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宫今日问如何今日头条是什么意思思

明太祖朱元璋死后有多少美女殉葬?
明太祖朱元璋给南京留下了丰富的文化遗产,除了孝陵,世界现存最长、保存最完好的都城城墙——南京明城墙,也是朱元璋的 杰作。明城墙当年分分城与外郭两大部分,当年内城有门十三座,外郭有门18座,此即所谓南京坊间所谓的“内十三,外十八”。传说,朱元璋下葬时搞了一个“迷魂阵”,当天,十三城门同时出棺。这个说法已传讲了六百年,是南京民间最经典的段子之一。南京过去有个民谣:“南京有三 怪,龙潭的姑娘像老太,萝卜当作小菜卖,十三个城门抬棺材。”朱元葬当年这个怪异下葬传说,竟然被当成了南京的城市符号之一。网络配图可能有人觉得是无稽之谈,其实并非空穴来风,史料上有记载,如明人朱国桢的《皇明大政记》上便有这样的文字,朱元璋下葬那天,“而发引,各门下葬”。各门下葬,是一种障眼法,实行秘葬的步骤之一,属反盗墓的典型特征。我在我的《中国人盗墓史》等书中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我后来我进行了思考,发现这里面 很蹊跷,因为大家都知道朱元璋的墓在哪?如此反盗墓给谁看的?结合当年当年朱元璋死后嫔妃殉葬的事实,那些棺材里很可能装的都是这些殉死的后宫美女! 趣历史官方微信号:qulilshi_v5殉葬本是秦汉以前的丧葬制度,活杀死者身边的妃妾新侍,到阴间给死者站岗放哨当“服务员”。秦始皇死后,秦二世便曾父皇生前多得不清的后宫女人全都处死 了,天怨人恨。刘邦当皇帝后,果然地废除了这一没有人性的陋俗。但已消失了几个朝代的殉葬,到朱元璋当皇帝时,又恢复了这一制度,死灰复燃。后为朱姓子孙皇帝仿效,明成祖朱棣死后,便用30多个宫妃殉葬,甚至连藩王都有殉人。如郢靖王朱栋位于湖北钟祥市的墓被盗后,当地考古专家进行“抢救 性”发掘时,便发现了殉人。在左右耳室里,各发现了六口棺材,从遗骸鉴定分析来看,年龄都不是很大,且都是女性,由于年轻,骨头早都烂了,只剩下牙齿和金 属饰物。这些女人应当是朱栋生前年轻漂亮的妃侍,她们不可能同时生病死去,惟一的解释是非正常死亡——殉死。再说回朱元璋。在皇太子朱标早丧的情况下,朱元璋依传统礼制,立朱标的大儿子、长孙朱允炆为皇太孙。朱元璋死后,朱允炆承继大位,史称“建文帝”。朱允炆遵遗诏,依古制,将朱元璋生前没有生育过的后宫嫔妃,全部下令处死殉葬,另有若干宫女从死。至于如何处死这些活生生的殉人,一直是个谜,有的说是水银毒死。有的说是勒死。但根据《朝鲜李朝世宗实录》,应该是吊死——“帝(明成祖朱棣)崩,宫人殉葬者三十余人。当死之日,皆饷之于庭,饷辍,俱引升堂,哭声震殿阁。堂上置木小床,使立其上,挂绳围于其上,以头纳其中,遂去其床,皆雉颈而死。” 从上文所记可见,是让殉葬妃女站到小床上,脖子伸进绳套后,太监猛然把下面小床抽走。当时,嗣新皇帝——朱棣的大儿子明仁宗朱高炽,还亲自到场,与她们话别,实际是“监刑”。两个朝鲜选献进宫的美女韩氏和崔氏,也都处死了。韩氏临死前哭喊,“妈妈,我去了!妈妈,我去了!”未等话说完,太监就抽去了她脚下的小床。其状之惨不忍细想,连后皇帝都看不下去。后来明英宗朱祁镇果 断地废除了殉葬制度。朱祁镇当皇帝时曾被瓦剌俘获,此是他的一大耻辱,但因废除殉葬,使他有了一个良好的口碑和历史形象。《明史·英宗后纪》(卷十二)给 他的盖棺定论是,“罢宫妃殉葬,则盛德之事可法后世者矣。” 给朱元璋殉葬的人具体有多少人,史上并无确切的记载。据明末人毛奇龄所著《彤史拾遗记》记载,“太祖以四十六妃陪葬孝陵,其中所殉,惟宫人十数人。”后来,朱允炆对这些生殉后妃宫女的家属进行了表彰和封赏。张凤、李衡、赵福、张弼、汪宾、孙瑞、王斌、杨忠、林良、李成、张敏、刘政等人都被封赏,授以“千户”、“百户”之职,其官皆世袭。他们都是给朱元璋殉葬宫人的父兄,即所谓“朝天女户”。那么,这么多的殉葬者都要用棺材装殓吧,然后陪葬于孝陵。而且,这殉葬的人数正好与“13”之数颇为接近。所以,在下葬那天,十三城门同时朝外抬棺材就 很好理解了。当时的南京市民在朱元璋出殡那天肯定都出来看了,但因为朝廷“清街”,只能远远地看,因为棺材很多,坊间便你传我传,便传成了“十三城门抬棺 材”,近而变成了南京一大怪。 殉葬也是一种荣誉。但这些殉葬者可能并未全部进入孝陵,而是葬在陵外,具体地点成谜。据中山陵园管理局的资料,1937年3月,在明孝陵东侧的紫霞湖建水坝时,曾发现一座明代古墓,墓室高约3米,分内外二室,但奇怪的是室内竟然空无一物,此处是不是给殉葬者准备的?1976年,在距离明孝陵西侧约300米的山麓处,又发现一座砖砌墓葬,出土了大批雕金首饰。有一只金镯的内部印有“匠作局”三字,这是专门皇室制作首饰的官方工场。由于明代这里曾是禁区,非皇亲国戚不能葬入,因此这两座墓很可能是殉葬墓。著名考古学者、南京大学自然与文化研究所所长贺云翱教授,在负责明孝陵“申遗”时曾作专门做调查,朱元璋殉葬的宫妃葬地可能分布在三个地方,一处在今天 陵西侧百米处,今植物园内;其在孝陵陵宫墙外西南角处,第三处位于明孝陵右侧,与东陵(太子陵)遥遥相望。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朱元璋在阴间艳福同样不浅, 被成群的美女在阴间“抱着””呢。当然,十三城门抬出的可能是殉葬宫妃棺材的推测,还需要更多的史料和考古发现来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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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老话有了新含义!!!!!!!
今儿你吃了吗,是以前大家见面问的第一句话。如今富裕了,应该见面问:您今天吃肉了吗!!!
我每天吃肉虽然只有几块。现在贵是有原因的,去年很多人喂没赚钱不喂了,人力成本也在上涨,干旱造成饲料减少,今年贵州又干旱了,工业加工增加挤压原料升值,我家养主都用小麦,城市周边的养殖厂要求搬迁到远郊,运输油价上升不涨才怪。
2楼的分析,只盯着猪肉一种商品,好像这是一个特例。其实,我们是全面通胀,涨势凶猛,老百姓资产缩水,生活压力增加,这是一种赤裸裸的盘剥方式。
要知足要感恩要感谢国家你反对五毛就是反对D
如果我们的政策导致两极分化
我们就失败了;如果产生了新的资HE产阶XIE级
那我们就真是走了邪*路了。”
如果我们的政策导致两极分化我们就失败了;如果产生了新的资HE产阶XIE级那我们就真是走了邪*路了。这是谁说的
坚持每天吃肉很好。肉不但香,而且营养丰富全面,尤其年轻人应该多吃。多吃肉,增加支出是必要的。调整一下其他开支,比如减少娱乐开支、通信开支,费用还是能做到平衡的。
西方靠内需,我们靠外贸和基建。所有的东西和石油有那么一点关系,悲剧
低端外贸是不可取的,这种劳动密集型产业,苦了农民工,乐了美国人。据说在那种工厂的工人,每天大多数是吃土豆,却辛辛苦苦的为美国人生产了物美价廉的商品那些农民工最起码要提出饭碗里有肉。最可气的是去国外搞基建,一百年前,华人给美国人修路,如今中国人还去给外国人修路。太不应该了,给多少钱都不应该去。
我就是基层民工,土豆很贵的。外国工价低只有国人愿意干,外国的工人不喜欢加班的
我们这里土豆现在是一元一斤,普通猪肉是15元一斤,纯瘦肉22元一斤。我曾经和附近工厂的工人询问他们的午餐,他们说大多是蔬菜和土豆,很少有肉,因为是免费的,所以有意见也不敢提,我说吃一点肉是必须的。
再次善意的提醒 小心被人攻击为美分还有你知道的太多了 砰!!!!!砰!!!!!
今天你吃化学物质了吗?
产土豆当然便宜,有的地方不产的
外国工价低..........在美国理发都要50刀!抢劫啊!
没吃,我戒烟戒酒戒肉了。
老百姓资产缩水?过去的自行车换成了小汽车,过去租房住,现在是自己的了,怎么是缩水了呢?
您在慢性自杀。
你这是右派言论,彻头彻尾的疯狂的向党进攻。你要干什么?这个江山姓猫,你要推翻?
物价不是政府能怎么控制的
汝敢侮辱先皇名讳 十恶不赦 来人哪 拖出去砍了
因为老百姓在不断挣钱啊。不管你用什么车,住什么房,通货膨胀来了,你的资产必然缩水。你这么大年纪,还来玩这种装傻游戏?
你的言论就是在疯狂的反对先皇,要砍头也是先砍你的头。早在那个时代就已经砍了,你现在是没有脑袋的,无头鬼。
猫爷爷都离开我们这么多年了,您还能念念不忘他老人家的夙愿真的不错。这是他老人家的遗愿,我们都应该支持的。
你说的是将来,我说的是过去,说的不是一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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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科A复牌一日蒸发268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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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万科A复牌一日蒸发268亿)
信息时报讯 (记者 叶静 林志吟) 巨无霸万科A经过了近半年的停牌,昨日终于回归,由于停牌期间,A股市场发生巨震,指数下挫近2成,万科A昨日也毫无悬念地进入补跌状态,复牌一字跌停,封单逾777.7万手。截至发稿,万科A报21.99报元,成交额9382万,换手率0.04%,268亿市值被蒸发,此前预测的抢筹情况并没有出现。全日成交不足1亿昨日的公开交易信息显示,尽管万科A成交稀少,但依然能看出机构砸盘的身影。其中,三机构出现在万科A卖出席位上,合计卖出3906万元;两机构则出现在万科A的买入席位上,合计买入542万元,基本上是尝试性挂单。对于昨日万科的跌停,机构都表现得比较淡定,因为此前多数机构都对万科A进行了估值调整,自万科A停牌以来,天弘、中欧、广发、德邦、嘉实、国泰等大部分持有万科A的基金公司,都发布了估值调整的公告,且多为指数收益法,因此万科A在基金中的估值约为18元/股,相对于停牌前约下调了27%。中泰证券分析师马刚认为,对于已做净值调整的基金,万科A复牌后只要不跌破调整后的18元/股,相关基金净值的负面影响暂时不大。一位重仓万科A的基金经表示,只要万科A股价不跌破调整后的估值,那现有的基金持有人即便看到万科A出现两个跌停,他们也不会有额外亏损。如果跌幅小于25%那对于复牌即申购基金的持有人还是额外收入。虽然昨日万科A股跌停,但是万科H股—万科企业却表现神勇,全日暴涨6.71%,最大涨幅一度逼近10%。刘元生举报华润宝能
面对胶着的万科股权争夺战,万科最大的自然人股东刘元生现在也无法沉住气了,其昨日通过微信公众号“地产壹线”向证监会、保监会、国资委、深交所、港交所、深圳证监局联合发出举报信,举报的矛头正对准华润与宝能。一直以来,刘元生被外界视为是万科管理层的盟友之一,其与王石之间有着非同一般的友谊。从万科股改开始,刘元生这个名字便与万科形影相随。公开资料显示,刘元生目前持股万科超过1%。刘元生背后的另外一个身份是香港仁达国际有限公司董事长、香港管弦乐团董事局主席。在媒体的印象里,刘元生向来处事低调,很少参加万科股东大会。而近日刘元生也成为市场热议的人物之一,其被热议的原因是近日他现身于万科年度股东大会上,彼时宝能正准备“罢宫”万科管理层。但在当时的股东大会上,刘元生仍表示“不愿多说”。在此次的举报信里,刘元生抛出了5大问题。对于刘元生的举报信,华润方面发出严正声明称,举报信中提及的相关内容,华润已向上级主管部门及监管机构做过汇报和沟通,有关信息已向公众披露。“该举报信中的揣测、臆断及造谣中伤,已构成对本公司声誉的负面影响。华润将对刘元生先生采取法律行动,追究法律责任,以维护华润的声誉。”华润的回应显得相当强硬。至记者截稿时为止,宝能方面未有回应。华润再度呛声万科华润近日的态度越发令外界有些扑朔迷离,日前与宝能“不约而同”反对万科重组议案时,市场认为,这两者或已联手并构成一致行动人。但在监管层介入之下,华润后续很快辟谣了与宝能是同为一致行动人之说,并且为了自证“清白”,华润甚至还表态反对宝能的罢免万科全体董事监事议案,市场也一度猜测,华润与万科之间的关系或出现转机。
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昨日,华润又通过其官方微信公众号再度呛声万科,仍“咬住”之前万科重组董事会决议效力问题。华润表示,7月3日,北京竞天公诚律师事务所同北京大学企业与公司法研究中心邀请国内13位权威法学专家召开了“万科股权争夺论证会”,就董事会决议效力、一致行动人等相关法律问题进行了研讨。论证会后,专家们形成了四点法律意见,其中一点是独董张利平提出回避表决的理由不符合法律及《万科章程》的相关规定,6·17董事会决议实际并未形成,按照现行法的规定股东可请求人民法院撤销该决议。
(原标题:万科A复牌一日蒸发268亿)
本文来源:大洋网-信息时报
责任编辑:王晓易_NE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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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多情皇帝看上王太妃的故事!
本文虚构加YY,
喜欢考据还原,
在意传统三观的亲肯定不会喜欢的!
批评随意,但不要人身攻击谢谢合作。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宫斗 不 伦之恋 强取豪夺
搜索关键字:主角:穆书榆,秦承释 ┃ 配角:穆书燕等等 ┃ 其它:穿越架空,强取豪夺,不 伦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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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近来玉浮国将两位公主送入和羲国之事,已然成了各国间的笑谈,天下谁人不知和羲国兵强马壮、国富民强,为诸国之首领。更别说和羲国的统德帝秦承释虽是年少,行事却极其沉稳老练,登基五年以来始终以仁德二字治国,待人以诚,凡各国间有纷争之时也都是公平以对,绝无偏袒欺侮弱国小国之事,所以天下人无不信服。
  以和羲之强盛,自然也引得其他各国将年少英武的统德帝视为乘龙快婿,想要拉拢亲近,故而和羲后宫除统德帝发妻皇后郝氏及本国嫔妃之外,其他各国送去的公主、世家之女不计其数。
  其实像玉浮国这样一下子就送去两位公主也并不稀奇,但笑话就出在玉浮国君接连数年要将长公主穆书榆送入和羲后宫,怎奈玉浮国势小难受重视,每每总被其他各国排挤,故而长公主穆书榆从及笄之年至今已经十九岁了仍未能送进羲国是其一,再一个就是玉浮这次得以两女同时送去和羲也是因为次女穆书燕在和羲皇后郝氏举办的赏花会上被其看中了,但长姐未嫁,做妹妹的如何能先嫁,可巧的是和羲这时传出了统德帝秦承释要为表叔平庆郡王续弘的事儿,所以玉浮国王便急不可待地将庭阳公主穆书榆双手奉上,毕竟在所有人看来穆书榆的年纪大了,已经不适合再往统德帝身边送了。
  庭阳公主穆书榆本为玉浮国已故周皇后所出,落得这样的结局不免让人觉得可怜,而玉浮国一共三个嫡出公主,除了一位还小,现在其他两位则分别送给统德帝和其表叔平庆王赵辉,也亏得这玉浮的国君想得出来!
  正因为这些原因,不只其他各国等着看笑话,就连和羲后宫也都等着这两位公主的到来。
  玉浮乃弹丸小国,巴结和羲这样的强国虽是情理之中的事,可如此不善待先皇后之女就够让人非议的了,更何况谁不知道统德帝的表叔长年在各国游荡只吃喝玩乐,外室都不知安置多少个了,这玉浮国的庭阳公主嫁过去能不能圆得上房都难说,除了正妃的名分好听之外,实则就是一个火坑啊。
  此时的穆书榆懒散地坐在窗前手里拿着书,不免又回想起自己未穿越到这不知名的地方之前,所经历的那些痛苦,那时的自己身患绝症,患病期间经常昏睡但意识却是清醒得很,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卧床三年竟然将身边亲近的人所说的恶毒言语听了个遍,本以为自己平时为人处世圆滑,左右逢源,原来在别人眼里竟是这样的失败,弥留之际她才明白自己之前处事高调有多让人厌恶,而那个和自己生活了近五年的丈夫也是如此地难以忍受自己。
  心灰意冷地任凭黑暗吞噬自己,没想到再醒来时她已成了年幼丧母的庭阳公主穆书榆,对这种神乎其神的事她并没有过多地探究,却是很明白没了亲妈的孩子只能在夹缝中求生存,前世的教训也让她知道为人不能太过张扬,更不能太过强势,总结反省之后便开始模糊自己在玉浮后宫的存在感,新后蒋氏见她安静乖巧也并不为难她,总算是锦衣玉食地长到了十九岁。
  长公主十九岁仍未嫁人,这已经算是玉浮的头等大事了,只是她自己并不在意,衣食无忧还有人伺候,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穆书榆虽然也想到过会有政治联姻,只是万万想不到自己的像亲玉浮国王会如此执着地要将女儿送给统德帝,要不是书珍还小恐怕也要一起送了去,而自己是长女又非皇后亲生,自然是要嫁给那个听说已经快五十岁的糟老头子了!
  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自己虽然也是嫡出公主,奈何当今皇后并非生母,听闻和羲国的统德帝正值年少、英武非凡,自己的父王玉浮国的国君穆生义既然是一心想要巴结,当然不会放过统德帝要为表叔庆平王爷物色正妃的机会了,再加上自己年纪已大,长女要是未嫁,书燕也无法名正言顺地送给统德帝,所以几番商议下来,便有了今天这个让世人耻笑的局面。
  “公主,可是又难受了?”宫女如兰以为穆书榆又心口疼了。
  心口疼不过是穆书榆从小到大用来不出去应酬的借口,平日里太医们也看不出什么毛病,只是开些补药,她也都是趁没人时倒掉了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清静些好,这样就算有人想惹事也找不自己身上。
  “没有。”穆书榆淡淡地回了两个字。
  “公主,您别怕,到时我们几个陪着您,到了王府您是正妃,又没有太妃管着,仍是可以自在地过日子。”如兰怕主子闷出病来,一个劲儿地劝解。
  穆书榆仍是淡淡的语气:“自在就好,管他嫁谁。”
  如兰叹气:“公主就是性子太冷了,让人觉得敬畏,又什么都不在意,您要是能多笑笑,后宫谁能美过您?”
  “容貌固然重要,只是又有什么用,看得时间长了一样平常。”自己前世长得也不差,又能怎么样,既然争强好胜让人厌恶,那这一世就不争不抢安安稳稳地过下去吧,只是每每一想到自己因患病而流掉的孩子,神色不免更显冷淡。
  “看这时辰,南阳公主也快回宫了,这次想必是得了统德帝的心意,要不怎么突然和羲就要纳南阳公主进后宫了呢。”
  “你快忙你的去吧,书燕娇媚可人,性格又不像其他女子那样做作,自然出众,统德帝看中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穆书榆不想再听如兰的唠叨。
  统德帝秦承释还真是有一位贤后,美其名曰办什么赏花会,其实不就是为自己的丈夫挑女人吗,要不各国的皇室和显贵凭什么大费周折地提前两三个月赶路过去?她现在只祈祷那个什么平庆王爷老死在外面,永远不要回王府才好。
  “公主,南阳公主来了。”如兰笑着将穆书燕请了进来。
  “怎么这么快就到了,见过父皇母后没有?”穆书榆对自己这位同父异母的妹妹还是很有好感的,穆书燕不只长得漂亮,性格也是很洒脱,胆子也大,曾经刺死过三名口出秽言的岩炙国被俘士兵。
  “见过了,就是也想姐姐了。”穆书燕坐到穆书榆旁边,品了品如兰递上来的茶。
  “是有心里话要说吧,你见到统德帝了?”
  这话刚问出口,穆书榆就见穆书燕的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难得带了女儿家的娇羞,容貌也更显娇丽。
  “见到了,姐姐,我和你说,赏花会最后一天他来了,郝皇后还特意将我推到了前面,到现在我也没想起来当时他问了些什么,我答了些什么,只记得他说我直率得可爱。”穆书燕虽是害羞可还是掩饰不住内心的甜蜜,想有人有分享自己的快乐。
  穆书榆轻笑:“那他长得如何,我平日里净是听别人吹嘘他如何地英武。”
  穆书燕笑得更甜了:“姐姐,他长得真是好看,待人也很是温和,我、我真欢喜能嫁给他!”
  既然是如此俊美又多情的男子,再加上个强大帝国君王的背景,岂能不让女人着迷,只是郝皇后才是正妻,其他女子不过是身份高贵的妾室罢了,这个还在热恋之中的女孩儿到底明不明白将来要面对多少与她争宠的女人!
  心里叹着气,面儿上穆书榆也只能为穆书怡高兴:“难得你能与意中人相伴相守,不过和羲后宫纷争不断,一不小心就会引起争端,牵扯的人和事太多,你去了之后可要多加注意,岩炙国一直对咱们玉浮虎视眈眈,万万不能再引来其他人的觊觎了。”
  “我懂的,姐姐。等我进了和羲后宫,定要让他帮着我们打消岩炙国的狼子野心,岩炙都是些残暴凶恶之人,不断侵犯边境杀我玉浮子民,我定要报这个仇!听说父王将姐姐许给了和羲的平庆王爷做正妃,这真是再好不过了,到时我们姐妹可以在宫中经常来往,只是听说平庆王爷年纪很大,又长年不回王府,姐姐可怎么办!”穆书燕本来欣喜姐姐能和自己一起嫁到和羲国,只是又想到穆书榆却没有自己这样的造化能嫁得如意郎君,未免又焦急起来。
  “我没事,书燕不必担心,像你说的,只要能为玉浮的百姓造福,能让玉浮的江山太平长久,我怎么样都行,岩炙确实是心腹大患。”
  “姐姐,其实你不必再为以前的事伤怀,那时你才多大,不明白事情的关键也无可厚非。”穆书燕劝道。
  穆书榆摇头:“有些事不是说忘就能忘的,以后也不必再提,现在不谈这个。”
  之后姐妹两个又闲聊半天,直到晚上用过膳后,穆书燕直接就歇在了穆书怡这里。
  玉浮国一下子要操办两位公主的婚事,哪位公主都马虎不得,这下宫里可谓是忙得人仰马翻,直忙了两个多月才准备了个大概。
  又过了两个月,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后,穆书榆被皇后请了去。
  “庭阳见过母后。”
  “快起来坐吧,今天请你过来,也是想在你离开之前说几句。你虽非本宫亲生,但毕竟是玉浮的嫡长公主,我待你也是与书燕、书珍一样,只这次的婚事确实是委屈了你,你父王虽不忍心,可谁让咱们玉浮国势单力薄呢,不如此打算岩炙国早晚要出兵的,为了玉浮的江山和百姓书榆你千万要忍耐。书燕脾性你是知道的,一旦进了和羲的后宫,能不能得宠倒是其次,怕的是再被人算计了去,到时招灾惹祸得罪了统德帝非同小可,你性子沉稳,想事周到,到时一定要照看好她,大婚之后你名义上好歹是她的长辈,平庆王爷又是和羲国先帝比较照看的表亲,也是有功之臣,所以你说的话还是会有一定的分量,千万要利用好这个身份,你们姐妹平安本宫也就放心了。”
  穆书榆自然知道皇后是担心自己的女儿,但她能对自己说这样一番话来也算是有情有意了,于是站起身伏了伏:“庭阳知道了,请母后放心。”
  皇后蒋氏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眼里流出了泪水:“书榆,瑞旭还小,但毕竟是你弟弟,其他皇子已成年,未免有些别的想法,书珍和瑞旭的将来也只能靠你这个长姐了。”
  穆书榆知道蒋氏是担心亲生儿子的太子地位,想想这十多年来蒋氏对自己确实不错,再有瑞旭也是个招人疼的孩子,和自己更是亲近得很,自己如果能照应自然是不遗余力,怕的是到时自己也只是个一无是处守活寡的王妃而已。
  虽是这样想,可为了让蒋氏放心也仍是安慰了一番才离开。
  等到了动身起程的日子,免不了又是一番离别痛哭,穆书榆虽然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但到底是呆了十多年的地方,不免也有些伤感,也有着对未知命运的担忧和恐惧。
  玉浮到和羲的路程虽不远,但大队人马也走了近一个半月才抵达,和羲自派了接应款待之人,安排住处之后穆书燕被宫人接走,又过月余传来穆书燕被封为玉充华,这已是嫔妃中的末流了,只是想到玉浮乃小国弱国能得封已是不错,况且只要能得宠,加封不过是迟早的事。
  只是穆书榆这边进展得并不顺利,尽管统德帝特地让人在将大婚的典礼安排在了和羲都城虞阳的平庆王府,还几次派人去寻,但平庆王爷却是始终未归,不过又不能错过吉时吉日,因此穆书榆只能独自一人走完了整个仪式,自此成了平庆王妃,和平庆王府其他家眷一起暂住在虞城。
  穆书榆用了大半月的时间才整理出王府里的人际关系,王府里虽然没有公婆要孝敬伺候,可平庆王却有一位姨母陈氏奉养在府里,这是唯一一位能在辈分上高过穆书榆的人,其他的侧妃、妾室有名分的没名分的一大堆,再加上还有十余位王爷的子女,这一府可真够热闹的。不过好在穆书榆不想管事,所以在王府里除了按规矩要她出席定夺的事情之外,其他一切还是由姨母陈氏打里,时间一长众人见她不多言不多语,也不立规矩,府里有王妃和没有王妃之前并无区别,也就放下心来,半年的时间过去之后倒也相安无事。
  这边穆书榆也觉可心,要是能这样一直过下去也很不错,陈氏还是很尊重她的,而且自己辈分又高别人见了她都要行礼,没说没管的还真就过起了自在日子。
  “王妃、王妃。”如兰站在帐外轻轻喊了两声看书看得累了正在休息的穆书榆,她和如意几个穆书榆的贴身宫女也都跟着来了和羲。
  穆书榆声音懒懒地问:“什么事儿?”
  “王妃,出大事儿了,奴婢刚才听有人议论,说是平庆王爷好像回来了!”
  ☆、第2章
  穆书榆听了如兰的话,心里顿时一惊:平庆王赵辉回来了?承德帝几次三番派人去找都没有音信,现在居然回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穆书榆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自己要和这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老色鬼圆房了!要说她半年前确实是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的,抱着自我牺牲的态度,只是在过了半年逍遥自在的日子之后,她已经认定这个老头子死在外面了,现在突然说回来,这让自己怎么可能接受!
  心里虽然乱,但穆书榆仍力持镇静。
  “你从哪儿听说的?”
  “刚才遇见了老夫人那边的巧春,她说王爷身边儿跟着的人正见老夫人呢。”
  穆书榆听了不再言语,本就面无表情的脸上更是多了分冷肃。
  如兰也不敢再多说话,只是退到一边低着头。
  “王妃,老夫人派人过来请您过去。”小丫头如意这时走了进来屈膝禀报。
  果然找自己来了,估计是去见王爷,穆书榆虽不愿意,可这事儿毕竟躲不过,只好在更衣之后带了几个丫鬟去了陈姨母那儿。
  进了屋子穆书榆连忙扶住要行礼的陈氏:“姨母,您是长辈又是在家里,千万不要如此。”
  穆书榆这边刚一伸手,后面跟着的丫鬟立即上去将陈氏扶了起来坐好,陈氏仍是点了下头算是见礼
  “我不过是一介民妇,虽是辈分高一些,但礼不可废。本应我去见王妃,只是人老了行动迟缓怕耽误了大事,所以才劳烦王妃过来,实是有件重要的事要**妃。”
  “陈母不用这样客气,什么事您就说吧。”穆书榆不着痕迹地打量周围一圈儿并没发现什么异样。
  陈氏未语却先流下泪来,神情哀伤,哭了半天气息才平顺了些。
  “唉,我这心里早就有些不好的念头,只是一直存着个指望,方才跟在王爷身边的张顺突然回来了,说王爷在纪国游玩时染了重病,找到大夫时已经是不中用了,一句话都没留就去了!”陈氏本就是强忍着,这一说完就立即又痛哭起来。
  穆书榆愣住了,自己当然是想一辈子都不用见这个王爷才好,可这一得知人真死了,反倒觉得愧疚起来,不免想着是不是自己的诅咒灵验了。
  “姨母,王爷患病怎么会连大夫都等不到,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病,居然这样急?”穆书榆表现得很是震惊。
  陈氏摇头:“纪国帮着请了太医,说是王爷底子本就虚,这伤寒又来势汹汹,所以才……”
  穆书榆赶紧让人给陈氏抚背拭泪。
  “王爷是去了,只是我更可怜王妃年纪轻轻就这样苦命,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陈氏一个是心疼外甥,再一个她自己本就年轻守寡也没个孩子,看着穆书榆就想到了自己多年的苦处,更是不禁悲从中来。
  穆书榆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众人只当她伤心过度也都默默垂泪。
  虞阳城炸开了,平庆王病死在了纪国,先不说平庆王本就受统德帝的重视,现在所有人都在关心平庆王妃的动向,都感叹着这个玉浮国长公主的坎坷命运,一连数年被统德帝拒之宫门外,耽误到十九岁又被自己的父王送给五十多岁的平庆王做王妃,本来都等着看这个活寡到底要守到什么时候,结果现在可好成了名副其实的寡妇了。
  宫里很快就传来旨意,进封穆书榆为平庆王太妃,又派人马与纪国护卫一同将平庆王遗体接了回来,同时破例按亲王规格发丧。
  穆书榆连日忙着丧事,又要见前来祭拜的宫里和世家宗亲贵妇,几乎没累倒,就是她前世拼命工作时也未曾有过如此大的工作量,真是吃不消了。
  好不容易熬过了出殡的日子,穆书榆躺在床上好几天没起来,人也瘦了一圈儿,众人都道太妃有情有义,竟对未曾谋面的平庆王如此上心。
  又过了两个多月,皇后郝氏派人将穆书榆接进了宫里。
  “姐姐!”穆书燕见到穆书榆后也顾不得礼节,直接搂住了她。
  屋子里的宫女见状都退了出去,穆书燕哭道:“姐姐怎么这样命苦,那平庆王虽老,可他活着好歹也算是姐姐的一个依靠,往后姐姐难不成就这样一个人熬下去!”
  穆书榆哄道:“我没事,书燕你快别哭了,让人看着不像话,我刚才见了皇后才知道是你去和皇后说让我进宫来的?”
  穆书燕边哭边点头:“我担心姐姐,故而去求了皇后,让姐姐在宫里住段时间,我也好陪陪姐姐。”
  “傻丫头,你要陪的是皇上,陪我做什么,而且我真的没事,你不用为我这样伤心难过,王爷没了,你却比我更痛心似的。”
  穆书燕急道:“姐姐,你就不要强撑着了,这里只我们姐妹两人,你哭出来也不要紧。”
  穆书榆点了点穆书燕的额头:“我真哭不出来,咱们别谈这个,说说你在这宫里过得可好?”
  一提起这件事,穆书燕不免苦笑:“姐姐,我自打进了宫,也只见过皇上一面,就这和宁殿还是皇后为着姐姐进宫能有个舒适的住处才让搬进来的。”
  “怎么,皇上只见了你一次,这是为什么?”穆书榆觉得以穆书燕的姿色和性情,统德帝怎么也应该保持一段时间的新鲜感哪,怎么会见了一次就厌弃了呢!
  “姐姐,你是不知和羲后宫里的状况,在玉浮的时候我是公主,到了这里却是人人都能冷眼以对的玉充华,可恨岩炙国的那个**使手段让我见不到皇上,还放言说让我见皇上一面已是恩典了,不然我也不会到现在还只是个充华了,而且这宫里美人何其多,皇上还有朝务怎么可能还会想起我!”穆书燕心心念念想着统德帝,只是自己再不是那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南阳公主了,只盼能有机会再见到皇上,到时自己定然要得到他的垂爱。
  “你独自一人,势单力薄自然要受委屈,你平日里要多结交些妃嫔,就是她们底下的奴才也应当多留意,时间长了也能有些进展,最起码要先学会自保。”对于穆书燕的境遇,穆书榆是早就预料到的。
  “以后再说吧,如今我能与姐姐多相处几天才好。”穆书燕也是忧心烦闷,想有人能陪着自己。
  穆书榆在宫里住了几日,跟着穆书燕将和羲的后宫大致逛了逛,果然辉煌气派,与这里相比玉浮的后宫就像是个小偏殿了,而且也看出了和羲国之强盛。
  “姐姐,你定要明日就回去吗?”穆书燕很是不舍。
  看着亭外的景致,穆书榆有些出神,过了一会儿才说:“就是再多住些日子,也还是要回去的,多住不如时常能过来看看才好,这样别人也不会说三道四。”
  穆书燕也知道后宫里人多嘴杂,再听姐姐这样一说只好一脸不高兴地放弃了劝说。
  “于忠,此女与乐双相比如何?”秦承释站在不远处指着亭子里的穆书榆问着内侍总管于忠。
  “似乎比之乌淑仪更冷上几分,也美上几分?”于忠觑眼看了下,立即弯腰小心翼翼地答道。
  “冷是冷,就是不知道是天生的性情还是故作姿态,乌淑仪再孤傲见了朕不也是欢喜高兴?依朕看这一身的素服倒是给她添了几分俏丽,其实也未必如何貌美,也不知是哪个宫的。”秦承释有些不以为然,觉得女人的清高无非就是想要得人赏识,有一个乌乐双自命清高也就够了,要是都这样做作那真是无趣得很,只是亭里的女人确实让人感觉舒心,所以他才多看了几眼。
  于忠本想让人去亭里打听,可一听素服这两个字立即就出了一身冷汗,又抬眼悄悄仔细打量了一遍才道:“皇上,如果奴才没认错,这位应该是平庆王太妃,奴才曾在丧礼时奉旨去赏赐过东西,所以见过,只是方才一时眼花没认出来。”
  秦承释略微挑了下眉,有些意外:“平庆王太妃?那不就是朕的表婶了,倒未曾想年纪竟是这样小,朕去见见。”
  平庆王病故后,他还没有见过王府里的家眷,今天正好可以安抚安抚。
  穆书燕眼尖第一个就看到了秦承释,立即激动起来:“姐姐,是皇上!皇上朝亭子这边过来了!”
  穆书榆立即站了起来,跟着穆书燕朝往外看了过去。
  确实是个好看的男人,秦承释的五官轮廓比较深,眉梢飞扬,年轻的面孔却有着成熟的气质,也可以说沉稳与张扬这两种很矛盾的特质体现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形成了一种特殊而又非凡的魅力,难怪书燕为这个男人着迷了,就是自己这样有过种种经历的人都不免被吸引了去。
  “给皇上请安。”穆书燕笑意盈盈地跪了下去。
  穆书榆也想跟着跪下去,却被人给止住了。
  “王太妃怎可给朕行如此大礼,坐吧。”秦承释笑着让人扶起了穆书榆,然后又看了穆书燕一眼,他有些想不起来这个女人是谁了。
  “玉浮国的南阳公主穆书燕,现封了玉充华。”于忠在后面小声儿提醒了一句。
  “原来是书燕,朕好长时间未见你了,也坐吧。”
  秦承释说完便又去和穆书榆说话:“自表叔故去之后,朕未能召见太妃,是朕疏忽了。”
  “能得陛下赏赐厚待,已经是王府天大的福分了,不敢再有奢求。”穆书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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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眼谦恭应对。
  秦承释近距离看着这位王太妃,只觉得此女不只面冷,就连眼神也是冷的,可偏偏穿着一身素服又显得特别的清纯美丽,未施脂粉的脸蛋儿更显年少,那白皙的皮肤迎着太阳越发是透着光的干净清丽,还真是不折不扣的冷情美人儿,不过说出的话却很得体。
  于忠轻轻咳了一声儿,秦承释这才反应过来,笑问:“太妃几时进宫的?”
  “回皇上,已经来了五日了,明日就回王府。”
  “哦,这么快就走?太妃这个时候正应该让玉充华陪在身边才是,况且朕也很怀念表叔,太妃再住段时日也好让朕尽尽心意。”
  穆书榆还在犹豫,穆书燕却是高兴极了:“既然皇上已经说了,太妃就快答应下来吧。”
  看着这样高兴的穆书燕,穆书榆只能答应了
  “太妃进宫想必还未四处看看,朕陪太妃走走,可好?”秦承释兴致很高。
  穆书榆本不想答应,她自来到这里后最不愿的就是与位高权重者接触,怕的是招惹是非,只是刚想找个理由拒绝,余光又瞄见了眼巴巴望着秦承释的穆书燕,再想到自己的责任只能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回皇上,臣妾与玉充华已经出来一段时间了,现正要回和宁殿。”
  秦承释笑道:“那朕就送太妃回去。”
  一路上秦承释只是随意问了问王府里的事情,穆书榆一一答了,闲聊之间已是到了和宁殿门口。
  “皇上可是要用过午膳再处理朝务?”穆书榆有礼地问了一句。
  “太妃盛情,朕自然要领。”看着穆书榆安逸又冷淡样子,秦承释很想再多呆一会儿。
  请秦承释先行进殿之后,穆书榆又让穆书燕随后跟着进去伺候,自己则站在外面嘴角微翘:谁说书燕只能见皇上一面,圣驾现在不是已经到和宁殿来了!
  ☆、第3章
  等宫人将午膳布置好之后,穆书燕亲自服侍秦承释用膳,从头至尾布菜漱口全不假他人之手,看得穆书榆心里微酸,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在玉浮时何等娇贵,结果到了和羲只半年多的时间就已经变得这样卑微了,心酸的同时也庆幸自己好歹是以太妃这样高的身份守寡,现在后半生除了帮着穆书燕在宫中得势保玉浮国泰民安之外,其余的就只剩下清闲和自在了。
  想到这儿,穆书榆不免面上带了些许笑意,自己也算是因祸得福吧,前世吃了那么多苦,这回总算是能锦衣玉食让人伺候到老了。
  “太妃何事发笑,不如说出来也让朕高兴高兴?”秦承释用过膳后就不时看着坐在旁边角落里安静不语的穆书榆,只觉这样的平庆王太妃自有一股娴静之美,忽又见她突然翘起嘴角顿时心中也跟着舒服起来。
  穆书榆听秦承释这样问自知有些忘形失态了,自己新寡之人哪能言笑,不过凭她前世为人处世的老练机警也并未表现出丝毫慌张。
  “回皇上,臣妾见皇上与玉充华相处融洽心中感慨,也为玉充华高兴。”
  秦承释抿了口茶,笑问:“太妃的话是说玉充华在朕来之前有忧虑之事了,可是受了欺负?”
  穆书榆又回复了淡淡的表情,欠身答道:“皇上误会了,臣妾所言是玉充华一心盼着能侍奉皇上,只是皇上事务繁多,想得见圣颜一面却是难事。臣妾虽知不应谈论后宫之事,只是毕竟与玉充华是姐妹至亲,这几日眼见玉充华思念皇上茶饭俱减才斗胆说了出来。”
  秦承释扫了一眼轻拭眼角的穆书燕,随即轻笑:“原来太妃是心疼妹妹,责怪朕薄情。朕方才来时已经说了,要为太妃尽尽心意,自然不能让太妃不喜,等朕处理朝政之后,晚上再来和宁殿陪玉充华,如何?”
  穆书燕惊喜地抬头看着秦承释,仿佛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好运气。
  “玉充华不说话,是不想让朕来了?”秦承释见穆书燕脸上丝毫不加掩饰的喜悦和激动,心中也有几分怜爱,他有些回想起这个女孩儿的直率娇俏了。
  穆书燕连连摇头,红着脸小声说道:“妾只当自己是在做梦,再想不到还能与皇上亲近,不免过于欣喜,皇上不要怪罪。”
  “朕是逗着你玩儿的,你与太妃虽差着辈分,但这也是不得已之事,私下无人时还是可以姐妹相处,太妃也应时常到宫里来住些时日,与皇后和其他妃嫔谈心说笑,太妃年纪毕竟还小,不要过于沉寂抑郁了。”
  穆书榆与穆书燕两人都站了起来,行礼恭听齐声称是,穆书榆心想说自己年纪小,这个秦承释少年继位,到现在无非也就是个二十四五岁的毛头小子就敢在自己面前充大。
  秦承释说完也不久留,带着人直接回了长宣殿处理朝事。
  “姐姐!我的好姐姐,今日真是多亏了你,要不我哪能指望皇上还会再到我这里来!”穆书燕等秦承释一走,立即扑到穆书榆怀里又哭又笑。
  穆书榆搂着穆书燕轻抚着她的头发:“傻丫头,我们玉浮数年才送进你这么一位公主进和羲后宫,本以为我嫁到王府能借些力帮衬着你,没想到现在却成了空谈,往后你要小心行事,千万记住咱们与玉浮是一体的,与玉浮的荣辱息息相关,只有玉浮无事你我才能安稳一世,其他都是小事,你明白吗?”
  穆书榆见穆书燕对秦承释过于迷恋,怕她将来要吃大苦头,如秦承释这样多情温柔的俊美帝王,怎么可能有真心可言,所以只能先以大局为重来提醒穆书燕。
  穆书燕点点头:“姐姐,你说的我都懂,也知道你的心事。你放心,只要能得到皇上的荣宠,到时我看谁还敢再借机侵犯欺侮咱们玉浮国,我一定要让岩炙为他们所做过的事后悔,也要让陈薇那个只会狐媚手段的**好看!”
  穆书榆叹气:这丫头的性子真是太直了,这样爱憎分明,喜怒外露往后还真是难办哪,只能慢慢调教了。
  到了傍晚,秦承释果然又来了穆书燕这里,穆书燕这次因为有所准备,所以即使是高兴也没像之前那样表现得过于激动。
  “怎么不见太妃?”秦承释看着一桌子的精致饭菜问穆书燕。
  穆书燕笑着为秦承释布菜:“回皇上,太妃去了皇后那里,太妃上次见了福欣公主很是喜欢呢。”
  福欣为郝皇后所出,今年才三岁,而皇后也只有福欣这一个女儿,其他妃嫔所出的也有三四个公主,只是并不受重视。
  “书燕,朕长得可是吓人,你为何见朕总是如此拘谨?”秦承释开起了玩笑。
  “皇上英武非凡,怎会吓人,妾实是欢喜能与皇上共处,故而才拘谨。”
  秦承释哈哈一笑,伸手将穆书燕拉到自己身边,低声道:“书燕这样念着朕,朕常以后来陪你便是,朕可是听说你在玉浮时曾亲手刺死三名岩炙俘虏,朕可是倾慕得很哪。”
  “皇上,妾身并不是野蛮之人,只是那三人口出秽言侮我父王,我自不能容他,岩炙屡次扰我玉浮边城,妾恨不能以一人之力手刃岩炙蛮子!”穆书燕表情愤恨言语刚烈起来。
  秦承释拍了拍穆书燕的背安抚:“燕儿不必这样,你现在朕的人,自然要以和羲为家,更要与淑妃好好相处,朕也不会让你受欺负,你要听话。”
  穆书燕看着温柔的秦承释差点又掉下泪来,能得他这样一句话,自己就是受再多委屈也是甘愿。
  “妾听皇上的话。”
  秦承释哈哈一笑:“这样才对。来,燕儿与朕共饮,朕今儿晚上不走了!”
  穆书燕眉开眼笑,也放开了些,直率的性子恢复不少,与秦承释娇声调笑,秦承释也觉穆书燕直率得可爱,更是将柔情蜜意的话说了不少,穆书燕本就爱慕痴恋这位柔情帝王,如此更是将一颗心全都交付在了秦承释身上。
  穆书榆在小榻上专心地哄着福欣,对这个胖乎乎的小丫头极是喜爱。
  “太妃这样喜欢小孩子?”皇后郝氏见穆书榆两次过来都是见了福欣就舍不得放手,不免笑问。
  “回皇后的话,在玉浮时臣妾就经常照看弟弟瑞旭,如今看见福欣这样可爱实是舍不得放开。”
  “唉,太妃以后多来这里便是,王府里虽然人多,但与你又不亲近,未免过于寂寞。”郝氏心里也挺可怜这位平庆王太妃的,皇上前几年为了安抚岩炙国故此才不接纳玉浮公主,等事情都处理好了,这位庭阳公主年纪却是大了,只是不曾想玉浮国君还要让女儿入火坑,除了命该如此也怨不得其他了。
  穆书榆早就看出郝氏对自己的怜悯之意,其实这样也挺好,最起码不会对自己有太多戒心,自己才好为书燕谋划,她虽想安稳平淡,可毕竟本性难改,她这个人本就是有债必还,有恩必偿,有仇必报!不提玉浮的命运与自己息息相关,为了四水镇之事她也要为自己曾闯下的大祸负起责任来。
  “皇后,臣妾有一件相求。”
  “何事,太妃说来听听。”
  “臣妾可否在皇后这儿借住一晚?”
  郝氏奇道:“这是为何,莫不是玉充华得罪了太妃?纵然太妃与玉充华是姐妹,可如今你是长辈,她品阶又低,也断不可不守规矩地胡闹。”
  皇后郝氏性格宽厚仁爱,最是讲规矩、守礼法之人,治理后宫也是力求公平,不让妃嫔之间的争端引起秦承释一丝的烦恼,只为能在身后成就贤后之名。
  “皇后不要多想,玉充华对臣妾极尽礼待,只是今天皇上在和宁殿用了午膳,晚膳时也要来和宁殿,臣妾怕多有不便,所以才求到皇后这儿来了。”
  “哦?皇上晌午和晚上都去了和宁殿?这可是玉充华的福气了,当初在赏花会上本宫就觉得她是朵解语花,进宫后只侍寝一次就没了下文,本宫还奇怪,如今看来真是多虑了。”郝氏常感叹后宫虽然妃嫔众多,只是有所出的却没几个,而且即使怀上了的生下来之后也都是公主,自己体虚生下福欣都已是性命相搏,因此很是愧疚未能为秦承释诞下皇子,深忧之下便总是想办法举荐出众女子,望能为秦承释开枝散叶,于是这一听穆书燕得宠顿觉又有了希望,但内心深处仍是感觉到丝丝痛意。
  “玉充华要是能得到皇上的垂爱,本宫自然是要嘉奖抚慰的,只盼她能早日怀上龙种为皇上诞下龙子,太妃只管在本宫这儿歇息就是。”
  这女人真的心甘情愿为自己的丈夫不停地选美送美吗?穆书榆虽然同情后宫女人的不得已和痛苦,可也知道大环境如此,除了习惯别无他法,自己若是正常嫁人面对的无非也是一样的状况,现代的意识改变不了这里的任何事,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亘古不变的法则。
  于是与皇后边闲聊边逗着福欣玩儿,等小姑娘睡着了穆书榆也觉困倦,与皇后行礼告退,在宫人的引领下去了偏殿就寝。
  到了第二日,早早起来,又去给郝氏问安,之后便在院子里继续陪着被乳母抱过来福欣玩儿。
  她是喜欢小孩子的,不为别的,只因她当初患病时已经有了孩子,虽是再三勉强想保住可为了治疗最后只能流掉,这也是穆书榆的一块心病。
  “太妃,陪福欣去学功课,好不好?”
  “福欣这样小就学功课了,都学了些什么呀?”穆书榆没想到才三岁的小孩子就要进学。
  福欣笑眯眯地甚是可爱:“回太妃,福欣学写字,还学读成语,会讲故事,母后听福欣讲故事就会很高兴,说以后还要讲给父皇听,父皇会赐封号给福欣。”
  “你懂得什么是封号吗?”
  福欣立即点头,小大人儿似地说道:“懂得,有了封号就有了封地,母后说福欣可以让宫人在封地上种好些吃的,自己吃不了就给百姓吃。”
  穆书榆听完抱起福欣就笑开了,一个劲儿夸小丫头聪明懂事,福欣见自己将太妃哄得这样开心,靠在穆书榆怀里也捂着小嘴儿乐。
  原来她并不总是冷冷的,秦承释站在院外看着笑个不停的穆书榆,方才知道何谓顾盼之际,明艳照人,美人虽见得多了,却不及平庆王太妃这一笑倾城,也很少有人能美到冷凝时沁人魂魄,开怀时又似阳春白雪暖人心房。
  “皇上。”穆书燕见秦承释站着不动,便开口唤了一声,她站在秦承释和一堆人后面,因此并未看到院内的情景。
  穆书燕是非常高兴的,用早膳的时候秦承释突然说要和自己一起来见皇后,这是多大的荣耀啊,更别提到时遇见给皇后请安的其他妃嫔时会是怎样神气了。
  秦承释回过神儿,迈着沉稳的步子进了院子,这时穆书榆也看到了秦承释,同时也看到了跟在后面的穆书燕。
  这真是好现象啊,只要书燕能得宠,不用专宠,只要能经常侍寝,自己呢在皇后跟前多努努力,相信不久书燕就不会只是个充华了。
  “给皇上请安。”穆书榆屈膝行礼。
  “给父皇请安。”福欣则是跪在了地上,等秦承释点了点头,乳母随即起身将公主抱走了。
  “太妃,朕已说过,千万不要再如此客气,快起来。”
  秦承释说完不等旁人伸手,他自己则是快走两步到了穆书榆跟前将她扶了起来。
  穆书榆有些吃惊,屈膝礼已是从简,如何能再不客气,皇上还亲自搀扶自己,这如何使得?不过虽然意外,穆书榆也只当秦承释是爱屋及乌了,起身之后就赶紧不着痕迹地避开。
  见穆书榆又变成冷冷的样子,秦承释更觉难耐,只想再瞧瞧她笑着的样子。
  “太妃方才还有说有笑的,怎么见了朕便不喜了?”
  穆书榆微愣,不知如何回答,哪有这样问的,再说自己还是长辈,就更不该如此问话了。
  犹豫间穆书榆斗胆瞄了一眼秦承释,发觉这位皇帝正盯着自己笑,面容那叫一个亲切,只是眼神儿怎么看起来却带着那么点不正经呢!
  ☆、第4章
  看了秦承释的眼神,穆书榆心下有些惊疑,她知道自己的样貌不俗,但对于见惯了各色美人的秦承释而言应该并不算稀奇啊,何至于就这样看着自己,也许是自己眼花了。
  只是天子问话不能不答,穆书榆只好说道:“臣妾见福欣懂事乖巧才一时忘形,面见君王必当肃穆端庄,方才是臣妾失仪,还望皇上恕罪。”
  “太妃何罪之有,你与朕本就是至亲,如今平庆王去了,朕自当为太妃解忧才是。”秦承释看着穆书榆只是笑,赵辉已然是死了,穆书榆自己当然要好好照料,莫让这朵面若芙蓉贵若牡丹的绝世之花飘零凋谢了才是。
  正说话间,皇后郝氏已经是带着一众过来请安的妃嫔迎了出来,一大**人纷纷跪地请安。
  “都起来吧。”秦承释随口说了一句便往皇后的正殿走了进去,等他坐好了,皇后也在旁边坐好,穆书榆和其他妃嫔才又按位份落座。
  “皇上今天兴致这样好,这个时辰就到臣妾这里来了。”皇后给秦承释奉茶笑问。
  “昨天朕在玉充华处歇了一晚,玉充华想过来见见太妃,正巧朕也多日未曾过来看看皇后就一起过来了,你身子可好些了,要时常注意保养,不可为一些小事过于认真,有什么烦心事只管说与朕听,朕给你作主。”
  郝氏听着秦承释的关心,内心既激动又高兴,面上仍是端庄:“臣妾知道了,谢皇上体恤。”
  穆书榆趁着帝后两人寒暄之际,朝坐在末位的穆书燕看了过去,只见刚才还气势高昂的穆书燕脸脸上已是带了失落,这也难怪虽说秦承释带着她一起到了皇后这里是很风光,只是一落了座就看出位份高低了,方才的得意也就算不上什么了。
  “朕昨晚去玉充华那里,未见太妃,听玉充华讲太妃是到了皇后这里,不知何故?”秦承释语气一转便又对了穆书榆。
  穆书榆收回目光,只觉这个问题更难回答,说出原由来未免尴尬。
  皇后解围:“回皇上,太妃到臣妾这里来一是陪臣妾说说话,再一个太妃甚是喜欢福欣故而常来,昨天时辰晚了,怕打扰皇上安歇,所以才留宿在臣妾这里。”
  秦承释点头:“皇后想得周到,正好今儿个人齐全,朕有话要说。平庆王太妃,乃朕表叔遗孀,论辈分除了住在外面的高太妃和其他先皇留下的人不算,现在宫里朕只有太妃一位长辈,表叔在时朕便思虑不能经常见面厚待,如今太妃既在宫里,朕只嘱咐你们要待太妃以上礼,解太妃之烦闷便是为朕分忧,如若谁惹太妃不痛快,便是与朕为难,懂了么?”
  众人见秦承释突然如此严肃地训话,都有些惶恐,齐齐起身行礼遵命。
  “朕既然如此说,那便从朕开始做,玉充华品性仁厚且为王太妃之妹,位份不可过低了,皇后也在今天朕便进封玉充华为玉昭仪,赐和宁殿居住。”
  这就是正式将和宁殿赐给穆书燕住了,而且一下子从妃嫔末流直接进封到了从三品的位置,这也太快了!所有人都惊叹着穆书燕的好运,又想着里面的原委,看看自己差在哪里,人家又胜在哪里。
  穆书燕惊喜异常,皇上不仅让自己随驾一起到了皇后殿里,还当众封赏自己,这份荣耀和脸面太难得了,于是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平静地起身跪地谢恩,表现得落落大方。
  起身之后,不无激动地看了自己的姐姐穆书榆一眼,只见穆书榆也正看着自己微笑,在回以一笑之后又坐到了已经被宫人提到中间位置的坐椅上。
  果然一进封充华太妃便高兴了,秦承释余光瞄见脸上又有了笑容的穆书榆知道自己这一步是奏效了。
  “朕还有事,你们自己找乐子吧,皇后让人今晚在紫香阁设宴,朕要宴请太妃。”郝氏连忙答应,一行人又起身恭送秦承释离开。
  秦承释走后,其他妃嫔纷纷给穆书燕道喜,唯淑妃与文妃未动,淑妃还好只是与皇后说话,文妃便不同了,嗤笑一声道:“书燕妹妹当真高明,只一晚便哄得皇上这样高兴,听闻玉浮有奇书专写些后宫妙用之术,不知妹妹可愿意拿出来与姐妹们分享?”
  其他人听完都笑而不语,这文妃分明是讽刺穆书燕用了狐媚之术,顺带着连玉浮国也贬低了进去。
  皇后郝氏眉头微皱:“文妃慎言,皇上的旨意你没听清楚?太妃还在这里你就敢口出不逊。”
  文妃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连平庆王太妃一块贬损进去,立即起身请罪。
  穆书榆却不在意:“未进宫时便已听闻文妃娘娘快人快语,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只是玉浮并未有何奇书,想必还是玉昭仪合了皇上心意吧。”
  文妃听后只福了一福,又瞪了穆书燕一眼才没好气地坐了回去。
  皇后遣散众人,只留穆书榆与自己说话。
  从皇后处出来后,文妃便去了淑妃处。
  “这穆书燕真是好手段哪,只一个晚上不但正式的宫殿有了,连位份也提得这样快,姐姐可知晓这里面的原委?”她确实是想不明白,本来侍寝一次之后就不受注目的穆书燕怎么会有这样的际遇。
  淑妃轻笑:“这你还没看明白?皇上昨天晌午是怎么去的和宁殿,不就是遇到了太妃嘛,平庆王还在时皇上就多加礼遇,续弦时还特意在虞阳安排了大婚典礼,又派人四处去寻人,可见是重视这个表叔的,更何况平庆王本就是先皇舅父之子,对先皇忠心耿耿立下汗马功劳,皇上能不在意?平庆王四处游玩,皇上想尽点孝心也没个机会,如今又这么突然没了,皇上自然要高看穆书榆,她们穆家姐妹两个无非是占了平庆王太妃这个身份的便宜。”
  文妃点头,然后又气道:“我只是看不惯穆书燕得意的样子,跟着皇上去了皇后那里有什么可神气的,无非侍寝两次便这样目中无人,将来说不定要怎样的猖狂呢。”
  淑妃看着一脸怒气的文妃叹气:“可不是,穆书燕有平庆王太妃这个靠山,咱们再急也是没办法,我看这以后专宠于皇上都是可能的,妹妹你还是小心些不要得罪了人家,不然可是没好果子吃。”
  “笑话!我堂堂正二品的妃位,她小小一个昭仪能将我如何,我不找她麻烦她就应该烧香了,难不成我还得恭敬着她?就算是有她姐姐依仗着,也没有王太妃能干预后宫之事的道理,再说王太妃虽是皇上的长辈,那也是名外戚,我可是皇上的人!”
  淑妃仍是摇头:“妹妹,你怎么还想不明白,这事儿不是你不招惹她们就能了事的。你想想平庆王可是病死在了你们纪国,难保王太妃不将医治不力、年少守寡的憾事迁怒到你身上,要我说你呀还是收敛些,躲远点儿方为上策,太妃虽是外戚可皇上是一心要将对平庆王的孝心移转过去,我看穆书燕可是要凭着这个姐姐飞上枝头了。”
  文妃听完恨得直跺脚:“幸好有姐姐提醒,要不我哪会想到这一层,那个穆书榆明明是她自己命不好,先是嫁不出去,现在又守寡,还想将这事儿硬赖在我身上,她也不想想要是没我们纪国平庆王的尸首都不一定扔在哪儿呢。姐姐不必担心,我已是想明白了,穆书燕要是发迹了肯定是要对付我的,不如我早些提防,我就不信以我们纪国之力在皇上心目中抵不过弹丸玉浮!”
  送走文妃,淑妃的贴身宫女知卉给她换了杯茶,奉承道:“娘娘真是有大智慧。”
  淑妃轻蔑地说道:“段香萱就是个炮仗,点火就着,正好为本宫所用。穆书燕不足为惧,只是穆书榆顶着个平庆王太妃的名号才是难办,玉浮以为豁出去一个嫡长公主就想自保,真是笑话,迟早是我岩炙的囊中物。”
  “可不是,皇上待娘娘这样好,后宫中虽然妃嫔众多,可除了皇后您就是独一份儿了,什么好东西不是仅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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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挑,更别说皇上对娘娘的娘家岩炙有多照应了,哪次不是都依着您的心意。”
  淑妃笑了:“你惯会说话,这坠子赏你了,好好为本宫办事,好处多着呢。”
  “是,奴婢为娘娘之命是从。”知卉是庆幸自己跟对主子的,以和羲后宫的规矩,凡他国送进来的公主世家之女,无论位份多高都不允许自带伺候的人进宫,所以一应奴役均出自和羲后宫,这样被随意分配的宫人要是能摊上一位得宠的主子,那一应事宜自是不必说了,以自己为例能贴身伺候淑妃这样位高得宠的妃子,平日里在宫中行走时谁见了不是客气地招呼两句,更别提有事求见的人给的好处了。
  穆书榆直到皇后午歇后才回了和宁殿,与穆书燕一起庆祝今日之喜。
  “妹妹,皇上已经是对你上了心,你定要好好把握,不可任性为之,今晚要是有机会再能让皇上留宿一晚就更妥当了,我在这儿多有不便也不能总去皇后宫中借宿,依我看今日晚宴后趁宫中未落锁之前我便回王府去,你新得进封,我不能久留宫中惹人非议。”
  穆书燕有些舍不得:“我能有今日之荣耀,还不是全凭姐姐之力,本想姐姐能多陪我几日,也好再教导教导我,不过姐姐说得也有道理,那我就不强留了,我让人给姐姐准备了几件首饰姐姐等丧期过后再戴着玩赏。”
  穆书榆知妹妹想表达谢意,于是也不拒绝,直接说好。
  两人说笑之际,已是有皇后及诸嫔妃差人送来了贺礼,更有亲自前来道喜的,穆书燕赞美逢迎的话听了一箩筐,饶是再自重也不免面露得色。
  到了傍晚时分,凡是有头有脸的妃嫔皆盛装打扮带着宫女太监去了紫香阁,一时间满屋子的珠钗粉黛香气扑鼻,诸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好不热闹。
  “难得她们能这样高兴,本宫也就不拘着她们了,等皇上来了之后再立规矩不迟。”皇后郝氏也觉高兴,饮着茶和穆书榆话家常。
  穆书榆一向好静,在玉浮时有这样的场合她早就以心口疼为理由不到场了,今天实在是没办法,这是统德帝为自己设的宴,谁不来自己也不能不到。
  又过了一会儿就有小太监跑进来跪地禀报说秦承释已经到门口了。
  屋子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众人各自整理自己的仪容屏息等着秦承释的圣驾。
  穆书榆也站在了皇后身后垂头等候。
  等秦承释进来后,所有人都一起拜了下去。
  “朕特意不让人提前禀报,为的就是不想让大家立规矩,今天是家宴都起来吧。”
  郝氏笑道:“皇上体恤,可也不能乱了规矩。”
  “皇后说的是,今天是为太妃设宴,太妃就坐在朕旁边吧,淑妃陪在下面。”
  淑妃立即娇笑:“皇上只会在这时才想起臣妾,太妃是客臣妾自当服侍好。”
  秦承释见穆书榆坐在了自己右侧才又笑道:“后宫里谁不知朕的淑妃海量,更何况太妃乃朕的贵客,这陪客之职唯有淑妃当得起啊。”
  淑妃脸色红润,皇上能在皇后面前如此高抬自己,她自然高兴。
  “朕先敬太妃一杯。”秦承释举起了杯。
  穆书榆赶紧端起自己的杯,对着秦承释行了一礼便饮了杯中酒,秦承释见此也全干了。
  正式开宴后,鼓乐齐奏,场中有舞姬纷飞,气氛顿时又热闹起来。
  淑妃先是敬了穆书榆三杯,便暗中给知卉比了个手势,知卉立即往下面走去。
  不多时,就有其他妃嫔轮番过来给穆书榆敬酒,穆书榆苦不堪言,她前世也是有些酒量的,工作方面应酬不少,只是也不曾这样一刻不停地举杯豪饮过,不过今天这种场合事关诸妃面子,不喝就是不给人家面子,所以只能硬挺。
  淑妃吃了口菜才拍手说道:“哎哟,我今天就不应该坐在这儿,瞧瞧这些人抢着给太妃敬酒,我可不是占着地方儿了,你们挨个儿来吧,我可不讨人嫌了。”
  说着便带着人找别的地方坐了,心中暗笑:先给你点苦头,让你知道本宫的手段。
  方才她给知卉的手势就是让知卉去鼓动下面的妃嫔给穆书榆敬酒,其他妃嫔虽知道这样做非把人灌醉不可,但既是知卉来了那自然就是淑妃的意思了,谁肯为一个外面的王太妃得罪位高权重的淑妃,因此只好挨个儿端着杯过来敬穆书榆。
  秦承释也与几位数得着的妃子饮了几杯,皇后给他夹了菜便不让人再来敬秦承释,自己则是陪着众人慢饮说笑。
  秦承释转身去瞧穆书榆,只见她人已经是半软了还在撑着与人碰杯不觉好笑。
  “你们看不见太妃已经是醉了,还敬什么酒。”
  后面的人听了,立即低头退了下去。
  “太妃可是饮多了酒?吃些菜缓缓,朕让人再端解酒汤来。”
  秦承释看着眼神迷离的穆书榆,见她面色艳若桃李,只觉此女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万种风情,说不出的韵味,忍不住挨近了几分。
  “回皇上,臣妾一时高兴多饮了几杯,心中烦闷,还请皇上允许臣妾离席回去歇歇。”穆书榆头昏脑胀地还要守礼,手扶着案几怕头晕失态。
  “太妃想回哪儿去,朕送你。”秦承释心里发酥,不着痕迹地拉过穆书的手,将她手中的杯子拿开了。
  穆书榆努力稳住气息,睁大眼睛说道:“臣妾一会儿就回王府去,不敢劳烦圣驾。如兰,你去和宁殿看看,她们把东西都收拾好没有,趁宫门还未落锁赶紧出宫。”
  秦承释听了穆书榆的话,脸上的笑容减了不少,皇后知道皇上是有多重视这位王太妃,要不哪能让自己亲自设宴,于是急道:“太妃何故这样急着离开,难不成是本宫有慢怠之处,如要有不当之处太妃尽管说来,只这样匆忙出宫,皇上岂不是要怪罪于本宫!”
  穆书榆脑袋不清醒,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应对皇后的话,她是真想回王府过段逍遥的日子再回来战斗不迟,既然有一辈子的时间,自己总该劳逸结合吧,在这宫里说话处事不是一般的累啊。
  “回皇后,太妃自小便有心口疼的毛病,想是今个儿酒饮得多了老毛病犯了,还请找个安静地方让太妃歇一歇。”穆书燕见姐姐为难,忽然想到了一个好借口。
  “太妃这毛病要不要紧,可曾看过太医,来人,去召两位太医进来。”秦承释立即担心起来,这心口疼的症候可大可小,为这个送命的他也不是没见过。
  穆书榆赶紧阻止:“陛下千万不要请太医,臣妾这是打小儿的毛病,在玉浮时看了多少名医都只是瞧不出来,只让吃些个补药强身罢了,只让臣妾静静就好。”
  秦承释见穆书榆确实无大碍,便让于忠让派人送穆书榆去后面的小暖阁休息。
  穆书榆躺到榻上,等其他宫人出去后又吩咐如意:“你去看看如兰那边怎么样了,快去快回不要耽误时辰。”
  小丫头如意立即点头小跑着去了和宁殿。
  穆书榆长出一口气,总算是清静了,等回了王府就是自己的天下,可不用看别人的脸色了,于是闭着眼睛等如意回来。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穆书榆感觉到旁边有人,只当是如意回来了,也不睁眼,开口问时嗓子还有些哑:“怎么样了,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太妃就这样急着离朕而去?”
  穆书榆听到这个声音浑身一机灵立即睁开了眼,只见正是秦承释坐在榻边挨着自己低头微笑,那张好看的脸离自己已是很近了。
  ☆、第5章
  穆书榆想即刻就坐起来,可要是起来就非撞着秦承释不可,于是僵着身子说道:“皇上恕臣妾无状,臣妾不知是皇上,还以为是婢女如兰回来了,还请皇上先让臣妾起身请罪。”
  “太妃身上不好受还是多躺会儿为好,朕不怪你就是,你那两个婢女朕已让人安置了,太妃安心休息便是,朕忧心太妃才过来瞧瞧的。”秦承释紧盯着穆书榆,他本是有些不放心才特意过来看看,谁想进了暖阁见到的却是这样的撩人美景,穆书榆可能是因为燥热而略微敞开了领无意间露出的那一抹雪白让人失魂,便忍不住走过来挨坐在了她旁边。
  “谢皇上关怀,臣妾已是好多了,现在便能入席。”穆书榆可不是天真无知的娇娇女,前世亲没少相,男朋友没少处,更何况最后还是结了婚的一职场妇女,对于男人不能说是全懂,但如秦承释这般暧昧异样的神态她可是再了解不过了。
  “太妃可是朕的婶子,朕岂能让婶子来回劳动,朕既知道婶子安好,一颗心也就放下了。”秦承释说完便再也忍耐不住抬手轻抚了下穆书榆的脸。
  穆书榆差点儿跳起来,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个臭男人果然对自己有非分之想,只是这臭男人同时又是个皇帝自己是不能给他一巴掌了,于是只好木着脸劝道:“皇上既知臣妾是何身份,为何还如此待臣妾,到时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这儿只有朕和婶子,哪来的天下人,朕对婶子一片真心,婶子何不心疼心疼侄儿?”秦承释只当穆书榆是欲拒还迎,自他晓事以来以他的样貌身份哪有弄不到手的女人,恋着他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只想现在不过是自己再说些小意儿软话,给这位小婶子一个台阶儿也就应该水到渠成了。
  只是他这边说着,手也没闲下来,顺着穆书榆发热的脸就滑到了那抹雪白上,那股子柔、滑细腻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穆书榆差点气到吐血,心也突突直跳,这皇帝还有没有人伦了,一口一个婶子地叫着自己,却做着这种不入流的勾当,只是虽气却不能动怒,毕竟对方是掌握自己乃至整个玉浮生杀大权的人,只能尽快想办法让自己逃离这里。
  而就在此时秦承释的嘴已是贴在了穆书榆耳边,亲了亲她的耳垂儿,低声笑道:“婶子心跳怎么这样急,是老毛病又犯了还是为朕才如此的?朕给婶子揉、揉,婶子这肌肤跟玉做的似的,只是比玉软比玉香。”
  秦承释没正经地说着又将穆书瑜的青白色肚、兜褪下些,登时一对儿嫩、白半露了出来,秦承释嘴里发干一只手迫不及待地握住了一边半圆儿,轻轻揉、捏了几下。
  穆书榆是再也躺不下去了,顾不得会冲撞了秦承释边后退边翻身坐了起来,躲开秦承释作怪的手,神态异常愤怒,打算抵死不从,今天要真让这好色皇帝得了手,自己往后如何面对王府之人,如何面对妹妹穆书燕,更严重的后果是到时整个玉浮岂不成了更大的笑柄!于是推拒之间冷下脸急声道:“皇上万万不可,这往后叫臣妾如何做人,求皇上念着王爷的好处放过臣妾,不然臣妾唯有以死明志。”
  秦承释动作顿了下来,看着衣衫半褪的娇俏人儿,慢慢收回了手,脸色微沉:“太妃原来竟这样节烈,与平庆王未曾见过一面却是夫妻情深,既是这样朕自不会让你为难,方才是朕失态了。太妃放心,于忠在外面守着,要是有谁胆敢议论半句,朕活剐了他!”
  “皇上,皇后娘娘差人来问皇上何时还席。”于忠在外面小声禀报,他是知道秦承释对平庆王太妃有些意思的,只是不成想会这样猴急,那边儿酒宴还未结束,皇上这边就非要到暖阁来“看”太妃,还好没弄出太大动静儿,要不皇后派来的人还不起疑?在他心里,穆书榆也是应该乖乖就范的,他们这位统德帝是诸国公认的明君,只旁人不知,这明君在男女□□上也是拿手得很呢!
  秦承释只随口说了声“知道了。”但并未立即离开,而是等穆书瑜整理好衣衫之后才站起来,面无表情地说道:“太妃先在这儿醒酒吧,王府不用急着回去,等过些日子再说,朕知道太妃为何留宿在皇后那儿,今晚你回和宁殿好好歇着,朕去别处。”
  说完又冲外面吩咐:“于忠,去让人将太妃的婢女找来伺候,再将热热的鱼头浓汤端来给太妃补补。”
  于忠立即答应着让小太监赶紧去办。
  穆书榆坐在榻上一语不发,心里已是决定明早就出宫回王府,她可不想将自己送到风头浪尖上去,今晚上是躲过去了,却难保这人不会随时改变心意,只要不让秦承释见着自己的面儿,那就安全许多,就算他想与自己独处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
  秦承释又看了眼低头不语的穆书榆,便转身离开了,不大一会儿如意和如兰就都进来了:“太妃,方才回来时于总管不让奴婢们进来伺候,说是怕扰了您安歇。”
  “没什么,是皇上皇后过于担心了。”
  如兰还是不放心:“太妃心口还疼吗,要不还是请太医过来瞧瞧吧。”
  “不必,已经是好了,现在就回和宁殿,明日与皇后告罪之后便回王府,走吧。”
  如兰和如意连忙扶着穆书榆从偏厅出去,上了暖轿回了和宁殿。
  次日,穆书榆去皇后那里先为自己昨日离席之事告了罪,之后无论皇后如何挽留也是不肯再住下去了。
  “皇后体恤臣妾,臣妾不胜感激,只是王府里还有诸多事情待办,况且还有王爷的一位老姨母在,臣妾不能不回去照应,还请皇后不要怪罪臣妾。”
  皇后笑道:“太妃仁义孝顺,本宫怎会怪罪,只是难为太妃这样年纪就要担当起王府事务,要是有难处只管到宫里说与本宫。说来还有一件殊荣,皇上念及太妃的苦处,酒宴结束之后还特地让人传旨于本宫,让本宫告之太妃,今后太妃若想要出入后宫不需事前递本启奏,可随时进来探望玉昭仪,这可是从未有过的大恩典呢。”
  穆书榆可不想要这种恩典,但仍装出一副喜不自胜的样子谢了恩,便回和宁殿与穆书燕话别,不到晌午已是出了宫门,宫门侍卫早已经得了皇后懿旨知道这位王太妃可以随时进出禁宫,自是痛快放行。
  穆书榆回到王府后,陈姨母带着王府家眷恭迎,同时给穆书榆贺喜:“唉,难得还有件喜事,太妃之妹怕也是位难得的佳人,不然岂能得皇上如此宠爱?”
  “姨母过奖了,不过玉昭仪确实让人喜爱。”
  “太妃不在府里这些日子,积了不少要办的事,一会儿让巧春说给太妃听,看看如何定夺。”陈姨母仍是守着规矩不肯私自决策。
  穆书榆一听这事就有些头疼,她只要好吃好喝衣食无忧就行了,哪愿意管这些个琐事,于是笑道:“凭姨母做主就好,书榆有些心口疼的毛病,事务一多便容易犯病,还望姨母多多担待些。”
  陈氏一听立即忧心道:“小病大医,太妃还是要根治了这毛病才好,既是如此那民妇就逾越了。”
  穆书榆解决了这件事就回了自己的住处,躺卧在床上□□地睡了过去。
  于忠站在秦承释身后,躬着腰大气儿不敢喘,整个长宣殿静得可怕,自从小竖子将赐给王太妃的午膳端回来后,秦承释的脸就一直板着。
  “皇上,您还是用膳吧,龙体要紧。”
  “谁准允太妃离宫的?”秦承释边看奏章边问。
  于忠心里叫苦,明明就是您自个儿让皇后下的懿旨,现在却反过来问,没办法只好憋着气儿回道:“皇上您昨儿个晚宴过后让奴才去皇后那儿传的旨,说日后太妃可以不用请奏便可入宫。”
  “既是知道朕说的是入宫,为何太妃还能随意出宫,皇后的懿旨是如何写的?”
  于忠脸都白了,自己传的可是入宫,应该是皇后会错了意,只是就算是会错了意这过失也不能安在皇后身上最,只好跪下磕头:“是奴才嘴笨,不曾禀明皇后,皇上恕罪。”
  秦承释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委,并不迁怒,眼不离奏章:“起来吧,这事儿也不用再去和皇后说,既然懿旨这样写了,就按皇后的意思办吧,太妃出入后宫与朕干系不大,都是她们女人堆儿里的事,午膳一个时辰之后再用,白鸿信可来了?”
  “回皇上,白大人已在外面候着了。”
  “让他进来。”
  于忠答应一声儿立即去请尚书令白鸿信,等白鸿信进殿后自己则在外面将门掩上守在一旁,转着眼珠子寻思秦承释方才的语气,难不成皇上在王太妃那儿讨了没趣儿?这不能够啊,连山国的乌淑仪进宫时冷得像块冰,成日里只知吟诗读书,不与其他妃嫔往来清高至极,这样的人物还不是让皇上哄了几日便也由冷转热了,更不用提那自持貌美目中无人的平南王侧妃了,到现在还让人求着自己想进宫与皇上再续情缘呢。
  越想越觉不可能,只一时间也不明白皇上这股子气到底是哪儿冒出来的,不过肯定是和平庆王太妃有干系就是了,自己往后可要在这上面留心,若能顺了圣意可是大功一件。
  “廖子斌去了川曲国?”秦承释问着站立在下面的白鸿信。
  “是,川曲已收留了廖子斌,纪国新君段震浩派使臣前去商议,怕是要无功而返了。”
  “如此甚好,正合朕意,你说与智成知晓,等纪国有所举动再做打算,现只按兵不动。”秦承释对纪国前丞相廖子斌的去向很是满意,等白鸿信退下后心情大好也有了胃口,立即叫人传膳。
  这厢皇后郝氏见天气渐热,皇上又忙于国事,近半月都没往后宫来,每日里诸人请安时神情也都恹恹地没什么精神,便想带着这些人去放放风,找些乐子。
  “这天儿也热起来了,黑得也晚,本宫想带着你们去枫叶围场乐乐可好?”枫叶围场离皇宫近,带着妃嫔出入设障也方便。
  众人听了都称好,文妃立即问道:“皇后可邀皇上一起去?”
  “自是要请的,只怕皇上政务繁忙不得空闲,本宫知你们心意,尽力就是。”
  所有人听了都咯咯地笑起来,到了围场自是比不得在宫里时规矩大,到时谁能伴君可就各凭本事了。
  “皇后,臣妾还有一事。”穆书燕站起身给皇后福了一福。
  皇后指了下穆书燕笑着说道:“你这丫头的心思本宫知道,太妃那里本宫也让人去请,这样的场合若是不请太妃,本宫还怕皇上会责怪呢,要说太妃年事已高就讲不得了,只是她这样年少想必成天呆在王府里也是憋闷坏了。”
  “谢皇后娘娘体恤!”穆书燕这下是真高兴了,她也是担心穆书榆的状况,怕她过于寂寞。
  穆书榆看着皇后派来的宫人直犯难,只问道:“这次只宫里的娘娘们去吗?”
  “还有其他王府的几位正妃侧妃,皇后娘娘还让奴才特意嘱咐太妃一声儿,不必多虑,去的都是王宫女眷并无外人,穿着轻松些不妨。”
  “皇上呢?要是皇上也去,还是要多顾虑些的。”
  “圣上因国事繁忙不能前去,太妃尽可放心。”小太监深恐穆书榆怕麻烦不去,自己回去落个办事不力的罪名让管事的瞧不上,所以只将听说来的风声当真事儿说给了穆书榆。
  穆书榆这才松了口气答应下来,让人拿了赏钱给小太监送他出去,之后又和陈姨母说了此事。
  “这个好办,装束都是现成儿的,只没太素的颜色,淡绿厚纱那套太妃应是合体,皇后与诸位娘娘高兴,太妃也不应穿着太过丧气让人不喜。”陈氏考虑得很周全,王府现在没了主事的男人,只这个太妃撑场面必须打点好。
  穆书榆想想也对,就按陈姨母说的准备了。
  秦承释看完奏章晚上便去了淑妃那里,淑妃奉上茶之后便娇嗔:“皇上为何不去围场,让姐妹们白白空欢喜一场,大家可都盼着您去呢。”
  “是大家盼,还是你自个盼着?”
  “皇上真坏,总是取笑臣妾,皇上不去到时可别后悔。”淑妃噘着嘴身子一拧便扑在了秦承释怀里。
  秦承释哈哈一笑,在淑妃娇艳的脸蛋儿上捏了一把:“朕有什么可后悔的,平日里不是总见你们?”
  “平日里总见的有什么稀罕,就是平日里见不着的才怕错过了后悔,平南王侧妃听着这个信儿也不等皇后让人去请自己就求着要去呢!”淑妃媚眼撇着秦承释,看他反应如何,谢竹莹那点子狐媚心思谁看不出来,缠着皇上没完没了的,她只是担心皇上总没和那**见面,一旦去了围场就要图新鲜了。
  “朕还没说去呢,你就这么多算计挖苦,朕还如何去得。”秦承释不以为意地调笑。
  “您忙您的,臣妾早就和文妃约好了要教平庆王太妃习射,肯定不会扰您的好事儿。”淑妃话尾故意拖着长音儿。
  秦承释端着茶杯的手一顿问道:“太妃也要去?”
  “自然要去,皇后可是两次派人去请呢,说来也奇怪,女子习射是很平常的事太妃居然半点不会,难不成这玉浮国的公主平日里都是闷在屋子里的。”淑妃说完便掩口轻笑。
  “可能是太妃好静吧,不提这个,你到底想不想朕去呢?”
  “皇上有要事在身,哪是臣妾能说得算的。”
  秦承释挑眉一笑:“朕这回只听你的,你说让朕去朕便去,不让去便不去。”
  “真的?”
  淑妃眼睛亮了,这事要传了出去不只所有人都会知道皇上有多宠爱自己,而且皇上这次要是去了围场那功劳都在自己身上,其他妃嫔不提就是皇后也要承自己的情,这样一想也就顾不上去吃平南王侧妃的醋了,摇着秦承释的胳膊央他一定要去。
  秦承释垂下眼嘴角含笑:“朕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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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只是去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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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在众人期盼间,时间过得也快,转眼便到了去枫叶围场的日子,虽是去围场只轻装打扮便可,但在妆容服饰上面后宫妃嫔各个儿用尽了心思都想将旁人比下去。
  穆书榆只简单在腰间系了一条玉色束带,头上罩了帷帽便带着几名侍女乘车去了宫里。
  名义上皇后是带着后宫诸人出去踏青游玩,只是哪有可能尽数都跟了去,无非是从三品以上的才有这分风光,其他位份低的只能留在宫里暗恨了。
  穆书榆自从来了和羲也未曾在外面游玩过,今日能有这样的机会也是欢喜,只还过她有太妃这身份约束着,心里纵然高兴面儿上也得庄重。
  等浩浩荡荡地车驾长龙晃晃悠悠地逛到了枫叶围场时,于忠早已经哈着腰过来给皇后郝氏请安:“奴才给娘娘请安,皇上早就已经到了,见娘娘未到便带着人先去狩猎了。”
  “是咱们来晚了,围帐可都布置好了?”
  “回皇后娘娘,围了十五顶,娘娘尽可放心,外面有重兵把守,娘娘可随意玩乐。”
  皇后听了点头说好,又让人传话给后面车里的诸人让小心着些。
  穆书榆下了车便与皇后、淑妃等人一起进了专为皇上皇后准备的围帐之中,皇后笑道:“咱们先在这儿歇歇,等皇上回来了请过安再自行寻乐。”
  穆书榆立即心惊:“臣妾听闻皇上忙于国事不曾前来,怎么却先到了?”
  “还不是淑妃面子大,硬是将皇上给劝了来。”
  此言一出众人不免都朝淑妃看去,淑妃娇笑:“是皇上赏臣妾的脸面,皇后取笑了。”
  穆书榆脑子飞快地转着,只想着一会儿给秦承释请过安之后怎样才能躲避开。
  正寻思着便有太监进来禀报说平南王侧妃过来要给皇后娘娘问安。
  “哼,平南王侧妃未免过于心急了,其他府的王妃还没过来呢,她倒腿儿快,再说平南王妃还未前来她往头里挤什么。告诉她,让她等等,一会皇上回来了再一块儿问安不是更省事些!”淑妃一听谢竹莹这样等不急就跑来,心里有气,也不等皇后开口就先贬损了一顿。
  皇后自然明白淑妃为何如此,也不着恼,只笑了下说道:“淑妃这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呢,太妃还在这里不要让人笑话。”意在提醒淑妃,想吃醋可以,在皇上面前随意耍自己的小性儿,别丢脸丢到外面来,穆书榆并不知此中缘故还是要注意些。
  淑妃也知自己莽撞,抿着嘴不再说话,只脸上仍带着恼色。
  之后皇后让小太监去知会平南王侧妃一声儿,让等皇上狩猎回来时各府王妃再一起进来问安。
  只是等了近一个时辰仍不见秦承释回来,文妃便不耐烦了:“娘娘,皇上肯定是玩儿得兴起,许是早就将咱们给忘了,不如咱们先各自在附近先找些乐子,再让人守着外面等皇上快到时再回来等着请安不迟,这万一要是皇上日落时分才回来,咱们不是白白出来这一趟了?臣妾和淑妃还要教太妃习射呢。”她早就和淑妃商量好了,借着教习射的时候整治整治穆书榆,哪还愿意再等,经上次淑妃的提醒,她对穆氏姐妹已经是有了芥蒂。
  皇后一想也是,与其在这儿空等浪费时间不如先让众人自乐,便准了文妃的提议,遣散了众人,又嘱咐穆书榆:“太妃只管与她们两个一处玩去,难得能出来一次,不用太拘着自己。”
  穆书榆谢了皇后便和淑妃、文妃一起出了皇后的围帐去了安放着制作精巧的小靶子的操场那里,又将帷帽摘了交给了如兰。
  “太妃用这把弓,这弓略一用力便能拉开,咱们先学勾弦。”文妃将一把女子用的小弓递给了穆书榆。
  穆书榆也觉新奇,顿时起了玩心,接过弓便去拉那弦,却根本拉不动,淑妃与文妃见了齐笑:“可见太妃是长居于室,这把弓要是再拉不动,这习射也没法儿学了。”
  穆书榆哪里会想到这二人对手里的弓动了手脚要拿自己取乐,在她来看今天要是能与文妃结识一番才算是没白来,有共同的爱好、话题才有利于沟通,今后也能借着文妃打听淑妃那边的情况。
  于是听了二人的话又憋足了力气去拉弓,好不容易拉开了些却是力已用尽,心中懊恼认为自己过于体弱了。
  淑妃与文妃对视一眼偷乐,又摇头叹息话里有嫌弃穆书榆愚笨之意,穆书榆自己都嫌自己笨了,这时淑妃又借故将伺候在一旁的人都打发走了,自己拈弓搭箭连射几箭,文妃也跟着射了三箭,看得穆书榆羡慕不已。
  “这帮奴才也不知躲哪儿清闲去了。”淑妃先抱怨一句。
  “都怪平时太纵着他们了,只是太妃的婢女怎么也这样怠慢,无非是取个茶水就这么半天不回来,箭都用光了还怎么玩乐,扫兴!”文妃看了穆书榆一眼,装作堵气挥了下手里的弓。
  穆书榆不知道自己的婢女早被这两人的宫人缠住脱不得身,她本抱着结交之意,听了文妃的抱怨随即笑道:“不如我去将箭取下来。”
  “这如何使得,哪能劳烦太妃。”
  “这里没有外人,不妨事的。”穆书榆本也没觉得取箭有何不妥,自己既学不了,做点跑腿儿的活还是可以的。
  只是取了第一回便有第二回,快晌午时天气已经是热了起来,穆书榆来来回回跑了十多趟,弄得自己气喘不休、汗流浃背。
  又过了一刻钟,如兰和其他几个人才慌里慌张地回来,见穆书榆累成这样儿还只当是学习射弄的,赶紧给她递茶扇风。
  “奴婢们半路有几件事给耽搁了,太妃想必是等得急了。”
  “不急,你们不用慌。”穆书榆拭了拭头上的汗说道。
  “哪能不急呢,皇上回来了,只太妃和两位娘娘还未曾请安了!”如兰边忙着给穆书榆整理仪容边着急地说着。
  淑妃和文妃这下也急了,不等自己的宫人回来就赶忙和穆书榆一起回了皇后那里。
  还未到跟前就见一大**人围在帐外,穆书榆远远就瞄见了一身紫色龙纹锦衣的秦承释,只这一身劲装打扮更显其身长伟岸,还真是天生的美男子。
  这时有太监也看见她们三人过来,立即喊了一声儿,其他人都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穆书榆跟在淑妃、文妃一旁跪地请罪。
  “太妃,快请起,你们两个也别跪着了,既是出来游玩就不要讲究太多。”秦承释上前亲自搀扶起穆书瑜,又借机下死眼打量着眼前人。
  素颜、乱发、薄汗沾衣,面色幽妍清丽,让人销魂夺魄移不开眼,秦承释扶着穆书榆只是呆看。
  于忠离二人最近,一边儿欣喜于自己看出其中的苗头,同时赶紧小声儿提醒:“皇上,太妃想必是累了,您刚回来也该先歇息歇息才是。”
  秦承释只听到太妃累了,后面那句根本没听进去,于是扶着穆书榆就往主帐里走,穆书榆尴尬恼怒也没办法,只好跟着进去。
  “唉,皇上仁孝啊,对平庆王太妃这样礼遇,咱们和羲当真无愧于礼仪之国!”旁边的宗妇先是奉承起来。
  其他人哪肯示弱,立即争先说道:“太后去得早,齐太妃又不在宫里,只平庆王太妃一位长辈还算与皇上亲近些,皇上一向仁德治国,以孝善为先实为天下诸国之表率!”
  众人七嘴八舌地高声奉承着,深恐自己说晚了皇上听不到。
  秦承释这时已经回过些神魂,握着穆书榆的手嘴角泛笑:“太妃何故这样疲累?”
  穆书榆低头说道:“臣妾与淑妃、文妃在学习射。”
  等进了帐里秦承释让穆书榆坐在了自己的右侧,又让人给穆书榆端茶。
  这时皇后笑问:“太妃学得如何,可是会了?”
  一提到这个穆书榆便没了底气:“回皇后,臣妾愚笨连弓都未曾拉开就已经这样狼狈了。”
  皇后看了看热得脸都红了的穆书榆,再听她这样一说顿时没忍住笑出声儿来:“太妃不必心急,宫里也有小靶场,等回去后本宫再让人教太妃不迟。”
  “依朕看,是她们两个不会教,待傍晚时分天气凉快些,朕教太妃。”
  “太妃这下可有福了,皇上可是最善骑射的,有皇上指点一二定能成功。”皇后见穆书榆垂头丧气,只觉得这太妃还是小孩子心性,不自觉地逗哄着她玩儿。
  郝氏只想穆书榆以太妃的身份年纪过小,让人可怜,却没想到自己也没比着穆书榆大上几岁,这全是身份辈分造成的错觉罢了。
  穆书榆想拒绝又找不到理由,而且也不可能在这么些人跟前儿扫秦承释的面子,只好起身谢恩。
  等回到自己帐里时,穆书榆很庆幸陈姨母想得周全给自己带了替换的衣物,在里面挑了件最严实的换上,便歪躺着小憩。
  “太妃,时辰到了,您该去和皇上学习射了。”
  穆书榆根本就没睡着,睁开眼睛一点也不想动弹,拖了一会儿才起来,带着婢女往秦承释专用的习射场走去。
  于忠离着老远就走过来行礼请安:“太妃,皇上已经在里面儿了,您快进去吧。”
  穆书榆对待这位秦承释的贴身总管很是有礼:“有劳于总管了。”
  于忠笑眯眯地往里让着穆书榆,心想自己一会儿可得在外面守好大门儿。
  只是这边穆书榆刚转身儿进去,旁边的小竖子已经是急得快跳起来了:“于总管,您刚才解手儿的时候,平南王侧妃可是进去了,现在太妃再进去可了不得。”
  于忠脑袋都要炸了,回手就给小竖子一个大嘴巴:“你个没眼色的蠢货,怎么不早说,作死呢!怎么就随意放人进去!”
  “奴才是想说来着,只是没腾出空儿呢太妃就来了,于总管您饶奴才这一次吧。”小竖子吓得跪在地上猛磕头,平南王侧妃和皇上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于总管又不在,他哪敢拦啊。
  “我饶了你?你怎么不问问皇上能不能饶了我!混蛋东西!”于忠额头已经是冒出汗了,再也顾不上理会小竖子撒腿就往里跑,嘴里念着佛只求能追上穆书榆。
  这是演的哪一出儿,难不成秦承释特意让自己过来为的是让自己看戏?
  看着小围场里搂抱在一起的那一对儿,穆书榆瞬间放了心,自己安全了。
  秦承释怀里的女人美艳非常,红扑扑的脸蛋儿从里到外透着娇媚,胸、前的扣子已经解开了好几颗,里面的风景让她这个女人看着都眼馋,而那红艳艳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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