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明明是个马屁诗人李白的简介,为什么大家都闭口不谈

带着媳妇去上学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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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花生日是良辰,未到花朝一半春,红紫万千披锦绣,尚劳点缀贺花神。  二月初二,传说这一天是花神的诞辰,又称为花朝节。  百花朝神,瑰丽辉煌,这是一个属于花的日子。  即便到了二月,北方的天气还是很寒冷,蔓延的山路上行驶着一辆老式吉普车,车后排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难以掩饰的沧桑痕迹,男人一脸正气,浓眉高额,此刻正在闭目眼神,男人旁边坐着一个女人,岁月在她身上却没有留下多少痕迹,即便人已中年,但风韵犹存。女人怀里抱着一个男婴,男婴儿此刻睡的正熟,即便是在如此颠簸的山路上,他也没有一丝要醒来的意思。  “老头子,你说这么冷的天咱把孩子抱这里来,能行吗,我们老骨头了倒是无所谓,可孩子毕竟这么小”。  男人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睁开眼,望了望婴儿,“按照你这说法,那战争年代生在战场的孩子都不活了,就咱们孩子娇气”。  “你这头倔驴,我犟不过你,这也是你孙子,好像说的和你没关系似的”,女人瞪了他一眼。  “哼,还不是你生了个好儿子,害我到如此地步,儿子都指望不上更别说孙子了”,男人不经意说了一句,但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倒是有种自豪感。  女人叹了口气,“唉,孽缘呀,以我看咱们孩子没啥错,王家那丫头不也是自愿的吗,难道这孩子是石头缝出来的”。  真是妇人之见,男人不在说话,将目光望向窗外。  前排开车的也是一个中年男人,一身白衣,给人一种沉稳风骚的感觉。  车不多会便爬上了山顶,山顶是一片空地,穿过这片平地便又得开始朝山下走了,再过个把时间,就可以到伏龙谷了。由于山上气温变的很低,窗子玻璃上迷茫了一层雾气,女人又拿了一件衣服包在孩子身上。  “龙主,我们就真的这么回来了”,白衣男人已经在这个问题上问了不下五遍。  男人笑了笑,“回来就回来了,叶落归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次那事你也知道,我要是不走恐怕他们是不会罢休的,以前那些江湖人都知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道理,难道我们觉悟还不如那些江湖人,更何况现在留京城老领导也为难,也不好处理”,男人说这话时也不免有些失落。  白衣男子望着前方,“洗尘这次确实做的有些欠考虑,但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出来,我就是觉的不甘心,戎马一生,难道就得到这样一个结局”。  “等到了地方,你还是回去吧,你这条龙不适合困在山野,继续回龙脊,我看他们也不会过多为难你”。  “你又这么说,我说过你在哪我就在那”,白衣男人很决绝的拒绝了男人的好意。  “你这把年纪了,应该找个女人有个家了,你也该忘记十年前那件事了”,男人望着白衣男子有些惋惜,然后又接着道,“这次我们也不算吃亏,李家表面上看是赢了这一局,但实际上我能保住龙脊就是一种胜利,只要保住了倾注我毕生心血的龙脊,留住了洗尘,我朱乾坤的个人委屈那就显的轻于鸿毛了”。  白衣男人不在说话,他清楚这个男人做了的决定,别人休想改变。  透过车窗,外边天迷蒙蒙的,半空浮着一层薄雾,远处高山上覆盖着白雪,使的这里有种幻境般的感觉,朱乾坤望着远方,目光坚毅。  白衣男子突然踩下刹车,车吱的一声停了下来,朱乾坤望着白衣男人,“无形,怎么了,为什么停下了车”?  “前面有客人,看来还是有人想要我们的头颅,不想放过我们,龙主,你照顾好小公子,我出去看看谁这么狂妄”,孙无形推开车门下了车,盯着前方空地上一个黑衣男人。  男人一身披风,脸隐藏在连衣帽子里,他坐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身前路上横着一根木头,这显然是他故意放置的。  “阁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没听过好狗不挡路这句话”,孙无形一身白衫,手付背上,傲然挺立,盯着黑衣男子。  “也没什么意思,就是出来透透气,顺便杀杀哪种嘴臭的人”,男子这话很直接。  “阁下倒是不客气,既然有这霸气,哪又何必遮遮掩掩的,将隐藏着的朋友都喊出来吧”,孙无形嘴角微微带笑。  黑衣人笑了笑,“孙无形还是那个孙无形,一点都没变,看来是我们哥几个变了,变的小心了,这人老了,也就变的谨慎了,不中用了”,男人说话时将头上的连衣帽脱了下来,露出一张狰狞的脸,忽又打了一声口哨,不多时迷雾中出现各式各样的十一个人。  “我道是谁胆子这么大,原来是塞北十二鬼,这鬼就是鬼,见不的人”,孙无形一声狂笑,“虎落平阳被犬欺,连鬼都敢出来拦路了,这世道可真是变了”。  塞北十二鬼,也被称为塞北十二兽,他们分别是青面獠牙商不让,  半面人祁伤寒。  独臂陈工。  贱小人白活了。  一道疤苟不同。  魔小妹石晶晶。  七夜断魂肖天。  过午不食金不二。  吸血鬼常疯。  拐杖客福伦。  草上飞解过。  鬼手盛三样。  孙无形也觉奇怪,很多年都不曾听闻过他们的踪迹了,没想到突然在这里出现,看来有人是下了本了,不过孙无形觉的让这些鬼来那肯定就是真的要做鬼了。  “呵呵,做了错事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这一点我相信你也是清楚的”,十二鬼之首的商不让盯着孙无形。  孙无形白衣胜雪,长袍在风中灵动,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长剑,如同西门吹雪,三少爷一般风轻云淡地盯着十二鬼。  “我孙某人好多年没开过杀戒了,今天就用你们几个祭祭我这把剑吧”,孙无形说这话的意思是显然已经把这十二人当成了死人,不,应该是死鬼。  死鬼,这让人更多想起的是某个女人骂自家男人时的语录。  一道黑影,商不让率先发起了攻击,“你们去几个人,一定要杀了车里那个孩子”,商不让手中一把巨型大斧,带着呼呼风声朝孙无形逼了过来。  祁伤寒只有半面脸,因此他本身就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挥动着他手里那根骨筋编制的长鞭,半张脸由于用力的缘故,拉扯的几乎变形,和独臂人陈工一左一右,配合的相当默契,不过这两人长相倒是般配。  就像一首脍炙人口的歌里唱的,一个没有胳膊,一个没有眼睛,真奇怪真奇怪。  他们动了杀意,既然动了杀意,那目的就是一个,杀人,人当然指的是孙无形。  孙无形白衣飘动,手中长剑挽出一道剑花,整个身体突然消失不见,这速度已经超出了人类的极限,这速度除非你真的见过,听过,不然你根本就不可能相信。  剑花和商不二巨斧撞在一起,巨斧被这一剑的威力震的嗡嗡发响,商不二整个身体被击退出去。  借着力道,孙无形整个身体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圈,剑气直逼十二鬼,而与此同时,半面脸和独臂刀一左一右攻了过来,孙无形轻蔑一笑,又挽出一道剑花,两人被一道剑气逼的退出五六步。  “大家一起上,人家道行深着呢,早说了用炸药干掉,非要什么全尸,虽然全尸价格高些,可这钱就那么好挣吗,我瘸子算是被你们坑了”,拐杖客福伦一把铁拐杖舞的虎虎生风。  “你闭嘴,刚才商量时你不也同意了,这会说这风凉话,你刚才是死了呀,老子真想打断你剩下的那根腿”,草上飞解过一把铁扇子,孔雀开屏似的满天飞。  由于说话时分了神,肩头被孙无形剑花开了红,当然见红的不止解过一人,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  贱小人白活了的匕首,一寸短一寸险,见缝插针,加上他的侏儒身材,就像一个陀螺旋转不停。  一道疤苟不同,手中一把狼牙棒,谁要是被这东西敲上一下,那趁早去死吧。  魔小妹石晶晶,红色的头发,丑陋的身材真让人怀疑这丫是个女人,她拿着一把巨型剪刀,传说曾经有男人嫌弃他丑,他就用这剪刀彻底结束了那男人的家伙,没了家伙,丑女人他这辈子也别想动了,其实这招蛮狠的。  过午不食金不二,要食就吃人肉汤,所以他的武器就是一把铲子。  “战神孙无形,这比想象中的还要强大,我真后悔接这笔生意”,吸血鬼常疯显然后悔了。  孙无形长剑如同一条龙穿梭在时空中,孙无形整个人已经快的看不清踪影了,一群人围着他,只能听闻到刀剑相击的声音。  噗嗤一声,七夜断魂肖天是彻底断了魂,其实断魂只需要一瞬间,那用得着七夜,七夜销魂,这又不是啪啪啪,谁能销魂七夜。传说肖天要杀一个人时会去七次,第七次才会要了那个人的命,其实人生最痛苦的事其实并不是死,而是等死,所以人人都怕肖天。  孙无形望着这群人,这群应该死八千次的都不解恨的人,他想杀。  杀红了眼,剑花,如同闪电,时间或许已成了剑的陪衬,因为时间已经无法计算出剑的轨迹。  血,盛开着暴力的花。  那一剑,风情,那一天,惊天。  如果有人问你这辈子最不想见什么,只要见过这一剑的人,我敢说都会回答最不想见这一剑。  孙无形一剑刺穿了盛三样的眼球,血呲的一声喷了出来,孙无形长衫下一脚飞出,盛三样身形像纸鸢一样飞了出去,脑袋哐的一声撞在巨石上,如同一颗西瓜被开瓤,瞬间崩裂出无数红里加白的东西。  鬼手盛三样,一生所杀的人不计其数,他有个习惯,杀了人总会给你留三样,一个指甲,一只耳朵,一条腿,刚好三样,而且他每次留的三样东西都不一样,但他也会死,他也会成为别人手里的留存物,不管你是好人,坏人,恶人,善人,在岁月面前,你也许就是一件留物,时间的留物。  朱乾坤将车帘子拉上,他显然不愿意让女人看到这一切,朱家家训,男人的战争,女人走开。  孙无形如同一堵墙,他们根本靠不到车前,再加上已经死了三个,这让一群人情绪近乎绝望,一招三人,这是什么概念。  “老大,撤吧,你真想让我们塞北十二鬼至此消声灭迹吗”,福伦坐在地上,说这话时连拐杖都不需要了,因为他的另一条腿已经躺在了身边。  商不二凄然的笑了,“你以为还有希望走吗”,商不二手中巨斧被长剑削的残缺不全,如同他那颗残缺的心。  三死多伤,这本来就不是一场公平的战斗,一群人打一个人不公平,一个人杀一群人更不公平,但这世上真的有公平吗,公平有时候只是一个词汇而已。  第二剑,动风雷,移日月。  第三剑,死亡,绝望,解脱,死亡有时候真的是种解脱,孙无形渡波剑的第三剑,毁天灭地,鬼神不存。  一场血雨,漫天铺洒开来。  残肢飞,恶鬼泣,炼狱忽又在人间。  一群死尸,如同满地黄叶。  孙无形依旧白衣胜雪,叹了口气后将长剑收入腰间,突然孙无形脸色变的严峻起来,“不好”。  孙无形身影已然不见,同时消失的还有地面上的尸体,一条白影,脸上戴着一副诡异的面具,砰地一声,孙无形和白影撞在了一起,孙无形整个身躯后翻,停在地面上时又退了几步,而面具人同样退了几步。  “好厉害的内劲”,孙无形心中感叹,这么多年很少遇到这样的对手了。  面具人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刚才他将十二具尸体幻化成无尽血雨,瞬间整个天地间鬼影充斥,鬼嗜血,而刚才漫天的血和满地的肉对他们的诱惑如同酒鬼见了酒一般。  鬼族五形八怪,青面獠牙,贪婪的鬼泣似乎已把这里当成了人间炼狱。  孙无形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的确不应该发生在人间。  孙无形长剑又出现在手中,盯着面具人。  鬼族将孙无形和吉普车包围在其中,面具人狂笑着,“将那个孩子交出来吧,交出来我就放了你们”。  “痴心妄想”,孙无形知道这些东西绝对不可能是李家找来的,因为这群东西根本就不属于人类。  “哈哈,真是狂妄,那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保护的了他”,面具人说这话时无穷无尽的鬼影躁动起来,发出嘻嘻的嘲笑。  车门开了,朱乾坤走了下来,他望着眼前出现的怪物,孙无形望着他,“龙主,你怎么下来了,你保护小少爷要紧,这里交给我就是了”。  “呵呵,你是我的兄弟,我怎么可能为了他将你置于危险处境当中,今天所遇已非寻常之敌,如果人不亡我,天要亡我,鬼要亡我,那我还真不信这个邪”。  “他们还不配做天”,孙无形盯着面具人。  面具人长长笑了一声,身体突然幻化,整个空间瞬间充斥着黑色的迷雾,无穷无尽的鬼族似乎突然像巨浪一样压了过来,孙无形长剑在手,俯视苍穹。  朱乾坤握着拳头,盯着面具人,屹立在车旁边。  长剑挥出无数光华,黑影在剑光中发出呲呲的声音,鬼影遇剑而散,离剑又合,孙无形大惊,“龙主,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是凡世之物,不行你快带少爷离开,这里我扛着”。  “你觉的我们能走的了吗”,朱乾坤目光如炬,“也罢,这一生什么都见过了,就是没杀过鬼”。  朱乾坤从腰里抽出一把软剑,通过手中内劲迅速将软剑逼直,几只鬼影张牙舞爪,张着血盆大口朝朱乾坤扑来。  朱乾坤长剑回旋,形成一个圆形的剑圈,剑圈化成同一个八卦,阴阳翻转,鬼怪触及后如同冰水滴落到火红的铁板之上,呲呲声不绝于耳,而后幻灭消失。  面具人被孙无形死死缠住,但鬼面人速度太快了,加上无数鬼族的涌入,这让孙无形应接不暇,一把长剑游斗在无穷无尽的鬼影之中。  孙无形知道,就算自己化为灰烬也绝对要保住龙主的安危,不然他死都不能瞑目。  山头上空气越来越凝重,天暗的如同黑夜。  鬼面人幻化出无数分身,一个已然到了另一旁车门前。  “不好”,朱乾坤身形闪电般闪出,一道剑花直向鬼面人。  剑到之时,鬼面人忽又消失不见。  利剑刺水花,这本来就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  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刺破了沉闷的空气,面具人听到这声音如同狼闻到鲜血的,发出狂傲的叫声。  朱乾坤和孙无形各守一个车门,依然不动,有些事不可为而为之,才是大丈夫。  鬼面人嘴里嘟噜出一个咒语,孙无形和朱乾坤大惊,因为出现在眼前的竟然全是早已死亡的战友和斩于自己剑下的劲敌。  对敌人杀一次是一次,对战友杀一次那就是一种折磨。  “龙主,我们被包围了”,孙无形身影舞动,长剑横劈,望着无尽的鬼族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迷雾被一道光忙刺破,整个车身周围出现血红的花,如血如荼。  花包围着车,突上来的鬼族遇到花瓣,瞬间灰飞烟灭,面具人见状迅速后撤,无穷鬼族也后移开去,盯着那簇红花。  孙无形和朱乾坤站在花旁边,被这前所未有的镜像震撼到了。  花一直蔓延,整个地面被火红色的花覆盖,云雾被生生撕裂,漫天花瓣,梵音袅袅,十二个仙子一般的女人出现在空地上。  十二花神。  一月梅花。  二月杏花。  三月桃花。  四月牡丹。  五月石榴。  六月莲花。  七月玉簪花。  八月桂花。  九月菊花。  十月芙蓉。  十一月山茶花。  十二月水仙花。  十二花神,倾国倾城,倾尽花色满红尘,此是人间醉里红。  为首一个女子笑着朝朱乾坤说道,“我们是十二花仙,小主有难,救驾来迟,望您见谅”。  朱乾坤望着女人,将长剑收入怀中,这似乎就是一个梦,对他们这种唯物论者而言这比童话还童话。  鬼面人大惊,“这么多年了你们还来坏我好事”。  “你魔界本属幽冥,我花都守候忘川千年和平,你们为了自己的利益,突破天地序列,出了冥界,害我主人夫人千年轮回,不得安宁,还好意思说”,为首女人说这话时面色黑到了极点,显然动了杀气,“你们还敢打我小主人的主意,我看真是死无可恕。  “呵呵,凭什么我就得留在冥界,凭什么我们不能和天人一般,凭什么,都是因为你们,你们阻挡了我们出行的路,都是你们,他们那对狗男女千劫轮回是活该,这次我必须要得到那颗结晶,我要统领天地,你们要是实相给我趁早滚”,鬼面人发出狰狞的笑声。  “你还在痴人说梦,我们就算灰飞烟灭也容不得你动小主人半根汗毛,你以为你能得逞”,为首女人发出一声号令,十二人迅速合拢,形成一个五彩的绚丽花圈。  面鬼人大惊,迅速破出一道咒,他可不想将自己的鬼子鬼孙消失殆尽,随着咒语破出,鬼族瞬间消失。  十二朵花绽放出恒河沙数般无穷无尽的色彩,似乎这里就是一个天堂。  花的天堂。  鬼面人被十二朵花仙围绕,整个光圈慢慢合拢,面具男面具闪烁出刺眼的光芒,漫天飞花在这光华中如同遇到火焰一般,焚烧,毁灭。  “尔时世尊,四众围绕,供养恭敬尊重赞叹;为诸菩萨说大乘经,名无量义教菩萨法佛所护念;佛说此经已。结跏趺坐,入于无量义处三昧,身心不动,是时乱坠天花,有四花,分别为:天雨曼陀罗华、摩诃曼陀罗华、曼珠沙华、摩诃曼珠沙华。而散佛上及诸大众。”  这话女子嘴里诵读而出,漫天忽现天雨曼陀罗华、摩诃曼陀罗华、曼珠沙华、摩诃曼珠沙华,整个天地一片祥和。  面具男迅速幻出十二道身,十二朵花似乎一下被围困。  “要不要帮忙”,孙无形望着身旁女人。  “他们不属于此娑婆世界,你是没有办法伤害的了他的,”,女人最后望了一眼车里笑嘻嘻的孩子,眼中闪现出泪花,“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至今还没有取名,既然你问,我就赐他一个名号,就叫寂灭”,朱乾坤喃喃说道。  “离一切之相,故云寂灭。法华经序品曰:'或有菩萨见寂灭法。'维摩经佛国品曰:'知一切法皆悉寂灭。'注曰:'肇曰:去相故言寂灭。'同弟子品曰:'法本不然,今则无灭,是寂灭义。'无量寿经上曰:'超出世间,深乐寂灭。'智度论五十五曰:'灭三毒及诸戏论故名寂灭,寂灭,此一世寂灭,绝代寂灭”,女人似乎在自言自语。  这是一个花的世界。  花香充斥着整个空间。  女人突然向前走去,兰指轻弹,十二朵花迅速合十二为一,形成一朵鲜红的花。  女人用花刺破手指,一滴血滴落花瓣,十色光弥漫天地。  女人握着红色花朵,面具人被十色光华围于其中,花瓣漫天。  花瓣逐渐收缩,面具人被花瓣迅速围绕,面具男试图冲出突围,他如同跌落到了一个花瓣的海洋,花瓣一直收缩,金色光,赤色光,樱色光,粉色光,无穷无尽的光彩,慢慢聚拢,最后形成一个金色戒指,女人羊脂白的手忽然抬起,将戒指拿在手里,递给朱乾坤,“小主长大成人之后,你将这个戒指给他,这个戒指是一道封咒,除非遇到……,希望这一世小主夫人可以破出令咒,重活自由”,女人并没有将话说完。  朱乾坤接过戒指,女人瞬间消失,朱乾坤拉开车门,望着女人手里笑着的孩子,若有所思。  那个戒指似乎长了眼睛似的,从朱乾坤手里挣脱而出,自然缩小以后套在了朱寂灭的手指上。  转眼十几年过去了,有时候时间就是这么奇妙,好的坏的,老的少的都能包容。  何时生,何时灭。  自然法度,管他奶奶的,想管也管不了。  朱寂灭常常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寂灭,这名字是谁给自己起的,虽然说在这鸟不拉屎的小山村里显得很有文化,但他脑子里总有一个挥之不去的想法,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名字。  村头陈狗剩就常常笑话他,说他这名字不接地气,明明一个土包子非要弄个文绉绉的名字,简直就是装文雅很恶心,因此陈狗剩也常常对狗剩这个直白简单的名字引以为豪,并以此来打击朱寂灭。  朱寂灭不想和他一般见识,不然以他打死老虎的名声区区陈狗剩算个屁。  村东有棵千年老槐树,村里年纪最长的人都不记得那树的年纪,反正他们说自从记事时他爷爷的爷爷就说树这么大了,有一个传说说它是守护花妖的神树,但谁也没见过花妖,但是这村里有一个近乎成妖的老头子。  朱寂灭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带着那只老黄狗去老槐树上睡觉,尤其是夏天,那简直就是一个天然避暑的好地方,不知为什么,这棵树今年长得特别旺盛,村里老人说这肯定是村里要出大事的兆头,记得很久以前,那一年,槐树也是长的特别旺盛,村里就出了一个男人,听说他很有出息,但大多数人似乎都对他讳莫如深,似乎都不愿提起这个人,特别是朱寂灭在时更没人愿意说,躺在树上,一来凉快,二来可以偷窥过往的美女,虽然这小山村里美女真的是稀有动物。  夏日的山里除了蝉鸣,便寂寥的什么也听不到了,朱寂灭躺在大树干上,仰望着蔚蓝的天空,一动不动。  他的记忆里天一直就是这么蓝,村里也一直就是这么寂静,这似乎是大多数人向往的神仙生活,无欲无求,平平淡淡,但朱寂灭从来不这样想,因为他不甘心,一想到这个,朱寂灭心里就有种强烈的压抑感,一股暴戾之气从胸腔中游走,他时常在做一个梦,梦里一条如血如荼的河,一岸接天连日的红花。  “朱寂灭,你下来”,突然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午后。  朱寂灭翻身,回头望着一个梳着两根大辫子,胸部发育的很好的女孩站在大树底下,睁着一双比水晶还亮的眼睛,朱寂灭突然想到几个词,笑面如花,春风十里,从高处往下望,有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不过女孩的山峰的确很迷人。  朱寂灭笑了笑,她望着这姑娘,“你怎么跑来了,你不午休呀,听说午睡能丰胸”。  “去你的,不想睡,不过我胸也不小不是吗“,这话差点让朱寂灭从树上掉下来,是不小,可你也别明说不是,含蓄婉约都是说给谁听的。”你怎么又跑这里来了,这地方真的有这么好吗”,女孩觉得朱寂灭对这地方的爱已经有些过分,爱的过分便是爱的束缚,所有东西过犹便会不及。  朱寂灭笑了笑,不置可否,翻身从树干上爬下来,望着亭亭玉立的女孩,“怡华,果真是让人愉快的容华,大美女来找我肯定是有要事要说呗,要脱要睡,悉听尊便”,朱寂灭似乎习惯了调侃这个叫孙怡华的女孩。  “你一天能不能好好说话,流氓似的,我来问你,你感觉这次考的怎么样,打算报那个学校”,孙怡华显然很在乎朱寂灭的选择。  “随缘而为,自然而然吧,考好考坏都一样,这就像生孩子,已经种上了,你总不能在选择吧”,朱寂灭摸了摸摇着尾巴的老黄狗,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孙怡华瞪了一眼,没个正经,倒是望着朝她摆尾巴的黄狗时眼睛温情了很多,显然他对朱寂灭的表现很不满意,“你就不能正经点,我可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不信你盯着我的眼睛”,朱寂灭一副认真诚恳的样子。  “难道他这次没考好”,孙怡华心里嘀咕着,如果是这样,逼着问他倒是伤他心的,于是笑了笑,“不过你可记住了,报考什么学校可一定要告诉我,按理说你也差不到哪去呀,近朱者赤吗,怎么也得沾些我的仙气不是”,孙怡华一直很善解人意。  朱寂灭表示反对,“你可别乱说,你身上的东西我可没沾过,不是不想,是你不让”。  “好了,我走了,省的我这样一个大美女和你在一起,让别人看到了说闲话,而且给别人一种错觉,那就是我是不是瞎了眼了”,孙怡华也不忘臭美一句。  “要不是你提醒,我都忘记了你是女人,而且是个漂亮的女人,这倒是提醒我是不是瞎了眼了呢”,朱寂灭摆了摆手,老黄狗叫了一声,“老黄,赶紧回避,没看到美女来了吗”。  “滚”,孙怡华知道朱寂灭说的是什么意思,转身就走,“整天没个正经,那个啥虫上脑了我看你是”。  老黄狗汪汪叫了两声,显然孙怡华紧身牛仔裤包裹的臀和腿让狗也有了冲动,朱寂灭踢了老黄狗一脚,“叫你不学好,她也是你能看的吗,滚,去村头勾引你的小花狗去”。  直到孙怡华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朱寂灭才回过神,别说黄狗会叫,这身材朱寂灭都想叫,毕竟孙怡华是村花加校花,虽然是鸟不拉屎村,屁股大学校,但花就是花,有句话叫我就是我,不一样的花朵。  你承不承认,她就是一朵花。  不远处田野里苞米长的葱葱郁郁,让人想起了红高粱里那段让人热血澎湃的苞米地戏码,这让朱寂灭有种要不要冲上去学习学习的想法。不过话说回来,这葱郁的苞米长势,让人觉的这里似乎就是一个与干旱无缘的世外桃源。  大黄狗突然竖起耳朵,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远处,哪里正是孙怡华离开的地方,大黄狗似乎显得很焦急,朱寂灭和黄狗的默契已经很深了,它的一举一动朱寂灭都明白,朱寂灭知道,前方肯定出事了,肯定是那个王八蛋打起了自己媳妇的主意,虽然孙怡华从没承认过她是朱寂灭的媳妇。
  大黄狗叫了一声,跟着朱寂灭冲了出去。  老槐树就像守护神一样守护着这座村子,村里有个规矩,槐树百米方圆不可修建,老人们说不能动了风水,所以一块块庄稼地众星拱月般地围着大槐树,这样一来通往村里的那条路倒显得突兀而显眼。  孙怡华沿着田边的路,不时望望绿油油的苞米,显然她的心情没有被朱寂灭影响,而且山里的夏季比城市温柔了些许,午后走走倒也是一种享受,她决定了,即便朱寂灭考的不好,她也准备和他报一所学校,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就是觉得这样做是对的,人有时候的固执坚持总是很莫名其妙,这要是让朱寂灭知道了,肯定说这就是夫唱妇随。  突然,苞米地里穿出几个男子,黝黑的皮肤,一看就是壮实的山里娃,但当他们望到孙怡华时眼睛里充满的热比夏日的午后还有强烈。  孙怡华瞪了他们一眼,村长家少爷和他的跟班,望着几人德行,孙怡华突然想起了一个词,物以类聚。  “这么热的天,我们孙大美人这是又去哪了,该不会是私会小情人去了吧”,孙武旺盯着孙怡华这个本家美人胚子,一脸猥琐,当然两个跟班大黑,小壮表情也纯洁不到哪去,十七八岁的少年,荷尔蒙升高,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去那管你屁事,私会谁是我的自由”,孙怡华才懒的理他,自顾走路。  孙武旺可不能放她走,他从小的理想就是娶孙怡华做老婆,所以他的内心早已默认了孙怡华是自己老婆这件事了,虽然有些一厢情愿。  孙武旺老爹常指着鼻子骂他不争气,不好好上学怎么可能配的上人家孙怡华,但孙武旺的理由是名字叫武旺,那文肯定旺不了,他怪他爹名字没取好,这让他老爹没少揍他,自己一个堂堂的村主任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家伙,还名字没起好。  孙武旺伸出两只胳膊,拦住了孙怡华的去路,“哈哈,想走,怎么也得亲哥一口才行呀,没看到个空虚寂寞冷吗”,一说到亲他咕噜咽了一口口水,看来他很馋,如饥似渴。  大黑小壮两人也不忘附和,显然这让孙武旺更加有恃无恐了,一个“好汉”三个帮。  孙怡华停住脚步,盯着孙武旺,“你确定要亲”,孙怡华笑嘻嘻地,这让孙武旺有种错觉,难道自己的气质彻底征服了孙怡华。  片刻迟疑后,冒出一句,“你确定要亲我”,孙武旺压根就没想过孙怡华会真亲,他也就是昨晚看了些小人书,今天很冲动,随便想楷个油而已,这小山村,即便坏人也是很善良的,尽管他爹是一村之长,但他也没干出他爸是李刚那样的大事。  “是呀,你让亲我怎么可以不成人之美,那不是天大的罪过呀”,孙怡华说的很有道理似的。  “哈哈,你终于开窍了,我喜欢”,孙武旺摆了摆手,示意大黑,小壮两人赶紧钻苞米地里回避一下,毕竟这也算他的初吻,最好能是天知地知他知他亲爱的知。  大黑小壮有些羡慕孙武旺,这走了狗@屎运了吧,孙怡华肯定脑子进水了,孙武旺那脸谁下得了手,应该是谁下得了嘴。两人还是很听话,钻进了苞米地,毕竟看美女亲猪头本身就是一种折磨,还不如不看。  看着两人进了苞米地,孙武旺倒是显得有些局促了,他的黑脸竟然有些发红,火辣辣的太阳躲在树荫后,一定在说这不管我的事。  看着孙怡华无暇的脸,红润的嘴唇,孙武旺真的害羞了。  这让孙怡华都有些吃惊,这不要脸的竟然破天荒要了一次脸,不过他即便脸红了也看不出来。  孙武旺闭上眼睛,省的被孙怡华凹凸有致的身材刺了眼睛,其实更多的是避免冲动。  孙怡华望着这个白痴,朝他身前依偎了过去。  啪啪啪,这声音让躲在苞米地偷看的两人很是吃惊,怎么可以这么激烈,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冲动,怎么一下就啪啪啪了。  孙武旺满脸通红,他望着孙怡华,一脸愤怒,孙怡华竟然抽了他耳光。  这是要反天了吧,孙武旺大叫一声,苞米地里两人迅速钻了出来进行声援。  “打你,打你都算轻的,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叫老娘亲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吗”,孙怡华显然有些激动。  孙武旺很无辜,是你打的我好吧,我都没说话,你一口气说这么多,怪不得隔壁老王光棍常说女人口多,这话看来确实是实话。  “你,太过分了,要不是看在同学老乡份上,我他妈揍死你”,孙武旺看来是真生气了,啪啪啪,本来很美好的事情到自己面成了这样,任谁都生气。  孙怡华不想理他,穿过孙武旺身侧径直往前走。  大黑小壮的作用一下就凸显了,一左一右将孙怡华的去路拦死了。  孙怡华试图冲过两人,但她又怎么可能摆脱两个男人的控制。  “你们想干嘛”?  孙武旺摸摸自己的脸,显然很是心疼,这么帅的脸你怎么能下得了手,难怪老祖宗都说最毒妇人心。  大黑小壮一人一条胳膊,两人似乎很享受孙怡华挣扎的样子。  孙武旺拍了拍孙怡华牛仔裤束缚的屁股,那种感觉似乎让他忘记了脸被打过,“妈的,这屁股就是有弹性,拖苞米地里,我要好好摸摸”。  “你个混蛋,无耻下流不要脸”,孙怡华恨不得宰了孙武旺。  “哈哈,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摸一摸手感真爽”,孙武旺很无耻地说着。  “旺子,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分”,大黑觉得这样做有些过分。  “瞧你那出息,我又没睡她,过分个屁,难道你两个没打过她的主意”,孙武旺的话让两人憋红了脸,显然他们想过。  “来,让我亲亲”,孙武旺肆无忌惮,竟然想亲孙怡华,这把孙怡华可急坏了,自己怎么可以被这么一个混蛋亲。  “光天化日,过分了吧”,突然一个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  大黄狗汪的一声扑了上去,大黑小壮显然慌了,各自放开拉着孙怡华的手,躲到孙武旺身后。  孙怡华得了自由,大黄狗依偎在她的腿旁,恶狠狠地盯着三人。  三人似乎对朱寂灭比大黄狗更加惧怕,这让人实在怀疑朱寂灭的人品,怎么能比狗都凶。  “我说你……少管……闲事,不然,我我不客气”,孙武旺似乎很没有底气,这让人怀疑他这话到底算威胁还是自我安慰。  “滚”,朱寂灭戏谑地望着孙武旺,似乎根本懒得动手或者是觉得不配动手。  “你等着,我总有一天会让你好过”,孙武旺有种打肿脸充胖子的感觉。  话虽然说的很硬气,但表现却差强人意,听了朱寂灭让滚的话三人如得特@赦一般,钻进苞米地一股烟消失了。一望无边绿油油的苞米地,适合隐藏更适合幽会。
  想到幽会这个词,朱寂灭表情显得有些玩味,“四野无人,幽而会之,这无尽的苞米地真是个幽会的好地方”。  幽会,孙怡华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但当她看到朱寂灭那表情后,孙怡华确定地知道朱寂灭这丫不是好东西,难道传说中的送走饿狼招来猛虎是对自己说的,怪不得电视上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你说什么”?  “没什么,感慨一下,我只是在想,这么个好地方,山有龙象,地有乾坤,再加你这样一个大美女,实在是个幽会的好地方”。  孙怡华脸颊微微红,这让她显得更加楚楚动人,这小子就是虫虫上脑了。  这也让朱寂灭有种恍惚的感觉,似曾相识,或许是做春梦时见到过。  “你整天没个正经,再这样我可真的生气了”。  “哎吆喂,刚是谁英雄救美来着,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虽说不能以身相许吧,起码也得态度好点不是”,朱寂灭一副痞子气。  “滚”,孙怡华觉得朱寂灭狗嘴吐不出象牙。  “你回不回,难不成你又去树上睡觉,要不是树上没人,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往树上藏了个美女”,孙怡华不确定地问道。  “肯定是送你回去,要是把你这样的大美女被别的男人怎么着了,我可伤心死了不是”,朱寂灭有时候还是比较欠揍,或许只有在孙怡华面前朱寂灭才是松弛的。  孙怡华习惯了这样的朱寂灭,习惯这东西很可怕,所以人最怕的就是习惯。当然听到朱寂灭要送自己回家,孙怡华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山里的条件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然比不上城里,但和以前比可谓日月换新颜了。  从山顶往下望,清一色的翻新房,甚至有人已经修起了小二楼,唯独有一家,似乎显得有些破败,至今还是土胚结构。  在一座二层小楼前孙怡华停住了脚步,原来这就是孙怡华家。  “我到了”,一路上有说有笑,可到了门口,孙怡华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孙怡华是一个善良的姑娘,善良的姑娘从来不会说谎,即便说谎,也是破绽百出。  朱寂灭明白她的意思,几十年同学的默契,他不可能不明白。  “那你进去吧”,朱寂灭也没有多说什么,甚至似乎和刚才的朱寂灭换了一个人,朱寂灭知道,孙怡华在为难请不请自己进去。  “嗯”,孙怡华很想邀请朱寂灭进去,可她知道,有层看不见的隔膜挡在她面前。  朱寂灭转身,刚走几步,就听到一个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  “华华呀,你跑哪去了,怎么出门也不打个招呼,这大热的天,你不怕山里野兽出来叼走你”,朱寂灭一听就知道是谁,除了孙怡华母亲王翠花,似乎没有人能有这种特殊的音色,就算有至少他还没听到过。  “妈,哪有什么野兽,我都这么大了,看你说的”,孙怡华挡在她妈面前。  当然凭她的小身躯是挡不住已经走远的朱寂灭的。  “你个死丫头,叫你别老和他混在一起,你怎么不听妈话呀,你不知道别人说闲话呀”,王翠花似乎对朱寂灭不是太感冒,或者更多是觉得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才不管别人说什么闲话,清者自清,流言止于智者”。  “就你知道,还会教育你妈我了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个怪物,而且他还是个孤儿,听说他父母早就不在世上了,他肯定是个不祥的人”,王翠花说的铁板钉钉似的。  “妈,你别乱讲话好不好,不然我真的不理你了”,孙怡华就是不想听,尤其是关于朱寂灭的坏话,一句也不想听。  “好好,我的乖女儿”,王翠花很是宠爱这个女儿。  孙怡华只知道朱寂灭父亲去了远方,村里根本没人见过朱寂灭的母亲,怎么可能是孤儿,孙怡华不相信,这让她内心的悲悯之情更加强烈,有时候一个决定就是一辈子。  朱寂灭虽然人已经走远了,但他听力异常优于常人,这些话他自然全都听到了,他不怒不伤,似乎平静的如同死水,他步伐坚定,目光坚毅,他到底在隐忍什么,他的背影让人心疼。  孙怡华望着他,心里很难受。  痛,只有心知道。  朱寂灭进了院子,那家土胚结构,特别显眼的果然是他家。  院子里葡萄藤底下一个乘凉的青衫老人,眼神深邃,那双眼仿佛洞察了世间的一切,让人望而生畏。  老人望了一眼朱寂灭,又闭上了眼,一个老奶奶听到院子里的动静,跑了出来,“你这孩子,跑哪去了,饭在屋子里,快进来吃”。  朱寂灭早就习惯了老人的德性,“奶奶做了什么好吃的”。  钻进南边的厨房,老黄狗跟着他,案板上放着一碗面,似乎刚刚捞起,老奶奶慈爱地盯着朱寂灭,朱寂灭拿起筷子,自顾囫囵扒个精光。  直到最后一根面条入口,朱寂灭忽又望着老奶奶,“奶奶,还有吗,真好吃”。  “有,有,只要你喜欢,奶奶在给你做就是了”,老人摸了摸朱寂灭的头发。  朱寂灭出了厨房,径直到葡萄藤底下,老人旁边放着另一张躺椅,朱寂灭也躺了上去,闭上眼,似乎老人跟他屁的关系都没有,或者老人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屁。老黄狗却蜷伏在了老人脚旁,自顾睡起了觉。  老人手里晃动的蒲扇突然停了下来,微微睁开眼,“这次高考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老样子”,朱寂灭依旧闭着眼,玩弄着指头上的金色戒指。  老人倒是见怪不怪,“你打算去哪上”。  “燕京”,朱寂灭说这两个字时突然睁开了眼睛,目光如炬,熠熠生辉。  老人顿了顿,“你决定了”。  “决定了”。  有些事是命,人不得不屈服。  朱寂灭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执着去燕京,他连自己都找不到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老人又闭上了眼,蒲扇又一次规律性地晃动了起来,院落里又恢复了平静,除了蝉鸣。  似乎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对话,这让人很难相信这是爷孙两,但他们确又的确是爷孙。  朱寂灭印象里似乎没有父母的样子,一丝一毫都没有,他从懂事起就没有问过老头子一句关于父母的事情。  朱寂灭只从别人口中听到过老头子有个儿子,一个许多人讳莫如深闭口不谈的人,而且他还知道这个人非常厉害,厉害的连说他的名字都没人敢提。  听说他曾入山打死过黑熊,在长白山这一代,能徒手打死黑熊的人在他之前没有出现过。直到有一天,那时候的朱寂灭才十四岁,老黄狗也正值壮年,那个冬天特别冷,大雪要封山时,朱寂灭和老黄狗一同进了大山,七天后大雪封了山,但朱寂灭和大黄狗却没有回来,许多人都觉得他死了,可是第八天后他却出现在了村子里,而且他还扛了一只东北虎,东北虎被他打死了。  从此以后他在村里人的眼里就成了怪物,那个男人打死了黑熊,他到好,直接干死一只老虎。  只有朱寂灭家老爷子笑了笑,这小子心里有愤怒。  今天听到他要去燕京,老头子一下就明白了。  去就去,为什么不去!  好男儿当入燕京!
  十年寒窗,一朝扬名,时至今日,华夏国大多数人还是这样想的。  今年的高考成绩各地陆续出炉了,许多人把高考当作一个新的起点,但只要是考试,皆是一家欢喜一家忧,一举成名,名落孙山,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不管如何,这的确是一个机会,特别是对大山里的孩子而言。  朱寂灭站在一个天然的河塘边,朝阳在塘里显现的霞光万丈,远处望去他的整个身躯轮廓正好在朝阳中,给人一种谪仙人的感觉。  咩咩之声突然响了起来,一群羊沿着河塘跑了过来,羊群后面跟着一个白衫老人。  “孙爷爷,你早呀”,朱寂灭微笑着望着老人。  老人似乎很喜欢朱寂灭,笑的特别慈祥。  “听说今天你们要去看榜了,什么打算呀”,老人坐在一块坦露的土胚上。  朱寂灭也坐下,“我打算去燕京”。  “奥,看来胜券在握了”。  朱寂灭笑了笑,算是默认。  “你小子可别忘了我交你的内息调节法,一入都市可不比在山里”,老人说这话时似乎有无限的感慨。  朱寂灭知道,牧羊老人不是普通人,肯定有不寻常的过去。老人很快点了一支烟,烟圈很快翻卷了开来。  “朱寂灭,你在这呀,害得我到处找你”,不远处孙怡华边骑着车边对着朱寂灭喊,当他看到牧羊老人时,人已到了朱寂灭身旁,笑嘻嘻地说道:“孙爷爷,你怎么也这么早呀”。  牧羊老人笑了笑,“妮子,太阳都晒屁股了还早呀,你这是来找你家寂灭的是吧”。  “讨厌,孙爷爷,什么我家的”,孙怡华有些娇羞,无力地抗议着。  牧羊老人对着朱寂灭,“赶紧去吧,把这妮子记的,你小子以后可要对妮子好点”。  朱寂灭顿了顿,才明白过来,摸了摸一只羔羊,“尽量吧”。  “这臭小子”,老人望着朱寂灭,一脸怜爱,孙怡华当做没听到。推着自行车,站在朱寂灭身旁,“跑这来也不告诉我一声,我还以为你先走了”。  “你有车,我没有,不笨鸟先飞怎么行”,朱寂灭自顾走着。  孙怡华推着车子赶了几步,“笨鸟个屁,你就是不想和我一起,怎么,你不想骑车带着我呀,起码早点去也好看放榜呀”。  朱寂灭回头望了一眼孙怡华,今天打扮的更加清楚可爱,宛如莲花。朱寂灭不客气,接过车子,跨上去,孙怡华跳上后座,紧紧抱住朱寂灭,朝牧羊老人道了别,朱寂灭蹬上脚踏,沿着山路飞奔而去。  老人吸着烟望着两人远去,突然池水翻腾,无数红鲤翻腾,朝阳的斜晖在水里拖出一道龙影,万鲤朝龙,老人神秘地笑了。  县城一中,在这里算是最好的学校了,今天放榜,所以同学们来的都特别早。  整个校园充满了熙熙攘攘的家长,学生,每个人似乎都想早早知道自己的成绩。  毕竟能出一个状元或者能考一个好大学,都是祖上冒青烟的大事。  孙怡华和朱寂灭也到了校园,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在人群里望去,孙怡华果然是个大美女。  是美女当然比较显眼,几个男同学早已望到了孙怡华,朱寂灭望着他们朝这边走来,冒出一句,“大美人的追求者又来了,我可不想当电灯泡了”。  孙怡华以为朱寂灭又在戏弄她,可当她看到朝自己走来的三人后,发现朱寂灭说的是实话,一脸厌恶。  “你可别走我告诉你,你可要对我负责”,孙怡华可不想放走这根救命稻草。  “我为什么对你负责”,朱寂灭很无辜。  “你必须负责,谁叫我喜欢你”,孙怡华一着急竟然把这话说了出来,她才发现说漏嘴了,“我是开玩笑的,你可别当真”,孙怡华竟然急得满脸绯红,这给人一种更加迷人的感觉。  “啊,开玩笑的呀,那我走了”,朱寂灭竟然真的要走,孙怡华拉住他的胳膊,其实不用拉,朱寂灭发现自己已经走不了了。  “这不是二郎吗,怎么还和我们校花拉拉扯扯的,你不知道她是你嫂子呀”。  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  朱寂灭被人呼做二郎,只因为传说他曾打死过老虎。虽然这是真事,但蛋疼的是就是没人信,人就是这样,真的不信,假的确信。  虽然没人相信,但大家还是给他一个称号,二郎。  嫂子,朱寂灭很快明白他说的嫂子是什么意思。  “呀,大郎呀,我真不知道她是嫂子呀,要是知道,我也不可能这样干呀,你看,这明明就是她拉的我好吧,最多只能算勾@引”。  孙怡华噗嗤一声笑了,但她突然觉得朱寂灭把自己比做潘金莲,狠狠地掐了一下朱寂灭。  县长家文大公子,这么帅的一个人怎么能被人称作大郎,是可忍孰不可忍。  文涛立马想爆发,而且孙怡华拉拉扯扯的手竟然丝毫没有放的意思。这也太不要脸了,礼义廉耻都他妈说给谁的。  文涛身后一个体育生五大三粗的,望着朱寂灭,竟然不忘显摆自己的肌肉,更多是不忘提醒朱寂灭别不自量力。  另一个纹身男,半条胳膊上纹着一条大蟒蛇,一头非主流的红发,眼神中充满不屑地望着朱寂灭,就他这装扮,真的很难让人相信这丫是学生。  “小子,别他妈给脸不要脸,别以为叫你一声二郎就真把自己当打虎英雄了”,文涛并不打算在这么多人的校园里直接动手,不然这对他老爹影响也是不好的,要啃老不坑爹才是好同学。  孙怡华拉了拉朱寂灭的胳膊,意思是别把事情弄大了,毕竟文涛家不是好惹的,起码不是普通人能惹的。  这一幕在文涛眼里就是赤@裸@裸的秀恩爱,秀恩爱死的早,这道理显然他们不懂。  不懂就得教教,文涛几人显然这样认为。  文涛使了个眼色,虎气汹汹的体育生显然准备出手了。  朱寂灭拉开孙怡华的手,让她站在身后,孙怡华急得满脸焦虑,“你别惹事好吧,这都马上毕业了”。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朱寂灭有些感动,“我们老朱家家训,男人之间的战争女人走开,你说我怎么能不为你一战,为红颜弃山河”。  “……”,孙怡华泪已满眶。  有些话,泪可鉴!  有些举动,不需煽情,便已然动情!
  妈拉个巴子,这还有没有王法,他们这是公然的作死,文涛这个暴脾气呀,还为红颜弃山河,我勒个去,文涛觉得朱寂灭和孙怡华就是两个傻@逼。  一拳扫出,却被虎头虎脑的胖子拦住了,“文少,你别出手,杀鸡焉用牛刀”。  文涛这个生气呀,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话一点都没错。  你好歹等我打他一拳再拦呀,你这样干最容易闪腰好不好,胖子这举动让文涛觉得自己队伍里混进来了朱寂灭的奸细。  文涛狠狠瞪了他一眼,胖子傻傻笑了笑,看来马屁拍斜了。  纹身男鄙视地望了他一眼,但没有说话。  胖子向前一步,胸前肌肉显得特别显眼,一拳直出,这是要一鸣惊人,不,应该是一拳惊人的节奏。  朱寂灭望着几人的表演,那表情就像看几个小丑。  这一拳说到就到,朱寂灭挥拳相应,嘭的一声,胖子被逼退半步。  朱寂灭心里一惊,虽说自己用了几分力,但这胖子实力显然还是有些恐怖的,起码和一般人比。  就这一招,孙怡华已是满脸焦虑,关之切,心便乱。  胖子满脸不信,当然愤怒更多,这丫是个硬茬呀,看来不能有所保留了,争取打残,力争卧床。  虽然胖,速度丝毫不慢,而且这次他有种知耻而后勇的感觉。  “麻辣隔壁,硬茬呀,易少,往后站,省的我误伤了你”,说话时拳头紧握,骨骼竟然发出咯咯的声音。  拳头带着风声朝朱寂灭面门再次袭去。  朱寂灭微微笑了,他竟然面对拳头还能笑的出来,胖子望着这笑容,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甜美,那分明就是挑衅。  直到拳头离朱寂灭0.01毫米时,朱寂灭动了,胖子只觉眼前一亮,然后人消失了,这妈的难道是放烟花,还来个繁华后的落寞。  嘭的一声,胖龙直接趴地上,传说中的狗吃屎,也可以美其名曰,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妈的,谁踹自己屁股,这么用力”,胖子怀疑自己还有脸吗,这撞得肯定毁容了,不过说实话胖子的脸毁容等于整容。  文涛望着朱寂灭,他不敢相信,他刚才是怎么跑到胖子身后边的,这家伙是人是鬼,同样吃惊的还有孙怡华。  纹身男望着朱寂灭,一下挡在文涛前面,“我,我可、警告、警告你,想动文少先过我这关”。  文涛觉得伪男还是很忠心的,以后一定要罩着他,伪男这名字实在不咋地,原来这纹身男因为胆小才纹的身,用他的话说这样子说见了不怕,通过刚才的表现文涛觉得伪男还是很纯爷们的。  朱寂灭觉得要是自己欺负伪男,那肯定是以强欺弱吗,自己怎么可以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呢,虽然胳膊上纹的蟒蛇很恐怖的样子。  所以朱寂灭决定再欺负一下胖子,要是这想法被胖子知道,那胖子肯定要委屈死,长得胖是自己的错吗,难道长的胖就应该被多打一次。  朱寂灭转身从腰间把胖子提起来,这让文涛和伪男大惊失色,要知道胖子可是180斤,实实在在的分量,可现在竟然被人单手提起来了,这倒让人相信了朱寂灭打死老虎的事。  朱寂灭讨厌被人威胁,尤其是没什么能耐还装@逼,那简直是不可原谅的。  胖子正在准备爬起来进行第三次反击,没想到没等自己起来竟然飞起来了,然后嘭的一声,自己脸又着地,这次鼻血出来了,“妈呀,我的头破了,我活不成了,文少救我”。  文少和伪男傻眼了,两人面面相觑,呆若木鸡,这他妈不带这么玩的,说好的同学之间的情谊呢。  “你确定还要为他出头”,朱寂灭盯着伪男,显然朱寂灭打算转移战场了,孙怡华拉了拉他的衣服,“你住手好吧,看在我面上”。  “就是看在你面上打的他,因为他老盯着你的面看”,这是什么理由,孙怡华简直无语了。  伪男眼睛转了转,看着胖子一脸的血,“哎呀,妈呀,我晕血”,然后竟然瘫倒在地一动不动了。  朱寂灭被他逼真的演技搞得哭笑不得,这演技咋不去戏剧学院,看来他的确应该报个这方面的学校,不然真是浪费人才。  文涛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你确定要动我,你可想过后果没,你还想不想上大学了,你难道不珍惜这得之不易的上学机会”。  朱寂灭本来打算就此结束,他也不想把事情弄大,可这小子竟然威胁自己。  “我说过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你可想好了”,文涛这会心里也没底了。  嘭,一拳。  文涛没来得及反应,昏然倒地,一动不动了。  朱寂灭觉得自己没用力呀,这小子是不是在演戏呀。  朱寂灭想去试试,他是真晕还是假晕,这时不知谁大喊了一声,打架了,打死人了,于是好多人围了过来。  “那个同学,你无法无天了,还不住手”,朱寂灭刚蹲下,便看到远处学校保安队长带着一群保安跑了过来,朱寂灭眼睛转了转,随手在胖子龙脸上抹了一把,把自己脸上涂红,倒地,也晕了过去。  胖子正在装晕,突然觉得有人在摸自己,他想骂娘,谁这个时候还占自己便宜,这样子还下得了手,口味也太重了吧。  保安队长围着四人,“无法无天了,打架斗殴竟然猖狂到了这种地步,简直是我校的耻辱,一定要严惩不贷”,当然这话更多是给周围围观的家长说的。  “队长,队长,那个是县的儿子”,另一个保安指着文涛道。  “什么,妈的,你不早说,赶紧送医院,那个混账东西竟然对县长的儿子下手,县长的儿子,多好的孩子呀,造孽呀,这简直是摧残祖国的花朵”。  孙怡华知道朱寂灭是装的,但她起码得有所表现,“朱寂灭,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就算他们把你打死,就算他们是县长家的孩子,我绝对不会屈服他们的淫@@威,绝对不会的”。  孙怡华竟然哭了,梨花带雨,这让周围聚过来的人对事件的定义又上升了一个高度,官二代欺男霸女。  哎,有人感慨,这就是世道呀。  
  保安室,保安队长孙大彪望着地上蹲着的三个人,当然文涛同学肯定早已经送医院了。不管有没有受伤,看看还是让人放心,起码孙大彪是这么想的。  “大好的年华,为什么打架,你们就不能用这时间展望一下未来,即便没有那么远大的觉悟,你们研究一下撩妹也比打架好吧,没觉悟大不了毕业后干些体力活,不撩妹那可是没媳妇的大事,你说你们打架能得到什么好处”,孙大彪用一副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的表情,惋惜不止地训导着。  “领导说的极有道理,听领导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呀,我现在这个悔恨呀,要是我能早点听领导这么训导一番,也不至于和这几个小流氓起冲突”,朱寂灭显得特别诚恳。  孙大彪觉得这个孩子还是孺子可教的,而且领导二字叫的自己心里美滋滋的,不像另外两个屁都不放一个,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就这点,孙大彪对朱寂灭的印象就好多了。  “我是受害者好吧,你有没有搞错,是他打了我们”,胖子明显有些抵触。  “就是,凭什么把我们两个也留这,这明显不公平”,伪男也附和着,“你看把我胖哥都打成啥样了,以前是虽然不如我帅,但也看的过去,你看现在都成肿猪头了”,听了这话胖子恨不得起身在伪男身上发气,还纹身,中看不中用的家伙。  孙大彪想发飙,这******什么态度,难道他们质疑自己的执法公平性,他指着朱寂灭,“你们说说,他是不是刚才也是满脸是血,难道他不比你们严重,少给我滚犊子,校医务室医生都看了,流点鼻血死不了人,屁事没有,但你们两个态度他妈就有问题,注意,态度,态度决定一切”。  孙大彪这声音又洪亮又彪悍,两人再也不敢吱声了。  突然,传来敲门声,孙大彪喊了一声,“进来”。  一个保安进来附在他耳边说,“上面说把这个胖的和瘦的送医院”。  孙大彪闻言就有怒意,“那个上面说的”。  “校长办公室主任”。  孙大彪闻言立刻萎了下去,指着胖子和伪男,”你们两个,跟他去医院”,孙大彪还不想丢了这份工作,毕竟老家还有老婆孩子等他养活呢。  胖子和伪男立刻起身,看着孙大彪,很是不屑,那意思明显就是我们上面有人,你算个葱呀,看以后不收拾你。  他们两个刚出去,孙大彪手掌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腐败呀,腐败呀,简直是腐败透顶了”。  朱寂灭起身安慰道,“领导消消气,消消气,为他们不值,谁叫我们都是农村的呢”。  孙大彪望着朱寂灭,又对朱寂灭的印象好了很多,指了指墙角的凳子,“坐那吧,蹲着怪难受的”。  说完孙大彪坐在凳子上,“你说屁事没有,还送医院,这不是明摆着浪费公家的钱吗”。  “唉,谁说不是,领导,有个老乡,是个女同学,可是他们几个调@戏她,你说他们仗着家里有权有势就可以欺负人嘛,威胁我还打我,你说我能答应吗,不能,虽然他爹是县长,可我不能屈服,不能向恶势力低头”。  孙大彪点了点头,“不错,你这样做是对的,我支持你”。  孙大彪也憎恨那些仗着父亲或者母亲为虎作伥的富二代或者官二代,对朱寂灭所说所感感同身受,说话间起身给朱寂灭倒了杯水,“喝点水,你一个人打三个,确实挺吃亏”。这话是被那三人知道非郁闷死不可。  “唉,为了正义,我无所畏惧”,朱华义正言辞。  孙大彪点了点头,似乎想起了什么,那表情似乎是想起了从小就立下的匡扶正义的理想。  “领导,我能不能走了,他们都上医院了,我也好歹回去看看骨头啥的没有受伤”,朱寂灭望着孙大彪。  “现在还不行,你是知道的,今天放榜,县上领导要来亲自宣读,你说你小子点也背,怎么就选在这时候打架呀,更背的是,你怎么还把县长的儿子给打了,你这不是明摆着给学校难堪,给县长下马威吗”。  朱寂灭一副认真聆听,虚心接受的表情,“领导,我真的不能怪我,有道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们农村人怎么能让他们明摆着欺负呀”。  “唉,看上面怎么说吧,我尽量给你多说些好话”,孙大彪说这话时连他自己都没有信心。  “多好的孩子,唉,可是为什么惹那些个畜生”,孙大彪心里感慨着,以他对上面的了解,朱寂灭这次肯定吃不了兜着走了。  校长办公室,一个浓眉的中年男子,翘着二郎腿,手里一只中华已经抽了一大半,他盯着屋里其他几个人,余光直到一个带着眼镜的男子面前才停下,“我说老张呀,好歹咱们学校也算是市级示范校,怎么治安就这么差,管理就这么松散,当着这么多家长的面公然打架,还打进了医院,这简直是对我校百年优良历史传统的侮辱,这让我们如何向社会交代”。  张贤校长连连称是,“都是监管疏忽,我们已经把贵公子送到了医院,好在医生检查也没什么大事,我们下一步一定深入调查严肃处理这件事并做好舆论工作”。  “这倒不是打了我孩子的问题,我们从事教育工作的,不管是谁的孩子都是自己的孩子,孩子教育不好都是我们的责任,每一个孩子走上歪路都是我们的失职呀,老张,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这话都是说给谁的”。  “是,是,这全怪我,是我平时工作还做的不太到位,我检讨”,教导主任付思平接口道,他有意把责任推到自己这里,张贤若有所思地望了他一眼。  其他几个副校长见状,都若有所思,拍马屁有时候真是个技术活。  “好了好了,我也没说这是谁的责任,要说责任,我这个分管教育的县长也是有责任的,总之我的意见是不放过一个好人,也不冤枉一个坏人”,当文渊坊说完这句话时才发现自己说了一句屁话,咳咳两声,其余人都装作没听到,他能把不冤枉一个好人和不放过一个坏人的话反着说出来,众人都明白,他是有意在敲打这些人。  “是,是,我们一定按照指示处理好这件事情”,张贤校长接了一句。  “这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这就去放榜,这也是一件大事”,文渊坊突然站起身。  众人见他起身,纷纷起身,准备去放榜。  孙怡华心里这个焦急呀,朱寂灭被带走以后,她竟然跑到校长办公楼,因为县长大人在里头,她被保安拦在了外头,直到望着校长一群人出来,她冲了上去。  关心是女人勇气的最大源泉,这话一点不假。
  文渊坊和张贤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一群学校分管领导,他们下了楼梯,穿出楼道,正准备朝小广场走去。  孙怡华觉得这是个机会,她决定要找校长求情,应该是说明情况,保安大惊,这丫头是不是疯了,这不到黄河心不死呀。她竟然直接闯了过来,还大呼大叫的。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一行人,文渊坊额头皱了皱,心想,“这学校现在怎么管理这么差,这女同学怎么也这么野蛮,简直是有辱斯文”。  张贤指了指主管后勤安全方面的副校长王桂洲,“老王,你最近这是咋回事,你就不能别给我添乱了”。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以往放榜也没见出过这么多破事。  王桂洲被这么一说,满脸通红,文渊坊见状,打个圆场,“老张,你也别怪他了,学校这么多学生,他也不可能一个一个的管理不是,我们的传统是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把那妮子叫过来问问不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文渊坊这么一说,张贤也不好再说什么,王桂洲感激地望了文渊坊一眼,充满感激,这让张贤心里很是不快,没想到文渊坊笼络人心的手段这么高明。  张贤摆了摆手,示意保安,将控制住大呼冤枉的孙怡华放过来,保安如释重负,赶紧松开孙怡华,孙怡华得了自由,飞快地跑到一群人跟前。  高三级级主任宋旭玲望着她,一脸吃惊,“孙怡华,怎么是你,你在胡闹什么”,宋旭玲这么一问,所有人都望着她,她赶紧解释,“这孩子是我们级重点培养的一批学生,有望冲刺今年燕大”。  听宋旭玲这么一解释,文渊坊盯着孙怡华,“你这孩子,大喊大叫,歇斯底里的成何体统,放榜时间还没到你就急成这样了”,文渊坊说到这爽朗地笑了起来,但他心里的想法是这丫头长的还是很水灵的。  被文渊坊这么一说,大家都笑了,孙怡华可不是为什么放榜才闹的,她现在心里的想法是朱寂灭比放榜重要多了。  她虽然不认识文渊坊,但从一行人的表现来看,肯定是个大官,“叔叔你好,我知道你肯定是这群人里边最管事的,我有冤情要说,这事比窦娥还冤”。  文渊坊对孙怡华的眼光还是很赞赏的,能一眼看出谁是管事的,这就不错嘛,世事洞明皆学问吗。  看来这学校还有重要内幕,难道是有男老师骚扰她啦,要是这事被自己抓出来,这邀功升值不就全够了。  “你大胆地说,有什么事我一定给你主持公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谁也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文渊坊大气凌然,说到激动处,唾沫横飞。  张贤望着孙怡华,心想,有什么事你不能私下说,内部矛盾非要外部解决吗,这丫头这是要干嘛,心里这么想,但表面上的话还是要讲的,“这位是我们县上分管教育的县长,你有什么事可以给他说”,说话时张贤故意加重了语气,意思很明显,就是要让孙怡华说话注意分寸。  孙怡华听了文渊坊的话,一下觉得正义之光普照。  “叔叔您好,今天我和我老乡一起来看榜”,孙怡华落落大方,不卑不亢,“谁知刚到校园有几个男同学来骚扰我,他们仗着家里家长是做官的,平时就横行霸道的,您说现在都啥时代了,还干欺男霸女的事,这能说得过去吗”。  文渊坊浓眉一紧,“有这种事,这简直是无法无天,你放心,不管他们家里是什么背景,我都给你主持公道”,文渊坊此刻似乎成了正义的化身。  “我老乡为了保护我,和他们打架了,现在还被学校保卫处扣着,我想求学校领导放过他,他这完全是为了保护我,这属于正当自卫”。  “这种见义勇为的事情我们应该奖励,怎么可以处罚,王副校长,这事你回头处理一下”,文渊坊指着王桂洲安排道。  “是,是”,王桂洲诺诺称是。  “对了,骚扰你的那些人叫什么名字,我倒要看看县上领导谁家的孩子这么猖狂,简直是教育的失败”,文渊坊又补了一句。  “文涛”。  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文渊坊一时想不起县上领导谁家孩子叫文涛。  孙怡华这话一出口,除了文渊坊其余一众人面色都变了,文涛在学校里谁不知道,他不就是眼前这位的公子吗,张贤连连干咳,示意孙怡华不要再说了。  “听说他爸是县长,一看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一众人全部石化。  文渊坊突然想起了什么,满脸通红,不知道是恼羞成怒还是惭愧不已,那表情就像是吞了一只苍蝇,想是吃不下,想吐吐不出。  张贤忙打圆场,“放肆,县上领导能是你一个小娃娃这样咒骂的吗,王副校长,让人把这丫头带去反省”。  王桂洲赶紧示意保安把孙怡华架走,“我老乡怎么办”,孙怡华还是不忘朱寂灭。  “刚才县长不是说了吗,会秉公处理的,赶紧带走”,王桂洲可不想把这么一个定时炸弹埋在身旁。  保安迅速把孙怡华带离现场,场面瞬间尴尬,仿佛时间凝结了一般。  文渊坊突然干咳了一声,“这丫头平时除了学习好,行为上怎么样”。  众人面面相觑,宋旭玲吞吞吐吐地道,“行为挺检点,没有什么不正常”。  文渊坊对她的回答很不满意,“长这么水灵,肯定和男生关系不一般吧,怎么可能是别人骚扰他,我看她不骚扰别人就万事大吉了”.  众人明白,文渊坊已经对这件事下了结论,那就是女学生到处留情,男同学为爱互殴。这样一来,孙怡华和朱寂灭成了主凶,文涛反而成了被人同情的一方。  难道长的漂亮也是一个错误,众人沉默不语,文渊坊迈开步子,朝小广场走去,众人忙跟了上去。  突然想起了一个游戏中一个女人说过的一句话。  难道美丽也是一种错误。
  朱寂灭全然不知孙怡华的所做所为,倒是和孙大彪聊的火热朝天。突然保安室小门被人推开,孙怡华被人架了进来,“怎么回事,怎么又弄来一个女的,你们把我这当拘留所了是吧”,孙大彪问出了朱寂灭的疑问。  “这女的当着校长面大骂县长”,保安小伙回了一句,“累死我了,这女的不能轻不能重的最难收拾”。  “我了个天,今天这是什么日子,有一个和县长儿子打架的就已经够劲爆了,怎么又来个骂县长的,这县太爷点也够背的”,孙大彪有些戏谑的意思,孙大彪说完后保安小伙出了门。  孙怡华望着坐在凳子上的朱寂灭,突然笑了,“你没事呀,我还以为你正被吊起来往死里打呢,害的我也被整进来”,孙怡华话里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倒是有种能和朱寂灭在一起的兴奋感。  朱寂灭虽然不清楚孙怡华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但他清楚她能进来肯定和自己有关系。温柔地望了她一眼,秋波暗涌。  孙怡华被他这样盯着,倒显得很不自在。  孙大彪干咳了两声,意思是叫两人不要表现的太明显,“你小子是不是为这丫头打的架呀”。  “领导不愧是领导,这眼光真是没的说”,朱寂灭一副崇拜的表情。  孙大彪一脸自豪,“不过你小子眼光还可以,要是我也在你这年纪,为了这种漂亮姑娘,肯定也打架”,孙大彪对朱寂灭撩妹的眼光等于是肯定的。  朱寂灭笑了笑,看着两个大男人这么讨论自己,孙怡华有些害羞。朱寂灭指着孙大彪,“这位是领导孙哥”。  孙怡华甜甜地叫了声孙哥,这让孙大彪很舒服,酥酥麻麻的。  朱寂灭指着孙怡华,“孙哥,这就是我给你说的我老乡”。  孙大彪点了点头,“你小子这又没外人,老相好就老相好嘛,还老乡,你以为孙哥这么好骗”。  孙怡华瞬间红了脸,朱寂灭也被孙大彪的直接干败了。  文渊坊今天心情很不好,他记得出门时看了黄历的,他都有些怀疑是不是看错了,不然******那么连一个好消息都没有。  小广场上高三各班早已站好了队列,整整齐齐地等待着学校和县上领导,当入场音乐响起来时,文渊坊和张贤一批人入了场上了小舞台。  主持人朝全场说道,“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文县长和学校领导入场”,瞬间全场雷鸣般的掌声如决堤洪水般四散而去。  张贤摆了摆手,全场掌声骤停,他走到话筒旁,“各位同学,大家好,今天又是我们放榜的时刻,一年又一年,这是我们学校的历史,也是我们光荣的传统”。  张贤突然话锋一转,表情凝重,“当然什么事情都不能十全十美,就像刚才在我校就发生了恶性打架斗殴事件,我表个态,我们不包庇也不姑息,我们要还受害者一个清白,还教育一个清白,我们学校光荣的传统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希望大家引以为戒,以儆效尤”,张贤当然要给今天来的家长一个交代,不然传出去对学校也是影响很大的。“不管怎么说,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有请文县长给我们讲话”。  文渊坊笑着走到话筒旁,环视了一下四周,“各位同学,各位老师,各位家长,大家好”。  说这话的时候,大家都懂,这肯定是要掌声的,所以同学们鼓掌也相当卖力。  “刚才张校长讲了,阳光下总有阴影,正义对面总有邪恶,但是,我们要相信,正义永远是凌驾于邪恶之上的,对于这起恶性伤人事件,我们一定会给受伤害的同学一个交代,我们也会让这种品性恶劣,不思上进的坏老鼠屎付出应有的惩罚,我还是那句话,今年我校迎来了有史以来最大的成功,这也是我县的光荣,我们不能被这种有辱学校教育方针的坏分子影响我们接下来的大喜事”。  文渊坊说的慷慨激昂,令所有人精神为之一怔,现场也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文渊坊对现场的表现很满意,接着道,“据刚才统计的数据,今年我校上线率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而且更为可喜的是我校还出了省状元,省榜眼,这是我们所有教育者的光荣”。  听到这现场一阵骚动,毕竟这在建校历史上都未曾出现过。  “我长话短说,先来宣布省榜眼”,文渊坊拿过一封资料宣读道,“有请孙怡华同学上台”,文渊坊盯着台下搜寻着这个同学。  宋旭玲一惊,这简直就是疯了,他赶紧走到文渊坊身旁,小声道,“孙怡华就是刚才那个告状的,被我们拿去反省的那个”。  文渊坊脸色通红,今天自己这是中邪了吧,他赶紧打圆场,“这位同学可能没来得急来,或者是激动的没法走路了,没关系,我们下面宣布最劲爆的消息,那就是我们的状元,我们县城的骄傲,有请朱寂灭同学上台”。  又没有人上来,这让文渊坊觉得学校管理真的有问题,怎么随便缺席旷课的学生这么多。  王桂洲只觉得冷汗直冒,朱寂灭不就是那个打架的吗,他跑到文渊坊跟前,“文县长,这事怎么处理,这状元就是那个学生呀”。  “哪个学生呀”,文渊坊觉得王桂洲莫名其妙,张贤倒是一副冷眼旁观的态度,虽然在管理上属于县长管辖,但级别上他们是同级,他早就看不惯这个县长了。  “就是那个打你家公子的学生”,王桂洲这话一出口,文渊坊立马有种想死的感觉,因为他今天说的话都得咽回去,而且明知很难下咽。  “还不快去把他们两个请回来,你想让我在这出丑是吧”。  听到文渊坊这么一说,王桂洲连忙跑下台赶往保安部。  “原来张校长来了个特别准备,给两位同学着装了一番,也是,这么大的喜事我们怎么能不给大家一个惊喜”。  张贤忙走到话筒旁,“这成功还得感谢文县长长期以来对我校的大力支持,我们献给文县长最热烈的掌声”。  张贤话音刚毕,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但文渊坊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保安室突然被王桂洲推开,孙大彪立马起身,“王校长,您来了”,当他看到王桂洲身后一保安抱着两套红色的状元服,“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还送衣服,难道要正法他们”,王桂洲瞪了他一眼,指着朱寂灭,孙怡华,“赶紧让他们换上跟我走”。孙大彪明白过来,哦的一声后忙碌了起来。  朱寂灭,孙怡华不明所以,已然被强行换上了状元服,乍一看两人好像将要大婚的新郎新娘。  “领导,是不是要给我们办婚礼”,朱寂灭有些无耻。  孙怡华闻言,大惊,“怎么可以这么快,我还没告诉我妈呢”。  现场所有人石化。
  这该是有多么空虚寂寞冷呀,众人对孙怡华的表现表示恶寒,长的这么水灵,又不是嫁不出去,怎么会说出这么急不可耐的话。  见众人都盯着自己,孙怡华也觉得很不好意思,但这穿一身红衣是什么意思吗,而且朱寂灭也穿,这不明显就是准备结婚吗。  王桂洲拉开门走了出去,并甩下一句话,“赶紧把他们两带过来”。  孙大彪自然知道这话是说给他的,“两位,走吧”。  朱寂灭笑了笑,“领导,您先”。  “都啥时候了,还拍马屁,赶紧走,我叫你领导,你没看上面那位脸黑的锅底似的”,孙大彪察言观色的功夫还是不错的。  朱寂灭出了门,孙怡华倒是无所谓,反正有人陪,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小广场舞台上另一名主管副校长还在宣读省上发来的贺电。  朱寂灭和孙怡华刚一出现,就吸引了无数目光,的确,披红策马,游街穿巷这是谁都想做的事情。  场子里有几个同学交头接耳,“你说朱寂灭那丫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怎么就****运这么好,突然考了个第一,******平时也太低调了些吧”。  “绝对是抄的”,孙武旺听到这话说的斩钉截铁,“一个只会欺负老虎的莽夫能有什么低调的”。  旁边几人听到这话,都为他智商着急,“我说,黑哥,人家是全省状元,他抄,那抄谁的呀,难不成抄你的”。  几人发出讥笑,这让孙武旺对朱寂灭的恨愈加强烈。  朱寂灭和孙怡华上了台,文渊坊盯着两人,百味杂陈,今天彻底被这两小子摆了一道。  张贤见两人来了,悄悄问文渊坊,“文县长,接下来是你去介绍还是我去”。  文渊坊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张贤,“你去吧,该说的我都说了”。  张贤走到话筒旁,清了清嗓子,“各位同学,不管是状元还是榜眼,我们每一个学子都是我们的骄傲,都是我们的孩子,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以后的路都要从新开始”,张贤说到这,转身指着朱寂灭和孙怡华,“当然,我们也要把掌声给予创造本县本校第一荣誉的两位同学,我们欢迎全省理科状元朱寂灭和榜眼孙怡华”。  全场雷动,这是荣誉者应得的礼赞。孙怡华听到这个,眼睛湿润了,她知道,一直都知道,朱寂灭比她出众万万倍,虽然这么多年他不愿显现,但只要是他愿意显现,那绝对就是绝代风华,绝代寂灭,今天,她很高兴,不为自己,不为他人,只为心慰,心的安慰。  张贤等到掌声停了以后,又说道:“我们有请朱寂灭同学发言”。  朱寂灭走上去,环视全场,仿佛王者归来,俯视苍生。  “各位同学好,各位老师好,我就是朱寂灭,寂寞的寂,灭亡的灭,对于这两个字,佛经上说,离一切之相,故云寂灭,还有说超出世间,深乐寂灭,寂灭不是灭亡,寂灭是绝对的寂静,不生不灭,无生无灭,我的理解是,寂不是灭,寂是升华,耐得了寂寞者怎么会灭,如果耐得了寂寞就是灭,那我问苍穹,生有何意”。  又一次雷动,不得不说,朱寂灭这段话说的很他妈有劲,这也被当做建校以来最出名的格言流传了下来,当然这是后话。  “当然,对于今天的成绩,我要感谢一些人,其中蔑视过我的我蔑视,嘲笑过我的我嘲笑,帮助过我的我感激,欺负了我的我揍他,我这人就这么简单,是不是简单的可爱”,朱寂灭竟然这么说话,张贤干咳了几声。  “开个玩笑,把张校长都吓感冒了”,台下大家被这句话逗笑了。  “我还要感谢文县长”,朱寂灭突然望着文渊坊,文渊坊只得陪笑。  “文县长家文涛公子大家都是有所耳闻的,今天文大公子想要欺负我们的校花孙怡华同学,我做为她的老乡,怎么能不出手保护,这事换做任何一个有血性的男子汉都会义不容辞地出手的,这事想必大家都知道了,文县长大义灭亲,亲自处罚了自己家的孩子,而我们两个人还好好的在这里,而且文县长还亲自出席这场放榜会,这是多么让人敬佩的精神,我们应该把掌声送给我们的文县长”,朱寂灭率先垂范,带头鼓掌。  台下一片声浪此起彼伏。  文渊坊倒是对朱寂灭刮目相看,这小子玩的一手好棋,竟然把这事无声无息化解了,可自己不按他布好的局又能怎么样,本县千年出一个状元,而且在自己治下出的,总不能因为自己的儿子把这事闹大,这跟仕途相比孰轻孰重一目了然,文渊坊不傻,应该说文渊坊很聪明。  “同学们,我说过谁家的孩子都不能凌驾于正义之上,同学之间谁不打打架闹闹脾气,这也是青春的一抹色彩嘛,不信大家可以问问张校长或者家里家长,谁还没在青春期做过几件所谓的坏事”,这样一说,台上台下皆会心一笑,“所以这事过去了我们也就不再追究了,好在大家都没有什么事”,文渊坊握着朱寂灭的手朝台下说道。  文渊坊一句话这事就算是落幕了,一句话能狂风暴雨,一句话也能风平浪静,这就是为什么人人都爱权利,但权利一定要用在正途,否则,天道不饶鬼神不放。  山路上,两个人,一辆车,红尘中最普通的一幅画面。  “你早就知道你会进燕京”,孙怡华盯着朱寂灭,就像一个吃醋的小媳妇询问理亏的丈夫。  “没有呀,我又不会未卜先知,你以为我是神棍”,朱寂灭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花。  “哼,鬼才信你”,孙怡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朱寂灭。  “我也要去燕京”,孙怡华突然说道。  “你可想好了,一入皇城深似海,从此自由为他物”,朱寂灭很认真。  孙怡华突然停住了脚步,“有你在自由就在,你不在,自由与我何干”。  朱寂灭无语,无言以对。  “你不需要这么辛苦”,朱寂灭把嘴里的狗尾巴花拿到手里。  “你还不是一样,你可知道,这样的你让人心疼”。  朱寂灭望着泪眼婆娑的孙怡华,停住车子,一把抱住孙怡华,紧紧抱住,孙怡华把头依偎在朱寂灭肩膀上。  “为什么突然抱我”,孙怡华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  “想抱了,没什么理由,你不想就算了”,朱寂灭准备放手。  孙怡华却抱的更紧了。朱寂灭摸着她的头发,轻柔细腻。  满目山河空望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想抱你,只是那时那刻,怕失去你!  
  “好了,再抱就被人看到了”,朱寂灭觉得此刻内心很平静,在大山的怀抱里怀抱着美女,这种感觉真的不错。  “看到就看到,我们都成年了,又不是小孩子”,孙怡华有些撒娇的意思。  朱寂灭对她这一套很是无奈,正因为不是小孩子才怕别人看到,含蓄委婉的道理这丫头竟然一点都不懂。撒娇是女人的专利,当然前提是你得拥有这个女人,她的心里有你,她才会愿意对你撒娇。  朱寂灭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朱寂灭不再说话了,孙怡华反而觉得差不多了,再这样抱着就真的不好意思了,毕竟她是个女孩,要是真被别人看到了多羞人呀,女人的思维男人永远别奢望可以跟上,跳跃性太大了。  孙怡华推开朱寂灭,“讨厌,你抱我这么紧干嘛,嘴上说抱着不好怎么不放手呀,怪不得大家都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口是心非”。  朱寂灭简直觉得孙怡华不可理喻,不过朱寂灭也知道,和女人争道理的事情只有傻子会干,刚好他不是傻子。  孙怡华见朱寂灭不争辩,狡黠地笑了笑,“听话的男人才是最帅的,所以此刻的你是很帅”。  朱寂灭推上车子,他可不想在和孙怡华谈论这个问题,丢下花痴一样的孙怡华,自顾走了。  孙怡华忙跟上,“你慢点不行呀,始乱终弃的家伙,刚才抱人家时怎么不跑那么快呀”,孙怡华有种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意思。  朱寂灭再也不想纠缠刚才的事。就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汽车的鸣笛声,朱寂灭和孙怡华闻声回头。  只见四辆汽车沿着山路飞奔而来,除了两辆奔驰,剩下的便是路虎,在这山路上四辆车游刃有余,可见性能相当出色。  朱寂灭不自觉地把孙怡华挡到身后,靠在路边上,四辆车很快从身边飞驰而过。  朱寂灭扫了一眼车牌号,燕京来的,燕京离这里上千公里,能出现在这偏僻地方,这让朱寂灭很是好奇。  最前面的车子突然停了,这使的后面的车子一瞬急刹,由于速度太快,车子停下时拖出吱的长声。  后面一辆大奔驾驶窗伸出一颗短发人头,肉嘟嘟的,一副大墨镜遮住了大半个脸,他指着前面带头的路虎车,“我说你他妈找死,停车也不知会一声”。  前面车门打开,从驾驶室走下来一个瘦瘦的男子,短发,给人一种精干的感觉,但只有那双眼睛显得十分阴鹫。  他望了一眼短发男子,丢掉手里的烟头,“再不管好你这张臭嘴,我就撕烂他”。  短发男人似乎要发作,但被副驾驶上的另一个男人拦了下来。  倒是后面两辆车既没人下车也没人开窗,似乎这一切本就和他们没什么关系。  朱寂灭见车都已停下了,才推上自行车,拍了拍身后的孙怡华,示意她该出发了。孙怡华有些好奇地望了他们一眼,然后跟着朱寂灭,径直从前边几辆车旁走了过去。  “等一下”,青年盯着朱寂灭,直到他从身旁走过才喊了一声,他觉得朱寂灭太冷静,这种冷静让他有种不习惯,应该说这种冷静不想这大山里的人该有的。  “你是在叫我”,朱寂灭回头。  “好像现场没有别人”。  “那就是你在叫我,不是我耳朵有问题”,朱寂灭再次确认。  青年觉得朱寂灭很有趣,当然这只是他心里一闪而过的想法。  “这是什么地方”,少年指着盘旋上路外奇石嶙峋的山岗,蜿蜒曲折的河流,还有壁立千仞的高峰。显然他也觉得这是个好地方。  “伏龙谷”,朱寂灭只答了三个字。  “伏龙谷,好名字”,青年倒是觉得这名字适合这地方。  后面车里人陆续都下了车,他们也被眼前风景震撼到了,长时间待在都市,突然来到这大山里,有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最后两辆车下来了三个男人,一个女人,女人一身黑衣,长发,脚上穿着一双跟不算很高的黑皮鞋,她的身材曲线匀称,胸峰挺拔,哪种神自不凡的气质给人一种仙女下凡的感觉,她望着眼前景色,闭上眼尽情贪婪地吮吸,面上显得平静而安详,即便这样,也难以掩盖他的绝世风华。  孙怡华被女人的容貌吸引住了,一个女人都觉得美的女人,那绝对是个美人。  三个男人中两个是年轻人,从着装打扮上就可以看得出来,富家子弟,另一个年纪稍微大些,跟在女人身后,一副木瓜脸,但他让朱寂灭觉得最危险,因为他时时刻刻都在防御之中,似乎他一时一刻也没有松懈过,很显然他是黑衣女子的护卫。  后面车门又开了,从里边下来两个少女,给人的感觉就是艳,美艳,这种人只是性感但绝不迷人。两人下车后还不忘扶一扶前胸,给人一种有容乃大的视觉冲击。  两个年轻人一人抱了一个,但他们两的目光似乎一直停留在黑衣女子身上,有种得不到而嗔怒的感觉,于是撒气在两个少女身上坚挺的地方使劲拧,痛的两人嗷嗷直叫。  短发男人和副驾的男人也下了车,他们也不忘扫一眼黑衣女人,的确,她很迷人。  青年见朱寂灭要走,出声挽留,“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朱寂灭笑了笑,“我觉得你是在开玩笑,你难道想要我这辆自行车”。  “你想多了”。  “所以,我能帮你的很有限”,朱寂灭说的是实话,既然是实话,青年倒觉得朱寂灭很可爱。  “你是本地人”,青年又问?  “货真价实”,朱寂灭童叟无欺。  “那看来这个忙你帮定了”,青年很自信。  朱寂灭回过头,“我能说不帮吗”。  青年一愣,他显然没有想到朱寂灭会这样回答。  “我给你一万”,青年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道理什么人都懂,除非朱寂灭是傻子。  “什么事这么值钱”,朱寂灭觉得一万元还是可以商量的。  青年笑了笑,钱果然是好东西,“带我们进山”。  “不去”,朱寂灭一口拒绝,“山里有黑瞎子,大老虎,一万元和命相比我还是觉得命重要”。  一群人早已围绕在了青年和朱寂灭身旁,除了黑衣女人。  青年笑了笑,“再加一万,我还会保证你会活的好好的,一根毛都不会掉”。  两万元对于朱寂灭来说的确是笔大款,而且听起来这钱也很容易赚。  “这我得问问俺家媳妇”,朱寂灭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到让青年措手不及,“没问题,爱家的男人更值得信赖”。  朱寂灭盯着孙怡华,“你说我去不去”,孙怡华忙忙的摇头,她显然不愿意让朱寂灭冒这个险,但摇完头后她才发现自己上当了,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他媳妇。  朱寂灭望着青年,“我家媳妇还是觉得我比钱重要”。  青年笑了笑,“你找了一个好媳妇,真令人羡慕”。  “我也是这样想的,被你这样一说,我越发觉得她好,要不是人多,我都忍不住想亲她两口”,孙怡华简直想掐死朱寂灭这不要脸的,怎么可以在外人面前这么说自己,脸蛋瞬间红润。  “五万,再不能高了”,青年报了一口价。  “啊”,这回轮到孙怡华吃惊了,她嘴巴鼓得像包子。  “你媳妇好像同意了”,青年望着朱寂灭。  “现在我又觉得这媳妇太坏,恨不得咬她两口”,朱寂灭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这随便你,你的媳妇当然还是你做主”,青年觉得朱寂灭很有意思,“在下李沐阳,敢问小兄弟大名,可否交个朋友”。  “朱寂灭”。  其他人被这两人一唱一和搞的莫名其妙,黑衣女子还是没有望他们一眼,其他几人似乎很畏惧李沐阳,并没有搭话的意思。  “这么值钱的买卖,看来山里有更值钱的东西了”,朱寂灭可不想糊里糊涂的进山。  “不错,很值钱,相当值钱,应该说是无价”,李沐阳很诚实,因为他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说到这样东西时满脸的流连。  “我虽然是这里的人,但真的不知道有这么值钱的东西”,朱寂灭确实没有听过。  “一个女人,当然可胜万金”,李沐阳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说道女人时,黑衣女子突然转身,望着千丈山峦,一眼杀气。
  朱寂灭才不相信这山里有什么女人,还值万金的女人,这话骗小孩子还差不多。  但考虑到五万元时,朱寂灭觉得还是应该相信他们说的话,即便只是表面上装作相信,起码也要装一装。  “我可以走一趟,但是先得把钱付了,因为我实在不敢相信你们这么几个人,看着弱不禁风的,可以安全带着我出来,退一万步讲,万一我出不来了,我家媳妇咋办,所以还是先付钱比较稳当”,朱寂灭说的似乎很有道理。  听到弱不禁风几个字时,其他几人都笑了,他们实在觉得朱寂灭的眼光不怎么好,毕竟这一趟他们是抱着势在必得的目的来的,而且身边有个霸王花,有什么可怕的,当然霸王花肯定是黑衣女子。  李沐阳笑了笑,“你考虑的很周到,不得不说,姑娘你找了个好老公”。  孙怡华才不觉得这有多么荣幸,明显是朱寂灭在占自己便宜,怎么弄的好像自己占了很大便宜似的,孙怡华瞪了朱寂灭一眼,这混蛋今天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呀,当然她也没给李沐阳好脸色。  “但是我也想知道一个问题,你进过山没,不然我真怕这钱花的冤枉”。  “这点我不得不说,她眼光的确不错,当然,你眼光也不错,这座山也许只有我进去过”,朱寂灭自我感觉良好。  “——”,一群人觉得朱寂灭有些不要脸,李沐阳笑了,“看来我运气还不错,从你的表情我看不出你在骗我,所以我相信你”。  李沐阳突然转身盯着短发男子,“继红兄拿五万块钱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李沐阳似乎对这个成继红没什么好感。  “我说李兄,你是不是当我成某人傻呀,要不是看在冷姐面子上,我他妈当你是个屁”,成继红对李沐阳的好感似乎也不是太好。  “呵呵,有趣,看来成兄是不想出这钱了”。  “只要是你说出来的,老子都不愿意做,老子觉得恶心”,成继红有种挑衅的味道。  李沐阳不愿意和他做无谓的争吵,或许在黑衣女人面前他不敢,他望着黑衣女人,“冷姐,你看他怎么样”。  黑衣女人盯着朱寂灭,这眼神寒冷而令人不自在。  朱寂灭盯着女人,一动不动,不得不说,这女人身材的确不错,让人不自觉有种冲动,尤其在这大山中,让人有种原始的冲动。  “进山,我一人足矣,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你自己看吧”。  朱寂灭觉得这女人好霸道,如同寒雪中的一枝梅花,绝艳,含香,冷得让人心动。  李沐阳似乎知道女人的脾气,或者是见怪不怪了,虽然他相信女人有这个能力,但他不敢冒这个险,找个向导还是放心些,他拉开车门,从里边拿出几捆钱,交给朱寂灭。  钱的确是个好东西,抱在手里真温暖,朱寂灭接过手交给孙怡华,“媳妇,你可把钱拿好,这可是我用命换来的”。  孙怡华从没见过这么多钱,倒是有些呆了,听到朱寂灭这样说,竟然不知如何应对了,“我不是你媳妇,你别胡说好不好,这钱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还是希望你别去,山里的危险你又不是不知道”。  孙怡华虽然觉得钱是个好东西,但她更觉得朱寂灭不是个东西,应该说是钱换不来的东西。  她一把塞进朱寂灭怀抱里,“我不要这钱”。  “现在我又觉得你的确找了个好媳妇”,李沐阳突然觉得孙怡华这种不物质的女孩有种独特的美。  有时候美在一瞬间让人感到,其他两个怀里抱着美人的男子眼中的东西似乎也证明了这一点。  “钱拿好,记住,我不会有事,我还有大事要做,怎么可能这么早就有事,我要是这么早出事,你嫁给谁呀,你把这钱拿上,赶紧回家,我陪他们走一趟”,朱寂灭突然一脸柔情,这让孙怡华有种恍惚,这家伙这样说话的时候最让人无法拒绝。  “你永远都是这么讨厌,注意安全”,男人的决定,聪明的女人都会默默支持,即便千万个不舍。  孙怡华从车兜里拿过书包,把钱装进去,朱寂灭摸了摸她的头发,“走吧,回家去,等我好消息”。  “好”,孙怡华没有说一句话,不回头,跨上车子便走了,只留下背影,但只有朱寂灭知道,此时的她肯定已是泪流满面,这么多年,对她的了解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你们想用什么方式进山,不过我要提醒你们的是车子肯定进不去了”,朱寂灭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黑衣女人拉开车门,换上一双军靴,率先朝小路走去,她身边一直防备的男人如影随形,李沐阳和成继红,加上另外三个男子,两个女人,紧随其后。  朱寂灭盯着山顶,若有所思,他们到底在找什么。  清风习习,白衣胜雪。  长剑负背,满目山河。  这是一块天然的白色石头,袒露在上岗上,如同整个山峦的胸脯,在四周浓郁的苍松承托下,显得特别显眼,上面立着一个长发女人。  她俯视苍生,似乎已经和这块石头融为一体。  
  山间清风飒飒,蝉鸣鸟叫此起彼伏,由于树木葱郁,加之地气潮湿,此刻山里根本感觉不到有多热。也许自然界有一双无形的手,它总能让万物相得益彰,保持一个和谐的度。  黑衣女人走在最前面,沿着散落着无数石头,遍布着无数不知名小鲜花的羊肠小道,动作敏捷,丝毫没有一丝拖泥带水,这让做为向导走在最后面的朱寂灭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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