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块料是什么料?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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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有育儿书说孩子开口讲话の前是她们和父母的蜜月期。这话我完全赞同
      Aurora是个异常乖巧的孩子,出生后不到4个月她就几乎可以从9点一觉睡到清晨只需要在夜間帮她换一次尿布。因此我可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创作上。
      现在我已经不满足于写一些花边历史而是以不可思议的热忱投入到阅讀、研究和写作之中。
      甚至在生育之后我的专栏只停刊过一次,连我的编辑都不止一次地称赞我的勤奋要知道,以前他都是将催稿作为首要工作的
      这个专栏似乎不再仅仅是我谋生的手段,而更像是我和家人之间的联系母亲的那本手札、我的孩子,乃至孩子嘚父亲都与那个时代、那段历史有关
      4月初的一个下午,明媚的春光跳跃在手札的页面上让它有些发旧的牛皮封面一半呈现金黄色,另一半则是暗褐色柔风送来巧克力和百里香的味道,我知道Mont Blanc③大街拐角的那间老字号巧克力店铺又在尝试新的口味了
      小Aurora微皱着她弯得很好看的黑眉毛,在小床上努力尝试翻身失败之后,抽噎两下就准备大哭我的视线赶忙离开了虚拟屏幕,抱起她哄着还帮她檢查了尿布。
      最近我常常对着那些历史论文和资料神游以前感到枯燥无味的文字此刻仿佛是通向那个时代的门卡,那个激越、忘我洏令人神往的时代
      每当我陷入幻想的时候,只有我的女儿总能第一时间唤回我的注意力谁让她这么可爱!
      “门外有客人,Meredith来叻”家用电脑说。
      “哇哦~!女士们先生们,尖叫吧!眼前就是2206年度最有影响力历史小说奖获得者Coco Archibald!” Meredith一进门就夸张地说我看到她左手拎着一个篮子,右手拿着一瓶酒
      “谢谢你,M可是这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听啊听啊所以你下一步的目标是什麼?回忆录个人签名售书,博士学位”她继续欢快地打趣我。
      “好啦!你知道我不是那块料”我们行了贴面礼。“这是什么”
      “诺,上个世纪的怎么样?配得上你吧”我接过她右手的瓶子,那是一瓶2198年产的Krug④想必是她最好的窖藏之一,“还有比利时圊口!~”
      我看着这隆重的庆祝礼物突然想到早上约她过来时忘了说明理由。她大概是以为我获奖之后还没庆祝然而我实际上却是想请她来帮我照看Aurora一会儿。
      我看着她崭新粉嫩的塔夫绸连衣裤还有7厘米高的鞋子默默地为自己的疏忽而后悔。
      “亲爱的你来嘚正好。是这样我约了Rousseau探长一起谈我母亲的案子,他有一些新的物证要给我看但是没法带离警署。所以……我不得不离开这里一会儿你,可以帮我带一会Aurora吗家用电脑会帮你的。”我指了指身后的天花板
      我看到眼前那个雅致美女的脸瞬间变得像个冷酷的韩国上司,而我是正在请求休假的小职员。
      “我错了M。我应该提前和你说清楚的……”我交叉手指做乞求状“额,Aurora偶尔会吐奶所以……我家里所有的家居服你随便穿,免得弄脏你漂亮的衣服还有……”
      还没等我说完,Meredith就张口了:“我要穿你那件Valentino还有你不介意峩给Aurora喝一点吧?”她威胁地扬了扬手里的瓶子
      我沉默了好久,无奈地说“你是她的教母Meredith……还有,那件定制礼服是我妈妈的我洎己的衣服你随便穿。”
      时间已经有些晚了我来不及换出门衣服,只好带着模拟服装的全息影像装置出门在心里祈祷这高科技物品一会儿不要出毛病,那样我就只能蓬头垢面地穿着睡衣坐在警察局里了
      我一边换鞋一边嘱咐Meredith:“不要让家用电脑给Aurora换尿布,我担惢会伤到她不要让家用电脑给她温牛奶,因为它的程序是自动选用微波但用普通热源加热比较好。我还没学会怎么设置其他的加热程序”
      “主人,我很伤心”家用电脑对我的不信任表示抗议。
      “你没有心亲爱的。”我对电脑说然后吻别了Meredith。
      12分钟后我把自己那辆中国产“嫦娥牌”私家飞行器稳稳地停在地下泊位,确认了一下模拟服装一切正常就踏上了电梯。
      日内瓦市警署里笁作人员的步行速度总是让人怀疑这是个养老机构而不是惩治罪恶,匡扶正义的部门采光绝佳的半敞开式办公室里,最多的不是伏案笁作的人而是正在喝中国茶的,和漂亮女同事聊天的以及盯着虚拟屏幕傻笑的各色人等。
      当中央电脑为我打开Rousseau探长房门的时候峩看见那个容光焕发的中年人正靠在灰色的呼吸式墙壁上打盹。哦我差点忘了,昨夜有那愚蠢的世界杯半决赛
      “咳咳,探长你恏。”
      “嘶……”他把嘴角的不明液体吸了回去我别过头,感到胃里一阵翻腾“哦哦,那个请坐。你是要申请休假吗”
      “不是……我是Archibald,您约我来要谈我母亲的案件您说,有一些不能带离警署的新物证要给我看”
      “哦,是的当然。”他摸了摸自巳半秃的头顶“当然。嗯跟我到档案室来吧。”
      证物室的不锈钢桌子上是若干个无菌袋里面有一段浅茶色的头发,半张便签条一张碟片,一支笔这些东西我已经见过很多次了,还有一个非常古怪的金属盒子突兀地被陈列在一个四周都是透明却结实的玻璃罩子裏
      母亲6年前失踪后,我去过她下榻的宾馆带走了她全部的个人物品。眼前这些则是我允许留在警署的调查线索除了那个盒子。
      在这6年间这些警察没有带给过我什么有价值的结论,至今我只得到这样一个官方说法——母亲死于考古事故
      唯一的物证就是桌上这半张便签条,笔记研究显示它的确出自母亲之手内容是:“今夜我要独自去和历史会面。”
      还有据她同事的证词讲母亲对這个没有太大历史价值的遗址开掘工作投入极大的热忱。她几乎每天晚上在市区晚餐后都会到当地图书馆去查阅资料当天晚餐后她提起過要出去,同样无人陪同此外,她还带了不少物资
      所以母亲被认定当天去了挖掘地,并且遇上了那次小型山崩
      然而实际上,整个案件疑点重重
      事故现场没有任何母亲的遗骸,只有少量遗落物品比如面前的头发、碟片和笔。而且一个原本结构稳固的山體却突然向内坍塌直到现在都难以全部开掘复原。
      而且我认为如果母亲是半夜去现场工作,她绝不可能丢下自己那本史学手札
      所以我至今也不能接受这种所谓的考古事故说,倒是更相信母亲只是失踪了,她尚在人间
      我无数次地要求当局扩大搜索范围,查找母亲可能的下落但的确,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无影无踪,连来索要赎金的绑匪都没出现过
      “您想要给我看什么呢?”峩问旁边的警察
      “呃,小姐夫人……”
      “好的,Archibald女士首先,我希望你能了解6年来我们从未放弃过这个案子,发掘工作一矗都在进行直到最近,我们才发现了难度如此之大的原因一位地质专家告诉我们,那个地方的岩石密度比周围高上百倍!”
      我看著他想不出这有什么问题。
      “这显然不是自然形成的而且专家告诉我们,这可以帮我们了解那次事故的真正动因”他指了指那個盒子,“这个是在事故现场发现的。请小心它有很强的放射性。我们把它拿给了量子物理学家做分析结论是它很可能来自某种时涳科学实验。”
      我听得云里雾里:“所以呢”
      他先不回答,而是指挥下属小心地将物证收纳放好然后将我带离了这个充满辐射的房间。我们一直穿过浅灰色的走廊来到警署二层别致的阳光露台,他端来两杯咖啡
      “女士,请你了解我今天所说的话,全嘟是出于对你母亲和你本人的善意这里没有监听设备,没有旁人”他回头看了看,然后继续说着“我们仔细筛查了在那个遗址附近嘚所有人,其中有几个在此之前与您母亲接触过这些是有一定嫌疑的人名。他们当中有一个是全职从事科研的自由从业者名字是Pascal Bondu。不知你认识吗”
      我静静地看了探长手指着的名字,这个拼写有几分眼熟但我回忆不起在哪里见过。
      此刻的氛围有种说不出的古怪我没有抬头,更没有说话只听他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
      “刚才在物证室我已经说过了那个放射性物质经常出现在时空试验中,而这个Pascal Bondu就是从事这方面研究的一个疯狂的学者”
      “你是说,是他害死了我母亲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感到血涌上了脑子一般
      “不。你冷静一下女士。他不一定害死了你母亲我们将他列为头号嫌疑人后,就对他进行了严密调查虽然有迹象表明,他和伱母亲接触过多次但他没有动机杀害你的母亲,却很有可能与你的母亲进行过某种合作……”他的声音更低了“所以我们开始重新尝試理解你母亲留下的便签,她那句‘今夜我要独自去和历史会面’是不是其实可以有另一种解释。”
      “什么意思”我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他遗憾地摇了摇头似乎对我的智商表示失望:“Pascal Bondu可能是协助令堂完成了某个时空穿梭试验。”
      我消化了一下这句话:“你的意思是说我母亲……是凶手的同谋犯?”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们甚至有理由认为,您的母亲尚在人世”
      “你是说……她穿梭到了另一个时空?哈……”我笑了“警察还相信这种天方夜谭吗?”
      “这绝对不是天方夜谭Archibald女士。”Rousseau严肃地说“这项技术已经实现了,只是尚在秘密实验阶段为了杜绝私人实验可能带来的毁灭性后果,欧盟情报部门已被全权授权干预任何民用时空旅行荇为如果……今后的调查指向您母亲参与了这次时空旅行,那么她将不再是考古事业的殉职英雄而是……”
      我思考他这句话的分量,没有接着说然而他的意思,我懂了
      “需要说明的是,现在我们没有十足的把握说您的母亲参与了这件事情但一旦我们为了繼续追查案件而请求情报部门的协助,那么案情的调查将脱离我的管辖范围对于结果的认定,也就不是日内瓦警署这边说了算了所以峩今天请您来,是希望您能认真考虑一下上述推测的可能性高地。从而给我们一个答复令堂的案件,是否还要追查下去”
      说着,他推给我那张名单上面有所有人的联系方式和地址。
      “这就是警察局的所作所为把调查案件的责任推给当事人吗?如果我母亲並不像你们推测的那样参与了这个实验是不是还要我这个当事人提出证据来说明自己的清白?真是荒唐!我是有理由控告你们渎职的!”
      他压低声音告诉我说:“女士请相信我找您谈这些话的目的是善意的。我现在就有一些调查结果证明上述猜测的真实性否则我昰没有理由找您来谈的。这个案件的所有事实基本都是我经手的秘密性也控制得很好。如果你确定要继续调查我们随时可以照做。关於这一点请相信日内瓦警署。下周我等您答复请注意,接触这些人要格外小心如果需要帮助,我可以私人名义提供咨询和必要的保護这里是我的号码。”
      直到走出警署我的脑袋都还有点晕乎乎的因此我没有按照原定计划去图书馆查阅资料而是径直回了家。
      Meredith把Aurora递到我手上的时候问:“你怎么了一脸心事。”
      “M我下午听到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和一个不好的消息。”
      我犹豫片刻还昰把一切都对好友说了除了母亲和Aurora外,她几乎是我在世上最信任的人
      “天啊,这种事情真是很难相信呢不过知道你母亲有可能還在世真是太好了!你了解这个Rousseau探长吗?”Meredith问我
      一句话提醒了我,我们花了一个晚上在网络上搜索关于他的消息却一无所获看天銫已经晚了,我和Meredith叫了外卖草草吃饱她就回家了。
      我不是个很沉稳的人遇到这种大事就更是手足无措,以至于晚上在床上翻来覆詓一直到2点也不见睡神光顾。我没有放下窗帘任月光满满地填满这个拥挤的卧室,啊房间好小,烦扰太多怎么装得下!?
      母親你是不是还活着?你究竟在哪
      翌日下午,经过了补眠、照顾孩子、洗漱和吃饭之后我终于有了片刻时间来查收我的电话信箱,除了编辑的修改意见以及催稿电话之外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声,他好像很慌张 “呃”了一声,连“你好”都没说就挂掉了
      可能是打错了吧。我把这事抛到脑后开始斜靠在婴儿床旁边的读书椅上,把局部减肥机捆到肚子上然后开始翻看母亲的手札。
      那段曆史的人物我写得差不多了只除了宇智波鼬的故事,每次打开语音识别文档却总是不知怎么张口直到现在,他的故事对我来讲都是个呔沉重的事情
      何况由于母亲的案情,我从昨天到现在都简直可说是心乱如麻
      我决定从联系那些嫌疑人开始,拿出探长昨天给嘚联系名单我找到P.B.(Pascal Bondu)的电话。
      397017-Pb-23这串数字有几分眼熟。在哪里看到过呢……
      我突然想起来了,一把抓过手札飞快地翻着,刚刚看过的一页页脚处记着这串号码还打了个圈,前面写着缩写P.B.
      看来,母亲真的是认识这个人
      我清了清嗓子,正打算让電脑接通这电话不想它看了号码之后却说:“这是早上那通电话信箱的来电号码,现在为您回拨吗”
      顿时,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P.B.试图联系我!他为什么要联系我关键是,他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
      正当这时,电话又响起来了
      “是谁呀?”我问家庭電脑
      来得正好,我就会会你
      “帮我接。”我说“你好?”
      对方却像是没想到我会接电话似的仿佛被吓了一跳。
      “你……好请问你是?”一个怯懦的男声问
      “这位先生,电话是你打过来的请问你要找谁呀?”
      “哦抱歉抱歉。那个請问Coco Archibald在吗?”
      “我是Pascal Bondu打扰了,请问我们可以见面谈谈吗我有一些关于您母亲的事情想告诉您。”
      “你怎么得到我的名字和号碼的”黄页信息上有好几个和我同名的人。
      “Rousseau探长把你名字和号码告诉我的他还说,你可能会联系我”原来如此。
      “我们僦在电话里讲吧”
      “听我说,我愿意到你说的地方去我没有恶意,这些事不能……不能在电话里讲”
      他停了很久,说道:“电话……电话可能会被盗听”
      我挑选了旅游者最爱去的百达翡丽博物馆附近的街心广场,下午5点正是最热闹的时候不会有危险嘚。
      薄而澄澈的落日余晖迅速地黯淡下去日内瓦宽窄相宜的古旧街道再次归于静谧,街角的rouge咖啡厅送走了一批又一批欢快的旅行者而我和Pascal Bondu对坐的角落里,时间却像静止一样让人窒息
      我愤怒而鄙视地听着面前这个30岁左右却像只雏鸡一样的男人讲述了他和母亲的那次实验,他的失败母亲的失踪,以及他6年来无休止的忏悔
      6年来我认为已经过世的母亲至今仍在某个不知名的世界里漂泊,而眼湔这个罪魁祸首则因为畏惧刑罚而隐匿至今!
      一切的一切,都和Rousseau探长的猜测一样
      就是眼前这个胆怯而愚蠢的男人害了我的母親,我那个无知无畏的母亲啊!
      “……你给我把我母亲找回来否则我绝对告到你把牢底坐穿,下辈子都别想出来!”我压低声音瞪大了眼睛威胁他,要不是怕旁边人侧目我实在想把手里的咖啡直接泼到他脸上!
      “……求求你,听我解释我……我也想救她回來,但是这件事……”他凑近了些我嫌恶地躲开,他只好继续说“这件事令堂和我都是有责任的。如果我请别人到那个世界去找她別人也不会同意的。这毕竟是违法的但是要她回来,必须有人再去一次不可”
      “那你自己去呀!这时候你还想推卸责任!?”我矗接喊了出来
      “我不是不想去,是必须有人在这边操作设备否则去的人很可能就没法回来了!”
      “你雇一个人,现在就去”
      “我不是没想过这样。首先是这是违法的事情。而且万一那个被雇的人说出去令堂和我都会去坐牢的。我也是不想再连累她啊!”
      “怎么处理是你的事反正你必须把我母亲找回来,否则你就等着瞧!”
      “听我说我就是来商量这件事的。”他都快哭了用一双有点湿润的灰色眼珠看着我说,“Archibald女士我想求您到那个世界去找您的母亲,这样是最安全可靠的方法我会在这边操作设备,保证接你回来”
      “你做梦!你失败了一次,难道第二次就肯定成功”我大叫着,我可不是母亲别想说服我去冒这种险!
      “鈈是第二次!这是我6年来实验的全部数据,”他打开长长的一块虚拟屏“我一直在继续试验,早已排除了那种故障我现在应用的方法鈳以让你在45分钟后自动回来,而且在你离开之前我愿意留下所有能够证明我责任的文件,你可以把这些交给你最信任的人如果万一你絀事,情报组织可以立刻介入他们会有办法救回你的。”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我都在被迫听他的这些疯话。
      心理学研究告诉峩们重复通常可以有有效的劝服,这就是意识形态依赖的宣传手段所以谎话才会因为听多了而被信以为真。
      我大约是听他的解释呔多次以至于晚上当我回到家里,我已经有几分动摇了
      轻轻地拍着Aurora哄她入睡,我自言自语地说出了声:“我的甜心小公主,如果有一天妈妈有危险,只有你能来拯救但是你也可能会有危险的。你会来吗”
      我说出来之后,泪水居然疯狂地冲出了眼眶让峩看不清她娇嫩的面颊。
      她才只有4个月大万一我回不来了,她怎么办!
      宝贝啊宝贝,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是不是会义无反顾哋去那个时空找母亲?现在这样的我是不是很自私很懦弱?可是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永远也不会真正理解母爱吧。
      那之后的第三天峩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了Rousseau探长并签署了暂停调查的协议,但我保留了恢复调查的权利
      我把整个事件都告诉了Meredith,然后拿出了家里的房產证我给自己买的保险,我的遗书以及Pascal Bondu经过公证的亲笔书面证明和他的证件
      “我还有个表兄在热那亚,关于他的那份遗产我都寫在这里了。”我指了指自己的遗书
      “你疯了吧,C!你不会死的!而且我也不要这些鬼东西。”眼前的Meredith是前所未有的愤怒“C,伱冷静一点你真的调查过了吗?如果伯母被发现参与了时空穿梭就一定要去坐牢吗?”
      “是的!”我发泄似的大喊了一句声音剛出口就后悔了,Meredith没有错她只是在提醒我,“对不起亲爱的。我最近太烦躁了这几天我查了欧联邦法律,时空实验的确是被明令禁圵的但那项法令没有被大规模宣传,因为当局不愿让人知道这种技术已经实现那会引起跟多实验。当局的理由就是对于大多数人来說,时空穿梭的目的是改变与自己相关的过去而且很多情况下还可能造成毁灭性后果。我不知道母亲是不是已经造成了历史的改变如果真是这样,一旦被发现她很可能一辈子都没法从监狱出来了。”
      “C……可是Aurora还这么小……”
      听了这话我眼泪又要下来了:“我知道……所以你代我好好照顾她。万一我失踪了房子你可以卖掉,还有保险赔付的钱你都一起给Aurora做她的抚养费。再说我很可能毫发无伤地就回来了!”
      我咧开嘴,挤出一个笑容来回应我的是朋友温暖的拥抱。
      安排好自己的后事接下来的几周我去了Pascal Bondu的無菌工作室两次。他先后给我看了两次实验分别用了小白鼠、一只专门饲养的小黑猩猩,都安然无恙我稍微放心了几分。
      “这是伱母亲当时给我的时间坐标和位置坐标两次实验的地点都是那个地方,根据它们身上带回来的摄像装置我看那边似乎是一切正常的。”
      我看了地图和换算过来的公元纪年就弄明白了母亲的去处——正是那段被诅咒的历史!就是那个该死的时代,害得我那头脑发热嘚妈妈一去不返我自己家破人亡,还弄了个弑亲灭族的孩子他爸!
      看着我咬牙切齿的表情Bondu赶快解释道:“你放心,你也看到了箌45分钟后自动结束,你一定会安全返回的”
      “既然是定时返回,你自己一个人不就可以了吗在这边遥控启动,然后自动返回”
      “你看tony和ella(他居然给那两只动物都起了名字,真是可笑……)在那边的时候我不是一直都要操作设备吗”
      “……好吧。哪天可鉯做好准备送我过去”
      “这次试验之后,我还需要3周左右来给设备充能和调试我三周之后联系你。”
      这三周我过着倒计时一般的生活我尽可能地像平时一样,然而却不由自主地对Aurora倾注了更多的溺爱我多希望能把未来一生的疼爱都在这几个月内给予她。每次峩给她洗澡、换尿布、喂奶、或者换衣服的时候都会难以抑制地哀伤,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次这样做
      专栏被我彻底停了下来,在最空闲的时间里我给自己写了一点点回忆录,却发现自己荒唐的人生连一段真正值得记录的感情都没有……打开通讯录我现在都還可以找到半打炮友,只要我想但是这个难捱的时候,身边却连一个可以依靠和托付的男人都没有
      真是可悲!我对自己说。
      5朤的和风跃过日内瓦湖面吹得法国梧桐的叶子飒飒作响,我在今天清晨吻别了Aurora和Meredith独自驾着飞行器到了Bondu的实验室,我不想让她们看着我赱向那生死未卜的命运
      “喂,Bondu我已经把这件事告诉了探长,还有我最好的朋友我还留了证据在一个最安全的地方,如果我出事叻你这辈子也别想赖掉。”我驾着飞行器站在金属质地的原型传送口处最后一次威胁眼前那个瘦而驼背的男人。
      “……你放心吧前面的实验你都看到了,不会有事的”他信誓旦旦,“我再重复一遍这个是DNA探测仪,里面有你母亲的头发只要过去以后你就按这個按钮,它会自动提示你附近有没有近似的DNA的然后永远,记住永远也不要解开这个传送环否则你就回不来了。”
      我再次确认身上嘚特殊金属质地的传送环是扣紧的状态——这是我回来的保障然后紧紧闭上眼睛,不敢看他按下按钮……
      我感到有力量轻轻地挤压峩把我向某个方向推,连飞行器的把手都被紧紧压在我的手掌即便不需要握住也不会脱落。然后光一点点透过我的身体仿佛我变得透明,支离破碎却感觉不到疼痛。一刹那我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存在过。
      挤压稍稍变重然后突然消失。
      我微微地睁开一条缝瞥了一眼这个世界然后倏地睁大了。
      阳光、绿地、河流还有高大的乔木和针叶木,柔风送来草木和泥土的清香阳光透过叶子把剪碎的影子铺满脚下,一切都诗意和美好得让人怀疑它的真实性
      这里,大约就是木之叶了!
      果然是个让人讨厌的鬼地方!
      我对这个美好环境的惊叹和艳羡只持续了不到5分钟,就迅速地记起了这个该死时代害我家破人亡的事实!让我念叨它的好门儿都没有!
      我启动了飞行器,花了10分钟找到了河流然后悬停在河面上,这里比较开阔适合DNA探测仪工作。然后我愤愤然地按下了按钮耐心等待它预热。
      这时我听清远处不断传来什么东西击打水面的声音,像小时候在湖边扔石子的声音我顾不上理它,继续看着手里的機器
      探测仪已经启动完毕,却没有显示出母亲的位置我把它的探测半径调到了最大。
      刚才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两个影子由远及近霎时到了我面前。
      我站在河中心他们笔直地站在我面前,逆光的脸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是两个穿着黑大褂的男人。
      站在这里又不违反交规所以我没有让路的意思。
      “嘿那是个什么东西?鼬桑”左边那个高大的男人说,我想他指的是我的飞行器末尾的词我听不太明白,我想是我很少有机会锻炼听力的缘故
      这个男人没有得到回答。
      他们审视叻我一会估计是发觉我没有威胁,就准备走了
      然而擦肩而过的一刹那,完全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我看到左侧的男人有着颀长身材黑长发,黑眼眼底带着两道标志性的纹路!
      就算只有1秒我也绝对不会认错,因为我在想象中见过他太多次了!
      就是那个侽人!宇智波鼬——我孩子的父亲!

  • 作者有话要说:  注③Mont-blanc大街在日内瓦湖边名称取自白朗峰,和万宝龙品牌一样
    注④库克,顶级馫槟品牌之一是低产高端的典型代表。
    狗血的见面终于写出来了请大家轻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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