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田芳评书白眉大侠侠讲丁老侠客武器被偷多少集

&  日再镖身受枪伤,拼尽最后的力气,跟元将赤福延恺扭打在一处。
  要说这田再镖,那可真了不起。受了那么重的伤,流了那么多的血,还把赤福延恺的咽喉掐住了。
  赤福延恺挣了半天,也没挣脱。三蹬达,两蹬达,绝气身亡。日再镖见他死去,身子一软,也瘫倒在地。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从密林之中,蹿出一匹战马来。只见他挥舞兵刃,杀散元兵元将。接着,来到田再镖和赤福延恺面前。他略一思索,下了战马,把花枪将扶起,端详了半天,终于认出来了:&哟,这不是田再镖吗?&他又仔细观看,只见田再镖的腹部,直往外淌血。心里说:好!姓田的,你也有今天哪!哼,该着老子我报仇雪恨!
  那位说,来人是谁呀?正是东床驸马韩金虎。前文书说过,韩金虎奉军师之命,带着常茂、丁世英、朱沐英、于皋等人,要奔西路,到柳河川送信。常茂这小子,那可真坏。他名义上是保护驸马,其实是想寻机调理他。
  韩金虎领兵带队离开白阳关,向天荡山进发。一路上,常茂取笑道:&我说驸马爷!&
  &何事?&
  &你这个人,可真不错呀!观其表,知其内;观其面,知其心。你要能耐有能耐,要才干有才干。万岁皇爷真有眼力,怪不得选你当驸马呢!&
  诸位,这不是带刺儿的话吗?
  韩金虎不懂香臭,以为常茂真夸奖他呢!这一捧啊,倒使他飘飘然了,于是不由把眼睛一眯,暗自得意起来。
  常茂又说:&驸马爷,俗话说,'不打不成交'。往后,您还得多多关照。我们小哥儿几个的前程,就全托付给驸马爷爷了。嗯?&
  这朱沐英更损,在旁边也帮着说道:&可&&可不是嘛!鸟随鸾凤飞&&飞腾远,人伴贤良品&&品格高。往后,驸马爷你就多拉&&拉巴拉巴我们。&
  于皋拙嘴笨腮,不会讲话,只是一个劲儿地暗笑。心里说,你们真会拿人开心。
  这韩金虎却不然,全当成好话了。把他乐的,嘴都撇成个八字了,接着就说道:&你们放心,全包在驸马爷的身上了,只要我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就能保你们前程无量!&
  &谢驸马爷!&
  常茂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暗自恨他,哼!像我们做武将的,成天出生入死,踏冰卧雪,把脑袋都掖到裤腰带上了。可是就这还比不上他说的几句话呢!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能定你的前程。哼,韩金虎,你看着,我非收拾你不可!
  这常茂也是争强斗胜。你说,你与他有什么仇恨呢?
  这时,已经来到了元营。常茂把禹王神槊一晃,说道:&驸马爷,到了!&说罢,拥着韩金虎,就杀了进去。
  到了两军阵前,常茂的本领可得以施展了。只见他把大槊抢开,&噼里啪嚓&,&乒乒乓乓&,好一顿猛揍。元兵那是碰着就死,挨着就亡。
  朱沐英掌中那对链子锤,更是厉害。离着老远,就砸了出去。把元兵打的,又滚又爬,喊爹叫娘。
  于皋抡开大刀,像纺车轱辘一般。有时,一刀就削下八颗脑袋。
  丁世英的独牛战杆,也不让人。有时,像穿糖葫芦一般,一穿就是五六个。
  韩金虎一看,十分高兴。他也晃动虎头錾金枪,向元兵、元将杀去。
  他们往前冲了二里之遥,忽听&当啷&一声炮响,有一员大将拦住去路。
  常茂瞪起雌雄眼一瞧,认识。谁呀?雁庆关的总兵,外号人称铁戟赛典韦,姓丘名彦臣。这家伙十分厉害,掌中一对大铁戟,足有一百二十余斤。黑脸膛,乌金盔,乌金甲,乌骓马。浑身上下,跟个煤块儿差不多。
  常茂看罢,心里说,嗯,是时候了!于是,忙冲那小哥儿几个使出了眼色。他那意思是,咱们该收场了。接着,又大声喊叫道:&哎呀,这大老黑可厉害。咱们不是对手,快撤吧!&说罢,带着那几位,匆忙溜去,只把这位驸马韩金虎扔到了疆场。
  韩金虎一看,又气又怕。心里暗骂道:&常茂,你小子算损透了!哼,等我回到白阳关,非告你们一状不可!想到这儿,强打精神,晃枪大战丘彦臣。&
  韩金虎哪里是丘彦臣的对手?只过了二十几个回合,就把韩金虎累了个盔歪甲斜,带浪袍松。他不敢恋战,拨马就跑。他本想返回自阳关,可是,心里一慌,便迷了路径。无奈,落荒而逃。
  丘彦臣甩下元兵,单人独骑,紧追不舍。片刻工夫,就将他追进了树林。
  韩金虎像耗子一般,&哧溜哧溜&,穿梭而逃,恨不能钻进地缝。
  就在这时,这片树林之中,正席地坐着两个老头儿。但见这二人:须眉如雪,面似古月,皱纹堆垒,鹤发童颜。看年纪,足有八十开外,但是,容光焕发,气宇轩昂。一个背背宝剑,一个腰挎红毛宝刀。
  韩金虎被追得屁滚尿流,扯开嗓门儿,乱喊乱叫:&救命,救命啊&&&
  韩金虎这一叫唤,被这两个老头儿听见了。他们站起身来,搭凉棚往对面观瞧,就见一前一后跑来两匹战马。前边的将官,头盔也丢了,披头散发,倒提虎头枪,狼狈不堪;后边紧紧跟着一员大将,金盔金甲,黑马大戟。细看眼色,前边是明营的将官,后边是元营的战将。
  两个老头儿看到此处,明白了。他们能见死不救吗?因此,站起身形,快步如飞,拦住韩金虎的马头,高声说道:&站住!年轻人,这是怎么回事?&
  韩金虎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老人家,我是洪武万岁的东床驸马,叫韩金虎。你们看,那是元营的番将。老英雄,快快救我一命吧!&
  &此话当真?&
  &一点儿不假。&
  那个背宝剑的老者说道:&好,你先躲到旁边。把那个小子交给我好了。&
  韩金虎听罢,心里说,听他这口气,难道真有能耐?苍天保佑,但愿如此。于是,急忙隐身到两个老者的背后。
  此时,就见这位背宝剑的老者,对挎宝刀的老者使了个手势,他自己走上前去,丁字步一站,拦住丘彦臣的马头,说道:&站住!我说你是谁呀?&
  丘彦臣一看对面站着一个人,个头儿不高,大秃脑袋,足有八十多岁,于是急忙勒住丝缰,心里说,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拦住爷的马头?于是把双戟十字插花,在马前一担,狂傲地说道:&问我吗?铁戟赛典韦丘彦臣是也!&
  &噢&&你是扶保谁的?&
  &持保明主元顺帝。&
  &什么?你是扶保他的?&老者不悦道,&丘彦臣,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你看,那人已经甘败了下风,你何必苦苦追赶?算了,将他饶过才是。&
  丘彦臣一听,怒发冲冠:&啊!你是干什么的?&
  &这你休要多管。我只告诉你,若将他饶过,咱们万事大吉;若不听相劝,我可不答应。&
  &什么?&丘彦臣听罢,气冲两肋。操起双戟,奔老者就扎。
  这老头毫不介意,连宝剑都没动,赤手空拳与他比划起来。两三个回合过后,老者&唰&一纵身形,纵到他的背后,伸出右手的中指,&腾&!一戳他的腰眼,说道:&别动!&
  这一戳可非比寻常。怎么?正戳到丘彦臣的穴道上。只见丘彦臣举着戟、张着嘴、瞪着眼,形如塑像,纹丝不动了。
  韩金虎站在一旁,看得明白。心里说,哎哟,点穴呀!这老头儿还会这种功夫呀?忙策马来到老者面前,说道:&老人家闪开,待我结果他的狗命!&
  老者摇了摇头,说道:&别!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就不该狠下死手。&说罢,走到丘彦臣马前,脚尖拧地,&噌&!将身蹿到空中,伸出右手,冲着他的背后,&啪&就猛击了一掌。
  这一掌击得真好,将穴给打活了。丘彦臣醒过腔来,吃惊地看了看老头儿,不敢再战,拨马就跑。
  老者冲着丘彦臣的背影,高声呼喊道:&慢跑,我不追你。干万当心,不要摔下马来。&
  丘彦臣听见假装没听见,一溜烟尘,催马逃去。
  那位说:这两个老头儿是谁呀?原来是中侠严荣和通臂猿猴剑侠吴贞。
  前文书曾说过:北侠唐云为盗解药,拜登丞相府,与南侠王爱云反目交锋。严荣与吴贞巧遇此事,才规劝王爱云鼎力相助。前文书已有详细交待,这里不必赘述。
  朱元璋在攻下苏州城后,曾再三挽留,请他二人在军中效命。严荣与吴贞是行侠作义之人,哪愿老呆在营中?因此,当朱元璋发兵九江之时,严荣又回到了北国,吴贞又回到了金陵镖局。
  这二人虽不愿投身戎伍,但是,心里却常常挂念着战事。前不久,吴贞听商贾议论,说洪武万岁占领了燕京,他心中十分高兴。后来,又听说元兵负隅顽抗,洪武万岁正欲兴师问罪。吴贞听罢,放心不下,便起身赶奔北国,找到中侠严荣,商议助阵之策。二人合计了一番,便冲前敌赶来。他俩刚走到这里,正好碰见丘彦臣追赶韩金虎。
  书接前文。韩金虎见丘彦臣跑走,这才甩镫下马,拜谢二位老者的救命之恩。
  严荣还礼已毕,问道:&驸马,你这是要到哪里?&
  韩金虎说道:&奉皇上的旨意,军师的大令,赶奔柳河川,去救开明王。&接着,又把元兵围困柳河川之事,述说了一番。
  严荣又问:&既然军情如此紧急,为何只派你一人前去?&
  &这&&&韩金虎心里说:哪是我一人?还有常茂他们一伙呢!不过,那雌雄眼算损透了,只把我一人扔到这儿。可是,这话他不能说呀!于是,就胡诌上了:&老人家非知。皇上说我武艺超群,只身一人,便可胜任;若领兵带队,恐怕元兵发现。怎奈,'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元营将官见我武艺出众,使轮流战我。因此,才被迫落荒而逃。&
  老侠客厅罢,不由暗自发笑。心里说,你已狼狈到这般模样,还吹什么牛呀?刚把你救下,你就又长牙了。可是,他又一思想,前敌战事这么吃紧,咱何不助一臂之力呢?于是,又说道:&驸马,你去柳河川送信,既然觉得人单势孤,我俩情愿随你前往。&
  &啊?&韩金虎一听,十分高兴。心里说,这倒不错。万一再遇到元将,他拿手指头一戳,不就得胜了!又一想,不行!他俩保我,我还能立什么功呢?回到皇上面前,也不好交待呀!再说,常茂他们更瞧不起我了。因此,他又琢磨了半天,突然眼睛一亮,说道:&老人家,您二位偌大年纪,我怎忍心再增添麻烦?这样吧,只要将我送过天荡山,你们就可以离去了。如何?&
  严荣听罢,不假思索地说:&也好。&
  于是,中侠严荣与剑侠吴贞,将韩金虎送过天荡山。而后,挥手告别。
  韩金虎告辞老英雄,心里说,难关已经通过,这回可平安无事了。他心中高兴,端起大枪,紧催战马,就奔前边跑去。
  可是,他跑了一程,又过不去了。怎么?前边是元军的连营啊!但只见营挨营,帐挨帐,跟潮水一般,一眼都望不到尽头。看到此处,吓得他一缩脖子,心里说,啊呀,早知这样,就该让那俩老头儿多送几步。想到此处,急忙回头观看。可是,俩老头儿已踪迹不见。
  此刻,韩金虎又合计开了心思,我可不能冒险闯营,干脆,返回去算了。可是,他扭回头一看,坏了。怎么?这天荡山有重兵把守,自己过不去呀!如今,他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只吓得六神无主,惶恐不安。他立马路旁,又怕被人发觉。于是,眼珠儿一转,便钻进了树林,甩镫下马,隐身到僻静之处。要等待时机,再逃回连营。
  时过不久,从天荡山那边,传来了天崩地裂的炮声。紧接着,战鼓声,喊杀声,响成了一片。韩金虎一愣,操枪上马,来到林边,一看不好!怎么?见对面都是元兵元将。他心里说,哎,明营的将士哪儿去了?他又看了半天,也不敢轻易露面。又过了很长时间,喊杀声消失了。他这才沿着树林,拨马前行。
  韩金虎刚来到笔架山上,突然见元将、明将扭打在一处。他心里纳闷儿,这是谁呢?过了一会儿,见他俩都不动弹了,他这才壮着胆子,骑马来到这二人面前。韩金虎定睛一瞅,哟,原来是田再镖。
  若是别人,在这紧要关头,定会把田再镖救回连营;但是,韩金虎心狠手黑,只见他眼露凶光,暗咬钢牙,心里说道,田再镖,你还活着啊?好吗,谁让你欺负驸马爷呢!哼,这就是报应。想到此处,翻身下马,来到日再镖面前,操起虎头錾金枪,对准他的咽喉,就要行刺。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听身后大喊了一声:&别动!&
  韩金虎一听,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心里说,哎,这喊声怎么这么耳熟?他回头一看,正是中侠严荣和剑侠吴贞。
  书中交待:他二人与韩金虎分手,本来想去白阳关。可是,二人合计道,眼下,两军正在激烈交战,咱二人寸功不立,赤手空拳去见皇上,有多难堪?所以,他俩又磨身冲进树林,奋力拼杀起来。方才,田再镖大战赤福延恺,他俩在树林中看得真真切切。严荣与吴贞虽然不认识用再镖,可是,看到他的能为,也挑起拇指称赞。后来,见他俩双双倒地,两位老英雄刚要去挺身相救。
  就在这时,韩金虎抢先一步,冲到田再镖面前。他刚要行凶,两位老侠客已然跳到他的身后,这才将他拦住。
  书接前文。剑侠吴贞面沉似水,喝问道:&你要干什么?&
  &我&&&韩金虎支支吾吾地说道,&老英雄非知,他是我们自己的人,不幸受了重伤。你看,他鲜血流淌,多受罪呀!反正他也活不成了,不如趁早给他个痛快!&
  &呸!&吴贞听罢,只气得心火难按,怒冲冲说道,&韩金虎,既然是自己人,你不但不救,为何还要谋杀?今天遇上老朽,岂能容你?&
  韩金虎一听,把脑瓜一扑棱,要开了无赖:&你要干什么?你敢把东床驸马如何?&
  &啊呀!&通臂猿猴吴贞,根本不听他这一套。他往上一闯,用中指轻轻一点他的胸膛,说道:&别动!&
  韩金虎还真听话,往那儿一站,嘴歪眼斜,不能动弹了。
  吴贞又把他打翻在地,从皮囊中掏出绳索,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又把他扶上了战马。
  与此同时,中快严荣来到田再镖面前,又敷药,又包扎,为他调理伤疾。料理已毕,也将他扶到乌骓马上。
  就这样,两位侠客各牵一匹战马,顺利闯出元营,回到白阳关。
  二位老侠客来到白阳关,全营将士无不高兴。皇上朱元璋命军师刘伯温,率领众将,迎出城外。
  宾主相见,彼此寒暄了一番。众人见田再镖与韩金虎驮在马上,不解其详,顿时议论纷纷。
  这阵儿,朱元璋早已在厅前等候。他见二位快客走来,彼此客气一番,便携手挽腕,走进大厅。
  君臣归座后,吴贞就把韩金虎之事,详细述说了一番。
  朱元璋一听,顿时面红过耳,急忙说道:&啊,竟有这种事情?快为田爱卿治伤。&
  &遵旨!&军医官答应一声,忙将回再镖抬到后帐。
  这时,韩金虎已被押进大厅。只见他抖抖颤颤,跪倒在地,心里不住地合计,这回可坏了,我命难保啊!
  朱元璋看罢,气得龙颜更变。他传下口旨:&来呀,将韩金虎推出去,碎尸万段!&
  &是!&
  刽子手拥上前来,抹肩头,拢二臂,将韩金虎绳捆索绑。接着,连推带拽,拖到门外。
  欲知韩金虎性命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王顺要杀房书安,被人揍了一个嘴巴,这人可了不起,他在少华山举足轻重,就是在冯魁章面前也说一不二。这人是谁呢?此人乃陕西关中人,叫震八方雷英。前文说过,湖北荆襄九郡反了个襄阳王赵珏,雷英是他手下一等王官,当初与开封府为仇做对,白玉堂三探冲霄楼、大闹铜网阵,群雄聚破冲霄楼那个时候,雷英坚决站在赵珏的立场上,跟大宋朝势不两立。但是后来,有两种原因促使他转变了立场。头一种原因,雷英这个人本身很正,既不劫盗奸淫,也不做歪门斜道的事情,在赵珏的手下是个清官,威望很高;第二种原因,开封府知道他是个人物,所以采取了能收服就收服的办法。第一次,欧阳春会斗雷英,老侠客刀下留情,没要他的命,他很感激;第二次,徐良在断龙岭把他截住,二次刀下留情饶他不死,而且高抬贵手把他给放了。在当时的情况下,雷英有点转不过弯来,认为马上投靠开封府,显得骨头太软,他想:襄阳王赵珏对我也不错,怎么办呢?干脆开封府我也不投,襄阳王我也不保,我自己另选途径。就在襄阳王钻地道逃跑、投靠西夏赵元浩的时候,他没跟着去,带着小方朔方雕、铁刀大都督贺宾两个好朋友,三个人就来到少华山。当时少华山是狼狈不堪,也就有百八十人,没有大寨,是一帮草寇,有个小头头,就是现在巡山寨主田凯。雷英一来,田凯马上把位子让给他,他当上了大寨主。雷英文武双全,而且这次襄阳出走,带着许多值钱的东西,接管少华山之后,他设计了一张蓝图,就在这儿破土动工、招收喽罗兵。当时天灾人祸,许多老百姓流离失所,饭也吃不饱,有些人铤而走险就上山入伙了,有的把家眷也都带了来,人越聚越多,不到二年的工夫,就有一千多人,而且少华山建设也初具规模,大厅、巡捕寨、三道山口全都修好了。雷英打算就此以度晚年,但他一看少华山这地方,天然资源丰富、土地肥沃,三面陆地一面临水,后面那条柳江一直可以进入洞庭湖,于是他率领喽罗兵开垦荒山、自种自食,另外还造了一些船只,到洞庭湖中捕鱼捉蟹,这样不仅解决了喽罗兵的生活,还把余下的拿到集市上卖,换些钱花,把个少华山治理得满不错。在大宋朝,占山为王的人,只要没有大的罪恶、不骚扰百姓,就以安抚为主,不动用军队进行剿灭,所以少华山得以养精蓄锐成了气候。后来雷英认识了冯魁章,他是个海盗,专门用船在长江、洞庭湖一带打家劫舍,他精通武艺,特别是对水战有研究,而且这个人挺讲义气,跟雷英一见面,互相慕名结为金兰好友。雷英觉着自己孤单,就把冯家父子接上少华山,为了省心把总辖寨主让给冯魁章,自己屈居第二,冯魁章再三不肯,后来发现雷英非常诚挚,就勉强接受了。他们两个孔虐蜃右桓桑倩接直淞搜盗铰肥枪倘艚鹛溃苑肟露岳子⑹歉裢庵厥樱惺裁词露己退塘浚子⑼獾氖滤桶欤馐且酝氖虑椤K岳子⑾衷谙蛩ㄒ椋跛巢荒苁眨渴榘膊荒苌保牙叵蹈唤玻肟滤担&嗯,有理,幸亏兄弟给我提醒,不然就要做一件错事了,不过&&&冯魁章有他的打算,他觉着把王顺送出去,太不够义气,岂不被天下人耻笑。想到这儿他跟雷英商量说:&贤弟,这么办行不行?房书安咱不杀,但也不能放,王顺也别往外交,把他们两个软禁起来,看看开封府是怎么打算的。如果徐良、白芸瑞通情达理,上咱们这儿拜山,而且保证对少华山没有伤害,我就把王顺交给他们;假如这帮人专横跋扈、目中无人、小瞧咱们山寨的英雄,我就把房书安杀掉,跟他们血战到底。不知贤弟意下如何?&&嗯,这样也好,就依哥哥之见。&两个人商议好,冯魁章当时传令道:&来人啊!把房书安带下去严加看管,一日三餐不准难为他。&这时雷英过来说:&把他交给我,我负责看着,他跑不了。&&好吧,交给雷寨主。&雷英马上命自己的人,把房书安带下去,押到后寨不提。&
  单说冯魁章,处理完房书安,冲王顺冷笑着说:&王顺,你挺老远的来到本寨,我要把你拒绝确实不恭,按绿林人的义气,我一天赏给你三顿饭吃,保证你的安全,不过我也有个要求,没经过我们的允许,你不准离开少华山。来人!把他请下去。&王顺一听,这话里有话,就试探说:&大寨主,我&&&&别说了,如果违背我的话,就等于触犯了山规,到时候就对你不客气,带下去。&冯魁章的四个儿子,过来就把他押下去了。他们来到跨院,这儿有两间房子,小窗户不大点还上着铁算子,门十分的厚,把王顺让到屋里,他们四个转身出去&喀吧&把门给锁上,然后还派了一部分人在这儿看着。王顺隔着窗户往外头一看:&哟?把我看起来了。&他这个后悔劲就别提了,要知现在何必当初,我这叫自投罗网,好你个姓冯的,你他妈的真不够意思,你把我软禁起来干什么?难道说你还把我交给开封府?要是那样我可倒了八辈子邪霉。王顺是唉声叹气,垂头不语,但事到如今,也无可奈何。&
  雷英由打大厅告辞出来,回归自己的大寨,就是当初的老寨。这里收拾得挺气派,墙都是条石搭成的,一共是三层院子,使奴唤婢吃喝不愁,实质上他退到二线,前山的事都交给了冯魁章管。雷英回来往椅子上一坐,长吁短叹低头不语。时间不大门上来报说,方雕和贺宾来看望寨主,雷英说了声&请!&把两个人让进来。因为平日三个人老在一起,里面的仆人都知道,赶紧把水沏好,点心摆上,轻轻退出把门户带好。方雕眨眨眼睛说:&大哥,今天您的举动有点反常,你那一巴掌好悬没把我心打出来,您怎么把王顺揍了,还替房书安求情呢?究竟您有什么打算?&雷英闻听,不住地摇头,示意方雕到外头看看门前窗下有没有人。方雕明白,把门打开,房前屋后转了三圈,看看确实没人偷听,回来二次把门关好,坐在雷英跟前说:&哥哥,没人偷听,您说吧。&&二位贤弟,咱们是患难的弟兄,没有不说的话,我看咱们这个少华山要完了。&&此话怎讲?&&唉,你们还不明白吗?王顺这个扫帚星一来,给少华山带来无数的祸害,他打了皇上、杀死娘娘和三鼠,他惹的祸从地底下都顶到天上了,开封府能完得了吗?就是天子大赦,也不能赦他,咱们都得受他株连,我敢断言咱们少华山要完了。&&那大哥您的意思呢?&&我的意思&&唉,就告诉你们吧。我现在和冯魁章是貌合神离,想当初我把他请到少华山,让他当总辖大寨主,那时他言听计从,人确实不错,可最近一两年,我发现他有点变,他有点忘本了。你看他收留的那些人,上官清、上官伦这俩小子最不是东西,还有那姓尚的,那是狗头军师,专门给他出歪点子。他现在是培养羽翼,另立一套,他根本没把咱们三个放在话下。之所以现在还跟我挺客气,是因为当年有那段感情,如果时间长了,这座少华山整个归了人家,就没有咱哥儿三个的地位啦。&方雕一听说:&可不是吗,大哥,我不愿意说这些事,怕惹你心烦。就拿冯家那四个儿子来说,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现在见着我们俩连大气都不吭,把脸一扬就过去了。办什么事情,他们冯家一手遮天,哪把咱们放在眼里,像这样失礼的事有百次之多,我们俩背后没少掉眼泪,埋怨哥哥错走一步,不应把少华山的大权让给外人。今天如果不是哥哥说起,我们也不说这个事,这样长久下去,确实对咱们没有好处,咱们应当另选出路。&雷英说:&是啊,我就是这么打算的,今天我把房书安救了,就是准备让他给咱们搭个桥。&&怎么?咱也投靠开封府?&&对!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大将保明主,俊鸟登高枝。咱们难道生下来就是贼,永远就没有出头之日?不!我不是那么想的。当初咱们保的是襄阳王,王爷对咱不错,所以咱对他也忠心耿耿。后来襄阳王失败投靠了西夏,咱们这关系就算一刀两断。当时咱们保护不了他,怨咱们没能耐,但是问心无愧。事隔多年,我们也不应该再这样下去了,应该到开封府效力当差,我这个人重义气,北侠、徐良两次饶命之恩,就得报答人家,今天救房书安就是这个原因。即使开封府不收咱们,认为咱底子太臭,那也没关系,咱钱够花,就是当个良民百姓也高兴,何必枉法呢?再说咱们都这个年纪了,也应当有一个正式的家口生儿育女,才不在活这一辈子。当初我有点害怕,怕离开这个少华山,早晚官府通缉咱们,现在机会来了,房书安是个明白人,咱把他请来,把咱的心意跟他说一说,他肯定能帮这个忙。&铁刀大都督一听,一皱眉说:&大哥,咱和房书安可不一样,到了那时候,咱要人没人、要势力没势力,人家想收拾咱们,可就像抓小鸡似的,我看这事不保险。&&兄弟你放心,我看的没错,如果你不相信房书安,可以让他把徐良或蒋平请来,给咱们下个保证。其实房书安出身也是贼,他坏事做得也不少,可他现在是高高在上,是国家的官人,开封府的人对他跟本没歧视,相反委以重任,这不是很好的例子吗?咱们是贼不错,那是为了生活,现在我们宁愿金盆洗手,尽量改恶向上,难道他们不欢迎吗?包相爷是明白人,一定不究既往,这事你们就放心吧。&&好吧,大哥,我们一直跟着您,叫我们上哪儿就上哪儿,不过您打算什么时候办这个事?&&就在今天晚上。&&这事可不能叫前山冯魁章知道,要不咱们就倒霉了。&&他怎么会知道,这儿都是咱们的心腹,决不会走漏风声。退一步说,既使走漏了风声,冯魁章敢把我怎么样?我怕他不成?有你们哥儿俩给我当左右手,弄不好顶多打起来了,再把少华山给夺回来。&&哥哥这么想就对了,腰板应当挺起来,把失去的权力夺回来,那咱们就这么定啦。&&你们两个赶紧走,记住晚饭之后夜深人静时,把房书安提到这屋,另外再告诉厨下准备一桌上好的酒菜。&&是。&这两人退出去了。雷英背着手在屋里转悠,准备着跟房书安谈话的内容,分析了一下形势以及可能出现的麻烦,都盘算好了,他这才休息。&
  晚饭之后,到了约定的时间,方雕、贺宾两人来了。方雕说:&大哥,按您的吩咐都准备好了。&&好!多派些心腹弟兄,在外面巡逻放哨,没有我的话,任何人不准进我的内宅。&&是,都安排了。&&把房爷请来。&方雕答应一声转身走了,时间不大,把房书安给领了进来。房书安心里七上八下,心说:放着觉不让我睡,把我拎到这儿干什么?但是一看对方没有敌意,对自己很放松,没捆没绑,连那小片刀也没给他没收,他这心就有点轻松。等进到屋里一看,认识,就是揍王顺的那个人,细脖大头鬼一抱拳说:&多谢你帮了我的大忙,制止了王顺,使我没掉脑袋,在下有礼了。&&房爷,请坐请坐。&他让房书安坐下,点心也给摆上了。房书安一看,我这是逢凶化吉呀,我心说掉到了后娘手里了,没想到这块儿还有人尊重我,他为什么尊重我呢?我非把这事弄清楚不可。房书安想到这儿,一抱拳说:&我说这位,有什么事别瞒着,咱们都是绿林人,最好说话,办事干脆利落,您究竟是哪一位?把我找来有什么事?您就说个痛快话。&&好吧!房爷,在下叫雷英,有个小小的绰号叫震八方。&&嗯?你就是雷英,久闻大名啊。不过那时候,我没到襄阳王府,听说你是襄阳王手上一等的王官,后来传言你到了西夏,也有人说你已不在人世,闹了半天你在这儿。&&对,这些事情是一言难尽,总之,人的一生,道路坎坷曲折,我所经所历是喜怒哀乐什么都有。这是我两位朋友,小方朔方雕、铁刀大都督贺宾,我们是过命的朋友,您别见外。&两人客气了几句,雷英为节省时间,就把心意全掏出来了。房书安一听,乐得手舞足蹈,把大脑瓜一晃说:&雷壮士,就凭你的才能,要到了开封府,那是吃香的、喝辣的。咱们说实在的,我房书安是个小臭贼,有多大分量?可是到了开封府,那包相爷对我一点都不小瞧,开封府的老少英雄对我也十分器重,不管商量什么事,我也算其中的一号。我过得是非常舒服、非常高兴。这么跟你们说吧,我为了开封府老少英雄,肝脑涂地也万死不辞。如果你们三位肯弃暗投明,那比我强多了,这事包在我身上,这个桥我给搭到底,你们放心,一点问题都没有。&三人一听全乐了,雷英喊道:&来人哪,上酒菜。&时间不大,罗列杯盘,雷英把酒杯举起来说:&房爷,以后就多靠您了,为咱们初次见面,请满饮此杯。&&干!&四个人一饮而尽。方雕又把酒给满上,大脑袋就问:&我说雷将军,你准备什么时候献山,有计划没有?&&这个&&我是这么想的,第一步先解决开封府能不能收留我们。房爷,我们三个不是不相信您,但说实话,您毕竟刚到开封府,人微言轻,所以我们有点担心。如果像蒋平、南侠、北侠、徐良、白芸瑞,哪怕他们当中有一位向我们下保证,保证我们的生命安全,只要把这个底交给我们,我们就马上采取行动。献少华山,捉拿王顺,全包在我们身上,您看怎么样?&老房一想:确实如此,话说到这儿就说到家了。于是房书安说:&现在我被软禁在山上,见不着大家,这可怎么办呢?&&房爷,今天我们就把你放出去,您看怎么样?你回到叠云峰,面见蒋四爷和徐良,把我们的心意透一透,请他们跟我们见一面,碰完头咱就把这事定了,我们马上就采取行动。&&好了!唉呀,把我放了,那冯魁章问起来,你怎么交待?&&这您就别管了,他有来言,我有去语,为什么把你要到这儿来,就为的这个。现在这块儿属我管辖,他想干什么得跟我打招呼,我用什么借口也能把此事瞒住。再者一说,此事利在速行,你能耽搁挺长时间吗?我计算过,顶多五天,这事就能定下来。&&用不了,就凭我的脚程,三天打个来回,一定让你和我干老儿徐良见面。&&一言为定,我以五天为限,在这儿等着。&&好!不过你们三位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办。&&什么事?&&把王顺可得牢牢地盯住,我们为什么要破少华山,捅这马蜂窝,就是为他。假如冯魁章把王顺献出来,也出现不了这些麻烦,别闹了半天,让王顺跑掉了,咱们两手攥空拳可不好交待。假如你们能把王顺抓住,献到开封府,你们就立功了,那要进开封府是既露脸、又保险啊。&&房爷,这事你放心,包在我们三个身上,他跑不了。&&好吧,我什么时候起身?&&您吃饱喝足,马上就可以起身。从我们后面下了山坡就是江汊子,那里有我们的船只,你坐上有人护送你出去,放心,一点问题都没有。&房书安听完之后,当时就饱了,他恨不能肋生双翅,马上就飞回去,见到徐良、白芸瑞好快点把这儿的情况全告诉他们。老房把筷子一放,擦了擦嘴说:&得啦,现在酒足饭饱,有什么话回头再说,我就走了。&&好。&三位也站起来,往外相送,这时方雕已经派人准备了一只快船,让四名心腹水手负责把房书安送走。雷英十分小心,他打开门出来,一看外面没人,就让两个仆人提着红灯在头前引路,他好像巡山查哨的样子,庇护着房书安赶奔后山。路上谁也没说话,恐怕别人听见,走了一段路后开始下坡,顺着盘山道就看见白亮亮的一片大水,影绰绰岸上有人晃动,知道都准备妥当。他们往前走了几步,刚到江边,就听见身后一阵大乱,雷英一愣,扭回头一看,灯球火把、亮脂油松,照如白昼。为首领队的正是赤发龙神冯魁章,在他身后是他四个儿子,还有上官弟兄以及姓尚的军师,偏副寨主五六百人突然出现在震八方众人面前。雷英这脸&刷&就变了色,浑身汗毛都立起来,心说: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知道的消息?真是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冯魁章怎么得着的消息,为什么来的这么快?还得拿白天来说。雷英打了王顺,把房书安要到后寨,他坐了一会儿,告辞出来了。他走之后,上官清觉着有点不对茬,他看看没人,就跟冯魁章说:&大寨主,我看雷副寨主今天有些反常,情况有些不妙。&他这一说,冯魁章还有点傻了,他说:&老人家,此话怎讲,您看哪儿反常?&&我发现雷英跟你说话时,两个眼睛不住地转动,他嘴上说一样,心里想得又一样,难道说他还有别的想法不成?咱可不能不防,有道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哪。&&不!老人家您是后来的,不知道我们俩的感情,雷英这人一步俩脚印,光明磊落,决不会有其他想法。&&不见得吧,大寨主,雷英未必像你说得那么实在,我总觉得有点反常。&&老人家,那你说该怎么办?&&今天晚上盯上他就知分晓,晚上我到后寨去,听听他们说什么,要知心腹事,单听背后言,到时候我们就有底了,也许我分析是错的。&冯魁章被他说了个心活,但心里像堵了一个疙瘩,但愿他说的事不兑现,最好是猜错了。掌灯以后,上官清换好夜行衣,背上独龙双拐,起身赶奔后寨。他就在房坡顶上侧耳朵听着,房书安他们在屋里说的话,一举一动都叫他听了去。上官清听完以后,回转身给冯魁章送信去了。冯魁章一听,火冒三丈,心说,姓雷的,你可真不够意思,我对你不错,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调炮往里揍,倒卖我的少华山哪,你想升官发财,把我送进铡刀里面,居心何其毒也。因此,他集合队伍在后面追赶,走到江边双方相遇。冯魁章一看,可不是吗?船都准备好了,往当中一看,挺大个脑袋,那就是房书安。他看罢,火往上撞,高声喝喊道:&呔!雷大兄弟留步!&事到如今,雷英也豁出去了,冲着贺宾、方雕一使眼色,三个人一字排开,拉好架子。等冯魁章走到跟前,雷英说:&大哥,怎么还没歇着,到后山何故?&&兄弟,别打哑谜了,咱俩还用得着变戏法吗?我且问你,这是怎么回事,你打算把房书安送到哪儿去?&&哈哈哈,大哥既然问到这儿,我实言相告,我想让他回去给开封府送信去,回头再来攻打少华山。&这一说不要紧,冯魁章这火&腾&地一下就烧到脑门子上,他说:&雷英,你疯了不成?真没想到,谁能背叛我,你也不能啊,结果我想错了。你就没想想,屋里说话墙外有人听、大道说话草棵儿里有人听,没有不透风的墙。难道我就没有心腹人吗?你的所做所为我全都清楚,念你当初是少华山的主人,咱们俩交情不错,我也不愿抓破脸皮,你现在受点屈,把兵刃交出来,把房书安交给我任凭发落,我还可从长计议;如果你真想抓破了脸,我冯魁章翻脸不认人,到那时你可悔之晚矣。&刚说到这儿,方雕忍无可忍,拉单刀过来说:&冯大哥,我插两句,可能你恨我们,认为我们把你卖了,实则不然。你为什么收留王顺?为什么要跟开封府为仇做对?这不是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自己找麻烦吗?您要是能听进我们的劝说,打囚车、装木笼,把王顺送交开封府,然后我们一块儿去请罪,谅开封府绝不会为难咱们。假如大哥你不听良言相劝,早晚得惹出大乱子来。&这话还没说完,冯魁章回头吩咐他四个儿子:&来人呀!快把这作乱之人给我拿下。&他大儿子冯云龙,一晃擂鼓瓮金锤&噌&就跳过去,说:&方雕,叫你吃里扒外,大公子我教训教训你,着锤吧。&抡锤就砸,方雕手晃单刀往外招架。他这两下哪打得过冯云龙,本来方雕的能耐就稀松,再加上手里的兵刃比人家轻得多,武艺也不如人家,一伸手就不行了。没到第三个回合,刀被大锤给崩飞了,方雕见势不好,扭身就想走,冯云龙往前一跟步,一锤正砸在方雕后脑勺上,打了个万朵桃花开,死尸栽倒在地。贺宾一看,叫着:&好小子,你真够狠的,拿命来!&一晃掌中大铁刀,飞身跳过去,要大战冯云龙。冯云虎看见,晃掌中一对八棱亮银锤,上来把贺宾给拦住,五六个照面&啪&一锤砸在脑袋上,贺宾连吭一声都没有,就死在地上。雷英把眼一闭,好悬没背过气去,他不是怕,是气的,另外也心痛,他跟这哥儿俩左右不离、多少年的交情,在刚要弃暗投明的时候,结果双双毙命,他能不难过吗?刹那之间他缓过这口气来,探臂膀&锵锒锒&拽出双鞭说:&冯魁章,既然忠言逆耳,主使你的儿子在此动手行凶,来!咱们绝一死战。&晃双鞭直奔冯魁章。雷英这两下可不含糊,当初也就是北侠和徐良能把他治住,别人甘拜下风。冯魁章也不客气了,让冯云龙、冯云虎把雷英给挡住,四柄大锤把雷英就圈在正中。他手舞双鞭,边打边扭回头来喊:&房爷,别在这儿等着啦,逃命要紧,快去送信儿去吧。&这一句话提醒了房书安,但他一想:把雷英扔下于心不忍。但话又说回来,我留在这儿也白搭,我那两下伸手就玩儿完,真不如留口活气送信儿去,于是&HHH&他奔江边就跑下来了。冯魁章一看他要跑,命令冯云彪、冯云汉去追,这两人带了伙人,在后面紧追不舍。房书安三对付、两对付来到江边,跳起来&扑通&就进了水里,他水性不错,要不怎么叫江夏三鬼呢。他家乡就有河汊子,他是在水里泡大的,江河湖海的水性他全熟悉。可他就忘了,冯家父子水性更好,不然能叫赤发龙神吗?冯云彪、冯云汉追到江边,一点没犹豫,也跳入水中。老房分水踏水,拼命往前跑,可没人家快,又是左、右受敌,时间不长被人家撵上给抓住了。从水里把房书安拽上来,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拖到冯魁章面前。雷英一看,心说:房爷你也太饭桶了,进了水还叫人家给抓住啦,完了,一切希望全付诸东流。&
  雷英正打着仗,脑袋这一溜号,没注意鞭正好碰在冯云龙的锤上,&嗖嗖&两条鞭全飞了。他一愣,冯云虎的锤就到了,砸雷英的后背,雷英赶紧使了个大哈腰,后背躲开、屁股没躲开,&啪&地一下正打在屁股上,把雷英打个前倒地,摔在那儿两腿发麻不能转动,让人家拧胳膊给捆上了,也拖在冯魁章的脚下。冯魁章气得浑身颤抖,说:&雷英,这可是你自做自受,你说吧,你打算怎么办?&雷英一笑说:&大丈夫视死如归,你随便吧!&&好!那我就成全你,来人啊,把他和房书安都给我乱刃分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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