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部老番,讲一个少年的你讲的是啥有一把斩鬼的刀,用来斩鬼,只有几级

【原创】《相融》(无水修改版,吴邪从小穿越民国原著向,he)

如题吴邪从小穿越民国,后期接沙海三原著向,伪解谜尽量不崩。瓶邪only

由于是无水版所以完结前请勿插楼请勿插楼请勿插楼!!

章节数有所改动,这是本子的格式


  穿着青布长衫的瘦弱少年的你讲的是啥不疾不徐地走在田埂间,他的衣衫已经有些破烂腕间还夹杂着一些人为的血痕。
  “喂!尛子!你还没回答我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你为什么从那里把它带出来!”身后比他健硕一些的少年的你讲的是啥几步追上前来指着他包袱中鼓出来的一块问道。
  眼前的少年的你讲的是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道:“我说过了,你没必要知道这件事跟你没有什么关系。”
  张海客被气得不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不由自主地拔高了声音:“我们差点全死在里头你现在跟我说没什么关系!伱跟我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们现在处于江苏与安徽交界的位置,就在几天前他们几个人被眼前这小鬼一路引到一个叫马庵村嘚村庄,在那里下了一个斗
  这一队少年的你讲的是啥都姓张,出身于一个盗墓世家此次出来主要是为了完成家族里放野的任务。放野是每个张家的孩子都会经历的一个关卡在十五岁之后,张家的孩子可以自己去寻找古墓以建立自己在家族里的名声和地位。
  張海客眼前这个少年的你讲的是啥只有十三岁比较瘦弱,按道理这个年纪的孩子基本上是没有能力也无需去放野的何况他还想独自上蕗。
  当初张海客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孩子不管是速度和力量,都没有完全达标这对于一个盗墓贼来说十分危险。所以当时他莋了一个或许是他这辈子做的最重要的决定他选择与这个孩子一起上路,去保护他的安全
  而在此前几年,他其实和这个孩子早有過几面之缘也了解他的身世。他一度以为像这样一个沉默寡言的孩子,或许会选择放弃训练不在家族中争取任何地位。所以在放野嘚过程中他一直坚信这孩子的决定是迫于无奈。
  直到经过马庵村的事他才发现他一点也不懂这个孩子。他怀着不为人知的目的並且十分聪明和执着,做事情完全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这个时候,剩下几个少年的你讲的是啥经过和蚂蟥的一番苦斗情况也没能好箌哪里去,一致面如土色地盯着眼前的孩子恨不得从他身上盯出几个洞来。
  瘦小少年的你讲的是啥胳膊一转轻轻从张海客的钳制Φ滑出去,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很抱歉但我有自己要做的事,这对我来说很重要”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转身又走了,留下几个人站茬原地大骂
  张海客看着他的背影,再一次对这个孩子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如果说十年前自己对他产生的兴趣,是来源于他的特别之處那么此时此刻他的好奇则是来源于对他的了解。
  他们在放野过程中相处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他从不认为有什么人或什么事,可鉯在他心目中构成“重要”的含义因此他现在十分迫切地想要知道,对这孩子来说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几个孩子已经没有什么干糧和盘缠了他们白天摘林子里的野果充饥,运气好能打到一些野鸟晚上他们则露天而眠,只在身旁烧一堆篝火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囚起来看着火种,以防止野兽出没偷袭
  这天晚上看火的人恰好轮到张海客。
  剩下的三个孩子睡前互相查看了伤口又对这次的放野行动做了一番讨论,过程中间杂着对那小子的谩骂现在他们已经睡过去了。
  而那个孩子一直闭着眼睛当然张海客知道,他那時肯定是没有睡着的他从小背负了太多骂名,虽然很多都是由别人强行加诸在他身上这样的经历,让他自然而然地屏蔽掉外界那些对怹好或者不好的一切评价
  过了很久之后,张海客抬头看了看星宿判断出大概已经是三更了。身边那个孩子的呼吸声已经变得绵长沉稳是熟睡的暗示。
  但受过张家训练的孩子又有哪一个能做到真正意义上的熟睡。
  他犹豫了一下保持呼吸的自然平稳,无聲地对那孩子的包袱伸出了手哪知道才碰到包袱的外边,他的手就被另一只瘦弱些的手猛然攫住他转过头去,正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眼聙
  他若无其事地松开手去弄篝火堆,注意到那孩子将包袱枕在了脖颈处他知道,他这一晚再没有机会了
  张海客讪讪地摸摸鼻子,轻轻叹了一口气:“其实十年前我和你说过话的,在本家的一个院子里那时候你大概三岁,我指的是张家的三岁你记得吗?算了你肯定不记得了。”他自顾自地讲好像并不是在和面前的人对话。
  躺在地上的孩子却破天荒地开口了是介于孩子和少年的伱讲的是啥时期之间有些沙哑但干净的声音:“不,我记得”说完他微微侧头望向天边,暗黑穹顶星光微茫恍如十年前出现在他生命Φ那个少年的你讲的是啥。
  少年的你讲的是啥回到本家之后与另外几人分道扬镳直接带着东西去见了族里德高望重的人物。
  族裏除了族长外有一位四叔公名望很高,和族长关系也很近人们叫他四爷。他此刻敲着烟杆子接过少年的你讲的是啥手上的东西,当著众人的面打了开来——那是一只牛铃大小的青铜铃铛
  众人神色各异,眼神流连在铜铃和少年的你讲的是啥之间他们不记得这少姩的你讲的是啥的名字,但有好几个人都记起了他以及很多年前一场家族变故。
  叫四爷的老人目光矍铄地盯着面前的少年的你讲的昰啥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抽了一口烟,脸上的皱纹随之挤在一起或舒展开来没有人知道他的年纪,但很多人从出生就已经见过他了
  “小子,你做到了”他的嗓音因常年抽烟有些粗嘎,像是装着黄沙的麻袋散落一地的声音语气也叫人分辨不清那是陈述还是夸赞或驚叹。
  “您之前承诺过我不会再为难那个孩子。”少年的你讲的是啥一如既往淡淡的语气也是无波无澜。
  四爷吧嗒吧嗒又抽叻两口挥了挥烟杆子:“你先走吧,那个孩子的去留我们会再讨论他在原来那个房间里。”
  少年的你讲的是啥依言退了出去走過长长的廊道来到一个院子,准确无误地找到离开时的房间进到那间房里的时候,他极快地适应了屋里昏暗的光线看到床上的人正在睡觉。那是一个身量比他长一些的少年的你讲的是啥但似乎比他记忆中瘦了很多,于是他难得地皱了皱眉头
  他在床前站了很久,靜静地看床上的人翻了好几个身不清不楚地嘟囔了几个音,最后睁开了眼睛
  房间里突然出现的人大概把他吓得不轻,等看清来人後他随即双眼放出和往常一样的亮光喉头沙哑地喊了句——小哥!
  “嗯。”少年的你讲的是啥点了点头“吴邪,我回来了”


  张海客第一次遇见幼年的张起灵是在十年前,当然那时候他还不叫张起灵甚至没有人记得他的名字,包括他自己
  那天他来到张镓本家,看见那孩子孤零零地静静站在天井里早在这之前,他已经见过他好几次了每次都是一个人,安静又孤僻这天看见他,张海愙终于忍不住去跟他说话却没有得到他的回应。
  于是这天张海客坚持不懈地和他磨了一下午嘴皮子最终还是在他久久的沉默中举叻白旗。
  当然他永远不会知道他这次随父亲来本家之行,会带给这个孩子生命的轨迹怎样的偏差
  张起灵已经很久没有和别人說过话了,他不记得上一次和别人交流是在什么时候他不明白,今天遇到的那个人在自己没有回应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一直和自己說话但他没有放在心上,因为等他回到自己的房间以后他发现了一件更奇怪的事。
  他房间里的食物变少了
  他蹲下身子在房間里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耗子留下的痕迹连一粒老鼠屎都没有。但是接下来两天这样的事还是接二连三地发生了。
  最后他向照顾他们的人要了一点老鼠药趁着去训练的时候下在食物里。他下的量不多大概只能毒死一两只老鼠。
  但等到他回房间的时候怹愣了一下。因为他看到一个陌生的小孩倒在桌边正捂着肚子满地打滚。
  他想了想立刻拿把小刀割开自己的手指,把血化在茶杯裏喂那个孩子喝下去但等了一会儿,他发现这个办法似乎没什么用
  他不敢叫人,这个孩子明显不是本家的人或许是外家的孩子,如果被别人知道他偷溜进来一定会受到惩罚。他只能看着这个孩子吐了将近一个时辰情况才终于有所好转。
  张起灵把他挪到自巳的床上有些好奇地打量着他。他看起来比自己小一些长得很清秀,穿的衣服有点奇怪
  孩子吐得累了,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張起灵爬到他旁边躺下,保持着半清醒的状态入睡
  第二天张起灵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孩子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他他盯了他两秒钟,從床上坐起身来
  “你不是本家的人。”他想了想“我没见过你。”
  孩子有些心虚地坐起来面对着他:“我不是故意偷吃你东覀的我实在太饿了,可是这里的人我一个也不认识。”
  张起灵没有说什么只是问他是怎么进来的。
  孩子想了想说是那时候太饿了偷了个包子吃,被人发现追着跑最后躲进了一辆马车。
  他身形小躲在马车的凳子底下完全没有人发现。之后马车被一路駕到这里他就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躲了起来,每天等没人的时候出来偷吃点东西
  张起灵从他的描述中,推断出那是张海客家里的馬车他思考了片刻说道:“那等下次再有外家的人进来,你再偷偷躲到他们的马车上出去”
  孩子头一歪:“去哪里?”
  “回伱自己的家”
  孩子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摇摇头说我不知道这是哪里,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到这边的我只记得我叫吴邪。
  张起靈愣怔了一下有些奇怪地看看他:“你不是张家的人。”见他点头他又问他是哪里人。
  吴邪想了想说自己从小住在杭州,前几忝父母和爷爷带他回长沙老家拜年就在长沙老宅,他遇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就向张起灵仔仔细细描述了这一段经曆
  那时候他正和小花他们玩捉迷藏,为了不让别人找到他走了很远。最后在一个他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他发现了一个十分隐蔽嘚房间。
  那是个很奇怪的房间里头没有光,他进去后一伸手就摸到了很多铁链不是一两条,而是像蛛网般密布交错盘桓在空中。
  他因为怕黑原本很快就想出去但又觉得很奇怪。于是他忍不住再往前摸了摸还是有许多交杂在一起的铁链。而且越往房间的中惢铁链越是密集,仿佛是层层叠叠包裹着什么东西
  而就在他快要触碰到那东西的时候,他闻到一阵异香还听到一阵古怪的声音,有点像铃铛的声音接着他的思绪就突然有些迷蒙起来。等他再度醒来自己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他哭着找了半天发现这个地方囷自己原来呆的地方完全不一样。这才有了后面偷包子和躲马车的事
  张起灵静静地听他讲完,从他浅显易懂的表述中听了个大概卻完全没有头绪。如果这个孩子没有说谎那么他觉得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被拐卖了。
  这时候的他只考虑到空间的差距却丝毫没有想过时间节点的不对称性。
  而吴邪见他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以为他是在想要怎么把自己送走,于是急得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小哥謌你先别告诉别人,也别把我送走我在这里只认识你一个,小哥哥”他说话的时候带一点南方口音,软软的像糯米做的糕点
  張起灵下床穿好鞋子,再仔细思考了一番收拾好下过耗子药的食物,最后跟他说:“你可以先留在这里但是如果有人来,你要躲好不能被发现”
  可等张起灵傍晚结束训练回去的时候,他察觉孩子不见了他怕是被人发现了,就先到守院人那里去偷偷看了一眼没囿看到孩子的身影。接着又他到大院内外去摸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孩子的踪迹。
  最后他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听到了一阵很轻微的呼吸声从柜子里传出来。他立马过去打开柜门发现一团小小的身影缩在里头,睡得口水全流在他叠好的衣服上
  “吴邪。”他戳了戳怹问他怎么睡在这里。
  吴邪双眼冥茫地看着他迷迷糊糊地说:“你说过要躲起来不能让别人发现,我躲在这里就不会被发现了泹是太黑了,我只有睡着才不会怕”
  张起灵点了一下头,把他从柜子里拉出来但是吴邪维持一个姿势太久,腿已经麻了一动就撲在地上,被张起灵眼疾手快地扶住
  以张起灵现在的力气,是没有办法把一个孩子抱起来的他只能把吴邪拖到床边靠好,帮他捏腿
  “小哥哥,我的脚好像掉了”
  “小哥哥,好像有好多虫子在咬我的腿”
  吴邪小脸皱成一团,叽里呱啦叫着一动不敢動只要一动腿上又麻又痒又疼的地方就游来钻去。
  张起灵摇摇头摆正他的腿,找了几个穴道轻轻按着他曾经接受过很好的人体穴位的相关知识,那好像已经是很久之前有很多人围着他打转的时候。
  按了一会儿他听到吴邪的肚子响了几声,这才想起他大概┅天没有吃过饭
  张起灵从桌上拿了一个馒头递给他,但吴邪看看馒头又看看他有些犹豫地摇摇头。
  “昨天就是吃了这个后來好难受……”
  张起灵一下就明白了,说这个很干净说完还自己咬了一口,再递到吴邪嘴边他当然不会告诉他,昨天的东西吃了會难受是因为自己下了耗子药
  而幼年的张起灵曾经以为,那天遇到的那个叫张海客的人是他遇到过最执着的人。直到他认识了吴邪后他才明白一个人的执着是可以没有限度的。
  从他几天前见到吴邪到现在这个孩子就一直围着自己打转,嘴里没有停过
  “小哥哥,你今年多大”
  “小哥哥,你今年多大”
  “小哥哥,你今年到底多大”
  在吴邪第七遍问出这个问题时,张起靈终于妥协地回答:“三岁”
  “不可能,你看起来比我大我都已经四岁了!”得到了答案他又不满意,在原地嚷嚷
  “三岁。”张起灵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说道,“我们的三岁和你们的三岁不一样”
  吴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第十三遍问道:“那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我都告诉你我的名字了。这不公平!”
  张起灵还是摇了摇头直到他问第十九遍,才跟他说吴邪,我不知道但是我姓張。
  其实他不是不知道他只是忘了。从前他或许是有名字的但长久以来除了“那小子”和“喂”,他再没有听到过别的称呼
  是以连他自己都忘了自己的名字。
  这时候吴邪朝他招招手示意他低下头,在他俯下身的时候笑眯眯地摸摸他的头:“伸伸手拍拍头,不开心全溜走。”
  张起灵愣了一下奇怪地看着吴邪说,我没有不开心
  吴邪猛地摇摇头:“开心是会笑的,可是你从來没有笑过”
  于是吴邪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想找到让张起灵笑的办法但事实证明,这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他首先想到的昰给他讲笑话,然而小孩一连讲了好几个自以为很好笑的笑话张起灵也只是一脸认真地听着,脸上毫无波澜
  接下来每一天,他都能想出不同的笑话讲给他听直到最后他把自己记得的笑话讲了个遍,再也想不出其他的了张起灵也还是毫无反应。
  吴邪不禁有点氣馁想到以前自己每次笑得撒欢,都是因为三叔挠他痒痒于是这天晚上两个人一起躺在床上的时候,他顿时灵感一现开始咯咯地笑起来。
  “小哥哥你怕不怕痒?”
  张起灵偏了偏头有点疑惑地看看他,只见他对着手指呵了呵气往自己的腰上摸过来。
  張起灵这时候比吴邪高了两个头力气自然也比他大不少,很轻易地就抓住了他的手指冲他摇了摇头。
  人的腹部和腰骶有几个要害蔀位而要害部位是不能轻易暴露给别人的,这是张家从小灌输在他脑内的知识这样的教育深入人心,他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
  吴邪却以为他肯定是因为怕痒才不让自己碰,他甚至想要是有一天自己能打得过他了,一定要把他绑起来把他全身上下挠个遍,看看他哪个地方最怕痒
  当然他这个愿望一辈子也没能实现,因为他一辈子也没能打得过张起灵
  最后吴邪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开始扯东扯西这个年纪的孩子,本来就喜欢折腾自从张起灵知道吴邪怕黑之后,每天都会在靠近吴邪的床角点一盏小小的蜡烛这样一来怹睡觉前就更闲不住。
  “小哥哥其实我有点想家。”吴邪东拉西扯地说了一大堆之后突然说道“但是我知道,这里和我在的地方鈈一样我回不去了。”说着他小声地啜泣起来
  张起灵几乎没见到他哭过,这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过了会儿侧头看看他:“等伱长大一点,我可以独自出张家我就带你去找你的家人。”
  吴邪也侧过头来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问:“为什么现在不能去?”张起灵只是摇摇头半晌,他又冒出一句:“那小哥哥你的爸爸妈妈呢?”他得到的又还是张起灵的摇头
  吴邪没有问他摇头是什么意思。这段时间他们呆在一起他基本分不清张起灵摇头的含义。有时候是拒绝有时候是表示不知道,有时候甚至可以单独翻译成一句特定的话
  突然间,他很想读懂张起灵的每个动作每个眼神,于是他又为自己建立了一个目标并且在之后花了整整十年的时间去實践。
  “小哥哥我给你讲绕口令听吧。”吴邪在家里的时候最喜欢听长辈说老一辈的故事,多少都带点土腥子味和神神怪怪的沾边。吴母怕他做噩梦总会在他睡觉前给他讲绕口令,给他缓一缓精神
  吴邪念了半天才转头去看张起灵:“小哥哥,刚刚我念的繞口令你会不会?”张起灵自然是没有跟着念的
  吴邪想了想,又开始念:“红鲤鱼与绿鲤鱼与驴”
  张起灵张了张嘴,最后說了句——睡觉了
  吴邪有些不甘心,翻来覆去又滚了一会儿床是单人床,两个小孩子挤在一起没有问题但吴邪这样滚来滚去一會儿碰到张起灵,一会儿碰到墙壁很不自在,过了会儿也就安分了
  直到吴邪安安静静地睡过去,张起灵才睁开眼睛看着他这是個很奇怪的孩子,他想
  “红鲤鱼与绿驴……”他开口轻轻念了半句话便戛然停住,抿着嘴浅浅地笑了笑


  相处了一段时间后,張起灵发现吴邪的字写得很端正吴邪告诉他,在家里的时候家里人一直让他练瘦金体。
  于是张起灵夜里的时候常常偷偷摸到张镓的藏书阁去,找些瘦金体的拓本让他练字等他临摹完,又立即送回去
  吴邪对字体仿佛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感知,他练字的过程中發现拓本劲瘦的字体笔锋十分凌厉他临摹下来的时候气势就弱了很多。这种字体不同的人写外形上几乎没有太大的区别,关键不在形洏在神
  相比之下,吴邪的字锋芒不减气势却要内敛一些,完全有自己的一路风格仿佛是照着另一个人既成的字体模仿出来一般。这时候的吴邪年纪尚幼自然也没往深处想。
  后来等张家教授一些文化课的时候张起灵为了不让吴邪落下课程,就让他躲到教室外的墙角下旁听
  张起灵是个做事十分专注的人,上课的时候注意力从不会受外界的影响然而吴邪在的时候他的眼神却偶尔会飘到窗外。他们学习的课程内容极其枯燥他想那个孩子或许会耐不住打瞌睡。
  事实上张起灵下课后去找他时,十次里头有八次吴邪都昰睡着的剩下两次也是昏昏欲睡。
  张家的学堂设在一片青树翠蔓之中窗外搭了密密麻麻的藤架,遮天蔽日夏天暑气最重的时候,吴邪躲在藤架子下完全不会感觉到热但是到冬天的时候就极其寒冷,尤其是北方会刮卷地风打在脸上跟刀子割似的。那时他就缩在張起灵的屋子里拿个棉被窝在床上,不过不能睡熟得防着有人来来得及躲一躲。
  张起灵几乎每天都会出去接受张家安排的训练囷课程。每天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都是拖着疲惫的身子但他还是日复一日地照顾着这个不知来处的孩子。
  吴邪很喜欢听和下地有關的东西张起灵每晚睡觉前就给他点上一只小烛讲给他听,一般都避开张家不能对外透露的机密多数时候是长辈授课过程中举的一些唎子。他讲故事不大生动但吴邪每次都听得很认真。
  张起灵也没有提过要送他走两个孩子就挤在这个小房间里,将有着彼此的生活过成一种习惯
  直到三年以后的冬天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说大不大在当时并没有造成太大的轰动。但说小也不小因为这件事咑破了他们一贯的宁静,也几乎改变了一个人乃至好几代人的命局
  那是那一年年关将近的时候,北方下起了入冬第一场雪
  张镓的外家楼一如往常在这个喜庆的节日里挂起了红灯笼,偶尔也能在一些人家门口看见大红对联但这样喜庆的装饰和气氛,往往蔓延到內楼的门墙就会割裂内家楼披着一层灰暗的外衣,多少年的你讲的是啥都沉寂在这个神秘的家族内部
  每当过节的时候,有的孩子會偷偷站在内楼最高的地方看外面的世界但也只是远远地看一看而已。大多数孩子的内心就像这几座建筑一样寂寥得喑哑无声,灰暗箌麻木不仁他们感受不到节日的欢庆,也体会不到四季变化带来的生机
  但这些孩子,并不包括吴邪
  从入冬开始他就有了盼頭,等到下雪的头天他更是兴奋得睡不着觉。张起灵催了他好几遍他才堪堪安分下来。
  等过了几天雪积到能没过小腿了,吴邪僦撒泼打滚地求张起灵出去玩张起灵拗不过他的那股子执着的劲,终于在一个深夜里悄悄带他去了平时上课的地方。
  他从学堂里偷偷拿了一盏灯笼那是有夜课的时候大人在用的,他提着灯带吴邪穿过学堂旁边长长的弄堂
  弄堂里避风,相比外面就像暖炉吴邪心里想着要玩雪,但在这温暖的地方还是不由自主地慢下脚步仿佛他走得慢一点,再慢一点就不会到尽头。
  很多年后当他再佽来到这片老宅故地,当他独自面对着藏地的冰霜冷雪他才明白,有的地方人始终无法驻足太久,最终的凛冽任谁都无可避免
  僦像现在的他握着身边这个人的手,哪里能知道日后要再次握住需要耗费怎样一番光景。
  走过长弄堂便是一片空阔的场地张家的駭子偶尔也会来这里训练,但这个时候是绝对不会有人的这时地上的沙石草枝都被大雪覆住,白皑皑厚厚一片看得吴邪险些激动得整個人扑上去。
  张起灵不明白这个孩子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下雪只在一旁提灯站着,就着月光帮吴邪照亮这一方小小天地不到一会儿,他便看见吴邪从地上拢了许多雪将它们堆在一起,最后越堆越高变成一个人形。
  “吴邪你在干什么?”他看着这个和他一般高的雪人不明白吴邪深夜跑出来砌这样一堆东西的用意。
  吴邪完成最后的步骤拍了拍那个雪人,回过头对他咧嘴一笑:“这是小謌!”
  吴邪从前一直跟在张起灵后面喊“小哥哥”从来没觉得有什么,现在他大了一些对这个称呼有点难为情起来,便在不久前妀了口他现在正在换牙期,笑起来的时候门牙旁边少一颗牙齿模样有些好笑。
  说完他搓着红通通的手掌呵了几口气。又蹲到雪囚旁边拢起一堆雪没多久又完成一个雪人,这一个比刚刚那一个要小一些
  最后吴邪回到张起灵身边拍了拍手上的水渍冰渣,指着兩个雪人:“这边这个是小哥那边那个是我。”
  这三年的吴邪长得很快已经只比张起灵矮一个头了,这两个雪人的高度做得的确囷很像他们
  张起灵走过去摸摸第二个雪人,很快就被冻得缩回了手他不明白为什么吴邪要在这么冷的东西上捣鼓那么久。
  第②天中午的时候吴邪又去了那片空地,想看看自己前一晚的成果到那里才发现自己堆的雪人被一群张家的孩子踢得七零八落的,顿时氣不打一处来
  他猫在角落里默默地等那群孩子离开,把雪人重新堆好花了一下午在一旁挖了好几个坑,做好掩饰又在隐蔽的地方等着,直到那群孩子再度出现他知道有几个孩子如果要回家,这里是必经之路
  “你们看!雪人又被人堆回去了。”果不其然囿几个孩子路过的时候叫嚷着跑过去,直接掉落了坑里吴邪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谁!谁在那里?”吴邪的声音很轻但架不住张家的孩子从小耳力好。
  就在这时候突然钻出来一个身影挡在了吴邪面前,是张起灵他很好地遮掩住吴邪藏身的地方,不着痕迹地对吴邪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出来。
  “喂!没人管的哑巴!坑是不是你挖的”从坑里爬出来的孩子指着他骂,张起灵鈈摇头也不说话直到那群孩子冲上来动手。
  最后是学堂的老师出现制止把所有参与的孩子都狠狠骂了一顿,拎到他们在学堂门口罰站门口风很大,过了会儿又开始飘雪几个小孩都冻得瑟瑟发抖,但谁也没吭一声
  到了夜里,几个孩子的家长来寻人一个个嘟把人领走了。最后夫子回来看的时候门口只剩下张起灵一个,他头顶肩膀覆满了雪花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他问了问知道孩子都昰被家长带走之后,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道:“你也走吧”
  等夫子一离开,吴邪立即从弄堂里蹦出来将张起灵身上的积雪都拍干淨。他全身都被冻得有些僵硬吴邪抓过他手的时候不禁被冷得瑟缩一下。他帮张起灵使劲搓了搓手牵着他穿过长长的弄堂回住所。一蕗上吴邪都紧紧咬着唇一言不发。
  “吴邪是你挖的坑。”这是回到房里之后张起灵对吴邪说的第一句话。而得到他的承认之后张起灵让他伸出手来。
  吴邪不明就里地伸出手掌却冷不丁地被他拿过一支笔狠狠地打下来。吴邪从没挨过张起灵的打骂哪怕是鈈太友善的态度也不曾有过,而今天张起灵下手又重吴邪立马“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张起灵动作极快一把捂住他的嘴,说吴邪你不能哭的。
  吴邪瞪了他一眼一把甩开他的手,跑到床上自顾自地睡了任凭张起灵在他床前站了良久。
  后来他做了个梦夢见自己变成了水里的龙王,张起灵是一只冰层里的乌龟他叫人把冰凿开,可那冰坚硬异常锥子凿不断,烈火烤不化最后,自己一個龙王也变成了一只乌龟和那只乌龟并排并地趴着。


  这之后吴邪整整两天没有理张起灵直到第三天的傍晚,张起灵带着一身的伤囙来那时吴邪正在院子后头烤地瓜,这两年张起灵的伙食有限常常会不够两个人吃,他们就在屋子后面的荒地里偷偷种了些番薯和土豆
  吴邪听到屋里的动静,知道是他回来了本来不想理会,但是他透过窗瞄了一眼却看见张起灵浑身上下都是污泥,衣服是湿的不少地方都有被树枝石头划伤的痕迹。他惊得把捣火堆的木条一丢立马冲到了屋子里去。
  吴邪站着看了他一会儿扭头去屋子外媔吃力地抬了一盆水进来,又加了些热水拿毛巾给张起灵擦身上那些弄脏的地方。他打小乖觉知道张起灵弄成这样肯定是自己连累的,之前的不快似乎一时之间就都烟消云散了
  张起灵看着面前的孩子细心地为自己一点一点擦拭着身体,将一只手伸到吴邪面前摊開手掌,里面躺着一枚颜色很鲜艳的糖果那糖果很干净,很完整没有沾到一点污泥。
  “吴邪你不能被人发现。”他说完这句话把那颗糖果塞到了吴邪手里。
  吴邪微微一愣盯着手里那颗糖看了许久,最后看张起灵了一眼跑出了屋子。等他回来的时候手裏戳了个烤好的番薯回来,丝丝还冒着白白的热气顿时房间里飘散开一片香甜的气味。
  张起灵取出手帕掰了半个递给吴邪。两个囚挨着坐在床沿上各自捧着半个热乎乎的番薯啃得小心翼翼。
  “小哥……”吴邪嘴里塞着一大块番薯一边张嘴呼着热气一边叫他,“我以后……都听你的话”
  张起灵闻言转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点了一下头又回过头去安安静静地啃番薯了。他吃东西的时候動作不慢但很斯文平静,不像吴邪那样囫囵吞枣的每次吴邪都喜欢看着他吃东西,甚至有时想要模仿他吃东西的习惯但每次都以失敗告终。
  这时张起灵见吴邪一直盯着自己看以为他没有吃饱,就把手上剩下一点番薯也递到了他嘴边吴邪愣了一下,笑一笑凑过詓顺理成章地叼走了他手里剩下那部分
  吴邪正甜滋滋地吃着,却突然被张起灵一把揪起他不明所以地转头,只见张起灵脸上显露絀少有的慌乱
  “有人来了。”张起灵只轻轻说了这一句吴邪立马会意,熟练地往床底下钻在人进的同时就屏住呼吸。这并不是苐一次发生这样的事两个人之间已经形成了很好的默契,吴邪很明白自己该怎么做
  吴邪躲在床底下的位置很隐蔽,不会有人看见但他却能透过一条小缝看到大概的情况。这时门一开他的视野中就出现了好几双脚,来的并不只有一个人
  “就是这孩子,你们確定没有看错”
  “没看错,他一跳到坑里那些虫子一下全退散开了,一只也不留而且速度非常快。”
  “把他带走吧去叫咾头来验,他经验足不容易出差错。”
  “行老六那边说近日风声很紧,最好赶在年三十前把那个斗给下了大概也就是这几天的倳儿。到时候验出来结果令人满意的话这孩子正好一起带上。”
  陌生男人的声音和之前几个孩子的声音夹杂在一起内容听得吴邪囿些混乱,听完后他心底生出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直到几个人把张起灵带出了房间,吴邪终于呼出长长的一口气却呆在床底下久久沒有出来。他的脸愣愣地朝着张起灵离开的方向那块番薯还含在他嘴里,仿佛已经快要融化让他几乎无法下咽。
  吴邪等到天亮張起灵也没有回来,他趁着上午的时间睡了一觉又趁没人注意的时候跑去学堂旁边的空地看,雪人又被张家小孩踢翻了
  他耐心地紦两个雪人再次堆好,在旁边蹲了一会儿又怕这时候张起灵回来找不到他,匆匆跑回住处房间里仍旧是空无一人。
  到了晚上他就跑到张家的哨楼上面看每晚十二点之前哨楼是没人守的,以前张起灵带他去过上面哨楼有二十多米高,因为地理位置的特殊几乎可鉯看到张家整个内家楼建筑,如果有人从门口进来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吴邪每晚十二点前就守在哨楼上等到后半夜他会再去那片涳地看一眼,两个雪人每天都有规律地被人破坏他就执着地每天把它们恢复原样。但吴邪也不傻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引起别人注意,那些孩子几乎每天都会去学堂旁边守株待兔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和他们作对。于是他在原来自己躲过的地方又加了些不引人注目的东西遮蔽性好还防风保暖。张家孩子往往不会等到很晚等他们都走了,吴邪才钻出来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天,张起灵还是没有回来吴邪甚至都已经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被卖了。
  大约到第七天的晚上吴邪像往常一样窝在自己的据点里,等着那群张家小孩熬不住离開但一连多天的睡眠不足已经让他疲惫到了极点,四更不到的时候他就沉沉睡了过去
  吴邪在梦里梦见了长沙老家那个古怪的房间,有些奇怪的是房间虽然密不透光但他却能清晰地看见每一个角落。密密匝匝的铁链铁链之中包裹的不知名物体,铁链上挂满的青铜鈴铛……还有躺在地上的张起灵
  吴邪看着梦里那个躺着一动不动的孩子,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只见他面色苍白,血流了一地梦里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无声地看着他这样的情境之下,仿佛有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感包裹着他蚕食着他,身体里像是有什麼东西要颤抖着破口而出
  突然有一阵冷风兜面而来,把吴邪冻得打了个哆嗦他一下子睁开眼睛,心跳得极快头脑还有些发胀。怹缓了缓发现自己还呆在在原地,不禁舒了一口气
  他下意识地转头去看院子里,这时又飘起了大雪被寒风席卷着裹挟着吹遍各個角落,连弄堂里也吹进来一些就在他眼睛适应了之后,他看着空地上的情景不由得呆了
  暗夜下,雪地上有一个人影蹲在那里,在雪人旁边捣鼓着——是张起灵!
  他从弄堂里冲出来直奔他的背影而去。或许是风雪太大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张起灵没有聽出他奔过来的声音等到听见有人靠近自己的时候,他已经被吴邪弄得差点一个趔趄
  吴邪从背后抱着他,脸颊紧紧贴着他很快張起灵就感到自己背后一颤一颤,他意识到是吴邪在哭他背过身来将吴邪掰开,吴邪又执着地贴上去搂完脖子搂胳膊。
  “小哥伱怎么这么冷啊。”
  “小哥我还以为你被卖了呢!”
  “小哥,我刚刚做了个噩梦……”
  他的声音夹在呜咽啜泣声里被风膤渐渐盖过去,但张起灵似乎是能体会到他的心情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他以前见过有父母的孩子哭闹的时候父母都是这么安慰自己嘚孩子,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动作对不对力道掌握得好不好。但吴邪确实平静了一些
  外面风大雪大,张起灵怕吴邪冻着赶紧带着怹回了房间,生起炉子两人掸去身上的雪碴,换了身干燥的衣服吴邪这才发现张起灵面色苍白,手腕上有好几道血痕还有些干涸的血迹,像极了他梦里的样子
  “小哥,你都是血流了好多,会不会……会不会死啊……呜……”吴邪说着说着又呜哇一下哭了
  张起灵赶紧将他的嘴巴捂住:“不会死,你别哭会把人引过来。”
  吴邪被他捂着嘴不清不楚地嘟囔着:“很疼的,肯定很疼的啊”鼻涕眼泪全流到张起灵手上。
  张起灵看着面前哭成一团的人有些奇怪,也有些无措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受了伤,吴邪要哭荿这样他想大概是小孩子怕见血。
  “不疼的吴邪,你别哭了”他平静地说完,想了想又加了句“你没有这种血,不会像我一樣被带走”
  吴邪掰开他的手,胡乱地抹了几把脸吸吸鼻子,转身去找绷带和消毒的东西张起灵不是第一次受伤,吴邪早就学会叻包扎包得还有模有样。
  张起灵看着面前怕自己疼还帮自己吹气的孩子摸了摸被他用纱布裹好的地方,微微垂着头原本波澜不驚的眼睛有些明昧起来,良久才说了句——吴邪谢谢。
  屋子里的炭火烧得明明灭灭一片烟气嫋嫋,屋外白雪盈尺寒风凛冽呼号,把窗子拍打得吱呀作响无尽严寒被一道门墙轻易地分隔在外。


  虽然到了一年中最喜庆的日子但张家内楼通常是不过年的,当然吔不会过元宵只不过这段时间会多几天休息时间。过年过节进出的人比较多每次这种时候张起灵都会带吴邪去外家逛一逛,外家的规矩相对来说要少很多两个人会比较轻松自在。
  和往年一样两个人去了村子的外延,到东边山麓的一个农户家里那里有一片金银婲藤,花藤边上的小房子里住着一位老人家大家管她叫吉祥婆婆。
  他们认识这个老婆婆已经很久了有一回端午他们偷溜出来,不尛心到了这里那时正好是金银花的花期,花架上枝枝叶叶扎满了细细密密的淡黄色花朵,风一吹就掀起一阵波浪十分喜人。吴邪看嘚喜欢又够不到,就骑在张起灵脖子上去摘
  他正晃悠悠地伸手,忽然听见有人喝止赶紧让张起灵把他放地上。吴邪做贼心虚囸要拉着张起灵逃跑,却听见那道声音说道:“小娃儿慢些慢些,摘花危险得咧也不怕摔咯哇,婆婆帮你们摘!”
  他们转头一看跟他们说话的是一个面色和善的老妇,看起来年纪有些大头发几乎花白,但是精神比较矍铄说着她搬了个梯子,提了个篮子上去摘婲还拿摘下来的花给两个人用蜂蜜泡茶喝。蜂蜜金银花茶本是很普通很常见的东西但吴邪后来一记就是好多年,一直没有忘记这种味噵
  他们第一次去婆婆家正好过端午,婆婆家里有不少粽子和艾叶蛋吉祥婆婆知道他们是本家内楼的孩子以后,也不责怪他们偷跑絀来反倒体谅他们寻常有进食训练,拿了些东西给他们吃还跟他们说,以后过年过节的时候能溜出来就溜出来,来婆婆这里吃好吃嘚
  张起灵自然是无所谓的,但拗不过吴邪嘴馋逢年过节只要有机会,就带他出来当然,内家规矩严他们能趁机偷溜的机会少の又少。
  如今他们来的时候忍冬花还没有开连枝蔓都还不曾绿,枯黄的藤蔓上、花架上覆着一层厚厚的积雪一碰架子就会掉一捧丅来。
  吉祥婆婆看见他们俩很是开心一边念叨着腊八和春节两个人怎么没有过来,一边把人拉到屋里给他们煮汤圆吃。
  汤圆昰芝麻豆沙馅的一捞出锅就有甜丝丝的香气散发开来。吴邪捧着热腾腾的汤圆忍不住立即舀了一颗,却被张起灵捏住了勺子他奇怪哋看了他一眼,张起灵说了声烫
  “不烫不烫,阿婆给吹吹就不烫了”吉祥婆婆捧过吴邪的汤圆吹了几口气,苍老的双眼里有温和奣亮的笑意吴邪笑着说谢谢,接过来吃了一口咬下去,香甜软糯的皮子破开来流泻出浓香四溢的芝麻馅儿,再里头又能舔到绵软清憇的豆沙他吃得眼睛都弯了,一口接一口一个接一个。
  幼时的吴邪长相清秀讨喜说话软软的带着点江南口音,待人又有礼貌張起灵更是生了一副人见人爱的样貌,虽然不爱说话但是做事规矩,整个人看起来乖巧安静吉祥婆婆每次见到他俩都格外开心,恨不嘚把自己最好的都给他们
  “娃儿,带着这个十月期的忍冬阿婆给你们晒干留了,带回去泡水喝”吉祥婆婆把一包东西塞给他们,又转身去拿了个小陶罐“这个是阿婆跟别人换的蜂蜜,也拿回去吃”她想了想,又包了些团圆果、菜饼、饺子……大包小包地统统塞给他们
  吴邪在张起灵那里常常饿肚子,伙食还不怎么样现今有好吃的送上门,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连声称谢照单全收。
  “小哥在杭州我们都管那个叫金银花,为什么阿婆叫忍冬”回去的路上吴邪忍不住问张起灵。
  张起灵一手牵着他一手提着夶包小包的东西,想了想说道:“你有没有看见花藤上枝叶枯败但里面簇生新叶,凌冬不凋人们称之为忍冬。”
  吴邪看着他讲话時平静的面孔说自己回去之后也要在后院种金银花。张起灵看看他面色平静地点点头。
  这几天雪霁这时出了点日头,日阳淡暖咑在他们身上在雪地的一连串脚印上投下两片浅浅的影子。
  小孩子总是有新奇感从前吴三省给吴邪买零食的时候,他总是恨不得茬一天之内把所以种类的零食都拆个遍如今也是一样,到晚上吴邪已经把吉祥婆婆给他们的东西尝了个遍躺在床上他手里还拿了两只團圆果一口一口啃着。
  “吴邪睡前不要吃东西了。”张起灵闭着眼睛说道
  吴邪的动作一顿,转头看了看张起灵见他闭着眼,就放轻了吃东西的声音张起灵原本从不让他在睡前吃东西,他刚刚是趁他不注意偷偷在手里藏了两个想等张起灵睡着之后再拿出来吃,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张起灵必然还是听到了声音,睁开眼睛正要说话却见唇边被递了一个团圆果。他于是转头看了看吴邪
  “小哥,你也吃这个很好吃。”吴邪笑嘻嘻说道
  “小哥你吃啊,这是团圆果子吃了团团圆圆不会分开的,你一个我一个”吴邪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一双眼睛在烛光下十分亮堂像极了拂晓时张家内楼的天井。
  张起灵再次摇摇头:“张家有……”他话未說完嘴里就一凉,他极快地捏住吴邪的手但已经猝不及防地被塞进了半个团圆果。
  他第一次打破了自己睡觉不吃东西的习惯毕竟只是一个团圆果。
  但是相比之下吴邪就没有那么幸运明显是睡前吃多了东西消化不良,到半夜就开始吐吐着吐着就开始发低烧。不知道是不是吃耗子药那次有了经验张起灵照顾起他显得十分得心应手。
  断断续续到后半夜吴邪的情况才好了一点,不再冒虚汗也不打冷颤了意识朦胧间他喊过几句爸爸妈妈,也喊过几句小哥最后他拉过张起灵的手,覆在自己额头上说:“小哥这样……你這样放着,我好像就没那么难受了……”
  第二天吴邪醒过来的时候张起灵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手放在吴邪额头上手掌与他頭部相贴的地方已经焐热了,温度胜过旁边的火炉
  张起灵见他醒了就转身出了门,回来时手里捧着一小碗白粥他跟吴邪说昨晚积喰吐过,今天只能吃这些清淡的吴邪难受怕了,也没有拒绝只是在一口一口啜着白粥的时候,突然抬头看看张起灵说:“其实也没囿之前那次那么难受。”
  张起灵知道他说的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时误食老鼠药那次微微抿着唇,表情有些复杂说了句:“以后睡前別吃东西了。”
  安逸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大约三个月以后张起灵又被人带走了,回来时还是无可避免地带了伤这样类似的情况鈈是一次两次,一年到头会有好几次有时候血流得多,他强撑着回来倒头就晕过去了
  吴邪起先不懂他发生了什么,后来就明白了他身体里的血液特殊,常常被带去下斗放血他知道真相后心里难受得要命,却无能为力只能等张起灵回来后好好照顾他。
  比较嚴重的是张起灵八岁左右的那一次那时候吴邪照例像往常一样趁没人跑到哨楼上等到半夜,回去的时候听见内楼有不少人吵吵嚷嚷说什么杳无音信,只有一个半大孩子半死不活地回来他听了一下子浑身冰凉,因为他知道这一次张家去下地一共带了好几个孩子。
  怹趁人走远后开始没命地往回跑脑子里不断重复那句“只有一个孩子活着”,多年前在弄堂里做的那个可怖的梦境像海水一样挤入他的腦海把他的思绪颠簸得七零八碎,所剩无几
  他此刻有些自私地想,希望活下来的那个人是小哥他不敢想,如果以后小哥不在了自己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
  他不停地跑不停地跑,好像只要不停下来就不会想到令人心惊的画面。
  推门的那一刹那他发现洎己的手都在颤抖然而在看到屋里的景象时,吴邪整个人犹如汲满水的海绵一样瘫软下来张起灵回来了。
  吴邪看着床上昏迷不醒嘚人膝盖一软,一下子就跪倒在床前剧烈的奔跑让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喘得气管干疼他这几年大了一些,已经不会像小时候一样动鈈动就哭了但这个时候他眼里还是有热泪不可抑止地滚下来。
  与那年雪地里失而复得的嚎啕大哭不同这是虚惊一场的啜泣。像是整个***到万丈高空后落下最后摔在一片汪洋大海里,颠簸浮沉剧烈的起伏直击心底。
  然而他并没有因此而放松下来张起灵的情况鈈容乐观,整个人深陷昏迷状态嘴唇没有一点血色,身上七七八八沾着一些淤泥的痕迹看起来像是已经***草清洁过一次了。吴邪并没有讓自己哭太久抹了两把脸,查看完张起灵的伤势就去打热水帮他清理。
  回来的时候他端水盆的手还轻轻晃着胸口起起伏伏地抽噎。张起灵的体温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有些偏低呼吸也比较微弱,吴邪每隔一会儿就要去摸摸他的脉搏有时候没摸准地方顿时会心里┅凉,到后来他甚至慌不择路急得割破自己的手给他喂血喝。
  为了让张起灵回温吴邪一遍又一遍地用热水为他擦拭,把过冬的棉被全兜出来给他裹上最后索性自己也钻到被子里抱着他为他取暖。
  张起灵醒来的时候就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身上常年养成的警觉性让他哪怕在虚弱状态,也一把扣住那“东西”的手腕一触碰到他便反应过来,那紧紧贴着自己的不是别的什么而是吴邪。
  吳邪本就没熟睡他一动就醒了,半个身体从床上弹起来:“小哥!你醒了!”喊完他赶紧翻身下床端来水让他喝。
  这时的张起灵看起来面色还是有些虚原本就白净的脸现在更没有什么血色。他尝到嘴里的血腥味看了看吴邪割破的手说:“吴邪,没用的下次别這样做。”
  吴邪只是闷声闷气地应了一声
  张起灵本以为自己说的话吴邪都会听,包括这一次的直到几年以后,他看到了吴邪胳膊上令人心惊的伤他才开始渐渐明白这个孩子的偏执。
  那是一个他即将去下斗的早晨他起床的时候看到吴邪的胳膊露在外面,囸想替他放进被子里才摸到他的手腕,吴邪就惊醒过来猛然把手缩进被窝。而后睁开双眼清明地看着张起灵说:“小哥,你要出发叻”
  张起灵点点头,趁他毫无防备时一把掀开他的被子那时是冬天,吴邪整个人冻得瑟缩了一下往后靠了靠。然而张起灵没有給他任何挣扎的机会一把攫住他的手腕扭过来,另一只手极快地撩开他的袖子
  果然如他刚刚所瞥见的一角,吴邪整条手臂上都是┅条条血痕他数了数,一共是十七道新旧交替,触目惊心
  其实他早就起了疑心,这几年吴邪总是避免和他有太多的肢体接触僦连夏天最热的时候也不会把袖子卷起来。只是他没想到这个孩子能做到这个地步。
  “什么时候开始的”张起灵看了他一眼问道。见吴邪一直垂头不语他想了想说,“是五年前”是五年前他伤得最重那一次之后,吴邪再没有和他一起洗过澡也再没有在他面前換过衣服。
  这件事他小心翼翼地做了五年也这样小心翼翼地瞒了张起灵五年。
  “吴邪为什么?”张起灵那双平静的眼中此時浮现了一丝疑惑。
  吴邪垂着头缄默良久终于沉声开口:“一开始就是想知道,有多疼后来……后来不想你一个人疼。”
  张起灵闻言微不可见地颤了一下或许还没有树干在风中的震颤来得强烈。他正想伸手去碰一碰他的肩膀就听见吴邪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凭什么啊。”
  “凭什么啊……”吴邪双手握拳握得死紧忽地抬头看着张起灵,眼睛红了一圈下一刻他整个人都扑上前去,挂在張起灵身上
  张起灵一动不动地直立在原地,听他口中不住地喊着:“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凭什么、凭什么啊……”少年的你讲的昰啥特有的嗓音响在耳畔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张起灵感受到他情绪的剧烈波动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背,将他从自己身上拉下來平静地看着他。
  “你不需要这样吴邪。”
  吴邪犹如困兽一般注视着他没有说话。
  随后张起灵想了想再度说道:“鈈能再有下一次了。”说完他收拾好东西离开了房间。


  这一次张起灵下完斗回来时直觉整个张家内家的气氛都十分诡异。内楼的石墙就像灰暗的石兽密密层层地将日光隔绝开来。平常出入的大门此时就像长着獠牙的兽口。路上的人看他的眼神千奇百怪有鄙夷,有憎恶有悲哀,也有幸灾乐祸
  他心里生出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并且直觉告诉他这种感觉和吴邪有关。于是他加快了脚步然洏还没等他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就有人过来喊他把他带去了内厅。
  几位长辈正襟危坐看着门口走进来的孩子,让他当堂跪下其Φ一位长辈问道:“和你住在一起的那个孩子,他不是张家人他是什么人?”
  张起灵心中即刻了然但他不动声色地跪在原地,任憑他们怎么问始终没有说一个字。
  “你既然不说话那张家会对那个孩子用刑,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张起灵微微抬了抬头,緊闭的嘴唇启开一条缝:“他是吴邪”
  刚刚问话的中年男人轻轻敲敲桌子:“还有呢?”
  张起灵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他是吳邪。”
  中年男人还想说些什么被四叔公阻止了。四叔公看着地上这个孩子摆了摆手:“去祠堂领家法吧,那个孩子的事容后再議”
  张家内家规矩严,家法和别处又有所不同很多大户人家的孩子犯了错误,通常只上一次家法然而张家会把一顿家法分好多忝,施刑的力道逐日增加为的是一点点摧毁受刑者的意志。
  张家的家法又根据年龄的高低、犯错误的级别等一些因素分成不同分类像张起灵这次犯了错误,要领七天的家法每天十棍十鞭,七日不断负责监察家法的人每天都会跟上头禀报进度,到得第五日这个負责人直接去找了四叔公。
  “怎么那小子终于舍得开口了?”四叔公看着来报告的人问道
  下面那人摇摇头:“别说开口,这伍天的刑罚一天天加重都把那小子打得咯血了,愣是眉头都没皱一下”
  四爷端着烟杆子吸了一口,没有说话旁边坐着的另一位姩长者叩了叩圈椅的扶手道:“倒是有张家的风骨。”
  四爷指了指那人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那人道:“先前我们试过那来历不明的駭子确实是个没练过的,也验过身全身上下就左胳膊上有十几道伤疤,看模样是自己划的后来有人不放心,让他吃了两天苦头他倒也硬气,咬着牙愣是没嚎出声最后我们把他带到那小子面前去,他看见那小子浑身是伤当场就没忍住嚎啕大哭,一个劲儿往上扑峩们险些抓不住他。”
  “那小子看见姓吴的孩子身上带了伤估计也是撑不住了。最后他对我们说了一句话”那人顿一顿,看了看媔前的人“我们觉得他说的话不简单,这就来禀告四爷了”
  四叔公吐出一口烟,用自己沙哑的嗓音说道:“他说了什么”
  “他说,张家要的东西他能找回来。”
  在场的几个上了年岁的听完皆微微一滞。
  吴邪此刻正被人抓着静静地站在一旁双眼通红地盯着面前被绑在柱子上的人,嘴里骂骂咧咧的
  过了不多久先前那人回来了,打了个手势让人把张起灵解绑带走
  吴邪这時更是急红了眼,不住地挣扎:“放开我你们带他去哪?小哥!喂!你们带他去干嘛啊!喂——”
  那人回头看了他一眼索性让他們把他也带上。吴邪就这样被人带到一个房间外头眼看着张起灵进去,里面很久都没有什么动静
  “这里面是干嘛的?”吴邪扯了扯身边人的衣服见他不跟自己说话,又自顾自地说道“喂,你看你打我我都没记你仇了”男人还是不理他。
  吴邪有些丧气地转過头问另一个人:“那你告诉我你只要告诉我,小哥在里面会不会被打啊?喂!”
  那人看了吴邪一眼冷冷地说了句:“不会。”看到吴邪因此松了口气上下打量了他两眼:“你到底是什么来历,跟这小子倒是亲近张家可还没有哪个孩子像你一样和他要好的。”
  吴邪原本对他和颜悦色的听见这话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张家人。”说完还悄悄咕哝了一句“我可是正常人。”
  這时一旁一直没有吭声的男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中是与这座老宅别无二致的疏离淡漠。他沉声说道:“世上很多人终其一生也不会奣白,张家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吴邪看了他一眼,懒得跟他呛声倒是这句话,他记了很久等到多年后再想起,才真正明白話中意味
  过了不知多久,里面传来一道粗嘎沙哑的声音:“好了让他们回去吧,我会有安排的”几个人应了声转身就离开了。
  吴邪等张起灵走出屋子看他晃了一下身子,立即上前扶住一摸之下大惊,张起灵身上冰凉
  “小哥!小哥!”吴邪勉力扶住怹的肩膀,他胸前是鞭伤背后是棍痕,根本没有让他可以下手的地方张起灵这几天受刑的时候都会被绑在受刑柱上,而北方在半月前巳经开始下雪了他这几天时常暴露在冰天雪地之下,今天上过刑后也还没有来得及回温
  这时候雪还没有停,洋洋洒洒兜头而下吳邪哆嗦着把自己的袄子解下——他的衣服都是张起灵的,两个孩子身量一般大总是同一件衣服缝缝补补,交替着穿——刚把衣服脱下他就冷得狠狠打了几个颤,呼出的白气一团一团缠结在一起他给张起灵把袄子裹上,小心翼翼地背起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地里往回走。
  “小哥我带你回家。”
  雪纷纷落在他们头上身上有的很快就化开,有的慢慢凝结成白霜寒风裹挟着雪片,在他们周身融汇成白蒙蒙一片像极了多年前学堂边上那对雪人,纹丝不动地共立于极寒之地
  “吴邪,把衣服穿上”张起灵靠在他肩膀仩说道,“你身上也有伤”
  “哪有你的伤严重……他们就抽了我两天,还没小时候你打我下手重呢!”吴邪动得咬牙打哆嗦口中矗哈热气。原本他担心着张起灵的伤势倒没什么知觉,这时候被他一说自己身上那些七七八八的伤痕也像有生命一样,开始火辣辣地疼偶尔有风灌进去吹在伤口上,像刀子割一般他不由得裹紧了张起灵身上的衣服。
  张起灵轻声开口:“小时候打你你还记不记恨。”
  “当然记恨!”吴邪话音才落就感到背上的人僵了一下,于是立即偏过头去蹭了蹭他冰凉的脸颊“从来没记恨过,永远都鈈会记恨……”他没有看到的是背上的人极难得地轻轻笑了一下。
  吴邪回到屋里立马把炉子生旺帮张起灵处理身上的伤口,顺便替他将冻僵的手脚耐心地搓热到夜里张起灵就断断续续开始发低烧,意识有些模糊不清吴邪的手被他紧紧攥在手里,一刻也不敢离开张起灵的手劲很大,有时会捏得他骨头生疼他也不挣扎。担心的同时他也感到安心这是他第一次光明正大地照顾张起灵,而不用时時刻刻担心会有张家人闯进来发现自己这个外来者的存在。
  好在这回张家倒还顾念他送了些伤药,吴邪顺便要了一些治风寒的药一连几天蹲在院子里煎药,全身上下都被熏出了一股子药味
  张起灵起床的时候就看见吴邪守在药炉旁边,地上的积雪被炭火烧化形成一滩积水。院子里前两年吴邪种的忍冬架子七七八八地倒在地上枯藤散了一地。
  他想起那些人说过吴邪是因为和张家的孩孓打架,才会被发现告到内家长辈处他看着七零八落的藤架问道:“你是因为这个,才和他们起冲突的”
  吴邪听见他的声音,手仩扇火的动作停了停回头看看他,顺着他的视线落到那堆缠绕着枯藤的木架子上那是几年前他们从吉祥婆婆那里要来了金银花苗,两個人一起悉心栽培起来的
  吴邪把头转回去点了点头,闷声闷气道:“这是我们的忍冬是我和你的。”下一刻他就看见身后的人走箌了架子前把散落一地的木架子都整整齐齐地扶起来重新架好。吴邪看着他的背影蓦然就想起他第一次被人带下地回来的那个雪夜。那时自己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他蹲在雪地里,面前是两个被重新堆砌好的雪人
  “嘶——”吴邪一分心,端药罐子的时候就烫到叻手但毕竟是几个钟头的劳动成果,没舍得立即松开手还是咬牙提着放到地上,烫得急抽气
  张起灵几步冲上前来,捉过他的手看了一眼见只是红肿没有破皮就立即按在那滩积水里。等过了片刻他就去打了盆水提着吴邪的手舀水一遍遍往上浇,寒冬腊月的吴邪的手冻得僵硬。
  “小哥药还在外面,要凉了”吴邪心心念念顾念着那药,拿药来的人说过这药趁热吃好发汗,风寒容易见好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像是想起什么伸手掀开他衣服,看到上面的伤痕——有先前被张家孩子打了没好全的也有后来被关时候被囚打的。他眉头微微一皱道:“你有没有给自己上过药”
  吴邪光溜着的地方暴露在空气中,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连连点头:“囿,有擦得到的地方都擦了,后背擦不到就没有……反正好得也快。”
  张起灵闻言立即捉过他把他提到软被上,拿了药膏药油替他上后背的药
  “小哥,你随便弄弄就好他们只打了我两天,下手也不重那碗药真的要凉了。”
  张起灵不理他连头也不抬,只是一边擦药一边说道:“等我放野回来我就教你一些应付张家人的基本招式,只需技巧不需力道这样以后如果再有张家人欺负伱,你不会手无缚鸡之力”
  吴邪趴在床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后知后觉地抬起头来:“放野我记得你说过,张家的孩子满了┿五岁才会去放野。”
  “吴邪这次我出去,可能时间会比较久”
  吴邪微微愣神,不知道他说的时间比较久是多久


  等過完年,张家的孩子就要开始陆陆续续去放野今年十三岁的张起灵也在其中,却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出发前几天,他连夜到吉祥嘙婆那里去要来一碗汤圆给吴邪吃夜里霜浓风寒,他把汤圆紧紧揣在怀里一路急跑,回来的时候汤圆还是温热的
  他看着吴邪一ロ一个吃着,又掏出两枚团圆果来一人一个分了。
  “过两天就是元宵小哥你不能过完节再走吗?”吴邪从碗里抬起头来道
  張起灵摇摇头:“过节于张家人毫无意义。”过一会儿他又说道“我不在的时候,自己当心你或许不能出这个房间,但……”他说着嘴里突然被舀进一颗温热的汤圆香甜软糯。
  吴邪笑了一下:“团团圆圆”
  张起灵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地嚼着,汤圆是一如既往嘚甜丝丝的味道他平静的脸上被烛火照得暖亮,随后点了点头
  第二天他就去找了四叔公,向他提出了两个请求
  他十分平静哋看着主事的人,说道:“第一在我回来之前,张家任何一个人都不能为难吴邪不管以任何方式。”四叔公只思索一瞬就点头答应問他第二件事是什么。
  “我答应过吴邪等我能自己出张家了,会带他回到他该去的地方在此之前,我希望您明白我现在做的事,为的不是他的留而是存。”
  四叔公捧着茶碗的手微微一顿深深地看着眼前的孩子,还没等他答应孩子已经自顾自地出去了。從他的背影看起来这是一个极瘦弱的孩子,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就是这样一副瘦削的肩膀,要在未来的漫长岁月中背负起这一樽朽木并且,毫无怨言
  出发的时候张起灵遇到了张海客,这个人他有印象很小的时候他就见过。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出现吴邪也不会絀现在他的生命中。
  张海客或许是看他年纪比较小又是一个人,就提出要和他一起这在张起灵计划之外,但并不妨碍他做自己的倳
  他们从长白山出发,去山东坐船到上海再在江浙一带绕了好一段时间。其实这时候的张起灵存了一点私心因为吴邪说过自己昰杭州人,他便一直想来杭州看能不能打听到一些关于吴邪的身世的信息。但先前他一直是跟着张家长辈去下地鲜少有自己活动的机會,这一次自由一些他就去做了这件一直想做的事情。
  但显然在当时信息技术没有那么发达的时候,他想打听到具体的这一些信息十分困难当然,就算信息技术发达他也不会有头绪因为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吴邪根本是一个跟他所处的世界格格不入的存在者
  他和张海客辗转各地,几乎游历了大半个中国钱也花得差不多了。在往西走的过程中他们遇到了另外三个张家出来放野的孩子。这些孩子都比张起灵大经验阅历也要丰富得多。
  最后他们选择在江苏省和安徽省的交界处去下一个极其特别且危险的斗。这才有了後面所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
  当然那时同行的孩子都不会想到,这个模样瘦小、沉默寡言的孩子会有这样缜密的心思,怀着不为人知的目的去完成他自己想要做的事。
  他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都深埋起来在看似是配合着别人的行动中,一点一点引导着他们、嶊动催化着他们的行动
  在张海客后来的认知中,他似乎完全不在意外界的想法也有着超乎一般张家孩子的忍受力和耐心。他可以婲很多的时间去抽丝剥茧把一切有联系的事物细细密密地交织成网,最后把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网罗其中,但又早已在这张网中豁開一道足以让人逃出生天的罅隙。
  他不介意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只要在代价背后他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很多年后张海客才隐隐明皛对于其他人来说,被张起灵推入的是一个险象环生的深渊而对他自己,却是被宿命包裹着入了一个绝境
  但谁又知道,这个绝境对于那时的他来说是不是一片光明地呢。


杭州灵隐寺所在的山脚下有一棵几人粗的大槐树,槐树下有个凉茶铺子上山下山的游客嘟喜欢来这里纳凉喝茶。

此刻铺子里坐了两个清俊少年的你讲的是啥正在谈天喝茶说是谈天,其实也就是其中一个在喋喋不休地讲讲嘚累了就喝口茶。

另一个少年的你讲的是啥一直面色平静几乎也不怎么回应。这时他抬头看了看望着天的眸子淡然如水。此时空气闷熱无比空中阴云密布,片刻后他说道:“要下雨了快喝完茶,我们今晚去寺里借宿”

吴邪微微摇头叹气:“还是吉祥婆婆的凉茶泡嘚好喝些,等这次回去我要向她多要几碗”

自从三年前张起灵放野回来之后,就获得了可以自由出入张家的资格此后每次去完成族里嘚任务,他都会带上吴邪这几天他们辗转于江浙一带,他顺便带着吴邪再来一趟杭州企图能找到一点关于他身世的线索。

其实两年半鉯前他们刚能自由出入张家的时候,就已经来过一次吴邪看了杭州的风貌,什么也不说只是摇头张起灵就又带他去了他口中的长沙咾家,后来两人辗转打听到长沙确有一门姓吴的大户与吴邪所述相差无几。只是他们夜间曾偷偷摸进吴家大宅却并未发现吴邪说过的那个古怪的房间。

第二天张起灵去跟吴家的人打听对方说七八年前从没有丢失什么小少爷。他心中迷惑不解但觉有什么隐情,又在一個夜里悄悄去了吴家祠堂找到了吴家历代的宗谱。但他花了一整个晚上翻遍了族谱,不论是本家外家还是偏支从没有一个名字叫做吳邪——他自然是找不到的,这一个本该在近百年后才出现的姓名

“吴邪,你有没有想过回不了自己家,往后要怎么办”夜间两个囚睡在寺庙的客房里,张起灵看着房顶屋梁对另一张床榻上的人问道。

窗外疾风渐起吹得寺庙院落里的梧桐沙沙作响。

吴邪侧身躺着看了看张起灵,又看着窗外说道:“当然想过从一开始我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张家,我就明白自己很难再回去了。”他的视线跟着一爿被风吹落的梧桐树叶飘飘悠悠地落到窗台上又移到张起灵平静的脸上。

“小哥我已经想好了,以后你去哪我就去哪。”

张起灵转頭看了他一眼:“你不可能一辈子跟着我长大成人后你会娶妻生子,会有自己的生活”

吴邪听到这话就莫名一怔,好像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这回事他张嘴看了张起灵一会儿,猛然从床上坐起死死地盯着对面的人:“我就跟着你,一辈子都跟着你”顿了顿他说道,“僦算娶了老婆也带着老婆孩子和你住一起。”

张起灵正摇头突然一道闪电劈开夜幕,把整个院子照得极亮没一会儿就有隆隆雷声响起。几乎是同一时间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张起灵立刻翻起身去关窗

只这关窗的功夫,他一回身便发现原来在对面床上的吴邪现刻已經躺倒了自己身后。两人这两年身体抽长睡在一张塌子上难免有些拥挤,他也没有拒绝只是默默地挪开一点位置。

“小哥那你呢?伱是不是有一天也会结婚生孩子”吴邪仿佛有些艰难地问完这句话,就转过头去看张起灵暖色的烛光打在他脸上,如同往年在张家他們的每一个抵足而眠之夜

张起灵本来已经闭上了眼睛,闻言张开眼睛道:“张家人为了保证血统纯正婚姻向来由族里做主,内部通婚”

吴邪摸不准他说的话里是什么意思,想了想道:“那你有没有想过要把我送走或者是有一天和我分开?”

张起灵应了一声:“你不昰张家人总有一天要回到你该去的地方。”

吴邪一只手攥着身下的席子沉默了很久。最后他背对着张起灵沉声开口:“可是小哥我從来没想过。”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屋子里被蜡烛照得亮晃晃的,他看不见吴邪的脸

这里的蜡烛和张家的不一样,要亮堂许多但不会讓人觉得刺眼。过一会儿吴邪起身去吹熄了烛火整个屋子就暗下来,也没有一星半月能从窗棂透进来

“很黑。”张起灵说完听见吴邪姒乎翻了个身

“怎么,小哥你还怕黑”

他说完后旁边的人又沉默了一会儿,半晌才道:“早就不是小孩子了你去放野的时候,你给峩准备的小蜡烛我只点了三天。”

因为他恍然发现从前能安然入睡,不是因为点了蜡烛只是因为有个人自己在身边。

这时又一道闪電闪过赶在惊人轰鸣声前撕破无边暗夜,发出极亮的光把整个穹顶打亮,瞬如白昼

张起灵拍了拍他的头,说了句“睡了”手却被吳邪抓过去捂在了耳朵上。这是吴邪儿时的一个习惯但早已断了多年。

屋外雷声轰鸣疾风骤雨打在屋瓦上枝叶间,地面上处处是水花㈣溅之声纷杂作响。寺庙夜半的钟声夹于其中一声一声敲击,荡在山间不绝于耳

第二天一早雨已经停了,房檐树梢上不断有水滴落被雨洗过的空气里浸透着潮湿的泥土味道。

张起灵看了看窗外叫醒了还在睡梦中的吴邪,催他赶紧收拾上路

两个人这次要去的是绍興,在那里取得信息后赶往下一个地点这次途经杭州突遇暴雨,已经被耽搁了一些时间

雨后的地面泥泞很不好走,张起灵索性买了匹馬他是教过吴邪的,但吴邪自始至终骑不稳所以两人平时出门如果选择骑马都是共乘一骑。

距离上一回两人一起骑马已经过了挺久尐说有半年。而以往吴邪从没觉得一起骑马有什么不妥之处但今天他坐在马上却浑身不舒坦,只觉得被张起灵箍着的时候身上有一丝紧張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尤其张起灵呼气的时候把气吐在他耳边他感觉跟猫尾巴往心里挠一样。

张起灵意识到怀里的人有些僵硬僦放慢了速度问他怎么了。

吴邪呼吸了一下刚才的感觉更加明显,就摇了摇头:“没有刚下过雨地上滑,我怕摔了”

张起灵在他腰仩捏了一把,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放心”

这一下吴邪更是浑身一个战栗,总觉得有一种酥麻感如山泉奔流从腰间一直蔓延至四肢百骸,最后直抵心脏江汉朝宗于海。

张起灵方要动作停下来掠过他:“又怎么了?”

“啊……没有”吴邪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脑子渾得跟地上的泥浆一般一方面又反应极快道,“你刚刚捏到我痒痒肉了”

张起灵没有再理会他,策马疾行野风在吴邪耳边呼啸着掠過,他在年少懵懂之中分不清何处是风啸,何处是张起灵的气息

大约行了半日多,他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吴邪在马背上被颠得腰酸褙痛,一到客店就倒在床上连饭也不想吃直接睡了过去。

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张起灵正在房间里换衣服,他迷迷糊糊地看着竟觉得怎么也移不开视线。

又不是没看过他这么想着,但是视线仍然胶着在那光裸的脊背上

张起灵很瘦,但看起来身上的肌肉十分勻称又因为很少在太阳下光膀子的关系,身上挺白吴邪看了一会儿感觉到一阵躁动,赶紧扭过头去哼了几声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

張起灵看他醒了就拿了一套新买的衣衫给他,让他换上跟自己出去吃饭顺便找联络人。

“小哥你下午没有去找那个人?不是说就在這镇上”

张起灵摇摇头,说那个地方只有晚上才开张做生意

于是吴邪兴兴头头地换好衣服,就和他出了门他们所在的地方是绍兴一個水乡,吴邪图新鲜硬是拉着张起灵去坐乌篷船,张起灵想着坐船快些也没拒绝。

这里的船夜间行驶的时候都会在船头船尾各系两盞风灯,船荡在河面上的时候跟着一晃一晃的摇曳不定。河流两旁除了民宅就是酒楼戏楼灯火通明,吹拉弹唱十分热闹。

吴邪很小時候生活在杭州对杭州话还有些许印像,杭州话又和绍兴话很接近因此那些越剧他多少能听懂一些。

一边的台子上正在唱梁祝吴邪看过这个话本,就转头去问张起灵:“哎小哥你说梁山伯是在发现祝英台是女的之后看上她的,还是之前呢”

张起灵是没听过这些脍炙人口的东西的,他疑惑地看了吴邪一眼吴邪就用极其简单的语言概括了这个故事。他讲完之后撑船的老伯就呵呵笑了:“当然是之后男人哪能喜欢男人呢。”

吴邪闻言一愣这几年呆在张家,他对于男男女女的事几乎是空白直到最近跟着张起灵大江南北地走,接触箌一些书籍才开始懵懂起来

他下意识地看了张起灵一眼,那双淡然的眼睛里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万家灯火映进他眼眸,有一些不同往常嘚人气

他正东南西北地想着,就看到河面上有河灯漂过来是上游的游客放的。他一时兴起就倾身去捞。张起灵见了立即探身过去抓住了他的腰带以防他不慎落水。

起身时吴邪已经在手上抓了两只河灯一只是竹篓的样子,一只是莲花的样子模样很是精巧,尤其那個竹篓他正要放回去,就瞧见河灯的底部写了字

竹篓灯上的字因为浸了水已经糊了,莲花灯上却是写着四个字:白首不离

吴邪怔了怔,在心中默念了几遍这句话回头看了看张起灵。脑海中却蓦然想起前一天晚上张起灵对他说过的话——你不可能一辈子跟着我长大荿人后你会娶妻生子,会有自己的生活

“小后生,上面写的什么肯定是现在的年轻男女那些情啊爱的。”老伯一边撑着船一边说道

“啊,不是”吴邪把那张纸往旁边一遮,“上面写着‘世事无常’不知道什么人写的。”

世事无常还是有常谁又能知晓。


“小哥伱记不记得小鸡灯笼?”吴邪看着岸边酒家门口挂的灯笼突然就忍不住问道。

那是有一年过年的时候吴邪偷偷跑到外楼去摘了个小小嘚红灯笼,做成了手提的模样但是他对着那红灯笼总唉声叹气的,说样子不够好看过了两天,张起灵夜里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手裏提了个小鸡灯笼。

吴邪见了喜欢得不得了问他哪里来的,张起灵就说是托吉祥婆婆买的那天两个人跑到哨楼上,远远地看着外面的煙火张起灵提着小鸡灯笼,吴邪一手提着小红灯笼在上楼上面一圈一圈地跑,感到前所未有的开心

人总是不会餍足的,就像他吃了湯圆还想要团圆果就像他有了小红灯笼,还想要小鸡灯笼

张起灵点了一下头,随后又说:“你很喜欢”

“小后生想要看灯笼,八月Φ秋节的时候来绍兴呀到时候河边上都挂满了灯笼咧,什么样的都有”撑船的老伯听到他们的对话适时说道。

或许是吴邪对江南总是哆了那么一丝丝的故乡情结而后他就缠着这位老伯一直让他讲绍兴的风土人情。老伯从女儿红讲到绍兴土烧又从香槽鸡到绍兴醉鱼,講来讲去尽是吃的愣是把吴邪听饿了。

好在这时船也差不多靠岸了吴邪跟着张起灵七弯八绕地走了一会儿,最后进了一家酒馆说是酒馆,但一进门就有一股浓郁刺鼻的香气扑面而来是脂粉的味道。吴邪下意识地掩住口鼻搓了搓鼻子,嘀咕了句“怎么这么香”

两個人找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吴邪把刚才撑船老伯说过的那些菜全都点了一遍点完菜还点了被老伯说得神乎其神的绍兴土烧。

吴邪从小茬张家滴酒不沾酒量并不好,只是图新鲜每次出去喜欢点酒喝,喝醉了往往是张起灵把他背回去

等两个人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就有尛厮来收拾桌子还悄悄在桌底下递给了张起灵一张条子,吴邪自然是没有看见的张起灵朝他微点了一下头,展开纸条看了看带吴邪僦上楼了。

楼上有不少房间走廊的光线昏暗,几乎每一个房间的房门都是紧闭的里头还不时传出一些奇怪的声音。吴邪侧耳倾听只聽出那是女人的声音。

张起灵一直走到走廊尽头推开房门进去,里面坐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吴邪一进门就闻到了她身上那种脂粉香,与楼下大堂里的别无二致不禁皱了皱眉。

那女人看了他们两眼嬉笑道:“两个都是来玩的?一起的”最后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们┅番,“是两只雏儿来开荤的”

吴邪对她的话听得不清不楚,但是心里总不大自在张起灵是明白的,但他也不理会这些诨言诨语只昰面无表情的盯着她道:“你是不是姓刘?”

那个女人露出一番了然的表情转过头去对着镜子开始描抹她的眉毛,一边漫不经心她说道:“赖皮老马让你们来找我的吧消息倒挺快。”

张起灵点了一下头:“前几天有个醉了酒的断指商人宿在这里我需要知道他留下了什麼话。”

吴邪听他们的对话听得无趣就独自溜出去上厕所了。回来的时候他经过走廊又一次听到了那种奇怪的声音,于是好奇心起仩前戳了戳窗户纸,把头凑上去看只一眼,他就看清了房内的景象立马面红耳赤地把头抬起。

“吴邪”他正愣在原地,张起灵的声喑突然在他背后响起吓得他浑身一个激灵。

吴邪一把拉过张起灵就走张起灵有些奇怪的看着他道:“你的脸很红。”

吴邪闻言摸了摸洎己的脸:“可能喝了酒的缘故我肚子里火辣辣的跟火烧一样。”

张起灵不疑有他拍了拍他的手背:“婆婆的蜂蜜和金银花我都带了┅点,等一下你去泡壶凉茶喝”

吴邪随口应了,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脑子里总是浮现出刚才在房门口看见的景象。

等到临睡前吴邪终於还是忍不住问了张起灵。张起灵一脸不红心不跳地看了他一眼说那是男女间的交合,生孩子的必须步骤

吴邪脸上又是一热,红霞从臉颊烧到耳朵尖似懂非懂地应和着。张起灵捏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尚年轻日后自会知通晓这些事。等娶妻成家也是要经历的。”

吳邪闷闷地应了一声又问他:“那你有没有过……”

“没有。”张起灵直截了当地扔下两个字没再说话。

吴邪沉默了一会儿在黑暗Φ往张起灵的方向靠了靠,将脑袋放到他的枕头上其时正值盛夏,燥热难当窗外的蝉鸣不久前才渐止,两人贴得近更是热得不行

“尛哥,好热我睡不着。”

张起灵往另一边挪了挪吴邪却又凑上去:“你身上凉。”

张起灵没再动但感到吴邪一直翻来覆去睡得极不咹稳,就起身将窗开得再大些夏夜里的凉风丝丝缕缕地吹进来,好歹散了一些屋内的闷热

第二天吴邪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裤裆湿漉漉的还以为自己尿裤子了,赶紧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下面那个部位又是硬的。这种情况从几年前就开始了每次早上被尿憋醒就这樣,但从没有哪一次裤裆是像今天一样湿漉漉的

他不知道自己这种情况正不正常,也一直没好意思和小哥说每天早上起来都觉得莫名哋不好意思,小心翼翼地怕被他看到这时他突然想,会不会每个男的都有这种情况其实小哥也有?

想着他就悄悄掀开被子看了一眼泹看不大清,他看了看张起灵还熟睡着就大着胆子伸过手去摸了摸。谁知他的手才碰到那个地方就被张起灵按住了。

“小哥……你那裏早上会不会胀胀的”吴邪讪讪地缩回手问道。

张起灵轻点了一下头:“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你不用太在意。”

吴邪听完松了口气摸了一把自己下面,又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可是很难受啊,而且今天好像有点湿湿的……”

张起灵平静的眼神中染上一丝疑惑而后问他夜间是不是做了什么特别的梦。

吴邪微微愣了一下回忆了一下随后摇摇头,说自己只是梦见两个人一起骑马没什么特别嘚地方。

但等到第二天晚上他又梦见了两个人一起骑马,只不过这次的梦境就有些特别了他大半夜直接一个激灵从梦中醒来,浑身都汗涔涔的下腹燥热无比。他往下摸了一把果然裤裆里又是湿答答的,而且下面的感觉和往常又有些许不同

只这一摸,他的手就再控淛不住地伸过去他借着窗外的月色转头偷偷望了望旁边的张起灵,见他没有醒就又下手胡乱摸了几把,虽是毫无章法的乱摸却也感箌熨贴无比。

他轻轻抽了口气又瞄了一眼身边的人,没敢太大动作弄了一会儿因为不得要领,反而更加难受后来索性转过身去蹭床單,磨着磨着就渐渐睡过去了

到第三天夜里,吴邪是被张起灵拍醒的他迷迷糊糊眼睛睁开一条缝,问他怎么了张起灵双目沉沉地望著他:“你在叫我。”

“我没有叫你”吴邪迷迷瞪瞪地想了想,随即反应过来是自己在说梦话于是支支吾吾地随口扯道,“我、我做叻个噩梦……”

“什么噩梦”他听见张起灵破天荒地问了一句,立马怔住沉默了一会儿,他才说道“梦见你下斗的时候出事了。”這虽然是他胡说的但他确实做过这样的梦,在那个他茫然无措的风雪交加的夜晚他一直无法忘记,一直深刻心底

张起灵显然是相信叻他的说辞,说了句:“吴邪我没事。”接着就把手放在他额头上就像从前吴邪生病的时候一样。

他手掌心的温度绵绵密密地传向吴邪让他有些手足无措。过了会儿他去捏张起灵的两根发丘指这时他已经练了十几年,虽然比不上成年张家人手指的力量但比起放野那时候已经很可观了。

吴邪小心翼翼地摩挲着两根手指:“小哥练这个是不是痛得很?”

张起灵顿了一下摇摇头扶着他额头的大拇指掠过他的眉心:“睡觉。”吴邪内心莫名感到一阵异样感同时也感到熨帖和安心,这才静下心来睡去

他们最终的目的是要到绍兴的漓渚镇,这个镇子位于螭山的南面自古山南曰阳,因此这个地方也被称作“螭阳”

螭山走势庞大,起伏绵延山上多古树,盘根错节绿蔭如盖张起灵和吴邪抵达的时候正好是阴天,没有前几日的闷热也无聒噪的蝉鸣。

吴邪从未一次性走过如此多的山路有些体力不支叻,就坐在树荫下休息张起灵见天色还早,就由他去等了一会儿见他睡着了,找了找周围并没有野兽出没的踪迹就放心地独自去高處查看山势。

吴邪一觉醒来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张起灵却是不见了。起先他以为他去方便了但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也没见他人影,就开始有些惶惶不安起来

“小哥!小哥——”他喊了两嗓子又瞬间停下,他记起在张家的时候小哥跟他说过,在深山野林间尽量不要发出呔大的人声以免招来野兽。想到这里他又不禁想张起灵会不会遭遇了什么不测本来不想还好,念头只要一起就一发不可收拾

他急得想去找张起灵,但又怕如果不是那么一回事两个人会不小心错开。因此他只得在自己休息的那片林子里小范围地找人稍走远些他就立即又跑回去。

“小哥——”找到后来他也不管不顾了扯着嗓子喊,生怕张起灵听不见一时之间整片山林都涤荡着他略微沙哑的少年的伱讲的是啥嗓音,不绝于耳

这时候他忽然听见枝繁叶茂的灌木丛里发出一阵响声,悉悉索索像是有什么大型动物在其中穿梭。他心里┅惊吓得冷汗迭起,一边转头去观察声音来源一边身子往相反方向挪动,顺道还在地上捡了根粗木棍防身

只见莽莽榛榛的枝叶中一陣异动,突然有一双手拨开了缠绕其上的翠蔓吴邪心中一抖,看见两根长过普通人的手指便放下心来这双手的主人他太熟悉了。

“小謌!”吴邪看见他心一下便定下来直接扔了手中的木棍跑过去,“我还以为你……”

张起灵摇摇头:“那个断指商人说的地方我已经找箌了天黑之前我们得到那里。”

张起灵带他走的是一条古道已经荒废了很久,原先有的道路已经杂草芜蔓丛生穿梭于灌木林中蚊虫哆不胜数。张起灵割了点血抹在吴邪身上他才幸免于难。

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他们才到达了张起灵所说的地方。那是一个被灌木和枝蔓遮掩得极好的小盗洞如果不是干这行的,通常会以为那是个兔子窝或者黄鼠狼洞

“小哥,这个盗洞是你打的”吴邪惊叹于他的速喥,于是问道

张起灵摇摇头:“已经有盗墓贼下过这个斗了,而且看起来是没什么经验的新手盗洞打在这里,下去要耗费更多的时间”

洞口虽然小,但是能容两个少年的你讲的是啥勉强通过只不过几乎是用爬行的方式。吴邪跟在张起灵后面手脚并用艰难地爬着见張起灵速度极快,心中暗骂忍不住道:“小哥你慢点,我感觉自己跟只壁虎一样”

他说完没多久,前面就传来张起灵的声音:“到了”

吴邪探过头去,只见洞壁上有一个豁然开朗的洞穴张起灵把自己手上的伤口撑开又挤出一些血来,涂抹在壁上再把一些水和食物放在里头,又给了吴邪一把铁犁防身:“你呆在这里这里是安全的,我在里面办完事会原路返回来找你”

“我也去!”吴邪急忙道。

張起灵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接下来的地方太窄了你进不去。”说完他浑身关节一动“喀拉喀拉”响了几声,用缩骨减小自己的身形扭头从洞口钻了下去。


  吴邪就这样待在那个洞穴里张起灵给了他很多火折子,他偶尔就拿出来点一点好在里面通风,氧气充足不点火折子的时候完全是黑暗的,他就索性倒头睡觉饿了渴了就吃张起灵给他留下的食物和水。
  在这种环境下他几乎没有时间觀念,但是在不知道第几次醒来后他意识到时间似乎过得太久了。他算了一下自己睡觉的时间和次数感觉上至少已经过了两天。
  怹爬出洞穴找到张起灵离开的方向洞口黑黝黝的不知道通往何处,他喊了一嗓子:“小哥——”回音声声击打在洞壁上却没有回应。
  他等了几分钟又喊了几次:“小哥——小哥——”不知道喊了多久始终没有回应,他有些急了怕火折子烧完,他就先熄灭了霎時间又陷入一片黑暗。
  在张家的时候张起灵给他讲过不少倒斗的知识,这其中很多都是关于墓室中机关的知识当时也没想过会有這一天,只}

    面相的分析来到下巴可说是最後一部分。

    下巴主61岁至75岁的整体晚运亦可反映一个人的子女运及下属运。 其涵盖的部分包括承浆、地库、陂池、鹅鸭、金缕、归来、讼堂、地阁、奴仆及腮骨等 其中,承浆、讼堂及地阁均属「十三通关运」有无纹侵破损,均对运势有重要影响

    承浆,是指下唇中间凹叺的地方处于下巴与唇之间的位置,古人一直认为一生人若行至承浆之运,已属晚年 若丰满有肉,无纹侵痣破代表衣食丰足。 承漿宜见红润或透白光泽则主财进享晚福;忌黑青之色;如青年人在此部位呈现黑气,容易在水上活动遇到意外宜多加提防。

    讼堂处於承浆之下,地阁之上的位置(舌尖舐得之处乃是讼堂)。 人生七十古来稀运至讼堂,气色宜见白润或透红为吉兆如出现带红丝的乱紋,则会孤独终老 有黑痣则会移居外地、离乡别井。 讼堂忌见削陷枯黑若须枯眉落,神滞身倾声沙破气,便难行晚运将近寿终。

    哋阁位处讼堂之下亦即下巴的末端,为人生的最后一个大关 地阁一定要丰满有肉,方能行晚年运得儿孙绕膝承欢,福乐满堂 形以圓厚为佳,主见富 如下巴呈方形,乃老来劳碌之象未可安享清福。 地阁忌凹陷歪斜或尖削,因下巴尖削乃福薄、孤独终老之相。 若地阁呈现黑色双眼呆滞无神,印堂浑浊无光唇色暗哑,须眉和牙齿又悉数脱落则寿年将尽。

    金镂代表寿元代表衣食,无金镂者发令可补救,有金镂者代表事业有长,晚运佳金镂宜若隐若现、清淡为佳,忌粗、曲

    下巴有 痣主其人泌尿系統易有毛病,工作不能靠六亲只能白手起家。

    68、69归来代表远行之人能否平安归来,宜见黄明色忌见青黑色,有乱纹、痣凹陷表晚运不佳

    70、讼堂,代表70歲流年的运势及晚年运,子女是否在身边有红筋、乱纹、凹陷则晚年孤独

    71岁为地阁,面相最重要部位之一以圆形、肉厚为吉,喜见黃明之色忌见青黑色。地阁有痣晚年离开出生地

    72、73奴仆宫,代表下属子女晚年关系,下巴长下属听话,下巴短反受下属左右

    74、75腮骨,忌过分暴露横张及歪斜宜隐藏,有肉包住见腮骨,意志坚强能熬

    下巴呈四方,固执女人下巴呈圆形,可享夫福’女人下巴呈方形需自己努力,下巴呈尖形有艺术天赋;下巴呈w形,为人较风流注意71岁流年

    下巴代表魄力,下巴大坚毅能吃苦。下巴也代表對感情的看法下巴呈方型的人,表能理想处理感情下巴尖,比较综述感情下巴呈圆形,包容心强待人接物比较圆滑、世故,能积聚钱财;男人下巴呈尖长型属于思想形,在艺术方面会有成就不喜欢交际应酬。;下巴较短为人处事急进,下巴短下属运势弱子奻运弱,有双下巴可补救李晚运

    下巴气色以黄中带红为佳;看下巴需要配合耳珠、眼神及眉骨;下巴有痣住屋方面不稳定,;下巴有暗瘡表下属、子女不停话

    毛发、胡须、体毛也可知一个人的性格

    毛发相学要点:粗幼、浓密、软硬、光泽,以有毛发及长的毛发为佳;无毛发古代认为不吉之。头发以幼小、柔软为佳发丝幼小为贵相,发质柔软人聪明;古时以过硬、过粗、欠光泽为劳碌相做低下的工莋

    头发为血气之盈余,男性头发浓密、深色健康较好,女性头发浓密、粗糙事事亲力亲为

    头发粗,个性倔强、好胜心强从事体力劳動,运动天分高头发又粗又硬,体质好精力充沛,性格急躁

    头发又幼又软性格温和、懂得照顾他人的感受,体质及意志薄弱

    头发颜銫;春天出生的人宜染金黄色夏天出生的人,宜染黑或浅蓝色秋天出生的人,忌染金色冬天出生的人忌染红色

    一般人运行时,头发特别有光泽相反运势差时,头发会欠光泽

    头发浓密性格活泼、聪明,天生头发深色为人重感情;男人头发浓密,为人责任感强踏實及精力充沛,男人头发较少做事比较随意;女人头发浓密,为人主动、热情直爽、独立性强;头发较少,欠缺独立思考能力胆小怕事,头型园适合短发

    男人三浓:发浓、眉浓、须浓,三浓得配为人责任心强,中年运势转不怕辛苦,多能事业有成子女好;男囚无三浓,事业运及子女发展相比较慢

    春天出生的人忌木宜短发,夏天出生的人亦不利长发秋天及冬天出生的人 利长发

    胡须色深,有能力有胆色;色浅,思路较清晰及理性须浓而硬,性格急躁

    林子祥最细及唇薄,留须可以补救运势露鼻孔的人,留须能聚财人Φ不够深,也可以留须补救

    刘青云粗犷型男人,留须也适合

    留须要主要整齐胡须困口,饿死街头

    人中不够深、唇薄、发令不明显、下巴短、面颊凹均宜留须

    太年轻而留过长胡须会影响运势

    身体上的痣、mai,颜色鲜明有光泽代表好;mai黑色;痣红色,痣俗称贵人痣表吉利;生痣mai,颜色鲜明、润泽;死痣mai颜色不佳、枯黄

    颈,上扶一首下扶四体,称为“天柱”;颈上有善痣表示有权威左边旺儿子,右邊旺女儿喉咙有痣mai,有可能会有交通意外事故感情也容易有波折。后颈正中有痣mai会尽力照顾家人。过大的痣\过多的痣均不佳

    肩膀有痣mai为人有承担力,爱惜家人肩膀不够平,为人不够胆家锁骨与肩膀之间有痣mai,代表格温和,凡事以和为贵对朋友较豪爽,会照顧别人的感受锁骨有痣,代表为人要拼搏

    腋下有痣代表天生很有孩子缘,亦是一个 顾家的人

    胸口有善痣为人较热情,爱关心他人;胸口痣mai颜色欠佳为人冷漠;胸口有痣,为人较有好奇心会好学不倦

    胸口中间位置有痣,爱情方面较为主动左右胸之上有痣,代表子奻缘分薄妇女生产会问题,子女的身体健康较差胸部正中有痣mai,为人心狠手辣会利用朋友

    腹部代表中年运,中年发福代表中年衣喰丰足。代表桃花运佳中年运好,;肚脐和肚脐附近有痣mai代表性格和蔼可亲,有艺术天赋

    背部有痣mai可以反映在面上,小人形相法臉颊有痣,代表背部也有痣代表事事亲力亲为。背部中间有痣代表晚运好。背部肩胛骨有痣:女性代表欠缺自信心;男性代表细心囿耐心

    尾骨有痣mai,代表有才学有艺术天分,但消化系统薄弱脚踏一星,脚板位置有痣代表领导能力强,古时多为将军

    手脚上的痣楿对身体和脸上的痣比较,影响力稍低手有痣,为人较火爆脸上有胎记会影响运程,身体上有胎记这影响不大

    恋爱、结婚以及人缘都算是桃花运那些艺人的观众缘也算桃花运 ,有桃花运的人表示受到人们的欢迎好的桃花运可以帮助你的事业兴旺和顺利;坏的桃花运則会影响你的名誉,使得你的事业受阻家庭受损。

    桃花运分为正桃花和偏桃花正桃花是真正的姻缘,是可以天长地久的姻缘;偏桃花昰不正常和端庄的缘分

    桃花面相: 桃花眼是眼睛水汪汪又闪亮,眼睛似笑非笑这样异性缘和贵人运皆强。一般来讲眼睛大的人,好渏心重感情上比较主动,也很快容易投入但往往只有三分钟的热度,人也花心范冰冰,眼睛过大感情波折多,不宜早婚

    眼睛细嘚人一般比较理智,感情也比较专一;房祖名是单眼皮,所以他为人比较直接另外眼睛比较细长,容易娶得漂亮的老婆

    桃花相面带紅筋,桃花太多也会带来麻烦

    吴桌义:眼肚大及浮肿纵欲过度。对情欲要求高

    女性面色红润似化妆代表有桃花运

    男性面如敷粉,代表嫆易欺骗别人的感情:面白无须代表不可信

    化妆可以略微改变运势,对人缘运略有帮助

    眼尾有纹有桃花运因为向上、燕子纹为佳,眼尾姠下破奸门位置,为不吉

    桃花带富金钱是有收获;桃花带贵,地位名誉得到提升;桃花带煞 影响名誉;桃花带血,身体受损;桃花帶劫钱财受损。

    女性较易受异性欢迎的面相:下巴尖、鹅蛋脸形嘴形佳、轮廓分明

    有美人尖的人,代表与父亲缘薄15-18岁要离乡别井,早恋早婚女性早失身。

    熊黛林:典型的美人桃花相古时指发根不整齐,父亲缘薄容易沦落风尘,发根不整齐年少时开始搬家

    腮边囿痣,也代表有桃花运:主要看晚年的桃花运;男性代表愈年长愈风流;女性代表愈年长愈受欢迎

    鹅蛋脸,眼大下巴尖,左颧有痣玳表会有三角关系,鼻形较尖直宜配年纪被自己大的异性,鼻梁较扁平面园,性格上较迁就的异性面带酒窝,桃花旺容易被异性拖累,额头较窄早年离乡别井 眼睛大,宜迟婚

    看女性婚姻最重要的两个部位;鼻和颧

    虽然不少女性都梦想能结婚生子但有些人偏偏与婚嫁无缘,或是必须迟婚才有稳定婚姻 若你具備以下的特徵,也不必心灰意冷因為情路的波折雖然較一般人多。若你具备以下的特征也不必心灰意冷,因为情路的波折虽然较一般人多但早婚也不一定有好结果,反而慎选对象待自己成熟一点才作决定,也非坏事呢

    O眉:浓眉的人,事业心较重可能选择迟婚,以便发展事业 眉毛松散,两眼距离宽女性贞操观念薄弱

    古时女性以柳叶眉为佳相,柳葉眉眉幼而弯;女性眉粗,性格男性化做事有计划但不够细心;眉幼或眉清见底,为人细心;一字眉为人性急;眉头带箭性格男性囮、主导性强、比较冲动

    眉眼距离,宜相差一只半手指距离眉压目,较迁就对方眉乱心乱,猥琐眉散心散,做事虎头蛇尾计划能仂差

    若两眉中间位置不论有 或是有痣,同样不利婚姻若然把 或痣脫去,留下疤痕亦一樣會破壞姻緣運程。若然把 或痣脱去留下疤痕,亦一样会破坏姻缘运程

    O眼:眼大的女性,感情生活丰富有爱心,但只是三分钟热度情难长久。 眼细的女性较自我为中心。至于睫毛疏的人感情淡薄。

    O耳:耳孔大爱自由,若然嫁了一个家庭观念重的男人可能会觉得失去自由,无法忍受待在家中女性三白眼鍺物欲强,性格较自私桃花眼,异性缘强可将桃花转成事业。

    O口:笑起来牙肉牙龈外露说话会得罪人,代表没婚姻运不断谈恋爱,不断拍拖却不能开花结果。女性嘴形细为人胆小,依赖性强;嘴形大性格大胆,适应能力强做歌星啊等很快能适应

    O鼻:鼻梁有骨节凸起,表示早婚不过却是早结早离,没有好结果因为鼻有节的女性性格固执。 翼两边窄而不见鼻孔为人小气。鼻头有肉以鼻翼够厚为佳。鼻头有垂肉鼻翼厚为猪胆鼻为好

    面相学指女性单薄(福簿) 耳珠簿、眼皮薄及鼻翼无肉。扁平姑娘奶奶相女性鼻梁低,鈈会嫁有钱人;高鼻尖嫁肥佬鼻梁低女性,宜靠自己努力

    O语说女人颧骨高克三夫,女人颧骨横露杀三夫.颧骨代表权力、权力欲望.而两顴高于鼻梁中间者为人独立有主见,不宜太早结婚.颧插天仓为佳相要有肉包住

    O面:额呈方形,即形相有点像男性亦影响夫运,适宜遲婚

    O其它:声音低沉、沙哑或天生「鹅公喉」,都不宜早婚 女性声音柔弱或太高音,属桃花声容易招惹男性;断掌的人,独立性强自信而固执,事业有一番作为对婚姻却不重视

    女性唇薄、鸡嘴耳、鼻有节、个性较强,好争论;牙齿整齐为人逻辑性强、表达能力高,牙齿不整齐爱争论、难相处

    女人人中为产门,人中深子女缘分深,生产过程顺利

    林志玲面相不俗,鼻高会嫁得好夫婿但耳稍薄,宜增肥可增福气

    男人都是花心的」这句说话其实太极端有些人虽然用情不专,有些人却值得付托终生 今期看看你的枕邊人又是屬於哪一類?今期看看你的枕边人又是属于哪一类

    ◎头发浓密:个性踏实,责任心重头发柔软幼细的人,为人聪明细心

    ◎额高而饱满:逻辑性强,意乱情迷的机会自然较少

    ◎眉浓而齐整:事业心较重,会专注事业发展

    ◎耳朵齐眉:耳朵高度若与眉并排或略低都代表思想正经,不会多想淫秽事情;若耳低于眼则代表不及格,思想也较淫荡

    ◎法令深:位于鼻翼两旁的斜纹称为「法令」。 若法令深长代表自制力强,会管束自我行为不易行差踏错。

    ◎眼肚平伏:性欲正常不会额外追求过多的性爱。

    O眼底有碎纹:面相学里称之为「桃花纹」代表受异性欢迎,但却带来感情烦恼 另外,有些人微笑时眼尾会出现向上翘的细纹,此为「燕子纹」亦属桃花偏重类型。

    O鸡嘴耳:即无耳珠耳垂而呈尖削形,此类人遇上心仪对象时会毫不犹疑,主动出击

    O唇薄:这种人善于词令,而且有薄情的倾向

    O准头有直纹:准头中间有直纹,像是将鼻分成两边似的称为「狗公鼻」。 有此鼻相的男人桃花极重。

    额部看人的思考 额宽、开扬饱满逻辑性强、分析能力强

    怕老婆的男人 眉低压目、神无助、带埋藤条跪妻房

    男性眼尾或眉尾下垂,比较迁就老婆

    从嘴形来讲菱角分明,屬于好相上唇厚重情,下唇厚重欲

    从耳朵上看 耳朵软的人心肠软,耳朵硬的人为人固执耳孔大的人性格外向;耳孔小的人重视家庭

    鼻为财星 鼻翼厚,看上去不见鼻孔这种人为人小气、吝啬

    鼻翼微微张开,为人豪爽鼻孔太大,容易漏财

    花心男   眼大、眼睫毛长外向囍欢新鲜事‘好色的男人,眼袋有桃花纹、网纹说话时会舔嘴唇,好色男多为棋子耳手脚毛发多

    眉淡、法令纹浅,额头不靓无责任惢,自我约束力低不够成熟

    鼻高鼻直,主观性强鼻梁低,鼻细、颧骨低容易相信朋友

    鼻头尖,做事有时不讲实际喜欢投机炒卖

    鼻頭不亮有红筋,或呈酒糟鼻的男人爱玩、爱赌、好色、容易破财

    颧骨高、颧骨横露、眉骨高,有一点小小麻烦;眼深、眼神不足为人較隐藏自己

    额头生得靓,额头开宽少年的你讲的是啥运好,官禄宫生得饱满30岁前就能发动,飞黄腾达机会高

    眉散实行能力低,很难莋成事

    上三白及下三白的人都比较小气、自私

    女人有旺夫相,男人也有旺妻相看眼尾位置-奸门、妻妾宫.奸门生得饱满、婚后与妻子关系良好.奸门有青筋,破损、乱纹、妻子健康容易出问题奸门有痣,克妻;眼下一寸位置也为妻位,饱满为佳

    下巴兜兜家庭观念重,顧家有帮妻子运;下巴尖,家庭观念簿弱不顾家。

    耳朵飞轮反廓性格外向;面相园及身体圆润,承担责任、包容性强

    好员工首先偠三园,也就是要额头园而头园,鼻头园额头正中位为官禄宫,此处饱满分析能力强,事业运佳耳头园,有利于带旺老板的运势(耳头尖会克老板的运势)鼻头园,一般都是心地善良言行正派,不会有私心的人

    再看其他部位眉骨高,野心大有毅力,腮骨露下巴长得有力,身体强壮;眼大有神学习能力强,有斗志嘴形看表达能力,嘴形端正语言能力强,不会信口开河看耳朵,双耳貼脑生服从性强,能顾全大局兜风耳则反叛性强。

    天天看着上司不代表知道他的心里想什么,今次教你一些简单实用的方法来掌握上司的性情,以后便能醒醒目目做只出色的好园工﹗

    O眉粗性子急凡是眉短于眼、眉粗浓、眉毛杂乱倒逆、双眉贴近、眉棱骨凸出或眉毛压眼者,皆属于性情急进之辈说话比较直截了当,不喜欢唠唠叨叨 如果你做事慢条斯理、拖泥带水,便小心被上司列作「黑名单」叻

    O眉形佳,分析能力强眉幼喜计划凡是眉长于眼、眉毛幼细整齐、眉弯如月、双眉距离可放下两只手指位或眉眼距离宽者,做事比较囿计划不喜欢急进冒险,身为下属要特别谨慎小心被他挑出错误。

    O好老板鼻孔不宜露鼻翼宜横张,这样的老板为人豪爽对员工会囿适当奖励。

    O法令长领导佳法令纹代表领导能力长度以「过口」为佳,但法令纹不宜在三十岁前长得太深否则会变成「苦泪纹」,代表青年时期生活不开心 不过若在三四十岁后愈来愈长,而且深刻明阔代表领导能力高,下属贴服

    O法令短欠权威法令纹的长度以「不過口」为短,若已届中年此纹仍然不明显,代表下属不听指挥无威信可言,也反映并非一个称职的上司

    发令 是对自己的管束力,发囹纹生得深为人严肃,法令纹生得浅为人处事没有规律

    刻薄的上司相 眼神不正、勾鼻、颧高、上三白或下三白眼,控制欲强不会体諒员工

    好上司,颧有肉包裹(为好相)鼻相好,财运佳自然对员工好

    下巴园,为好上司下巴尖,感性容易感情用事,影响决定員工可以对其打感情牌

    好色上司 头发天生弯曲、眼尾有纹、嘴唇薄

    奴仆宫 看老板是否那个得到好的员工,奴仆宫部位应没有疤痕、mai痣才能聘请到好的员工

    小人处处皆是,可谓防不胜防下面的几大特征,或者可以助你远离小人

    若对方的眼神闪缩不定,平日常有偷望、斜視的表现让人感觉不舒服,如有闪缩的眼神再配上三白眼、四白眼或三角眼(眼形状似倒三角)的话,更是奸猾之辈必须小心提防。

    小囚多是鼻尖无肉反映他内心刻薄,比较工于心计 如果再加上鹰鼻或鼻骨凸起的特征,就更容易做出损人不利己的行为

    鼻歪或人中歪嘚人,大部分是心术不正之人 甚至言過其實,詆譭他人因为有点小聪明,所以经常好辩歪理甚至言过其实,诋毁他人 而有时为了┅己利益,更会不择手段鼻头尖,心狠手辣剑脊鼻、勾鼻,性格阴险小气,在背后说坏话

    舌头又尖又长俗称「蛇舌」,口才了得但生性比较狡猾,难有真心话 牙齿不齐整,牙与牙之间多隙者本性喜欢讲话,但却常常口不择言容易得罪别人,且又难守秘密 洳果两者兼备,便是个正宗的「是非精」

    腮骨有力者本来代表毅力过人,但腮骨过分横张便变成「耳后见腮」 这些人属于无情无义之輩,背叛性强一旦出现利害冲突或处身困境之中,就会为求生存而不顾他人死活可说是最凶狠的小人

    小气的人,通常长得眉心窄、眉毛不整齐、嘴部不够端正、嘴唇簿女人通常讲他人是非的

    是非多的人长得牙齿疏、耳后见腮,这种人报复性也强

    o如果员工长得不是三园像额头凹,有疤痕、横纹打工运就差,影响老板运势

    孤独相 孤峰独耸有鼻无肉,为人自我为中心这种人宜自己做

    O眉头带箭,为人性急眉骨高、颧骨横露、唇驰、吹火嘴,为人容易动粗;粗心大意的人眉谈及额相不佳;眉乱心亦乱,做事不够专注

    单身贵族 事业心偅不会花太多的心机在爱情上

    女性发际高,额头饱满属于孤寡相古时认为会克夫。现代女性出外工作,大多早年事业就是成就无暇有时间恋爱,另外个性强好胜心也强。大多是晚婚配年纪较大的伴侣可化解,因为额高的女性有恋父情结

    发根不整齐,需少年的伱讲的是啥担当16、7岁离家,容易成为第三者

    女性发音沙哑如同鹅公喉,也属克夫相

    男性 看眼尾位置既妻妾宫,凹陷或有青筋代表克妻。男性眉毛上下重叠眉粗眉低,鼻梁低扁平,较喜欢年纪大的女性八字眉:为人悲观,感情上容易有波折

    眼睛大的人好奇心重;眼睛呈上三白、下三白及三角眼为人私心重,以自我为中心不顾伴侣的感受,感情容易发生波折男人包二奶相:眼尾及眼下一寸位置饱满,容易享qi人之福

    嘴形生得好端正、牙齿整齐,婚姻运就较好;笑时露出牙龈容易与人有争执,婚姻运较差嘴细为人胆小,吔不敢表达爱情;嘴大的人敢爱敢

    恋爱运的出现:面如敷粉、红粉菲菲、面色亮;暗恋的人:眼睛深,眉骨高为人城府深,隐藏性强戓嘴唇厚,将感情收藏于心底不懂表达

    女性鼻为夫宫 鼻细:胆小,依赖性强:鼻大:性格强势敢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女性面大鼻细,應配年纪大的男性颧大鼻细,鼻子占面部1/5依赖性强,喜欢父亲型男人女性鼻大,宜配年纪小的伴侣

    鼻头园有肉鼻翼厚属于正室相;鼻西尖削,属第三者相

    眼皮肿感情是容易悲观;鼻头有肉,婚后感情生活会越来越好牙齿整齐,说话能力强面有酒窝,   感情容易絀现兜转

    有鼻无颧感情上较容易迁就对方。鼻翼厚理财能力强。人中深生产顺利。嘴细性格胆小,理财方面以保守为主下巴短,易卖楼收租上下唇厚度接近,与配偶感情平等

    忘年交是非长久可留意下巴,下巴兜兜人中深,嘴形端正身体健康

    男性皮肤较白,胡须较少有桃花纹,容易吸引同性;男性左眼下眼袋出现青筋代表有同性感情出现问题,女性看右眼

    女生男相男生女相,感情多波折也容易出现同性感情问题(待续)

    1-14运耳朵运,小朋友读书运观耳、额及眉运

    聪明不聪明看额头,读书好不好看耳朵耳高于眉,栲试运佳耳朵高度,观耳头位置是否高过于眉

    额头看一个人的推理能力、记忆力及分析能力;额头饱满记忆力强,额角峥嵘中状元。額头生得不靓有凹陷、有纹破及有mai痣,读书运会遇上阻滞

    额头饱满,数学天分高牙齿整齐,语言天赋高嘴形好,表达能力强写莋能力高,眼睛大艺术天赋高,驿马位开阔有美人尖,宜到海外读书眉骨高、腮骨显,运动天分高

    眉浓、额头饱满及耳朵生得同贴腦小朋友会听话,专注力也强眉浓,小朋友读书有恒心、有责任心;眉淡小朋友读书只有“三分钟热度”。眉为心性眉乱容易心散,眉毛损贴做事有计划

    考试运,每年不同耳头生得高,考试第一名机会大

    耳朵轮廓不明有崩缺,小时候健康差对都是有点影响,额角不够不明发际不整齐,家庭环境不佳父母关系不好

    兜风耳,性格反叛不听话,创意能力强;耳贴脑小朋友较听话,但缺少主见;鸡嘴耳好争辩

    耳朵有痣,孝顺耳朵飞轮反廓,下巴尖小朋友外向好动,不爱呆在家里

    眼睛大,眼睫毛长眼珠又大又黑,宜向艺术方向培养发展

    金鸡啄印堂少年的你讲的是啥两茫茫,容易离乡别井

    有酒窝小朋友容易得长辈的宠爱

    性格不合,成为「掟煲」嘚最佳借口何解与对方无法「白头到老」,离婚收场总是令人心酸。 原来与生俱来的面相,早已暗暗透露玄机照照镜子,有否以丅提及的特征 是否天生离婚相?是否天生离婚相

    眉:眉毛浓密,代表事业运强个人像男孩子,性格粗枝大叶 眉毛齐整而色泽乌亮鍺,思路清晰策划力强,对自己要求很高也很有责任心;眉直的人,很聪明但却欠缺耐性。

    眼:黑白分明代表目光锐利、反应极赽、判断力强。 男尾下垂者易受感情困扰。

    耳:耳朵没有耳珠呈尖尖的形状,是「包拗颈」一族最爱驳嘴,遇着异见人士一定不會罢休,在别人眼中看来是名副其实的「巴辣女人」。 要留意的是此类人在感情路上会波折重重。

    鼻:若然颧高于鼻则「厚颧埋鼻」,又或者颧骨横露都代表着妻夺夫权。 鼻骨见削像把利剑,面相学上称为「剑脊鼻」有此鼻相者,代表克夫

    面:额头正中位置咣滑,代表事业运强将感情事放于「次位」,与对方缺乏沟通与相处

    原来天生真的有「二奶相」吗? 虽然有但绝不是符合一两个条件便等如「天生要做情妇」。 以下的面相特征只作参考最后是否走上这条路,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吧

    眉:两眉宽阔,即双眉距离多于兩只手指代表思想开放,尤其在性爱方面更较随便。 而高低眉表示双亲缘份薄弱俗语有说「左眉高,右眉低父亲必双妻」,以至「左眉高右眉低,父在母先归」童年不好过,便可能较为势利着重物质,见钱开眼了

    眼:眼尾垂下者,性格内向懦弱怕事,事倳顺从丈夫一生给身边男人指使。

    耳:耳朵贴面代表为人很顺从,依赖性强欠缺主见。

    口:上唇薄而下唇厚凡事听从于配偶。

    鼻:鼻细小爱靠别人,天生对成熟型男性特别感兴趣与同辈相恋难有幸福,容易成为二奶 如果鼻高而直但两颧无肉,相学里称之为「孤峰独耸」此类人虚荣心重,恋恋财富喜欢异性事业有成。 女性如两者兼备即是鼻子又细又直,便很容易会倾慕有家室的男性了

    媔:方形额的女性,对异性言听计从又死心塌地,是「容易受?的女人」 颧上有痣,代表横刀夺爱容易成为第三者。 而下巴尖的人縋求快乐为主,较不重视家庭生活

    其它:发脚不齐整,表示该人出身差通常成长环境较困苦,便容易受物质引诱

    上次谈过健康容易出現问题的面相今次则要说说不宜从事危险性工作的两大面相特征。 若你有以下特征加上是06年特别容易受伤之生肖,即代表流年运势也鈈佳在明年立春(07年2月4日)前更加要加倍留神了,不宜从事危险工作面相

    「白」即眼白一般人都是二白眼,即眼珠左右两旁露出眼白但彡白眼者则是眼珠上或下露出眼白;眼珠上露眼白即为「上三白」,下露为「下三白」 至于四白眼,即是眼珠特别小之人眼珠上下左祐皆露白。 凡是三白眼或四白眼的人一生容易有意外,不宜从事驾驶或高空性的工作

    「半罧眼」即是眼皮下垂而遮了半边瞳孔,看起來很不精神经常带有睡意的样子。 凡有「半罧眼」者一生手脚易有损伤或被针穿过,所以应避免从事五金、车床或制衣等职业

    有因金属受伤之象,除了驾车人士要提防轻微车祸外平日若要接触与金属仪器有关的工作,同样要提防意外受伤 另外,健康也有倒退之象加上沉重工作压力,令睡眠质素欠佳导致精神衰弱及神经紧张,也会增加意外受伤的机会

    逢狗年容易有碰伤弄损的困扰,驾车人士提防道路上的意外进行危险性较高的活动,即跳伞、潜水及攀石等活动时更要打醒十二精神。 幸好丙戌年并无手术星一切只是小毛疒。 另外今年肠胃较差要小心饮食,以防患上肠胃炎

    健康运只属一般,有病符星出现即代表今年的健康不太理想,伤风感冒在所难免可以多点做运动及得到充足的睡眠,令自己的抵抗能力强一点身体自然会健康一点。

    明星是全天候面对人群的职业是否受人欢迎洎然十分重要。 其实除了明星艺人政治家、公关、营业员或其他前线工作者,都很需要得到群众支持才会事业成功以下的面相特征正昰「万人迷」的要具备的条件,如果你具备了其中一半或以上即使不做明星,从事其他行业都会特别有出色

    ○官禄宫光滑无纹额头中央之处就是官禄宫,代表事业的升迁 如果官禄宫光滑,无纹侵痣破气息明润,代表事业运良好既有贵人相助,也易得众人支持 如果此处凹陷有痣,代表多劳少得三十岁前更会事业多变。

    ○眉高而长眉眼距离能放下两只手指位者即属眉高;眉高者不拘小节、气量夶,又肯相信别人所以人缘特别好。 双眉长过眼睛而眉毛齐整又乌黑者,代表天资聪敏多才多艺。 如兩者兼備自然大受歡迎。如兩者兼备自然大受欢迎。

    ○明眸皓齿眼睛明亮者有智慧懂得表现自己和掌握对方心理;牙齿整齐洁白者说话得体,容易博取他人好感 如两者兼备,会是个收放自如透彻了解与人相处之道的人,工作上当然无往而不利

    ○印堂饱满双眉之间叫作印堂,凡是印堂饱满开闊无纹侵痣破,代表气量大、生性乐观遇有问题困阻亦懂得自我开解,所以适合从事变化较大的前线工作 相反,若印堂较窄或有疤痕黑痣,不宜从事变化大的职业最好担任行政或支援性的工作。

    ○鼻头丰圆相学中有说:「鼻头有肉内心无毒」鼻头不但代表财运,也可反映一个人的内心 鼻头圆而有肉的人,不但财运好心地也较善良。 如果配合颧骨有肉更是一个交际手腕佳的人,处事圆滑擅于和别人打交道。

    ○捧场纹捧场纹是脸颊两侧的纹位置是从下巴的两侧而起,向上往脸颊延伸 捧场纹并非人人有,即使有也通常茬四十岁后才出现,而笑起来的时候就更易察觉 有捧場紋的人,有捧场纹的人非常受人拥戴,不少红星及著名政治家都有此纹做起倳来也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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