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乖乖女是大明星被奶奶嫁给阔少爷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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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乖乖女的淫贼梦[转帖] &&
阿明明 发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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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春梦醒成真
  从十四岁开始我就觉得自己是一个女淫贼,那天夜里我梦见自已拉着一个男生的手,还心甘情愿陶醉似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更让我害臊的是,他竟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我在他的左脸上亲了一下,又在他的右脸上亲了一下。
  “啊!”我梦魇般地叫了起来,鼻尖沁出了汗珠,双颊绯红,额头滚烫。母亲跑过来抱着我说:“蓝兰,蓝兰,醒醒,醒醒,别怕,别怕,妈妈在这里,不怕,不怕,不怕……”我抱着母亲羞愧地抽泣起来,哽咽着说:“妈,妈,,我,我,我……”母亲摸着我的头爱昵地说:“没事,没事,妈妈在,做噩梦了吧,妈都知道。不用说了,是不是又是狼外婆又追着你不放了。别,别说,千万别说,等太阳出来再说,不然会更害怕。”我的脸憋得通红,也说不出什么,难道我告诉我妈说,我和一个男生拉着手,然后我极幸福地靠在那个男生身上,那个男生又亲了我一下,我又在那个男生脸上亲了两下。我妈非得给我两巴掌然后再指着我的鼻子骂:“小贱人,不要脸的东西。”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太阳出来了,我妈也没再问我做了什么噩梦,而是说:“蓝兰,把被子拿出去晒一晒。”“哎!”我答应着,心想她不问到好,省得我扯谎骗她。掀起了被子,蓝底青格子的被子上的血渍竟那么显眼,我的脸刷一下变白了,手脚冰凉,心也好像要掉下了来。那团殷红的血像是一团火烧着我的眼睛,把我的心都烤得焦如煤滓。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下身,这才想起夜里那种湿漉漉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
  “蓝兰,你在干什么,快把被子抱出来!”我妈又在叫我。我颤着声音答道:“哎,来了,来了。”我把被子里的血渍裹在里面,双手抱得死死的。
  到了外面我,两手使劲一甩,把被子往绳子上一撒,把有血的那一面藏在里面,长舒了一口气。母亲走过来拍着我的头说:“蠢丫头,晒被子哪有晒外边的,想晒透就得把里面放在外面晒,才能杀菌。”说着她就开始动手翻我的被子。
  我又“啊”地一声叫了起来,我妈扭头看着我说:“叫什么呢?这么大了做事情还这么一惊一乍的,长大了看谁敢要你。”
  我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妈的手,双手双脚都如冰一样,身子也似给冻住一动也不敢动,如同自己做了天大的错事,等着王母给我惩诫。我妈还在那里对着太阳边给被子翻身,嘴里还说着:“蓝兰,看这太阳多好,以后妈不在你身边,这种天气一定要把被子拿出来晒晒,睡觉舒服,对身体也有好处。”
  她的一双迎着太阳发光的手,一点点的翻着被子,每一次的抖动都撕裂着我那颗做贼似跳动的心。只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当我眨眼的频率达到三分仲一次的时候,那片红,终于如红色原子弹从被子里炸了出来,母亲还在说着话。
  我想那片突然映进她眼里面的红,一定像当年的红旗如海,波波澜壮阔的红色运动一样让她心跳。可这次她没了青春的激情,不再喊着呼号。而是慢慢的转过头看着我,和我想像中当年我的父亲看她的样子一样,充满爱意,也藏满了担忧。
  我的心理防线全线崩溃,现在想起来,当时我就跟遭了“凌辱”的女青年哭得一个样。“哇”地一声,我扑倒在母亲的怀里。嘴里还说着:“妈,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做。你打我吧,我错了。”这两句话说得就跟我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似的一样。
  我妈只是抱着我的头摸着我的头发,爱昵的温暖让我忘记了对那片殷红的恐惧,全身心地宣泄自己心里面的羞涩和恐惧。妈妈没有打我,只叮嘱了几句:“从今天起你要用卫生带了。以后不许和男生走得太近,不许跟她们再一起走路,一定和他们划清三八线。记住了吗?要能做到这些,妈妈就原谅你,行吗?”我使劲地点着头,只要妈妈不生我的气,我什么都能做得到。
  我宣誓说:“反正以后,我尽量少靠近那些男生,每次和他们说完话,我就漱口。”
  我妈笑了说:“那倒不必,碰到好的该交往还是要交往,我是说要提防坏男孩。你肯定有妈妈的遗传,我那双‘巾帼’眼,好人坏人,只要一眼我就能看出来。不是我吹,我这双识英雄重英雄的眼,我还没见过谁能比得上的。以后只要你感觉他是坏孩子,就不要跟他交往,知道了吗”我又使劲地点头说:“知道了。”
  “蓝兰,让刘浩跟你做同桌,你来帮助他学习?OK?”王老师低着她的那双比啤酒瓶底还厚的镜片问我。我坐得笔直,双手背在身后,一听这话我却低下了头。刘浩拿着书包站在王老师旁边冷冷地看着我,听不到我的回答,他说:“王老师,蓝兰不喜欢和我坐同桌,您还是再给我找一个地方吧!”王老师却摆摆手说:“蓝兰是个好同学,怎么会那样想呢?他一向最乐意帮助同学学习,是吧?蓝兰?”我红着脸抬起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是!”王老师的一双满是圈圈的眼镜放着光,利索地说:“那就好!刘浩,你坐这儿吧!”
  刘浩是我们的坏男生,我这样想,因为他考试从来没有进过前十名,因为他说话还爱带脏字,更重要的是他还爱架。所以以我这双“巾帼”眼看来,他就是个坏男生。
  我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是约法三章:“第一:不许与我说废话;第二:不许喳呼;第三:不许抄我的作业。”他也回了一张纸条,上面也是约法三章:“第一:不呼放屁;第二:不许出气;第三:不许跟我说话。”我没想到自己那时候是那么擅长哭泣,眼泪说掉就跟泄洪似地往下落,没有一点矫情的意思。
  他可能更没想到他用那些与他的狐朋狗友们说话时的语调,给我写纸条会让我泪如雨下。而我以为我那些足以填满洗脸盆的盈盈泪水足以换来的一句“对不起”,可那却是我一厢情愿的憧憬。他还在跟我们前后左右四邻八舍放肆地开玩笑,听到他那还没成熟的公鸭嗓子“咯咯”“哈哈”的笑,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烧起来,羞耻极了,没有人来问我你为什么哭?包括这个混蛋?我咬牙对自己说:“刘浩,你走着瞧,总有一天,我会要你好看。”
  我知道就算我报告老师说:“刘浩欺负我。”他得到的也不过是几句批评,他的局长老爸只要一个电话,老师就得点头哈腰地去他们家。那次听说他拿刀捅了一上男生,第二天竟还大摇大摆来上学,警察连个屁都没放,看了看受伤的男生就走了。别说欺负我这一个小小学生了,哪天他掂起刀把我宰了,怕也没人敢说句话。我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虽然我的父母无权无势,但是我要让他知道,知道我不是好欺负地。
  一到上课,他清醒的时候是在看小说,不清醒的时候是在打微鼾,不论他清醒还是混沌的时候我还都算开心,因为他从来不主动搭理我,也从不看我的作业,他宁可转身向后借作业也决不拿我的。我想:这畜生还算有点志气!
  上讨论课时,我看我的书,他看他的小说。老师走过来用教鞭敲着桌子说:“刘浩,你为什么不跟蓝兰讨论?嗯?做学生就要有学生的样子,老师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别以为你能靠你老爸一辈子,你老爸能跟你一生吗?趁现在好好学点知识才是正经事!别成天吊二郎当地样子,话说重一点,回家当街痞子去。你看看蓝兰,多好的同学,跟他坐同桌,还是父亲亲自交待的,你为什么不珍惜这个难得的机会,好好向她学习?。。。。
  他低着头,我坐直了身子,乜斜着眼睛看他,他翻着白眼珠子,牙咬得嘴唇发紫。
  我得意地在心里笑:刘浩同学,你尽管起来跟老师对着干吧?好歹也打老师两下,这样才不愧你一身肌肉,富家公子,阔少爷的称号!
  可他没动,“还不快扭过身来讨论!呆会儿我专门问你。”他甩着书,嘴里说了一声“操”扭身转到我这边。“蓝兰,你可得多帮助他。”“您放心吧,我会的。”我还是装我的好学生,刘浩朝地下啐了一口,老师叹着气走了。我红着脸扭过身,提防着这野家伙再往我脸上啐一口。活该,我心里骂道,就是我不说话,老师也会骂你,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哼!
  他还是不说话,就那样扭着身子拿着他的小说看。我心里纳闷,这小子还挺能忍。老师骂了那么久,他也不说一句,这会还能跟我这个罪魁祸首面对面还不惊不乍,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就是老师放个屁,他也该捂捂鼻子,可他竟还若无其事。
  反正打死我也不会主动跟他这种人说话,跟这种人说话就跟让我吞苍蝇似的,两个字---恶心。要让我主动吞苍蝇,可能吗?班里的嗡嗡声停止了,老师开始叫人回答讨论结果。“刘浩。”老师第一个叫他,“能说说你跟蓝兰的讨论结果吗?”他歪着头,两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嘴巴一歪一歪,双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本来的大个子却弯着腰不恭不敬地站在那里。老师扔了支粉笔在他头上厉声道:“站好!”他晃了三晃,还是歪歪斜斜。“现在你可以说了!”他的头侧着,看着别处。“你想怎么。。。。。”老师歪起了嘴,全身都在发抖。拿起了教鞭,要走过来。我想:这会我是不是该站起来说两句,他说不出来,同组的也可以替他说。他还是挺着腰,一想起他在我哭的时候瞥都没瞥一眼,便是我骨梗在喉,也不想吐了。可谁让你得罪我了呢?小样儿,你就等着老师来K你一顿吧?算是老师替我出气了。“蓝兰,你来说,他到底跟你讨论了什么?”我一脸无辜地站起来说:“老师,他什么也没跟我说。”老师更生气了,说:“没有讨论就说没有讨论,你看人家蓝兰,多诚实,没讨论就是没讨论,说真话,省得在你身上浪费时间,你这种学生……
  “老师,我们讨论地比他们热烈,让我来说吧!”后面站起了杨飒,那个长头发,狐狸眼睛的女孩。老师也有了台阶下,便说:“刘浩你坐下吧!你应该受到批评!”又柔和了声音说:“蓝兰,你也坐下吧!”刘浩晃晃荡荡地坐下了,杨飒最后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那堂课我还是直着身子,瞪着鱼目珠子看老师的眼睛,做应声虫,老师问一声:“是不是?”跟着大家叫,“是!”或者“不是!”
  可我的余光,甚至我心里的光全都撒在了刘浩身上,我在想:这是怎样的一个孩子,有娘生,没爹养吗?为什么这么不爱学习,不求上进,没一点志气,在竞争激烈,改革新风,波澜壮阔的今天,作为一名当代中学生难道不应该全身心地投入学习中吗?难道不该流几滴热汉,洒一腔激情在书桌上吗?
  长长的刘海遮着他的眼睛,还有那条粗黑的眉毛,浓得化不开,看到了他那苍白无色的薄嘴唇,我想:他家不是挺有钱吗?怎么还会营养不良,那双按在书上的粗糙,却异常有骨感的手。
  “蓝兰,蓝兰!”刘浩用他的大腿打了我的大腿两下,我正要骂:“流氓!”却听见是老师在叫我,慌忙站起来,局促不安地拉着自己的衣裾。老师又厉声道:“刘浩,你也给我站起来,你在做什么小动作呢?”刘浩又是一摇三晃地站起来,嘴里又是一声:“操。”便没了话。老师吼道:“怎么不说话?你在干什么,搞得蓝兰也安不下心听课,斜着眼往你那边看?”他还是侧着脸,嘴咧了两下,“呸”地吐了一口。
  听老师这么一说,班里窃窃地有了笑声。我的脸红到了脖梗处,羞愧极了,可我能告诉老师说:“他什么都没做,我是在看他长什么样子。”同学们非笑死不可,我低着头也不说话。身子也像焉黄瓜,慢慢地站不直。刘浩还是以沉默对抗整个世界。
  “刘浩,让你跟蓝兰坐同桌,是让你学习她的优点的。不是让你影响她学习的。蓝兰,做为一个好学生,帮助同学是对的,但也不能影响自己的学习,就像今天,发现他的小动作以后,你应该立刻制止才是。而不是看了那么长时间,耽误了自己的学习。记住了吗?”我乖乖地点了点头,装出羞愧的样子说:“记住了。”“好了,两个都坐下吧!好好听别人讲。”
  刘浩平静地像一个深潭,看不到底,当听到他跟别的同学谈笑风生时,我渴望他也能与我说说话,虽然我平时也不大与周围的同学说笑。可能我真地是女淫贼,也喜欢这个貌比潘安的男生。而这一堂课,他已经为我被老师骂了两次。我得跟他说声对不起,照刚才看,他应该不是坏男生,坏男生就会当众揭发我,他没有揭发我,所以不是坏男生。我深为自己的逻辑感到高兴。
  放学路上我还在想今天学的英语单词,“呀,这是谁呀?”“谁不认识,这就是天底下最下贱,最不要脸,最无耻,上课偷看人家长得帅,还不承认,还说是帮助人家的小骚货,臭婊子,蓝兰同学,鼓掌!鼓掌!”
  我抬起头,看到杨飒和另外两个女生甩酷似站在我前面,把手拍地像暴风骤雨。我低下头,本来又想哭,可泪到眼边硬被我给逼了回去,低下头想走过去。“哎,别走呀,小贱货,有胆量看人家长得帅,我们说两句,就受不了啦!真是工业酒精----甲醇(假纯)。我告诉你,蓝兰,别以为你是阶段第一,就能那样陷害刘浩,我们可没有刘浩那么好脾气。哪天我们看不惯了,拿砖头在你头上开个洞也不是没可能。今天就给你开个小灶,算是个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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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冤家不聚头
  说着杨飒把我推倒在地上,旁边的两个人也上来踢了我两脚。我护着头,哭喊了起来。一阵拳打脚踢后,我抹着泪到家里,我妈看见我这副熊样,勃然大怒,追问我发生了生事。我一五一十地把刘浩和杨飒的事儿给说了出来。我妈又心痛,又生气地说:“这还得了,小流氓竟也混到学校去了。不行,我一定要去见这个刘浩的家长,看看这野孩子的父母是怎么管教这孩子的!他们家住哪里?”我怯生生地说:“妈,听说那孩子他爸是什么局长!”我妈跟一个女侠似的掐腰竖眉说:“局长又怎么样,王子范法还与庶民同罪!别说他爸是局长,就是军委主席,今天我也要去会会他,看看这不正的上梁,是怎么生出这么个歪下梁的?”我被我妈拉着来到刘浩家。
  一进门,我妈脸上的三冬霜,立即成了六月的艳阳天,就因为他爸是财政局长,我妈正好有一个工程得他爸的签字。我本来满心欢喜,憧憬着我妈能帮我教训我的眼中钉,肉中刺,没想到她的脸笑得跟朵花似地说:“蓝兰,你怎么不早说你的同桌是刘局长的公子呢?长得真是一表人才呀!小时候你刘叔叔还抱过你呢!你跟刘浩小时候还见过呢!”
  刘局长对我说:“肯定是我们刘浩欺负你们家闰女了,孩子别怕,你跟我说是不是?”刘局长瞪着眼睛问我。我张着嘴正要列举刘浩的罪行,我妈一把拉住我说:“您说到哪里去了,是我管教无方,这孩子脾气太倔,刁蛮任性不讲理,他回家跟我说跟同桌吵了架。我说得杀杀他的锐气,便拉着他到您家来,给您家公子道谦,也算是个惩诫,不然长大了管不住,怎么得了!蓝兰还不快给你同桌道歉!”
  我妈死拉着我,让我给站在刘局长旁边的刘浩道歉,我眼里噙着泪,低着头,看着刘浩脚上穿的乔丹鞋,李宁裤子。牙都磨地直响,可我还是颤着音说了句:“对不起。”说完我就跑了出去。我妈在后面笑着对刘局长说:“没教养的丫头,连声再见都不知道说。您看看,就让她说声对不起,她都委屈成这样,真不像话,刘浩啊,以后她要再敢在你面前撒泼,你一定告诉阿姨,阿姨回去一定替你教训她。你在她旁边也要多多帮助她呀!”刘局长说:“看你说到哪儿去了!只要我这兔崽子,不给你家女儿找麻烦我就放心了!你家闰女在学习上多帮着他点,有机会我一定登门道谢!”我妈笑道:“哪里,哪里,我家女儿不给您添麻烦我就放心了!”他爸爸粗声说:“刘浩,还不快谢谢你阿姨!”我又听到了那个公鸭嗓:“谢谢阿姨!”顿了一会儿又加上一句:“蓝兰对我挺好的!”终于听他说了一句话了,而且还算句人话。我在门外竟含着泪笑了起来,他还会说话,我以为他是哑巴呢!
  走出他家,我冲着我妈大吼:“你不是说得激情澎湃吗?你不是要替我出头吗?你不是要教训那个小流氓吗?现在小流氓就在你眼前,你怎么一句句讨公道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还让我跟他道个歉,我错在哪儿?嗯?你说呀?对,我是错了,我错就错在是你的女儿。”
  我妈“啪”地给了我一巴掌,绷着脸说:“你认也好不认也好,你就是我女儿,这是没法改变的事实。早知你会说出这种话,小时候,不如把你扔到尿罐里淹死。走!”我妈气得一路上没搭理我,我伤心的泪如洒水车,洒了一路。
  回到家,我妈气冲冲地递了块湿毛巾给我,我再也忍不住抱着我妈哭得三寸气只剩了半寸。我妈抱着我说:“孩子,社会就是这样,你必须得适应它,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察言观色,八面玲珑才能活得如鱼得水。有些事情你不需要明白为什么,只需要去适应它。等你适应以后就忘记了‘为什么’?懂了吗?”我擦着泪说:“懂了。”“那明天你该怎么办?”“主动帮助刘浩学习,和他好好交流!”我抽泣着说。我妈说“好,这就对了,不许哭了,眼泪是弱者才会有的东西,想当强者就要先忘记眼泪。”我的不哭咒语:忘记眼泪,我要做强者,我不哭,谁哭,谁是王八蛋。刘浩,你现在横,我就不信你能横一辈子,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让你痛哭流涕。
  第二天,我以莞尔微笑作为开场白说:“刘浩,昨天的作业写完了吗?”他吓得退后了几步,极不适应地抓抓头,眨巴眨巴他的长睫毛说:“没写完。”“这里是我的作业,你先看吧,哪里不会,再问我。”他缓缓伸手接过作业,闪着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说:“她们打你了?”我的眼泪又要往下掉,又念起我的不哭咒语:谁哭谁是王八蛋!接着甩头一笑说:“没事儿!”又低头去做自己的事情。他还没扭过头,接着说:“也是你自找的,你为什么上课的时候对我那样。”我以为自己耳朵有毛病,怔怔地扭过头看着他,问:“对不起,你能不能再说一遍?”他又放开嗓子喊:“我说是你自找的,谁让你上课时那样对我?”班里的嗡嗡声骤然停止,所有的眼睛的焦点都聚在了我们两个人身上。
  我呆呆地看着这个长得人模狗样,还算整齐的家伙。因为他我挨了揍,他连句对不起都没有,还说我是自找的。他是不是神经有问题?一想到我妈给我的嘱咐,我的满腔愤怒就化为绕指柔,忙陪笑道:“啊!对对对,我是自找的!对不起,以前对你是有点毛病,你快写作业吧!”他笑了起来说:“没关系,没关系,同桌嘛!难免磕磕碰碰,正常,正常。”我磨着牙,心想,哪天让别人也揍你一顿,看你还说正常不说。
  我沉默地像泥雕木塑,不再说话。他朝后面那些看我们的人们骂道:“没见过帅哥吗?谁他妈的再看,我宰了谁!”所有的视线又收了回去。他侧着头看了我一会,不再说话。我们继续在这一张桌子上,不同的十几个小时。他还是走他的神,看他的小说,我做我的好学生。
  我本以为他会就题发挥继续说下去以增进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友谊减少这三寸之地上的距离,可他开口第一句话竟是:“你妈要找我爸帮什么忙?”我脑袋一懵,脸先红了,低着头说:“不要说的这么直接。”他说:“我他妈的用那么含蓄吗?你妈不就是想拿你来换我爸帮忙吗?”猝然听到这句话,我一口唾沫没咽下去,差点没噎死。他把我妈说得真狠毒,拿自己的亲生女生去换她爸的权力,我竟成了“白毛女”了?
  我没好气地说:“我不知道,等我回去问问我妈再说吧!”他又说了一句:“最好问清楚,不然,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卑鄙,太寡廉鲜耻了,竟还这样理直气壮,真是丢人都不知深浅!跟他这种人说话,就跟服毒自尽没什么区别。真恶心!噢,不!为了我妈妈,我也得好好待他,等他爸爸对我妈妈来说,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我再一脚登了他,呸!这个小市民!
  母亲的事情在他爸爸的帮助下办得很顺利,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在学校为什么敢有恃无恐。以前我不了解财政局长的权力能有多粗,现在我终于知道了,财政局长放个屁,底下的要给他找那个屁放到哪里的人都有一大堆。
  那天刘浩一下课就拉着我非要让我跟他一块走,我使劲地掰着他那双拉着我袖子的手,他斜着眼看我说:“怎么,跟我一块走,你嫌丢人吗?”“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的手拉着我的衣服,这样不太好!男女受授不亲!”他撇着嘴,哼了一声,从牙缝里挤哼出几个字说:“你是从古墓里边出来的人吗?怎么比我姥姥还古董,你他妈的放进古董店肯定比那些老掉牙的东西值钱多了。”
  头发前边的刘海遮着他的额头,扫着还有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我的脸大概比猴子屁股还要红。我一本正经地告诉他说:“你不要一口一个‘他妈的’,说脏话,不是好学生。”他又朝地上吐了一口,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我他妈的又不是好学生,你要是不想死话就快跟我走吧!”“你要杀了我吗?”我惊异地问。“我不会杀你,可是班里要杀你的人,可有一个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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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街上不欢乐
  他带着我七转八转,山穷水尽,柳暗花明,不知不觉我看到了有许多穿着入时,甚至过于暴露的人的街上。那些半露着酥胸的女人们胁肩谄笑,有的对着刘浩抛着媚眼,“嘿,帅哥,不要钱!来吧!”
  刘浩朝着那个女的“呸”地吐了一口。那女的骂道:“婊子养的!”我放慢了脚步,不敢跟着刘浩往前走。“嘿,美女,波儿一个。”后面有人拉住了我,我强装镇定,怕再被刘浩笑我老土,也不敢叫他。他颀长的身子慢慢飘远。我急了,心一横,对拉着我的那个染着黄头的人说:“放开我,再不放开我我要骂人了!”我自以为自已说的这句话,极有气势足以吓走这个小流氓,在我的思维里面骂人已是我能做的最不文明的事了。
  那小流氓竟狂笑起来,对着旁边他的同伴说:“伙计,你们瞧,我好怕怕呀!这个学生妹妹要骂我,我快回家找我妈去,是吧!”说着又有两个人围到了我身边,一个满脸粉刺的人淫笑着来摸我的头发,另一个留着寸头的板着脸故作正经地说:“不要这样,这样做不是好学生,搞不好,她要去报告老师的!”我看见救星似地上前拉住他的手说:“学长,老师在哪儿?咱们报告老师去!”三个人再也撑不住笑了起来。粉刺摸着我的头发说:“小妹妹,你好可爱呀!我就是老师,你报告给我吧,我来批评他们。”说着他抱住了我,在我的头发上舔了起来,另外两个人狂笑起来,笑声好像寅夜里乌鸦的叫声,震得我全身发麻。
  心里最深的恐惧逼着我嘶叫起来:“刘浩,刘浩,快来救我!”我撕下自己想维持的尊严与面子,哭着蹲坐了下来。就在抹泪的一瞬间,透过那几个人的缝隙却看到刘浩正抱着肩靠在旁边的一棵树上,冷眼看着我。无名业火,从心头窜了上来,我杀猪似地嚎起来:“刘浩,你瞎了吗?快来救我,快把他们赶走。”
  他撇着嘴笑了笑,拿着根棒子走了过来。一棒子砸在寸头那片猪棕似的头发上,旁边两个人骂起来说:“臭小子!想坏老子好事,不想活了吗?”他一个飞脚,疾如流星,重如山把那个寸头踢得找不着北,黄头从从后面抱住了刘浩,喊了起来:“大哥,快揍他。”另外两个人一齐上去揍刘浩。刘浩握紧两只拳头,用肘砸在黄头那片金黄的头上,飞起脚挣扎,起自己手里的棍子一阵狂舞,一不小心,却被寸头夺了棍子,寸头骂道:“小畜生,今天老子非要废了你,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他操起棍子在刘浩身上乱打开来,刘浩嘴唇咬得发紫,不哼一声。
  看着他们挥舞的拳头,和那个硬邦邦的棍子,就好像敲在我身上。我站在一旁不知所措,连哭泣也被他们那如蝗飞舞的棍子和拳头给吓得忘记了。刘浩憋红了脸冲着我骂:“你他妈的还站那干吗?快跑啊!”黄头一把拉住我的手淫笑道:“小妹妹,别走了,你哥哥在这,你怎么能走呢?”说着三个人都笑了起来。我的眼泪像泄洪,狼嗥似地哭叫起来。刘浩骂道:“你们他妈的今天最好把老子打死,老子一天不死,你们就别想有好日子过,就是老子瘸腿断胳膊了,也会爬着去杀了你们。你们要是不想死,就把她给放了,就算把我留下来也行。”“嘿,小子嘴还挺硬实,想英雄救美。大哥,咱们得杀杀他的危风。”
  寸头奸笑说:“咱们把他给阉了,才对得起他打咱们这几下!”刘浩红着脸,白眼珠子都变成了紫的。我也在为他担心,阉,就是当太监,那会儿电视上正播着“金大侠”有名的作品《鹿鼎记》,上面那个太监形象真是深入人心。刘浩也真够硬气的,我都替他急,可他竟还面不改色地说:“你们阉了我,我就杀了你们全家。”粉刺嚷着说:“怎么着,还等着让他来杀咱们全家吗?还不给我废了他?老三,把他的裤子给我扒下来。”说着黄头,顺势就要从后边把刘浩的裤子扒下来。寸头说:“不急,咱们再打他两下,解解气再说。老三你把他给我抱紧了。”说时迟那时快,趁着黄头扒刘浩裤子的工夫,刘浩已经挣开了黄头的手。扭身就给了黄头重重的一拳,黄头一个趔殂,倒地地上,捂着脸。刘浩又冲我骂道:“还不快跑?”我脑袋好像还有点癔症,给他这么一喊,傻乎乎地扭头就跑。
  边跑我边想,如果他们要真得把他给阉了,我妈非要逼着我嫁给他怎么办?就跟电视上那些封建家长,要报答对女儿的救命之恩通常都是这个样子。那我被子上的那片红怎么办?还有,我从那天起就想和别人睡时抱着他温暖结实的胸脯,摸着他青芒芒刮得挺干净的脸,没有除根的胡子给我的手一种特别的质感,就像小时候爸爸的吻一样。可是如果刘浩没了胡子就跟电视上建宁公主对委小宝那样,一根胡子都没有。而我还非得嫁给他,那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我如魔鬼附身,浑身充满了力量,扭头又跑了回去,上去就在了那个寸头的手上咬了一口。我清楚地记得血腥的味道,还那声凄厉嘶裂的叫声。黄头急忙跑过来解围,他来抓住我的头发,我又是一口咬在了他的手上,我的牙已经感受到他骨头的味道,味道好极了。我抹了抹嘴上的血,等待着粉刺也把手伸过来让我咬一口。
  我本来要把这一幕美女救英雄的场境演出到最后那个完美的结局,继续陶醉在刘浩帅帅眼神里那种惊讶和欣赏的电波。可是那个女人像睛天霹雳一样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你们他妈的找死。”一听这种没涵养没风度没气质没文化的卖红薯嗓子,我就知道是杨飒,她对着那个抓着刘浩满脸粉刺的小流氓这样骂道。杨飒把自己的书包当做流星锤,耍起了“八面来风,十六路流星锤”。黄头小流氓的头上被杨飒一记又一记地敲起了响锤。“婊子,你不想活了!”黄头发摸着头叫了起来。我本来要为杨飒喝彩,虽然她打过我,但看到她这样孤身一人飞身过来,拯救我们俩个落难于水火的同学,我感动地鼻涕都快流出来了。可就在我正要流出鼻涕的时候,后面又冒出十来个同样背着书包的男生女生。都是一手拎着书包,另一支手握紧了拳头,虎视眈眈地望着这四个流氓。我不再感动,原来是一群老鼠来打猫,自然当头的老鼠会有恃无恐了。
回复时间: 14:52
情窦淡淡暗暗开
  四人看势头不对暗暗骂我们两个:“今天算你们两个狗男女运气好,咱们来日方长,以后你们走路小心点。”刘浩吐在粉刺脸上一口唾沫说:“老子等着你。”黄头正要发做却被寸头拉住,三个人人悻悻地走了。
  我的头发被他们抓得像是老鹰抓过的小鸡窝,眼睛也肿得像被蜂蜇过。看到自己被他们抓得不整齐的衣服我再也忍不住哭起来。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忘记了谁哭谁是王八蛋。心甘情愿地去做那个自己骂的“王八蛋”。
  杨飒冷笑着对刘浩说:“你带她来这儿干什么?人家纯洁地跟块冰似地,怎么能来这种腌H地方,进来的时候是黄花大闰女,可能出去的时候,就以为自己破了身了!”旁边十几个人都放肆地笑了起来。
  我抹着泪,恨恨地对着刘浩说:“刘浩,刚才你为什么站在旁边看着他们欺负我?”刘浩说:“我只是想看看人到底能撑多久,你不是想要面子,我给足你面子了吧?”他乜斜着眼,冷笑着看我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你赢了,我没守住自己的面子。你高兴了吗?”
  “是,我是高兴了。怎么样?”一幅吊儿朗当的公子像又摆了出来,拿那双如水的眼睛,满不在乎地看着我。我抹了抹泪说:“咱们扯平了,老师骂你跟这次扯平了。我再也不欠你了。刘浩,我告诉你,你是我见过的最混的那个蛋。”说完我咬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扭身要往回走。
  “扯平了,我说跟你扯平了吗?从来没哪个人敢那样对我,你算老几。那样在老师面前坑我。想扯平,没门儿。”我忍着泪,大声说:“那你想怎么样?”“怎么样,你听我的话,这样就算咱们扯平了。”面对这种无赖,没脸没皮,不知羞耻的人,我又能说什么呢?我咬着牙憋着泪说:“好吧,你想让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帮你做。可今天为了帮助你我才跟你到这儿来,你倒好,看着我被别人调戏!要不是你,我能到这种地方来!我要报告老师,把你的所作所为全都告诉老师。”泪水就像水龙头,关都关不上。
  旁边的杨飒和其它女生又笑了起来:“好啊,去告吧,连我们也告上,这样才算好学生。”
  “刘浩,你说你是不是犯贱,我们在一起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把她这种人带到这里,让她跟我们和好,做朋友,你做白日梦吧?”
  刘浩白了她一眼说:“你给住口,再说一句,我撕烂你的嘴。你们都不许再笑,谁再笑就等着挨揍。”
  我惊讶地发现这些人都这么听刘浩的话,可能是他长的太帅,对女生太有杀伤力,而他的老子又太有权有钱,让他在男生里也能做佼佼者。“蓝兰,再哭我就把你来这儿的事儿告诉你妈。”一听“我妈”二字,我的神经就高度紧张,泪腺全面麻木。
  “蓝兰,跟杨飒握握手。”刘浩闪着他的电眼对我说。
  “为什么?我不干。”
  “你们要做朋友!”
  杨飒说:“刘浩,你他妈的真扯淡,让我跟这种人握手,倒不如一刀砍了我。”
  “行,蓝兰,你不跟她所握手,我就告诉你妈,你来了这种地方。”
  “杨飒,你他妈的给不给我面子?你要不跟她握手,我今天就剁了你,我说到做到。”
  他的眼里一会儿浮动着莹莹温柔,一会又是寒光闪闪地地着杨飒,我被他电倒了,可杨飒肯定是被她吓倒了。旁边的人一只眼珠子看着杨飒,一只眼珠子看着我,两只眼珠子又看了看满脸冷霜的刘浩。好像都打了寒噤,劝杨飒说:“杨姐,握个手又死不了人,你就握吧!”
  杨飒恶狠狠的看着我,那双眼睛再没有那么恶毒了。似乎她巴不得我呆会就吃饭噎死,喝水呛死。我们两个的两只手比尼克松跟周总理的还牛,我们跨越的不止是太平洋,还有杨飒心里的那个对刘浩的“爱如潮水”,旁边的人鼓起掌来,说:“奇迹呀,奇迹呀,女状元和女侠强强联手了。”
  刘浩笑着打着我们握着的那双手说:“从今往后,你们就是朋友了,朋友要和平相处。杨飒,你以前打过蓝兰,你要跟她道个歉。”
  杨飒瞪着眼骂刘浩说:“你别得寸进尺,我能跟她握握手,已经给你天大的面子了。”
  刘浩痞着脸说:“既然是天大的,就不在乎再大那么一点,一句对不起又不会掉一块肉,再说一句肯定也没关系。”杨飒翻着她那双白眼珠子,看我。
  我故作谦让地说:“不用了,刘浩,谢谢你,我没关系。”“不行,既然是朋友了,就应该说一句,不然以后见了会不好意思。”杨飒说:“IAMSORRY。”刘浩还不满意思扬起拳头说:“这算什么道歉,我们又不是老外。”
  我不好意思地说:“算了。”因为我实在没有受过这种礼遇。杨飒的牙这会儿都磨的,快掉出来,她恨不得把我给吃了。
  最后牙缝里又挤出了:“对不起。”令我受宠若惊。我忙握着她的手说:“没关系,真得没关系。”杨飒发牢臊地甩开我的手。
  刘浩拍着她的头说:“这才是乖孩子。玩去吧,今天尽情的玩,尽幸而归!我请客。”
  杨飒那张面如死灰的死人脸这才有点人的颜色,她白了我一眼,跟着那一群欢呼的人群走开了。回头冲着刘浩喊:“刘浩,我们等你,你快点。”刘浩不耐烦地说:“走吧你!”杨飒还是一脸甜蜜,伸手给了刘浩一个飞吻。
  “你回家吧,我送你。”“好吧!”今天是我这十四年来遭遇的最难堪的日子,被陌生的男人抓了头发,衣服。被这个局长儿子看了笑话,被迫在那三个流氓面前当了一回疯子。就跟脱胎换骨的人一样,做了连梦里都不敢做的事。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对不起?”我们俩站在人挨人,人挤人,人压人的公交车上,我疑惑地问:“什么?”他紧紧地贴着我,接着骂道:“你他妈的真犯贱,让你打的,我掏钱,你还不乐意,非要来受这罪,哪天我有能耐就先把公交车给都烧了。”旁边的大人们都看着这个小青年,刘浩举着拳头骂道:“没见过人吗?乡巴佬。再看老子揍你,信不信。”
  他用肩膀挤着旁边的人,本来个子就大,把我压在他的身子下面,为我开辟了一片根据地,不让别人碰到。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过一个男生的身体。他的嘴里还在喋喋不休地骂着旁边的人:“你他妈的再往那边去点。不服吗?小心老子揍你。”看着他说“老子”这两个字那么严肃的表情,我觉得好笑,十四岁就想当老子的男生,如果真得有了儿子,当了老子还会不会像今天这么帅气,漂亮,朝气蓬勃,魅力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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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绝帅哥的吻
  我抬头看着他的下巴,尖尖又有棱角的下巴,还有下面淡黄色的绒毛。他身上的味道也把我熏得东摇西晃。我心里说:“他真婆娘,身上还有这么一股香味。夹着一股汗味,可能是雄性激素的缘故。”站在他的身子底下,如同飞在梦里面,应验了梦中的那句话:“从十四岁开始我就觉得自己是一个女淫贼。”我贪婪的吮吸着他体内散出的气味,跟婴儿吃奶一样,一试便再也停不住。那种从来没有试过的味道让我觉得,好像泡了一个舒服的海盐浴,混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幸福地想要呻吟。
  他还在骂旁边那些挤着我的人,而他的身体就好像是我的雕堡,连这车上的屁臭,汉臭还有有人骚味都被他屏避了,这公车成了我的乐园,而那会我的感觉好像是飞上了天,遨翔在花开遍地的江南,吸着那最沁人心脾的气味,俯看着被无数女生崇拜羡慕的脸,真希望让这个漫游永远不要停下来。永远生活在这个肮脏公车里,他的身子下边。
  他还在骂着旁边那些挤了又挤的人,若这时是阒寂的荒野,我觉得我会对他投怀送抱。可在这里,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听着他骂人,躲在他的身子底下,连他的身体也不能碰着一点。就是现在这个镜头被我妈看到,也一定会把我打个半死。而最深深的心里却还是渴望着能和他有身体上的亲密接触。和这张帅气青春的脸还有这种从来没有过的气味,让我再离他近一点,再深吸几口,再过一会就没有这机会了。
  骂人的声音忽然停住了,他低下头对我说:“想抱我就抱吧,我不介意。”“你真不知羞耻,谁想抱你,给我一百万美元我也不会抱你。”
  他的脸绷着,垂着头发,嚅动薄薄的嘴唇说:“蓝蓝,我想亲你的脸!”
  “流氓,你是流氓!车停了,我要下车,你让开。”他的一只手撑着上面的杆子.不肯动弹.前边的司机骂道:“怎么下车比鸡下蛋还慢,不下走了!”刘浩扒着人肉堆朝前骂道:“你他妈的找死。老子今天非砸了你的车不可。”
  说着就想推着人堆往前跑,骂着前边的人:“让开一条路。”可前边的人哼哼丫丫,就是不肯让路。他眼看人肉堆里杀不出一条血道,而我已经走到了下车门那儿。刘浩追了过来,我以为他要拉住我不让我下车,慌慌张张地跳下去。他也跟着跳了下来,我刚要“啊”地叫了起来,可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就朝车前门跑去。
  “都他妈的给我让开,谁不让开,老子揍谁。”一米八几的刘浩,没有人敢说个不字,让开一条道来。刘浩奔上车去就给了那个司机一顿拳打,等我反应过来也朝前门奔去拉住刘浩的时候。他那充满浩然正气拳头已经把那骂我的司机打成京剧里的花脸了。
  司机发动引擎骂道:“我他妈的就不信,今天还治不了你这小流氓,我把车直接开到派出所去。”我急忙拉住刘浩给人家当孙子似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个弟弟脑子有点不太正常。”谁知刘浩就不领我的情,骂我道:“你他妈的说谁是你弟弟?”我对司机陪笑说:“您看,他又在这儿发疯了,连我们的妈都骂!真是个大逆不道的东西。”
  司机摸着刘浩的头说:“太可惜了,长得这么好,竟然是个神经病,算了,不跟你计较了。快把他拉下去吧。”我急忙拉着刘浩往下走,刘浩还挥着拳头骂:“我记住你的车牌号了,你死定了。”他又扭身跳进花坛,抓起一把土就往车上面扔去。
  公车扬起的土灰还未散尽,他就扭过身骂起我来:“我还不是替你出气,你竟然连个屁都不放,还给人家陪不是。是你脑子有毛病,还是我脑子有毛病。”
  眼泪刷刷地往下掉,我本来想忍住自己的不争气的啼哭,听了他这一连串的骂语,再也忍不住。我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是混蛋,你这个扫巴星,跟你坐了一星期同桌,我干过的坏事比我以前十四年干得都多。我明天就去跟老师说,跟你调开。你算是什么东西,整天干那些莫明其妙的事情,仗着你老爸有权,你爸能跟你一辈子吗?你去跟你爸过一辈子好了,你还要亲我的脸,你这个流氓,不要脸的东西,我以前不骂人,你看现在跟你一坐同桌,我竟然会了这么多骂人的句子。我不能再跟你坐同桌了。”
  刘浩睁着他那双盈盈如水,黑若深潭的眼睛看着我哭,等我抹亮自己模糊的眼睛想看他的表情的时候,他已转过身往前走了。“没教养的家伙!”我咬咬呀,扭身朝我家走去。
  我使劲镇定情绪,抹干净自己的泪痕,要让我妈知道今天发生这些事,她非把我给丢到尿壶里淹死。刚进巷子口一个公鸭嗓音就喊:“蓝兰。”冷不防的声音,让我混身打战。刘浩正站在我面前。痞着脸笑说:“蓝兰,我要怎么做,你才肯让我亲你的脸。”
  我眉毛一拧,啐了他一口说:“休想,再去当八辈子和尚,修练千年,积福万年。也休想摸我的脸,你这个流氓,真是个不要脸无耻的家伙。”“蓝兰,你长得像我妈,我想亲你的脸。”
  我打了一个寒战,噤若寒蝉,却故做镇定地说:“是人三分像,就算我像你妈,也不是你亲我脸的理由。凭什么我一个女生的脸平白无故地让你这个小流氓亲?”
  “蓝兰,我……”说着刘浩伸起了他的手,我吓得叫了起来。说:“你要是再动一下,我就叫我妈了。”“蓝兰……”
  他刚张口,我就喊了起来:“妈,妈,你快来,有人要欺负我。”我妈飞奔出来说:“谁,谁,谁要欺负我们蓝兰!”我斜眼得意地看着这个小流氓,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睛盯着我看,泥雕木塑一般,还有眉毛上边飞动的头发,以及眉毛下边那闪动的眼波。亮得让我不敢直视。
  刘浩见我妈跑了过来也不退避,竟迎上去笑着说:“阿姨好,爸爸让我给您送点东西来。”说着就从书包里掏出一个档案袋,我妈的脸笑得比金丝菊还要灿然夺目。拉着刘浩说:“急什么,进来坐会,跟阿姨说说,蓝兰在学校学坏了没有?”亲亲热热地拉着刘浩就进了屋。
  我涨红了脸张着嘴指着刘浩说:“他他,他。。。。”我妈笑着说:“没关系,这次例外,妈妈以前是不让你和男生有瓜葛,可刘浩除外,以后,要常常带他来咱们家玩啊!妈妈,这次原谅你。”刘浩朝我奸诈地笑。
  我的肺都要气炸了,跟着那个“流氓”进了我自己家的门。我妈对刘浩千恩万谢说:“你爸也真是,让你亲自拿过来,应该我去你们家拿才是。这不耽误你学习了吗?”我都想发言说:你不是耽误他学习,是耽误他打架,蹦迪了。我妈这双巾帼眼是怎么了?刘浩竟然装出一幅羞涩的样子说:“不耽误,不耽误,我就是专程过来请教蓝兰作业的。”“噢,是这样。蓝兰,你们两个进去讨论学习吧!你要是不认真告诉他,看我怎么修理你!”我差点没哭出来,让这小子进我的房间,妈,你是把你女儿往火坑里推呀,你女儿一世名节,今天怕是要毁到你的手里了。“还不快去,愣在这儿干吗?”她拿起刘浩给她的那个档案袋时,手都是激动的颤抖,又朝着刘浩说:“你们先进去,我去给你们洗点水果!”
  他一踏进我的屋里,我甩手就给了他一巴掌。他睁大眼睛皱着眉头看着我。我的嘴还是气得发抖,骂他:“你连我妈也在耍,你不是想亲我脸吗,连我妈都喜欢你,连我的房间都让你进,好啊,你亲呀,我的脸摆在这儿,你倒是亲呀!”他的眼睛看起来更深了,看不到底,没有了先前的光彩,只剩下淡淡的悒郁,春花凋谢般的忧伤。他还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他发呆的眼神,我心里也发虚,我还在骂他说:“我妈有事求你爸,我可没事,就算你爸是市长,也不管事,别以为靠着你爸有点权就想欺负我们这没权没势的人,我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我骂他的声音本来是压着的,可胸中怒火欲燃欲烈,到最后竟然哭了起来。可他已转过身子,失魂落魄地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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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爱情
我妈端着水果看到他拉住他说:“刘浩,怎么走了,这么快就问完。?”我还以为他要告我的状,谁知他竟然推开我妈的手,把我妈推得打了一个趔趄,手里的水果盘子竟然掉到了地上。我急忙跑过来扶住我妈,说:“你怎么这么没礼貌?我妈在跟你说话呢?”他还是不搭理我,那双冰冷如霜的眼睛射得我心寒,一句话不说,他走了出去。
我妈问我说;“刘浩这是怎么了?”我心虚地说:“没事儿,他脑筋不太正常,发起病来六亲不认。刚才又发病了,以后您见着他可别那么亲,要是让他打你一顿可不是好玩的!”
我妈恍然大悟地说:“原来是这样,长得这么好的一个孩子竟是个神经病,太可惜了!”我惊奇地看着我妈:“怎么您也这么说,跟那个公车司机一样。”“什么公车司机?他本来就长得一表人才嘛!蓝兰,你可得小心点,委屈你了,孩子,让你跟他坐同桌,等妈妈这个工程一完,你就跟他调开。这段时间你自己小心点。”
我想我是真得不喜欢他,只喜欢他的长相,因为我是好学生,所以我只能像看明星似地欣赏他,欣赏他的外表,而不能去和他亲近。跨越了这个界限我也就不是好学生,而我妈也会把我给掐死。所以他想亲我的脸,没门儿。什么我长得像他妈,就该让他亲吗?明天他要是再敢这样说,我就骂他说:“想亲回家亲你妈的脸去。”对,就这么说,当着许多人的脸这么说。
第二天,他却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着他的上课睡觉,下课抄作业,说闲话。不再提要亲我脸的事,我正在奇怪。杨飒却在后面哭了起来,呜呜咽咽,跟老猫叫春一样。班里除了我,所有的女生都站在她旁边给她劝慰,隐约中我听到“杨飒,想开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刘浩不要你了,还有那么多人追你!他们都排着队给你挑,别太不给他们面子,你随便挑一个,他们哪个不把你当宝似地捧在怀里?”
杨飒哭着说:“可我就喜欢刘浩一个。”刘浩和一帮男生正往班里走,杨飒疯了似地冲上去抓住,刘浩的笔挺的领子,说:“刘浩,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不喜欢我,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喜欢我?”…她歇斯底里的吼叫,震得我耳朵发痛,我努力集中精神想把注意力都放在我手中的书上。她一声声的追问,倒问得我也想知道刘浩到最后会怎么回答。
刘浩不不动声色,长长地叹一口气说;“你能长得跟她一样,我就再跟你好。”
“跟谁一样。”
“跟蓝兰。”班里顿寂静如野,很久没出声。有人上去摸了摸刘浩的头对别人说:“他没发烧。”旁边顿时炸开了锅,一声声“神经病”“白痴”还有“蓝兰什么时候成狐狸精了,勾了这么个靓仔?真有本事。”
杨飒头发垂了下来,两只眼睛恶狠狠的光朝我射来,我怔怔地扭过头去看刘浩和那些人,全班几十双眼睛望着我,还有那双母狼似的眼睛。我尴尬地望着这一切,大气不敢出一口。杨飒突然朝我冲了过来,我惊惧地叫了起来,她抓住了我的头发,使劲撕了起来。“婊子,骚货,我让你勾引刘浩,你怎么勾引刘浩的,快说。”我被这头发了怒的母狼抓得连哭带嚎地说:“没有,我没勾引他。”
刘浩奔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甩了杨飒一耳掴子。杨飒怔怔地望着刘浩,眼泪加泪痕在她的上如浓妆艳抹,她疯狗似地叫了起来:“你打我,你竟舍得打我。我为你做了多少,你竟然打我。”她撒娇似地拍打着刘浩的胸脯,刘浩纹丝不动站在那里。一旁的我听了这一耳掴子的响亮声音,忘记了哭泣。在旁边出气地看着杨飒撒泼似地打刘浩。我吸了一口鼻涕,心里觉得很出气的样子。不知道是高兴刘浩打了杨飒,还是杨飒在打刘浩让我很高兴。
旁边的人死拉活拽得把扬飒拉开了。后面有人叫了一句:“老师来了。”全班从一个猪窝般乱的战场变得如死人墓一样寂静。我也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抹着自己的泪水。刘浩坐到我身旁咬着我的耳朵说:“别哭了,坐好,老师来了。”我斜着眼看了一眼杨飒,女侠不愧是女侠,已经如水样宁静地坐在位子上,只是头低了下去,胸前还一鼓一鼓。
老师走进来说:“很好嘛,班里像原子弹炸过一样的宁静,这是一个明显的进步,说明你们都已经开始爱学习了,以后要保持呀!每天都要像这样,咱们班就会多出几个像蓝兰,这样的同学。”有人窃窃地在下面笑,说:“每天来几次这么大阵势的失恋和打架,班里所有的人都成蓝兰了!老师真是猪脑子,把鱼目当珠子。”
送我回家的路上,还是那个动作,在公交车上,他还把我压在身子下面。却没了骂人的话,只是低头看着我。放学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跑得已经够快了,在公交车牌那儿,我扭头看,我正偷着乐:你还能追得上我?
可他从的前面路上的的士上下来,在后面拍了我肩膀一样。我的心都被他吓得跳了出来。这次他倒是不骂别人了,我说:“你走开,这样被别人看见了不好!”我心里直念叨:邓小平爷爷,为什么不把中国的公交车事业也像改革开放一样发展呢?
人肉朝我身上堆,公交司机还在叫:往后,再往后去两步,看看,后面还有那么大的空位呢!够站两只了!”人们都在骂:“操他娘的,让她来试试,只把一只脚放在这儿,看他能不能站稳。”我一挪动旁边的人就说;“姑娘,你安稳点行不?这车上太挤了,你不能老顾着自己不顾及别人的感觉吧?”我只有一迭连声地说对不起的份了。
他奸笑着还把两只手放在我的头上面,说:“蓝兰,做我的女友吧!我真得喜欢你!”还是他身上的那种味道,还是想着我被子上的那团红,可我还是坚定地说:“不!我不喜欢你。”
“不喜欢,我可以让你喜欢,只要你答应和我好,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休想。流氓,去找你的杨飒吧!人家爱你不是爱到至死不渝吗?怎么来找我这种人,你真是瞎了眼了。”
“可是我喜欢的是你。”“可我不喜欢你。”“你真得那么狠心?”“不是我狠心,是我跟你好,对我没好处,对你也不合适。我不会玩,不会说,你跟我好,我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不用你为我做什么,只要你让我亲你的脸就够了。”一听这话,无名业火便冒了上来,我甩起手要打他,可旁边的人挡着我连手也抬不起来。“休想,臭流氓,想亲我脸,等下辈子吧!”
车到了站,我对他说:“你要是再敢跟着我,我明天就去告诉老师不跟你坐同桌,不管我妈同不同意,不信你试试看。”“你转过头去。”刘浩说:“干什么?”“叫你转过去,你就转过去。”刘浩叹了口气扭过身去,“站在原地数到一千再走。”“一,二三四………”我扭过身倒着看他那颀长的身材,和他那在风中摇摇摆摆的衣褶,觉得他好像是一幅静止素描,那么标准,如此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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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作茧自缚心无悔
我微笑着往后走,可路竟也跟我作对,一脚踩到了一块小石头,“啊”的叫了一声。他急忙冲了过来问:“怎么了,怎么了。”我从地上爬起来说:“谁让你过来的,再过去,继续数。”他歪歪嘴,咬咬牙,哼了一声,站在原地接着数。心里甜丝丝的,我低着头在微笑,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像他这样关心我,除了我的父母亲人。
从小除了学习我什么都不会,没有朋友,没有喜欢我的人,第一个陌生人的关心竟如此感动我的心。我乐得还在笑,又扭头看了看,那个高高的个子,那丛黑黑的头发,还有在风中飘洒的衣褶,心里那份甜蜜犹如对圣书里的那个词,“无法无天”那么多,从来没有那么多的高兴与甜蜜。
我正低着头微笑,前面一双黑皮鞋挡住了我的路,抬头一看竟是杨飒,还有两个穿得吊儿郎当的女生,杨飒冷笑道:“怎么这么惨,也被刘浩甩了吗?他为什么不送你回家?”
又扭头对另外两个女生笑道:“瞧瞧,就是这个骚货把刘浩从我手里抢走了,她是阶段第一,你们信吗?还是个狐狸精你们信吗?你不是挺骚吗?骚给我们看看啊?”说着三个人都笑了起来。我被这阵势吓住了,紧抱着自己的书包不敢说话。
杨飒的眉毛一竖,略带哭腔地说:“就是她,就是她把刘浩抢走了,打她就打她。给我照死里打,打死她我偿命。”说着另外两个人,便上来拳打脚踢。我大声呼吼着:“救命,救命!”可这个深巷子里谁肯出来打抱不平。“几个过路的,扫了两眼就走了,一个领着小女孩的母亲指着我说:“看,这就是当坏女生的下场,以后你要是学坏了,就跟她一个下场。”我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希望他们能帮我一把,可看到的却是那孩子疑惧的眼神。我本想张口辩解道:“我是阶段第一,不是坏女生。”可他们却走远了。我心里说:“今天你是死定了,早知如此当初真不该为了讨老师欢心,让刘浩跟我坐。明天,就是明天去告诉老师。不再让他跟我坐。”
我正绝望得好像堕入青楼的女子,后面却突然冒出了刘浩,刘浩一出现。杨飒的手就停了,那句:“我打死你,我打死你。”也立即没了音。只是呆呆地看着刘浩,看着她的眼神我才知道原来这丫头真得看上了刘浩。
刘浩什么也没说,杨飒骂我说:“臭丫头,算你走运,再让你活两天,以后走路小心点,我们走。”刘浩一言不发,冰一样的眼神看着杨飒,杨飒带着那两个女生走了。
我忘记了哭泣,却拉着刘浩问:“我的脸没问题吧?有没有问题?快看看,回家让我妈看出来,非打死我不行。”刘浩抓起自己的袖子往我的脸上擦:“没事儿,就是有点脏。”我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刘浩静静地站在我旁边,酷酷的样子让我恶心,我说:“你摆什么酷,明明是你害得我被人打,连句对起都没有?”他说:“谁让你一个人走的,你要是跟我走,不就没这么多事情了吗?”我咬着牙说:“照你这么说,倒是我自找的了!”
“当然是你自找麻烦,跟我走吧!”看看前边还有几个巷子,我说:“那你跟我走吧!只是你休想打我主意,我可是要上清华的女生!跟别的女生不一样。”刘浩笑了说:“好好,女状元。可我这么陪你你总该给我点报酬才是。”
“让我给你报酬,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我会有这么多麻烦?要不是我妈为了她的那个工程,我会跟你这种人滓坐同桌,我会跟你说话,我会跟你去那个欢乐街,你想都别想,你是个混蛋,流氓,不要脸的东西。”我的眼泪又扑簌簌地往下落,像是竹林的落叶,沙沙作响,扑扑嗒嗒一个劲往下落,而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味道,就是吹过竹林的那道风,柔和又温润。我像那竹梢,顺着风的方向想往他身上靠。我还是忍着,因为我在骂他,骂他是人滓,骂他不是东西,骂他是流氓。
他如山似地站在我面前,脸红脖子粗,却不肯开口说句话,泪眼模糊中看到膀宽腰细,身子颀长,我的心又是蠢蠢欲动,想靠在他的身上,我又骂自己说:“真不要脸,难道你真是女淫贼吗?”。恍惚间听他说:“快回家吧,回去晚了,你妈该骂你了!”拎起我掉在地上的书包,帮我打了打上面的尘土,挂在了我的肩上,而他自己却扭身走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念叨着:“真是个怪人!”
那天回家,我妈笑嘻嘻地问我:“蓝兰,今天又帮刘浩补课了吧?今天他爸见着我了,一个劲地夸你说,刘浩回家,老是夸你帮助他学习。你真给老妈争面子,以后要坚持给刘浩补课,可你自己的课也不能落下了!好女儿,今天我问刘浩他爸,刘浩是什么类型的神经病?看咱们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我正在闷着头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心不在焉地听我妈说,可这句话倒像于无声处听惊雷,炸得我头发麻,本来我瞎掰的一句话,我妈竟然信以为真,竟然去当面对质,那会儿我都想说:妈,您的那双巾帼眼,识英雄重英雄的眼哪去了?
“那他爸怎么说的?”我妈叹了一口气,亲了摸我的头说;“蓝兰,你现在有妈你也不珍惜,你看刘浩这孩子没妈却还这么招人疼,真是可惜,可惜。”我满脸疑惑地说:“您这说的什么呀?我在问你,他爸到底怎么回答的?”我妈说:“怎么回答,你不都知道了吗?刘浩脑筋确实有毛病。”我刚咽下去的口水差点没呛出来。那个头发黑亮如油,眼神清澈似水,玉树似的身材,铁锤一样的拳头,这个男版万人迷竟然是个神经病,那我的脑袋该往哪儿搁?难道我真是乌鸦嘴,一说就中,把他给咒成了一个神经病。
我妈还在拉着我的手说:“蓝兰,以后你要多关心刘浩才是,他爸爸说这病就是小时候受了刺激才成了这样,今天他爸爸说着说着竟然动了情,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真是高兴,这么一个高层领导,能向我坦露心扉,这是多么光荣的一件事情呀!”
我妈的两眼放光,就跟西施捧心,春心萌动的少女一般,我嘴角上翘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说:“老妈,你该不会是看上人家局长了吧?”我妈竟然正色道:“要不是你爸这个老东西挡着,我还真敢嫁给刘局长。”我惊呼道:“那你把刘浩的妈往哪搁呀?”我妈笑着说:“唉,刘浩跟本就没有妈!”
就跟进了黑洞一样,我被这句话吸着进刘浩的故事。“妈,妈,你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蓝兰,你要把你妈给摇死啊!放开,放开,我慢慢告诉你!”
刘浩刚刚上幼儿园,也就是四五岁的时候,刘局长刚刚上任,那时候他跟刘浩的母亲都还年轻。三十多岁的财政局长,风华正茂,你看刘浩就知道他爸爸年轻时候的样子了。不光是英俊潇洒,还有大权在握,身边的女人不是招之既来挥之即去,一筐一筐的。其实要我来说我也能理解,你说刘浩他爸那么有权还那么年轻,在外面玩两年也是应该的,你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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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做了这决定
我说:“那要是我爸在外边玩,你会有什么反应呢?”我妈头发顿时竖了起来撇着嘴说:“他敢!他要是敢在外边,跟哪个女的有一丁点风言风语传进我耳朵里面,他永世都别想进这个家门。”“那您就别那样说刘浩他爸,哪个女人心里能容下自己的丈夫在外边拈花惹草。”“你爸算什么,人家刘局长一表人才,有权又有才华,我不是不让你爸找,是替人家别的女孩子着想,让他这种东西毁了人家女孩子一世的幸福不值得,可人家刘局长就不一样了………“妈,您别胡扯了,快点说刘浩,到底怎么是神经病?”
“他爸在外边把持不住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啊!好,好,现在开始说正题。刘浩的爸爸在外边到底有多少情人,当然他爸爸不会告诉我。但事实是刘浩的母亲,因为这个,她觉得应该报复刘浩的父亲,所以就把刘浩自己留在家里,天天不管他,五岁多的刘浩天天就一个人在家。而她呢,就在舞厅里潇洒,在赌场茶社里大肆挥霍,后来也有了外遇,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可想而知,两个人的关系僵到了什么程度?刘局长说到这段时只用了,次次见面都是头破血流。那可是一对夫妻呀,那么吵得翻天覆地更是小菜一碟了,刘浩就是在这种环境下度过他的童年的。多可怜的孩子,你说是吧?蓝兰,你看你多幸福,还不知道珍惜!好了好了,你别晃我了,我接着说!
有一次,他们两个人又吵得不可开交,孩子看到爸妈吵架,自然是吓得要哭了。刘浩的母亲,拉过孩子就打,把气全都出在孩子身上。孩子哭着要亲她妈妈妈的脸,她妈却一巴掌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哎,真不知道,他妈怎么这么狠心。刘浩的爸爸明知她在拿孩子出气,那时候年少气盛,竟然说,打死他吧,把他打死了,咱们好散伙,各找各的伴儿。这句话大概是中了她妈的心了,巴掌越打越重,脸上,屁股上。孩子最后连叫妈妈的劲都没有了。真不敢想象,刘局长当时是怎么想的,连上前劝一劝都没有,只是任着她妈的性子打。现在后悔却晚了。就是说到这儿,刘局长都快哭了,说是对不起刘浩!为了年少气盛不肯上前拉刘浩他妈一下,也不肯低头认个错,让孩子他妈不再打孩子!
经过那次,刘浩好几个月都不会笑,也不大说话,刘局长这会才急了,送医院,医生也没说什么,只交待说,这病说病也算病,说不是病,对以后也没什么大碍。只是年纪太小被吓成这样了,长大就会好点,只是心理上终究还是有阴影,偶尔也可能会有不正常的举动,不过绝大多数时间,跟正常人看起来也没什么两样。
刘浩他爸这时候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要去找她妈妈和好。女儿啊,如果一个女人死了心,对一个男人伤心透顶,那是千匹马也拉不回来的。我也真没见过这么狠的妈。她竟跟着她的相好跑了,不要刘浩跟刘局长了。而刘浩他爸却浪子回头,不再去外边鬼混。可刘浩从那时候起就落下了病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刘浩他爸也没再给刘浩找后妈。他说,他觉得对不起刘浩,要把自己的心全都放到刘浩身上,生怕给他找个后妈不疼他,蓝兰,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呀!刘浩这孩子也真够可怜的。“
我的心被绞了一样的痛,眼泪不自觉的往下掉,模糊中,我好像穿过了时空,把目光投向了刘浩那个浮躁,暴戾,哭喊的家庭。似乎看到了,刘浩妈妈的手一巴掌一巴掌地打在刘浩的屁股和脸上。还有他发出的绝望的让人揪心的哭喊,那个还不是公鸭嗓的清亮童声,撕裂着自己的声音呼喊着,妈妈,妈妈,亲亲你的脸……
我再也不忍看下去,那种心如刀割的滋味把我的眼睛蹂躏得一塌胡涂,眼泪好像暴突泉水,喷涌而出。真得,我感同身受,好像,我就是那个被母亲抛弃,又受了刺激的刘浩。
我妈还像以前一样,抱着我摸着我的头发说:“蓝兰,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说得太动情了,也感动了你呀?早知道你妈我这么有表演天份,我也考中戏去了,今天哪还有赵薇呀?”我使劲摇着头,微笑着我妈的臭美。可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一个劲地往下掉。“那是怎么了,是不是对比刘浩的悲惨生活,觉得自己太幸福了,那就该好好珍惜,对你爹妈好一点,以后别再对我们说话那么冲,就行了。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
我妈怎么知道,我在哭我自己挨今天挨了两次杨飒的打?我在哭我为什么这么对刘浩?他本来都已经是神经病了,我再把他给气得进了疯人院可怎么办?可我再也不想,再也不想,不跟刘浩坐同桌了,我要帮助他,好好地帮他,帮这个神经病儿童。帮这个可怜的孩子,帮这个大男子主义极重的小男生。刘浩,对不起,我真得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噢,我可怜的刘浩。
第二天我早早地来到了学校,乖乖地坐在那儿,等着刘浩的到来。终于那个我期盼了早上的身影出现了,我的心中好像奔流着尼亚加拉飞瀑,嗡嗡直响。当他走近,我的眼中更是闪着万道光芒,射得我的心都成了光亮的世界。来了,终于来了,那个味道,那个他身上才有的味道,那个我老是想冲上去,想靠着的味道。
“刘浩,早上好!“他吃了一吓,看得出他眼中的惊讶。“你没病吧!”他劈头盖脸地来了这么一句,把我一团似火的热情给灭得只剩死灰。我没好气的说:“还没死,还要留着条命给你的崇拜者再打两次出气呢!”
“你挨打难道是我的错吗?是我说要送你,你却不让送,现在倒来怪我,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把书包往桌子上一摔,“操”了一句,又走了出去。我恨得就差打自己的嘴巴了,我怎么能这么对他说话呢?他是一个神经病少年呀!我应该处处让着他才对。好了,他进来的时候跟他说对不起,然后告诉他,你愿意跟他谈恋爱,OK,就这样!
上课铃响了三遍,老师前脚进门,他后脚就跟了进来,还是那亮得像要滴水的头发,还有那双悒郁深深似潭的眼睛。看着他朝我的方向走来,恍然间,我有了幸福感,和自豪感---这个帅哥是我的同桌,而且从今天起我就要做他的女朋友。你们都干睁着眼嫉妒死吧!他的帅现在是我的。今天他只要再说一次,再请求我一次,请我做他的女朋友,请求我允许亲我的脸,我就答应他,一定答应他,一百个答应他。
他一阵风一样地走到我跟前坐下,避开老师犀利的目光,和叹息的声音,还有全班女生的注目礼以及全班男生崇拜夹着恨恨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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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妈妈竟把我卖了
我把纸条塞给他,从来没有给别人递过纸条,我没有班里女生常用的那种专门写NOTE的纸。只撕了张作业纸塞给了他。我的余光扫视着他的表情。他伸手接过我的纸条,嘴角竟泛起一丝玩世不恭轻蔑又略带惊奇的笑。他粗暴我急躁地打开纸条,而我上面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看得出他还是高兴看到我的这三个字,那股海飞丝的味道又飘了过来。我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男生甚至比女生还爱漂亮,就像我旁边这个已经算长得不错了,可为什么天天打扮得就跟个女生一样。还要用“三千烦恼丝,健康新开始”的海飞丝。因为七天洗一次头的我,一闻到这个味道就感到春心荡漾,老想找个人牵着他的手,就如同我那天做的那个梦,靠在一个裸着肩膀的人的身上。而现在旁边就坐着一个,而且是喜欢我这个七天不洗头的丫头的人,我一颗心整个被幸福占据,容不下世上的纤尘和老师的身躯。
这次挨训的不是刘浩,而是我,老师走到我跟前时,我还在臭美地想着我和刘浩以后会怎么样,怎么样,而我又会怎样去为他疗好心底最深的伤。刘浩还是从下面拿他的大腿碰了我的大腿一下,我才大梦初醒,看到一个黑影,我便刷地一下站了起来。
全班的人都开始哄笑,我面红耳赤地站在那里,而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王老师用手打着桌子急躁地说:“蓝兰,你最近是怎么回事,老是斜着眼看你同桌干吗?帮助同学也不天天盯着他看呀?”班里的笑声海浪似地一波一波起了又跌,没停下去的迹象。班主任这会儿是真得生气了,充满力量地说了一句:“坐下!刘浩,你看着她,她要是再看你,你就给我打报告。”
班里的笑声更大了,我听见杨飒那尖尖的声音,笑得个女巫,“人家一对小夫妻,互相看看还不行吗?哈,哈,呵呵。贱货终究是贱货。”他们好像见了一个裸女在街上乱跑,而我就是那个裸女。我真不知道我的脸往哪儿搁了。我低着头,忘记了我应该羞耻地哭泣,死撑着红脸,直着脊梁坐在那儿。刘浩压低声音对后面说:“告诉后面,谁他妈的再笑,我下课宰了谁。”
后面的笑声嘎然而止,没人想吃这个体壮如山,出手疾如流星,重如铁锤的人的拳头。
放学后,他追上我,“你愿意让我亲你的脸了吗?”终于挨到了放学,直接的让人害羞的说话方式让我脸红。我还是点了点头,想起了我被子上殷红的血,想起我已十四岁了,我郑重的点了点头,就当是满足我这个女淫贼的淫荡之心吧,反正他也喜欢我,就当是一个双赢的举措。
他兴奋地冲着旁边的同学骂道:“你们他妈的看着,这是我刘浩的老婆,我刘浩喜欢的人!”我笑嘻嘻地看着他的骂人表情,那上下飞动的薄薄嘴唇,一幅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势,天塌下来我扛着的狂妄,可论他是骂人,还是彬彬文质,甚至静若处子,他就是帅得让我发狂的那个人,那个让我萌了做女淫贼之心的男生。旁边甚至还有女生在指指点点说:“这孩子真帅,可为什么要么狂。”
那会儿我被他的热血沸腾感染得都想去骂那几个女生说:“管你屁事,小屁孩,怎么还要管大人闲事。”
那天他理直气壮地揽着我的肩,招摇过市,那双沉郁的眼终于露出了孩子似灿烂的笑容。一幅得意望形的样子。我充分享受着这青春的幸福感,以前我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因为我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的青少年,我没有受过像小萝卜头那样的苦,我更不需要像江姐,刘胡兰那样的活着,为了祖国解放和富强贡献自己的力量,甚至生命。我的幸福生活就像泡在蜜罐里,跟以前那些抛头颅撒热血的先辈们比,我是无功受禄,所以我要好好学习,以报答这幸福生活,为祖国建设,为人民幸福,流一身汉,洒一腔情,在建设大潮中挥霍自己的无悔青春。
而现在的幸福却是极个人的东西,在我的青涩年华,在我刚刚来红的日子,我没有刻意找寻,而苍天怜悯,自动送了一个男朋友给我,而且是那些我经常羡慕的泼辣女生们想追到而没有追到的帅哥,帅得用手一掐就会流水的那种帅哥,纯粹地帅。我的幸福就像是绿柠檬,酸甜自已体会。我放弃了做好学生的习惯,放弃了遵守校纪校规的义务,我要得到的是我自己的幸福。我只能在心里暗暗地说:“对不起了江姐,小萝卜头,刘胡兰,我要找我自己的幸福,祖国人民的幸福还是让那些没有淫心,不是女淫贼的人来建设吧!”
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如果我妈看到了,我被刘浩揽着望肩,她不把我掐死才怪。
可是第二天我妈就知道了我跟刘浩交往的事实,我一回家,我妈发了疯似地抱着我.看着她那双含泪的老眼,还有那激动的双手。我知道我难逃一顿毒打,我非常自觉地把鸡毛掸子拿来。双目满含泪水地忏悔道:“妈,我知道我错了,可是请您不要拆散我跟刘浩,他对我是真心的。”我都纳闷,这种经典对白,我是从哪儿学的,一寻思才知道,原来是琼瑶戏看多了。
我妈抓起鸡毛掸子,我闭上了眼睛,静候着那一鞭接一鞭的的抽打。可却听“啪”的一声,而我的身上却不见痛。睁开眼,却见我妈把掸子扔到了。我跪倒在地,仰头看着我妈,一直颤抖着却发不出来音的双唇。
“妈,您别生气,您别吓我,您不让我跟他交往,我就跟他断了。”我咬着牙这样说。谁知我妈竟抱着我哭了起来,边哭边说:“女儿呀,女儿呀,我的希望啊………”说了两个词,她就说不出来了,我哭着说:“妈,我知道,您的希望都寄托在女儿身上,女儿一定好好学习,不辜负您的希望!”
“蓝兰,妈妈是太高兴,你知道吗?你跟谁交往我都会掐死你,可你现在交往的是财政局长的儿子,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千万不能让他溜走了,如果你能嫁到这样的人家,这一辈子都不用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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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走进他的心
我若有所悟地说:“您真没出息,您女儿跟一个富家子弟交往,您就高兴成这样了。要是哪天我有了本事,当了女主席。您还不得高兴地得心脏病啊!只要您不打我,不骂我,我就很高兴了!我没想到我跟他交往您会这么高兴,早知道,我就早点跟他交往,征求一下您的意见多好!”
“蓝兰,我还是要告诉你,要注意分寸,跟他交往,特别是他这种从小是失了母爱的孩子,你要多照顾他,迁就他,……
“您还是我妈吗?您以前不是说跟男生说句话都要跟您打声报告吗?怎么这会对我谈恋爱都这么支持呢?”“我也是与时俱进嘛,而且妈,也有事要你帮忙。你把这个给刘浩,让他在他爸面前求个情,签个字!”
看着那个公文袋,黄得晃我的眼睛,我无话可说地接了过来,我深深地清楚如果我说不,我妈会给我一顿好打,然后再去找老师把我跟刘浩调开。
第二天我把公文袋,不好意思地交错给他时,他倒一脸无所谓。我小心翼翼地说:“如果你不愿意,就不要勉强,我拿回家就是了。”他大将似地甩甩手说:“没什么,我从来不管我爸的事情,不过只要我开口,我爸肯定不会说不,你让你妈放心吧!”“刘浩,你要对你爸好点,他那么爱你!”他嗤之以鼻说:“他那么有本事,多少人对他好,还用得着我对他好么?”这种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让我觉得他很幼稚,还是个孩子,他不知道珍惜爱自己的人。我说:“刘浩,别人的爱,代替不了你的爱,你爸为了你,连婚都不结,你不觉得你对他有亏欠吗?”刘浩黑着脸抿着嘴说了一声:“操,你不要说了,我知道了。”
我的脸皮也比从前厚多了,要是以前,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我肯定是要哭的。可这次,没哭,我倒是迎着他的脾气上了:“你这个自以为是的笨蛋,如果你不对你老爸好点,你休想亲我的脸。”我扭身走了。我听得到他的喘息变得急促和紧张,他在后面吼道:“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我真得不想让他亲我的脸。之前他已经拉过我的手了,虽然他那双小男生的手已经像大男人一样的粗实厚重。他的那双抓柴火专用的手,又粗又大,摸起来就跟蛇皮鳞一样,粗糙但有质感。抓起我的手来就跟牵着一头驴,使了全身的力气,把我的手拽得生痛,他还一脸自豪地仰起脸,蔑视似地接受着路人目光的检阅。估计他如果亲我我的脸也会像拉我的手一样野蛮。
一个十五岁的男生亲一个十四岁姑娘家的脸,让我觉得很不合适。而且我觉得自己是在利用他跟他父亲之间的感情帮我的母亲做事。我就是那个美人计里面的西施,虽然我是东施容貌,可我们达到了目的,至少这个公子现在听我使唤。但把我自己的脸都献给他,这让我多少有点不能接受。哪天,我妈用不着他了,我连自己脸的贞操都没保住可怎么办?
而且这句话听起来也不舒服,“我想亲你的脸!”让别人一听就会觉得这孩子是个淫荡之人,是不纯洁的象征,如果让杨飒听见了,那这个泼辣丫头一定会上纲上线地把我们批评一通然后再把这句话添枝加叶地搞的满世界都知道。好像我们真得了什么不正当关系。
可刘浩不管,他只知道三个字:“我喜欢。”是的,只要是他喜欢的,他就要去做,不管你乐不乐意,不管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所以我一直抗拒着他的这句话:“让我亲你的脸!”理由是:“我还没有准备好,哪天我准备好了再告诉你。”他惊说:“脸还用准备吗?”“那当然,那可是我的初吻。”“操,那也是我的初吻。”“我不信,那么多女生喜欢你,你挑一个都愿意跟被你亲。还说是你的初吻,打死我也不信。”“操,我真得没骗你。”“哼。”“谁骗你谁不得好死,除了我妈,我奶奶,我外婆,我谁也没亲过。”“哈哈,你真搞笑。别骗我了,我不介意。”“可我介意,谁骗你不得好死。”“你说什么呀?我真得不介意。”“你不介意我介意,行了吧?”说着他竟生了气,不再搭理我,扭过头去。我只好过去哄他说:“好了,好了,我错了,我信了,真信。”他说:“这还差不多,那让我亲亲你的脸。”“不行!我还没准备好!拉拉手就行了。”“不行。”……说着我们又打闹了起来,在这三寸见方的课桌上。
走在路上,他又说:“让我亲你的脸,丫头!”一幅命令我的口气,以前他倒没有这样跟我说过话。我扭过头,以示抗意,走在路上,众目睽睽,光天化日,一个男生亲一个女生的脸,在我的思维里,太有伤风化,我也受不了,众人那刀子似的目光,似乎要把你给看穿了。如果我再穿得如杨飒她们那样,肯定会被路人当成三陪小姐。
不回答,就意味着他的要求我不能满足。不回答,就意味着我还没有完全听他的话。反正他的脸一耷拉,我就跑得远远的或者干脆不搭理他,自己做自己的作业。“蓝兰,让我亲你的脸吧?”他只好这样哀求我,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亲我的脸,对他有这么重要?难道他真得是个流氓?这句话,从一个男生嘴里说出来,真得会被别人认为他是一个流氓。可是他说这句话时的眼神却是孩子般地单纯,好像一块没有受过污染的净土正在渴求着天上甘露的滋润。就算是个流氓,也是个帅气的流氓。我闷着头,不知道如何去解释他的这种行为,我的心就像一颗佝偻自尊心,悄悄仰望着那颀长的身材。无端的揣测,又害怕会伤了他的心。
我凝神问他:“刘浩,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的脸为什么对你这么重要,你为什么非要亲我的脸?”一脸呆滞,像霜打一样,他竟没了言语。呆呆地看着前面,好像在想着什么心事,沉入了他的世界。
一会儿又转过头来举着头,一只的手撑在桌子上。闪烁着那双眉目分明的善睐明眸,问我;“你真想知道。”我使劲地点点头,拉了拉他的手,扮了一脸的纯情像,又含情说道:“真得想知道。”他又是一脸的玩世不恭的笑,说:“那就等我哪天心情好了,再告诉你。”我本来想装娇嗔他的模样。可无奈天分不允许,我也只有扭过头不说话,跟他生闷气的份。
他看我不说话,拉着我的头发说:“呀,你的头发真黑呀,还一根一根长得齐整地跟地里的荒草似的,有顽强的生命力。”我本想扭过头说:“你不用夸我,你不告诉我,我就不搭理你。”可他又摸了我的头发说:“看到你的头发我就能想起猪棕是什么样的。还有那个味啊,简直就是猪圈里跑出来的喂猪姑娘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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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初吻献给他
我气得嘴歪眼斜,无话可讲,跟这种小流氓好上了,能有什么好下场?蓝兰,你这个笨蛋,上辈子肯定是做了什么坏良心的事情,或者是骗了甚至宰过这家伙的家人,甚至你给他戴了绿帽子,这辈子才会让他这么折磨你。更或者他是一头猪,你把他给宰了,这辈子才会来这样折磨你。
我拍案而起,离开座位。白了他一眼连句骂他的话,我都懒得跟他说,我以为他会眼睁睁地看着我像只蝴蝶飞走。可他却拉着我的手,把我按到了座位上,劈头盖脸地说了一句:“因为我想你也爱我!”我的脸一片绯红,我羞涩地说:“你说话怎么这么直接?”又哼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你?别自做多情。”“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喜欢我。”声音哽咽,略带哭腔,公鸭嗓子竟然带着一点伤逝的感觉。我站直了身子,看着他仰望我的脸,还有那张欲说还休的嘴唇。突然我又有了一种渴望,我想抱着他的头,让他靠在我的怀里好好的睡上一觉。该死,该死,他的一句话,就把还没当过妈妈的我的母性给勾了出来,帅哥真不是个东西。竟比那翩若惊鸿,璨若繁星的美女还有杀伤力,特别是对于我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女子。
我乖乖地坐了下来,听他的倾诉。
“小时候我隐约记得,我妈爱亲我的脸。每次她亲我的脸,总是会掉眼泪,我问妈妈,你为什么哭,妈妈这才知道,她的眼泪被我看见。赶紧抹掉自己的泪水。笑着对我说,妈妈没哭,妈妈这是高兴,你长得这么像你爸爸,妈妈高兴你长得像你爸爸。浩浩长得真好看。小时候不懂,长大我才明白,我妈是看着我在想我爸,我长得确实很像我爸爸。而那时候我爸爸已经在外面有了女人。而我,每次看到妈妈流泪我就会笑着跑过去跟妈妈说,妈妈,浩浩亲妈妈的脸,妈妈你长得真漂亮。而我母亲,就会笑得很开心。那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亲她的脸她就会很开心。现在才明白,是因为,是因为母亲对孩子的爱,我把她给逗笑了。以后每次看到我妈哭我就去亲妈的脸。然后我妈就会抱着我哭,后来我爸跟我妈天天吵架,妈妈也不再亲我的脸,看到我也是恶狠狠的样子,我还是去说,妈妈,亲亲!妈妈真漂亮。我妈有时候会不耐烦地把我推开,有时候甚至把我打一顿。可我一直都还是那样,看到妈妈不高兴就去说,妈妈,我想摸你的脸。
有一次,我爸跟我妈又吵架,家里的电视机被摔了,电冰箱被推倒,锅被砸了,碗也摔了。那次我吓坏了。那会只有五岁左右,但我记得很清楚,我哭着拉着满脸怒容的妈妈说,妈妈,亲,亲。我以为这样我妈就会高兴起来。可我妈咬牙切齿地看着我说,这个孽种,我把他打死了。你好放心去外边狐疯狗浪去。我妈抓起我就打,她把我推倒在地上,然后起苍蝇拍往我身上打。我哭着叫,妈妈,别打我,别打我,浩浩以后一定听你的话。可我妈像疯了一样,一个劲地还在打,苍蝇伯打断了,她又用手在我脸上一巴掌,一巴掌地打。那双血红的眼睛,发了疯似的呓语,让我心惊胆战。我爸在一边喊:“你打吧,反正是你生的,是你跟哪个野男人的孽种也不一定,打,打死他吧,打死他,咱们好散伙儿。”
我妈听了这话,气得嘴都变了形,那笑声就跟鬼一样。说:“对,对,他是野孩子,他不是你的孩子,他是我跟别人生的。我生了他,我也把他毁了。现在我就把他给打死,不让别人知道我给你戴了绿帽子。我打死他……哈哈,”
她的手挥舞得更快了,我痛得撕心裂肺。脸可能也肿了,再叫妈,她也不理我,心里模模糊糊可我,嘴里喊着,妈妈,你真漂亮,亲亲。可我妈再也没亲过我,那天我晕了过去,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里住着了。而且从那天起我就没再见过我妈。我问我爸,我妈去哪儿了,我爸总是说,浩浩,你妈有事情出国了。我哭着告诉我爸说,爸,我想见我妈,我要亲我妈的脸,她是最漂亮的妈妈,你告诉妈妈,浩浩想她了,让她回来,浩浩以后一定听她的话。我把我爸问烦的时候,他就一个劲的抽烟,一根接一根。看着他那冷冰冰的眼神,我也不敢再问他,等我再大一点。从奶奶嘴里,知道了我爸妈之间的事情,也不再问我爸。只是我真得很想我妈,他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她到底还是我妈。
上小学时,别人都有妈妈来接,而我是我爸的秘书来接。别的孩子都能抱着自己的妈妈,然后妈妈蹲下身子,仰起头,说:“宝宝,亲亲。”然后他们在妈妈的的脸上亲一下,妈妈转过另一边脸笑着说:“这边。”他们的妈妈就会满脸幸福地笑。然后妈妈又在孩子的脸上亲一下。两个人都会幸福得连好像世界他们都不放在眼中。两个人手拉着手,往家里走。以前,以前我妈也是这样对我的。可我再也没妈,再也没有人能让我在她脸上亲一下,然后她很开心地笑。
到今天,我觉得我喜欢的女孩子。应该是,我就想要在他脸上亲一下,然后看她很开心地笑起来,而她会在我的脸上再亲一下,我也会很开心的笑。这是我从五岁就渴望的事情,十年都过去了,你是我真正喜欢的第一个女孩子。蓝兰,你能不能这样做,让我在你脸上亲一下,然后你在我脸上亲一下,我们两个人都开心地笑,就像我妈妈跟我小时候一样。行吗?
他的眼睛已经一片湿润,闪着动人的光,我的心被他的眼神揪扯着,针刺一样,听着他的故事,我的泪也哗哗啦啦如倾盆暴雨一个劲往下落。我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早知道因为这个。我会让他亲我的脸,就算像狗啃西瓜一样的亲也无所谓。我哭着嗅着微风传过来他身上的气味,又渴望倒在他怀里大哭一场,告诉他,我愿意,愿意在他脸上亲一下,更愿意让他亲我一百下,然后我们两个开心的笑。
我从没有想过如此大男子主义的他会有这么一段故事,听得我心里酸楚地好像夏天的葡萄。他弓下身子仰着头,看着我低下的脸,我正准备向他投怀送抱,把自己的嘴送到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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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我爱谎言的真实
可抬却突然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我抬起两双泪眼疑惑地看着他。我心里说,糟了,该不会是提起伤心事,他哀伤地不能自持,得了失心疯了吧?我拉着他的衣服焦急说:“刘浩,刘浩,你别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想哭,你就哭出来吧!我让你亲我好了。”他笑着说:“那好,那我就亲了!”我抬起头,一幅刘胡兰英勇就义的模样说:“亲吧,我不介意。”我仰着头,睁大了眼,脸红,心跳,气发喘。看着他那张帅得会发光的脸,还有下巴下面那金黄色的胡子。学着电视上的女主角的样子,我也微撅起我的嘴唇,做了一个索吻的动作。
谁知道他竟然笑得直不起身了,呵呵,呵呵的声音接连不断。我担心地又害臊地说:“刘浩你笑什么,我这个动作不好看吗?那我再换一个,随你喜欢。”他捂着肚子笑,眼泪都出来了。他断断续续地说:“蓝兰,刚才那个故事是我编出来骗你的,你怎么真得还信呀?”
我猛地站起来,脸都绿了,我抬了抬手,想甩他一巴掌。他停住了笑,看着他那双睁大的眼睛,我实在下不去手,咬着牙说:“刘浩,你的玩笑开大了,你玩弄了我的感情。”我拎起书包,扭头要走。他慌了神,抓住了我的手说:“蓝兰,我跟你开玩笑。我刚才说的是假话。”我心如死灰,眼波似寒霜,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尽量平和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你说的是谎话。”“不是,你不知道,我哪句是谎话。”我甩开他拉着我的手说:“我知道,你每句都是谎话。请你放开!”
他放开了我的手,两手还呆在半空里,呆呆地看着我从他视线里消失。我知道,他还在后面跟着我,他怕有人再因为他而打我,还是跟着把我送回家。
我想扭过头去看他,可心头一股恶气憋得我发闷。我恨恨地自语道:“他怎么能骗我,怎么能拿这种事情骗我。他是标准的流氓。我再也不能姑息迁就他,这种人,不值得我这样,我还以为他是受伤儿童,我要尽量帮助他呢,看来,我太天真了,太天真了。这个混蛋他欺骗我的感情,我把所有初恋的纯真和对未来的渴望全都给了他,可他给了我什么,给了我这个谎言,给了我嘲笑,给了我是个白痴的结果。我算什么东西。哭去吧,还做你的好学生吧,宁可被人打死,也不要做这个流氓的女友。我的眼泪像波涛一样在我眼眶中汹涌澎湃,不肯停歇。难道我的初恋,就这样结束,我甚至还没有抱住过他,我甚至还没有靠在他身上好好闻一闻那种让我心醉的气味,我想,我真想。难道我真得是女淫贼吗?看现帅哥就贼心不死?我要让明给自己看,我也可以抵抗帅哥的诱惑!”
思绪跟着我飞到了家里,“蓝兰,今天你怎么没跟刘浩一块回来?”我妈问。
“我们吹了!”“女儿啊,你怎么能跟他吹了!是骗妈的吧?”“谁骗你,真得跟他吹了,妈,他是个流氓,你怎么能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呢?”“放屁,他是多少年难找的金鬼婿,你把他给踹了,会后悔一辈子。”“妈,你那双巾帼眼,识英雄重英雄的眼哪儿去了?他是好人,这世界黑白都颠倒了!”“蓝兰,你们俩个吵架了?小孩子在一起磕磕碰碰的也难免。走,跟妈一块去给刘浩道个歉。”说着我妈就拉着我,把我往外面拽。咬牙切齿地说:“妈,你要是再把我往外拽,我以后再也不叫您妈!”我妈一听这话气也来了,说:“好啊,怀胎十月,分娩受苦,生了你这么个不孝女。我还把你当宝捧在手里。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生了你这么个混蛋女儿?今天我不打死你,我就不是你妈。”
我妈抽起扫帚就要往我身上抽,好女不吃眼前亏,可也没做错什么,我扯着嗓子冲着我妈叫道:“妈,您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就是他的错,他要亲我,还装可怜,骗我说什么小时候没得到母爱,想从我身上补偿一点。”我边躲着我妈的棍子还在义愤填膺地吼道:“我没错,就是没错,他说想要亲我,我不让他亲,这也算错吗?”
我妈说:“亲一口,就亲一口了,反正你早晚都是他的人,还在乎亲不亲这一口吗?再说,他不就是缺少母爱吗?”
我的心那会都听得都碎了,好像春雨打桃花,星星点点就只飞在我眼前。我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妈呢?把自己的女儿活活地往火坑里推,不管我愿不愿意,明明那家伙就是个流氓还让我跟他交往。我就好像童话里那个被卖了的女孩,又被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给骗了。我的命还不如旧社会那个头上插根草小丫头值钱。我再也不能坐以等毙了,我要走,走到一个我妈永远也想不到的地方,去心情抒发我的悲哀。
我夺门而出,把我妈的呼喊远远,一阵风似地抛在后面。“死丫头,有种你出去就不要回来,孽障,畜生,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你要把我给气死。”脑门后面,我也似乎长了眼睛,我能看得到我妈发红的眼睛,嗖嗖的风从我耳边听过。我只想,快跑,快跑,我妈疯了,她要把自己的女儿卖了,去换她自己的工程。我的命全在我自己手里了。
华灯初上,灯火阑珊,从来没有这个时候出过家门。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不知不觉中我来到了欢乐街。也许我心里还是想着那个帅帅的人。因为他第一次把我带到这条街上。而现在再一次我来到这里,他却不在我的身边。我还想闻着他身上的那种味道,在这里走来走去。好再靠在他身上,好好哭一场子。他已不在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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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情和真情的碰撞
“呀,你们看这是谁?”前面的一声尖尖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前面那个人穿着开胸很低的紧身上衣,下面是MINI裙,脸上的粉和眼影把她遮得像鬼一样,高根鞋踩得她的身材就跟郑海霞一样。她可能看出了我的疑惑,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说:“怎么,蓝兰,攀上高枝儿,把我们都给忘记了?大家都看看,她现在是什么样子?刘浩不要她了,刘浩不要她了,她这个狐狸精,把我的刘浩给抢走了。这会儿刘浩不陪你来这种地方,我记的不错的话,我们的阶段第一应该是从来不来这种地方的是吧?怎么今天来我们这种人的肮脏地方干什么呢?难不成你也想变得跟我们一样肮脏吗?”
旁边的人拉她说:“杨飒,别发酒疯了,咱们走吧?”杨飒摇摇晃晃地说:“不走,凭什么走,蓝兰都来了,我们走什么,你们认识她吗?嗯,他就是刘浩现在的相好,就是她把刘浩抢走了,咱们年级的阶段第一,次次考第一,压得我们抬不起头的那个。大名鼎鼎的蓝兰,老师喜欢,刘浩,刘浩最喜欢的蓝兰。”她哭了起来。我站在一旁不敢说话,上次她打我那一顿确实把我给打怕了。我是个没出息的人,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这会儿,她身边这么多人,我不敢跟她斗嘴。
突然她的脸色斗然一变,“蓝兰,你知道吗?你知道吗?你爱的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个神经病,还是个变态,最大,最大的变态,老是亲女孩子一下,然后让女孩子亲她一下,然后还逼着两个人,开心地在一起笑。”旁边的人似乎都知道刘浩,拉她说:“杨飒,别说疯话了,快回家去吧!”杨飒甩开手说:“谁他妈的喝多了,我没喝多,他就是个变态。这是他爸爸说的,跟我爸亲口说的,那会我们还在一起玩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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