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痘痘刺痛怎么回事,里面有时候有白色,摸着刺痛,开始只有几颗,现在长到锁骨了,还在往上长。

锁骨上长了一粒红色痘痘,一碰就疼_百度知道
锁骨上长了一粒红色痘痘,一碰就疼
我有更好的答案
那是上火引起的 ,我也会长的,吃点清热解毒的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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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C16,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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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爱神没有哭泣
的 无水版正文以及番外
第一章。“塞巴斯蒂安,你说,我变成了恶魔,你会怎样呢?” “呐,少爷,您将会束缚我一生,您也是知道的,恶魔的一生可是很漫长的,除非用魔剑或瞬杀,否则恶魔会一直活下去的。”那个被塞巴斯蒂安唤为少爷的孩子一个人静静的思量了一会儿,问道:“塞巴斯蒂安,你渴望自由吗?”“当然了,少爷,谁会渴望被束缚呢,就算是恶魔,也是向往自由的呢?怎么了,少爷,您怎么会突然想到问这个呢?”“嗯,没什么。"那个孩子似乎下了什么决定,抬起了墨绿色的小脑袋,用爱琴海般湛蓝纯洁的左眼望向面前的那个男子,缓缓的张口说道: “塞巴斯蒂安,起码现在,我还能命令你吧。”“呐,少爷,只要您拥有契约,我就会一直服从您的命令,直到最后。”听罢,那个孩子睁开了紧闭的右眼,右眼里那繁复的贵族紫的六芒星契约印记开始发亮,那个孩子对着面前的人说: “塞巴斯蒂安,我命令你…解除…我们之间的契约。”“嗯?为什么,少爷?”“不用问我为什么,反正我现在也是恶魔了,也没有灵魂让你吸噬了,不如解除契约,放我们两个的自由,这样不好么?这是我下的命令,你只需要执行就行了,不要再啰嗦什么了,难道说你没有解除契约的办法么?” “不是,少爷,解除契约的办法也不是没有,只不过很少有人试过罢了。” “说吧,要怎么做。” “嗯,少爷,这个方法有点残酷,您确定么?”“啰嗦什么,说!”【果然么,为了离开我,不惜一切代价呢。】 “好吧,少爷,这个方法就是…用魔剑破坏契约书…少爷,您真的想好了么?”{契约书…么}那个孩子似是明白了什么。 “魔剑,拿来。”塞巴斯蒂安慢慢的拿出了那把被恶魔所畏惧的魔剑,轻轻的递到了那个孩子手中。那个孩子瞄了几眼那把魔剑。 {魔剑?没有想象中那么令人恐惧么?}魔剑在孩子手里转了转,那个孩子用手紧紧的攥住剑把,在一瞬间用剑尖刺入了自己的右眼,在同时悄悄的将不知什么东西放入口中。血。紫色的血,慢慢的从那个孩子的右眼中流出,渐渐的,血的紫色越来越淡,将地上的彼岸花透染成紫色后,血,又变成了红色,或许,那是泛透明的粉红。而那个孩子只是平淡的望着一地的血,仿佛被刺的不是他... 塞巴斯蒂安看着那血的颜色,愣了愣。 “好了,契约解除了,你也自由了,走吧,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少爷,你,没事吧?” “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么?”“好吧,少爷,我走了,若你有危险了,睁开右眼,我就会出现,但,是最后一次。”“好了,我知道了,最后一次,帮我把它系上吧,然后,你走吧。”塞巴斯蒂安把眼罩熟练的为那个孩子系上,随后,离开了。那个孩子在塞巴斯蒂安离开后,那如陶瓷娃娃般洁白的脸顿时变的惨白,不,那是接近透明的颜色。“噗”一口血从孩子的口中喷出,那血,红的诡异,红中夹杂的黑更是令人生畏,血没有节制的从孩子的嘴角流出。那个孩子的嘴角挂上了一丝自嘲的笑。 “果然,魔剑的威力是不能小看的呢。阿洛伊斯,你的药,药效也太短了吧。” “喂,夏尔,怎么能这么说呢。明明是你身子太差,怎么能怪药呢?”“行了,别说了,带我回去吧。” “哎,你说我,怎么就同情心泛滥,要帮你呢,这下好了,你成这样了,还得照顾你这个小少爷,我和克劳德的二人世界啊...”……
第二章。 “克劳德~出来救命啊!!!” “八王妃,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您受伤了吗?” 一群恶魔出现在夏尔和阿洛伊斯面前。 “我说,阿洛伊斯,你什么时候成了魔界的八王妃了?” “额,这个么,说来话长,夏尔你先别说话了,保留点体力吧,别一会昏过去了,你要是昏过去了,我可不管把你抱进去。” “八王妃,吾等斗胆问一句,您旁边的那位小少爷,可是八殿下吩咐要好好照顾的夏尔少爷?” 一位年长的恶魔毕恭毕敬的问道。 “算你识相,老头,夏尔被魔剑伤了,你医术那么高明,快帮他治治吧。” “八王妃,您抬举老臣了。敢问您,夏尔少爷是因为什么被魔剑伤了的?” “这,夏尔,你自己说吧。” “夏尔少爷?” “解除契约。” 夏尔只是平淡的道出四个字。 “解除契约,夏尔少爷,可以告诉老臣,是跟谁么?” “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 “嘶” 那群恶魔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斗胆问您一句,夏尔少爷,您所说的可是太子殿下。” “额,塞巴斯蒂安?阿洛伊斯,是么?” “你问我我去问谁,不过,听克劳德说,太子殿下已失踪了很长时间,就连他这个哥哥也不知道太子去哪了,你家那个执事很可能就是。” “说这个干啥,老头,你到底有没办法救夏尔?” “回禀八王妃,若是和别人解除契约,老臣还有办法,可,对方是太子殿下,臣,恐怕没办法了。” “亏你还称是神医呢,连这都治不好。” 这时,夏尔嘴角的血流的更加猖狂了,没有节制的向下流,那接近透明色的脸颊更是无声的诉说了夏尔此时的虚弱至极。夏尔此刻仅凭一口气支撑着身子。本就瘦弱的身体此刻仿佛一阵风吹来就会倒似的。 “八王妃,虽说臣救不了,但臣知道有一人能救的了夏尔少爷。” “谁,快说。” “死神大人。”
第三章。 人间。Under taker “葬礼屋,你在么?” 夏尔用极虚弱的声音问道。 “嘻嘻,伯爵大人,你终于准备要进小生为你特制的棺材里了么?小生可是...额,小伯爵,你怎么了?” “死神大人,夏尔少爷因为与太子殿下解除契约被魔剑伤了。还请死神大人相救。” “哦,小夏尔跟执事大人闹翻了么?” “呐,葬礼屋,快救救夏尔吧,他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的。” “好吧,把伯爵大人放在那边的床上吧。额,八王妃,请你们先到外面等会吧。” 说罢,阿洛伊斯也只得先到外面等着。 (my god,虽然说我不信你,但是,这次还请你保佑夏尔没事啊。) “八王妃,吾等斗胆问一句,刚刚死神大人说的执事大人可是指太子殿下?” “唔,你不都知道了嘛。” “还请八王妃为臣等讲述下这事,可否?” “你这个老头,问那么清楚干啥嘛。反正你们就记住,塞巴斯蒂安是夏尔在人间的执事,夏尔是塞巴斯蒂安最宝贝的人就对啦。再过一段时间,你们再叫夏尔没准就不是夏尔少爷了。嘻嘻。” “那,不叫夏尔少爷叫什么呢?” “老头,你笨啊。叫太子妃啊。” 屋内。 葬礼屋也难得认真了一回,放下了平时的嘻皮笑脸,脸上挂上了严肃。 而夏尔此时已撑到的极限,在床上静静的躺着,只剩气若悬浮般的呼吸,若不仔细看,仿佛夏尔此刻是一个失去生命的木偶般,令人心痛。 葬礼屋从他永不离身的小骨灰盒里拿出一颗乳白色如珍珠似的药丸,轻轻的将它碾碎,再轻轻的撒到夏尔的身上。霎时,夏尔的身体被白雾笼罩,那雾仿佛一只温柔的手,把夏尔右眼上的眼罩轻轻的取了下来,那缕白雾缓缓的流入了夏尔紧闭的右眼中。过了不久,一束白光轻轻的将夏尔托到半空中,慢慢的,夏尔嘴角的血流的越来越少,直到最后,只剩下一道血痕。 “小伯爵,小生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剩下的,就看你能不能撑过去了。” 说完,葬礼屋又恢复了那玩世不恭的面孔,推开了门,向他的宝贝棺材走去。 “葬礼屋,夏尔怎么样了?” “嘻嘻嘻,八王妃,小生已经尽力了,要想彻底的治好小伯爵,小生只能送你们一句话,解铃还须系铃人啊。好了,小生要休息了,二十分钟后进去带小伯爵回去吧,好好照顾着,就没太大的事。” “哦,好吧。” 说罢,葬礼屋就钻进了他的棺材,棺材门一关,就与世隔绝了。 “额,老头,你知道葬礼屋是什么意思么?” “回八王妃,死神大人的意思应该是只有太子殿下才能彻底治愈夏尔少爷。” “呜呜,我可怜的夏尔啊。” “话说,克劳德他呢,怎么就打发你们几个来见我,怎么回事?” “八殿下去找魔王殿下商讨关于太子殿下的事了,毕竟已经知道太子殿下身处魔界了,就应让太子殿下回来帮忙治理政事了。” “就是,赶紧把塞巴斯蒂安抓住,最好让那些所谓政事把他累个够呛,以报夏尔的仇。”
第四章。 “夏尔,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没事,死不了,不用担心了。” 夏尔那本惨白的透明的脸颊此刻还是苍白,只是整个人有了点生气。 (葬礼屋还挺有办法的嘛,下次有事还要找他。) “阿洛伊斯,别打葬礼屋的注意,他不会轻易帮人的。” 夏尔似是看透了阿洛伊斯的想法,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 “额,夏尔,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的?” {你这个八王妃,脑袋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了,有眼睛的就能看出来,笨死你得了。} 夏尔只是翻了翻白眼,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直往前走。留下阿洛伊斯一人在原地纳闷。 阿洛伊斯急忙向夏尔那儿跑去。 “喂,我说夏尔,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啊。是跟我们回魔界,还是...要我说啊,你就跟我们回魔界吧,魔界其实也挺好的...” 阿洛伊斯正在极力说服夏尔。 夏尔不语,只是轻轻抬头,望着天空。 天空依旧是那样蓝,云依旧是那么潇洒,风依旧在狠命的刮,不顾一切。 (塞巴斯,你的离去,并没有带走我的—切,我有什么理由悲伤甚至怀念,没有你在身边,我也可以好好的。 by:夏尔) 夏尔把头轻轻低下,额前的碎发把精致的面孔遮盖住。没人能看见夏尔此刻的表情,殊不知,那曾经冰冷的目光如今竟演绎出了淡淡的哀伤。 “阿洛伊斯,我想,我还是留在人间吧。” 本应是询问的语气却带着丝丝不可抗拒。 “夏尔,你确定么,如果我没记错,你可是连最简单的起居都不能自己打理吧...” 夏尔白晰的脸突然之间变得红扑扑的。 “不...不用你管。再说了,我不会自己学啊,别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笨。” 夏尔似乎是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好借口,他好像很满意,既为自己辩解了,又不动生色的把阿洛伊斯拖下了水。 阿洛伊斯此时也不甘示弱,紧接着就回了夏尔一句。 “都像我一样笨?呵呵,在自理这一方面,别人好说,可是夏尔你,我可不敢保证,你比我强啊~” “你!!!” 夏尔‘你’了半天,也没有道出只言片语来。 而且,不可否认的是,阿洛伊斯的话,是对的。 夏尔似乎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还是,在逃避这个问题,或许,两者都有吧。 “总之,我已经决定了,要留在人间…”
第五章。 人间。凡多姆海恩邸宅。 夏尔只身一人在回邸宅的路上漫步。那座邸宅,并不能称之为‘家’。不是麽? “少爷,欢迎回家。” 废柴三人组不变是一脸兴奋,喜悦的样子。 恐怕在他们身边的人,都会被传染这份欣喜吧。 可惜夏尔不会。 有时,真的也挺羡慕他们的吧。 梅玲在左顾右盼之后问道:“那个,少爷,塞巴斯蒂安先生呢?” “对呀,少爷,塞巴斯先生没跟少爷在一起麽?” 显然,身前的这些人并不知道自己的小主人刚刚才从地狱的深渊中回来,险些丧命,而这一切的缘起,都是那个叫塞巴斯蒂安的恶魔。 夏尔并没有告诉佣人们这一切,他并不想让他们卷入这无休止的残酷事件中。 (善良麽?才不是呢。by:夏尔 ) “他不会回来了。” 片刻的安静,换来的却是震惊的开始。 夏尔不知道,此刻他的脸上,凝住了忧伤。 废柴三人组似乎也被这忧伤凝住了,沉默不语。 很是默契的都不再提起关于那个恶魔的一切。 深入心底的伤痛,不再触碰,就会不痛了麽?答案却是无情的告诉所有人:不会。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染上了一层萧瑟的叶,倔强的不肯落下。 夏尔打破了这层寂静。转身走进了邸宅。 物依是,人已非。 原本因为那三人组还算热闹的邸宅,现在显得异常冷清。 尤其是,没有了那个恶魔的存在。空荡荡的邸宅,没有丝毫熟悉感。 夏尔轻步走进寝室,把自己深深的埋在床上,发生的这些事,犹如走马灯一样在自己眼前回放,接二连三的伤害,让夏尔有些承受不起。 不过,软弱和退缩永远不可能出现在夏尔身上。 明天,那个高傲冷寞、不可一世的夏尔,就会回来了。 一夜无眠。
魔界。 “父皇,我说过,我无心做这个‘太子殿下’,你若再强求,我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塞巴斯,这个太子,你是当定了。” 魔王大人用不可抗拒的口吻说道。 塞巴斯现在哪有什么心情去计较这些啊。满脑子都是那个倔强瘦弱的少年,后悔当初的做法,自己又不是不知道魔剑的威力,那个单薄的少年怎么可能承受的起。 (我当时究竟是怎么想的啊,怎么会答应少爷解除契约呢,明明都已经爱上了。唉,少爷,你就真的那么想离开我麽… by:塞巴斯蒂安) “塞巴斯,等会儿来我这找我,我有事跟你说,关于夏尔的。” 因为是双胞胎,克劳德和塞巴斯蒂安仅用眼神就可以交流。 听了这话,塞巴斯就更没有心情听老魔王在那里‘训话’了,一心系着夏尔,便急忙把老魔王敷衍过去。 飞快的赶到了八王府。 八王府内。 “哥,你那有夏尔的消息是麽?” 来不及停下来休息,塞巴斯便问道。 “恩,夏尔已经没事了,现在在人间。” “那就好。” “但是,塞巴斯你也应该知道了吧,夏尔他是…” “恩,我知道,我会保护夏尔,不让他们发现的。” “好吧,但愿如此。” 语毕。塞巴斯想是想起了什么。 “对了,哥,今天晚上我在你这过,那个老头子今晚肯定要去太子府找我,要是让他找到了,有是唠唠叨叨没完。” “…好吧。” 塞巴斯转身,走向寝室,突然间,心猛的一痛。 (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在人间呆的时间太久,连身体都变差了? by:塞巴斯蒂安) 与此同时。人间。 夏尔因为女王的命令,正在逮捕一名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虽然都是真枪实弹,但对方人高马大的,跟夏尔之间实力悬殊太大,不一会,夏尔便负伤了,子弹洞穿了左边胳膊,疼痛不已。 (如果塞巴斯在身旁,就不会受伤了吧。不对,我怎麽会想着他呢,明明都已经没关系了啊。 by:夏尔) 无奈于还警(防吞)察没到,夏尔只好使尽浑身解术,好在夏尔的枪法很好,在警(防吞)察来之前就将凶手制服于地。 警(防吞)察终于来了,夏尔一手捂着还在流血的伤口,一边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终于,夏尔很不客气的说了句话,就离开了,只留下那一警(防吞)察在那面红耳赤,无话可说。 “如果伦敦的警(防吞)察都是这样的办事效率,那么伦敦就没救了。”
第六章。 为了表示对夏尔的感谢,女王陛下特意举办了一场舞会,邀请了各界名流。 凡多姆海恩邸宅内。 “少爷!!有你的信!!” 梅玲着急忙慌的拿着信在走廊里狂奔,终于,不负所望的跌倒了,信随之脱手。 夏尔轻轻弯腰,拾起了信。 (如果塞巴斯在的话,就不会这么乱了吧。不对,我怎么又想起他了。 by:夏尔) 拆开了信封,看了看信的内容,夏尔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Dear: 小鬼头,为了感谢你这次将凶手捕获归案。 同时也为了感谢你对大英帝国的贡献。 我决定在宫殿里举办一场舞会。 期待你的到来。 维多利亚女王】 “......为什么又是舞会......” 夏尔突然间想起了上次舞会,那会,赛巴斯还在身旁吧.... (我怎么老是想起他啊,明明都已经... by:夏尔) “少爷,你去么?” “能不去麽,是女王的邀请,这次可是躲不过去了。” 与此同时。魔界。 “塞巴斯,给你。” 天刚蒙蒙亮,克劳德就把塞巴斯叫起来,郑重其事的把一个精致的信封递给了塞巴斯。 “这是?” “邀请函。” “什么?” “那个什么维多利亚女王为了感谢夏尔,举办的舞会,这是邀请函,好好保护夏尔,他们似乎已经知道夏尔是‘御魔’了,这次舞会,他们可能会有所行动。” 人间。舞会即将开始。 “夏~尔~” 一道粉红色的身影扑向夏尔。 伊利莎白在夏尔的脸上蹭了蹭。 “夏尔~好可爱啊~” “伊…伊利莎白,松开我啦。” “真是的,夏尔。” 伊利莎白放开了夏尔,摇了摇手指。 “都说了叫我利兹就好嘛~” “利兹,你有什么事麽。” “哦,对了,这次舞会比较特别啊,夏尔要戴上这个。” 伊利莎白摇了摇手中的面具。递给了夏尔。 那面具做得也精致,右眼处还很巧妙的用几层黑蓝交杂的蕾丝遮盖住了。 虽然夏尔和塞巴斯已经解除了契约,但夏尔的眼睛并没有恢复本应有的爱琴海般的冰蓝色,反而变成了妖媚惑人,神秘莫测的幽紫。 夏尔习惯性的每天戴着眼罩,因此,没有人知道,那眼罩下,是怎样的媚惑天下。 四顾无人,夏尔轻轻的将眼罩摘下。 缓缓的睁开眼,那一刹,月光无色,百花消姿,尘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比不上此刻被黑夜笼罩着的小人儿。 只是这一切,没有人能欣赏。 美好总是转瞬即逝的,夏尔将面具轻轻扣上,娇小的脸只留下了那诱人犯罪的嘴唇。 夏尔不知,这一切,都落入了恶魔的眼中 “不愧是我的少爷,不,我爱的人…” 音乐奏响,舞会开始。 再次相遇,拉开帷幕。
第七章。人间。舞会开始。宫殿内一片明亮辉煌。音乐流淌在室内,掩盖了人们的勾心斗角。夏尔一个人呆在暗处,与这一切格格不如。同样在暗处的还有一个人,黑衣黑发,血红的双眸在暗处闪动着异样的色彩。双眸紧锁着对面被黑暗笼罩的伊人。时隐时现的月光照亮了夏尔的脸,夏尔不以为然。而对面的那人却被这吸引。那小人儿沐浴着月光,被面具遮挡住的脸更显神秘,冰蓝色的眼半眯,好像接受不了这不请自来的月光,长长的睫毛像羽蝶的翅膀轻垂,盖住了那深幽的眸。而另一边眼则被层层翻卷着的蕾丝掩住,掩住了半世浮沉。没有被面具遮挡的薄唇,微微轻启,就像那淡色玫瑰的花瓣,好不诱人,乱了谁的心。那人轻步走上前,却沉默不语,没有人能看出面具下的容颜是怎样的表情。夏尔突然感觉道旁边多了一个人的气息,很熟悉,就像是…(塞巴斯蒂安?怎么会感觉是他呢?)两个人都没有说什麽。明明是最熟悉的人,此刻却沉默不语。明明是最想念的人,此刻却不愿承认。明明是最爱的人,此刻却…舞会即将结束,女王陛下表示了对夏尔的感谢,夏尔也很礼貌的回敬。音乐停止,舞会结束。夏尔正准备离开。身旁那人却开口说了一句话,让夏尔愣在了那里。“哦呀,才分开几天哪,少爷你就认不出我来了麽?”夏尔惊了一下。那熟悉的嗓音,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感觉。无一不证明了身后这人就是塞巴斯蒂安。“塞…塞巴斯蒂安。不是已经解除契约了麽,不是已经放你自由了麽,难道你后悔了让我离开了?也对啊,没有报酬的服侍,没有报酬的帮我复仇,的确不值得啊,恶魔怎么会做没有报酬的交易呢…”夏尔极力克制住自己的颤音,很是痛苦的说完了这些话。 塞巴斯蒂安轻轻走上前,把夏尔拥在怀里,低声婉若呢喃道: “是啊,我后悔了,后悔当初怎么会答应解除契约,后悔当初怎么会让你一个人离去,后悔当初怎么会放手,明明都已经离不开了,明明都已经……爱上了…”月光无语,暂住了时间。落叶无言,存住了缠绵。就这麽轻轻的拥抱,无言胜过有言。有些感情,是语表达不出的。有些想念,是言倾诉不尽的。有些爱情,是以你为全部的。塞巴斯将夏尔的面具摘下,夏尔的右眼并没有戴着眼罩,异色双眸注视着塞巴斯,娇嫩的薄唇微微开启。诱惑着塞巴斯。将自己的面具也揭下,唇轻轻的贴住夏尔的唇,一遍遍勾勒着那诱人的唇形,表诉着这朝思暮想的思念。夏尔此刻也已陷入这暧媚中,无法自拔。醉眼朦胧的望着塞巴斯,像是要把他的容颜刻在心上。不多久,夏尔闭上了迷朦的双眼。把唇瓣轻轻张开,放任对方更进一步的行为。塞巴斯明显感觉到了夏尔的让步,舌尖轻轻挑开夏尔的贝齿,寻觅他的丁香小舌,与其缠绕共舞,夏尔已经彻底沉沦在这暧媚中,两人就这样缠绵,相拥。不管以后会怎样,只要这一刻与你永不分离,我会一直将你牢记,世界末日也不会忘记。
第八章。舞会结束后,塞巴斯便‘名正言顺’的跟着夏尔回到了邸宅。回邸宅的路上。“少爷,你脸红了啊。”“谁…谁说的,怎…怎么可能。”“哦呀,少爷,你害羞了。”“闭嘴!”“呵呵,少爷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啊。”“都说了让你闭嘴了,回邸宅之后,这件事情不许再提!”“哦呀,少爷,什么事啊?”塞巴斯双眸中夹杂着浓浓的笑意,看着眼前的小主人的脸渐渐的变得越来越红,继续‘无赖’起来。“你!!!哼!!”夏尔干脆不理他了,把脸瞥开,望向窗外。塞巴斯意识道有些过头了,便收起了原来那幅‘无赖’般的神色。淡淡的笑着,目光聚在夏尔的身上。夏尔就被塞巴斯那么看了一路,别扭极了,但却什么都没说,手一直捂着左边胳膊,而左衣袖上也隐隐漫上了血色。就算夜色多么浓重,塞巴斯还是看出了夏尔的不适,将夏尔的手轻轻搭下,把夏尔的衣袖撩起,上次被子弹洞穿的伤口没有愈合,现在又开始流血。塞巴斯不语,很是心疼的看着夏尔。“少爷,你还真是不会照顾自己啊,才离开几天啊,就受伤了。”语毕,塞巴斯把手轻轻抚在夏尔的伤口上,微微动用魔力,伤口就开始愈合。血停住了,伤口也已经完全好了,也已经到邸宅了。塞巴斯跨步走下马车,夏尔随即也下来,只是刚刚下来一半,就被塞巴斯公主抱抱在了怀里。“喂,塞巴斯,你?”夏尔暗示塞巴斯将自己放下。“怎么了,少爷,不要忘了,你现在可是‘伤员’啊,要听话啊。”夏尔微微脸红,默许了塞巴斯的行为。于是,两人就这么‘走’进了邸宅。夏尔暗暗庆兴自己当初吩咐那三人组今晚不必等自己回家了,否则,自己现在这个样子,那三人组笨蛋一样的脑子又不知道回想些什么了。塞巴斯将夏尔轻轻放在了床上。吻了吻夏尔的额。“少爷,晚安。”
第九章。 第二天清晨。 夏尔还在睡梦中,突然一束刺眼的光就照到了床上,夏尔把被子向上一提,遮住了眼晴,准备继续去与周公对奕。 “少爷,该起床了,已经不早了。” 塞巴斯用他独特的温柔的嗓音,唤着夏尔。 夏尔把被子撩起,坐了起来,眼神还是迷离着,可以看出来,眼前的这个小人儿还是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 “嗯.....嗯?” 很显然,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夏尔已然将昨晚的忘掉。只是,不过一刻,夏尔又全部记起来了。 这也真是让塞巴斯哭笑不得。 也只有在这些时刻,夏尔才会表现得像个孩子。 塞巴斯把夏尔打理好,又在夏尔的额上印下了一个吻,装做没看见夏尔那红扑扑的小脸。 (真是的,不就是个吻嘛,至于麽。 by:夏尔) 夏尔在心里暗暗懊悔道。 转身,塞巴斯下楼,打算收拾一下这几天他不在是,那三人组的‘功绩’。 而夏尔,此刻还在床上坐着,红着脸,心里小声嘀咕。 塞巴斯并没有再说什么做什么,他怕这个小人再害羞,那就过头了,毕竟,这事需要‘循序渐进’。 塞巴斯刚走下楼,就看见那废柴三人组打算把这栋邸宅‘重新装修’一遍。 塞巴斯在心里暗自佩服夏尔的大胆,居然敢把这个邸宅交给这三个人。 “早安,各位。” 塞巴斯又恢复了那幅‘美学至上’的样子。 “早安,塞巴斯先生。” 三人组还没意识道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之前夏尔说‘再也不会回来’的那个。 终于,过了一会,菲尼反应过来了,愣了一下。 “不对啊,这是塞巴斯先生啊,少爷不是说?诶?” 其他二人也终于反应过来了。 (我是应该觉得他们反应过来了很聪明,还是应该认为他们神经慢半拍呢。 by:塞巴斯蒂安) “你们几个,从现在开始,给我乖乖的在原地不许动!” “Yes,sir.” 夏尔刚刚下楼,就看见了这样一幅场景。 不得不承认,塞巴斯的能力真的很强。 (呵呵,他可是恶魔呢。 by:夏尔) 夏尔用一种类似与自嘲的口吻在心里想到。 不一会儿,邸宅就恢复了原本应有的模样。 夏尔不语,转身走进了书房。 忙碌的一天,即将开始。 平平淡淡的一天,却也有可能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少爷,女王的信。”
第十章。 英国伦敦。 近期来伦敦人心慌慌,主要是因为出现了一位堪称‘变态’的杀人狂。他专挑少年下手,尤其是贵族。 被杀害的少年,都会被‘完好无损’送回来,只是身上的血液都不翼而飞,另所有人都说不清,道不明,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件事。 这件事惊动了女王,因此,夏尔赶到了伦敦。 匆匆赶到伦敦后,来不及歇息,夏尔便急忙赶到了宫殿,听女王诉说了她对这事的挽惜以及悲伤,夏尔就开始进行对这事的调查。 “塞巴斯,这事,应该不是人类能够做到的吧。” 夏尔毫不留情的指出了这件事的主要问题。 “而且,他们这么做,应该也是有目的的吧,不可能是跟你一样,恶趣味。所以,他们应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吧,不要跟我说,你对这事毫不知情。” (少爷,你要我怎么说啊,难道要我说,他们的目标,很可能是你。 by:塞巴斯蒂安) 口是心非。塞巴斯还是没有把这话说出来。 “呐,少爷,我可能真的不知道呢。” 夏尔看着他那张‘无害’的脸,也没说出话来。 最终,两人,或者说两个恶魔更合适,决定分头行动。 或许,这真的是个错误的决定。 夏尔并没有想到这个案子会有多棘手,也没有想过万一失手陷入困境时会求救。也不知道,这个决定会给他们带来多大的麻烦。 塞巴斯不放心让夏尔一个人行动,但他又想起解除契约时自己的许诺,只要夏尔睁开右眼,自己就能感应到。 但他没想到的是,骄傲如夏尔,夏尔怎么可能会求救呢。 最终,这两个彼此相信的人一步步踏入了名为‘意料之外’的深渊。 第一天的调查,夏尔前往了被害人的家中,以了解情况。 塞巴斯则回到了魔界,他已经隐隐预料到,这事会是‘他们’干的,而他们的目标,便是身为‘御魔’的夏尔。对于他们来说,王位很是诱人,但总没有‘御魔’的鲜血诱人,有了‘御魔’的鲜血,王位什么的,就已经是括入囊中了。 所以说,他们应该是已经得到消息,‘御魔’在人间,但很明显的是,他们并不知道‘御魔’便是夏尔,否则,他们不会冒着‘可能被发现’的风险,前往人间,还扰乱了人间本应有的秩序,毕竟,界与界之间的规则,不是他们能打破的。 一天过去了,两人毫无进展。 晚上回到邸宅,夏尔正想问塞巴斯他有何结果,梅玲却慌慌张张的跑来,说了一句另所有人‘心惊胆颤’的话。 “少爷,伊利莎白小姐来了。”
第十一章。 夏尔急忙收拾好一切,做好了必要的心理准备后,唤上塞巴斯,一同前往大厅。 大厅中。 伊利莎白正在等着夏尔,时不时的还跟身边的那人说话。 那人要比伊利莎白高出一个头,金色的头发搭在肩上,瞳孔的颜色却是少见的琥珀色,温柔的望着伊利莎白,脸上不变的挂着淡淡的笑,似乎是与生具来的亲和力,让他身边的人都慢慢的陷入这温柔中。 夏尔到了大厅,伊利莎白便一眼就看到了他,如惯例一样的飞快跑到夏尔身边,另夏尔纳闷的是,伊利莎白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抱住夏尔,在他脸上蹭来蹭去。 “伊利莎白,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真是的,都说了叫我利兹嘛。因为有事要跟夏尔说啊,白天来夏尔都不在,只好晚上来了。” 夏尔看见了伊利莎白身旁的那人。 “利兹,这是?” “我来找夏尔就是为了介绍他给夏尔认识的,他叫库洛斯·维克,是丹麦的皇室。利兹在上次舞会上认识的,想让夏尔也认识,所以就把他带来了。” 夏尔看着库洛斯,把手伸出。 “夏尔·凡多姆海恩。” 库洛斯也把手伸出,跟夏尔轻轻握手。 “库洛斯·维克。” 这两人也就算认识了。 夏尔让塞巴斯弄了点甜点和红茶。 带着他们到会客室坐了会。 夏尔本就不是什么爱与人深交的人,听着伊利莎白说了半天,终于听不下去了,但夏尔却不允许自己打断她的话语,便一个人静静的思量那起诡异的案子。 伊利莎白似乎是看出了夏尔的心不在焉,渐渐的把话收尾,望了望窗外昏暗的天,向夏尔道别,便拉着库洛斯离开了。 出于礼貌,夏尔将他们送至门口,就在门将要关上时,夏尔感觉到有道目光望向了自己,抬头,看见那道目光的主人就是那个刚刚认识的丹麦皇室,库洛斯、维克。 一天的倦意都在门终于关上时涌上心头,疲倦和一无所获的失落似乎要把整个人淹没,夏尔此刻没有闲工夫去探究那道目光的含义,转身,走向卧室,便把那目光丢到了脑后。 英国皇宫内。 库洛斯在送利兹回家后,并没有直接回住所,而是前往了皇宫,他有些事必须说明。 “尊敬的维多利亚女王,请原谅我深夜的采访,我这次前来,是想向女王陛下说明自己的愿望,希望女王殿下能够成全。” “库洛斯,不必那么客气,有什么愿望就请讲吧,我会尽全力满足你的。” “谢谢女王殿下,我希望,女王殿下能帮我指婚,以完成我的心愿。” “指婚?当然可以,只是不知道,哪家的姑娘那么幸运,被维克皇子看上了?” “伊利莎白·米多福特。” “利兹麽,这小孩是挺讨人喜欢的,可惜,她和夏尔那个小鬼头已经有婚约了。” “已经,有婚约了麽。哈哈,看来我还是晚了一步啊,既然这样,就…。” (可是,只要解除婚约不就行了麽。 by:库洛斯) 这天晚上,乌云遮住了月亮,阻挡了那些微弱得可怜的光,星星也早不知躲到哪里了,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在 预告着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什么。
第十二章。 伦敦的早晨总是雾蒙蒙的,也算对的起‘雾都’的称号了吧。 近日来发生的事情,似乎把整个英国笼罩上了一层阴霾,压抑着人们的心绪,人心慌慌,都生怕下一个被‘变态杀手’盯上的目标,是自己。 此刻,夏尔在伦敦的邸宅内,空无一人。 塞巴斯蒂安在天刚微微亮的时候便前往了魔界,这件案子,他已经确定是‘他们’干的了。 然而,本应在睡梦中的夏尔,此刻也不知去向了。 当塞巴斯蒂安回到人界,回到邸宅,打算叫醒夏尔时,却发现夏尔不见了。 没有了契约的束缚,他并不能清楚的感应到夏尔此时在哪。 也曾想过夏尔是不是独自一人出门了,但转念一想,夏尔连鞋带都不能自己系好,怎么可能自己出门呢。 突然间想起了上次夏尔被绑架的情形,心里不由得一颤,全然忘了夏尔已经是和自己一样的恶魔,已然有了自保的能力。 漫无边际的寻觅,也不知道该向哪里走。就这样焦急的找,也忘了用魔力辅助,或许,这就是爱情的伟大。 场景切换。 夏尔此刻在库洛斯的临时住所喝着红茶,吃着早点,全然不知外面的世界里有个恶魔正在着急忙慌的找着自己,夏尔只记得,迷迷瞪瞪中,自己就被一群‘不请自来’的‘贵客’请到了这里。 很显然,夏尔比塞巴斯蒂安聪明多了,微微动用自己并不熟悉的魔力,感觉到了这些人并没有恶意。便没有反抗的就随着他们来到了这里,只是夏尔忘了,那个恶魔一旦发现自己不在了,会怎样。 这一切,造成了现在的情况。 外面的世界,兵慌马乱。 里面的世界,悠然恬静。 “夏尔,你对利兹,到底是什么感情?” 库洛斯望着夏尔,问道。 “什么感情?这和你有什么关系麽?” “不是,我只是想问问你,你爱利兹麽,昨天从你的眼神里,我并没有看出有爱情的存在。你应该并不爱她吧。” 夏尔惊讶与库洛斯竞看出了自己一贯隐藏的很好的感情,能够感觉到,库洛斯对伊利莎白,并不单单是对待朋友的感情,伊利莎白对他,应该也是吧。 “那么,你对伊利莎白,是什么感情。” 听到夏尔的问题后,库洛斯突然之间就脸红了。吱吱呜呜的半天没说出话来。 夏尔也明白了,或许,让库洛斯来守护利兹,会更好。 “总之,夏尔,我希望你能和利兹解除婚约。” “那么,你有问过伊利莎白的想法麽。” 夏尔不想伤害伊利莎白,自己仅剩的亲人。 “我想你也应该能看出来吧,夏尔,利兹对我,并不只是朋友的感情,她曾跟我说过,她希望你幸福,但我却能感受到,她只是单纯的希望你幸福,但给你幸福的人,一定不会是她,我想你也应该清楚吧。” 夏尔沉默不语,他希望伊利莎白能够快乐,而自己,是不可能给她幸福的。 “好吧,我答应你。”
第十三章。 中午,两人终于碰到了一起,夏尔并没有跟塞巴斯蒂安说明自己去了哪里,也没有说明自己去干什么了,只是说了声自己平安无事。 塞巴斯蒂安见状,也没有再追问什么。 就这样,两人,不,两个恶魔各怀心事的回到了邸宅。 下午,邸宅内来了位不请自来的贵客。 “葬礼屋,你怎么来了。” 夏尔很疑惑,平时这位行踪不定,在夏尔看来有些不正常的死神怎么会不请自来。 的确,自从上次解除契约受伤后,自己就再没见到葬礼屋了。 似乎,也忘了死神的那句‘解铃还需系铃人’。大概,不光是夏尔,所有人都忘的一干二净,谁都想不到,后来,他们会有多后悔。 葬礼屋这次来,并不是为夏尔来,但,也不能说不关夏尔的事,毕竟,核心还是夏尔。 “塞巴斯蒂安·米凯利斯。听好了,我只说这一次:三天后,你必须出现在魔界。否则,夏尔的生命谁都不能保证。牢记,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样。” 塞巴斯蒂安看见葬礼屋难得的严肃,心里也预料到,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不然,就算天塌下来葬礼屋也不会这样。尤其是,这件事关系到了夏尔的安危,自己必需重视,不想,再失去一次了。 就像葬礼屋说的那样,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样,将来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能预料到。 时间流逝,转眼见就已经到了第二天晚上,夏尔接到消息,凡多姆公司在孟加拉的分厂出了些问题,夏尔决定亲自前往孟加拉解决。 塞巴斯蒂安想起葬礼屋的话,跟夏尔说明了明天自己必需回魔界一趟。 夏尔也没有问什麽,他并不喜欢探究别人的事情。 塞巴斯想起之前的阿古尼和索马在孟加拉,本来还担心夏尔的心也就放了下来,给阿古尼用魔力寄去了一封信,信中说明了夏尔明天前往孟加拉,希望他能替自己保护夏尔,毕竟,没有其他人能够比他更胜任这事。 谁都不曾知道的是,那封信,在还没有被接收的时候,就已经被中途拦下,没有了音讯。 他们不知道,万丈的深渊,正在等待着他们… 第三天,塞巴斯蒂安回到了魔界,夏尔,也启程,前往了孟加拉。 命运总是爱捉弄人,我们永远无法预料,等待我们的会是什么,是甜蜜的爱情,还是无穷无尽的陷阱…
第十四章。 夏尔坐在前往孟加拉的轮船上,脑海里不断回想着这些日子来发生的种种,也第一次认真的考虑了一下,自己对于塞巴斯蒂安的感情,是利用?依赖?还是爱上了… 那种感觉怪怪的,说不出来,只是知道自己在离开他的时候回心痛,那是一种陌生的感觉,是一种自己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夏尔起身,慢慢走向甲板,微微夹带着咸味的海风迎面吹来,顿时清醒了不少。 望着波涛起伏的海面,慢慢平息了自己的心情,脑海了又一次浮现出他的容颜,甩了甩头,想把他从脑海里甩走,却发现并不奏效,他的容颜,依旧存在,清晰如旧。 感受着这闲适,夏尔没有注意到在他身后,阴谋正在上演。 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暗暗的幽香,就好像是迷迭的香味。 等到夏尔反应过来时,似乎已经晚了,在夏尔最后的意识中,只剩下两道贪(防吞)婪的目光, 还有,浑身上下叫嚣着的疼痛。 夏尔再度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阴暗的牢房里,墙上溅满了骇人的血迹,仿佛在无声的诉说着曾经在这里发生过的残酷的经历。 把目光收回,夏尔看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情况。 双手被铁链紧紧的钉在墙上,手拷内应该是带着刺的吧,鲜血从手拷内顺着身体流到地上,双脚悬空,全身的重量都由那双被拷住的手腕承担。 而右眼上的眼罩已不知到哪里去了,尽管如此,夏尔还是紧闭着右眼,浓密的睫毛微微翘起,搭在略显苍白的脸颊上。 这时,之前将夏尔绑走的其中一个人进来了。或者应该说,其中一个恶魔。 “怎么样,小美人,这滋味,还好受吧。” 那个恶魔抬手,捏住夏尔的下巴,手上暗自用力,眼神在夏尔身上扫来扫去,看着眼前这快被鲜血浸透的小人儿。 “啧啧,真是想不到,人间也有这样的极品啊。” 夏尔把头向一旁撇去,他不屑与和这种恶魔对视。 此时,夏尔的心里想起了一个问题,为什么,自己不能用魔力愈合伤口呢,上次是,这次也是,一旦受了伤,自己就与常人一样了,不是已经是恶魔了麽? 突然间,“倏”的一声,把夏尔拉回了现实,只见那个恶魔手中多了一条长鞭,那长鞭上扎满了带勾的刺,阴森的凉意从那鞭子上传来。 夏尔也知道了他将要做什么,脸上并没有惧意,平淡的看着这一切。 那个恶魔用鞭把挑起夏尔的下巴。 “这么好的极品,让米凯利斯私藏,还真是可惜了,虽然我们的目标是米凯利斯手中的魔石,但,为了将米凯利斯引来,也只有委屈你了,我的小美人。” 语罢,恶魔扬起手,鞭子一下下落到夏尔身上,卷起血迹道道,夏尔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打得破碎,依附在身上的缕缕残衣也已经被鲜血染红。 鞭起,鞭落。 整个牢房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但是,谁都没有意识到,掺杂在血腥味中的,还有一丝薰衣草的甜香。 夏尔倔强的不肯出一声。右眼紧闭,他记起了解除契约时的承诺。只是不想让塞巴斯有危险罢了…… 已经不知有多久了,那个恶魔似乎一点也不知疲倦,眼睛被这满室的鲜血染红,透出一种贪(防吞)婪的欲(防吞)望。 夏尔的意识渐渐模糊,已经不知道哪里痛了,浑身上下的神经几乎都已经失去了反应,只剩下痛觉神经还在运行,也只能感觉到痛了。 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了,夏尔只能感觉到鲜血不断的从身体里流出,带有了自己仅剩的力气。 终于,夏尔无力垂下了小小的脑袋,满室的狼籍,鲜血铺满了墙壁,知道最后,夏尔也没有睁开紧闭的右眼。 (塞巴斯,我只是希望你能平安,其它,都不重要…… by:夏尔)
第十五章。 魔界。 塞巴斯蒂安在宫殿内没有目的的走来走去,脑袋里回想着刚才老魔王对自己说的话。手里玩弄着那块魔石,静静的想那句话的含义,为什么,他们都要对自己说这句话呢? “孩子,你要记住,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老魔王刚刚对自己说过,而就在三天前,葬礼屋也跟自己说过。 “不是想象中那样……” 塞巴斯蒂安口中轻轻嘟囔道,无奈却不清楚其中的含义。 放下老魔王刚给自己象征权力的魔石,走出宫殿。 (或许,我需要去找下葬礼屋了。 by:塞巴斯蒂安) 人间。UNDER TAKER “葬礼屋,在么?” 塞巴斯蒂安撩起门口那估且可以称之为‘门’的物体,扫视了一下屋内,并没有发现有人,突然间,他感觉到身边一阵风撩过,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处魔界自己的宫殿内了,转头却发现葬礼屋站在自己的身旁,严肃的望着自己。 “不是跟你说过这些天让你呆在魔界,绝对不能离开么!” 望着葬礼屋难得严肃且微微带着愠意的脸,塞巴斯蒂安刚想说什么,不料葬礼屋却已经说出。 “你是想问我那句话的意思吧。” “是。” “我可以告诉你,但不是现在。” “为什么?” “现在你知道了对你并不好,而且你现在知道也没有用。那些事情,该是怎样就会是怎样,不会因为我们的做法而改变。” 塞巴斯蒂安还想问些什么,但葬礼屋却不见了,只剩下空气中残留的语音。 “记住,这些天不要离开魔界。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样…” 镜头转换。 夏尔依旧被吊在墙上,倔强的不肯睁开右眼,那恶魔也不知道给自己吃了什么药,不管在怎么痛,也不会昏迷过去,只能一直接受着这忍受不了的痛楚,伤口迟迟不肯愈合,鲜血就一直往外流,毫无节制。 突然间传来几声轻脆的铁链声,那个恶魔又来了。 “呵呵,我亲爱的小美人,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可真是够诱人的啊。” 夏尔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反击了,因失血过多而接近透明的脸上挂着几道血痕,格外鲜艳,衬托着夏尔格外妖媚。 那个恶魔望着眼前的这一切,眼睛里暴露出嗜血的本性,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铁链。 “小美人,给你最后的时间考虑,要不要召唤米凯利斯来。否则,我可不会手下留情,怜香惜玉啊。” 夏尔听后,从苍白的唇瓣中轻轻说出了一个字。 “不。” 声音很小,但足够让那个恶魔听到。倔强坚决的语气依旧不变。 那个恶魔伸手,把铁链举起。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夏尔终于知道了那铁链的用处,即便如此,他依旧狠狠的咬住伤痕累累,早无血色的唇,不让一声呻吟从嘴中流出。 那铁链,从左边的锁骨刺入,再从右边的锁骨扎出,骨与铁链交合的地方,血液不住的流出,沿掩盖了无数的伤痕。
第十六章。 夏尔被铁链紧紧束(防吞)缚住,那铁链似乎带有魔性,在接触到夏尔鲜血的那一刻,便通体散发出一种暗红的光,渐渐的,夏尔锁骨上的伤口慢慢止住了血,只是伤口却不曾愈合。 深可见骨的伤口就那样暴露在空气中。身体依然是苍白无力,而这一切的一切,却让夏尔身旁的那个恶魔惊喜万分,贪婪的目光中流露出一股浓浓的不可置信。 “哈哈,我亲爱的小美人啊,本来想着你只是一个极品,没有想到啊,你居然是大家一直苦苦追寻,却毫无踪影的‘御魔’啊。呵,那个不像是真实存在的存在啊。没有想到,居然让我给碰上了啊。” 迷离的目光望着还沉浸在欣喜中的恶魔,夏尔此刻已经感觉不到其它的感觉了。痛,浑身上下只是痛,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无可言喻。 那条铁链从进入自己身体内时就开始向身体内部,灵魂深处传递一种阴森的寒意,那种冻结一切,侵蚀一切的感觉。此时的夏尔,感觉到身体已经不听自己的命令了,只有灵魂还倔强的不肯屈服,同那寒意进行着斗争。从灵魂深出游荡出的寒意,仿佛要把夏尔冻结,把时间停留在这一刻,不可磨灭的一刻。 那恶魔突然将铁链从夏尔体内抽离,铁链与身体分离的那一刻,鲜血又开始不住的往下流,贪婪的恶魔一下子扑到夏尔身上,开始大口大口大口的吸食那淡粉色血,直到那血的颜色中有一丝幽紫色,就如同夏尔右眼的颜色一般。 恶魔看着那血,呆呆的站起来,过了不一会儿,犀利的眼光盯着夏尔,用不善的语气问道。 “你,到底是不是恶魔?” 可惜,此时的夏尔,却什么也听不见了,涣散的目光早已失去焦距,只是仍不肯将眼睛彻底闭上,不肯示弱而已。 魔界。 塞巴斯蒂安正焦急的在宫殿内走来走去,刚刚自己的感应绝对没错,夏尔此时,一定正在承受什么想象不到的痛苦。因契约解除而显得格外微弱的感应,如果不是特别特殊的情况,自己是感应不到的,但此时,这种感应却特别的强烈。 不管不顾别人的劝告,毫无目的的搜索,如果连夏尔都失去了,自己还有什么。 葬礼屋的突然出现让塞巴斯蒂安焦燥的心情平静了几分,随之,他开口说: “死神,无论你今天怎么说,我都一定要离开魔界,去找夏尔,夏尔现在,有危险。” 葬礼屋望着塞巴斯蒂安坚决的表情,也便没有说什么。只是说道: “好吧,既然你决定了要去,那麽我陪你去。”
第十七章。 就在塞巴斯蒂安和葬礼屋决定去就夏尔后,老魔王不知道是从哪得到了消息,在第一时间赶到了塞巴斯蒂安的宫殿。 “孩子,你真的决定了要去救夏尔麽?” “父皇,我心已决,不管任何人怎么说,我都不会改变主意了。” “唉,事以至此,我也不会再说什么了,我也已经知道夏尔是‘御魔’了,所以,你能救的了他一时,但能救的了他一世麽?” “能,因为…我爱他啊。” 老魔王也再没有说什么,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离开了宫殿。 塞巴斯蒂安和葬礼屋刚刚走到宫殿门口,就看见克劳德和阿洛伊斯站在门口,阿洛伊斯冲着他们不住的招手,克劳德那张百年面瘫脸居然也带着宠溺的笑。 “这,这,这,往这看。诶诶。” 阿洛伊斯一脸兴奋的喊到。 本来想无视他们两人的塞巴斯蒂安只得不情愿的往他们那走去。 “你们,怎么来了?” “喂喂,你这是什么语气啊,什么叫‘我们怎么来了’,怎么,我们来,你还不高兴啊。” 塞巴斯蒂安此时没心情再跟阿洛伊斯斗嘴,他正一心系在夏尔身上,哪还有那多余的时间跟他争辩。 他把目光转到克劳德身上,带着询问的眼神。 “喂,你们来干什么。” “跟你们一起去救夏尔。” “你们?你来不就行了,怎么还带上阿洛伊斯了,你这不等于带了个拖油瓶麽,救夏尔的时候还要分心照顾他?你是怎么想的?” “这你不用管,反正我带上他有我的理由,你以为我舍得让他去啊。” 一场无声的对话进行完了之后,只剩下一头雾水的阿洛伊斯毫不知情,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 塞巴斯蒂安望着众人,开口说道: “走吧。” 克劳德轻轻俯身,在阿洛伊斯的唇上印上了一个吻,随后,也说道: “走了。” 于是,这一众人,塞巴斯蒂安、葬礼屋、克劳德、阿洛伊斯,便开始寻找夏尔。 直到有天,塞巴斯蒂安在寻找的途中,发现了一个致命的线索。 这天。 “塞巴斯,你再试着用魔力试试,毕竟,你跟夏尔原来定过契约,应该会有些感应吧。” “没用的,我已经不知试过多少次了。” 塞巴斯蒂安一脸焦虑,这些日子,那种感应越来越强烈了,已经到了严重的地步,但是,不论塞巴斯蒂安再怎么费力的感应,都无法感应到夏尔此时在哪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单方面的阻隔。 突然间,塞巴斯蒂安感觉到了什么,停住了脚步,盯着刚刚过去的恶魔,一双血眸显现出丝丝欣悦,还有点点噬血。 克劳德不解的望着他,问道: “怎么了?” “我闻到了,夏尔鲜血的味道。”
第十八章。塞巴斯蒂安跟着那个恶魔,他在那个恶魔的身上闻到了很浓的夏尔鲜血的味道,那种再熟悉不过的味道,自己曾经也品尝过,那种醉人的味道,属于‘御魔’的鲜血的甜香和夏尔血液中本身的淡淡的薰衣草的幽香,让人不想离开。塞巴斯蒂安就这样一直跟着那个恶魔,而克劳德则去叫葬礼屋和阿洛伊斯,毕竟,有些事情,还是一起做成功率大,但是,他们却忘了,这三个恶魔外加一个死神,除去阿洛伊斯,都是动动手指便可翻天覆地的主儿。塞巴斯蒂安跟着那个恶魔来到了一间地下牢房。一进牢房,塞巴斯蒂安就闻到了浓浓的薰衣草的味道和‘御魔’的味道,他知道,夏尔应该就在这里没错了。那个恶魔走进了一间最为隐秘的房间,或者,那并不能被称作房间,应该是刑房更为合适。那刑房内,早已无生气的夏尔就那样被吊在墙上,惨白的肤色映衬着满屋慎人的血迹。就像一个支离破碎的木偶娃娃,无论怎样的呼唤都已经听不到,无论怎样的心痛都已经感受不到。望着那满室的狼籍,塞巴斯蒂安强忍着心痛,望着夏尔气若悬浮的呼吸,心里阵阵刺痛,鲜血染红了世界。上前,塞巴斯蒂安毫不客气的将那个恶魔瞬间瞬杀,毫不留情。看着那个被鲜血浸染的苍白的小人儿,塞巴斯蒂安不知何从下手,遍及全身的伤口,不论从哪里的触碰,都会很痛吧。轻轻的抬手,不敢用力,将夏尔手腕上那带刺的手拷粉碎,望着那还在淌着鲜血的纤细的手腕,心痛不已。将夏尔搂住,紧紧的收住手臂,生怕怀里那已经没有意识的小人儿离开自己。自己许诺要保护的人,自己坦言最深爱的人,此刻正躺在自己的怀里,为何,没有一点幸福,没有一丝喜悦,只是懊悔与心痛。浓密的睫毛搭在夏尔的脸颊,顺从的连轻微的颤动都不肯。“夏尔……”轻轻的呢喃,生怕吵醒了怀里的人。(我多么希望你现在能对我说一句,哪怕只有一句话啊…夏尔,你醒来好不好…… by:塞巴斯蒂安)“嗯……”塞巴斯蒂安惊喜的望着夏尔,睫毛轻轻的颤动,露出幽深的眼眸,唇瓣轻启。微微说出几个字眼,便又陷入无穷无尽的昏迷中。“塞巴斯,我没事,真的……”(你知道麽,你越是说你没事,我越是担心,越是心疼啊…… by:塞巴斯蒂安)
第十九章。 塞巴斯蒂安将夏尔抱回了魔殿,轻轻的把夏尔放到床上,望着那张脆弱的小脸,无尽的痛楚萦绕在心间。 “夏尔……” 轻轻的呼唤,只是可惜那个小人儿已经听不见了。 塞巴斯将夏尔的衣服轻轻解开,遍体磷伤的身体映入眼帘。塞巴斯蒂安望着夏尔伤痕累累的身体,心痛不已,接近夏尔的伤口,想用魔力将其愈合,但是,塞巴斯蒂安刚刚将魔力转移到夏尔的周围时,一道紫光就将魔力抵抗住,不让它接触到夏尔。 塞巴斯蒂安很是不解,再次试着用魔力接近夏尔,但这次,那道紫光不但没有阻挡,反而钻进了夏尔的身体内,魔力没有了阻挡,也便进入了夏尔体内,但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原本应该是愈合的魔力,竟使得夏尔的伤口溢出更多的鲜血。 塞巴斯蒂安有些惊慌失措,不敢再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思量了一会儿,塞巴斯蒂安决定再试一次。就在他刚刚准备动手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制止了他。 “米凯利斯!住手!” 只见葬礼屋急匆匆的向塞巴斯蒂安和夏尔这里赶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怎么了?” 塞巴斯蒂安不知道,为什么葬礼屋会制止他。 “你这么做,非但救不了夏尔,反而会害了他的,唉,算了算了,跟你解释不清,这事太麻烦了。” 塞巴斯蒂安这才发现,阿洛伊斯和克劳德跟在了葬礼屋的后面,他们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反正此刻,大家都在这间宫殿了。 阿洛伊斯的话音才刚落,塞巴斯蒂安就急着问道: “什么意思?” “唉,不是跟你说了麽,太麻烦,葬礼屋,你跟他解释吧,我先去救夏尔了。” 语毕,阿洛伊斯就来道了夏尔的床边。 塞巴斯蒂安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克劳德却一把拽住了他。 “塞巴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现在,只有阿洛伊斯能暂时救得了夏尔。所有的事情,你都将会明白的。” 塞巴斯蒂安便再没有追问什么,只要能救夏尔,怎样都行。 阿洛伊斯轻轻将手腕抬起,在腕上用手指割来了一道口子,血滴嗒滴嗒的落到了夏尔身上,那道紫色的光又从夏尔的体内出来,将点点鲜血笼住,带进了夏尔的体内。阿洛伊斯见状,急忙把手腕抬起,没等到那紫光再一次出来,就将鲜血抹净。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夏尔的身上,夏尔还是在沉睡,没有醒来,但是看着原本煞白的脸此刻终于有了一丝血色,塞巴斯蒂安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 “塞巴斯蒂安,现在,我要跟你说清楚,那句话的含义了…” “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样。” “我们都以为,夏尔已经变成了恶魔,对麽。” “但其实,夏尔是恶魔这一事实,早在你们解除契约的那一刻就已经粉碎了。” “解除契约后的夏尔,已经是一个只是拥有恶魔气息和一些微乎其微的魔力的凡人,而‘反抗’和‘愈合’这两种最重要的魔力,夏尔始终没有拥有过。” “这就是为什么夏尔在被绑之后不能逃离,受伤之后不能愈合的原因。” “或许,夏尔是因为想保护你才没有逃离,不愿求救……” “大量的失血,已经把夏尔体内‘御魔’的本性激发出来了,‘御魔’的本性的实体,便是刚刚我们看到的那紫光,当遇到魔力侵袭的时候第一次,它会将其阻挡,但第二次,第三次…它就会任其侵袭,并且配合着那魔力给予夏尔更多的伤害,随着次数的增多,伤害也会随之增多,就算是愈合的魔力,在第二,三,四……次时,也会被‘御魔’的本性的实体刻意转变为伤害的魔力。” “所以现在,不论是多么高的魔力,都救不了夏尔。” “阿洛伊斯刚刚的做法,只是暂时将夏尔的血止住,并不能真正的救夏尔,要想就夏尔,这些还远远不够…” “现在,你明白了麽,这些事,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样……”
第二十章。葬礼屋的话一直在空气中回荡,久久不能消散。现实永远是残酷的,我们永远不能决定命运,命运永远是我们生命的主宰。“你说的……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还是不愿相信,为什么世界总是对夏尔这么残忍,就算夏尔是被神遗忘的孩子,也应该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吧。为什么,上天总是要刻意的将痛苦与伤害交与夏尔,并且还要他一个人承受。折磨总是数以倍增,幸福却只是细微的一丝一厘,甚至根本就没有。塞巴斯蒂安慢步走到了夏尔床边,抬手,轻轻的抚摸着夏尔的发丝。无奈的将眼帘轻垂:“我们…需要怎么救夏尔……才行……”“我们现在只有两种办法,但是,不到必不得已时,绝对不能使用第二种办法。先试试第一种办法吧,但愿能救得了夏尔。”葬礼屋神色平淡的说道。“第一种办法,是什么?”“血池。你应该知道吧。”血池,是魔界的皇族用来疗伤的地方,血池里的魔气,可以说是魔界里少数的最精纯的魔气,血池,对于魔界的人来说,几乎是如同‘御魔’一样的存在,不该存在的存在。但是,现在,‘御魔’已经出现,血池,也应该浮出水面了吧。“血池,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就在我的宫殿的隐潭下面……”塞巴斯蒂安的一句话让葬礼屋简直是目瞪口呆,传说中那么神秘的血池,竟然就在这么显眼,这么近在咫尺的地方,亏得自己之前还苦苦的想了好久血池的位置,没想到啊……“既然已经知道血池在哪儿了,我们就不要再耽误时间了,赶紧去救夏尔吧。”阿洛伊斯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了,塞巴斯蒂安轻轻的将夏尔抱起,紧紧的搂在怀里。克劳德也微微弯腰,将阿洛伊斯抱在了怀里,阿洛伊斯也很是配合的将双臂搂住了克劳德的脖子。葬礼屋瞥了瞥塞巴斯蒂安,又瞥了瞥克劳德,从床上拿起了一个枕头,然后,也抱在了怀里……随即,两个恶魔外加一个死神,同时消失在宫殿中,当然,和他们一同消失的,还有那两个恶魔的可人儿,以及,死神的那个枕头……隐潭。“喂喂,葬礼屋,你是怎么想的,怎么抱着个枕头?”阿洛伊斯很是不解的望着葬礼屋,然后,从克劳德的怀里跳了下来,走到葬礼屋面前,用手戳了戳葬礼屋怀里的枕头。“你是不是觉得,他们俩一个抱着夏尔,一个抱着我,你什么都不抱,不好啊~”阿洛伊斯很不留情面的‘一语道破天机’,用眼神瞄了瞄葬礼屋,似乎在等着葬礼屋的回答。“小生刚开始确实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小生似乎找到它的用途了。”语毕,葬礼屋将怀里的枕头放在隐潭旁,示意塞巴斯蒂安将夏尔放在枕头上,塞巴斯蒂安将夏尔轻轻的放在枕头上,随后,说道“我现在先将血池引到隐潭之上,接下来的办法,你应还知道吧。”“嗯,开始吧。”塞巴斯蒂安站到了隐潭边,口中念动一席话语,刹那间,一道红光闪现,隐潭被血池所替代。那血池,也不过就是矮矮的一方水池,池面上时不时的翻动着血色的雾气,那是最精纯的魔气,是最好的疗伤的道具。葬礼屋将夏尔放到血池中,浓浓的雾气将夏尔包裹,不过一刻,就已经看不清夏尔的轮廓了,但是又不过一刻,那那原本是红色的雾气中闪出道道紫光,将雾气消散,随即,夏尔的身影清晰的出现在眼前。葬礼屋一愣,那雾气又企图将夏尔笼罩住,但葬礼屋却突然飞跃,将夏尔从池中抱了出来。“看来,我们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血池,救不了夏尔,夏尔体内的‘御魔’实体,在排斥血池中的魔气。”葬礼屋皱紧了眉头说道。“那么,第二种办法呢?”塞巴斯蒂安望着葬礼屋,问道。葬礼屋低头想了想,缓缓的将头抬起,说道:“你知不知道,‘还借’……”一片沉寂……
第二十一章。‘还借’,应该可以说是魔界的禁术了吧,已经记不清到底是什么时候就把‘还借’列为绝对禁止使用的魔术,就如它的名字所言,‘还借’,把所有缺失的,遗弃的,借走的,亦或是盗走的,都归还,寻觅回来。不可否认的是,‘还借’是最有效的救夏尔的办法,但是,不要忘记,伴随‘还借’的,还有那强大的令人畏惧的‘附带品’,‘还借’可以救人,但同样,也可以害人,救与害的可能性都是一半一半,但是,救人只能救一个,也就是只能救被施法的那个,害人,确是直接将施法者与被施法者一起置于死地。“不论用‘还借’会有多么大的危险,为了夏尔,还能有什么是舍不得的啊。”塞巴斯蒂安深思了一会,说道。“但是,我们怎么能找到夏尔已经消逝的鲜血呢……夏尔可是‘御魔’啊……”又是一席话语,将整片空气冻结。沉寂,剩下的只有沉寂。阿洛伊斯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正想张口说,但是却又闭紧了嘴巴。克劳德望着阿洛伊斯欲言又止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你是不是想说,血果……”阿洛伊斯微微抬起了眼帘,望着他,不一会,又将眼帘垂下,轻轻的“嗯”了声,就算是肯定了克劳德的想法。葬礼屋看着塞巴斯蒂安,此刻的塞巴斯蒂安,无语凝望着夏尔,目光里流露出不可磨灭的忧伤,皱紧了眉头,缓缓开口说道:“血果……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么……”回应他的,只有万籁无声。就算是默认了吧。“可是,以夏尔现在的身体情况,恐怕是受不了用血果的吧……”葬礼屋终于道出了他的担忧。的确,血果是需要用被救者自身的血提炼出来的,也可以说,是要先受伤,然后再愈合。受伤的程度虽说要比愈合的程度轻许多,但是以夏尔现在的状况,很难能承受的起。“但是,我们现在只能用血果了吧,没有其它的办法可以选择了,但愿,夏尔能撑过去吧。”克劳德的一番话,打破了所有人心头的担忧,的确,要想救夏尔,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好吧,那么,我们现在就准备吧。”塞巴斯蒂安的语音行落,所有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隐潭旁,随即,出现在宫殿内。塞巴斯蒂安将夏尔重新放回到床上,低头,吻了吻夏尔的眉,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夏尔苍白的脸颊。“开始吧……”
第二十二章。塞巴斯蒂安用手指轻轻的将夏尔的手腕划开,鲜血争先恐后的从伤口处涌现出来,汇集在用魔力凝成的那个容器中。不一会,整间宫殿里都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的香气,还有夏尔身为‘御魔’鲜血中属于‘御魔’的独一无二的甜香。聚集在那个小小的容器里的鲜血越来越多,但是,却不见有鲜血外溢,也不见容器被填满,只有夏尔越来越惨白的脸证明了血果的诞生。已经开始有初步的样子了,容器里的液体已经慢慢凝固成了固体物质。鲜红却似乎有些泛着紫色的光芒在那个固体物质中涌动,流淌。伴随着夏尔煞白异常的脸色,血果也终于完成了。躺在床上的夏尔,如同处于童话中,安祥的诡异,有种令人心痛的感觉,只剩下气若悬浮的呼吸,不仔细看的话,是看不到还在起伏的胸口的,就像一个木偶娃娃。塞巴斯蒂安看着已经完成的血果,伸出右手的两个手指,轻轻的将它夹起来,左手则将夏尔搂起,放在自己的怀里,宠溺的开口:“夏尔,乖,张开嘴好么?”只是可惜,这温柔的话语所要诉说的对象已经无法听到了。还是无法将血果喂到夏尔的口中,塞巴斯蒂安想了想,将血果放入自己的口中,唇瓣贴上夏尔的薄唇,用舌头将夏尔的嘴唇贝齿打开,轻轻的把血果渡到夏尔的嘴里,再用舌尖一推,就这样,让夏尔咽下了血果。还有些意犹未尽,塞巴斯蒂安抬头,让唇瓣离开了夏尔,扯出一道略现嗳媚的银丝,挂在两人的嘴边。塞巴斯蒂安将舌尖一伸,将那道银丝从夏尔嘴边截断。过了不久,夏尔的脸色终于不再是那么惨白,还是没有清醒过来,但是,已经能感觉道血果在发挥着作用了。血液在体内流动,以极快的速度增多着,到了一定的程度后,塞巴斯蒂安将夏尔扶起,让夏尔靠在自己的身上,手轻轻的挥起,一道红光闪现,进入了夏尔的体内。时间滴滴嗒嗒的流失,伴随着众人紧张的心情的还有夏尔一下一下微弱的呼吸。红光越来越多,夏尔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冷汗从夏尔的额头上顺着柔顺的发丝滴落在衣襟上,一会儿便没有了痕迹。突然,塞巴斯蒂安一松手,夏尔的身子顿时没有了依靠,向前一晃,从口中吐出了一口深红的血液。染透了雪白的被单。塞巴斯蒂安将手臂一伸,把夏尔重新搂进了自己的怀中。感受着怀里小人依旧冰冷的体温,也感受着他一下一下微弱但却已经平稳下来的呼吸,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这样……算是成功了么……”“嗯……应该……不,等等!!!”
第二十三章。眼前的一切让众人不知所措,夏尔惨白的肌肤开始变得粉嫩透明,水晶娃娃一般的模样,甚是好看,但,好看归好看,眼前的这一切,谁能解释出个所以然来啊。接近透明的肤色,让所有人都能看见体内血液的流动,夏尔紧闭的眼帘,掩住了一世繁华,半世浮尘。浓密的睫毛不安分的颤动着,宣示着主人内心深处的挣扎。塞巴斯蒂安不解的抬头,把略带询问的目光投向葬礼屋,望着葬礼屋难得严肃的面孔。“这是属于‘御魔’的梦境,在梦境里,夏尔会重新拥有一次选择的机会,选择是留在地狱,还是回归天堂……”葬礼屋委婉的语句,缺也让众人知晓了其中的含义。也就是说,夏尔现在能决定,是离开还是留下。众人沉重的眼神聚集再夏尔瘦弱的身躯上,谁也不知道,夏尔会怎样选择。就在此时,夏尔的梦境中。光明与黑暗,希望与堕落,凡世与永生,重塑与毁灭。亲爱的世人啊,请慎重选择吧,机会,只有这一次。夏尔行走在雾蒙蒙的路上,看不清任何事物,圣歌的声音与暗夜的呻吟交杂在一起,分不清谁对谁错。夏尔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处何地,也不清楚下一步该做什么,只是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引导着自己,不顾一切,漫无边际的向前走着。“find......change......find......change......”夏尔的耳畔一直回荡着这种声音。直到走到了一处梦幻般的地方,四处高高矮矮的墙壁,美伦美幻的空中格宇,荧光四溅的点点繁星,还有,拥有雪白双翼的天使……夏尔望着这一切,眼睛还不适应这么刺眼的光芒,微微眯起了双眼,过了一会有儿,才完全睁开了双眼。那个天使一直望着夏尔,嘴角挂着微微的笑。“过来,我的孩子。”夏尔不语,只是望着那个天使。“我亲爱的孩子,快过来吧,到我的身边,回到我们的身边吧。”那个天使的声音似乎带着什么不该有的诱惑,夏尔的目光慢慢变得迷离,失去焦距。身体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一样向前走。“我的孩子,过来吧......”
第二十四章。夏尔走到那个天使的身边,眼神早已毫无焦距,失去焦点,容不下任何人,任何事。“我亲爱的孩子,到我的身边来吧,重新开始真正属于你的生活,属于你的生活……”天使甜美的声音吸引着夏尔往前走着。夏尔像是被这声音牵引着,模模糊糊、迷迷瞪瞪的走到了那个天使的身边。“我亲爱的孩子啊,过来吧,来重新分辨出,你真正爱的……你真正该属于的……”夏尔的眼神好像清晰了一下,嘴中开始嘟囔着。“我真正爱的……”随后,又陷入了无穷无尽的迷茫中。那个天使抱起了夏尔,张开了雪白的双翼,飞向了天空。宫殿内,塞巴斯蒂安紧紧的抱住夏尔,众人望着肤色越来越接近透明的夏尔,心里越来越紧张。……整个夏尔都呈现出一种不似存在的存在,已经快消失了。“夏尔……选择了那个天使……”葬礼屋的话音刚落,夏尔就彻底消失了。塞巴斯蒂安望着怀里的空空如也,不愿相信的摇了摇头。“夏尔……”阿洛伊斯见状,终于忍不住一头扑进了克劳德的心怀里,不住的颤抖着,克劳德望着阿洛伊斯这般模样,心疼的用手轻轻抚摸着阿洛伊斯的背。可是,谁能解释一下,阿洛伊斯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啊……回到克劳德的宫殿后,阿洛伊斯终于忍不住了,放开了的大笑啊……克劳德不解的看着阿洛伊斯。“你笑什么啊,夏尔都……”“我说,你们啊,夏尔怎么了,明明好好的嘛~”随后,阿洛伊斯踮起脚尖,贴到克劳德的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克劳德的嘴角终于扬起弧度。“原来如此……”
第二十五章。那个天使抱着夏尔来到了一处金壁辉煌的宫殿,随后,轻轻的将夏尔放到了一面极大的,及其明亮的镜子面前,慢慢的弯下身子,把嘴唇贴近夏尔的耳朵,说道:“亲爱的孩子,接下来,你将面对你的真爱,开始吧,孩子,看清楚镜子里会出现谁。”夏尔站在镜子前,睁大了朦胧的双眼,望着镜子里的那个精致的小人的影子越来越模糊,渐渐的便被大片大片的烟雾完全笼罩住了,再后来,镜子里的景象除了夏尔谁也看不清了,只是能看见夏尔嘴角勾起了一抹略带邪气的笑,没有谁能明白夏尔此时在想什么,如果那个人在的话,他会知道的吧。情景切换。魔界,塞巴斯蒂安的宫殿内。塞巴斯蒂安依旧保持着夏尔消失时的状态,甚至是动作,悲伤之至。阿洛伊斯搂着克劳德的胳膊,抬起头,眨了眨眼,说道:“喂喂,你说,他不会有什么事吧。”克劳德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但也皱了皱眉,表示担心。“夏尔啊,你怎么还不回来啊。阿洛伊斯焦急的朝门口望了又望,又把目光扯回殿内,看着塞巴斯蒂安,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孩子,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天使微笑着,一幅信心十足的模样,嘴角扬起的笑勾勒出了近乎完美的嘴形,因为,她“替”夏尔看到的画面,是她最想见到的画面:阳光笼罩下的夏尔,奔跑在青笼的草丛中,坐在草丛边桌旁的椅子的椅子上正在喝红茶的夫人正宠溺的望着夏尔,那个夫人的丈夫站在夫人的身后,微微笑着看着眼前他此生的两个炙爱。的确很美,很温馨,很和睦,对吧。 夏尔脸上的笑不减,反倒有弧度更大的可能性,微启薄唇,从嘴中道出了三个字,随即,就消失在了这灯火通明的宫殿中,消失在了那个天使的视线中。“我爱他。”
第二十六章。夏尔消失在那个天使的视线后,就随即出现在了魔界的宫殿内。阿洛伊斯第一个看见了夏尔,急忙从克劳德的怀里挣脱出来,跑到了夏尔的身边。夏尔刚想张开嘴说什么,就被阿洛伊斯一手将嘴捂住,两人走到了角落里,阿洛伊斯松开了捂住夏尔的手,悄声说道:“夏尔啊,你可算是回来了,再不会了,有人都要成石雕了。”说罢,还撅了撅嘴,把头转向塞巴斯蒂安所在的方向。夏尔没说什么,只是漫步,悄悄的来到塞巴斯蒂安的身后,伸出双臂,从后面抱住了塞巴斯蒂安。塞巴斯蒂安一惊,身后熟悉的气息萦绕在周围的空气中。“少……少爷!”塞巴斯蒂安转身,一把把夏尔搂在了怀里。“夏尔,夏尔。”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语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塞巴斯蒂安只是一直叫着夏尔的名字,一直把双手收紧,紧紧地抱着夏尔,生怕怀里的归之不易可人儿再次不翼而飞。“我爱你。”夏尔终于说出了隐埋心底很久,但却一直没有敢确认的事实。“我一直都不敢确认这一事实,直到今天,我在那面镜子里看见了你,我才敢深信,我爱着你,一直爱着你,一直都是。我一直都认为一个人哭,一个人笑,一个人走,一个人生活,慢慢习惯了就好,渐渐的就会对爱麻木;一直都因为不想再受伤,所以选择了伪装;但是我却发现,你渐渐打破了我的伪装,复苏了我的麻木;我爱你,真的……爱…你……”夏尔的话音越来越低,直到最后完全没有了声音,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倒到了塞巴斯蒂安的双臂里。他实在是太累了,一个人承受着世界,不过,从今以后陪,再也不会了吧,因为已经有人陪着了,对吧。塞巴斯蒂安搂住夏尔,回到了床上,把夏尔放到床上后,立誓般的在夏尔额间刻下一吻。“我爱你。”
第二十七章。终于,一切事情都过去了,但是谁能确定,在暴风雨之后的会是风平浪静,还是接连不断的,更加猛烈的暴风雨呢?思绪回归。 第二天,魔界的宫殿内。“少爷,该起床了。”夏尔还在迷迷瞪瞪的睡梦中,就听见耳边传来了一声轻柔的类似于呢喃般的声音,还感觉到了在耳边燃烧着的属于他的温度,突然间就清醒过来了,意犹未尽的伸了个懒腰,便又搭拉下小脑袋,半眯起朦胧的睡眼,等待着塞巴斯蒂安来给自己穿衣服。“少爷,虽然我很不想跟你说这句话,但是我想,即使不跟你说,我们也必须想办法面对。”夏尔睁大诱人的幽紫色右眼,左眼依旧半眯着,像一只正在撒娇的小猫,身手接过塞巴斯蒂安递过来的红茶,端近嘴边,探出小巧的鼻子闻了闻红茶甜甜的香味,说道:“说吧,什么事?”说完后,用泛着粉红色的薄薄的樱唇抿了口红茶,红茶刚刚流近口中,就听见塞巴斯蒂安说道:“明天,我们需要参加一个舞会,但是少爷,你知道,那个舞会的主办人,也就是我父皇,他是无辜的。”“所以呢?”夏尔连眼皮都没抬,就用淡淡的语调问道。“所以,既然他是无辜的,我们就必须从现在就开始改变少爷你那独具个性的舞姿,确保舞会能顺利进行。”夏尔愣了愣,又端起茶杯,放在嘴边,说道:“那还不简单,我不跳,不就得了。”夏尔自以为聪明的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可是。”塞巴斯蒂安装做一幅无奈的神态。“开场舞必须是你跳啊。”夏尔彻底愣住了,就这样端着茶杯,嘴角的笑也凝住了。“所以,少爷,我们开始吧。”对于夏尔来说,这是悲惨的一天,但是,对于某些人开来说,就不一定了……“少爷,我说过了,先迈右脚,然后左脚跟上来。”“少爷,虽然你主动投怀送抱我是很乐意,但是,若是在跳舞的时候这样,我是会很苦恼的啊。”“闭嘴!”美好的一天啊。
第二十九章。经过了一整天的练习,也是加上夏尔本身就算的上天才的头脑,夏尔的舞姿,也总算是能拿的出去见人了吧。“少爷,你还好么?”塞巴斯蒂安抱着气喘吁吁的夏尔用一种偷笑的神态问道。而他怀里的夏尔可就没那么好过了,已经是累的快说不出话来的夏尔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睛也没闲着,恶狠狠的眼神直射向塞巴斯蒂安,如果眼神能伤人的话,恐怕塞巴斯蒂安此刻已经能算上是体无完肤了吧。“少爷,你需要休息一下么?”塞巴斯蒂安此刻才意识到,那个小儿是真的累的够呛了,将夏尔腾空抱起来,大步走向了浴室……第二天。舞会上。塞巴斯蒂安抱着还在睡梦中的夏尔轻步走出了马车,站稳了脚之后稍稍将脸低下,嘴唇贴近夏尔的耳朵,轻轻的吹了一口气,温润的气息笼罩着夏尔小巧的耳垂。夏尔却是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猫一般,浑身颤抖了一下,立刻就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了。瞪大了水雾迷蒙的双眼,抿起了薄薄的嘴唇,意识到自己在塞巴斯蒂安的怀里而且还是在公共场合后,浑身上下一使劲,就从塞巴斯蒂安怀里跳了出来。“你。”夏尔抬起墨绿色的小脑袋,挑衅般的说道:“除了开场舞之外,不许靠近我。”说吧本想潇洒的迈开大步向宫殿内走入,怎曾想,刚走了几步,小手就不由自主的扶上了纤细的腰身。只是剩下塞巴斯蒂安一个人,或者说一个恶魔,在原地无可奈何却有是带着宠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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