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说什么好 雁夜一生太悲催的穿越我是炮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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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铭,北方人士,家住一个发达的二线城市外的小郊区中,不过拜当地政府的政策倾斜以及数年前完成的新国道和高铁所赐,这个勉强算得上是个小区的小胡同终于再发新春,光钎也接了,电也不断了,下水道也通,大笔资金要投入了,小郊区也要蓬勃发展了,隔壁张大爷的背也不驼了,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但,说白了,这些对李铭来说啥好处也没有,反而倒是找惹来不少麻烦。在这片地界,要解决麻烦很简单,只要有权有钱就行了,一点血都不用流就可平安解决,不过可惜李铭钱权两无,并且无父无母,不过到有不少在近十年前趁李铭父母双双亡故之时,恬不知耻想要从少不更事的李铭手中骗钱骗房的亲戚朋友。  初期几年不过十三四岁的李铭还很感激这些多方帮助甚至可以说是抢着帮忙的亲戚,于是懵懂无知的少年被骗走了几成父母的遗产,差点连房产都被骗走。不过多亏其中某位亲戚以为小屁孩啥也不懂想怎么操持就怎么操持,泄露了不少事情,小小李铭才发现原来大人都会戴着面具,于是一无所知只有满腔愤恨的李铭开始了反抗,不过一个小家伙能有多少能量,几次反抗就被压倒几次,最终李铭学乖了也学懂了,更是明白“面具”的用处,于是他便将一切都隐在了黑暗之中,不知不觉中这个亲戚眼中的叛逆小鬼变得越发阴沉,但这些大人又岂会在意这个孤儿或者说提款活动房产的变化,多次的胜利以及鼠目寸光让他们放松了对李铭的监视,况且阴沉的小鬼也很令人讨厌不是么。  终于,在李铭十八岁成年的时候,开始拥有更多法定权益的时候,他,做出了反击,用几年来收集的情报以及不断偷偷积攒下的金钱通过法律的手段赢回了父母的部分遗产,要说为什么不是全部,这些亲戚们也不是傻子,几年时光早就够他们在账目上做些难以查明的手脚,一个还好调查,而多个人共同的谋篡可不是当日的李铭能够破解的。  而今时今日,这些戴着面具的亲戚根本没有放过李铭手中肥肉的想法,尤其是其中他手中还有着一处带着门面房的二层小楼,现在城市发展逐渐转向这个地方,这地界房产的价值眼看就要飞涨,不少人都盯着这里。从李铭手中吃惯了好处肥肉的白眼狼岂会放过这最后一口,虽然几年前被这只养不熟的小子反咬一口,但是偷腥的猫儿被鱼刺卡了一次难道就放弃吃鱼了么?开玩笑,怎么可能。数年过去,没有读大学反而是决定去社会上闯荡的李铭早已不是当年的小鬼,也许在心中勉强还存留着少年的幼稚与热血,但是见得多了学得多了,自己的面具也多了也厚了,面对这些在心中恨不得煎皮扒骨的白眼狼,他也能微笑以对,谈笑风生,时间真得能改变人啊。  弯月悬空,暮星初亮,送走了一个个想空手套白狼的亲戚,忍住嘴角微微扬起的冷笑,于窗台前看着他们愤愤的背影,还真是令人愉悦啊,但很明显,明天他们还回来的,总觉得他们背后还有人似的,咬得很紧,不过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终于清静了,李铭脸上的冷笑终于浮出表面。原本一直挺直的腰杆在李铭坐到靠椅上的一瞬间弯了下来,舒了一口气,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他蜷缩在刚打开的电脑面前,刚刚依然坚毅毫不动摇的脸庞此时整个颓废下来,本就只能算是中上的面容此时与多年未出家门的死宅无异。  不过,李铭只能算是伪宅,观看动画,阅读小说,畅玩游戏,不过是从尔虞我诈的大人世界退回来时能找一个所心所欲的世界罢了,毕竟外面的世界才是真实,才能获得生存所必需的东西,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二次元也只是空虚心灵的填充剂,而不是必需品。过  早的成熟以及“面具”的阻隔,还有引导者的缺失,李铭失去了不少同龄人应有的东西,比如……趁着视频缓冲之际,李铭默默拿出留有与父母左后羁绊的东西——一块圆形的黑色的玉璧,雕工朴拙,黑似焦炭,小如婴儿巴掌,如不认真品触很难发现这是一块玉石,而且更邪异的便是玉璧上两两相对的四只浮雕异兽,可谓栩栩如生但偏生给人一种邪恶之感,让人无法久视。  玉璧外圈,四兽之间用毫无重复的符箓链接,而玉璧中央则空无一物,给人一种尚未雕完的感觉,正反两面皆是一样,而侧边也有着细密符箓篆刻其上。默默凝视抚摸,似要以玉璧为助回忆起父母面容一般,李铭呆坐不动,半晌,微微的叹气声在昏暗的房间响起而又消散。  逝者如斯,就算想起又能怎样,将玉璧轻轻放置一边,抬手就要拿起鼠标点动。但一丝不安缠上心头,还未觉得古怪鼻尖就嗅到了一丝汽油烧起的味道,耳畔更是响起了噼啪物体烧毁的响动。暗道一声不好,李铭下意识的将玉璧纳入手中,刚要起身查看,便看见窗外正燃起烟火交杂的昏黄火舌,还来不及作出反应,巨大爆响直接将其耳朵振聋发聩,李铭正下意识的捂住耳朵,但在一瞬间巨大的冲击自地面爆发,地板碎裂化作无数碎块飞起,下面楼层的火焰如化作飞鸟一般冲了上来,面对爆炸的冲击以及地板破片还有飞扬的火焰,李铭根本无从躲闪,还未发出一声惨叫,只是转瞬间便被这恐怖的破坏力吞没失去身影。那一瞬,若有人在旁观看,便可看见其身旁电脑似乎有所闪动。而若是再仔细一些,便可看见其手中玉璧似乎隐隐蠕动了一下。  ********************  无尽的黑暗中,李铭的意识仍旧混沌一片,如刚被搅起的浑水,久久难以平息。  但这种混沌却没有持续多久,一种穿衣溺水时的窒息感,四肢的沉重以及无力感开始压迫李铭的生存本能,那种危及自身生命的感觉压迫着李铭的意识,混沌中开始出现一丝光亮,猛的一下,就像溺水之人突然冲出水面时一般,李铭,醒了。  这“醒”不分意识与身体,它们同时醒来,传递着情报,刚刚睁开尚未适应的双眼半眯着,星光夜色通过瞳孔引入脑海,原本应该背爆炸毁掉的听觉正享受这耳畔唏嗦的风声。  只是一会,渐渐适应的双眼开始获取更多的情报,自己似乎在某处高嵩的崖壁底下,往更远的地方望去,三个硕大星体此时正悬于天空,如此之大,如此之近,似乎触手可及,让人不绝想起阿凡达这部电影的场景,真是令人震撼,这并不是地球中能看到的场景,这份惊讶让李铭想到了一个词——穿越。  不过这份震撼却未在心中停留过久,不知从何而来的缺氧和呼吸困难的感觉逼迫着大脑和身躯,喉咙中难以阻滞的湿热感,瘙痒感与阻塞感终于如奔马一般释放出来,湿热而粘稠并带着怪异腥味的液体从喉中涌出,并那并非是痰液,刚这么想着,粘稠的液体便灌满朝天微张的嘴巴,根据那触感,液体此时已然从嘴角溢出,那液体似乎不满足于微张嘴巴的狭小腔隙,以强烈的动能挤开自己的嘴巴涌了出来,甚至连鼻腔都受到冲击的影响而阻塞了,这下更难呼吸了。  刚刚醒来的意识还在惊讶于自己穿越到事实,那份将要窒息的预感让李铭开始活动自己的四肢,不过最主要的是自己的双手,它们此时的作用要远强于自己的双腿。不过在注意力集中到右手的一瞬,麻痹与强烈的疼痛混杂在一起,交缠着自己的右臂,这份怪异的难受感无法阻挡李铭对右手的唤醒,肩、肘、臂、指逐一觉醒,逐一活动,终于指尖传来了粘稠液体和坚硬石粒的感觉,想要用右臂支起身体,但更加剧烈的疼痛从手臂传来,甚至还有微微的嘎吱声传来,骨头裂了么?不过这声音,这剧痛并非只来源于右臂,支起身体这件事需要全身协作,剩余的剧痛与嘎吱声应该来源于全身,但那为什么后背没有感觉,明明作为爆炸冲击的第一接受的地方,前胸也有感觉,而且要远比有比更为清晰但是貌似情况要更好一些,为什么,为什么背后会没有感觉,难道……冷汗开始冒出,体温明显变冷,周边的触感开始模糊迟钝,刚刚觉醒的右臂似又要睡去。不敢想下去,口中带有粘稠感与腥味的液体,指尖同样触感的液体,鼻头的血腥味,这些混杂在脑中,大量不好的情报在脑中汇聚,逼迫着将要迟滞的大脑开始思考,答案呼之欲出,但却无法接受,那种东西不应该在穿越时躲过么,为什么自己还会遇上。  多年锻炼而成的平稳在此刻被打破,想要怒吼,但更多的液体阻塞了喉咙,似乎连身体都不想反抗了一样阻止了李铭唯一能用的表达方式。  我,要死了么?想着这些,李铭不觉想要冷笑一下,默默的在心中嘲弄弄自己。还真是无聊啊,我的一生。  真是短暂啊,不过最后还能穿越,真是让我愉悦了一下啊,我的一生。  ····················  “可恶,我还不想死啊”终于冲破了血液的拥堵,最后的哀嚎响彻夜空,人类居然能在最后一刻爆发这样的声响,真是令人惊奇。而这之后便陷入了沉寂,只剩风声微微从远处传来。渐渐失去神采的双瞳在最后一瞬却似乎捕捉住了一道异样的光芒。  
    黑暗如烟、如尘、如雾、如水渐渐将李铭的意识拖入沉静无波的漆黑混沌中,随着黑暗的束缚逐渐加厚加重,李铭的意识开始逐渐失去,眼前的光景也逐渐背黑暗包绕吞没。  但,在最后一刻一道光被逐渐合上的双眼捕捉,如遇到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李铭下意识的开始在黑暗中挣扎。  在意识海中,李铭奋力的伸出一只手臂将手掌伸向那道光明,在由于与黑暗角力而微颤的手指接触到光明的一瞬间,李铭的意识如被拯救了一般挣脱了黑暗,融入那大放光明的光亮之中。  被光明包裹的一瞬,李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以及幸福,那一瞬他仿佛回到了曾经父母双全的时代,那时是他曾经的一生中最为快乐但早已逝去的过去,原本应该死死尘封在内心深处不断折磨着现今自己的温暖再次被给激发,让自己更加难以自拔,不过这短暂的幸福与难得的平静却被突然打破……  “sao年,醒了么,来签订契约吧”听着很和蔼可亲的声音中却带着异样的冰冷感以及细微的不怀好意,那个声音来自一道奇异的光团。  觉察自己似乎是被这道光久了,但却无法抑制心中的感想:这是什么鬼问候,怪异的声音以及过于奇特的现象让李铭不自觉的死死盯着那处光团,而此时一只奇特的物种形象默默浮现于李铭心间。  “……”情报过于稀少,无法判断现状的李铭以沉默回应着光团的问话。  见其没有太过波动的反应,光团只是略微的停滞,像是在思考般闪动两下,以更加和蔼的语气说出更令李铭接受不能的话:  “sao年,和我签订契约成为魔法美少女,啊不是美少年,一同拯救世界吧”  说道最后,似乎是为了增加感染力,光团声调逐渐提高,以一种欢呼的语气喊出了颇为中二的话。但这份来自非人生命甚至可能并非生命的中二话语只是让了李铭更加拒绝,而且中间的用词不当十分令人寒意上涌,一股冷颤之感传遍李铭身体,如果现在他还有身体的话。  “嘛,不要不说话么,来,签订契约吧,早点签早会有福利哦”  的确,光看文字,这句话似乎充满人味,但这确是被近乎于机械语音的方式从光团中传来,比起对话,说这个声音只是单纯的震动也不为过。  通过语气、眼神、小动作来感觉人的心里活动在这么多年的历练中已成为李铭的本能,这个能力虽并未纯熟,也不是百发百中,但也足以应付很多情况。  现在就可以使用这种能力或者说感觉,仅仅几句话,但两句间突变的话风以及非人的冰冷感说明这个存在对于自己的业务(所谓的签约)还不是很纯熟,而且似乎没有耐心,并且不屑于伪装人类感情,前两句话仅仅是为了接触而强加上“人”的特点,但见自己没有反应,第三句便就腻味了,以真实的语音继续劝诱。而且如此直接的方式,让人不觉想到单纯直接的电脑程序。  比起你的前辈QB来说,你还差得远呢。既然对方很直接也很简单,那么  “若不签订契约,我会在又怎样的下场”稍微的试探对方,获取情报,在一切未知的情况下,确立自己的劣势之处,更有利于警醒自己,并让自己能下意识的做好谨慎反击的准备。  “会死哦,大哥哥”冰冷的回应让周围的温度下降了一些,若是只小萝莉来说哪怕是李铭这种伪宅都会觉得病娇也是中萌点啊,但奈何前方的存在并不是萝莉。  会死这件事李铭早已确定,背部损伤,甚至伤及肺脏,相比下来全身骨折都算是轻的,粗略了解的周围环境不存在会有人突然经过的情况,或者说几率很小。  “·············”  沉默再次蔓延。  “那现在为什么我还活着,是你停止了时间么”确认对方的手段是必须的,若真能停止时间,没有任何奇特能力的自己似乎只能先从了,李铭默默安慰自己:怂一下没什么不好的。  “并非停止时间,你还活着只是因为意识思考的速度极快而已,你的身体仍然在不如死亡,但这速度却要远远慢于你的思考”冰冷的机械话语略微带上一丝不屑,为了表示不屑于用能力暂时解救李铭的生命般,这团光再次模仿了人类的口吻,但太生涩,换句话说就是斧凿痕迹过深。  类似于《加速世界》的理论么,而且这团光并没有泄露太多有关自身能力的事情,麻烦啊,一丝烦躁涌上李铭心头,但绝不能表现出来。  磨洋工似乎不是什么好事情啊,通过情报明白自己暂时不会死,但李铭完全不能确定自己的身体会坚持到什么底部。  只能妥协了么  没有更好的办法,他只是难以察觉的叹了口气。  “我签订契约是否就可以不死?”直视光团,为了占据商谈中的有利地位,或者拉近敌我双方的优劣差距,李铭在不触碰最高界限的情况下提高了声调,并尽量展示自己的强硬。  “至少你现在会不死,签订契约后还要对你进行测试,若过关你便可延长生命,甚至这次测试还会给你不小的收益”似乎感觉到李铭会签约,光团透露了更多东西,以求吸引住李铭,为胜利的天平再添砝码。  活着才有一切。  深知此句真谛,李铭选择获取活命的机会,死了什么都会没有,而活着说不定能够再赚一票。  “那我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那样必死的重伤都能恢复,若不用付出足额的代价,不说别人至少李铭自己都无法安心。  “成为君主”冰冷的声音回答着,比之前的话更为严肃,简短而令人又遐想空间的话说完便又陷入沉寂。  “哈?”无法理解的回答让李铭的喉咙不自觉发出奇怪的声音。  “成为挑战命运,征服命运,践踏世界,逆转一切的君主,完成所有的任务即可”光团再次发声,为之前简短的话语补充“但,若你无法逆转你所接受的命运,你会死在世界的潮流之下”  接受,但又要逆转,这是为什么,世界的潮流又是什么?疑问,在心中蔓延,不过这中期盼冒险而带来的兴奋感又是什么?  很奇怪啊,感受着自己心中异样的情愫,李铭低头沉默着,让人无法看清他此时的表情。  “是否接受”机械版的声音从光团中传来,虽为带有感情,但这简短的话语让人清晰地明了:它,已然失去耐心。  似乎会很有趣呢,生与死之间的恐怖无法掩盖住心底如爬山虎一般逐渐攀爬向上,蔓延整个意识的兴奋感与好奇,以及为了生存而暂时封起的年轻人的热血。接受也没有什么不好,这样想着的李铭,和沉默的看着李铭的光团,都未发现一道细小而邪异的黑影再李铭瞳孔中闪过。  “好,我接受”再次抬起了头颅,表情平静,李铭直视着光团,仿佛接受契约的不是他一般。  “契约完成,宿主订立”话音刚落,一股来自冥冥中单怪异感将李铭包围,但又转瞬即逝,似乎正如那句简练的话语一般:契约完成。  “想要成为君主不能没有王之器”光团发声,随之一股奇异的流动进入李铭的意识中“你的测试就是:弑王夺器,十秒后进入fatezero的世界”  听到测试需要进入的世界,在联想之前契约的内容,李铭再也无法古井无波下去,只能出言反抗。  “等等,我只是个普通人·······”  但话未说为就被光团制止“没问题,你将获得一样特殊能力,况且这是测试,我会根据情况而给你足够的帮助”  鬼扯,那个世界出名的坑啊,出演的几个家伙没几个有好下场的,逆转命运,虚渊玄会搞死我的。  但这只能是心中狂吼,此时李铭早已被一道来自天际的光柱固锁,然后化为流光传走。  “宿主啊,我期待着”光团见李铭消失低声对着正逐渐散去的光柱说道,也不知在期待着什么。  “还有,我叫光脑”  
    深处光柱之中,无形而有质的光芒如枷锁般固定了李铭的身体,通过肉身的接触,光柱中无形而强大的力量使得李铭生不出反抗之心,那种命运受人操持的无力感打压着李铭的内心,无法反抗那就只能随波逐流。  已然放弃的李铭微合双眼,回顾了一下这个大作,以为后面的任务做好准备。  不知过了多久,亦或是只过了一瞬间,一个不是很清晰的声音传入脑海:  宣告汝身在我之下,托付吾之命运于汝之剑。  随着声音响起,闪现着神秘光彩的细小符文在光柱外空聚集,编汇,化为锁链的形状在空中如长蛇般扭转飘舞。  “这是servant的召唤咒文”回忆了一下,身为伪宅的李铭立时想起这段近似诗词的话语的含义,但就在意识到这是何物的同时,一股淡淡的寒意绕上李铭心头  “难道,不会吧”  在李铭思考的同时咒文继续被诵念而出,不过诵念者的声音沙哑。时断时续,还伴随着咳嗽和不断变化的声调,感觉上就像是虚弱的野兽在不断被压榨血液而哀嚎一般。  遵从圣杯的召唤,倘若遵照这个旨意和天理,汝立时回答在此起誓。吾做世之善者,除尽世之恶者。  咒文进行到一半,李铭更加确定了现今的状况,那份寒意变成了现实,自己将要以servant的身份参与到这次战争中去,这个事实瞬间将李铭的面容扭曲了,想要抗争的四肢却被死死的固定住,只能任其鱼肉,从这可以看出李铭其实是拒绝的,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如今的他只能默默地看着周围的锁链越聚越多,每一条都有如活物般舞动着,像贪婪的毒蛇般紧紧盯着自己的食物——光柱中的李铭。  使汝之双眼混沌,心灵狂暴。被狂乱之槛所囚的囚徒。吾是操纵这根锁链的主人。  无法拒绝只能认命的李铭刚要祈祷自己能获得好一些的职阶,那沙哑的声音宛如死刑宣告一般念出了令李铭更加抗拒的咒文。  “不要啊,我不要成为牛头人啊,长江骑士是个什么鬼啊”  这是两段被强加入正确召唤咒文中的异物,那是足以令英灵失去理性而发狂,甚至降格的禁忌言灵。而此时随着那两段咒文的响起,符文链群中出现了异物,那是与旁边链条泾渭分明的深黑链条,比起旁边的光彩链条,这突然显现的几根黑链才真正称得上是毒蛇,虽然仅仅只是几条但却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李铭只是略微盯住一会就感觉理智就要飞离,而愤怒与毁灭的冲动等负面情绪则疯狂的涌出,不得已李铭只能转头闭眼去平息心境,不过还好现在李铭还在光柱的保护之中,但被强行加上狂战士的职阶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可恶,难道只能认命了”强加的咒文,怪异的链条让李铭更加明白此时的处境,的确,若按剧情自己确实能生存到最后,但这次的任务真得能让自己简单完成么,而且到最后关头,那个家伙可是如最终BOSS般守在那里啊。  缠绕汝三大之言灵,来自于抑止之轮,天秤的守护者哟。  咒文终于结束,但这并不代表李铭的处境将会变好,相反,仍然死死盯着李铭的符文锁链不在各行其政而是相互缠绕并联合起来,在最后咒文的诵念中,那些比起黑链还算无害的符文链拧作三股成人手臂粗的链条,并且原本神秘光耀的形象开始改变,变成更具实质感的赤红锁条,若不出意外这便是那三道最初的令咒了。  观望着三道粗链的形成,李铭只觉嘴巴干涩,只能僵硬地咽了口口水,但还不待李铭出声与所表示,三道赤红链条直接缠绕上有形无质的光柱,足以固缚住李铭的巨大光柱却极为脆弱,在一声晶体破碎的清脆声响中光柱未有任何反抗,只是一瞬变化做点点光屑便再无任何存在的痕迹。  见璀璨光柱也无力抵抗,李铭只能任由自身被赤红锁链束缚捆绑。而眼看同类都有所收获,那几条因禁忌存在而被排斥以致剩余下来的黑链更显得迫不及待,陡然窜出几道黑影让已然动弹不得的李铭无从躲藏或者阻止,只能静待自己的命运,默默闭上眼睛的李铭只感到身上几处地方被强行而快速的开了口子,一股犹如诅咒般的强大破坏欲与疯狂心境由伤口中进入,在各处神经中攀爬蔓延,然后像活物般舔舐着脊髓,顺着脊柱冲入自己不算坚强的大脑。就在疯意正要占领大脑,李铭的面部正要被莫大的痛苦与外泄的疯狂而扭曲时,奇异的电子音传入脑海。  “警告,警告,未知病毒入侵,未知病毒入侵”  “隔离墙建立,隔离完成,未知病毒已从宿主大脑中隔离”  “未知病毒隔离完成,无法杀灭,暂无威胁,光脑防御机制暂时待机”  “令咒完成,宿主与FateZero世界联系订立,主线任务任务发布”  “1.弑王夺器:击杀三王,手段不限,获取君王之器碎片:0/3”  “2.英灵之战:击杀其余英灵,手段不限,必要击杀数:0/4”  “3.毁灭圣杯:圣杯已被污染,污秽的圣杯已失去正常机能,请宿主以己身之力几乎圣杯”  “主线任务发布完毕,支线任务随机触发”  “鉴于宿主身体过于孱弱,暂借英灵之躯于宿主,下不为例。”  “鉴于宿主第一次执行任务,特暂时赊账给予宿主掠夺之王能力:1.可随机抽取被宿主击杀目标的三项降格(可提升)的能力、技术或道具,需以点数兑换抽取轮盘;2.放弃随机抽取轮盘,以大量点数可指定获取对方一项降格(可提升)的能力、技术或道具”  随着电子音的结束,李铭现实错愕,然后才是发自内心的狂喜,而感到疯狂意志已从脑中隔离,暂无大碍,李铭更是欣喜若狂,这样的特殊加持,那么自己的优势又有增进。  而那份光脑给予的能力若在兰斯洛特故有能力的特话下,应该可以发挥到更好的水准,在战斗中越变越多的能力将会令自身更有优势,那么说不定自己真能完成那几项任务。  咬着牙齿,李铭压住心中的欣喜,最终的胜利并不是由一开始的优势而造就的,胜利的天平需要更多,更持久的加持才会向自己一方倾斜,手底下见真章吧,各位servant还有master。  我,李铭将会以长江啊不,湖上骑士兰斯洛特自此要逆转自己的命运,这次圣杯之战,我必须成为胜利者。  立下flag而不自知的主角就这样踏上了自己的征途。  
    感受着意志在奇怪力量的操控下被扭曲变动,然后塞入了让某个容器,在这之后,大量的讯息瞬间涌入脑海。在视听触皆被封闭的现在,这些讯息直接在脑中爆炸形,投影光影,形成声音。  面对如此众多的影像,李铭只想说一句话:弹幕好厚。  仅仅只是个现代普通人的李铭是无法依靠自己拿普通的灵魂承受这样混杂的讯息的,这些讯息所包含的数据量之大,已完全超出李铭二十多年阅历所拥有的资讯总额,这样的冲击无异于将地中海之水完全引入死海之中,这样的资讯冲击极有可能将李铭的灵魂冲岁。出于自保,李铭的灵魂自动的将这些讯息与李铭自己的那份经历隔离,好在这份资讯并非强制,虽仍然需要接受,但已改造成英灵之躯的李铭也足以借此承接这些资讯。  虽说勉强隔离开来,但依然有资讯顺着漏洞进入李铭脑海,经过删减后的资讯仅仅只剩残破的简短画面:于残破剑戈中,尸山血海上,身披残破铠甲,似乎经历了一场大战的众位骑士,以及于高丘上倚剑独立,眺望遥远国土的金发银铠的君王;身着带着焦黑污渍的灰白铠甲,手持剑身如湖水一般的紫色长剑,以塔盾防御火焰冲向巨龙的骑士;于静谧夜色中,站在华丽花园中的精致白色石亭中,配着星光、晚风、花香,单膝下跪并手持玫瑰向一位头戴皇冠挽着发髻的华美女士吟诵情诗的壮年男子·········等等,各式各样,奇妙而复杂的情愫与这些画面一同涌入李铭的脑海,来不及细细品味,它们就混杂一潭。  感觉只是一瞬,又似过了万年,这些印象结束,意识中再归黑暗,感觉是时候醒来了,李铭睁开双眼。  按照剧情,此时应该身处间桐家某处建于地下深处的虫窟之中。远离地表的黑暗虫窟只是以老旧的几盏煤油灯作为常规光源,不知是由于充满水气于腐败恶臭的空气,还是由于有别于常法的制作手法,煤油灯摇曳的灯焰闪动着令人恶心的浊绿色光芒。这样的亮度本不足以使头戴全覆式头盔仅留下细窄的v型缝隙窥探外界的李铭看清周围环境,晃动着完全由魔力构成的深黑色狰狞瘦削的铠甲,听着甲片碰撞的铿锵声,李铭看到了这阴沉虫窟中真正可以称之为光源的东西——一个繁杂的,不知用何种液体绘成的巨大法阵,原来早已完成使命的魔阵此时仍然兢兢业业的发挥着余热,以最后的魔力放出光与带这细微魔力能量的微风。  借着这有别于常人物品的带着神秘色彩的光亮,李铭看清了自己前方的三个身影——老、中、幼,三个年龄层段的人类都在这处诡异洞窟中齐聚。  静静站立在阴影中的爱笑老人身着宽大的深色和服,虽有衣服遮挡但依然可看出其佝偻的身躯,从其拄着拐杖的双手不推测出其四肢应该已经枯瘦如木乃伊一般,所有毛发尽皆退去的脑袋布满由多年风霜砍削出的皱纹,深邃的犹如深渊般的眼眶之中闪耀着非人的犀利光辉。虽然乍一看是个令人不太舒服的怪人,但他其实是暗地里操纵着间桐一族数代族人,自圣杯诞生之初便已存在并参与制作,以他人血肉为食而求得不死之身的老不死的怪物。  而位于他脚边,则蜷缩着一个人形的物体,根据其苍白的乱发以及不协调抖动的左手左脚,可以判断出这就是原剧情中那位可歌可泣的悲剧人物,在七位master中唯一有着常人价值观与精神理念的存在——间桐雁夜。看他那副不断挣扎的样子,召唤英灵所消耗的巨大魔力已经使他体内的刻印虫疯狂暴走了吧,毕竟召唤英灵所要付出的代价就连卫宫切嗣以及远坂时臣这样的老牌魔术师都有所吃不消,更何况半路出家并强借刻印虫而由人变化成魔术师这一易于常理之物的间桐雁夜,再加上他还为了提升战力,在代代相传的规范咒文中强加了两段狂暴征文,这种负担没让他直接失去意识已经算他忍耐力不错了。  而站在更后方则是一名双手叠放在身前以及为淑女的站姿站立着的,却犹如无灵魂的人偶般的幼小女孩,从那一侧绑着细长手工发带的紫色的过耳短发中依稀可以看出她原来仍为檀黑发色的事实。标志性的发色以及空洞无神的双眼,不难猜出这位便是间桐脏砚不老不死愿望的牺牲品,FSN游戏中HF线的真·女主角兼黑暗BOSS——间桐樱的幼生体萝莉版,从其白皙稚嫩的脸庞,精致的五官不难看出这是个美人胚子,可以说完全继承了其母远坂葵的大和抚子属性加高品质美貌,但很可惜,这时的间桐樱依然被刻印虫折磨得封闭了自己幼小的内心,只剩一具空壳,她的双眼不再是心灵的窗户,而只是两个机能还算不错的视觉工具罢了。  真是稀奇,李铭依稀记得动画以及小说作品中的剧情,不论是哪一种,小樱都没有在这里出现过,真是稀奇啊,难道是间桐脏砚为了给小樱增长见识而特许或者说特别命令她呆在这里,毕竟绕过两大意志力强制征召并御使它们手下的强力打手——英灵,可以说是相当不错的大魔术教学材料,哪怕这仅仅只是被职阶降格束缚的英灵分身。不过猜想间桐脏砚这样心思恶劣的老家伙恐怕不可能这么好心,再看看身前这个如蛆虫般蜷缩着的雁夜同学,那么这或许是为了打压小樱那脆弱心灵,而故意让其看到雁夜这个她悲惨生活的改拯救、救世主如此无力的弱小身姿,然后击碎小樱心中最后希望,让其心灵陷入深渊,而真正成为自己手中不可叛逆,任其玩弄的棋子也不是不可能。  如此观看着三个剧情人物,并肆无忌惮遐想其阴暗心理的李铭,亦被剧情人物认真的观察着。  “吼吼吼”  异于常人的怪异笑声从间桐脏砚那里传来,其中还夹杂着虫子爬动时细碎沙沙声,此时这个怪异的古老存在正眯起右眼,以闪烁着别杨光辉的左眼死死盯着被盔甲覆盖的李铭,那怪异而犀利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铠甲以及灵体而直达李铭灵魂一般,让人汗毛倒竖的扫射着  “不错不错,狂暴征文的效果真是令人满意”  就像一名艺术家看着自己那自傲的成品一般,间桐脏砚认真而仔细的观看着前方的从者,欣赏着自己苦研咒术而开发出的狂暴征文所造就的产物——berserker,确认了自己研究的咒术十分有效,身为魔术师的脏砚不觉间上拉了嘴角。完全看不出任何像是人类的情绪,这简直就是怪物的笑容。  但紧接着,这种还能看出一星半点名为“欣喜”的这种人类情绪的笑容,突然转变了,变得无比奸邪、阴暗以及狠毒,同时这名老人以与其外貌不符的动作与力量狠狠的用自己手中的枯木手杖碾压着自己右脚边雁夜的左手,在旋转着手杖而令雁夜手掌发出细碎骨裂声的同时阴狠的放出威胁。  “老朽的爱子啊,如此幸运的使役着拥有这样强大参数的从者,若你还是不能获得最终的胜利,你与樱的未来,不用我再过多提醒了吧?啊?”  说着,脏砚的手更加用力了,那个被死死碾压的右手不断挣扎,其皮肤下更是蠕动着血管网一样的东西——那是掏空了雁夜左手大部分组织,而寄居其中刻印虫在皮肤下活动的样子,但不论怎样,那只右手也只能发出更响的骨裂声。  “不用你提醒”  不只是因为机能萎缩左手传来的疼痛,还是那有关小樱未来的阴狠话语,刚才仍如蛆虫般苟延残喘的雁夜,勉力依靠依然完好的右手想要撑起身子,但收效甚微,这样以损失大量机能,并近乎耗尽体力的身体怎么有力气起身,雁夜只能如受伤的野狗般向自己户籍上的父亲——脏砚低声嘶叫  “放心,我一定会得到那个该死的杯子,在那之····咳咳”  耗竭的体力无法支撑雁夜完整的放出誓言,只是刚到关键处便只能咳嗽喘息  “那之后····咳咳咳,那之后你必须放过小樱,让她能自由的生活,不准再对她出手,哏,咳咳咳·······”  硬憋进一口气,雁夜终于说完,然后便力竭的咳嗽着,刚撑起的身子伏得更低了。  “还以为你会说出什么话呢,也不过如此”  悻悻地收回手杖,脏砚听完雁夜的“豪言”,只是以平淡的话语针对,其中透露着浓浓的失望与讽刺,从雁夜那没有得到更多乐趣的脏砚便失去兴趣般如僵尸一样将头颅转了回来,那份幼稚的壮语完全不能令其提起更多的兴趣。  “可恶”  虚弱残败的身体,脏砚讽刺之言的伤害,正来回窜动的刻印虫消磨了雁夜的身心,最终只能以低吼回应。  而完整将这些画面声音收入眼底,耳中的间桐樱还是万年不变一样如人偶般站在那里,她已经将自己的心灵与外界隔离了,那怕前面是自己曾今很亲的叔叔,自己极为畏惧而不得不服从的爷爷。  看完这些精彩剧情,李铭于此世第一次开口。  “我说,我不用问:试问,汝可是召唤吾之master吧”  声音从全覆式的头盔中传出,经过盔甲的共鸣于阻挡,声音变得沉闷厚重。  “感觉这么说好羞耻啊”  平静而略带风趣的话语从本应狂化而失去理智与语言能力的berserker口中说出,顿时吸引了间桐脏砚于间桐雁夜这俩“父子”的注意,而原本沉如死水的间桐樱的双瞳也略微带起了丝丝涟漪,不过又转瞬消逝好似刚才只是幻觉一样,但这份涟漪还是被身体英灵化的李铭捕捉到了,那是从坚硬的心之壁垒中投射而出的微弱的、细腻的心灵波动。  或麻木、或惊讶、或警惕、或沉思的目光汇聚在李铭身上,一时之间这个弥漫着腐烂与水气的臭味的空气凝滞了,超出非常理的魔术师预计外的状况摆在自己眼前,新老幼三位间桐家的魔术师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沉默,整片如深海般的绿色的黑暗的空间中,只有摇曳的幽绿烛火与李铭盔甲上缠绕着的、发散着不祥气息的黑色灵子仍然自顾自的飘荡着。  尴尬的气氛需要有人来打破,不过脏砚似乎没有这种兴趣,雁夜那因为身体消耗过度而缺乏葡萄糖的迟滞大脑也没那个机能完成此项任务,小樱更是不可能出声,那么,就决定是你了——李铭。  “需要我高吼三声来证明我的职阶是berserker么”  李铭的话就像投入湖面的石子一样,一瞬间便将凝滞的空气打破撕碎,再次确认了这些充满正常理智和平常人性的声音是来自身前这个漆黑的从者——berserker,间桐脏砚无法相信自己利用圣杯系统制作的参与者、令咒这唯一能强效控制英灵的高超术式与强大魔力的结晶的唯一创造者、这等丰富而高水品的经验而研究、创作、推演过无数遍的狂暴征文竟然毫无效用,但也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这个berserker具有理智。  
    一丝魔力,那份蛊惑的魔术就只能停留在自己身外。  经自己改写后形成的咒文招来的servant依然拥有理智这件事,确实令间桐脏砚感到惊讶,但与这位老魔术师数百年生命所沉淀、凝滞下来的心境相比起来,这样的惊讶不过是海中的沙石般无足轻重。只是转瞬间,那微微吃惊而变动的脸色再次回到原来僵尸或是雕塑般的非人的面容。  “雁夜,既然你的servant已经准备好了,那么做好准备,为你和樱的命运,圣杯之战,就要开启了”  看似平静的话语却令人感到十分不适,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与闭塞的感觉随着脏砚的话而充斥着这片空间,好似这个地下深处的虫窖真得处于深海了一样。  “我与小樱的命运吗?”  低声呢喃着,雁夜颤颤巍巍地从地面爬起,喘息着恢复体力,双眼中目光似乎缩起来一般变得深邃而阴沉,那目光异样的双瞳注视着画在肮脏而潮泞的幽绿地表的神秘魔法阵,就好似真正注视着自己的命运一样,那不得不与魔术相连接、失去以前日常的肮脏的命运,那自己曾经逃避过的间桐家的命运,那已经注定了结局的命运。  自己的未来就是那腐臭的地表,而脏砚则是以地表为根基刻画而成的魔阵。实现间桐脏砚野望的牺牲品只需自己一人就好,小樱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而已。  默默地暗下决心,右手不自觉得捏住左手背的伤痕,间桐雁夜的目光变得坚定并充满自我牺牲的光辉,由于刻印虫侵蚀而半边瘫痪的脸庞也在这份信念下变得坚毅起来。  身为此剧的主人公在暗下牺牲自我拯救他人的决心时,其形象变得光辉但又充满悲情意味,那是独自步入黑暗前人生最后的闪光,连周遭的空气都变沉重而悲伤,这气氛在为这位主人公的命运默默哀悼着。  但,总有那么些人看不懂气氛。  “哈啊啊~~~~”  懒散而充满困倦气息的哈气声在空洞的虫窖中回响,哈气声不大,但奈何现在的虫窖中只有悉悉索索的刻印虫爬动的声音,这不大的声响以足以将间桐雁夜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出,他缓缓抬起头来,用自己视力尚未遭到虫子破坏的右眼盯着发出怪声的声源,喉结微动,但还未等他出声就被打断。  “我说master,这个时间段是不是该休息了,老实说你提供的魔力太少了,根本无法驱除我的瞌睡虫啊,有没有给我睡觉的地方,一个沙发也好啊”一边打着哈气,李铭一边走向通往地面的砖石阶梯,并顺便将自己铠甲卸下,重装钢铁铠甲确实是男人的浪漫,而且似乎是由于光脑的改造,这身铠甲虽仍然以黑色为主,不过却卸下了大部分狰狞的棘刺不再那么阴骛,反而加厚加重显得更为沉稳,这应该就是兰斯洛特铠甲的样子,中世纪的骑士重甲又环绕上幽暗的魔力粒子变得更为神秘,确实是兼具骑士文化与魔术神秘的上好重甲。不过战甲虽好,但真的很碍事好么。  用自带的魔术卸下重甲后,李铭换上了自己最熟悉的休闲服装——黑色运动服、深青色牛仔裤加纯白运动鞋,这是极为轻快又充满运动气息的年轻人服饰,也是李铭唯一能搭配起来的最正常的服饰。  看着自己的servant自说自话的抱怨着,行动着,间桐雁夜一时无语,虽然这个servant尊称自己为master,但很明显可以听出这只是最低限度的尊重而已,若此时无法正确立起上下级的主从关系,那么今后的战斗会很难指挥进行。  “berserker”  看见自己的servant已经走到砖石台阶的中央,间桐脏砚面对这一神秘存在终于下定决心出声交谈,为了掩藏servant的身份,没有人会直接说出真名,而是以职阶代替。  “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制定一下战术”  战术?听到这个词,李铭心中冷笑了一下,在动画前期,间桐脏砚的行动基本没有战术和理智可言,基本上只要看到远坂时臣阵营就直接强上,加重了刻印虫侵蚀、浪费了生命和魔力不说,中期就被远坂时臣打个半死,后期与麻婆神父结盟,多亏了这个腹黑神父出谋划策提供令咒,间桐脏砚终于坚持到最后,然后被麻婆神父布下的陷阱弄得心灵崩溃,最后生命力衰竭成为虫群饵料。  的确,间桐雁夜是一位值得我们尊敬,让我们感到哀伤的具有良好品格、伟大牺牲精神与少许热血的反英雄、大悲剧、萝莉控,但这并不代表着李铭一定要遵循他的命令,这可不是什么少年热血漫画,这是神秘黑暗风的现实剧啊,按照你原来的战法,我们都得不得好死好么。  在心中默默想象着听从间桐雁夜而战斗的后果,李铭果断放弃,他决定利用自己的先知先觉指定自己的计划,故而他自顾自地走向通往地面的大门,只是不急不缓的慢慢说道  “圣杯战争还未开始,我需要养精蓄锐·······”  见berserker头也不回的向上走去,间桐雁夜一时感到极为愤怒,仅仅只是一介servant而已,竟敢如此无视自己,从间桐脏砚那了解到的圣杯之战的讯息,让间桐雁夜下意识的认为servant不过是自己手中的工具,而狂化的berserker更是失去了理智而变得更好操控的利器。这份被工具轻视的屈辱感让间桐雁夜一时有了使用令咒的想法。  在怒火中雁夜挪动脚步蹒跚向前,缓缓抬起右手,五指向前直指李铭所在的方向,抿着嘴唇,似乎命令随时都要从口中吐出一般。  “我以······”  “况且小樱也需要休息”  短短的几个音节刚从间桐雁夜最终吐出,李铭尚未说完的最后半句话打断了他。  小樱!听到这句话,间桐雁夜下意识的转向身后那洋娃娃一样的女孩。是啊,我是为了拯救小樱才参与这场战争的,被servant轻视又能怎样,更难堪的情况我都忍过来了,现在只要赢得最后的胜利就好。  细想着,手背刻着如漩涡般纠缠着的令咒的右手由伸展而握拳,然后又再次展开,这次不再是为了使用令咒,而是为了握住那幼小而脆弱的白皙手掌。  在小樱木讷表情和空洞眼神的注视下,艰难走过对于一年前的自己来说极为平常的一段短小路径,间桐雁夜走到那幼小身影面前,牵起这个封闭了自己心灵的可怜孩童。尽力控制着表情让自己被侵蚀的脸不是那么可怕  “走吧小樱,很晚了,我们一起去休息吧”(李铭:死萝莉控,警察叔叔就是这个人)  ******************  该说不愧是盘踞在冬木市多年的老牌势力么?向间桐脏砚央求了一间房子作为休息后,只是在间桐家本代长子——间桐鹤野的带领下,粗略参观了间桐家拥有的这座小洋楼,李铭就已估计出了这座宅邸的大致面积——这座两层小洋楼至少有三百平,这都算估计少的,为此只能感叹一声该死的资本主义。  “这就是父亲给你安排的房间,请进”间桐鹤野不急不缓地、同时也极为有礼地一边打开房门一边向李铭说明。看似有礼有节不卑不亢,但其眼中深藏的嫉妒、羡慕与屈辱感却无法逃过李铭这个看人老手的眼睛。  哪怕资质有限,也早已在心中放弃魔道追求以及家族的真正的权利,沉醉酒池的间桐鹤野也还是无法忍耐自己叛逃的弟弟竟能成为魔术师这一事实。  “哦,谢谢了”李铭语气平淡的接受了间桐鹤野看似恭敬的服务,老实说这个男人在整部动画里就是一个大型龙套,唯一能让李铭记住的也就是他的蓝色头发,以及那位“必须死的二爷”的父亲这一身份了。  “嘭”懒得再和他多说两句,李铭随手将木质门扉狠狠关上,完全不顾及那一看便是高级木材的良好质地。  “呼,窥探他人可不是好习惯啊”轻  叹一声,好似自言自语般对除己以外空无一人的房间说着,李铭径直走向立式书柜旁边的沙发,取下一本封皮古旧的书打开,以将全身陷入沙发的态势将身子紧贴着沙发坐下,阅读着。  “哟,还是本有关魔道的书籍出来吧,老怪物,看在这本书的份上,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感受着手中书本上细微的魔力波动,阅读着那书中奇诡的特殊文字,李铭再次与空无一人的空间对话,只因从刚进入房间就没有消退的强烈视线,那阴冷而充满邪念的视线刺得他遍体毛孔生疼。  “霍霍,真是敏锐啊”原本空荡的房间响起奇异而沙哑的声音,那犹如无数相同声音合在一起在房间中回荡的声响让人不寒而栗,在无数虫子爬动、振翅、嘶鸣这样密集而嘈杂的声响中,虫群聚成人形化作衣服拐杖,怪异的老人以更加怪异的方式出现,用手杖轻敲着地面“在老朽看来,这里可没有任何‘人’啊”  干瘦的老人嘴角上扬成锋利邪狞的匕首,深邃眼眶中的光芒死死盯着眼前的英灵。  确实如他所说,这案空间根本没有人类存在,就连他自己都否认了自己人类的身份。  “说出来意吧,圣杯之战快要开始,我们可没这么多时间浪费”  翘起二郎腿,挪动身子让自己更舒服一些。真不愧是英灵之体,这样感叹着,李铭细细感受着化作英灵而带来的好处。其中之一就是能够读懂这本有关魔道的书籍,原本与其完全绝缘的自己尽然能够读出这些怪异文字的意义,李铭开始考虑是不是要挑战一下这个世界的魔道修习。  “真是直接的英灵啊,”老头呵呵笑着,充满着蛊惑味道的话语从那个名为嘴的器官中吐出“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和我合作啊”  老人的沙哑话语和手杖轻轻敲击地面的“哆哆”声以一种神秘的方式结合在一起,两种响动诡异的会和成了充满诱惑与蛊惑力的重叠音色,这音色在房间中回响,让这空无一“人”房间笼罩上奇异的魔力。  早在听到间桐脏砚敲击地板的声响时,李铭就已注意到一股魔力波动在空间中逸散回荡,在老人说出蛊惑言辞时这股波动更生异变将自己包裹。  不过光脑给自己的这份身份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认人鱼肉的,英灵之躯的对魔力等级可是不低,除此之外,李铭感觉自己右手中指上的戒指微微传出一丝魔力,那份蛊惑的魔术就只能停留在自己身外。  果然,在褪去铠甲时把这个戒指留下是正确的选择。  感受着蛊惑魔术的褪去,李铭合上书,不着痕迹的抚摸自己的戒指,那个戒指是兰斯洛特持有的宝物,此时拥有这一层身份的李铭成了这枚戒指的主人,获得了其对魔力加成的庇护。  防御无漏,与这老鬼的对话也不是不能进行下去。  “哦?为什么”揉着额头,李铭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老人,虽然这副用虫子凝成的身体不一定会显露出真正的神色,但仔细观察对手总是没错的。  感觉到自己施展的魔术无效,间桐脏砚却没有一丝惊讶,至少他没有表现在外。  那个魔术看起来极为简单,看似仅仅只是有节奏的敲击、蛊惑语言与魔力的结合,但实际上却是以手杖勾动这座名为间桐宅邸的魔术工坊,启动魔术结界,再配合大量人耳可听见或听不见的言灵之声,就连那敲击地板的特殊节奏也是从无数祭祀用音律中总结精炼而来吗,这样的结合已经足够让大魔术师在大意之下失神了。  但这个魔术却被挡住了,该说真不愧是英灵么。想到此处,间桐脏砚更响将这个英灵纳入手中了  “难道你不觉得和我合作会更有胜利的可能吗?”怪异的老人戴着非人的笑容开始了自己的劝诱。  老人与英灵的洽谈整整持续了一晚  *******************  所谓谈判就是双方或多方以某种利益的满足为目标,不以直接武力夺取,而是转用文斗的方式,用自己的语言艺术与高明说话技巧让对方入套,逼对方让步,从而减少对方利益并扩大己方利益的不见血的争斗。  不过若是魔术师之间的谈判则还要考虑对方的魔术暗算这样的情况,不过还好,戒指所提供的对魔力足以应付这样的场面。  在这场谈判中,间桐脏砚希望得到李铭的力量,这是他渴求的利益,但是他并不明了李铭所渴求的东西,而是自认为既然李铭被召唤出来,那他就一定也渴望着圣杯这“万能之釜”,故而他以自己充沛的魔力以及对圣杯之战的了解还有自身丰富的魔术战斗经验,等等优于间桐雁夜之处为饵料想让李铭上钩,给李铭套上名为“令咒”的枷锁,以此将这次战争的变数——有理智的berserker牢牢控制在手中。  不过很可惜,李铭所需求的是破坏圣杯,这和脏砚的目标自本质上就完全对立,就这一点李铭与脏砚就不可能结盟。  的确,间桐脏砚那远比间桐雁夜充沛无数倍的魔力供给是很吸引李铭,但比起这个怪异的老人,间桐雁夜更好操控一点,毕竟雁夜有着名为“间桐樱”的软肋。  最终这场谈判成了持续一夜的扯皮活动,李铭固守本心不为外物所动,间桐脏砚则是浪费了无数口水,不过前提是他有唾液腺这个器官才行,不过脏砚还是用大量的魔道典籍换来了李铭的一句话:“我考虑看看”  嗯,真是可喜可贺的两“人”皆欢的大结局。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一夜无话,李铭一直保持着坐靠在真皮沙发中阅读书本的姿势,要是换做常人这样的通宵熬夜早已丧失了大半精力,但现在的李铭毕竟是位英灵,身体构造早已异于常人,这样熬夜造成的精神上的疲惫只需要master强力的魔力补充就可以有效消除,不过以雁夜此时的水准,维持这样的魔力消耗恐怕也有一定负担。  但,这就当做对于master的历练好了。如此无良的想着,李铭开始渴望试验起新学的这些魔术了。  总的来说,作为一位老狐狸,尤其是一位被谈判对手无视、拖延的老狐狸,脏砚对于李铭已经非常忍让了,从这些他留下的魔术典籍就可看出他的诚意。虽然仅仅只是几本,但却是认真从易到难挑选而出的成系统的一套典籍,虽然不是触及到间桐家研究的有关“水”、使魔、令咒、御虫之类的魔术,而是有关幻术的典籍,但也足以为只是一介魔术小白的李铭打开一扇通往魔术的大门,同时触发的支线任务:学习魔术,也为他带来300点的收入,但现在的李铭还不知道用这些点数干什么。  不过这些典籍中对于李铭最重要的便是有那本关魔力“大源”与“小源”的说明、注解,以及精炼生命力化作魔力、从大源中汲取魔力再逆精炼化作生命力的魔术,可以说是现在李铭所急需的知识,毕竟雁夜只是个连三流都不算的魔术师,其能力在此次圣杯之战参与人员中也就比雨生龙之介高而已,就连久宇舞弥都可以教他做人,真是悲哀。  “呼”  轻吐一口气,借用英灵这优异的体质,李铭将手中书本的所有知识完全记忆在脑内,右手轻揉太阳穴驱散并不存在的疲惫感,那只是多年来高强度工作后的习惯。  细碎的摩擦声从李铭背后传出,那是混杂着金属、绳索、皮革相互摩擦的声音,然后发声的声源在其肩膀后面探出,如活物般灵巧的绑起被左手合上的厚封皮书本,然后再叠放在桌上那一摞书籍的最上方。没错,那并不是什么活物,也不是从异空间中召唤而来的异物,那是berserker铠甲背面链接的类似于绳镖的坠有尖锐金属锥状物的奇异绳索。  原本这只是骑士不死于徒手这一宝具能力的衍生物,而李铭一开始只是为了好玩才将其用魔力具现出,后来李铭多次尝试才发现这些绳索可以作为其手脚一般灵活活动,而且由于没有关节但又具备强有力的韧性与超常的力量以及伸缩性,这些绳索最终练成了李铭的另类武器——六条灵巧的强力触手,对此李铭只是淡淡表示我已经是非人存在的英灵了,再加一个章鱼博士这种属性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我已经不做人了。  我已经不做人了,嗯,重要的事要强调两遍。  起身伸个懒腰,扭转脖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望向面朝东方的窗外,只见东方黎明的光亮化作无数利剑将环绕山中宅邸的淡白雾霭刺穿划破,紧接着这些晨光穿过玻璃以及半遮着的窗帘撒近房间,原本装潢阴暗的房间都仿佛因此而朝气蓬**来,感受着这股温暖的阳光,李铭照了照镜子,看着镜中更加方正的平凡脸庞,他叹了一口气,哀悼着改变后的依然普通的面容,缓缓走出房门,然后············就被吓了个半死。  只见间桐雁夜半弓着身子,双眼布满血丝,左眼间或一轮的转着,脸色苍白,皮肤下似有蚯蚓蠕动般搏动着,就这样直愣愣地站在门外。  刚看到这幅场景李铭还以为间桐家还圈养着死徒,他差点就拔刀子上了。  还未等李铭抱怨雁夜打破了他美好的早晨,雁夜反而先开口说话了。  “我们来制定战术吧”沙哑而疲惫的嗓音从雁夜干裂的嘴中传出,然后不等李铭反应,雁夜转过身向外走去“我们先换个地方,这里不适合谈话”  我去,这明显是一晚上没睡的节奏,这家伙就这么执着于制定战术么。  完全不顾自己昨晚使用了雁夜一晚上魔力而对其造成的负担,李铭兀自抱怨着。  ***********  在雁夜的引导下,李铭,雁夜以及小樱一行人走出老宅,经过古朴而遍布青苔的石板路,步行半小时有余来到冬木市深山町的商店街。  不同于位于未远川东岸的新都的极具现代气息的高楼大厦,李铭等身处的商店街大部分都是二层的日式木头与水泥为建材的小型建筑,不同于钢铁森林的冰冷,这条街上散发着浓厚的温暖亲和的气息,商店街的人们脸上都洋溢着温暖的笑容,让了吗不自觉想起了小时候乡下的那些朴实乡民们,他们的脸上也有着相似的笑容。  在雁夜的推荐下,李铭等人进入了街道深处一家不算大的餐馆,仅仅只有几十平米的饭馆被打扫的极为干净,写有菜名的木牌整齐的挂在墙上,店铺深处与厨房相连接的地方也有类似于吧台一样的台子,一般是熟客坐在上面,一边吃饭一边与店主厨师交谈。  由于时间还早或是餐馆位置偏僻,店中没有什么食客,就连老板也只是在吧台后面摆摆样子,僻静而无人的环境确实利于交谈,但早饭也不能省了,三人由雁夜点了一些和食。不过雁夜粒米未进,只有李铭和小樱在那里享受这个老店的招牌菜色。  所谓食不言寝不语,三人之间保持着这样的安静的就餐环境,甚至可以说是与餐馆中其他空间完全隔绝,而带来此效果的便是现在的三无少女——间桐樱。  不同于日后有着“围攻土狼”这位前辈的关照以及其他同学的照顾而能在通常请款下展现出属于人的那份感情,樱此时仍然处于被亲人抛弃,老怪物折磨而崩坏了其尚未培育完全的心智与精神的状态。在没有坚定的信念,也没有把悲叹转化为愤怒的力量的情况下,樱面对着满是丑恶虫子的虫窟以及自己的残酷命运,在一次次哭喊、哀求着父母姐姐叔叔甚至是那个老怪物爷爷的情况下,她,这个幼小的孩子没有得到他人的支持,她得到的只有冰冷潮湿的地面以及贪食着她稚嫩血肉的虫群以及那个“爷爷”的恐怖冷血的笑声,处于极限的樱最终放弃了一切,放弃了反抗与感情,甚至试着放弃感觉以屏蔽肉身的痛苦,于是她封杀了自己的精神,将自己仅仅的包裹在心之壁中,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这与自己是何其相似啊,借着出外散步于就餐的机会与时间,李铭第一次如此细致的观察着这个被命运捉弄、折磨的孩子,在她身上李铭似乎看到了自己小时后的影子。  同样失去父母的庇护,同样独自面对世界的丑恶以及长辈的榨取,同样在失去一切支持后封闭了自己的心灵。  比起樱,李铭十分幸运,他并没有遭遇那些亲戚惨无人道的折磨,只是冷暴力以及最低限度的施虐而已。并且十多岁的李铭比起年仅五岁左右的樱更加成熟,早已明白愤怒与仇恨为何物的少年,默默在心中培养着怪物,以亲戚们对己身的不平等待遇以及暴力为养分养育着他们,等待着他们的成熟以及释放他们的日子,最终这些脱去锁链以及幼稚心灵的怪物成了李铭的武器,李铭解放了怪物也从亲戚手中解放了自己,夺回了自己应有的东西。  但,樱不同,那个破碎的心灵已经无法培养这样的怪物,反而在脏砚的运作不断填进不可反抗的拘束的锁链,闭塞的心灵为了保护自己最后的残片,任由自己的身体变为脏砚手中的提线木偶。  “好吃么,小樱”  雁夜用唯一能良好活动的右手轻轻抚摸着间桐樱紫色的头发,而樱则用自己紫色的双瞳回望雁夜,那原本有着相同的黑檀木一般色泽的眼瞳和发丝在脏砚的术式和刻印虫改造下变为紫罗兰的颜色,充满残酷的紫色。  “很好吃,谢谢雁夜叔叔”。  毫无感情的话语和她的双眸一样空洞,即使是如此的回应,雁夜也表现得十分开心,这是樱仅存的为数不多的,只对雁夜显示出来的孩子的天真。  看着两人的互动,李铭仅仅只是以此就着不咸不淡的味增汤喝下腹中,压住自己心中奇怪的悸动,那是名为同情亦或是怜悯的感情。  饭后,三人散步到海滨公园,公园中已经聚集了一些人,设施齐备的场地中充斥着小孩的欢声笑语。  “去玩吧小樱,我和这位哥哥有些还要谈”确实,以外在的年龄,李铭比雁夜要小。  “嗯”  轻声回应,樱例行公事一般缓步走入那些孩子群中,但很明显,她格格不入,而其他孩子也没有多余的反应,这应该是重复多次的活动。雁夜这些日子以来恐怕每天都在这么做,他希望以此来唤醒小樱的心灵,不过看起来徒劳无功。  在一边的长椅上坐下,雁夜开始坑坑巴巴的谈论自己一晚上相处的谋略,不过却极为幼稚单纯,基本围绕着首先弄死时辰,因为这都是他的错,然后在解决其他人。  刚听了开头,李铭就无法听下去了,恐怕雁夜这一生中嘴伟大的谋略就是逃出间桐家了吧。屏蔽了耳中喋喋不休的沙哑声响,李铭看着不远处的樱,那个让他想起过去自己的幼小身影一直吸引着他的目光。  与周围孩子格格不入的女童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就连一边脸上洋溢这慈爱与幸福的人母们也不与其由目光接触,甚至尽力将自己的视线和她的身影错开,唯恐避之不及,毕竟樱的目光太过空洞麻木,身上又散发着由于刻印虫改造而不自主散发的阴影系魔力,虽然微弱,但也足以令常人不适,更何况现在带着樱的是雁夜这个行为怪异、面色狰狞的怪人。  端详着樱,李铭似乎从她的侧脸和空洞的眼眸深处看到了名为渴求的东西,那到底是真实还是自己的想像亦或是与幼时自己的重叠,李铭无从判断,但越是关注她,李铭心中的悸动越强,最后那份悸动无法再被压制,渐渐地樱的身影与幼时的自己重叠在一起,回望着自己,一个淡淡的,熟悉的声音在李铭心中响起,那是封闭了心灵之前的自己的声音  ‘帮帮她(我)’  那是年幼时自己的请求,哀求着李铭帮助这无力改变一切的闭塞女孩,但更像是渴望着自己能够得到救赎。  挣扎着,李铭在心中做着搏斗,这场生与死的测试不应该牵扯进更多的东西,自己也无力承担这些多余的牵扯,但那声哀求以及年幼时对他人援手的渴望,李铭却无法视而不见,压抑着心中悸动的瓶盖已经悄然打开,瓶中的东西满溢而出,那份同情与怜悯既是对间桐樱也是对自己。  那就去寻找救赎两者的道路吧。  ‘好,我帮’  从长椅上起身,这动作打断了依然滔滔不绝的雁夜,在他疑惑的目光中,李铭平静而稳重的向独自站着看其他小孩玩耍的樱走去,步伐坚定而沉重,那是决定去做些什么、去承担些什么的身影。  感到有人走来,樱转过头来,但却木纳的不像这个年纪的活泼小孩,背对阳光的高大身影将她遮挡在阳光下,好像要以这份阴影将她守护在身下一样。  也许是觉得这样居高临下的方式有些不妥,李铭单膝跪地半蹲下去,但那191cm的身姿即使这样也还需要弯下腰低下头才能与樱对视,那半蹲的姿势不自觉的完全复刻了兰斯洛特曾经的身姿,那是即将授勋时的姿势,亦或是即将向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献上忠诚发下誓言的身形。  太过瘦弱了。  如此近距离的观察着樱,李铭更加为这个饱受命运折磨的孩子而怜惜。  “樱,回答我,你喜欢现在的生活么?”  男性的嗓音不带感情的带着奇怪口吻语气的将利剑般的‘禁句’刺向那个弱小的身影,刺向樱封闭着心灵的心之壁。  “我····”  虽然封闭了很多东西,但樱保持着小孩应有的敏感,甚至为了保护自己避开更多的伤害而加强了这份敏感,敏感地知道这个奇怪英灵所指的事情,樱不敢回答是或不是而不知所措起来。  “你想干什么,不许你·······啊,痛痛痛,轻点···”  原本疑惑着自己的servant的奇怪行为,雁夜一瘸一拐的跟来,却发现李铭竟然在揭小樱的伤疤,不顾自己残疾的腿部神经肌肉,雁夜像保护自己幼崽的野兽般狂怒着冲过来,但李铭全然不顾,一把将刚把手放在自己肩头的雁夜拉下然后轻松制服在地,他可不想就这么被这无能的家伙阻止。  过于怪异的事件就在身边发生,公园中的妇女们带立刻护着自己的孩子远离了事件的中心人物,霎时间公园中只剩李铭三人。看着樱明显变化但还是毫无生气的神色,李铭心中微微叹气,封闭的太深刻。  刚才的话语口吻直接而犀利但却不足以刺破那心灵的保护、心灵的囚笼,只能留下一丝快要弥补起来的裂缝,那就用更霸道的方式打烂它。  “樱,你想改变这样的生活么,你不想反抗么,你不想就这么放弃吧?”  沉静的嗓音说着疑问句,却用上了肯定句的语气,甚至还加上了不纯熟的魔术以求达到最好效果。  那刚硬的语气以不容反抗的态势压迫着樱,就好像强迫着樱做出选择一样,三个问题在魔术的驱使下带着奇异的魔力反复刺激着樱的耳朵与心脏。  “我·····”  紧抿着嘴唇,紫色的双瞳泛起湿润的波纹,樱向后退去,肩膀颤抖着缩起保护着自己,柔弱的双手交叠着抚向胸口,尽力压抑着随着心脏快速跳动而涌出的那份悸动,但脏砚一直给予樱的恐怖教育以及施加的不可反抗精神却令樱开始有所逃避。  显然,那块壁垒开始破碎了,第二把语言的重剑已经将裂缝扩大。  明白趁势而上的道理,李铭加强攻势,剑已经不足以满足他的需要,他需要更加强大而暴力的东西。  伸出右手温和的覆上与他比起来十分弱小的樱的双手,止住那份颤抖,并感受着双手掩藏着的心跳,李铭尽力平和地微笑着却向樱说出有些疯狂也不适合小孩的话语  “那么,樱啊,不论你想或不想我都会扯掉你身上的枷锁,而敢阻挡我道路的,不论人或物我都会排除,甚至可以杀掉脏砚爷爷哦”  狂言从李铭口中吐出,疯狂的言论压抑着空气,染上阴骛颜色的双瞳看着樱也看着樱眼瞳中倒映的自己,就像这言论在对着自己说一样。  强势而疯狂的话语化作重锤几大着樱和雁夜的心脏,那是现在的她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但这话语却带着强烈的自信与魄力好似真的会实现一样。面对李铭的如此狂言,樱停止了颤抖,定定地看着李铭似在思索,而雁夜则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那带着异样魔力的强力语言冲击着樱的心灵,疯狂的内容让樱心中的悸动更加强烈,被那份连大人都无法接受的折磨而扭曲的心灵开始有所动摇,裂开的心之壁被重锤更加强力的击打着,裂隙的边缘开始伸向由脏砚的“教育”而成型的最后的也是最为坚硬的心之壁。  裂口足够大了,但若不塞上些什么,那裂口还是会愈合,甚至“壁”会更加坚硬厚实。  那么就塞上那个吧。  “樱,我会救你出来的,我会带给你希望的”  极具迷惑力的语气逐字加强,最后一句被强调起来,化为坚实的砖块堵上裂口。  希望,雁夜不敢给予小樱,因为害怕那份希望会把小樱压垮。但李铭不同,他要植下那份希望,那份从未有人给他而他又极度渴望的东西。  “那么来订立誓约吧,就像骑士与等待救助的公主一样:相信我,我会为你披荆斩棘,斩杀一切敌人”  绅士般轻轻的牵起樱的小手,骑士如此坚定的对着幼小的但承受了一切的孩童说着,真得很像童话中骑士与公主的令人向往的誓约,但背对着晨光的骑士,那在阴影中的面庞配着隐含血腥的话语却有着说不出来的阴森感。  “嗯,好的,我的骑士”  模仿着童话中公主的形象说着,樱,笑了,连带着那紫色的双瞳也微微眯了起来,那是释放了什么,得到了什么的微笑。但,一丝阴影却染了上来,难以抹去,就好像樱的本质一样残留下来,使得那份笑容更加天真,天真而莫名的·········  被压制在地的雁夜看着两人,感受着莫名的气氛,无法插话,哪怕是李铭想要给樱他所恐惧的“希望”时,他也没有及时制止,但在看到樱的笑容时,雁夜放弃了。  得到樱的回答,李铭笑着将她扛在肩上,高大身形与宽阔的肩膀将樱幼小的身体稳稳的扛了起来,仿佛要将她的一切不论希望、未来还是痛苦、过去扛起一样。  如此亲昵的动作是追求优雅与贵族礼仪的时辰所不会做出的,但第一次感受的樱却没有任何抗拒,反而熟练并淑女的端坐在李铭肩上,纤细的右手环绕在李铭脖颈后面,樱仅仅的依靠着这个扛起自己的英灵骑士,这是樱这一年来第一次得到的最真实的支撑,不觉间樱笑了起来,天真、美好而脆弱。  用空出的手将雁夜扶起,这样的动作是原本以人类的身体无法做到的,但现在足够强韧的英灵之躯却足以完成。  “雁夜,来帮我吧,你是必须的”  平静的说出自己的请求,但根本不像是求人的态度,亦感觉不到他把雁夜当作伙伴的感觉,就好像雁夜只是个工具而已,只是为了达到李铭目标的必要的名为master的部件而已。  说完,再无任何动作,李铭向间桐宅走去,那是一切的起始,他需要继续从那里获得名为魔术的力量。  面对自己servant的请求,雁夜久久不语,刚才的一切给他的冲击太多也太深了。  “为了樱”  如强调般,又如扼住心脏的诅咒般,难以从耳中心中消去的深沉声音刺激着雁夜的逆鳞。  “为了樱”  重复着,咬紧牙齿,压抑着愤怒与肺腔中的空气,低声嘶吼一般的屈服而恼怒的野兽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雁夜妥协一样快步跟上。  就在雁夜快要与李铭并肩而行的时候,一个令人脊髓生寒的声音从李铭口中吐出  “让我们毁灭这命运的漩涡吧”  
    回去的路途并不遥远,这并不是能称得上消耗体力的出行,就连晨练都要比这样的步行要能锻炼身体,哪怕此时肩上扛着一只萝莉,嗯,萝莉必须要用只来量数,这是无数绅士探讨了无数次而定下的真理。  但这样的路途中李铭却感到十分疲惫,那是来自于心中的折磨。这次圣杯战争可不是十年后的那场与前辈比起来相当和谐的第五次战争,此次大战中除了“王后”韦伯、麻婆神父以外全都不得好死,这种高达九成的致死率一直牵拉着李铭的神经,而此时李铭更是又在自己肩上加上了重担——拯救这个濒临破坏的间桐樱。  不过,在感受着肩上那柔弱瘦小的小小女童,李铭嘴角露出了嘲讽的笑容,那是嘲讽着自己的冰冷弧度,嘲讽着‘还什么都没做就开始懊悔自己揽下的差事’这种态度。自己也明白这是因为生死之间的恐怖才会令自己的心产生破绽,但嘴角的嘲讽却无法原谅自己的后退,并且似乎是为了逼迫自己一样,双腿更加用力的向前迈进,夸张的摆步幅度以及使劲踏地带来的冲击使得肩上的樱颤了一下,右手用力抱紧李铭的头部。  “没事吧,大哥哥”  小孩幼细、清脆的嗓音带着一丝的关切,就像其紫色眼瞳中深处的那丝光亮一样,这是之前仍饱受折磨的樱所不曾表达出的东西,樱正逐渐改变着。  “没什么,樱”  李铭抬头回应,注视着樱那双大大的眼睛,紫色的眼瞳带着异域的风情,若更加有神一些会更加美丽吧。  “抓紧咯,我要加速了”  还不等樱真正抱紧以稳住身形,在樱的惊呼声中,李铭开始加速狂奔起来。那奔跑起来的脚步不像是去追寻着什么美好的东西,而是在逃跑着,就好像身后的道路已经崩塌、消散,而那将后路吞噬殆尽的裂缝已经想自己脚下深处锋利而贪婪的爪牙一样。  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觉察到这一点,李铭的面庞变得冰冷而坚硬就像一块冷掉的白铁一样,而脚步也更沉更重也更快。  ************  “听了你的发言,老朽还以为你会带着樱跑掉呢”  似乎早就在那等着一样,脏砚站在宅邸门前,如毫无生气的雕塑般盯着李铭,声调变换而显得怪异的嘲讽言语从那张有无数虫子组成的嘴中传出,老人好整以暇的看着李铭,等待着这个怪异servant的回话。  “怎么会呢,老鬼,只要你遵守你与雁夜的合约,一切计划外的变数都可避免”  感受樱面对脏砚这心中恐怖梦魇而不自主的颤抖,李铭轻拍安慰,然后走上前去,居高临下的盯住这个老人,以笑容回应,但又回忆着脑海中那份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模仿那位从尸山血海中闯出的骑士,放出冰冷悍勇的气势。  “桀桀,那就太好,我还以为我会失去这个可爱的孙女呢”  眯起双眼,老人好似没感到那股气势一样怪异的笑出声来,甚至为了表达喜悦还拍了拍手,但更像要用双手拍死反抗的臭虫。  “契约会好好执行的,只要你不做太出格的事情”  留下这么句话,做完该做的,说完该说的,得到想要的回答。脏砚头也不回地走进宅邸,那是他满是邪恶的巢穴  该死的老狐狸。  在心中暗骂眼前离去的老人,李铭已经快要咬碎自己的牙齿。  在短暂的交锋中,脏砚大大方方的向李铭揭示了自己手中一张王牌,那是下马威也是警告。  手中的牌还是太少,脏砚在雁夜身中埋的刻印虫是个巨大的隐患啊。  思虑着,换下鞋子,仅穿着袜子在木板走廊上走动,外部清新古典的人造景观无法吸引李铭的注意,李铭在脑中回顾着这场战争的进程,尽力回想起战争中能够使用的资料,以及能够以最小代价夺取的一切东西。  saber、lancer、rider·····时辰、切嗣、韦伯······所有参战者不论从者御主,他们的能力招式都在李铭脑中过了一遍。  一件物品在他脑中划过,那并不不是能够一击便能改变战局的强力宝具、魔术,而是有着极为诡异能力的邪恶术式聚合体,记载着无数紧毁知识的秘典——螺湮城教本。  除了记载大量邪神的魔道知识,召唤深海魔物外,这本具有强大魔力的秘典可以作为魔力炉心的作用。若将刻印虫比作老旧而低效率的柴油机的话,那么螺湮城教本便是喷气式飞机的发动机级别的高效引擎,它们在生命力精炼为魔力的工作机能上完全不是可同日而语的,而若是能将这本典籍收入囊中,那么雁夜的魔力供给能力将会大大提升,而作为直接受益者——李铭,其作为从者的战力也能提升一个档次,至少即使在解放无毁湖光后也应该能更持久的战斗。而且若是做得好的话,雨生龙之介的令咒说不定也能收入囊中。  不过要想确定这两者的位置并不是太过容易的事情,雨生龙之介那专业级的反追踪能力连这个岛国警力机构都完全无法望其项背,更遑论非专业级的李铭。不过这并不代表李铭身边没有拥有追踪能力的人才。  那么就决定是你了~~~~小火龙,咳咳,间桐雁夜  *********  “你··你确定这样有用么”  疲惫而嘶哑的声音从一攒阴影中传出,仔细分辨的话还可依稀辨认出这是蜷缩成一团的人形,阴影微微抖动说明这是个活着的物体,至少现在还活着。  “你不至于这样啊吧,雁夜,就凭这种实力可没办法救出樱的哟”  对于蜷缩在暗处的雁夜,李铭看也不看,自顾自地施展这魔术将水团玩弄在手掌间,一边嘲笑着刚刚派出大量虫子使魔而脱力的快要死掉的自己的御主,丝毫不在意自己也是造成雁夜如此疲惫衰弱的罪魁祸首,嗯释放这个水系魔术的魔力也是从雁夜那里拿来的,李铭一点力也没出。  “需要我给你加点水么,看你的样子就像被冲到沙滩上,被太阳暴晒而脱水,缺失氧气将死的海鱼一样”  隔空抛接着水球,李铭继续嘲讽着自己的御主。  “你······”耗费的大量魔力需要从生命力中精炼,而现在生命力缺失的雁夜已经无力反驳自己servant的嘲讽,字面意思上的无力反驳。  “放心。只要你的虫子足够给力的话,在明天下午之前就能出现结果,而这结果将会决定你我能否在这场惨烈战争中是否能夺得新的底牌,而那底牌也意味着胜利的天平能否向我们倾斜”  没有耐心听雁夜苟延残喘般的反驳,李铭直接摆出诱、惑——一张扭转胜利天平的底牌。  为了胜利雁夜已经不顾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李铭放出的话已经让他怦然心动。  “你确定真的能找到我们需要的人”  怦然心动是真的,但雁夜不敢以这种未知的手段、仅凭这名怪异servant的一面之词就为此浪费宝贵的时间与魔力,他耗不起,樱也耗不起,对李铭,虽已经攻守同盟但他还保持着最起码的距离与不信任感。  满是怀疑与不信任的语气让李铭眉头一紧,但又立刻松开,手中水球微微荡起涟漪又消失无踪,一切的变化都在转瞬间出现而又消失,让虚弱的雁夜无从猜测、判断李铭心绪变幻。  “雨生龙之介,男,橘黄短发,身高170cm左右,体重60公斤偏上,身上佩戴着带有豹子特征的标志,尤其喜欢佩戴琥珀色猫眼石戒指以及豹牙项链,有着独特气质也算是能吸引女性的存在,但是个变态兼杀人鬼,最近的连续杀人案件就是他犯下的。因为连续杀人,并尝试邪教性质的献祭仪式,身上应该有足够浓郁的血腥味和尸臭味。这些资料难道是在骗你么”  以平和的声音,一板一眼,一字一句的将自己所知的一切以及推测出的东西以新闻联播播音员的口吻送入雁夜耳中,言毕李铭静立一旁,以毫无感情的目光盯着靠坐在墙根的白发虫使。  极尽真实感的声音,具体的资料并且联系了最近的恶劣刑事案件,恐怕没有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随意杜撰出这么一个人,并且只是用来耍自己玩。再加上李铭此时是名为兰斯洛特的正直骑士的化身,细思之下,雁夜不由得为自己竟怀疑这位骑士道典范而感到羞愧,并低下头颅。  见雁夜如此表现,李铭暗爽起来,忽悠剧情人物后的快感直接值回换取资料所耗的部分点数,没办法,这么精细的数据不是李铭这个伪宅所能记住的。  “尽快找到他,然后监视他,明天就是出结果的时候了。”  不能总是让自己的master消沉下去,只有servant工作可不能取得最后胜利,现在就是雁夜发挥用处的时刻。  命令下完,李铭稍一停顿,觉得应该再加上点什么。如蛊惑般充满魔力的深沉声音又再次响起,回荡在这片空气中。  “为了樱”  “为了樱”  并非回声,那是压榨了肺脏最后一点空气,身体最后一丝力量的回应,低沉的仿佛是从地面匍匐爬起的来自地狱的**声,那声音说是诅咒都不为过,并非诅咒他人,而是诅咒自己以及自己所踏足的如漩涡般不断逃离但又回归原处的可悲命运,并以此诅咒吞噬自身,不论血肉亦或灵魂以换取更大的力量,以力量挽回樱刚刚开始但却又踏入炼狱的未来。  真是好用的一句话呢。  感叹着雁夜萝莉控的程度,李铭的目光被雁夜脸上不动蠕动的如树根般的东西所吸引,那是刻印虫活动的迹象,雁夜再次催动魔力完成自己的任务。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雁夜的侦查活动总得来说不是怎么顺利,但这并不意味着雁夜的使役的侦查虫不够给力,事实上这些具有一定智力,复眼所能就受的光谱范围、嗅觉灵敏度等方面都远超人类甚至一些特化的侦查动物的魔改虫子,就性能来讲已经很不错了,但这不意味着这些虫子就能够在短短几小时内就搞定在数万市民内,于环境极为复杂的冬木市新都中找出特定人物。况且由于雁夜本身的情况,侦查虫的数量一直居低不上,毕竟由幼虫催化魔改为侦查虫也是十分耗魔的,果然贫矿是不可能暴兵的,哪怕是虫族也不行。  不过已经给出这么确切的情报了,找到雨生龙之介这位善于藏匿的杀人鬼也只是时间问题了。而找到这位最后的master,并等待他将caster召唤出来后,便是李铭这个servant的任务了。  将雁夜扔在一旁不管,李铭自顾自地行动,在不经脏砚的允许下他在间桐宅邸中到处乱窜直至下午。最终,李铭前往间桐邸后山的森林中,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间桐家地底灵脉以及宅邸术式的缘故,这里的树木在初冬时节仍然保持着令人惊异的青葱生机。在不知占地几何的间桐家后院,李铭心中心中默默诅咒万恶的资本阶级,并尽力压制心中的羡慕嫉妒恨,社会主义长江骑士脚踩青草,在碾过大量草皮后终于在广袤的山林中找到一处足够大的空地,再次深深诅咒万恶的资本主义,光是这空地都比李铭家两层楼占地面积大,而这只是他丫的无用的后院的一角而已。  平复心中难以言明的悲愤心绪,李铭闭上眼睛以集中精神,魔力在身上奔涌、释放、环绕,魔力的运行轻松写意。在英灵身上不存在运转魔力会对身体造成负担这种事情,魔力的运行就如血液会在血管里流淌一样自然,收束的魔力环绕全身带动周围的空气产生轻柔的气旋,黑色的灵子伴着微风起舞最终凝成坚实而不失灵巧的骑士铠。  那是存在于那个战争年代的骑士驰骋战场的倚仗,是工匠们智慧与血汗凝结而成的不失华丽与机能的完美结晶,是不论怎样众多、怎样强大的敌人都无法击破,只能在其上留下作为彰显赫赫武勋的名为功绩的斑驳伤痕的至强防御,同时也是无数骑士羡慕并渴求但却专属一人的独一无二的战斗装束,虽因其主的罪责以及狂化的影响而失去曾经的光辉并扭曲恶化为狰狞凶物,但它依然是那名骑士的最佳代表。  然而此时这具威武而洗练的铠甲却显得黯然失色,但那并非是无法穿透林中不散雾气的夕阳的关系,在这里存在着不受外在暗淡光线影响依然璀璨夺目的事物,那身铠甲的确是兰斯洛特的最佳代表,但也就仅仅只是最佳而已,此时骑士所持的长剑才是这名无双骑士的真正象征,被淡白雾气遮挡散射的夕阳洒在倾斜的剑身上,锐利剑刃反射着如平静湖水般的光泽,璀璨静谧的剑光将雾气道道劈碎昭示自身无匹的锋利,但可惜的是本应该如澄澈湖水般的剑刃由于砍杀了正直高洁的骑士,沾染不义之血化为紫色的魔剑凶锋;金色的剑脊铭刻着早已失传的妖精的文字,无声地向世人诉说着自己经非人之手锻造而成的事实,与剑身紧密相连的剑柄没有任何浮夸的装饰,毕竟这是为君主服务、保护人民的骑士的佩剑,骑士的高洁与信念不需要用奢华的宝石妆点,但在此时象是为了惩罚亦或否定自身一样,剑柄上用粗粝坚固的锁链以交叉的方式封锁着,不出意外这应该是兰斯洛特自己给自己加上的名为“自责”的枷锁的具现化吧。  身着铠甲,手持长剑的李铭从身上与手中的坚实质感中得到了千军莫敌的豪情与气魄,那是历史、传说、无数的功勋、敌人的献血、骑士的信念不断积聚、堆叠、沉淀而成的厚重,不受时间长河消磨限制永存于世的意志,那无敌的气场跨过世纪的阻隔将男儿基因链中来自蛮荒时期的铁血与战意激发出来。  如此令人无法自拔的强大感却只能令李铭迷醉一瞬,他明白这种感觉只是海市蜃楼、迷幻之景,在那负铁铠的包裹下、深埋于英灵之躯中的不过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年轻人的灵魂,虽然由于艰苦的少年生活而拥有普通人之上的体力与坚毅,但那也只是平和时代的产物,而不是封建时代战火磨砺而成的坚韧灵魂。  “呼”  气息微吐,在脑海中将有关兰斯洛特的记忆回想起来,记忆碎片如同幻灯片般在脑海中闪过,忍受着己方与彼方不同记忆地冲击,在眩晕感与微微刺痛中选出战斗的片段,观看着并尝试着融合,毕竟此时的自己是作为那位骑士的英灵降临此世的存在,若无法拥有足够的武力就无法生存于世。  原本这样的尝试应该早在昨晚就开始,但由于记忆融合会产生精神分裂甚至会被另一方吞噬这层考量,李铭决定在接触魔术,踏入神秘后了解这方面的知识后再去进行,但可惜知识的积累并非朝夕之功,如此短暂的时间根本不够探寻这方面奥秘。  “时不待我啊”  叹息着,但李铭已经开始挥舞手中的长剑,调整着姿势与角度将记忆中的骑士身影投射在自己身上,借身体模仿与心理暗示催眠着自己,对自己的释放的催眠幻术绕开了戒指带来的C级对魔力作用于自己的精神,多方协同两方记忆开始嵌合在一起,这种方法已经是现在李铭所能想出的最快的记忆融合方案了。  两份记忆的融合,双方意志的统一并不是那么容易的过程,眩晕与刺痛只是最轻微的排异反应,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挑战。  身处的树林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不断变换的从未身临的场景,但随着时间推移怪异而又和谐的熟悉感涌上心头,一个个熟悉的名称就在喉头但就是无法喊出,不觉间李铭已经开始与兰斯洛特重合。  战斗并非影视中那样的令人热血沸腾,那是非生即死压上性命的赌局。战斗的技术还未学到,鏖战后身体的撕裂感、失血后的虚弱、利刃加身的剧痛······,这一切的痛苦不断重复着折磨着李铭的精神。  过多的痛苦甚至影响到英灵之体的显现状态,原本化为实体的存在开始出现如老旧电视屏幕般的雪花,并伴随着高频的尖啸声震彻大气,但这已经与李铭无关,或者说李铭已经无力关注这异样的变化,痛苦之外的另一种东西开始侵入他的脑髓。  兴奋,并非是李铭觉醒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当然这也说不定,但这兴奋是另一层面的东西,那是感受着自身技巧愈加熟练,自身开始与记忆中的影响重合,力量真真正正在逐渐增长的实感,自身的成长开始反应在参数模版之中。  筋力:A(D)耐久:A(C-)敏捷:A+(D)魔力:C(D+)幸运:B(B)宝具:A(??)  这是兰斯洛特参数模版,而括号中的则是李铭的真实参数,而两者之间的差距越小,李铭作为servant能发挥出来的能力也越强,甚至若是李铭的参数能够超越前者则会直接将之代替。在刚刚降临时,李铭的参数可以说是惨不忍睹,幸运一栏的B设定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其他方面除了耐久为D以外都是最基础的E等级,而原本就没有宝具的他更是没有相关的评定,这并不是说李铭已经有了英灵最基础的能力设定,而只是因为参数的最低等级只有E而已。  不过,经过英灵之躯的加持,以及记忆的融合,李铭的参数有所上涨,但这份增进却已经到头,李铭自身的基础成了限制能力增长的鸿沟,而唯一还能再进一步的魔力则由于时间的问题而得不到成长的空间。  一分一秒过去,成长的感觉依然停滞不前,李铭只能从催眠中退出,但此次记忆融合已经得到不少东西,能力参数的增长只是其中一部分。兰斯洛特那从战场上磨历精炼而成的剑法与身法也是极好的东西,经过深度催眠的作用,这些技巧已经初步融入李铭的本能,只要再经精化便可加深、熟练,而这则需要战斗去继续喂养成长。  不过增长最多的则是精神方面的强韧,以及对于伤痛的抗性,想到此处李铭只能苦笑。  “接下来才是正事”  原本由于催眠而变得无神的双眼再说完这句话后变得坚定而沉稳,魔力的光芒在瞳孔中一闪而逝。但印入眼前的一切又令李铭捂脸长叹,原本青草葱翠、周围树木繁茂的自然环境只剩狼藉一片,以李铭为中心向外四散而出的形态各异的沟壑成为这片绿地上难以消除的斑驳伤疤,原本平整的土地已经看不出曾经的模样,四溅的碎石土块与碎裂分散的草皮遮去了曾经的整洁容貌,就连几株树木都惨遭毒手,或光滑如镜或断茬狰狞的断面无声的控诉着凶手的暴行。  “算了,反正不是我家的东西,我干嘛这么在意”  在良心的挣扎中,李铭决定以社会主义骑士的身份坚决贯彻对资本主义的阶级矛盾,这次破坏被他当作正确而有理由的阶级斗争,所谓的良心直接平复。  “berserker,你在干什么”  当李铭正准备做些什么的时候,从背后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在自己劣迹被人看到的震惊与慌乱中,李铭回头一望,一个佝偻的身影在月光下蹒跚而来,惨白的头发配上灰白的死人皮肤以及那堪比毁容的半张左脸,再加上那似远似近的飘渺声音(太过疲惫而有些声音变调)李铭好悬没有抽刀子上前大喊:何方妖孽!并将其砍死已经算是克制了。  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大晚上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被一个普通人吓唬住,让李铭脸上有些挂不住,好歹我也是刚刚完成超进化的存在,竟被这弱鸡第二次吓住,他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脖子一梗,语气不善  “你这家伙来这里干嘛,不是让你找人去了吗,你就这麽闲得可以到处乱窜吗”  “你······”  绝对是想要挑事的轻蔑口吻传入雁夜耳中,再加上对方那种做派,原本就因为大量使用魔力而极度虚弱并且机能紊乱的白发虫使只觉一口气上不来,大口呼吸数次,明白这次战争还要靠对方帮助,雁夜压抑心中恼火,以自认最为平静的语气向其解释  “虫子们已经找到雨生龙之介,”  好消息传来,李铭立刻喜上眉梢,脸色也变好了,笑容露出,但只给雁夜一种皮笑肉不笑的奸笑感觉,李铭以上位领导的做派拍了拍雁夜的肩膀继续询问  “嗯嗯,这位小同志做得不错么。怎样,没打草惊蛇吧?”  “放心,按照你的吩咐,我只派了几只侦查虫附在他身上”  盯着那只排在自己肩上的手,雁夜回答道。但“吩咐”二字很明显被加重了语气,显然这种主从地位相易的状况令雁夜十分不适,自己竟成为自己servant的手下,这份恼怒哪怕是为了樱也无法完全平息。  “放心,我只是担心你做出不必要的动作而打乱剧本,我们的关系还是以同一目标而奋斗的伙伴啊”  察觉到对方语气不善以及那份恼怒,李铭直接点破,他需要雁夜无条件的信任,只有对方无限度的帮助,自己的剧本才能更好的上演。  “哼,若没有其他事情,你就做好准备吧,明天下午还有苦战,这之前不要过多浪费‘我的魔力’”  移开仍放在自己肩上的李铭的手,雁夜轻哼一声,对李铭发出警告,但他丝毫不在意李铭造成的破坏,对周围的破败之景看也不看便自行离开  。手被移开,李铭看着对方离去,雁夜“我的魔力”四字刻入他的脑海,虽然雁夜的身形已经融入森林的阴影,但那四个字久久不能消去。  servant的真正来源——英灵,原本是两大抑制力手中掌控的最强武力,是为了保护世界而存在的,由过去英雄之魂、知名传说中的传奇存在或是与世界签订契约之人升格而成的、超脱时间之外的神秘。  以英灵之名现世的他们是由“世界”来供给魔力维持存在并进行战斗的,可以说他们的魔力直接由大源供给。而servant则是用圣杯系统从世界外侧的英灵之座强行掳来的英灵的分身,为了能最大限度的控制servant,圣杯系统阻隔了servant与世界的联系,断开了世界对servant的魔力供给,没有生命这一概念的servant无法以精炼生命力的方式快速获取魔力,没有特殊技能的servant而要想维持自身的实体就要靠master的魔力供给。  但区区人类所供给的魔力是不足以让servant一直维持宝具全开的战斗状态,原剧情中雁夜就是这样差点被耗死,那夸张的耗魔足以让不少大魔术师肝颤甚至爆肝。  那么为了能够一直保持全盛状态,就需要其他的魔力来源了。  想到此处,李铭低头看向地面,狼藉的土地上已经开始出现青草的嫩芽,这是生命的奇迹,同时也是魔术的作用,但最主要的是在地下静静流淌的灵脉。  李铭的目光像要穿透地壳直达那充盈着磅礴魔力的灵脉一样,似乎是真的看到那大地生机的能量脉动,又似乎是在谋划什么,李铭笑了起来,同时又拿出一个小巧古旧的木盒,感受着木盒中传来的魔力波动,他嘴角的越发的上扬了,在黑铠反射的月光映照下那扬起的弧度显得十分诡异。  木盒放置在地上,李铭向其中关注魔力,一工程魔术展开,小盒的八个棱面打开小口,若白色细砂一样的粉尘从口中飘散而出,李铭咏唱咒文,粉尘在风中摇曳汇聚,化作细长游龙的模样优雅飞舞、盘旋交叉,之后又缓慢飘落地面,继续蜿蜒游走勾画线条,当细条扩散的足够大时,白色游龙如失去生命般沉入地表,构建出一座半径两米的魔术阵。  复杂的构建消耗了李铭大量心神,但看到最后的成果,一切都是值得,借助这个顺得来的魔术礼装,这样繁复的魔术阵才能如此简单的完成。一切既定,李铭收起木盒,端坐魔术阵最中央的圆形空缺之处。  没有任何先兆,平地扬起微风,魔术阵最外围的三重圆环首先亮起,紧接着是圆环之间的奇诡图文,然后随着链接魔阵各个部分的魔术回路接连亮起,整座魔术阵化为人眼难以直视的巨大光团,惊人的光芒由魔力构成,李铭的身影在那无数光芒中时隐时现飘渺无比。  充沛的魔力从地底的灵脉由三重圆环抽取而出,经过魔术阵中大量魔术回路的引导,再经符文调整转化最终归入魔术阵中央李铭座下的圆环中。  向外爆发的白色光芒是由于术式不够完善而逸散而出的魔力,虽然有外界魔术环的拘束但仍然浪费了很多,不过好在剩下的魔力已然够李铭吸收。  潺潺魔力如水流般进入李铭躯壳,那流动的魔力带来的充实与生机还有力量让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仅仅只是低等灵脉的魔力就让人如此迷醉,李铭开始明白血精灵这样如此克制而聪慧的种族为什么会患上魔瘾了,这感觉确实够爽。  而就在李铭吸收魔力时,在他无法观察到的地方一个阴影凭空出现,与周围的树影微微相合,两道如剑的目光穿过树叶的遮挡直视着李铭的身影。  “桀桀,真实令人吃惊的英灵啊”  满是沧桑与阴沉的声音响起,但又被周围的唏嗦树叶摩擦声掩盖,但那邪异的笑声令这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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