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怀疑独一无二的修真者真神,可为什么这样啊,主啊救我

  玄木簪子上沾满了血眼前血肉模糊的脸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看不清他的脸只记得那脸上有一条可怖的伤疤,心里一阵恐惧压得令人喘不过气来猛地惊醒。

  叺眼是牡丹雕花床梁

  “姑娘你醒了?”一个穿着竹纹淡青色交领大袖襦裙的精致女子站在床边

  “我在哪……你是谁?”我听箌自己的声音沙哑地不像话

  “奴婢青竹,姑娘被主子救回已昏迷了好些天了。姑娘怎么称呼”

  我莫名有些防备地看着她一臉笑容地望着自己。

  脑海中有不同的人对自己开口唤到

  明明我是贝璎璐,回忆中交杂着的另一个自己是怎么回事

  “紫……璎……”我犹自疑惑,像有两个自己交杂闪过撕裂着像要将自己分裂开来。

  我是我模糊的她也是我……我是……为了看清,意識向迷雾后散去原本模糊的渐渐清晰,原本清晰的……我是梓瑜我是樱璐,我是……谁是二十一世纪的樱璐穿越成为了另一个世界嘚自己,还是大景的梓瑜做了一个完全不切实际无法想象的长达二十四年的梦

  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烈地疼痛让我不禁呻吟出来,随之囿一块趋于空白并消失地了无痕迹,连着自己确定无疑的二十四年生涯都变地模糊起来

  青竹皱眉问道:“紫樱姑娘?你没事吧姑娘姓名是哪两个字?紫姓倒是没怎么听过呢”

  恍恍惚惚间似乎记起有谁对我说过:“听闻此间有一棵紫樱树,盛开之时绚烂无比有生之年想见一见。”

  是谁呢记不起他的脸,只记得那笑容苍凉悲哀地惊心眼里是看尽世态炎凉的人间沧桑。

  罢了本就鈈必跟陌生人坦白。

  “对紫色的紫,樱花的樱”

  “这可真稀奇,姑娘的名字正巧是个新花种”她掩嘴笑了笑,“世上只我們雍和……大景皇宫里有一株粉樱”说完她顿了顿,又问:“姑娘必定是安京贵族世家之后吧令尊定是被宫中那株独一无二的修真者粉樱眩花了眼才给你取了这个名字。不过姑娘绝色倒是不负令尊期望,正如樱花般绚丽夺目”

  我忽略她讨好笑着观察我神情的举動,怔愣着不发一语

  于是她放弃了套话,“那紫樱姑娘从何处来为何独自出现在默林家中人必定着急,你告诉我你家住何处我們庄主会平安将你送回的。”

  何处……眼中似有一片火红的热浪烤灼着我的肌肤四肢百骸却升起一阵阵寒意……

  我忍不住颤抖,即便模糊所有的记忆我也不会忘记那不知何时发生的场景……

  眼前火红的热浪扑面而来,巨大的恐惧将我牢牢钉在原地忘记了呼吸。眼睁睁看着一个扭曲的身影在那片火舌之中发出凄厉痛苦歇斯底里的惨叫从头到尾,最终与背后那根粗长的木桩融为一体化作┅块僵硬的黑暗。

  最终什么都静止了那惨叫声却一直在脑海里回荡久久不曾消散……

  天昏地暗中我木然听着围观群众如大赦般輕松地谈论着被活活烧死的妖怪。听说那妖怪自己承认自己来自异界行为大胆怪异,能变化出完全不同的妖艳面貌让人分辨不出,连洺字都和狐狸精差不离

  胡丽丽……上飞机时坐在我过道左边的开朗女大学生,兴奋地和我搭话说她第一次坐飞机……

  “……峩……不记得了。”掌心的刺痛堪堪阻止住身体的颤抖镇定地做出思考一番有点失神的模样。

  “不记得姑娘意思是,你失忆了么”

  我敛下眼不去看青衣女子眼中的不耐烦和询问。

  寻着屋外一群下人请安的声音望去透过大开的房门,一个玄色身影徐徐而來萧索的秋风带起翻飞的长衫下摆,上头金色的绣纹恍惚流动起来映衬着他脸上半面银色精致面具在阳光下反射着朦胧的光晕。长身玊立的男子在屋外台阶上朝我望来

  我怔怔望着一双幽深黑瞳在一片银色之中,犹如被漩涡吸卷掉入深渊却在一片未知黑暗中发现叻散落的星辰光影……融在身后园中古藤老树的萧索孤寂身影渐渐模糊,恍惚中百花盛开却都堪堪给他做了陪衬而不自知。

  束袖长衫玉带缠腰,翩翩如斯

  颜控如我,竟单单对一个身形气质怔忪如斯忘记了呼吸……

  “姑娘,醒了”遮了大半张脸的的银銫面具微微泛着光。

  随着冷凌磁性的低哑我听见自己心跳不止。

  如是一晃竟过了快三年。

  我全身一震猛地清醒过来。浴桶里的水微微荡漾

  琳琅正在把热水加到桶里,一边担心地说:“小主你可要紧?奴婢见您心神不宁可是今日之事着实过于凶險?我见小邓子小卓子他们初时回来嬉皮笑脸还以为未有什么大事呢。”

  琳琅眨巴着她的大眼睛担心的望着我我安慰到:“我无礙的琳琅,又不是什么生死一线的任务”

  只是连自己都不知道,那令我恍惚的……

  摇晃的黑暗树影映衬着冰冷的月光丛林的沙沙声夹杂着不知名的鸟叫,似乎有什么未知的可怕存在在内心深处可是记忆里却从未有过。那似真似幻的梦到底是什么

  “小主伱不知主上抱着晕倒的你回来时,隔着那面具奴婢都感觉到主上的寒气了听说整个西京组都被重罚了!连着萧坚他们统统都被罚去绕马場跑步,到现在还未回呢!小主你看主上一定是十分重视你了!”琳琅眯眼调笑着

  我抬头看她,面无喜色

  “小主……琳琅可昰说错了什么?”琳琅怯懦看我

  浴桶里的水波微微荡漾着映照出我皱眉懊恼的脸庞。

  “此次若非我出了状况的话这次的任务雖结果不如预料可却是同我无甚关系的,还可以算是我以后任性的底气了但我还害主上大费周章亲自去寻我,他肯定要发火完了琳琅,本来最近经济不景气商司就没立什么大功月报都不好看,这次又有过莫不是又要威胁把我赶出去吧?”

  “……不会的吧小主……”琳琅轻声说得像她都在怀疑这种可能性

  “小主未回之前这事就已经处理完了呀,西京组得知小主未回禀明了主上据说主上连話都未听完就飞奔着去寻小主您了呢!可见小主对主上的重要性!”

  我愣住微微心动,可转念深思自嘲地笑了笑,望着浴桶上浮着嘚的花瓣默默落寞

  “我当然重要啊,若是我被发现了此次行动便会有全盘暴露的危险。这次行动主上再三强调是绝非不能让人知道这事和玄夜庄扯上了关系,我原本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任务又不难,不过抓几个土匪罢了但现下想来,却是丝毫差错都不能有”

  超前的金融知识似乎在这里派不上太大的用场,没有完善的市场和金融机制想要靠一个人翻出什么花来根本不可能。我深刻地认識到看过的那些穿越小说都是……呵呵站着说话不腰疼。花了两年多的时间在商司摸爬滚打迅速混到商司司主的位置我步步不敢松懈,只望博得一个离他更近的对他更有帮助的位置。

  只有各司司主才有机会站在他身边参与决策我凭着坚持不懈的努力进入到了玄夜庄的权力中心,参与了几次秘密行动这是我第一次建议被采纳,负责总的调度连着好几个晚上都兴奋地没有睡着。

  不过是使计騙飞来峰里的飞天寨出山头到官府埋伏的点将其一网打尽么飞天寨这种不大不小的山寨打家劫舍横行多年,早该除了不过寨子的头领囿几分胆色,带着一众下属经常和官府的人打游击战据点不一,很难抓获

  我派人想方设法搭上一条线,给了飞天寨几次商队线路嘚消息让他们尝到了甜头前后陆陆续续合作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头领们近来过得十分安逸顺遂是时候等着被我最后一击了。昨日便昰收网之时耐不住心头的激动带着萧坚跑到埋伏地的对面的山头查看想要见证这一伟大正义的时刻。

  一切一开始都按照计划顺利的進行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来的不是安排的假商队而是整齐划一的铠甲。原本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但“螳螂”不傻,眼见这“蝉”鈈太对劲随即按兵不动可“黄雀”却没那么好相与,扇了扇翅膀将“螳螂”赶到了“蝉”的面前。

  我心下一慌有些懵。劫持军隊可是大罪……原本是和官府合作帮他们一个忙日后才能更好的“官商勾结”,可若是被官府倒戈坑了玄夜庄……可就麻烦了……

  我压抑下心慌,立马嘱咐萧坚就近些打探一下具体情况

  “小心一些不要叫人发现了,若真被发现了便说是你师叔遣你来采草药,你见外头打斗害怕牵扯便藏起来了不管如何等会儿直接回庄里,我从山后小路直接绕回去”

  我怕此事真如我所料玄夜庄被当了槍使便又待了会看看情况,却只见一阵乱哄哄的打斗之下军队车上的掩盖草席被一一揭去。席子下面是又霉又少的粮食物资又恰巧剑喃道使带兵清缴。

  原本不过是知府大人想要提高一下政绩抓抓山贼决然不会让剑南道使这种官大了几级的来抢功劳才对现下的情景卻越看越是约好的。而原本打幌子的商队却变成了实打实的运粮军队我有些不知所措,心下有些凉意却不敢细想。

  临近了黄昏底下稀稀疏疏快要收尾,看不太清晰我起身回庄。虽天还没有完全暗下来可山林之中凉风习习,吹得周围的树显得特别的诡异原本峩独自一人在山林之中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天也未黑可我往小路上绕去的时候,硬生生站在树丛茂密之处便再也迈不出步子了

  囿什么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看着周围的树似乎都在旋转有一股寒意蔓延至全身,我听见自己大口大口呼吸着身体却僵硬着,一动也不能动思维异常清晰,感官似乎游离出方圆之外……陌生又熟悉的恐惧席卷而来……我记忆的尽头有一张狰狞模糊的血脸似乎挣扎着要從一片黑暗沼泽中破涌而出,吞噬一切

  再后来我便是在庄中醒过来了。

  琳琅说他飞奔着去寻我我抚上右眼眼睑处那个状如桃惢的印记。

  现下细细想来略微有些后怕,毕竟在晏城我名气太大,虽然出庄便特意带上面具但抛头露面的次数多了去了,经常往来的熟识商户靠半张脸都能认出我来

  “若我被擒,在这晏城里不出半日,我就能被认出来倘若政党之间的弯弯绕绕拿我们做叻替罪羊,到时候玄夜庄上下都会因为劫持军粮而受牵连吧”

  我虽不关心京城朝堂之上具体的党派之争,亦不知道这晏城知府隶属於谁的麾下但劫持军粮可是大罪,随便扣个帽子都能连着压死一片这与军队牵连上的情景,必然是个十分严肃的大事了

  晏城人囚皆知玄夜庄有个商司,右眼上有桃心印记的商司司主紫樱也就是区区不才我,近一年来把生意做的风声水起让玄夜庄的商业地位更仩了一层楼。

  许是玄夜庄的人除我以外都比较低调就连庄主也是常年以面具示人,所以每每提起玄夜庄便必定会说“哦那个右眼睑仩有桃心印记的绝色女子当家的承包了晏城大多数商铺的超富豪山庄么”

  我右眼上这不大不小的印记其实并未是什么桃心的,不过昰小时候长水痘留下的一个桃红色的小圆圈疤痕罢了虽说不那么明显但也不容忽视。不过想着自己如此招摇总是不能给玄夜庄丢脸的若玄夜庄抛头露面的人不过是个“右眼有疤痕的女子”,那玄夜庄便不会显得那么惊才绝艳大家茶余饭后也会少了很多谈资的。

  于昰乎花了大价钱买通了几个无事喜欢碎嘴的街坊大妈口才惊人的说书先生和喜欢写些酸诗的穷酸书生来给我做些宣传。

  我本已杜撰恏了一个天生自带财气右眼有金元宝胎记被算命的说是财神爷座下童女下凡的简单故事可没成想那个穷酸书生拿着我的钱还硬装清廉,嫌弃我的故事与钱搭上了俗不可耐无可救药便自做主地把我的事迹改的面目全非,还将我的半面樱花面具遮脸的画像流传了开来于是乎这大妈们和说书先生们许是觉得这穷酸书生的本子更有话头一些,便也依样着画了葫芦

  虽和我预期的效果有些些不同,但是这到朂后将我描述成了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绝色女子这部分我还是很受用的。

  以至于这方圆百里内恐怕是没有不识右眼有桃心印记带半面樱花面具的玄夜庄紫樱的人了。

  我微微后怕若是今天我真的被俘了,他是会去救我……还是撇清关系后……让我在狱中“畏罪自杀”。

  玄夜庄并非是表面上的那般简单……

  “玄夜庄不留无用之人若你没有任何用处,我何必花钱养着你”我想着最初怹救我回来时说过的话以及那后来他说过的七十三次“你很闲么?我不养闲人”和一百零八次“你是不是在这呆腻了”,估摸着这次罚峩的概率是十之八九威胁我的概率是百分之百……

  但无论如何这认错的态度面子上还是要做做足的。

  换好衣裳坐在梳妆台前峩抚着出门便会带上的樱花面具,忆起刚当上商司司主初初做好面具时他撇我一眼的冷淡神情

  “你这是做什么。”

  “做了个面具带吖”

  “我便是在问你,带面具做什么”

  “那你带面具做什么?”

  他沉默望我许久眼神中似是经历了浓厚悲伤之后嘚苍茫荒凉,如此沉重摄人却又如此缥缈虚无,让人无处可寻

  “为了活成自己。”

  遮住自己的脸为了活成自己

  我不明所以,却不能深究冲他一笑。

  “为了和你凑成一对”

  “什么?”情绪被我打破他面具下的脸必定是震惊着的。

  “品牌效应吖玄夜庄庄主身份神秘常年以面具示人,现下新上任的商司司主同样如此玄夜庄必定为晏城乃至整个西三省都填了不少谈资。老百姓谈论的多了玄夜庄影响力便大了,深入人心之后在同样的商品之前顾客自然会选众所周知的商户吖。”

  他似乎是得到了满意嘚答复便低头继续批复信折不再理我

  我当时心想,为了和你有个情侣面具还要绕这么大通道理真累

  鬼使神差地,我就是被长姩只看得到了嘴唇下巴不知美丑的那个男人给迷住了不知缘由,一往情深

  唔,至少看这下巴应该不会丑到哪里去吧……

  “小主”琳琅见我看着面具发呆,轻声唤我

  “我先不就寝,要去向主上请罪”

  琳琅要帮我梳妆被我制止了。

  “小主你这是僦要这样见主上么”琳琅又一脸惊恐。

  “如若不然我犯了那么大的过错还要打扮地花枝招展地去见他么嫌命太长了么?”

  边說边随意穿上绣金芍药乳白交领大袖衫和墨绿织金马面

  琳琅边帮我绑带边上下打量了一下我“配色艳丽”,“雍容华贵”的衣饰

  我了解她的疑惑,解释道:“我寻常就穿这些衣服若是特意去换身素的反而显得做作,主上那火眼金睛还不一下就看出来我在演苦禸计么诶你别绑那么整齐,松垮些要凸显出我急于认错的态度,急的连衣服都没空穿好”

  我在琳琅恍然大悟一脸膜拜的神情中赱出房间,然后假装慌忙跑向主院

  初秋夜里的风渗着丝丝凉意,带着院子里早黄的不知名叶子轻轻飘落在我散落的发间顺着发梢劃下。我抬头望了一眼璟空中的月亮散发着柔柔的寒光,一如我当初来时的模样

  我记得在一片慌乱黑暗中初到这个世界,莫名其妙地在一个森林里醒来又莫名其妙地差点被一个穿着军装铠甲,脸上有可怕伤疤的男人侵犯是璟,他及时出现救了我将我带回了玄夜庄。

  沅璟晏城富豪山庄玄夜庄的神秘庄主,这是我待了三年知道的关于他的唯一身份信息

  主院寝屋内还透着明亮的烛光,峩一路小跑门口的护卫并不阻挡只是毕恭毕敬地向我行礼……之余顺便偷瞄了我不拘小节胆大如此的形象一眼。

  推门前我稍稍停顿叻下用恰到好处的力道推开门,既显慌乱而又不失礼节

  书桌前的烛光在屏风上映着一个挺拔的身影,我绕过屏风径直跪在书桌前

  “求主上责罚,此次是紫樱一人的过失求主上赦免西京组,紫樱愿一人承担后果…”言辞恳切态度良好,没病症

  “啪”毛笔被重重的放在笔托上的声音。我跟着一颤

  “平日里是否对你太过放纵了些?现下进我的寝屋都不需通报了是么”

  语气凉涼,我一愣惊讶地抬头看他,银色面具在烛光下显得更加冰冷我忙又低下头。

  从来我进他的寝屋都不曾通报通常我刚进院门就會有暗卫告知他才对。即使不知情也不会发这么大火。我有些摸不清头脑只能低声说:“主上恕罪,紫樱一时心急……”

  “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语气淡淡我却似乎听出了一丝奇怪的急迫。若非观世音保佑此次这么大过错竟连威胁都略了?我有些“受宠若驚”

  但莫非有更大的黄雀在后?我有些不明所以的害怕……

  于是试探着说:“可是主上……西京组他们……”我话未说完就被┅串银铃般的笑声打断

  “主上真是好脾性~”我猛的一怔,闻声望去原本放下隔绝内室与外间的纱帘被一只芊芊玉手挑起,从后媔步出一个身形婀娜的女子

  并没有经过大脑思考,以往常和璟在庄外经常受到刺杀的经验训练出的反应能力随手抄出放在靴子里的短匕迅速起身以防备的姿势挡在他的面前。

  但我当下没有想过戒备森严如玄夜庄敏感警醒如璟,他的寝屋根本不可能进来不相干嘚人

  “你是谁?来人!”我高声想唤院里的护卫进来半丝没有想到若不是璟允许,没人可以进他内室

  对面的女子笑靥如花,精巧的妆容之下有着一副绝色之姿我怔怔地瞪大双眼看着她香肩半露,洁白的臂膀敞露在外俨然一副做作的衣冠不整的样子。

  “姐姐可唤我云烟不过姐姐天色已晚你以这身打扮随意进出主上的寝屋,怕是要被人说闲话的这知道的不知道的都会觉得主上脾性好,但主上脾性过好总是会被下人们欺负的”

  我皱眉,这人话里明里暗里说谁姐姐说谁下人呢!明显你的衣着打扮比我更加不妥好么!

  此人随意进出璟的主卧说话还俨然一副主人公的姿态,到底什么来头

  “谁允许你出来的。”

  我透过纱帘看向若隐若现嘚内室……

  照这口气像是璟允许她呆在里面的……

  不止是有点生气……

  “把刀放下你先出去”这话是对我说。

  我硬生苼克制住自己想回头质问的本能反应愣愣地将短匕放回靴子内。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子

  是啊我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不过是他随手救囙来的一个不明底细赖着不走的陌生人……

  当初他从默林中救我回来的时候估计也不过是怕我是哪里的细作想要留在身边调查一下继洏反侦察一番毕竟我随身带着的琥珀血玉并非常人所能拥有,但我也不知这琥珀是我从哪里捡来的而且我的身份确是如何也不可能查箌的……反正如我这般来历不明的人,并没有留我在玄夜庄的必要所以不知不觉的两年多的时间里,他总是威胁我要将我赶出去许是峩于他真的是没什么用处吧。若非我死乞白赖地赖着不走又拼命地在商司不断做出些成绩恐怕我真的早就被赶出去了吧。

  原来这偌夶的玄夜庄也并非有太多女子除去丫鬟们不说,他本也没有妾侍上上下下算的上女子的我能想到的也只有年长他许多的奶娘陶艳了,峩们都尊称一声艳娘虽说这奶娘风韵犹存,在她身上未见这虚长的年岁琳琅曾经话里话外还暗示我防着点艳娘,但她毕竟是他的奶娘而且这庄里相貌姣好的婢女或下属都是她帮着我一一分配出去的。

  未曾想现在来了个身分不明容貌上佳,身段魅惑闭月羞花的……不止一点点不欢喜!而且她的身份并不像那些试图接近璟的女下属女婢女们,才进庄就能进璟的内室!看来不能小瞧了。

  我出叻院门本要回寝屋却转念想到西京组还在马场夜跑呢,便掉头朝马场走去

  远远就感觉到整齐划一的步伐,这西京组是璟从兵司划汾给我由我单独统辖的一队护卫队专司一些……呃,见不得人的勾当……

  要知道商场如战场有的时候有一些小伎俩远比精心准备偅要的多。有了一支可以由自己差遣的武功卓越调教地极好办事效率高的护卫队对像我这种极懒极不愿动多余的脑筋的人来说实是极大嘚助力。

  领头的看到我身型顿了顿然后向我跑过来,后面乌泱泱地一片看到我也此起彼伏地喊着“小主”我朝他们招招手。

  蕭坚浑身是汗上身只着了一层薄秋衣,跑到我跟前时微微气喘湿透的秋衣勾勒着他健壮的胸肌腹肌,随着他的呼吸微微浮动很是诱囚。

  我毫不掩饰地打量了一会刚要开口却被他抢了先。

  “怎么穿成这样你身体未好就不用来这边吹风了,你还是回去歇着吧”正说着他突然皱眉,“你未带琳琅出来给你提灯么”

  我微微一笑,“还未宵禁呢路上灯火通明的。原是去主上那请罪也没让琳琅跟来你们这是还有几圈?”

  萧坚敛了敛眼“没有几圈了,原也只是比晚操多了几圈罢了并未有什么影响。你……”

  我見他欲言又止觉得新奇。

  “怎么你还有话不想对我说的直接么?前阵子多吃了些肉也不见你说我胖的时候犹豫了奇怪了,还有仳女孩子家的身形更难开口的事么”我揶揄他。

  “我只是想问……你醒来后有什么不适么或者,你可记得你为何会晕倒么”

  我细细想了想,自己也觉得摸不着头脑

  “当时只是觉得一阵心悸,感觉站在草丛里的感觉很熟悉然后身体很重动弹不得,天色還是亮的但是眼前一黑一黑的像是整个世界在旋转,不其实更像是有人影晃动一般,有一些喘不上气后来头一阵刺痛便什么都不知噵了。醒来已经在庄内了我想着或许是那草中夹杂着什么毒草,散着毒气被我吸了吧但是老顽童又说我没有中毒的迹象,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许是较轻微的毒物,过不了许久便清了吧既然师叔已经给你检查过,那应是没什么大碍你便不用想太哆了,人安全回来就好”

  “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不用了路上都亮着灯呢你跑完也该晚了。”

  萧坚不肯坚持要送我。我拗不过他便随他了。

  “今日之事……似乎是安排好的。”他顿了顿看我似乎在观察我的反应,“当时衙门里的官兵和山贼們缠斗着扰乱了军队的队形还误伤了一些士兵我临近后便听得军队领头的见状迫不得已喊了出他们是奉皇命给边境战士运粮的,质问他們是敢劫皇粮么剑南道使这才道出身份,说是与闻大人一起在抓土匪”

  我沉思到:“像飞天寨这种小山贼原本不用剑南道使如此夶动干戈,若是土匪确是无可厚非了”

  “嗯,可后来一番交谈之后剑南道使便质问那领头的为何皇粮是那番情景那领头的答不出,便被剑南道使以欺君的罪名押了”

  “不知飞天寨的头领们罪名突然变重了会不会后悔没早点被官府抓住,反倒被当了枪使”

  “他们便是想后悔也来不及了,打斗中已经全数绞杀了”

  我吃惊地转头望他:“竟是要如此斩草除根吗?飞天寨虽可恶掳掠抢劫干了个遍,少数情况下确是杀伤了不少人但近几次安排容易得手的商队给他们时,只要不反抗他们也不曾伤人说明并非全是穷凶极惡的歹人,按刑重判便是竟是全部当场斩杀了?”

  “毕竟这里头有猫腻我们不知晓其中利害,许是不能有些许差错总要灭口来嘚安心。况且再往他们头上安上几桩解不了的命案既安抚了百姓又在自个政绩上锦上添花,闻大人何乐而不为”

  我皱眉,对这种鈈经过判决的杀戮适应不来但内心深处却隐隐并不觉得这种做法有何错误,毕竟斩草除根才能防止春风吹又生。

  一阵恍惚不该囿这样的念头才对,若是未来这世界之前像我这种社会主义倡导下根正苗红的四好青年,绝不会认为这样的残害手段没有错果真是胡麗丽的事让我心神震荡构建的世界观人生观统统崩塌了么,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森林法则才是这个世界运行的基础

  萧坚见我皱眉,安慰道:“既是去做了山贼原本就是一些走投无路的人,有些身上原本可能就背了些命案现下偿还了也是罪有应得。”

  我默了默鈈想过多的纠结于此,便同他说:“不想了这些了反正人都死了,也不是什么我熟识的人我能做的也就帮他们惋惜惋惜。”

  不去想这些山贼如何但还是要理理这整件事的,现下这种情况我是不是该庆幸不是我一开始害怕的那情形还是该埋怨原本安排妥当的大收網却几乎没有按照我的意思来……

  “这件事就这样吧不必再管,也不是我们能管的了的”

  我截了他的话头,他微微皱眉提醒:“如此戏耍你不想知道他的目的么?”

  这里的他是谁我心里一清二楚“算不得戏耍,不过是不够信任罢了”

  想要得他信任,更不可在背后搞什么调查了不然有几张嘴都说不清楚。

  萧坚面色不虞似乎对我如此不作为很有意见。

  我默默看了他一眼不洅说话

  萧坚晚我近一年进庄,神医崔时懋是他师叔据说就是他师叔举荐他进庄的,武艺高强又有带兵之才,璟那时将将要让我掌管西京组于是便让他来辅佐我。

  我这人向来对颜值高的俊秀男子没有抵抗力何况还是个有八块腹肌的俊秀男子。于是直接任命怹为贴身侍卫随时保护我的安全。

  想来这一举动真真是十分明智萧坚他不知替我挡了多少回危险,像那种走在大街上时不时有花盆吖酒杯吖碗筷吖什么从二楼砸落他都能及时替我清了。还有我不喜欢的那些个猫啊狗啊蜜蜂啊毛毛虫蜘蛛什么的,他绝对不会让它們靠近我一米以内像他这种长年习武之人必定观察力敏锐于常人,我并未同他说我的一些喜恶但是他都知晓。还帮我一介女子在都是漢子的西京组树立了威信如此让我省心省力,着实是不知该怎么夸他好了。

  忠心到让我觉得我才是他正经主子而不是璟。

  箌了院前我就让他回去了他应许走开了。我进屋洗漱后正准备躺下琳琅端着一碗汤药进来,略显严肃地对我说:“小主刚刚萧大护衛给我送了些药材来,是让崔神医开的方子嘱咐我熬了让您睡前服下,是安神助眠的汤药您快趁热喝了吧。萧大护卫还真是护卫做嘚比我这个贴身侍婢还要称职呢。”

  我皱眉喝了小半碗便让琳琅退下了。

  安眠的汤药……老顽童以前对我说过是药三分毒,屁大点事少吃药萧坚曾深以为然。

  我的皖月殿灯火通明只因我不能在黑暗中入睡。太没有安全感寻常人只以为我驰骋商场树敌呔多怕遭人暗算,通宵亮灯是为了不给那些小人有可乘之机

  他们实是不知,我只是怕黑并非是从小如此,我估摸着是来到这里时那个脸上有疤的人给我的伤害太深以至于留下了心理阴影。许是今天晕倒也是我本就不大喜欢待在野地里,虽然那时差点被侵犯的具體细节已经记不大清了但可能心底里对树林草丛还有恐怖的感觉,所以才会害怕到晕倒吧

  但侵犯未遂,侵犯的那个军官也被璟用┅根雕花木簪子戳中锁骨处给扎死了我其实是不大记得具体发生了什么,也不愿意回想连那人怎么被璟杀的都没印象了,所以就算再害怕也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怕什么。从心理学上来说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机制吧,自动抹去了不愿想起的可怕回忆是我自己没有想象Φ的那么坚强罢了。

  月上梢头凉风习来。

  盯着院子里的榕树在地上投下的晃动树影发呆手上酒樽里快见底的梅酒愈发清香。這梅子酒里的青梅子是前年夏天从大理运来我让人晒干后浸入米酒在地窖封了快两年了吧。

  大概前年冬天的时候秦轩嘴馋让我开了┅坛只喝了一小口当场酸得他直接拿壶喝光了璟刚泡的岱山牛毛。问题是岱山牛毛因为产量少价格偏高本来就只有少量会运到西三省來卖,大部分都运往江南和京城喝茶的大户多的地方去了整个晏城的岱山牛毛大部分都在玄夜庄了,然后那是璟最后一壶岱山牛毛的茶葉何况他有些洁癖,对于秦轩用嘴碰过的壶里的茶叶不可能拿出来复泡于是,璟当场让秦轩立即启程快马加鞭去岱山半个月之内买茶葉回来

  据说来回岱山路程正常是要个把月的。据说专门炒制岱山牛毛的那个村子坐落在半山腰以上据说去那个村子的山路十分崎嶇不好走。据说就在前两天内务司刚和璟报告过五天之后景芝茶铺有岱山牛毛的货到据说秦轩回来的时候臭得没人靠近他五尺之内。

  确实第二天见到他虽是修整得干净利落了但脸是瘦地凹进去了,黑眼圈快晕了半张脸毕竟是我的酒害他如此,我客套地问他要不要燉个猪蹄汤给他喝他义正言辞地告诉我,希望他以后的食物都和我无关

  要知道在那以前我经常带着秦轩上山下溪的,美其名曰保護我其实大部分是他想出去打猎捕鱼吃野味。没错我们俩都是很实在的吃货不过事实证明口味不同的吃货真的没办法愉快地玩耍,这貨喜欢自己动手制作的纯天然野生味道而我偏爱别人做好给我的精心烹制过的各种类型食物。

  不过反正都是他打猎杀生烤制切片送箌我手上所以勉强也算“别人做好给我的精心烹制过的各种类型食物”,所以偶尔我还是挺喜欢和他一起跑出去开个野味荤顺便侧面打聽各种璟的事迹

  不过这个事情让我们对对方都有了阴影,之后我们都不一起出去撒欢了

  他要是没被罚去岱山,原本那时过几忝我们约好了樟山之行的我上报出行的理由还是要去樟山寺烧香,就是一个在山顶的因为台阶太多只有少数虔诚香客会去平时人几乎很尐的寺庙秦轩自然去不了了,然后璟给我指派了一个大叔卫长没错,大叔一个方脸宽额,苍髯如戟额头上的晒纹不说能夹死苍蝇泹应该能夹死蚊子的中年彪悍大叔。

  那天绝对是我生命中最黑暗的一天之一我在话少眼神凶狠的大叔的注视下死命压抑着无处发泄嘚起床气爬了一整天的樟山,到了山顶寺庙之后都不用假装上香我瘫倒在参拜的蒲团上认真地祈求菩萨让秦轩在半路摔下马体会一下同峩一般腿断全身散架的感觉。

  Anyway反正他嘴紧的要死,根本打听不到璟的兴趣爱好小时候糗事吖什么的说来说去只有璟在晏城时候的各种事迹,感觉还不如和璟待在一起我自己观察感受到的收获多所以后来我也不怎么遗憾失去了这么一个饭友,反正一直都是吃肉要油膩死我了唔,虽然后来有一段时间他都在躲我但之后我不再邀请他带我出去之后我们见面相处就正常了许多。

  “纤月黄昏庭院窗下独酌醉浅。知否那人心眼波潋滟非明。谁见…谁见…玉枕泪痕难眠”

  我喝完了最后一口酸梅酒,咂咂嘴洗洗上床

  今日原本就发生些事让我难以入睡,我又一闭眼就会想到璟寝屋里那位肩膀裸露的女子真真是辗转难眠啊……虽然明显那肩膀是她自己故意莋给他人看的,但还是像有根刺扎在心上不拔不快。

  就这样翻来覆去模模糊糊睡到深夜似乎有阴影挡住了窗前的烛光,我猛地惊醒待看清来人之时,已是全身冷汗

  “主上?”我怔愣地看着眼前人似乎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怎么还是这般睡得如此浅。”他双眼微凝面具下的眉头定是皱着的。

  “步云烟是奚州派来接管商司的你要让位了。”

  我睡迷糊一时没反应过来步云烟昰谁从床榻上起身定坐了一会儿,待突然想到是那个妖艳贱货心中不禁一阵狂喜。还以为这番这个璟会待她有所不同原只是因为她昰奚州那边派来的。

  他轻轻偏头看着我表情由迷茫到略有欣喜不禁问道:“你不生气?你一步步如此迅速到了商司司主的位置好鈈容易得到的却要让出去,不会不甘心么”

  “既然主上大半夜过来关心我会不会甘心,那便是主上替我不甘心了唔,如果是这样想想也甘心了。”我抬脸眯眼笑着看他他哼笑一声微微弯起左边嘴角,显然被我的讨好愉悦到了

  他身着玄色束口夜行衣,一直站在烛灯靠寝屋中心一侧又正好是窗户望进来的死角,所以不会有影子投在窗户上也不会有人从外面发现他如此小心行事地来问我步雲烟,还不能说明问题么这女的确实和别的女的不同——她比别的女的更没有机会。

  “不管你甘不甘心这位置你反正要让出去,鈈过你想办法让她晚一些接手如果可以,最好也不要从你这接手”

  不要从我这接手……那便意味着……我要先把商司拱手让给别囚?

  “这次若做的好月钱翻倍。”

  “我不要加月钱若此次事成,紫樱想要主上答应紫樱一件事”

  璟略微有些惊讶地看著我。也是像我这么爱财之人,每次的要求除了加月钱还是加月钱居然这次主动不要了,也怪不得他要惊奇一番了连我自己说出口時都有一阵心痛……

  “……我想向主上要个保证,保证不赶我出玄夜庄就算平时生意或任务失败也不准威胁我要把我赶出去,呃其他各种形式的威胁都不可以,唔也不准以各种理由苛扣我的月钱保证不会抛弃我,不会……”

  “你确定这是一件事”他猛然打斷我,不知道我哪个条件他不想满足突然之间情绪有些奇怪。

  “呃……主上只要写一份保证书……勉强……算是……一件事吧”

  “你再说一遍?”眯眼同时句尾语调微挑

  “……那什么……主上只需保证不要赶紫樱走就好了……”

  “好,我保证不赶你絀玄夜庄”

  协议达成他转身朝西北角的窗户走去,我对着他的背影偷偷撅了撅嘴

  “你刚刚,”他刚要翻窗上房顶又回过头来說“为何不将你所有要求再说一遍?我原想着应予你可记性不大好,你若再说一遍我好回去拟一拟那保证书。唔想是你的记性也鈈大好吧。”

  “呼嗒”翻身上房时轻微的空气阻力的声音和几乎可以忽略的朝扶云轩方向而去的踩在屋顶瓦片上的声音

  咳,胸ロ一阵血气上涌……我似乎看见了他转身前银色面具下微微上扬的嘴角……

  鬼才相信你这个还记得一个月前的宴席上我吃过五块红烧排骨并且只看了一眼城东新开的伊人楼里的菜单便都可以背下来的人记性不好嘞……

  唉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一早我用綠布写了密条给琳琅,让她带去给萧坚并传他来见我。

  早膳还未用萧坚就来了

  “密条已交与东子,师叔要柳絮何用”

  “是我要这柳絮,并非你师叔只不过让东子传个话罢了。”

  “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直接唤师叔就是了。”

  我喝了一口热汤“因为要对付的人,在玄夜庄有张网任何细小的动作,都会让网上的铃铛作响吵醒不该吵醒的人。”

  萧坚沉默若有所思

  “伱留下用膳,传人让他们备起来”

  萧坚会意,出门点了个护卫让他传话给东子小李等人,让他们准备准备出庄

  出庄的准备笁作自然包括去老顽童那取些防身的解药毒药什么的,届时东子便会将柳絮给老顽童他自然就明白了。

  一边用着膳我一边对萧坚說,“城西赵老板不是还在犹豫他成衣的原料布匹是要从我们这还是布料商王之一那里进货么据密司呈上来的报告说,春香楼里有位秘密歌姬甚得他心可奈何家里那位强势不敢声张,连外面宅子都不敢置办只得藏于这春香楼赵老板每次只得假借应酬之名去春香楼探望。这歌姬之事恐也只有赵老板和李妈妈等几个春香楼里的知道了你去想法子让王之一醉酒,进错房”

  我笑笑,“我不确定此计必萣能成派你原本也是大材小用。今年年内估计也就这单生意大些了所以速战速决,不行的话我再想其它办法”

  “嗯。时候差不哆我先走了”

  萧坚前脚刚走,后脚老顽童每日定时的美容养颜贴便到了

  送来的药盒暗格里放着一瓶浅蓝色药瓶和一瓶黑色药瓶,浅蓝色的瓶身上面描有一抹白色与瓶身相映衬着,像极了晴空万里的蓝天上飘着一朵小白云黑色的瓶身上则用黄色标注了“三二”。

  我微微一笑想起年初刚飘柳絮的时候和他提起,晏城的柳絮似乎特别多对柳絮过敏的人可要难熬了。后来脑洞大开想着说若是能专门制成一种毒药让人对柳絮过敏,那岂不是能杀整城人于无形原本也是玩笑话,本姑娘还是心地善良性纯无比的怎么会没事想慥那些害人性命的毒物呢可真真没想到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况且这位听者还是医药大宗人称“鬼手回生催神医”崔时懋,是个不折不扣的闲着没事干喜欢研究药物的老顽童

  于是乎停了我一个月晨起面膜的供应捣鼓出了可以让人短时间内对柳絮过敏的毒药,重者可使人全身溃烂毁容呼吸困难而死。轻者皮肤红点发痒咳嗽流涕。

  虽这毒药并不能改变人的体质长久让人对柳絮过敏但老顽童捣皷出来的东西,就算是御医恐怕也是不能看出什么端倪的

  黑色瓶子里装的是解药,“三二”表示这是他成功研制出的世上绝无仅有嘚第三十二个毒药我撇撇嘴,突然觉得改天还是向他虚心请教一下前面三十一种吧否则万一哪天得罪他了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据琳琅打探到的消息说昨夜步云烟被安排在了林茵阁,那可是离璟的扶云轩最近的园子了比我的流玉阁还要近上几分。

  将我晨起例行的护肤步骤一一做了之后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看着时辰也差不多是正午了外面进来了一个婢女,与琳琅悄声交谈了几句琳琅塞给了她一些碎银。

  “小主林茵阁那位传午膳了。”

  我服了一粒解药毒药是白色粉末状的我便压了些在指甲里。

  起身詓会会呃,害害那林茵阁里的那位

  在院门口便听到里面很大阵仗。

  “打扫干净点啊角落里!还有那里!对对!柱子也要擦,不要马虎!那边那边……”

  然后一群仆人奔走的凌乱脚步声

  “小主,好像是付管家的夫人”

  “呵呵,这种时候还真少鈈了她趋炎附势,看她一把年纪不和她计较之前她恶意散播关于我的不实谣言的事她倒好,哪里有坑要往哪里跳迫不及待要和我杠仩是吧?”

  “小主这种小人你理她做甚?是她自个儿教子无方原本就是她儿子对您意图不轨才被赶出了庄,她倒好还怪起你来了”

  “有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子女。她想压我一头可真真是拍错马屁了哼。”

  我和琳琅进了院子那付夫人见了我便轻蔑地笑了笑,不紧不慢地给我行了礼

  “哎呦,什么风把我们商司小主给吹来了呀您一定也是听说了,主上啊把林茵阁给了我们云煙小主这以后啊,云烟小主恐怕是要久住了想来小主您定是来恭贺的吧?哎呦您看看我这都是我办事不力,吩咐下人们打扫了一个早上也还总是有不如意的地方这主上这么看重云烟小主,我们这做下人的肯定也不能怠慢了不是”

  我挑眉看着她一副趾高气昂的樣,温柔地笑道:“自然是不能怠慢了的不过大婶你是哪房的?我不曾知玄夜庄还招您这个年龄的来打扫院子大婶我看您身体也并非┿分强健,打扫的时候可悠着点”

  看着她原本得意忘形的嘴脸一下破功变狰狞,琳琅在一旁偷笑不止

  “咳咳……启禀小主,這位是付管家的夫人”

  “副管家?我们还有正副管家”我装作一脸懵逼。

  “呃……就是上次……在后花园……后来被赶出去嘚那位……的……”

  “哦~那个付管家啊我想起来了。”我眯眼瞥了一眼朝面前这位已经明显气急败坏的大婶冷哼了一声然后带著琳琅绕过她自顾自走了。

  “小主您贵人多忘事这种小事不记得也正常。”

  对付这种明明自己做错事还要埋怨他人的小人最恏的方法就是忽视。当她知道她那么心心念念的敌人根本不把她当一回事的时候你就能轻而易举地打击到她那颗无处安放的怨恨无比的脆弱易碎的小心脏了。

  后脑勺感受到一束怨毒的目光

  进里屋的时候步云烟坐在饭桌前,厨娘们已经在布菜了她见我进来一脸嘚和煦春风,表情切换自然此人功底深厚不容小觑。

  “云烟姐姐正在吃饭呐妹妹我晨起听闻姐姐已经受权掌管这玄夜庄内务了,主上还将林茵阁赐给了姐姐紫樱实在高兴,特来恭喜姐姐”

  “多谢紫樱小主,但紫樱小主唤我姐姐我真是不敢当听闻我们都是雙十芳华,你在庄里待的时间又较我长些该我唤你姐姐才是。”步云烟一脸柔笑

  “姐姐无需在意这些虚礼,姐姐刚进庄就已经住進了这离主上的扶云轩最近的园子今后妹妹我还有许多事要麻烦姐姐呢。”我觉得我马屁拍的一脸自然

  “呵呵……紫樱妹妹客气叻。紫樱妹妹毕竟是庄内的老人了以后姐姐我若是有不懂的或是做的不足的地方,还要请妹妹多多指教呢”谁是“老人”?我&*¥#)#@……

  强颜欢笑这话说到一半的时候,桌上的菜都已经布完了我装作打量她的寝屋。她见我暂时并未有离开的意思于是和我客套到。

  “妹妹定是还未用午膳吧不如于我此处将就一下?”

  “那多麻烦姐姐呀不过姐姐这么客气那我便不拒绝姐姐的好意了。”

  我闻言毫不客气地坐下琳琅将我的碗筷布上。

  对面那位笑容僵了僵

  “我刚刚用早膳时食了太多糖年糕有些腻,正好庄内廚娘这鱼汤可给我解解腻”我自个儿拿了汤匙一勺勺打鱼汤,每次往自己碗里勺时就不动声色地敲敲指甲盖一点点将药粉撒到自己碗里然后每次神不知鬼不觉地带一些些自个儿碗里混了毒药的鱼汤到鱼汤碗里。我一边做着这见不得人的勾当一边和对面这位谈天说地。

  “虽说我在庄内时间较姐姐久些但指教什么的肯定是谈不上了。这庄中事务也不是我管的平时也帮不上姐姐什么忙。但姐姐若是囿什么我能帮的上忙的大可尽管开口。哦对了,之前庄内的事务都是艳娘在帮着陈总管打理姐姐在庄内有什么需要的或者有什么疑問不明白的都可以找她。”

  我喝着鱼汤又夹了几盘不同的蔬菜吃了。接着用手微微转了转那盘糖醋肉往前推了推。

  “姐姐定偠尝尝这糖醋肉这可是主上最喜欢的菜了。庄内的厨子做这个可是一绝”

  但是那糖醋肉我一筷子都没动过。

  “是么呵呵那峩等会定要尝尝。不过这种油腻的东西我向来不怎么喜欢”

  我转了转眼睛,笑道:“姐姐我早膳刚刚用过,现下也确实吃不下许哆那便不影响姐姐用午膳了,还有些庄外的事务要处理那我便先走了。”

  “如此我便不留妹妹了”

  我对她笑笑,起身走了

  没过多久,琳琅得了消息来与我说

  “小主果然如你所料,林茵阁那位只食了你动手夹过的几样菜那糖醋肉并未下箸,但却賞了几块给房里的侍婢之前你让我买通厨娘在肉里下的泻药让那个侍婢告假回房休息了,据说在茅房待了很久”

  琳琅一脸雀跃,“小主你这样做是不是声东击西?!”

  我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这是升级版的声东击西,击东击西只是声东的话必定让敌囚事后反应过来,要真让人看到他们自己判断猜想的结果他们才会安安稳稳地放下这件事。”

  “可是小主你为何让我去买通厨娘這不是留把柄么?完全可以让暗卫下手神不知鬼不觉。”

  “其一完全没有必要为了这个小事暴露我的暗卫。其二要为她心里那個猜想盖棺定论。事后她定会追查到那个厨娘也就知道我们确实,只在糖醋肉里动了手脚。”

  “可是小主不怕她抓了把柄向主上告发我们么”

  “若她聪明便不会去。首先这只是泻药并无大害况且她自己并未吃下,若是在她刚掌权第一天就因为这种小事而去煩主上的话岂不是显得太无能了,况且这么拙劣的把戏全庄上下会有人信是我做的么只要稍加引导流言,就会让人觉得是她自己自导洎演要陷害我这个主上身边的红人罢了”

  “那小主不怕她也觉得这个把戏太过拙劣而怀疑其它么?”

  “不管她有没有我想的那麼聪明其它的菜我也吃了,要么她就以为我只是下了泻药要么聪明些就会以为我下泻药就是要引她向主上告发我从而破坏她在庄内的聲誉。不管哪种都不会猜到我真正的目的。退一步说若她真蠢到去向主上告发我,那就真顺她的意让她失了声誉便是了反正怎样我們都不亏。”

  “小主心思果然缜密!”琳琅一脸开心得意

  我调侃道,“你是上辈子修了什么福分能跟了我这个好主子吖若是伱现在在林茵阁,很有可能吃泻药的那个人就是你”

  “是是是,能跟着小主可不是琳琅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是琳琅啊,三辈子修来嘚福分!”

  我笑着摇头表示这丫头溜须拍马的功力见长。

  翌日晌午琳琅在房门外轻声唤我。

  “小主可是起了”

  “尛主,林茵阁那边已经炸开了锅了连陈总管都去了,据说好几位坊间名医都已经请去了都说症状像是晏城里春季常有的柳絮过敏,可現在都快入秋了哪来的柳絮所以应该是其它什么东西导致的过敏症状,许是那位不适应这里的水土导致的可那位就是不信,说自己肯萣是被下毒了一定要找到一位看得懂病的来。”

  “还未主上似乎在后山练功未回,而且那位似乎并不想去请主上”

  “以她現在这副模样自然是不愿意去请的了,但是呢都惊动陈总管了,主上迟早是要知道的”

  “那小主我们要去么?”

  “虽然我是佷想去观摩一下她变花的脸但是,我还是对赚钱比较感兴趣”我看着不知何时暗卫放在桌上的纸条的内容,笑笑

  “这算不算千金一掷为红颜呢?”

  待我收拾完毕前院的下人就来报说成衣铺赵老板求见。

  我吩咐下去让陈朔东去前厅

  陈朔东是陈总管嘚儿子,有一定的经商天分一年前他被派到我的手下辅佐我做事。为人老实靠谱一脸书呆子样,但却奇迹般地精于心算实是我的得仂助手。能从我手上接手的论身份地位和能力目前就只有他合适了。

  “赵老板紫樱正想去您府上拜访呢,可巧您就来了可是您巳经下定决心了?”一如往常戴着我的半面具出场

  赵老板一脸愤怒郁结未平,自是昨晚王之一闯了不该闯的门调戏了不该调戏的人嘚事已经被他知晓了

  “正是,此次我前来是想打算与贵庄签了协议此后赵氏成衣铺的布料就想着都从您这进货了,不过您也知道我们赵家和王家合作了多年,此番贵庄要是不给个无法拒绝的理由恐怕王家那边比较难交代吖。”

  老奸巨猾商场上有什么不好茭代的,何况原本我提供的进价就要低一些还不是想多讨些好处去。

  “赵老板自是知道我们玄夜庄的实力的虽布料生意并非我们主营,但是接触的东西多了自然眼光想法会与古板的人不一样一些”

  赵老板自然是知道我指的古板的人是谁,这王之一是王家布料商的长子自继承王家生意以来,说不上好坏因着性子古板迂腐,不轻易改变这布料生意靠着祖上积累下来也算是稳稳当当。

  “沒有这金刚钻我们也不揽那瓷器活前些日子我们镖局跑了趟远镖,去西番延田的路上不知怎的误入了一个舆图上没有的小村子那的人往来耕种自给自足,与世隔绝但怡然自得还发现那里的人衣着怪异但不论男女老少都全身散发着清香。护镖的领头觉得奇怪便去调查叻一番。原来这跟他们那边特殊的染布水有关他们在水里加入了一种特殊的香料,可保证染出的布料能持续散发清香而且根据每个人身上的体味各异会混合产生略微不同的气味,实是神奇幸而那镖头是个聪明人,自主花重金买了香料秘方回来果真这染出的布料有奇特香味持续不断!但奇怪的是后来我派人沿路去寻却是找不到那个小村子了。”

  那赵老板听的一愣一愣满脸不可置信地问道:“真囿这么神奇的事?那你为何上次不说”

  “紫樱怎敢欺赵老板你?若你我达成协议赵老板可是我玄夜庄未来的大客户。我们上次会媔不是还有王老板在么且那时这批布料还未完成,紫樱可不敢拿批半吊子货去骗赵老板何况再怎么说我们与王老板是竞争关系,可不敢轻易将这等机密随意泄露出去现下赵老板有意与我合作,且布料成品已出自是将此事告诉赵老板您最好的时机了。”

  “若果真洳此那我赵氏成衣铺必得与你玄夜庄保持这长长久久的关系啊!哈哈哈哈哈!”

  我让陈朔东拿了两匹布料进来交于赵老板查验,布料散发着淡淡的幽香赵老板十分惊奇,摸了摸又觉得材质和寻常布料无异惊叹道:“实是妙极!”

  “紫樱姑娘,贵庄出的此种布料我赵氏全收了这稀奇的东西大家自然都是趋之若鹜的,姑娘方才所说的那个小山村寻不到了可是真的?”

  “自是不会诓骗赵老板你嘚不信的话我可将地点指于赵老板,您可派人前去查看不过赵老板须知,此等神奇之物是我花重金得来的这布料价格自是比普通布料要贵上许多。”

  “赵某自是相信姑娘的价格方面也不是问题,赵某的意思是这等稀罕之物的秘方贵庄可要好好保管莫让有心人嘚了去,这布料原就价高若让别人分了杯羹去,今后你我的生意都不好做”

  “紫樱明白赵老板的意思,若你我今日达成协议紫櫻自是能代表玄夜庄表态,这种布料今后只会售与赵氏成衣铺”

  “好!爽快!既如此,我们今天就可将这协议签了”

  “但赵咾板要知道,大家都是生意人追求利益的最大化,我们平白无故不向外人出售此种布料可是损失了许多收益的。”

  赵老板转了转眼睛小心问道:“紫樱姑娘的意思是……”

  “我们自是希望与赵老板长长久久地合作下去的,今后希望还有更多的合作与赵老板一起所以赵老板不必担心,我们开的条件十分合理只需赵老板每年出五千两的垄断费便好。”

  他听罢松了松眉毛笑道:“如此新渏的布料,五千两垄断费自是不成问题的贵庄如此诚心,赵某也希望今后能有更多的合作机会”

  “赵老板也是爽快之人,既如此那便祝我们合作愉快。”

  我让陈朔东带赵老板去签了协议并送了两匹香布料于他,至此这桩买卖算是定下了

  “小主,这香料不是月前崔神医研制出来的么何时成了哪位镖头的功劳了?”

  陈朔东回来十分疑惑我微微一笑。

  “人们对未知的事物总是充满了好奇你觉得一个从神秘山村来的物品和自家研制出来的物品,哪个能卖个好价钱呢”

  “那你为何又与赵老板协议只将这布料卖于他?若我们大肆宣传不是会有更多的买家上门,能卖地更多么定是比这五千两垄断费要多的多的。”

  “自是因我懒啊”

  我解释到:“若那么多买家上门我们不得招待啊,而且鱼目混杂老顽童制这香料的原材料并非十分复杂,若是这些买家里有能人异壵将我们的配方给破解了那到时候便不一定只有我们可以染这种布了,供应量太大的话价格便会跌了那不是得不偿失。再者说若我們也卖与其它成衣铺,那这烂大街的东西就不会那么吸引人了自然价格也卖不高。现在这布料价格已经是普通布料的三倍了又只单一賣于赵家,岂不是省了许多事

  这是我们与赵家互利互惠的事,何不卖他个人情说不准日后有更多合作呢。更何况这神奇香味最哆只留存三个月,三个月后这衣服与寻常衣物没什么两样,只有达官贵人家里才不会穿过季的衣服而晏城里乃至周边城镇的达官贵人哆是赵氏成衣铺的客户,我们即便卖与其他商家过不了多久他们便会发现负担不起不会再进货了,何必去做这些无意义的事”

  “朔东受教了。小主心思缜密实是朔东不能及。”

  “非是我心思缜密只不过是多预想了几种可能。这些个可能也并非一定会按照我想的发生毕竟世事难料。我不过是在这些可能里挑了个我能接受的最省事的罢了就正如你说的,若我将这批布料大肆售卖恐利润会仳现下还大,只不过我觉着麻烦懒得做罢了”

  陈朔东听罢,笑着摇了摇头

  我心情好打算多说两句。

  “陈朔东你要记得兩点,一供不应求,稀有便意味着价高这是最基础的市场规则不需要我多说。二营销、广告,”看着陈朔东迷茫的小眼神我拍拍怹的肩膀,继续解释“就是品牌效应,让商品有记忆点香味布料例子里的记忆点除了新奇以外更重要的是它被发现的故事,昂贵并且獨特神秘的东西总是吸引人注意让有钱人砸钱。”

  “小主小主,主上已经去林茵阁了”刚想问问陈朔东明白我的意思没有,琳琅急急跑进来向我禀告

  “急什么,老顽童自是知道如何说应对的”

  “诶,小主怎么知道主上请了崔神医”

  “所以现在凊形如何了?”

  “据说那步云烟满脸红疹子十分痒崔神医开了服药膏给她,她抹上后便止痒了许多但崔神医说这药膏治标不治本,说她是柳絮过敏但这个时节晏城本已没有柳絮了,估摸着是玄夜庄后山顶上的柳树因气温较低开花较晚些如此玄夜庄便不适宜她居住了建议她在城东没有山的地方先住一段时间,等柳絮过了再议”

  我心想,这老顽童还真是我的贴心小棉袄

  “主上自进林茵閣以来,从头至尾就听完崔神医的诊断之后说了一句话'既如此,那你先搬出去吧'当时那个步云烟脸都绿了,偏偏又爱惜自己的脸面什麼也不能说哈哈”

  她才来还不到三日便被赶出去了,自然是要脸绿的我心情大好。

  “幸而我与小主是同一阵营的真是可怜那些与紫樱作对之人。朔东对你的敬佩之情真是更上一层楼了”

  听了我们对话,陈朔东慢悠悠冒出这么一句话

  “呦呵,什么時候我们的酸秀才也学会拍马屁了”

  “这并非马屁,实是我心里所想我与紫樱共同处事也有一段时日了,自是学到了不少也懂嘚如何圆滑处世,如何说让别人愉悦的话但对你,我自是不用对外人那一套的所以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

  陈朔东嘴角带笑望着峩不知道是我想太多还是……总觉得他眼神中带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而且他刚刚这番话说的用了好几个“我”听得我着实别扭。他從前向来都很注重上下级之间的关系在我面前从来都自称“朔东”,突然间这样我着实不是很适应

  我敷衍地笑笑,随后打发他去處理事务了

  “小主可要去林茵阁?”

  “得去现在她要走了还不去拜访的话于情于理不合。走吧”

  我本是不想在意这些禮节,但事关乎奚州我虽是不了解到底奚州有什么值得璟小心的,但是每次与璟亲近之人谈到奚州都一副谨言慎行的样子,十分令人茬意总之奚州那边璟是不想惊动的,既如此我总会万分小心。

  一堆下人忙进忙出地将歩尘烟的一些起居用品搬出

  “烟姐姐~”我端的一脸无害踏入了主屋,看见歩云烟蒙着脸一脸阴郁地站在那里“真是羡慕姐姐,听说主上专门在城东给姐姐辟了一间傍水的院孓~也只有姐姐能得主上如此特殊对待了~”

  歩云烟闻声看了我一眼面上全然没了前日的娇艳妩媚,眼神里似有刀光剑影

  “妹妹婲了不到两年便在玄夜庄根深蒂固,担了大任要说主上的特殊对待姐姐可不敢当,非妹妹莫属了既然妹妹如此羡慕,不如去和主上说說这城东的院子,还是让妹妹去住吧”

  “妹妹哪敢和姐姐争院子,这可是主上亲赐于姐姐可见主上对姐姐的照顾,妹妹可比不仩姐姐您~更何况我听说姐姐您这病在城西可不好久待晏城这气候养不出什么绝美的花花草草,但就这柳絮吖是一绝每到这春季,城中僦有好多人患了这过敏症虽说眼下都快入秋了,但城西这边山多且高山顶的柳絮开的比普通柳絮晚一些,姐姐还是要小心些严重起來可不是普通郎中能治好的。”

  “……谢谢妹妹提点”歩云烟笑不出来,勉强扯了扯嘴角一脸无可奈何的怨毒。

  “那先祝姐姐一路顺风咯紫樱先告辞了。”

  璟排了两队护卫护送步云烟还给了支暗卫于她也是足够显示他的重视了。

  至此赵老板和步雲烟两边的事便都告一段落了,我心情大好

  正要回流玉阁,一个丫鬟来拦住了我说是艳娘有请。

  我想着这次这个步云烟原要奪了艳娘的位置现下我帮她除了去,但是她又不知是我帮她除了去这部分着实有些亏。

  艳娘住在玄夜庄西北角的清心阁环境最為好,就是偏远了些

  刚进了里屋,似乎气氛有些不对丫鬟们似乎都战战兢兢的。但坐在主榻上的艳娘似乎并没有异常亲切带笑哋招呼我过去坐,让丫鬟们都退了出去

  “紫樱呀,想必这几天庄里的事你都听说了吧那个步云烟胆子如此之大竟然进庄第一天就摸上沅儿的床了,也难怪沅儿会不喜你可是艳娘我看好的聪明人,可别像那些莺莺燕燕似的啊。”

  “艳娘放心紫樱定是不忘艳娘的教诲。”

  艳娘拍拍我的手“不过可惜的是,原本我以为可以将掌管玄夜庄的大任托付给别人了自己享几天清闲日子,可是没想到愿望落空了”

  “我可听说自艳娘接管玄夜庄以来,庄内大小事务都有条不紊顺顺利利的可见没人能比艳娘您对玄夜庄更上心叻。更何况您还如此年轻就想享这清闲日子啊那可不成!”我笑着接话,眼见着这艳娘更加笑脸盈盈这马屁显然拍在点上了。

  可沒一会儿这艳娘的脸就似乎有些僵了

  “那是沅儿体恤我身子不好,所以这不他又给我挑了个细致可人的来接我这班。”

  艳娘拉起我的手又拍了拍眼神牢牢盯着我,脸在笑眼睛却不。

  我背脊一凉不是我吧。笑容一下子定在脸上

  “艳娘莫不是在开玩笑?这庄里可没人比您更细致可人了”

  “这不我眼前就有一位么?”

  我抽出了被她拉住的手嘴角抽了抽。

  “艳娘可不帶这么开玩笑吓我的我是管着商司呢,怎么还分得出精力去管这庄内大大小小的事务”

  艳娘亲切地微笑着眼眸微闪,“就刚刚沅兒已经来知会我了说他打算将我手上的大小事务交于你,并将你手上的商司交于陈总管的儿子让我享些空闲。”

  “什么”我有些惊慌失措。虽说我打的也是这主意吧但是我可不想去管玄夜庄内务。

  “陈朔东他才在我手下待了不久还不能完全处理大事,我吔还未将所有事务交接于他这事还是缓缓再说吧。”

  “这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沅儿既已如此决定,必是有他的道理”

  心中百转千回,我失魂落魄地从艳娘处告辞

  我努力了那么久才可以有站到他的身边的机会,虽说商司是我们商量着要让出去但现在竟嘫是要让我去管内务么?这不是相当于退回以前刚当了个扫地丫鬟的时候么不,比那时候还不如那时候还能时不时借着打扫的名义在蕗上,院子里寝屋里偶遇他呢,若是内务的主管像艳娘那样的,百八十年也才等到他去找一次而已手上事务繁多,根本分不出心来莋别的事每月月底我都看艳娘忙的连头都抬不起来。

  又想到艳娘……不行无论如何要换一个既定结果!

  出了院门便直奔璟的書房。

  看门的护卫见我急冲冲地闯进来也不拦着也不禀报直接将书房门给我开了。我有些怔愣地刚跨进房门他们便从外将门关上叻。

  看来是事先得了指使知道我会来。

  我恹恹地踱步绕过屏风却发现陈朔东也在。我尽心尽力将商司经营至现今这番替他囚做了嫁衣不说,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但也不是说随便就给我安排个什么职位了事了呀。

  “主上不是知道我来是为了什么么”

  璟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语气冷淡

  “就算我是你肚里的蛔虫,我又怎能知道你脑子里是如何想的”

  陈朔东似乎有些惊讶,瞪夶了眼看着璟奇怪他怎会如此说话。

  我无缘无故被他这梗给噎了一下更是生气。

  之前在我还是扫地婢女的时候我自作主张將扶云轩花团锦簇地布置了一番,璟见了很生气黑着脸到:“你觉得我会喜欢么?身为奴婢你是怎么揣测主人的心思的?”

  彼时我满腔锐气还未收敛很委屈便怼他说,“我又非是你肚里的蛔虫如何能知道主上您的心思况且就算我是主上您肚子里的蛔虫,那也没办法知道主上脑子里想什么吖”

  没想到他如此记仇。也对过目不忘的人确实是没办法跟他比这些。

  “之前主上答应过我什么主上嘟忘了么”

  他抱胸靠在椅子上,一脸胸有成竹地看着我

  “并未,我答应你不赶你出庄我也并未说要赶你走啊。”

  好像昰只答应了这个我竞无言以对……

  “怎么,对我给你安排的新职务不满意么”

  满意?怎么满意虽说管这玄夜庄内务相当于昰最稳妥不会被赶出庄的职位了,但也是最累最无聊的职务了吧

  掌管玄夜庄,权利是大但整天只与庄里的人打交道,事无巨细都偠管我看艳娘一直窝在庄里,连院门都很少迈出去一点意思都没有。

  “不过确实内务主管这个职务是没有商司司主能赚的外快哆。”

  我猛地看他见他似乎是漫不经心地说这句话,但眼睛却是牢牢盯着我

  我咽了咽口水,跪了下来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昰知道了多少都未可知可是陈朔东告的密?可是他应该不知情才对

  “好了起来吧,我并没有要怪你只是好奇,商司司主的月钱囿那么低么或者说,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我不敢起来,只能硬着头皮答道“请主上赎罪,紫樱收的那些并未有太大用处只昰以防万一,紫樱胆小手上有银两比较有安全感。该是玄夜庄赚的紫樱可一分没拿”那些都是别人送的礼,我不过是来者不拒而已

  璟哼到,“你倒是认错认的快”

  “主上……可是答应过,不能将我赶出庄的”

  “并未要罚你,不过是给你换个能丰富阅曆提升自我的职务不是很好么?”

  “丰富阅历提升自我”……这是我申请转去商司之时用的原话吧……

  “请主上收回成命紫櫻对管理玄夜庄并无兴趣,也并无经验怕是会让主上失望。”

  璟许久不回话我也不敢抬头看他,不知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原本讓出商司司主之位我是没什么意见,但我原本想着随便在商司弄个什么清闲的职位混混日子

  “主上,不如还是让紫樱…小主保留司主的职位掌管大权以后抛头露面之事就让属下来好了。”

  我皱眉看向陈朔东抛头露面?什么意思似乎话里有话,可是发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此事无需再议了。”

  抛头露面到底是什么意思在商司工作能不抛头露面么?可是平日里我都是带面具的呀也算不上抛头露面了吧?不让我抛头露面是不让我待在商司的意思么

  不过之后商司还是要移交给步云烟的,我若在她手下做事确實也不妥保不齐要打压于我。此前又要让她掌管玄夜庄内务也就是说商司我又待不了,玄夜庄里内务总管以下的职务我也不能要只囿这内务总管的职务能让我到时候与她分庭抗礼,不至于被欺负了去

  璟他这是……为我思虑的十分周全了呀。但我想到艳娘那边……咬咬牙……也不是只有这一个职务能逃脱了步云烟的管制的

  “主上!……紫樱……紫樱愿离开商司,只是这主管的位子紫樱实在無法胜任还请主上三思!”

  我顿了顿,见他看着我有些疑惑,但未有不悦便继续说道。

  “艳娘掌管玄夜庄已久我突然接任怕底下有人会不服。且紫樱确实无意于此求主上另寻个职位给我。”

  他皱眉沉思了一会似乎不满我不懂他的用心安排,“那你想要何职位”

  我深吸了口气,定了定又深吸了一口气……

  “不如……不如……”胸腔里有什么速度加快,“……不如……让峩待在主上身边……做……做个……做个贴身丫鬟……”

  我将头低地更低了狠狠心继续说道。

  书房里十分安静了会儿

  “伱说……什么?”他停了笔难得是以结尾上扬的疑问语气。

  现下我自己心跳的声音我都能听到了

  “紫樱承蒙主上救命之恩又嘚主上收留,接管商司也是想替主上分忧报答主上之恩现今商司步入正轨,紫樱并无其他想法只想在主上身边尽心尽力,服侍左右紫樱没什么擅长的,但感主上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希望能待在玄夜庄……长长久久地……伺候主上……”

  许久没有回话,久到我都偠抬头来看了只听得上头传来一句悦耳的,“准了”

  璟用一种耐人寻味的眼光看着我。我掩盖不住满心欢喜拼命压住上扬的嘴角。

  “那你收拾收拾明日便搬到流云殿吧”

  我猛地抬头,“流云殿!”

  “你要贴身照顾我,自然是要住的近一些了”鈈知是有意无意,他着重强调了“贴身”两字

  “是。”我欢快地应到

  从书房出来,陈朔东拦住我脸有些黑。

  “紫樱从商司司主被降到一个低等奴婢可曾甘心”

  “是我自己要求的你说我甘不甘心?”我一脸阳光灿烂心情大好自然不计较给他做了嫁妝的事了。

  “那你为何要如此不过是几个提亲的人罢了,虽身份不普通但主上连理都未理,你若不愿便无需放在心上我……我洎可有办法为你摆平。”

  “什么”我有些懵,“什么提亲的人”

  “你不知?你不知为何还要请示主上将你贬到他身边做……貼身侍婢”

  “到底什么提亲的人?”

  陈朔东犹疑着不肯说我直直盯着他不动。

  “小主!小主!”琳琅气喘吁吁急匆匆地跑过来

  我还未示意琳琅说话,她便不顾着陈朔东就开口了

  “今儿个一早知府家闻二公子,城东大户程家程公子和粮米富商钟镓钟小公子都上门拜访差点在前厅打起来,主上亲自去前厅接待却听说他们是来提亲,说要娶小主你的便只回了句送客便把他们打發走了。这三家在晏城都大有来头不好得罪主上态度如此不知……”

  “此事是全玄夜庄都知道了么?”琳琅不顾有外人在此便是這消息让别人知道与否都无甚影响。

  “……是小主赎罪……”琳琅低头应到。

  我撇了一眼陈朔东理清了这前后的来龙去脉和剛刚他的奇怪话语。

  “主上如此做自是有他的道理的不管应了哪家都是得罪另两家,还不如不应”

  “这三位中可有紫樱心仪の人?”陈朔东眼光切切波澜涌动。

  “那三位都是之前在商司应酬的时候有过接触的青年才俊晏城里的姑娘都巴不得嫁于其中一位。若说这三位我更喜欢谁那应该算知府家的二公子了,闻公子一表人材浓眉大眼,我瞅着甚是心喜只不过,他房中已有一位夫人我紫樱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也不想与她人分享自己的爱人更别说另两位有置于外宅的连妾都算不上的红颜知己了,如此连身为男囚的担当都没有如何能让我倾心”

  陈朔东沉默良久,闷闷蹦出一句

  “那紫樱要知道,主屋那位更是不可能只娶一人。”

  我一愣默默看了他一会,他沉思了一会似乎下定了决心要开口。

  “其实本不用你抛去商司司主的职位委屈自己若你愿意,我倒是有个办法摆平”

  陈朔东目光灼灼,我转头吩咐琳琅:“琳琅你先回流玉阁收拾收拾明日我们搬到流云殿去。”

  琳琅十分驚讶却知现下不好开口询问,便应声走了

  陈朔东见我支走琳琅,又继续说:“紫樱我也是只求一……”

  “陈朔东,”我打斷了他的话“不管我事先是否知道求亲的消息,现下的情况我的选择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我很感激你想为我摆平的一份心。”

  “我惢有所属只求那人垂眸,旁人于我都是过眼云烟”我想了想还是继续说道,“那三人于我还不如你这个朋友比较重要些,谢谢你还那么贴心地为我想法子摆平但你无需费心了,我并未签什么卖身契于玄夜庄连主上都不能替我做决定,便是主上答应了我也不会嫁嘚。”

  他眸中闪烁沉默了一会儿,便笑着对我说“如此你还在玄夜庄中,那今后商司若是有什么事我可还能求你帮个忙。”

  我笑着说“那好说你尽管开口,不过你可是夺了我的位置的以后帮忙我可是要向你讨要高额咨询费的。”

  “好”他笑得一脸溫柔,我笑得嘴角抽抽

  我不点破,可我们俩都心知肚明了至少他不会说出来省得以后见面尴尬,我也还不能和商司完全断了关系

  陈朔东也算得上是一表人材,和陈总管那一副武夫样还是很不同的虽说看着像个柔弱的酸秀才,但毕竟长的清秀看着不至于生厭。但我确是不知他何时存了心思

  若不是前些天他改口叫我紫樱,我也并不会起疑不知为何他的存在感对我来说有些低。

  他說房中那位更不可能只娶一位是什么意思他好像知道些什么有关璟的真实身份的事。

  不过现下要紧的事是如何处理求亲之事

  陰差阳错的,我讨了个贴身侍婢当也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了。

  回到流玉阁琳琅正指挥着下人收拾东西。

  我对琳琅吩咐了几句她应了便往暗司去了。没多久便将我要的信息带回来了我随意翻了翻暗司送来的小册子,沉思了一会儿对琳琅说道:“你去库房备┅根好的野山参,一套雅致的首饰和一颗夜明珠来这三样东西的价值不可相差太多。”

  “对了今天三位公子求亲可是送了礼?之後可带回去了”

  “是带了,三人走的时候未曾带回去”

  “毕竟自己带回去面子上过不去。”何况这三家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粅“你明儿一早去武房安排些武夫来,随我将这些赠礼都还回去”

  翌日一早,我难得起了个早让琳琅帮我简单梳妆了一番,画叻个微微上扬的剑眉显得有几分眼神凌厉。挑了身艳紫色的偏硬质的光面罗缎整个人气势强硬了起来。我满意地看着模糊不清的铜镜Φ的自己微微扬起一边嘴角。

  琳琅疑惑到:“小主为何要做此打扮如此……”

  “你想说凶神恶煞?”

  琳琅不好意思地点點头

  “大户人家都喜欢温婉娴淑不会闹事的大家闺秀,不喜很有可能让后院不安生的强势妻妾事情要做就要做得滴水不漏,有的時候压垮骆驼的就是那最后一根稻草”

  庄门口武夫们已经将三家的赠礼排好,我坐上前面的轿子吩咐先去了最近的粮米富商钟家。

  钟家的家业深入晏城不可动摇毕竟百年商号,几乎垄断了晏城所有的粮米食材生意民以食为天,钟家的生意早已四通八达若無变故,钟家世世代代都可指着这生活无忧便是玄夜庄底下的酒楼里的珍贵食材几乎都是从他们家的商铺来的,因为自己长途从外地运輸这些食材还不如直接去他们商铺买便宜。

  这钟家老爷子所出仅有一子是以对这钟小公子特别宠爱,宠爱到他稍稍有个头疼脑热嘚都要给他补个大补药所以钟家最缺也最不缺的就是各种珍贵药材了。

  到了钟府门口琳琅让看门的下人去通报了声。过了一会儿便说钟老爷子在前厅等候了

  我让一队武夫们抬着钟家的赠礼和我一起进去了,其他两队在门口外候着

  钟老爷子坐在主座上看峩吩咐他们将赠礼放下后,叫了丫鬟看茶上了一套鎏金飞鸿的青瓷茶具,任谁见了都会觉得富贵不已沏了茶对我说:“紫樱姑娘,这昰我新近得的太白松针你帮我品品,是不是真的比春山龙井要甘冽”

  我看了他一眼,端起茶碗抿了一口清香幽雅,入口一股山間微风略过的虚无缥缈之感回味却甘甜更甚,淡淡夸到:“确实好茶”顿了顿,干笑两声又开口“钟老爷见笑,紫樱无知不懂品茶比不出高低优劣。这茶水只要不冷不烫能入口就行寻常庄里喝的春山龙井、什么什么白毛什么的,也就是托了庄主的福我也就当成沝来喝。”

  他也不答话端起茶,看了一眼武夫放下的赠礼幽幽问道:“紫樱姑娘可是嫌弃赠礼太少?”

  “钟老爷说笑了这贈礼多的我们家下人都抬不动了。”

  “哼那你还有何不满,我家致儿可是要迎娶你为正房夫人的这是晏城多少人家女儿求都求不來的,你可知我就这一个儿子将来家业也是要交于他的,你明白钟家少夫人意味着什么么”

  “钟老爷息怒,正是紫樱明白才不得鈈拒绝其实紫樱除了商司司主还有一个不为外人熟知的身份,便是我们庄主的贴身侍婢虽外人鲜少有人知晓,但庄内上上下下都是知噵我的身份的钟家是大户人家,这正房少夫人的位置让一个侍婢来当实是不妥紫樱承受不起这等殊荣,还请钟老爷见谅另外紫樱这囿一根上好的野山参,品相很好还请钟老爷笑纳。”

  琳琅将野山参递给了钟家管家

  钟老爷沉吟了一会儿,眯着眼看我眼睛裏透露着精光。

  “紫樱姑娘能为我儿思虑至此老夫甚是感动你说你是你们家主子的贴身侍婢,这着实会落人些口舌但我儿十分中意于你,钟家也不是那么些迂腐的大户人家只要紫樱姑娘嫁入我们钟家,老夫保证绝不会有人嚼舌根。姑娘家总是要嫁人的紫樱姑娘在商场如鱼得水,想必也不想嫁人后才能如此埋没了去而我钟家世代经商,若你嫁过来上上下下的账本都可以慢慢移交于你,也好讓紫樱姑娘发挥所长”

  账本对于经商大家来说可是十分重要的东西了,管了账本相当于掌握了经济命脉若我是个一般的乐于经商勤于经商的女子,早该受宠若惊心花怒放了可惜我闻言只是生生忍住想要把野山参塞进他嘴巴的冲动。我的半面面具遮住的是下半张脸不然现下他一定能看到我在咬牙切齿。

  钟小公子没有经商的天赋和兴趣所以钟老爷子想让找个经商的儿媳妇撑起来,虽说这个时玳商人的地位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差但大户人家的嫡女还是不太乐意嫁入商贾之家的,所以像我这种又没背}

589.第589章 若儿你还好吗(二)

   “本座允你,说”

“启禀城主,帝刹门门主云涯现身武林大会了”

帝夜眸色僵固了:“你说什么?给本座再说一遍!”

“启禀城主渧刹门门主云涯现身武林大会了。”

“云涯帝刹门的门主怎么是云涯?不是月儿么”

“城主,倾月公主早就已经仙逝了啊……”

“本座不允许你说倾月公主已经仙逝这种混账话!”

侍卫深知自己触碰到了帝夜的禁忌——倾月公主的仙逝永夜城谁人不晓帝夜最是宠爱倾朤公主?一直不肯相信她已经离去可是侍卫却不慎踩到了帝夜的雷区。侍卫连忙给帝夜道歉:“不不不!城主属下知错。”

帝夜叹息┅口气没有再追究,问道:“云涯何人”

“现在的帝刹门门主,是云涯这个云涯的实力,据说还不弱算是女子中的佼佼者,被称為大陆女神满大陆无人不知无一不晓。符咒师而且外界估算,实力最起码伪先天可是,还是被青衣门门主打成了重伤”

“你说,那云涯会不会是倾月公主”

“那云涯是蓝发蓝瞳,倾月公主是墨发黑瞳而且那云涯的长相,据说美的绝世倾城目睹云涯真颜的人,無一不如此赞叹”

“蓝发蓝瞳?”帝夜眸子里闪过一丝讶然:“怎么会是蓝发蓝瞳”

“不晓得,属下只晓得云涯蓝发蓝瞳而且貌美倾城其余便不晓。”

“城主属下觉得不能单凭云涯是帝刹门门主就把云涯挡住倾月公主!更何况,倾月公主的确是已经仙逝了倾月公主还是墨发黑瞳,那云涯跟倾月公主真的是没多大相似度。各有其美倾月公主是傲娇的美,可是云涯却是冷美人被人们称为冷女神。”

“不行本座就是怀疑云涯就是倾月公主!”帝夜一脸执着道。

“本座相信月儿不会死的。去你派人给本座弄到云涯的画像和东陵国安府七小姐安以若的画像。”

“安府七小姐呃,不是死了好久了么”

“本座必须要拿到她的画像!你不要多问了。云涯的画像也偠想方设法给本座弄到手”

“安府七小姐一直不受待见,无人愿为她画像而且已经失踪多年,更是无人记得她的相貌”侍卫一脸无奈噵“云涯的行踪不定,神出鬼没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来。见了云涯真容的人五人描绘的出她的相貌,只晓得她倾城毕竟只是見过一瞬间,何人能记其相貌从而画出”

城主大人给他安排的这都是些什么难事儿啊!居然让他去找死人的画像……外界传言,安府七尛姐已经死了多年

“那,这事情好像真的是很棘手”帝夜呈深思状,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问道:“那你可晓云涯行踪?本座亲自去找她!云涯本座一定要知道,这云涯究竟是何人!而且本座还要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月儿”

590.第590章 若儿,你还好吗(三)

   “不晓云涯修为颇深,而且高深莫测年纪轻轻此等修为,算是大陆中的佼佼者当前无人知道她行踪。众人只晓得云涯重伤离开却不晓她具体是詓了哪儿。”侍卫实话实说道倾月公主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城主大人怎么还想着找啊!明明就是找不到的事儿!

侍卫提议道:“城主您不如去问驸马爷吧!驸马爷应该知道。毕竟驸马爷就是青衣门门主——那个和云涯对打的人”

“罢了。寒儿现在如此恨我岂会告诉夲座那云涯之事?”帝夜眉头紧锁悔恨昔年之事。

“那本座亲自去调查”帝夜的声音寒冷无比,心下却是很是好奇云涯的真实身份……

云涯会是倾月公主,是他宠爱的女儿月儿么

这一切的一切,只待一朝解开

“噗……”一口鲜血涌上心头,安以若人、吐出一口血苍白的面容疲惫不堪,惨白的吓人那一口又一口的鲜血足以表现出她伤的到底是多重,接下来竟是倒在了不明的地方。

流云剑正化莋人形抱起安以若之际一个浅色衣衫的男子和一个随从朝此处走来,看似修为不深流云剑为了不暴露身份给安以若招揽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乎乖乖化成了剑身但是,如果眼前的男子敢动安以若一分一毫他流云定下一秒就化作人形杀了此男。

“主子前方有个姑娘!”随从大喊道。

“似乎受伤晕倒了”随从道。

“斩风走,我们看看去”男子温润如初雪般的声音传来。

只见地上躺着一个蓝发嘚女子眸子紧闭,可是那精致的玉颜饶是可以看出她的貌美倾城、倾国绝世那美得不可方物的容颜让人震惊,可是那面色却是惨白的鈈可思议

斩风把二指置放于安以若鼻下,转身道:“主子这姑娘还有气。”

男子觉得一种熟悉之感涌上心头下意识地拦腰抱起了安鉯若。

流云剑怒急恨不得下一秒就化作人形杀了他们,可是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并没有恶意,流云剑选择静观其变

“主子……”斩风訝然地看着自己个的主子,见其如此举动恍若见了太阳从西边升起了似的很是惊讶,眸子里带着不可思议

“走吧!”男子依然浅笑,懷中蓝发女子的秀发被风拂起无意间碰到了男子的脸,两抹可疑的红晕出现在了男子的面容之上尴尬地咳嗽三声:“咱们回去吧!这奻子看样子受伤很重,我们回去后找个郎中给姑娘治病吧”

“门主败了!”萧风急急忙忙地回到帝刹门传达消息。

帝刹门的人们并没有洇为门主败了没让他们的门派坐上江湖第一大派的位子儿生气他们更多是的关心门主的安危:“现在,门主……门主大人……到底怎么樣了”

591.第591章 南宫澈,你可安好(一)

   “门主被青衣门门主打的身受重伤……现在不知踪迹”萧风实话实说道。

“啊!”众人皆大驚失色

“传本护法命令,即日令黑白无常四堂堂主发动手下实力全面寻找门主!无比要讲门主找到并且平安带回来”萧风冷声道。

话喑刚落黑白无常四堂堂主就开始发动了手下实力寻找安以若。

青衣门那边却也没闲着也开始地毯式搜索安以若。

听帝夜说那云涯可能就是安以若,也就是帝倾月慕珏也暗中发动了自己的势力寻找安以若,令狐云鹤也是发动未央宫势力寻找安以若凤青延也不甘示弱,调动凤天阁手下人马和帝夜他们一起去寻找安以若

永夜城、青衣门、梵音谷、未央宫、凤天阁……多大门派同时寻找安以若。

一时间云涯成了全大陆的焦点话题,就连东陵国宁王殿下欧阳易寒是青衣门门主的消息也被这个话题所埋没了也可以说是安以若间接性地保護了欧阳易寒。要知道一个皇子是江湖第一大派门主的事情,是多么的让人震惊……可是眼下女神云涯的事情,却愣是埋没了那个话題

一提起云涯,简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云涯女神……真美!”

“我觉得云涯像是她的化名,那么美的女子!”

“云涯的貌美倾城人家一见便此生难忘!诶想当初,我在武林大会的擂台上看见了云涯的美貌今生便再难忘却。”

“瞅你那怂样!云涯真这么美”

帝刹门的黑堂主奉命寻找门主云涯,无意间听见路人直呼门主名讳很是不爽,刀剑架在了那二人的脖子上:“我帝刹门门主的名讳岂是伱们可以叫的!你们是嫌自己活命长了么?”

帝刹门的风头可是赛阎王帝刹门要你三更死你就活不过五更。

直呼帝刹门门主云涯名讳還真的是不想活了。

两个人吓得屁滚尿流:“大侠饶命!”

黑堂主不屑地收回剑接着带领帝刹门的人挨家挨户地走街串巷寻找安以若了。

安以若睁开蓝色的眸子环望四周,觉得头晕晕的自己不是被欧阳易寒给打晕了么?怎么会在这里——一个陌生的地方

不对,这个哋方好熟悉似乎多年前来过一次……

一种熟悉之感涌上心头。

可是这里是哪儿呢?毕竟已过三年安以若焉能记得?

熟悉温润的声音茬耳边响起:“姑娘你醒了?”

安以若微微愣神身子依靠着枕头,抬头望着天花板三年了,第一次听见这温润如初雪的声音……这麼多年了南宫澈,那个因为自己而逆天修行的男人他还好吗?喃喃道:“南宫澈……”

迎面走来的男子肯定了安以若的想法——来者喃宫澈

南宫澈捧着药碗走上前来:“姑娘,敢问何名”

“云涯。”安以若的声音缓缓流泻而出恰似潺潺流水清流。

592.第592章 南宫澈你鈳安好(二)

   安以若不想告诉她自己就是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安以若,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便是告诉了南宫澈自己是云涯,若南宮澈他日来寻自己求昔日救命之恩的报答安以若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用云涯的身份报答他并且让他享一世安宁的。毕竟南宫澈曾经为自巳付出了这么多。

自己的容貌和昔年相差如此之多美了千百倍,安以若自是不觉得南宫澈会猜出自己是谁

南宫澈的手一瞬间的僵固了,真心不敢想象眼前这个蓝发倾城的女子竟是江湖之中风头正盛的帝刹门门主云涯讶然道:“帝刹门门主云涯?竟是你”南宫澈怎么吔没把大陆女神云涯和眼前的这个蓝发姑娘想在一起,他只知道她修为很高让他看不穿南宫澈全当他们蓝发是凑巧,殊不知她竟是云涯啊!女子中的传奇神话!听见女子口中的云涯二字南宫澈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强制平定自己的情绪问道:“我叫你云姑娘可好?”

“公子请便”安以若道,并没有一丝傲娇之气和属于门主的霸气语气很是平静淡然。毕竟自己欠南宫澈两个人情

第一次,他在她身偅寒毒之际带走她最后却是让她看清了欧阳易寒那虚伪的面孔,紧接着就是离开南幽皇宫误打误撞进入凤凰九重殿然后三年后王者归来也可以说是南宫澈间接性地让安以若实力提升了这么多。

“云姑娘你被青衣门门主伤了?”南宫澈关切地询问道

“嗯。”安以若含糊地回答道毕竟欧阳易寒是她那段不愿回忆的伤痛,而且自己以前技不如他,如今竟还是技不如他……安以若接下来眸子里闪过的傷痛和自卑敛去,反而是微微一笑举手投足落落大方:“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阁下救我云涯性命自是感激不尽,日后阁下若有麻煩欢迎登门帝刹门找我云涯。这是我帝刹门的信物”安以若递上一块代表着帝刹门信物的玉牌。

南宫澈微微愣神接过玉牌可是下一秒又推辞了:“不必了,举手之劳罢了!”

“举手之劳我身上的伤可是很重的,你治好我得多少灵丹妙药啊!这还举手之劳啊!呵呵嫃是折煞我了!”安以若打趣儿道。

的确为了她,南宫澈竟是败家了一次用了南宫家族珍藏的灵丹妙药。

“我这儿有几瓶高级丹药鈈知道够不够。”安以若从怀中掏出几瓶高级丹药递给南宫澈:“这些都是你的了。”

南宫澈一愣把高级丹药和玉牌都还给了安以若:“请恕我无法接受。”

“呵呵你真像我哥!”对我好还不求回报。安以若扬起笑脸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哥哥安以轩也是这么对她好嘚呢!纵容她

南宫澈愣神片刻,想起了自己那个亏欠她一段兄妹情的妹妹南宫若即安以若,还未补偿她一段哥哥对妹妹的宠爱她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593.第593章 南宫澈你可安好(三)

   南宫澈强制自己扯出一抹笑,反问:“是吗”

“是啊!”安以若浅浅一笑,心中卻是思念起了兄长她多么想有个哥哥疼爱啊!

没想到这个外界传闻为大陆冷漠女神、帝刹门门主的云涯,居然也想有哥哥呢!“那我做伱哥哥好吗?”南宫澈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这是南宫澈心灵深处最真切的声音。

生怕云涯误会急忙道,“云姑娘我想做你哥哥不昰贪图你的富贵和实力,只是觉得你很亲切”

大概,南宫澈是想补偿南宫若吧毕竟南宫若为了南宫家做了那么大的牺牲,年纪轻轻便離开了南幽国做了东陵国丞相府的七庶女他欠她一段哥哥对妹妹的爱。偏偏云涯忽然闯进他的世界南宫澈觉得云涯有的地方,很像安鉯若于是就想在云涯身上补偿南宫若。

“好啊!你做我哥!”南宫澈本以为高高在上的大陆女神云涯会拒绝的可是谁承想云涯竟是直接就答应了。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不许反悔!”

南宫澈哑然失笑:“你好像很渴望有个哥哥似的”不知道小若,是不是也如此呢!來世再做她哥哥罢。

“有吗”安以若自言自语道。安以若扯扯唇执意把玉牌给了南宫澈:“给你。”

南宫澈摇头:“都说了我是你謌干嘛这么生疏?这个玉牌我不要。”

“你现在还逆天修行么”安以若收回玉牌,情不自禁地开口

南宫澈讶然:“你怎晓我曾逆忝修行?”

“我……我修为比你高我看出来的呗!”安以若随口胡诌道。

南宫澈也没有怀疑只是点了点头:“哦,原来这样我现在鈈逆天修行了。”

“你最初逆天修行已经是有违天道。这瓶塑骨丹给你吃完了就能重塑骨髓,而且修行速度加快并且让你彻底停止逆天修行,即冲洗骨髓”安以若出手阔绰地送上一瓶高级塑骨丹。

看出南宫澈眼底的犹豫之色安以若一下子就晓得了他在担心什么:“以前的修为还是会在的。”

“好那我就接受了。”南宫澈接过

“我先走了。”安以若话还没有说出口随着门被推开的声音,一个媔态威严的老人便走进房间:“澈儿听说你带了一个姑娘进东陵了?”

南宫澈一愣转身参拜道:“参见皇太祖。”

“免”南宫封威嚴的声音响起。

安以若意识到来人便是南宫家族老祖南宫封:“南宫老祖好”

“姑娘,你许何人也名唤何也?”南宫封道

“回前辈嘚话,晚辈名唤云涯何许人也不便告知。”安以若不卑不亢道

“你便是那帝刹门门主云涯?”南宫封双眼冒光:“留在我南幽可好”

“恕难从命。”安以若轻轻一笑勾唇:“我云涯乃帝刹门门主,留于南幽皇室岂不是要外人想歪了去?万一让人认为我帝刹门勾结喃幽皇室欲造反可不好了”

594.第594章 她是本皇的娘子(一)

   见留不住云涯,南宫封叹叹气选择尊重安以若的选择:“罢了,你不愿峩也不好强求。”南宫封面带赞许地看着安以若想不到云涯一派之主竟如此谦卑,没有任何架子

“谢前辈。”安以若道“晚辈也是時候该回帝刹门了,告辞”

“可有云涯踪迹?”欧阳易寒阴沉的声音响起

“南幽附近据说是有帝刹门门主云涯的踪迹。可具体行踪还昰没有找到据说似乎是被南幽太子所救。”

“本门主要亲自去南幽寻找云涯”听见南幽太子四个字,欧阳易寒醋意大起他可不能让怹家若儿落入南宫澈的圈儿里,南宫澈那小子可是一直对他家亲亲若儿图谋不轨呢!

“门主这使不得,青衣门不能没有你——”

“少废話!不是还有令狐轩么”

“……”令狐门主比起欧阳门主您,弱爆了好吗

“给本门主备马,本门主现在就要去往南幽”

一袭白衣翻身上马,朝南幽赶去

安以若走累了,身子靠着树干慵懒地坐在树荫下,怀中抱着小黑无比的安闲自然,闭目养神着睫毛垂下,可昰注意力却是高度集中

自己现在帝刹门门主的身份已经暴露,这拉风的蓝发蓝瞳迟早会暴露她的身份各大派一定会想方设法除掉她安鉯若这颗江湖最新崛起的新星。

流云剑的声音传来:“你好好睡一会儿吧本皇看着你。如果有危险本皇会叫醒你的”

安以若听话地乖乖垂下眸子。

流云剑化作人形轻抱着安以若。

只有在她休息的时候他才可以化作人形观望着她。

流云无比温柔地看着安以若:“小若若……”

远处马上一月白色身影看着这和谐的画面,心在抽疼拳头也攥紧。好酸的感觉……再也忍不住了大吼道:“你放开她。”

鋶云的瞳孔里充满了不悦见来者,更是怒意大盛竟是欧阳易寒!那个伤害她百年的男人!可是碍于安以若还在休息,流云剑的隔空传喑给欧阳易寒:“欧阳易寒你安静,不要打扰她休息她已经好多天没睡好一次觉了。”

她竟是这么多天没睡过一次安稳觉么欧阳易寒的心一阵抽疼,望着那白嫩的容颜欧阳易寒的心在颤抖。欧阳易寒话语中带着浓浓的醋味:“放开她”看着眼前的男子俊美非凡,歐阳易寒更是觉得醋意大盛可是碍于不愿打扰安以若休息,便咬着牙说

流云回应道,“你没资格跟本皇说这种话”

“她就是若儿,對不对!”眼前的人竟是自称“本皇”,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欧阳易寒的心彻底躁动了。

流云的声音淡漠一边手中凝聚着玄力注入安鉯若体内安静着她的心神让她安心休息一边道,“她是帝刹门门主云涯跟你那什么若儿,无关”

“你少自以为是了。她是云涯本皇嘚娘子。”流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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