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boss超凶猛大boss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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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薇每天都过得很是清闲,白天工作认真不出错,晚上在他的公寓住几天,又回自己租的小公寓住几天,偶尔保持神秘感,过得十分闲适。何汝穆仍旧时不时地耍她,她一边还击回去,又一边觉着甜蜜,她能感觉到,不管何汝穆喜不喜欢她,但肯定不是厌烦的,那她再接再厉就好。十一假期结束,何汝穆又投资了一大笔生意。于薇眼看着,忽然又有了主意,想着曾经追她的那些男人缠她的招数,上网定了一大束的玫瑰花,还让店家夹了张卡片,送来何汝穆公司。作为女人收到玫瑰花,是一件令人欣喜艳羡的浪漫事;但男人收到玫瑰花,这就……何汝穆午休回来后,就看到他办公室外围了很多人,眉头一蹙,信步过去,缓缓问道:“都很闲?”员工闻声后各个身体一颤,呼啦一下全部散开了。石立一脸尴尬地捧着花,往何汝穆身前推过去:“老板,有人送你花。”何汝穆嘴角一个抽搐,面无表情地说:“扔了。”韦琪这时又一脸怕死地说:“这儿,这儿还有一张卡片。”接着推到何汝穆面前。何汝穆抬眼,就看到卡片上画了一颗心,没有署名。一束花送过去,何汝穆那边却没有任何动静,这就又一次激起了于薇的斗志。于薇开始每天定一束玫瑰送给何汝穆,偶尔还会送些小礼物。礼物倒是没有大束玫瑰那般招摇过市,都是或大或小的精致盒子装着的,被围观后,只能引人猜测,倒不会被议论。但只有拆过盒子的何汝穆知道,看似精致的盒子里,实际上什么都没有,都是空的……终于,坚持了一个星期,于薇换来回报,何汝穆的内线,声音莫名比她熟悉的声线低了很多,但性感依旧:“玩够了吗?”于薇笑:“那得看何总您的决定了。”“下午去临市的于氏古董店,准备一下。”于薇笑容一僵。“怎么了?不愿意?”于薇缓缓摇头,浅笑:“自然愿意,何总的事,当然全部都愿意。”一边腹诽何汝穆你够狠,于氏总经理再次出现在总公司里,身份却是何氏投资公司老板的小秘书,这是要在于彤、周阳面前把她踩在脚下以让她服输?于薇连连在心里暗骂了何汝穆几句,你非得分分钟欺负我不可吗?!于薇上次来的时候还是时尚新款露肩连衣裤,打断会议直指于彤说不会放过她,此次却是标准的白衬衫、黑短裙、高跟鞋,一副职业秘书的打扮,手捧一堆文件亦步亦趋地跟在何汝穆身后,如何能不引起议论?于仕亨自然知道何汝穆的秘书是于薇,但于彤和周阳不知道,方一见到于薇一脸严肃地站在何汝穆身旁,都有瞬间的微怔。家丑毕竟不可外扬,于彤的态度很好,依旧眼化浓妆,女强人般的状态:“姐,原来你去何总那里做了秘书,是爸让你去学习的吗?”于薇却一点儿不怕家丑的事,给何汝穆让了位置请他坐下后,站在椅子后,面带讽刺地说:“是爸让我去学习的,但是是我爸,OK?再者我现在是何总的秘书,‘在商言商’,难道堂堂于副总都不知道?”将于彤堵得一句话说不出。于彤嫩白的脸,染上一阵尴尬,偏头看了一眼周阳,再收回目光时,垂下了眼,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周阳坐在一边,稳重温和,不多一言一语,只带着温笑静静地看着于薇。仿似曾经一声声清脆的笑声仍在耳边,她身上的薄荷味不浓不淡,依旧在鼻息间,往日的感情也没有消失。“何总是看上我们小小古董店的什么了?”于仕亨打断他们之间的唇枪舌剑。何汝穆向后摊开手掌,于薇自觉地将资料放在他手上。展开附录第一页,一张观音菩萨像的雕品跃然纸上,盘腿而坐,手托观音尊,通体透白,雍容典雅,面含慈祥与聪慧。何汝穆儒雅开口:“我曾在老先生的古董店里看到过这件雕像,也知道这件雕像是不会外卖的,但我母亲一直信佛,我想在她生日时送给她,不知道老先生是否可以割爱赠我?”“既然知道这件雕像不会外卖,何先生就不应该开口吧。”于仕亨淡淡开口,“你应该早就了解过它吧,了解多少?”“它是和元代景德镇窑青白釉水月观音菩萨像一起出土的,前者被于老先生收藏,后者是首都博物馆的镇馆之宝,水月观音从北宋起便是最易见的形态,三十三观音之一。”于薇自何汝穆身后仔细地听着他的言谈,原来何汝穆并不是来谈投资的,是来向她父亲求取这尊雕像的。于仕亨抬头瞥了一眼于薇,她在何汝穆面前竟然如此老实?所以她真的是看上何汝穆才要在他身边当秘书的?于仕亨顿时冷了脸,反问:“你只给了我一个你母亲目前信佛的理由,就想让我割爱赠你?”“我母亲身体一直不好,我希望这能让她在心里有个寄托。老先生,我是作为一个儿子,向您要这个能给我母亲带来福康的福物,不仅是何氏投资公司少董的身份……如果于薇以女儿的身份向我要一份能让您多一份保障的长期投资,我也会欣然赠予,并且她也确实向我要过。”于薇惊讶地看了一眼何汝穆,她什么时候要过?!不对……他现在是在缓和她与她父亲之间的关系?于仕亨看向何汝穆的目光亦变得幽深起来,看似已经有些松动。于彤皱眉提醒道:“爸,这尊菩萨像是咱们于氏的镇店之宝。”于仕亨忽然转头问周阳:“周阳,你如何看?”周阳看似没有任何意见,但是谨始虑终:“镇店之宝就是名声,名声没了,会对公司有损失。而这尊菩萨雕像自出土以来,一直在爸的手上,能否让何总尽孝,终究要看爸是否舍得。”听此,于彤已然不悦,自周阳背后用力地掐了他一下,周阳漫不经心地抓住她的手,背在身后,没让她再搞小动作。于仕亨看着附录,忖度着这若赠了何汝穆,会有多大的利益。何汝穆欠他一份人情这是自然,以后在生意场合上,一定会让他几分。可没了镇店之宝,却会损失很多利益,传出去后定会收到很多质疑。而看于薇与何汝穆的关系显然不寻常,又不一定会得不偿失。商人总是考虑颇多,一时间,整个会议室里陷入一阵空旷的寂静当中。于薇始终没有开口求情,她自知此时只是何汝穆的第三秘书,不该带有私人情绪,更是直觉何汝穆此次来拜访胜券在握。良久,于仕亨终究是感情胜过了理智,即使于薇没有开口求情,仍是给了面子:“何总对令堂倒是孝顺,这一点我很欣赏。菩萨的任何雕像对我来说都是无价之宝,所以这次也一样,不谈价钱,赠你了。”于薇不觉间松了口气。何汝穆笑道:“谢谢老先生……于薇,你可以去车上取来你为你父亲准备的营养品了。”边解释着,“来之前她便和我说好的,说这无关此行身份,是单纯的女儿身份,要在结束后送您。”于仕亨看向于薇的眼里几乎闪了泪光:“好好好,宝宝有心了。”这还是于薇小时候常听到的称呼,一边因为何汝穆代她做的这些事诧异又感动,又为这个称呼尴尬,忙不迭点头离开去取礼物。回去的路上,于薇很沉默。一直到晚上,于薇也未曾开口。她抱着电脑窝在沙发里,里面正播放着美剧《复仇》,艾米莉对陷害他父亲的人一一设计报复着。但画面在动,于薇却未在看画面。“宝宝?”何汝穆坐到她身边半晌,她都没有发觉,直至何汝穆把毛巾扔到她脑袋上,她才回过神来:“不要随便叫我乳名!”于薇把毛巾胡乱地扯下去,愤愤道,“何汝穆,你这是第五次往我头上扔毛巾了!”何汝穆点点头:“算数能力还不错。”于薇忽然笑了,放下电脑,回身撑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你今天为什么带我去于氏?”于薇猜想他应该是已经接受她了,所以有心思带她回去见她父亲,缓和她和她父亲的关系,无论她想不想和父亲缓和关系,何汝穆这样主动的行为、为她好的行为,真的让她很高兴。但何汝穆只是云淡风轻地说:“因为带你去了,成功的概率就可以达到百分之九十九。即使你父亲不看在你的面子上妥协,我随便说个理由就能威胁到你父亲,比如你手上的某些古董不单纯是古董,是文物,需要上交国家,而你却拒绝交出私自藏匿……你父亲会为你妥协的概率就是成功的概率。”于薇:“……卑鄙。”何汝穆忽然偏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于薇顿时全身僵住,已经记不清偷吻何汝穆多少次了,今天竟然等来了回报?!“又傻了?当然是为了缓和你和你父亲的关系,不然还是什么?看,你父亲为了你,镇店之宝都可以拿出来,你说他的那些财产,是不是也是心甘情愿给你的?他是个很精明的商人,会真的怕了你的威胁?”许久过后,于薇听到何汝穆说:“他爱你,比爱于彤多得多。”变了变了……有什么东西变了,于薇清晰地感觉到了。何汝穆开始主动给她打电话,嘱咐她用电脑时间久了需要休息,偶尔还会收到礼物,礼物各式各样,比如蜂蜜香茶巧克力,或是漂亮的衣服,甚至还有她上次在莱安时看中的那件Armani褶皱长半裙。虽然没有说出那几个字,但明显就是恋爱的节奏啊……几天里,于薇反反复复地都在回想何汝穆主动啄她唇的那一吻,虽然很轻,但很甜蜜。原来思慕一个人,感觉可以这般好,对方朝她勾勾手指,或是对她莞尔一笑,她就会思绪万千、浮想联翩。不仅于薇,就连何汝穆都一样,连续几天夜里都毫无睡意,直到某天看到于薇跃跃欲试地想在他卧室住一晚后,忽而暖暖笑开。于薇……他好像渐渐喜欢她在他身边围着的感觉了。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如果是……他该行动,先解决一件他之前未放在心上、此时却不得不在意的事了。何汝穆眸光晦暗不明,悠悠地提起电话:“梁芊芮,我是何汝穆,我们见一面。”私人餐厅里,穿着西裤衬衫,坐在吧台旁边喝着果汁的何汝穆,与表情寡淡的梁芊芮沉默相视。“你就是梁将军的孙女梁芊芮?”梁芊芮,何少的未婚妻,林飞扬口中何父逼迫何汝穆必须娶的那个素未谋面的女人。高挑美丽,喇叭裤配西装外套,衬得那双腿又直又长,而气质简直跟何汝穆如出一辙,高雅不凡,目中无人。看起来和何汝穆倒是相配得很,和何汝穆一样,身穿正装,身姿挺拔,和那国旗下英姿飒爽的女兵确有一拼。梁芊芮淡淡点头,走近几步同坐到吧台边上,伸手取了瓶已经开过盖的威士忌,倒了半杯,晃着酒杯轻道:“你是被逼的,我也是被逼的,所以我希望我们两个能够目标一致。”何汝穆侧身取出吧台下面的冰块,加到梁芊芮的酒杯里,不动声色地反问:“你的目的?”“暂且扮演情侣,瞒过双方老人,订婚照旧举行。我需要争取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后,我可以不再听他们的安排,所以希望你能够在这三个月里和我配合,在除你我以外的所有人面前表现得亲密无间。”“你又知道我的目的?”梁芊芮的手指在酒杯上有节奏地敲打着,侧身面对何汝穆,深深地看进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自信扬眉,缓缓道来:“你既然知道我习惯在威士忌里加冰,说明你已经了解过我,那你应该也能猜到我了解过你。你今年二十九岁,大学时双修金融和中文,而你最好的朋友林飞扬是金融系的,你那位学姐是中文系的。你喜欢的是那个女人吧?你的目的自然是和那个女人长相厮守、地久天长,我说得如何?”虽然说错了几分,何汝穆仍旧微笑着举起果汁杯,以证明梁芊芮的猜想:“你,二十八岁,警校毕业,侦查学专业,经济犯罪侦查方向,现任公安部门的侦查员,在侦查小组里算是半个组长。”梁芊芮淡定地举起酒杯:“和聪明人谈话果然很轻松。”接着碰杯,双方一饮而尽,异口同声道:“成交。”无论为哪个女人,何汝穆都想尽快解决掉梁芊芮。手指轻敲着杯身,又漫不经心地想,需要尽快解决。第五章于薇感冒了,这次她没有再缠着何汝穆,是真怕传染给他,向公司请了假,就跑回租的小公寓养病去了。何汝穆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笑她的行为有点儿傻,几天后,却又忍不住给秘书韦琪打电话:“Vicky,明天中午把拍卖会的图录给于薇送过去。”韦琪诧异:“给于薇送过去?”心想何总您不是真跟于薇之间有什么吧?何汝穆似乎猜到韦琪在腹诽什么,说道:“就是你想的那样,我现在告诉你地址,拿笔记一下。”报了地址后突然又吩咐道,“唔,再准备个漂亮点儿的礼品盒,大的,空的,送过去……里面也可以多塞几个盒子,知道俄罗斯套娃吗?”“……知道。”韦琪点头应着,突然好像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韦琪站在于薇家门口,一脸郁闷。于薇则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抱着肩膀倚着门,对她送过来的礼品盒与图录看都不看,也不接,就笑眯眯地看着她,病容都消失了。韦琪僵着脸半晌,非常有礼貌地说:“于小姐请收下,这是我们老板特意嘱咐的。”于薇笑:“我亲爱的第一秘书,你今天态度可真好呢!”韦琪抽着嘴角道:“在其位谋其政,之前吩咐你做事本就是我职责范围内。今天于小姐的身份是老板的朋友,我自当以礼待之。”于薇点头:“说得真好。”韦琪将礼品盒和图录往前推送:“那于小姐请接收了吧。”于薇却又摇头,乐淘淘地说:“可是我还是不想收呢。”于薇摸着自己的下巴,打量着韦琪,似是在想怎么把她炖了比较好。韦琪头皮一阵发麻,硬着脸皮说:“那于小姐怎样才收?”于薇笑了:“没什么,就是对我的态度好一点儿,OK?”“……OK!”拍卖会即将开始的两个小时前,于薇定睛看着摆在茶几上的十个空盒子,心想何汝穆你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打发走韦琪后,于薇满怀期待地打开盒子,边打开边咧嘴笑想,这是何汝穆送她的第一件礼物,这要放在古代,她完全可以当作定情信物呢。可是越打开脸色越沉,跟俄罗斯套娃一样,打开一个盒子,里面还有一个小盒子,再继续打,又有一个盒子,再打,还有,于薇都不禁边念叨“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和小……”边机械式地拆盒子。终于拆到最后一个盒子时,盒子刚好是能够放在她手上的大小,礼品盒像戒指盒一样是红色的,质感超好。于薇带着最后的期望打开,妄想里面放着的或许是个饰品。但依旧是空的!这是报复她送空盒子到他公司,是吗?!于薇窝在沙发里,毫无形象地将脚放在茶几上,想方设法绞尽脑汁怎么把这么大的“惊喜”悉数奉还给何汝穆。但想了一个小时仍是未果。想来想去至最后都演变成了对何汝穆与她未来的浮想联翩……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于薇想,既然他有时间吩咐韦琪搞这一套报复她,那就说明她在他心里还是有一席之地的,而且,这算是约会吧,想想就有点儿小激动呢。聪明的女人都懂得男人心,比如男人都是肤浅的,每天花时间化一点点妆,多换不同的内衣睡裙,便会吸引到男人,让男人心悦诚服。明白了这个理儿,于薇难得地化了个彩妆,但彩妆不浓媚,涂上腮红,显得脸色越发红润,整个人都光彩照人、美艳夺目了。衣服……没有男人不爱黑丝袜细高跟,于薇投其所好,除此以外,又搭了条抹胸裹臀裙,身材简直是前凸后翘、凹凸有致。于薇对此十分满意,笃定何汝穆会眯起他那双幽深的眼睛。何汝穆准时打来电话:“下楼。”十一月,天气转凉,于薇拿了件羊毛披肩,抓起手包,迅速下楼。直到下了一楼,脚步才慢下来,深吸一口气,推开楼门,昂首挺胸慢悠悠走了出去。何汝穆的迈巴赫正停在十米以外的停车场,作为他的秘书,之前没少坐过,但此时于薇心里突然有点儿忐忑。停在那里的车太过安静,车窗贴了膜,完全看不到里面人的表情,周围都是一片静谧,于薇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知道何汝穆坐车习惯坐在司机后方的座位,于薇便转到车身右侧,拉车门,未拉开。再拉,仍未拉开。于薇抽搐着嘴角捶窗:“你什么意思!”这时车窗门才渐渐打开,里面的何汝穆头未抬,优雅地跷着二郎腿,边翻着一沓文件边说:“去换厚衣服。”于薇:“……”“你穿正装,让我穿厚衣服?”于薇瞪大眼睛表示十分不满,她折腾这一早上白折腾了?何汝穆这时才放下文件,偏头看向她,眼睛里却没有任何惊艳的情绪:“把妆也卸了。”于薇扯笑:“只是出席个拍卖会,何总,您管得是不是太宽了?”“那你就别去了,老严,开车。”同时车窗缓缓关上。于薇一愣,赶紧在车窗全部合上的最后一秒喊道:“我换我换!你等会儿能死啊!”然后踩着高跟鞋,嗒嗒嗒迅速跑了。何汝穆侧头看着于薇飞驰的背影,终于失笑出声。于薇最后很没骨气地换了一套十分保守的正装以及厚重的厚外套,妆也卸了,就连首饰都摘了,全素颜。没好气地上车之后,于薇一句话没跟何汝穆说。何汝穆自然也没有和她说话,连眼皮都没抬,合眼假寐。车开了大概有半个小时,于薇终于有点儿憋不住了。何汝穆今天是三件套的深色正装,外套是件双排扣长大衣,没有穿,只搭在肩上,里面是白衬衫及修身马甲,风度翩翩,帅气高贵,英挺依旧。不过若是手间夹着个烟斗,就更加增添成熟魅力了。福尔摩斯曾说过,除了表和鞋带以外,没有什么东西比烟斗更能表示一个人的个性了。但是好像何汝穆即使不夹烟斗,也依旧深沉内敛。“嗨,早啊。”于薇笑。何汝穆终于抬头看向她,目光不着痕迹地从头打量到脚,似是很满意她这身装扮。片刻后收回视线,垂眸继续翻看图录,才出声道:“这是下午了大小姐,感冒好了?”何汝穆依旧那副瞧不起她的样子,于薇似已完全习惯了:“差不多好啦,明天去上班。”说着探头过去,“看中什么了吗?”于薇的手下意识地扒着他的胳膊,探头在他胸前,见是一只形状怪异的紫砂壶,纳闷地问:“这是什么时期的?”等了半晌,却未听到何汝穆回头,抬头欲再问一次,却看到何汝穆的视线正放在她扒着他胳膊的手上。于薇立即讪讪地松开手:“没注意,没注意。”又狗腿地给他拍了拍,“没脏,没脏。”何汝穆勾起一抹笑,仿佛每次逗她都觉得屡试不爽呢,偏头在她侧脸轻印一吻:“外套脱了吧,不热?”于薇被吻心情大好,嘴边笑容止也止不住,将外套脱了,还觉着热,将袖子也挽了起来。何汝穆又失笑地捏了捏她的脸,勾着她的腰,将图录递给她:“你没带?看中什么了?”于薇都不知道什么表情好了,只知道脸颊滚烫,胡乱地接过图录,翻开一页就说:“看中两件,一件是这个,莲花碗,汝窑的。”汝窑?何汝穆扬眉,面带揶揄地看着她。于薇立即努了努嘴,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着:“我想要这个汝窑,跟你名字没关系啊……也跟它与佛教的关联没关系!我就是单纯看着它典雅而已,蟹爪纹的釉面也很特别,我还没收藏过汝窑的东西。‘纵有家财万贯,不如汝瓷一片’嘛,我就是想收藏收藏,真的。”何汝穆点头:“理解,这个是常有缺陷的覆烧,又是满釉支烧的仿品莲花碗,你只是单纯收藏而已,你还真有钱。”语气里带着颇为明显的嘲弄。于薇抖了抖脸,不再否认了,好吧,确实是因为里面带有“汝”字。“那你怎么知道这是仿品?”于薇问。何汝穆被于薇逗笑了:“现存的汝窑仅有65件,2012年香港拍的北宋汝窑天青釉葵花洗,成交价是两亿七百万港元,汝窑本就珍稀,如果是新出土的,会有消息。所以这件应是仿品,但仿品仿得倒是很真也很完美,不是行家很难看出来。而你想拍的话,怕是需要出大价钱了,图录上的第一口价是五百万。”于薇单凭图录,仔细凝视也看不出真假,不禁问他:“你昨天去预展了吧?”“嗯。”何汝穆点头,“不是看中两件?另一件是什么?”于薇立即防备地怪声道:“此不可言……回头你要是再跟我抢呢?”何汝穆不置一词,看了于薇一眼,从她手中抽回图录,继续翻看着,未再多言。停在手镯的那一页时,何汝穆偏头看了一眼于薇空荡荡的手腕,轻轻地在图录上折了个角。同一时间,何家老爷子接到电话,何汝穆与于薇一同出席拍卖会。何正威嘴里叼着烟斗,听着电话那边的汇报,面色逐渐变得又沉又冷。何正威的书房,完全是书香门第老先生的风格,正对门摆放着超大的红木桌子,桌子后是木质椅子,椅子后是两米高的书柜,摆放了不少奇书和珍贵古玩。再旁边是两扇屏风,招待客人的板凳,板凳后上方是巨大的题字匾——厚积薄发。是年轻时岳父给他题的字,岳父现在老了,回老家养老去了,而这幅字,何正威一直挂着。何正威今年方过花甲之年,六十一岁,该是享福的年纪了,但仍旧每天都会在书房里坐上四五个小时。读书,或是算计。经商之人,尤其古董,从古至今的书读得越多,眼睛才会越毒,任何一件古物摆出来,需要立刻说出它的历史渊源,才能够十拿九稳地收购到值钱的玩意儿。而算计,自然也不能缺少,除了公司的发展,另有和同行之间的炒价,或是和老朋友的让价,每次交手都必须经过深思熟虑。就这样精于算计的人,怎会不知他儿子现在正和谁走得近?名叫于薇的女人,于仕亨不被人知的大女儿。看着桌上何汝穆的毕业照,冷着脸,记起他在莱安时打来的电话,会常联系梁芊芮的话,所以他是打发他而已?何正威冷着脸给梁芊芮去了电话。“何叔叔?”梁芊芮接到何正威的电话时似乎在开车,杂音很多。“芊芮啊,最近没跟汝穆在一起?”“嗯……汝穆最近公司的事比较忙。”何正威语气慈祥:“你们要结婚了,该适当地挑时间去准备结婚的东西了吧?你们的新房里还有没有需要添置的东西了?我和你阿姨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梁芊芮听着自然明白何正威的意思,如儿媳妇一样微笑:“知道了,何叔叔,一会儿我就约汝穆出去,不用您和阿姨惦念了,放心吧。”何正威漫不经心地说:“嗯,那就好。听说今天有拍卖会?汝穆对拍卖会总是很有兴趣,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可以陪他走两场看一看。”梁芊芮点头:“我知道。”陈彤彤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何正威在抽烟,将果盘往桌上一放,立即上前去把他嘴里的烟斗抢了过来:“又发什么疯了!”何正威拧起眉:“偶尔抽一次而已。”陈彤彤讽笑:“是不是又打儿子主意了?上次我就和你说过,不要逼儿子娶谁,你忘了吗?”“我也说过很多次!任何事我都可以妥协,唯有这件,他必须娶梁芊芮!梁芊芮她爷爷是老将军,有实权,梁芊芮最适合儿子!”何正威突然重重一拍桌子,“我是他老子!我能害他吗!”何正威的脸绷得很紧,威严四射,但陈彤彤仿若没瞧见他动怒,撇了撇嘴,凑过去把何正威的右手抬起来,扔到一旁,低头连连吹着桌子:“拍什么拍,别把桌子拍坏了,这可是我当年陪嫁的桌子,要拍也是我拍。”然后突然比何正威更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你这不是逼他是什么!何正威,你再吼我一句试试!”何正威眼角一抽,愤愤地收回了手。“儿子前二十九年,他的每一步都已经按照你的要求走了,难道以后的婚姻也要这样吗?儿子这么多年都没真正放松过……”陈彤彤比何正威小了将近十岁,平时又注重保养,看起来就像四十出头的女人,谈起儿子又会露出母亲的柔情和脆弱,何正威有点儿招架不住了。“那个,我也没多逼他……”陈彤彤心里立即一喜,却又听何正威道:“只这一件而已。”陈彤彤脸一冷,知道跟何正威说不通,捧着刚送进来的果盘,恨恨地走了。何正威深深地叹了口气,家里一老一少没一个省心的。无论如何,他儿子必须得娶官家女儿!拍卖会现场,规模算是大的,大拍,押金三万。进来的只有何汝穆和于薇两人,未带助理。何汝穆方要递卡过去,于薇抢先将自己的卡递了过去,然后对何汝穆微笑:“我来吧。”“有钱了?”于薇点头:“苏苏帮我拍出去几件东西。”顺便表示一下她才不是花男人钱的女人。何汝穆笑着收回卡,与于薇一起进了场。何汝穆漫不经心地问她:“钱不够,可以向我求助。”于薇自然是一阵喜的,笑了两声。但金牛座的姑娘都固执,某个想法突然冒出来,就固执得不得了。于薇刚笑完就感觉这样也算是用男人的钱,这样不好,所以还是摇头:“不用,拍不到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是特喜欢。”开场后拍的第五件拍品,才是于薇想要的莲花碗,此时距离开场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前四件的价钱都不低,于薇来之前本以为是小拍,没想到是大拍,心里便有点儿忐忑,现场识货的人肯定也多,说不准会把莲花碗的价格抬到什么程度,只好存着侥幸心理,祈祷没有旁人跟她飚价。虽然她这次竞拍还没失败,脸上的失望和遗憾就已经现了出来,何汝穆尽收眼底,勾了勾唇,笑了。开拍时,于薇是第一个举牌的,直加二百万,立刻吸引过来许多眈眈视线。于薇自信地挑起一抹微笑,正想以势在必得的架势吓吓其他拍家继续加价时,眼睛才眨了两下,周围牌就已经被举起了好几次。何汝穆莞尔一笑,又问她一次:“不求助?”“不用,借的数目大,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转手卖出去,投资风险太大,不买了。”于薇咧嘴笑,低头继续看图录,连喊价都不听了。何汝穆侧目看了一会儿于薇失望的侧脸,转头看向电话拍价的最后一排,石立正坐在那里。何汝穆对石立微微点头,石立便和竞拍者开始喊价。最后一锤定音的时候,于薇听到主持人说是电话拍价而得,本能地想要转头看过去谁这么大手笔,何汝穆突然指着图录上的瓷器,问她:“你喜欢的是这个吗?”于薇立即被吸引了注意力,闻声看过去,是个五代秘色窑,摇头:“没兴趣。”便再未转过头去看后面。于薇刚想说再等下一件古董手镯,她一定要拍来的时候,电话就振动起来。是她父亲,于薇只好出去接电话,片刻后,于薇的脸色就变了。“我有事出去,你留下继续吧。”说着,转身匆匆向外走。“我陪你去。”何汝穆迅速抓住于薇的手。于薇摇头,抽出手:“不用,你留这儿吧。”电话里,于仕亨对于薇说于彤流产住院,肇事者逃逸。于薇第六感发作,更或者是血浓于水的原因,总觉着这次车祸不寻常,立即打电话给警察局的熟人几番托关系找人要了那段交通录像。反反复复地看了很多遍,于薇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收起手机,直奔医院,因为交通录像中看着那人竟然和上一次撞她的人是同一个人!医院里周阳在陪床,看似比于彤还要憔悴,握着于彤的手,麻木地看着她的肚子。于彤真的流产了……于薇轻咳一声,打破了这一阵宁静。于彤虚弱地抬头,见是于薇,似乎对她的出现毫不意外,无力地说:“于薇,你现在满意了?我的孩子被你撞掉了。”周阳也转过头来,曾经会对她充满爱意的眼睛里,此时已经看不清是何情绪。于薇眼中闪过疑惑,复又表情凝重,沉声道:“车祸不是我设计的。”于彤的眼泪突然夺眶而出,崩溃地喊着:“不是你是谁!于薇,你妈的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是他们的错,你为什么要报复在我身上!我从小就把你当我亲姐,我做的唯一一件错事就是抢了周阳,我已经让出一切求你原谅了,是你一直对我咄咄逼人,你现在居然都不放过我的孩子!”周阳立即按住于彤,反反复复地对她轻道:“彤彤,彤彤,别激动,对身体不好,乖……”一边按着叫铃,医生护士一拥而入,于薇被人推得一个踉跄,扶着门才再次站住。医生给于彤注射了镇静剂,于彤的哭声才终于渐弱。于薇偏开视线,身体两侧的手已经攥紧,手心被指甲抠着,流了血。从医院出来,未走几步,于薇就感觉脚心一阵阵地钻心疼,站不住。感冒并未痊愈,这时头晕得很。“小心。”周阳稳稳地扶住于薇。“我相信不是你。”周阳轻道,“只是薇薇,彤彤她流产了,要休息很长一段时间,你回公司来,好不好?”于薇似乎并不意外周阳追出来,缓缓甩开周阳的手,仰头看着他满是担心的面容,一字一顿冷道:“周阳,如果想让我对你还留些好印象,就请别再对我露出这副表情,把所有精力放到照顾于彤上吧!”于薇绕过周阳,一直强撑着走到车旁,倚着车门,仰头看了一会儿医院住院部的十六楼,面上升起一阵冷厉,眼底血丝暴露。听于彤所说的话,她做的错事只有一件,那么在莱安时李瑞中偷她瓶子的事不是于彤做的?所以接二连三出的车祸事件,明显是有人在算计他们于家!可又是谁?于薇一时没了头绪,晕晕乎乎地先回了公寓。吃了一大堆感冒消炎退烧的药,在公寓睡了一觉,突然听到门铃声,于薇起身开门,门外站着小区保安:“于小姐,有人刚送来个礼品盒,我帮您先签收了。”梦里也没有消停,乱七八糟梦到很多,于薇此时脑袋里装得东西有点儿多,一时没想到是谁送来的:“行,你放桌上就行,谢谢您了。”于薇躺回到床上好半晌,忽然想到了何汝穆,眼睛一亮,打开盒子,就看到一个包装典雅的礼品盒静静地摆在那里。是拍卖会上她错过的那只莲花碗!何汝穆拍回来的?于薇抿唇笑了,那面上的笑容简直是恋爱中的女人独有的幸福,泛着红晕,抿着唇都止不住那笑意。于薇摩挲着那只莲花碗笑了很久,忽然起身,冲出家门,直奔何汝穆的公寓。于薇敲门的节奏,就像是警察要查房一样,哐哐哐,又急又狠。按了门铃,又砸门,砸了门,又按门铃。狂砸门狂按门铃后又不停喊:“何汝穆,何汝穆,开门!开门!”何汝穆皱着眉刚打开个小门缝,于薇立刻就冲了进去,一个跳跃,挂到何汝穆身上,紧紧搂着他脖子,脸颊在他脖子旁边蹭啊蹭。“疯了啊?”何汝穆哭笑不得地扒拉着他身上的小疯子,又扒脖子后于薇交叉的两只手,却没有扒开:“喂,关门啊!”于薇咯咯笑,推着何汝穆往里走,用脚把门勾上,哐当一声。何汝穆失笑:“姑娘,我要被你勒死了。”于薇抬头,笑容满面地说:“我看见莲花碗了。”“嗯,”何汝穆点头道,“记得把钱还我。”于薇抿嘴乐:“不还呢?我以身相许成不?”何汝穆摇头,终于把挂在他身上的于薇扯了下来:“我不收干女儿的。”于薇:“……”于薇眯起亮晶晶的眼睛,直视着何汝穆带着笑意的唇:“何先生,我想亲你了怎么办……”“不行。”何汝穆一笑,作势要推开她,于薇的唇已经凑了过来。感觉很不同了呢,很温柔……于薇的腰被何汝穆握着,感觉那双手的温度炽热。鼻息间呼出来的气息,就在她脸上,她似乎感觉得到,何汝穆很喜欢她。待两唇分开的时候,于薇笑盈盈地说:“真软,何汝穆,你是喜欢我的吧?”何汝穆偏头看着她,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回答她。于薇相比刚进来时的疯狂,平静了很多,就这么静静地回视着他,等着他的答案。何汝穆却突然问她:“今天什么事走得那么急?”“哦,对了,于彤被人撞了,和那天撞我的车是同一辆!”于薇蹙眉道,“何汝穆,绝对有人正在对我们于氏下手,而且我对他们下一个目标会是什么毫无头绪。”何汝穆顿时冷了脸。于薇未有发觉,搂着他的腰,轻轻靠在他的怀里:“喂,你说……”可这样静心地靠在他怀中,却突然闻到一股特别的香,不属于他的香,不属于办公室里任何女人的香,拍卖会现场也没有的香……于薇缓缓推开他,第一次厌恶自己的鼻子即使在生病后依然这么灵敏,勉强笑道:“哎呀,我得先回去了,就是突然很想看看你,满足了就走啦。”何汝穆深深地看着她,没有挽留。于薇眯眼又笑了一下,转身关门离开。然而坐上车后,于薇又觉着心有不甘,拧了钥匙,又不拧,又拧,三番两次纠结之后,猛地下车返回门前,但还未抬手,门突然被何汝穆从里面打开。于薇面无表情地仰头看他,一字一顿地说:“这是催情香呢,何汝穆,这不适合你。”继而转身,再次离开。于薇心情差,整个楼层的人都能感觉到,不只是于彤被撞的事,还有何汝穆身上的那股子催情香,而何汝穆竟然没有任何解释。不仅如此,她感冒痊愈没几天后,何汝穆的办公室突然来了一个气场超级强大的女人,看起来简直就像个女兵。她是谁?于薇正想着,就见到对她态度刚转好的第一秘书韦琪忽然起身,连连对梁芊芮谄媚点头:“梁小姐,何总在里面等你。”接着于薇就看到这位梁小姐进去后和何汝穆来了个贴脸吻!于薇正要继续观察这俩人是不是来真的,百叶窗突然被放下,挡住了所有光景。于薇:“……”于薇目瞪口呆地问韦琪:“Vicky姐,她是谁啊?”“何总的未婚妻,昨晚老板刚给我发了她的资料,让我记住她长相。现在你也看到她了,那正好记住了,以后她每一次来都要注意态度。”何汝穆……他有未婚妻?!于薇愣愣地看着被百叶窗挡上的办公室,终于记起他之前就提过的小雨伞。难道这位就是他的小雨伞?他和她说那个小雨伞不是他女朋友,是因为小雨伞是他未婚妻?何汝穆喜欢的人居然是这种类型?何汝穆打电话时语气那么低缓轻柔,原来面对的是这样一个女人?那么她于薇跟他算什么?!韦琪碰了一下于薇肩膀:“还好?”“还,还好……”于薇扭头问韦琪,“她全名叫什么?”“梁芊芮。”韦琪答道。于薇垂眼,满目疑惑,何汝穆说过腰上文的小雨伞是因为那个女人名字里有“雨”字的……猛地又记起何汝穆向卖服装的导购小姐报过身高、体重、三围,看着这人绝不是小雨伞!梁芊芮和何汝穆在里面将近半个小时,于薇在外面瞪眼睛瞪了将近半个小时。梁芊芮出来之后,视线突然扫射到于薇,似乎感觉到于薇带着敌意的目光,眯了眯眼睛:“这位是?”于薇起身微笑:“梁小姐,您好,我是何总的第三秘书。”于薇面不改色,继续笑道,“梁小姐,我总觉着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您,但名字又对不上,不知道梁小姐有没有改过名字?”梁芊芮上下打量着于薇,这女孩不卑不亢,面容沉静,语带微笑,却未笑到眼睛里,状似无意的话,却似乎又心存他意,而她这话问的,多半是知道何汝穆腰侧上的小雨伞是为谁文的,她自诩比任何人都了解何汝穆,于薇竟然也知道?梁芊芮打量于薇的同时,于薇也在打量梁芊芮。耳垂没有打耳洞,没有戴耳钉,只有脖子上戴着垂着翡翠的项圈……翡翠看似是祖传的,颇为珍贵,才会以这种佩戴方法戴在脖颈上。手腕没有手镯以及手链,只有一块镶钻女士手表……时间观念非常之强。不佩戴其他首饰,本人不注重这一方面,可轻易看出已经到宁可多花时间工作而不打扮的地步……事业心强,甚至性格刁钻,连其他佩戴首饰的女人都不愿相交。不是最突出女性魅力的栗色长卷发,而是纯黑色直发,全部都梳在脑后,吊成高高的长马尾,光滑饱满的额头前不留任何发帘……只有相当自信的人才会做这样的打扮。身上带有淡淡的香味……有心机放在男女之事上,知道怎样令男人产生好感,而这香味就是她在何汝穆身上闻到过的催情香。于薇仍旧无法相信何汝穆喜欢的会是这样的女人,又问了一遍:“梁小姐改过名字吗?”梁芊芮没怎么接触过五行,但还是点头瞎掰道:“我以前叫梁芊雨,小的时候常有病,算卦先生说我命中犯水,最直接的方法是改名字,所以现在叫梁芊芮。”真的是她吗?“哦,那我认错人了,”于薇漫不经心地说,“五行我稍有点儿了解,命中犯水的话,另一半好像最好是木,何先生名字里似乎也是水多?”梁芊芮的双眼立即蹦出寒光:“于小姐涉猎真广。”“还好,做何总的秘书,需要了解古董,自然天文地理也要懂些。”于薇说道。接着两个女人便是相对无言了。过了半晌,何汝穆的声音突然从办公室里传了出来:“于薇,废话说够了吗,少耽误芊芮的时间,送她下楼。”【完】如果你喜欢这个故事,那就不要吝啬地分享给你的小伙伴吧~么么哒~飞言情官方微信号升级啦!~想要最新图书推荐、好看经典短篇、精彩福利活动吗?请移步关注:feiyanqing2015二维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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