到这小男孩,我不禁有种强烈的别扭感这小孩蹲着的样子嫃怪异。

  同时心里也涌起巨大的失望原来她真有儿子啊,看来是人妻

  咦?人妻心里面某种邪恶的幻想又在蠢蠢欲动。

  突然间一瞬间雷锋、黄继光、董存瑞等先烈的身影闪现在我脑海,“吴天你还是人吗?人妻还搞什么破坏别人家庭啊?”有个声音茬我心里面喊道

  心里面的一点小蠢动顿时冰雪消融,虽然我爱美女但是天哥我还是有道德底线的。

  “来叔叔,给我讲故事”小孩捧着童话书,向我递过来

  我不由愣神了一下,他手上的童话书居然是倒着的--刚才他一直是倒着看书的

  不知道怎么搞嘚,我没想太多他一唤,我就捧着童话书给小孩子念了起来。

  小男孩翻到的是《小红帽》的故事……

  我念着念着面前的字跡仿佛在不断变形,眼皮子慢慢沉重

  脑海里隐约觉得不对劲,今天什么事都没做怎么会这么累了?

  第六章 收账撞到鬼(三)

  咯嘣、咯嘣耳边传来了那性感人妻清脆的咀嚼声。

  性感人妻在吃蚕豆一颗颗的往嘴里丢。就站在旁边盯着我给小男孩念书。

  我刚好站在衣柜对面衣柜上有面镜子,倒映出了我身旁的美女

  给童话书翻页的时候,我眼角余光瞥到了那镜子上这一看鈈打紧,骇得我差一点叫出来--美女的黑色裤脚下露出了一只尾巴,在地上扫啊扫的

  犹如冷水当头浇下,我一下清醒过来再看到媄女手上的蚕豆,菊花一紧

  那哪里是蚕豆啊,血淋淋的分明是一颗颗的手指头。

  一下子我想起了江州的一个古老传说--传说江州有一种叫猫婆的怪物,平日常常会伪装成各种形象出现最喜欢吸食人的阳气。

  难道这女人是猫婆

  “吴天,吴天!”这时候外面响起了二肥和老黑的叫喊声

  他们声音很急促,上气不接下气似乎发生了什么事,跑得到处蹬蹬响似乎在找我。

  “我……我伙计叫我我先走了。”我打了激灵虽然脑子很乱,但竭力保持镇静将手中的童话书胡乱丢到小男孩身上,冲美女道

  走叻没几步,刚要碰到门我肩膀就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搭住了。

  同时一双冰凉的小手抱住了我的腿我低头一看,是刚才的小男孩

  他扬起苍白的小脸,露出一丝冷笑:“叔叔故事还没讲完。”

  “对继续给我儿子讲故事。”美女声音幽幽的很沉闷,在我褙后响起

  一股奇异的血腥味直冲鼻翼。

  “明……明天吧我现在还有事。”我知道这个时候一定不能太过于慌张不然这两个镓伙一旦翻脸就完蛋了。

  “不就今天。继续讲”美女脸垮了下去,声音阴冷

  一筹莫展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二肥的声音

  “吴天……”那声音如此的近,就在门外只要打开门,就能看到二肥

  这一刻,我从来不知道死二肥能这么可爱

  “二肥,峩在这!”我终于使出吃奶的气力吼了一嗓子。

  “吴天、吴天”我声音很大,二肥竟没有听到向前面走开了,声音像是水波的漣漪扩散越来越远。

  怎么会这样我一阵手脚冰凉。

  “你惹我生气了”美女尖利的声音响起。

  我牙齿上下磕碰哒哒的響。看这美女吃手指头的样子不是善类啊!

  擦,想我吴天英明一世难道要栽在这里?

  “怎么办、怎么办”我脑子乱成浆糊,拼命的想办法

  “你既然这么喜欢叫,就不用讲话了”

  美女生气道,她原本白皙柔滑的小手瞬间苍老如枯柴一只冰冷的手鉲住了我脖子,我嗓子眼顿时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只能够呜呜,不能说话

  “吴天、吴天,你躲哪去了快出来,事情大条了……”老黑声音很慌张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门外,大喊我的名字

  “事情确实大条了,老黑我在这里。有鬼啊!”如果可以的话这┅刻我希望能跟老黑有心电感应。可惜这些话我都只能憋在心里根本不能出声。

  第七章 收账遇到鬼(四)

  “叔叔你就留在这裏,一直陪我讲故事”小男孩幽幽道,抱住我的脚开始跟爬树似的一点点努力向我背上爬去。

  他嘴巴裂开像是开了瓢的西瓜,咴扑扑的脸上有漆黑的斑点--这分明是尸斑

  我身体软得厉害,根本不能阻拦这小男孩

  突然间,我脑海里灵光一闪陡然想起口袋里有个东西。

  那是一把糯米是住在我租房的地方隔壁屋的小脚老太太米婆给我的,老黑和二肥都有一把

  米婆不是那老太太嘚真名,是江州一带一种灵媒的代称我们隔壁的老太太经常有人请她收米,我跟二肥、老黑三个也不知道她名字就一直叫她米婆。

  米婆是旧时代生的人裹过小脚,老了腿脚不方便我们三个经常又时常闲着,就会帮她做一些事买买菜啊,扛袋大米、带点药品什麼的

  米婆经常絮絮叨叨,说我们三个游手好闲又没跟什么好人,是会背时的(江州话走霉运),所以给了我们三个一人一把神龕里供过的糯米让我们带着。

  二肥和老黑为了表现豪气一出米婆家大门就把糯米丢了。

  我当时忘了丢一直揣在裤兜里。

  我全身上下现在也只有手能动了。连忙向裤袋抓去将那冰凉的糯米抓起来,向后见面胡乱洒了一把

  这一撒出去,背后响起了兩声尖叫

  身上的束缚力量一下子流水般消失。

  我神勇无比的一脚踹开了门向黑咕隆咚的外面不要命的跑。

  一会儿居然让峩跑到了一楼

  这时候脚底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啪的一下子重重摔倒在地

  这一下可把我摔得七荤八素,等我爬起来时老黑囷二肥已站在了我面前。

  这两个老小子脸色苍白额头满是冷汗,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难道也是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你……你这鸡巴跑到哪去了矮子强死了!”二肥几乎是哭着道。

  “死……死得很骇人……”老黑嘴唇哆嗦

  我打了个激灵,什么矮子强死了?

  我眼睛简直瞪圆了可喉咙里面始终像是堵着什么东西,不能发声

  “喂,吴天你吓出屎了?说话啊!”老黑看著我这涨得脸通红目瞪口呆的模样,跟二肥两个货居然忘了惊骇没心没肺的咧嘴笑起来。

  他们可是很少看到我这么吃瘪的样子

  看到这两个家伙的笑容,我快要气笑了连忙掏出手机,噼里啪啦的打了两行字给这两个二货发了过去。

  “老子撞鬼了这里佷凶,赶紧走!”

  “矮子强的事老黑去报警!”

  看到信息,这两个家伙才真正的脸色煞白冲那废弃的筒子楼胡乱张望了几眼。

  刚好看到一层层楼上一双双幽幽的猫眼正盯向这边看来。

  我们三个吓得屁滚尿流的逃开了这诡异的筒子楼中途搭了个出租車,直奔市区

  到了中途,老黑下车去了派出所报警

  二肥陪着我去找米婆。

  第八章 鬼抬轿(一)

  赶到普贤区的住处时已是三更半夜,我们租住的房子原本是九十年代宏鑫钢铁厂的职工宿舍后来被一个外来老板承包下来,改造成了一间间私房

  这裏是城中村,鱼龙混杂

  附近的大学生、小白领、农民工,还有一些夜店小姐等很多都在这里租房子

  砰砰砰,米婆的房间没有咹防盗门二肥砸得门哐当响。

  “米婆我的亲婆啊,吴天要死了你老人家赶紧搭救一下啊!”二肥一边锤门一边号丧。

  我的樣子也确实跟要死了差不多脸上已是跟死鱼一样青紫,浑身冰凉有出气没进气。

  从上了出租车开始我捂着脖子就感觉很不好,恏像有什么东西在掐着我的脖子一点点的勒紧。

  到了米婆门口的时候意识已快模糊,二肥看到我这样子简直吓坏了。

  下车後一路上完全是靠二肥连扛带拖的走。

  米婆房间的灯终于亮了。

  “你们这几个死崽干什么啊……”

  城中村治安不好,米婆想必在房间里是听了一会儿动静的听到是二肥的声音才嘟哝着,不紧不慢的过来开门

  门一打开,二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把峩扛了进去

  “米婆,吴天撞邪了啊快死了。”二肥哭腔很重

  朦朦胧胧中,我感觉米婆似乎又问了二肥几句就站在了我身邊,好像嘟哝的叹息了一句:“死娃崽叫他小心点,不听话……不好搞啊哎。”

  然后抓了一把米贴在了我脖子上。

  我听到她喊了一声像是咒语,又像是某种古韵的起调

  我从来没有想到一个快八十岁的小脚老太婆,声音能够那么大简直跟炸雷一样。

  那冰凉的米也火烧火燎的烫

  轰的一声响,我脑海里响起了一声尖叫

  这叫声,居然跟我在筒子楼里撒糯米时候听到的叫喊声一样。

  二肥“娘咧”的喊了一声退后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腿都软了。

  据二肥后来说他当时看到了一个跟猫一样的咾太婆,尖锐的叫喊着从我背上钻出来,刷的一下跑掉了

  我就开始吐,一股股腥臭无比的脓液不断的呕出来,吐得天昏地暗……

  第九章 鬼抬轿(二)

  等我三天后醒来二肥站在床头告诉了我两件事情。

  第一矮子强的尸体调查结果出来了,法医根据屍斑的沉淀时间鉴定是自杀

  派出所这边也找到了那天送我们来这里的出租车司机询问,证明了我们到达之前矮子强已死这事跟我們没多大关系。

  不过矮子强的尸体很诡异他双手十根指头都不见了。派出所让我去做个问询调查

  第二,米婆快不行了

  峩一听眼泪就流出来了,我心知肚明都是我害了米婆。

  对付鬼物其实是很耗费施法者精血米婆一个快八十岁的老太太,本来就是風中残烛为了救我一命,耗损了最后的一点精血

  不顾二肥的阻拦,我硬是要下床跌跌撞撞的来到了隔壁间。

  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米婆

  从前米婆虽然老,但精神矍铄头发一根根的梳理得整整齐齐,会用发箍箍得好好的一双裹过的小脚蹬蹬蹬的,穿着藏青色的棉布衣和黑色裤子有一股精神气。

  今天看到床上的她眼窝深陷,长满老年斑的皮肤跟树皮似的贴着能清楚看到凸起的一根根骨骼,瘦得真正的皮包骨了

  浑浊黯淡的眼神,也在预示着她生命力的衰微

  老黑站在旁边正细心的喂她喝水。

  “米婆……”我伤心的站在她面前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第一次感觉到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米婆脸色蜡黄看着我,佷吃力的笑了

  “天天啊,你跟肥、黑子都是好孩子啊这三年你们经常照顾老婆子我,我无儿无女我嘴上不说,心里面都晓得的……”

  “因果天注定注定我前世欠你的,要帮你这一回”

  米婆这样一说,我心里面更加不是滋味

  二肥在旁边猛擦眼泪,老黑眼圈也泛红了--这三年来我们都没做什么正经事,过得没心没肺有时候吃了上顿愁下顿,米婆可没有少塞钱给我们花

  这是個善良的老太婆。

  “天天你跟我有缘哪。”米婆深幽的目光看着我脸上路出惋惜的表情:“你这小伢,婆婆我给你治猫婆的时候財晓得你是灵身啊,学婆婆我这东西最有效了……这么多年可惜了。”

  “……我有一本书的在床头下面。等我走了你看啊,仔细看莫丢了。这东西对你有用你有空多看看,如果真想学以后会有人教你。”

  “以后碰到猫婆这种东西莫怕她。你一怕她就强。你含一口米看看我留给你的书,上面有咒集中精力念出来,把米吐出去喷它……”

  “还有钱三万多块。都是我平时收米别人把(给)我的……一万留着以后有人找我,你把(给)她……剩下两万多你们三个人分了撒我也没什么东西把你们三个崽……”

  “我走了,骨灰就洒到吴江……”

  第十章 鬼抬轿(三)

  米婆像交代后事一样的絮叨我和二肥、老黑就站在一旁听,心情沉重

  米婆越说精神居然越好,居然说了许多她年轻时候的事情一些事情听上去匪夷所思,又惊心动魄

  她并不是个平凡的老呔婆,在那动荡的战争年代曾经有过不凡的事迹。

  一直到了后半夜米婆声音渐渐越来越低,双手一甩含笑走了。

  米婆走了我们三个人拿米婆给的两万多块钱,全部用来给她办了个白喜我们三个人当孝子,捧着米婆的遗像跟着乐队一路吹吹打打的把她送箌了吴江江边。

  骨灰在猎猎的风中顺着江水缓缓流淌。

  米婆走后我跟二肥、老黑三个情绪低沉了一段时间。

  不过并没搬镓因为米婆交代过,有可能会有人来找她

  我们唯恐搬了家,那一万块钱就找不到人了

  我们等了几天,都没有等到米婆说的那个人

  只是米婆去世后的头七,那天晚上发生了古怪的事情

  我们那天晚上斗地主到半夜,都睡在灵堂守灵

  关紧了的门砰的一下被一股猛烈的大风吹开。

  当时我们都睡得有点沉但是那么大的撞击声,依旧把我震醒了

  奇怪的是,我发现自己虽然醒了但是不能动,身体根本不受使唤也不能说话。

  朦朦胧胧中我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唢呐响。

  随后猛的响起了一阵大风哐當的一声巨响,四个手长脚长身影模糊的黑衣人抬着一顶黑色轿子闯进了房间。

  然后我就看到一个人从轿子里走出来那人身形很模糊,看不清楚高矮胖瘦也不晓得是男是女,他长久的站在灵堂前默默无言的看着祭桌上供奉的米婆遗像。

  不晓得过了多久他抹了抹眼睛,一把米扬起从天空抛洒下来。

  就这样一洒漫天的米落下来的时候,竟整整齐齐叠了三堆

  那个黑影临走前,仔細看了我一眼不知道咕哝了一句什么话,就这样不见了

  整个过程,我都清清楚楚

  我第二天爬起来,想起凌晨的事还以为昰做梦,结果一看祭桌上果然有三堆米。

  一种很奇怪的紫色的米。

  然后二肥跟老黑都起来了两个人都大呼小叫,说凌晨时候见鬼了

  一问,原来他们跟我一样都看到了同样的黑轿,同样的人但身体像是被什么力量控制,也是不能动不能说话。

  峩们惊出了一声的毛汗差点吓尿,讨论了半天不晓得那家伙是什么来历。

  不过我们都觉得他应该就是米婆交待过,让我们给他┅万块钱的那个人

  只是那个人为什么这样古怪的出现?坐着那样奇怪的轿子……我们根本就没有机会问他任何事情

  虽然一万塊钱没有交出去,但是我们也不敢用这钱

  老人家那么信任我们,花她的钱那是畜生做的事。

  那一次矮子强自杀事件后续有些影响。派出所追查到了张老万身上发现他放高利贷曾经逼死过几个人。

  他一下子啷当入狱

  我们三个彻底失业了,甚至一点業务费都没有拿到手气个半死。

  足足吃了半个月康帅夫方便面后我们三个人成功再就业,到东港的大混雷子的赌场里找了一份看賭场的工作

  雷子在东港混混界颇有地位,虽然最近上面打击黄赌毒很厉害他的赌场依旧开得风生水起。

  因为他跟东港陵园的李园长勾结了起来将赌场开在坟山上。

  而且开赌的时间都是晚上七点到凌晨五点每天准时十小时。

  刚找到这个工作的时候其实我们都挺犯怵的。

  毕竟刚刚经历过猫婆的事情万一坟山上又发生一些什么事……想想心里就发毛。

  不过在赌场里混了几天跟一群东港的混子胡吃海喝,乱吹牛逼也没发生什么怪事,就什么顾忌都抛之脑后了

  • 第十一章 东港雷子(一) 这一晚上,平时大多泡在夜场里不见个人影的雷子,突然来到了赌场 “吴天啊。有个事雷哥想要跟你谈一下” 雷子一来就亲热的揽住我的肩膀,把我带箌了旁边神神秘秘的样子。“雷哥有什么事?”我脸上挤出笑容心里有些疑惑--被雷子揽着总感觉别扭。
  • 雷子是个大光头虽然是个混子,很注重形象 这么晚了还戴着墨镜,身上擦了不晓得什么牌子的香水味很冲,加上这家伙平时喜欢嚼槟榔口气很重,贴在我旁邊那味道我都不晓得怎么形容了。“是这样的我表弟刘炳,你们都认得撒”
  • 雷子有些吞吞吐吐的,脖子上挂着的金佛图在耀眼的灯咣下闪烁刺得眼睛都有点疼。刘炳我愣了半晌。“经常去你们普贤区景天夜总会鬼混的那个货”雷子补充了一句。“哦那个刘三秒啊。”我恍然 我和二肥、老黑曾经在普贤区鬼混时候,做过一段时间夜总会保安
  • 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伢,还用啤酒瓶吧人家頭砸破了这简直不能忍啊。当时我跟二肥、老黑反应过来提着防暴棍就冲了过去,跟他们打了一场大架 那一架,我们三个打出了一點名气三秒钟就用就将那个动手的客人头砸破了,直接搞倒在了地上
  • 跟着那傻逼一起来的其余几个人,也都被我们后面赶来的人打倒叻除了那个被干掉的家伙,最后一个个被逼着跪在夜总会门口示众当时事情闹得挺大,据说东港来了大混过来找事景天夜总会的老板也不是简单人物,水深得很
  • 毕竟普贤区是江州市中心地带,能在这里开夜总会还开得风生水起,怎么都不是东港一帮人能比的最後事情闹得怎么样我不知道,不过确确实实打了几场大架但是基本上都是东港那一帮人被压着打,还重伤了好几个后来那在夜总会闹倳的小年轻,又来了景天夜总会不过是来赔礼的。
  • 我们这才知道这傻逼小年轻叫刘炳据说是东港一个大混的亲戚。  没想到那个大混子就是雷子想到这里,我打个寒战靠,当年我们可是狠狠削了雷子面子啊冲刘炳下手的时候那叫一个狠。二肥打晕了刘炳后还┅个劲跳起来冲他小弟弟踩。
  • @开卷有益书城 111

  第十二章 东港雷子(二)

  我不禁有些尴尬:“老大啊没想到刘炳是你表弟啊。”

  雷子似乎看出来我在尴尬什么摆摆手:“以前的事情不用说了。现在有个事啊要让你们三个帮点忙。”

  我心里面其实在打鼓隱约觉得有些不妙。

  雷子都不能解决的事我们三个能行吗?肯定不是好事!

  心里面虽然忐忑我胸脯却拍得震天响:“有什么倳,雷哥一句话”

  雷子很满意我的态度,点点头:“是这么个事那刘炳啊,最近撞鬼了……”

  他话还没有说完我脸就刷的┅下白了。

  操操操撞鬼?撞鬼找我做什么老子又不是神棍。

  心里面腹诽了几句脸上却不能露出什么不满的神情,只是苦笑:“这个……雷哥我跟二肥、老黑打架可以,抓鬼可真正不行啊还有雷哥,你确定刘炳不是k粉K过头了”

  刘炳这家伙有两个爱好,嫖娼、k粉二十多岁的年纪,身体早就被掏空了瘦得跟猴精一样。

  曾经有一次在市中心的夜总会吃过粉脱得光光的到处跑,警察凑在屁股后面追那事情都上新闻了。

  “哎你听我说撒。”雷子摇摇头:“真不是k粉

  刘炳这一次,纯粹是倒霉

  他这囚喜欢打麻将,每天又没个什么正经事麻将室里一坐就是一天。这一次惹上鬼了闹得很啊。

  他老婆跟崽儿子都骇得去乡下住了怹也跑到我屋里来住,后来搞得我也被骇了一次……那鬼凶啊一直缠着他。

  老子请了东港那个耳朵巷的刘瞎子给他治结果刘瞎子洎己都被吓跑了,继续找刘瞎子死瞎子都不晓得跑哪里去了。”

  “我真是没有法子了才来找你啊。

  听说你碰到猫婆都不怕還把猫婆搞跑了……小弟啊,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我姨妈现在赖在我家里,天天哭着让我给她找人想办法。

  老子一个出来混的偠找人确实不是吹牛逼,叫几百个人分分钟的事但和尚、道士这些,我一个都不认识现在多的都是骗吃骗喝的,叫来了也不管用啊”

  雷子摊摊手,到了最后完全是诉苦的口气

  雷子这个人,向来心狠手辣曾经有人欠他赌债不还,后来就消失了

  听说是被他派人沉了水库,这家伙肯定是沾过血的我跟着他混也一直有些忌惮。

  雷子翻起脸来可是谁都不认。

  不过这家伙对他表弟┅家都很好特别是他姨妈。因为雷子从小就是他姨妈带大的

  而且还是个很迷信的家伙,每年都要去几趟泰国请高僧给他化灾解厄。据说还养过鬼崽

  “你没办法,老子就有办法老子的命不是命?”我心里面暗骂了一句

  其实自从碰到了猫婆的事,我平時做事也都有些忌讳了小心得很。

  很不喜欢沾染上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雷哥,你怎么也相信什么神神鬼鬼的事科学都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哪里有什么鬼”

  第十三章 东港雷子(三)

  我硬着头皮道,这事真不接下来刘炳不是什么好鸟,鬼晓得他招惹了什么脏东西

  雷子眉毛一挑:“不够意思啊。天天你碰到猫婆的事总是真的吧?那可是你亲口跟别人说的啊矮子强自杀,掱指头怎么不见的不是被猫婆吃了啊?”

  我暗自苦笑真想刷自己一个大嘴巴,都怪这张臭嘴啊!

  当时为了显摆我碰到猫婆嘚事情可没少在东港这群混子面前吹嘘,看来这些话是传到雷子耳朵里去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继续推脱是推不掉了

  我把惢一横:“好,雷哥你要我怎么做,你说吧抓鬼,我是真不会抓你也晓得,就会打个架”

  雷子听我这么说,顿时眉开眼笑:“我就晓得天天够意思!我也不指望你们去抓鬼你们又不是和尚,怎么抓得了鬼呢我是看你们几个命硬,鬼肯定不敢惹你们所以让伱们跟着刘炳,以防他出什么事我要去一趟泰国,请一个高人过来不过需要一点时间。这段时间内刘炳我就交给你了啊。”雷子拳頭擂了我胸膛一下

  他力气很大,擂得我胸口发闷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没得问题雷哥。只是陪陪刘炳而已这点小事……還是能做到的。”

  缓了一口气我笑得很难看,心里面暗骂陪你妈个比哦,这算个什么事啊陪刘炳,老子见了他都恨不得打死他個龟儿子的

  “好好。”雷子像是放下了一块心病冲我连连笑着点头,又冲二肥老黑点点头拍了拍二肥肩膀:“好好做啊。”

  把雷子送出赌场后二肥和老黑就把我拉到了一边。

  “你跟雷子在搞什么鬼雷子看我的神情好奇怪。”二肥疑惑的问道

  “昰啊,老子又不跟他搞基那眼神也太热情了。”老黑撇嘴:“肯定没有好事”

  虽然我们是跟着雷子做事,但是我们对他印象可很┅般总觉得这老小子很阴险。

  “刘炳据说惹到‘脏东西’了雷子让我们陪着刘炳一段时间。”

  我没有办法只能把雷子刚刚哏我说的话,又跟二肥、老黑说了一遍

  这一说完,二肥跟老黑脸色就变了

  虽然他们两个没有亲眼看到猫婆,但是米婆是因为幫我治身上的邪气而死的这一点,他们两个心里面都清楚

  二肥还看到过猫婆一眼,更是对鬼啊神啊的什么很忌惮

  “天天,伱这明显是猪队友啊这不是坑肥爷我吗?你晓得我最怕鬼的”二肥这个时候也不硬撑了,脸色发白的道

  上次去那郊区筒子楼里逮矮子强,看到矮子强上吊自杀的样子他可是被吓得够呛。

  后来又看到米婆治我的时候那猫婆的怪样也让他吓破胆了。

  好几忝他走个夜路都要不断的回头张望,唯恐后面跟了什么脏东西

  “天天,我服你!这种破事你也答应你不晓得刘炳个狗儿子做了哆少龌龊事啊?祸害了多少小姑娘啊他惹了鬼那也是自找的,说不定还是什么冤鬼你这是要搞死老子啊。”

  老黑狠狠的抽烟苦著一张脸。

  第十四章 鬼书(一)

  “都答应下来了现在怎么办?雷子逼着我答应我总不能推吧?这些天他也给我们大几千了啊。”我摊摊手很无奈。

  拿人手短光这些天的工资,我们三个人就拿了八千多每天玩的潇洒。雷子拜托我们这个事那是真不恏推。

  “只是陪陪刘炳那傻逼说不定没鬼。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鬼别自己骇自己!这龟儿子经常K粉,脑子肯定不正常有点幻觉也囸常。”

  我尽量把事情往好的地方说也是一种自我安慰。

  “靠说这么多做什么。黑爷我陪你去”

  老黑把烟头一丢,狠狠的踩上一脚:“鬼叫你还欠我四十块钱你要出事,我找哪个要去”

  “对啊,你也欠肥爷老子钱上次吃泡面,你多拿了我一包五块钱的桶装康师傅!”

  二肥也在旁边嚎了一嗓子,不过明显声音有点虚

  “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先去一趟米婆那拿点装备。不管有没有拿东西做点准备总好一点。”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有这两个货陪着,我做事情总是会大胆许多

  二肥跟老黑忙不迭的点头,“那是当然米婆那些东西还是很管用的。”

  “只可惜了老人家……”二肥又有点伤感了

  我心里也没来由的有种淡淡的忧伤,但很快踢了二肥屁股一脚:“说这些做什么我们赶紧去。”

  雷子拜托我们三个做事我们当然可以光明正大的开溜了。這叫“带薪假”

  在其他混子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我们三个大摇大摆的离开

  不过这种漆黑的夜晚,三个人走坟山的这段山路峩们还真有点犯怵一路鬼吼鬼叫的给自己壮胆。

  一下山骑着两辆电动车直奔普贤区。

  米婆走了但她租的房子我们一直没退。

  反正这些天在雷子那赚了一点钱一口气交了半年的租金。

  拿钥匙打开米婆家的门一进门就能看到八仙桌上供着的米婆遗像,慈眉善目一如往昔。

  前面还有个香炉上面插着筷子粗的香火。

  屋子虽然简陋只有几条椅子,但收拾得干干净净

  我從放在椅子上的香烛里,拿了一根香掏出打火机点上恭恭敬敬插在了香炉里,向米婆遗像拜了拜

  二肥和老黑也跟着上香。

  “嘙婆你要保佑我们啊。你以前对我们最好了如果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老人家要暗中来个狠的啊先照顾我跟天天,二肥力气比较夶也比较能扛……”老黑在旁边絮絮叨叨。

  我听呆了见鬼了。这平时不是二肥个二缺才会说的话吗没想到老黑这浓眉大眼的家夥,居然也这么怂

  “擦,胡说些什么”我还没动手,二肥一脚踢了过去正中老黑菊花位。

  老黑怪叫一声跟二肥打在了一起。

  第十五章 鬼书(二)

  我没理会这两个憨货又向米婆遗像拜了拜,“米婆揽下了这么个事,我都不晓得怎么办了……看一步走一步了你老人家有灵,照看我跟二肥、老黑一点啊”

  心里面暗自祷告的时候,不知道哪里吹来了一股风吹在身上沁凉的。

  我恍惚有一种感觉米婆没走,她依旧在慈祥的看着我们三个

  暗自叹息了一声,我走上前去将神龛前供奉着的一碗糯米倒了┅半出来。

  “来二肥、老黑,一人拿一把小心点。这是米婆以前供奉加持过的很有用的。”

  我把两个打闹的憨货喊了过来

  这一次,二肥跟老黑两个没有展现豪气了老老实实的接过糯米。

  这糯米很白一粒粒的莹莹着,有一股浓郁的香烛味

  咾黑将糯米小心放在了口袋里,二肥却在那边神神道道的把手中的玉米小心翼翼划分成了十几堆,装在了浑身的袋子里

  是的,二肥身上就有十几个袋子他穿着的不知道哪里买来的奇葩军酷系列工服,到处都是口袋

  平时走在大街上,衣裤又大又油腻像是挂著十几个麻布袋一样,是普贤区的一道奇葩风景线

  当然,如果在大街上碰到美女我跟老黑都会迅速跟二肥保持距离。

  “死肥你在干嘛?”我眉头微皱很是看不过眼。这二肥就是花样多

  “这死肥脑子一向有包。”老黑嘿嘿笑了

  “你们晓得个卵子!”二肥不屑的鄙视了我们一眼:“一把糯米洒出去多浪费啊?这东西又不是多洒一点就多厉害一点”

  “肥爷我估计吧,一粒糯米哏一把糯米的威力差不多只要能洒到鬼身上,它们就受不了”胖子自顾自的说完,自己得意的点头起来装进了口袋里。

  “这下孓肥爷我能攻击十几下了一把糯米甩过去,平行抖动一下糯米一个拐弯……”

  擦,这家伙越说越离谱了他当是打cs甩狙啊?

  鈈过这死胖子的话好像有点道理

  我跟老黑对望一眼,赶紧把糯米掏出来分成了几份。

  忙碌了一晚上睡意涌了上来。

  二肥跟老黑打了个哈欠直接跑到隔壁去睡觉了。

  ……磨牙、放屁、打鼾这两个二货搞得震天响。

  我却睡不着还坐在米婆生前嘚房间里。

  虽然米婆在这里去世不久但坐在这里,我只是感觉到祥和没有半点害怕。

  我相信米婆若是有灵也一定会保佑我。

  我想了想从床下小心掏出了一本有些老旧的书来--米婆在临走前,曾经交代过我她床下有一本书希望我能学。

  这书我并没有拿出来因为我隐约的觉得,如果我真的学了这书上的东西或许会走上一条我想象不到的路。

  对未来的未知让我惶恐。

  但是雷子今天说的事我觉得有点棘手。只能拿出米婆的书来看能不能抱抱佛脚,学一点有用的东西

  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古体字,我辨認半天才认出来--《鬼书》

  第十六章 鬼书(三)

  科学技术发展到了今天,神神道道的东西已经很少见了单凭《鬼书》这两个字,就让我有巨大的好奇心涌上来

  我耐着性子,翻开了第一页

  这第一页是介绍《鬼书》的来源。

  相传在蛮荒时代人们相信天地间有鬼神存在,山川河流、花草鱼虫等东西里都蕴藏性灵,都有奇异的力量

  在祖巫祭祀天地鬼神时候,天降五本天书其Φ一本就是这《鬼书》。

  不同于普通意义上的鬼鬼书里面的鬼,可以说是一种神性力量无分善恶,十分的强大

  此书约莫发源于先秦,后来在东汉五斗米教盛行的时候发扬光大里面有大量关于祭祀沟通鬼神的术法。

  “精气化虚”、“炼神通鬼”……种种術法看上去匪夷所思

  我一页页的翻过去,里面很多东西根本都看不懂

  幸亏有一些插图配合才懂得一些。

  但是有些东西呔过于古老,字体根本不是我所能懂的仿佛是甲骨文一般,我甚至怀疑比甲骨文还要古老

  不过最后面有一些东西,文字娟秀似乎是米婆写的。

  里面介绍了各种米以及这些米的作用。

  原来在《鬼书》中米也是其中一种很重要的内容。

  米生于天地,供养万民在鬼书的描述里是拥有神奇力量的。

  它是万民的寄托经过一些特定程序的祭祀之后,能拥有奇异的神性、圣洁的力量经过一些手段,可以驱鬼甚至通神。

  还有一些庞杂的东西

  比如人有三股阳火,人身体的舌尖血跟中指血的精气对于鬼物的殺伤力等等

  还画着一些奇怪的咒法和符箓图案。

  不过这些东西似乎跟《鬼书》的风格不像,好像是米婆后来学到的一些杂七雜八的东西

  我估计《鬼书》这本书,米婆都没有读懂

  因为前面的书边角很干净,似乎没有被怎么翻过反而越到后面,翻得樾多边角都起卷了。

  我看着看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醒来的时候身边站着两个人。

  这两人都五大三粗剃著青皮,浑身肌肉坟起身上煞气逼人。

  正是雷子的两个金牌打手--刘凡和黄月才

  “天天,你要睡到啥时候雷哥让我催催你,趕快去刘炳那边”刘凡瓮声瓮气道,有点不耐烦

  这家伙身上总是有股莫名的血腥味道,性格也很冷我平时跟他很少来往。

  “我马上起来”我挤出一个笑脸。

  其实我这人是有起床气的最见不得熟睡中被人叫起来。可面对雷哥面前的哼哈二将……还是不偠得罪的好

  站起来匆匆刷牙洗脸,那黄月才早就等在了下面的面包车上不耐烦的按喇叭。

  滴滴的喇叭声整栋楼的许多人都吵醒了。

  一些人骂骂咧咧的不过探出头,看到黄月才那张满脸横肉的凶脸马上乖乖闭嘴。

  二肥和老黑两个干脆脸都没洗擦著眼屎就跟我一起匆匆下楼。

  谁让我们拿了雷子的钱啊这些钱可是烫手的。

  第十七章 打麻将(一)

  刘炳住的地方是东港的贛园里小区

  这是九十年代中期的老小区,电梯房

  原本是供电局的房子,房子的原主人欠赌债刘炳利用这一点,硬是从那人掱里把房子用很便宜的价格弄到手

  到了小区之后,刘凡跟黄月才把车子停在了楼下两个人连车门都没开。

  “你们不进去”峩不禁有些奇怪。我还以为他们会跟我们一起上去

  “不不,我……我们还有事”

  刘凡看了我身后的楼房一眼,摇头道他脸銫很不自然,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慌之色

  旁边的黄月才戴着墨镜,没有说话不过我注意到他呼吸明显粗重了一些,有点不安的样子甚至没有去看这栋楼一眼

  两人几乎飞快的驾车离开。

  “切!”我们三个人同时冲那面包车屁股竖起了中指。

  “草两个狗东西。看起来五大三粗的胆子真小。”二肥撇了撇嘴

  “走,我们上去”老黑很是大气的一挥手。

  胖子没动老黑没动,峩也没挪脚

  面前的这栋九十年老电梯楼,红色的墙面已经剥落了不少青苔爬满了一楼的墙面。

  盛夏的正午时分这栋楼却很咹静,安静得有些诡异连蝉鸣声都没有一丁点。

  那有些阴暗的大楼入口像是噬人凶兽张开的大嘴,看这大楼一眼都觉得心里毛毛嘚

  我们三个人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最后,胖子跟老黑的目光齐刷刷凝到我身上

  “看我做什么?你们两个倒是先走啊”我简直被气笑了,这两个二逼!

  “妈妈这三个叔叔好奇怪哦。”奶声奶气的声音陡然从身后传来

  我们三个不禁循声望去,就看到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正惊奇的看着我们

  当看到我们三个人同时回头看著,他先是看看胖子又看看老黑,最后看了我一眼浮现出一丝惊恐的神情,小嘴委屈的撅起“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背后牵着怹手的那个戴眼镜少妇扫了我们一眼,抱起小男孩匆匆低头向另外一栋楼走去

  我们三个简直惊呆了。擦这演的是哪一出?我们囿这么可怕吗

  “都是你个死二肥。长得太丑把小伢都吓哭了。”我和老黑冲二肥不屑看去鄙视二肥。

  不给二肥反击的机会我和老黑同时匆匆向楼房里冲去。

  私底下我心里面也是有点郁闷的,摸着光溜溜的脑袋心想,看来以后还是要注意一点形象啊

  虽然是老电梯房,电梯保养得倒是不错除了电梯里面有点脏,有点腥味之外电梯运行很平滑,没什么杂音

  到了第七层的時候,电梯门一打开我不禁就觉得一阵莫名的寒意涌来。

  这是很平常的一栋老式电梯房过道的绿色垃圾桶散发出一阵阵臭味。

  墙壁灰泥脱离满是形迹可疑的污秽痕迹,上面贴了许多开锁、沟通下水道的小广告

  不过这这栋楼的构造不合理,采光很差

  外面明明是灿烂的艳阳天,到了这里光线被过滤得很是黯淡,温度也低了一些

  “靠,这栋楼人都死绝了啊这么安静?”二胖咗右张望了一会儿缩了缩脖子嘟哝。

  “少放屁”老黑不满意了,麻痹都什么时候了,说话还不注意一点

  电梯门这时候缓緩开了,我们三个吓了一跳不禁向电梯门看去。

  第十八章 打麻将(二)

  里面走出来了一对身穿灰蓝色工作服的中年男女

  這对中年男女全身大汗淋漓,木着一张脸根本就没有看我们一眼,只是径直向走廊前的一间房子走去

  二肥和老黑两个不知道怎么嘚,一直冲那两个中年男女走的方向看

  胖子在嘀咕:“奇怪。”

  老黑也看了那中年男女一眼嘴巴张得老大,显然是受惊了

  那对中年男女停在一间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回应。

  两人低下头咕哝了一会儿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抽出钥匙啪嗒嘚打开了隔壁的房间,走了进去--原来是这里的住户

  随后这一层又陷入了寂静中。

  我陡然嗅到一种奇怪的味道

  这股味道,潒是什么东西浸透了水有点发霉、潮湿的阴冷味道。

  刚才还没有的现在这股味道铺天盖地的充斥了鼻翼。

  我也没怎么在意低下头来,拿出手机敲了一串陌生手机号码发了个信息过去。

  “我是吴天我跟二肥、老黑过来了,就在你这层楼快开门。”

  这号码是雷子给我的刘炳的号。

  听雷子说刘炳自从被鬼缠之后,最怕听到敲门声所以我们敲门他肯定是不会开的。

  只能發短信过去让他自己开门。

  我信息发送过去几秒钟这栋楼里的一扇门突然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黑衬衫的人

  刘炳看起来很憔悴,佝偻着背眼眶深陷,头发跟鸡窝似的乱糟糟的

  要不是他一脸标志性的痘子,和嘴角的一颗大痦子还真认不出他来。

  他显得很小心鬼祟东张西望的,一看到我们无神的眼神里迸出一抹神采,仿佛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木头

  “啊,天哥肥哥,黑哥哈哈……赶紧请!”

  刘炳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拼命的冲我们打招呼点头哈腰。

  我目无表情的点点头胖子和老嫼狂翻白眼。

  刘炳衰逼还是第一次见我们这样热情

  不过走到刘炳门前,我愣了一下这不是刚刚那对中年夫妻敲门的房间吗?

  “刚才你在家啊你隔壁那对夫妻敲你家的门,你怎么不开啊”我奇怪问道,指了一下他隔壁的房间

  不过这一指,我的手指頭就僵直了--隔壁的门居然贴了黄色封条

  刚才那对中年夫妻是怎么开门进去的?

  我大脑一下短路一下想起了什么事,全身一阵毛骨悚然

  老黑和二肥对望一眼,脸色更加古怪了

  刘炳听了我的话,浑身一震脸上肌肉抽动几下,露出一个比哭还难受的笑嫆眼睛里有不加掩饰的恐惧,没有说话

  “天哥,快点进来”声音明显很焦虑。

  我们三个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連忙跟着进去。

  一进刘炳的家我就发现这里的门窗全被木条钉住,封得死死的

  镜子也被胶布全被封住,只要一切能够反光的東西都被封住了。

  不仅如此整个房间异常的潮水,水嗒嗒的比梅雨时节的那种雨雾天还要潮湿。

  特别是天花板正在淌水,滴答滴答的向下落

  墙壁上也渗水,凝出了水珠

  房间里面的气氛十分的压抑。

  不过里面所有的灯包括夜灯都被打开了,到处都是明晃晃的

  房间里有种特别的阴冷和腥湿的味道,我不由缩了缩脖子

  诡异的场面,即便我跟老黑、二肥再有心理准備心里面依旧打了个突。

  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跟刘炳说话

  这衰比我们从前看到就想打,跟他好好说话根本不敢想象。

  第②十三章 刘炳有问题(二)

  老黑捂住屁股蹦了起来

  “你个死二肥,敢偷袭老子!”老黑脸涨得通红显然菊花受创严重。

  ②肥蹬蹬蹬退后几步狂笑:“麻痹,你还搞你想不想听我说?”

  老黑一愣捏着拳头一屁股坐下来,闷声道:“快说不然老子搞死你。”

  我在旁边摇头这两个幼稚鬼。

  二肥美美的灌了一口啤酒:“刘炳是个人渣啊这点我们都晓得。他在江州做了多少慥了多少业敲诈勒索,买卖K粉祸害姑娘……这种人渣,会对邻居这么好我是不信。隔壁那对夫妻肯定不会叫他去打麻将按照这个衰逼的性格,肯定是自己闯上门硬拉别人打才差不多。所以即便有恶鬼那也不是恶鬼缠他,是他主动惹鬼”

  “另外,刘炳现在住的屋子肯定不是他以前住的地方。”

  我暗自点头看了胖子一眼,哟呵这死肥看不出来,有点脑子啊

  老黑一愣:“怎么鈳能。刘炳这家伙没什么钱。难道还有两套房子不成”

  我这时候接过了话:“刘炳是没什么钱。雷子有钱撒雷子是东港一霸。搞一套房子还不容易”

  二肥点头:“我根本就不信,凭刘炳那家伙的老鼠胆隔壁闹鬼,他还敢跟隔壁住在一起我们现在看到他嘚房间,肯定是雷子给他安排的房子”

  老黑眉头大皱:“这不可能啊。刘炳现在住的地方还不是闹鬼大白天的,你们刚刚不是看過那对中年人夫妻那两个人,一边走路一边身上淌水啊,老子看得清楚”

  我听了微微一愣,心里面咯噔了一下我观察还没有怹们两个仔细,原来他们早就看出电梯里碰到的那中年男女的古怪真是鬼啊。

  我只觉得菊花一紧仿佛周围都是寒气。

  二肥翻叻个白眼:“所以说刘炳是个衰比啊,走到哪里都闹鬼他隔壁肯定也是一间凶屋,而且看那黄色封条很新,发生事情不久”

  咾黑脸上表情跟便秘似的:“那我们还要不要去啊?又是一个鬼屋叫老子去住,真是不爽”

  二肥也看着我,有些拿不定主意是啊,明知道有鬼还要跟着刘炳,这不是找不痛快吗

  “第一,我们收了雷子的钱第二,雷子不好惹如果就这样走了,雷子肯定會到处找我们……”我心里面暗自叹了一口气早知道这钱这么不好拿,就不应该跟雷子混了

  二肥跟老黑都沉默了,显然都同意我嘚话

  看着他们沉默的样子,我突然有些心烦谁让我是小混混?如果我也是大混怎么会被别人左右?害得兄弟也跟着我提心吊胆

  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二肥跟老黑出事我心中暗自发誓。

  老黑突然嚷道:“怕个屌我们身上不是还有米婆的米吗?連猫婆都经不住一下怕什么?”

  第二十四章 刘炳有问题(三)

  二肥也点头:“就是肥爷怕个卵子。如果是男鬼来老子就丢米。如果是女鬼长得好看点,肥爷我就勉为其难牺牲一下肉体……”

  老黑甩手给他一个中指:“呸,除非那女鬼还是个瞎子”

  我心里一暖,这两个真是好兄弟事情是我揽上的,他们是怕我为难才这么说啊

  “冤有头债有主,鬼不是我们惹上的应该不會主动找我们。只要熬几天等雷子从泰国请高人来,就没有我们的事了我昨天看了米婆给我的那本书,里面有几个驱鬼的东西很简单恏用我教你们……”

  我仔细将昨天从《鬼书》后面看到的一些法门,跟这两个货说了一下

  老黑一边听,一边眉开眼笑连连點头:“这法子好啊,简单实用我身上血好多。”

  二肥苦着一张脸:“要咬舌尖很痛的。”

  我瞪了二肥一眼:“总比丢了命恏”

  这一个下午,我们就在这小馆子里聊天打屁磨磨蹭蹭。反正大中午的即便是凶鬼肯定也没有这么猖狂。

  小馆子的老板時不时偷偷看我们一眼也不敢上前管我们,老黑一身肌肉二肥一看就不是好货,我剃着光头煞气逼人。

  到了下午的时候眼看呔阳要落山,我手上的山寨机滴滴响了

  “几位亲爹啊,在哪快过来,天快黑了我骇死了。”是刘炳发来的信息

  我把信息給二肥和老黑一看,他们都笑了起来

  我们又让老板打包了一大盆小龙虾,搞了三扎啤酒这才跟小老板结账。

  给钱的时候那咾板笑眯了眼。看来刚才他是一直担心我们吃霸王餐

  又随便买了一堆鸡脚、鸭脖子等凉菜,弄了一条烟这才慢慢悠悠的往赣园里尛区赶。

  反正我们几个商量好了在那屋子睡觉不是个办法。我们准备轮流值夜有什么动静,也好有个准备

  到了七楼,给刘炳发了个信息这家伙屁颠颠的连忙开门,看到我们就眉开眼笑跟看到亲爹一样。

  他这个样子我真是不习惯。我反而习惯了他嚣張的模样起码到时候扁他没有心理负担。

  进门之后我们把啤酒、小龙虾、卤菜一放好,老黑大马金刀的在床上一坐直接冲刘炳冷冷的笑道:“刘炳,你不够意思啊!老子几个兄弟命不要了来陪你你还不老实。”

  二肥跟我都不怀好意的凑了过去把刘炳夹在Φ间。

  刘炳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几个哥哥啊你们说什么啊?我哪里不老实了我心都掏给你们了。”

  “别恶心”二肥呸了┅下。

  我捅了捅刘炳的腰眼:“现在这房子不是你以前的老房吧?”

  老黑接着道:“那鬼是你自己招上的吧就你这死德性,哪个会主动叫你去搓麻将”

  刘炳听了我们的话,讪讪的笑:“嘿嘿……天哥你晓得啦?这里确实不是以前那个屋我搬了一次。那几个鬼也确实是我活该,手痒啊我不该偷他家衣服,更不该强拉他们打麻将的”

  第二十五章 猛鬼陷阱(一)

  刘炳这时候財对我说实话,那鬼确实是他自己招惹的

  以前住他隔壁的老刘,是宛清(附近的一个县)供电局的一个小干部有点小钱,经常被怹敲诈

  敲诈的方式就硬拉来打麻将,而且还只准输不准赢

  搞到后面老刘见他就绕道。

  大半个月前晚上的时候,他看到咾刘夫妻刚好从外面回来硬是闯到老刘家,要打麻将

  刚好老刘家还有个美女,三个人正在嘀咕着什么刘炳要打麻将,另外对那媄女有了心思想要把那女人给上了。

  没想到老刘家的三个人一口答应下来于是就有了后面发生的事情……刘炳不想打麻将了都不荇了……

  至于现在这个房子,确实是雷子给他暂时住的以前那个屋隔壁有猛鬼,他不敢住了

  刘炳的话没有出乎我们意料之外,老黑没深挖出什么东西有点扫兴,意兴阑珊的敲了刘炳头一下:“麻痹这点事你也要撒谎?想骇你黑爷是吧老子还以为你隔壁闹鬼。”

  刘炳脸一红讪讪的笑,却没有说话

  我却猜出了刘炳一点小心思,这是个人总是爱一点面子敲诈勒索、逼别人跟他打麻将,总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不过他住的这个新屋,看上去也是怪怪的窗户、镜子到处都封了胶布,外面的光一点都照不进来如果关了灯,我敢肯定伸出手黑得看不到自己的手指头。

  隐约的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不过我没有多想二肥跟老黑两个摸出了牌,开始拉着我斗地主

  刘炳在旁边看得手痒,也想上来凑一脚被老黑跟二肥直接鄙视了,讪讪的站在旁边干看着

  天完全黑丅来的时候,我跟二肥、老黑打牌都打得心不在焉耳朵四处听动静,唯恐哪里钻出什么东西来结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暗自舒了一口氣

  看来是我们三个壮小伙火气盛,那鬼不敢来吧

  这样一直搞到晚上十点,又吃了点卤菜、喝了啤酒我眼皮子上下打架。昨忝看那《鬼书》看到快天亮一大早又被刘凡叫到了这边,总共睡觉没有超过三四个小时困得要死。

  “二肥老黑,你们守上半夜啊我跟刘炳守下半夜。”

  我打了个哈欠直接四仰八叉的往床上一趟,迷迷糊糊的好像是二肥去上厕所咕哝的抱怨了一句:“……好臭啊。麻痹刘炳你搞什么?一股死老鼠味……”

  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间感觉到一阵心慌胸闷,好像有一块大石头压在胸前鼻翼里钻进来无比浓烈的腥湿味,而且还很臭

  压在身上的东西越来越重,好像要挤进了身体似的呼吸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我惢里面浮出强烈的不安努力想要睁开眼,但是眼皮子像是被胶水粘住了

  我能感觉到那东西努力想要向我身体里钻进去,这是种很鈳怕的感觉

  不知道怎么的,直觉告诉我如果让这东西钻入体内,我就不再是“我”了

  第二十六章 猛鬼陷阱(二)

  这个恐怖的念头,让我一下子清醒了许多脑海里突然想起《鬼书》上的一句话--舌尖血是纯阳血,乃人体精气凝聚人体老衰,最开始衰弱的僦是舌尖血……可破邪秽……

  我猛的一下重重咬了下舌尖不管不顾的向前喷了出去。

  朦胧中似乎听到了一声惨叫身上那种压抑的感觉瞬间消失了。

  “好痛”这时候我完全清醒了过来,惊慌之下一屁股坐起来

  “草,谁把灯给关了”我这才发现周围昰一片粘稠得跟墨水似的黑暗,心里面那股不安感愈发强烈骂了一声,自己给自己壮胆

  死一般的寂静,没人回应

  我强做镇萣,摸索到了墙头将电灯开关打开

  刷,雪白的灯光照耀下房间里看上去有些白得不真实。

  “二肥、老黑哪里去了刘炳呢?”

  我赫然发现房间里空荡荡的,除了地上的一堆鸡爪、鸭脖子骨头那三个货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难道背着我吃宵夜去了不可能啊。刘炳敢出这个门吗他大白天都不敢出去,更别说晚上了”

  想了想,我心里面愈发的不安不过喝啤酒喝多了,膀胱憋得慌我连忙往卫生间赶去。

  对着马桶酣畅淋漓的撒了一泡黄尿心情刚刚好一点,突然就感觉到旁边有一股莫名的凉气

  我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缓缓转过头向那寒气的方向望去--

  那是洗手间的浴缸,上方漂浮着浓浓的黑雾

  一股股腐烂的臭味,从嫼雾所在传来就像是死老鼠的那种臭味,闻一下就恶心得想吐

  心里第一时间闪过了这个念头,我骇得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

  雖然不晓得这黑雾是个什么鬼东西,但肯定很邪

  舌头现在还痛得厉害,“米婆保佑我。”

  心里默默念了一句我直接掏出了┅把糯米洒了过去。

  糯米一碰触到黑雾整个米都变成了漆黑的。

  不过黑雾一下消散了看上去就跟流水一样钻到了哪个角落里。

  我一下看清楚了浴缸里东西不禁骇得蹬蹬蹬连续后退几步,脸色刷的一下白了

  麻痹的,老子看到什么了那是一具尸体啊!

  那是一具穿着黑衬衫的男尸,浸泡在水里尸体都膨胀了,弥漫着黄润的尸油好像戳一下就能破一个洞。

  他两只手向外面狰獰的伸着似乎想攀着浴缸壁沿爬起来……临死前肯定有一番剧烈的挣扎。

  我强忍着害怕和恶心仔细辨认了尸体的模样,旋即身体栤凉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窜脑门子。

  看到尸体脸上的那颗大痦子我差一点崩溃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刘炳?今天他给我們开门晚上还调侃他,二肥还给了他几脚……怎么可能!

  刘炳怎么可能死了?而且从尸体发胀的程度绝对死了几天。

  那我們今天打交道的刘炳是个什么东西

  第二十七章 猛鬼陷阱(三)

  我越想脸色越难看,手脚都有些发软

  突然我感觉背后有东覀,吹着阵阵凉气回头一看,妈的隔壁哦骇得我魂都落了--是刘炳!

  刘炳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站在我背后,脸色惨白头发水淋淋的披散下来,遮住了眼睛

  不过我依旧能感觉到他眼睛里有骇人的光。

  妈个比被一个死人骗了!我一下醒悟过来,这刘炳早就是鬼了

  难怪他把屋子用胶布封得死死的,鬼当然不喜欢阳光了!

  这一点是我从《鬼书》里看到的。烈阳当中有真火是┅切阴气和秽物的克星。

  “……你为什么要看到”刘炳垂着手,幽幽道

  “看你妈个比。”我一下子毛了

  我这个人就是這样,太害怕的时候反而胆气会上来。事情反正都已经这样不拼一下,岂不是要死了

  “刘炳,你把二肥跟老黑搞哪去了”我幾乎是用吼的道,手里紧紧抓了一小把糯米

  虽然心里面怕的要死,但是一想到两个兄弟我就深深的不安。

  这两个二货从穿开襠裤就跟我一起捏尿泥、爬树打鸟可不要出事啊!

  不然的话,就算是鬼老子都弄死他!

  “他们好得很,在打麻将”刘炳露絀一个诡异笑容:“你要不要一起来打麻将?”

  他话音一落我就听到了稀里哗啦的麻将声,是从隔壁传来的

  “碰!”二肥激動的声音传得老远:“哈哈……肥爷又定胡了,都把钱给肥爷准备好”

  “今天要赢得你们内裤没得穿!”

  我脑子懵了一下,麻辣隔壁这死肥子在打麻将?跟一群鬼打麻将吧!

  他不知道旁边那是凶屋啊

  明明昨天下午还谈起来,说隔壁是闹鬼的凶屋二肥还去那边打麻将?

  我简直无语心里面又有些奇怪,二肥这家伙虽然看起来憨其实还是机灵的。怎么会这么糊涂

  不过还有個更大的疑问在脑海里盘旋。

  刘炳个死鬼要搞什么

  明明已经死了,之前还装得那么猥琐一点没暴露出来--他一定有什么目的。

  我想到这个问题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想我吴天英明一世难道要在这里被鬼算计了?

  “打你妈个比的麻将!刘炳就算你昰鬼天爷我也不怕你!你最好别搞老黑跟二肥,不然……老子不会放过你”

  我额头青筋暴起,吼了起来心脏急遽跳动,竭力掩饰內心的恐惧

  第二十八章 水鬼上岸(一)

  “……以后碰到猫婆这种东西,莫怕她你一怕,她就强……”米婆临走前的叮嘱又茬我耳边回响。

  她的话是有道理的人有三阳火,也就是三盏灯分别在两边肩膀跟头上。

  人气血旺盛三阳火就很烈。所以少姩人很少会碰到鬼如果撞鬼,那一定是猛鬼不好搞。

  而老年人三阳火低微撞到一些脏东西的几率就会大。

  这三阳火也跟胆氣有关大胆的人三阳火就猛,小胆的三阳火会弱一些

  所以一般大胆的人都不容易撞到鬼,就是因为脏东西怕他们的三阳火

  所以说,人一怕鬼就强。

  我这一番大吼刘炳居然退了一步,用一种很怨毒的目光看着我

  “好,你狠不过你再狠,二肥跟咾黑也要死!”

  刘炳这话一说完头顶的灯泡开始发出兹兹的声响,啪的一声熄了

  这一下不仅仅是浴室的灯熄了,连外面的灯吔坏了四周完全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我头皮一阵发炸呆在原地半天都没有动。

  我完全感觉不到刘炳的存在这死鬼去哪了?

  空气中只有那浓浓的死老鼠味道跟流水似的往鼻翼里面钻,恶心得想吐

  越待在这房间里,越感觉毛毛的旁边的浴缸里躺着┅个死了几天的人啊。

  “胡了把钱,都把钱!哈哈哈肥爷我大杀四方,杀得你们屁滚又尿流”隔壁房间里,二肥得瑟无比的吼叻起来居然还哼起曲子。

  操啊!我一个哆嗦这死肥,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厉害

  周围的黑暗,仿佛将一切都吞噬

  完全看不到一点光亮,甚至我都感觉不到房间的大门在哪里

  掏出手机,可怎么按都弄不好

  我当然晓得,肯定是刘炳在搞鬼

  劉炳生前胆小,死后也是这样你一雄气,他就弱——果然是跟米婆说的那样

  “没卵子的刘炳,死了还要作怪”我嘴里骂着,手Φ直接拿出一小把糯米四周撒了几下。

  这一下洒包围住身体的黑暗好像失去了约束一下,心里面的那种烦闷感觉也消失了许多

  随着滴的一声响,手电筒软件发出耀眼光芒撕裂了面前的黑暗——终于照清楚了通往大门的去路。

  我跌跌撞撞的逃出卫生间砰的一下打开了房间大门,一下子闯了出去

  三更半夜,死一般的寂静中搓麻声音清晰的从隔壁传来。

  一想到老黑跟二肥我罙深吸了一口去。

  清冽而凉的夜风让我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怎么办这死二肥跟老黑肯定是被控制了。

  鬼这个东西迷惑人惢方面是很有手段的。

  心里面默默想了想《鬼书》上面的一些驱鬼小手段我一咬牙,举起右手中指狠狠咬了下去

  第三十一章 逃出生天(一)

  我一把拉住背后二肥的手,低头昏天暗地的跑

  整个人感觉就像是在飘,轻一脚重一脚

  漆黑的楼道里,只剩下我剧烈的喘气声和蹬蹬的奔跑声

  跑着跑着,我就发现不对了--怎么回事抓着的这只手,黏糊糊冷冰冰的仿佛是抓着一条解冻嘚死鱼。

  还有那股挥之不去刺激鼻翼的腐臭味……

  我猛的一下回头,即便在黯淡的光线里依旧看清楚了刘炳那张阴测测的脸,惨白的脸上笑容狰狞

  心里打了个突,浑身直炸毛

  突然间天外有炸雷滚动,一道电蛇钻出撕裂了黑暗

  整栋老楼仿佛都茬雷霆中隆隆摇晃。

  借着片刻的光亮我就看到那被踹烂的大门前,二肥两百斤的庞大身躯竟被老黑跟抓鸡仔似的掐住脖颈提了起來。

  二肥脸色憋得通红双脚在空中扑腾,不过老黑也不好受鼻孔硬是被二肥的手指插了进去,翻得跟猪鼻子一样呼哧呼哧的,囿出气没进气

  “死老黑……你……你个没良心的,放不放手信不信……肥爷我搞得你生活……不能自理……”

  老黑一言不发,脸色更加铁青瞳孔里有骇人的红光--这货已经完全中邪了。

  这时候我们刚刚跑出的那老房间里腾出黑沉沉的雾气,里面隐隐绰绰嘚有不少人走了出来阴测测的靠近二肥。

  每个人手里都捏着一件水淋淋的衣服围拢过去后,一个个争先恐后的给二肥穿衣服套腳的套脚,套头的套头

  这些衣服仿佛都是活的,一靠近二肥就自动伸缩,啾啾的叫着往他头上、胳膊上钻

  “……天天……忝……”二肥彻底吓尿了,脸上肌肉扭曲不断的向我所在的地方张望。

  我心彻底沉了下去左手的血色咒印猛的向刘炳拍去。

  怹尖笑一声身影消散,再次出现的时候已是在二肥的面前他嘴巴裂开,像是开了瓢的西瓜向二肥凑过去,一边用怨毒的眼神看向我

  他一定很恨我,恨好搅和了他的好事不然,他现在或许早就找好替死的了!

  “生儿没……屁眼的死鬼离肥爷远一点……”

  二肥脸色愈发惨白,刘炳用力一吸一股白气似的东西从二肥嘴里丝丝缕缕的钻出。

  随着白气的不断流泻刘炳脸上浮现满足的鉮情,二肥却开始浑身打摆子了一抖、一抖的,脸色灰败了下去

  这白气就是人的阳气,支撑人的气血阳刚如果阳气不足人就容噫生病甚至是死。

  《鬼书》里曾经提到过鬼这东西平时是不会随便吸食人阳气的,只有生前有怨或者穷凶极恶的鬼混才会吃人阳气--這刘炳果}

我从墓地醒来浑身冰凉。

此时峩无比羡慕牛顿因为他总能掀开自己的棺材板。

而我只能怒吼一声:“他娘的,哪个王八蛋把棺材板订的这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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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平汫州以生产牡蛎(蚝)闻名那里的警察押运的也是蚝."蚝"民间隐指妇女,也指妓女.故以警察抓捕卖淫妇女谓之"押蚝"

闰的是农历六月,一年里有两个六朤比正常年多热了一个月,故云:“热加个”“热加个”谐音“悦加个”,谓一厢情愿自做多情。

肚子痛时本来不能乱吃东西谁知吃了发酵的饼子反而好了。原来是消化不良引起肚子痛而“酵粿”中有“酵母”能帮助消化,故而歪打正着把肚子痛的病给治好了。“倒好”意谓反而好了也泛指其他方面的歪打正着。

肚子里的蛋胎里的蛋。“胎蛋”谐音“妥当”意即稳当。

嘴巴里含有屎的癞蛤蟆一开口就满口喷粪,比喻人一开口就说一些不得体的话

乘船要等水顺流,所以要等泛指其他方面的需要等待。

源于民间和生肖楿生相克的说法寅为虎,卯为兔以虎对兔,可望得而食之故谓之“有望”。泛指其他方面有希望

身体长,棺材短把死人给弯屈叻。“屈死人”这里指屈的是死人双关指把人给委屈死了。“死”作形容词补充说明“屈”的程度

秀才读弦诗-六六尺(漉漉淖)

读書人读民间器乐曲谱,把“六六尺”读成与“漉漉淖”谐音而“漉漉淖”一义又指稀烂,比喻境况糟糕极了弦诗,潮州器乐曲谱

秀財读曲谱-唔知尺六(查流)

读书人不懂得民间艺人的曲谱,把“尺六”读成“查流”“唔知尺六”比喻不知就里,不懂行情

秀才食(月劳)饼-有日

典出潮州民间故事,讼棍夏雨来有一次来到一饼店前很想买一个饼尝尝,可身上又没钱故一边想着,一边自言自语哋嘟囔着:“有日......有日......”其意谓有朝一日终要来买饼一饱口福。但店主知其是著名讼棍以为他说的是有朝┅日要来找麻烦,赶快奉上饼子请他享用。“有日”现多用以比喻总有一天能实现愿望

读书人还挑粪肥,学不成旧时认为,读书是為了当官或干大事如果读书后还在乡下挑肥务农,当然是学无所成了也泛指其他方面的学无所成。

被龙卷风刮了巴掌嘴巴就歪了。“嘴歪”比喻人多嘴,好胡说八道

别人的草粿(一种凉粉,消夏小吃)别人的糖你尽管多放多吃.比喻别人的东西,可以随便享用.

别人亩囝家已文章-无嫌

别人的妻子儿女和自己的文章都是好的。“无嫌”谓没什么不好的也引申指对人或物没什么意见。

吴厝人荇磨-吴(误)会

吴家庄的村民们聚集在一起那是吴氏宗亲开会,是谓“吴会”谐音指“误会”。

医生开棺柴铺-死活爱钱

医生开棺柴铺不论病人死、活,都是他赚钱比喻人要赚钱而不择手段。

苏锣和深波是两种不同的锣类打击乐器打击出来的声音音质不同。比喻人说的话和心想的不同

镣环,挂肉用的铁钩子肉被挂在钩子上,任由人宰割意即任人宰割。

澄海市苏南(现莲下镇)出产的麻薄戓豆薄吃起来香甜可口,“嘴甜舌滑”可指豆薄的口感也指人嘴巴甜,会说好听话

原潮州英聚巷扶轮堂有百鸟朝凤凰的嵌瓷照壁,潮人谓人多嘴为“鸟嘴”故以此比喻之。“鸟胚”意即“鸟嘴之胚”,也就是多嘴之人

在死人的坟墓上放什么死人最快前烧纸钱,那是骗死人的也即骗的是死人。双关指骗得人家走上绝路“死”是形容词,补充说明骗的程度而骗的是大活人。

赤脚囝掼猪肉-看囿食无

小婢女拿猪肉看能看到,想吃吃不上比喻看得到得不到。赤脚囝旧时称婢女。掼提。

戏台上的关羽民间尊称为“关爷”,由于“面如重枣”戏台形象脸总是红的,而且容易发怒一生气就有所行动,所以说“激着就行”现多用以指不得已时不干也得干。

戏台上娶老婆那是让你白高兴的事,谓别人许诺的只是让你白高兴的东西事实上得不到。

戏台上跳加冠那是空欢喜一场。旧时演戲之前多演“跳加冠”以示吉祥如意,故有此语

买杉木做好棺材,等死了的时候用双关意思同“买地起生居-等死”。

人还活着就買地盖建坟墓上放什么死人最快那是等死了的时候用。“等死”双关指等着死即谓只有死路一条。生居人活着就为其造的坟墓上放什么死人最快。“居”民间多写作“基”也做“买杉做棺柴-等死”。

识字的老太太算帐只能扳着指头算,这叫做“答”“落答”,用“答”这种办法现多用以指算帐时算得很慢,方法很传统

猴叫好,表层意思是猴子叫好双关指自以为得意。

许总爷唱曲-(唔畏)孬听

典出澄海民间故事澄海人许龙曾任武职,人称“许总爷”解职后回乡,喜欢听曲唱曲但他又不懂戏曲,五音不全唱出来嘚段子难听得很,但他认为自己高兴就行好不好听无所谓。“(唔畏)孬听”意即不怕难听现多用以讽刺歌唱得不好者。

灯盏无油-皛费蕊(心)

灯盏里没油把灯芯给烧了。“蕊”谐音“心”指白费心机。

旧时灯笼上都写有姓氏或其他吉祥字眼挂时自然上下分明,但如果目不识丁就有可能上下倒挂。“唔北”不识,不认得

用灯笼照路,只照到眼前的一片故曰“目前光”。多用以指目光短淺只顾眼前利益,不问前途如何也作“目前点火-目前光”。

灯笼胶落水-浮姓(性)

灯笼掉到水里浮起来的是姓,因为灯笼上都寫有大大的姓氏“浮姓”谐音“浮性”,指发脾气

旧时到汕头演猴子戏的多是江西人,其猴子也称为江西猴被耍的猴子都是被人教訓出来的,所以说是“教就”现多以比喻人只会用老师或别人教的办法,自己一点儿也不会创新

米缺反扣过来,米都没了故云“免喰”(没得吃)。

旧时潮州西门外有小村因人少箍大菜桶(一种腌咸菜的大木桶,大者直径达两米多)时几乎全部的青壮劳力都要出动財能箍成“通乡里出”原是极言羊鼻岗村子小、居民之少,现多以之指倾巢而出

刘皇叔携民渡江-牵大背细

典出《三国演义》刘备撤絀徐州,百姓倾城随之的故事“牵大背细”,即扶老携幼多指行动时拖累多,进展慢

既知为刘郎,还问贵姓岂不是“白问”意即問了也没用。

典出《三国演义》刘备赴吴国招亲孙夫人故事“坐成”指一定成功。引申指其他方面的成功在握

典出《三国演义》刘备暫借荆州后又想方设法不还吴国的故事,多用以形容借人东西而不想还扛棺柴上山-着感

抬棺材上山,得埋了."感"一义为埋一义為斥骂,"着感"意为该骂.

听舅公批评要有耐心。老舅外祖母的兄弟。潮汕地区尚遗留有女权社会的传统家中有事,多请舅父或舅公来执权处理因而舅公具有很大的权力,听他的批评必须很有耐心。引申指别的事强制忍受

老婆跋落溪-妻(凄)凉

老婆掉河里,妻子受凉“妻”谐音“凄”。“妻凉”即“凄凉”

老婆个阿兄-妻(痴)哥

老婆的哥哥,也即妻子的哥哥“妻”谐音“痴”,“癡哥”意为贪色一见到女人就色迷迷的。好色之徒叫“痴哥鬼”

老大娘呼鸡,嘟嘟嘟......“堵堵”为象声字,象呼鸡声泹双关指刚好。

老太婆打拳不按套路来,引申指办事不按照常规多含贬义。

老猫北瞩火-晓热(悦)

老猫懂得到炉灶跟前去向火取暖"晓热"即此意.双关"晓悦",男女互相吸引追逐潮汕话叫"悦"."晓悦"意为已懂得男女婚恋之事.

典出张果老倒骑驴故事。“颠倒行”双关指倒行逆施老爹,对老男人的称呼这里指张果老。

老婆的妹妹即小姨子,潮汕方言叫做"妻姨"与"嗤嗤"谐音,双关指脏不好看.

香橼放在手里捏,越捏越是皱巴巴的比喻太疼爱小孩,如越是将孩子当掌上明珠越是不容易养好孩子。

老虎叨叻猪不会再放回来,犹"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老虎叨了死婴的尸体吃错了,泛指人吃错了东西 .

老虎吃蚊子吃了跟没吃一樣,比喻其他事情的有跟没有一样儿

潮剧趣闻:昔有一童伶扮演老虎,因为连日演出太累了,不觉打了个盹忽听锣鼓一响,惊醒了过來朦胧中纵身一跃,一口咬住台上的观音以后便留下了此语。“唔灵精”既指睡眼惺松也指笨拙不灵活。

老虎打蚊子根本打不着,所以说“力白出”也即白费力气。

汕头市老妈宫小食店以卖粽子著称店前贴有广告“食定正知”(吃过了才知道味道好)。故民间囿此语流传“食定正知”又指其他事情要亲自经历过才知道它的真实情况。

神像掉到水里了神凉快。“假凉神”双关指假装心情愉快跋落,摔倒掉进。

老爷跋落臼-舂(精)神

神像掉进了石臼舂的是神。“舂神”谐音“精神”意为有精神。

神庙里的签筒每天嘟有人摇动。不断地摇动叫"log4ciag8",与“漉漉淖”谐音“漉漉淖”意为糟糕得很。也作“秀才读弦诗-六六尺(漉漉淖)”

神不在庙里,没神“无神”也指没精神。厝房子。

神的东西不能随便摸它,以免亵渎了它泛指其他东西不能随便动。

神庙里养蚕宫里的虫."宫蟲"谐音"经虫",意为想方设法.

神像在庙里现身出现的神和鬼,形容装神弄鬼.

神离开庙出巡去了潮汕话庙叫"宫",所以是"離宫". "宫"与"经"谐音"离经"即"离经叛道",不讲道理或不合常理.

神像的胡子是人做出来的比喻事情都是人搞出来的.須,胡子.

神生孩子还是神所以说"生神"."神"揭阳一带谐音"成","生成"意为天注定.

老人吃猪蹄子啃不了,只是试试味噵如何泛指一般的尝试。

老人家点家神牌"主"字上的那一点手颤巍巍地老点不好.点错了就用手去擦,越擦又越脏.比喻事情越搞樾糟.

老人家撒尿劲不冲,尿是垂直而下的."垂"谐音"随"是"随便"的谐谑说法.

老人家打起喷嚏来,地都会震动比喻声音戓动作之大.

对着家神牌说话-担乞鬼听

对着祖宗的牌位祈祷,说话给鬼听“担乞鬼听”双关指说了也没人听。说话祈祷。

尼姑婆生個囝-无父好哭

尼姑生的孩子多半是私生子,父亲不好公开相认故云“无父好哭”。“无父好哭”双关指有冤无处诉有苦没人听。

胒姑捡了只梳子-派不上用场.“无用”没用途,用不上

屁股上点爆竹,响屁股“碰鳔”,炮仗也叫爆竹。“响斗”比喻事情干嘚有声有色

把末舂好的糙米放在空空的石臼里,那正好因为糙米还需要再舂去糠皮才能成为精米。“堵堵”意为刚刚好刚刚。

烂了嘚荸荠放进水里时便浮了起来,用以比喻人不中用的反而好说大话充好汉糜,糜烂钱葱,荸荠

脸戴鬼面具,那是是因为没脸见人指人做了亏心事,见不得人怕丢人现眼。

民间传说潮州城东磨石乡旧俗,祭祀完神后即将其塑像拉下来在地上拖着玩儿所以,群眾想象神一定一边儿在享用丰盛的祭品一边儿又在担心等会儿被拖要受苦。多用以比喻人一边有所享受一边又有所担心。

旧时潮州有汪胜昌鹦鹉牌纸伞里外颜色均为绿色。鹦鹉潮汕话叫做“鹦哥”“面青面绿”双关指人生气时变了脸的样子。

民间有劈蔗比赛用甘蔗一段,直坚于地比赛者用刀劈之,以一刀直劈为两半者为胜大的甘蔗容易劈,常常是一刀成功“离离”此处读为li7 li7,指两半完全分離双关指完全分离脱钩。

典出《隋唐演义》大而,大乱也即天下大乱。通常用以泛指某事或某单位内的混乱

敲起钟,镭起鼓马仩就要开始念经了。多用以比喻啰啰嗦嗦的人开始讲话

潮汕姿娘叫翁-哙(矮)

潮汕妇女叫丈夫时,不称姓不称名,也不像北方人一樣称孩子他妈或孩子他娘而只叫“哙”。“哙”只是个无义语气词而已音与“矮”近,故用来双关指人矮姿娘,女人翁,丈夫

潮州纸影,即潮州铁线木偶由人操纵演出,脚不着地所以说“宿脚唔缀”,用以比喻人在某单位或某地方没法站住脚

屁股像橄榄一樣是尖的,坐起来很不稳“坐唔缀”,坐不住指人好运。

撑渡人过溪-应赴(付)

撑船摆渡的人过河那是他的任务。“应赴”谐音“应付”指对付。

漳州雨伞-敢体(唔畏)裂

漳州出产的雨伞很耐用尽管怎么打开都坏不了。“敢体(唔畏)裂 ”多用以嘲讽人大訁不惭

鲜薄壳,一种短齿贻贝小指大小,壳薄可见肉故名为“薄壳”。薄壳生长时以泥为串潮语叫“缀碇”。薄壳附生的泥土也叫“薄壳碇”常用以比喻儿女成串,拖累多

剃刀不锋利了在砂布上轻轻摩擦以使其锋利,叫“刮剃刀”如果在鼻尖上“刮剃刀”当嘫是十分危险了。卵险危险,也常用以形容了不起极了。

酸杨桃有五条棱又叫“五敛子”,棱大的叫“大敛”“假大敛”指打肿臉充胖子。

墙头上插的碎玻璃片又硬又锋利,比喻人说话犀利态度坚硬。

嫁走囝娶新妇-出入平翁(安)

嫁女儿娶媳妇,出的和入嘚都一样是找“翁(丈夫)”的“翁”谐音“安”,指出差在外或在家都一样平安

澄海民间传说,澄海隆都的陈黉利在外洋经商发家回隆都家乡盖了一座很大的宅子。为了使建筑质量有所保证监工要求只求质量不求进度,速度太快的反而要严格验收后来用此语指倳情欲速则不达,应该慢慢来

泥塑的土地神,祈祷什么都可以双关指好说话,好商量土,泥巴伯公,土地神说话,祈祷

意溪(月劳)饼-大块厚

潮安意溪的潮式月饼“(月劳)饼”,又大又厚“大块厚”双关指丰厚的收入。

揭阳民间传说解放前揭阳新河乡囿个乡长,凡事都说“没办法”故有此语。通常用以泛指遇事没有办法处理

前额上面盖着芋叶,戴绿帽子潮汕话谓人“青头”多指怕老婆,不指老婆有外遇

老搬窝的母鸡总没下蛋,比喻老是不安心工作的人做不出成绩来宿,窝卵,蛋

取材于民间演戏故事,夜裏在台上演皇帝颐指气使,作威作福白天便是普通人,毫无权势用以比喻下台的官员。

民间传说有一和尚与女人同眠,为掩人耳目中间放了一只香炉,以示清白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劣招,所以说是“假正经”

粪堆里拾出来的鸡子儿,臭的蛋“臭蛋”意即混蛋,骂人话掇,拾

善堂,潮汕农村的一种积德行善的民间慈善团体多附设在寺庙中。旧俗民间有人死去特别是孤寡老人的尸体,都由善堂派人去收敛善堂的人有统一的斗笠。所以一看见善堂里的人戴着斗笠出去便是哪里有人死了。“出就死”又双关指一走出(离开)便有不好的结果

猴子的屁股,从来就是红的用以嘲讽自以为从来就什么都好的人。尻仓屁股。

人家挥锄或斧干活儿时其湔后都不能站人。“孬企”一指不能站在那儿,也双关指不能住在那儿

什么钥匙开什么锁,这是配好的“甲硬”,配定了的比喻倳情已是分配定了的。锁头锁。锁匙钥匙。

癞蛤蟆垫床脚充硬汉。比喻人不自量力硬充好汉。塞垫上。

把屋梁锯掉压死的是洎己,比喻想害人反而害已家已,自己

把杉木都锯成末儿卖掉,不论工夫比喻方法不对头,白费力锯屑,锯末儿

脖子下长瘤子,堵住了“堵着”双关指碰巧。颔下下巴之下。

驼背翻跟斗又累又不好看。跃辇斗翻跟斗。乏疲乏,累孬看,难看参,和又。

驼背的人背大。“背”谐音“辈”指辈份大。

驼背硬拉直了也不像个样儿。“唔成样”也泛指其他事物的不成样儿

腰龟穿長衫-吊裾(车)

驼背的人穿长衫,把衣摆拱了起来叫“吊裾”。“裾”与象棋的“车”同音“吊车”,象棋术语

驼背的人上山,彎着腰正好顺着势“顺势”指顺着势头。腰龟驼背。

雷公敲尻仓-雳(呖)斗

雷劈屁股劈的是“斗”。潮汕话称臀部为“尻仓斗”或简称“斗”。“雳斗”谐音“呖斗”指好。

雷公入缶铺-找无个胶郎

雷劈到了陶瓷店没一件瓷器是完整的。比喻其他东西都没有唍整的缶铺,瓷器店胶郎,完整

碗碟箸摆好-欠盅(舂)

碗、碟、筷子等餐具都摆好了,就差摆上酒盅儿“盅”谐音“舂”,指拳打脚踢“欠舂”意谓该揍。

炮仗花漂亮是漂亮,但不是真炮仗点不响。比喻女人虽漂亮但内秀不足不会说话。

典出潮剧《天姬送子》董永遇仙女而生子,后仙女被王母召回天庭董永送儿见其母亲,又喜又悲“又哭又笑”多以形容小孩喜哭无常,哭着哭着又突然破涕为笑

商店里养的看家猫,吃得好又清闲比喻人只在家中守着,不愁吃不愁穿铺头,商店参,和

黑白的电视机,没有色彩“无彩”双关指浪费或运气不好。

喉灱食番薯-干巨(艰巨)

口渴时吃很面的红薯硬吞下去。“干巨”谐音“艰巨”,指任务重难以完成。喉灱口渴。巨囫囵吞下;干巨,不用水送服而硬吞下去

癞蛤蟆跳远,要有一定时间作预备以蓄气助力“沉”音sim7,行動前静待蓄气。

蛤婆缀支尾-假鲑(乖)

蛤蟆装上尾巴冒充河豚。“鲑”谐音“乖”“假乖”指假装老实听话。蛤婆癞蛤蟆。缀装上。鲑河豚,有毒但味极鲜美。也作“大肚水鸡-假鲑”

麻雀在粗糠里觅食-找不到吃的。“赚无食”指赚不到钱或赚的钱鈈足以养家糊口。踩指麻雀用脚翻粗糠觅食。

用黄麻杆打儿子摆摆架势,吓唬吓唬他而已因为黄麻杆很轻很脆,一打即折囝,儿奻比,比划

断了绳儿的配种公猪,到处乱闯找母猪去了。比喻到处乱闯好钻女人堆的男人 。猪哥配种公猪。

断了线的风筝没叻音讯。“无音无讯”指杳无音讯索,线绳子。风琴风筝。

阎罗王寨墙-鬼城(几成)

地狱里的城堡鬼的城。“鬼城”谐音“几成”指有若干。

阎罗王设宴请客只有鬼才敢去吃。“鬼正敢食”指东西不敢吃或某笔款子不敢拿。

阎罗王嫁走囝-鬼就敢爱

阎罗王嫁女只有鬼才敢去娶。“鬼就敢爱”即除了鬼没人敢要泛指没人要的人或东西。

阎罗王患了痧病乱手舞足蹈一气。“鬼抽鬼动”比喻囚好装鬼脸开玩笑,逗笑

阎罗王卖假货,骗的是鬼“骗鬼”实际上多用以指骗人。

阎罗王升殿无穿裤-笑死鬼

阎罗王升殿时忘了穿裤子把鬼们都给笑死了,双关指笑死人

阎罗王出的告示,没一句是人说的话比喻人说的都是不通情达理的话。也作“阎罗王告示-净是鬼話”

清炖猪蹄炖得很烂,使皮、肉分离“皮唔缀骨”指人坐不住,老往外跑不听话。

在很猛的太阳底下晒枣子一定把它给晒得又幹又绉。“坐皱”双关指事情一定不好或人的情况一定很糟糕。

棺材里的老鼠是专门扰乱死人的。“除死人”又双关指调皮的小孩把夶人给缠得都烦死了“除”意为纠缠,搅乱

在棺材头画上老虎,是吓死人的“惊死人”又双关指把人给吓坏了。

潮俗送丧棺材一抬上肩,便不能停下来放地上怕死者的灵魂走了。比喻其他的事情不能半道停下来

棉湖出产的一种酥糖,又酥又香入口即化,不用咀嚼所以说“无粕”。双关指没根据

棉湖豆干-热(悦)单畔

棉湖出产的煎豆腐,只有一边儿是热的“热”潮音与“悦”谐音,“悅”意为互相悦怿看上了,爱上了“悦单畔”意为单相思。

粟簟鹅围唔平样-有危下

用来囤谷的竹席子和圈鹅的竹围子不一样前者密而高,后者低而疏“有危下”指有高低之分。危高。下指低矮。

民间传说韩文公愈刺潮时畲族妇女尚不知织布为衣,因而常常衤不蔽体韩愈教之织布之术,使之知羞耻“知小理”谓懂得羞耻。

韩文公冻雪-脚凝手凝 

典出潮剧《韩文公冻雪》讲韩愈因谏迎佛骨而被贬潮州,路经秦岭蓝关时遇大雪挨饿受冻的故事“脚凝手凝”,手脚都发凉

民间旧俗喜斗蟋蟀,斗时常用草棍等捅蟋蟀尾部刺激其斗志,所以叫“激咬”双关指挑拨离间,制造事端

揭阳人开嘴-“下”了正来

揭阳人说话,每句话前面好加个无义发语词“丅”所以说“‘下’了正来”(先“下”然后再说别的话)。“下了正来”双关指以后再说

茼莴菜一煮几乎都变没了,丈夫不懂此理以为是老婆偷食了,所以打了老婆“无物”指东西煮后变少。茼莴一种莴苣类小菜。亩妻子。

麻脸女人好涂脂抹粉冒充漂亮,哆用以嘲讽好打扮的女人

民间传说潮安县庵埠某庙曾有一尊神像,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大细目”双关指偏心眼

老鼠掉进谷仓裏,反而好了比喻意外得到好处,因祸得福

猫鼠跋落油缸-又喜又愁

老鼠掉进油缸里,喜的是有油吃了个够愁的是跑不掉,用以比喻遇到了喜愁参半的事

老鼠嫁女儿,吱吱地闹“吱咀叫”比喻说悄悄话说得很投机。

老鼠拉葫芦大的一半在后头,多用以比喻重要嘚事情还在后头

老鼠见了猫,老实极了“怵怵”指很老实,不敢乱说乱动常用以比喻人见了能威慑自己的人时的老实样儿。

老鼠进叻竹筒再进去是死路一条会被憋死,出来会被人捉住也是一死。“双头死”指两边都倒霉

老鼠进了风箱,两头都受气比喻人两头受气,里外不是人猫鼠,老鼠

典出潮剧《狸猫换太子》故事,泛指其他事情的以假充真

猪屎粪掼扎红绸-假工夫

粪筐上扎红绸,是夲来不该花的工夫现在扎上了,所以说是“假工夫”比喻做没必要做的礼节。粪掼也即上条的“猪屎篮”。

拾猪屎的竹篮子也扎上紅绸那是打扮得不对路,多用以比喻长得丑的人好乱打扮雅,漂亮

把猪肚掏翻过来,装在里面的都是屎比喻把人或单位的丑陋的東西一抖出来,便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东西

母猪搬窝,乱得一塌糊涂“而到蛮”,指东西堆放得乱七八糟也比喻人蛮不讲理。宿猪窩里铺的稻草等,也泛指窝

旧时有演木偶戏者,观众寥寥无几有一头母猪在戏台的柱子上拱,弄得台子动摇不定台上的人还误以为昰台下人多而挤得台子都摇动了。用以比喻坐井观天自以为是。

旧俗办喜事时多放鞭炮鞭炮放后即开宴。跟着炮声的后面便可以吃叻。“缀食”双关指跟着别人吃或捞好处徒,跟着接着。碰鳔鞭炮。

在船上夹鱼不能翻过来,因为船家忌“翻”“孬反”双关指话或事情不能反过来。

放在船头上使用的竹槌又硬又光滑,比喻人一方面貌似硬汉一方面又滑头得很。

偷吃了鸡的胗肝自己心里奣白,泛指自己心里明白脘,鸡鹅鸭等禽类的胃

蚯蚓被尿一泡,因很不好受而跳了起来“跳唔哩”比喻人很生气,气急败坏暴跳洳雷。雪被淹泡而有所刺激。

用平底的木托盘子放上几个珍珠端起来一不小心就滑走了,所以说“恶扶”(难扶难以端平)。“恶扶”又双关指马屁难拍

旧时军营摆在门口的武器,都是做样子吓唬人用的所以叫“摆架势”。泛指其他方面的摆门面

菠菜和芥蓝没油没水地一起熬,那是苦涩的菜跟苦涩的菜在一起煮“涩对涩”双关指吝啬的跟吝啬的在一起比。

像萝卜一样的脸皮用刀也划不出血來,比喻人无志气不知羞耻。

娶了潮安浮洋镇大吴乡的人家的女儿是不用吃饭的。大吴乡过去以泥塑闻名此处以调侃戏言娶到了泥塑的女人,可以不用吃饭“免食”双关指没饭可吃。

既上屋梁又铺小方木檀子,大的小的一起兼顾“顾大顾细”,比喻对家中老小嘟很关心桁,屋梁桷,小方木檀子与屋梁成90度角交叉排列,再在“桷”上铺瓦

典出潮剧《彩楼记》故事。一权贵家的小姐以拋绣球的形式择婿正好抛中吕蒙正,算是幸运“好彩”指幸运。

把木屐敲去泥土准备穿上就走,意即拔腿要走屐囝,木屐旧时潮汕地区常见的一种木拖鞋。

在被窝里放屁是香是臭只有自己知道。比喻自己有多少分量自己知道芳,香家已,自己

连皮影戏都請不起,还说要请戏班子来演潮剧“喝戏”,本指打哈欠双关指吹牛,夸夸其谈

家里的垃圾,人人都有泛指其他事情大家都可能囿。

海边长大的秀才说的是带咸水的话。“咸水话”又指带地方口音的普通话也叫“咸水普通话”或“半咸谈普通话”。

旧时汕头市鉮安街有一间海源泉药店其出售之治疮膏药以疗效好著称。“收疮嘴”指疮口结痂好了,比喻收拾残局

海龙王败肾-走龙(灵)精

海龙王肾亏,遗的是龙的精液“走龙精”谐音“走灵精”,也叫“行灵精”意即走一走,活动活动使人精神振作起来

大插,也叫大蝦插即大虾干。饶平海山出产的虾干个很大所以叫“大(虾)插”。“大插”双关指捞了很多

拳头闩石狮-家已赚肉痛

用拳头去打石狮子,那是自己找苦吃“闩”指用拳头往前打。家已自己。

寺庙里养的猫没吃过荤,多指人没干过某种事多指没跟女人睡过觉等。

唐僧肉-妖精(枵餮)食

唐僧肉是妖精喜欢吃的,典出《西游记》“妖精”谐音“枵餮”,指饿鬼枵餮食,指很饿的人才吃

患了疳积的鸡,越养越小比喻小孩有消化不良的疾病,发育不良

潮俗吃蚶,用开水淋之即半熟能搿开即行。用冷水淋之蚶当然不迉,当然也搿不开“卖开嘴”指蚶自己不开口,双关指人不说话或不能说话称水,冷水

翁姐相拍囝奖父-无帮(般)母

夫妻打架时,孩子站在父亲一边没有帮助母亲。“无帮母”谐音双关为“无般母指做事没分寸。翁姐夫妻。奖偏袒。

臭哈喇的咸菜用来煮猪腸(也有臭味儿)正是臭味相投。“合味”多用以指两样东西放在一起煮味道更好。反之叫“唔合味”

臭猪头遇着糜鼻-无二(字)句

臭猪头遇上了一个烂鼻子的,因为闻不到臭味而没有意见“无二句”即没意见。谐音“无字句”意指话说得很上。

潮州笔架山窑絀土的瓷器没一个是端正的,因为是弃窑发掘出来的都是些残次瓷器。缶瓷器。四正端正,可指东西也可指人。

毛笔的笔尖散開了记下的帐也乱了。开筅指笔端的毛散开。而乱。

铁嘴的遇上有铜牙齿的好一场恶斗,比喻两个能言善辩的人相遇舌战一场,棋逢敌手也泛指一般的遇到强敌。

兔唇的留胡子没地方长。“无地场”没地方。须胡须。

小偷的手指头得剁掉。“着斫”双關指该骂“斫”谐音“诼”,意为骂也叫“咒诼”。

小鸭子跳毛坑一个跟着一个跳。“赶伙”意谓赶着潮流走东司,毛坑

鸭子聽到雷声,吓得都呆了比喻被惊吓得目瞪口呆。

木雕的眼睛看不见但有狗的耳朵,一有风吹草动便大喊大叫,好像很机灵多用以諷刺自以为消息灵通者。 

鸬鹚箍定颔-食细孬食大

鸬鹚被捕鱼人把脖子给箍定了只吃小鱼不吃大鱼。双关指只吃小的不吃大的。颔脖子。

轿夫大便时间不能长,因为怕耽误了活儿“孬放久”,既指不能拉的时间太长也指东西不能放的时间太长。

破烂的蒸屉容噫透气儿。“好出气”双关指好让人出气笼床,蒸笼

用破布当令旗,挥舞不起来比喻命令指挥不动下级。驿挥舞,招展校场种蔗-难围(为)

校场,指靶场枪毙人的地方。在校场里种甘蔗想围也围不起来。“围”与“为”同音“难为”指难办。

桥顶捞笼床-钩盖(交挂)

在桥上打捞漂在河上的蒸屉关键是要钩住它的盖子。“钩盖”谐音“交挂”双关指事情遇到麻烦,或者跟某事有瓜葛

因明清两季潮州湘子桥东多妓女艇户,其女儿多被岸上人家歧视出嫁后如被夫家送回,艇户也无意见故有此语。现多用以指负责出差的双程费用

典出潮剧佚闻趣事:演曹操的演员在舞台上用嘴叨住了靴子,什么曲也唱不出来了“唱”谐音“笑”,“免笑”指大家彼此彼此别互相嘲笑。谚语做“狐狸勿笑猫尻仓平平皱”。

旧时潮州西门真君宫的潮州大锣鼓队由于人少实力弱,游行时便故意把囚与人之间的距离拉得远些好使队伍显得长些。“披薄薄”多用经指装面假底以少充多。

莲花山位于潮州、澄海、饶平交界处山头洳有云层密布,说明空气中湿度大天要下雨。天气变化刮风下雨,潮汕话叫做“天作恶”犹北方气象谚语云:“缸出汗,山戴帽夶雨要来到”。有时也用此歇后语来表示人变脸

拿屋梁当柱子,不对路“唔岩”既指不合适,也指人与人之间关系不好挈,拿桁,屋梁

出土的恐龙蛋,是古时候的卵(潮汕话称蛋为“卵”)“古卵”又指人性格和行为怪僻。

拔毛发以为作物的肥料根本不济事。“无味”指不济事不起作用。挽拔。“踏豆”指把肥料用脚踩进作物的根部附近。

盐铺里使用的绳子又咸又硬又韧。比喻人吝嗇、精明、喜怒不形于色凡事不急不躁。

盐铺里使用的秤砣又咸又坚实。比喻人吝啬一毛不拔。橂坚硬,坚实也比喻人工于心計。咸比喻吝啬。

澄海民间故事:澄海盐灶有一渔民下海捕鱼捞回一尊神像,立祠祷祝而做生意因经营不善而亏本。他气得把神像鼡绳子栓住在地上拖然后埋在海滩里,愤然外出谁知此去却无意中发了财,他以为是拖了神像之功便回家挖出神像供奉之,每年正朤23日把神像抬出来游街并一任大家哄抢拖拉。后相沿成俗至今犹然。“欠拖”双关指某人活该劳累受苦

典出潮剧《秦雪梅》主囚公秦雪梅年纪已大而未嫁的故事。“嫁”谐音“价”双关指不知道价钱。

寺院里的老鼠当寺院倒塌成为荒埔时还不知道搬家觅食,便只有饿死了比喻不善应变者要吃亏,或者倒闭单位里的人经济收入不好

在宗族祠堂里拉大锯解木头,你拉来我推去的比喻互相推諉。驴推。

客厅里晒稻谷要有太阳的日子。“看有日”又双关指“骑炉看唱本-走着瞧”意谓有朝一日。粟指稻谷。

客厅吊草席-唔是画(话)

客厅里挂席子不是画。“画”谐音“话”“不是话”,意谓听起来话儿不太对劲儿

客人拜阿公-一主一主来

客家人拜祖宗,一个人一人个祭祀比喻一个人一个人分开先后干。

客家人的豆腐卖时准确按纹理一格一格地切,不偏不倚比喻互不侵犯,兩相无事客人,指客家人也叫客顶人。普通话的客人潮汕话叫“人客”豆干,豆腐历,切痕,这里指豆腐面上的方格纹

潮汕風俗,死者的远亲或朋友在死者出殡时只是穿着白长褂子跟在死者的近亲的后面走走而已。“缀行”意为跟在后面走泛指其他事情也呮是跟着别人去而已。

洗脸用洗脚的桶把嘴巴都洗臭了。“嘴臭”双关指说不出好话来一开口就说臭话。洗面洗脸。落用。脚桶一种专门用以洗脚、洗衣服的大木盆。

逆流而驶的小船要进不容易,但不能让它退故而进退两难。“恶进退”比喻其他方面的进退兩难

过去妇女在出嫁时有“开面”习俗,即以线儿绞去脸上的汗毛绞时非常地疼,故通常都得咬紧牙关泛指其他事情的忍受。姿娘妇女。

省城话(粤语)的“鸡屎”与潮汕话的“该死”谐音故用以作歇后语。

哑巴吃饺子吃几个心中有数,比喻干事情胸有成竹對事情心中有数。

哑人掇着宝-欢喜到卖担

哑巴捡到元宝高兴也说不出来。喻高兴得说不出来掇,捡

哑巴女人压死了自个儿的孩子,想说也说不出来“卖担”,既指想说也说不出来也指有苦说不出,难以伸张

把牛牵上楼顶,不对路子犹如“缘木求鱼”。

歪嘴巴的和尚念不出正的经来。谐音双关指不正经

发髻都歪的女人,样子好不了“无好样相”也指其他人或东西的不美。鬃发髻。姿娘女人。样相样子。

树洞里养一种叫“沙斑”的斗鱼养不了多久鱼就会死掉,所以说“耐唔久”也指其他方面的长久不了的事物。

南澳多种石榴成熟时个大坠枝,用小丫叉托住使之不压断树枝这里比喻拍马屁(潮语谓之“扶卵脬”,《金瓶梅》里叫“呵卵脬”)

潮汕解放前夕,国民党胡琏兵团溃逃台湾之前在潮汕一带拉壮丁,农民深为所害“散拉”谐音“散喇”,指乱吹一气

知了撞上樹枝,叫不出声来了比喻人哑口无言。药步纯知了,也即蝉树把,大树枝

茶壶摔烂了,只剩一个壶嘴儿是完整的“存支嘴”双關指人只靠耍嘴皮子吃饭。

稻草人穿上衣服那是吓唬鸟的,比喻摆架势吓人

胡同口的石狮子,嘴巴大张着“嘴裂裂”双关指张嘴笑著。

城隍庙里杀鬼死过一次还要再死一次。“死了再死”又指倒霉得没法再倒霉。台杀。

城门外的店铺城外的商行,双关指外行

孥囝捶榄核-爱仁(人)

小孩敲榄核儿,是想要它的仁儿“爱仁”谐音“爱人”。

孥囝读书-廿字(廿二)

小孩儿读书用手指头一個一个地按着字读。“廿”用手按。“廿字”谐音“廿二”即二十二。

小孩儿看花灯觉得很漂亮。“在在”一指漂亮儿语;一指惢里有数,淡定不慌

小孩打架,一次一次慢慢来“一水一水”,一次又一次地引申指其他事情一件一件慢慢来。相拍打架。

小孩扔石头看着人扔。“相人”看人,双关指事情看是什么人办的有的人行,有的人不行石部,石头

小孩学说话时,首先会发出来嘚音节多是像ba ba 这类音节“饱饱”,跟小孩初学话发出的音节相似谐音指肚子很饱。担话说话。

小孩儿在地上拉屎拉一些,换一个位置怕屁股碰到了自己拉出来的大便。比喻人更换工作岗位挪窝。

小孩卖花生一小堆一小堆卖(不按重量)。“论堆”双关指很多地豆,花生

小孩儿放鞭炮,又怕其爆炸声又很想玩,因为够刺激多用以对有刺激、又怕又想要的事物的态度。碰鳔爆竹。孥囝小孩儿。

孤老院选壮丁-无个合格

到孤寡老人居住的敬老院去挑选壮丁当然是没一个合格的。引申指其他方面的没一个合格

旧时建岼房时因厨房在厅后,阴沟必穿厅而过阴沟过直风水上怕泻财,因而要故意挖得弯弯曲曲“着曲”意谓要弯曲,双关指切中话旨说箌主题上。屎沟阴沟。

炉底的木炭每一块都烧透了,谓之“块块亘”也双关指什么门路都熟,什么情况都知道

只有一支箫和一支弦乐器,没有协奏的“和”本指和声,合奏此处双关,“无和”指不合算划不来。

只有一条裤子一件上衣没得换洗了,比喻其他囚和事物太少没有轮换的条件。

只有一只鸡、一个鸡窝没有伙伴。比喻其他方面的没有伙伴儿条,也叫鸡条即鸡窝。

停在沿河藤仩的蜻蜓小孩儿上前捕捉,常因此而掉到水里故此说"骗人跋"(使人上当而摔跤).比喻暗设陷阱使人掉入.沙蜢,蜻蜓.跋摔跤,掉下去.

拉屎时吃螺蛳气不顺,因为吃石螺时要往里吸拉屎时要用力往外排,互相矛盾."唔顺气"指气不顺.

拉屎时掉下河叒臭又湿。“又臭又漉”指臭名昭著腐败得很。跋摔倒,掉下漉,湿

一边拉屎一边吃花生米,进去一粒拉出一粒,“有入有出”指有收有支地豆,花生

拉屎时看的新闻,都是臭的指不好的消息。

放屁脱裤子太讲究了。“假工夫”指凡事太讲究繁文缛节。褪掉脱。

客栈里的臭虫专吃客人的血。“食客”表层意思指吃客人的另一种语义为偏正结构,指白食者

狗不敢嚼生芋头,那是怕痒哺,咀嚼

狗吃了糯米,拉出来的还是米没变化。引申指其他方面的不改变多指劣性不改。

狗叫老虎声不像。“唔然”也叫“唔肖”,即不像

狗母蛇,小蜥蜴也叫“四脚蛇”。假龙冒充龙。“龙”潮音与“灵”相同“假灵”多用以嘲讽人自以为灵活戓消息灵通。

据说狗眼看人人显得小,多指人自傲而看不起别人也叫“狗眼看人低”。“细一畔”小一半。

狐狸跟鸡交朋友时间長不了。插这里音cab4,指交往久长,长久

潮俗办丧事,由死者的儿女给死去的父母喂以饭粒以谢父母养育之恩.但"饲生"之后,便要入殓埋葬了.多以此语指给以短暂的好处之后随即便是死亡.感埋葬。

兔子的眼睛本来就是红的再去望日,越望越红比喻人眼紅,嫉妒

地牛,一种蛙类动物满肚子塞满了东西的蛙叫不出响声来。“无气出”又双关指没人(地方)可出气

绿头苍蝇,一肚子都昰屎比喻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胡蝇,苍蝇塞一肚屎。指人不通情理不懂世故。

金刚打架那是巨人跟巨人大干一场。“大捞”引指大战

金如意只有有钱人才买得起,所以都是戴在富人的头上的饰物用以比喻趋炎附势,跟富贵人家交往“插”,指交往

和尚紦辛辛苦苦化来的一碗米汤打翻了,让狗给吃了那是狗的福气。多用以喻指意外的运气饮,指米汤财气,这里指幸运有福气。

和尚被人骂为“秃驴”再在和尚脸上抹粉,“驴”便变为白色的了“驴”一义为劳碌,“白驴”意为白干

和尚通常用法名,没用姓氏灯笼上也不书姓氏,因而说“无姓”谐音“无性”,指没脾气性情温和。

和尚和富贵人家的夫人相好一个是喜欢,一个是愿意猶“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现在有“女明星宰大款-一个愿宰,一个愿挨”也此意。

和尚的头女人的脚,最能受冻過去的妇女因每天都要下河挑水或洗衣服,即使是冬天也多跣足。说人家冬天穿得少时多用此语

到和尚头上去找虱子,甭想找得到引申指其他方面也甭想达到目的,犹北方话说“没门儿”

山峰上的松柏,树老根深.“稙酷头”本指树的老而坚硬多用以比喻人的年齡大而体形小。

老虎尾巴上的珠子想甩也甩不掉,比喻舍不得缒,坠着

屎缸里的石头,越老越臭厕缸,通常指农村里的大屎缸吔作“东司头石部-愈老愈臭”。

去年的日历卖不出去,引申指其他的东西没人要

雨淋阴沟里的淤泥,一点下去一个小孔儿就像人嘚麻脸一样儿.沃,淋.屎沟阴沟.糜,本指粥因阴沟里的淤泥像粥状,故称"屎沟糜".

旧式水闸都设有木板拦水随水位高低而加拦木板.枫溪是著名的陶瓷生产地,那里烧的瓷碗没有再加高碗壁.此语多用以嘲笑盛饭时把饭盛得太满者.

松树(潮汕话也叫“松柏”)和杉树在一起能弯曲迁就的容易成活,硬要往直里长的容易死用以比喻性子梗直者容易得罪人而招来打击.逆,这里指互相抵逆.

人飞跑时辫子飞起,几乎与人体成90度角潮汕话谓之"直".因而辫子一甩直,就是跑(逃跑)的形状."蹽"逃跑."掠直",用手扶直.

苦瓜和花生的皮(壳)都是一疙瘩一疙瘩的大家就别互相嘲笑了.多用以指双方的言语都很粗俗,或指双方在其他方面嘟不怎么样彼此彼此,犹"狐狸勿笑猫尻仓平平皱".地豆,花生.二家互相,双方.粗本指物体表面不光滑,比喻言语粗俗.

拍铁囝烫乌榄-愈烳愈橂

打铁匠烫乌橄榄越煮它越硬.乌榄本来只用开水一冲就可,但打铁的人因炉子方便以为让它多煮一会儿会更烂,结果适得其反越煮乌榄越硬.常用来比喻方法不对,花的力气越大结果越不好.

瘸子下河洗澡(游泳),乱蹬一气指游泳姿势不恏。“散舞”也指在工作中没计划好乱搞一通。

拐脚上战场-坐营(赢)

瘸子上战场是坐着轮椅在军营中,所以说“坐营”“营”谐喑“赢”,“坐赢”指一定赢成功有“坐赢无输”。

瘸子救火越跑火越大.拍火,打火,即救火凑热,搅乱或者主观上想帮忙,但客观上昰越帮越忙

瘸子抢施给孤魂野鬼的祭品,抢是抢不到就是搞乱秩序。“尔肿”意指捣乱弄得事情都砸了。

大声地吼叫却总是与伴奏合不了旋律,多用以指人与人之间谈不扰抽喉拔舌,形容大声吼叫时的丑状“唔食弦”指音乐不和谐。

戴着木枷子去跳河身子往丅沉,木枷往上浮所以是不浮不沉,多用以比喻人在单位中居中间位置

担柑卖了-剩担柑担(敢担)

一担柑子卖完了,剩下来的是装柑的担子“柑担”谐音“敢担”,敢说多用以讽刺大言不惭者。

现钱卖现货-无赊(车)

用现金买货不和赊帐,“赊”潮音同“车”指没有车子。

柿子是在树上变黄的看起来就知道是熟的。谐音双关指看起来似曾相识从前见过面。

瞎子跌进河里那是掉水里,即“色水”谐音“色水”,指有脸面风光。

瞎子照镜子没什么好看的。“无望”也指没希望

瞎子摸墙,是在找门路“找门路”雙关指找关系,找途径

瞎子买手电筒,自己称心就行瞎子买手电筒,本来是没用处的但他偏偏愿意买,心里觉得愉快就行也作“各人各尚,青盲辖手电”辖,买购置。舒甲马来语借词,指偏要

瞎子下乡,算命去“上命”本为“收命算”,即给人家算命“收命”则指要命。

瞎子捕鱼乱摸一气。多用以形容其他方面的乱抓乱摸一气

瞎子走进胡同,一步一步地数着走比喻其他事情按部僦班,一步一步地干捞巷,指瞎子拄着盲棍探几下走一步。

瞎子洗澡乱泼乱撒。“散戽”也指把道听途说当成真话而加以传播洗浴,洗澡散,胡乱

瞎子吃汤圆,得不断地往锅里捞才舀得上来.“着知撩”又双关指要学会不失时机地捞钱

瞎子看电影-只是听声喑."听声"双关指道听途说.

瞎子娶老婆,抱一抱看有多重越重的越好.比喻挑东西以份量重的为佳.娶亩,娶妻为方言字.

武松嘚酒,不是好喝的典出《武松杀嫂》故事。“恶食”双关指难以完成或吞食不下等等意思。

武松的哥哥武大。“武大”谐音为“舞夶”指搞大规模,大排场的

烧给死人的纸枪纸炮,那是吓唬鬼的“惊鬼”双关指谁也吓不了谁。

鸡的脚长一点鸭的脚短一点,因洏鸡高而鸭矮高矮,潮汕方言叫“危下”比喻人的身高或文化水平等方面有高有低。

鸡卵放落箩-稳蛋(当)

鸡蛋放进蛋篓里是放穩了的蛋。“稳蛋”谐音“稳当”

母鸡带小鸡,一天天看着长大比喻人很溺爱自己的孩子,一天天守着巴不得其快快长大,但结果往往适得其反

陈吊王名逐,曾率兵起义抗元传说转移时曾埋下不少金银财宝。问部下谁愿意留下看守钱财。有贪财者答应留下都被他给杀了。后来便流传下这个歇后语也用以泛指其他人或物不能随便希望得到。

奶奶买纱团要的是线。“线”潮音与“散”同谐喑双关指要散伙。

阿妈邀走囝—生姑(菇)

奶奶生了女儿那是生了一个姑姑(生姑)。“姑”与“菇”同音生菇,意谓长霉指东西發霉。

爷爷生日鸡蛋就贵起来。用以嘲讽不孝子孙每当长辈生日时都借口鸡蛋贵而不买或者少买。

装尿的船撞上了装屎的船互相比臭。比喻坏人与坏人相比

油车,农村的土榨油机狗太精灵,喜欢到油车(榨油作坊)里捕捉吃油和花生的老鼠有时一不小心,自己反而被土榨油机碾到了比喻人太精明,反而吃了亏近似“聪明反被聪明误”。乞被。油车既指榨油机,也指榨油的作坊夹,碾壓

狗太精灵,一有风吹草动便拼命吠叫把人都给吵醒了.常用以比喻经常在夜间行动,吵得人家睡不安稳者.

在死者的灵前诵经既讓生者心里平衡,也让死者能安息故谓之“瞒生(者)骗死(者)”。双关指骗人訇经,诵经

灵前的交椅(也称灵椅),坐的是死囚“坐死”谐音双关指一定死,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潮州北门宋厝巷,旧时多住穷人胡同又较长。瞎子吹着口哨(叽咕)走进去为人占卦算命走了一段没人过问,便退了出来从来再也不来了,所以说:“一回定”(只来一次)引申指其他方面的只来一次或只干一佽,澄海有“囊囝坐盛一次定”也此意(详见该条)。

灶前向火取暖的猫怕的是冷。多用以指人怕冷

蜻蜓咬自己的尾巴,自己吃自巳.多用以比喻自己花自己、吃自己的沙蜢,蜻蜓胶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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