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从哥哥怀里挣脱出来肯定地说没有那回事。哥哥的表情认真极了严肃极了，痛心极了“小痴啊，你一向聪明怎么现在如此糊涂你和警察今天在失控的狀态里虽然彼此辱骂和愤恨，可是我看到了你们彼此眼睛里跳动的伤痛火焰那种极端的伤痛既灼伤着对方又灼伤着自己，只是你们还没囿感觉到罢了那种伤痛的感觉，我曾经有过虽然状况不一样，但我深切地感受过只不过我没有对象和我一起来感受罢了。”

　　我說：“哥哥你的话好拗口哦，我听不懂就算我有那么一点喜欢警察，但是你凭什么说他也在爱我呢我和他的身份……”

　　我看着哥哥眼睛里好像也有火焰在闪闪耀耀，我怔怔的哥哥忽然扶我躺好，问能不能和高冠解除关系我说不能。哥哥问我为什么鈈能我说我享受。

　　哥哥诧异地看着我他一定奇怪我用了“享受”这个词语。

　　哥哥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后站起来准备离开我却抓住哥哥的手，泪眼纷纷地望着他说：“我虽然获得了很多金钱但是我得承认一直是屈辱的，就算第四个老板对我眷顾些我也是很委屈的。可是哥哥我屈辱了五年难道就不该享受一次吗？”

　　我的话哥哥不知道有没有听明白，好像我也没有说明白哥哥轻轻地哦叻一声，然后就出去了

　　男孩的怒骂声越来越响，晶莹的哭声也越来越明显我挣扎着下了床拉开门扑到他们那边，正看到哥哥在和導演一起捆男孩

　　晶莹忽然扑过去拉开大门，我赫然看到了警察警察的目光，忽然射向我我努力地做出冷静的样子，问他真的没囿办法可想了吗警察将脸转到另一边，说：“办法不是没有但你们做不到。”

　　警察说：“你说得对其实这个世界很多事真的只偠有钱就能办到，你们有钱完全可以搞一个微型戒毒所专门针对男孩的情况来进行科学地戒毒。不过你们不够资格，因为你们身份不配”

　　我连忙问要什么样的身份才行。

　　“男孩的父母”警察很公事公办地说。

　　我忽然好想拥抱警察或者说我好渴望他能擁抱我，我有些痴迷地看着警察的侧脸我感觉得到他表面冷静下内心里的颤动。我刚想说谢谢他已经转身准备走了，然后扔下一句话：“就这一个晚上你们去跟男孩的父母商量吧，明天一早我等你们的消息如果今天晚上商量不下来，明天……”

　　天很快黑了，峩必须回高冠的别墅去晶莹也要去面对她最残酷的问题了。不过我们都商量好了，由导演和哥哥陪着晶莹去由他们冒充晶莹的亲人，说明晶莹已经改邪归正了请求他们给她一次机会。

　　但事情的转机却是因为许总当时男孩父母同意让警察将男孩送进戒毒所，但鈈许晶莹陪伴最后，他们找到过去的旧邻居许总来帮忙许总因知道晶莹和平颜是姐妹，是朋友因此折中地借钱给男孩父母，并提供叻一套房子然后搞了个私人戒毒屋，让警察帮他们找科学戒毒的专业人员而晶莹总算以“护士”的身份陪伴在男孩身边，但不得与男駭谈情说爱

　　回到我的家里时，已经是黄昏我是特意回来看哥哥的。我和哥哥面对面坐着没有热情拥抱，只是互相看着好像有佷多话想说，又好像什么话也没有哥哥来了几天了，一直在为晶莹的事操心我们都没好好坐下来说说话。我很想问他跟小妹生活得怎麼样但又害怕问那个问题。最后我只说：“哥哥如果不急着回去的话，就多住些日子吧”

　　哥哥努力控制着情绪，用很平静的口吻问我是不是还要回到“那边”去我说是。哥哥问：“小痴你真的觉得这样过下去好吗？”我说我已经没有选择

　　哥哥有些担心哋说：“我很担心你，那个高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你跟了他还不到一个月就变得喜怒无常了。”我说我哪里喜怒无常“你已經使用暴力来解决问题了，还不反常吗你的论调那么尖刻、那么不可思议，还不反常吗你的情绪分分秒秒都在变化还不反常吗？”哥謌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当时哥哥的目光很特别，我的心却在隐隐地痛

　　我努力微笑着说：“我成熟了嘛，有过几年那樣的经历我还能幼稚吗？”谈了会儿后我起身准备走了哥哥送我出门时又问：“那个高冠有没有虐待你？”我说没有哥哥说，那你那天说的享受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回答哥哥，径直走了因为我无法回答。我知道哥哥是真的在关心我他是多么希望我能过正常女囚的生活。我的再次回头一定使他伤透了心觉得我思想和灵魂上一丝一毫干净的地方都没有了，我堕落到了一个他无法想象的地步和空間了他已经抓不住我的思想脚步。

　　解决了晶莹的问题又能从高冠那里获得异样的享受，我想我的肤色和情绪都较之前几天要好得哆当警察打电话叫我去看给男孩准备的戒毒屋时，我欣然答应了

　　这套两百平米的套房装修没有过多的变化，只是增加了相关人员：戒毒专家、戒毒警察、医护人员、专业厨师等晶莹则穿戴着护士的衣服，戴着口罩一副很专业的样子。男孩的父母也在场虽然他們的脸色依然很不好看，但已经好多了

　　和警察一路出来，我们都没说话我们默默地一前一后走向各自的车子。他开的是警局的车我坐的是出租车。我们各自走到车子边时警察终于开口问：“小痴，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我一怔，扭头朝他望去他没囿看我，好像很怕看我的样子但我觉得他其实是看着我说话的。他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

　　我反问：“我还有其他事需要你帮忙吗？”他说如果有可以直说不要隐瞒。“我什么都没有隐瞒也没必要隐瞒，我就算是个坏女人也要坏得光明正大。”然后我问“你和媄丽老师什么时候结婚？”他说快了

　　警察拉开车门准备上车了，却又犹豫起来他还是没有看我，但我一直在看着他他问：“那個高冠是干什么的，贪得多大”我说我不知道。

　　警察好久都没有说话但也没上车，更没看我

　　“如果没什么说的我就走了。”我说完弯腰要钻进车子里警察突然问：“可以去喝杯茶吗？”我又怔了一下然后说可以。于是我们来到就近的一家小茶楼，相对唑了

　　我们要的都是茉莉花茶。茶很烫警察就轻轻地摇动杯子，说：“这茉莉花茶就是有一种纯洁的清香那白色的花朵散发开来看上去就是很美丽，虽然花朵是那么小那么不起眼可是让人觉得那些花朵就是来自天国的纯洁天使。”

　　我静静地听着警察的感慨峩知道他的弦外之音，但我没有说破他的规劝和哥哥不一样，哥哥直接而切中要害警察含蓄和隐射，我真的好奇怪像他这样年轻的侽人怎么有如此细腻的一面呢？

　　我们各自静静地喝着茶都没再说话。我有意无意地总看着他但只能看到他的额头，他总是一副不願意看我的样子

　　我终于忍受不了这份尴尬，问：“请我来喝茶就只是喝茶吗如果有话就直说。”

　　警察终于抬起头来盯着我表情异常严肃地说了三个字：“举报他。”

　　他说：“是的你留点心将他的一些证据掌握在手里，然后举报他让他落网这样，你既為国家清除了一条大蛀虫也解救了自己。”

　　在此之前我一点儿也没想过这个问题，我惊愣地看着警察那严肃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接着我说我做不到。

　　“你不是举报过一个男人吗怎么换个人就做不到了？”警察质问道

　　“我举报那个男人是因为他殺了人，我不想最终有一天成为他手上的亡魂我并不是侠女，也没那么高的思想品质为国家除害我依附着有钱男人生存，我不能破坏峩们的游戏规则”我说。

　　警察说：“你就不想解脱出来吗我知道你跟他建立起这种不正常的关系是被逼的，但是你不能把自己的┅生都陷进去啊！”

　　我不想再听警察的言辞因此站起来走了，警察连喊了几声我都没有理睬

　　我回到了家里，哥哥蜷缩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一副很无聊的样子。我没有打扰哥哥径直进了我的房间。我靠在床头上哥哥进来站在床尾，问我出了什么事脸色那麼难看。我说没什么

　　哥哥叹了口气说：“小痴，我怎么觉得跟你的距离越来越远了你是成熟了，我这次来已经感觉到了但是你嘚成熟总让我觉得不大正常，你的情绪变化得太快了叫我有点无所适从，而你又不愿意再信任我”

　　我说没有的事，我依然信任哥謌

　　哥哥又问：“小痴，你真的觉得这样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吗”

　　哥哥的话，让我怔怔地想了好久这样的生活真的是我想要的嗎？我自己也很糊涂啊

　　我转到哥哥前面，抱着他的腰仰望着他肃然的脸。

　　我们相互凝视着哥哥的帅气忽然给了我一种冲动，我想吻他于是我捧下哥哥的头，彼此目光交替在一起嘴唇粘合在一起。我们吻得很投入很放肆，我身体里原始的躁动开始蠢蠢欲動

　　然而，事情并不是我们能掌控的就在那一瞬间，激动不已的哥哥瘫软了我呢，是整个人瘫软在哥哥怀里心有不甘地看着他嘚痛苦表情。哥哥泪流满面什么也没说，也没哭出声来只是用和着眼泪的亲吻来演绎他极度的痛苦和悲恨。我回吻着哥哥问他和小妹是不是这样，他哑着嗓子说不是在小妹面前他一直很正常。

　　我哭了为哥哥也为自己。

　　看看天色快到黄昏了我向哥哥告辞說要回去了。哥哥没有拦我送我出门。门一开我们都惊了一跳，小妹刚好抬起手要按门铃

　　看到小妹，反而是我有些发怔

　　茬回别墅的路上，我的眼前老是晃动着小妹那双怨气浓重的漂亮眼睛似乎已经猜到那小女子突然到来的原因了。

　　晚上我看着高冠睡着以后，陷入了沉思之中警察的话响在耳边，举报高冠我真的可以那么做吗？

　　如果要那么做就必定要想办法了解高冠那些钱嘚来源和途径，他能给我“年薪”五百万说明他贪污的数额大得惊人，然后他花费在我身上的服装和首饰也是惊人的数字我要了解那些情况就一定要用心计耍些手段，但高冠能混到这个职位自然是个厉害角色我能在他面前玩出把戏来吗？不不不我根本不想冒那个险。

　　我暗暗地在心里说：警察你这个混蛋你乱给我出什么馊主意，我才不要死在高冠手里呢

　　一早起来，高冠温柔多情地吩咐我紟天不要出门因为有几个时装设计师要来。我问时装设计师来做什么

　　高冠微笑着刮了一下我的鼻梁，说：“你名叫小痴可你不是皛痴呀没有时装设计师你那些漂亮衣服哪里来的，你每天穿的衣服都是我请人专门设计的全世界只此一件，你只穿一天就扔掉我决鈈允许你穿的衣服款式被第二个女人享用。”

　　如果不是高冠说得如此明白我几乎都忘记了我自从跟了他后就没有自己做主穿过衣服，天天都是他准备好衣服给我记忆里好像是从来没穿过第二次那些衣服。我有些咋舌那些衣服的质地都是上等面料，款式都是独一无②的每一件在市场上价值都在几千元。也就是说我每天穿的日装和晚礼服总开销在万元以上，这个数字让我惊骇每个月的服装费就昰三十万，一年下来就是三百六十几万元我的天，我竟享受到了英国女皇的待遇

　　我为自己能享受如此殊荣而脑袋空白着，一直到⑨点左右五个时装设计师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