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法拉盛盛有衣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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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法拉盛旅行社有哪些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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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喜欢午后衣橱是我一本由福建海峡文艺出版社出版的散文集的名字,里面记载了我对当下生活的爱和感恩。其中许多篇幅描写了厦门的蓝色天空,蜿蜒海岸,以及透明的阳光和摇曳的三角梅.
纽约有个中国城叫“法拉盛”
& 13:5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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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曼哈顿的唐人街被称为美国“第一华埠”,“9,11”以后,许多华人为了安全都迁到了纽约的法拉盛,法拉盛从此成了美国华人聚集最多的地方,中国特色越加风生水起。取而代之了唐人街以往的风光。走之前WD在上定了法拉盛的华人家庭旅馆,名字叫“海外之家”,只要60美元一晚,在寸土寸金的纽约算是极其便宜了,还有一个主要原因是WD想去吃法拉盛地道的川菜、拉面和油条。而且地铁也挺方便。从奥兰多飞纽约,要5个小时,主要是飞机不直飞,要在亚特兰大或是什么城市转机就浪费了时间,美国航班都这样,据说是为了各航空公司共同的成本和利润,但每次行程都延长很讨厌。抵达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之后,“海外之家”的老板夫妻开了一辆车来接我们,开始以为是“超值服务”,没想到到地儿后要收25美金。老板夫妻是湖北人,挺精,他们开的是夫妻店,大老婆早就离了,独自带着儿子在国内,老板负责生活费。现在的老婆年轻,生了个女儿,一家三口在美国。“海外之家”因留学生们互相推荐,在网上知名度还挺高,但到了门口才发现其实没有“门”,看到的只是一个公寓的单元入口,“之家”是“混”在一幢旧楼里面打通装修的,从外边根本看不出来,夫妻两个也不请小工,四层楼的清洁卫生、用品发放、被褥换洗、押金收款,还有几个机场客人的随时接送,都是关着门自己搞,夜以继日,钱可能赚了一些,但辛苦可想而之。一到法拉盛,就像到了国内某个三线城市的城乡结合部,灰蒙蒙的,四面八方全是中国人、中国店铺、中国餐馆,中国话,还有个别的“法轮功”在路边发传单,颇有点脏、乱、差的味道,许多在街边做生意的家庭妇女灰头土脸,穿得比文革前的中国人还简朴,一口家乡土话。但一打听,都是移民几代持有绿卡但连一句英语也不会讲的美国人。我在一个卖头花的店铺前买了一个黑色的发箍,一美元一个,老板娘还送了我一个灰色的,说一天没生意。我开玩笑说:一元人民币吧?她撇撇嘴:要是赚人民币谁会来美国?挨着她的店铺,有个卖光碟的,拉了一条醒目的横幅:国内最新电影,很多当地人宝贝似地抢购,仔细瞧了,有些国产影片早就过时了。恍然,太平洋已经无限地拉长了我们彼此的距离。街边能看见许多华人旅行社的招牌,去尼加拉瓜、加勒比海、华盛顿、旧金山什么的几日游,价格都不贵。法拉盛有个小吃一条街,所谓街其实是个地下通道,水饺、拉面、肉夹馍、羊肉串、桂林米粉应有尽有。拉面现场抻面,可以要求加各种配料,包括海鲜,味道十分好,价钱也不贵,5美元可以买一大碗。川菜也不错,回锅肉、鱼香肉丝、干锅肥肠、夫妻肺片、麻婆豆腐还挺正宗。属于金字招牌的有“朵颐”、“食尚”、“川妹子”等,大多也是家族店,去晚了还要排队,只是水煮活鱼的鱼块似乎油太热像被炸过,口感不是很嫩滑。WD一位在纽约大学读博士的初中同学S来看我们,就一起吃的川菜。S不是那种戴着深度近视眼镜、穿着中性、黯淡无光的女博士,她既漂亮又很机灵,是个颇有气质的女孩子,带给我一个穿着纽约大学“校服”的维尼熊,这个毛绒绒有着女生名字的男小熊憨态可掬,拽在手心很温暖。离开法拉盛很长时间,WD还在耿耿于怀,他没有吃到油条,包括在曼哈顿的唐人街也没有寻到踪影,那是他童年时最爱吃的东西。也许还有好多属于他的真实记忆,也在这异国他乡找不到了。告诉你一个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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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诉你一个美国 
心存感激——再版后记  这本书即便是在完成之后我自己也一直疑虑重重。我不知我对美国用这 种笔法来写会不会为国内读者接受。离国多年,我对国内读者的阅读热点已 全无心得,我所能做的仅是尽我所能地描述我所知的美国。如此,及至此书 出版时我仍亦喜亦忧。如今这本书再版在即,听到出版社传来的再版通知, 觉得此既在意料之外,也是命定之中。无论如何,这是我的郑重之作。我深 深感激所有喜爱这本书的读者们,越洋电话中听到国内亲朋描述这本书销售 过程中的点点滴滴,我总是万分感念国内成千上万与我素不相识的读者。  想到自己终于为国内与我血出一脉的同胞们做了一件踏踏实实的好事, 不禁心潮难平。  感激所有此书的读者,是你们给了我生命中迄今最大殊荣。我不擅客气, 真正是心存感激。陈燕妮1994 年 9 月 8 日于洛杉矶告诉你一个真美国卷一     1.开头我后来决定不找人写序了。这样,我可以直面你。 我看着你,我告诉你。2.引子
我不觉得美国这个地方对大部分中国人而言是一介乐上,可惜的是中国人对于有关 美国的事道听途说得太多了。  在美国多少年来我知道我的不少即将回国省亲的朋友都会是很忙碌的, 他们在回国前会到美国的各种服饰店里添置新衣,而且这种添置之彻底可说 是从皮包到内衣无一遗漏。所以,我的这些朋友们在临近登机的前几天再出 现在我面前时,即便给我的也是一种全新的感觉。  我知道他们会带着这些新的姿态出现在国内故旧面前,每次做这种猜测 的时候我都觉得有一些隐在心头的冲动说不出口。这种时候,我在内心无数 次地反串我这些朋友们的父母兄姐乃至我这些朋友周遭的朋友们,我不知道 他们感觉到的将会是怎样的一个飞光流彩的美国。  我深知我的这些朋友和从中国大陆来的大部分人一样,在美目的生活是 很节俭的。他们可能从来没有进过美国任何一间像样的服装店,他们在美国 的几年中一向穿着从国内带来、不太入时的衣服,又做厅堂又兼卧室的屋中 铺盖着的仍是早年从国内带来的大陆式床单乃至毛巾被。而且,大陆式的双 人床单尺寸一定会比美国的标准单人床大,但又比标准双人床小。他们中的不少人会站在一种“高处”定时给自己在国内的亲人寄去一些美国钱,而他们自己在美国的真实生活却是生活在这些美国钱之外的。 中国人对他人的真实与虚假也全在其中了。1994 年的春节是我出外五年后第一次回国,果然,归期日近时我竟也有了“想去店里买几件上好衣服”的念头。我后来深知,这其实就是我们的文 化。虚假和真实,都是。而且,我在国内的朋友们在太多次来信的结尾都会加上一句“回信谈谈美国生活的详细情况”,每到这时,我就觉得我什么也写不出来,我觉得美 国的真髓实在不是一、两页信纸能够说得清楚的。这种感觉积累多了我觉得 我反倒对“回信谈谈”这事背上了沉重的包袱。所以,我想我应该写一封公开的回信。既力朋友们,也为自己。我觉得我有必要说些有关美国的真话。 忍无可忍。在确定要写回信的同时,我想我必须说明一点,那就是我多半只能以我所熟知的纽约为重点来描述美国,别无选择。因为美国各州在法规的制定上 基本上自成一体,州内各有自己的一套完整法则,这种无一定规的州立法规 之间不但有着天壤之别,而且还可能朝令夕改。不客气地说,人在美国时常 会被弄得不知以如何的一个道德标准为本才是与人为善甚至洁身自好。所以不敢造次。 我所有能做的只是一定谨慎地写我所能写的真实。           3.感天动地华人潮有一个中文词汇叫做“社区”。 记忆之中这个词相当陌生,至少在《新华字
典》或《现代汉语词典》里绝对少见。而且,在《现代汉语词典》中即便是已经列 出了“社火”,也没有“社区”。但在美国的社会之中,“社区”这个词意义深远,所用之广也相当惊人。 从英文的意思来讲“社区(COMMUNITY)” 的意思是所谓“同一地区的全体居民”。而从关乎民生一类实际意义的角度来看,这个每天可以上百次地出现在美国人口中乃至各种传播媒体上的词,则代表了某一批人的 共同利益。对在美国喜嗜群居的华人而言,它则昭示了一种血脉相承的休戚与共。  走进美国驻华使领馆,从把护照递进去,美国领事递出一张多少天后领 取签证的一纸黄条那一刻算起,无数中国人的生活状态及方式就在这一刻之 间被改变了。然后,拿到这一纸黄条的人在多少天后领回自己加了签证的护 照,从此便开始了各自无辙可循的生活。中国人与美国的渊源相当深厚,但形成移民大趋势的年代还是近三十多年来的事情。自六十年代起,先是港台而后是大陆的中国人陆陆续续地走进 这个绝对全新的世界,很多来美的中国人告诉我,他们来到美国后最真实的 内心感受是“无论是好是坏,都形同再生了一次”。中国大陆人移民美国的历史比较短暂,只有至多二十年的历史,但这种洪流裹挟的文化场面之壮观、牵涉人口幅度之宽广,在人口上而言是次大迁 徙,而在文化上则堪称一次大“革命”。这可能是有关中国人的最后一次“革命”了,从东到西中国人历经了自己也数不清的劫数之后,这次“革命”带有令人奇怪的仓惶以及令人奇怪的 安逸。这多少是和中国人刻苦及容忍的本性分不开的,但一旦说出口来,却 给人一种无可救药的兴奋和心酸。我常常在想,中国大陆在早十几年前就已经出现大批在国内盲目流动的盲流,他们行无定向,唯一的目的就是找一个比在家乡挣钱更多的地方。那 么,在美国的我们多半也是这样的一个人口族群了,我们于别人的土地上在 最原始的动机驱动下处心积虑地植根而且繁衍。我们没有错,我们中的一些 人成功了。即便没成功的人也不会立即说漏我们的短处,我们家里的人于是 以为我们几乎全都成功了。  据美国联邦人口普查局统计:进入九十年代,全美总人口为二亿五千多 万人,其中亚裔人口为七百三十万人,这之中、华裔人口为一百六十四万五 千人。联邦人口普查局预测:至 2050 年,美国人口将增加 50%,亦即从 1992 年的二亿五千五百万增加到二亿八千三百万人。  普查局的此项调查是建立在每年进入美国境内的移民人数为八十万人, 以及对美国人的生育率、平均寿命等方面的评估之上的。普查局表示,在未 来,增长最快的人口群将是亚洲和太平洋群岛人。  据美国战后每隔十年举行一次的人口调查统计,居美华人人口在 1950 年为十一万八千人;1960 年为二十三万七千人;1970 年为四十三万五千人;1980 年为八十万六千人;1990 年达一百六十四万五千人。在整个八十年代,华裔的增长比例高达 104%。 统计资料显示:粗算起来,在美华裔主要分布在七个州内,这些州是:加州(州内华人人口占华人总数 42.6%)、纽约(17.7%)、夏威夷(4%)、 德州(4%)、新泽西州(4%)、麻州(3%)和伊利诺州(3%)。除此之 外,分布在美国其他四十三个州的华裔仅占华裔总数的 20%左右。  在六十年代以前,美国华人移民社会的重心大都集中在纽约、旧金山和 西雅图几个固定的传统移民居住区。自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起,华人们开 始向洛杉矶、德州、华盛顿以及麻州的东北部一带散布。  美国究竟还能容下多少华人呢?这无论在美国人及中国人眼中都是个 谜。其实即便是公开了的统计数字,在理论及实际上也都是不足为凭的,因 为这种数字与事实的出入太大。仅拿普查局煞费苦心统计并公之于众的纽约 州现有二十几万华人这一数字来讲,事实上只有数字落在纸面上这件事是真 实的,其他的全贻笑大方。人口普查局 1991 年在全纽约进行人口普查时,曾 在华人社区内进行了大规模的“劝说”工作,反复说明此次普查工作只单纯 是为了“普查”,并不是为移民局扫除非法移民投石问路。为配合此次行动, 普查局派出成千上万的临时雇员在市内分片包干,逐户进行普查动员工作, 但据行内人分析,即使乐观地估计,此次普查对华人人口覆盖率也仅勉强能达到 50%。换句话说,也就是至少有一半的华人人口未被统计在内。  事实上,多少年来不知有多少人对华人移民的真实人口数字进行过统 计,粗估细量后,各种结论相去甚远,总是不能说清楚。看在眼里的只是每 周仍还有无数架国际班机在全美的各国际机场降落,从世界各地来美满面春 风的中国人招呼着身边的大小行李,人拉肩扛,走出机场的大门,走入他们 想象不出的美国,顷刻消失无踪。从历史上讲,华人留美的历史可说是渊源悠久。当年,美国开发西部需要工人,故从华南沿海的广东一带输入了大批的华裔,主要在建筑等业界充 当低级劳工。在美国 1882 年制定的排华法案废止之前,在美的华裔几乎清一 色都是此类男性劳工,这些人在此后的百余年中讲广东话、过广式生活,繁 衍子孙。事实上,直到大约 1985 年之前,美国的华人社会中仍可说是由广东 话主宰,尤其是形成年代较早的中国城中,1985 年之前如果你操一口普通话 去即使是买东西,也会神差鬼使地让对方面露不快。美国的排华法案于二次大战期间因美国和中国结成共同作战盟邦时才被废止。到了二次世界大战后及至五十年代,华人移民的来源开始变得比较复 杂,华人社区中女性的比例开始增加。这个时候的华人移民大多具有职业训 练背景、教育程度也相对为高,到了美国社会后得以进入不同的职业界。  六十年代,自台湾赴美的留学生人数开始大幅度增加,使得华人移民的 素质得到根本的改变。七十年代,美国移民法开始着力强调家庭团聚,随着 赴美依亲的华人日众,华人社会的成分开始日趋混杂。  就几个华人移民的首选城市而言,大多数华人基本上采取聚居的方式在 形形色色的中国城中生活。各地华人在更小范围地域的迁移流动只是到了近 二十多年来才迸发生机。  比如说,近二、三十年新一代华人移民纽约的过程,主要是向纽约中心 区曼哈顿华埠之外的皇后区、布鲁克林区等区迁移的历史。就纽约地域方向 而言,这是一段东移的过程。早年间来到纽约的华人基本上讲广东地区方言,在六十年代台湾移民开始涌现之后,由于语言、习俗的关系,他们放弃了居住在位于曼哈顿下城业 己形成百余年旧华埠的选择,开始在皇后区紧邻曼哈顿的阿姆赫斯特(ELMHURST)乃至木边(Woodside)等地区聚居。年岁稍长的台湾移民几乎 都记得,六、七十年代时,纽约皇后区“11373”这一涵盖了上述地区的这组 邮政编号给台湾民间带来的意味。这个属于皇后区台湾人聚居地区阿姆赫斯 特的邮政编码为早期浑饨才开的台湾朝野,留下了西方文明无以替代的烙 印。  尤其是在 1976 年,一位居住在阿姆赫斯特的名叫李保玉的台湾移民完成 了一部名为《美语通用会话》的英语会话教育读本,并同时出版了一套由李 氏一家及其周遭的美国朋友联合录制的配套语言唱片。其中尤以李保玉最小 的儿子李东尼录制最为卖力,才在变声的小男孩操一口标准纽约腔,从上学、 看病、坐出租车看戏直到带女同学观看家中后院,凡此种种,一并灌录。此 教材在台湾推出之后,一时“洛阳纸贵”。在台流行开之后,竟又回流进纽 约,也成为居美华人的英文进补教材。更难能可贵的是,李保玉是时已在纽 约教育界任职,捻熟美国当地的各项礼节及规矩,她在教材中每一章回后面 均注有关于美国文化背景的解释,使得当时大洋两岸的诸看家受益匪浅。后来,日益逐渐富裕起来的华人逐渐东移,横过 50 多条街进入法拉盛(Flushing)地区。在此建立了被称为“第二华埠”的法拉盛新侨社区。 法拉盛最早是韩裔社区,有案可考的是 1949 年 12 月 28 日,一位名叫薛胜的华人及其妻子周瑞平开始在法拉盛开设第一家名为“莲芳”的中餐馆。在这之后及七十年代中期华人移民大量涌入法拉盛之前,在此地居住的华人 寥寥无几。现在仍活跃在华人社区内的台湾早年移民、原华人促进会重事长 程盘铭曾也是法拉盛目前硕果仅存的“开头”之一。华人陆续迁进法拉盛后,从韩国人手中不动声色一家一家地把店面、房产买下,店面用来做生意,房产用来居住及炒高价钱。十几年来,无数赋闲 在家的华人妇女即是利用自买自销翻炒房地产,帮助夫婿大举致富的。等到 韩国社区人士开始惊呼法拉盛不知不觉已渐离怀抱的时候,在人数上已经成 了气候的华人们已经一本正经地开始讨论是否要在法拉盛的闹市附近集资兴 修大型中式牌楼了。后来,更富起来的华人们继续东迁,进入皇后区东部著名中产阶级住宅区贝赛(Bayside)地区;再后来,华人们又迁入更东边高地税的高级住宅区 长岛(Longlqland),和真正的白人富豪比邻而居,鸡犬之声相闻。在法拉盛地区“华”化的同时,纽约布鲁克林区的第八大道(8AVF.)及附近地区,也渐渐成为华人的另一个聚集地,被称为“第三华埠”。只是当 地的经济发展虽有多年,却由于黑人的不断进住,而使治安恶化,房地产价 格低落,市场逐渐走了下坡。  反观在美华人的另一个聚居重镇美西洛杉矶,当地华裔居住分布的走向 恰巧也是一个东移的过程,洛杉矶多年而成的老华埠,如今大部分己成为早 年老侨的聚居区,而近十几年来洛市华人商业及文化真正鲜活的地方则早已 是洛杉矶市外的蒙特利公园市(MONTEREYPARK)等处。更而且,近几年来, 被当地民众俗称“小台北”的蒙特利公园市也开始出现类似于老埠在商业尤 其是人文文化方面凋零的趋势,比其地理位置更为东向的圣盖博 (SANSABRIEL)、柔似蜜(ROSEMEAD)及更往东的可温纳(COVINA)等地越 来越多地吸引着华人前往投资乃至居住,渐成气候。  东向,在中国的风水学上来讲是个上好的方向,中国人背井离乡在外奔 波不期然竟也是在步步向东,此不知是不是个吉兆。  
4.租屋而居人在美国,日常的吃、穿、住中,有关住的开 支往往是开销中最大的一头。
美国的房租各州不甚相同,一般而言是因供需间关系而变的,工作机会多或学生数 量多的地区房租相对高些。也正因此,就美国整体而言,东西两岸鱼龙混杂的大型都下中 房租相对为贵。东西两岸再相比较,又以东岸的纽约房租为最贵。无论如何,在美国万事开头之初,住的事情是最首要需解决的。 在美国的几年生涯中,感觉中生活的安逸与否几乎完全体现在住房之上了。  才到美国时,我和四、五个留学生同住在一栋房屋的第一层中。我住的 房间相当窄小,但却“奢侈”地有一间和房间相通独用、小到连身都转不开 的小厕所,即便如此,房租却是每月四百美元。  和人同住虽有大家分摊房租、水电费彼此都节省开支的好处,但也有无 穷无尽的不高兴。以我的情形而言,当时的同住人中有一位正处于人生的一 个转折点,他与旧的妻子正进行无休无止的感情破裂交涉;与新的人儿又正 进行新感情萌发加固,因此,该同住人只要一回家,必定是肩掮电话一通滔 滔不绝的沉重与欢乐。而且,这种动作一直可以持续整个晚上,深夜方休。 抗不注几乎是没有电话用的痛苦,不得已很快迁出,搬进一个由华人非 法改建在阁楼上的一房一厅中去,自用浴厕。但由于是非法改建的缘故,房 间内只简单地放置了一个小型的电炉子权当“厨房”。该房的租金因为是阁 楼及无厨房的关系,而已地处治安不靖的南美洲人社区,因此房租为四百八十元。  住在阁楼中景观虽好,但由于建房材料相对恶劣,到了夏季太阳照在哪 扇墙上哪扇墙就有如火盆一般滚烫。而冬天里则是屋里屋外满世界冰凉。一段时间后因为抗不住滚烫和冰凉,不得已又行搬迁,进入一个地区治安相当不错的楼区。这次是我在买房之前租住的最后一处他人之宅,而且一 住就是两年。这是一个连带着厨房和厕所的单间房间,在华人社区的通称中 是为“统仓”。室内面积大约在二十五平米之间,每月租金为五百五十元。 纽约的房租数字十分可观,在商业中心曼哈顿区,治安好、白人多的中 城地带,以及部分上城和下城地区,一套厨厕独立的普通一房一厅,每月租 金无论如何也要在千元以上。在纽约华人中,房屋租价高涨的问题一直是无 数新移民头痛的大问题。近年来,由于华人移民数量的增多,不懂英语、无 一技之长靠华人社区商业而活的华人也日渐增多,华人聚居区华埠及法拉盛等地的房屋因为占地利之便,房屋租金更是居高不下。 在纽约华埠,由于地小人多、寸土寸金,正规的房租已和著名的中城地区不相上下。还能在华埠居住的不少中国人完全是靠着美国政府早年间制定 的房租管制法规,在法律限制任意涨房租的庇护之下,用很少的钱祖住“管 制房屋”。  而在皇后区等华人聚集的住宅区,为了出租目的而买房的精明房主一般 会在买下房屋的同时把房间隔成便于出租的形式分别租出去。由于美国式独栋民房中的房间多是如此间隔而成,格局不够规整,因此一般而言,在房价上正规楼字中的房间比在独栋房屋为高。平均而言,纽约 的一间和他人共用厨厕、十几平方米的单人房每月房租大约在三百元左右; 一个带厕所(厨浴与人合用)的单房租价在四百五十元左右;一套一房一厅 的公寓房每月租价更在六、七百元。而状况好、交通方便、设施先进的大楼 中的一房一厅房价甚至会高达八百到一千元。  如此高昂的房租,一个月下来,加上电费、瓦斯费及电话费,居住费用 平均将占华人社区人均或家庭平均薪水的三分之一至二分穷则思变。  为了缩减日常开支,纽约相当数量的中国留学生乃至新移民们在来美后 的头一、二年中是非法租住地下室为家的。在华人聚居的地区,没有多少间 华人屋主家中的地下室从未出租给人住过;同样,至少在纽约,也没有多少 人在美国的几年生活中没有住过地下室,或者说他们的朋友中没有人住过地 下室。  事实上,地下室虽名声不好但在美国出租价格却不菲。举例而言,一套 全部装修好、厨厕齐全的地下室一房一厅的出租价格一般也要在五百美元左 右。  多少年来,到美国尤其是到美国大都市来捞生活的华人大都是这么慢慢 地“从地下走到地上来的”。纽约警方发现,在纽约的地铁中,有一位中国 福建人以地铁为家足足过了七年之久,而他按月寄回大陆的美金已经被他的 家人用来盖起了两座小楼。由于华人有这种在住房上的“自虐”通病,因此,常有外族裔人士向有关方面抱怨说,他们的华裔邻居成班成排地同住在只能合法居住一个家庭的 一幢房子里,每天人来人往、此进彼出、喧哗不止,既扰乱社区宁静,也影 响社区质量。但面对指摘,华人在习惯上是不加以理会的,一直会依然故我地维持到权力机构出面干涉。 自八十年代末开始,寸土寸金的纽约华埠地区华人关于住的一项更新的发明更是震惊全市,这种发明被纽约英文报界形容为“非人的住法”。  这项发明是将一间大房间或一个大仓库隔成许多小房,每间小房里仅可 以摆下一张床,不那么“非人”的或可能摆下一张床和一张小写字台,然后, 主事者将这种房间分“房”出租,每“房”租金仅一、两百元,进入九十年 代,此项发明更有了发展,有精明的屋主更将房内干脆就摆放无数张双层床, 然后按铺位招租,每铺月租仅数十元。在这种地方居住最大的不便还不是来自居住面积上的,最让人难受的是同住的数十个人共用一两套浴厕的大不方便。据过来人描述,每天早上往往 是最令人头痛的时间,大家都为了能多睡几分钟而卡着钟点起床,每到这时, 哪怕有一个人前一天吃得有点不适而在厕所里耽搁一会,其他人就都得蓬头 垢面地去各自上班的地方洗漱。  美国大多数州的法律规定:供人居住的出租房屋,每一个出租单位都要 有厨房、俗厕设备、窗户、烟雾警报器等基本设施,援引此法,房东出租无 窗地下室、床位等都是违法的。换句话说,出租这种房屋的屋主,如果租户 付不出租金,房东即便告上法庭非但追讨不到租金,反而还可能被罚款。  但中国人的如此住法在美国所违反的最重要和直接的法规是消防法规。 进入九十年代,纽约消防局曾多次以防火安全原因对华埠的这类“非人”违 规住房进行查封,先后紧急遣散过近千名甘居陋室的华人,结果是每经查出,  必轰动全市。 中国人在异域他邦对居住品质的大不计较,让人印象良深。  但尽管在外人看来不胜唏嘘,出租铺位或违法隔阻房间的情状在华人中 却是周瑜打黄盖,两相情愿。大批的中国人来美国的目的相当简单而明确, 就是为了挣更多的钱。这些人每天尽可能多地做工,住处于他们而言只是一 个睡几个小时觉的地方。  在华人社区的有关采访中,我还听说更有的华人力了省钱,干脆三个人 合租一个床位,每天分三班轮流上床,每人每天可以在床上睡八个小时的觉。 这种关于住房的情状描述起来显得无甚痛痒,不过是一段文辞稍见严酷的段 落而已,但亲身见过这种居住环境的人则是实实在在过目难忘。  一位在华埠地区开展业务的刘姓保险经纪人就曾经对这种居住环境有这 样震惊的回忆。  她说她得以见到这种居住方法相当偶然,是与她的一个朋友同在一个餐 馆工作的王姓送外卖员工给她的自住地址。起因是王经不住她的软缠硬磨终 于答应在她指定的保险公司保人寿险。王告诉她他每天能被在“家”里找到 的时间只可能是在上午 10 点之前。  她说她在按图索骥找到王的地址举手敲门的时候都没能想出里面的状 况,她在门口能够预知的一个感觉是王所在的这间公寓里面绝对肮脏。等到王来应门的时候门被打开,她被吓了一跳。  她说她怎么也没想到类似于她和她丈夫两人共住的大约 60 平方米一套 一房一厅中能挤下这么多人。她说门被打开之后,她的整个感觉是一股浓烈 的“男人气味”劈头冲面而来,熏得她眼泪差点掉下来。紧接着,房内无数 只眼睛一齐向毫无准备的她聚焦。这种阵式首先让她未语先“毛”。  她说她当时足足在门口定了五分钟的神才缓过劲来张口讲话。她虽一向 对不少中国人的骇人听闻的居住环境有所耳闻,但真正目睹下来心里仍震惊 不已。她说这间房内几乎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外面的厅中并排摆放了五张双层单人床,里面的卧室中也并排摆了两张双层床,能看到的地面上散落着一 地的鞋子。王当时进到里面的一问屋子,在床下的箱子中翻找个人文件,她就在这段时间内看尽了触目皆是的男人内衣裤。 她实在想不出居住条件这样低劣的人还能有什么闲钱做人寿保险。可当她和王在洗手池边的木沿上填保险表格的时候,她惊讶地发现王选择的竟是25 万美元的人身保险,这是她客人选择的保费中数额较高的一种。 他们之间关于保险本身的手续进行得相当顺利快捷。只是在最后,王告诉明显还没缓过劲来的她有关他们住房的一些事情。王说他们住的这一房一 厅租金一共是一千二百元,他和另外的 13 个人共同分担房租,住在里屋的人 因为相对地少受打扰,因此铺租稍贵。他们 14 个人中有 12 个人是做餐馆工 的,每天只是深夜回来洗个澡睡个觉,第二天一清早又起身去工作了。另外 的一个人则是在外州的一个仓库里开货车的,每周只是在周未回来往一下, 另一个则是为华埠一家菜店卖菜的店员。  他们没有安装电话,伯有不自觉的人猛打长途后又不肯认帐,所有人留 给亲朋的电话一概是自己工作地点的号码。“人多了,就不好管了。”王轻  描淡写地说。 而这还并不是华埠最耸人听闻的例子。  纽约市消防局每年都会查出几起有关华人注房严重违舰的大案,1994 年 新年刚过,消防局查出的一处华人住处状况更是惊人。  这间因为居住过挤而被消防局查封的房屋位于纽约华埠 CANNAL 街 50 号 的地下室内。这间地下室仅有大约 40 多平方米,摆放了 16 张床(共为八张 上下床),却住了 32 个来自中国浙江省温州一带的华人。这 32 名华人的职 业多为衣场工人或无照摊商,有四对夫妻,其中有人还是孕妇。  这 32 个人居住的这间地下室与外界的沟通仅有一个小窗和一个出入 口,每当住在地下室内的 32 个人晚间用炊时,炊烟从小窗口和出入通道中大 量排出,不知情的人从外面看上去,形同失火。而这间违规地下室之所以能 被外人知晓,也正是因为炊烟排出时被消防局误认为是火警所致。  这间地下室内的 16 张床上每张床挤睡两人,其中的四对夫妇也是一对夫 妻挤一张床。房间内除了床之外,几乎没有丝毫活动空间,每人的活动空间 只有 1.25 平方米左右。房东每月按床位收取每床 50 美元的“房租”。这 32 个人共用一个厕所和浴室,由于“房”内在浴室地区建筑结构上未设排水管, 因此,浴室内所用的排水器具只是一个半大的塑料盆,32 个人每晚仅排队洗澡一项就要花去整整一个晚上。  据“房”内的一些住户表示,为了节省起见,他们 32 个人每天晚上都开 火做大锅饭,32 个人均摊下来每人每天的晚饭钱才一、两块钱。面对如此恶劣的生存环境,即使是见多识广的媒体记者也惊讶得不知如何评价才好。一位记者在拍下这间地下室“屋”内拥挤不堪的情况后,在图 片说明中仅用了这样一句:“这是人住的吗?”即使生活品质低下如斯,在充满“人身气味”的斗室的墙上却仍留有住         客们这样一些“豪言壮语”:“亲爱的朋友,您们来到美国,要想一想您们 在中国还有太太和儿女,不要在美国为自己而生活。” 或者是:“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再或者是:“此处住有四个人,请不要吵。”5.任是谁也忘不了的间间中餐馆
在美国,有一个去处是几乎所有出门在外中国人心目中的第一块也是最后一块基 石。这个去处给予中国人的那种真实的踏实感无可言喻。
多少年来,无论是初踏美国一无所有的中国人,还是被美国玩弄得一无所有的中国 人,都会一无所有地来到这个去处。这里虽说是中国人最想离开的工作处所, 但无疑也是中国人最牢不可破的工作保证。它也是中国人的祖先给中国人留在海外的莫大遗产。 这个去处就是任是谁也忘不了的中餐馆。在美国都市,用这样一句话去问一百个近二十年来从大陆移民抵美的中国男人:“你在中国餐馆中干过活吗?”得到的答案中一定有九十个是肯定 的。而这也就是中餐馆之于中国人的真实。 多年来,在美国的中国移民对美国中餐馆的感情可谓“爱恨交杂”,既感激它曾使自己安度了最苦难的日子;也记恨它让自己领略了从未有过的大 把心酸。尤其是来自中国面对美国曾一无所知的移民,中餐馆在他们的生活 中突如其来刻下的伤痕,上可至年逾花甲的老年知识分子,下可及偷渡抵美 的年轻福建农民,几乎无人得以幸免。一般在美国的中餐馆工中分厨房、厅堂及外卖等几个部门。厨房中除了工资极低的洗碗及打杂一类的非技术工人外,往往是由有一定经验的厨师工 作。这些厨师由于主掌着餐馆内饭菜的质量。所以相对而言薪水极高,在不 少餐馆中,掌勺大厨甚至就是店内的股东之一,说穿了这种股份无非是怕大 厨动辄不干了,餐馆难以为继而拨出的“向心股”。厅堂部则基本上是由厅堂正副经理及男女侍音组成,负责招呼客人及接下客人的点菜单据,在中餐馆内,这些人的薪水一般是靠客人给的小费维持。 如果运气好,同时有幸在一家生意好的餐馆里做工,每天挣个一百来块钱不 是件难事。“侍者”一词在美国华人中也是没人用的,一般的中国人会接着英文称男侍为“WAITER”、女侍为“WAITRESS”,广东人则把其叫做男女“企抬”, 这一称谓原是从广东话中对侍者的称呼按音译得来,久了,“企抬”竟成为 侍者的另一种书面语言,哪怕是在华文报纸上的招工广告标题也常有人如此 大书特书:“诚征企抬”,常常让初来乍到的人不知所云。  “企抬”此行是中餐馆中比较不受风吹日晒的“俏活”。从一般的其他 除厨师外的工作而转做“企抬”的,通常会被目为一种升迁。纽约地区的“企 抬”底薪大多在三、四百之间,其他进项全凭客人的小费来补充。如果不是 总缺勤的话,这么岑敲碎打,一个月也能“补充”出两千多块钱来。  中餐馆中的“企抬”在工作关系上大部分采取“打共产”的方式。此话 在大陆人乍听之下虽酷似反动标语,但实际上道理简单而与信仰无关。“打 共产”的意思是全餐馆的“企抬”每天共同将收到的小费汇总起来,结算时 共同分账,利益均沾。与此相反,也有少数餐馆采取“打私产”的方式,也 就是各“企抬”各人自扫门前雪,每人负责四、五张桌子,收得的小费全归 个人。如果按照美国社会的情状,“打私产”才是真正调动员工积极性的工  作方法。事实上,资格老一点、手脚勤一点的“企抬”也多是极愿意“打私 产”的。  与餐馆中其他员工相比,餐馆老板挑选“企抬”的要求相对为高。做“企 抬”不但要具有一定的英语会话能力、懂得餐馆的菜式,一般还要求具有相 关的经验。  在餐馆工中,还有一种叫做“Busboy”的工作,这种工作负责收取各张 餐桌上客人吃剩的碗、盘及杂物。这类工人没有资格分小费,但工作担子不 轻,由于工作相对不具“技术性”,故每月仅能拿个八百块钱底薪。也正因 此,不少“Busboy”对升任企抬的向往像多年媳妇渴望熬成婆一样热切。  几乎每家中餐馆都少不了的是外卖部,此也是与中国大陆留学生渊源最 深的一个工种,甚至于几乎每一个不靠任何背景来美的中国男人,都曾是这 一工作的身体力行者。美国的不少中餐馆其实干脆就是外卖餐馆,不设厅堂, 餐馆内只有几张凳子可供上门买饭的客人小坐。在这种餐馆中,外卖部就是 全部。  这种几乎全由男人垄断的送外卖工作也就是给用电话订饭的客人送饭上 门。在美国大都市,意大利人的 PIZZA 店内在传统上有给客人送外卖的规矩, 除此之外就是中国餐馆了。也正因此,中餐馆外卖业的兴旺有着相当的群众 基础。一般的中餐馆每小时付给送外卖员工两块钱底薪,其它的则生死由之,全靠各人各凭运气去赚客人给的小费了。中国餐馆的送外卖员工基本上是骑 自行车干活,这种方式在晴天时状况还好,虽说在都市各种车辆中穿行相当 危险,但仍多半能够自我掌握运行的大致情况。但到了雨雪天时,送外卖员 工一身泥汗,送货途中既要照顾外卖饭菜,又要注意脚下路滑,雨大风大, 披肝沥胆,一路艰难。中国大陆留学生曹庆赴美后在纽约市立大学城市学院攻读硕士学位,同时在曼哈顿中城为一家中餐馆送外卖。1992 年夏季的某天他在骑自行车送外 卖途中被一辆大型公共汽车撞倒后拦腰轧过,而汽车司机竟从头至尾未曾察 觉,直到目睹惨况的过路人代为大声疾呼,司机才知道闯了大祸。此事发生后,惊动了整个纽约华人社区。在曹庆母校中国学生联谊会的筹划下,华人社区内举行了大型的为曹庆后事料理募款活动,资助曹庆家人 赴美奔丧。曹庆的父亲当时是中国江苏省机械工业厅的负责人,白发人先送 黑发人。曹庆的遗孀在公祭仪式上泪流满面地对天发问,曹庆,你为什么不 等我?直问得满座泪下,状至凄惨。而这类送外卖员工在工作中被年轧死撞伤的事件并非绝无仅有。 除了这种从天而降的大祸之外,也有相当数量的送外卖员工在送外卖途中被歹徒拦截,抢饭抢钱;更有人在送外卖途中被好事之徒或醉汉刀子扎球 棒打,一肚子心酸。  送外卖这种后只要一千上就没有自己的时间了,每天深夜才回家,洗漱 一气后凌晨一、二点钟才能入睡。八个小时睡之后,一睁眼又要立刻起身直 奔餐馆,一周工作六天,人不但要成为机器,还要成为闹钟。这种干法用餐 馆业的行话叫做“长工”。餐馆的全职工作人员每天的工作时间大多在 11 个小时左右,从每天上午 11 点一直干到夜里 10 点。而留学生们大部分选择 做“短工”,也就是从每天下午五点钟开始一直干到晚上餐馆关门。也有的 留学生为了兼顾上课及工作的时间安排,也有两个人分做一份工的,有课的  时候还可以请朋友代劳。大多的中国学生到美国后报怨说没有时间给家里写 信,此话国内人听起来可能多少觉得有点“犯酸”,其实绝未言过其实。  在中餐馆内,午饭及晚饭时间毫无疑问是最忙的时候。而在其他时间里, 送外卖的员工还需要去各个住宅大楼发放菜单。这种发放菜单的办法是从居 民住家的门底下的缝隙中把菜单塞进门去。如果是戒备森严的地方就只好把 菜单放在门中任由人取拾。  也正因为中国人有中餐馆及送外卖的营生,纽约市内不少每日开放的教 堂也多被殃及。不少精明的老资格外卖工,一到发单的时候走出餐馆才几条 街,等到老板看不见时,就把成打的外卖菜单往垃圾筒里一扔,自己则拐进 教堂睡觉去了。个中识途老马说:每到平常天没有什么宗教活动举行的时候, 教堂就成了送外卖人及无家可归者的乐园,无处可去的这帮人都去教堂的长 椅上躺着补觉。  在另一方面,鉴于有大多的餐馆外卖单子发送到居民区的楼道内,由此 而形成的脏乱局面已经越来越被一些居民视为不可忍受。曼哈顿中城的不少 楼内就明白地写着“NOMENU”(禁放菜单),有些地段的居民还曾因为过多 的菜单问题而把发送菜单的餐馆告上公堂。  懂行的人都知道中餐馆工作人员是以小费为最主要的生存依赖的,但看 似随和的美国人却不是那么守规矩,付小费时往往多是“谨小慎微”。在多数美国人默守的规矩中,小费应是支付净餐费的 10%一 20%,但是大多手边不宽裕的洋人故作不知,乱给小费,大原则是只会少给,绝不多给, 甚至不给。送外卖的送东西进客人门,客人接过食物,剩下的就要看运气了。大老远送一趟,老板为的是饭钱,送外卖为的就是这“一瞬间”。一般而言,中 餐馆中送外卖的员工,每个月多少也能有一千五、六百块钱的收入。一分小费得不到的,在行话中被叫做被人“打铁”了。洋人给送外卖的“打铁”,并不罕见。一到这时,也只有自认倒霉。话说回头,多年的行业 也养就了一些中国爷的脾气。有的外卖爷一看没有小费即会劈头就问,有时 反把客人唬得一肚子腻味。做餐馆工由于工作时间长、天数多,餐馆内又管饭吃,因此,花钱的机会相当少。每到一周一度的休息日,本分的人睡个难得的懒觉再洗洗衣服也 就过去了。对此有心得的人说,只要不嫖不赌,做餐馆工几个月存个一万元 不是件难事。原就职于中国石油部基建局办公室的徐亮1987年5月来美后在中餐馆内从送外卖做起,历经 BUSBOY、WAITER、副经理及正经理等职,一直做到 1990 年年底。如今,他虽早已改行成为美国某皮件批发公司的地区经理,每年经 手数百万元的营业额,但谈及餐馆工作对他在美生活的影响时,他说那段日 子无论如何对他今后的性格完善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而且,目前在他手下 来来往往工作过的来自大陆的男职员,没有一个人是没有经历过餐馆工作 的。他的同事中,当年做餐馆时最节省的每月挣一千九百块可以存上一千八 百元,每天主要的开销只是来往上工的地铁票钱。他的一位下属说,当年在 上工的路上甚至连这点地铁票钱都舍不得花,常常趁售票员不注意溜进地 铁,有一次失手没溜好被便衣警察当场擒获,该警察也毫不含糊,上来一把 揪住他的脖领子把他脸朝墙按住,并把他的两腿踢拨开,如临大敌。徐亮来到纽约后即进入位于纽约71街附近上有103个座位的大型中餐馆“湘宾楼”做送外卖工。他当时由于要照顾上学的时间,因此每天从下午 6 点做起一直做到夜里 10 点,每小时底薪两元,但如果加上小费则每天可以拿 到手 50 元。在做外卖工的时候,他有一次由于要赶超红灯,被一辆计程车撞 倒在地,摔破了腿,进医院缝了好几针才了事。  在做外卖工的同时,他在每个周末生意忙的日子里还兼做 BUSBOY。这种 时候,他可以分厅堂 WAITER10%的小费,每天的收入可达七、八十元。做了 一年多的送外卖工之后,他被“升”为 WAITER,在做这一职位时,他最差的 时候能挣到一千八百元钱,最好的时候可拿到两千五百元。七个月后,他又 被升为经理,开始拿每月两千四百元的纯薪水。那时,他的手下管着十一个 送外卖员工、两个接外卖电话及收银员的员工、七个 WAITER 及两个 BUSBOY。 几年的餐馆工干下来,徐亮说他的惊险多多。有一回遇到了移民局人来 搜查非法做工的非法移民,徐亮说,他手下的 WAITER 们没有身份的占很大比 例,移民局的人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闯入,把厅堂中的人一个个都吓得大气不敢出。 但当时自做聪明的移民局官员进门就急着进入厨房,在他们看来,在厅堂工作的人因为每天都被摆在明面上因此不大可能有问题,倒是厨房的人躲 在“暗处”易出问题。直到移民局的人全进了厨房,徐亮身边的没身份员工才一个个屏住气从门边飞奔而去。 在家里是父母唯一的孩子的徐亮说:从中国到美国来的人进入餐馆工作最大的考验是在心理上的,“在北京给我多少钱我也不干这种活”。然而,在适应了这种心理考验之后,做过这行的人在美国生活安逸之后才最明白好 日子的得来不易。而他在纽约送外卖几乎丧了命的事他始终也没和家里人 讲,他说,在美国的事往往就是这样,“不该说的,最好永远也不要说”。 “餐馆工”一词在现代中国移民史中我想无论如何将是会有一席之地的,这个职业给中国一代移民带来的生机,难以诉说。  对中国的知识界而言,餐馆工所充任的角色更是中国留学生在美国立脚 的第一块经济基石。浩翰数千年的中国饮食文化发展到今天,不但在美国被 延展及被发扬光大,更使得成千上万的中国赴美学子延揽利用以更好地发展 各自钻研的其他文化。这中间出现的互补及交迭的发展状况,乃至相辅相成 的进此厂式,该是喜擅饕餮的中国老辈人所始料未及的。不知这该算是万幸,还是该算做辛酸。6.绿卡之累
八十年代在中国颇为走红的北京电影制片厂演员王伯昭,目前已成为台湾影视界的 宠儿。
在美国时他曾拍过李安执导的著名电影《推手》。该片后来在海内外频繁获奖。1992 年,他从美国起步,又有机会赴中国北方为台湾拍摄电视剧,风头之劲让无数赴美谋求机 会的大陆演员羡慕不已。
但是说起外国人在美国闯荡的苦衷来,绿卡之累一定是王伯昭话题才一开头的重要 章节。提起绿卡,王伯昭说他在来美国之初积压了一肚子有关的不高兴。他于 1986 年来美 国寻找发展机会,早几年曾在加州好莱坞外围闯荡,没有绿卡的短处让他在事业上几乎一 无所获。
在美国演电影是一件得钱相对容易的事,既使是次要演员,正规一点的每日酬金也 会在一百美元左右。由于没有绿卡,虽然他这几年在美国每次试镜状况都不错,但只要一 谈到实际的是否可以合法工作的问题,他一定吃瘪。在美国虽然也是有一些公司愿意为员 工申请绿卡的,但对于结构相对松散的演艺人员,愿代为申办绿卡的公司实属凤毛鳞角。 在这几年无绿卡生涯中他失掉的机会包括 1987 年时他曾被电影《太阳帝国》剧组从四、五 十个应征者中选中,后来他又曾被送中在一部片子中演一个日本人。这一类的小型角色看 起来不惊心动魄,但却可能是一个外籍演员在美国影视界立足的重要起点。
那几年中由于绿卡所累而使事业不顺遂,王伯昭形容他的状况不好到“老是改变住 址,给朋友留下的电话永远是新变动的”。也正因此,外国人到美国后几乎所有人都把“弄张绿卡”当作自己首要的追求目标。  外国人进入美国,如果不是以移民身份进境的活,在最初几年基本上是 没有绿卡的。一般而言,以一外外国学生身份进境的外国人如果要想在美国 经由学习而后工作得到绿卡,最普通的算法要需时五到八年。绿卡指的是外国人持有的合法居留美国的一纸证明。有了这个“证明”,持有人可以在美国无需靠保持其他非移民身份而合法自由居住及工作,并可 以自由地进出美国国境。在美国的中国人一般把绿卡称为“身份”,办绿卡 也叫“办身份”。这种约定俗成的说法其实恰尽词意,也就是说,如果你在 美国没有绿卡。那么从明面上讲你仍是“妾身未明”,一切都等于零。为保障美国人的就业机会,美国法律规定,持学生、旅游、自费陪读等大部分非移民签证者一概不能在美国境内做工。其中,学生们被允许在校内 做工,以及在校外做与所学相关的毕业实习。但近两年来,此项条款有所修 正,允许保有学生身份者在校外工作,但每周工作时间不得超过 20 小时。 美国方面的规定还严格地制订出雇主如雇用无法律许可的人做工,其将 受到巨额罚款的处罚,希望以此来杜绝劳工市场外国人抢美国人饭碗的状况。  在事实上,美国移民局深深清楚:大批合法及非法进境的外国人一定会 想方设法地生存下去,绝不可能坐以待毙。也正因为如此,在美国几个外国 侈民集中的州内,几乎遍地都是非法工作的人。由于人手严重不足,移民局 在做法上只能采取抽样突检、杀鸡儆猴的手法,以期将外国人非法做工的现 象降至最低。但从宏观效果来看,此“杀鸡儆猴”的做法有点矫枉过正,后 果其实多少为粗体力劳工市场的供需关系制造了一些障碍。美国法律明文规定了合法劳工每小时四元两毛五的最低时薪标准,如雇甲有合法工作身份的员工,照法律是应该按规定支付工资的。否则,低于法 定工薪的员工在理论上是可以向雇主提出告诉的。而如转而雇用非法打工 者,资方在雇用非法劳工的同时就是担了风险的,在付薪方法上还得避开税 务局的麻烦支付现金,因此在薪水的数字上一定是随心所欲地能少一点就少 一点。与此同时,打工者本人因为也触犯了法律,对于非法打工的外籍工人 移民局是有权递解出境的,如此,雇主和劳工之间产生的默契足可以阻止这 种告诉的出现。因此,在美国非法劳工的薪水一直就是一个不定数,全在于 资方认为怎么样的一个数字是自己认为中的最低,而劳方方面也全看给出的 薪水是不是可以维持自己。  美国的华人社区与其他一些族裔社区大同小异,是最经不起“移民局抽 查”这把杀鸡刀的。社区内保守地估计,有超过 80%的门市商家暗地里雇用 无工作许可的员工。这些人每天工作超过十个小时,领取少得可怜的工资。 八十年代中期及末期,美国国内对非法做工现象讨论得最热烈,也是移 民局在华人社区内杀“鸡”杀得最频密、下手最狠的几年。那几年相当的风 声鹤唳,移民局的人说来就来。不少整个店内都是由非法工人操持的中餐馆 内,常常就是有人晴地里望风的,只要有个风吹草动,工作人员迅速四下里 奔逃,往往是移民局的人从前门进,厨房内连厨师在内,穿着五花八门的厨 界制服从后门夺门而逃,几十秒钟之内整个厨房可以从“厨声鼎沸”突变得 连鬼都看不见。稽查人员看到的往往是四方仍是热气冲腾,但却人去楼空的操作间,速度之快难于想象。  更有的餐馆或华人食品市场常常因为侈民局的突险,大部分员工四出躲 检而被迫歇业一天。也正因为绿卡与在美移民的生计问题紧密相连,多少年来,围绕美国绿卡的生意一向在世界各地生意热络、行情极好。 美国的移民政策一向是以人道及人才理由为出发点的,而在政策的具体制定及实施上则从照顾美国公民的利益及顺应美国政府的需要着眼。在现存的六项优先分类中,除了美国公民及绿卡持有者的配偶、子女及兄弟姐妹的 亲属移民之外,就是有特殊才能的专业人士或劳工移民可以办理申请绿卡手 续。在 1990 年公布的新移民法中,本着有利于美国政府需要的原则,法案中加大了高技术人材移民的配额,降低了低技能的特殊职业移民数量,并且加 进了投资移民的内容。改革后的移民怯在新增的投资移民条款中,给予这一 移民项目每年度一万名配额。规定中投资移民的投资数目在普通地区须达到 一百万元,并需雇用至少十名全职员工;在“高失业地区”等地,投资额将 可放松至五十万美元。  而在其他的移民形式方面相比之下则具有相对的随机性。比如说,美国 政府不定期地会举行的移民大赦。在这种移民情况中,凡在移民局所限定期 限之前人已进入美国者,只要出示有关的证明文件接受审查后均可拿到绿 卡。  除此之外,政治庇护也是一些与美国政见不同国家的民众惯常采用的移 民途径。但近五年来,由于这项移民手段被大多的外国人使用,几乎就成为 另外一种“大赦”,美国方面对此的限制开始加多,而且对人数配额开始实 行心照不宣的紧缩,使得此一途径在 1991 年之后于常人而言几乎就是子虚乌 有。    自 1990 年起美国的移民法中新创了“多样化移民”类移民条例,这种条 例中的一些比如让外国人抽签取得移民资格等移民办法相当稀奇古怪。这种 由政府举办的“抽签”得绿卡活动定期举行,由于形式独特从而倍受关注。  在 1992 至 1994 会计年度中美国政府已经经由抽签选择了四万个移民人 口。而在 1994 及再往后的会计年度中,这种移民每年还将有五万五千个名 额。根据 1990 年通过的移民法案,在过去五年中移民美国人数累计不超过五 万的国家和地区的民众均有报名抽签的资格,抽签人唯一需具备的是高中或 同等学历。  除了上述合法的途径,非法弄到绿卡的途径也很多。而这一行当在美国 一直也是一项除贩毒、倒卖军火之外,民间最具利润的营生之一。在这一途 径中,除贩卖假证件及真证件造假外,大一点手笔的方法则万变不离其宗, 也就是非法地利用合法的移民途径办理。  这一行在美国华人社区一向以来就是一个相当古老的行业,由于行内涉 及金额较大,故吸引了社区内从黑道到白道的各种人士参与,乐此不疲。其 中的黑道之黑往往“黑”到各种帮派组织;白道之白竟也可白至挂牌营业、 名声赫赫的移民律师。各种非法的方法中,最常见的是利用“假结婚”的手段来取得绿卡。 “假结婚”是指无绿卡者通过与持绿卡者或美国公民结婚,利用美国法律中规定的配偶移民条例得到绿卡。一般来讲,进入九十年代,一桩假结婚交易,有身份的一方往往向无身份的一方要价二至四万美元不等。这些费用 往往随着结婚双方结婚程序的进程分段付款。中外社区中也有一些小有姿色的女子,会采用和假配偶同床共枕两年的代价来换取绿卡。在这类交易中,如果婚姻当事双方是经过中介人介绍,中 介人往往还要从中抽成。这类靠欺诈婚姻挣钱却也是不容易的,要受到来自政府方面的各种盘查,一旦移民官认为一桩为外籍人士申办身份的婚姻可疑,便会在当事人中 办时予以大量调查,以期能抓住破绽。对当事人双方而言,最要命的一关是 婚后接受移民官的盘问。由于移民官可能提出的问题五花八门,而且采用夫 妇双方分开盘问的办法,既便是一对真心相爱的夫妇也未必能答得圆满。在华人社区流传的这种有关移民官问话的例句竟达 100 种之多,非但居心叵测的婚姻当事人心须熟读,连正经的婚姻配偶也必须有所准备,对答悯 熟。比如移民官可能会问:你们家的窗帘是什么颜色?你配偶所使用的牙刷 是什么颜色?你的配偶穿多大尺寸的鞋?你们家有几个窗户?你的配偶最喜 欢的颜色是什么?而更“私人”一点的问题则是:你和你的配偶是在什么地 方认识的?你们第一次做爱是在什么地方?第一次做爱时你躺在床的哪一 侧?你的配偶今天穿的内裤是什么颜色?  我所熟识的一位朋友曾经走过假结婚的路子,但大把钱花了之后却设能 成功。据这位朋友事后总结说,他的大事坏就坏在了没能答好移民局官员的 一个关键问题上。这个问题是:“你们夫妇在做爱时用的避孕套是什么牌 子?”  这真是有百密也难免一疏。我的这位朋友说,当时他因为没有和女方沟 通怕答错,就表示“这是我私人的事,我不想回答”。这样一来,他的绿卡 就永远没有下文了。而据一些“识途老马”表示,早年间,即使是通过了移民官提问,也未必能经得住移民局抽查。移民局的官员有时会对认为可疑的婚姻突然按其申 报的地址进行到府抽查,察看当事人报住的屋内是否有其婚姻配偶的衣物、 用品,抽查人员甚至于拿着当事人的照片让邻居们证实双方是否确实同居。 为防止越来越多的婚姻欺诈案,美国方面也曾公布了防止措施,要求任 何一桩为配偶申请绿卡的婚姻必须维持两年以上之后,移民局才为申请者核 发正式绿卡。在最初的两年,移民局只发给当事人有效期为两年的临时绿卡, 一旦婚姻中止,而且当事人不能就此桩婚姻的真实性提出证明,移民局有权 认定此婚姻为欺诈婚姻,而中止为申请人续发正式绿卡。除此之外,移民局 近年更增添了通过婚姻关系取得身份的外国人,五年内不得为其再婚的配偶申办身份的法规。 但即使美国移民法规严格至此,在美国的准移民们仍不息不绝地为自己的移民目的而耗尽心力,而且美国的移民法规最终总是能让很多人走向成功 的,只要人们肯动脑子,或是肯等。7.买房子置地
大致上,中国人来到美国,从无到有苦拼苦熬,花上个五年到六年的时间一定可以 买房。虽说中国人买房往往会因此弄得手头紧紧巴巴,鸡飞狗跳,但房屋本身给中国人带 来的感觉却是波澜壮阔、无可比拟。
美国的房价与现下的北京商品房价相比相差并不太远,尤其是中南部地区小型州内 的房价比北京的还会更加便宜。
再细一点说,美西加州一带的房价在美国可说是名列前茅的,甚至比东岸的纽约等 地还要贵些。但纽约有一处是美国房价之巅,那就是纽约的城中之城曼哈顿中城等部分地 区。
纽约除曼哈顿外的居住区房价,近年来公寓房的一房一厅标准住宅(有合作公寓与 共有公寓之分)平均价格在四万到九万元之间,而独立的一家庭小型住宅房,房价在十八 万到二十八万之间。在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初,美国境内尤其是东岸的房价重跌,使得 跌后的房价降至八十年代中期房价高涨时的四分之三甚至于到三分之二。有太多的中国人崇尚这样一个老理:有土斯有财。 按大多数中国人的道理,“家”的感觉实质上是对房屋本身的感觉。即便浪漫到当年嫁给一位大胡须异族男人,在沙漠中寻找温情的华人作家三毛也嗟叹不已地认同说:家的感觉就是“有一个人在屋子里燃着灯等你”。 也可以说,中国人关于家的概念首先是一幢房子、一盏灯和一个人。而在这三者中,以房子的取得相对为难,其他的则是“买来就是”或“天涯何处无芳草”。 中国人手里一有几个钱,多半人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买房。在美国,房屋是一般人生活资产中占最大份额的一项,也是美国人最重要而体己的投资项目之一。就美国的普通家庭而言,家庭资产的 54%来自房 屋、租用财产以及其他有关的房地产股份。也正如此,美国近几十年的历史 中,房地产的任何一次跌价。对美国人而言都是民间整体的一次财务危机。 以最近一次为例,英同境内的房地产在 1988 年到 1991 年之间的大幅度价格 下跌,使得美国家庭的净资产总值平均减少了 12%,也即每个家庭损失多达 五千美元。在家庭资产中紧随房地产投资之后的是储蓄帐户和其他产生利息的帐户,但其在家庭资产中所占的比例与房地产相比则远远落后,仅为 14%。 美国这个国家是用“房价”把人们隔开的,相同收入的人在房价制约的大前提下基本上是可以在同一地区中相邻而居的。而这也正是美国人为什么 对居住地区内的居住品质那么刻意要求的重要原因。因为任何一个微小的因 素比如有一所幼儿园迁入、有一家低价位的超级市场的设立等,都有可能造 成居住社区内房地产价值的下跌。许多美国人终其一生,最实实在在的投资 就是用分期贷款的方式在他们的中青年时代付清一幢房子的钱,如果这个房 子再因为地区居住品质的恶劣而降值,那么结局残酷。  在美国的中国人在租房刊登中文广告时爱把自己位于房价相对高房价地 区的房子写成“高尚区住房”,精于算计的中国人在美国是以买房投资出名 的一类人,手上有点钱除了买房子再就是买金子。早几年间,美国政府尚允 许国民把买房支付的贷款利息计入年底税表中用来抵减税赋,有头脑的中国 人就用很少的一些钱作为头期款买下一大堆房子分头出租出去。不少中国人  家的太太也就辞了工作,专心致志地游走于自家买下的各房之间收租。因此, 在以往,华人中一对夫妇拥有五、六栋房屋者大有人在,几栋房都是只放入 头期款就出租给别人去住,房主用租户听付的房租填充贷款利息。  但到了近年,美国政府已把私人拥有住宅贷款的抵税房子栋数大大缩 减,因此这一华人偏好的投资方式才告式微。  在早年间,也正因为有了如此强大的心理市场做后盾,华人社区内的房 地产业一向是与餐馆业齐驱并驶的两大火车头行业。  一般美国人追求的居住品质是社区内成员水平整齐、环境清洁而且人 少。在这一点上,美国人与才刚进入房地产学问中的中国大陆居民动不动就 想把房买在热闹地区的观念,恰好相反。因为美国的闹市地区恰恰最可能是 治安恶劣地区,房价贬值的几率极大。  王金鸣 1984 年前出国前在北京西城区一家上乘饭店工作,来美后一直在 美国的语言学校中学英文同时兼做餐馆男侍,月进两千元,数年如一日。他 就这么学着英文把老婆、岳父岳母乃至老婆的弟弟都弄到美国来“陪读”或 者“探亲”,竭尽孝悌之能事。  才来美国的头一年,他和他以前在北京就认识的一个关系很远的朋友同 住在一个地下室的一房一厅中。他住在厅里,每月交二百块钱的房租。后来,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他顶了朋友的名字用一百五十块钱租下了一间厨厕独 立、室内居住面积达四十平米的一房一厅地下室。这个价格即便在当时,也 是“天价”。拿到这套房间,王金鸣高兴得整夜不能合眼,在这个唯一不足 即是治安大不靖的地方,王金鸣一住就是五年。他把老婆接来后,两人毫无 疑问地同住。再然后就是他的小舅子来,王金鸣把他安排住在厅里,并拉了 个帘围成一方小屋三个人又同住。王金鸣的老婆在国内是小学教员,来美后由于英文不好,加上没有文凭不可能拿到教师执照,重操旧业的可能全无。到美国后,她完是在华人开办 的衣厂里做按件计酬的车衣工人,后来又应征到一家中药店看守柜台。她从 踏上美国的第一天起就发誓要在这里买房,以求真正“安居乐业”,王金鸣 撞上的这套物美价廉的地下室使她的梦想在一开始就有了有利的起跑点。可惜好景不长。  王金鸣的房东偶尔来收房租时看到原本报住一人的房子变成了“三人 居”,就吵闹着要按华人社区中的规矩加房租。王金鸣吃准了房东因为出租 地下室属于非法,不敢硬吵的短处,一面威胁房东如再纠缠就拒付房租,并 吉发他非法出租地下室;一面答应房东在小舅子在找到新的住处之后一定搬 走,但在私下里,他和妻弟约法三章,要他今后进出大门时“放警觉一些”。 好在妻弟十分识理,从此之后他每次进出屋门时都会机警地四下张望一番。就这样,小舅子一连这么“机警”了一年多。 再后来,王金鸣的岳父岳母来了。为了节省开支,王金鸣夫妇又买了一扇布帘,把自己也圈进厅里,让父母住进里屋。从此以后,一对老人家也过 开了“机警”的日子,几年下来,许多惊险,不在话下。就在王金鸣来到美国后的第六年春天,他们夫妻真的买房了。 他们当时的银行户头上已有七万多块钱了。这七万块钱攥得他们俩人一肚子苦涩和欢喜。他们在郊区的中产阶级住宅区相中了一幢价值 20 多万元的 独栋一家庭三卧室小房,七万块钱交了头期款和过户费之后,他们又成了“赤 贫”。而买房后每月千余元的贷款利息又成了王金鸣夫妻两人的心头大忧。他们借的是 30 年的贷款,每月交利息钱就要一千多元,夫妻两人在空无家具 的大房中足足睡了好几个月的地铺,才算把房子登报租了出去。  在他们自己的房子中,他们夫妻俩和父母各占住房子中的两个卧室,另 外的一间卧室和地下室则出租出去,一间卧室租了整三百元,地下室租了五 百元,每月收了房客的房租后,夫妻俩人添上几百元就把贷款利息支过去了, 为此,他们夫妇两人付出的代价是必须和别人合用厨房和厕所。王金鸣时常 因此自嘲说:真闹不懂为什么买了房之后反倒要和别家的人合住在一起。  王金鸣在北京时就养成了夏天在家里赤膊的习惯,刚来美国时和家里人 一起住在 150 元的地下室时也一直积习不改,但到了自己买房后,住在自己 的房子里此举反而让他动辄得咎。刚买到房的那年夏天,天气奇热,王金鸣 深明理义,硬是憋着自己四处赤膊的欲望,只要一出自己卧室的门一定披挂 起来,只在深夜如厕时才会“自我放松”一下。不巧的是,有两个深夜,他 就这么“自我放松”着才一出自己卧室的门就撞上租住他另一间卧室的一位 在市立大学学企业管理的女孩从厕所出来。该女孩在第二次见到他的半裸真 身后,第二天就向王金鸣的妻子抱怨她家的“居住环境”不好,并说如果再 这样下去的话她就搬走。王金鸣妻子刚开始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问那女孩, 女孩又不肯说,等到她和王金鸣猜到是怎么回事后,她不由得替丈夫委曲起来。  如果说王金鸣夫妇买房的本意是要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那则冤枉了 她们夫妇对享受等级的选择和对美国好日子的认知。但时事弄人,没钱则气 短,每月沉重的贷款利息不但压得王金鸣夫妇既不敢有哪个月让房间不自己 生钱,更不敢得罪已到手的房客。为了求全,王金鸣夫妇后来在地下室房客“换届”的时候自动搬到了地下室去住,这样一来,两下里方便。直到多年后的今天,王金鸣仍住在自家 的地下室里。而究竟要住到哪一天,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在美国华人中,类似王金鸣夫妇住在地下室内、手头窘迫的屋主不在少数。而且,绝大多数并不是因为喜欢赤膊的原因。成千上万华人屋主心中的 算盘不外是希望出租房屋得到的进款能够维持房屋贷款每月的开销。所以, 通常的情形就是,在一幢独栋洋屋中,住在地下室的才是屋主。在美国买房其实不像一般中国大陆人想象的那么不得了。美国人崇尚借钱,不论是做生意还是买东西,能向银行借出钱来就是当事人的造化,绝非 见不得人的勾当。像王金鸣夫妇一样,所谓攒钱买房,亦即攒买房的头期款。 头期款一般是整个房价的四分之一。一旦决定买房,买主在经纪入的带领下 往往在其所属意的区域看上几十栋甚至上百栋房子,买主才会下决心买下其 中一栋。  自 80 年代末至 90 年代初,尤其是美国经济几年来低迷不振,台湾移民 纷纷回台另寻发展,造成了对房屋需求量的减低。尤其是东岸纽约一带的房 子,原本当地气候就不被喜嗜温潮的港台人所属意,人员流失导致购买力的 减弱已经严重地影响到房地产业的发展。  对于这一点,从华人社区内房地产公司的兴衰就可以看出。早在八十年 代末,纽约华人对全市各区及长岛部分中高级住宅区的购买渗透已有相当的 影响力,成为纽约房地产市场上占有率最强悍的一个少数民族。在当时的全 盛时期,社区内有多达数十家的房地产公司运营,无数外族人开办的同类公 司也把华人市场列为工作重点,绝大多数雇有华裔员工。但等到了九十年代  初,华人社区中还能保持当年规模的房地产公司仅剩了两、三家。所幸自九 十年代开始,八十年代一穷二白来美的中国大陆移民中有能力买房者开始进 入市场,对尤其是美国东西两岸的房地产业维持及发展起到了相当重要的作 用。目前,已有越来越多的美国房屋销售经纪人把在中国大陆人群中打开交 际网当成开辟自己事业的转折点。大陆移民形成的购买市场,已成为美国房 地产业新兴的一方宝地。  与华人移民相比,由于生活方式的不尽相同,更尤其是近几年美国经济 恶化,美国本地居民的买房希望越来越退为梦想。  根据统计,到了 1991 年,美国中平均有一半以上的人买不起房子,其中 有一大部分人是因为付不起头款。这项由美国联邦人口普查局公布的报告 说,自九十年代以来,大约有 51.3%的美国人买不起他们所居住地区的中间 价位房子。这项数字高于 1988 年的 48.6%和 1984 年的 48.5%。  可以预期的一个前景是,美国的建筑材料、建筑人工费用仍高居不下造 成的与住房需求相脱节的矛盾,在九十年代中,必将使得美国的有房阶层因 为后继无人而成为“老化”现象最严重的人群。  而且,这种“老化”也势必将引起美国社会有关建造业界的一次大范围 革命。比如美国是不是也该兴起猛造简易房一类的举措?说句笑话。8.留学生涯
1988 年底,我在北京拿到赴美留学的签证,回来的路上在王府井《经济日报》社外 的树枝上发现了多得吓了我一跳的满树乌鸦。
我相信那天栖息枝头的乌鸦总也有上百只,这帮一向黑压压的东西当时被街灯照得 竟是通体金黄。
因为记忆中的这一类平俗之雀一向不是个吉物,就把这一偶遇告诉了父亲。当时的 父亲只告诉了我一句吉利话,他说:金乌玉兔。
十几天后,当我在北京机场和父母告别时, 心里知道这一去可能是三年五载,不吉 利地说也可能就是一辈子。我和给我以一米七六血肉之躯的这两位样貌平常的中国老人言 别时,满腔无奈。
我向深层候机室转身的时候,停留在身后被指令不能前行的他们给我的最后记忆是 母亲眼眶周围巨大的两团红色。我这一走,我们三人谁都不知道今后。 而我唯一剩下的就是那句“金乌玉兔”了。 我要出远门,外出留学。  王玉平四年前来美国准备在纽约攻读管理学硕士的时候,飞机在旧金山 入境,他下机和他十几年没见的经济担保人还没聚满一天,他在纽约的同学 就几次三番地来电劝他赶快去纽约打工挣学费。当时王袋内几近空空,只有 临来美国前向亲友挪借的几百美元。他的同学在电话中告诉他说,“没有钱 的人在美同是没有资格玩的”。几句话把王王平说得心里发毛,随即让担保 人陪着到旧金山机场等了一张碰巧的退票直奔纽约。王的那位同学当时来美国已一年多了,在曼哈顿中城的一家中餐馆做WAITER,并与两个女孩同住在皇后区 500 元一套的地下室里,自住的房间只有 6 平方米大,屋里只能放下一张单人床。王玉平来了之后,他的这位同学 把自己的 6 平方米让给他,自己则住到饭厅里。王到纽约时正是夜晚,纽约给他留下的印象只是高速公路上川流的车辆,和拐下高速公路后遇到的几个红绿灯。他的同学临睡前告诉他,因为他 是刚来,所以,分摊的房租相对优惠,只有八十块钱。第二天早晨,王玉平才刚醒来时即被看到的景象吓了一跳。他看见在他脸前有大片大片纽约的雾气冲腾索绕,这些雾气源源不断地从他床铺上方二 尺长一尺宽的小窗外飘扬而入。他的这个窗口距室外地面只有两寸高,纽约 清晨地面飘忽的瘴气在把他的身心浸泡起来。他知道,他生命中全新的生活 开始了。  王玉平醒来时,他的同学已经出门打工去了,但却细心地给他在吃饭桌 上留了一张详细的路线图,告诉他已为他找好的送外卖工的餐馆地点。王玉 平趴在吃饭桌上捧着纽约市内地铁图看了一个半小时后,锁门走路。  这一走,他便开始了长达三年的送外卖生涯,这种生涯一直延续到他拿 到硕士学位毕业。  和台湾二、三十年前盛行的移民名目一样,自七十年初开始的大陆移民 人口中也以持留学身份者居多。  中餐馆的工作具有上手快、可随干随辞的优点,因此成为华人留学生中 最著名及普及的一种行业。纽约和加州由于华人餐饮业发达,大陆留学生来  到美国,大部分都与这两地渊源颇深。除了在两地就近上学及在餐馆工作两 便的学生,每年到了暑期,也总会有大批大批在偏远外州读书的留学生进入 两地的中餐馆打工赚取学费。  美国的学校暑假极长,大多数从 5 月份的上、中旬直放到 9 月初,外州 的华人学生往往考完最后一门课即走出校门,手头紧一点的坐廉价的灰狗巴 士,稍为宽裕一点的自己驾车直奔华人聚集的大城市开始暑期打工生涯。  也正因此,每年自 5 月份开始,各华人聚居大城内的出租房屋即告叫紧, 房价也随之升高。当了一年“孙子”的房东们开始扬眉吐气,既可以抬高房 价,也可以做梦似地挑拣房客,做梦似地成为“爷爷”。  大部分留学生暑期到餐馆打工都是有备而来,早在一个月前就会托在当 地居住的亲友代为找工找房。往往 5 月份人一到,第二天就开始“操练”。 几个月“操练”下来、,省吃俭用者大部分都可以挣够四千来块美金。  李声原在俄亥俄州一个不知名的小镇读书,该小镇原来也不存在,是因 为他所在的大学建校的缘故,才聚居了一些和他们学校有关的人,成为小镇。 镇上只有两家中国餐馆,而李声就读的大学里,却足有将近 60 名中国学生, 两家餐馆成为历届中国打工学生中心头的一方圣地,人心所向。  但由于供过于求的关系使得两家中餐馆的老板十分苛刻,付给打工学生 的底薪越来越少,学生们劳累一夜,往往只能挣到十几块钱。相形之下,纽 约和加州一带中国人聚居的大城无疑是天堂。李声在他来美后的第一个暑假 到纽约打了几个月的工后,食髓知昧,干脆转学到纽约来长住了。在美西加州、犹他州等地读书的学生在暑假的另一个重要来钱的去处是去赌场打工。在美西紧临加州的内华达州有两个全美著名的赌城,一是拉斯 维加斯;另一是雷诺。每到寒暑假,大批的中国学生赶赴这两地工作。而在 赌场一方,尤其是寒假期间节假日繁多,赌客也剧增,这时往往也确实需要 大批的临时员工参与上作,学生们对赌场劳工市场的注入,往往起到雪中送 炭的效果。在赌场工作收入大体上也是靠小费,但进项不俗。其中负责给赌客换钱的工作,每小时可挣 6 块钱左右。而做发牌员、女服务生的打工人小费的收 入极为可观,有时,客人一赢了大钱随手就“发”给身边的服务人员十几、 二十元的小费。运气好的时候,一个晚上被客人“发”个好几百元钱的事时 有所闻。在美国读书的人最大的隐忧就是关于学费的。而就不少相对贫穷的中国留学生而言,在美国挣钱的目的其实远高于接受高等教育,因此,凡是有资 格发给可以延续学生身份 1—20 表格的学校,只要收费便宜就趋之若鹜。因 为在美国延续身份的手段极端有限,贫穷而精明的学生往往为了保住自己的 学生身份除了向不大肯通融的校方请病假而外出打卫外,剩下的就是向肯通 融的学校交钱注册,但却不去上课。  美国移民局规定,不具在美居留身份(亦即不具绿卡者)在美留学的外 国学生,必须具有全日制学生身份。所谓全日制学生,即必须按学期完成移 民局现定的学分或课时数目。如按课目计算,全日制学生必须保持每学期选 修三门左右的课程。如果一旦有外国学生未能选够移民局力全日制学生所规 定的课程,或者外国学生根本就来能在新的学期内如期注册,那么此人在美 国移民法律意义上顿成非法移民,成为“黑人”。关于这一出,行话就叫做“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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