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十六岁了最近容易受惊吓后心慌怎么缓解心慌没劲

→ 时常心悸心慌容易受惊吓
时常心悸心慌容易受惊吓
健康咨询描述:
几天前被吓到了&之后就特别容易受惊&心里就觉得特别恐慌&心跳很快&然后&晚上有时候突然就心跳加速&就会惊醒
想得到的帮助:
这是很严重的病么&上医院应该检查什么&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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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分析:&&&&&&你好考虑是心律失常,植物神经功能紊乱,受惊吓引起的症状的,&&&&&&指导意见:&&&&&&可以服用脑心舒口服液,王氏保赤丸治疗试试,避免受风寒着凉,适当运动锻炼,必要时到医院做进一步检查与治疗
张家川县龙山镇中心卫生院&& 护师
擅长: 月经失调,子宫肌瘤,盆腔炎症,附件炎,卵巢囊肿,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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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分析:&&&&&&你好亲根据你的描述,这些都是经常性心悸引起的一系列症状。&&&&&&指导意见:&&&&&&你好亲,我建议你去医院做心电图检查,排除器质性病变,保持心情舒畅注意卫生,饮食清淡避免生冷,调节好心态,祝你健康快乐
莱芜市莱城区人民医院&& 医师
擅长: 胃炎,胃溃疡,胃痛,胃食管反流,肠炎,肠易激综合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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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分析:&&&&&&您好,这种情况需要先到医院的心理科,通过动态心电图心脏彩超,心脏电生理等检查来排除心脏疾病的可能,然后再考虑心理疾病的可能,需要到心理课,通过心理科医生的专科检查来明确诊断。&&&&&&指导意见:&&&&&&您好,以上所述希望对您有所帮助。您的问题解答完毕,请对我的回复做出评价,谢谢!&&&&&&以上是对“时常心悸心慌容易受惊吓”这个问题的建议,希望对您有帮助,祝您健康!
萍乡市人民医院&& 医师
擅长: 先天性心脏病,主动脉夹层,心脏瓣膜病,先天性膈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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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分析:&&&&&&这个情况考虑心理因素导致的生理反应,属于心理疾病的范畴。&&&&&&指导意见:&&&&&&这个属于应激反应,导致的长时间不能恢复正常生活,建议找个心理医生疏导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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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遇紧急情况,请致电400-女子遭男同事惊吓患应激障碍&心慌失眠手脚无力
&&&&来源:&&&&
原标题:疑受男同事惊吓 女子患精神疾病
  近日,李女士在办公室内遭同事惊吓,出现身体不适。一个星期之后,李女士被诊断患有应激障碍,目前还在医院接受治疗。
  8月10日,李女士在办公室看手机时,一名男同事突然在其耳后大喊一声。李女士抬头说了几句话后,用手扶住头部。其男朋友张先生称,李女士下班后一直感到心慌,手脚无力,并在随后的几天开始失眠,“老说右耳侧一直有人喊她”。8月19日,经过医院诊断,李女士患有应激障碍,建议其休养两年。
  李女士所在公司负责人称,涉事男子事后无故旷工,已联系不上。因难以判定惊吓与患病的关系,公司方面无法判定其为工伤,但愿意支付一笔赔偿金。协调将其劳资关系转到当地方便医保就医,承诺在两年的病假期里,工资按50%支付。
  一位精神方面的医生表示,应激障碍是一种反应性精神疾病,多为受到异乎寻常的惊吓。李女士被诊断为应激障碍,从理论上来说应该有受到惊吓。但是否由某一次惊吓导致的此疾病发生,仍需根据当事人当时的情况和反应判断。(记者樊瑞)
(责编:李楠楠、张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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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心慌的女人
以下为洪茂荣原创作品,禁止转帖让我心慌的女人 洪茂荣 一 “怎么这样少……” 李生听见妻子在卫生间里说,顿感事情不妙,忙穿好衣裳,不打算再洗裆部了。他拉开卫生间的一道门缝,见妻子阴沉着脸坐在坐便盆上,怯声地问:“什么少呀?” “精子。” 李生苦笑着:“你又想找事是吗?”他缩回脖子,知道今天肯定会有大麻烦,妻子闹起来的程度是无法估量的。他于是揣好手机、充电器、钱包、电子笔记本,以防不测,便于逃窜。 屋外飘着雪花,玻璃窗像在唏嘘着什么。未立冬,先是冷雨后是风雪,雪里还伴着响雷,雷声在这个时节却也稀罕。突然的降温,也真够人受的,哆哆嗦嗦,没个着落。 “你晚上和谁在一起?”妻子立在面前,横眉冷对。 “反正我说和谁在一起你也不相信。”李生无奈的样子。 “不要脸。说不清,今天晚上别想睡觉了,我给你打到明天早晨。”妻子一副势不两立的架势。 “好好,我走。”李生起身。 “想走,没门。”妻子冲上前来,与李生扭打。 “怎么又打呀?”儿子睡眼惺忪地从房间出来。“我求求你们了,爸爸你给妈妈说声‘对不起’。” “儿子,这白费,还是让爸爸走。”李生推搡着妻子。 儿子见爸爸妈妈越打越凶,小脸吓得惨白,忙打开门,向邻居哭喊着:“爸爸妈妈打架了,快来劝劝呀。 邻居的老老少少出来三四个,进屋来劝架。妻子见状,破口大骂:“他是个流氓,有几个臭钱了,在外面整天玩女人,今天我不能饶他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听见吗?你们听见吗?她没证据,胡猜疑,污辱我,这日子不过了。” 李生向大家嚷嚷着。 “算了算了,都少说两句,两口人还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大家劝解着。 李生趁机夺门而逃,妻子疯子般摸起地板拖子追出门去,儿子在后面哭求:“奶奶、爷爷、大姨快去拉拉。” 李生眼睛不好,下楼梯慢,在楼梯口被妻子追上,后面便挨了一地板拖子,趴倒在地,爬起来继续跑,大家在后面跟,妻子追不动了,使劲把地板拖子投向李生,正好砸到李生的脚后跟上,李生一瘸一拐拼命地跑。来到一个十字路口,他截了辆的士,钻进去,哭声道:“师傅,快开。” 坐在出租车里,李生还不时地胆战心惊地往车后看,惟恐有车追随,当确认无车追随了,悬着的心才落下。他摸出手机,拨通父母家的电话:“妈,我是小生,我和老婆又打架了,现在我跑出来了,放心吧,没事。你们千万别听她那一套,儿子受尽了侮辱,不要来,任她怎样。听我的,不要来。你们就我这一个儿子,儿子不孝,尽给你们添麻烦,对不起了,好好,放心吧。过两天我就回家。行,行。千万不要生气,没事,两口子打架正常。……我听你的妈。再见。” 雪依然飘飞着,在黑夜里像无数道小闪电,映着李生一张冰冷凄苦的脸。他想喝两杯酒,饭店大部分已经关门了,他望见路边有几个塑料大棚亮着灯,便走进其中一个。 里面人不多,是涮锅子,一张小桌,一个煤气炉头,一只铝锅,一碗小料。涮的东西应有尽有:肉、海鲜、蔬菜。他坐下来,要一小瓶二锅头。他偶尔瞥见一张女人的脸,心倏地慌乱几下,这很让他感到奇怪。他不由得注意起来,是一个扎着围裙给人端锅拿东西的三十来岁的女子,中等身材;天气的原故,脸红但透着白细;小尖下巴额,眼睛总是眯眯的,一看你,就好象要和你说话似的;特别是嘴唇和鼻子,很亲密的感觉。这张脸一定给他留下过深刻的印象,可能是时间的问题,他一时半时记忆不起来了,但他相信终究会记忆起来的,这深刻又让他心慌了一阵。 “他又来了。”那女人身边一位稍胖的女人指着街上说。 “都别管他,今天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他。”那女人说。 李生向街上看过去,一位瘦高个摇摇晃晃走过来,探头探脑的。李生仔细看,认识,过去的老邻居,从小一起长大的陈玉君。 陈玉君也发现他,他于是站起来,两人握手示意。李生感觉到陈玉君浑身都在颤抖,于是搀着让其坐到小桌前。 “我先喝口酒就好了,”陈玉君哆嗦着端起李生的酒杯一饮而尽,稍停一会,像喝了镇定剂,慢慢恢复平静, 笑着龇出牙。“他们都叫我酒依赖,酒已下肚,浑身的病全好了,一切趋于正常,别笑话我。小生,我们快十年没见面了。” “是呀,十年呀。”李生感慨道。他一指那位稍胖的女人,招呼道:“再来瓶白酒,多上点羊肉片。” 那女人送上酒和肉,冲着陈玉君撇嘴道:“今天遇上冤大头了,好好蹭一顿吧。” “哪的话,我们遇上一次太难得了,”陈玉君小脸一沉,正言道。“从哪里发财呀?” “现在我们三人合伙开了家农药厂。”李生凡提到生意,油然而生一种豪气:“一年两千万销售收入,大学毕业后,在国营单位干了几年,学了点本事,挣了点钱,带着客户出来自己干了。这四五年,一年一个台阶,买了定点生产厂,买了办公写字间、买了汽车、买了私家住宅。” “发达了,真想不到,”陈玉君沉吟着。“我们小时侯,数你胆小怕事,我们都欺负你,看你现在,人真是不可估量的。” “你那时小伙子长的也帅,伶牙俐齿的,说也说不过你,打也打不过你,家庭条件也好,小姑娘都喜欢你,我好嫉妒你呀。现在干啥?来,喝一口,吃菜。” 李生喝了一大口酒,肚子里热乎乎的,脑袋浅显醉意。 “我早就下岗了,一分钱收入也没有,吃老爷子。”陈玉君酒下肚多了,神态更加自落了,说话也有条有理。这世界就是这样,你富有了,管你事的人就多了,穷人 就没人管你了。我现在浑身尽病,从头说起吧:头皮发麻、太阳穴疼、眼底出血、鼻炎、心悸、浅表性胃炎、肠炎、前列腺炎、支原体、脚气、夹勾炎。我常常痛不欲生呀。没有酒在肚子里,我控制不住自己神经的痉挛,也许是恐惧吧。早晨我一睁开眼睛就要喝上几口酒,然后去伺候我那半瘫的爹,我爹是老革命,退休金多,白天吃他一天,平常要点零花钱。晚上有我哥哥、姐姐伺候。对我来说‘死亡是世命的凯旋’,在病痛的时候,觉得生命真不值得珍惜。 “谈的真热闹呀?”那女的解下围裙拿个小凳坐到小桌前。 陈玉君赶忙介绍:“这是我老婆杨文梅,噢,现在已经分居,正在闹离婚。这是我们的邻居李生,现在是大老板了, ——想起来了,你当姑娘的时候,他家还向你家提过亲。” 李生突然记忆起来了,由于不知来自何种潜伏的兴奋,又激动地心慌了,语无伦次地说“好”,“是吗”,“想不到”等等。心态像是暴露无遗。年青时,杨文梅出现在李生和陈玉君的大杂院,是给姐姐看孩子,李生暗恋她,让奶奶托人去提亲,人家根本瞧不上他和他的家庭,李生彻夜难眠,写了两本子的伤心日记,曾给陈玉君看过。以后李生简直无法再见杨文梅,见到她就心慌,心里五味俱全:爱恋、羞赧、自卑、激动、懊恨。 “陈玉君,你也别天天来蹭酒喝了,我明天给人家帮忙到此结束。”杨文梅歪着脖子,头微微点动着,语声轻缓。“我现在没有工作,孩子俺妈管着,房子你占着,离婚的事你一拖再拖,你是把俺娘俩往死里推呀。” “你愿搬出去的,又不是我想和你离婚。”陈玉君喝口酒,涮了几片肉塞进嘴里。 “看你这副贼行样,死皮赖脸。”杨文梅有点来火了,“我忍了多少年了,我忍不住了。你连自己都养活不起整天喝这‘马尿’,让俺娘俩还有个活头吗?说个痛快话,你到底怎么想的?” “还是那句话:任你如何。”陈玉君皮笑肉不笑的:“我就这一堆了,买房子的时候,是俺家拿的钱,房子不能让给你。孩子嘛,我现在也没办法,你看着办吧。我不同意离婚,你到法院上诉吧。” “有事商量着来嘛,真要离婚,可以协议离婚,非要闹到法院干啥?”李生不得插上两句。 “李哥,你不了解情况。”杨文梅碰了李生胳膊一下,指着陈玉君的鼻子说:“小子,咱走着瞧,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房子是我单位的,你拿了钱没证据,孩子你也要交抚养费。” 那边有人要餐巾纸,杨文梅起身走了。 李生被杨文梅的那一碰,心一慌,浑身一阵亲切的热流涌动。 “她想把我从那房子里撵出去,没门。我要是再没了那房子,好呀,连街上的叫花子都不如了。来,干了这杯。”陈玉君喃喃地说。 “玉君,男子汉大丈夫计较这些干啥?”李生斟满两杯酒:“今天咱兄弟遇上了,这是缘分,以后看兄弟的,放心吧,有弟弟吃的就饿不着哥哥。” “兄弟”,陈玉君眼里含着泪,“好几年了,没听到这样的话了。过去的朋友,都离我远远的了,就怕沾着他们,怕给他们借钱,我好伤心呀。兄弟,我愿为你赴汤蹈火。” 李生醉意渐浓,情不自禁:“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这是刚给你弟妹打仗出来的。没钱的时候骂你没本事,有钱了,怀疑你,又侮辱你,说你学坏了,处处对不起她。做人难呀!” “兄弟,别难过,有哥哥慢慢开导你。”陈玉君举起杯,“喝,先别回家,憋她两天,在我家住着。女人就是贱,你在外面找个相好的,她自然老实了。” 雪停了,寒风肆虐起来,把树上和地上的雪吹落吹起,眼前到处是雪的影子。已经是深夜,地上的雪保持完好,像白色地毯,望去,如同走在星光大道上。 陈玉君搀扶着李生打开自家的房门。李生跌跌撞撞地走进屋里,找了个上面堆着衣服的沙发坐上,叼上一支香烟,大声说:“我烦恼,我痛苦,我恨老婆,我怀恨在心。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个安静的生活?这世界我摸不到头脑,也许不是,也许算是,大概不懂的人说是也就是吧。” 屋里亮着一个发着黄光的灯泡,四处乱七八糟,像个大鸡窝,有一股陈潮的气味,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颓废情绪。 陈玉君也坐到沙发上,也叼上一支香烟,胳膊揽着李生脖子:“老弟,人不会脱离痛快的,幸福的时候会倍感生命的可悲,痛苦不会远去的。实际上只有按着俗套走着,把痛苦忘掉,迎接每一分钟,随着感觉一步一步的。” “你老婆真是个漂亮的小狐狸,迷人,那可是我青年时的梦中情人,我喜欢,我太喜欢了!”李生想喊起来。 “这个好办,老弟,我早就看出你的心思了,我给你她的手机号码,反正我们早晚也要离婚,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就搞她,把她弄到你手里,她保证把你哄的天天心花怒放。我那老婆,做爱那是高手,一流的,你恐怕不是对手。” “我靠,你让我受不了了,我现在就想要她。”李生浑身扭动着,腿乱蹬着。 “哈哈哈……”,陈玉君长笑不止,“今天晚上你上我这里睡算是睡着了,你枕她的枕头,睡她的被窝,我再给你几件她用过的奶罩裤衩抱着睡。哈哈哈。” 李生的酒意太浓了,完全没有理智控制自己,欲火烧得他头昏脑胀,他按陈玉君说的一样没少:枕着她的枕头,赤裸着身子躺在她的被窝里,怀里抱着她的奶罩裤衩,脑海里想着杨文梅的那双眯眯的眼睛,小下巴、嘴唇和鼻子。他的心慌乱,手猛然抓住下身,使劲摇晃,叫着:“文梅,文梅”。一阵排山倒海的痉挛涌遍全身。他把奶罩裤衩堵向喷射的精液。 李生梦见了个小女孩,十二三岁左右,两条小辫子,白羊绒衫,牛仔裤,粉红色运动鞋。他让她变成什么样子她就变成什么样子:脸色再白嫩点、眼睛眯眯着、嘴唇翅点。她什么都行,帮他做作业,帮他打小朋友,教他唱歌。他让她飞她真的飞起来,和云彩一样高,像只仙鹤。
以后每天一更,欢迎大家踊跃评论
原创吗?支持你!争取写个长篇,我也想写个长篇的,但是我这段心乱,写不出东西。
呵呵,不是我的原创,原创作者是洪茂荣,也是我们农药界的,我只是负责发帖
吓我一跳开始看到最后明白是慢慢更新
头像换了啊以前的头像用了那么久怎么想换了
是长篇,一天一更,呵呵,仔细看看,很不错的
更新太慢人家小说都是开始写好几十章的
呵呵,新头像新气象吗还太慢啊,章节是有的,可是原创作者吩咐就这样啦
应该算是典型的 温饱思淫欲吗
继续看下去……
期待继续呀
二李生站在马路边上,一辆银灰色的桑塔纳2000轿车开到面前停下,李生钻进汽车里。孟言红彤彤一张圆脸笑嘻嘻的:“这地方好难找,你没在家里住,又给老婆打架了?”“神经病,老婆就是神经病,没法子了,我看早晚得离婚。”李生大发感慨:“家庭里没有正义,只有屈辱。我快顶不住了,我不是铁人,折磨呀!实在坚持不下去,我就出走,改变生活。”“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就不相信你。”孟言驾驶着汽车,缓慢行驶着。大街上的雪开始泥泞,像撒满的烂豆付渣。汽车成排接队宛如甲壳虫般爬动着。树上的叶子依然茂盛,压上太多的雪,有很多树枝折断了。“啊!啊!”,孟言尖声喊叫两声,说:“我老觉得人活的太不真实。李生,咱三个合伙快五年了,如果我要不干了,首先从你这里能保证我的股份分红吗?”“哪的话”,李生笑了,“虽然咱俩是副总经理,咱俩的股份加起来比辛少方的多呀,举手表决咱俩说了算呀。你还是老老实实在这里干吧,你是学植保专业的,离开你不行呀。有什么意见,咱们可以商量。”“我感到压抑”,孟言委屈的样子,“他老是在埋怨人,这不行那不对的。他决定的事失误多少次了:针剂设备上了,成品销售了多少?自动化设备上了,用过几天?我们是一年不如一年,市场一天比一天缩小,流动资金越来越短缺”。“我看明年他非要上玉米田专用除草剂,这方面投资太大、太危险”,李生点头道,“我们在银行贷款二百万元,客户集资一百五十万元,我还借了私人款五十万元,真要是明年形势不好,砸进去可不是个小数目呀”。“昨天晚上和那个96133见面了吗?”李生问。“嗨,别提了,”孟言笑呵呵的,“丑死了,小眼,又黑,快四十岁了。”“声音甜呀,以后别信了”,李生开始笑嘻嘻了。李生坐到老板桌前,就要处理好急需处理好的问题,让上上下下的人都满意,这需要才能和智慧,李生善于此道。上午十一点钟了,事情告以段落。他闲下来,叼上一支香烟,开始胡思乱想。——赤裸着身子,特殊感觉的被窝。怎么理解这一切呀?美滋滋的,被窝的体味,驱散不去的暖融融,心快要跳出来了。他想到杨文梅和陈玉君的窘迫境地,感到贫穷对于人的强烈冲击力和毁灭性。贫穷是泥潭,有时人只有挣扎的份儿。人说明不了什么,金钱却诠释人。人在金钱面前真实微不足道。他在心里念叨着:“杨文梅,只要你需要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就有机会得到我渴望得到的,因为金钱使人懂得人的奥秘之处。我知道人性的弱点,有些东西不管多么重要,一旦拥有就着实轻了,只有心里向往的那一块沉甸甸。是呀,有个声音会说:你低级趣味,无耻!你明白我有多少理想都在生活的行动中破灭了。我越来越蒙骗不了自己,使精神的空地逐渐狭小,自己所要做的更加微不足道,不知天高地厚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那种自欺欺人的朦胧感在逐渐清晰起来,我的追求却要迷茫了。不该弄清楚的真不该弄清楚,把一次次生活的感动细节描写的丰富点也就算了,做自己爱做的事情,求其己所得,此一时彼一时,无怨无悔,一生的过程满足而已。”李生想到这里,眼泪夺眶而出,差点大声喊出来:“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被人害的。”他找出陈玉君给他的杨文梅的手记号码,微笑着,神情自若地拨通电话:“杨文梅呀,我是昨天在你那里吃饭的李生,对,对。你不干了,我知道,你昨天不是对玉君讲了嘛。我能帮你找点事干,你会开车,有汽车驾照,太好了,这容易。晚上我请你吃饭,什么地方,你说,美氏海鲜大酒店,行,晚上六点半,不见不散,再见。”李生放下电话,双手击掌,冷笑两声:“哼,哼,序幕开始了。”美氏海鲜大酒店是这座大都市名气比较大的酒店,号称三把刀之一,服务一流,菜贵精致,一般为粤菜为主。李生找了个小桌坐下,服务生问点菜吗?他说等一下。他叼上一支香烟,喝着清茶,心不免又有点慌。他琢磨着自己该怎么说,该怎么把她引上自己的勾,也许很不容易也许很容易。快七点了,杨文梅还没来,李生沉不住气了,拨通了手机。“我是李生,你怎么还没到?”李生问。里面回答道:“这是下班的时间,坐公共汽车的人太多,挤不上去。”李生说:“打个的士过来。”里面说:“生哥,你给我报销呀,我可没打的士的钱。”李生笑了:“行行,快来吧,我给你报销。”李生动了心思,想起《伊索寓言》里的一个“渔夫”的故事:渔夫在河里捕鱼,他拦河张网,又用绳子栓块石头,不停地击水,吓唬鱼群窜逃,好懵懵懂懂地一头扎进他的网。那地方有个住户,看见他这样做,责怪他把河水搅浑,让家人喝不上清水。渔夫答道:“若不把河水搅浑,我就得饿死。”李生想:把水搅浑的前提,是渔夫事先拦河张了网,为了捕鱼,没有鱼他好好搅浑河水干吗?河水就是环境,你杨文梅就是鱼,但这河水并不是我搅浑的,是你们自己。八点钟了,杨文梅和两个女人终于出现了,坐下后,她开始介绍:“这是生哥,大老板,我过去姐姐家的邻居。”她指着一个大高个,长着一副男相的女人:“这是毛毛姐,我的铁姐妹。”她一拍那个小巧的女人:“大红,小妹妹。”李生点着头,有些沮丧,来这么两个女人,该要说的话泡汤了。“点菜点菜,”他把菜单递过去,随手从钱包里拿出一百元钱放到杨文梅面前:“报销的的士费。”“那我就不客气了,”杨文梅收起钱。她三个点的菜,李生一听,好嘛,都够贵的,今晚这刀磨的快呀,宰上了。桌面上,酒菜都有了,李生举起杯:“开始吧,来,毛毛姐,大红,文梅。”她们酒量不小,都是一口一杯啤酒,决不含糊。杨文梅今晚穿一件白色大领的外套,粉红色裤子,高桶白色尖头的靴子。描了眉,抹了口红。李生说不上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也说不上是艳丽还是俗气,那是梦中神秘的一种暧昧,这就够了。她俩对那个毛毛姐很依附,凡事在后面加上一句“是吗?毛毛姐。”三个人谈话离不开那些鸡毛蒜皮的恩恩怨怨:谁谁对不起谁呀,谁谁借了钱不还呀,谁谁沾光吃亏了,谁谁在背后说谁的坏话呀。李生插嘴问杨文梅:“你和陈玉君离婚的事,挺难的?”杨文梅和李生碰了下杯:“生哥,干掉这一杯,你说你那好朋友什么东西?孩子不管,还给娘们家计较,逼得我实在没办法,只好上诉了。我真跟他过够了,宁愿死也不和他在一起了,窝囊废,我这一辈子算是瞎眼了。”毛毛姐叼着香烟喷吐着烟雾,严厉地对李生说:“你给陈玉君捎个话,他再干对不起阿梅的事情,我饶不了他,让他老老实实从那房子里滚出来。”大红接话道:“毛毛姐烦了,没他的好果子吃。”李生笑道:“我打算劝劝玉君,还是让他们友好解决。”杨文梅给李生夹了一口菜放到小碟里,语调轻飘,眉飞色舞的样子:“俺生哥呀,年青时可腼腆呀,我那时一看,真是傻孩子一个。现在的变化巨大,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风度翩翩,气质非凡,谈吐高雅,噢,大学毕业嘛,高才生。哎,那时谁认什么学习好坏,现在了,一切都晚了。”大红望着李生,啧啧响着嘴唇:“现在的好男人都有老婆了,我们也碰不上一个剩下的。”杨文梅贴近李生的耳朵:“大红已经离婚了,我给你介绍介绍。”“NO,NO,我不感兴趣,你饶了我吧。”李生轻声笑道。杨文梅的手机响了,听她在说:“丽丽,什么什么,别放屁了,是他给我打电话,不是我,你再给我这样讲话,我可给你翻脸了。好,那咱们走着瞧,别以为我是好惹的。”她讲话的声音太高了,引来很多人往这边瞧。“毛毛姐,丽丽真不要脸,”杨文梅面红耳赤,“她说我打电话勾引她老公,谁稀罕她那破老公,也就她拿着当宝贝吧。她说她给我没完,要给我说个过来过去。”“了不得她了,我好好教训教训她,咱现在就去找她,敢欺负我妹妹,”毛毛姐起身就走。杨文梅说了声‘对不起’,也起身跟着毛毛姐走了,剩下李生和大红,大眼对小眼,甚是尴尬。李生白天处在心慌意乱烦躁不安的状态中,他摸不清这女人是怎么一回事,像条鲶鱼,又滑又黑,自己完全控制不了局势。老婆一遍一遍打电话骚扰他,开通了,那边不讲话扣掉,他只好关掉手机。杨文梅——他不想就此放弃,这不是他的个性,既然是念念不忘,何必违背自己的心愿呢?他坚信,这只不过是刚刚开始,容易到手的东西,他还不稀罕呢,人要的就是这个劲。他反复思考,突破口还是在陈玉君那里,陈玉君既是一张牌,又能给他出主意,他太了解她了。于是他拨通了陈玉君父亲家的电话,约好陈玉君晚上到一九烧烤街吃羊肉串,他开车去接陈玉君。下午,他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了三个多小时,梦里有了无数个办法,都那么随意,醒来乱成一团,没有一个合乎实际。傍晚城市空气阴霾,黑色渐浓,街灯从高处望去显得亮度可怜,霓虹灯倒是五颜六色,煞有风景。李生下楼的时候,天已全黑。开车坐在轿车里,满眼拥塞的车辆,直觉得心里堵憋着。他有个怪感觉,霓虹灯的闪烁有股女人气味,总是那么不真实。陈玉君哆哆嗦嗦上了车,说话也结结巴巴:“快快开车,喝喝酒就好了。别……别笑话我,你哥哥就这个熊样。“酒依赖,真是酒依赖,这个外号没起错。”李生甩着头。“一喝上酒你比我说话利索多了,趁这个机会我得多说上你几句。你把球踢给我了,你老婆很难搞呀,刁吆,我是高手,白搭,靠不边。你俩真是两口子,为了个破房子互不相让,干脆卖了把钱一分算了,争个啥劲呀。”“老弟,”陈玉君缩成一团,“一会儿再告诉你,现在说说话费我的劲。”李生笑了:“就你这副样子还伺候你爹,我看说不准是你爹伺候你吧。”“别开玩笑了,”陈玉君摆摆手,“我大清早喝上的酒,这时候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一整天都挺好的。”
今天更新晚了,呵呵……
李生这小子还认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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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烧烤街到了,一片烟雾缭绕,火光耀眼。李生停好车,搀着陈玉君随便走进一家靠近街头的店铺,找了个小桌坐下,招呼道:“先来瓶白酒,再烤上五十个羊肉串。”陈玉君没等白酒倒满杯子便颤颤微微端杯一饮而尽,少倾,他和换了个人似的重新坐好,言语流畅起来:“老弟,今晚哥哥给你这个幸运的人儿上一课,你知道什么叫贫穷和痛苦吗?你体验过吗?”“去你的吧,我还会用你给我上课,我不是生下来就富有的,也不是没疼没痒长成人的。”李生也喝了一大口酒,不屑的样子。“我今天富有,不代表我一生都富有,现代社会竞争多激烈,变化有多快,明天我可能成穷光蛋。我们在一个院里住的时候,你家条件多优越,正眼看过我们吗?你欺负过我多少次,我喜欢的女人不是一样是你得到了吗?我那时看到市场上做的煎饼果子,上面一层黄黄的鸡蛋,我就想:什么时候我能连续吃上几个。在外地上大学的时候,我和宿舍的几个同学,看上一个卖花生的小姑娘长的俊俏,为了能给她搭上几句话,合起钱来买她的花生。在工厂当促销员的时候,抗着两箱子农药跑遍乡乡镇镇,酷暑、严冬、阴天下雨、人们冷面冷语,催款和受骗的焦虑,路途的危险和劳累,每晚住三元钱的床位。生病了,躺在异乡旅馆的床铺上,孤孤单单一个人,熬呀,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呀。这种物质和精神的苦痛你有过吗?你还给我讲什么贫穷和痛苦。”李生的火气不由得发泄出来。羊肉串上来了,陈玉君举杯,乐呵呵的:“好、好,我喜欢你这样,你静下心来,听我慢慢地讲,我必须讲,因为幸福是相同的,不幸各有各的不幸。我是为了你好,让你现在处的位置还能充分理解我们,而使你满足自己,有个好的心情,快快乐乐的。”两人碰了杯,拿起又香又辣的羊肉串轻轻地往嘴里送。陈玉君慢条斯礼,开始长篇大论:“老弟呀,你叫我酒依赖,我知道你瞧不起酒依赖,但你并不想放弃酒依赖,从你心底里还同情酒依赖,把他当做老邻居,老朋友,的确,酒依赖废了,朋友、亲戚、老婆,都抛弃他了,但他还有最起码的生存权呀。酒依赖是人呀,不是小狗、小猫。你千万别蔑视所谓的酒鬼,他们来自肉体和精神的痛苦太多了,承受不住,才用酒精来麻醉自己。众多的疾病来了,折磨你,把你伤害的千疮百孔,你想治也治不好,更何况你手头上没钱。那时就左想右想也思想不通,人活到七八十岁得经受多少苦难呀?这怎么能经受得住呀?世上到底有什么值得人留恋的呢?向疾病挑战,摆好架势迎接病痛,一声声冷笑,一声声骂娘,败下阵来的还是你。首先精神顶不住了,你对一切失去了兴趣,没有了开心的日子,不想看电视,没耐心读书,不愿和人交流,不想做过去想做的事情,厌食,听力下降,表达能力也不随心愿,你甚至开始结结巴巴,常常发呆。这世界需要你做什么?你简直不知做什么好,什么都不该做,茫茫然,满脑子的人生毫无意义,想着各种自杀的事情,想着人活着遇到的种种频临死亡的痛苦,把一切事情想到了尽头,越想越不敢再活下去。”“你这是忧郁症,想到这里的人不就完蛋了。”李生对这个话题感兴趣地说。“没那么容易,我知道谁也不会多看我一眼的,你完蛋活该完蛋,是你自己把自己打垮的。”陈玉君又举起了杯,“干杯,喝酒。上帝是不会轻易打碎他精心制作的一件物品的。燃烧吧火鸟!多少人像你一样平凡,忙忙碌碌干着琐碎的事情,要充满精神,活着就应该有坚强的信念,有多少人和你一样在忍受痛苦折磨,你坚持了,坚持到了最后,你是英雄,你完成了生命的旅行,不然你就是犯罪和无耻。伊斯兰教有句圣训:你当为今世而耕耘,犹如永久生活一般。你懂得了我就懂得了杨文梅,这也是她曾经受的。”“君哥,你真的给我上了一课,我敬你一杯酒,谢谢了。”李生一饮而尽。“我了解你,你从小就善良,现在也没改变,只是麻木了一点,多点同情心吧,好好善待杨文梅,她跟着我吃苦了。”陈玉君说到这里突然话锋一转:“但话说回来,我要想再对她好是下一辈子的事了,今辈子我和她是冤家。房子我坚持不让,谁劝也白搭,我不能连个安身的窝也没有吧,我还要继续活着,谁也不能剥夺,任何人。她是个女, 有几分姿色,大不了嫁个人或让人包养,而谁要我呀?你想要她,先把她搞到手,再对她好也不晚,我放心。”“怎么搞到手呀,我是想连人带心一起到手,我现在需要办法。”李生的酒劲直上脑顶。“她现在很困难,认识了你这种大款,总有一天会求到你的,你先开门见山把话挑明,等待时机,到时你千万别心慈手软,一刀拿下,不要讲廉耻,不然过这个村没那个店了,记住呀。”陈玉君精神抖擞。“趁人之危,好吗?将来记恨。”李生犹豫道。“糊涂,”陈玉君一顿杯子,“她跟了你是她的福分,比跟了坏人强,这对她是件好事。”“你就是俺亲哥哥,我听你的,”李生举起杯,喜笑颜开。李生没像上次那么心急,沉寂了两天,让心松弛下来,现在他这种人,已经难以孤独清闲地生活了,要么有工作忙,要么与人喝酒聊天,要么找些娱乐方式:打麻将、打扑克牌、打保龄球、打台球、打乒乓球,要么洗桑拿按摩、泡夜总会唱卡拉OK、上网游戏聊天。读书用功的事无心去做了。他是副总经理,大事有总经理操持,生产技术的事有孟言去做,他无非协调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再说冬天又是农药销售的淡季。过去他真是个随意的人,自从遇上这个杨文梅,搞的他心神不宁,也不知是苦还是甜,失去了往昔的平静。……谁的过错?自己心灵深处的东西作怪而已。他又劝自己:过去的生活老是在复调之中,现在从重复中找到一部分特殊的乐趣,总比乏味的重复要美好的多了。中午刚过,天气阴冷,整个城市雾气蒙蒙,一切湿漉漉,不知道是下过小雨还是雾水的原故。李生坐在茶馆的单间里等着杨文梅,他给她约好了只她一个人来,有重要的事情给她谈,她不得不来赴约,他又有点心慌,这次约会非常重要,如果再进入不了主题,以后恐怕不易发展下去了,自己也会失去信心。杨文梅来了,还是和上次吃饭时穿戴一样,只是神态有些憔悴。在这种优雅清淡的环境里,李生也使自己有点绅士风度,说起话来自然放缓了节奏:“今天咱不如把话挑明,何必绕圈子,咱又不是两个小孩子,成就成,不成,各走各的道。因为我年青时有过对你爱恋的经历。这你也知道,阔别十年又重新遇见你,爱恋的火焰又开始从我心底燃烧,实际你心知肚明,只是装着不懂。我想要你,我有钱,我能帮助你很多很多的事情,不会让你像现在生活的这般辛苦:没有工作,还带个孩子。你去权衡吧,我不勉强你,我也不会再跟你捉迷藏了,干干脆脆你说个实在话,或者我死了这条心到此为止。”杨文梅脱掉外套,露出里面一件橘黄色的旧毛衣,神情自若,言语平实:“你会后悔的,到时别怨我没说,我不是十年前的那个杨文梅了,你不要搞错,我会让你伤透心的。再说,你有老婆孩子,好好过日子吧,何必为了一时的冲动遭这份罪。我无所谓,一个快要离婚的人。我真心的劝告你,我们不是一路人,如果你执迷不悟,以后我不会再讲了。”“哼哼,”李生冷笑两声,“你别吓唬我,我这个人认准的事撞到南墙都不回头,家庭的事我自有分寸,不用你操心。”“好,好,”杨文梅眯着眼睛笑了,“我没意见,现在满意了吗?”李生像吃到嘴里蜜枣似的深情地望着杨文梅,说:“那你答应我一个条件,让我亲吻一下你的手。”杨文梅甩动长发,伸出手:“来吧,亲吻这只整天洗衣服,做饭,泡在水里风吹日晒粗糙的手吧,不是小姑娘细嫩的手,你这傻瓜。”李生亲吻了手,牵住:“来,我献给你一首歌曲,我们跳舞。”李生轻声唱道:“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不变我的爱不移,月亮代表我的心,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昨晚我一夜没睡觉,”杨文梅一脸疲惫的表情,“我母亲病了,三天高烧不退,一天光药费、治疗费就二百多元,今天我正愁着明天的医疗费呢。”李生从歌声中醒过来,支吾道:“我现在有一千元,你拿着用。”李生在和杨文梅分手的时候忠告了几句话:“周星驰在电影《大话西游》里有句台词:曾经有段真挚的感情摆在我面前,而我没有珍惜,如果再让我爱一次,我会说——爱你一万年。我希望你珍惜我对你的这份感情,将来不会后悔。”古利元约李生晚上吃饭,年底了,肯定是为了他借给李生五十万元钱的事。李生为此事很头疼,曾向辛少方提出还钱的事,但大家同样犯愁,今年农药形势不好,压货三百多万,外面欠供应商的钱二百多万,年初不在银行贷下款来明年很难运作了,加之明年除草剂的生产也需要很大一部分资金。古利元的钱不但还不上,还需要借私人的款。李生和古利元找了一家特色小吃饭店,双双入席,然后点菜,要了瓶高度白酒。古利元是那种闲不住爱多事的,一会儿让服务员揩桌子,洗餐具,一会儿到厨房告诉厨师怎么做他的菜放这不放那的,忙活一大阵子才终于坐下来。古利元和李生是初中同学,关系一直比较密切,是那种无话不谈,在一起吃喝玩乐的狐朋狗友。他长了一副精明强干的样子,腰板笔挺,眼睛凹陷,穿戴讲究,说话油腔滑调,但对李生还算真诚,只是这人做事非常现实,情面的事情面面俱到,一旦危害到自己的利益那绝对是翻脸不认人,亲爹娘也不行。他手里有几个钱,是发国有资产的财。过去在国营大厂当销售部经理,签定不规范的销售合同,然后和客商一起坑骗公家的钱财,最后再分赃。现在的那家国营单位已经破产,也没追究他的了。李生称他‘国家的蛀虫’,他却引以为荣,没有当初的伎俩,国营单位照样会跨掉,自己不就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如今他什么实业也没干,靠放高利贷生活,借给李生的五十万月息只有两分,同学的情面嘛。“我那天碰见一个女的,挺漂亮的,邪了,大概是个神经病,”古利元眉飞色舞,他俩关于女人的话题开始了。“她说她是成龙的前妻,董建华的女儿,把我说傻了。我就说我是李嘉诚的儿子,梅艳芳的老公。后来我去了她家里,我说我现在开始发功了,你是皇上,我是你的臣子,现在开始脱上衣,然后脱裤子,臣子要给皇上打肉针了。你猜后来怎么样?没把我吓死呀,她犯病了,要用剪刀阉了我,我跪下再三求饶,说明天我再来,等我的鸡巴长一点,这才放了我出门。——不得了呀,仗着哥哥聪明伶俐,不然这条小命就搭上了。”“哈哈……,”李生笑的前仰后合,“报应呀,你玩的女人多了,这是为女人除掉一害。”两人开始喝酒,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女人的事情,随后扯到赌博上,古利元赌了两天一夜,赢了六千多,喜形于色。李生说到正题上:“利元,今年年底这五十万给不了你,把利息一分不少全部付清,五十万明年再用一年,利息还是那个数,你就算帮兄弟一把。”古利元咧了一下嘴:“你真让我为难,借给你钱本来利息就那么少,我打算一年时间,现在好,又一年。我要是借给别人,得多少利息呀。咱把丑话说到头里,你要是觉得公司情况不妙,抓紧把钱还我,到时候咱兄弟俩别闹的不好了,我不愿失去你这个朋友。”“你放心,你还不相信我吗?”李生拍拍古利元的肩膀,“我现在有房产、地产、设备、成品,你这点钱算个屁。”“我相信你,可别让钱不相信你,”古利元也拍拍李生的肩膀。两人举杯,然后共干尽。今天一定是个不好的日子,浓浓的冬雾笼罩着城市,一切像淹泡在水气里,呼吸感到污浊不堪,让人不爽快。母亲上午来电话了,让李生中午赶回家,她也过去,家里出了点小事,老婆也有病了。实际他在外面待了这么多天心里也不塌实,整天像个游神似的着不到地,总归还是家好呀,什么都习惯了。走进家门,李生愣住了,满屋的人:李生的母亲、妻子的两个姐姐和二姐夫,妻子躺在床上脸色阴沉。他感到事情不妙,在劫难逃了。他坐到沙发上,低垂着头。母亲上前,开始叙述事情的经过:“昨天下午你媳妇去银行把到期的定期存折转存,然后把利息取出来,晚上那银行的女出纳找到咱家来了,说她短了钱了,多给了你媳妇三百块钱。咱根本没多拿她的这三百块钱,纯属无辜呀。今天上午我们去找银行了,银行的领导也没说出个道理,只是让那女的给我们认了个错。”“啊!”妻子开始大哭。“李生这都是你在外面惹的祸,得罪人了,人家找到家里来报复我们了。你去给我找她上级的领导,找律师告银行,给我恢复名誉,要不我在这个街上没法待了。”李生沉默不语,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事情不知如何应对,他自以为既然人家认了错也就算了,这只不过是偶然发生的事情而已,何必把事情闹大了。母亲和妻子的姐姐商量下午如何去找银行的上级,让李生出面,要给妻子牟平一个说法。李生很无奈,只好强作姿态,表示下午去找银行的上级领导。雾气依然,感觉大街上还是污浊不堪。李生和母亲去了区银行办公处,讲明了来由,一位办公室主任接待了他们,首先表明了那位女出纳的错误,并表示一定要严肃处理这件事情,要让那位女出纳上门赔礼道歉。李生记下那位主任的电话,有什么事情再联系。李生劝母亲回家,不用管了,他会处理好的。母亲也很无奈,娶了这样一个老婆没办法。李生回到家,开始忙着做饭。妻子在卧室又哭又闹地唠叨着他,他忍辱着这一大堆对他的污言秽语。傍晚时分,门铃响,李生打开门,一个瘦弱的女子拎着一些东西出现在门前,说是来找牟平老师赔礼道歉的。李生把她让进门,她对牟平讲了很多道歉的话,说自己才工作不长时间就犯了这种错误,真是不应该。妻子蓬头散发,不依不饶:“明天让你领导和你一起来,再把社区的主任叫来,给我恢复名誉,我不是小偷,我是规规矩矩的人家。李生,把她买的东西一起拿走,我们不稀罕。我神经受到刺激了,我还需要看病。”李生把东西给那女出纳提出去,见那女的哭了,他忙转身回到屋里。他认为这样做太过分了,就如同牟平对待他一样,那种压抑的沉重像漫漫长夜。自己常常是软弱的,但软弱不是自己的本能,是长期生活逼压的,不能不采取的方式。这样会又许多屈辱,但要痛苦地忍吞下去,为了还有明天。家庭更多的是无奈,没有公正,没有依据,绝望,无言以对,苟安而已,无一幸免。第二天一切按牟平的要求:银行的领导来了,社区主任请来了,下午到医院看了病。天气说冷就冷了下来,不是一般的冷,而是奇冷,足有零下十几度。树叶又干又脆,落满一地,冷风一吹,哗哗啦啦作响。太阳光格外明亮,照射着空气鲜纯清新。近几天李生一直给杨文梅打电话,不是关机就是打通了没人接,这使他很反感,下意识中仿佛被耍似的。今天上午他在办公室里突然接到杨文梅的电话,令他喜出望外。“生哥,我是文梅,忙吧?这两天我一直忙着离婚的事,我有急事找你,非常急,明天就要上诉了,律师那边都准备好了。……需要钱,要交律师授理费和上诉费,还要给法院那边送礼,一万元,你给我想想办法,我实在拿不出来,两三年没有一分钱收入了。生哥,我也是真不愿向你张口借钱,的确没有一点办法了。”李生暗笑:“文梅,一万块钱我可以给你,但有个前提条件:你必须要给我上床。一手交货,一手交钱。你不要觉得我无耻,我太爱你了,我必须占有你,不然我快要崩溃了。”杨文梅语调平静:“我必须今天拿到钱,明天早晨八点就要送到律师事务所去。”李生说话干脆:“中午我把钱准备好,下午两点钟我在华豪大酒店开好房间,办完事,钱自然会到你手里。”杨文梅笑了笑:“恐怕只有这样,你的决心很大,我佩服你,这可是你最终的选择方式,就这样决定了。”放下电话,李生猛然一挥手:“去死吧,这次我决不放过这个机会,玉君说的对,一刀拿下。办不了事,休想从我这里拿走钱,先小人后君子,无耻是美好的开始。”李生从公司借了一万块钱,立刻赶往华豪大酒店,开好房间,然后给杨文梅打电话告诉她房间号。李生坐下,叼上一支香烟,品位着这特殊时刻来临而要等待的感觉:青春时代的梦想而今强烈燃烧的欲望。中午他没吃下饭去,心慌使他整个胸脯阵阵作疼,他真想大喊几声:“去死吧!去死吧!我才不在乎!人总是要死的。”他身上的每根神经都在拉扯着那摁响门铃的杀那间。门铃终于响了,李生打开门,杨文梅斜眼瞅着李生走进屋来。李生的心慌达到了极点,开始有些胸闷了,他喘着粗气说:“我们开始吧。”他一下把她拦在怀里,杨文梅眯眯着眼睛缩着脖子小声道:“我去洗洗。”“不用了,亲爱的,我会死的。”李生差点哭出声来。他为她一件一件脱去衣服,头埋在那对雪白的乳房之间,不停地吸吮着她那紫红色的奶头。他把她放躺下,自己脱去衣服,紧紧抱住她,两人亲密接吻,他感到杨文梅接吻非常投入,像个小胖娃娃似的甜蜜地慢慢地摇晃着头。他舔着她的全身,吸嗅着那梦寐以求的体味,哼哼唧唧和个小猪崽一般。他插入她的体内时,两眼大大地睁着直视着她的脸,她脸上的一丝一动都烙印在他的脑海里,让它飞回起航的岸边,飞向明天的彼岸。他泄精了,没有了半点思绪,如漂游在浩瀚的太空之中,那么深邃,那么空荡,心底仿佛有个声音在呼喊:“救救我。”李生做着梦,非常轻盈,踩上弹簧似的,自己想蹦多高就蹦多高,每次在高处能看到好多美好的风景,包括心灵的情感。他着实陶醉了。醒来了,想了一会儿,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和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杨文梅裹着被子睡在身边。他下了床,到卫生间洗了淋浴,然后坐到圈椅里,叼上一支香烟,苦苦思索:也许我是对的,心灵必须去放纵它,虽然有时它是肮脏的无耻的用金钱换来的。我有追求精神的权利,对于杨文梅可能是肉体的物质的,而我不是。世上的许多事情我可以不相信,但我每次都要幸福地去做我该做的梦,这是我生活的需要。任人去说吧,看在上帝的份上,看在不懂事的孩子份上。干了自己该干的事情,时间既然在别处是一种煎熬。他来到床边,轻拂着杨文梅的头发,自言自语道:“你醒来的时候,我会羞于面对你,但我会对得起你的,让你幸福,把我的罪孽赎清。”他看了看手表,拨通孟言的电话:“八点钟我在‘都市咖啡’等你,让你认识一个人,不见不散。”‘都市咖啡’里灯光黯淡,出出进进的人颇多,看上去整个装饰简单而又粗糙。墙角的小舞台上,一位男装打扮的小姑娘正在哼唱一首变调的歌曲。李生、杨文梅、孟言坐在一张未涂漆的木桌前,桌上摆着十几瓶小瓶装的啤酒,一个大果盘。李生把啤酒倒满杯子:“来,干杯,让我们今天一醉方休。文梅,我给你介绍我这个好合伙人,好朋友——孟言。他可是个好人,从他嘴里听不到一个‘不’字,又善良,又爱助人为乐。我有时不方便的时候,给他打电话,保准把事情办得十全十美。”在李生的催促下三个人连续干了三杯啤酒。现在小姑娘正唱着‘用心良苦’的歌曲,李生跟着哼唱了几句‘你的脸有几分憔悴,你的眼有残留的泪,你的唇美丽中有疲惫。我用去整夜的时间,想分辨你我之间,到底谁会爱谁多一点’。他的眼睛潮湿了,望着眼前的杨文梅,心潮澎湃,真是想不到呀,青年时候的梦中情人,多少年后,竟又能属于自己。爱一个人,其实就是那一颦一笑,几个动作和神态就足矣了。——不由得,他自己又干了三杯啤酒。孟言发言了:“看看李生,我真为他感到幸福,有这么美满的家庭,有成功的事业,还有这么漂亮心爱的女人。我呢?孤单单一个人在外,有点病也没有人安慰,有时我真想把汽车撞个稀八烂,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李生这个人直爽,心底坦荡,非常值得交往,你对他好,没有错的。”杨文梅伸了一下舌头,脸上荡满笑意:“你俩不愧为合伙人,默契得很呀,相互吹捧,滴水不漏,商人就是不同呀。”孟言皮笑肉不笑的:“过奖啦,我们是儒商,在这个竞争激烈的商潮里混,也是无可奈何,走到那里算那里。”李生又要了几瓶啤酒,开始大发感慨:“当初我当业务员的时候,吃尽了苦头,我跑遍了三个省的角角落落,旅途的疲惫,被骗被盗被抢的伤害,客户的恶气,受领导的斥责,一切挺过来了,真没想到有今天。”杨文梅也感慨道:“你总算苦尽甘来了,而我呢?现在还是苦海无边,什么时候是个头:要工作没工作,要家庭没家庭,还得抚养孩子,过了今天还不知道明天怎么过。”李生一拍胸脯,豪言道:“有我,以后不用愁了,我有饭吃,保准饿不着你。”杨文梅显得很平静:“你这时新鲜劲还没过,时间长了,恐怕就不是这样说了。我知道自己的命苦,苦就苦吧,为了孩子还是要坚持下去。你终于满足了,我早该是你的对吗?”李生摇着头,指着心:“文梅,你错了,看我的。虽然我缺少自信,但我希望你能爱上我。来,为了表达我的心情,我给你唱首歌,刘德华的‘爱你一万年’——地球自转一次是一天,那代表我多想你一天,真善美的爱恋,没有极限,也没有缺陷,心永远不变。地球公转一次是一年,那代表多爱你一年,恒久的地平线,没有极限,也没有缺陷,心永远不变。爱你一万年,爱你经的起考验,飞越了时间的局限,拉近地域的平面,紧紧地相连。有了你的出现,占据了你一切我的视线。”桌上摆满了空啤酒瓶子,孟言看出两人都很情绪化,酒不能再喝了,于是结了帐,拽起两个人走,两人摇摇晃晃的,只听杨文梅一再大声喊:“我心里不好受,你会恨我的,你一定会恨我的!”
三牟平是那种优缺点非常鲜明的人,她从不掩饰自己,正气凛然,好坏分明,不容含糊,常常使人难以接受,凡人退避三舍。她忠诚于家庭,更忠诚于丈夫,孝顺自己的父母,异常疼爱自己的孩子。但她没有朋友,疑心非常重,不相信别人,对人常怀敌意。李生最难接受的就是她那种不知所云不可理喻的倔犟,像磐石般不能动摇,压得李生喘不过气来。坚硬起来像钢铁,柔软起来像棉花。李生的情感往往处于两个极端,恨起来恨不得要掐死牟平,好起来如感受温暖的阳光普照。他得承认,毕竟家庭给予他的太多、太多。妻子对于性生活的要求特别旺盛,经常主动接近李生,把李生搞得疲惫不堪,事后还要揶揄李生阳痿早泄。李生为了满足妻子,每次先让妻子在上面活动,等妻子高潮过后,自己才解决。做爱成了一种任务,李生每次都要努力完成。银行那件事情过去后,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妻子早晨做了早饭,把父子俩叫起来,一个去上学,一个去上班。晚上,一家三口围在一张桌上吃饭,然后儿子回自己的房间学习,两口子闲扯一会儿公司和家里的事,看书的看书,看电视的看电视,大约十点多钟洗刷完毕上床睡觉。两人在被窝里,妻子把脸贴近李生,嘻笑道:“这段时间没在外面找几个小姐玩玩。”李生一本正经道:“尽瞎说,我又不是小伙子,这点自制能力没有。”“你尽骗我,有了也不说呀。你现在有钱有势,小姑娘不在后面跑着追才怪嘞。一句话,别让我知道了,逮住你,可就不是闹着玩了,揍你个半死不算,我还要把你这东西给你阉掉。”妻子抓住李生的下身,开始使了一个劲,然后轻轻摸揉起来,舌头轻舔李生的前胸。李生心虚,忙迎合着,伸手揉弄着妻子的乳房,不知道这次是凶是吉。妻子狂热起来,催促道:“快上来呀,我底下快成小河了。”李生翻身向前,插入后,真如小鱼钻进了小池塘,伴着一声声击水声妻子也喊叫不止。泄精时,李生憋足了劲往外射。妻子猛然抬起身子,死死抱住李生的脖子,嘴里喊着:“天呀,天呀,这次好样的。”今年冬天湿度大,天气总是雾蒙蒙的。降雾不仅仅在早晨,有时中午或傍晚时分,忽然天地一片雾气笼罩,让人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李生三天内给杨文梅打了不止几十个电话,但全是关机,这无疑使他迷惑起来,既想不通这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也对自己没有了信心。从下午开始他总感到下身不适:尿急、尿频、尿道又痒又疼。他不愿往性病这方面琢磨,那样从精神上的伤害难以承受,也许这两天性交猛烈,加之心里作用。晚上,他做了一个梦:生殖器断掉了,拿在手里,尿道从这边还能望到那边,生殖器已经干巴了,再也连接不上了。梦中的绝望是巨大的,暗天无日,压得他透不过气来,看不到一线希望,醒来时他哭出了声音。妻子打开灯,问他:“怎么啦?”他悲哀地说:“我活不成了。”整整一天,他在慌恐中度过,一次次跑卫生间,一次次失望地坐在老板椅上:尿急、尿频、瘙痒、疼痛,裤衩上的白色分泌物。一切一切的证明,他的确染上了性病,这性病又的的确确是从杨文梅身上传染来的。第二天,他去了一家性病医院,检查的结果:淋病。医生说:“必须尽快治疗,一旦时间长了,会转变成慢性淋病,再治就难了,有的慢性淋病患者,几年都治不好,花钱十几万。”他重重地坐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半响没说一句话。一切的一切只有接受,别无选择,来吧,谁让自己执迷于幽暗灵魂深出的诱惑,交换的代价,痛苦的色彩。他挂了吊瓶,望着一滴一滴晶莹的液体输入自己的血管,沉重的心情无法形容。他怎样再面对家庭,面对妻子和儿子,肮脏不洁,不能再给妻子做爱,不能再让儿子用自己用过的浴池和毛巾,躺在床上会沾染了被褥。眼下所要面临的如何去应付?恨杨文梅,当初不应该,是自己主动的,杨文梅说话中曾经暗示过自己,但也应该说明白呀,把自己害到这等地步。——还是恨自己吧,一切从自己开始,当然要自己承受,命运的安排。现在他还有一个最重的心病,就是他和杨文梅发生性接触之后的第三天和妻子也发生了性接触,妻子是不是也传染了性病?一旦传染上怎么办?怎么给妻子解释清楚?妻子的脾气,天是要塌下来的。
引用第8楼黎渺渺于 11:22发表的 回 7楼(fertilizer) 的帖子 :呵呵,新头像新气象吗还太慢啊,章节是有的,可是原创作者吩咐就这样啦更新的少呢
什么东东啊
李生买了盒安全套回家,见到妻子立刻表白:“以后咱俩再做爱的时候用安全套,这样干净,省得你还要洗。”妻子直视着他,满脸孤疑:“咱俩从结婚那天起就没使过这东西,今天突然要使这东西了。你别拿我当傻瓜,这里面肯定又什么玄机,你不如趁早说了。”李生唏嘘着:“咳,你又多想了,有什么呀。”他在家里出出进进的像做贼似的,恍恍惚惚,给妻子说话也言不由衷,支支吾吾的。牟平是个异常敏感的人,一切看在心里,想着对付李生的办法,这种事可不是轻易放过的。李生大气不敢喘,鬼鬼崇崇的样子,总是对着妻子不自然地笑着。妻子阴沉着脸,话很少,伺候李生和孩子吃饭,又去帮孩子学习、洗衣服、收拾屋子。李生心病重,满脑子性病的问题:几天能治好,治不好怎么办?勤换内裤怎么说?老婆传染上怎么办?一旦败露了后果是个什么样子?要是人们知道了会说些什么?他忐忑不安,预感事情不妙,什么事也会发生的,真想不到自己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了,夫妻俩上了床。李生发现妻子的脸比平日的脸还有长。妻子平静地说:“老公,做爱吧,我洗干净了。”李生嘿嘿道:“没激情,说来就来吗?”妻子点点头,威胁道:“你说什么样的激情我就给你什么样的激情,咱先说明白了,不能戴安全套。你去洗干净了,我给你口交。”“不行,今天晚上算了吧,我没有情绪。”李生忙摆手道。妻子非常的坚决:“不行,今天晚上我非要不可。把鸡巴亮出来,让我看看。”李生无奈,只好照办。鸡巴缩缩着,龟头发红。妻子冷笑两声:“哼、哼,我就知道有事:得了性病了,老实交代,是那个臭女人传染给你的,到底怎么回事?”李生辩白道:“这是过敏,我吃黄胺就过敏,龟头发红。”妻子两眼喷射着怒火:“来呀,我们做爱呀,试试就知道了。”李生笑笑:“过敏,不舒服,还是算了吧。”妻子咬牙切齿道:“李生,你这个流氓,别再装模做样了,这次我终于抓住你了,快说吧,今天晚上我这条命交给你了,不说,咱就同归于尽。”漫长的战争开始了。妻子哭闹,撕打李生,往墙上撞头自残、割腕、吃安眠药,有时也给李生使软的:“你说了吧,我保证不追究你,过去就过去了,往后改正不就行了吗?我和儿子还是给你好好过日子,咱是个完整的家呀,这家少了谁也不成个家呀。”反反复复,那种折磨比刑法还要厉害,李生的精神到了崩溃的边缘。他想到了死,几次到了想说的时候又坚持住了。……一切持续着……持续着,他太了解妻子了,不达目的决不罢休,永久的刀山火海,不会有尽头的。他明明知道,说出来的日子更会暗天无日,不说就没个停歇的时候。早晨四点了,他一直想睡一会儿,刚刚有点迷糊,妻子嗷地一声扑过来:“别想睡,还没完啦。”李生像听到一声晴天霹雳,惊吓地哭叫起来,扑到妻子身上乱抓:“去死吧!我说!我说!你让我睡一会吧。我和外面的小姐发生了关系,染上了性病,行吧!”“啊……!天呀。这一天终于来临了。”妻子开始嚎啕大哭,从床上滚到地上,不停地翻滚。李生跪着,吼叫着:“求求你了,我错了、我错了。”
李生连续挂了十几天的吊瓶,医生说可以了,继续吃药吧。他自我感觉未好,现在会阴胀痛,尿道口疼,非常不舒服。他的全部精力都用到下身上了,没有事就琢磨,抽空就观察,表面的一点变化和病状的感觉都会牵动他那敏感的神经。他也经常询问妻子:分泌物多吗?尿频尿急吗?尿尿时疼吗?妻子丝毫异常的反映都会使他恐慌,不要再火上浇油了,那才永无明日了。妻子这几天对他恶言相待,流氓、贱货、不要脸常常挂在嘴上,每一句都像一支毒箭射在他心上,使他痛苦不堪。一个人的自尊一旦被冲破了,灵魂就如剥去了外壳,在寒风中赤裸着。因为这是从幼年固有的道德观念,就算自己是这种人,也难以接受。许多生活可以放弃,做人这点无法妥协了。他现在特别仇恨不让他做人的人。——可怕的还有妻子时常哭闹一场,让他如同下了一场地狱一般:哀求、求饶、发誓、哭爹喊娘。……当妻子平和了以后,他仰天长叹,终于又活过来了。李生还需要看病,他时刻放不下这病,每天翻报纸看上面的广告,然后打电话咨询,讲的有道理的他去看病,随即打针吃药。有一次他接受了一个老泌尿科主任的治疗,用一根不锈钢管插进他的尿道,使他尿了好几天的血。他觉得被伤害至极,无法再忍受这治病的折磨了,也许这就是上帝惩罚欲念罪人的方法。一天,他坐在台灯前,凝视着窗外的黑夜,心里像泄空了,无奈、无助、欲哭无泪。这时妻子来到他跟前,动了动眼皮,说:“下贱猫,想那些屄窟窿嘞。”李生的心脏猛然剧烈跳动起来,喘不上气来,脸色煞白,急促喘吸道:“我快死了,送我到医院去。”妻子看到李生这副样子,吓坏了,连忙搀着他往外走。他俩摇摇晃晃走进医院的急症室。恍惚中,急症室里到处可见一张张痛苦焦虑的面孔:头上胳膊上缠着白色绷带的人,躺着输液吸氧的人。一阵更加猛烈的喘吸,李生大叫着:“我真的快不行了。”牟平问护士:“心脏病几号?”护士忙指:“2号,内科。”进了屋,李生一头扎向病床,妻子帮助他爬上去,然后急忙走到医生面前说“救救他,他犯心脏病了,喘不上气来。”医生不慌不忙道:“挂个号,拿病历来。”李生在床上大口喘吸着,喊着:“快来救我。”医生接过病历,问:“什么时候犯的病,什么病状。”牟平支吾着:“好象刚犯的病。大口喘着气,说自己快死了。”医生站起来,来到病床跟前,问:“哪里不舒服?”李生捶着胸口:“我透不过气来,心慌,脸发麻。我是不是快死了?噢,尽量抢救吧。”医生用听诊器在李生胸前听听,然后对牟平说:“你去交费,做心电图。”心电图做出来了,医生看了看,然后起身来到旁边放着神经内科的牌子的桌前:“这病你看看,心脏血压都没问题,我看像癔病。”神经内科的医生了解了一下情况,然后开药方让牟平去拿药。妻子来到李生面前,安慰道:“医生说没事,打上针就好了。我给你爹妈打了电话,一会儿就到。”空气是粉红色的,一切都在晃动。李生抓住了一只柔软的手,他拿到面前,把它贴到脸颊上:“妈妈,你来了,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妈妈哭了:“孩子,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李生伸出另一只手:“爸爸,把手给我,让我握握,我对不起你两位老人家。”输液、吸氧,一切就绪,李生忽儿一惊一惊的,但慢慢地平静下来。他仿佛听到一种极轻的音乐响起,像小号,忽高忽低的。第二天,妻子陪着李生去医院检查:心电图、脑电图、抽血化验,……但什么病也没检查出来,他依然心慌喘不上气来。有时他就到医院急症室的椅子上坐下,以防不测。他眼睛里透着惊恐,急促着变换着各种动作,低头又猛地抬起头,站起来坐下,自己号一下脉搏,摁头,摸抚胸口。天天有一段时间,心慌使他几乎有种崩溃的感觉。——胸内一个大大的沉重的东西摇晃着,屏住呼吸不敢动,仿佛一动心脏会从喉咙里蹿出来。他吃饱了,餐桌前坐不稳,一阵阵的旋昏直想把他掀倒在桌边。无数次在黑夜里恐惧着,企盼着窗外赶快明亮起来。已想象不出平静时的滋味,控制不住内心的惊慌,让它一泻千里,无可救药,阖去眼皮,龙卷风的转动,伸出手撑住地面。看着纸面上一行行字,蓦地会随着一个一个字地跌倒下去。越怕想那内心的东西,越想不出去,脑子重重压住胸口,气息闷在胸里,四肢变得软弱无力。常常嗡地一声,灵魂一瞬间像是飞走了片刻又回来了。谁知道有多久?总得一点点熬尽自己,渴望着那间歇的到来,在屋里踱着步,消化这痛苦的焦虑。他梦见一团团的蚂蚁,别人告诉他,要是梦见蚂蚁啃骨头,就说明你的身体快完蛋了。梦中厚厚的尘埃覆盖着,可怕的永远还是梦,而是梦醒时分灰色的尘埃凝固住,占有所有的空气,把一屡思绪挤压成整个黑暗窒息的沮丧。那心脏也许是一台出了点小故障而转动的小型电机。在食物里,有许多东西很不适应胃,它们一旦到胃里就仿佛是一支登山队,非要登上他的心脏,非要把心脏压下去。入眠的前一刻,像黎明前的一段黑暗,会嗡地一声来一次全死亡的静止,然后才慢慢地感到开始入眠。人大概真的分为肉体和灵魂,肉体属于自己,而灵魂是永恒的属于上帝的。平日里,心口窝如别着一枚大头针,想到时便扎疼一下。唾沫快成了片刻的有效良药了,慌乱之中咽下一口,暂缓了一股上涌的狂躁洪潮。全身空了,五脏六腑成了半桶不停晃荡的清水。站立着,蓦地一念扑倒地上为快。心脏多像一整块疙瘩咸菜,那种感觉是被腌透的滋味。心脏有时那么有力,它撞击着东西铿锵作声,他为它的会突然破碎而受尽惊恐折磨。一次偶然的机会,李生吃了几片佳乐定和心得安药片,一天没犯病,于是他每天都吃几次,在没有特殊情况下很少发作了,他为此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这是上帝帮了他一把。
昨天我没进来咱们论坛,今天补上啦
楼主失踪了
呵呵。看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近这几天出了点事,给大家补上
李生连续挂了十几天的吊瓶,医生说可以了,继续吃药吧。他自我感觉未好,现在会阴胀痛,尿道口疼,非常不舒服。他的全部精力都用到下身上了,没有事就琢磨,抽空就观察,表面的一点变化和病状的感觉都会牵动他那敏感的神经。他也经常询问妻子:分泌物多吗?尿频尿急吗?尿尿时疼吗?妻子丝毫异常的反映都会使他恐慌,不要再火上浇油了,那才永无明日了。妻子这几天对他恶言相待,流氓、贱货、不要脸常常挂在嘴上,每一句都像一支毒箭射在他心上,使他痛苦不堪。一个人的自尊一旦被冲破了,灵魂就如剥去了外壳,在寒风中赤裸着。因为这是从幼年固有的道德观念,就算自己是这种人,也难以接受。许多生活可以放弃,做人这点无法妥协了。他现在特别仇恨不让他做人的人。——可怕的还有妻子时常哭闹一场,让他如同下了一场地狱一般:哀求、求饶、发誓、哭爹喊娘。……当妻子平和了以后,他仰天长叹,终于又活过来了。李生还需要看病,他时刻放不下这病,每天翻报纸看上面的广告,然后打电话咨询,讲的有道理的他去看病,随即打针吃药。有一次他接受了一个老泌尿科主任的治疗,用一根不锈钢管插进他的尿道,使他尿了好几天的血。他觉得被伤害至极,无法再忍受这治病的折磨了,也许这就是上帝惩罚欲念罪人的方法。一天,他坐在台灯前,凝视着窗外的黑夜,心里像泄空了,无奈、无助、欲哭无泪。这时妻子来到他跟前,动了动眼皮,说:“下贱猫,想那些屄窟窿嘞。”李生的心脏猛然剧烈跳动起来,喘不上气来,脸色煞白,急促喘吸道:“我快死了,送我到医院去。”妻子看到李生这副样子,吓坏了,连忙搀着他往外走。他俩摇摇晃晃走进医院的急症室。恍惚中,急症室里到处可见一张张痛苦焦虑的面孔:头上胳膊上缠着白色绷带的人,躺着输液吸氧的人。一阵更加猛烈的喘吸,李生大叫着:“我真的快不行了。”牟平问护士:“心脏病几号?”护士忙指:“2号,内科。”进了屋,李生一头扎向病床,妻子帮助他爬上去,然后急忙走到医生面前说“救救他,他犯心脏病了,喘不上气来。”医生不慌不忙道:“挂个号,拿病历来。”李生在床上大口喘吸着,喊着:“快来救我。”医生接过病历,问:“什么时候犯的病,什么病状。”牟平支吾着:“好象刚犯的病。大口喘着气,说自己快死了。”医生站起来,来到病床跟前,问:“哪里不舒服?”李生捶着胸口:“我透不过气来,心慌,脸发麻。我是不是快死了?噢,尽量抢救吧。”医生用听诊器在李生胸前听听,然后对牟平说:“你去交费,做心电图。”心电图做出来了,医生看了看,然后起身来到旁边放着神经内科的牌子的桌前:“这病你看看,心脏血压都没问题,我看像癔病。”神经内科的医生了解了一下情况,然后开药方让牟平去拿药。妻子来到李生面前,安慰道:“医生说没事,打上针就好了。我给你爹妈打了电话,一会儿就到。”空气是粉红色的,一切都在晃动。李生抓住了一只柔软的手,他拿到面前,把它贴到脸颊上:“妈妈,你来了,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妈妈哭了:“孩子,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李生伸出另一只手:“爸爸,把手给我,让我握握,我对不起你两位老人家。”输液、吸氧,一切就绪,李生忽儿一惊一惊的,但慢慢地平静下来。他仿佛听到一种极轻的音乐响起,像小号,忽高忽低的。第二天,妻子陪着李生去医院检查:心电图、脑电图、抽血化验,……但什么病也没检查出来,他依然心慌喘不上气来。有时他就到医院急症室的椅子上坐下,以防不测。他眼睛里透着惊恐,急促着变换着各种动作,低头又猛地抬起头,站起来坐下,自己号一下脉搏,摁头,摸抚胸口。天天有一段时间,心慌使他几乎有种崩溃的感觉。——胸内一个大大的沉重的东西摇晃着,屏住呼吸不敢动,仿佛一动心脏会从喉咙里蹿出来。他吃饱了,餐桌前坐不稳,一阵阵的旋昏直想把他掀倒在桌边。无数次在黑夜里恐惧着,企盼着窗外赶快明亮起来。已想象不出平静时的滋味,控制不住内心的惊慌,让它一泻千里,无可救药,阖去眼皮,龙卷风的转动,伸出手撑住地面。看着纸面上一行行字,蓦地会随着一个一个字地跌倒下去。越怕想那内心的东西,越想不出去,脑子重重压住胸口,气息闷在胸里,四肢变得软弱无力。常常嗡地一声,灵魂一瞬间像是飞走了片刻又回来了。谁知道有多久?总得一点点熬尽自己,渴望着那间歇的到来,在屋里踱着步,消化这痛苦的焦虑。他梦见一团团的蚂蚁,别人告诉他,要是梦见蚂蚁啃骨头,就说明你的身体快完蛋了。梦中厚厚的尘埃覆盖着,可怕的永远还是梦,而是梦醒时分灰色的尘埃凝固住,占有所有的空气,把一屡思绪挤压成整个黑暗窒息的沮丧。那心脏也许是一台出了点小故障而转动的小型电机。在食物里,有许多东西很不适应胃,它们一旦到胃里就仿佛是一支登山队,非要登上他的心脏,非要把心脏压下去。入眠的前一刻,像黎明前的一段黑暗,会嗡地一声来一次全死亡的静止,然后才慢慢地感到开始入眠。人大概真的分为肉体和灵魂,肉体属于自己,而灵魂是永恒的属于上帝的。平日里,心口窝如别着一枚大头针,想到时便扎疼一下。唾沫快成了片刻的有效良药了,慌乱之中咽下一口,暂缓了一股上涌的狂躁洪潮。全身空了,五脏六腑成了半桶不停晃荡的清水。站立着,蓦地一念扑倒地上为快。心脏多像一整块疙瘩咸菜,那种感觉是被腌透的滋味。心脏有时那么有力,它撞击着东西铿锵作声,他为它的会突然破碎而受尽惊恐折磨。一次偶然的机会,李生吃了几片佳乐定和心得安药片,一天没犯病,于是他每天都吃几次,在没有特殊情况下很少发作了,他为此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这是上帝帮了他一把。
冬春之交,万物变化,特别是人的身心。季节变化转换看似平常缓慢,谁又能感觉出天地间的精气在影响着什么。反正李生是变了,变得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人不可太执著,随便一点,不然生命会让自己感到划不来,有被欺骗的感觉。追求固然应该追求,也要死去该死去的心灵。你力量到底有多大,能摇撼了地球,还能摇撼宇宙吗?算了吧,自己享受生活吧。世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太多太多了。失败的痛苦正在证明这一切,自己的遭遇难道还用再去体验吗?妻子既然骂自己是流氓、贱货,又何必非要做正人君子呢?现在他经常和古利元混在一起,去夜总会、泡小姐、进洗头房,过着糜烂的生活。他特别愿意喝的醉醺醺,那种生理深处的淫欲激发上来,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烂女人搅合在一起。有时喝酒喝到天亮,清早的那种醉昏的感觉让人感到仿佛不在现实中。有一次,他与古利元和一个女人在一起,那女人说手机丢了,想赖上他。他积压内心的愤怒突然爆发出来,猛打那女人的嘴巴,让她承认她要诬赖他并且让她跪下,不然他就杀了她。那女人被他的疯狂举动吓坏了,哭着向他求饶。他心里没有存有半点怜悯,又踹了那女人两脚,声嘶力竭地叫着:“滚,别再让我见到你,见到你我就打死你。”事后,他又喝了很多酒,潸然泪下,泪水和酒混在一起,他一饮而尽,仰天长叹。古利元拍了拍李生的肩膀:“好样的,对待女人就应该这样,需要她们的时候我们会变得温柔的,哈哈……。”这次是陈玉君主动找到的李生。两人半斤酒下肚,陈玉君平静下来,慢条斯理地问:“这一阵子为什么不给我联系?我看你的神态,肯定出了什么问题,告诉我,我们是好兄弟。”李生眼神游离:“都是好兄弟害的,无法启齿,我是自找苦吃。”陈玉君点点头:“我知道了,你经历了很多,但我告诉你,我会开导开导你的。”李生饮下一口酒,苦笑了片刻:“你老婆传染给了我性病,使家庭近于破碎,我的神经损伤了,她从一开始就没对我真心过,一再欺骗我,害我,我恨死她了——杨文梅!”陈玉君沉默了,整整喝了一大杯白酒,声音低弱:“我给你讲个故事:烧炭人在一所房子里营业,看见漂布人走来,就劝他搬过来和自己同住,这样,彼此更亲密,合住也省钱。可是漂布人回答道:‘这在我是绝对不行的,因为凡是我漂白的,都会被你弄黑的。’漂布人不和烧炭人接近,因为你是漂白的人而我们是烧黑的人,在你看来非常严重的事情,而我们以为平常。我也有性病,怎么啦?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吗?我们没钱治,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得了绝症也不就是一个死吗?得到是一种自然,失去也同样是一种自然。你再渺小,你再鄙微,你知道了什么?你听到了什么?你感动了自己?你有多少自信?你痛苦中寻找到了什么?你一定自知。这方面,你得向我们学习。你活在这个世上其实一直是自恋,你并没有真正去爱一个人,所以你老觉得在受欺骗受伤害,你仔细想一想,你什么时候是在无私付出对待一个人。真正的爱一个人,就应该无怨无悔,不怕伤害,勇敢地再去爱她,感动她,天下没有铁石心肠的人,杨文梅我了解她,她会回报你意想不到的情感的,只要你抱定坚持。”李生无言以对,默默地举起杯,与陈玉君碰了一下,然后干尽杯中的酒。临分手的时候,他拥抱了陈玉君,并塞给他一千元人民币,动情地说:“老兄,谢谢你,我知道自己该怎样做了。你还是要少喝酒,保重身体,这世界需要你,我更需要你。”第二天,李生去了一趟墓地,去看望了从小把他带大的已故的奶奶。墓地很干净,一排排的墓碑,非常静谧,使人肃然不想发出任何动静。李生坐下,抚摸墓碑,心里在给奶奶说着话儿:“从我记事起,我仿佛就记得你老是打我骂我,我们在一起总是热热闹闹。等我稍大点了,又总是听到你唠叨我这不行那不对的。现在我年龄大了,再想听到这些难喽。——实际上你这种做法都是在给我确定一个道德伦理基础。现在想起来,你爱我爱的太多了,而我对你做的又太少太少了。什么是永恒?是活的过程。相信精神,得到平静。物质吸引,人性尚存。认识了死亡,才知道怎么活着。想爱就去爱,不让生活有悔恨,不让死亡之际还有感失败,不让那生活的过程有懊恼。奶奶,你再唠叨两句吧,让我精神上有个依靠。”回到办公室,李生立刻给杨文梅打电话,打通了,但没有接,打了无数次全是如此。过了一阵子,他借用别人的手机,打通了,对方开始讲话。“你好,哪位?”“文梅,我是李生,你千万别挂电话,我有非常重要的话要给你说。”“生哥呀,我听着嘞。”“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重新开始。我想来想去,发生这事,错不应该都是你的,你也是被逼无奈。我知道你的难处,我应该为你做更多的事情。”“你还是被伤害的太浅呀,你给我在一起不会好的,我命苦,会牵连你的。”“我不在乎,让我们见面,中午,到你家附近我给你打电话,好,就这么说定了。”放下电话,李生又开始心慌,他吃了镇静药。李生和杨文梅在饭店里见了面。杨文梅低着头,默不作声。李生斟满酒,给杨文梅端起来,说:“让我们举杯,庆祝我们重新又能坐在一起,重新开始我们的情感历程。”两人一饮而尽,李生微笑着:“别不说话,我还会和从前一样的。你曾经说过我会恨你的,NO,我对恨的含义已经麻木了。这一段时间经历了不寻常的许多事情,几近崩溃,但我挺过来了,更懂得了你所承受的痛苦,我知道我应该做的,是为你分担痛苦,不是麻木不仁,这才是得到你的情感的唯一选择。我在公司借了一些钱,我想为你把性病治好。杨文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轻轻啜泣起来:“多少年了,没遇到过你这样对我好的人了,真的,没遇到过。我有多少苦水呀,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咽。我这人说到做到,就凭这一点,我将来会报答你的。”李生有些羞愧了:“别这样说,我不求回报,只求真情,因为这是世界上最难得到的。”杨文梅用手绢揩干眼泪,动情地说:“我准备把孩子留在身边了。我再苦再难也要把孩子拉扯大。你想,要是孩子到了陈玉君那里,孩子不就毁了吗?那天我的那位大姐,两人离了婚,孩子跟了男的,男的整天不回家,孩子找到他妈,他妈非要把他送回男的家,孩子就是不走,我那大姐扔下也走了,孩子整整在家饿了三天,是我给孩子送了点饭,孩子狼吞虎咽的样子,我的心都快碎了,孩子有错吗?都是我们当父母的造成的。”李生安慰道:“玉君也是我的好朋友,我会把你们的孩子当成自己的。治病的事我们明天就开始,我有经验了,知道那家医院治得好。”杨文梅低下头,小声说:“听你的,生哥,谢谢了。”李生上午陪杨文梅打吊针,下午便开车拉着杨文梅到郊区自然风景区兜风。杨文梅说她从小没见过大海,李生说等她病好了一定带她到海边玩一趟。陈玉君和杨文梅的离婚官司开庭了,李生也去了。陈玉君不同意离婚,法庭只好再等半年以后宣判。来到法庭外面,陈玉君喜笑颜开,满口酒气:“阿梅,如意算盘落空了吧,你以为你是谁呀,法庭是给你家开的。花钱不少吧,继续花吧,这可是个无底洞。”杨文梅阴沉着脸:“小子,别高兴的太早了,半年以后让你哭也来不及。”李生忙插言道:“中午我请两位吃饭,有什么话好好谈嘛。”杨文梅哼一下鼻子:“和他在一起吃饭,我还嫌他窝囊咿。”陈玉君仰了仰脖子,笑了:“你在一个床上给我睡了这么多年,你不早就窝囊了。”李生忙出来打哈哈:“行了,行了,你俩别掐了,这又有什么意思吗?”杨文梅转身走了,李生叫了一声没叫住,然后和陈玉君走进一家小饭店。李生处于一种尴尬的境地,欲想数落陈玉君几句,又因三个人有这种特殊关系,于是拍着陈玉君的手安慰几句:“我也不想多说了,我知道你的难处,你过的去让文梅过的去就行了。”陈玉君一口气喝下去一杯白酒,眼里含着泪:“这都是命呀,我知道自己的运气背。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生命的话,我决不做人,而要做一只小鸟,一只长满美丽羽毛的小花鸟。谁不想让自己的老婆孩子过的幸福、快乐、富足。过去我一直为之追求的就是这些。也许我走错了路了,把自己埋葬了。”李生见他这个样子,心里也不是个滋味,说:“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不管是对父母、老婆、孩子、亲戚朋友,但你现在没这个条件,你能保护好自己就不错了。”陈玉君真有点动情了,也许很长时间没有人给他说这些话了,声音发细:“好好的一个家,妻离子散,老婆不能亲近,孩子不能疼爱,因为能力,因为贫穷,痛苦不痛苦呀?人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天时、地利、人和,样样不占,干什么事什么事不成,遇什么事什么事不顺,老天爷跟你别扭上了,老老实实在家趴着,别再有什么事发生就不错了,人到了这一步真是无奈,谁不想成就一番大事业,轰轰烈烈,当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切不允许呀。我常常把明天看作是一种痛苦的加剧,永远不会再好。用痛苦拥抱世界,把自己当做死过的人,用死者的目光审视这个世界。李生感慨道:“我会和你成为好朋友的,过去我太沉迷于物质生活里了,淡漠了精神,精神是个大海,而全部生活的东西只是一叶小舟。你已经知道,前一阵子我经受一段精神危机,像是在梦里死了,但挣扎着活过来了。我以后甘愿平常下去,生死也就平常了,活着的问题也就解决了。我不再那种自高自大了,我会迎接一切来临的磨难,因为我在你身上体会的东西太多了。我敬畏你精神的深度,敬畏这种我可望不可及。“李生和陈玉君又喝醉了。
再次重申一遍,这不是我写的,是我代发的帖子
四李生和杨文梅开着车出游了,要到海滨城市去,让杨文梅见见大海,尝尝海水的味道。路上,李生给杨文梅讲关于大海的事情:退潮的时候去海里拾贝壳,一旦误了时间,涨潮是很快的,不会游泳的人极为危险,非常容易被大海吞没了。杨文梅听了直伸舌头。下午时分,他们住进一家临海的星级大酒店。走进房间,杨文梅睁大了眼睛,好宽敞的房间,装饰豪华,黄色的羊毛地毯,硕大的双人床,一对大沙发斜对着放在落地的大玻璃窗前,拉开窗帘,窗外便是一望无际的蓝色大海。杨文梅捂住双颊,惊呼道:“难以想象,这一切都是真的吗?”李生在后面抱住她,亲吻着她的脖子,轻声说:“是真的,让我们共同拥有。第一次望着大海,我就让你高潮迭起,让你永远难忘。”李生双手伸进她的上衣里,抓住她的两个乳房,实劲往后拦着。杨文梅深情地望着大海,头轻轻地摆着,哼哼着:“手好凉。”李生又慢慢褪下她的后裤,抚摸着一对雪白的臀。李生感到心脏发着剧痒地狂跳,简直是又晕又昏,是性爱的极限吗?他突然恐惧起来,怕自己会瞬间倒下。他忙拿出挺直的家伙,顺进那早已潮水汹涌的海峡。“啊!”杨文梅尖叫着,眼前模糊,大海像虚幻的仙境晃动着……。傍晚,李生和杨文梅来到海边,找了一家地摊,他们要了鲜扇贝、鲜螃蟹、鲜琵琶虾,烫上一壶热酒,美滋滋地又吃又喝。海面辽阔,海浪滔滔,一层层向岸边推来。杨文梅望着大海发愣,被大海的浩瀚所震撼。她发现一位男子在用一根树枝往沙滩上写着什么,就走过去看,回来她对李生说:“你猜那男子在沙滩上写什么?‘问世间情为何物’。生哥,情为何物呀?”李生喝下一杯热酒,笑而不答,然后也痴痴地望着大海。他们回到大酒店,便去室内海水游泳池游泳,游完泳,两人再也不愿动了,慵懒地相拥在一起,很快睡眠了。半夜里,李生睁开眼睛,身边没有杨文梅,他坐起来,见她正坐在窗前凝视着夜色下深灰色的大海。他穿上睡袍,来到杨文梅的身边,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头发,然后坐到沙发上,同样凝视着窗外的大海。半晌,两人默默地没讲话。李生给杨文梅递上一支香烟,点火的时候他发现她满脸泪花。李生轻声道:“在沙滩上,你问我那男子写的:‘问世间情为何物?’情为何物呀?现在我告诉你,下句是:‘直教人生死相许。”杨文梅叹了口气:“唉,你说男女之间的事能天长地久吗?”李生思索了一番:“看两人怎么去相处了,一旦走进误区,我想不会长久吧。”“你给我相处绝对是错误的,你会后悔的。我这人没多少文化,爱认一个死理,让人不清心。”“我不爱把后果想的太多,走一步看一步,人不能活的太累。我看见你刚才哭了。”“你带我出来是件好事,但也不是件好事。住这么豪华的房间,望大海,吃海鲜,游泳,玩耍,什么也不用操劳,一切伸手即来,再也不去熬夜炒菜伺候人,打扫卫生,卖麻辣串,挣点小钱养家糊口。——这让我怎么想,过几天回到家,我又怎么去面对现实?你会害了我的,你能改变了一时能改变了我的将来吗?”“抱歉,这一切我没想到。你睡眠好吗?”“很好,累了一天,一觉到天亮。今天是个例外,我想应该少睡觉,让自己多享受一会。”“睡眠对我一直是件很累的事情,梦太繁重,接连不断,没完没了,常常和现实搅在一起,多少次我疲惫地醒来,盼望着天亮。”“我怎么能去理解你,你和我不是生活在一个层次上的人。我觉得你一切都太好了,不愁吃不愁喝的,有舒适的大房子住着,有汽车开着,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人还能怎样?”“你一直努力很多,成功之后却不一定理想,你的内心还痛苦着。外物一旦对自身失去吸引力,也就只剩下灵魂了。我没有方向,我不知道怎么生活。实际上我根本没遇到属于自己的快乐,既是有也是迷茫的快乐,没在里面。我不知道快乐,有时我发现自己好几天没笑过了。我剩下的无非是那点单薄的也不知是真是假的情感了——对别人和别人对自己的。”“我不懂。”窗外显出轮廓,天空和大海,房间里只见两点红色的烟光。自从李生和杨文梅那趟海滨之行,杨文梅对李生的情感猛然九十度转变了,倒让李生成了被动承受了。杨文梅每天都要给李生打几次电话:“早晨吃饭了?吃的什么?不能不吃饭,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中午陪客户喝酒了?要少喝,喝多了对身体没好处。”“昨天晚上我做梦了,你被好多人打,我哭醒了。”李生经常开着车去找杨文梅一起吃饭,两人情欲难抑了,便去宾馆开钟点房。有一次,李生受到触动,为杨文梅的生活环境伤心流泪。杨文梅带着李生去了趟自己的家——那是晚上,两间平房,光线昏暗,李生见到杨文梅的母亲。她父亲早就过世了,现在家里五口人——母亲、哥哥、侄女、儿子。屋里基本上没有几件象样的家具。母亲驼着背,一头白发,见到李生,向李生说:“好好待文梅,两人别因为小事吵架,要相互谦让。”李生又跟杨文梅来到她哥哥的屋,侄女正在学习,杨文梅掏出两元钱给她:“中午想吃方便面就买两包,别买太辣的,吃了上火。”她转身对李生说:“这孩子学习可好嘞,在班里数前三名。俺嫂子嫌俺哥哥穷,扔下他俩跑了,两年了连点音信都没有。只要这孩子努力,我就想法设法供她上大学,再苦再难我也不怕。”李生不愿相信自己的眼睛,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上了汽车,杨文梅说:“你这就知道我起初认识你的时候为什么老是给你要钱,因为我们的生活实在太艰苦了。”李生一句话也没说,他暗下决心要改变杨文梅的生活,让她过的舒心一些。在李生的心目中,现实生活的许多事情毫无意义,这些事情只是做着而已,为其活着那是不行的。在很多人眼里,他幸福无比了,不愁这不愁那,自自在在,但恰恰到了这一阶段,才是无着无落的时候。人得到的越多,需要得到的就越难。近来他和杨文梅所发生的这一系列的事情,的确让他激动,他感谢生活,生活里总算还有梦想的场所,他开始相信了。他决心要改变杨文梅的生活现状,计划着先给她租赁一套装备齐全的房子,简单装修一下,再买一些必用的家电家具,让她生活舒适。这一切需要十万左右,从家里拿不出来,这一段时间从公司也拿了不少钱,只好向朋友借了。他向杨文梅讲了自己的计划,杨文梅一脸的惊讶,说:“你这样做,将来让我怎么办?”李生满不在乎:“走到那步算那步,想这么多,累不累呀?”杨文梅苦笑一下:“等到我们难以自拔的时候就有好戏看了。”他们开始寻找合适的房子,李生考虑要在他办公的附近,午休方便一些,杨文梅说这样可以天天见面了。自从李生和杨文梅关系正常以后,他和妻子的关系也异常变化了,也许是出自一种特殊的心态,他对妻子特别的宽容,不管是平淡的生活,还是妻子的出言不逊,他失去了情绪去思考和老羞,一切是那么的自然,妻子没有过分,他已成为妻子所说的那种人。妻子那些平凡的操劳:照顾孩子、洗衣做饭、打扫卫生,里面实有不凡的内质。现在他身边有两个女人,两个女人像在互补着他所需要的东西,有种从未有过的满足,这满足仿佛来自遥远而神秘的世界。天气变得暖和了,使人仿佛感到天空没那么蓝了,空气也没那么清新了,只有冷冷的感觉才那么的新鲜。天气凛冽也许叫人冷静,反之可能让人头脑发热,这与天气看似不关联的事情,倘若遇到人正处于这种状态就不好说了。杨文梅住进了新屋,屋内的装饰完全按着她的意愿,她惬意,发自内心的喜欢,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没有,没有,目前为止还没有,但往后呀,谁知道?人总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李生有时慌称出差,和杨文梅厮守在一起。过去他是主动的,如今变为被动,直顾往下走,不知道前面是深渊还是平地。杨文梅对他百依百顺,温柔体贴,换着花样给他做吃的,上床做爱的事更是不遗余力,加倍让李生满足,主动投情献欲,触舔李生的敏感部位,变换着各种姿势,让李生灵魂出窍。晚上,两人散步在小树林里,杨文梅挽着李生的胳膊,把头靠在他的肩上,给他轻声轻唱五花八门的情爱歌曲,李生最爱听的是那首《杜十娘》:“郎君啊,你是不是饿得慌,如果你饿得慌对我十娘讲,十娘我给你做面汤。郎君啊,你是不是冻得慌,你要是冻得慌对我十娘讲,十娘我给你做衣裳。郎君啊,你是不是闷得慌,你要是闷得慌对我十娘讲,十娘我为你解忧伤。郎君啊,你是不是想爹娘,你要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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