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190次列车是在广州火车站列车晚点几楼等候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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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方资料■广州火车站的二十年之乱收藏
本文相关资料据2005年严打期间广州公安部门官方纪实材料与媒体报道整合而成。○●图片来自:2001年4月开始,中国大陆地区展开即1983年严打之后的第二次全国性扫黑大风暴。广州打黑以“广州黑社会第一案”,统治广州火车站的周广龙黑恶势力的覆灭而告一段落,然而此后因为黑道势力的重新洗牌、呈现出数十个大小犯罪团伙割据广州的治安乱象。为防止重蹈“80年代严打90年代复燃”的覆辙。羊城警方持续加大严打力度,屡次雷霆出击为民除害;终于在2005年肃清了盘踞广州的黑恶势力及其他两抢一盗等违法犯罪团伙。如今,身为中国三大都会之一的广州,治安状况和城市硬件设施都可比肩香港。哪怕是自称在广东“吃得很开”的香港三合会也只敢在深圳和东莞等地活动,从不敢涉足美丽的羊城。【广州火车站】像民国时期老上海的码头一样,同样身为运输枢纽的火车站一直是黑道势力的必争之地,取得火车站附近的霸权地位几乎等同于统治这座城市的黑道江湖。■火车穿州过县,从粤北山区往南,在清远转了个弯,进入广州市区。  环市西路159号,成千上万的人怀揣着理想在广州火车站匆匆奔走。等待他们的,或许不仅仅是梦想。  从1983年以来,广州火车站曾让奔赴而来的大批旅客心寒,这个地区违法手法层出不穷:盗窃、抢劫、诈骗、强迫卖淫、拐卖人口;黑公话、假币、假发票、倒票、非法拉客、野鸡车。每一种违法手法,只要一出现,似乎就无法遏制。  面对严峻的治安形势,22年来,各级政府年年组织多方力量,开展“严打”行动,大量犯罪团伙被摧毁,然而,“严打”的效果并不能持续很久,整顿过后,故态复萌。本报广州背包党调查连续报道以来,大批读者来电来函,反映广州火车站地区治安状况的变迁,更有不少自称原犯罪团伙成员,举报活跃在广州火车站的各个帮派。本报借此契机,深入调查,展现22年来广州火车站的治安史,企盼无辜的旅客在这里不再被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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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芽篇【本省团伙间的恶性竞争与外来势力的强势介入】  流花地区以广州火车站广场为中心,东面接解放北路、大北路、机场路;西邻克山桥底铁路;南连铁路西站与流花路;北靠广园立交接广园路处,面积4平方公里。  日,广州火车站建成投入使用。5年后,改革开放的春风吹进了南粤腹地。  观念的坚冰渐渐融化,全国各地渴求富裕的人们潮水一般涌向南方,资金、技术和人才频繁流动。各地农村的富余劳动力选择了广州,火车站客流量逐年上涨。  上世纪80年代初,改革开放逐渐深入。由于社会的剧烈转型,社会治安开始混乱,犯罪率大幅增加。  “乱,是从1983年开始的。”1979年至1991年在广州火车站地区工作的警察王强(化名)说。  ■潮汕黄牛党VS广州拉客仔  数量有限的车票成为潮汕黄牛党呼风唤雨的盈利资源,数百名的“拉客仔”每天在火车站地区游荡,他们基本上是广州人。  从1979年开始,警官王强(化名)在广州火车站及其周边地区从事警务工作。据他回忆,潮汕人最先来到火车站周边,他们先是租用火车站周边地区的档口,经营小本生意,集聚一些资本后,就开始炒票。火车票、汽车票,数量有限的车票成为黄牛党在市场上呼风唤雨的盈利资源。  既然是生意,自然少不了分工合作。面对市场竞争的“外力”,老乡聚合在一起,“潮汕帮”出现了。这是一个以生活地域和方言为划分特征的松散团体,除了倒票之外,从事违法行为的例子还比较鲜见。“广州火车站当时的治安精力主要集中在打击偷盗旅客行包的案件上。”  王强说,1983年8月,中共中央作出《关于严厉打击严重刑事犯罪活动的决定》,第一次全国范围内的“严打”行动开始了。王强和他的同事们发现,随工作力度的加大,广州火车站及其周边地区的治安形势有所好转。  仅过了2年,沿海城市进一步发展,劳动力需求加大,而内地农村富余劳动力的数量也日渐增多。流动人口的数量不断增加,城市公共运力日显紧张,从事私人运输的车辆却越来越多,拉客仔群体出现了。  起初,这些人纯粹是帮经营短途运输的私家车辆“介绍”旅客。每“拉”一个旅客,拉客仔收30元钱,其中10元钱是“介绍费”,20元钱是卖给司机的价格。运输司机自己也会算一笔账。划算,就不再向乘客多收钱;如果不划算,则需要另外加收费用。为此,乘客有时会与司机发生争吵。  王强表示,总数大约为数百名的拉客仔每天在火车站地区游荡,基本上是广州人,又以白云区最多。“他们自发形成广州帮”,挣抢拉客生意,外地人一般情况下无法插手。  ■“蛇仔”,帮派摩擦的起源  “蛇仔”威望很高,有人开始叫他们“老大”,原本互不干涉的“广州帮”和“潮汕帮”开始出现摩擦。  1989年,广东省的发展速度加快,逐渐成为全国的经济“龙头”。广州地区的人员流动量变大,中转客流的总量也越来越多,客运市场的秩序开始混乱。  流花交通队(警种之一)以及有关部门开始加强日常管理力度。他们经常检查、扣留嫌疑车辆及其司机的证件,以打击违法运输的私人营运行为,整顿营运市场的秩序。一个新的“职业”随着管理部门打击的力度逐渐加大而诞生了。  “蛇仔”——替被检查扣罚的司机老板“摆平”困难,从有关部门取回被扣压的车辆和证件,收取“手续费”的职业“工作”者。“一般收取800至1000元不等,一部分是自己的工作所得,另一部分则用于托人走关系。”  “蛇仔”一般也是广州人或者潮汕人。他们的“沟通能力”很强,在拉客仔群体和违法营运的司机、老板心目中,“威望”很高,有人开始叫他们“老大”。而原本各自做生意,互不干涉的“广州帮”和“潮汕帮”也开始出现摩擦。 图片来自:
■暴力竞争与“潮汕帮”失势  在“东北帮”、“湖南帮”等外来势力的竞争之下,1992年,“潮汕帮”彻底失去了火车站地区的独霸地位,转而向旅客兜售假发票。  1991年,春节后的“民工潮”超出了人们的预计。客流高峰迅速出现,大批外来务工人员积压在广州地区,很多人不得不流浪街头。广州火车站及其周边地区的治安状况恶化。  据火车站周边的公共客运工作人员介绍,这时开始有生意人购买了价格比较低廉的淘汰客车,从事非法营运。甩客的行为(以车坏为名欺骗乘客的钱财)也越来越多。同时,一批违法犯罪分子使用暴力获取钱财。“广州帮”开始雇佣外省区的男性青壮年,发展壮大自己的力量。  1990年初,吉林人王伟开始在火车站及其周边地区从事“黄牛党”炒卖车票的违法行为。据资料,因他的行为遭到了其他团伙打压,12月底,他被迫转行。但外地人插手“拉客”生意的念头并没有彻底断掉。  据《南方日报》报道,1992年以后,广州火车站广场一带,倒卖火车票和炒卖假票的违法犯罪现象屡禁不止,而且日趋严重。炒票分子形成了多个帮派、团伙,在火车站广场和售票大厅各霸一方。为了争夺地盘、拉客源,大打出手的行为不时可见。  据介绍,当时“潮汕帮”与“东北帮”、“湖南帮”等团伙之间的摩擦不断发生,“独霸”地位开始动摇。1992年,“潮汕帮”彻底失去了火车站及其周边地区倒卖车票的市场地位,继而经营向旅客兜售假发票的生意。1993年6月,广铁公安在一次针对倒卖车票团伙的行动中就抓获了30余名涉案嫌疑人,均为湖南籍。面对执法部门的严厉打击,不少犯罪团伙不得不“另辟蹊径”,或开拓其他的“生意”。
■90年代开始,广东是大陆经济最发达的地区,同时也是最先出现各类新型犯罪的地区。而广州火车站又是当时各类犯罪的最好平台。图片来自:【拐卖与逼迫卖淫的兴起】  这类犯罪团伙多数来自重庆市,专门在火车站找那些工作无着的女青年,以工作机会和给吃住为诱饵,将她们挟持到中山市逼良为娼。  日,四川籍青年女诗人小林和妹妹小静来到广州。在火车站附近被自称“四川老乡”的人以介绍工作为名,骗上车,并被拐卖到广东陆丰县。  这样,除了倒票和拉客之外,一些犯罪团伙开始以介绍工作为名,从事拐卖妇女、强迫外来务工人员卖淫的违法犯罪勾当。在这一领域,“重庆帮”、“四川帮”、“东北帮”各自为政,攫取钱财。  警方资料显示,1990年至1991年,租住在白云区的肖伟和他的犯罪团伙共28名成员疯狂从事拐卖妇女的营生。短短两年的时间里,肖伟犯罪团伙共倒卖妇女多达71人。1990年12月,因炒票而遭到法律惩处的吉林人王伟,在广州火车站一带四处寻找着那些从外地来穗的年轻女子。短短数月,8名外地女青年被王伟带到珠海强迫卖淫。1992年8月,中山市公安局摧毁一个强迫、引诱、容留妇女卖淫的重大犯罪团伙,共抓获团伙成员46名。
■活跃在广州火车站两特大拐骗强迫妇女卖淫团伙被摧毁  被害人大多是南下打工的农村女青年,最小的不到15岁  贵州少女小秋在被强迫卖淫30余次后逃脱报警牵出了专门在广州火车站集拐卖妇女、抢劫、强奸和强迫妇女卖淫为一体的特大犯罪团伙。  近日,铁路警方摧毁了两个集拐卖、抢劫、强奸和强迫妇女卖淫等犯罪为一体的特大团伙。广州铁路运输检察院对杨凯等26名涉案嫌疑人予以批准逮捕。  这些犯罪团伙手段残暴、组织严密,分工明确。犯罪分子一般是以帮找工作或找住处为借口将被害女子骗到一处招待所开房,抢去被骗女子身上的所有钱财和证件后,实施强奸或轮奸,再逼迫被害人卖淫,将被害人以元不等的价钱卖给“鸡头”。据警方初步查明,被骗女性几乎都是进城打工的农村女青年,人数多达上百人。已获解救的27名女青年中,年龄最大的28岁,最小的不到15岁。  警方呼吁,已经脱身的被害人要勇敢地站出来指证嫌疑人。  【少女报案牵出特大罪案】  今年7月初,贵州少女小秋带着多赚点钱的心愿到广州。钱快花光了却仍找不到工作,她只好买了7月8日下午的返程火车票。由于没钱住宿,7月7日晚上,她一个人在广州火车站广场上呆着。这时,一个自称“欧阳健”的年轻男子主动上来和她搭话。  聊天过程中,小秋放松了最初的戒心。随后,“欧阳健”以广场不安全为由,提出让小秋和他一块儿去他住的旅店里聊天、休息。心怀感激的小秋与“欧阳健”去了广州汽车站附近的一家旅店……凌晨时分,“欧阳健”凶相毕露,对小秋实施抢劫、强奸。第二天,“欧阳健”把她以2500元的价格卖给了一名叫“罗韬”的男子。“罗韬”纠集其他两名男子先后对小秋实施强奸后,又用恐吓手段强迫小秋卖淫。就这样,小秋在这些恶魔的强迫下卖淫30余次。7月14日,找到机会逃脱的小秋向广州火车站派出所值勤民警报案。  接到报案后,正在广州站指挥治安专项整治工作的铁道部公安局局长助理张建祥、广州铁路公安局局长薛志刚随即组织成立“7·14”专案组。7月16日晚,专案组将涉嫌强奸并强迫小秋卖淫的嫌疑人黄立忠等抓获。  随着案件侦破工作的深入,两个集拐卖、抢劫、强奸和强迫妇女卖淫等犯罪为一体的特大团伙浮出水面。他们长期在广州火车站、广东省汽车站等周边地区拐骗南下打工的年轻女性。以王海为首的团伙已交代今年5月份以来,共拐卖女子37次,被害女子43名。以“东北老大”杨凯为首的团伙已供认拐卖妇女20余次,被害女子30余名。
【15岁少女落淫窟】  出生在河南平顶山市的小曼今年还不到15岁。两年前,她的父亲去世,经商的母亲忙于生意,无暇照顾她和4岁的妹妹。小曼读书到初一就辍学了,后来帮母亲干活赚钱。  今年6月3日,小曼和表姐婷婷一起从老家来到广州想找份工作,小曼知道自己年龄不够,就拿了另一个表姐的身份证准备找工用。到了广州后,姐妹俩先到番禺旧水坑在婷婷朋友那里玩了10多天,也一边找工作,可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她们就准备去杭州投奔另一个表姐。  ●“老乡”将姐妹俩带离火车站  6月19日,姐妹俩回到广州买了第二天发车去杭州的火车票,买到票时已经是傍晚了,姐妹俩身上也没有多少钱了,就在广州火车站广场上呆着。后来一名年轻男子和一名中年女人来到姐妹俩身边,两人自称是母子俩(在逃),也是河南人,他们和姐妹俩拉家常,年轻男子说他有个表弟在广州工作,有地方住,可以带她们过去住。  ●恶人“阿文”先打人后强奸  当时姐妹俩都觉得广场上挺热的,就一起跟着“母子”走了,年轻男子的表弟带他们打车来到一家宾馆,房间已经开好了,走进二楼一个房间,里面坐着一个面容凶恶的男人,他自称“阿文”,说要给姐妹俩介绍工作,每月工资3000元左右,姐妹俩心知不会是什么好工作,都拒绝了。阿文脸色大变,他接连打了婷婷几个耳光,声称她们不同意就一直打下去。姐妹俩不堪痛打,先后同意。见姐妹俩屈服了,阿文和另外一个瘦高男子在同一个房间里分别强奸了姐妹俩,然后抢走了她们的身份证和现金,以3500元的价格把15岁的小曼卖给“鸡头”秦延明,婷婷则被另一个“鸡头”胡秀丽带走。  ●“鸡头”秦延明监管严密  秦延明把小曼带到白云区京溪一带的出租屋,第二天就开始看管小曼替他接客赚钱,他规定小曼每天接客至少15个,每个客人收费70元,20元交给老板娘,50元交给他。  据小曼后来向办案人员说,第二天,她就接了10个客人,以后每天12个,13个,15个,17个……每天中午12点左右,秦延明带着小曼到住处附近的一个专营“接客”的档口,干到凌晨由秦延明带回住处,秦延明和小曼一直住在一个房间里。  在接近2个月被迫卖淫的时间里,小曼也曾试图逃跑,可是都被秦延明识破。  8月12日,随着专案组调查的深入,秦延明落网。8月16日,被秦延明的妻子雇人看管的小曼被警方解救。
  ●打工女成下手对象  小曼被拐骗、强迫卖淫的经历几乎是本案众多被害妇女经历的缩影。  据办案人员介绍,被害女性几乎都是涉世未深、外出打工的农村女青年,她们被逼良为娼后,大多不能自拔,有些女孩子因长期“接客”卖淫,患上了各种疾病。
●轻信网友女工被骗  贵州姑娘香香本来是白云区一家玩具厂的工人,今年6月下旬,她和工友兰兰一起在工厂北门网吧玩时,一个自称张诚的网友约她们出去玩,张诚把她们带到一个旅舍,由其他男子威逼卖淫后强奸。当晚,趁着所有人都熟睡的时候,香香溜出旅舍逃脱。兰兰则被买她的鸡头带到大学城一带卖淫。三天的时间,兰兰接了26个客人,后来兰兰偷着给表姐打电话让表姐报警,才迫使鸡头放了她。  今年7月28日上午,福建姑娘芳芳在流花车站等哥哥来接,一个陌生男子(“福建平头”,在逃)自称是来接她的,提着她的行李就走,把芳芳骗上公共汽车后,电话通知团伙“老大”杨凯,杨凯又通知其他同伙廖乃全等到白云区棠溪的旅舍给芳芳“开工”(即强迫卖淫),廖乃全强奸了芳芳后,把她卖给鸡头王俊才、陈新英夫妇,直到8月3日凌晨被解救,芳芳在王俊才夫妇看管下卖淫40多次,每个客人收费30元。  7月6日23点左右,云南姑娘丽丽在广州火车站被杨凯团伙的钟高慧、向兴棠以介绍工作为名骗到城郊结合部一家旅舍后威逼卖淫,钟、向还轮奸了当时还是处女身的丽丽,然后以1800元的价格卖给鸡头张良政,丽丽替张良政接客赚了580元后,张良政又以1800元的价格把她转卖给其他鸡头。7月29日,丽丽趁机逃脱。  ●卖淫所得全部上缴  据介绍,团伙的犯罪手段十分残暴。他们组织严密,分工明确,实施了拐卖、抢劫、强奸和强迫妇女卖淫的“一条龙”犯罪。犯罪分子一般是以帮找工作或找住宿为借口将被害女子骗到一处招待所开房,抢去被骗女子身上的所有钱财和证件后,实施强奸或轮奸。在利用强奸或轮奸手段打消被害人廉耻感后,团伙成员又以“打毒针”、“找几个小弟轮奸”或拍裸照向社会及其家人公开、卖到泰国做人妖等威胁手段,逼迫被害人“同意”卖淫,而后,按照被害人的姿色将被害人以一千至三千元不等的价钱卖给“鸡头”。  被害女子中很多人被“鸡头”强迫每天至少“接客”15人,个别人一天“接客”20余人。每次卖淫所得的30元至70元必须如数上交,否则就会被打骂受罚。被害女子卖淫地点非常简陋,多数房间内只有一张由两条凳子架起的床板。  为什么魔爪屡屡伸向进城打工的外来女子?广州铁路运输检察院办案人员认为,一是轻信无知,一是贪念作祟。“7·14”案中的被害女子都是涉世未深的农村女孩,她们自我防范意识非常薄弱,很容易成为犯罪分子的目标。火车站周边人流量大,不少犯罪分子混杂其中伺机作案,他们多数以帮找工作、帮找地方住宿或替被害人亲戚朋友接车等手段行骗。被害女子接受了不法分子的小恩小惠就对其言听计从,结果落入魔掌。  ●犯罪分子分工明确  近日,广州铁路运输检察院以拐骗妇女、组织、强迫、容留卖淫罪对杨凯等26名涉案嫌疑人予以批准逮捕。据查明,批捕的嫌疑人大致分为三个团伙,一个是以杨凯为首的拐骗妇女、强迫卖淫团伙。一个是以王海为首的拐骗妇女、强迫卖淫,还有一些就是从这些团伙手中收买妇女卖淫的秦延明等鸡头。  杨凯等团伙分工明确,据同案人交代,他们平时一般是由28岁的“老大”电话指挥,然后向兴棠等人负责在广州火车站以介绍工作为由“钓”妇女,廖乃全等人则专门负责给这些被害人“开工”(强迫卖淫),张庆等人负责联系鸡头。  王海团伙中的王丹等人做过酒店的服务员,熟知酒店的情况,就以介绍工作到酒店为由拐骗妇女,然后其他人威逼、转卖被害人。  据悉,警方正在对其余在逃的涉案人员抓捕。办案人员同时呼吁,已经脱身的被害人要勇敢地站出来指证嫌疑人,没有被害人的指证,有些嫌疑人落网后因证据不足,办案机关无法对其进行制裁。据悉,已经批捕的26名嫌疑人不日将在广州铁路运输中级法院开庭审理。
  【“职业小偷培训”悄然出现】  惯犯王京利专门物色一些流浪街头的少年,负责他们吃、住,并对这些孩子进行犯罪技巧培训,年在火车站等地共作案300余宗。  与此同时,偷窃与抢劫日渐盛行。1993年3月下旬,“全国内儿科危重、疑难病症诊治经验研讨会”在广州举行。据报道,四天之内,五六名与会代表相继在广州火车站一带遭到抢劫、偷窃、殴打或污辱。有的代表刚下火车,在公厕内即被歹徒强搜腰包。事件发生后,两位与会代表愤怒不已,提前离开广州。  1993年,火车站售票大厅治安状况不太好,混杂在乘客中间的歹徒,横行霸道。购票秩序被破坏,扒手伺机偷窃,一旦被发现,犯罪分子就公开实施抢劫、殴打旅客。令人吃惊的是,广州火车站竟然出现了所谓培训职业小偷抢夺的违法犯罪团伙。  警方资料显示,多次被司法机关处理的犯罪分子王京利,有着丰富的作案“经验”。他专门在广州火车站等地物色一些流浪街头的少年。负责他们吃、住,并对这些孩子进行犯罪技巧培训。据悉,1993年至1995,王京利犯罪团伙在广州市火车站等地共作案300余宗。  这些以欺诈为生的犯罪分子开始利用人们同情弱者和受害者的心理进行诈骗。违法犯罪分子的犯罪手段逐渐多样化。 图:电信部门与城管联手清查火车站黑公话,一档主闻风抱着电话便逃,不想却被抓个正着。  1994年起黑公话、票贩子、“住店党”等多种犯罪团伙逐渐在火车站活跃起来【黑公话】 黑摊黑点暴力护驾  1995年,有人开始在火车站广场上经营“黑公话”生意。他们一人一桌一凳一招牌,摆上私人电话或无线电话,打市内电话一次收一两元,长途电话收8元,港澳电话收15元,超过电信部门规定的“公话”收费标准的3倍以上。1997年,广州火车站广场私拉电话已成为该地区的一个“毒瘤”。有的由帮派管理,有的雇有打手,备有凶器。旅客每打一个电话便被勒索十几元以至数十元,旅客稍有不从就会遭到暴力殴打。  1998年9月,广州市电信局出台措施:火车站广场公用电话凡乱收费、多收费者,取消其承办资格。但该举措并未能奏效,黑公话格外猖狂。1999年10月中旬,一自称是广州市流花地区公安分局民警的人给本报写来一封举报信,信中称,黑公话的操纵者大部分是从江西省来的违法犯罪分子,部分来自广东梅县。其中一个幕后老板叫冯×明,11岁便来广州,跟流花地区各部门都很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票贩子】 技术高超真假难辨  1994年,广州火车站客运流量进一步增大。火车运力不足,倒票生意愈发红火。挖补、制造假火车票的违法犯罪分子逐渐增多,火车站售票大厅内秩序混乱。  日,广州铁路公安处召开打击伪造、倒卖火车票犯罪分子的公开处理大会,宣布对韩雄等30名犯有挖补、制造、贩卖火车票的犯罪分子处以拘留、劳动教养及收容审查的处理决定。  同时广州火车站从日开始实施凭号牌排队购票的新规定。这一措施短时间内取得了一定成效。但由于假票的伪造技术不断提高,多数假票直到列车员发现“重座”、“重铺”时,经仔细鉴别才能确认。据悉,1995年,羊城铁路总公司仅5月份就没收假票473张。  据媒体报道,1997年后,广州火车站票贩子更加猖狂。每到客运高峰,在售票窗口排上几天的队根本买不到票,身边却有无数票贩子兜售真假难辨的车票。票贩子们堵住售票口,甚至不准售票,只准旅客以高价购买他们的票。  2000年,一个自称“在火车站混了10年的票贩子”给本报来信,举报关于火车站倒票的黑幕:每个月6日到10日是票贩子主动“上税”期。炒票的每人每月要向执法人员交纳200元。如果不交,就会被他们整。据说,有的执法人员每月可获取“黄牛党”上交的“税钱”8万元至10万元,而在票厅上班的执法者每月可收到炒票者上交的的费用5万元至6万元。  见诸报端后,这一情况引起了铁道部的高度重视。报道所披露的敲诈勒索案也有了结果。日14时许,广州火车站派出所民警唐某某,会同治安联防队保安员抓获票贩后,实施敲诈,当事警察被判处有期徒刑3年,缓刑4年。
【住店党】 一遇旅客蜂拥而上  1999年12月,据广东电视台《社会纵横》调查了解,已有近1000名从事“拉客住宿”的成员活跃在广州火车站广场。他们分成20个队,每队由一名队长分管50人。  这些人手持各类招待所的牌子,早晚出现在火车站及其周边地区,等待“猎物”上钩。一旦有外地旅客走出火车站出口,他们便蜂拥而上,坑蒙拐骗,诱使旅客入住。  据拉客住宿团伙成员介绍,执法部门也管,但仅罚50元。据透露,幕后老板为“拉客仔”提供免费食宿。老板要求他们天天拉客,完不成任务,立即炒鱿鱼;同时老板也开出诱人的条件,凡拉客金额超过3000元,按比例提成。  【人贩子】 3个月6团伙被端  1993始,广州火车站及其周边地区还开始出现假武警诈骗、抢劫、炒票、拐卖妇女、儿童等违法犯罪活动。  据警方资料,1998年3月以来,刘兴发和情妇龙华琴及胞弟刘兴举专门在广州火车站一带物色来粤找工的单身女青年。他们以帮助找工作为名,将女青年骗入附近窝点,使用威逼、诱骗等手段将9名女青年骗至阳春市强奸后出卖。  1998年10月,时任广东省委领导的***、陈绍基专门针对广州火车站一带拐卖妇女、儿童犯罪情况突出问题日益突出,作出重要批示。  广州市公安局为此成立了“打拐”专案小组,3个月左右成功摧毁了6个拐卖妇女儿童团伙,抓获团伙成员28名。但人贩子、强迫卖淫团伙并未就此消失。  
【抢劫犯】 围抢旅客公然袭警  日,在广州站售票厅内,几名男青年手持匕首殴打一名旅客,并抢劫旅客财物。警察赶到后,穷凶极恶的歹徒竟然手持匕首袭击警察。执勤警察果断开枪将案犯击倒在地。  日,广州市市长黎子流、常务副市长陈开枝视察流花地区。黎子流说:“市政府已下了决心,全面整顿流花地区秩序,把这一地区建成国际化大都市的窗口。”“对违反有关法规的人,不管后台是谁,都要依法处理。”日起,广州火车站实行全封闭式治安管理,这是广州火车站治安整顿动作最大的一项措施。  然而,3天后,上午9时许,广州火车站广场即发生了恶性爆炸案件。案犯及5名群众被炸伤。1995年8月,在市政府的统一部署下,市公安局、警备区、武警等有关单位联合执勤,重点整顿流花地区。  1998年、1999年时,“双抢”已然非常猖獗。据警方公布资料,以李俊岭为首的犯罪分子长期在广州火车站以抢夺旅客财物为生,他们作案时均穿黑色衣服,被称为“黑衣党”。因怀疑“老七”是公安机关的“耳目”,日晚,李俊岭等人前往火车站将准备抢夺旅客财物的“老七”活活打死。  1998年,迷药抢劫案件频发。犯罪分子在帮派团伙内称这种手段叫“杀猪”。长期在火车站周边执勤的警察称,这种犯罪的从业者以“河南帮”居多。  据警方公布资料,1998年4月至8月间,河南人王建喜等人迷药抢劫10人,将溶有催眠药的液体用注射器注入“健力宝”软包装中,骗乘客饮用。数分钟后药力发作,旅客昏倒,犯罪分子随即洗劫财物。  1999年12月,有犯罪团伙在火车站派送列车时刻表。只要市民一接手,便漫天要价,不给钱就拳脚相加。多样、猖狂、频发的违法犯罪活动使得火车站地区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藏污纳垢之地。  
一名曾在流花公安分局任职的警官告诉南方周末记者,巡逻时即使是一个水果摊也不能随便动。说不定这个水果摊的主人能很容易地找到他的领导,“能在火车站这块地盘上混饭吃的,都不是等闲之辈。” 恶化篇  随着广东经济的发展,全国各地的城乡富余劳动力拥向广东,广州火车站客流量逐年上涨,拉客仔这一行当也随之兴旺起来。从1994年起,加入拉客团伙的人越来越多,形成了“湖南帮”、“四川帮”等多个帮派。在帮派之间抢客、斗殴、争地盘的过程中,“东北帮”逐渐控制了广州火车站的拉客市场,而其头目,来自黑龙江省鸡西市的周广龙也成为了黑车市场的“大哥”。白手起家统一广州黑道■“五联”首领周广龙 2001年4月,一场“严打”整治斗争在全国范围内开展,这是自1983年以来最大规模的一次“严打”行动,目标首当其冲,就是打击黑恶势力。广东省由于毗邻港澳,受境外黑势力的渗透和影响比较大,打击黑恶势力这根弦一直都绷得比较紧。不久前,一个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在广州告破,蒙在黑势力脸上的神秘面纱终于被撩起。 广州岭南花卉市场位于广州市芳村区,是广州市最大的花卉市场。这里的花每天都会被运往全国各地,所以从早到晚,这里总是忙忙碌碌的。这里有许多小门市点是来自各地的花农及鲜花经营者的公司。有经营鲜花的,也有专门从事运输的,从云南来的杨永华就是其中一个。杨永华以前是做鲜花生意的,去年6月改行做货运,负责广州至昆明的鲜花运输。去年7月,他的店里突然来了两个人,要求他退出货运经营,遭到杨永华的拒绝,没想到,一场突如其来的横祸因此降临了。 杨永华自述:8月4日凌晨5点多,我出来看货。那天早上下着雨,黑漆漆的,刚好停电,我坐在这里跟我一个朋友在聊天。过来一个人,在这之前跟我打过招呼的,已经盯了我十来天。那个人他搭着我的肩膀说有两斤货要发,走那走这地,我就感觉有点不对劲,我就转头叫我的工人,他趁我转头这个时候,手拉住我就喷。 顷刻间,刺鼻的硫酸喷洒过来,杨永华的脸上、身上、背上、头上被严重烧伤。右耳被烧掉,庆幸的是在硫酸喷洒的瞬间,他下意识的用左臂挡住了双眼。 事发之后,广州市公安局芳村公安分局立即成立专案组,按照受害人及群众提供的线索,花卉市场里的一个名为“勤国耀发”的门市点被公安部门列为怀疑的对象,当时的“勤国耀发”公司是去年2月份刚刚成立。公安部门发现,这个不起眼的门市点,在整个花卉市场里不仅令百姓望而生畏,而且业务做得也非常大,只是自从“勤国耀发”公司出现后,这个花卉市场就再也不太平了。 刑警队长,花卉市场从去年的2月份开始就接二连三的发生打架、斗殴或者抢劫的事情。 各方反映上来的线索已经证实,花卉市场半年内,连续发生的殴打群众事件,都与这个公司有关,向杨永华泼浓硫酸的罪犯也在这个公司。于是,公安部门立即开始抓捕,两名行凶的犯罪嫌疑人束手就擒。正当公安部门准备结案时,犯罪嫌疑人的供词却将公安人员带进一个更大的案子中。原来,他们是受人指使,充当打手角色的。真正的幕后人名叫周广龙。“勤国耀发”只是周广龙的一个分支。人们都难以相信,在这个貌似平常的打架事件后,经隐藏着这样一个庞大的秘密团伙。然而,正当公安人员继续侦查取证时,线索却突然断了。“勤国耀发”只成了一个空壳,周广龙和那个秘密的团伙消失得无影无踪。 七个月后,岭南花卉市场硫酸伤人事件过了刚刚半年,又一份举报信由广州市政府有关部门转到广州铁路公安处。举报人去广州火车站货运中心提货时,发现一些极不正常的现象:一伙人威胁恐吓货运汽车司机,并哄抬运费。广州铁路公安处接到举报后,公安人员伪装成准备托运的货主。来到货运中心,这伙欺行霸市的人终于闯进公安人员的视线。 一般的,按照正常的是价钱由运货的司机来跟货主谈价钱,而这伙人来了以后,就变成了他们跟货主谈价钱,不准司机跟货主谈价钱,如果司机跟货主谈价钱的话,可能就会被挨打或者是别的。 与此同时,公安人员还发现了另外一条重要线索。 经过十几天的侦查,发现他们有十几二十来名外来人员控制整个货运和领行包托运的一些工作,经过跟踪发现他们每天七八点钟以后,陆陆续续往一个点集中,就是当时叫五联客户运输公司。 在火车站货运中心记者看到,托运行李的人来来往往。据公安人员介绍,近几年就是在这里,经常发生一些暴力事件。但是,这伙人行动极为诡秘,同时苦于群众惧怕,不敢举报,从而使这股势力越来越庞大。 事实上当时,这伙人主要控制大件和小件的行包和领取,运输市场就被他们控制。暴力致使大概十元钱、十五元钱的运件突然提高了,最多的时差不多得八十、一百元。 经过十几天的侦察,广州铁路公安处以涉嫌扰乱市场经济秩序将这伙歹徒抓获。但是,这个距广州火车站不足百米的“五联公司”却成了一个谜。这些歹徒为什么每天都来这里?“五联公司”和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了进一步侦查,广州铁路公安处的公安人员来到广州市公安局流花分局。在这里了解到,这些歹徒的手法与花卉市场欺行霸市的手段同出一辙。这一线索立即引起广州警方警觉,一个令公安人员都感到震惊的事实呈现在他们的案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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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联公司】
1996年10月,一个组织严密、人数较多、有明确的组织者和领导者、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组织在广州秘密成立。该团伙活动范围为广州火车站货运中心;广州白马、黑马两大服装批发市场;广州岭南花卉市场。以暴力、威胁等手段,争夺地盘。收取保护费、垄断长、短途公路货运、铁路货运及航空货运市场,获取高额利润。 1996年11月,该团伙20多人,在广州火车站袭击一辆正在营运的中巴车,将其砸烂。
1997年,该团伙威逼广州----郑州线货运业主,要求入干股,遭到拒绝。该团伙的打手用刀将货主的妻子沈某的肠子扎出,腹部捅成重伤。
2000年1月,该团伙以同样的方式,霸占兰州线货运。由于股份分配不合理,货主提出异议,该团伙的打手将其双腿打断。而后这股势力越来越大,直至垄断了广州至郑州、西安、乌鲁木齐、兰州线的货运市场。作案14起,故意伤害20多人。
周广龙,该团伙一号人物,34岁,黑龙江省鸡西市人。90年代,初到广州,周广龙在火车站以帮人扛行李为业。由于赚钱少,于是从95年9月起,周广龙便纠集老乡,对其他搬运的人暴力相向,强行掠夺生意。而后,随着团伙的壮大,周广龙把触角伸向货运中心。策划、指挥其集团成员,向车站地区的经营单位和个人强收保护费。他们内部分工明确,有当说客的,有当打手的。当他们看好某一线路货运业务时,先是派人去谈,要求入干股,一分钱不拿地与他人合作。如果对方不肯,他们就换上打手,以暴力、威胁的手段,大打出手,每到一处,那里就会发生暴力事件。而后,周广龙又将其成员内部调换,逃避公安部门的侦察。
警方还分析说,现在这个案子有几个特点,第一组织比较严密,这个犯罪团伙除了周广龙为首以外,下面都有了分工。再一个特点,他有一班固定的成员,跟以前那些犯罪团伙不一样。以前犯罪团伙经常是纠合起来的做一个案以后就散了,做第二个案的时候又纠合一般人。从这几年的发展来看,这一个团伙有固定成员。第三个,有比较严密的帮会纪律。
五联货物运输服务有限公司,是周广龙的心脏部分,这个公司成立于99年,由周广龙与其他四人合股办起来的。周广龙占50%的股份,剩余股份四人均分。在这个公司的下面,又成立了“勤国耀发”货运公司,垄断广州岭南花卉市场;平安货运部,垄断广州白马、黑马两大服装批发市场。总部“五联”公司控制火车站货运中心。
警方同时表示,这个案件难侦破的一个地方,也是他能够活动这么长时间的一个原因是他们打着合法的旗号,来进行违法的活动。
拉帮结派渐成气候  从1994年起,拉客团伙形成了“湖南帮”、“四川帮”等多个小帮派。而“东北帮”在广州火车站的霸主地位确立和周广龙密切相关。  据公安部门公布的资料,周广龙来自黑龙江省鸡西市。起初,他在火车站及其周边地区依靠替旅客运送大件箱包为生。  1990年后,他有意识地组织起自己的势力,与“湖南帮”、“四川帮”等帮派争夺地盘:斗殴、暴力拉客、抢占搬运市场。1994年11月,广州市政府作出禁止在流花地区非法拉客的决定。但周广龙仍继续从事非法营生。  孙成军是周广龙“拉客”市场的有力争夺者。日,为独霸拉客市场,周广龙指使同伙吴伟东、张春秋在火车站东广场用猎枪将孙成军打成重伤。   1995年4月,周广龙在广州火车站东广场强行为深圳安华惠阳投资公司(以下简称深安惠)的客车拉客,并要求该公司每载一车旅客就要向其交纳拉客费80元。  1995年7月,凭借其控制垄断地位,周广龙再次向深安惠提出每个月另交纳2万元“保护费”的要求。深安惠拒绝其无理要求后,正常的经营活动受到滋扰。深安惠被迫答应要求,至1996年9月,共向周广龙交纳“保护费”27万元。  贪婪的周广龙此后又向深安惠总经理助理崔某某提出每车次增交800元或每月增交1万元的要求,遭到拒绝。9月8日,周广龙纠集20余人在广州火车站,殴打深安惠员工侯某某、刘某某。发生暴力事件后,周广龙通常会将其成员进行内部调换,以逃避公安部门的侦查打击。他很“聪明”,有意识地拉拢国家机关工作人员,寻求非法保护。通过这种方式,周广龙很快控制了广州火车站东广场的拉客市场。进而控制了黑车的客源,周广龙遂成为黑车老板们的“大佬”。  日,火车提速。同年9月,铁路部门开办电脑联网售票业务。外地旅客乘坐火车方便了。“野鸡车”(黑车)于是开始与正规营运客车挣抢市场,他们对“拉客仔”团伙的依赖性增强,周广龙的地位进一步提升,所收取的保护费和中间费用提高。由于营运成本增加,黑车司乘人员在车上强行勒索乘客的情况增多。  火车每次提速,汽车客流量就有所减少,营运成本的压力不断增大,部分正规客车单位的客运经营者对拉客团伙的依赖程度也逐渐增高。本报当时也接到不少群众投诉,拉客团伙和黑车司乘人员犯罪行为进一步恶化:
图:周广龙的“东北帮”多名成员被控组织、领导、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等7项罪名。
【相关新闻】备受关注的“广州黑社会第一案”昨日在广州市中级人民法院进行一审判决。“黑老大”周广龙因犯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罪、故意伤害罪、敲诈勒索罪、强迫交易罪、非法买卖枪支、弹药罪,数罪并罚,被判处死刑。周广龙对判决不服,表示要上诉。来自黑龙江省鸡西市的周广龙原在广州火车站一带以拉行李包为生。从1990年开始,周广龙有意识地拉拢一帮人,在广州火车站一带与人争夺地盘、与人斗殴、强行拉客,强占搬运市场。   1994年11月,广州市政府作出禁止在流花地区非法拉客决定后,周广龙不顾政府禁令,继续带领其团伙成员在广州火车站进行强行拉客等非法活动,并以威胁手段向在火车站地区经营的单位和个人强收拉客费和“保护费”。1995年9月,周广龙独占了广州火车站东广场的拉客市场。火车站附近某单位曾在13个半月的时间内被迫交出“保护费”共27万元。周广龙就此“发”了。  1999年12月至2000年6月间,周广龙、张春秋、张宝军等人以暴力、威胁手段先后非法垄断了广州至兰州、西安等货运线路,并在上述货运线路上均强占大比例的“干股”。在实施垄断过程中,周广龙组织、指挥打手对不愿意合作的人员进行伤害并致6人轻伤。  从2000年2月开始,周广龙指使张春秋、张宝军伙同柳述清等人操纵“勤国耀发货运公司”,以暴力、威胁手段对广州市芳村区岭南花卉市场的鲜花货运业务进行垄断经营,从中收取保护费。垄断过程中,又实施了一系列故意伤害、强迫交易等犯罪活动,致1人重伤,1人轻伤,3人轻微伤。迫使被害人退出经营。
曾为“广州黑帮第一案”“黑老大”周广龙以及“孙志刚事件”涉案警官辩护的广州著名律师马克东,因涉嫌诈骗辽宁毒枭100多万元被逮捕,该案昨日在辽宁省营口市站前区人民法院开审。这宗震动律师界的案件,让中华全国律师协会、广东省以及广州市律师协会均派出了代表前往营口旁听。  【落网毒枭账本牵出名律师】  在广东律师界“顺风顺水”的马克东,却在辽宁毒枭宋鹏飞落网后惹上官司。  宋鹏飞在广州落网后,沈阳当地上至沈和分局公安原局长、沈阳市禁毒支队的原支队长等多名骨干警察、甚至“禁毒英雄”都被牵涉其中。此案由中纪委和公安部直接查办,沈阳公安系统上下震荡,内部称之为“六零七案”。  远在广州的马克东也因宋鹏飞的一本账本被牵涉在内。该账本记录了宋鹏飞打通“关节”的各项支出情况,包括2001年支付给马克东的一百多万元款项。警方严查追问,宋鹏飞的“搭档”赵文刚供称“这笔钱是被马克东给骗走的,当时马克东号称跟公检法关系好,可以帮忙摆平一个案子”。  日,就在“广州黑帮第一案”周广龙案终审判决的当天下午,马克东被辽宁警方以“协助调查”的名义从广东博浩律师事务所的办公室带走了。辽宁警方发出的逮捕令上,称马克东涉嫌“诈骗”。  但据马克东的辩护律师表示,这100万元的巨款是签订了合同的律师费而非诈骗所得。早在2001年,宋鹏飞的几名手下在广州的金色年华夜总会门前犯事,杀死了一名保安。因此,宋鹏飞出资聘请了马克东以及马克东当时所在的汇明律师事务所几名律师担任辩护律师。当时双方签订了代理合同,这笔钱正是赵文刚支付给马克东等人的律师费。
毒枭落网引发沈阳警方“地震”  宋鹏飞原来在沈阳从事长途货运等生意。上世纪90年代末期,刘涌涉黑团伙在沈阳横行霸道,将宋鹏飞的手下打得落荒而逃,宋鹏飞也逃到广州。宋鹏飞逃到广州后,一面继续货运业,一面积极与沈阳旧部联络,并安排手下进入了刘涌的涉黑集团,秘密搜集刘涌的犯罪证据。在后来警方开始调查刘涌时,宋鹏飞提供的情报起到了重要作用,他也因此和沈阳警方多名警察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在刘涌集团被铲除后,宋鹏飞重新接手了沈阳的货运市场,也就是在这段时间,宋鹏飞逐步建立了一条从广州到东北的秘密贩毒通道。  2006年4月,沈阳警方多名高级警官及普通警察相继被调查,涉案的沈阳公安高层分别是沈阳市禁毒支队队长陈鑫、沈河分局前局长曲月福、张保华。接受调查的还有沈阳市禁毒支队原副支队长于文涛和前任支队长李锡贵在内的多名禁毒警察。由于涉案人员众多,案件由中纪委和公安部直接负责,并成立逾百人的专案组。目前,该案还在进一步审理中。  【小资料】  马克东曾代理多宗大案  提起广州市知名的刑事辩护律师马克东,就不能不提“广州黑帮第一案”——周广龙案。2001年11月,广州中院公审此案时,为“黑老大”周广龙辩护的马克东律师力主:依照当时的法律规定,没有保护伞的周广龙团伙不构成黑社会性质组织罪。  据司法界人士透露,此案上报到最高人民法院之后,最高院即出台了相关司法解释,规定在具备其他犯罪要件的前提下,即使没有保护伞也构成黑社会性质组织罪。黑社会案的构成要件自此改变。  马克东律师近年还代理过另外一宗知名大案——在“孙志刚事件”中担任涉案警官的辩护律师。据新快报、广州日报
周广龙被捕后原本统一的秩序彻底崩坏,大量道德败坏危害社会的歹徒、“两抢一盗”等犯罪分子趁虚而入盘踞羊城为非作歹,对于社会治安来说真正的麻烦开始了。。。。■计划持续至2003年的整治尚未结束,盗窃抢劫又慢慢多起来,诈称持含艾滋病毒注射器的“扎针党”也出现了,一些吸毒者用此伎俩为由抢劫,2003年“双抢”案件大量发生,“背包党”公司成立,独占拉客市场80%的份额。  2005年,警方再次开始强力整治,铁道部、公安部联手开展“百站百车”治安整治,7月铁道部派员率领来自全国各铁路公安局的精兵强将进驻广州站,联手广铁公安整顿站区治安,20天内端掉19个帮派。   “背包党”内幕揭开一角后,警方展开了更大规模行动,目前火车站鲜见“背包党”身影,治安好转。  【警方公示11种骗术】  假卖地图真敲诈 假装艾滋病抢劫 送上饮料迷倒行窃 笔记本电脑变成书  拍开车窗偷东西 小孩孕妇倒假票 500块钱买手机模型 “铁路塌方”车票改签  骗关手机诈骗亲友 丢包分钱又出“新版本” 冒名接站诈骗钱财 
“背包党”  到2003年底,多个帮派的黑车站点被“××华”打垮,“背包党”公司成立,占下了拉客市场80%的份额。  经过2000年的连续整治,火车站地区治安情况渐渐好转。2001年4月,一场“严打”在全国范围内开展,2001年8月,广州宣布开展针对广州火车站的第二阶段整治,计划日完成。  其中,2001年4月的全国“严打”是自1983年以来最大规模的一次“严打”行动,目标首当其冲就是打击黑恶势力。控制火车站拉客市场的周广龙黑社会性质组织也在这次“严打”中被摧毁。   但拉客团伙并未就此消失。据多名知情者透露,整个“市场”重新洗牌,有了五大帮派,各有一帮拉客团伙,车辆停靠各自区域:“郑老五帮”,湖南人,负责站西路一带;“汕头帮”,负责走马岗一带;“潮州帮”,负责沙涌南一带;“刘老四帮”,四川人,负责草暖公园一带;“老杨帮”,也同在站西路。当时5个帮派中,“郑老五帮”和“刘老四帮”稍大,相互之间经常发生摩擦,但都不能吃掉任何一方。  据多名知情者介绍,各帮派经过近1年竞争后,“背包党”幕后老板“××华”介入了火车站的帮派之争。  一名自称与“××华”相熟的A先生称,从2000年起,“××华”在矿泉街瑶台村开娱乐城,多年来招集马仔一两百人为打手,开设赌场。在打击其他赌场的过程中,“××华”形成了很大的势力和关系网。  A先生说,“××华”名声渐响,多个帮派都想拉其作为靠山。2002年8月份,“××华”受郑老五之托插手野鸡车团伙,指使马仔“××斌”带领100多号人把走马岗的车场砸掉,占为己有。2002年11月份,“××华”指使马仔争夺沙涌南野鸡车站点,打伤多人。  到2003年底,多个帮派的野鸡车站点被“××华”打垮,拉客团伙只能转而给“××华”拉客。同时“××华”派打手盯住拉客仔,不准其将客拉给其他团伙。就这样“背包党”公司成立了,“××华”团伙占下了拉客市场80%的份额,此外只有几个小帮派在小规模运营。  “背包党”概念逐渐突破原有拉客团伙概念,逐渐涉足通过假发票假车票行骗等犯罪领域。本报曾作报道,2003年起,有数百人背着装有假发票、假车票、酒店介绍和假证件等物的背包,整日游荡在广州火车站、省汽车站、市汽车站和流花车站之间,主要瞄准外地来穗人员,偷、抢首饰、手机、背包,卖假发票,调换假钞,替关系车辆和旅馆拉客。  “背包党”团伙暴力化程度越来越严重。据“背包党”成员称,强奸、抢劫、贩卖人口时有发生,致乘客死亡的事件也有发生。据警方公布资料介绍,日,野鸡车甩客时将一女子推下正在行驶的汽车,致该女子头部着地昏迷,后送医院抢救无效死亡。  随着队伍的壮大,“背包党”甚至敢与执法人员对抗。2004年11月凌晨,在广州火车站,上百“背包党”成员与保安发生冲突,警察鸣枪才得以制止。  近日有举报人称,“背包党”规模已达两三千人。2005年9月,广州铁路公安处副处长陈建宏对南方日报记者说,“背包党”规模在800人左右。  “背包党”为何难以受到有效打击,“背包党”内部人员称,政府部门行动前,他们都会接到通知,甚至有时执法人员在他们全部撤离后才赶到现场。
 ■Lee长春要求“重典治乱”  2000年春夏之交****曾三度微服探访广州火车站地区,指出对“越是犯罪突出的治安混乱地区,越要体现重典治乱”。  时任中央政治局委员、省委书记的****对广州火车站及周边地区的治安状况极为重视,2000年春夏之交以来三度微服探访广州火车站地区,并多次作出指示,要求全面整治火车站治安,并指出对“越是犯罪突出的治安混乱地区,越要体现重典治乱”。   日,一个彻底整治广州火车站地区的实施方案,在广州市市长办公会议上最后敲定。这一整治方案是由广州市交通委员会牵头制定的。方案最大的特点在于加强管理,疏散和减少人流车流,以弥补火车站空间容量严重不足的客观缺陷。同时进行公话整治,取消人工代办电话,全部实施IC卡式电话、投币电话,根据需要新建公用电话廊,并会同铁路部门设立零钞兑换点,为旅客服务。整治拉客现象,要求旅游服务管理部恢复西广场北面广之旅大厦一楼的旅业介绍所,统一旅业介绍管理。  日,时任省委副书记的陈绍基对广州火车站整治工作提出要求,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日时任省委副书记、广州市委书记的黄华华到广州火车站检查整治工作。  经过前一段时间的整治,广州火车站地区的治安形势有所好转。日广州市政府召开新闻发布会称,当年5至6月广州火车站刑事案件、“双抢”案件较3至4月分别下降了50.5%和77.4%。  
【老骗术推陈出新】  “固话黑公话”变成了“手机黑公话”,炒票团伙改为利用孕妇儿童、病人和老人来卖假票,非典时期利用填健康证行骗。  在“背包党”犯罪领域逐渐扩大的同时,火车站广场上的其他犯罪形式也在渐生变异。  广场上的流动档口少了,固话黑公话有所减少,只能“寄居”档口,生存至今。从调查来看,这些档口大多为潮汕人所开,附近执勤保安称经营固话黑公话的为“潮汕帮”。本报曾报道,日,22岁的赵笃成在火车站周边打公用电话,打9分钟市内电话要收27元钱。赵笃成与黑公话档主论理,激怒之下3刀将对方捅死,后被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判处有期徒刑15年。  2002年以后,手机逐渐普及,“黑公话”有了新的发展——手机黑公话。一些男女手持手机,一手举着公用电话的牌子,在火车站广场来回穿梭。据警方透露,这些人大多为“四川帮”,索要高价话费并非赚钱的主要途径,而是靠诈骗抢劫,通过安排骗子同伙接听电话,假称旅客亲友的朋友,代替有事不能来的旅客亲友来接旅客,骗取旅客信任后,骗走行李、财物、信用卡等。  日警方就摧毁了这样一个特大抢劫、敲诈、诈骗团伙,成员13人,多年来结伙在广州车站以冒充旅客亲戚、朋友或朋友的司机等接站的方式,对旅客实施诈骗。  随着铁路部门对车票管理的科学化,炒票团伙纷纷转向制售假票上来。这些团伙多为“湖南帮”,团伙之间未发生大的恶性打斗事件。“潮汕帮”已基本退出市场,改作假币生意。  “湖南帮”在逃避警方打击的过程中改变了作案方式,利用孕妇儿童、病人和老人来卖假火车票。2003年初,铁路警方曾表示,现在最头疼的就是抓到大肚子的、带小孩的和揣药片的,抓也不是,放也不是。  其他骗术也随着时代的发展而变。据警方公布资料,2001年骗子们合演骗局,故意丢下一团用袜子包裹的钱,另一人当着目标人的面快速捡起钱,称见者有份大家平分,当目标人上钩后将其带到没人的地方进行抢劫。这种“拾物平分”诈骗方式持续了3年。  2003年骗子们又利用非典时期办理健康卡之机行骗,骗取填表费,偷看电话号码骗亲友,或是趁填表混水摸鱼盗窃。这种骗术至今仍很常见,一遇疫情就会复生。  2005年6月份,骗子又利用广州火车站施工改造和部分地区发生洪涝灾害导致铁路中断为借口,假称帮助验票和剪票为名骗取旅客手中的车票,或假冒车站工作人员以检查车票为名,用假票或过期车票调换旅客手中的真票,甚至是散布铁路爆炸、洪水冲断停运等谎言,欺骗旅客改乘汽车并骗取或低价收购旅客手中的车票。  据警方公布数据,日至20日,广州铁路公安局共破获刑事案件2100余起,其中诈骗案件约占四成,最严重一次旅客被骗走信用卡及现金47000元。
【羊城警方持续不断的打击犯罪令违法犯罪分子敬而远之】   铁道部派员进驻广州火车站整顿治安,20天内端掉19个帮派。警方当时透露,“四川帮”、“湖南帮”已侦破,而“河南帮”也在瓦解之中。  2000年开始的数次整治持续一段时间后,这些骗术渐渐浮出水面,危害也越来越大。到2002年时,广州火车站附近的盗窃抢劫又慢慢多了起来,通过手持据称有艾滋病毒的注射器威胁索要旅客钱财的“扎针党”也出现了。各种犯罪行为的聚集,使广州火车站一度有了一条200多米的“惊心路”,抢劫犯猖獗,吸毒者目中无人。   面对严峻的治安形势,2005年初,铁道部、公安部联手开展“百站百车”治安整治。日,铁道部公安局局长姜战林特别指派铁道部公安局局长助理张建祥,率领一支由全国各铁路公安局精干强将们组成的特别行动队,进驻广州火车站,联手广铁公安500警力,共同整顿广州车站站区治安,20天内端掉19个帮派。崔处长表示,长期活跃在火车站出站口一带的“四川帮”、“湖南帮”已相继被侦破,而“河南帮”也在瓦解之中。据悉,“四川帮”主要以偷听、窥视接站人的谈话和电话,然后抢先接人进行诈骗。“湖南帮”则多以假冒军人帮人买票实施诈骗,而“河南帮”则以认老乡等方式来进行敲诈勒索。  警方展开大规模的行动后,火车站已鲜见歹徒身影,广州火车站治安迈入正轨。
广州媒体记者不畏强暴曝光某上市公司非法行为,遭长沙警方跨省逮捕陈永洲,男,《新快报》记者。日,陈永洲以涉嫌损害企业商誉的罪名被长沙市公安局拘留。日到日,陈永洲曾发表10篇有关中联重科“利润虚增”、“利益输送”、“畸形营销”及涉嫌造假等一系列批评性报道,陈永洲被抓祸起中联重科。日,就长沙警方刑拘《新快报》记者陈永洲一案,中联重科表示,中纪委中宣部已介入关注案件。日,长沙市岳麓区人民检察院对新快报记者陈永洲以涉嫌损害商业信誉罪批准逮捕
【河南帮】宋留根●郑州恒业(垄断郑州市南至广东东至浙江的运输线路)许家印●广州恒大(广州首富,恒大地产创始人,旗下握有广州恒大足球俱乐部)据警方介绍,在恒业公司——宋留根团伙内部,组织严密,分工明确。宋留根负责控制郑州地区;“二号”人物马小辫负责控制货源地浙江“中国轻纺城”,顺带铲除竞争对手;“三号”人物郝洪山负责“官场上的事”。  据熟悉郝洪山的人说,郝很有心机,团伙出现的危机,一般都由他来出谋划策,疏通关系,“摆平”事端;而社会事务,如与政府机关的交往,也都是由他来搞掂。  据本刊记者的了解,宋留根团伙内部制定了严密的“家法帮规”,所有成员都必须听从“大哥”宋留根的安排,严禁泄密;团伙成员作案被抓,只能就事论事,不得牵涉他人,更不能泄露组织内幕;团伙成员严禁吸毒,一经发现,立即清除——在他们看来,染上毒瘾,组织秘密不保。  奖惩分明:按照功劳、作用的大小,成员被分为不同等级,以此计发“工资”,依照等级,每月、元不等。  为建立一个强大的后台与靠山,恒业公司还专门从巨额黑金中抽出部分利润作为“活动经费”,多方拉拢利诱。而“他们的黑后台、保护伞,都具有一定的权势与能力”。一位警方人士说。  这足以佐证宋留根与马小辫在犯了命案之后何以能“进而复出”了。据“小孩”(真名李星)交代,早在1993年宋留根杀掉“小丑”被警方抓获时,一个叫“果子”(真名杜建国)的团伙成员就曾从浙江柯桥“小孩”处取走现金80万元,为宋留根“跑事”;几个月后,宋被取保。  办案警员告诉记者,马小辫致人死命也是事实清楚的一个案子,最后仍不了了之。  采访中记者明显感觉得到郑州警方办案遇到的阻力之大。一位警员说,据目前掌握的情况,“恒业”的保护伞涉及到一些职能部门。  在对宋留根、马小辫的审讯中得知,即使是在警方内部,也有“内奸”。“难怪害得弟兄们一圈圈白跑”,这位警员说。
  宋留根之后的“商都”  郑州警方对宋留根团伙的定性:河南省1949年以来最大的涉黑团伙。  警方认为,宋留根团伙成员固定,有组织,人员分工明确,有各自相对独立的势力范围,并采用暴力手段称霸一方,垄断市场,谋取暴利,依靠经济基础组建公司寻求保护伞——一个典型的黑社会性质犯罪组织。  对于宋留根黑社会团伙生成的原因,坊间自有议论:为什么它能茁壮成长?没有适合他们的土壤与空气,他们不会成长这么快。  宋留根团伙被打掉,大快郑州众商户之心,但他们也有深深的顾虑。“官方说这个案子起码会涉及到200人,但‘枪毙不过前十’。判得轻的一旦出来,实施报复咋办?”  郑州某商贸城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管理者更是悲观。他在该商贸城经营多年,亲眼看着宋留根的势力如何渗入。而宋留根当初能进入这个商贸城,是被该商贸城老板主动“引进”来对付其对手的。  这位管理者说,为了能减少支付给宋留根等人的“好处费”,商贸城老板又先后“引入”了其他几股势力,以对宋形成制肘。而现在,即使是宋留根团伙被打掉,这个商贸城里依旧盘踞着三四伙黑势力。  在这位商城管理者看来,宋留根只是郑州西郊一霸,而在郑州火车站、某商贸城一带(亦即郑州市中心一带),就轮不上宋留根了。  数十年来,这位管理者在这家商贸城亲眼目睹了众多黑道势力的争斗与起伏。他向记者详细描述了其间颇多细节,然后怆然感慨:  “就像割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起一茬。现在宋留根这一茬去了,也许不久,新的一茬又会起来。”-  中国《新闻周刊》独家提供新浪网,未经许可,请勿转载
【香港旺角揸Fit人胡须勇谈黑道】经历:7、80年代给麻将馆看场子起家,因打退横行香港的大圈帮而一战成名,后成为14K(香港三大帮会:和胜和、新义安、14K)旺角区话事人。香港旺角为世界人口密度最高地区。人物周刊:现在有哪些行业需要黑帮介入?  胡须勇:很多事情我们可以解决,你们解决不了。比如说收数(追债)。金融业最需要我们。股票和期货最黑暗了,比毒品还害人。比如骗了你100万,你追我,我就找黑帮来,还你40万,帮派20万,我还有40万进帐。现在黑帮用的都是技术性手段,给你制造恐慌。还有,你看,这些酒店都需要我们看场,但是现在不用暴力了,要靠关系。  人物周刊:从事黑社会四十多年,你感到生存环境有什么变化?  胡须勇:现在香港社会进步了。在香港做帮派,很难赚钱,而且容易坐牢。以前在英国统治下,对证据的要求很严,明知是你干的事,证据不足都没办法。  人物周刊:你怎么适应这种变化?  胡须勇:回归后的香港,暴力是没有出路的。过去,只要不砍死就好办,现在砍伤一个人都很难脱身,所以我们很少使用暴力。我们都是以赚钱为主。  以前帮派间很少来往的,现在社团间大佬的关系都很好,有什么问题一个电话就搞掂了。如果我们跟别的帮派有事,我很讲道理,我们有不对的,都会给对方合理赔偿。有些帮派不喜欢这样,不对都要讲到对,都要争到赢,我以前也是这样的,一毛钱都要争回来,但时代不一样了。很多人说我笨,我却说自己聪明。很多人适应不了,还在蛮干。  人物周刊:可据我所知,2009年,后起之秀李泰龙就被砍死在街头。  胡须勇:其实这种事很少见。很多年没有这样了。当时泰龙处于中层阶段,最容易出事。你太低,别人不屑用这么毒的手段对付你;太高,别人不敢轻易做你;你是中层,要往上冲,树敌多,最多箭头射着你。如果打倒你,他就能够出名。我从麻将馆就开始做中层的事,无论警察还是江湖里的人,都把我当目标。如果能做掉我,是很威的。  当年泰龙捅了人后,一直拖拖拉拉,没去解决。通常死人后十天八天,是最冲动的时候,两三个月之内会有人复仇,很少有两年以后才被人杀的。  如果我是他的大哥,我会给他建议,他可能就不会死。我有个宗旨,我跟你打,一定打到底,接着我跟你碰面。要不就屈服,要不就讲和,绝对不能暂时搁置。  人物周刊:一般都可以解决?  胡须勇:九成可以。现在也有人对我不满,但不敢动我。出来走江湖,很讲人缘,他给我面子,我就给他面子。  我脱离危险期近二十年了,现在去哪都不用人保护。如果有人想动我,他要考虑很多东西。我死了很麻烦,打不死我更麻烦,我会不断追杀你。我的性格就这样。鲁迅有一句话: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这是我的格言。如果别人对我好,做牛被人骑都可以。  人物周刊:你觉得你是一个坏人吗?  胡须勇:虽然在江湖行走,但我绝不是坏人。我是好人中的坏人,坏人中的好人。做这一行,在大家心目中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帮派是社会的产物,如果社会没有什么不公平,就不会有黑社会的强大。其实做一个老大,除了武力,还要靠“德”,一个前辈曾对我说,以力服人为霸,以德服人为王。首先要有power作后盾,其次要有“德”笼络人心。  人物周刊:什么是德?  胡须勇:讲义气,得饶人处且饶人。洪门有三大忌:第一是“勾二嫂”;第二是“穿红鞋”(就是向警察出卖兄弟);第三是“洗马槛”,就是偷自己人的东西。  人物周刊:你见过最坏的人是怎样的?  胡须勇:表面尊重你,和你成为朋友,约你出来作案,勾结警察打掉你,让自己上位。  人大多很奸诈,这不分白道黑道。有些富人衣冠楚楚,但很卑鄙,比黑社会还坏。所有的地方都有黑暗和光明。看你怎么选择。  当然,有时候无法选择,身不由己。这是一条不归路,白可以变黑,但黑不可以变白。很多人不认识我时,都很怕我。其实我本性很善,小时候很害羞,我读书也很厉害,还会背圣经。  人物周刊:最初做出这个让你身不由己的选择,后悔吗?  胡须勇:我没有后悔。我跟女儿说过,我不以我这个身份为荣,但也不以这个身份为耻。我现在拥有很多人的尊重,但有时也想,如果不做这行,可能有更多人尊重也不一定。  年轻时我去打工,我想好好工作,养大儿女。那时候我很努力,大夏天,车间热得厉害,我努力学技术。那时候我姐姐看见我,都哭起来。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师傅的,我做到了,人们开始尊重我。本来以为有希望的,谁知里面的人在争斗,变成什么希望都没有,觉得很不公平。  人物周刊:子女支持你做的事情吗?  胡须勇:很难讲支不支持。以前我女儿很怕我。我很少回家,但听见她们和坏男孩在一起,我就打她们,她们以前不喜欢我。后来,她们慢慢知道我是疼她们的。  我不希望他们和我一样,太危险了,我希望他们过正常的生活。但他们读书读得不好,有时候,看着别人的小孩都从大学毕业了,我也有点后悔。我没法好好教育小孩。以前我总是被叫去见老师,我就想,如果我不生他们,他们不会这样子。但人很矛盾的,现在跟你说后悔,一会儿又觉得不后悔了。  人物周刊:你怕死吗?  胡须勇:说不怕死是假的。特别是二三十年前,每分钟都可能死掉。但那时我没办法,如果不是穷,我也不会去挑战大圈仔。  有时很感慨,一个人在家看以前的照片,数数多少人死掉了。上个礼拜,我一个小弟刚刚死去,他跟了我三十多年,又比我先去了。睡不着时我会想,自古英雄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  我有很多说不出的感触。我会想,他们要不死,儿子也该很大了。现在出来喝喝茶该有多好。十年前我想起他们心里很不安。这几年不会了。也许因为我当时得了癌症,感到自己快死了。现在我劝年轻人不要参加黑社会,100个里99个没有好生活。  人物周刊:最欣赏的人?  胡须勇:没有,连自己也不是很欣赏。曾有那么十年八年,觉得自己是英雄,但年纪变大,就不这么觉得。像***那样影响时代的人,才能算英雄。不过呢,英雄惯见亦常人。
■沈阳“黑道霸主”刘涌黑社会覆灭记 19:59:58  新华网沈阳1月19日电 今天上午10时,沈阳市公安局向新闻界宣布,对以刘涌为首的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集团的抓捕、审讯和调查取证工作已经结束。警方共抓获刘涌犯罪集团案涉案成员45名。现已查实,这个集团犯罪事实42起,致死致伤42人,其中死亡1人,重伤16人,查获各种枪支13支,各种藏刀、匕首、枪刺26把,以及一批涉案车辆。此案即将移送检察机关审查起诉。  沈阳市恶行累累的黑社会性质犯罪集团头子刘涌,身上却笼罩着一系列眩目的光环:沈阳市人大代表、致公党沈阳支部副主任委员、嘉阳集团董事长。近年来,刘涌纠集一批有前科劣迹的人员充当打手,勾结一些基层民警和个别腐败分子入伙作保护伞,购买大量枪支弹药和管制刀具,以打、砸、砍、杀等暴力手段滥伤无辜,暴敛钱财,严重影响了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社会稳定。  在沈阳大红大紫、风光一时的富商刘涌,竟是血案累累、独霸一方的“黑老大”   2000年5月,刘涌从香港请来一著名艺人,在沈阳五里河体育场搞了一场专场演唱会,到场观众上万人,此事成为实力雄厚的嘉阳集团一次成功的商业策划。刘涌在沈阳“如日中天”,获得当地优秀民营企业家、扶贫先进个人称号,一些主要领导先后到他的企业考察、题词。进而刘涌成为和平区政协委员,当上了市人大代表。  刘涌生于1960年,1984年开始在沈阳经商,经营涉及超市、房地产、餐饮娱乐、香烟批发。在沈阳市最繁荣的中街、太原街等黄金地段,均有刘涌的商场,并获得上万平方米的房地产开发权。刘涌曾得意地说,我的资产已超过5亿元,在沈阳没有干不成的事儿。  然而,刘涌那看似成功的发家史,却充满了刀光剑影,犯下无数血案。  非法致富、暴力聚财是其发家的一大特点。1992年,他持枪打伤一名派出所副所长,被警方通缉。1994年刘涌在广州市被抓押解回沈,1995年他买通有关人员骗得取保候审,直至1997年初解除。  在取保候审期间,刘涌仍猖狂作案,强取豪夺。1995年九、十月间,刘涌为霸占中街沈阳双兴购物中心开办百佳超市,指使打手对购物中心经理吴某进行毒打,继而到吴家威胁和骚扰,逼迫吴某将花200多万元装修好的470平方米门面房“转租”给他。之后,刘涌又向别人勒索25万元,从中拿出5万元给吴作为补偿。同年夏天刘涌替他人报复行凶,带领打手追杀一个体老板韩某,连扎带砍100多刀。  为达到聚敛钱财、独霸一方的目的,刘涌纠集一批有前科劣迹的人员充当打手,购买大量枪支弹药和藏刀、匕首,猖狂打、砸、砍、杀,与其他黑势力火拼。从落网的团伙成员看,这批人以刘涌为核心,以程建、吴静明、宋健飞等有前科的社会闲散人员为骨干,在刘涌指挥下长期为非作歹。后来又有其弟刘军、朱赤(均为和平区公安局刑警大队民警)等多名基层民警加入,更令其胆大妄为。  以严密武装组织作“保障”,以残忍的手段打压竞争对手,以卑鄙的行为垄断市场,刘涌在沈阳迅速暴力致富。他自称是“黄山”和“云雾山”香烟沈阳总代理,对所谓 “擅自”经营者一律暴力清除。1997年秋,刘涌得知和平区一档口卖黄山牌香烟,便指使打手对业主李某、张某拳打脚踢,将档口砸烂。1999年10月15日,刘涌指使程建等10多名打手,将一名卖此类香烟业主活活打死。自从刘涌转向发展房地产后,只要他看上的地块,就会采取暴力手段弄到手。1999年6月,刘涌取得沈阳中街部分商业开发权后,大搞“砸拆”,暴力动迁。中街大药房等单位没有顺从,刘涌指使打手持藏刀、枪刺等凶器,在光天化日之下砸毁药房,砍伤值班经理和多名员工,临走时还把附近两家店铺的玻璃也砸坏,吓得这些店铺赶紧倒出地方。刘涌还通过巨额行贿、不付利息等违规手段,从金融机构获得上亿元贷款,在沈阳市黄金商业区大搞房地产开发。   在日常生活中,刘涌流氓成性,随意砍杀,滥伤无辜。一个“算命大仙”只因说了几句“你面色不正、身体不好” 之类的话,他就大发雷霆,指使打手将其连扎15刀,肠子都流了出来。为发泄私怨,他指使他人将辽宁省某银行副行长砍成重伤。刘涌在驾车途中发现某大学一位副院长的车随后行驶,就以“跟踪”为由,派打手将副院长打成重伤。  刘涌还常与其他黑势力火拼,巩固其“黑道霸主”地位。刘涌与几名民警及打手在自己开的饭店中吃饭,与沈阳市另一黑势力团伙首领李俊岩(已被公安机关打掉)等人发生争执,展开枪战。刘涌从身边民警朱赤的提包里拿出手枪连开数枪,将李的腿打折。刘涌的打手与人殴斗,互有受伤,他立即带领刘军、朱赤、孟祥龙(均为民警)带着藏刀等凶器,开车追到某医院,对正在缝合伤口的黄某等人一顿刀砍,还要对方拿3万元消灾才算了事。  刘涌特殊的身份增加了打击的难度,沈阳警方采取超常规手段将刘涌犯罪集团彻底摧毁  就在近几年刘涌在沈阳的影响越来越大之时,一封封群众举报传到沈阳警方的案头,引起了有关领导的高度关注。  据沈阳市公安局局长杨加林介绍,公安机关是1999年5月25日对刘涌集团正式立案侦察的。有关方面曾经在几年前对刘涌一伙开展打击,但因种种原因没有彻底摧毁。刘涌团伙社会关系十分复杂,反侦察能力很强,方方面面有不少熟人,和上层个别领导也有密切关系。近年,他又有人大代表这张护身符,反倒越来越风光、越 “好使”。如果拿不到铁的证据贸然行动,公安部门将会陷入十分被动的局面。加之刘涌集团杀手众多,他不高兴就可能随意砍杀无辜,如果行动稍有闪失,不仅危及个人安全,连家人、亲属也将受到严重威胁。   为慎重起见,并将犯罪团伙一网打尽,公安部门成立了精干的3人专案小组,直接归公安局局长杨加林、副局长于凌舜指挥,不向外界透露一点风声。他们采取多种高科技手段,布置了多名特情,在绝密状态下进行了近一年的侦察,初步掌握了确凿证据。  去年6月底,沈阳市公安局首次将此案向上级汇报,得到有关领导的支持。7月1日,公安机关依照程序向沈阳市人大常委会申请对刘涌采取强制措施,当天获批准后,立即展开抓捕行动。参战干警都是在行动伊始才被告知具体任务,几个专案小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相继抓到刘涌团伙成员。  但在抓刘涌时出现了意外。公安人员将刘涌经常乘的奔驰车紧紧看住,不料当天刘涌接待一香港艺人,晚上乘别人车外出宵夜,侦察员扑了个空。这时刘涌预感不妙,电话通知程建、张建奇等几名主要心腹迅速逃跑。沈阳市公安局立即决定,申报上级公安机关向全国发出通缉令,并在辽沈地区新闻媒体公布,悬赏5万元举报行踪,同时向边防等部门传送了协查资料。7月11日,刘涌、高伟等人在黑龙江黑河市准备出境时,被当地公安机关抓获。此举标志着刘涌犯罪集团彻底被打掉。  2000年7月,沈阳警方派出以副局长于凌舜为首的办案组,星夜兼程赶到黑河。当得知刘涌被押回沈阳时,数千名群众自发地来到市刑警支队门口,群众打出“为民除害”等横幅向英雄们问候,送来一箱箱饮料食品。  一些党政部门的腐败分子充当了刘涌的“ 保护伞”,使血案累累的黑道老大得以迅速壮大势力,其深刻教训发人深思   在众多“闪亮”的光环中,刘涌最看重的是人大代表这个头衔,把它印在名片最显眼位置,以此为金字招牌,骗取有关部门的支持。这些年,刘涌勾结地方党政部门的腐败分子,编织了强大的“保护伞”。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么一个黑社会头目,反以人大代表身份监督公安等执法机关。  一个恶行累累的黑社会犯罪集团头子,为什么能当上人大代表?  据沈阳市有关部门介绍,刘涌是由和平区劳动局党总支推荐,成为这个选区的市人大代表候选人。这一推荐完全是刘涌花重金买通和平区劳动局有关领导得到的。刘涌与和平区劳动局副局长高明贤个人关系甚密,认高作“干妈”。据介绍,当时高明贤主抓党务和企业,在她直接操办下,推荐刘涌为人大代表的事情没有提交劳动局党组和党总支班子讨论。一当事人说:“我后来是按高明贤的要求,给刘涌的鉴定材料盖组织公章时才知道此事。”公章一盖,本是“干妈”等人的徇私推荐,就堂而皇之地成了党组织推荐。  为了顺利通过人大代表的投票,刘涌伙同有关部门伪造履历,隐瞒了打伤派出所副所长后逃跑、被抓及取保候审的历史。在他的市人大候选人登记表上记载:“ 1986年至1994年在中华商场,1994年至1997年底在市百佳自选商场”。主要表现一栏则有一大段溢美之辞:“刘涌将一个商场发展成为一个企业集团,安置就业人员300多人,为振兴和平区经济做出很大贡献”,“思想先进,作风正派,具备人民代表的资格”。虚假的推荐材料欺骗了投票的代表。在有235名代表参加投票选举的区人大会议上,刘涌顺利当选为沈阳市人大代表。   当上市人大代表后的刘涌,自认为有了金字招牌和护身符,开始参政议政,借势罗织关系网,骗取上级领导对企业的支持,同时更加胆大妄为,强取豪夺,滥伤无辜。  据沈阳市公安局介绍,诸如暴力动迁中街大药房并砍伤员工、为非法垄断“云雾山”牌香烟的批发生意而将另一业户王某打死、将市饮食服务公司总经理砍成重伤、砍伤技术监督局执法人员等一系列重大刑事案件,都是在刘涌当上人大代表后发生的。这暴露出当前黑社会犯罪集团致富后,开始在政治上寻求地位,并当作“护身符”来掩护违法犯罪活动,为其经济利益服务的趋势。  公安机关在抓获刘涌犯罪集团涉案成员后,进行艰苦的审讯和调查取证,案件材料高达2米多。公安机关将对刘涌及其犯罪成员以涉嫌犯有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罪、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罪、故意伤害罪、抢劫罪、偷税罪、非法经营罪、敲诈勒索罪和私藏枪支弹药罪、妨害公务罪等罪名,移交检察机关审查起诉。  记者采访了解到,在刘涌犯罪集团的背后,一些党政官员腐败问题也逐渐暴露出来。“新华视点”记者将进一步追踪报道。
【新世纪以来扫黑回顾】 专家:中国黑恶势力离黑社会只差一步 07:07:52  编者按:最近一段时间,全国各地警方正在加紧进行“打黑除恶”专项斗争。代号为“猎狐”、“零号”、“狂飙”等的特别行动先后展开。根据公安部的部署,在这场为期10个月的专项斗争中,全国将投入100多万的警力。本版曾于1月10日请专家对此进行了深入分析。  那么,中国的黑恶势力的发展状况怎样?具有什么特点?与真正意义上的黑社会有什么不同?为了对此能有一个更为清晰和深刻的了解,我们特地走访了中国犯罪学研究会会长、北京大学法学院康树华教授。  ■黑社会犯罪是有组织犯罪的最高阶段  黑社会是为达到犯罪目的而有意识地组织起来的社会群体。“黑”体现了其非法和秘密的特征,“社会”则明确了它的组织化程度已经达到一个小社会的程度:具有社会的结构、功能和运转管理方式,而且人数众多。黑社会组织有复杂严密的组织系统和规章制度,核心成员多固定,内部等级森严,对违反组织规定的成员有一整套惩戒措施。黑社会与现实社会相对立,是反社会的。  黑社会组织及其成员实施的危害社会的行为统称为黑社会组织犯罪,简称为黑社会犯罪。尽管在犯罪的恶劣程度或社会危害程度上,黑社会犯罪与团伙犯罪没有根本区别,但团伙犯罪不具备严密的组织性和系统性,行动随意性明显,成员多不固定。可以说,黑社会犯罪是有组织犯罪的最高阶段。  ■黑社会犯罪:一个世界性的难题  最著名的黑社会组织当数意大利黑手党。目前,他们控制了意大利约20%的工商企业,年营业额约占国民生产总值的15%。他们将大笔资金用于行贿官员或直接参与政治活动,演绎了无数黑金政治的丑闻。在美国20世纪50年代,黑手党势力就已遍布全国各大城市,目前主要由“五大家族”控制。  俄罗斯的黑社会近10年来发展十分迅速,1996年,俄黑社会犯罪组织的数目已由戈尔巴乔夫时代的785个上升到8000个,他们控制着50%的非国有企业和60%的国有企业。而且,俄罗斯的黑社会已经长驱直入欧洲,对西欧国家的治安造成恶劣影响。此外,日本的山口组、台湾地区的竹联帮、香港地区的14K等也令人们谈虎色变。  ■中国黑恶势力总体上还没有发展为黑社会组织  中国的黑恶势力近年发展很快,并迅速蔓延。但在总体上,中国的黑恶势力还没有发展成为真正意义上的黑社会。  同国外成熟的黑社会组织相比,我国的黑社会性质组织在总体上还停留在较低层面,还比较幼稚。大多数犯罪团伙的“势力范围”和人数很有限,组织也不够严密,一些黑恶势力还没有自己的名称。  值得注意的是,有个别的犯罪集团已经具有了典型的黑社会组织的特征。他们内部已形成明确的责任划分:有人专门负责杀人抢劫;有人经营合法产业,为非法所得进行洗钱,在此基础上还建立起一整套财产分配和福利保障机制。有些“老大”还拥有专门为其出谋划策的“军师”。  长春梁旭东犯罪集团的骨干成员每月均能领取800元至3000元的工资,每周有一次“例会”。四川宜宾的黑社会性质组织“狄绍伟集团”制定的《员工手册》共四章十七条,内容包括对出卖、背叛、损害组织利益、不服从命令的处以割舌、挖眼、切指、断双手、断双腿等处罚,直至处死。  ■黑恶势力挑战公共安全  虽然比起国外的黑社会尚有差距,但中国目前的黑恶势力造成的危害同样巨大。一些黑社会性质组织频频制造恶性暴力事件,给人民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胁;有的则欺行霸市,或占据某些行业,非法垄断经营,严重干扰社会经济秩序。而且他们的犯罪行为正逐步升级,对公共安全形成挑战。  制造常德劫案的张君犯罪集团从1994年至2000年的6年时间里,流窜重庆、湖南、湖北三省市,作案12起,杀死22人,杀伤20人,掠财500多万。  黑恶势力对人们心理的影响十分严重,一些百姓甚至因此丧失了生活安全感。  ■当前中国黑恶势力的六大特点  首先是有一定的“势力范围”。同真正意义的黑社会相比,中国的黑社会性质组织在“势力范围”上相对较小,可能只是在一个城市、一个村镇,甚至一个街区,坚决不让其他黑恶势力涉足自己的地盘,有的在经济领域把持某一行业的经营,垄断某一市场的产供销等。前不久,河南省警方破获的郑州一个由王张勇为“帮头”的黑恶势力,他们“管辖”的范围就是当地的一家“天马鞋城”,相当于政府街道办事处的管辖范围。  其次是犯罪职业化。他们把犯罪作为一种职业,长期从事一种或几种犯罪,装备也日益先进。河南许昌摧毁的吴新太犯罪集团就拥有五连发猎枪、六扣转轮手枪等200余支。  再者是人数一般较多,成员相对稳定。从最近一些材料来看,人数多在三五十人,少数团伙可达上百人。  反社会性强。许多黑恶势力作恶多端、残害群众,甚至连警察都不放在眼里。河南开封就曾发生过黑恶势力袭击警察、围攻派出所的恶性事件。  此外是有一定的经济实力。所有的黑恶势力都在积累财富,或是偷拿抢掠,或是走私贩卖。为获取更多的财富,他们还向政治领域渗透。  最后是千方百计拉拢腐蚀党政干部,寻求“保护伞”。  ■腐败:黑恶势力滋生的土壤  黑恶势力的迅速蔓延得益于他们用金钱编织出的那张庞大的关系网和保护伞。腐败是黑恶势力滋生的社会条件,警方破获的几乎所有黑社会性质组织的背后都能找到腐败的影子。  浙江温岭张畏黑社会性质组织就用金钱“控制”了一批当地官员。初步调查显示此案涉及党政机关干部42人,司法机关干部15人,金融机构干部10人。其中包括前温岭市公安局局长杨卫中和温岭市前市长周建国。他们对张畏的关怀“无微不至”,张畏在温岭的别墅围墙上甚至有一块写着“温岭市公安局重点保护单位”的牌子。  ■采访撰写/刘星
【2000年扫黑之滑稽的“正义盟”抢劫四人组】晨报讯 安徽肥西县农民刘志坤等4人成立了一个带黑社会性质的帮会“正义盟”,立下了帮规,正准备大干一场,不料被警方发现,“帮主”刘志坤落网,其他3个成员逃往外地。  去年12月7日,合肥市公安局琥珀山庄派出所根据掌握的线索,精心组织,果断出击  ,一举将涉嫌抢劫的肥西县人徐力、江某、高晋保、李和诚缉拿归案。经审查,4人交待自2000年10月份以来,先后伙同刘志坤在包河公园、琥珀山庄、阜阳路桥和环城马路等处,实施持刀抢劫作案13起的犯罪事实。审查发现,该团伙是一个具有严密组织、带黑社会性质的犯罪组织。经缜密布控,日前警方将该团伙核心人物“老大”刘志坤抓获。经审查,出现了戏剧性的情节,刘志坤原来不是“老大”。初上道时,他经常受徐力等人欺侮,为了当“老大”,刘变得心毒手狠,他一边和徐力等人参与抢劫,同时他还暗地里网罗3个亡命之徒成立了帮会“正义盟”,该帮会的帮规是:“为适应现实社会需要,一切向钱看,拼命挣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徐力等人尚不知刘志坤是“正义盟”帮会的“帮主”,但却为他的心毒手狠折服,立他为“老大”。  据刘志坤交待,要不是警方将他抓获,春节期间他要制造一起惊天动地的爆炸案。原来1998年3月,刘志坤与合肥市某有限责任公司经理发生矛盾,为此,他制造了爆炸物准备炸死该经理,不料被警方发现将其劳教两年。劳教回归后,刘志坤恨得咬牙切齿,发誓要把该经理炸得粉身碎骨,谁知还未实施犯罪,就被警方缉拿归案。  (江淮晨报 记者 孙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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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十宗罪前传就是写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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