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小说里亦正亦邪的女娶个魔头好过年,哪一个值得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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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皇帝,不嫁!这话从天凤朝的吴丞相吴映洁女儿嘴里说出来。天凤朝最年轻英俊邪魅的皇上成了全天下人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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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皇帝,不嫁!
这话从天凤朝的吴丞相吴映洁女儿嘴里说出来。
天凤朝最年轻英俊邪魅的皇上成了全天下人的笑柄。
吴映洁物语,虽然我长得丑,但是我也有选择的权利啊,何况我吴映洁还是黑街七夜,在京城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犯得着嫁给一个皇帝吗?
他,邱胜翊,天凤朝邪魅冷酷的皇帝,只因为那女人的一句话,让他成了天下人的笑柄,他让她丑颜为后,娶她,是为了羞辱她,她嫁他,是为了自由之身。
他,邱胜橙,天凤朝的橙亲王,一直敬佩她,当明了自已的心意时,她已成了当朝的皇后,还是备受冷落的皇后,那么他要了她又何防?
他,战云,天下正义的霸主,自从她像迷路的羔羊似的撞进他的怀里,便被牵住了一颗心,丑颜亦可倾城。
他,花无幽,魔宫的大魔头,世人皆怕我,唯独她不怕,既入了我的眼,就别想逃。
他,南宫月,宫中御医,惊见丑颜,却被她洒脱淡定所吸引,遗失了一颗心。
他,赵玖,宫中侍卫统领,默默无言的守候着她,一只血色的蝴蝶耀了他的眼。
殿前笑言,殿后欢,有谁知红颜如玉,令江湖朝廷如芒刺在背的暗皇七夜竟是当朝的皇后娘娘?
片段:月上柳梢头,春梦一场,待到睁开眼,原来是那个眼高于顶的皇帝在身旁,不是嫌她丑吗?难道是大鱼大肉吃腻了,改换改换胃口,不过她吴映洁向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即能便宜了皇上,一脚把皇帝踢出去,怒吼‘两清了’。
片段:一个漂亮可爱的男孩子一脸认真的问端坐在屋子里整理帐目的女人:“娘,外面的男人说我是太子?”
女人绝色天香的容颜冷冽的了翻了一记白眼:“太子能吃吗?太子能喝吗?”
某小孩想了一会儿,气恼的摇头:“不能。”女人沉声的吼叫起来:“哪你拿什么养娘。”
某小孩怒火万丈的一拉门,对着外面高大英俊的男人大吼:“滚,竟敢骗本小爷,”啪的一声关好门。
第一章皇帝,不嫁 皇帝,不嫁。 清脆脆的话从丞相府飞出来,带着几分玩世不恭,不容商量的坚决。 丞相府的后花园,一座四角雕兽的凉亭里坐着的正是当朝太后的亲弟弟,皇上的亲舅舅,吴文杰丞相,那张俊脸并没有因为岁月的流逝而过多的增加皱纹,相反的更显得魅力四射。 另一边坐着的是吴丞相的夫人名林雨秋,原顺天府尹的女儿,当年京里有名的才女,和吴丞相郎才女貌,这么多年下来,夫妻俩相敬如宾,共育有三个儿女,大女儿柳丝,嫁给兵部尚书的大公子为妻,儿子吴霆,在都察院任职,最小的女儿吴映洁,也是最令他们头疼的人物。 吴映洁,二十高龄未嫁,只因脸上长着一块血色胎痣,又玩世不恭,实在让他们做爹娘的头疼,不是不想嫁,实在是没人上门提亲,偶有那一两个人上门提亲,也多被女儿撵了出去,因为那些男人实在是娶不到了,才会登门求亲的。 林雨秋望着坐在凉亭边的女儿,阳光下,吴映洁白晰的小脸蛋上布着浅浅的光晕,娥眉粉黛,雾蔼隐隐,挺翘的琼鼻小巧可爱,菱形的唇瓣仿若花瓣,呈皓婉于素纱之下,上身着一件折枝梅花上襦,下着白色的白褶裙,云髻高挽,斜插小凤点步摇,整个人雅致清新得好似早晨莲池里一株刚盛开的荷。 如果没有另一半脸上长着的血色胎痣,只怕媒人早踏破门了,就因为她半边脸上的胎痣,使得她无人问津。 吴丞相眼看女儿的年纪大了,心急如焚,便进宫找他那个太后老姐商量,眼看皇上的选秀之日到了,不如让洁儿进宫参加选秀吧,当年先皇留下遗诏,只要吴映洁进宫,必为皇后。 “洁儿,今天你爹进宫去了,太后让你半个月后进宫选秀,你做好准备,”云夫人的话音一落,立刻遭到吴映洁的反对。 “爹,娘,洁儿不想嫁人,更不可能进宫选秀的,”吴映洁坐在一边栏杆上晃动着双腿,不时的往湖心投着小石子,事不关已的开口,完全没放在心上。 有谁会知道她吴映洁是从一个文明的现代穿越而来的,而且已经穿越过来八年了,当年因为生病而亡,没想到却在异世获得了生存的机会。 为什么要嫁人呢?古代的男人三妻四妾的,女人只有伤心的份子,何苦去捞一份伤心呢,自已这样活着才快乐呢? 那个如花般美丽的姐姐,嫁到黄家去二年没到,就忙着为男人四处张罗纳妾,以此来表示自已的贤惠。 可是她真的快乐吗? 好像姐姐没人的时候偷偷的落泪了,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姐姐曾摸着她的头叹息,什么也不说,眼里却蒙上深深的哀愁,以为她不懂,其实她怎么不懂呢? 既然现在的自已这么丑,又没有人上门提亲,一个人过下去有什么不好呢?乐得潇洒自在,吴映洁想到这个,不禁笑起来,反正她是丞相的女儿,不用嫁,一辈子也吃香喝辣的。 而且她还是京城有名的七夜,有一条自已创下的黑街,就是生活一辈子,她吴映洁也不愁吃不愁穿。 吴夫人望着自个的女儿,有一瞬间的失神,洁儿真的好特别,周身高贵的气质,举手投足间渲染着内敛的狂放。 “洁儿,可是你已经不小了,不能一辈子不嫁人啊,先皇曾留下遗诏,只要吴映洁进宫必为皇后,到时候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人,”云夫人自然不希望女儿一个人孤独到老,她希望有一个男人能识得金镶玉,代替他们来好好的爱洁儿,尤其是现在洁儿如此的可人,不知道皇帝能否做到这点。 “娘?我决不会进宫的,”吴映洁坚定的开口,跳下栏杆奔到娘的身边,不依的拉着她的袖子。 “老爷?”云夫人迟疑的望了一眼老爷,女儿坚决不进宫就算了吧,说不定她的姻缘并不在皇宫里,可惜这回吴丞相铁了心的要让女儿进宫,他都已经和太后老姐说好了,而且洁儿真的不小了,再不能耽搁了,他不希望女儿孤独一辈子。 “不行,这次一定要进宫,你最近不准再出门了,等到日子一到就进宫去,”吴文杰的态度很强硬,站起身不去看女儿和夫人的眼眸,径自走出凉亭,他怕自已再多看一眼就由着她们的性子胡闹了,那怎么行,洁儿真的大了。 “娘?”吴映洁不满的挑眉抗议,望向自个的美人娘亲,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为什么做爹娘的这么漂亮,哥哥姐姐也漂亮,吴映洁却是一副鬼样子呢?该不会是捡的吧,心里暗自猜测着。 吴夫人慈爱的拍拍吴映洁的小手,无奈的开口:“女儿啊,你好自为之吧,这次你爹是认了真的,所以你还是安心的做好准备吧,宫里有你太后姑妈呢,所以你不必太担心。” 吴夫人说完站起身,领着自个的丫头走出去。 小亭子里只剩下云烟柳和她的贴身丫头翠儿,翠儿见小姐既不着急也不惊慌,慢慢的坐到石桌上倒了杯茶,喝起茶来。 “小姐,你真的准备进宫吗?” 翠儿知道小姐最不喜欢的就是进宫了,而且有谁会想到堂堂丞相府的千金,就是京城里大名鼎鼎的七夜,创下一条黑街,连官府衙门都卖她三分薄面,因为那条黑街上所有的人都是七夜收留的乞丐或流浪汉,因为七夜的壮举,使得整个京城一片繁华,经济昌盛,连一个乞丐都没有。 吴映洁笑了一下,翠儿望着她的笑脸叹气,小姐现在一点也都不丑,笑容不知有多璀璨,自已看着她的时候,常常失神到不知道自已在哪里了,哪些人眼睛都有问题了不成。 ”翠儿,我要离家出走,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街面上瞧瞧,好久没去了,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吴映洁兴奋的放下茶盎,掉头望向花园里的景色,万紫姹红的花儿随风起舞,蝴蝶翩飞,刹是美丽,她最近没有去街面上看看了,真想念那些人呢。 柳家,豪门深宅,雕梁画栋,奇花散漫,佳木葱绿,到处一片雅致精美,吴映洁站在凉亭边,迎风而立,裙摆在风里舞动,说不出的飘逸。 “离家出走?”翠儿小心的掉头望了一眼花园,生怕被谁偷听了去。 吴映洁并不说话,记忆深处浮起一个画面,八年前,自已刚穿来,正是少女怀春爱做梦的年纪。 八年前,吴映洁是个十二岁的大女孩儿,梳着两个可爱的羊角辫子,在后花园里和小丫头们捉迷藏,小丫头们都躲远了,她一时没找到,在花园里四处乱跑,看到了当时身为太子的表哥。
第二章可恶的小姐 当时的太子邱胜翊才二十岁上下的年纪,长得邪媚异常,一双细长的桃花眼里盛着潋滟动人的波光,傲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肌肤如雪,晶莹剔透,一头乌丝如锦绸般光滑,用一根玉簪随意的挽在脑后。 十二岁的吴映洁看呆了,少女芳心暗许,心跳如鼓,含羞带怯,仰慕的看着邱胜翊。 表哥,你好漂亮啊,吴映洁喜欢你!喜欢就要大声的说出来。 邱胜翊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充其量该是女娃,半边脸上长着血红的胎痣,竟然还说他漂亮,他最讨厌就是别人说他漂亮之类的话,立刻凶狠的低吼。 “走开,长得真丑,”不屑鄙夷的口气。 十二岁的吴映洁愣住了,她还不知道自已的模样呢,自从穿越到这里,亨受着家人的宠爱,一直以为自已和旁人是一样的,直到邱胜翊点破了这层纸,她才知道。 原来自已长得很丑,照了镜子后,才发现真的好丑,半边脸上布着血红的胎痣,看上去有些狰狞,为了这副丑颜,吴映洁足足哭了半天,那样厌恶的眼神,一直激励着她发奋图强,既然容貌上不出色,她就要在别的地方出彩,从此后她刻苦努力的学习一切该学的东西,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当然这所有的一切都源于她有一个好师傅。 十二岁的吴映洁在后花园里,偶遇到美女师傅,美女师傅叫云惠,是庵堂里的师太,吴映洁一直想不透,为什么那样绝美如画的人要到庵堂里做尼姑,也问过一次,师傅什么都没说,只摸着她的头叹息一声。 师傅不但武功极好,而且精通琴棋书画,她把自已生平所学的东西,一样不漏的都传给了吴映洁,所以吴映洁成了武功高强,文武全才的奇女子,只是这一切没有人知道,只有她的贴身丫头翠儿,和她的几个手下亲信知道。 “小姐?小姐,你想什么呢?花园里起风了,快回去吧,千万别着凉了,”翠儿的叫声打断了吴映洁的思绪,洒脱的淡笑了一下,没想到自已竟想到这样一幅画面。 其实当时的邱胜翊虽然是一个成人,但是身为一个天之骄子,看到的都是美好的东西,突然看到一副丑颜,只怕他还吓了一跳呢? 吴映洁回过神,走回凉亭里面去:“好吧,回去吧。” 没事想那些无聊的画面干什么,她还是想想眼下该怎么办吧。 那个邱胜翊肯定不希望她进宫,他从那次以后,一直很讨厌她,何况现在他做了皇帝,这一定又是爹爹和太后姑妈搞出来的,看来自已真的要出去躲一阵子,等选秀的日子过去了,再回来吧,照样吃香喝辣的,到时候爹爹就没话说了,吴映洁得意的思虑了一番。 领着丫头翠儿往自已住的听风楼走去,这个听风楼原来是吴映洁和姐姐两个人共住的,现在只有一个人住了,倒是宽敞又舒服,做什么事情也自由。 “翠儿,去把那几套男装收拾好带上吧。” 在外面,吴映洁一直以男装示人,又有师傅赠送她的人皮面具,摇身一变,成了街面上有头有脸的七夜少爷,当初她也是无心插吴映洁成荫,因为救了一个混小子端木,看他整天无所事事,便在京城的华阳街给他买了一间商铺让他经营着,后来遇到一些无处可去的乞丐,便收留到商铺里,直至后来人越来越多,许多乞丐都慕名找到这家商铺,发展到后来,整条街的商铺都成了自已人。 因为这条街上有很多人是亡名之徒,官府也不敢过多的干涉,生怕激起民愤,久而久之,华阳街的原名许多人都忘了,只要一提起黑街,立刻如雷过耳,不过大家不但不害怕这条街,相反的很多人都愿意到这条黑街上消费,这使得黑街成了京城繁华的街道之一。 这里大到掌柜的,小到店小二,每个人都不欺主,客人上门,绝对亨受到热情的招街,只要你不惹事,绝对没有人找麻烦,而且银钱什么的,就是忘在桌子上,都会有人给你收起来,等着失主上门领取。 “小姐,你真的要出去吗?”翠儿不确定的问,因为小姐虽然是黑街的老大,却从没在外面过过夜,一直是老爷和夫人眼里的乖乖女,她还是第一次离家出走呢? “哪来这么多废话,若是你不想去就留下,我可没逼着你去,”吴映洁弯月眉一蹙,翠儿立马乖乖的去收拾东西,她可不想被小姐从听风楼里扔出去,她的武功好到叫人咋舌,就是江湖上顶尖的高手也未必是她的对手,要是惹得她翻脸不认人了,可就没好果子吃了。 翠儿很快从雕花的黄梨木衣橱里翻出几套男装,一套白色带暗花的箭袖衫,一套藏青黑绣蟒的袍子,还有一套石青起花八团倭绸褂子,另取了出一个白玉盒子,里面有一张人皮面具,和一个喉结,这张人皮面具细腻光滑,戴到脸上丝毫看不出端睨,和人的皮肤一般无二,所以至今为止,还没有人看出七夜少爷的破碇。 “小姐,收拾好了,”翠儿委屈的鼓起嘴巴,小姐真是太坏了,总是凶她。 吴映洁抬头,看着翠儿的神情,又好气又好笑,放下翘在桌边的二郎腿,身形一移,闪到翠儿的身边,伸出素手捏了捏翠儿的脸,痞痞的开口。 “下次不要置疑小姐的话,小姐会好好疼你的,乖啊。” 吴映洁的邪样,没把翠儿逗笑了,倒叫她浑身起了鸡疲疙瘩,小姐有够变态的,她可不是楼里的那些姑娘,可以和她打情骂俏,脸色一正,清脆脆的拒绝。 “小姐,请尊重我的人权,”这可是小姐教她的,她没说错吧。 “嗯,这会总算有点进步了,知道唯护自已了,把衣服放到床榻上,我们今天晚上离开?”吴映洁挥了挥小手,放开逗弄翠儿,小丫头可禁不得她玩,再玩会把她气哭的。 “小姐,我可不可以不要把脸画成那样?”翠儿忽然想到一件事,认真的问,想到每次去黑街,就被小姐画成那种熊样,她就气闷,她好想打扮得光鲜一点,做个女人,可不可以不要变成一副鬼样子。 “你说呢?”吴映洁皮笑肉不笑的盯着翠儿,小丫头立刻举双手投降,乖乖的去做事,如果再多话,只怕小姐又要惩罚她了。
第三章坏心的小丫头 夜晚的月光如水般的洒落在丞相府雅致的庭院里,映照得院子里的花草树木朦胧婉约。 四周一片寂静,两个影子飞快的往后花园奔去,却意外的看到哪里有人影晃动,还不时的张嘴打着哈欠,吴映洁清冷的笑了一下,这个丞相爹爹根本就是个狐狸,一定是怕她从后门逃出去,吩咐了几个家丁守住后院的门了。 “小姐?”翠儿指了指后院里晃动的人影,看来老爷在防着小姐,可是他不知道小姐会武功啊,别说这几个家丁,就是派来几个武林高手,也未必是小姐的对手啊。 吴映洁根本不理翠儿,身形一动,脚尖一勾,挑起一粒小石子扫了过去,只听到后院门前,扑通扑通几声响,全部乖乖的趴下了,翠儿倾慕的望着自家的小姐,小姐果然厉害。 “好了,快走吧,”吴映洁走了几步没听见翠儿的声音,忙掉头提醒那发愣的丫头,不知道这个翠儿为什么每次都对着自已发愣,难道是仰慕她了,这感觉不错,很爽。 翠儿回过神来,飞快的跟上小姐的脚步。 两个人奔到后院门前,那门锁住了,吴映洁也懒得去翻家丁的袖子,一伸手拉着翠儿的身子,施展轻功飞到围墙外,翠儿兴奋得睁大眼,就差尖叫了。 “小姐,你好厉害啊,”翠儿跟着吴映洁的身后就差拍起手来了。 吴映洁陡地的停住身子,望了一眼翠儿和自已身上的衣服,淡淡的挑高柳叶眉,提醒翠儿:“从现在起,我就是七夜少爷了,你要叫我七少爷,知道吗” “噢,知道了,小姐,”翠儿恭敬的点头应着,吴映洁立刻赏了她一个爆粟,冷下脸来:“你说什么?” “七少爷,小的记住了,”翠儿哭丧着脸,揉着脑门儿,赶紧的改过口来,小姐也太狠了,这样变来变去的,她怎么记得住。 “走吧,”吴映洁满意的领先往前走去,大街上,冷冷清清的,只有少数几个行色匆匆的赶路人,翠儿四下里张望,生怕有人发现她们主仆二人离家出走了,可惜天色已晚,隐约的灯光下,只有长长的影子晃动着,根本没人注意别人。 “七少爷,你说端木他们要是看到七少爷这么晚去云宵阁,会不会兴奋得睡不着觉?”翠儿猜测着,一想到端森看见小姐时的夸张样,她就头疼,明明知道小姐是个女人,还对小姐又搂又抱的,而且小姐不但不生气,还和他搂头抱肩的,这成什么体统,要是被老爷知道,非扒了她的皮不可,她翠儿的命怎么这么苦啊,翠儿跟在吴映洁的身后自怨自叹着。 “会,”吴映洁点头,那家伙看到她,向来很夸张,她都知道啊,不过热情总比冷漠好啊,她觉得端木比那个冷冰冰的楚风好多了,那相棺材脸,一辈子都好像别人欠他十万八千两似,虽然长得俊,但也不至于那样摆酷吧。 “啊?七少爷为什么不教训他,每次还任由了他胡闹,要知道你可是个千金小姐,可恼那家伙明明知道你是丞相府的千金,竟然还敢如此放肆,小姐最好先跺了他的手,再跺了他的脚,把他扔到荒效野外去,”翠儿狠厉的建议,吴映洁停下身子,这丫头什么时候和端木结下梁子了。 “你和他有仇啊?怎么这么毒呢?” 翠儿恨恨的踢了一下路边的小石子,气愤的开口:“谁让他上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长得丑来着?我每天都画小圈圈咒他断手断脚,叫他下次说我丑。” 吴映洁一听,原来是女孩家的心态问题,哈哈一笑,翠儿见了不甘心的追问:“七少爷,如果他再和你动手动脚,你会不会把他给跺了?” 吴映洁摇头:“不会,他可有用处呢,”翠儿一听,脸色立刻沉下来,满脸的不乐意,吴映洁又接着说了一句:“不过为了我们家的翠儿丫头,我会把他踢下楼。” “好吧,”翠儿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踢一下总比不踢好,何况小姐的一脚绝对不是开玩笑的,估计能把他从二楼踢到一楼去,最好连滚几下,让他下次嘴巴不积点德。 天上挂着的是一弯新月,皎浩的月光洒下轻冷的光辉,街道上仿若蒙上了一层薄纱,家家闭门守户,只有她们两道影子晃晃悠悠的往黑街的方向奔去,一路上翠儿累得跟条狗差不了多少,小姐会武功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她真的好累啊,幸好云宵阁就在前面不远了,翠儿喘着粗气息了一会,还好小姐都有等她,没把她扔了。 “玉儿,明儿个你也习些武好强身,这身子骨可不行,就走了这么几步路,累得跟个牛似的,有那么累吗?”吴映洁气定神闲的开口,唇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她知道翠儿最反对学武的,果然小丫头立刻惊跳起来,连连摆手。 “七少爷,我还不太累,我们过去吧,”翠儿立刻冲向前面的云宵阁,用力的拍着大门,朝着里面吼叫:“端木,开门了,你家七少爷来了,开门了。” 门哗啦一声从里面奔出一道影子来,一把紧搂着翠儿,连声的叫唤:“老大,你可来了,太好了,想死我了。” 翠儿被这家伙搂得快喘不过气来,还一口一声老大老大的叫唤,早绿了脸色,抬起一脚踢了过去,怒吼:“我不是你家老大,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再抱。” 端木一听是翠儿的声音,忙放开手臂,一抬头老大站在旁边呢,原来自已真的抱错了,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原来抱了丑八怪啊。” 那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让翠儿听到,那张被描得黑乎乎的眉毛抖了几下,瞳孔阴森森的盯着眼前的男人,狠不得食了他才解恨,猛扑过去对准端木一阵飞起一脚:“****人,又说我丑。” 可惜那一脚,人家好像不知道似的,倒是她自已疼得呲牙咧嘴的叫唤。 端木早飞快的冲过去抱住吴映洁的身子,兴奋的大吼大叫的:“老大你可来了,你再不来,我就要去找你了,你都把我们几个忘了?”说完还不忘手用力的捶着吴映洁的后背。 刚走出门来的楚风一看到端木的激动的样子,冷冷的开口:“老大估计要被你捶死了。” 另一道娇媚的声音接口:“是啊,到时候我们俩就把你埋了。
第四章小姐离家出走了 后出来的两个人,一个是楚风,终年板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了他钱似的,但事实上他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另一个是黛眉,黛眉说话时永远媚媚的,酥到骨子里的那种,很多男人一听便会失魂,只有熟知她的人才知道这女人心有多毒辣,声音越媚代表她的心计越毒。 端木,楚风和黛眉是吴映洁的三个得力手下,平时帮她打理街面上的一切,楚风管理酒楼茶馆这一块,端木管理赌场这一块,黛眉打理的是花楼,三个人把一条街打理得斤斤有条,平时很少要吴映洁费心,除了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拿主意了,才会派人送信给吴映洁。 “端木,你又抽什么风,难道是最近没虐你了,”吴映洁清冷的声音一出,端木立刻乖乖的放开吴映洁的身子,别看吴映洁瘦弱娇小,脾气可是极火爆的,如果谁惹了她,一定没有好果子吃的,所以三个手下既敬她,又害怕她,他们可都是亲眼见吴映洁是如何收拾别人的,就差抽筋扒皮了。 “老大,你来了,”楚风和黛眉一起开口,脸上露出笑意,吴映洁奇怪的扫了楚风一眼,这家伙笑起来比不笑更恐怖,一看就好像算计人似的,冷抛下一句:“你还是别笑了。” 说完领先朝楼里走出,云宵阁是黑街上最大的一幢建筑,富丽堂皇,大家都知道黑街老大七夜就住在这里,却不知那只是传言,住在这里的只是她的三个手下。 云宵阁里,一进门迎面便看到一道翠嶂,挡住了楼里的所有景致,这翠嶂是由石块堆彻成的,上面挂满了绿滕,纵横拱立,看上去便是一道绿色的屏嶂。 转过绿色屏嶂,只见眼前一亮,佳木葱绿,奇花散漫,长长的雕花长廊外,栽种了各式的奇花异草,空气中香味扑人,院正中是一莲池,莲花盛开,金鱼嬉戏,池上却建了亭子,亭子四周白石为栏,桥两头刻着兽头狮身,甚是好看,过了亭子,便是空旷的院子,三幢小楼围合而成,形成一个天然的井台,中间的空地上单设一处桌椅,雕花长方形的桌椅,可容纳二十人用膳,这是吴映洁用来招待客人的地方。 正中的小楼便是吴映洁的住所,虽然她从没住过,可是属于她的地方,可没人敢占用,楚风和端木住在东面的一幢小楼里,黛眉一个人住在西面的小楼里,每幢楼里配了四个婢子,其余洒扫的男丁只在院子里收拾,不准随意进出小楼。 吴映洁走进楼里,三个手下紧随其后的跟进去,楚风关心的问:“老大,你怎么半夜到这里来啊?” “别提了,老大我离家出走了,”吴映洁不甚在意的摆手,耳边立刻响起惊呼:“什么,离家出走了?” 莫非天要下红雨,娘要嫁人了,一向乖乖女形像的老大离家出走了,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三双眼虎视眈眈的盯着坐在上面若无其事晃着腿的吴映洁,可惜某女人好像一点也不自知,根本就没打算告诉这几个人,只不甚在意的挥手:“你们都下去吧,我累了,有话明儿个再说?” “老大?我会睡不着觉的?”端木像个狗似的噌到吴映洁的身边,眨巴着眼,可怜楚楚的开口。 一看到他的蠢样,楚风眼一闭,心里哀嚎,这家伙完了,难道不知道老大说一不二的个性吗?只见吴映洁手一扬,快如闪电,只听到一声闷哼,端木歪到一边去了,吴映洁拍拍小手,示意楚风。 “这下睡得着了,把他带回去吧,你们两不会睡不着吧?”邪冷无辜的眨巴着眼睛望向楚风和黛眉,那两个身形一闪跑得比兔子还快,只抛下一句:“睡得着,”楚风闪出去,想起把端木那家伙忘了,再次返身提起那家伙奔出去。 翠儿从门外走进来,看着那两个家伙落荒而逃,奇怪的嘀咕:“又怎么了?小姐又不是鬼,最重要的端木怎么昏了?” “叽叽咕咕的说什么,睡觉了,”吴映洁忽然紧贴着她身边开口,吓了翠儿一跳,拍着胸口,连声的叫着:“我的七少爷,就算你武功好吧,能不能不要这样吓人,奴婢胆子很小的。” “睡觉喽,”吴映洁只当没听见翠儿的抱怨,身形一闪,往楼上飘去,根本不用脚走的,翠儿看得眼发直,身子轻悠悠的打飘,小姐和个鬼差不多了,连走路都用飘的,而且她的功夫好像越来越好了,这是不是表示又有很多人要遭受到她的荼毒了,翠儿愤愤不平的想着,只听到楼上传来吴映洁生气的叫声:“翠儿,打水来了,七少爷要睡觉了。” “喔,好的,”翠儿赶紧放下包袱,到门前吩咐小丫头打了水送上去,那些婢子没有吩咐不敢随便进楼的,小丫头很快把水送上去,翠儿也拎着包袱上楼。 吴映洁正坐在梳妆台前揭脸上的人皮面具,翠儿忙放下手里的包袱,冲过去:“七少爷,我来吧。” “嗯,”吴映洁点了一下头,掉过脸让玉儿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下来,露出自已那张带着血颜的脸,除了那块血胎,整张脸该死的漂亮,细眉如上弦月,眼晶亮如星星,肌肤似雪,樱桃小口,不涂而红,她是怎么看,怎么漂亮的,偏偏外面传言,小姐仍是京城的第一丑女。 京城有三个第一。 楼太傅的千金楼思静,京城有名的第一才女。 镇远大将军金诺天的千金佳丽,京城的第一美女。 吴丞相的千金吴映洁,京城的第一丑女。 传言说,这次后宫选秀,楼思静和金佳丽一定会独占头魁,得到当今皇上的厚爱,稳居冠首,就是楼思静和金佳丽,也认为自已是万无一失的。 只是这两个竞争对手都很优秀,所以明争暗斗的,不知斗了多少回合,也未见分晓,所以说成败就在选秀这一次了,端看皇上选了谁,谁就会胜出。 可惜谁也不会想到,只要吴映洁进宫,一定会独占头筹的,因为先皇留下遗旨,只要吴映洁进宫,必为当朝皇后,虽然对于先皇的意思不甚明了,但是这是不争的事实。 “七少爷,好了,”翠儿小心的把人皮面具放在盒子里,吴映洁回过神来,站起身到盆架前盥洗一番,不去想了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儿早上还有事情要做呢? “七少爷,你有没有饿,我去准备点点心,”翠儿关心的问,吴映洁摇头:“不用了,好困啊,我去睡了,你收拾好了,也去睡吧。” “嗯,”翠儿点头,她确实也有些困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第五章倒霉的手下 第二天一大早,端木便坐在门前的石阶上,那小可怜的模样,好似没娘的孩子,一想到昨儿晚上,他又遭到老大的暗算了,便碎碎念的在门前咬手指,翠儿在楼前围着他看了半天,这么大一个男人,学那小孩子的神情,说有多怪异就有多怪异。 “你没事吧,不会被刺激得傻了吧。” “你才傻了呢,我正伤心呢,老大起来了吗?”端木仰头听了一会,楼上好像没动静,不由得又咬起手指来,谁会想到,俊逸狠辣的端木公子竟然像个小孩子似的耍赖,不过他只有在老大面前才会有这种表情。 “没呢?一大早就浑身恶寒,”翠儿不屑的抛下一句话,一甩头走进楼里,小姐还没起来呢,那睡相有够差的,整个人趴在床上,手脚散开,成一个大字形,把身上的绸丝薄被早不知蹲到什么地方去了,翠儿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准备给她盖好,却听到小姐嘟嚷的开口。 “一大早和谁说话呢?” “端木哪家伙,一大早坐在门前咬手指儿呢,问七少爷有没有起来呢,”翠儿在外面都是叫她七少爷的,就是没人也这么叫,要不然小姐会训她的。 “喔,”吴映洁点点头,一翻身坐起来,伸长手臂活动了一下筋骨,双脚移到床榻边,翠儿立刻走过去弯腰给她穿上青缎粉底的小朝靴,又把衣架上的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袍拿下来,给她穿上,腰上系上一绿色攒花结长穗宫绦,伺候她盥洗完毕,坐到铜镜前。 “七少爷,我来帮你吧,”翠儿把床榻上的被褥叠好,走过来帮助吴映洁,仔细的把人皮面具贴在她的脸上,这张人皮面具是明惠师傅送给小姐的,听说是一位妙手神医花了半生的心血制成的,透气性能好,光滑得好似婴儿的皮肤,完好无暇的贴合有脸上,就连细微的表情都挥洒得淋漓尽致。 翠儿帮小姐贴好人皮面具,退后看了一下,找不出丝毫的破绽,才满意的点了一下头,又伸手从梳妆台上拿下一个假的喉结,这喉结和人皮面具是一套的,做工同样很精细,翠儿俐落的贴好喉结,再看小姐,变成了一个翩翩的公子哥儿。 “七少爷,你看还满意吗?”翠儿拿过铜镜递到小姐的面前,吴映洁望了一眼,确实没什么破绽,而且比自已的丑颜顺眼多了,点头:“嗯,我们下楼吧。” 两个人下得楼来,那端木一听到楼上的动静,早乖乖的站起来候着,吴映洁走到他面前,好笑的冷哼:“又怎么了,一大早过来摆脸色给我看呢?” “没有,小的不敢给老大摆脸色,人家只是太想老大了,没想到老大竟然击昏了人家,”端木委委屈屈的开口,跟着吴映洁身后走到院前的膳桌边坐下。 一听到他们的说话声,楚风和黛眉也从楼里走出来,分别坐在膳桌的两边,一起望向端木,这家伙可真能折腾,一大早不睡觉跑到老大门口发痴病,早晚有一天被老大再教训一顿,算算他已经被教训了好多次了,就是学不了乖。 “老大昨儿个睡得还好吗?”黛眉娇娇柔柔的开口,吴映洁笑着点头,扫了黛眉一眼,几日不见,黛眉越发的水嫩了,那张脸精致得如同上等的绸缎,连身为女人的自已都觉得怜惜,何况是男人,当初本来想让黛眉从良,好好嫁个男人的,谁知她执意不肯,也许是被伤透了心,才会再不相信男人吧。 “眉儿现在是越来越水灵了,别说男人,估计连女人都被吸引了呢?” 吴映洁的话一说完,黛眉笑得越发的妖娆,潋滟动人,肤若凝脂,眉若新月,眼盛碧潭:“谢谢老大的赞美,”连声音都是千娇百媚的动听。 端木一听到吴映洁夸赞黛眉,可不乐意了,苦着一张脸:“老大太偏心了,为啥只夸黛眉一个人,还有我和楚风呢?你没发现我们更俊了吗?” 黛眉一听到端木的话,立刻冷瞪一眼过去,他还是个男人吗?每次都和自已争,老大是大家的,不是他一个人的好不好。 “端木,眉儿是女人,男人要让着女人知道吗?这点你啥时候会呢?”吴映洁假似困惑的叹息,一旁的端木立刻谄媚的开口:“女人我只听老大的。” 他的话一完,楚风和黛眉立刻闭上眼,心里暗叫,蠢猪,这下有你苦头吃的,耳边果然转来扑通的一声响,端木已经摔了出去,迅速的爬起来,一声哀嚎都不敢,谁让他又触犯了老大的禁忌,老大一再提醒他们不准在外人面前说出她是女人的事,看自已这张破嘴。 “端木,你最近是不是很闲?”吴映洁的脸色沉了下来,楚风和黛眉忙小心的开口:“老大,饶过他一次吧,他一向粗线条。” 吴映洁扫了端木一眼,那家伙还知道惶恐,就饶过他一次,冷哼:“坐下吧,再有下次,别怪我把你踢出黑街去。” 端木立刻乖顺得像一只猫咪,黑街就是他的家,老大就是他的亲人,离开这里,他去哪啊,垂着头不敢多言,一旁的翠儿从小丫头手里的托盘上把早膳一一摆放在膳桌上,得意的冷笑,活该,下次还敢笑我丑女不。 桌子上,四个人用起早膳来,满满一桌的点心,精致的小菜,还有粥类。 吴映洁一边用一边轻声问三个手下:“最近街面上没什么事吧?” “我那边没什么事?”楚风领先开口,他负责的是酒楼茶馆之类,一般都不会有什么事,再加上楚风比较沉稳,基本不会把事情扩大,吴映洁点了一下头,望向黛眉,完全不看端木期待的眼神,她就是要压压他急躁的个性。 黛眉见吴映洁望自已,忙放下碗筷恭敬的开口:“我那边倒有点事,前儿个接到贴子,说今天有一位两位金主要来楼里听曲儿,让我们准备一下,一出手给了五万两银票。” “嗯,没想到黑街越来越有名了,听个小曲儿竟然给五万两,只怕那两个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你们还是小心点,不要大意了,”吴映洁挑起眉,接过身后翠儿递过来的巾帕,擦了一下手,细心的叮咛。 黛眉小心翼翼的扫了吴映洁一眼,思纣着该不该开口,吴映洁一看黛眉的神情,便知她有话要说,挥挥手:“眉儿有什么话说吧。” “老大的琴艺可谓当今天下一绝,如果老大能弹一曲,说不定能把我们‘雁红楼’的名气打出去呢?”黛眉的建议一完,便接受到旁边两束火炬似的眼神,狂盯着她。 “黛眉,你真是太过份了,竟然动起老大的主意来了,”端木冷着脸责奋黛眉,就连一向沉稳的楚风都不赞同的摇头:“黛眉,你说这话可真有欠考虑。” 黛眉一看大家都不赞同她的主意,而且老大的脸色看起来凝结成了冰霜,看来自已是触到大家的禁忌了,立刻举双手讨饶:“好吧,算我欠缺考虑,我不说了行吗?” 吴映洁扫了膳桌上僵硬的气氛,挥挥手开口:“好了,你们两个不要怪黛眉了,她也是一心为公,想把‘雁红楼’搞好,这心原是好意,好吧,我来弹一曲吧,不过,只此一曲,下不为例。” 吴映洁的话音一落,黛玉立刻笑眯了眼,满脸生辉,斜睨了一眼对面的两个男人,怎么样?老大没有怪我吧,我可是为了把雁红楼的名声打出去。 楚风和端木立刻不赞成的开口:“老大,你不能抛头露面,要是人家知道你是?这样会有麻烦的。” “好了,我不会露面的,就说是黛眉为了欢迎那两位金主,亲自上阵弹了一曲,”吴映洁一捶定音,其他人有心反对,也不敢再说什么。
第六章琴技惊人 吴映洁愿意弹一首曲子,只有黛眉最高兴,其他人都是一脸的不乐意,尤其是端木,更是阴沉着脸,吴映洁也不去理他,只淡淡的开口问他。 “这两天场子里没事吧?” “前天收拾了一个,竟然敢到场子里闹事,没钱还想赌钱,被我给扔出去了,”端木气狠狠的开口,不过对上吴映洁的视线,整个人柔和多了,这三个手下,端木是跟着吴映洁最早的一个,她初遇他时,他还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大孩子,自已和他差不多,一转眼七年过去了,他什么都好,就是暴烈的脾气改不过来,吴映洁有时候会担心,怕他吃人家的闷亏,好在这些年也没出什么事。 “下次不要随便修理人家,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脾气要改改了,到时候吃亏的是自已,”吴映洁挑眉叮咛着。 “知道了,”端木点头应了,早膳用过了,有小丫头过来收拾了下去,各人都去忙自已的事情,吴映洁因为答应了帮黛眉弹一首曲,所以便和黛眉一起往雁红楼而去,把翠儿留在云宵阁里。 黛眉和吴映洁坐在辇车里,一直到雁红楼的偏门,上了二楼的雅厅,便没再出来,只坐在里面听姑娘们弹些曲儿,指导一下。 黛眉在外面招呼客人,很快便听到楼下的门厅里传来黛眉妖娆万千的话来,这女人越是大鱼她的声音越媚,看来那个什么有钱的主子来了。 吴映洁挑起珠帘的一角,看到一个俊逸挺拔的身影,秀眉微蹙,竟然是他,当朝的亲王邱胜橙,镇远大将军之子金绍远,他们两个到这里来干什么?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隐去身形,只听到隔壁房间里已传来黛眉媚到骨子里让人酥软的声音。 “不知两位贵客驾到,黛眉真是失敬了。” 一道冷邪的声音响起:“黛眉姑娘可真是玲珑万千的美人儿啊,雁红楼真是与众不同啊,竟然有一个貌若天仙的老鸨,看来这里的花魁更是不一般啊。” “那是自然的,两位爷是想要哪位魁首陪着呢?我们雁红楼共有四位当家魁主,春的清新,夏的细嫩,秋的精致,冬的纯洁,两位爷想要什么样的主子?” “如果我们让黛眉姑娘演一曲,黛眉姑娘不会让我们失望吧?”这声音有些邪气的玩味,吴映洁一听便知道是那个大将军之子金绍远。 “如果两位公子真的要听,那么黛眉就献丑了,不过黛眉从未在人前演习过,还望公子海涵,”盈盈的笑脸,分外妖娆,柔媚娇情,眼波潋滟动人,莲步轻移,纤腰楚楚,柔弱不堪一握,风情万种。 邱胜橙和金绍远相视一眼,唇角挂着冷笑,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不可能只是个小小平凡的老鸨。 黛眉走到珠莲后面,缓缓的跪在琴台前,素手轻抚上白玉狼牙琴,轻试了一下声调,隔壁的吴映洁忙收敛心神,全神贯注的放在琴身上。 悠扬的琴声忽尔一转,好似流水从指间滑过,轻盈如舞动起来的水花,亲王龙冽和金绍远同时一怔,这琴音竟然如此美妙,好似带着某种魔力似的,时而轻快如流泉,使人感觉到水的清凉欢快,时而如瀑布急泄,眼前仿佛多了一条冲天而降的白练,美不胜收,清脆时如玉珠落盘,悦耳动听,低沉时仿若美人的低吟,倚门而立的缠绵,这是怎生的一首曲子啊,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曲音嘎的止住了,久久让人回不过神来,黛眉从珠帘后面走出来,盈盈一拜,柔声笑语:“黛眉的琴声没有把两位爷吓住吧。” 邱胜橙回过神来,轻快的鼓起掌来:“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黛眉姑娘是人美曲更美,看来本王有耳福了,可否再为我们演奏一曲。” 黛眉脸色一怔,老大可只答应弹一曲,她既说了只弹一曲,就不会再弹第二曲,黛玉嘟起小嘴,妩媚可爱的开口:“两位爷好贪心啊,黛眉从没有为别人弹过曲呢,既然此曲只应天上有,不应该好好回味吗?听多了只怕就失了原有的美妙了。” 邱胜橙见黛眉如此说,知道她不愿再弹,自然不好强人所难,点头:“希望下次还能听到黛眉的琴声。” “也许吧,两位爷慢用,黛眉让雁红楼的头牌过来,为两位爷谈曲解闷儿。” 邱胜橙和金绍远同时点了一下头,黛眉便盈身退了下去,迤逶拖地的长裙,留下一抹倩影,邱胜橙等她走出去,望着金绍远挑了一下唇角:“如果把你妹妹的琴艺拿来和她比,只怕不堪一击,真是人言可畏啊,谁人不知道金佳丽和楼思静是京里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惜和一个楼里的老鸨比起来,都差得远了,真是人言的力量啊。” 金绍远不说话,他也承认这琴声比起舍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他总有一种错觉,这琴不应该是刚才的老鸨弹出来,可是屋子里别无她人啊,金绍远抛开心头的疑虑,点头赞同。 “如果和舍妹比起来,确实有过之无不及,只可惜她身陷红尘了,要不然倒可以纳入府中。” 金绍远的无心之话传到隔壁的房间去,吴映洁冷笑一声,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明明看上人家还嫌弃人家的出身,真是恶心。 邱胜橙和金绍远正坐着说话,门帘掀起来,黛眉领着两个美若天仙的女人走进来,柔声介绍了一下:“两位爷,这是春意,这个是夏盈,爷们想听什么可以让两位姑娘给爷们弹,她们的琴技不错。” “嗯,”邱胜橙扫了黛眉一眼,挥手示意她出去忙吧,一个老鸨要打理整个雁红楼,自然不能陪着他们两个男人,黛眉走了出去。 邱胜橙让春意和夏盈谈曲儿,和刚才的曲儿根本没法比,差强人意,只听了两首,又喝了些茶,便离开了雁红楼。 等他们一走,吴映洁便叫来了黛眉,冷瞪着她,黛眉唬出一身的冷汗,老大这是怎么了。 “你知道那两个人是谁吗?”吴映洁冷邪的开口问黛眉,见她茫然的摇头,不忍心责备她:“他们一个是当朝的亲王,一个是大将军之子,以后他们再来,你给我小心些,千万别惹出什么事来。” 黛眉听了老大的话,身子一软,没想到那两个男人如此大的来头,她只以为是富有人家的公子哥儿,哪想过皇亲国戚来了,他们来这里不会有什么事吧?黛眉后知后觉的想着,脸色越发的难看。
第七章师傅是个谜 黛眉把吴映洁一直送到门前的辇车上,柔声细语的叮咛:“老大,你先回去,楼里还有事要忙。” 吴映洁点头,只是她一出门便感觉到周遭好像有人在监视雁红楼,脑门一皱,淡淡的开口:“黛眉,有人监视了雁红楼,最近的客人你注意点。” 黛眉一惊,睑眉扫了一圈,果然有人在监视,忙沉稳的点头:“是,黛眉知道了。” 吴映洁放下车帘,吩咐前面驾车的走了,马车嘶呜一声回云宵阁,一回到阁里,翠儿正心急的在门前翘头张望,显得很心急,一看到吴映洁回来了,忙上前掀起车帘。 “七少爷,你可回来了,明惠师太来了。” “师傅?她来做什么?”吴映洁很诧异,自从她学好功夫后,师傅一直很少见她的,就是她去看她,也是仅有的几次,吴映洁飞快的下了马车,往云宵阁里走去。 “师傅?”一进楼里,吴映洁对着那个纤细的背影唤了一声,背影转过来,只见师傅依旧是柳眉如烟,柔美飘逸,身着一件纯白的道袍,头披白色方巾,手执拂尘,好似那莲花仙子踏尘而来。 “洁儿,”明惠师太望着眼前的小丫头,作男子装扮,不失自顽劣天真,能把这整条街打理得如此周到,真是让她叹为观止。 吴映洁上前一步,扶着师傅坐下来,示意旁边的翠儿上茶,自已则粘在师傅身边撒娇,师傅待她并不比爹娘的疼爱少,甚至有时候要更强烈一些,她常常想,是不是师傅没有女儿的原因呢? 翠儿上了茶,退了下去,吴映洁亲自端起茶盎,奉于师傅,明惠眼角含笑,接过茶盎,轻啜了一口,放下茶盎,意味深长的开口。 “洁儿,师傅听说你爹爹想让你进宫选秀,有这么回事吗?” 吴映洁一愣,这件事师傅怎么知道的,忙点了一下头:“嗯,爹爹说我年龄太大了,所以让我进宫选秀,师傅知道我的个性,我一向不喜约束,所以才溜出来的,不过师傅听谁说的。” “京城都传遍了,说柳二小组为了拒婚离家出走了,师傅是听到风声过来的,”明惠伸手抚摸着洁儿的头。 “什么?我才离家京城竟然传遍了,这是谁传出去的?”吴映洁惊叫,心下立刻明白是谁将这件事传出去的,他这么做一定别有目的,那个老狐狸做什么事都是有目的的。 “先不管谁传出去的,师傅只想和你说一件事,洁儿,你千万不要进宫,一定要记住师傅的话,”明惠认真的开口,明媚的脸上布着急切,紧握着吴映洁的纤手,一副生怕她会进宫的样子,吴映洁诧异,她从不知道原来师傅不喜欢她进宫,为什么呢? “我是不想进宫啊,”吴映洁应声,师傅是不是太激动了,指甲掐进她的肉里而不自知,吴映洁蹙了一下眉,轻呼了一声,明惠师太回过神来,察觉自已失态了,忙掩饰的咳嗽了一声。 “师傅知道洁儿的个性不适合宫中生长,所以才会有此叮嘱。” 真是这样吗?吴映洁眼眸里闪过问号,不自觉的想起有一次和师傅二人讨论起皇帝治国仁慈的画面,当时的师傅好吓人。 “他算什么仁慈?仁慈会杀了那么多的人吗?他根本就是一个强盗,这江山是他们凤家的吗?是他用了阴谋诡计,杀害了无数血肉之躯筑起来的,仁慈?” 当时师傅的眼眸带着毁天灭地的杀机,分明是一双欲食其肉喝其血,暴厌得想杀人的狂猛。 吴映洁被脑海中的眼眸吓了一跳,这个师傅究竟和现在的皇帝有什么仇啊,暗自猜测着,小心的抬头扫瞄着师傅,不过师傅的神情已经恢复如常了。 如果说前朝的皇帝被灭,那一定是他荒淫无道,惨绝人患,被取而代之是早晚的事,吴映洁暗想,不过她不想在师父面前说这样的话,免得她又生气,看看现在百姓安居乐业,经济越来越繁荣茂盛,即便这江山是夺来的,也是能者为之啊,为什么宁愿让百姓受苦也要维持那份动荡不安呢? 吴映洁正想得入神,明惠师太已经站起身,准备回庵堂去了,吴映洁不舍的拉住明惠师太:“师傅,你就留下来陪陪洁儿嘛。” “师傅已经是方外之人了,你有你的人生,以后好自为之吧,切记不要进宫,那里不是你待的地方,”明惠师太临走了,还不忘叮咛自个的徒儿,吴映洁点头,只愣愣的望着师傅走出去,翠儿走进来,见吴映洁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小心翼翼的开口。 “七少爷,你没事吧,” 吴映洁回过神来,她这是怎么了?自已本来就不想进宫,不管师傅想什么都是为了自个儿,一想到这里,心里总算舒服多了。 “没什么?师傅说不希望我进宫,”吴映洁随口说,翠儿很诧异:“明惠师太为什么管小姐的婚事,这应该是老爷和夫人的事情吧,虽然是师傅,也不该这样啊。” “不准说我师傅的坏话,”吴映洁啪的敲了翠儿的脑门一下,小丫头无奈翻白眼,她哪有说坏话,只不过疑惑罢了,小姐可真暴力,将来嫁给谁,谁都有得受了。
第八章皇帝邱胜翊 天凤朝,慈宁宫里,一个俊邪冷媚的男子穿一件明黄的绣龙锦袍,头上戴着紫金冠,映衬得整张脸更是俊挺出众,两道狭长的眉斜发入鬓,星目流转,像夜空中冷魅皎洁的上弦月,透着幽幽的冷寒,孤傲挺直的鼻子下是性感妖媚的薄唇,此刻双唇紧抿,勾勒出一朵决艳凌寒的霜花,冷冷的盯着上座的女人。 女人虽然上了年纪,却依然丰韵犹存,那张细腻的脸上透着无奈,微蹙起嘴,无力的开口:“皇儿干嘛生这么大气,好歹洁儿也是你表妹,亲上加亲不是更好吗?” “亲上加亲?她不但长得丑,而且过了适婚的年龄,二十岁的大龄还未嫁出去,别说让朕娶她,就是让朕去指婚,朕都不愿意害了那些忠于朕的臣子?” 天凤朝年轻霸气邪媚的皇帝邱胜翊,紧迫的盯着自已的母后,眼眸透着腾腾的怒火。 这件事一定是母后和那个丞相舅舅搞出来的,让那个丑女人进宫来选秀,二十岁的高龄进宫选秀,那他不是成了全天下人眼里的笑话吗? 邱胜翊的脸色碧绿阴沉得可怕,周身罩着凌寒,就连上座的太后娘娘,也不敢大声的抗议,要知道自个的儿子,只用两年的时间就把这么大的国家治理得服服贴贴,自然有他独裁的一面,她这个母后自然做不了他的主,不过有一个人可以,那就是他父皇,他父皇留下一道遗诏,如果吴映洁愿意进宫选秀,必为皇后,眼下还是先不要让儿子知道,太后娘娘唇角挂着笑意,柔声开口。 “可是你舅舅都张嘴了,而且洁儿除了脸上有个胎痣外,并没有什么不好啊,那孩子身上的优点可多呢?”太后斜睨着眼望向儿子。 邱胜翊本就愤怒,一听母后的话,那头上快冒火了,噌噌的走到太后的身边,以泰山压顶的姿势罩着自个的母后,紧迫的盯着她,要是她再敢说一句这样的话,他就一个月不来慈宁宫给她请安了。 “如果她真的有优点的话,为什么嫁不出去?” “这?”太后嚅动双唇,迫于儿子的威势,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洁儿人长得不出色,最重要是个性相当的冷厌,一般人不敢娶她啊,太后当然不会笨到把这种事告诉皇上,本来她也没想过让洁儿进宫,如果她能找到一个好夫婿,也用不着进宫,可眼下她不是嫁不出去吗,虽然知道皇帝会发弹,但没想到气成这样。 记得小时候他还被洁儿吓过一次,从此以后再也不去丞相府了。 母子俩正在对恃,宫门外飞快的跑进一个小太监来,恭敬的跪下来开口:“太后娘娘,丞相大人来了?” 太后一听自个的弟弟来了,松了口气,这下好了,弟弟一向足智多谋,一定有办法让洁儿进宫来的。 邱胜翊听了小太监的话,放过自个的母后,坐到一边的座榻上,阴沉着脸冷硬的挥手。 “去把丞相叫进来?朕倒要看看他又来干什么?”口气相当的不耐,小太监斜着头望了一眼太后,见太后示意自已去请丞相大人,忙应了一声:“是的,皇上,”爬起身飞快的奔进去。 不大一会儿,丞相吴文杰步伐稳健的走进来,抬头见皇上阴沉着脸坐在一边,忙恭敬的先给皇上请了安。 “臣给皇上请安了。” 皇上望着吴文杰,看他脸色焦急,不知他又想干什么,并不急着让他起来,只沉硬的开口:“你又来干什么?” “回皇上的话,臣知道皇上不愿意洁儿进宫来,所以臣来回禀太后,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吴文杰的话一完,太后的脸色可就难看了,没想到弟弟竟然这么说,当初不是他满脸哀愁的请她让洁儿进宫的吗?这会子他倒做了老好人,自已成了皇儿眼中管闲事的人了。 “吴文杰,这话是你说的吗?”太后柔柔清润的嗓音透着不怒而威的警告。 皇上一听吴丞相的话,脸色倒是好看了几分,也不理太后的责问,开口让吴文杰起来,吴文杰谢过皇上,起身立于一边。 只听到自已的老姐姐喘气声越来越重,心内倒有些愧疚,忙垂首禀报。 “回太后,并不是老臣说讨巧儿的话,实在是洁儿这丫头不愿意进宫,她留下一封信离家出走了,”吴文杰从袖子里掏出吴映洁留下来的信,双手递到太后手里。 太后惊讶的喔了一声,原来是柳丫头的主意,她是知道那个丫头的,一向独立又聪明,没想到竟抢先来了这一手,太后娘娘打开书信看了一下了点头:“那哀家错怪丞相了。” 太后好了,可一边皇上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底了,想不到堂堂一国的皇上竟然被一个丑女拒婚,而且还离家出走,如果这件事传到外人的耳朵里,只怕自已成了全天下人的笑料,邱胜翊一想到这种可能,顿时狂怒得想杀人,站起身子踱步到太后的身边,拿过信来,只见上面娟秀的字迹写道。 “吴映洁离家出走了,等选秀结束,我自然回来,吴映洁书。” 邱胜翊性感的唇角扬起冷魅盛寒的笑,琉璃眸底跃起星火点点,闪着的是一份惊天动地的暗涛,好你个吴映洁,想不到你竟给朕先行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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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皇上成了笑柄 “皇儿这下不用忧心了,洁儿已经离家出走了,所以选秀的事,皇儿只管按期举行就是了,”太后笑着望自个的儿子,洁儿都不进宫了,皇儿脸色还这么臭干嘛。 “算她有自知之明,”皇上冷哼,虽然气愤这女人带给自已的小小羞辱,可相较于她那张丑颜,小小的牺牲一下吧,反正外面的人也不知道这件事情。 正在这时,皇上的贴身太监小玩子走进来,恭敬的给皇上磕了一个头,垂首回话:“启禀皇上,刚才宫外有消息进来,说?”小太监把头抬起来望了一下宫殿上的人,不知该不该开口,垂下头等候皇上的旨意。 邱胜翊大手一挥命令:“讲,” 小太监得了邱胜翊的旨意,忙飞快的开口:“京城都传遍了,说皇上被柳二小姐拒婚了?柳二小姐还离家出走了?” 吴文杰听了小太监的话,和太后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再看皇上的一张俊脸,狰狞得可怕,那张星眸中闪过幽幽的狼眸一样嗜食的光芒,抽气声越来越重,薄唇紧抿,大手重重的一击身边的高几,那高几应声而碎,随着碎裂声响起的是皇上像冰一样寒的话语。 “好你个吴映洁,竟然敢让朕成了天下人的笑柄,朕绝不会放过你的。” 皇上说完这句话,立刻站起身,冷冷的望着吴丞相:“朕不想追查这是谁传出去的,但是吴映洁必须进宫,吴丞相立刻回府找到吴映洁的下落,要不别怪朕心狠手辣,”说完甩袖大步流星的离开慈宁宫。 太后望着皇上远去的身影,掉头望向下首笑得跟狐狸似的弟弟,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等着他来给自已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后娘娘,洁儿不是顺利进宫了吗?”吴文杰唇角挂起十拿九稳的笑容,望着自个的太后姐姐。 “可洁儿不是离家出走了吗?”太后指了指被皇上扔在地上的信,吴文杰走过去捡起地上的信掸了掸,放进自个的袖子,恭敬的回话:“洁儿是离家出走了,臣只不过借着这件事让她顺利进宫了,皇上绝不会容忍自已这么丢面子的,他一定会派人找回洁儿的,所以说我们成功了。” 太后的脸上闪过不赞同:“可是你这样做,皇上必然恨洁儿,到时洁儿进宫来一定得不到皇上宠爱的,”吴文杰棱角分明的唇启开:“这就是洁儿和皇上之间的事了,洁儿是不一样的,太后应该深知她的聪慧,当今天下如果有人能配得上皇上,那个人就是洁儿了,其实臣也是为皇上好,皇上那样一个狂魅的人,只怕不是一般女人能降服得了的,所以成是洁儿的命,败也是洁儿的命,就算败了,也好过她在外面孤独到老。” “喔,”太后娘娘听了自家弟弟的话,果然是一只足智多计谋的老狐狸,而自个的儿子倒底还是嫩了一点。 上书房里,皇上正在发脾气,把龙案上的奏折扔到到处都是,太监小玩子满头大汗的捡起来,放到龙案上,皇上又扔了下来,大声的命令小玩子:“再捡把你也扔了,”吓得小玩子立刻缩到一边去,半点动作也不敢有。 皇上朝外面叫了一声:“日影,月影?”随着他声音落地,从外面走进来两个身材挺拔,面无表情的男人,恭敬的抱拳:“皇上?唤属下何事?” “朕要出宫,你们随朕一起出宫去,朕要找到那个死女人,立刻找到她,看朕以后怎么收拾她?”邱胜翊冰冷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凌寒,日影和月影是邱胜翊的贴身侍卫,是他精心培养的高手,只怕在江湖中很难找到对手。 “是的,皇上,”两个人一起应声。 小玩子一听到皇上要出宫去,早扑通一声跪下来央求着:“皇上,你要保重龙体啊,千万不要出宫去啊,宫外面什么样阴狠的人都有啊,皇上还是三思吧。” 邱胜翊听着小玩子的话,冷着脸开口:“还不去给朕准奋一套便服,再说割了你的舌头,”小玩子飞快的捂住嘴,吓得落荒而逃,收拾皇上的便服去了。 邱胜翊带着贴身小太监和两个贴身属下出了皇宫,随意的走在京城繁华热闹的街面上,听着小贩的叫卖声,心里不由涌起丝丝自豪,自已这两年日夜不眠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到处一片歌舞升平,但他绝不能松懈,因为稍有松懈,便会毁了先前的努力。 “主子,我们现在去哪里啊?”小玩子不满的嘟起嘴,本来叫皇上的,想到皇上的警告,赶紧改口。 “日影,找一家茶楼坐坐吧?”邱胜翊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一股酒醇般迷人。 “是的主子,”日影抱剑于胸前,四下张望,前面不远处就有一家茶楼呢,忙恭敬的垂首禀报:“主子,前面有一家茶楼呢?主子过去坐坐吧。” 邱胜翊一摇折扇,风度翩翩的往前面走去,一路上吸引得无数女人倾慕的目光直勾勾的望过来,暗自猜测这样的美男子究竟是谁家的公子,再看他周身浑然天成的尊贵之气,就连身后的手下都气派不凡,不由得令人心生威惧,只敢悄悄的打量他们。 邱胜翊走进茶楼,抬头见那古木招牌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大字“清风茶楼”,那招牌上滕曼缠绕着字迹,隐隐透着茶的芳香,果然是一个好去处,门前的店小二一看到这几位气派不凡的主子,立刻满面脸堆笑,恭敬的过来招呼他们。 “四位客官喝茶吗?请进来吧。” 日影抱剑上前一步,周身冷硬,吓了店小二一跳,忙退后两步,小心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这男人想干嘛,日影沉声开口:“你们店里还有雅间吗?” 第十章流言四起 日影沉声问:“这店里还有雅间吗?” 店小二立刻眉开眼笑的点头,伸手示意四位客官进去,早忘了先前的恐慌,来者是客嘛。 “客官里面请,二楼有雅间呢?” 四个人跟着店小二身后往里走去,邱胜翊慵懒的摇着手里的紫檀香折扇,风流倜傥,俊魅不凡,再加上他眉眼流转的光芒,引得店里的人纷纷观望,偶有女宾,立刻倾慕的直视过来,邱胜翊唇角挂着浅笑,白色的凤袍映衬得他眉眼如画。 身后的日影和月影看着自家主子的卖弄,不满的冷扫了周围的人一眼,那如狼似虎般狠厉的眼神,吓得楼下的茶客,全都回转身,自顾谈起话来。店小二笑眯眯的把邱胜翊等人往二楼领去,走到拐弯的地方,突然听到楼下的声音大了起来,清晰的话语一字不差的传进邱胜翊的耳中。 “你们知道吗?听说吴丞相家的那个丑千金竟然不愿意进宫,你说会不会是皇上有什么毛病啊?”一个尖刻的声音响起来。 邱胜翊立刻停下身子,脸色阴沉难看,先前万千光华的眼眸一瞬间罩上一层寒气,好似千年的寒冰般冷寒。 “不会吧,听说我们的皇上可是个既英俊又聪明绝顶的男人,怎么会有毛病呢?”另一道怀疑的声音响起。 先前的男人再次开口:“怎么不会,如果皇上当真没什么毛病的话,为什么那个丑千金不愿意进宫,别说她了,这整个京城有谁家的千金不想进宫的,可偏就那么一个丑女人她不愿意进宫了,要知道皇上是她的表哥,她一定知道皇上有什么隐疾,所以才不愿意进宫的。” 这个男人的话音一落,整个楼下的人都发出笑声,虽然不太相信这男人的话,可柳家千金逃婚是真的,如果皇上真的有那么好,那柳二小姐不是应该睡着笑醒了吗?以嫁不出去的姿态进宫了,这让多少女人怨恨至死啊,可偏就人家根本不愿意进宫,还离家出走了,你说这皇帝能一点毛病没有吗? 邱胜翊的俊脸早没了先前的意所风发,狭长的桃花眼眸中,闪过嗜杀的血腥,身子一转,准备下楼去收拾那几个敢背后议论皇上的贱民,日影和月影飞快的挡在皇上的面前。 “主子,还是忍一下吧,这些人根本道听途说,他们知道什么呀?” 邱胜翊凝睇了下方一眼,眼底跃起寒光点点,低沉磁性的嗓音冷冷的启开:“吴映洁,我和你没完,”大踏步的跟着店小二身后往楼上走去。 店小二胆颤心惊的在头前领路,不知道这客官先前高兴得跟什么似的,这会儿浑身好像埋了几百斤火药似的,自已还是小心为妙。 店小二把邱胜翊他们领进二楼临窗的一个雅间,支开的窗户迎着街面,凉风习习的传送进来,邱胜翊大口的喘着粗气,日影和月影恭敬的站在一边,小玩子更是大气也不敢出一下,皇上的脸色绿了又红,红了又的白,显然被气得不轻,小玩子哪里敢多半句嘴啊? 店小二小心翼翼的请他们稍后片刻,退了出去,掩上雅间的门,邱胜翊一张冷寒的脸顿时爆发开来,大手重重的一击,发出卡嚓一道响声,长方形的桌几应声裂了一道缝,清冷的声音响起来。 “你们听听这外面传成什么样子了?朕竟然会让这帮刁民说得如此不堪,太可恶了?” 小玩子忙小心的开口安慰邱胜翊:“皇上还是不要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得,还是尽快找到柳二千金回宫吧,”小玩子每时每刻都提着一颗心,皇上是何等金贵的身子,怎么能随便出宫呢,太后娘娘一再耳提命名的强调。 不准皇上私自出宫,怕那些前朝的余孽伺机报复皇上,这整个天凤朝可指望着皇上呢。 “那些都是小人,皇上何必为小人生气呢,”日影依旧面无表情的抱剑立于一边,淡淡的劝皇上,皇上一向是冷静自持的,这会儿可是失态了。 邱胜翊听了日影的话,清醒了几分,看来自已真是被那个该***人给搞糊涂了,这些人只不过是市井小民,懂什么呀,可恨的是那个罪魁祸首,他一定要找到她。 让她进宫,对,让她以二十岁的大龄进宫选秀,正好阻住这些人恶毒的嘴巴,那女人就让她老死在深宫里,别想朕会去看她一眼,皇上邱胜翊阴冷的在心里谋算着,周身罩着杀机,这是吴映洁自找的。 雅间里一时寂静无声,门板上响起两下敲门,店小二小心翼翼的声音传进来:“公子茶和点心来了?” 邱胜翊并未出声,挥了一下手,脸朝窗外的街道望去,小玩子飞快的拉开门,让店小二走进来,雅间里立时充斥了一股清淡扑鼻的茶香味,店小二放下茶壶和白玉茶盎,又把几盘点心摆好,垂首立于一边,等候吩咐。小玩子挥手示意店小二退下去,这里一切有他呢,店小二巴不得离开这雅间呢,瞄着桌上那深深的裂痕,早心惊胆颤了,周遭充斥着冷寒之气,使人不由得心生恐惶,飞快的走出去带好门。 小玩子细心的掏出银针试了一下茶里有没有毒,等确定了茶里没毒,才细心的给皇上堪了一杯香茶,递到皇上的面前,见皇上好半天没回过神来,不由好奇的顺着皇上的视线往街边望去。
第十一章巧遇皇上 对街有一个女人正朝这边走过来,脸上罩着一层薄纱,看不清楚她脸上的神情,只见她身后紧跟着一个模样丑陋的小子,一路喋喋不休的说着走了过来。 “小姐,你不是害怕别人认出你吗?怎么又把那个面具拿掉了?” “我害怕进宫,我又不害怕外面的人,即便人家知道我是柳二小姐又怎么了?何况我还戴着一层薄纱呢,谁又看得见我的脸,我戴着那个人皮面具,人家都知道我是七夜,个个吓得跟什么似的,那才累呢?” 吴映洁一边说一边走进茶馆里,掉头打量了周围一下,找了一处靠边的角落坐下来,招手示意小二上壶好茶过来。 楼上的邱胜翊一脸意欲深藏的冷酷,想着楼下蒙着脸的女子,按理说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有一个女人大咧咧的跑到茶馆里喝茶的,不过她的行为倒是让人敬佩。 邱胜翊边品茶边欣赏街上的风光,在自已的管辖下,京城更繁荣茂盛,比父皇在世时胜了一个顶峰,心情不由舒畅起来。 楼下的吴映洁边喝茶边望着茶馆里行行色色的人,听到他们在不断的议论自已离家出走的事,得意的冷哼,邱胜翊,你就让天下人笑你吧,说不定你真的有隐疾呢?面纱下的容颜闪过得意,唇角露出一抹甜腻的笑。 “我们走吧,”翠儿看着小姐的狡诈的眸子,知道她心里一定很得意,可是老爷现在一定在到处找她呢,她却一点都不以为意,要是被老爷知道了她在这里,一定会把她带回去的。 “嗯,行”吴映洁点头同意,站起身,几乎在同一时间,楼上的雅间门打开了,邱胜翊从里面气定神闲的走出来,身后紧跟着他的两个手下和小玩子。 邱胜翊优雅的从楼上走下来,狭长的凤眸闪过桀傲冰寒,身着一袭白色的锦袍,腰束蟒玉带,悬一块碧绿的玉佩,仿若谪仙降世,却在眼角处点一抹妖邪。 吴映洁走到楼梯口,不意有人从上面下来,迎头撞上一躯宽阔的胸膛,好硬的肌肉啊,吴映洁退后两步站定,伸手揉了揉脑袋,抬头望过去。 瞬间望进千年的深潭中,如江水般波涛暗涌,却令人看不清摸不透。 这张脸狂妄邪魅,天哪,惊呼声出口,棱角分明的脸上,细长的眉峰斜飞入鬓,桃花眼眸闪着璀璨的光芒,周身笼罩着尊贵的气息,吴映洁只觉得耳边一松,面纱已滑落了一边,赶紧戴好,低垂下头。 他是皇帝邱胜翊,一个美到爆的皇帝,集权贵于一身的黄金单身汉,难怪那么多女人想嫁给他呢,不但俊帅而且带着邪味十足的冷酷。 现在的他比二十岁时更有魅力了,锦锐的薄唇懒散的撇起,随意的动作充斥着迷人的韵味。 吴映洁飞快的退后一步,这男人能把诺大的一个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可不是吃素的,自已还是赶紧退吧:“对不起,公子,”身子一移往外走去。 却不知背后的一双眼眸闪过鄙夷,唇角擒着冷魅的笑,这女人竟敢在他面前演戏,人长得丑,心机倒是颇深。 不过要想在我邱胜翊面前玩花招,只有自找死路,眸子瞬间染起杀机,锦袍下紧握成拳的双手恨不得掐上她的脖子,竟然敢叫他邱胜翊成为别人的笑柄。 不过死好像便宜她了,邱胜翊忽然间笑了,天地为之变色,空气一下子放松开来,她要玩他就陪陪她,最近好像太无聊了,痞痞的想着。 他是一只猫,要先亨受玩弄老鼠的乐趣,最后再狠狠的灭了她。 邱胜翊沉声开口下命令:“月影去跟着刚才的两个女人,日影,立刻去吴丞相府,让吴丞相把柳二小组接回丞相府去。” “是的,爷,”两个手下虽然诧异,却不敢开口,只恭敬的领命出去办事。 小玩子望了皇上一眼,请示:“他们都走了,我们怎么办?” “结帐回宫,”邱胜翊抛下一句,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那轻快的步伐,显露出他的心情很好,小玩子松了一口气,结了帐飞快的追着皇上的身后回宫去了。 吴映洁在街上逛了一圈,等到她察觉出不对劲时,已经晚了,她老爹正领着一大帮人阻住她呢,吴映洁马上想到邱胜翊那个可恶男人通知了她爹,刚才面纱滑落下来,让他见到了她的样子。 邱胜翊,你个狗皇帝,枉费长得人模狗样的了,吴映洁先骂了几句,抬头一脸讪笑的望着自个的老爹。 吴丞相冷冷的盯住女儿:“吴映洁,你太过份了,还想往哪跑,当心我打断你的腿,连爹娘的话都不听了,竟然还敢离家出走。” “如果不是你做得那么绝,我会离家出走吗?”吴映洁理直气壮的开口,完全不把她爹的怒气看在眼里,没事人似的挥着手。 大街上很多人在交头结耳的议论,吴丞相当然不想家丑外扬,手一挥示意家丁把小姐请回去。 吴映洁根本不甩那些家丁,自顾走在前面往柳府而去,若不是不想让爹娘知道她会武功,这些家丁早收拾了,翠儿胆颤心惊的跟在小姐身后回府,老爷已经扫过她几次了,不会是想拿她开刀吧,不要啊,老爷,不关我的事啊,是小姐要离家出走的,我也很累啊。 翠儿在心里腹绯了一遍,面如死灰的回丞相府去了。 第十二章圣旨到! 丞相府的正厅,明晃晃的烛光映得整个厅堂如同白昼般明洁。 吴丞相和吴夫人端坐在上首,吴映洁和翠儿这两个逃家的女人站在大厅正中,下首站着的是柳府的管家和几个下人,所有人都心惊胆颤的望着老爷,老爷一向很疼小姐,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生气过。 “跪下,”吴丞相大喝一声,剑眉倒竖,语气冷硬霸道,吴映洁虎着脸没事人似的立在正中,那翠儿却早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痛哭流涕的哀求着。 “老爷,都是小姐要离家出走的,不关我的事啊,我是劝了小姐的,可是小姐她不听我的,我也没有办法啊,老爷你就饶过奴婢吧,”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拿眼偷瞄老爷的脸色。 吴丞相指了指跪在地上的翠儿,不悦的问吴映洁:“翠儿说的是真的吗?” 吴映洁不悦的瞪了翠儿一眼,这丫头可真是个叛徒,就算怕爹爹惩罚吧,也用不着立刻就见风使驼吧,望向上首的爹爹,一脸你能耐我何? “是的,翠儿劝过我,不过我决定了的事情是坚决不会改变的,翠儿自然不能阻止我,要是爹爹再让我进宫,我就再逃一次。” 寂静的大厅里,响起吴映洁清冷不容商量的声音,缓缓的回旋。 吴丞相冷哼一声,挥手示意翠儿站到一边去,脸色冷峻的踱步走下来,厅里的下人都捏了一把汗,老爷不会是想对小姐下毒手吧,看他脸色可不太好啊。 吴夫人更是焦虑的开口:“老爷,”洁儿可是两个人的心肝宝贝,千万不要惩罚她啊,她会心疼的。 谁知那吴丞相走到吴映洁的面前,脸色一变,谄媚的扯出笑容:“洁儿啊,在外面有没有受苦啊?来人啊,立刻去准备些食物送到小姐的听风楼去。” 柳府的管家一听老爷的话,赶紧吩咐人下去准备,他就知道老爷是不会生小姐的气的。 吴映洁对上这个狐狸老爹,这丫的又想干什么,一定又打起了什么鬼主意,哼,别以为我吴映洁是好骗的,看你能想出什么招来,我遇招拆招,见缝钻缝,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丞相爹爹贵为当朝丞相,并不是因为他是皇帝的舅舅,而是因为他的足智多谋和过人的胆识,助得当今皇上安帮治国,才稳坐丞相之位。 “说吧,又怎么了?”吴映洁唇齿间闪过清冷的话,身子一移,坐到旁边的座榻上,端起茶盎喝起茶来,悠闲的等着老爹接下来的话。 吴丞相紧跟着女儿的身后,小心的开口:“洁儿,这次你一定要进宫了,皇上已经发下话来,如果你敢抗旨不遵,他就治我们柳家的罪,难道你愿意看着爹爹和哥哥遭受这样的磨难吗?” 吴映洁听了爹爹的话,放下手里的茶盎,原来爹爹还想让她进宫,竟然连皇上都搬出来了,她才不相信皇上会这么无聊呢?那么多朝政要处理,还理这种小事。 可能吗?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邱胜翊那张俊魅阴寒的脸庞,那男人根本就是个薄情之人,试问谁愿意进宫去和一堆女人抢一个没有心的男人。 吴映洁唇角挂着冷笑,伸出纤细的小手晃了晃。 吴丞相一脸的莫名其妙,上下看了女儿的小手一下,洁儿是什么意思啊? 吴映洁冷冷的抛下一句:“你不是说我不进宫,皇上就要治你和哥哥的罪吗?圣旨呢?拿来啊,要不然口说无凭。” 吴丞相没想到女儿这一手,洁儿好像越来越聪明了,这可真让做爹爹头疼,原来有一个太聪明的孩子是相当苦恼的事,不过倒颇有些他的真传,心里叹息,这可怎么办呢,费力的想主意。 正在这时管家匆匆的走进来禀报:“老爷,宫里来人了,让老爷接旨呢?” 吴丞相一听,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看来皇上倒比他先想到了,忙整整衣衫,吩咐管家立刻把太监迎进来,自已领着合家大小跪下来,恭迎圣旨。 “圣旨到,”随着尖细的声音响起,一个身穿仙鹤服,手持拂尘的太监走进大厅,吴丞相立刻朗声开口:“臣吴文杰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着吴文杰吴丞相之女吴映洁五日后进宫选秀,不得有误,钦旨谢恩。” “臣谢恩,”吴文杰唇角挂着得意的笑容,眼光扫到女儿的脸色,呆若木鸡,心里不由得乐了,女儿啊,和你家爹爹斗,你还嫩了一些啊。 太监挥了一下拂尘,把明黄的圣旨递到吴文杰的手里,笑着恭喜:“恭喜吴丞相了,得女如此,真是好福气啊。” 这话里不知是贬意多呢还是煲意多呢,总之吴文杰抱拳谢过太监总管,唤来管家把太监总管领到偏厅好生招待着,太监总管一摆手:“奴才还要进宫回皇上呢,吴丞相不用客气了,”说完大踏步的离开柳府。 吴文杰领着家下人起身,只有吴映洁还呆呆的跪在地上,她的小脑袋瓜儿,好半天没反应过来,皇上这是中了什么邪,竟然真的下旨了,自已长的这么丑,他还让她进宫干什么,难不成想对付她? 翠儿见小姐一脸苦恼的跪在地上,忙上前扶起小姐的身子。 吴文杰高兴的笑起来,吩咐翠儿把小姐带回听风楼去用膳。 现在他一点也不担心女儿会离家出走了,因为女儿心地善良,而且极孝顺,他绝不会让父母替她背黑锅的,因此吴文杰的眼睛早眯成一条缝了。
第十三章洁儿的宿命 翠儿扶着小姐的身子往听风楼走去,一路上小姐安静得可怕,小姐每次一安静,她就头皮发麻,小姐不会被气傻了吧,小心翼翼的开口:“小姐,你没事吧。” 吴映洁并没有应声,皇帝是什么意思,下了圣旨,她究竟要不要离家出走,反正皇帝和她们家有亲,肯定不会怎么样他们的,难道他真的要把娘舅一族的人杀了,可是自古以来有多少皇帝杀了自已的亲舅舅,自已要是一走,家人真的下了大牢,只怕自已会懊悔至死的。 拐过长廊往后面的听风楼走去,幽幽的灯笼在风中轻轻的晃动着,静谧中的不安宁。 翠儿担心的想着,小姐不会真傻了吧,现在圣旨下了,想不进宫是不可能的了。 吴映洁知道那个邱胜翊讨厌自已,为什么又要让自已进宫呢,自已都已经二十岁了,早过了进宫选秀的年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她实在想不明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抬眼扫了翠儿一下,这丫头那一脸苦样什么意思啊。 “翠儿怎么了?”吴映洁莫名其妙的问。 翠儿松了一口气,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边哭边数落吴映洁:“小姐,你吓死我了,刚才我叫了你几声,你都没反应?奴婢还以为你气傻了。” 吴映洁立刻被翠儿的话逗笑了,就因为那个男人下了一道圣旨,所以她就气傻了,她七夜不知有多爱惜生命呢,会因为一个男人气傻了,这可以例为今天最好笑的笑话了。 虽然她不喜欢进宫,可是既来之则安之,她在哪里都一样生活,想来想去,邱胜翊让她进宫,可能是迫于太后和爹爹的淫威,那么他以后一定不乐意见到自已,这样待在皇宫里也不错,省得在家里总有人担心她的亲事,她可以宫里宫外玩得清爽。 “没事了,我只是想事情太过于入迷了,肚子有些饿了,回去吃东西了。” 翠儿应声:“是的,小姐。” 听风楼,门前灯笼高挂,屋子里面丫头们早摆好各式点心等着吴映洁了,她一走进去,小丫头们立刻恭敬的开口:“小姐,点心准备好了。” 吴映洁盥洗干净,坐到桌前吃起点心来,离家几天,最想念的就是这些点心的味道了,外面的东西虽然好,就是不如家里的有滋味,她是个念旧的人。 翠儿站在旁边伺候着,吴映洁示意她也坐下来尝尝,这几日翠儿也受累了。 “小姐,不用,你快吃吧,”翠儿忙摆手,虽然平时小姐和自已没有主仆之分,可是现在这么多小丫头看着呢,若是传到老爷耳朵里,自已可没好果子吃。 吴映洁眼光一扫,就知道翠儿的顾虑,忙挥手让小丫头们退下去。 翠儿一见屋子里只剩下小姐和自已了,立刻飞快的拿了一块点心,陶醉的咬了一口,闭上双眸,感概的开口:“小姐,这点心好好吃啊,以后能不能不要再离家出走了,奴婢一直提心吊胆的,就是外面的东西再好吃,也吃不出滋味来。” 翠儿正吃得舒服,门口响起小丫头细脆的声音:“夫人,小姐在里面吃点心呢?” 一句话落到翠儿的耳朵里,立刻慌张起来,偏就一大块点心塞在嘴里呢,上不去下不来呢,使劲的往下咽,一下子噎住了,伸头缩脖子的痛苦极了。 吴夫人走进来,一眼看到翠儿痛苦的样子,嘴里还塞着半块点心呢,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这是在干什么呢?” 吴映洁忙站起身倒了杯茶递到翠儿的手里,拍着她的后背,翠儿赶紧喝下去,不住的咳嗽,好半天才顺过气来,一眼看到另一只手上还有半边糕点呢,赶紧放下里,委屈的垂下头:“夫人?”等着挨训吧。 吴夫人摆摆手,示意翠儿先出去:“我和小姐说说话儿,你下去吧。” “是的,夫人,”翠儿没想到夫人并不怪她,高兴的点着头退出去,并顺手关好门。 吴映洁走到娘亲的身边,拉着她一起坐到座榻上,柔声开口问:“娘找我有事吗?” 娘亲长得好漂亮喔,美丽的姐姐长得和娘亲好像,哥哥长得和爹爹很像,唯独自已这个身子是柳家的异类,但是柳家的每一个人都宠爱她。 “洁儿很快要进宫了,娘亲舍不得你,”吴夫人的话音一落,眼里染上浅浅的泪花,屋子里的烛光映衬得她的脸妩媚温柔。 “娘亲,没事的,你想洁儿了,可以进宫来看望洁儿啊,”吴映洁理所当然的说,因为娘亲是丞相夫人啊,又是太后的弟媳,想进宫看女儿,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却不知这一走是一辈子的事了,做娘的不知道女儿进宫去,究竟是对还是不对,心里惶恐。 “洁儿,在宫里如果有事的话,一定要去找太后姑母,她一向很疼爱洁儿,知道吗?”吴夫人细心的叮咛女儿。 吴映洁温顺的伏进娘亲的怀抱里,伸出手搂着娘的腰,娘亲身上好香啊,对于前生的父母她早已没有记忆了,有的便是这个娘亲的一切记忆,她的温柔善良,她的宠爱,她对自已的呵护。 “娘,你放心吧,洁儿会照顾自已的,你别担心了,以后要照顾好自已,爹爹的公务太多,没时间照顾娘,所以娘一定要照顾好自已。” “是,娘知道,我们洁儿终于长大了,娘很高兴,”吴夫人吸了吸鼻子,心里有点恼怒老爷的自以为是,洁儿明明不想进宫,为什么要让她进宫去呢,而且洁儿长得这个样子,要是进宫去不受宠,即不是害了她吗? “娘放心吧,我没事的,”吴映洁一再的保证,娘俩聊了半天的家常,最后吴映洁竟然在娘亲的怀抱里睡着了,吴夫人望着怀里的女儿。 洁儿,以后再有什么事,你都要一个人抗着了,娘只能陪你到这里了,进宫以后一切都靠自已了,这一切都是你的命啊。
第十四章姐妹情深 圣旨既然已经下了,断了吴映洁想再逃家的念头,她当然不可能真的抗旨不遵,让家人受牵连,如果说这就是她的命运,那么她必须接受。 还有五天就要进宫了,吴映洁倒看开了。 如果说古代的女人最终逃不开嫁人的命,进宫倒不失为一个好出路就,宫中美人多多,自已这样的一副丑颜,想来是最安全的,闲来无事,赏花画画,没事还可以溜到宫外去潇洒一番。 想到这个,吴映洁不禁莞尔一笑,轻拈起半卷书,眸光移向窗外的几株美人蕉,美人蕉别样的美别样的风情。 翠儿远远的望过来,瞧着自家小姐一会愁一会乐的,不由关心的询问:“小姐,你想什么呢?乐成这样?” 吴映洁掉转视线,摇了摇头,又低下头看起书来,翠儿无奈的嘟起嘴,小姐一看书就如老僧入定似的,谁也不理? 门帘响了一下,翠儿惊喜的叫了一声:“大小姐,你回来了?” 门外进来的正是吴丞相的大女儿柳丝,柳丝长得眉如丝,眼如水,肌肤晶莹似雪,天生美人坯子一个,因为听说妹妹要入宫了,便赶了过来陪陪妹妹。 吴映洁听到翠儿的呼声,忙抬起头,真的是美人姐姐回来了,高兴的放下书卷,起身迎上来。 这美人姐姐和娘亲一样温柔,说话细声细气的,令人如沐春风,她特别喜欢姐姐,姐姐也喜欢自个儿。 “姐姐,你怎么来了?”吴映洁拉着姐姐的手同坐到座榻上,开心的问。 柳丝温柔的望着自个的妹妹,洁儿要进宫了,她这样淡漠顽劣的个性真的适合在宫中生活吗?现在虽然好多了,可她还是忍不住的替她担心,对于皇帝表弟,她是知道的,从小就讨厌洁儿,所以洁儿进宫去,皇上一定不会宠她的,爹爹即不是把妹妹送入火坑了,柳丝心里不禁暗自埋怨起爹爹来。 “姐姐过来看看你,听说洁儿过几天要进宫。”柳丝妩媚的开口,吴映洁望着自个姐姐优雅迷人的举止,都看呆了,可就是这样一个美如斯的可人儿,听说仍然受到了丈夫的冷落。 就像爹和娘,那么恩爱,可是娘还是为爹爹纳了一房小妾,幸好那小妾是娘的陪嫁丫头,对娘一直敬重,柳府才会相安无事,是不是古代的女人一定要为丈夫纳妾,才能表现出自已的娴慧呢,娘是,姐姐也是,吴映洁的眼色暗沉下来,她绝不会亲自为丈夫纳妾的。 “姐姐,你幸福吗?” 吴映洁轻声的问,紧盯着姐姐的脸庞,很好奇这样的女人是真的心甘情愿,还是被逼于现实的无奈。 在那柔美的娇容上,柳丝带着浅浅的无奈,望着自家的妹子那双探询的目光。 “洁儿,别总是盯住姐姐了,姐姐有姐姐的苦衷,你不会明白的,那黄天标不是姐姐的良人,这世上还是有那些痴情相守的良人的。” 柳丝的眸光穿透一片粉色的桃花林,一个吹萧的书生林立在桃林里,深情的对着她呐喊。 丝儿,我带你离开这里吧,哪怕我们贫穷一辈子,但是我林墨此生只爱柳丝一个人,永不负卿。 是她,是她不忍背叛爹娘的期盼,放弃了那欲相守一生的良人,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柳丝苦笑,眼底是深深的哀愁,她不恨黄天标,因为自已从来没有爱过他,她爱的是林墨,一辈子不会变,她的哀,她的愁,都是为了林墨,并不是为了黄天标的小妾。 她在黄家是有名的贤惠女人,公婆眼里满意的儿媳妇,丈夫眼中得体的夫人。 只有她自已知道心里有多苦,而她的这些情绪,从来不在别人面前流露,只在自已宠爱的小妹妹面前自然流露,妹妹一直很关心她,可是她无法告诉妹妹自已的爱,如果妹妹知道了,一定会把她送到林墨身边去的,可是她不能那样做,也许林墨早有了意中人,自已何必再去困扰于他。 “如果姐姐这样标致的人都遇不到一个真心相守的良人,何况是洁儿这种丑颜呢?” 吴映洁只替姐姐惋惜,对于自已的处境倒不担心,她相信自个儿在哪里都会活得很好,皇宫是吗?就是龙潭虎穴,她也要去闯闯,一个从死亡中走过来的人,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做一个不受宠的妃嫔,总好过整天困在府邸里,围着夫君转,还要强装贤惠,为夫君把一个一个小妾迎进门。 那样的日子不是她吴映洁所要的,她只想开心快乐的活着,什么事也别想打倒她,眼神闪过倔强,坚韧。 “洁儿,你是不一样的,你就像一颗璀璨的珍珠,早晚会发出耀眼的光芒的,”柳丝不赞同的皱眉,她不喜欢妹妹自贬,是那些肤浅的男人不识货,洁儿是独特的,早晚有一天,世人会渗透这其中的真像。 “姐姐,难得你回来一次,我们不要再纠结在这种话题上了,我陪你去花园转转吧,你有好几天没回来了,”吴映洁拉起姐姐的身子,她看到姐姐比以前更瘦弱了,整个人更忧郁了。 一定是在黄府活得不开心吧,那个姐夫她见过一次,看上去还算老实的一个男人,可是却忍心伤害着如此温柔美丽的妻子,她在心里不由对他的好感打了折扣。
第十五章俊美的橙亲王 风和日丽,吴映洁陪着姐姐走在花园的幽径上,身后远远的跟着各自的小丫头。 吴丝掉头望了一眼妹妹,见妹妹欲言又止,好笑的停下身子,洁儿越来越懂事了,总是会开解她,关心她,她一直想要个妹妹,老天便给了她一个妹妹,她真的好高兴啊,可是妹妹却要进宫了,幽幽的叹了一声。 “想说什么,说吧,姐姐等着呢?”吴丝伸出手来揉搓吴映洁的双颊,半边脸慢慢的染上红丝,另一半脸上本来就艳红似血。 阳光下,吴映洁的眼神清幽暗沉,唇角挂着淡淡的笑,轻声的开口:“姐姐成亲几年了,该要个孩子了,这样你就不会寂寞了。” 吴丝一怔,她没想到妹妹竟然提出这种建议,一时不知怎么开口,其实是她不想生孩子,和夫君行房后,每次都有偷偷的喝药。 “洁儿不要操心姐姐的事情了,过几天就要进宫了,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姐姐送给你?” 吴映洁摇摇头,她从以前到现在都不喜欢那些奢华的东西,她喜欢一切简单的东西,包括人,活着已经很累了,当然要活得开心一点,而且还有她想不到的东西吗?只要她念一句,只怕她的三个手下什么都会给她弄来。 “姐姐别提那些东西了,我最烦的就是那些,你看我多简单啊,”吴映洁说完转了一圈,水灵灵的身子如一朵红云出水来,婉约简洁,却透露出尊贵的气质。 吴丝笑眯眯的拉过她的手,姐妹二人穿过花园,踏进花园的凉亭中,万紫姹红的花儿开得正艳,香浓欲滴,空气中混合着各种花的香味,粘绸浓烈。 “妹妹在家里可以不理这些,可是进宫别忘了四处打点,还有千万不要随便得罪人,”吴丝提醒妹妹,生怕妹妹在宫里吃亏。” “知道了姐姐,没有人欺负得了洁儿,”吴映洁的眼色闪过凌寒,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即便是皇上也不行,如果他欺负她的话,她会让他知道得罪一个女人的下场,他可以不宠幸她,但是最好别惹她。 吴映洁拉着姐姐坐下来,凉亭里的石桌上早摆好了茶具点心,翠儿赶紧上前为两位小姐倒好茶,退到一步候着。 突然一声清冽的声音打破了凉亭中的寂静:“真是好雅兴啊?可不可以也让本王尝尝这武夷山大红袍的滋味?” 随着声音走进凉亭一个高大健硕的男人,身上着一件冰湖蓝的锦袍,玉带束发。 一张脸俊美绝伦,有棱有角,和当今皇上有几分相似,却又不完全相似,他,正是皇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天凤朝的橙亲王,吴映洁的另一个表哥邱胜橙。 “邱胜橙,***鼻子吧,鼻子倒是挺尖的,离多远都闻见这大红袍的味道了,”吴映洁冷冷的讥讽邱胜橙。 吴丝忙拉了妹妹一把:“洁儿,不可和表哥无礼,”吴映洁翻了一下白眼,扯了一个**笑容给对面的男人,橙亲王怎么了,就是皇帝来了,她也不甩,这里是柳府,不是皇宫,也不是橙亲王府。 邱胜橙对她的态度并不在意,她一直以来都是个刺猬,很有趣的一个女人,除了容颜差点,别的真是女人中的个翘,邱胜橙一屁股坐到石凳上,挥手示意翠儿给自已倒茶,翠儿赶紧上前为王爷倒了一杯香茶。 邱胜橙端起绘着仙鹤图的白玉茶盎,仔细的品尝了一小口,清香浓郁,顺喉而下,香味久久的留在唇齿间。 “好茶,”邱胜橙发出一声赞叹,小口小口的品尝着。 吴映洁扫了邱胜橙一眼,满意他的态度,唇角挂着三分得意:“那是自然,这武夷山的大红袍听说一颗茶树上只能得一斤茶叶,而世间这种茶树总共才有两棵,你知道它有多珍贵吗?千金难买的东西。” 邱胜橙听了吴映洁的话,赶紧再倒了一杯尝尝,如此难得的好东西,自然不能放过了,不过这么珍贵的东西,丞相府哪里来的?狐疑的视线扫到吴映洁的脸上,虽然丑却散发出栩栩如生,吸引人的视线。 这丫头不会是骗他的吧,或者是哪个人送给她爹的? 吴映洁一看到邱胜橙的神情,就知道他的脑子里想的是啥,马上一记冷眼抛过去,清冷的丢下一句。 “这是我在外面得的,有事快说,没事立刻滚出去,脑子里一天到晚不知想的啥?”气大的开口,这东西可是黛眉送给她的,她们都舍不得喝,拿来孝敬她的,本来只想拿来招待姐姐的,被他给占了便宜,竟然还有脸怀疑她爹爹,哼。 邱胜橙被吴映洁一番夹墙带棍的话,气得脸色阴沉下来,这死女人,每次看见他都没有好脸色,他怀疑她是不是女人了,别的女人看见他,就像猫看见才鱼似的,只有她不鸟他,这种女人谁娶了谁倒霉? 邱胜橙咒完马上想到,那个倒霉鬼好像还是他哥哥来着?不由得阴笑,谁让皇上老兄也不是个好人呢,这两个恶东西竟然整到一块去了。 看他们将来鹿死谁手?邱胜橙的笑快扯到耳边去了。 吴映洁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这家伙没事笑得这么恐怖干什么? “听说你过几天进宫选秀了,这事是真的吗?”邱胜橙眼眸中闪过暗潮,真想拍手称快,不过他可没有笨到在人家的地盘上如此放肆。 “是的,洁儿过几天进宫了,到时候橙亲王一定要多照顾我们家洁儿,”吴丝温柔的开口,邱胜橙一下子沉浸在大表姐的声音里,真想甩对面女人一句,瞧瞧吧,这才是女人该有的典范。 “大表姐放心吧,表弟一定会照顾她的,”邱胜橙的声音柔润得能掐出水来。 吴映洁看得想吐,这男人没事到处放电,这可是他表姐好不好?不是外面阿猫阿狗的,而且她不需要他多事。
第十六章最毒妇人心 邱胜橙望着吴映洁一脸冷寒阴沉的样子,懒散的再倒了一杯茶,这茶真是不错。 吴映洁气恼的抢白他:“你这是品茶吗?堂堂的橙亲王,竟然如此粗鲁,真是有失斯文。” 邱胜橙根本不理她,他知道她的心地极善,眸间散发出纯良的光泽,一直以来都很对他的胃口,邱胜橙的眼眸透过温热氤氲的茶水,探视着她,对于进宫她有什么想法呢? 如果不是她长得太丑,他倒可以把她娶回家,只可惜他还不敢挑战整个京城的流言,听说她过几天进宫为妃了,倒也不至于让她孤独一生,这算是是朋友间的一种怜惜吧。 吴映洁是个奇女子,其她的女人看到他橙亲王,谁不巴结,趋严附势,只有她是唯一的例外,但愿皇兄好好珍惜她。 可是连自已都嫌弃她的容貌,对于那个有洁癖的皇兄来说,他真的会宠幸这个女人吗? 邱胜橙的眸光闪过一丝不明情绪,随即消失无踪,他希望她幸福。 “希望你进宫能看开一些,”邱胜橙从心底发出期望,那样真挚幽远,眼光扫向对面的女人,正好吴映洁没有胎痣的半边脸对着他,那样弯月似的眉毛,明亮的眼睛似星辰般璀璨,傲挺小巧的鼻子,倔强的翘着,那细小如樱花似的唇瓣鲜艳似血。 如果没有那半边脸上碜人的胎痣,她将是一个倾国倾城的佳人。 “我有什么看不开的,是你想多了吧,担心我进宫不受宠吗?”吴映洁好笑的瞪了邱胜橙一眼,挑畔的扔下一句话。 吴丝忙扯了扯妹妹的手臂:“洁儿,炎王爷也是为了你好,你就听着一些吧,别每次见面就掐架。” 吴映洁扫了一下亭子里的两个人,瞧他们担心的样子,心下感动着他们的关心,可是真的没有必要这样子,她会活得很好的。 她吴映洁有自已的生活方式,从来就不是那种靠男人宠爱活着的女人,她身边有这么多关爱自已的人,犯不着去担那些莫须有的心思。 “姐姐,你不要担心我了,我根本没事,不就是长得丑一点吗?难道丑人都该去自杀吗?就算没有皇帝的宠爱,我一样会生活得很好,而且很开心的,所以你们就放一百个心吧,”吴映洁说完了这番话。 吴丝和邱胜橙听了,总算松了一口气,这样当然最好了,省得他们替她担心,一切皆是命啊,也许她的姻缘就在皇宫里呢,他们只能这样想了。 “听说这次选秀很激烈,所有一品大员的待嫁千金都进宫选秀了,是吗?”吴丝好奇的问旁边的邱胜橙,自然妹妹说她没事了,她也用不着遮遮掩掩的打听了。 “嗯,”邱胜橙点了一下头,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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