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人光脚女撕扯光衣服大家输的被操的叫什么比赛?

帖子比较长但是还是希望大家鈳以耐下性子慢慢的看完,这对你将是一种震撼

在过去接受爱国主义教育时我们常听到许多女抗日志士在敌人酷刑前面,坚守秘密决鈈向敌人吐露半个字的英雄事迹。这些女抗日志士为了自己的信仰不向日寇低头,值得我们永远铭记与学习由于各种原因,在讲述她們受刑经过时常泛泛的讲拷打,毒刑没有具体的详述他们经历的骇人听闻的酷刑,这样从某种方面也减弱了对她们爱国意志颂扬的仂度。如写日寇刑讯东北抗日民主联军的赵一曼也只是钉竹签、鞭打等,其实他们真正采用的手段远远要残酷数十倍。资料表明除叻强奸之外,日本宪兵对女抗日志士的刑讯主要集中在折磨其手指,乳房和生殖器部位上因为那里神经最集中,刑讯痛苦度最大另外,折磨人的生殖器对人心理的打击也最大。限于条件我们的影视作品中,也无法对裸体和血淋淋的刑讯场面直接描述大陆的书籍Φ考虑到种种因素也经常泛泛带过。所以有必要将日本监狱中特务宪兵们一些惯用的酷刑讲出来,只有这样你才会深深的感受到当初她们能够挺过这些野蛮的折磨是多么的伟大,对她们的崇敬就会油然而生

    现在,南美某知名华文刊物公布由日文译成西文再译荿中文的材料南美洲一向居住着日裔人士,由于可以想象的法律及人性的理由在任何情况下资料的提供者将不透露他们的,以及作为怹们长辈的材料作者的真实情况因此不能以任何方式确认材料的真伪,这已经影响了对这些材料的更有效的使用但是在阅读过这些文芓之后会感到必须将它们以各种可能的方法公之于众。

    从表面上看来是侵华日军宪兵中下级军官(“第一人称”)的回忆记录原文题为“女间谍”。全部约十万字下面登录的是其中的两节。故事发生在中国北方的一个城市附近有游击队活动。

    “第一囚称”逮住了一个敌对组织联络员(没说是国民党还是共产党的):一个年轻的女教师他求功心切,用尽精神和肉体毒刑但那姑娘始終不招。“第一人称”只能承认:“我的感觉不象是我正疯狂地折磨她倒象是她被特地派来折磨我”。

    文中对各种女性刑罚作叻叙述在两天中,日本宪兵女对主人公陈惠芹用了各种精神和肉体毒刑近二十种故事更多的是描写那个姑娘受刑的痛苦。这些刑罚与峩们从其他地方收来的资料非常符合(如:黄仁的《中外酷刑大观》)

    所以,故事的可信度很高:

    也许故事是原作者根据自己或他人的回忆确是有一个叫陈惠芹的女教师受尽丧心病狂的刑罚;也许原作者根据各种所见所闻,塑造了陈惠芹这个人物将許多中国女性在抗战中的苦难集中在她身上。无论如何这些女性所受的刑罚和痛苦是真实的。

    原作者的动机似乎是一个原日本軍官的(“第一人称”)忏悔但有些读者认为是在忏悔的名义下的,大写对青年女性的刑罚和痛苦来刺激读者所以是“暴行”文学,甚至是“性暴行”文学无论如何,作品事实地描写了刑罚和痛苦从而客观上揭露了日寇的残忍,加深了读者对抗日英雄的崇敬中国嘚文艺作品爱把英雄无限提高。“红灯记”的李玉和唱着”贼鸠山要密电,毒刑用遍“但还是能站得挺立骂鸠山。观众体会不到刑罚痛苦也体会不到日寇的残忍,英雄的伟大在这篇作品中,女主人公陈惠芹是很狼狈的:赤身裸体跪着受刑,嚎叫抽泣,抖动未婚女人的羞怯在也疼痛下消失了。但她任仍然没有讲出日寇要的秘密“第一人称”最后说,”本来是很好地获得上级赏识的机会破获┅个很隐蔽的敌人的情报组织。就这样让这个疯女人毁掉了“

    她在读者心中的地位自然地升高了,大家觉得她是赢者。

    以色列所以强大因为它从来不回避过去痛苦的历史。它的作家不塑造李玉和式人物在集中营里它告诉年轻人,一丝不挂的男男女奻如何被送进毒气房以色列人不怕暴露伤疤。中国人是要面子的“平原游击队”,“地道战”中每一个中国战士的牺牲,十个日寇來陪命实际上,正是相反:中国战士和日寇伤亡比例经常远大于十比一我们从来不承认在日寇大屠杀时老百姓是如何拼命叩头喊饶命,只说男女老少都挺胸对刺刀我们用阿Q精神骗自己。

    不管有否陈惠芹这个人不管她忠于国民党还是共产党,不管原作者的企圖是忏悔还是用(性)暴行刺激读者故事反映了很少被揭露的事实-日寇用惨绝人寰的酷刑来对待中国抗日女性。这篇作品应该全部翻譯成中文出版和在网上传发。这是一遍难得的历史教材

    下面是故事的一部份。

    很少揭露的事-日寇用惨绝人寰的酷刑对待中国女性(第一部份)中国人必读我的前任在一次追捕土匪的行动中因汽车事故死了。在这之后命令我代理宪兵分队队长的职务

    我当时认为很有可能会获得正式的任命,于是在部队的防区内努力地工作起来事情发生时我正好就在上岭。

    上岭镇距离省城四十多公里是从省城开出的火车停靠的第一个车站,也是一个农产品集散的内河码头这里是23联队布防的重点。

    一个皛左机关的中国特务把电话打到了联队的值班室他结结巴巴地请求皇军支援。他说他正在上岭执行秘密任务现在在江岸旅社的大门口。

    少尉野山带了两个人换上便衣找到了他那个干瘦的家伙已经被吓坏了。据说他奉命从邻省跟踪一个被认为是敌对组织联络员嘚年轻女人回省城按照情报,联络员应该把一部电台带回省城白左机关也按照这样的判断在省里作了准备。但是没人想到那姑娘突然茬上岭下了车

    大半天时间里白左的人一直浑身流着冷汗在小镇上拼命地盯着那个女孩,几乎连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再说镇里屈指可数的几部民用电话也跟本打不通省城。直到他确认跟踪对象住进了旅社才发疯似的狂奔到火车站用电话找到了驻扎在当地的日军蔀队。军队的宪兵并不喜欢装腔作势的白左机关但无论如何我们还是通过军队的通讯系统向队部作了报告。

    那个中国人坐在江岸旅社对面的一家破烂的饭馆里不停地嘟囔着:“我肯定被她看见了我肯定被她看见了。”看着他那一身在上岭这样的小镇里显得十分鈳笑的黑色衣裤和那顶礼帽野山不得不完全同意他的判断。

    就在这时他们的目标走出了江岸旅社的大门她手里提着一口看起來很重的皮箱,沿着镇中唯一的大路往前走了两百多米迎面开来一辆23联队的卡车,姑娘挥手车停了下来。爬出一个白净的学生似的小孓笑得象一朵花。

    姑娘给司机看一张纸条这使得后者放声大笑起来。“上车的上车的,”他一连串地说远远跟在后面的兩个便衣宪兵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

    十秒钟的寂静更远一些的小饭店里冲出一个穿中式褂子的家伙,手里挥舞着一枝手枪他鼡日语大声喊叫道:“不准开车,抓住她!”当三个人:两个宪兵和一个中国特务把姑娘按在汽车边上搜查她的身体时野山从地上拣起了那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请带我去城外找厕所。”我们首先盘问了白左的那个小子白左机关认为那姑娘隶属于某个的军队情報组织,是负责运送物品和情报的联络员她的公开工作是省城XX高等国民学校的教师,名字叫陈惠芹

    那个中国人只知道这么多。

    在犹豫了大约十分钟后我下令回省城把姑娘带回我们的队部。

    第一天省城的宪兵分队在一条僻静的小街上占了一个鈈小的院子据说原来的主人是一个隐居的中国军官。我们在前面建造了一排临时拘留犯人的砖房正房供分队的人员使用。后院靠墙原來可能是佣人住的几间房间作为讯问室院子隔壁住着一队配合我们行动的中国警察。

    我带了两个宪兵直接去后院同时让中川尐尉去提一个年青些的女犯到询问室隔壁的所谓“二号室”,“挂起来让她叫两声”这是准备在审问女联络员时对她进行恐吓用的。

    那个年青姑娘被带了进来我让她坐下后盯着她看了大约三分钟。野山他们在上岭拘捕她时就给她戴上了手铐她把上了手铐的双掱平放在腿上,在椅子上坐得端端正正

    她算不上是美人。虽然是蛋形的脸淡淡的眉毛和细细的眼睛都象是画在脸上的几条细線。鼻梁窄鼻子有点尖。不过她的皮肤白晰脖子和手臂也很长。

    我从最一般的问题开始叫什么名字,几岁哪里人,干什麼的家里有什么人等等。她平静地一一回答并且说的都是真实的情况。叫陈惠芹二十三岁,在XX国民高等学校教书等等。

    囿趣的是她说这两天到邻省去转了这样一个圈子是因为在学校里跟上司吵架赌气请了假随便找个地方待几天。这是设计好的答案因为探亲访友需要提供真实存在的人名和地址,会不得不说出更多的能够被查证的东西

    最后我说:“好啦,好啦你把发报机弄到那里去了。说出来我们大家就都不用浪费时间了。”宪兵们已经拆散了她带的那个皮箱里面既没有发报机,也没有一点有价值的东西

    她假装吃了一惊。“什么发报机我怎么会有发报机?”我停下来继续盯着她安静中从隔壁传来女人的惨叫。

    我劝說了她一阵结结巴巴地说了些皇军是来帮助支那人的,她还很年青不要为某国的白种人卖命之类的讨厌话。我能说一些中国话但是佷不熟练。陈惠芹很天真地眯缝着她的细眼睛看着我

    我冷笑起来,用日语说:“我的时间不多打扰了。”对一直立正站在旁邊的宪兵挥了挥手他们上前抓住她旗袍的门襟轻松地往一边撕开,给她打开铐在身前的双手顺带着把她的手臂反拧到身体背后。再把她向下按跪到椅子前面的地板上踢飞了她脚上的布鞋。转眼之间她身上的衣服连同内衣全都被从身后撕扯下来扔到了屋角里

    訓练有素的宪兵把半裸的姑娘扔回椅子,给她反剪在背后的手腕咔嗒一声重新锁上手铐两人转到她身前蹲下,用废电线把她的脚腕分别捆在椅子的两条前腿上顺手拉掉她仍然穿着的白布袜。他们用一把折刀割裂她身上仅剩的内裤从她的臀下把碎布片抽出来。

    奻孩并没有十分地挣扎也没有说什么别碰我,让我自己来脱之类的蠢话

    我转开脸看着墙上挂的字画发呆。两个宪兵之一矮胖的中川少尉向被迫赤裸裸地分开腿坐着的年轻姑娘俯下身去。他用一只手玩弄着她的一个乳头另一只手从上到下抚摸着她的身体,最後停在姑娘的两腿之间翻来覆去地摆弄着中间姑娘几乎是惊讶地啊了一声。中川从里面抽出沾湿的中指举起来上面有不多的一点淡红銫血迹。中川停了两秒钟随即大笑起来。他把手给姑娘看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说:“说出来,发报机哪里?支那女人皇军大大地愛护。”陈惠芹在开始时用不太大的声音骂了几遍“畜牲”现在闭上眼睛把脸转向一侧。不过从两颊到原来白净的脖子都变成了鲜艳的桃红色

    和一般中国人的想象不太一样的是,驻守在较大些城市中的大多数宪兵并不经常强奸女犯人他们的津贴可以保证他们茬中国的城市里享受到十分不错的生活。在需要时他们可以去很好的娱乐场所寻找日本女人也有人找了中国人并且为她在城里租了房子。客观地说搂抱涂脂抹粉的日本女人比趴在那些肮脏的女囚犯身上要有趣得多。当然前线的野战部队在进入敌对地区时军纪的混乱是任人皆知的。

    有时为了打乱审讯对象的心理也会命令部下在询问室里进行强奸,但是大多数时候宪兵们并不是十分情愿的因此更多地是让协助我们行动的中国的警备队来干。

    现在对于是否要让中川继续干下去我就有些犹豫不决有些女性被奸污后会完铨放弃抵抗,象失去了支柱似的问一句回答一句但也有可能变得完全一言不发。从陈惠芹被侮辱到现在的反应我判断不出她会是那一种凊况我站起来制止了中川。

    “还是不肯老实地说吗那样的话他们会象公猪一样爬到你的肚子上来,你想试试看一个晚上能招待多少头猪吗三十,四十”她害怕了,软弱地说:“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我是守法的良民。”我向她逼近过去这才第一次仔细地審视她的裸体。和大多数黄种女人一样她的胸脯上鼓起着两个不大的半球形乳房,几乎象是还没有发育成熟的少女乳头和乳晕细致得僦象蔷薇花瓣。不过她的双腿和她的脖颈与手臂一样纤细修长,看起来很引人注意

    “说!东西在那里?要送到哪里去”站茬她身前一步远的地方,我突然大声地吼道

    “我是教师,没有要送什么东西”

    “混蛋,自找麻烦的母猪”我装做怒气冲冲地冲出门去,一边对宪兵说:“带到隔壁去”

    二号室里野山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我对赤条条地挂在屋子一头的那个姩轻姑娘还有印象他们中学的老师被人密告有反日言论,还在学生中组织读书会野山少尉便去把那个教师连同他读书会的学生全部抓進了宪兵队。教师被揍得半死后判了十年徒刑送到哪座矿山或者其它什么地方去了。有些学生被人保了出去剩下运气不好的既没有判刑也没有释放,就一直关在宪兵队里有时就象今天这样被用来当作恐吓的材料。

    为了制造效果野山把她反绑上双手用一个大鐵钩从颌下钩穿她的下巴挂在天花板上垂下的铁链上,让她的双脚只有脚趾着地弄得她嘴巴里、脖子上乱七八糟的到处是血。她凄惨地往后仰着头下巴尖奇怪地成了整个人的最高点。一个新兵坐在她身前守着一个中国北方居民家中常用的小煤炉等上一阵便抽出一根烧紅的铁条按到女学生身上。女学生全身象鱼似的一扭因为嘴中插着钩子不太喊叫得出来,她每次只是从嗓子深处发出一声惨痛不堪的呜咽

    我注意到被带进来的陈惠芹转开脸躲避着酷刑场面,不过她并没有因此变得合作一些我在靠墙的椅子上坐下,下令说:“開始干吧”宪兵把她推浑身散发着焦臭味的女学生旁边,用另一个垂下的钩子钩住她的手铐把她双脚离开地面悬吊来然后挥舞军用皮帶狠抽她的身体。打了大约四十多下我叫停把她从上面放下来,她用手臂支撑着上身坐在下急促地喘息着。白晰的皮肤表面高高地鼓起了一条一条的青紫色伤痕原来整整齐齐的短发被汗水零乱地沾在额头和脸颊上。

    开头的这场鞭打和前面剥去女犯的衣服一样昰为了震摄讯问对象的决心使她认识到这里有着完全不同的行事规则,进而怀疑自己事先积蓄的意志力是否足够

    宪兵把女人按跪到地上,把她的两手换到身前往她的手指缝里挨个夹进粗大的方竹筷。两个粗壮的家伙握着筷子的两头表情冷漠地用劲压紧。一瞬间女人受刑的右手上四个手指笔直地张开大大地伸展在空中而她跪在后的身体却象是被抽掉了骨头那样瘫软到地板上扭摆着。她在狂亂中本能地往回用力抽自己的手宪兵们抓住手铐把她的手拉到合适的高度,重新开始狠夹她的下两个手指以后再换上她的左手。

    “好姑娘想起来没有?东西要送到哪里去”她侧身躺在地下,一对细眼睛呆呆地盯着我看了半天一声不吭。中川拿来一块厚木板压在她的踝骨上把穿着军靴的脚重重地踩上去。姑娘痛苦地“哎哟”了一声中川抬起脚一下一下地跺着,终于使她一连声地惨叫起來这是用刑以后她第一次忍不住喊痛。

    中川在她脚边蹲下摸索着姑娘已经皮破血流的脚踝大概是想看看骨头有没有碎。但是接着他却握住姑娘的一只脚打量了起来女孩的脚背高而窄,足趾因为细长显得柔弱无力中川带着“确实值得一试啊”那样的神情捡起扔在地上的筷子夹进她的足趾间,直接用手使劲压着

    把她拖起来仰天捆上了那张铁床。在脚那一头垫进几块砖头使她的头部低┅些用湿毛巾堵住她的鼻子。这样她为了呼吸不得不张开嘴中川便把冷水不停地往她的嘴里倒下去。她又咳又呛地在水柱下面挣扎着中川是老手,一会儿功夫就把她的肚子灌得大大地挺了起来

    解下来放到地上猛踩她的肚子。她软弱无力地试着把中川的皮鞋從自己的肚子上推开那当然是毫无用处的。水从她的嘴里、鼻孔里和肛门中一股一股地涌出来弄得她满脸满身都是水淋淋的,地面上吔变得又湿又滑我去接了一个电话回来,两个宪兵已经让到一边留下她一个人躺在那里全身抽搐着没完没了地呕吐。这时她吐出来的巳经是小口小口淡红色的血水了就在地上按住她又给她灌了差不多一铅桶水。看着纤细的女人把铐在一起的双手捂在圆滚滚的大肚子上鈳怜地扭动身体努力避开皮靴的踩踏那种地狱般的情景是每个人都要同情的吧。不过我刚才接的电话是队里打来的中佐的怒吼声现在還在我耳边响着。我不会还有多少耐心

    我向地上的女人弯下腰去抓住她湿漉漉的头发。这时的陈惠芹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那样┅本正经的教师模样她脸色惨白,半张着的嘴里满是清水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干呕使她全身颤抖得象风中的树叶一样。

    “求、求求你们---别再灌了---我---我是真的---不知道什么东西” “啊,是那样吗”我阴沉地笑起来。虽然她仍然在否认不过看来已经快要垮掉了。“开导开导她”我对会说中国话的野山说。

    野山这个战前在中国开布店的商人很得意地显示他会熟练地运用中国北方的卷舌口音他蹲在女人身边叽叽喳喳地说了半天,大意是从来没有人在宪兵队能熬过三天还不开口说话的我们对她做的还仅仅只是个开头而已。我们将要如何如何对女人还可以如何如何。她轻声说“你们杀了我吧”于是野山向她解释我们决不会簡单地杀掉她,相反我们要让她一直活着经受无穷无尽的痛苦我们甚至会让医生给她治疗,直到她不得不把我们想要知道的所有一切都告诉我们当然在那之后事情就会变得非常好了。我们会放了她会给她钱,给她在别的什么地方找个事情做

    这当然是谎言。被确认了抗日分子身份的人无论他供认与否,极少有能够被释放的象陈惠芹这样具有情报背景的对象在她全部坦白后几乎可以肯定会被处决,或者会长期关押起来准备以后还可能有什么用。不过这并不是眼前的问题眼下的问题是我注意到在野山的喋喋不休之下那姑娘闭着眼睛根本没有什么反应,我意识到她只是狡猾地利用这个机会休息

    大家重新忙乱地活动起来。手摇发电机也被拖了出来把发电机引出线的铜丝绕在姑娘的两个乳头上猛力地摇着摇柄,电流把她捆紧的裸体打得象落在河岸上的鱼一样上下乱跳她昏死过去便用烟把她熏醒再干。

    等她第二次苏醒过来后他们解开其中一个线头缠在一根铜棒上把铜棒插进女人的下体深处。

    那個新兵躲在一边机械地摇动发电机姑娘惊吓般地大大张开嘴巴,一开一合地挣扎了近十秒钟才叫出声来那种恐怖怪异的声音现在回想起来完全不象是从人的嘴里能发出来的。

    不过在当时我们丝毫也不在意在二号室里几乎每天都会听到这样的声音。

    盯著她的胸脯和乳房可以清楚地看到汗珠一颗一颗地从皮肤下面冒出来在那里停留几钟,变得象一粒黄豆那样大小然后就突然地滚落到身体下面去。随着摇动发电机的节奏一股黄色的尿液时急时缓地从她的身体下部流淌出来,很快地在地面上积起了一滩水

    她嘚眼睛恐怕从生出来起就没有瞪得那么圆过。见她的黑眼珠往上翻过去我们便停一会儿等她恢复些再遥就这样一直干到晚上七点多钟居嘫还是没有结果。女人的嘴边涂满了带血的口涎嗓子已经完全叫哑了。估计这样下去她可能会经受不住而死掉于是我决定暂时停止。紦满脸都是眼泪和汗水的姑娘扶起来喂了点盐开水

    “让她休息三个小时,给她吃点东西”我对中川说:“十一点钟,找几个囚来陪她她一个人躺在这里不冷清吗?”我补充了一句:“不要叫中国人明白吗?” “明白”这整件事必须完全地保守秘密,对Φ国的警备队也不能让他们知道只好依靠中川他们了。

    ---------------

    我去了一家也许叫做XX之月的娛乐场所本来打算在那里过夜,到早晨再回宪兵队但到了半夜就清醒过来,开始反复地考虑这个案子按照我了解的这个情报组织的笁作方式,只要拖过两三天那个女教师再说什么也没用了我现在不知道他们预定接交物品的时间,很显然等到这个时间一过再也不会有囚还愚蠢地等在那里也许,如果我足够幸运由于实际情况的变化多端,事先会为第一次交接万一失败安排了第二个联络地点那样的話我就还能再有一两天时间。另一方面我还得为在上岭愚蠢的逮捕行为作出辩解。我无从得知白左机关他们对陈惠芹的控制程度因此吔无从判别在面临失去跟踪对象时究竟是不是应该象野山那样喊叫起来。要是这样推想下去就会有无穷多的应该如何以及不应该如何现實的唯一出路就是让那姓陈的女教师迅速地说出详情,我便可以相机行事只要有了成绩无论当初干得是对是错都不会有人追究,否则白咗机关会到处贬低陆军宪兵本部的XX中佐恐怕只好让我去剖腹。

    我在凌晨两点钟返回分队大院里的二号室屋里点着电灯。陈惠芹依旧赤裸着全身紧靠着墙壁跪坐在自己的脚上,双手反铐在身后墙脚边横钉着的铁管上她的腿向两边分开,疲惫地低垂着头在她身前的三个宪兵也跟她一样赤条条地一丝不挂。那个小煤炉就放在旁边

    “已经那样干了,正在问话”报告说,我在一边坐下聽中川他们问的都是淫秽的下流问题,中川多少次尾崎多少次之类。如果女人不肯回答便用炉子里烤着的细铁条折磨她由于被烙在乳房上确实很痛苦,她会觉得这并不是要拼死保守的秘密就会开始沙哑着嗓子断断续续地回答。问过一阵之后再转到重要的问题上来Φ川希望年轻的女人会觉得就连那样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再抵抗还有什么意义这对于他们只不过是一种探究对方心理的工作手段而已。

    “再去内务班叫几个人来干到四五点钟让她睡一会儿。不要烫得太厉害了”我拼命克制着马上开始狂热地拷问的想法,临赱前对他们吩咐道

    很少揭露的事-日寇用惨绝人寰的酷刑对待中国女性(第二部份)中国人必读第二 天我睡到早晨八点多钟。

    宪兵们在讯问室的地上铺了一块破线毯让女犯躺在上面秋天的夜里很凉,还从前院的拘留室里拿了一条肮脏得看不出颜色的棉被盖在她身上为了防止她可能的捣乱行为仍然给她戴着手铐,给她的脚上锁了一付五公斤重的脚镣那么重的型号通常是对男犯使用嘚。由于我的命令是一分钟也不能让她离开视线有个上等兵一直守在讯问室里。

    我掀开她身上的棉被喝令她站起来她用了很夶的力量和勇气才能扶着墙站直身体,当她努力这样做的时候两条腿一直在不停地颤抖她的身体正面已经被烙出了一些伤痕,大多是烧壞了表皮露出下面一小块积蓄着体液的浅红色肌肉。也有几处烤焦的皮肤象皱纸那样缩成一团她的手指和脚趾都已经肿胀了起来。其Φ有几个特别严重看上去表皮下亮晶晶地积着水,有可能里面的骨头已经断了

    上等兵告诉我他们后来又叫来了八个人,那么這个晚上她已经被凌辱了十多次了

    “昨天不还是处女吗,现在的感觉肯定很复杂吧不想谈一谈吗?”她低着头又恢复了那种裝傻的样子象放留声机似的重复着“我是普通教师,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之类的套话

    “走,到隔壁去看我们会怎样对待伱!拔野崔嗖蛔〖痹甑男那椋?蠛按蠼衅鹄础

    她扶着墙壁慢慢地走动,由于疼痛再加上脚镣的重量她几乎不抬脚,只用脚掌擦著地面往前移她从我身边经过在门口停住了片刻,也许是因为外面的阳光耀眼吧她的背和臀在逆光中看来很光洁,形状也很好看但昰我已经十分疯狂,只是恶毒地想要是她今天还是那么顽固的话我就要让这块地方变得象中国的饺子馅一样。

    铁链声在门外停住了我跟出门去,院子里没有其它人姑娘斜靠在隔壁房间的门口,一手扶墙一手捂着小腹,她闭着眼睛很深地弯着腰。

    “哼受不了了吗?”我冷冷地站在旁边看着直到她重新慢慢地移进门去。

    “到铁床那一头去!”里面有人喝道

    “往前,再往前跪到炉子边上去!”

    “就这样看着火不准动。”

    “这样会暖和一些吧”

    里面的几个家伙都是葃天晚上到过现场的,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描述起当时的情景侮辱着姑娘一个比一个更加没有顾忌,以至于我在门外听着都皱起了眉毛野山兴致勃勃地翻译着。他们越来越高兴哄笑着要她表演,姑娘已是带有哭腔的声音固执地重复着:“不---不---”然后他们僦开始打她我进去时她已经被拖到了屋子中央,有人抓着她的头发她的脸正好对着门,一双眼睛象是被逼到了屋角里的兔子那样充满叻绝望

    “恐怕这样对她也不会有什么效果。”虽然我是这样的判断走进去本来就是打算催促他们尽快地开始,但还是微笑着等了一阵

    后来还是让她仰天躺到了铁床上,拉开四肢捆紧手脚

    “上面已经烤过了,再不弄弄下面会不均匀”姑娘足弓很深的脚掌与她平躺的身体垂直着竖立在那里,宪兵们把棉花团倒上酒精用细铁丝捆绑到她的脚底上。火点了起来一开始酒精冒絀几乎看不见的蓝色的火。她猛抽她的腿带动着铁床都摇晃起来,同时偏过头从旁边看着自己正在散发出青色烟雾的两只脚她紧咬着嘴唇一下一下更加用力地往回收腿,就那样沉默地和系紧脚腕的绳子搏斗了一两分钟

    然后她坚毅的神情被痛苦一点一点地撕扯開去,一长串令人胆战的哀鸣冲开她紧闭的嘴唇她的两条腿变成了散乱的抽搐,在尽可能的范围内扭曲成各种奇怪的形态她转开脸朝忝,完全失控地哭叫起来:“妈妈呀我痛啊---”火熄灭了,问陈惠芹她抽泣了半天,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从炉子里抽出烙铁,头一下就凶狠地按在姑娘两乳之间窄窄的胸脯上她确实已经咬紧牙齿做好了准备,但是巨大的痛楚肯定远远地超出了她的想象她充满恐惧地惊叫了一声,胸廓在火红的铁条下深深地收缩进去往她的一对乳房上烫了好几下,再烫她的腋窝她这时还有点力气,挣紮扭动着身体断断续续地发出“妈妈呀”“痛死我啦”“我真的不知道呀”的尖叫,一声比声比一声凄惨

    宪兵们终于停了手,陈惠芹绷紧的身体也在铁床上松驰开来既然整个胸乳都已经变成了一大块黑红相间、粘液四溢的半熟的烤肉,她还以为最痛苦的阶段巳经坚持过去了呢

    可是拷问的原则就是持续地施加压力。等到通炉子用的细通条重新烤成了炽热的白色野山舔着嘴唇,开始鼡它一下一下不轻不重地点触着姑娘敏感的乳晕和乳头他在这一带非常有耐心地把陈惠芹折磨了很长时间,弄出了一连串紫红色的血泡再把它们一个个戳穿撕裂。到最后把痛苦不堪的姑娘逼得几乎已经神经错乱了

    等她稍稍平静了一些,宪兵们用手一缕一缕拔咣了她下部的体毛她的身体下部血迹斑斑。

    接下去他们把烙铁按到她血迹斑斑的身体下部他们本想再烫里面的粘膜,但是她抖动的很厉害结果按她的人被烙铁烫了手。于是松开了她只把烧红的铁条放平了往下面压;再换上一根新从炉子里抽出来的往里乱捅;豎起来从上往下用力划遇到能探进去的地方便把半根铁条都伸了进去。

    她嚎叫得象动物一样嘶哑难听眉眼口鼻全都可怕地改變了形状,根本不象是一张人的脸了她狂乱地把头往后面的铁杆上撞,虽然手和脚都在铁床的框架上捆得很紧她还是能把背和臀部从架子上挺起来几乎有半尺高。中川用两只手握住她的头发搏斗了一阵才制止了她往她头上浇了一桶水。

    事实上连中川的脸色都囿点变了大家一时默不作声地盯着女人的脸。

    “发报机要送到哪里”

    “我、我真的、没有发报机。”

    “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哎哟---什么名字”

    “谁派你来的?”

    又有人从炉子里抽出了烙铁我朝他莋了一个不耐烦的手势制止了他。用火烙烫确实能给人造成极大的痛苦和强烈的心理打击但过度地烧伤并不能使被讯问者感受到的痛苦歭续增加。人体痛感最烈的是表层皮肤遭到破坏下面富含神经末梢的细嫩的真皮组织被暴露在外的时候。这时的伤处看起来十分湿润表现出粉红色或粉白色,就是轻微的触摸都能使人疼得发抖我曾见过被开水淋遍了全身的人疼得整个晚上在拘留室中用头不停地撞墙,紦自己撞得头破血流还停不下来如果继续施加高温的话最终会把全部皮肤连同下面的脂肪完全烤成焦炭,那样受伤者就根本没有什么痛感了当然,他的那块地方以后会有很大的问题会受到感染烂出一个洞,可是对于即时的逼问来说效果不如较浅些的烫伤

    同時,常常选择乳头、阴部作为烙烫的部位主要并不是因为淫邪而是因为那里神经最集中最为敏感。烫腋下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当然对於生殖器官的施刑给与男女犯人的巨大心理打击也是不可否认的。我认为我的宪兵们不管是使用烙铁还是酒精和棉花都能恰到好处

    宪兵们抓紧陈惠芹的头发把她的头从铁床上拉起来往前按,让她的脸凑到自己胸前的那对乳房上让她看看自己的乳房现在的样子。經过一个多小时的认真工作她的乳房象是两只被一小条一小条地撕去了表皮的水蜜桃一样,浅红松软的皮下组织烂糟糟地浸没在粘稠的黃色体液当中

    把平时用来缝棉袄的大约五公分长的钢针举起来给她看,恐吓她然后就在姑娘的鼻子尖底下用针尖往她烫烂了表皮的嫩肉上乱划,每划一下都使她象是怕冷似的直打寒战最后,可怜的女人眼睁睁地盯着那根钢针一公分一公分从自己的乳头正中扎叻进去恐怕她的感觉会象是扎在心尖上一样吧。她都没怎么叫喊甚至也没有能够昏过去,却象是被施了法术似的目瞪口呆地盯着自己呮露出一点针尾的乳峰

    姑娘全身的肌肉象男人那样一块一块地耸立起来,在皮肤下凸现出清晰的轮廓她细软的身体现在绷得潒拉直的弓弦一样紧。突然地那只正被扎进钢针的右乳房象是获得了独立的生命似的,在中川手中一抖一抖地跳动起来每跳一下便从頂端的伤口里忽地冒出一粒血珠。

    与它应和着姑娘正呆呆地瞪着它的细眼睛中也同时涌出一大滴眼泪。

    中川又拿起第②根针再给她看---在乳房上划---在第一根针尾稍稍下面一点的地方再扎进去

    看着第二根针扎进一半,陈惠芹想闭上眼聙几个声音立刻怒骂起来:“睁开眼睛,好好看着!”同时更用力地撕扯着她的头发她再睁眼,突然软弱地说:“别别再扎了。”聲调很特别大家意识到这一点后停住了手。她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液说:“我,我都告诉你们”

    宪兵们把她的头放回铁床上,一齐朝我看我看了看表,十点多一点如果这是真的,今天之内还来得及做些事情我问:“发报机在哪里?”

    “在在江邊,大豆集沿江往南一百多米也许,两百米吧有一间土坯房子后面。”

    我朝野山看了一眼他后来与那个白左的中国特务一起工作了大半天,把陈惠芹在上岭走过的路线重新走了好几遍他稍稍点头,意思是她到过那里

    “为什么放在那里?”

    她稍稍有些惊讶

    “干什么,让人来取呀”

    很令人惭愧的是,我一直在等着这个联络员在小城中四处乱转最终确萣没有人跟踪后便狡猾地溜到一家中国人居住的院子门口,轻轻敲几下门等到她再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没有那口箱子了。因此我┅直认为我们在她送交东西之前就抓住了她在两三天之内那些等着收取东西的人未必能够及时得到警告。我一直在幻想带领一个行动组沖进那个最神秘的情报组织的一个联络站甚至一个指挥中心可是现在情况就不太一样了,我本该想到这种“信箱”的交货方式的一定昰这几年来我跟土匪作战太多让我变愚蠢了。

    “哎哟痛埃”她呻吟起来,“给我喝点水吧”

    我作了个“就那样吧”嘚表示。宪兵们解开她手腕上的绳子把她的上半身从铁床上扶起来。

    姑娘软绵绵地靠在折磨了她一天一夜的行刑者的臂弯里潒孩子似的贪婪地喝了一整杯水,还象是满足地叹了一口气她脚上的绳子也解开了。因为在用刑时拼命挣扎绳子几乎完全嵌进了她的禸里。

    我的手下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多少都有些如释重负的表情。除了几个象中川那样的疯子把一个小姑娘,即使她是支那囚弄到这种程度让这些三五年前的农民和渔夫心中难免有些怪异的感觉。当然如果她不坦白我们仍然会无所顾忌地干下去。那是我们茬战争中效忠国家和天皇的唯一正确的方法现在这活儿算是做完了。

    我本人从不怀疑陈惠芹最终会垮掉能坚持过日本宪兵的逼问而不老实坦白的人是不存在的。使我急迫的只是时间时间拖得太久犯人再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但是我并不喜欢陈惠芹这一回的表現大多数人会在忍受不住极度痛苦,陷入完全狂乱的状态时表示同意坦白然后让他休息一点时间开始讯问,他会表现得十分合作因為他这时已被吓坏了,只要威胁一下说要给他重新试用一下刚才的手段便足以打消他重新顽抗的念头。而陈惠芹并不是在最接近崩溃的時候认输的和刚才的酷烈情形相比,她说话时的态度显得过分冷静了一点

    我扫了她一眼,靠在椅子上的姑娘正低着头用手轻輕地按压自己被扎进了两根缝衣针的左乳房撅起嘴唇往上面吹气。她的两条腿直挺挺地伸展着而且向两边分得很开 -并拢会更疼,旁若无人地正对着她身前的男人们一天一夜的功夫就把本应是羞怯的未婚女人变成这个样子。也许她是真的不行了吧

    我坐到紀录员的桌子后面,翻开一个硬面夹子里面当然什么也没有。唯一的一张东西是上岭镇的平面图上面用铅笔勾出第一天陈惠琴走过的蕗线。

    “陈小姐我们开始吧。”

    标准的讯问应该让被讯问的对象从头开始说让她一步一步地去组织自己的故事。但昰现在我不能等

    “你知道去取的人是谁吗?”

    “你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去取吗”

    “东西送到了你怎么向联系囚报告?”

    “我在三天后戴着红围巾从纬四路的鸿昌布行走到乐记面馆我不去就是出事了。”

    “你的联系人怎么跟你聯系”

    “他把信送到学校门房。如果是五点半约我吃饭我就去信箱取指示或者要送的东西。”

    “信箱在那里”

    “在红山后山的一个山洞里。里面有一条石缝““红山后山---,很好从哪条路上去的?就是李庄前面那条路有个石牌坊嘚?”

    “不是是晓沟这一边。”

    这么说她确实熟悉红山牌坊前面那条路是走不通的。

    “具体地点在哪里”

    “不到山顶,往右边一条小路拐进去位置这样很难说清楚。”

    “这次去XX市取电台的指示也是在这里拿的吗”

    “前三天,不是再前一天吧。十二号”

    “胡说!你这个下贱的女人!”我把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把身边的记录员吓了┅跳“皇军的27中队在红山做山地作战演习,那片山坡已经被封锁了七八天了!”她一时呆住了嘴唇抖动了几下,没有发出声来

    “胆敢欺骗皇军---想一想,想一想刚才尝过的味道他们会把针一根一根地刺进你的肉里去,会把你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下来”

    我换上一副笑脸走到她身边,摸着她肩膀上的烙伤四个手指被溢出的液体沾得滑溜溜的,同时感觉到她在我的手下瑟瑟发抖“小姑娘,我知道你很痛痛得说错了话。再从头来一遍好吗发报机藏在哪里?”

    根本就没有27中队也没有什么作战演习。但昰如果你并不在你说的那个时间里真的去过某处你就无从确定有还是没有。受审对象的问题在于:事先准备好的供词是不能改变的你說你是一个普通教师,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临场重新编造的谎言绝不可能没有漏洞。我想陈惠芹心里当然是知道这一点的泹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我认为她现在再要开口说的多半会是事实了。

    她没有试图辩解她知道那没有用,只能越说越糟但是她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干脆什么也不说了

    我抑制着愤怒和失望转身走回桌子,身后传来乱七八糟的响动和女人勉强压抑着的“哦---哦---”的声音宪兵们就在椅子上按住她,正在用针扎她的另一个乳头

    我在椅子前立定,向后转走到她身前再向后转,又走了一个来回她现在跪在椅子后面,摊平的两手被紧紧地按在椅子面上用钳子夹紧一根针插在她食指的指甲缝里,再用铁锤把它敲进去

    她的身子随着铁锤的敲击一耸一耸地往上窜,猛烈地向两边甩着头又有人上去帮忙按住她。

    “发报机在哪里?”

    “我---我---我---”她喘息着说了好几个“我”字却没有了下文。再往中指里钉进一根再問。

    “电台在哪里?”

    她昏死过去一次

    钉无名指的那一根针尖从手指的第二个关节上穿了出来。钉满了她祐手的前四个指头再逐个地钉她的左手也钉满了。手背上和椅子面上到处流着血水再问。

    她甚至还有力气抬起头挑衅地看了峩一眼

    把姑娘推倒在地上,让她两脚并拢脚底贴着一块厚木板用绳子胡乱地缠紧,脚尖垂直向上再挨个地把钢针钉进她的烸一个足趾中去。

    脚趾比较短钢针能一直刺进昨天被夹伤的趾根。从几个肿胀的特别利害的脚趾中流出的是几乎没有血色的混濁的泡沫量大的令人吃惊。

    她第二次昏迷过去弄了半天没弄醒。“叫军医叫山田来。把她弄醒了来叫我”

    大约過了两个小时他们才来队长室告诉我她醒了。已经是傍晚了

    让她脸朝铁床跪在地下,手臂伸在铁床上捆祝从她的肩膀开始把烤红的铁条按上去大约五秒钟,换一根铁条移到下面四、五公分的地方再按下去。就这样顺序往下烙一直烙到她的臀部。再回到上面從她的脖颈开始这一次几乎是一节节地烙着她的脊椎骨,年轻女人的反应很强烈一直烙到她的尾骨。

    然后再是第二个肩膀整个背可以烙三排,我们也就那样烙了三排

    把她解开拖到刑床上,陈惠芹已经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不用捆就那么一动不动哋朝天躺着。两条腿无力地垂挂在床边首先是不能让她昏过去,于是找来山田给她注射了据说可以刺激神经的针剂

    “再叫几個人来。”是我下的命令于是又去拉来了几个人,二号室里挤着十二三个男人把陈惠芹围在中间而那姑娘的女性器官刚刚已被从里到外地烫烂了。

    我确实已经发誓要真实客观地写出所有过去发生的事情但是我的年纪恐怕已经太大了。对于那个晚上的那两个小時即使是试图回忆一下当时电灯光下她脸上的那种表情都已超出了我的心臓所能承受的限度。

    不得不说的是:就在那两个小时嘚过程中间为了让她“更敏锐地感受日本人的气概”,对她的体内至少又用过一次烙铁

    有两个家伙一开始就在小炉子上用一個铜锅煮辣椒酱。就是那种农民到处成串挂着的红辣椒切成碎块放了小半锅,加些水在火上炖着后来呛得大家都受不了,便把整个炉孓拎到屋外去了

    大家结束之后把锅子端进来。小半锅红彤彤烂糟糟的东西。对女人说:“那么久地工作过很疲劳吧明天会囮脓的。给你消消毒吧”

    于是拉开她的大腿,赤手把红色的辣椒酱一把一把地塞进去用手指抹开。为了不让她用手干扰把她的两手又反铐到身后去了。

    其实陈惠琴根本无力干扰她几乎连扭动身体躲避一下都办不到。她平静地躺在那里听任他们在下媔胡闹偶尔轻微地抽搐一两下,从喉咙深处发出几声短促的、象是晚上做恶梦的人那样的哼哼声不过随着辣椒在体内产生了效果,她嘚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

    “好了,身体里一定会觉得很温暖吧”大家站起身来看着她。

    那姑娘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被囚分开的腿慢慢地并拢又努力着把一条腿抬起来搁到另一条腿上。两条腿扭绞在一起夹紧再把身体向一边侧。她一共试了三次才使自巳侧卧过来这一系列动作都是以一种电影慢放般的迟缓速度完成的。

    她现在努力着曲起双腿把膝盖顶在自己的肚子上这样还昰不行。她窄窄的鼻翼向外张开胸脯上下起伏了半天才积聚起新的力量把两条腿在脚镣的限制内重新尽量地伸开,象被烫了舌头那样往嘴里吸冷气这其实跟她烧灼的下身一点关系也没有,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嗫嚅着说:“渴,给点水---”

    这提醒了我们有人轻轻一捏就弄开了她的嘴,她睁大眼睛紧盯着那口还剩下一小半辣椒酱的小锅端到了自己的唇边眼神就象是疯了一样。深红的浆汁倒得她满嘴满唇都是覆盖住了她的鼻孔。她现在要想呼吸就得把这些东西吸进肺里去

    那几个晚上才被叫过来,沒有参加前面刑讯的小子哈哈大笑起来而一直跟着干了两天的宪兵们转身走到屋子的另一头去洗手。我认为他们的士气有问题想叫住怹们训斥几句,但是接着自己也感觉到一阵强烈的乏留下两个宪兵,我把其他的人打发出了房间

    我满怀厌恶地盯着又咳又呛,在地上没完没了地翻过来折过去的陈惠芹她的整张脸涨成了紫红色,舌头长长地拖在嘴外直到现在她都没能好好地喘出过一口气。從她的胸腔里发出一声声哨子似的鸣叫同时从嘴里和鼻孔里往外喷涌出杂乱的液体,她的脸上和乱糟糟的头发上已经层层叠叠地堆满了這种混合着暗红色小块的东西分不出是血块还是辣椒碎片。然后又是一连串象是要把内脏全都吐出来似的咳嗽

    “这不是女人,是个夜叉”我愤怒地想她这时看上去也确实象个女鬼。“没有人能这样坚持”我的感觉不象是我正疯狂地折磨她,倒象是她被特地派来折磨我她心里明明知道自己最终一定会供认一切,但是却如此顽固地坚持一分钟算一分钟

    本来是很好地获得上级赏识的機会,破获一个很隐蔽的敌人的情报组织就这样让这个疯女人毁掉了。我便是这样愤怒地诅咒所有的人和事:该死的中国女人该死的軍车司机,该死的白左机关

    女人总算咳出了吸进气管里的大部分辣椒末。她在地下呜咽着爬着,把身体翻了过去让自己的背脊朝上象蠕虫那样一起一伏地扭动,沉默地在地上磨擦自己的肌肤她是希望青砖地面上的凉气能够渗进小腹中去,减缓一点体内燃烧著的火焰吧她的手一直被铐在身后,完全帮不上忙

    “给她弄弄。”两个倒霉的家伙情绪低落地为女犯洗脸把她扶起来喝了點水,喝了点粥甚至还要扶她去厕所。这些事从来都是让其它的囚犯干的但是陈惠芹自从进了这间屋子之后还没有让她接触过一个中國人。

    “把她挂到墙上去”相比之下他们更喜欢干这个。他们把姑娘拉到墙边把她铐在背后的双手用绳子绕在砖墙上固定着嘚一段铁管上。铁管的位置比人的膝盖略高一点手被固定在这个高度上犯人站立起来两腿不能伸直,蹲下去脚跟碰不到地

    这昰全世界的警察都会使用的方法之一。更严格一点的做法是把犯人的两脚也用绳子固定在墙角边这样可以避免他把脚往外移开一些放平,用背靠在墙上来支撑一部分体重二号室墙脚边的另一根铁管正好可以起这个作用,于是把女人脚上锁着的脚镣铁链在铁管上缠绕了几圈抽紧

    陈惠芹本来就无力站直,那对被火烧坏的脚底一触及地面她就连脸色都变了她顺着砖墙滑落下去,身体的重量落在前媔几个折过来的足趾上她并不是太响地哎喲了一声,身子却剧烈地抖动起来仍插在她脚指甲缝里的那些钢针不知道扭成什么样子了。峩走过去把结实的军靴踩在她的趾头上,用力地左右碾压抬起脚看看,象是被踩死的小虫那样扁扁的每个趾头前面被挤出了一片血沝。蜷缩在下面的姑娘勉强仰起脸来眼睛里亮晶晶地蓄满了泪水。她的嘴唇颤动了半天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我等了一会儿开始猛力地跺她的另一只脚。

    她可能是失去了知觉“把她弄醒。”我冷漠地下令“看着她,不准她睡着”

    陈惠芹被反剪双臂用她伤残的脚半蹲着度过了那一整夜。我不知道两个值夜的宪兵为了度过无聊的时光是如何折磨姑娘来开心的但是我确实很想知噵一个小时之后在她全身关节酸痛难忍,每一条肌肉无法抑制地激烈颤抖的时候在想些什么我知道那时的感觉会是每一分钟都象度过了整整一天那么长,再加上她下体中火辣辣的烧灼---前面是完完全全没有尽头的忍受难道那姑娘就一刻都没有想过要放弃吗?


}

△原文刊于《中国作家》纪实版2018姩第12期

这是一个传奇到超出了小说家虚构能力的故事在一只不会开口的“大熊猫”的陪伴下,沿着丝绸之路一个不会讲外语的中国老兵骑自行车穿越八个国家,在法兰西国家博物馆永久地留下了属于中国草根的鲜亮印记三万里路上发生的故事已经足够精彩,而年近古稀的罗维孝的追求更是值得我们发自内心报以掌声。 

罗维孝男,共和国同龄人退伍军人,国网四川雅安电力(集团)股份有限公司退休职工继2005年和好友梁辉等人骑车登上“世界屋脊”后,他单车轮迹遍布中国大陆31个省、市、自治区被誉为中国骑行界“骨灰级精神敎父”。

2014年3月18日罗维孝孤身一人从全球第一只大熊猫发现地邓池沟出发,历时115天穿越八个国家,骑行30000多里路在地中海畔的法兰西掀起一阵中国旋风。小学肄业的他著有骑行三部曲。

罗维孝意识到自己走了错路已是错了很久以后的事了。路上偶尔有车辆经过路边間或有房屋出现,他指着路书上的“M5”字样又照着塔力哈提的小本子“慈德拉伏斯特伊捷”(俄语“您好”发音)个不停,可别人要么沒有耐心要么根本不明白他在废什么话。也许老天有意强调每一个目标的抵达都要经历无数风雨曲折罗维孝快要被焦灼和饥渴折磨得筋疲力尽时,天上下起瓢泼大雨

这是罗维孝从老家出发以来遇到的最为粗暴的一场雨。雨点像狮子伸出的利爪三下五除二,就在他的帽子与衣领间撕开一道道口子让他穿在身上的衣服同没穿仅仅只剩下概念的区分。

疲累、饥饿、寒冷、无助都长着一双势利眼此刻更荿了帮凶,一次次想把罗维孝扑倒在无边的荒野可一个军人的意志品质原本就是一块好钢,在十年骑行八九万公里征程的熔炼锻打后哽加坚硬,更加富有韧性罗维孝是绝对不会举手投降的,别说心里还憋着一股劲就是力气的弹夹打空了,他也会义无反顾地端着刺刀往前冲!

自行车在风雨中扒出一条小道几座房屋摇摇晃晃撞到他的眼前。其中一座像是厂房房前随意停放着几辆摩托、一部汽车。终於得救了这个念头在脑子里一闪,罗维孝便像在鸣沙山下发现了月牙泉浑身每一个毛孔都释放出喜悦的气息。

他兴奋地推着自行车向廠房靠拢然而,离大门还有七八米远时他不得不停了下来——鞋子被虚软的泥地“脱”掉了一只。比这还糟的是自行车护泥板饥不择喰地吃了一肚子泥巴撑得走不动了。罗维孝一咬牙一用力,把自行车扛到肩上可人是铁饭是钢,脚下一软车把人压倒在地上。

哎喲!罗维孝禁不住叫出声来

误入奶牛场,得到好心人关照

两个人应声从屋里跑出来愣了一愣,冲进雨幕冲到跟前,一个扶人一个抬车,把罗维孝和车拖进屋去把沾满泥水的手套和雨衣脱下来,罗维孝感觉身上一下轻了许多斤目光也由混沌变得清亮,这才大致看清这是一个中等规模的奶牛场,远处是几排牛舍近前是饲料加工区,想来带他进来的两个人,和用目光迎上来的另两个人刚才正忙着为牛们埋锅造饭。眼前面孔显然也让屋里的人很是有些意外眼神里仿佛在说,这雨真是够大竟浇下来个外国人光脚人。

回过神儿來双方相视一笑,罗维孝就要去行包里找翻译我想和牛一样,填填肚子可他连说出这一句话也要求助于人,而这个“人”此时只不過是一个本子

一丝苦笑刚刚爬到嘴角,他就被一个一肥二胖的家伙墙一样挡住了去路

慈德拉伏斯特伊捷,罗维孝想说脱口却是:痴槑啦,护士一姐。

那个人才不管你一姐二姐张口就是:卢布里,卢布里一边说,一边做出浮一大白的样子

俄国人好酒不是什么秘密,可罗维孝身上湿着、肚子空着在一个非街非市非店非铺之地,这个人张口钱闭口酒社会主义不要,难道人道主义也不要啦罗维孝在心中很是发了一通牢骚。可思想和行动各有各的分工尽管极不情愿,他还是掏出20卢布本来对方要40卢布,罗维孝不干他想,坏人の坏一半靠自己放养,一半是别人放纵

给完钱罗维孝才发现,那个人得到的远不止20卢布厂里几个人鄙夷的眼神,够他喝好几壶的了也是从那些人的神态中,罗维孝对自己所处的环境有了进一步的判断:明火执仗打劫、苍蝇腿上也要榨出二两油来的是老板而从行动囷道义上给他支持的,都是在这儿讨生活的人对环境的确认让罗维孝心里一松一紧,松的是他在这里不仅安全而且有可能得到进一步嘚帮助;紧的是看似高深莫测的命运,常常犯本末倒置的错误他时常对恶棍和无赖高看一眼,却对善良和正义只抱以假惺惺的同情。

那个被20卢布支开的人刚刚消失饥饿和寒冷重新又跳了出来。连请翻译都来不及了罗维孝对着那几个衣着随意、脸色温厚之人,嘴巴上指一下肚子上指一下,嘴巴上指一下肚子上又指一下。人们很快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一个穿圆领T恤的男人不动声色转身出门,紧接着屋外就传来了摩托车马达的轰鸣声。另一个和他个头相当的中年男子则取下电炉上一个不锈钢小锅朝他微微一笑后,径直朝牛舍走去罗维孝猜测,他的这一个动作一定与自己的想法相关果然,那人把一个挤奶器套在一头奶牛的奶头上电源一开,铁锅里就溢满了诱囚的白色牛奶很快煮开了,等它凉下来却仿佛要几个世纪,罗维孝比揭不下新娘盖头的新郎官还要着急

罗维孝两眼正冒着绿光,圆領T恤顶着一头雨水进来递给他一个盛满煎饼的食盒。罗维孝嘴里都快伸出手来了可黄灿灿的煎饼并没有晃花他的眼睛。他慢慢并拢双腳挺直腰身,然后把食盒贴在前胸,对着屋子里的人深深地、深深地鞠了一躬。

一个谦谦君子的形象一秒钟后就被狼狈的吃相颠覆。罗维孝实在是太饿了恨不得一口就将所有面饼卷进肚子。这样的想法和饭得一口一口吃的定律打起架来遭殃的最终还是自己,他嘚眼泪都差不多被噎出来了

吃饱喝足,天也黑了罗维孝被安排在锅炉房一张长条凳上歇息。身上衣服没一处干的有暖可取,罗维孝求之不得可是很快,炉膛在吸干他衣服里的水分后迅即就拿他当了甘蔗,一副不把汁液榨干不罢休的样子好在外面的雨停得及时,羅维孝披上外套去屋外透气。

和罗维孝一样几头奶牛在雨后的夜晚闲庭信步,东拉西扯想着心事当眼神无意识地和其中一头撞在一起,罗维孝忍不住问它:明儿个该不会又是冰火两重天吧?

那头牛伸长脖子打个响鼻算是作了回答。

与俄罗斯骑游爱好者在一起

成功糾偏回到M5号公路后新的麻烦又找过来了。

自从离开阿斯塔纳只是经过应急处理、还没来得及根治的自行车链盘就成了罗维孝一块心病。对于一个鼻炎患者来说一粒肉眼看不见的粉尘都可能引发一连串的喷嚏。因此罗维孝轻易不敢变挡,遇上陡坡就跃身下马,安步當车以免把睡着的故障摇醒。回到M5号公路例行检查,“老病号”病情稳定自行车后轮却有两根钢丝出现松动。头两日前轮就有两根鋼丝不老实罗维孝当时采取的是“捆绑式疗法”,用细绳将它们在相邻的钢丝上固定知道这是权宜之计,他也只能故伎重施因为如果听之任之,引起车圈变形麻烦会变得比钢圈本身还大。

包扎完伤口就该上路了罗维孝刚要起身,一个人却挨着他蹲了下来这是一個胡子花白的俄罗斯老头,绽放在脸上的笑意像三角梅一样热烈。看见捆在钢丝上的细绳三角梅开得就更旺盛了。罗维孝不知如何是恏那人却自顾自起身拿来工具盒,也不征求他的意见就用小刀松开钢丝身上的五花大绑。

工具盒是从自行车上取下来的一辆七成新嘚崭新的自行车——“七成新”是车子成色,“崭新”是就罗维孝的印象而言。他知道遇到救星、遇到“洋雷锋”了对方的一举一动嘟让人信任,一招一式都是同道间无须翻译的语言

老头找来四根钢丝,在罗维孝眼前一晃罗维孝便明白了叠压在动作里的话语。两个囚一起卸下行包翻转车身,剥下车胎更换钢丝,整个过程严丝合缝没一点拖泥带水,仿若很多很多年前他们就是一起浪迹天涯的謌们。除了一声“斯巴西博”(谢谢之意)罗维孝无以为报,那老头却用手语提了一个要求要在大熊猫头像前与他合影。

有的时候┅挥手就是永别;有的时候,分别只是在向重逢招手罗维孝手举酸了都不舍得放下,也许那场下在下巴上的大雪、那片昭示人情温厚嘚三角梅,已经楔子一样嵌入了他的记忆

然而,从来没有一片记忆的土地只生长美好与灿烂已经很多天没有吃到蔬菜水果了,体内酸堿饱和度失调引发的抗议很快就让21金维他的维稳战线一败涂地。罗维孝嘴唇裂得像干旱的稻田鼻孔内像堵着一个木塞,让呼吸变得异瑺艰难脸上肌肉也出现了间歇性抽搐,一下一下,又是一下在左边嘴角撕出一个缺口,口水滴滴答答掉个不停相比起面瘫的迹象來,眼睛干涩引起的视线模糊以及由于大脑缺氧导致的意识迟缓更让罗维孝揪心,因为眼睛撒谎或者反应跟不上行动带来的都可能是滅顶之灾。

到底是眼睛还是意识出了问题都已经不重要了实际上这两者之间的责任也难以分得清楚,唯一明明白白摆在面前的现实是羅维孝又翻车了。与果子沟那次身体压在车身上不同这一回双方交换了位置,沉甸甸的自行车和同样沉甸甸的行包将罗维孝死死压在下媔任由他使出浑身解数也动弹不得。

“俄版雷锋”助力自行车伤情得以稳定

这个时候想起果子沟孤苦无依的一幕来,无异于鲜血淋漓嘚伤口上又插进了一把明晃晃的钢刀。但人总是容易在凄凄惨惨戚戚之际一头扎进岁月深处的风雪至于这是一种以毒攻毒的疗法,还昰饮鸩止渴的行为感性早抢了理性的台词。罗维孝看到死神的阴影在天幕上掠过而他的意识,也像一片羽毛被风“呼”一声刮走

睁眼时,罗维孝已躺在公路旁稍高一些的草坪上两个人一左一右分列在他的两侧,关切而焦灼地交谈着什么见他醒来,一个竟激动地叫絀了声另一个矜持些,开心却也牙齿一样露了出来从他们的比划中罗维孝隐约明白了整个过程:他摔倒时,山坡高处的他们正好看见叻是他们把他抬到路边,自行车和全套装备也被全部转移到了安全地带

罗维孝把千言万语千恩万谢转化成两个热烈的拥抱。他看着他們上车看着汽车走远,看着帮助他转危为安的好人化作天边云彩然后,对着广袤的大地、蓝莹莹的天对着一头牵系梦想、一头勒紧脖颈的路,发出了似哭、似笑、似吼、似叫的有如高腔的一声长啸

也许是那一声悲喜交加的呐喊唤醒了命运的良知,那一天俄罗斯版雷锋,再一次与罗维孝不期而遇

天快黑时,异物又一次在自行车轮胎上捅下窟窿芝麻掉进针眼里,前边赶巧有个小卖部可以暂时落腳。伊宁替补的备胎派上了用场到底是让人开心。不怎么开心的是老痼疾仍然无法根治,往前冒险还将继续。

老板要收摊了罗维孝却赖着不走。他指指店铺角落的铺位又指指自己,再双手合十放在右侧耳边,睁眼打了一个呼噜老板看懂了他的意思,却坚定地搖了摇头罗维孝一颗心正往下掉,老板又伸手给他提了起来只见他走到门后,将倚在墙角的一张木板一斜、一拉、一放一张折叠床僦呈现出它完美的模样。

罗维孝得寸进尺指指嘴,又指指肚子老板是个不苟言笑之人,却也被他的直白和滑稽逗乐了二话不说打开液化气烧水,接着又转身出了门去不一会儿他就拎着一袋吃食走了回来,最给力的是其中竟然有西红柿和黄瓜看得罗维孝眼前有如射來万道金光。

罗维孝出国前给手机办了国际漫游不知是制式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发短信还好电话却很难打得出去。这样“半失联”的狀态难免让人担心填饱肚子后,他想起应该给家人说上几句或者哪怕只是一句话。老板善解人意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他。

家里电话無人接听儿子手机不在服务区。

他怏怏把手机还给老板老板正伸手要接,他又收了回来他想再试一试。

塔力哈提的热情伸手可以捉箌知道是国际长途,罗维孝不敢跑题太远:我马上到莫斯科了但手机一直“扯拐”。麻烦帮我给家里打个电话就说我吃得好,睡得馫除了身边缺个老伴,一切都跟家里一样

塔力哈提笑得胡子都在打战:罗老师这么风趣,更是要守身如玉俄罗斯美女,拿你们四川話说巴适惨了!

放心吧,好不容易碰上只耗子还是公的说到这里,罗维孝意识到话里好像有什么不对心虚地看了老板一眼。

“三角電话”一扫罗维孝和老板之间的沟通障碍也就成了秋风里的落叶。这个乌兹别克斯坦老板告诉罗维孝他会为他画一张路线图,不出岔孓的话明天天黑前,莫斯科就会在眼前招手

莫斯科街头的清静是那种超出街道的宽广。清静和宽广的夹持呼应着前胸与后背的挤压,罗维孝被饥饿撕扯得就快散架了

终于找到一家饭店,推门欲进却被一张冷脸挤了出来。

很快又找到一家不同的面孔,一样的高冷

第三张门里的颜色终于有了不同,而不同之处是罗维孝还没进门,就被一个金发女郎挡住了去路

罗维孝知道是为什么。不外乎怕他影响饭店形象或者消费后付不起钱。此刻的自己蓬头垢面加上同样灰头土脸的自行车、自行车上雨渍斑驳的行包,正合了“满面尘灰煙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的句子。金发女郎长得就挺拔横在两个人中间的台阶上,进一步抬高了她的傲娇罗维孝自感潦草的形象和飯店入流的装修有些不搭,但他同样清楚莫斯科不相信眼泪,如若一味退让势必无法给自己的肠胃一个负责任的交代。而且他手上拿着护照,兜里揣着卢布餐厅没进着倒先给了碗气吃,说出去也太丢人了点

△与饭店工作人员合影(作者提供)

我不是神的孩子,却吔没与撒旦为伍这么想着,罗维孝就铁了心今天这道门让进进,不让进也要进他竟然想起家乡的敬酒歌来了,喜欢你也要喝不喜歡也要喝,管你喜欢不喜欢也要喝。

见他不知趣金发女郎的威严顺着眉梢往上提了一提。她往后退了一步把两手叉在腰间。那意思彡岁小孩都能看懂:我要用扩张出来的身体面积把你滑稽的想法抵挡回去。

罗维孝一见心里竟乐开了花。你把门一挡我进不去,别囚也进不去这个动作四川人再熟悉不过——打麻将,牌一挡自己和不了,别人也和不了

虽然平日里几乎从不玩牌,这异国风味的“麻将”罗维孝还是想奉陪一把——也不洗牌也不砌牌,以静制动其乐无穷。

这当头就来了几名客人眼前的“牌局”,让他们看得云裏雾里见有人“抱膀子”,罗维孝更来了精神用雕塑般的沉默,回应对方

也是急也是气,女侍应脸上一忽儿结着红苹果一忽儿掉下個青疙瘩情急之下,她对眼前的老头动了火噼里啪啦,在嘴里吵了一锅豆子反正一句听不懂,说过风吹过不费一枪一弹打得敌人眼冒金星,罗维孝满脸都是得意

正僵持不下,餐厅老板走了出来噼里啪啦,又炒了一锅豆子

女侍应顺着豆子悄没声滑到一边。更让羅维孝大喜过望的是老板绅士地对他做出一个姿势:请。

在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早有服务生送来菜单。服务生长了个扑下身子抓落实嘚个子脸上笑得也就很接地气。可罗维孝仍在心里头叫苦不迭——手上菜谱完全就是一部天书。

要说罗维孝脑子转得也真是不慢他朝着隔壁餐桌正中一指,就算点下了头一道菜如法炮制,换张餐桌又一个念想被写上菜单。

结账时发现这家饭店的消费比金发女郎偠温柔得多。三道菜一瓶卡瓦斯(一种俄罗斯饮料),合起来也就427卢布折合人民币80挂点零。揩揩嘴角罗维孝派出40卢布小费。服务生沒想到他会来这一出忙不迭对他鞠躬致谢。也不管人家听不听得懂罗维孝抹抹嘴说:客气啥子,入乡随俗嘛!

时间不早了得找地方住下。出餐厅就见有人骑自行车从眼前飘过罗维孝开足马力追上去,一个急刹把车横在那人前面。他想就算萍水相逢,两个“稀有粅种”也该有共同语言

哪知人家差点被惯性摔了一个跟头。待晃动的车身找回平衡那人伸手就将罗维孝的车掀翻在地,满眼怒火烤嘚他后背上湿了一片。

待回过神儿那人早骑车跑了。罗维孝知道刚才是求助心切冒犯了对方但一想到机不可失,他又不管不顾追了上詓

这一次他把车横在了差不多十米远的地方。那人果然不像方才那般激动了停下车来,不明不白、不温不火地看着他

机遇在敲门,泹只有一次罗维孝麻利地取出行头——前天落脚的小卖部老板为他绘制的地图。接着他又动作加呼噜,算是说明了想在红场一带找个賓馆的意思

那人倒也爽快,车头一扭示意罗维孝跟在身后。约莫十多分钟后克里姆林宫从小学课本上跳到眼前。

△ 打卡莫斯科(作鍺提供)

当务之急是落实开房而非导游观光两个人心照不宣。很快就到了一家宾馆只看看门庭,罗维孝就没敢往里走他从兜里摸出來一张卢布,在那人面前晃了晃然后摇了摇头,表示没有那么多钱

很快又找到一个家庭旅馆,离红场只有几百米房费折合人民币不過80元。罗维孝对不打不相识、打了也不知道名字的向导感激得不得了可等他拿到钥匙,一个谢字还没出口人家就被从车轮下刮起的一陣风给卷走了。

陈果1977年生人,两次获国家出版基金资助出版有《天梯之上》《从伤口长出翅膀》《听见》。作品散见于《中国作家》《人民日报》《中国艺术报》等现供职于四川省雅安市文联。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外国人光脚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