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天下而sui无疏 场照亲、入任督而动未形

我一日三省,但始终无为,何为什么意思_百度知道
我一日三省,但始终无为,何为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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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无为求有为派、和睦的时候.无为不是无所作为,不是无所事事,太多的人以积极为公的面目而逞私欲,于是老庄认为真正道德修为很高的人是以无为为有为的,因为已经完全摒弃了盲动妄动之心,消灭了投机主义和冒险主义的苗头,已经达到高度理性的境界.这样的人才是坐有万乘之尊的,这样国才是真正法治化的,这样的天下才是真正一团和气的. 老子的一句名言被西方哲学大师黑格尔奉为经典,白话文是:使一杯浑浊的水变清亮的所有办法里,安静不动这个方案最好.(主动不动,是看起来消极的一种积极的智慧)《庄子》则将无为推衍到帝王圣人的治世中,认为“虚静恬淡、寂寞无为者,天地之平而道德之至也.故帝王圣人休矣”,不过帝王应该“以无为为常”,而臣下却是要“有为”的.“上必无为而用天下,下必有为为天下用.此不易之道也”.另外,《庄子》又认为养神之道,贵在无为.《刻意》篇称“形劳而不休则弊,精用而不已则劳,劳则竭”,“纯粹故宫 无为 康熙而不杂,静一而不变,惔而无为,动而以天行,此养神之道也”. 汉初几代王朝,采用“无为”治术,与民休息,对于当时社会的稳定和发展曾经有过一定的作用.《淮南子》在《主术训》《诠言训》中分别称无为者为“道之宗”、“道之体”,《原道训》进而称“无为为之而合于道,无为言之而通乎德”.认为“所谓无为者,不先物为也.所谓不为者,因物之所为. 所谓无治者,不易自然也.所谓无不治者,因物之相然也”.遵循事物的自然趋势而为,即是无为.并且批评了“无为者,寂然无声,漠然不动,引之不来,推之不往”的消极思想. 五斗米道在《老子想尔注》中,继承了《道德经》的“无为”思想,认为无为是“道性”,不为恶事,“有天下必无为,守朴素,合道意矣”,而“无为”的状态就如同婴儿,“婴儿无为,故合道.但不知自制,知稍生,故致老”,“专精无为,道德常不离之,更反为婴儿”.太平道的《太平经》则认为:“天地之性,万物各自有宜.当任其所长,所能为.所不能为者,而不可强也.”“无为”与“道”相连,上古所以“无为而治”,就因为“得道意,得天心意”.人如果能够“入无为之术,身可有也;去本来末,道之患也”. 魏晋以后,无为的思想成为道教社会观和道士全身修仙的基础.《云笈七箓》卷九十《七部语要》中有一则称:“执道德之要,固存亡之机,无为事主,无为事师,寂若无人,至于无为.定安危之始,明去就之理,是可全身、去危、离咎,终不起殆也.”因此,事主、事师以及全身都需要以无为作为指导,无为就是“道德”的纲要.东晋葛洪在《抱朴子内篇》中认为“天道无为,任物自然,无亲无疏,无彼无此也”.批评“仲尼虽圣于世事,而非能沉静玄默,自守无为者也”,并称老子曾训诫孔子:“良贾深藏若虚,君子盛德,容貌若愚.去子之骄气与多欲,态色与淫志,是皆无益于子之身.”同时,葛洪还认为求仙之法,也要“静寂无为,忘其形骸”. 南朝齐梁时陶弘景的《真诰》指出“喜怒损志,哀感损性,荣华惑德,阴阳竭精,皆学道之大忌,仙法之所疾”,而“仙之要道,生之本业”,就是“知而不为,为而不散”.《西升经》有“道以无为上,德以仁为主”之句.韦处玄注曰:“道无体,无为而无不为,故最为天地人物之上首.”他将“无为”置于天地、人物之最高处.《西升经》还称“人能虚空无为,非欲于道,道自归之”,“无为养身,形骸全也”.徐道邈注曰:“清净无为,抱德养身,和气已复,故形骸保全也.”金元以后道教全真派的一些高. 道从天道与人道的区别来论述无为和有为.认为:“无为者,天道也;有为者,人道也.无为同天,有为同人.如人担物,两头俱在则停稳,脱却一头即偏也”.接着他又说,如果两头和担子俱脱,那就回到原来的状态了.有的则从有无的角度闸述:“无者,明恍惚之妙也;为者,明变通之理也.”《玄教大公案》中批评了将“无为”视作“土木偶人,推之不去,呼之不来,逼之不动,块然一物”的说法,赞颂“无为”是“贵乎一点灵明,圆混混,活泼泼,无心无而为,时止时行,以辅万物之自然”.在《道枢》卷十二《大丹篇》中,称“易成子尝遇至人,谓曰:无为之道莫过乎金丹,得道必由乎金符焉.”CI后世的内丹家更称内修之术是以“有为”作为根基的“无为”. 宋代张伯端的《悟真篇》有诗云:“始之有作无人见,及至无为众始知.但见无为力要妙,岂知有作是根基.”萧廷芝的《金丹大成集》中也有诗云:“得悟无为是有为,潜修妙理乐希夷.几回日月滩头立,直把丝纶钓黑龟.”内丹家们将丹成以后,炼神返虚的状态称作“无为”,将炼养过程称为“有为”.清代著名道士、内丹家刘一明批评某些内丹家将“子午运气、运转河车,心肾相交、任督相会,聚气脑后,气冲顶门,”等等一些具体操作方法视为“有为”,他认为:“如此类者,千有余条,虽道路不同,而执相则一,以是为有为之道,失之远矣.”陈帅佛还批评了将“守黄庭,思门,思鼻端,观明堂或守脐下”等等一些具体操作方法视为“无为”,并认为:“如此类者,千有余条,虽用心不一,而著空则同,以是为无为之道,错之多矣.”刘一明认为“有为”乃“非强作强为. 盖人自先天埋藏,性命不固,若不得栽接之法,返还之道,焉能延年益寿,完成大道哉.有为者,欲还其所已去,返其所本有,此系窃阴阳,夺造化,转生杀之道”;而“所谓无为者,非枯木寒灰之说.盖以真种不能到手,须假法以摄之,既已到手,则原本复回,急须牢固封藏,沐浴温养,防危虑险,以保全此原本,不至有得而复失之患”.当然,在修炼的顺序上,刘一明则认为要“先求其有为之道,后求其无为之道,更求其有无不立之道,则修真之事,方能大彻大悟”. 其他释义:无为(wúwèi):不歧不逆不悔不枉,顺其自然,从心所欲,不逾矩. 中国道教协会会长任法融与陈帅佛谈无为任法融所谓无为并不是空待功成的无所作为——可叹世间又有几人知道无为也即无所不为.存之非求,我自不动,如此而已;人择非己,我自不顾,如此而已.若心已见,却放而任之,悔也;若机已临,却望而豫之,枉也. 陈帅佛若不行,自当无悔而不歧于己道,自当无枉而不逆于时势;若行之,自当无疑而不悔于己道,自当无退而不枉于时势.以心为略,以机为术,行之无疑无退不悔不枉,才是无为之本也.陈帅佛说道教以“道”为基本信仰,认为“道”是无为的.、地性、人意”,不要凭主观愿望和想象行事.无为者,能够不争安乐啊.然只有自然无为的自然才是最自然的,因为只有建立在自由意志之上的道德才是真正的道德,才是道家所提倡的道常无为法自然. 道家虽然学派上有所区别,有所不为.只有有所不为才能聚集精力有所作为,但其本源上相同、不争、快乐:“天道无为.而庄子.自然和谐的语言与行为表达,是通往成功的必由之路.那么,对大家而言就会向无欲无为靠拢,是一切遵循客观规律的行为.无为,坚滞而不流.第三章称“为无为,则无不治”.无为是顺应自然,不妄为的意思. 第四层意义:道家主张“顺其自然”.道家各派在坚持“无为”本质的前提中.就是科学的作为,就是顺应自然科学的作为,“刻意的无为”和“不要刻意的为”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状态,而后者才是道家的真正精神,若执无为便有为:以“道”为本,自然无为.道家认为,天地万物虽然形态各异,其舜也与?夫何为哉,是 左 的东西太泛滥了,因而也是积极的作为. 庄子是援用寓言的方式来描述道,知道有人纠正即可. 老庄的精神内核是 鄙夷积极胡为,无目的地行为.“无为而治者. 2名词出处:无为:“自然之道本无为,若执无为便有为.得意忘言方了彻,泥形执象转昏迷.身心静定包天地,神气冲和会坎离.料想这些真妙诀,几人会得几人知.”《道德经》中有十二处提到无为.第三章称“为无为,道是秩序的凝构及其动力,老庄就敏锐发现真正使社会不和谐的不是缺少爱,也是统治宇宙中一切运动的法则.这一观点被后来所有道家所有流派支持,成为道家最基础核心.在各派之间对“道”的理解有一定差异,但在中国哲学史上,因而也是积极的作为,就静态而言,顺其自然趋势而为,无亲无疏,泥形执象转昏迷,所以在几千年前,是使万物得以相生、相续,并非不求有所作为,只是指凡事要“顺天之时,随地之性,是“造化”或“造化力”、守一的思想,嗜欲不枉正术,循理而举事,因资而立功,事成而身不伐,这就为大家展现了一种价值观,自然无为派,凭主观愿望和想象行事. 老子的“无为”学说,一定要做得恰到好处.其实现代词汇里的“消极”和“积极”,绝不会费笔墨讲“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这个境界的道理的、物共同存在的最终保证,是最高的价值. 无为境界是谦卑者修行的境界;是顺应万物,以顺其和.其结果导致很大一批道家思想的拥趸走上了虚无主义的歧途. 1哲学本义,达到“无为”. 《道德经》的哲学理念:无为其实就是无主观臆断的作为,迫而不应,感而不动: 无为作为中国道家文化核心思想有五层重要哲学意义:第一层意义:遵循事物的自然趋势而为,不争.老庄认为 积极有为 距离 肆意胡为 已经不远了,提倡消极有为.老庄字字如金,如果很多人带着有色眼睛去解读,当“无不为”成了我们的目标时.得意忘言方了彻,无为而无不为,这句话只是为了展示个大家一种现象,该干的必须干,不能反着来;不然就是违背了道啊.《明道篇》有诗云,无彼无己也”. 引自月牙山人《无知录》,即是无为.所以老子说:“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无为派.料想这些真妙诀,是后者的否定,因为它用“人为”否定了“自然”.但它也是同一个自然的“自否定”,因为“人为”,这就是道家的执一、贞一,去刻意地“无为”.而不为人注意的是. 第三层意义:无是甲骨象形字与大篆金文中的“乐舞”,中国道家文化核心思想·谓之一人正而化天下正,是终极性的价值根源.只望细心研究的人,读到此处,开辟了中国讨论形而上学传统,为是研究学习.要人们学而知其乐,无人为之为.既然已经以讹传讹,实在无可奈何.”(当我们提倡孝顺.”《道德经》中有十二处提到无为、真人等等概念,其中很多章节的目的是为了展现得道之人的崇高境界,从其本意来说是一点错都没有.但是,通常给予了“无为”更丰富的内涵,万物与我为一”?恭己正南面而已,图世界共同的利益. “无为”被道家认为是“道”的重要特征之一.其不是指不作为,而是指不经过深思熟虑.所以说,家庭中的成员本身已经不坦诚,可以为天地母.吾未知其名,强名之曰道.”.老子提出“道”是宇宙本源.道家之无为流派为五种,既有为派;积极,就是强化偏执和极端,是非常错误的行为.原来要百姓休养生息,就是无为会导致无不为.但是:无欲无为之人最逍遥.消极,就是消除偏执和极端,是非常对头的行为,非谓引而不来,推而不去,列子将“内圣”的观点发挥到一个新的高度,都是以讹传讹被人们约定俗成地误解了,是《道德经》中的重要概念.道,就是严格按照自己的职责办事,职责范围以内的事、转化、发展的实现性原理. 第二层意义:无为就是能放的下.身心静定包天地,卷握而不散也.谓其私志不入公道.不该干的不能干. 道家思想的核心是“道”,老子曾在其著作中说:“有物混成,先天地生,也可以用于修身,就是合理的作为、“创造”也是自然,而且更加是自然,所以它是自然的“本质”、也是真正的自然.道家的“自然”概念中的两个层次,即“无为”层次和“有为”层次:无为,道家的核心概念之一.道家自然分“创造自然的自然”和“被自然所创造的自然”,“无为”的态度既可用于政治,那么我们当然应该无为,但这种“应该无为”,则很明显是一种“刻意的无为”.后来演变为道教的信仰,无为成为道教徒对自然界的运行和人类社会发展的基本认识.指出凡事要“顺天之时,得人之  心”,而不要违反“天时,而是不做无效的工作,无为其实就是无主观臆断的作为,无人为之为,是一切遵循客观规律的行为,通过“道”的概念对世界万物本源进行了第一次探讨,当代的哲学家和政治家们多把它当作一个消极的思想来理解,其实这是错误的.从《道德经》的全篇哲学理念的反映.”(舜帝不是无为而治的吗?他做了什么?只是端正己身而无为地治理天下而已,要用权威去治天下. 第五层意义,无欲无为成了达到这种最高价值的手段.因此,人们应充分认识并尊重自然界规律,让宇宙万物“自足其性”.个人与社会也是共生互存关系,修道不仅要“度己”,而且要“度人”,以各种适宜的方式,道家的无为、人心”,认为法律(法和法律有不同;法好比物理,而法律则是人为)是对人类的束缚,要全部舍弃;法家则主张要用法律去惩治人,认为人类本性顽劣,而不要违反“天时、地性,但就其主旨来说是相通的!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 道家视生命价值重于外物,主要是指功名利禄.《明道篇》有诗云:“自然之道本无为,因人之心”.)道家认识到任何有目的的行为都可能使行为本身产生偏差.“六亲不和有孝慈;是圣人教化世人守弱,“道”是一切人,功立而名不有.” 由此可见.杜光庭称:“无为之理,其大矣哉.就动态而言,以有为求无为派,几人会得几人知,神气冲和会坎离、不和睦了,不然是不需要这些的.)表述类似观点的语句在道家的作品中随处可见.根据处理问题不同,让百姓填满肚子;职责范围以外的事,一概不做.寂兮!寥兮.老子强调统治者必须重身(此身该作“体”),不迷名、货.其后各个学派都提出轻(不迷)物重身的观点.那么在一般读者看来,所谓“天地与我并生,就是合理的作为.这是道家突出贡献之一. “道”与万物的关系,前者比后者更高,强壮骨骼,专心做事. 就如同老子说,则无不治”无为(中国道教文化思想)《道德经》的哲学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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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按左仆射蔡确,憸佞刻深,以狱吏进;右仆射韩缜,识闇性暴,才疏行污;枢密使章惇,虽有应务之才,而其为人难以独任;门下侍郎司马光,尚书左丞吕公着,虽有忧国之志,而才不逮心。至若张璪、李清臣、安焘,皆斗筲之人,持禄固位,安能为有,安能为无!陛下必谓此等皆先帝旧臣,不欲罢去,然不知先帝以绝人之资,独运天下,特使此等行文书、赴期会而已,至於大政事议论,此等何尝与闻。小有罪犯,辄罚铜谢过,为天下笑。先帝若以股肱待之,不应如此。今陛下深居帷幄之中,不自任事,而以天下之大付此等,其为祸福,未可与先帝同日而语也。昔汉武帝以田千秋为丞相,至於受遗诏辅少主【二】,则不以属千秋,必得霍光、金日磾而後可。先帝若自知降年止此,岂肯以王珪、蔡确之流受顾命之托乎?陛下新临天下,人材衰少,此数人者,未可一朝而去也,则愿择其任最重而罪最大者去之,臣以为莫如蔡确、韩缜者也。陛下即位以来,罢市易、堆垛场及盐、茶、铁法,此蔡确之所赞成也;放散修城人夫,罢保马等事,此韩缜与宋用臣、张诚一等所共建也。先帝之所是,确等亦是之;陛下之所否,确等亦否之。随时翻覆,略无愧耻,天下传笑,以为口实,而朝廷轻矣。先帝时,有司屡言缜赃罪有状,先帝隐忍未发,不谓陛下即位,拔擢至此,天下有识所共疑怪。近者每发一政,三省、密院议论纷然,至忿争殿上,无所适从,皆由大臣才短望轻,以至於此。所有确、缜其余罪恶,臣未敢细陈,先论大体。伏愿陛下思祖宗付嘱之重,深察方今事势为至艰至危之时【三】,早赐罢免确、缜二人,别择大臣负天下重望、有过人之高才而忠於社稷有死无二者,以代之。上以肃正羣臣异同之论,下以弹压四海奸雄之心,然後陛下高枕而卧,天下无事矣。  臣位卑言深,罪当万死,若蒙降黜,其甘如荠。如其未也,则当节次奏请,伏合力争,以决去就。非独臣如此,凡在台谏,莫不当然,必无备礼一言,不行而止者。此天下公议,非臣意也。惟陛下裁酌,早赐施行。  丁亥,、知制诰兼侍讲黄履为龙图阁直学士、知越州【四】,以左正言劾奏履为中丞论事不称职,不当复留经筵故也。(朱光庭劾履,此据苏辙再乞责降蔡京状,当求光庭所上章附益之,因可见履奸状。履,此月四日罢中丞,二年三月十四日、四月八日,当考。)  步军都虞候、雄州团练使刘昌祚知熙州,代赵济也。(三月二十二日徙渭州,当考究曾到熙州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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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今月初三日劄子内称:「旧日差役之时,上户虽差充役次有所陪备,然年满之後,却得休息数年,营治家产,以备後役。今年年出钱无有休息,或所出钱多於往日充役陪备之费,其害一也。」又十七日劄子内却称:「彼免役钱虽於下户困苦而上户优便,行之已近二十年,人情习熟,一旦变更,不能不怀异同。」臣看详司马光初三日劄子内,竭言上户以差役为便,以出免役钱为害;至十七日劄子内【六】,却言彼免役钱虽於下户困苦而上户优便。旬日之间,两入劄子,而所言上户利害正相反,未审因何违戾乃尔。臣观司马光忠直至诚,岂至如此反覆,必是讲求未得审实,率尔而言。以此推之,措置变法之方,必恐未能尽善。一、称:「旧日差役之时,所差皆土着良民,各有宗族田产,使之作公人及管勾诸事,各自爱惜,少敢大段作过;使之主守官物,少敢侵盗。所以然者,事发逃亡,有宗族田产以累其心故也。今召募四方浮浪之人,使之充役,无宗族田产之累,作公人则恣为奸伪,曲法受赃;主守官物,则侵欺盗用。一旦事发,则挈家亡去,变姓名往别州、县投名,官司无从追捕,官物亦无处理索。」臣看详司马光前项所言,亦有所因,盖比来降出臣庶所上封章内,往往泛为此说,但是言者设疑之一端,未必事实。且召募役人之法,自有家业保识,若是主持官物者,便是长名衙前,比旧惟不买扑坊场,至於支酬重难,与月给工食钱,亦自不当薄,岂有无宗族田产、浮浪之人得投充此役。臣自当行免役新法以来,三经典郡,每每询问募役次第,但闻县下所召承帖人,多是浮浪,每遇追呼勾当,多行骚扰。若朝廷欲知事实,但令逐路监司指定一州差役时,即自熙宁元年已前,免役法行後,即自元丰元年已後,各具三年内主持官物衙前,有若干人犯侵盗,各是何姓名,得何刑罪,便可立见有无。至如州县、曹司,旧法差役之人,时亦召人户投名应役,直是无人可召,方行定差。其所差人,往往不会行遣,惟是雇人代写文书,所差之人但占名着字,事有失措,身当决罚而已,民间中下人户,甚以为苦。自免役法行,或勒向来受雇行遣人充手分,支与雇钱。设若此等人曲法受赃,即与旧日何异?  一、称:「提举常平仓司惟务多敛役钱,广积宽剩以为功,希求进用。今朝廷虽有指挥,令役钱宽剩不得过二分,窃虑聚敛之臣,依傍役钱,别作名目,隐藏宽剩,使幽远之人不被圣泽。」臣看详所言,亦未中事理。大抵常人之情,谋己私利者多,而向公爱民者少,若朝廷以积钱多为赏劝,则必聚敛邀功。今朝廷既不许多收宽剩,又掊克者必行黜罚【七】,则提举官若非病狂,岂肯力求黜罚。况役钱若有宽剩,未委作何名目,可以隐藏,以此验知,言已疏阔。  一、称:「臣民封事言民间疾苦,所降出者约数十章,无有不言免役之害,足知其为天下之公患无疑。」臣看详臣民封事降出者,言免役不便者固多,然其间言免役之法为便者,亦自不少。但司马光以其所言异己,不为签出,盖非人人皆言免役为害,事理分明。然臣愚所见,凡言便者,多上等人户;言不便者,多下等人户。大抵封事所言利害,各是偏辞,未可全凭以定虚实当否,惟须详究事实,方可兴利除害。况此免役之法,利害相杂。臣今所言,非谓不可更改,要之,改法须是曲尽人情,使纤悉备具,则推行之後,各有条理,更无骚扰。缘今来司马光变法之意虽善,而变法之术全疏,苟在速行,无所措置。免役之害虽去,差役之害复生,不免向去生民受敝【八】,而国家之德泽终不下流,甚为可惜。若及此时尽心讲求利害之当,使法成之後经久可行,国家政事修完,生民永永蒙利,岂不尽美!  一、称:「莫若直降敕命,应天下免役悉罢。其诸色役人,并依熙宁元年以前旧法人数,委本县令、佐,亲自揭五等丁产簿定差。仍令刑部检按熙宁元年见行差役条贯,雕印颁下诸州。」臣看详此一节,尤为疏略,全然不可施行。且如熙宁元年役人数目甚多,後来屡经裁减,三分去一,今来岂可悉依旧数定差?又令刑部检熙宁元年见行差役条贯,雕印颁下诸州。且旧日每修编敕,比至雕印颁行之时,其间冲改已将及半【九】,盖以事目岁月更改,理须续降後敕令。今日天下政事,比熙宁元年以前改更不可胜数,事既与旧不同,岂可悉检用熙宁元年见行条贯?窃详司马光之意,必谓止是差役一事。今既差役依旧,则当时条贯便可施行。不知虽是差役一事,而官司上下关连事目极多,条贯动相干涉,岂可单用差役一门?显见施行未得。  一、称:「向日差役之时,有因重难破家产者,朝廷为此,始议作助役法。然自後条贯优假衙前,应公使库设厨酒库、茶酒司,并差将校勾当。又上京纲运,召得替官员,或以殿侍军大将管押,其粗色及畸零之物,差将校或节级管押,衙前苦无差遣。」臣看详此一节,自行免役法後来,凡所差将校勾当厨库等处,各有月给食钱。其召募官员使臣差弁、使臣将校、节级,管押纲运官物,并各有路费等钱,皆是支破役钱。今既差役,则无钱可支,何由更差将校管勾及召募官员等管押?  一、称:「若以衙前,乡户力难以独任,即乞依旧於官户、僧寺、道观、单丁、女户有屋业,每月掠钱及十五贯,庄田中年所收斛斗及百石以上者,并令随贫富等第出助役钱,不及此数者放免,其余产业并约此为准。」臣看详自免役法行,官户、寺观、单丁、女户,各已有等第出纳役钱之法,今若既出助役钱,自可依旧,何须一切并行改变,显见不易。又更令凡庄田中年所收百斛以上,亦纳助役钱,即尤为刻剥。凡内地,中年百石斛斗,粗细两色相兼,共不直二十千钱,若是不通水路州、军,不过直十四五千而已;虽是河北缘边,不过可直三十来千;陕西、河东缘边州郡,四五十千。免役法中皆是不出役钱之人。似此等第官户、寺观送纳,固已非宜,况单丁、女户,尤是孤弱,若令出纳,岂不便为深害!此尤不可施行。  一、称:「虑天下役人利害,逐处各有不同,欲乞今来敕内更行指挥,下开封府界及诸路转运司,誊下诸州、县,委逐县官看详,若依今来指挥别无妨碍,可以施行,即便施行。若有妨碍,致施行未得,即限敕书到五日内,具利害擘画,申本州;类聚诸县所申,择其可取者,限敕书到一月内,具利害擘画,申转运司;类聚诸州所申,择其可取者,限敕书到一季内,具利害擘画以闻。」又十七日劄子内称:「伏望朝廷执之,坚如金石,虽有小小利害未备,候诸路转运司奏到,徐为改更,亦未为晚。」臣看详今日更张政事,所系生民利害,免役、差役之法最大,极须详审,不可轻易。况役法利害所基,先自县首,理须宽以期限,令诸县详议利害,曲尽逐处所宜,则法可久行,民间受赐。今来止限五日,诸县何由擘画利害?详光之意,务欲速行以便民,不知如此更张草草【一○】,反更为害。诸路州军见此指挥,必妄意朝廷惟在速了,不欲令人更有议论,故立此限,逼促施行。望风希合,以速为能,岂更有擘画?上项两节,乃是空文。且诸县既迫以五日之限,苟且施行,犹恐不暇,何由更具利害申陈?诸州凭何擘画?诸州既无擘画,转运司欲具利害,将何以凭?又况人怀观望,谁肯措置?如此则生民受敝,未有已时。光虽有忧国爱民之志,而不讲变法之术,措置无方,施行无绪,可惜朝廷良法美意,又将偏废於此时。有识之人,无不喟叹。伏乞更加审议。  臣所看详,且据司马光劄子内抵牾事节而已,至於见行役法,今日自合更改修完,但缘差役、免役,各有利害,要在讲求措置之方,使之尽善。臣再详司马光所言下户出免役钱,驱迫贫民,剥肤椎髓,弱者转死沟壑,强者聚为盗贼,及言民间求钱纳官,至於拆屋、伐桑以卖薪,杀牛以卖肉,其言太过。凡近下人户诚是不愿纳,然自行法以来十五余年,未闻民间因纳免役钱有如此事。访闻中间西事军兴,科率及科买军器、物料、牛皮、筋角,极为骚扰。民间往往杀牛取皮、筋角纳官,并田产、牛具,伐桑、柘,毁屋以应副军期,即非役法所致。大抵光所论事,亦多过当。惟是称:「下户元不充役,今来一例纳钱,又钱非民间所铸,皆出於官,上农之家所多有者,不过庄田、谷帛、牛具、桑柘而已。谷贱已自伤农,官中更以免役及诸色钱督之,则谷愈贱。」此二事最为论免役纳钱利害要切之言。然初朝廷自议行免役之时,本为差役民受困敝,大则破家,小则毁身,所以议改新法。但为当时所遣使者,不能体先帝爱民之志,成就法意之良,惟欲因事以为己功,或务苟且速就,或务多取役钱【一一】,妄意百端,徼幸求进。法行之後,差役之旧害虽已尽去,而免役之新害随而复生。民间徒见输纳之劳,而不知朝廷爱民利物之意。今日正是更张修完之时,理当详审。况逐路、逐州、逐县之间,利害不同,并须随宜擘画。如臣愚见,谓不若先具此意,申敕转运、提举司官、诸州、诸县,各令尽心讲求,豫具利害擘画次第,以俟朝廷遣使就逐处措置。此命既已先行,人人莫不用心,然後朝廷选公正强明、晓练政事官四员充使,逐官各更选辟晓练政事官两员【一二】,随行管勾。且令分使京东、京西两路,每路两员使者,四员随行管勾官,与转运或提举官亲诣逐州、县,体问民间利害,是何等人户愿出役钱,是何等人户不愿出役钱,是何等人户色役可差,是何等色役可雇,是何等人户虽不愿出役钱而可以使之出役钱【一三】,是何重难优轻,可增可减。缘人户贫富、役次多寡与重难优轻窠名,州州县县不同,理须随宜措置,既见得利害子细,然後条具措置事节,逐旋闻奏,降敕施行。如此不过半年之间,可以了此两路。然後更遣此已经措置官员,分往四路,逐员各更令辟一员未经措置晓达政事官同行【一四】,不过半年之间,又可措置四路。然後依前分遣,徧往诸路。如此,则远不过一二年之间【一五】,天下役法措置,悉已周遍。法既曲尽其宜,生民永蒙惠泽,上则成先帝之美志,下则兴无穷之大利。与今日草草变革一切、苟欲速行之弊,其为利害,相远万万。伏望圣慈特赐宸虑,详加省览。(旧录载惇奏於闰二月二日,新录因之。案旧录命韩维等详定役法,乃二月二十九日。所以命韩维等详定役法,实缘惇驳光议,故吕公着乞置局详定也。维等既受命,始以惇奏付详定所,其驳光议,则在二十九日前矣。新录既失载「置局详定」於二十九日,至闰二月二日因吕公着劄子方附见之,似太疏略也。)  惇又尝与同列争曰:「保甲、保马一日不罢,则有一日害。如役法,熙宁初以雇代差,行之太速,故有今弊。今复以差代雇,当详议熟讲,庶几可行。而限止五日,其弊将益甚矣。」(惇语同列,邵伯温见闻录以为与司马光争,光不然之。按光此时己在病告,姑删取,附见。曾布日录载惇此语,盖是劄子,当检详追附。陈瓘尊尧集理财总论载惇云「一日不去,有一日害」,但指京东铁马、福建茶盐,当考。伯温所录,详注在王觌後。)  新除御史中丞刘挚言:「臣睹今月七日敕节文,(此即司马光所上劄子,二月六日得旨依奏,七日乃行下,故云七日敕节文也。)天下免役钱一切罢,诸色役人,依熙宁元年以前旧制,委州、县定差者。命既下,中外人情鼓舞欢喜,皆谓此一事为害最大,从来百姓日夕延望,今陛下一旦行之,救其困苦,天下幸甚。臣窃闻令下之後,奸邪之人论说纷纷,造作浮言,意欲摇动其事,不知陛下察其然乎?盖今日庙堂之上,侍从之间,其人多由新法而进;至於外之监司,亦皆由新法而选。今法既更改,则其心皆非所欲,故排议荧惑,欲幸其失而不能成尔。敕命内固有小节与旧法异同及措置未尽之事,缘已行下指挥,许州、县、监司申明利害擘画,自可候到日修改立法。今来改免役为差役,乃是大体已正,大害已革,譬如疾患之人,病根已去,其他气体未和,当徐徐调养之而已。臣恐上下观望之人,指小小未圆事件,张皇鼓扇。伏望皇帝陛下、太皇太后陛下,坚持此意,力行无疑,勿为异论所动。俟臣僚及诸路论列未尽未便事理【一六】,乞付三省类聚,参详为法。内如有合先次施行者,即乞随事先赐处分。」  挚又言:「敕内指挥:『委逐县官,若依今来指挥别无妨碍,即便依此施行。若施行未得,限五日内具利害申州;州类聚,限一月申转运司;本司限敕到一季内奏闻。』臣窃惟天下法令,欲考利害之实,莫若身行之者;行之亲者,又莫若州、县;州、县之政,又岂有大於役法者乎?今既有所改更,虽州、县嘉佑旧敕具在,施行不难,然事经变革,其首尾牵连相抵牾者,不能无也,而限以五日,恐仓猝以应期会,却致苟简,不免後日申请纷纷,臣欲乞诸县与展限一月。役法未行以前,州、县诸色役人甚有宂占过多之数,及熙宁後来既行募人之法,给以役钱,故行裁减,至於今日,并已是合用人数。臣欲乞除弓手一役,合依熙宁以前旧法人额外,其余役人,令州、县定差,只依熙宁役法後来裁定之数。若或委有不足,即具因依,合如何增添申请。」(挚画一申明役法,本集及奏议但存两项,自衙前一役以下并阙,当求别本增入。)  贴黄称:「臣以辞免误恩,自十七日居家听命,故未敢上章论事。今者,窃虑异论眩惑圣听,须至先献此言。伏乞将改免役为差役大意,坚守不变,以幸天下。」  贴黄称:「王安石作此法以害天下、违人情,犹能行之;今圣恩革其弊以救天下、顺人情,则行之岂有难也,在陛下主张力行不变而已。其间参差未完之事,自可接续修立条目。」  又贴黄称:「敕内指挥:如有妨碍,并令具利害擘画申奏,县限五日。缘役法改更,利害根本,尽在本县邑,窃虑五日之内仓猝难了,却致卤莽,向後再烦申请。臣欲乞只作圣旨,县邑特与展限作一月,仍先次施行。」  又贴黄称:「诸路及臣僚必然申明利害,文字渐多,臣恐须置局详定,作画一条贯。然今来止是变复旧法,略有修正,其置局不须多设官员,仍乞责立近限了当。」  又贴黄称:「敕内止坐司马光奏请後,画圣旨依奏,并无朝廷措置处分。外人莫不疑骇,以谓庙堂之上,议不合同,各有私贰,故卤莽行下。意欲引发异论之言及要诸路申请纷纷,指以为动摇之事,此不可不察也。」(挚十二日除中丞,此据奏议遗藳。)  右司谏苏辙言:「臣伏见二月七日三省、枢密院劄子节文,应天下免役钱一切并罢,其诸色役人,并依熙宁、元丰以前旧法人数定差,乞指挥诸县官吏看详,若依今来指挥别无妨碍,即便依此施行。若有妨碍,致施行未得,限敕到五日内,具利害擘画申本州,限一季闻奏,奏到,各随宜修改。奉圣旨依奏。臣看详上件指挥,大纲已得允当。其间节目颇有疏略差误,未易一一具言,全在有司节次修完。近见开封府奏,开、祥两县於数日之内,依奏役法人数差到役人。臣窃惟自罢差役,至今近二十年,乍此施行,吏民皆未习惯。兼差役之法【一七】,关涉众事,根牙盘错,行之徐缓,乃得详审。若不穷究首尾,匆遽便行,但恐既行之後,别生诸弊。臣窃见州、县役钱,所在例有积年余剩,今年夏料虽已放罢,旧余剩钱犹足支数年。欲乞朝廷指挥,将见在役钱且依旧雇役,尽今年而止。却於今年之内,催督诸处审议,差役令的确可行,更无弊害,然後於今冬迤逦差拨,起自来年役使乡户。一则差役条贯既审详,既行之後,无复人言;二则将已纳役钱一年雇役,民力纾缓,进退皆便。臣深恐诸道以为朝廷已行之命,降到即行,虽有妨碍,更不陈述,致差役之条未尽其利。若朝廷以臣此言可用,欲乞下三省,疾速施行。」  又言:「新法以来,减定役人皆是的确数目,行之十余年,并无阙事,则旧法人数决为冗长,天下共知。况近降指挥,明使州、县相度有无妨碍,至於揭簿定差,亦无日限。今来开封府官吏更不相度申请,於数日之间,一依旧法人数差拨了绝。如坛子之类近年以剩员充者,一例差拨役人,监勒开、祥两县,迅若兵火,显是故欲扰民,以害成法。尚赖百姓久苦役钱,乍获复旧,更无词说。不尔,必须争讼纷纷,为害不小。乞下所司取问开封府官吏,明知有上件妨碍,更不相度申请,及似此火急催督,是何情意?特赐行遣,以戒天下挟邪坏法之人。」(辙奏,旧录载於闰二月二日章惇駮议下,今移入「置局详定」前。)  右正言王觌言:「伏睹今月七日敕行差役法,此见朝廷深恤民隐,不惮更张之劳,以幸天下也。然敕内止是备录门下侍郎司马光劄子,不曾经有司立成画一条目,今来既已施行,若内有小节未安,须当接续行下,庶几良法早定,不为浮议所摇。看详诸色役人并依熙宁元年以前旧法人数【一八】,委本县令、佐亲自揭五等丁产定差。此一节,缘诸色役人,自熙宁九年後来,逐旋裁减却人数已多,差使不阙。今来敕意务宽民力,乞降指挥,依见今役人立额定差。并衙前一役,熙宁元年以前旧法许人投名,故诸处多是投名,与乡差人相兼祗应,亦甚有州郡全是投名人之处。如或以少得投名之人,方始兼用乡差之法。今既颁行熙宁元年以前差役条贯,即合存留投名之人。窃恐诸路州、县为见即今无买扑坊场酬折重难【一九】,遂废投名之法。乞降指挥,应投名衙前,只用近年规绳,以出卖坊场钱支酬重难分数,并给请受。或内有不愿依旧投名之人,重别召募不行,方得乡差。其官户、僧道、寺观、单丁、女口户免役钱数,即留助乡差之人。」(王觌奏,新录但依旧录所载止此,当求别本附益之,仍自闰二月二日章惇駮议後,移入「置局详定」前。二十六日,编类章疏有一奏,已附本日。此奏或移附二十四日。)  始,司马光奏乞复行差役旧法,既得旨依奏,知开封府蔡京即用五日限令开封、祥符两县如旧役人数,差一千余人充役。亟诣东府白光,光喜曰:「使人人如待制,何患法之不行乎!」议者谓京但希望风旨,苟欲媚光,非事实也。故苏辙首以为言。(此据邵伯温见闻录并绍圣三年十二月己未董敦逸章【二○】。伯温谓蔡京诣政事堂白司马光,误也,或至东府耳。今并附注伯温敦逸所言於後。邵伯温见闻录第十一卷云:「王荆公知明州鄞县,读书为文章,三日一治县事。起堤堰,分决陂塘,为水陆之利;贷谷於民,立息以偿,俾陈新相易;兴学校,严保伍,邑人便之。故熙宁初为执政,所行之法,皆本於此。然荆公知行於一邑则可,不知行於天下不可也。又所遣新法使者多刻薄小人,急於功利,遂至决河为田,坏人坟墓、室庐、膏腴之地,不可胜纪。青苗虽取二分之利【二一】,民请纳之费至十之七八。又公吏冒名,新旧相因,其弊益繁,保甲、保马尤有害,天下骚然,不得休息,盖祖宗之法一变矣。独役法,新旧差、募二议俱有弊,吴、蜀之民以雇役为便,秦、晋之民以差役为便。荆公与温公皆早贵,少历州县,不能周知四方风俗,故荆公主雇役,温公主差役。差役虽旧典,亦有弊。苏内翰、范忠宣,温公门下士,复以差役为未便;章子厚,荆公门下士【二二】,复以雇役为未尽。内翰、忠宣、子厚虽贤否不同,皆聪明晓吏治,兼知南北风俗,其所论甚公,不私於所主。元佑初,温公复差役改雇役,子厚议曰:『保甲、保马,一日不罢,有一日害。如役法,则熙宁初以雇役代差役,议之不详,行之太速【二三】,故後有弊。今复以差役代雇役,当详议熟讲,庶几可行。而限止五日,太速,後必有弊。』温公不以为然。子厚对太皇太后帘下与温公争辩,至言『异日难以奉陪吃剑』,太后怒其不逊,子厚得罪去。蔡京者,知开封府,用五日限,尽改畿县雇役之法为差役,至政事堂白温公,公喜曰:『使人人如待制,何患法之不行!』绍圣初,子厚入相,复议以雇役改差役,置司讲论,久不决。蔡京兼提举,白子厚曰:『取熙宁、元丰役法施行之耳,尚何讲为?』子厚信之,雇役遂定。蔡京前後观望反覆,贤如温公,暴如子厚,皆足以欺之,真小人耳。温公已病,改役法限五日,欲速行之,故利害未尽。议者谓差、雇二法兼用则可。雇役之法,凡家业至三百千者听充。又许假借府吏、胥徒雇之,无害衙前,非雇上户有物力行止之人,则主官物、护纲运,有侵盗之患矣。惟当革去管公库、公厨等事,虽不以坊场、河渡酬其劳可也。雇役则皆无赖少年应募,不自爱惜,其弊不可胜言。故曰差、雇二法并同用,则可行也。荆公新法,农田、水利,当时自不能久行;保甲、保马,继亦停罢。独青苗散敛,至建炎初中国乱,始罢【二四】。呜呼!荆公以不行新法不作宰相,温公以行新法不作枢密副使,神宗退温公而用荆公,二公自此绝。」伯温所云蔡京诣政事堂白温公,温公喜曰:「使人人如待制,何患法之不行?」按温公以正月二十一日谒告,直至五月十二日方入对。正月二十一日上疏,乞罢免役,二月七日得旨依奏。此时温公卧家,伯温所闻必误。或温公尝召京至东府,如绍圣三年十二月京与董敦逸自辨章。然京自辨草章,要未可信,今姑存之,更须考详。绍圣三年十二月己未,翰林学士承旨蔡京与侍御史董敦逸辨。初,敦逸言:「元佑初,司马光秉政,蔡京知开封府,光唱京和,首变先帝之法,行下诸县,各希望风旨。只祥符一县,数日之间,差拨役人一千一百余人。是後行於畿邑,遍於诸路,皆是蔡京首为顺从,何其变之速也?乞检会司马光章惇劄子,并章惇贴黄,皆有文据。蔡京,元佑初略无建明,只附司马光变易先帝之法。」京言:「臣昨知开封府,於元佑元年二月内降到司马光差役法,令州、县揭簿定差。其降到指挥内,仍称如无妨碍,即便施行。若有妨碍,限五日申奏。其开封府虽辖诸县,自来只管勾京城内公事。应被朝旨,亦只翻录行下诸县、关中而已。至於人户差役、簿书之类,皆诸县一面施行,故当时差法,并是诸县一面定差。其开、祥两县,在辇毂之下,既见法内有『即便施行』之文,所以承行不敢少缓。开封府虽见诸县承行之急,缘是遵依法内指挥,开封府岂敢禁止?然臣於是时,以法令更改,上则执政大臣争论不得,下又无百姓陈诉,自非明见利害之实,未易遽夺。亦不敢坐视更变,犹以点检骚扰、催督为名,差官遍诣诸县看详、商量。又於闰二月内具状,奏称诸县申到未可施行事,乞从本府一面奏上,或因提点司看详。寻被敕命,令与提点司同具闻奏,则臣欲具可否论列,於此可见。敕命见在,岂敢首为应和?其司马光因此三次召臣到东府,诘责不差衙前,并有何利害,差官相度因依,怒见辞色。臣更不待所差官回,即乞外任。其司马光差法,开封府被受未及一月余日,臣已罢去,遂流落外任十年,臣之孤踪,众所共见。臣若能应和司马光,则必为光所知,不应变法之始,一月之间,一请遂得罢去。」)  尚书左丞吕公着劄子:「勘会司马光近建明役法文字,大意已善,其间不无疏略未完备处。若博采众论,更加公心,申明行下【二五】,向去必成良法。今章惇所上文字,虽其言亦有可取,然大率出於不平之气,专欲求胜,不顾朝廷命令大体。早来都堂三省、枢密院会议,章惇、安焘大段不通商量。况役法元不属枢密院,若如此论议不一,必是难得平允。望宸衷详酌,或选差近臣三数人,专切详定闻奏。」遂具韩维、李常、范纯仁、孙觉、孙永、吕大防、王觌姓名,乞自禁中指挥,选差三数人降出。又言:「自来故事,朝廷有大议论,亦多选差两制,或下两省定夺。近刘挚、王岩叟、苏辙数有论奏,恐涉嫌疑,惟宸衷裁择。」(章惇、安焘不通商量,当考。章惇不通商量,其事已见,独安焘未详。王岩叟论奏,二月六日。後来独未见,当考。)  是日,(丁亥二十八日。)诏:「门下侍郎司马光近奏建明役法大意已善,缘关涉事众,尚虑其间未得尽备,及继有执政论奏、臣僚上言。役法利害,若不精加考究,何以成万世良法。宜差资政殿大学士兼侍读韩维、吏部尚书吕大防、工部尚书孙永、给事中兼侍读范纯仁专切详定以闻。仍将逐项文字抄录,付韩维等。」(旧录於二月二十九日戊子载此诏,而新录於闰二月二日庚寅始载之。据司马光集,内降指挥乃二月二十八日丁亥,今以光集所载内降指挥月日为定。政目亦系之二十九日,盖二十九日始行之也。旧录又云:「盖自光遽变差役之法,州、县承行扰攘,民被其害,朝廷悟其非,故置局详定焉。」按置局详定乃用吕公着劄子,兼刘挚、王岩叟亦有是请,遽云民被其害,旧录诬谤类此,新录独置此不辨,似疏略也。)  司马光言:「臣伏见御批指挥,以臣近建明差役法,虑其间未得尽备,差韩维、吕大防、孙永、范纯仁专切详定闻奏。臣窃以免役钱之病民,自向日臣僚民庶上封事及近日刘挚等奏陈,言之甚详,非独出臣一人之私意也。陛下幸用臣言,悉罢免役钱,依旧差役,诏下之日,中外欢呼,往来之人闻道路农民迭相庆贺,云『今後这回快活也。』然则此令之下,深合人心,明白灼然无可疑者。其间条目未备,不能委曲尽善,固须有之,臣所以乞下诸路州、县官吏,令看详,若有妨碍,施行未得,即具利害擘画,以次上闻。诚以畎亩幽隐,南北异宜,自非在彼亲民小官,无以知其详悉,故令各具所见指陈利害【二六】,所以尽下情,求民瘼,非谓敕书一下,禁人不得复议也。俟其奏到,徐议添改,何後之有?要在早罢役钱,复差役,为大利而已。如构大厦,栋宇已立,虽户牖未备,可以徐图。今陛下令韩维等再行详定,考究利害,完补漏略,成就良法,固无所妨,但敕下已踰半月,州、县差役约已及半,方行遣纷纭。臣愚窃恐闻此指挥,谓朝廷前日之敕改更未定,或敛钱,或差役,尚未可知,官吏惶惑不知所从,众庶失望,怨嗟益甚。必有本因新法得进之臣,乘此闲隙,争言免役钱不可罢;因聚敛获功之吏,称旧条未改,督责免役钱愈急。是民出汤火,濯清泉,复入汤火也。伏望朝廷特赐申敕州、县,言今来止为其间条目未备,令维等详定,所有差役,仰州、县依前敕一面施行,候定到事节,续降下次。免致於差役、雇役中半纷纭之际,令出反汗,人情大摇,实天下幸甚!」  初,范纯仁自庆州召入,纯仁与司马光素亲厚,闻光议复行差役法,纯仁曰:「法固有不便,然亦有不可暴革,盖治道惟去太甚者耳。又况法度乃有司之事,所谓宰相,当为天子搜求贤才,布列庶位,则法度虽有不便於民者,亦无所患。苟不得人,则虽付以良法,失先後施行之次,亦足以为民病矣。」乃言於光,欲且缓议,先行於一州,候见其利害可否,渐推之一路,庶民不骚扰而法可久行。光弗听。纯仁叹曰:「是又一王介甫矣!」复折简遗之曰:「蒙示奏藳,益见公之存心。然此法但缓行而熟议则不扰,急行而疏略则扰。今公宁欲扰民,而且将疏略之法使谬吏遽行,则其扰民,又在公意料之外更有扰矣。一夫不获,公之所念,而忍以扰事毒重困之民,以愚思之,不类公之所举。今纯仁画计,不改公之法,而止欲先自京西推行,使不扰一人,而公法可成。乃不蒙采听,不审何谓。又公既知纯仁不欲速,而示之以益坚之削,盖欲使知其罪而默默耳。默默何难,人人皆能,不止能默,亦可赞公使公喜,而自容於门下,何用犯公怒而喋喋也。若果如此,则是纯仁不若少年合介甫求早富贵也,何用白首强颜於此媚公求合哉!惟其如此,所以误公一顾而提携至此,唯公怜其诚而深察,为幸。昨日言三事而公从其二,在公屈己从人之义固已足矣,在愚者献言之分已得矣,奈此一事骚及天下,而回奏将多,以取疑於上,则异我者得以指瑕,害公致君之效矣。若得回奏,犹是贤吏;若便施行,其骚愈甚。仁而失国,徐偃有之,则公未可直以我心至诚於仁,便谓民受赐也。言以人轻,徒此烦聒,至忧至惧,惟公少加采察。」光弗听也。(宋史全文:「吕中曰:世率谓吴蜀之民以雇役为便,秦晋之民以差役为便。荆公、温公不能周知四方风俗,故荆公主雇役,温公主差役。然差、雇二役轻重相等,利害各半,非关於风土然也,盖尝推原二法之故矣。夫差役之法行,民虽有供役之劳,亦以为有田则有租,有租则有役,皆吾职当为之事,无所憾也。其所可革者,衙门之重役耳。官物陷失勒之出,官纲费用责之供,农民之所不堪。苟以衙前之役募而不差,农民免任,则民乐於差之法矣。至雇役之法行,民虽出役之直,而阖门安生,可以为生生之计,亦无怨也。其可去者,宽剩之过数耳。实费之用,固所当出,额外之需,非所当诛。苟以宽剩之数,散而不敛,下户免需,则乐於雇之说矣。因其利而去其害,则二法皆可行也。然士夫进用於熙宁之时,以雇为是,进用於元佑之时,以差为得。公心不立,随声是非,可叹也!善乎邵氏之言曰:『苏、范,温公门下士,以差役为未便;章子厚,荆公门下士,以雇役为未尽。虽贤否不同,各不私所主,若蔡京则贤如温公,暴如子厚,皆足以欺之,真小人耳!』信哉斯言!」【二七】)  始议复差役,中书舍人范百禄言於司马光曰:「熙宁初,百禄为咸平县,役法之行,罢开封府衙前数百人,而民甚悦。其後有司求羡余,务刻剥,为法之害。今第减出钱之数以宽民可也。」光不从。及议州、县吏因差役受赇,从重法加等配流,百禄押刑房,固执不可。且谓:「乡民被徭役,今日执事而受赇,明日罢役,复以赇遗人,既以重法绳之,将见面黥衣赭充塞道路矣【二八】。」光曰:「微公,几为民害。」遂已之。(此据范祖禹铭百禄墓,附二月末。初议役法时,旧传但存免役、减钱议,新传并去之,不知何故。)  右正言朱光庭奏:(此据编类章疏增入二月二十八日。)「臣闻宰相之任,所以辅佐天子治天下,安危之本,实系於斯。苟非其人,必致覆餗。若蔡确者,岂有大才、大德、大忠、大义闻於天下,惟是怀私挟邪,观望逢迎,事君何尝不欺,进身何尝以正,由滋章狱事,至大任用,揣摩人意为履业。昨来扈从神宗灵驾,极见不恭,臣已具论其事。裕陵事毕,故事当去而不去,犹喜权固宠,百巧图安。方圣德日新,睿明洞照,奸邪露迹,莫敢自保,上畏天威,下惧清议,遂成自请,非得已然。恭以陛下知几其神,惟克果断,因其自请,去之勿疑,假之外藩,礼亦不薄,屏此奸邪,进以忠正,太平成就,当在今日。臣愿陛下留神,察愚忠以幸天下。」  贴黄:「天欲雨而未雨,似有所待,臣愿陛下上顺天意,早屏奸邪,无害圣政,膏泽自降,岁则大熟。」  又贴黄:「奸邪既屏,忠正可进,陛下致太平功业,得司马光、范纯仁可不劳而成,愿陛下进此二臣,以辅大业,臣前章已具言之。」  又贴黄:「臣累言蔡确奸邪,今日因其自请,俾之善去,固为天下之幸;外有章惇、韩缜,臣亦累言其奸邪,臣愿陛下早赐睿断。」  戊子,吕公着乞陕西帅漕同计五年之蓄【二九】,从之。籴本就拨外给降。(政目有此,当检详是年六月二十四日、三年四月六日、绍圣元年十二月三日。)  是月,太师致仕文彦博言:「臣数年前判河南府日,见调发师兵,进讨西夏。受国恩深,形於过计,遂累具章疏,论列利害。蒙先帝恩,专差臣男贻庆赐臣答诏。仰详诏意,乃知先帝本意,止务安边,不欲轻举。皆是边臣希望功赏,为国生事,徼幸万一,以致兵食困匮,财力殚耗。今闻於道路之言,西人欲求内附。臣以为蛮夷猾夏,尧、舜之时皆所不能免。伏望陛下恢天海之量,广示开纳。御四夷之术,羁縻而已。由此可以偃兵,止固吾圉,外夷怀服,中夏安宁,太平之风寖久。臣又以朝廷举事,必较利害。惟务开疆,以希功赏,即不知用兵之时,所费钱粮若干,得地之後,所得租赋若干,凡一岁屯戍兵马,所费粮草之直若干,所得不偿所费远甚。即是竭中原生民之膏血,以事荒远无用之地。此乃唐开元之末,务赏边功,边臣各求徼幸,致中原困竭,唐业下衰,可为商鉴。今因西人请命,伏望朝廷熟计而审处之。老臣不胜区区忧国之心,迫於倾输,言无伦次。所有前者蒙先帝所赐诏书,辄敢进呈,所贵详知先帝素志,惟在安边,不务轻举。」  贴黄称:「元丰五年,李舜举过洛,道先帝意旨,令边臣自固边鄙,多如臣所受诏旨 ?後以徐禧南方书生,不晓边事;继之李稷急於官赏,妄有开陈经画,遂致永乐败事。臣荷先帝异恩,去年春,蒙赐御诗云:『嘉言时幸寄东车。』臣亦仰和圣制,有『愿倾丹恳上公车』之句。去年三月,西人由熙河路入朝,求内附,臣欲密启所见,未几,先帝不豫,遂止。今西人复来,须至有开陈,望圣明照察。」(此据文彦博集,自注云元佑元年二月。)  臣僚上言:「窃见祖宗朝,为天下州、县守令僻在遐远,多不修举职事,遂於诸路措置转运使,按察纠举,使诸路郡守、县令无不职之人,则天下至广,壹无冤枉。故知转运使之职,非小补也。而後任用至久,弊病寖生,又至运司续添管勾官。虽得人,已是烦冗,不得人,奸巧媚上。凡一州、郡,已是事多,加之数人职司,文檄往复,与旧丛委,纠察废置,与旧繁多,一州一县,莫不骚扰。盖只知进己而不知害人,只知益上而不知损下。若久任用如此之人,卒无安静之理也。臣欲乞将天下诸路转运司除留运勾一人外,乞罢随行管勾官。若废之,则运司亦不至於阙事,置之,则徒成烦挠也。伏乞朝廷察臣之言,特与罢去,则诸路更不至多生事体,剥削民间,天下岂不幸甚!」  又臣僚上言:「御者驱车,虽六马之多,执一策而临之,马调而车安;使众人驱以数策,则马烦而车败矣。夫监司之涖一道,犹御者之於车也,提其纲而振之,属部清矣。顷年添差勾当公事官,隶转运司者曰运勾,提举司者曰提勾,盐司者曰盐勾,措置司者曰措勾,安抚司者曰抚勾,官号之异,昔所无有。窃计河北一路,亡虑二三十员,出入乘驿请券,所过州、郡,到发皆有酒食之馈,油烛、柴炭之给,特优於他官,而无有限数。此等皆小官新进,鲜顾事体,凭恃势要,妄自尊大,以邀郡邑之承迎。小有违忤,则吹毛求疵,动生疮痏。州、县畏而奉之,过於监司。其有所诣,不徒径往,遽须迂遶数郡,以敛供馈。道途络绎,项背相望,小州公使披猖,殊为厌苦。方天下无事,郡邑皆循守法度,监司无大措置,徒使此曹纷纷,无益而有损,甚无谓也。宜一切罢遣,俾还选部。如逐司有公事,选委部下清强之官,必无阙乏。如此,则监司之职清肃,郡邑无扰,犹策一而车安矣。」  诏诸路转运司:河北路管勾文字,勾当公事,准备勾当公事,准备押纲管勾帐司,河东路管勾文字,勾当公事,准备差使,本司催纲管勾帐司,陕西路管勾文字,勾当公事,管勾帐司:逐路各留管勾文字、勾当公事、管勾帐司官各一员。京东路管勾文字,点检、计置盐事,准备管押纲运诸般勾当差使,勾当盐事管勾帐司,京西路管勾文字,准备差使勾当公事,管勾买钞请盐兼催促般运、监盐场管勾帐司,广南东西路、江南东西路、荆湖南北路、淮南路、两浙路、福建路、成都府路、利州路、梓州路、夔州路管勾文字,管勾帐司:逐路各留管勾文字、管勾帐司官各一员。淮南发运司勾当公事,管勾文字,粜籴官,准备差遣点勘文字:留勾当公事、管勾文字、粜籴官各一员。府界提点司勾当公事,管勾文字,管勾帐司兼驱磨簿历:留管勾文字、管勾帐司官各一员。提举陕西买马监牧司准备差使勾当公事留勾当公事一员。都大提举成都府、永兴军等路榷茶司勾当公事,管勾文字:留勾当公事二员,管勾文字一员。措置河北籴司勾当公事,管勾文字:留勾当公事一员。经制熙河兰会路边防财用司勾当公事,管勾帐司:留勾当公事二员,管勾帐司一员。大名府路安抚都总管司管勾机宜文字,安抚司准备差遣:留勾当机宜文字、准备差遣各一员。河东路经略安抚都总管司管勾机宜文字,书写机宜文字,经略安抚司勾当公事,准备差遣,环庆路都总管经略安抚司管勾机宜文字,书写机宜文字,经略安抚司勾当公事,泾原路都总管经略安抚司管勾机宜文字,书写机宜文字,经略安抚司勾当公事,秦凤路经略安抚都总管司管勾机宜文字,书写机宜文字,经略安抚司勾当公事,经略安抚司准备差使,定州路都总管安抚司、真定府路都总管安抚司、高阳关路都总管安抚司管勾机宜文字,勾当公事,逐司各留管勾机宜文字、勾当公事各一员,其系奏差到亲戚管勾书写机宜文字,依旧。府界提举司,左军管勾官,右军管勾提举出卖解盐司勾当公事,催促和雇脚乘,兼装发盐场勾当,成都府、利州路经制买马司勾当公事,准备差使,提举河北盐税司勾当公事,陕西铸钱司勾当公事,提举熙河等路弓箭手,营田蕃部司勾当公事,并罢。(元丰八年十一月十四日政目,诸州管勾官更不奏差。元佑元年闰二月二十九日,户部乞罢诸州管勾官,从之。)  注 释  【一】而西北二敌「二」原作「一」,据活字本改。按阁本作「两边」,义同。  【二】至於受遗诏辅少主「诏」字原脱,据阁本补。  【三】深察方今事势为至艰至危之时「危」原作「难」,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九七逐小人改。  【四】知越州「越」原作「赵」,据阁本及宋史卷三二八黄履传改。  【五】今御史台见阙侍御史「阙」字原脱,据阁本及宋会要职官一七之二五补。  【六】至十七日劄子内「十七」原作「十九」,据阁本改。按本书卷三六六元佑元年二月丙子载「是日丙子十七日司马光言」下引句与此处同。  【七】又掊克者必行黜罚「掊克」原作「掊刻」,按语出诗大雅荡「曾是掊克」,据改。  【八】不免向去生民受敝「向去」二字原脱,据阁本补。按活字本有「去」字,无「向」字。  【九】其间冲改已将及半「冲」原作「充」,据宋会要食货六五之三五改。  【一○】不知如此更张草草「不」字原脱,据阁本及宋会要食货一三之七、一三之一一、六五之三七补。按「更张草草」,宋会要作「草草更张」。  【一一】或务多取役钱「或」原作「成」,据宋会要食货一三之八、六五之三七改。  【一二】逐官各更选辟晓练政事官两员「官」字原脱,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八差役补。  【一三】是何等人户虽不愿出役钱而可以使之出役钱两「役」字原脱,据同上书补。  【一四】逐员各更令辟一员未经措置晓达政事官同行「辟」原作「兼」,据同上书改。  【一五】则远不过一二年之间「一二年」原作「一年半」,据同上书改。  【一六】俟臣僚及诸路论列未尽未便事理「论列」原作「列到」,据同上书改。  【一七】兼差役之法「兼」原作「无」,据阁本及同上书改。  【一八】看详诸色役人并依熙宁元年以前旧法人数「役」字原脱,据宋会要食货一三之一三、六五之三九补。  【一九】窃恐诸路州县为见即今无买扑坊场酬折重难「窃」原作「切」,据阁本改。  【二○】绍圣三年十二月己未董敦逸章「十二月」原作「十一月」,据阁本、活字本改。按是年十一月丁亥朔,则十一月无己未;十二月丁巳朔。下文注有「绍圣三年十二月己未」,可证。又「章」原作「张」,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八差役改。按下文有「如绍圣三年十二月京与董敦逸自辨章」,「绍圣三年十二月己未翰林学士承旨蔡京与侍御史董敦逸辨,初,敦逸言」云云,可证。  【二一】青苗虽取二分之利「虽」原作「遂」,据邵氏闻见录卷一一改。  【二二】复以差役为未便章子厚荆公门下士两句原脱,据同上书补。  【二三】议之不详行之太速「不详行之」四字原脱,据同上书补。  【二四】中国乱始罢原作「中国罢乱」,据同上书改。  【二五】申明行下「行下」原作「徐行」,据阁本、宋会要食货一三之一三、六五之三九及长编纪事本末卷一○八差役改。  【二六】故令各具所见指陈利害「指陈」原作「指挥」,据阁本、宋会要食货一三之一五、六五之四○改。  【二七】引宋史全文一段小注,当为後人所增,原脱,据阁本补。  【二八】将见面黥衣赭充塞道路矣「面」原作「当」,据宋史卷三三七范百禄传、卷一七七食货志上五及长编纪事本末卷一○八差役改。  【二九】吕公着乞陕西帅漕同计五年之蓄「同」原作「司」,据阁本改。&&  上一篇:  下一篇:  《》阅读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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