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几个字的鬼故事短篇超吓人50字事

您的举报已经提交成功,我们将尽快处理,谢谢!
音“méi”。它有三个出处:
1.古人认为遇到鬼很不好,而同时撞见仨鬼就是最倒霉的了,所以三个“鬼”字重叠在一起念“méi”,霉的意思;
2.一代宗师梅超风...
大家还关注一句话鬼故事 短短几个字都能让人毛骨悚然_九千网
当前位置: >
一句话鬼故事 短短几个字都能让人毛骨悚然
一句话鬼故事 短短几个字都能让人毛骨悚然
  一句话 几个字都能让人毛骨悚然
  1、妻子大叫一声,从浴室跑了出来,颤抖着说,&我在镜子里看不到自己,好可怕!&丈夫安慰着她,自己走进浴室去探究竟,过了一会儿,他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妻子紧张的看着他,他目光呆滞,&镜子没问题。&他又裂嘴一笑,&我在镜子里面看到你了啊。&
  2、女友车祸身亡,他浑浑噩噩,求神拜鬼,终于找到途径与她再见一面。他像过去那样理了头熨了衬衣,刚要倾述思念,却见她张开血盆大口扑过来,吓得他落荒而逃。她站在原地俏皮地笑着,仿佛放下一件心事:&笨蛋,这回不敢再想我了吧。要好好活着喔。&
  3、夜间的最后一班公交,她忽然玩心大起,起身对着空气客气的说,&我要下车了,您坐吧&。车门关上,想起当时满车苍白的脸色,她几乎笑的停不下来,忽然,一个声音在耳边幽幽响起:&既然你看得见我,就带我走吧。&
  4、他到她家做客,中途下起了大雨,两人都淋得湿透了。回到家,他说想洗澡,但是发现没有沐浴露,就问她要,她递来一瓶,说:我们全家都用这个的,挺好用的~他笑笑,接过瓶子,顿时面色惨白,因为他闻到了福尔马林的味道...
  5、晴出差住进旅店,价钱环境都不错.今晚的风好像很大,把床边的窗帘吹起,扬得高高的,扫到了晴的脸上,把晴从熟睡中唤醒。晴不想动,可是窗帘飘扬总是扫到她的脸上。她起身去关窗,却发现,窗户是关死的。她有些害怕,慢慢退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盖严。突然她发现窗户上根本就没有窗帘。
  九千网频道发现世界各地许多鬼鬼怪怪的事情,灵异图片,,灵异故事,UFO,未解之谜,小编收集丰富的灵异资料,希望你会喜欢,更多灵异事件可访问
爱分享,爱收藏:
伙伴们,是不是特别想知道自己未来的运气和发展情况呢?那么和小编一起看看64卦算命术吧,希望大家玩的开心! 作法:用一枚一...献给下文中叫红河的女人    最初与红河相识是一个朋友的生日,她来得稍晚,目光有些歉疚,径直坐下,掏出一包V8撒了转,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不到车,坐三轮车过来的。”  我抽着她的烟,快速目测了这个女人,总体来讲,不太好看。体型说不胖至少没啥腰翘。五官不说不好看,至少晃眼就难以具象。皮肤色彩不说黑,至少不白,质感不说糙,至少没啥光泽。但从其眉宇言行,这个女人的性格不会差到哪去。  我们知道,好看的女人闹点性子,比较容易被人忽略,放泼可以叫个性。不好看的女人再不来事,普遍没啥人缘。又好看又来事的,比较稀有,估计只能叫范冰冰。  那晚红河没怎么喝酒,说身体不适。只是一个劲地敬烟,铁了心弄大家个三期肺痨。  几天后,中华叫我打牌,我问还有谁,她说红梅,还有红河。并补充道:“红河多好耍得,人耿直,输赢不会作脸作色。”  那段时间我比较清闲,刚刚结束了手上诸多俗务,想好好休养生息一番。上午主要工作睡觉,下午主要工作喝茶打牌,没角子就玩游戏码字,晚上喝喝小酒KK小歌,日子过得相当滋润相当堕落。  于是我屁颠颠就去了。  如中华所言,红河确实是个不错的牌角。贯穿了奥运精神,赛出风尚,赛出人格。关三家,不骄不躁。点极品,气定神闲。手气实在太背,问候人家长辈也面带微笑。终场盘点,输了,收东西闪人,说:“钱钱你们暂时保管,改天我来取”。赢了,收东西闪人,说:“钱钱我暂时保管,改天你们来取。”  我们玩的是“血战”,但这血很少溅上红河。我觉得运气之外,牌技也是个绝对因素。这么说吧,其麻将水平不说出神入化,也算得有够专业。知道什么时候5对牌不能做7对,知道什么时候换两张清一色只能胡个屁胡,用八字形容那就是——审时度势、游刃有余。  红河同中华就职于一个单位,都是闲职。为便于溜号,大部分时间都在他们单位附近找地。去得最多是一家叫“水帘洞”的茶园。  我不知道猴哥得知自己私人府邸的雅号,被凡间盗用来做个赌博会馆会不会找雷公劈那倒霉的孩子。如果这样,老板肯定死得相当难看,因为他包间名字还有诸如“蟠桃会”、“火焰山”、“盘丝洞”一类侵权行为,涉及一大批重量级人物。  茶园设在人民公园一隅,内部环境说不上,外面倒是有树有水。该公园始建于八十年代,在都市进化中被蚕食了大半,2000年左右全新打造,谈不上绿树成荫浑然天成,却在钢筋水泥中有份幽雅与恬静。  很长段时间我们保持了高平率的牌局生活,在那些星星飞絮的微风中,在梅雨霏霏的淡烟里,在骄阳投映的林荫下,度过了那许多个悠闲而颓废的下午。  除了牌局,也不时加以饭局歌局点缀。红河酒量凑合,白酒有个半斤,啤酒六七瓶,混得熟了,我对其生活背景有了个大致了解。  红河排行老二,有个上班且兼做工程的大哥。父亲曾经是某机构老大,大权在握者必有大财,据说红河的表哥前些年抱着红老摇了不下百万。母亲去世两年,有次红河告诉我,母亲生前将她视为掌中宝心肝肉,每月都背着拿几千给她零花,家里缺什么即置办什么,弥留之际,望她的眼神,是一种无法表述的纠结,有怜爱、牵挂、遗憾、无奈,我觉得,红母之所以放不下,因为红河那次苦难的婚姻。  对!没错,她的婚姻能用上这个词。  
楼主发言:1次 发图:0张
  沙发,在线等楼主继续
  只为等待故事的结局
  接下来,我试着将传闻中零星片段拼凑起来,以一个局外人的目光,解构这场历时近十年的旧事。亦或,只是一场臆想。  纵观这场姻缘,一开始,这很可能就注定了结局,一场关于要吗隐忍要吗残忍的局。  大前门来自一个偏僻的山村,入伍很可能是他作为懵懂少年对于改变人生唯一选择。走出村口他回望了山林中那遍隐约的瓦房,那种黑青色刺痛了他的双眼,他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必须离开这里,永远的。  此时,他还不知道怎么才能达到这一目的。大前门作为武警坐上开往本市的军车,那个寒冷的冬月,灰蒙蒙的天空中偶尔有鸟掠过,田间山林笼罩在一层薄雾中,世界显得不太真实。窗口灌进得寒风令他一颤,他想象着那座陌生城市,想象着那个硕大的城市,总会有他立锥之地。  前路虽迷惘未知,但他踌躇满志。  时间一点点流淌,大前门渐渐发现,个人素质再好,没有背景没有钱,要想能在部队上有所作为,是件高难度的事,他再度迷失了。随着退伍时间逼近,大前门感到一种超越认知的痛苦与压力。  直到遇见红河。  那是候,红河一定比现在好看,妙龄赋予每个女子的魅力是相同的。大前门对于最初的邂逅,很可能有过一丝爱慕,但绝不到与之偕老的地步,直到知道红河还有个实力强大的老爸。  所以,当他再度审视着面前这个女子,他感受到她目光中那份灼热与柔情似水,他意识到,这是自己千载难逢机会,于是,红河成为了他仕途上一根救命稻草,被他牢牢握紧了。  短暂交往,确定关系,结婚后,红父上下打点,给女婿调到省上某部队,转了干。至此,分居两地的致命格局出现。  有时我想,宦海沉浮数载的红父有没有前瞻到此为的不合理。他是否从女婿偶尔的沉思中窥视一种不安分,那张英俊且含着一丝笑意的面孔下有一颗蠢蠢欲动的心。如果没有,大前门是可怕的,在命运的风云际会中,他参悟出生存的法则,与良心、道德、尊严无关,他坚信,人们只会看见你的荣耀,不会计较你在那条荆棘密布的路上有过怎样的凶险,用过怎样的手段。  
  这样的男人有后来的成就,自是情理之中。上调后初期那段摇摆的日子里,许多个寂寞的夜里,他仰望窗外一抹星空,思索着同事、领导、下属之间最复杂的关系,咀嚼着人与人最深邃的念头。也许,他偶尔会想起红河,于情于爱,有几多,实难断言,但是,有一点毋庸置疑,在最初平静的两年中,大前门回家打点那些关系时,红河出席的时候愈来愈少,到后来,只是在饭局歌局的终场,充当一张ATM卡。    大前门很快稳定下来且兼了一个很油的实职。于是,仕途的稳定与家庭的坍塌成正比例增长,于此同时,红河生下了一个女儿。红河一定看出些许端倪,她以为,女儿是她与他的纽带,孩子的出现是最有力的说服。她忘记了很久以前学过的一篇课文——《农夫与蛇》。    看着女儿一天一天长大,看着爱人越来越遥不可及,红河只能妥协与沉默,她不明白,那个羽翼丰满的男人奋力高飞,拥抱的不仅仅是蓝天,还有另一种温情的阳光。    关于大前门的那缕阳光我没有太多资料,我相信,她如果最终得到了他,那就是她最好的报应。    我没有带任何一点色彩来诋毁谁。追求幸福是每个人的权利,渴望爱情是人世间不可替代的主题。注意,这里出现的都与“人”有关,如果所作所为丧心病狂禽兽不如,那到此,免谈!日咒一万年,活该!    大前门最初提出离婚那刻,我觉得,红河的心在瞬间冰裂,她可能歇斯底里、可能失魂落魄、可能眩晕昏厥,一切都不可挽回,她选择了最为苍白的反击——拒绝。    据说大前门用过众多手段,比如打砸、持刀威胁、谩骂等等,他的目的简单残酷——离婚,且女儿的抚养权。    自此,我依然理解大前门,离婚早已是一种普及率极高的脑力结合体力的运动,不是每对都能缘来缘聚,缘去缘散,好好谢幕。吵吵闹闹,亦是人之常情。可是,当大前门最后的那一击,使我深刻地意识到,此人已与兽无异。    无论怎么样,那个场景不会是偶然发生的。无论在本市或者在省城、无论在家里或是在宾馆,无论他们之间说了些什么,一切的一切都已无关紧要,都不能淡化那个虽然没有烽火硝烟的夜里,那弥漫着浓郁罪恶的血腥味。    房间里的光线应该是幽暗的,那张床上躺着三个人,一男两女,男人依次与两个女人做了爱……,其中,一个女人是他现任老婆,一个是他未来阳光。    我很难准确描述我在臆想整个环境时的心情,不过,有一点确定,那就是血性,如果有一天,我在某个局上遇见大前门,我会微笑着拼了把他喝高,然后找个旮旯,拿个什么帮他开开光。    永远无法想象,这夜红河经历了怎样的煎熬,她咬着下唇在黑暗中紧闭双眼,身体每一处感触都带来剧烈的疼痛,她忍受着,用所有痛感来报复心底的那份爱。我想,也许正是这夜,她大彻大悟!    
  撒花,LZ文笔不错
  哈哈。。。h过奖!!
  不久后,大前门如愿以偿,离了婚,也取得了女儿的抚养权。一年后,红河通过同事介绍,再次组建了家庭。天子在本市一家挺不错的单位上班,有过一场失败的婚姻,带着个刚到入学年龄的孩子。  我没同天子说过一句话,有次打牌,天子骑车送红河过来,远远的我看了一眼,个不高,颓顶导致一副老相,且板着张脸,不太招人待见。最恼火的,是我俩目光相撞,我发现了他眼中的一种厌恶。说实话,那段时间一周至少有五天都凑在桌上,又只有我一个无业男性,自然更不招人待见。  红河笑着给我说:“天子哥问我,说你就是三五啊,怎么长得这么丑。”  我笑道:“你们不找些丑人玩怎么能显示你们靓啊”,心里想,不就同你老婆玩玩牌吗?有必要这么损老子吗?人丑了打牌的资格都没有吗?  我虽没往心里去,多少有点不爽,后来有一次,红河叫我上她家吃鲫鱼,说天子哥烧的鲫鱼那叫一个鲜那叫一个香,我吞着哈喇子,硬是没去。  有时候我想,那次如果我去了,我会不会与天子成为朋友?我会不会感叹这个与英俊帅气无关的男人在厨房里的姿态那样优雅娴熟?我能不能从他的红烧鲫鱼中吃出一种家的味道?我能不能从他偶尔凝视红河的目光中看见一种情感叫做“爱”?  这个假设没有意义,以我的EQ估计不可能做到如此的慧眼如炬。我一度的从红河口中得知的是这个三口之家烦人琐事。比如天子牌技不精,动老本搏杀。比如天子在家没事就玩网游,常常废寝忘食,包括孩子的食。比如孩子淘气,红河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时常束手无策,扼腕当后妈比当亲妈难……等等。这些断不清道不明的事成为红河家庭的主要构成部分,我没经验不太懂,只好装腔作势告诉红河说:“二手房翻新装修,绝对比清水房劳神费时成本高!”  当然,他们的快乐亦是有目共睹的。红河天子都算得上好一杯的角,小孩不在时,天子会弄上几个小菜,与红河喝上几盅,兴起时两人干上一斤多也是常事。婚后小两口还有此等闲情雅趣,是难能可贵的。最令人折服的,每次玩了夜场,如果我送红河回家,我总会看见她家楼下转角处一个男人守望的身影,红河总会乐滋滋地告诉我:“我家天子哥。”  她家宿舍有一段几米的通道没有灯,她说她忒怕。而我始终觉得红河其实不是怕黑,只是喜欢那种被珍视呵护感觉。在黑暗中,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臂弯挽紧向前,她能感到他的体温与心跳,她欣慰自己就是他身旁那个柔弱快乐的小女人。  其实,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一切,我觉得他们凑凑合合,就这么过吧。很久以后,我突然明白,生活其实就是这样,磕磕绊绊,没有绝对的完美,但有些闪亮的瞬间,总会淡化掉那些许的不如意,而留在生命最美的记忆中。  
  八月的一天,红河迎来了第三十三个生日,那天她没有叫天子,只请了几个平日走得较近的朋友,吃了顿火锅,然后我提议去了歌城。一群人都很尽兴,红河自然喝高了,她醉眼朦朦地抽着烟,告诉我:“三五,知道吗?大前门又俊又帅,”她顿了顿,举起杯啤酒同我碰了下。  我点头附和,一饮而尽,有些窝火。不难想象,红河曾经是怎样深爱那个男人,在那件沦丧掉作为一个人起码的资格的丑恶行径发生后,她还能用帅俊描述这个男人,我觉得这种爱——令人沮丧、一塌糊涂、无可救药。  她顿了顿,又同我干了一杯,笑着说:“天子不好看,没啥事业心,但他对我好!”  时隔多时,我依然记得起红河的笑里流露出的那些惬意、满足、甜美的情感,亦是很久以后,我读出了这两句话的含义,它,概括了红河对于生活的诠释与态度。  对于大前门,她已化去所有爱恨情仇,这个男人只是单纯地曾经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且走出,不再回头。她懂得了怎样面对生活,她明白了如何包容是非,她清楚,现在这个男人是该珍惜的,天子就是她要相守一生的男人。  红河在有生之年能悟此道,无怨无悔。  没多久,红河在家喝高了,上厕所把手摔了个骨折,吊着个绷带坚持同我们玩了几场牌,后来手好了,又害什么颈椎炎,加上我有些俗务烦身,在一起的时间很少了,直到十月的一天。  
  赶快搜索张洛阳新浪博客……了解更多事实,知道更多真相……    告所有的中国青年:今天你选择沉默……明天,别人也会你对沉默……你不和强权作斗争,终有一天你会死在强权之下!  
  人生这杯二锅头
  没啦?
  那天,天色灰白灰白的,红河中午打来电话说她要出山了,问我有空没。我说有人送钱没空也要抽空啊,她定了位置,约好2点半。我有点事耽搁了,3点半才到,红河、中华、红梅三个人都闲得挠墙玩,我笑着问红河这回存了这么久的手气,是不是想血洗我们啊,红河说憋坏了,出来透口气。  与无数次牌局一样,叫位子,各就各位,投色子,开整。  房间里光线柔和,机麻稀里哗啦听着挺热闹,空气中散开我与红河抽的香烟味,没有谁感知任何不祥……  大约玩了四五把,红河突然说头晕,一只手伸直伏在了桌上,她的脸色聚然蜡黄,中华卡住红河人中,一个劲地问怎么样了,红河摆手,没有回答。  一会儿,红河立坐起来,三个人松了口气,问她怎么样,她点了点头说:“有点头晕,我休息几分钟。”  这是她最后说出的一句完整的句子。  大概几十秒,红河保持着坐姿,开始呕吐,她的一只手开始痉挛,另一只手握着我塞去擦拭呕吐物的餐巾纸,却毫无目的地在身上乱擦。  红河的症状完全超出我们预想,红梅拨打120,我下楼去接引,中华给天子打了电话,让他通知红河家人。  在楼下等待救护车的时间,我看见脸色苍白的天子,他通着电话,小跑着进了那家茶楼的通道……  三天后,红河离开了人世。那种病的学名叫“脑溢血”。医生说,红河呕吐那刻开始,就没有任何意识了。所以,她,走得没有痛苦。    有时我想——她将生命定格在这个风华正茂的年龄,也许为了世人能记住哪张不再老去的脸。她乘鹤西去回望尘世,那个微笑,一定,似曾相识。  
献给下文中叫哈德门的男人        哈德门以一种奇特的方式回望来路,他那有些麻醉的瞳孔蒙上一层淡淡的腥红,无数影像急速倒流飞逝,他发出一句相当无厘头的感叹:一切、永远!    37年前的一天,一个48岁的男人在简易产房外一隅无声地抽着烟,闪烁的光点无论在指间还是在唇中,都在微微颤抖。他听见女人撕裂的呻吟夹杂了一声幼嫩的婴啼,寒冷的空气里因此荡开了一丝古怪的血味。  从第一次临产等待迄今,这是第8次。20多年,弹指间,自己早已少壮不再,那个女人亦是气血渐去,眼前的场景算得司空见惯,可他知道,这该是最后的一搏。  多年后,男人依然记得最先走出产房那个护士的容颜,她迷人的唇里蹦出的那两个字是男人听过最美妙绝伦的汉语——“男孩”!  男人有些恍惚,听得真切,却又觉虚幻,他踉跄冲进房中,女人苍白的脸上残留着挣扎后的潮红,前额贴着几缕湿漉漉的头发,虚弱的眼神带着一份欣慰的笑意,男人目光最后落在婴孩的大腿之间,他看见了那一点粉嫩的肉,视线聚然模糊,半响,他蠕了蠕嘴说:“我有儿子了,咱家有后了。”  这个男婴,不久有了个名字——哈德门。  36年后的初夏,我第一次看见哈德门。那天,10点的阳光照耀着建材店的橱窗,玻璃上因曾张贴过的即时贴,而斑斑驳驳,使那个穿着暗花T恤的男子面目有些模糊,他伏在一张陈旧的前台上安静的算着账。  我进去,他没有抬头,我说:“你好,我是玉溪的同学,在您这买点材料。”  他偏了下头,用余光潦草地看了我眼说:“哦。”  “你们包送不?”  “看多少。”他继续手中的活道。  “这样行不,我先付3000,工人要货就给你们电话,工程完了一起结算。”  “行,不过一次叫货不能太少,几百元一次的话估计送货安排不过来。”  郁闷点头,交钱,拿收条,飞身闪人。  出得店门,和煦微风拂过路旁两排枝繁叶茂的法国梧桐,令我释怀那丝不悦而思绪澎湃。玉溪说哈家建材在本市屹立数年,赚得河翻水翻看来绝非空穴来风,生意越大姿态越高,我这个几千块的客户在这位哥老倌的面前估计屁都算不上一个,要人家送货,简直叫自取其辱。其次,该老哥出据的收条字迹不衫不履方圆兼备,很有些道行。说明物质水平提高同时他还比较注意精神文明建设。第三,上帝给了他一张英俊的脸,一张基本可以拿出去混票子的脸。  我应该很快就忘记了这个男人。生命中有很多个这样的瞬间,萍水相逢,擦肩而过,如同天际一抹霞光,偶然抬望,低眉后,烟消云散,无有丝毫记忆。  但,我最终诡异地成为了这副骨牌里中不可缺少的一张。哈德门注视着自己命运的多米诺时,有否注意到这个温情和谐的早晨,一个面色略显苍白的男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此人在半年后进入自己的生活,成为自己的朋友。  至少,我认为,于他心中,我算得上朋友!  
    很长一段时间,当哈德门的声容音貌在脑海闪现,我总觉一丝恍惚,原来,那不会超过三秒的瞬间,能轻易而举令一个灵动的世界嘎然而止。再后来,哈德门的鲜活的色彩一点点褪却,直至成为一幅黑白的肖像,我猛然发现,原来凝结这不会超过三秒的瞬间的,有那夜世间某处一只轻轻舞动了一下翅膀的蝴蝶,还有众多盘根错杂的必然。  我轻轻靠近那扇混沌之窗,侧目窥视,哈德门卷曲匍匐在地面,带着一丝惯有的浅笑,他一只完整的眼睛定定地望着我,目光夹杂着自嘲、困惑与无奈,他说:“三五,你知道怎么回事吧?”  我点头,说:“也许……大概吧。”  他尝试着动了动,没有成功,他说:“什么时候告诉我好吗?”  我笑了笑,说:“尽力吧!”  于是,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默然离开。墨兰的天空纤尘不染,我映照其中,骤然发现,自己保持的那种笑酷似一个男巫。  我想,我应该换上黑色长袍,来到那间幽暗的木屋,揭开台布,旋转水晶球,念出某段古老的魔咒,在似梦似幻的影像中,还原关于那个男人的故事。  
    毋庸置疑,哈德门在温室中完成了成长全过程。作为最后出现在家庭中一员,他自是得天独厚,物华天宝。已过不惑的哈氏夫妇用了人生三分之一的时间迎来的男婴,那种超乎寻常的溺爱可想而知。而之前来到哈家的7个女性,除1人夭折,6位各个年龄阶段的女性给予哈德门的关爱是绝大部分男孩不可感知的。她们叽叽喳喳围在母亲身边,以一种新奇兴奋地目光审视着哈德门,然后听见父亲说:“他就是你们的弟弟,唯一的弟弟。”  或许她们那时还不太明白哈德门对于哈家的真正意义,但她们一定从父母甜美的神情里瞧出些许端倪,这个眨巴着一双水灵灵大眼的可爱婴儿, 已经登上了家庭最为显赫的位置。  我相信,哈德门性格最终的成型,与这一切有着无法分割的联系。  从一方面看,他细腻、安静、阴柔,具备了女性的某些特质。一方面,暴躁、乖张、自我、飞扬跋扈,表现出独生子诸多结症。  这样的男孩,会读书的几率通常比较小。哈德门不是例外,他好说歹说混完初中,就永别了校园。对于未来他没有打算,他无需考虑那么多,因为人生的道路总会有家人为其铺平。他只管照那条既定好的路溜达就行了。  哈二姐是家族中率先发家的,由工地上的一名杂工,混迹于建材行业,这个质的跨越符合了励志人生的许多特征。自然,她在家庭的分量亦是其他姊妹无法超越的,她逐渐地取代父母成为家庭决策者,这个小自己二十多岁的弟弟的命运该怎样去编排?  那很可能是个有些阴冷的黄昏,晚饭后,哈二姐将弟弟叫到跟前,她说:“你现在不读书了,准备干什么?”  哈德门低着头,脚尖摩擦着地面:“还没想好。”  “你也是大人了,不可能叫爸妈老养活你吧。”哈二姐循序渐进地说:“一个初中生没地方会要你,不行就去我店上送货吧。”  “不。”他的回答声音小,但坚决。  哈二姐等待着兄弟的这意料之中的回答,点点头:“不想店上帮活?那就只能去参军。”她顿了顿,“参军也就三年时间,等你回来,工作也好联系一些。不然估计这辈子都是送货的命。”  哈德门想了想,他觉得这个建议应该不错,第一,可以远离家庭独立生活,远离烦人的絮叨。第二,绿色军营的生活比起灰头呆脑的伙计明显更有吸引力。  所以他点了点头:“好吧,我去当兵。”  哈二姐松了口气,虽然,这个结局是必然的,但还是落下了心中悬石。这年的12月,哈德门在哈二姐的操作下,进入了新兵营,三月后,他分到离本市不远的一座城市的汽车连。开始了他的军旅生涯。  谁都没有想到,这段生活延续了长达九年之久。  
    每个人都拥有某一方面的潜能,一旦被唤醒,所发挥的光与热总是令人称奇叫绝。哈德门对于车的敏锐,我觉得只能归结于天赋。  他只要听发动机的声音基本能判断出车那里有问题,或者,问题应该从那些方面去找。一辆车开上几圈,就能知晓车是否出过重大事故,或者该车驾驶员对于车的爱惜程度。且只要不需借助大型工具的小毛病,他基本都自己能修理。我不止一次见他说起现在的驾驶员全是狗屁,绝大多数只会开,再小的毛病都搞不清楚。  他有资格骂,像我这种烧开缸都不是一回两回的家伙,有什么不能骂!  再有就是驾驶水平,我不得不用两个字来形容他——车神。  自从拿到驾照后,我乘坐他人的车再也没睡着过觉。估摸有这体验的不太少,只要不是自个把着方向盘,就没个安生感。毕竟每个人处理路况有些细微的区别,超车、换道、点刹等等都存在时间差。那瞬是比较恐怖的。  第一次坐哈德门的车我并不知道他的底细,看他驶出地下车库那几盘子就隐隐感到此人水准不错。我们知道,由古以来,一行技巧达到巅峰,就变得很艺术。比较著名的范例“庖丁解牛”,一个长胸毛的屠夫杀牛都能令王公大臣如痴如醉,哈德门手中的方向盘绝对旋转出的是种优雅的舞蹈。  那次旅程目的地大约有400公里,一半高速、一半大件路,他花了不到3小时,就时速上可能并不变态,但路况不好,这段高速是出川的,大车那是成群结队,大件路弯道较多,还有小段正在修建。最关键的,整个过程,没有出现任何急刹或猛摔方向一类的险情。自此,他成了唯一驾驶时我敢打瞌睡的主。  由于车技方面的特长,哈德门第二年就转成了自愿兵,负责川藏线部队的给及,没任务时即是部队领导的御用司机。我总能想象哈德门驾驶着解放大货车在川藏线上的情景,那个英俊的小伙保持着一种含蓄的微笑,在颠簸的公路上自由地驰骋。天是那样的蓝,阳光是那样的娇媚,荡起的那抹尘埃也许是哈德门这一生最为舒畅的见证。  哈德门不止一次告诉我,那时他是非常富有的,经济的来源于贪污油与私拉货物。跑趟长途,赚个千罢元是相当轻松的。而钱的去向基本消耗在饭馆与赌桌,也就是说,20来岁的哈德门还没有习惯将钱花在女人身上,直到认识熊猫。  熊猫那时没现在胖,个头不高,长相一般,说不上好看也不能说难看。但皮肤白,很白,也很丰满。且那张嘴长的相当特色,两角微微上翘,上唇中亦是,我怀疑这两点可能是最初吸引哈德门的地方。当然,我有理由相信,这只是其中的一个构成。  这段姻缘依旧始于哈二姐,她为熊猫所在企业供应材料。熊猫母亲在该企业某部门领导,这种结构很容易使人想起深层次上的联姻。  
  好文章,太吸引我了!
  楼主文笔太好了。。
  谢谢灌水  多提宝贵意见!!
  楼主,你的文笔很好,看你的文章感觉像是看一部娓娓道来的记录片。
  可以遥望十几年前的那个饭局,哈德门、哈二姐、熊猫及其双亲围坐桌前,主要交谈是哈二姐与熊母之间展开,涉及话题的是家庭琐事抑或是工作上的一些交流。其间,哈二姐不断提醒兄弟给来客夹菜,穿插一些童年的逸闻趣事,再不时地明知故问他一些部队上的事情,目的是诱导其对自己的现状作出陈述。  我相信,熊猫窥视这个少言寡语且保持着浅笑的小伙,很可能芳心大开了。  此时,熊猫面临一段感情的尾声,那个男人属于边沿青年,激情之后,这类没有祝福的恋情绝大多数都会死于非命。  哈德门至少有三点绝对的优势,第一,他是个英俊的男人,这个世界上长得好看的干什么都占先手。第二,哈二姐的财富与她对兄弟的关注恰好成正比,一个有钱人的兄弟自然不会太穷。第三,这个男人得到了父母的认可,他两不会在暗地里的霉变,却能在阳光下灿烂。  曾经,我一直在猜想哈德门对于熊猫是怎样的情感?他将这个姿色平平的女人拥入怀中,究竟是外部的影响还是女人于他纯粹的吸引?后来我豁然开悟,哈德门这样倔强的性格绝对不会因为外因而委曲求全,他没那韬晦也没那演技,而熊猫对于他真正的吸引力不是皮肤不是罩杯更不是特色嘴唇,仅仅是——一个女人的投入。  我们知道,现实生活中,无论男女,只要有得几分颜色,只要性取向常规,在异性问题上通常都处于两个极端。一种如鱼得水,花花草草信手拈来。一种有恃无恐,独自高处不胜寒。前者,积极利用天然资源,取己所好,自是事半功倍。而后者,消极懈怠,以为奇货可居,却是门可落雀。  哈德门,属于后者。  
  在这里,祝天涯的各位朋友——新年快乐!!事事顺溜,大吉大利!
  天生注定打酱油
  很小开始,他就听大人们夸这小孩长得好看,长大一定是个大帅哥。小学时代就习惯了女生们稚幼的示好,中学后,隔三差五收到懵懂的情书、纸条,或者是暧昧的口信。  八十年代末的青少年,远无法与时下该年龄阶段的比拟,玩上几年朦胧大不了就是牵牵手打打K,上过床的那是令人仰慕的。哪像现今,没上过床的是遭人鄙视的。  哈德门辗转在纷飞的爱慕中,有太多的选择,使他习惯了比较。又或许他心中乍有所属,但A女孩好像更专注邻班的文化委员。于是他将转移目光,B女孩却一心想进入重点高校。注意力再次逆转,且C女孩也中意于他,但C女孩知道暗恋他的女生单位是“打”,却一个也没回应,他定然看不上自己……  无论哪种情况,哈德门都不屑于主动出击,他更愿意等待,更愿意放弃。  所以他错过了一次又一次闯入女孩世界的机会。辍学后,家庭的管教,减少了接触女性的机会,后来进入部队,最大程度断绝了来源。试想,成千上万的男人聚在一起,几个女兵或者邻营房的几个女孩,你在那装姜太公,不钓一辈子鱼才是怪事。  熊猫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位置、合适的状态下切入哈德门的生命,使这个美男子服服帖帖地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最终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这段恋爱拉锯了两年,哈德门很长一段时间保持高频书信往来,据说一出手就是华丽丽的七八页全手工硬通货,除了大量的纪实文学、散文,还兼搭诗歌。使我由衷地敬仰其初中的语文老师,他绝对想不到那个漂亮的考不及格的男生数年后有如此文学造诣,他仰天长啸很可能会嘶喊:要想语文好,爱情少不了!  借此断定,哈德门一手靓字就是这样炼成的。在那些温婉夜风轻拂的深夜,他伏于案头,拓完一篇又一篇字帖,临摹一个又一个肩胛,然后,意气风发地码啊码,为的是那个唯一的阅读者在字里行间读出一份甜蜜,悟出一份感怀,而自己,在这种期盼着,享受那刻的带予他的悸动。  熊猫的回应应是浓烈且诗情画意的。从后来的诸多迹象表明,她将自己描绘成一个琼式女郎,过去纤尘不染,现在一丝不苟,未来矢志不渝。我想情窦初开的哈德门,一定坚信眼前的女人符合了他各种味觉、触觉、审美与臆想,沐浴爱恋中的他将自己彻底陷入,明日画卷一派温馨祥和美不胜收。  
  我始终认为,这是哈德门真正意义上的初恋。蓄积太久的爱在此点引爆,燃烧之中,人们通常会因为灼热而忽略一些看似细微的烟尘。他不遗余力地争取回家探视的机会,却大多时间都陪伴熊猫在麻将桌上度过,他参茶递水买零食同时,还认为是自己太少时间陪伴,造成了女友在赌博上寻求寄慰,而感到愧疚。  另一点,就是熊猫对于前段情感的陈述,她告诉哈德门,自己与那个男人交往的程度浅到手都不曾牵。只是偶尔地看了场电影,散了几条街的步,虽然有段时间他们住在一起,但绝对是分开睡的,她一直将该男生视为单纯地一般朋友。  一年后,他两第一次性爱,由于没有预期见到那抹腥红,哈德门第一次愤怒了。由此不难看出,之前,哈德门相信了熊猫的陈述,铁般事实呈现眼前,击碎了那个唯美的幻梦,熊猫远不是他想象的干净与完美。多年后,哈德门偶尔提及此事,依旧愤愤不平,可见,它一度是怎样的重伤了这个男人的心。  本次情感危机最终以熊猫悲情的解释告以平息,那个骇人听闻的解释,没有想象力与幽默感的人是杜撰不出来的,其的横空出世,希区柯克、克里斯蒂瞬间变成浮云。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初中的熊猫夜自习独自小便,学校的男女厕所是那种最原始的公共厕所,通的便坑,只有一墙之隔。当熊猫蹲下时恐怖的一幕发生了,由便坑另一端,飞刺过来一根树枝,精准地刺入了她的下体……于是,终结了熊猫的处子时代。  ……  ……  ……  以人格起誓,这段不足百字的描述,令我精疲力竭,那个诡异的场景很可能使我神经崩溃直至错乱。打出三行省略号,以示告慰本人还能元神固体!      
    翻出这些阴暗的陈年旧事不是为了满足你我的窥视欲,它从另一个层面诠释出两人最初的裂痕。其实,我不太明白熊猫为什么会极力营造这样的背景音乐,用一个虚构掩饰一个虚构,有点像《盗梦空间》的多重梦境,令人完全的迷失。而无论真假,哈德门都不必纠结这个无伤大雅的既成事实。如果她有这样的遭遇,你所给予该是更多的关爱,去抚平那份创伤。如果她撒谎,你该知道,这个谎言是善意的,你不必揭穿,因为现在她已是你的女人。  永远无法想象哈德门是怎样解读这件事的,他多愁善感的骨子里一定埋下了伤痛的种子,在惯性的驱使下,延续着感情,从形态上完成了一个家庭的构建,能做的,就是偷偷将这件事高高悬挂起来,不去触碰,假着不见,任由其在哪里摇晃,他不知道,那根承载伤痛的横梁终将不胜负荷而坍塌倒毁。  大约三年后,他们在还算和谐的氛围中步入结婚殿堂,一年后,哈德门专业回到地方,通过二姐及丈母娘的协调,进入了这家企业。没多久,小哈降生了。这一混就是近十年。  我不可能淋漓尽致地说清楚这十年他们间发生了怎样的故事,通过与他两半年来的交往,某些他们抱怨、口角以及总能旁人言语里总能洞察出些许端倪。三千多个日夜,占去了人生一段不短的时光,那些不再有激情浪漫的流光,消磨了哈德门原本不太明媚的内心残留的阳光,他将自己包裹得更紧,他习惯了依靠酒精的麻醉,来释放内心的幻妄。  酒精,最终帮他完成了所有恩怨情仇,或许,这就是冥冥中的因果。  
    我们, 都忙着在赶路, 却忘了问自己: 为何要赶路.      
    与哈德门的交密源于一个投资项目。  玉溪是我高中同学,入学晚,大我两岁,数年来一直有些联系。她是那种老来俏的女性,高中横竖看都没啥亮点,十几年后,她反而在岁月的淬炼中散发出独特的女性魅力。我想这就传说中的气质。当然,我们知道,气质是内在的,但没钱,这玩意儿是不可能产生的。换句话说,你有钱,但你不一定有气质,你有气质,却一定要有钱。  当然,也算不得大富大贵,不然也不会同我混到一起。  她老爸经商多年,花甲已过的年龄都还在东奔西跑,不是劳苦命,是已将生意做成了休闲消遣。有此境界,不吃票子都难。玉溪高中毕业上了两年班即下海迄今,在餐饮娱乐业摸爬滚打,中餐、火锅、茶楼、卡拉OK,不说赚了多少,基本没个亏损项目。家庭也没啥挑剔的,由于成熟得早,儿子都高一了,成绩优异,乖巧听话。老公是公务员,职务不高,油水不少,两口基本算得和美。  我数年来一直从事一项听上去挺美的活计,钱赚不了几个,绕在其中两三月打不成一场称透的麻将,又琐碎又累。看玉溪活得很是优雅,挺仰慕的,告诉她今后有啥项目拉我一块,让俺也享受下生活,体验下什么叫着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酒樽空对月。  有天玉溪电告我说她同其表弟考察到一个休闲餐饮的加盟店,这种形态在本市还没有,应该很有市场潜力,只是投入会比较大,预计超过400万。我吞了口唾液问有几个股东?她说,目前就我同表弟,还有我一舅舅。我说,你表弟是不是利群?她说是啊。我说,哦知道,你舅舅又是何方神圣?玉溪说,你也见过,卖建材的,哈德门。我说你家哪谁这么牛逼啊,弄出这么年青个舅舅。玉溪说,滚蛋,我三爸的老婆的幺弟,只比我大一岁,幺房不都出老辈子嘛。我说哦,那行,咱一道先看看是个什么兵器,玉溪说,那是,投入不是个小数,都得亲自瞅瞅,是生意就有风险,到时都别怨。  项目是利群瞅见的,联系了玉溪先考察了一番,觉得不赖,闲聊中哈德门主动请缨,三人力量依旧有限,于是拉上了我。  就这么,我们四人在那段时间密集地盘结在了一起,立项、谈判、签订合同、租房、设计装修方案、组建人员施工……大家面临最大的压力还是资金问题。毕竟没谁家里闲着百十来万,愁啊愁,筹啊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渠道与焦点,当这些不太好描述的情节大白于天下,作为参与者幕后至关重要的一员,熊猫的所做作为,算得上犀利。  哈德门的个性在单位上混不出头自是情理之中。两年前随了几个同事蛊惑,停薪留职去了哈二姐店上帮工。与此同时与另外两个姐姐集资买了个挖掘机,却被套在一处工地,每月分点散水银子。他有底气搞这玩意儿很大程度上仰仗哈二姐。  哈德门的自由资金相当有限,我觉得有两点使其成为必然,第一,他本人不太会敛财。一个自我且孤傲的人不适合混仕途更适合搞艺术。第二,熊猫比较会敛财,但敛财的对象是哈德门。  搞不太清楚熊猫玩大牌的习惯是如何养成的,以她月收入不到两千的千金命,说啥也不能玩到一场牌局输赢上万。为此哈德门一定气急败坏,千锤百炼后,熊猫不敢明目张胆,由台上革命转为地下工作。就在大伙为各自出资焦头烂额时,哈德门挖机分到了两次钱,一次拿到钱,熊猫告诉哈德门她有一个朋友家里出事急需多少多少,事后得知,子虚乌有。一次拿到钱,熊猫很潇洒地悉数将这笔款拿去买了某美容院的豪华年卡。  
  值得一看
  好文  
  很多事都是哈德门一次又一次的醉后亲口告诉我的,他数落着熊猫的种种劣迹神情愤怒而无望。他说熊猫口口声声地说支持,事实上,她没有一分钱的实际行动,打牌输掉多少多少,借了水钱欠着公款,还是自己想办法给填上。我总是抽着烟沉默点头,因为,我明白,哈德门情绪的伤感不是因为熊猫给力与否,而是一种夫妻间起码的真诚。一旦没有了真诚,那就失去了温度,一切都将渐变僵冷。  曾经我试图从熊猫口中求证,当我含蓄隐晦地问及时,她总是时而惊诧时而委屈地否认一切。我认可地频频点头,想象哈德门如若在场将是,怎样的反应?  我怀疑,那是一种冷却,坚硬地冷却。  现在回想,他们的婚姻到此不是一遍死寂至少是了无生机。他无数次以玩笑或严肃的口气宣泄对于这个女人的厌倦,唯一串通情感的,只剩下十岁的儿子。小哈是个漂亮的男孩,幸运地继承了父亲的绝大元素,哈德门每次抱怨了家庭的无望后,总会说:“儿子太乖了,我不愿他受到任何伤害。”  如果,他的离去对于小哈稚嫩的心灵造成无法弥补的损害,他真的不如手起刀落,断了这一段令他无力承受的婚姻,那样,或许就没有悲剧,没有这篇闲余码出的灰色文字。  哈德门在理智的驱使下无数次想通过彼此的努力改变现状,试图用记忆中残存的余温化开这片僵土。他主动敲开熊猫的房门,结束数月的同室分居;他与熊猫约法数章,希望通过协定给濒死的关系注入一剂强心剂;他甚至答应表演熊猫提出的,出门回家要热情拥抱、睡前要深情热吻一类触目惊心的行为艺术;等等,这些强制性的措施,往往会令人寻求极端的发泄。总的来说,方式三种。  
  咋以前没有见你的作品呢?写的真好!继续支持中!
  哈哈,敬请多多关注!!  我少打点麻将,少喝点酒,多码字!!
  第一种:酒。  他酒量不太好,白酒不超过5两,啤酒不超过6瓶,一旦饮用量等于或大于,必醉。醉,必癫。  那个善于微笑安静温雅的哈德门不见了,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是一个表情阴郁,目光凶恶,喜怒无常,乖张暴虐的陌生男人。极度的反差使人很容易想起《致命ID》的那个杀人犯。我不太清楚这种症状算不算双重人格,他完整剥离自己,没有任何过渡。可能因为一句话他拂袖而去,可能因为一杯酒他摔杯掀桌,(熊猫几次变熊猫,都是在这当口没眼力劲造成的。)以至于后来,我们喝酒不时会悄悄地躲开他。  第二种:色。  由古来,色,都是男人们出状况的事故多发路段。不过,君子爱美,上之有道。哈德门绝对相当有道,因为,各种迹象表明,他都没少付谁的过夜费。  严格说,男人在外吃点野食,虽有点悖逆人伦纲常,但还在可理解范畴之内。毕竟道德与性冲动很难同时间出现在行为的指令上。可当嫖宿成为一种嗜好,就与冲动无关,成为一种道德的沦丧。  哈德门热衷于此且乐此不疲,几乎每次外出,回得宾馆,都会消失两三小时,然后回来说,三五还没睡啊,妈的,卖包烟转了几条街,居然有点迷路了。我笑着点头,心想,你娃哪是迷路,是迷窍了。  在刺激其他城市色情业的同时,哈德门没有放弃生他养他的这座城市,时不时地神秘消失。有天中午,他吃个搬家酒,约我下午麻将,人都齐了他的电话却无法接通,好容易打进,那头的声音稍有耳力的,就能感受出其中的香艳。只有六体投地,青光白日,真他妈想得出来啊!  无法得知,哈德门匍匐在千姿百态的异性身上获得了怎样的寄慰?那些陌生的女人伪善地娇媚有否令他有了一种虚妄的满足?在狭小的板铺与宽大的圆床之间,哪个环境更能狂乱释放?又或许在浴桶中,飘着数片花瓣与荡开所谓的藏红花药味里,他凝望水影晃动的躯体,是否有过作呕的眩晕?而空气中萦绕弥漫的灵魂腐烂的古怪气息,于他,是一种折磨还是一种归宿?  静思,无言!  
  新年快乐
  写的不错,继续给力啊。。。
    我花了大量的篇幅来描绘关于哈德门那些情感与经历,归根结底是为了讲述下面的故事——也就是哈德门的第三种寄托。  世上诸事皆有因可循,没有绝对的偶然,只有相对的必然。  先让我们将注意力集中到玉溪身上。  玉溪是个相当强势的女人,做事雷厉风行很有魄力,性格豪爽,心思缜密,这样的女人想没人缘都难。女人怎么看她我说不上,但有相当一部分男人喜欢这类个性的女人。我觉得这点有另一个诱因,那就是他们看矫揉造作的多了,遇见这么个刚健直白型的,很容易被震撼与折服。男人们通常分不清这种情感与暧昧之间的区别,或许压根就不愿去区别。  整个项目玉溪自然被推以承头,其他不说,从人员结构上分析,利群是其表弟,从小到大受玉溪一家帮助恩惠,对玉溪至少是尊重的。哈德门看着玉溪风风火火搞了这么多年的生意,都很像那么回事。此次的投入,于谁都是庞大的,搞砸了,以后咋样神鬼莫测。肯定不会愿意将自己投入交给利群这小P孩,更不会放心我这生人。而本人,对这二位可说一无所知,敢于押注,看好项目的同时,也完全因为玉溪。  由10月开始筹办前期事务,12月开始装修,到4月诸事接近尾声,半年中,我们的接触相当频繁,除了工作,也穿插牌局、歌局、酒局。  可以断言,哈德门就是此时开始关注玉溪的。这个比自己小一岁的没有血缘的侄女,以她独特的个人魅力,吸引了自己。他分辨不清,这种情感真实含义,只在自身封闭的空间中慢慢沉沦。  仔细梳理,扫去那些掩盖真相的尘土,不难窥探一切事物原本的脉络。  
  死了才有完整的故事!
  go on lz
  期待更多的美文,赞个!
  最初哈德门是信服玉溪的,玉溪不负所望,在很多问题上安排与抉择上,表现出了一个领导者的胸襟与风范。他拿出的这笔庞大且绝大多数都不是自有的资金,完全地指望玉溪对于未来的谋划。他希望通过这次投资的成功,来证明自己的眼光与实力。多年来,他高不成低不就,在生命的舞台上从没有感受到掌声与聚光灯。玉溪从某种意义上成为他唯一的寄托而占据了他的世界。其次,作为一个合伙人,玉溪表现出的对哈德门某些个人行为的看法与分析,令他感受到别样的温暖。比如,哈德门单位取消停薪留职,所有人员都务必回到原岗位,不然做辞职处理。哈二姐疏通打理,为其要到了一个油水汪汪的职,但哈德门却不愿去。玉溪帮他分析了诸多得失,才说动其就范。最后,家庭的无数症结,使他脆弱的内心一味地叛逆,泥沼中,他渴望一汪清泉,洗去所有淤垢。  当信服变成依赖,很容易发生质的转换。  哈德门初露端倪是12月的一次酒局,玉溪数落了他两句,具体原因已经忘记,但肯定是轻松且半玩笑性质的,他却阴沉着脸,起身走人。第二天我问他咋了,他说玉溪当那么多人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我笑着调解了两句,他也笑,说都开玩笑的。我也不怎么在意。没几天,接待供货商,玉溪同来客自是有说有笑,沾点黄色小段那是再正常不过了的。我发现哈德门不时窥视着玉溪,情绪渐渐低落,没散席,就不辞而别。我察言观色的功力也算马马虎虎,我告诉玉溪,你娃娃小心点,哈德门对你不太对劲。  我记得玉溪诧异的表情稍纵即逝,她点了点头说,我也有点发觉,只是不太确定。我撇了下嘴说,看来是个棘手的事。玉溪笑了笑说,他就爱撒个酒疯,应该没事。我说,那是,咱玉姐不是一般人。  我们都错误的估计了哈德门的撒疯潜力,他一次次变本加厉,搞得几个焦头烂额,深恶痛绝。因为,他每次都在醉后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蠢事,第二天清醒后带着腼腆的歉笑,表示昨晚实在是高了。  
  楼主真是个厚道的银
  好帖沉了就可惜了,顶一下(*^__^*) ……
  玉溪好几次向我说,项目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中,股东团队不可以出现撕破脸皮一类事态发生,只得忍忍。我无奈地点头,表示同情的同时安慰她,快了,项目正式营运就好了。  我们都静待这一切在时间的推移中自生自灭,4月,项目的筹备工作也接近尾声。好像不坏不耐,大家都有种兴奋与雀跃,而这一改变哈德门命运的事件终于在他自我安排中发生了。  那天总店来人协助工作,晚上自是一条龙服务,饭局、酒局、住宿。吃了火锅,哈德门还算正常,除了话多,没啥异样。总店一行有个经理,与玉溪很有共同话题,去KTV后喝酒跳舞耍得很是热火朝天。在我们看来不过是正常的交际应酬。而在酒精刺激下的哈德门感受到的却是一种令他窒息的绝望。他大笑着进酒、K歌,其实内心的愤怒与疯狂已经将其另一个人格完全释放。当一群人兴尽欲归,玉溪独自去前台结账,哈德门居然尾随其后,将玉溪三次摔倒在地……  那天我也高了,完全不知道这件事的发生。玉溪回到房间没有任何反常,提起包送客人至楼下,我此时才看见玉溪头发凌乱,目光憔悴。哈德门不顾客人,从后面冲过来,拉住玉溪说:你干嘛要你,叫人过来打我啊。  我酒醒了大半,还好客人也都高了,没注意到这件事。赶紧扯开哈德门,叫玉溪先送客人回宾馆。  哈德门此时完全分裂了,暴躁地叫嚣,并扬言今晚不同玉溪说清楚,就闹到她家去。我叫玉溪先在宾馆呆会免得影响到家人。哈德门跟到宾馆,固执地守在楼下,说出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一类荒诞离奇的话……  真的不愿回忆这个极度无聊的场景。在规劝哈德门的近两个小时中,我几次都想找块板砖开他瓢了。估计是酒劲过了,他才愤愤然打车而去。  那夜,我陪着玉溪在宾馆的楼梯间坐了好久,第一次看见了她委屈而伤心的泪水。而能做的,就是蹲在一旁拍拍她抽动的肩,一支一支地抽烟。  
  其实,玉溪收拾哈德门基本是分分钟的事,这么多年她三教九流的人缘混得也相当不错,找个哥佬倌派两提火药枪的小弟跟掏自个钱包一样方便。玉溪能忍住,使我由衷觉得这个女人不光胸大,心胸也大。  第二天哈德门消失了一天。第三天中午,他主动找到了玉溪,痛苦流涕表示对前晚的事件无限的忏悔,立誓永远不会再干这样的傻事。玉溪接受了他的道歉。他又打电话给我说,三五那晚的事实在不好意思,高了。我说,老哥,你就没连我一起揍了。他打着哈哈说,酒疯子你别怪。我说过都过去了,别老念着这事了。他说,这两天,我做东,算道个歉,咱去玉溪家烧龙虾。我说那感情好,我买酒,洋酒。  没两天,玉溪的老公出国考察去了地球的另一面,她就买了几十斤龙虾,哈德门主动担任了清洗打理工作,我买了两瓶洋酒外搭半打小瓶二锅头,加上六七个平时要好的朋友,去了玉溪家。没有人想到,大家赶赴的,竟是一场关于哈德门最后的盛宴。  这晚他一直表现得很好,我觉得是头牛教三次也学会了转身了吧!像以前读书写保证今后不耍小动作不抄作业,今儿才黑纸白字交了,怎么也能管上好几天吧!哈德门也算奔四的人了,再不济这顿赔罪的酒总能克制发疯了吧!  错!  全错!  哈德门席间上了两次卫生间,两次他都径直去了与卫生间相反的厨房后的生活阳台。大家都以为他高了辨不清方向,其实,此时,他内心已经萌发了一个恐怖而邪恶的想法——他想从大门外的窗户越过一道两米多宽的楼架,踏过一段构造梁,翻入玉溪的家。  哈哥啊!没住过盘丝洞,怎么会以为自己是蜘蛛侠啊?  整光洋酒二锅头,还开了两瓶红酒,离席时差不多每个人都高了。不记得谁提议去附近新开的一家迪吧继续买醉。一行人勾肩搭背摇摇晃晃地出发了。  后面的事,我没有太多记忆,只知道哈德门一进迪吧,就满场子混陌生美女的酒喝,同一桌的男子发生了冲突,所幸此人有朋友认识,及时避免了事态的恶性发展。玉溪意识到哈德门旧病复发,电来利群,送其回家。  剩下的事我几乎全盘失忆,仅存一个片段——回家后,我莫名地蹲坐客厅一隅,伤伤心心哭了一场。那个时间段,诡异的与哈德门坠楼的时间吻合。  
  文笔很好哇!镜头感十足,lz继续努力
  紫砂!!
  真不错。
  文笔很好
    哈德门每次K歌,都会唱《风往北吹》,很久以后,我再度聆听了这首老歌。我惊讶地发现,歌词、旋律与这夜的他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你的手一挥说要往北飞  爱情被一刀剪碎我的心一片黑  你讲的很对说永远多累  但是这一声再会以后谁记得谁  我以为我的爱情可以满足你想买的醉  风一吹我才知道自己早已崩溃  风往北吹你走的好干脆  我的眼睁不开流着泪  你用一句话把一切收回  我往北追用迷了路的腿  我只有往前飞退不回  北方没有你要我如何收拾你给我的美    是啊,“永远多累”?“一切收回”!他那句在碰杯时的习惯用语:“一切,永远!”是不是提炼于此?他咀嚼着纷繁人生的点滴,是不是最后参悟出这两个带着金属般质感与温度的词组?  我不得而知!所有的,都随他在坠落的瞬间画上了省略号。那刻,他或许没有恐惧,耳畔响起的正是这首高亢撕裂还有些苍凉的歌吧。  就让我们轻声播放起这首歌,作为背景音乐,还原哈德门生命最后的历程。  在利群的陪护下他们离开迪吧大约在12点半,刚刚发生摩擦后,哈德门还处于亢奋状,他怒火焚烧,不断扬言如何将对方洗白。利群唯唯诺诺,哄小孩似的将其推攘上车。短暂的平静后,哈德门开始沉默,他注视着窗外,星星点点散落的雨滴,将城市染得愈发暗黑。街头昏黄的灯光带给他的不是温暖,是一种无处可遁的挤逼。他猛然不想回家,不想回到那个无有气息的空间,他对利群说,我要下车,再不停,我跳了!  利群无奈地刹住车,看着哈德门踉跄消失在街头拐角处。此地,离他家,只有不到五分钟的步程,很短的距离,很多时候却是生死的悬殊。  
  就让我们轻声播放起这首歌,作为背景音乐,还原哈德门生命最后的历程。  在利群的陪护下他们离开迪吧大约在12点半,刚刚发生摩擦后,哈德门还处于亢奋状,他怒火焚烧,不断扬言如何将对方洗白。利群唯唯诺诺,哄小孩似的将其推攘上车。短暂的平静后,哈德门开始沉默,他注视着窗外,星星点点散落的雨滴,将城市染得愈发暗黑。街头昏黄的灯光带给他的不是温暖,是一种无处可遁的挤逼。他猛然不想回家,不想回到那个无有气息的空间,他对利群说,我要下车,再不停,我跳了!  利群无奈地刹住车,看着哈德门踉跄消失在街头拐角处。此地,离他家,只有不到五分钟的步程,很短的距离,很多时候却是生死的悬殊。  哈德门在夜雨中漫无目的的行进,他抽着烟,街道、房屋、天穹、飞驰往来的汽车、潮湿地空气、阴凉的雨水,世间一切摇晃交替,感观、触觉、嗅觉、味觉麻木之中似乎异常灵敏,他想起了玉溪,想起了那条能通往房内的唯一路径。  他不知道自己进去干什么,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他只想出现在玉溪的房中,看看她会用怎样的眼神报以自己别出心裁的乍然出现。  1点40左右,哈德门进入了玉溪小区大门,他抬头仰望那栋电梯公寓,寻找22层玉溪寓所的白色窗户,但最终没有辨识出具体的位置,他怀疑是雨水模糊了自己的双眼。哈德门跨进电梯,注视着闪动楼层数字的LED,2—3—4—5—6……,他抽烟的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咔”电梯到达22层,门开启了,哈德门看着黑暗的廊道愣了愣,跺了下脚,通道灯亮了,那光有些惨白,深深吸了口气,大步来到玉溪门前,他没有去按动门铃,从一侧的通风窗趋头鸟瞰了城市的夜景,那刻映入眼帘的点点灯光是那样的宁静温存,他相信自己即将接近生命中的那道光亮。他低头往下看了看,漆黑一片,平淡祥和,毫无半点危险与凶恶,他将挎包往后摔了下,跃上窗台,侧身而出,他试图越过这段两米多宽楼架的方式是——用背部顶住一侧墙面,脚撑住另一侧,然后双手反撑,向前方挪动……  后来我多次勘察这个现场,墙面上一端有几个审力留下的脚印,另一端,有一块衣服摩擦的痕迹,以及一道流畅的鞋痕,这个划痕之后,就是他生命最后两秒的见证。哈德门撞破10楼的一处雨棚,在8楼的平台上完成了这次空前绝后的飞行。凌晨的夜里,没有人察觉到任何异样,所以,他混在雨中黑暗里,静静度过了这个寒冷的长夜。其实,他不在惧怕寒冷或炙热、寂寞或喧嚣、快乐与痛苦,世界万般影像诱惑都不能再给他任何干扰。  他微睁一只完整的眼睛,终于第一次以空灵虚无之态,聆听完歌声的残曲。    我脱下长袍,盖上水晶球,拉开房门,一束阳光倾泻而入,木屋中荡开清鲜的泥草味。最后回头凝望哈德门,他微扬的单目似有泪光闪动,我说:大概就这样吧!  他好像点了点头,又或许没有,他说:一切、永远。  
    一直以来,我总想,自己现在将哈德门的星星零零拼凑出来到底算不算厚道?将这些芸芸众生其实都有的隐痛赤裸裸呈现于世,到底居心何在?为了满足自我的文字欲?还是剥离一个另世的人的隐私所能感受的快感?字里行间那些可能触及并伤害苟延于世的人又将受到怎样的影响?让这原本已随了烈焰散化烟尘的旧事以某种形态存在它的意义到底和在?  此时豁然——“一切终将永远!”  
  情人节,祝天涯的筒子都开心!
  小白,情人节快乐!
  谢谢!ZWWOOD
  小白的文笔相当好!
  昨天读来有种莫名的伤感
  死亡绝不是一切的结束
  相对而言
  各位朋友,元宵愉快!      此帖子,不出意外,还有两个人没码,一个叫云烟,一个叫双喜。    这些天有些俗务,也落得清净地想想,怎么来讲述这两个人得故事!    
  看得人一会儿笑一会儿悲伤
  顶顶看会不会有回音
  云烟跟双喜呢?  
请遵守言论规则,不得违反国家法律法规}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张震讲鬼故事文字版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